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价值观”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20:47:34
断裂的“价值观”
卿勇
摘要:自诩“社会主流”并“推动社会进步”的官产学精英们,凭借占据的社会经济利益权、话语权,力主“一元化”的金钱价值观,欢呼中国社会“多元化时代”的到来。而在物质财富和社会事务中因被忽视和“边缘化”的底层社会,因陷于绝望而趋于极端的人生价值观。这种精英与底层的断裂,实质是价值观的断裂。
对像笔者这样的并非“学术”、“精英”、“主流”、“专家”、“贤达”、“泰斗”的平民来说,谈“价值观”似乎既有些“高攀”,又有点奢侈。作为平民的我们,早已习惯了在绚丽聚光灯下、在如花笔下“高谈阔论”的那个群体的定位――在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众多的访谈、聚焦、对话中,气度不凡的“嘉宾”嘴里动不动就大讲“价值观”。“价值观”仨个字,似乎更多地饱含了“知识精英”、“成功人士”(有钱或者有权)特有的“高雅”和矜持。因此,笔者这篇“价值观”论,与精英、成功者不同,既无法“深入”到“理性”的骨髓,也难以攀爬到“哲学”的高度,而只能老老实实地用眼、耳去听和看我们身处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当今中国社会,“拿事实说话”。
一.一个“微观经济学泰斗”的“道德观”
市场经济,滔滔洪流,上至富豪显贵、社会贤达、大小官吏,下至升斗小民、贩夫走卒、劳苦大众,在这洪流中概莫能外地被前所未有地“淘洗”着。在这纷繁表象的背后,如何抽取出所谓的“价值观”?至少到目前止,无论是“官方”的,还是“学术”的,无论是“理性”的,还是“情绪”的,都没有拿出令人信服的“观”来。有精英说,这是个“多元化”的社会,是个让一切“元素”的活力迸发的时代,所以没有“大一统”的“观”;也有专家说,“观”还是有的,要分“核心”与表象……。众声喧哗中,有一群人的嗓门尤为响亮,就是所谓的“经济学家”――可能是因为市场取向的“毫不动摇”,使得这一群体比较多地占据了话语平台。
有一位被尊称为“微观经济学的泰斗”1的经济学家,曾经到北大大谈“道德观”、到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大谈“人生观”,比较“精彩”的有:
其一,一位学雷锋的好心人为附近群众修理锅碗瓢盆,于是在他面前排起几十人的长队……这几十个人却完全不是来学雷锋做好事的,恰恰相反,他们是来拣便宜的2。
其二,我们活在世上到底为什么?其实我的答案很简单,就是为了享受人生,……你们也许会想,为什么不把人生的目标定为建设祖国或保卫和平?其实,建设祖国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要帮别人享受人生3。
其三,在发展市场的时候,要求大家无私奉献,那就错了,市场不是无私奉献的地方。……革命时候用的一套办法,用来搞建设是不行的4。
其四,一些人充满仇恨心理,还像过去那样认为应该永远只有穷人不要富人,对富人要采取打倒的态度。这是不对的。不但对富人不利也对穷人不利。因为社会的进步大部分要靠是像科学家、法律工作者、知识分子这些高收入者的推动5。
