龙虾真冤枉,被“米西”还背负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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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真冤枉,被“米西”还背负恶名!

 

毛牧青/文

 

龙虾原本名不经传,因头大肉少,并不为人们所青睐。多年前我拿它当宠物养。一则我喜欢逗它那立目竖眼,气势汹汹挥舞大钳像螃蟹要玩儿命的样子;二是突然哪天早晨发现盆里多了个龙虾,仔细一看,原是某龙虾玩“脱壳”,一个外壳与整个龙虾无异,让我大为感叹。

味并不鲜美食用也不实惠、价格更不菲的龙虾,成了一些人的佳肴也只是近20年左右的事。源于人富了口馋了摆阔了。龙虾以大龙虾为贵,上大龙虾便一度成显赫身份炫耀富有象征。整一大脑袋披满“盔甲”的大龙虾上桌,王八牛鞭统统靠边,顿时蓬荜生辉“哇塞”不断,让做东者牛逼烘烘被请者身价倍增。所以当年京城流传有“四大傻”之说,其中“吃龙虾”谓之“一大傻”。

后来龙虾基本退出奢侈餐桌。大约富贵者也觉得不划算决定不当“大傻”了。

    各类大小龙虾也就成了平头百姓家常菜,就像吃那些田螺基围虾见怪不怪了。

近来龙虾突然又名声大噪。缘由是今年自7月份来,南京一些医院陆续收治了不少为肌肉酸痛难忍症状的怪病人,医生诊断为横纹肌溶解症,据说情况严重的还尿“酱油”。令人称奇的是:经调查,都有食用龙虾“前科”后才出现症状入院的。

于是人们谈“龙虾”色变,龙虾成了万恶之源。

我就奇了怪:我几十年住在海边吃了不少小龙虾和各类海鲜,也就着喝过不少啤酒,从没患有以上病状,更没“痛风”之类病状,难道我的身体就比他人棒?不会吧!也未见我周边的人吃小龙虾有这类病状哈。而其他地区诸多龙虾专卖店也未发生此类现象。看来小龙虾在南京有遭不白之冤的可能。

好在有专家质疑:可能是龙虾处理过程中添加“洗虾粉”所致吧。

这点——我信!
    查找病根是医生的事,可查找根源,却是生产、流通监管部门乃至我们每个人的责任!

这些年水产品如同家禽养殖、果蔬种植一样,人们为高产增收殚精竭虑不择手段,充分利用国内外和祖传秘方外加“自行研制开发”各类“尖端科学技术”,什么添加剂、激素、传基因、有害健康的农药、杀虫剂、工业化学用品乃至避孕药等“十八般武艺”统统用上——“我才不管他人如何,只要我能赚钱就行”成为发家致富的信条风靡各个领域。于是假冒伪劣坑蒙拐骗产品商品充斥不少生产基地和流通市场,也导致了千奇百怪的病不断发生。这些,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

谁说国人没有发明创造“天才”?看看我们整天吃的用的穿的号称是“绿色食品”、“不加防腐剂”、“放心XX”的各类食用品吧——除非你逃离神奇国土到月球。这足见我们自我作践的生存环境之恶劣达到多么恐怖的地步!

因此,我相信小龙虾之所以能“与人类为敌”播种病源,绝对是与国人养殖、运输、保存和处置物品使用了卑劣的“增肥”“保鲜”添加物质有关。

这次“南京龙虾门”,说不定“洗虾粉”还只是其病源总合中的一分支哩!

国人有一贯不愿认错的臭德行。“咱筐里无烂杏,有也是他人扔进的”。记得1988年上海发生过一次“毛蚶引发甲肝”的恐慌潮。后来发现,原来养殖毛蚶过程中因不洁行为引发毛蚶传播病毒。15年前我曾发表一篇《由毛蚶传染甲肝想到“大排挡”》小文。其中说:“毛蚶者,毛蛤蜊也,以其味美肉鲜而备受人们的偏爱,上海人尤之。但是那年上海甲肝肆虐,一查原因,与食用毛蚶有关。于是,沪人一听‘毛蚶’心颤色变,成吨成堆的毛蚶被销毁被倾泻。卖毛蚶的商贩成了过街的耗子,养殖毛蚶的经营者赔了大本。至今回忆起来,还令我上海的亲戚心有余悸。其实,毛蚶带有甲肝病毒乃属人们污染所致,过在人类,毛蚶何罪之有?”

这还不算。2002年到2003年,SARS在我国肆虐,国人一度把病源强加于果子狸甚至狗狗身上。结果全国一些地区数十万计的狗狗被冤杀。后来说病源没闹清与这些动物无关,暴虐行为才逐渐停息。而2006年全国一些地方出现严重的“狂犬病”,狗狗再次充当“为人代过”的牺牲品角色,其中仅云南牟定县6天内捕杀5万只狗狗,全国总计无从计算。

这就是国人的德行!明明是自己做的孽,却从来不从自身查找原因,有了问题一概外推,强者斗不过只会拿弱者开刀。如此畸形心态,安有不被大自然报复之理?

所以对“龙虾门”,我始终认为龙虾是被冤枉的——龙虾真冤枉,被“米西”还背负恶名!仅从此种意义上说:国人活该!这叫大自然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摆平教训!

现在据说南京市场开始整治龙虾市场。这很好。不过这些年民用须臾不可离去的各类“毒食品”远非只背后做手脚的龙虾一家,整治一个龙虾市场全流程是远远不够的。整个消费市场的“打假”目标很不乐观。所以整治市场秩序任重道远!

          2010年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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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1995年小文: 

毛牧青:由毛蚶传染甲肝想到“大排挡”

 

 近几年,“大排挡”在我市屡遭取缔,打听下来,其乃传染急性肠道病之滥觞。为了保证市民和游客的身体健康,安有不取缔之理?

惊愕之余,我不禁想起1988年毛蚶在上海的厄运。毛蚶者,毛蛤蜊也, 以其味美肉鲜而备受人们的偏爱,上海人尤之。但是那年上海甲肝肆虐,一查原因,与食用毛蚶有关。于是,沪人一听“毛蚶”心颤色变,成吨成堆的毛蚶被销毁被倾泻。卖毛蚶的商贩成了过街的耗子,养殖毛蚶的经营者赔了大本。至今回忆起来,还令我上海的亲戚心有余悸。

 其实,毛蚶带有甲肝病毒乃属人们污染所致,过在人类,毛蚶何罪之有?由此,我想到青岛的“大排挡”命运来。

 去年底,我曾去过广州、深圳、珠海、三亚和海口等地,发现那里的“大排挡”特多,既方便游客,又经济实惠,但曾未听到被取缔一说。我想,位于近热带的这些地方,细菌蔓延程度或许更凶,难道这里不怕传染病?据观察,由于“大排挡”办的红火,一时竟成为当地一大景观。不知我们青岛能否从中找出一点启示来。

青岛历史上曾有过类似“大排挡”现象,或走街串巷叫卖,或推车设点推销,一些岛上小吃由此产生,但曾未听说有什么骇人的传染病。如今,这岛上一景已寥若晨星,处在阙如状态,使“老青岛”们颇为怀念,令中外游客感到诧异。酒楼餐厅虽好,终不是工薪族常去的地方,便民利民、促进经济、旅游发展的“大排挡”,不正是市民所欢迎的吗?

至于“大排挡”的卫生差、摊点乱设、污染环境和宰客现象,说到底还是个管理的问题,人们(特别是有关部门)应从这个症结上查找原因才是。

请给“大排挡”一块空间吧,这对大家都好!

                                                               1995年10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