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化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21:43:08
新化人
作者:翼之    转贴自:秋雨盈窗    点击数:111    文章录入:admin


外地人到新化城来,第一感觉大都在三个方面:一是人多。从火车站到南门湾,从清晨到午夜,一直人流不息,熙熙攘攘,其热闹程度可以与上海的南京路、北京的王府井大街相比肩;二是脏。新化的脏在全省有名,街面稀烂,垃圾遍地,灰烟迷蒙。北京的一位教授来新化走一回后说:这是一个生活在垃圾上的群落;三是语言不好懂。广东人听新化话像英语,北京人听新化话像鸟语。新化人发音多用单声,且前齿音居多又音调很土,加之字音与普通话语言又不一样,初来乍到的外地人犹如来到了异国他乡。不管外地人怎样的对新化印象不好,但他们还是不得不到新化来。因为新化既是湘黔铁路上的一个重镇;也是湖南四水之一资江边上的一个古老码头;新化产煤、产水泥、产瓷器、产电子器件和化工原料;新化是全国著名的武术之乡;新化有好玩的:舞厅、KTV包房、按摩室,大都极尽豪华、极尽诱惑;新化有好吃的:三合汤、雪花圆、米粉肉、薯粉丝。新化虽不像桃花江那样盛产美女,但新化小姐水灵、娇媚、时髦……所有这些,只是外地人对新化的粗浅看法,如果他们在新化呆长一点时间,新化人实际上还有许多更突出、更鲜明的特点。

古老的遗传——勇蛮之性

新化地处湘中山区,雪峰山脉从西南逶迤入境,派生出天龙山、奉家山、古台山三大主要支脉,由这些支脉又繁衍出此起彼伏的丘陵,新化是一半丘陵一半山。湖南四水之一的资江从东南流入本县,几步回头后出琅塘进安化,将新化切成东西两块。从大的范围和意义上说,新化不是一个好的生存环境。有土不沃、有田不肥、有树不茂、有草不丰、山峻谷深、水患干旱。生活在这里的人群面对这样的世界,必须具备坚强的体魄,蛮猛的性格,骁勇的意志才能生存下来,发达下去。因而新化在九百二十三年即一0七二年建县以前,史称“蛮地”,人皆称“梅山蛮子”。

蛮人好斗,好斗需要武功,因而梅山之地练武之风盛行,历千年不衰。新化古代有个武人名叫土保瞎子,为了将自已的一双眼睛练成一副迎枪不眨眼、进砂不转睛的眼力,凭着一股蛮劲,只要天一下雨,就将一双眼去接屋檐水,说是屋檐水从高处滴下不眨眼皮,就可达到那样的眼力。到头来活生生把一副眼睛弄瞎了。但歪打正着,倒练就了一副神耳。有一年土保瞎子在一员外家里教武,员外家里的长工瞧不起一个瞎子。那天他挑水井门,趁瞎子在吃饭,他把水桶往地上一放就抽扁担朝瞎子头上砸去。瞎师傅一听风声,举起一双筷子夹住那根飞来的扁担说:“莫打扰我呷饭。”从土保瞎子和长工身上,我们都可看出一股蛮性来。土师傅的蛮性表现在练武上,而长工的蛮性则表现在泄忿上。梅山武功自有其著名梅山派拳师伍再生,并没有其他本领,主要就是一个“老鼠钻洞”的蛮法。即钻入对方胯下将对方制服,因其钻洞神速,故百战不败;同胞伍再明也没有更多的本事。他的蛮法是“拦腰包”。对手只要被他拦腰抱住,则骨架皆散,两头出水。