从上可得出,“泰斗”所“观”的就是自私、占有、享受。而“高收入者”是社会进步的“动力”。那么,“高收入者”们的“价值观”是否就是我们社会价值观的中心“参考坐标” 或“道德高地”?为此,不妨按照“泰斗”的原则,在具体的现实平台上观察这个命题。如今的“高收入者”――富豪(也尊为“企业家”),经济学“专家泰斗”、高等学府中某些“有本事”的教授学者,城市大型三甲医院中的某些专家主任,某些有实权的“公仆”――让我们从这几个群体样本中见其行止而窥其内在,从而判断其“观”。
二.高收入者们昂贵的“金钱价值观”
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人的社会存在决定人的社会意识”,而通常所讲的社会存在是指社会生活的物质方面,具体到当今中国社会的语境,必然要与“人”所占有的社会财富相联系。据官方统计,2005 年中国农民人均纯收入突破 3000 元达到 3255 元6。但这个“农民人均纯收入”:一是将农民烧火做饭的秸秆之类都“折算”在内;二是 60%以上的农民达不到“平均数”。城里职工呢?就拿首善之都北京来看,2005 年职工年均工资 3.2 万,但是 64.1%没达到平均工资,而且,这个工资并非职工的可支配收入,它包含了各种税费的税前收入7。这就意味着,绝大多数中国农民人均月支出不到 300 元,大多数北京职工月均支出不到 2000元。
与此同时,中国已经迅速成为世界贫富差距最“显赫”的国家之一,“不到 0.5%的家庭拥有全国个人财富的     60%以上。即使在这些富有的群体内部,也有大约      70%的财富掌握在资产超过 50 万美元的家庭手中。”82006 中国财富管理论坛透露,金融资产在 10 万美元以上的中国家庭大约有 300 万户,中国持有流动性资产(现金、有价证券、非自住住宅等)超过100 万美元以上的人群约为 30 万人,预计到 2009 年中国富裕家庭的流动资产总额将从 2004年的 8250 亿美元增至 1.606 万亿美元9。上述不到 0.5%的家庭或者区区 30 万人,是否就是13          亿中国人中所谓的“推动社会进步”者呢?他们是否就代表了社会“主流”和“核心”价值观呢?
第一,中国高收入者的财富观、消费观。按照购买力评价折算,中国约有 7580 多万农村人口和 2000 多万城市人口人均年收入低于 924 元人民币,属于贫困人口10。而据全球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安永会计师事务所一份研究报告称,未来 10 年中国奢侈品消费可能超越美国,居世界第二11。在 2006 年“上海国际顶级私人物品展”会场,展览进入第二天,在近乎疯狂的眩目的纸醉金迷中,据主办方不完全统计,确定订单和表现出明确购买意向的金额接近 2 亿人民币12。而伴随这种无比“潇洒”心态的却是高收入者对社会责任的不屑一顾和道德冷酷,2005 中国慈善榜,100 位中国民营企业家上榜,捐赠总额 5 亿元人民币,平均每位捐款 500 万元13。500 万元,只是山西一个小煤矿老板一个月的利润,还不及上海国际顶级私人物品展一辆豪华跑车的价格,但是,这种“善举”已经让记者们雀跃不已了。消费的前提是收入,疯狂消费的背后是否存在着暧昧甚至污秽的暴发?2006      年被揭发的上海社保基金大案主角之一的张荣坤,有一个身份是上海慈善总会名誉副会长,而且贵为前述的 2005 中国慈善榜第五名。正是这位高收入者中的“楚翘”,在一系列官商勾结的过程中,冷血地吞噬了上海劳工大众赖以渡过退休晚年和失业、病痛难关的社保基金,巧取豪夺了本来属于国家、全民优质资产的苏嘉杭高速公路 30 年的收费经营权和上海电器集团的大股东权。从张荣坤这些被尊为“先富”、“先进生产力产物”的表现中,我们闻到的是血腥、贪婪、无耻混合着的铜臭味――这是资本“要素”原始积累阶段特有的价值心态?
第二,所谓的“经济学家”凸现出      “嫌贫爱富”的“观”――只要你“先富”了,一律“英雄不问出处”,不问坑蒙拐骗。最典范、最轰动的莫过于现在正在接受广东佛山法院审判的资本大骗子顾雏军身上引发的“论战”。确切地说,几乎所有的“主流经济学家”对顾雏军一面倒的“力挺”,甚至把顾雏军在科龙公司的作为,树成“中国企业改革路径”的标杆,并由颇具分量的国务院相关研究咨询机构发表《科龙 20 年发展经验与中国企业改革路径》表达立场。
在这一切的背后,我们没有见到多少学术道德的严谨,潜心研究的清苦,坚守书斋的寂寞,更多地听到的是利益的喧嚣。事实上,拿得上“台面”的经济学“家”、“泰斗”、“大师”都与各种企业、上市公司有顾问、独立董事之类的关联,当然,这样的关联价格不菲。而每当关键时刻,“家”、“泰斗”、“大师”们的确也毫不迟疑地站出来说话:在如火如荼的宏观调控初期,就有重量级的“大师”出来“炮轰”:“中国的特点是怕冷不怕热,稍微热一点没有问题。经济过热刹车容易启动难,不要轻言经济过热,要在发展中解决出现的问题。”14我们有理由质疑,所谓的当代中国“主流”经济学家群体的“观”其实与前述的“先富”群体的“观”是相辅相成、荣辱互动的。
第三,医生还是医商?医生的职业是救死扶伤,作为一个高尚的群体,承载着可贵的社会良知与职业道德。希波克拉底誓言是这个行业的“祖训”:“医生全部医术的首要目标就是治好有病的人。如果可以通过不同的方法达到这一目标,那么应该选择最简便易行的方法。这样,医生才能与好人、精通医术的名声相称,而不是一心贪图那些低成色的普通硬币。”但是,在今天的中国,医生群体正越来越远地背离             “祖训”。据说,在这个群体中已经形成一种“潜规则”,不或多或少从药商、医疗器械商手中得到“好处”的成了“异类”,极端者甚至在本单位生存不下去。一位“背叛”了此“规则”的医药代表痛心道:“我负责的医院里  90%的医生我都认识,没见过一个不拿回扣的。”15极端者则已经到了“医商”的地步,广州一家赫赫有名的大型三甲医院的儿科中心副主任是治疗“地中海贫血”的重量级专家,这家医院的前身是解放军一间医科大学的教学附属医院,良好的专业背景与患者家属的信任,在赤裸裸的交易中被冷血地出卖了,在主任的要求下,从移植用的骨髓,到十万、数十万元的昂贵“外购药”,全部都来自于一个王姓商人的皮包公司,有的药对患儿来说是禁忌使用的,但照样使用,结果是 15 个孩子,死亡 9 例,3 例失败,三例不详16。第四,公仆――执掌社会管理行为的官员。权钱交易,在我们这个社会绝非个例。就在离“价值观”这个命题最为直接的、主管意识形态的官员中,居然也出现了腰缠千万贯的“商人”。四川省成都市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被检察机关指控受贿共计 1113 万余元,另有 930 多万元不能说明合法来源,判处死刑17。中共重庆市委原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张宗海因受贿300 万元被判处有期徒刑 15 年18。
上述“高端”群体占据着社会主流话语平台和运作平台,占中国人口绝大多数的底层大众在现实生活中经年累月地面对这些精英的贪婪、奢华、伪善,价值观必定潜移默化――不是精英们口头高唱的“多元化”,而是精英们行为着的“一元化”,即金钱化。“熙熙皆为利而来、攘攘皆为利而去”,金钱才是我们这个时代、我们这个社会一切“价值”的中心。而用“一元化”金钱价值武装起来的“先进推动力”,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三.边缘群体在天使与魔鬼之间挣扎的“观”
“推动者”们在庙堂“指导”着,“沉默的大多数”在逐渐“边缘化”:在物质财富“切蛋糕”的过程中被边缘化;在对社会事务的管理、发言过程中被边缘化。底层地位和利益边缘化的结果是行为的“异化”――“和尚摸得,别人凭什么摸不得?”
第一,农民传统中的形象――朴实、淳厚、率真、善良――在目前的“主流观”引领之下正在被颠覆。以 2006 年为例,在最为轰动的事情中,“红心鸭蛋”事件令人感叹。为鸭蛋有个好“卖相”――“红心”――河北石家庄市平山县冶河边的养鸭农户在鸭饲料中加入可能致癌的工业染料“苏丹红IV号”(用于制造皮鞋油之类)。据报道,除了平山县的十多家养鸭场之外,井陉县的一家养鸭基地也在使用这种“红药”喂鸭子,产所谓的“红心”鸭蛋19。而据当地农民说,他们自己并不吃自己生产的“红心鸭蛋”。也是在河北,河北省 8 个重点省级无公害蔬菜生产示范县之一的张北县菜农,在 2003 年,违反“无公害蔬菜”生产的标准,在蔬菜瓜果种植时违规使用甲胺磷、氧化乐果、1605 等剧毒高残留农药20。
纵观这 30 年来,我们能够放心吃到嘴里的东西还有多少?毒大米、毒豆腐、毒面条、毒海鲜……毒不胜毒。原因何在?不是农民、菜贩、小商人们“非要”如此损人害己,是现实“迫使”人们必须转换自己的“观”,钱的多寡,财富的堆积,几乎已经成为时代衡量一个人、一个家庭成败的“主流观”的时候――看看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中“成功人士”的标准就有数了――“诚实劳动致富发家”成了一个美丽的童话。
第二,边缘化的生存,综合个人的精神状态,还有可能扭曲出更为可怕的行为。黑龙江省绥棱县林业局电厂工人宋德孝下岗后在家中做一些小买卖,在被一猪贩子欺骗后,开始仇视社会,找做小买卖的妇女下手,残杀了两名卖鸡蛋的妇女,警察在其家中发现带有骨头而且去了皮的人肉,在厨房内的盒子里发现装着人的心、肝、肺和内脏,在厨房的锅炉中发现被烧成了骷髅的头骨和人体四肢骨头21。
人与人之间因为利益,欺诈受害于先,再加害无辜于后,只不过是“高收入者”们“文明”的商业“竞争”尔虞我诈的另外一种表现而已。河南省平舆县玉皇庙乡曾庄村大黄庄11     村民组农民黄勇,家境赤贫,自幼受暴力题材影视剧的影响,梦想成为一名职业杀手,先后从网吧、录像厅、游戏厅等场所骗取青少年多人,在家中自制的杀人器械上残酷杀死无辜青少年 17 人,轻伤 1 人22。以杀人作为自己的人生追求,表达的是底层赤贫人群中一种绝望的极端人生价值观――对被社会忽视和抛弃的一种反动。
第三,数千年积累的纯朴民风,当然不会一夜间荡然无存。“仗义每多屠狗辈”――我们在底层劳苦、贫穷群体中不乏可见到闪耀着人类良知、道德崇高光辉的万千典范,他们的 前行轨迹,与“推动者”们指出的方向南辕北辙。因小儿麻痹症导致双腿膝盖以下肌肉萎缩的贵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三都水族自治县羊福民族学校的 58 岁的教师陆永康,是一名小学民办教师,36 年来日复一日地跪在讲台上传道授业,年复一年地跪着前行在山间道上,走村串寨做家访23。为了“行走”,贫困的陆老师用各种废物自己“制造”了一只“船鞋”,准确地说是跪在上面拖着身体在地上爬行。重庆黔江鹅池镇方家村 3 组的土家族 12 岁的女孩倪冬艳,母亲是无法行走的肢体兼精神残疾人,8         岁时父亲因劳作过度撒手人寰,临死时只留下一句话“照顾好妈妈”,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倪冬艳上学,为在地上爬行的母亲洗涮,一边烧柴火做晚饭,一边借火光做作业(无钱点电灯),曾经有人出于善心意欲收养女孩,回答,我不去(要照顾妈妈)24。8岁的手牵住饱经磨难的大人的手,倪冬艳用其微不足道的力气,颠覆了“正人君子们”丛林法则的“哲理”。
这些在艰辛的生存中苦苦坚守着无私、利他、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美德的底层英雄,使得我们还保有底气为中华民族的道德前景而憧憬。
四.沉重的“价值观”
近 30 年的经济“腾飞”,只打造出一个占有 60%社会财富却只占人口 0.5%这样的群体,而中国所付出的代价,是各种矿产资源的竭尽所能的滥采,是绝大多数水体的污染或严重污染,是 2 亿人在职业病的直接威胁下切缺乏防护,是庞大底层民众的日益边缘化。正如前文所述,中国社会的现实表明,信奉西方自由主义经济学语境下的发展所伴生的价值观,至少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对中国社会的和谐进步是适得其反的。我们无法忽略现实生活中的颠倒现象:自诩为主流而且也确实在社会经济平台上占据话语权的某些人,其各种“价值观”与人数最多的群体尖锐对立,“主流”们自己不屑和客观上都无法为社会的主要群体“代言”,而社会的底层群体则认为“主流”们只为自己代言,这种断裂,实质上就是价值观的断裂。
价值观的断裂和社会现实的炎凉,导致了为数众多者的“放弃”。有资料说,中国每年有 25 万~28 万人死于自杀,平均每天约有 750 人。此外,每年还有 200 万人自杀未遂,这意味着每天至少有 5000 人想以自杀结束生命25。大量自杀者自杀的具体原因也许千差万别,但社会道德缺失,价值观所谓“多元化”外衣下的金钱一元化,社会客观上有意无意只将金钱占有作为“成功”的唯一认同标准,而又无法证明这些占有的合理合法性,是令众多个体迷失观念方向,走向虚无,甚至放弃最珍贵、最有价值的生命。
“富有得只剩下钱”之类的词句,也许是对我们这个弥漫着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笑贫不笑娼迷雾的社会的无奈调侃。性道德观领域、毒品危害观领域、家庭和谐观领域、学术道德观领域、职业道德观领域……,一连串的颠覆之下,还有多少“净土”?
什么是价值观,价值观如何得到绝大多数人的认同,或者说绝大多数人能否成为价值观的“主流”,这是一个异常沉重的命题。现实在教育人民,人民有责任改变现实,而改变现实的力量必须来自绝大多数人群,而不是极少数精英。
(作者:IT 从业者,人民网强国论坛著名“网友”,网名“云淡水暖”)
注释:
1《南方都市报》2005年11月。
2茅于轼:《中国人的道德前景》,暨南大学出版社 2003年版。
3“著名经济学家茅于轼广州演讲:抵制日货很愚蠢”,《南方都市报》2005年11月6日。
4茅于轼人大演讲《制度转轨中的人权》。
5新浪观察《专访著名经济学家茅于轼:保护富人也关心穷人》,新浪网 2004年10月18日。
6《2005年度经济述评:多管齐下让农民富起来》,国家统计局网站。
7北京市统计局:《解读年职工平均工资》。
8《中国证券报》2005年12月14日。
9《300 万中国家庭财富超十万美元 外资银行抢客户》,中国新闻网 2006年8月30日。
10《中国有 9000 多万城乡居民人均年收入不足千元》,新华网 2005年5月27日。
11《中国将成为超越美国仅次于日本的奢侈品消费国》,新华社 2005年 9 月 14 日。
12《上海顶级奢侈品展现高峰 4000 多富豪出手近 2 亿》,《上海青年报》2006年10月13日。
13《我国 100 位民营企业家去年共捐款 5 亿元》,新华网 2005年5月10日。
14《厉以宁再轰“经济过热”认为经济大体运行正常》,2004年5月31日《中国经济时报》。
15《医药代表曝业内黑幕:教授级医生月回扣达 10 万》,2005年12月20日东亚经贸新闻。
16《[新闻调查]地贫患儿死亡悬疑》,央视国际 2006年10月17日。
17《原成都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高勇坠落轨迹》,《中国青年报》网络版。
18《特刊:张宗海案的多重视角》,新华网 2005年5月25日。
19《[每周质量报告]“红药”造出“红心”鸭蛋》,央视国际 2006年11月13日。
20《河北“无公害蔬菜”令人心惊》,央视每周质量报告 2003年8月26日。
21《男子杀死两名农妇 碎尸后将肉块挂在厨房》,《生活报》2006年11月4日。
22《特稿:平舆系列杀人案一审黄勇被当庭判处死刑》,河南报业网 2003年12月9日。
23《穿“船鞋”的乡村教师--记贵州省三都县羊福乡残疾教师陆永康》,新华社 2006年3月24日。
24《八岁女童父死母瘫 为照顾妈妈拒绝被收养》,《重庆晚报》2006年3月16日。
25《青年时报》2004年9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