新化武术的真正昌盛还是在今天,今天南北、东方二大武术集团将梅山武术炒火红。许多外省外县人是先认识了新化武术,然后才认识新化人的蛮性,后才认识新化人的。

梅山蛮的勇蛮之性,也不折不扣地根植于新化的文化人,著名的代表人物是中国近代史上很有影响的陈天华,他是我国辛亥革命的伟大先驱者。十七岁就抱着“坚忍奉公,力学爱国”的志向去日本留学,在日本他举着“去绝非行、卧薪尝胆、丕兴国家”的旗帜。与黄兴、刘揆一等组织“华兴会”,后又以孙中山为首发起组织“同盟会”。在那风起云涌的反清革命斗争中,写下了蛮性十足的《猛回头》、《狮子吼》、《警世钟》等通俗宣传作品。一九0五年为反对日本和满清勾结扼杀学生革命活动的罪行,他蛮性一来,写下绝命书,于十月八日凌晨投日本东京大森林海湾殉国,时年三十一岁。

作者:218.13.148.* 2006-6-6 16:32 回复此发言 
2 新化人(散文),大家一定要看,很精彩! 一九八二年,新化有一百二十四位在籍工人,干部考上了湖南广播电视大学,录取总人数居全省之首。然而这些学子要想正式入学,还须新化县府开设电大教学班和学员所在的单位保送才行。新化自古以来没办过大学,现在借此机会办几个大专班,应该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然而当时的县太爷们,在时间进入了八十年代还竟然以“怕你们读出书来造反”为由,横竖压制不办,真是蛮人说蛮话!好在蛮官人碰到了蛮学生,你不办,我偏要你办!八二年五月十日至十三日,这群学生将当时的县长办公室兼住宅围了个三天三夜。直到县府有关人员作出开办的答复方才散去。这些静坐绝食的莘莘学子,读书之心何等迫切!这种为读书而不要命的精神,使我又一次感到新化那种勇蛮之性的可敬和伟大。

 

可悲可叹的绝顶聪明

以饮食文化来划分人类的话,人类可分为食辣族和非食辣族。食辣族在我国主要分布在湖南、贵州、云南和四川等省。这些省份的地理特点大都为山地、丘陵、盆地。食辣族的人多数矮小、精干、聪明灵活、勇蛮刁钻。新化人就是食辣族中在聪明精干、勇蛮刁钻方面表现尤为突出的一群代表。新化人的聪明、刁钻是有历史渊源的。流传湘中地区的十麻子、戴缺子的故事就很能说明新化古人的聪明和刁猾,在新邵县的巨口铺附近,有一块大草坪。相传是十麻子用小聪明从新邵人手里争过来的。这块草坪属新邵县,因他在那上面放牛吃了当地恶棍的亏,他下决心要把它争过来,他暗地里刻了“新化徐姓祖山”四块石碑,趁夜埋在草地四周,并在每块石碑上撒了一泡尿和一摄盐,然后把土封好;把草恢复原样。第二年他在那草坪上故意寻事,与恶棍争执,官司打到宝庆府,因有草坪四周石碑为证,知府老爷不得不将草坪判给新化。

现代新化人的聪明并不比古代新化人差。新化洋溪人修打字机,新化炉观人卖假龟膏,新化横阳人卖假银圆就将新化人的聪明刁滑表演得淋漓尽致。新化洋溪人到外地去修打字机,手持上海打字机定期免费保修。保修是假,拆烂留下机关,换走新零件才是真。“检查”完毕,吃完招待餐,嘴巴一擦用半生不熟的上海话说:“机器完好、放心使用”。巡检员走后不出十天,机器就不完好了。恰好这时上海打字机厂的维修人员来到这里,急需打字机用的厂家如遇恩人,自然急请修理。此时正是“杀猪”(新化语意即宰顾客)的好时机,于是又是漫天要价,又是偷换好零件。还要吃一餐好的,殊不知前面的巡检员和后面的维修员是一伙的。任何一台好的打字机只要经过巡检后,犹如患上了癌症,将会付出同等于购机款的维修费。

有一次笔者在远离湖南千里之遥的云南腊勐旅游,走在街市上,同伴与我打赌说在这些叽叽喳喳的少数民族人群中,他能找出几个新化人来,我说不可能,话音刚落,迎面走来三个新化人,家乡话一问,一个是卖假龟膏的,另二个是卖假银圆的,我奇迹般地输掉了一包云烟。有了这次发现后,后来我到全国各地出差旅行,十分注意寻找家乡人。只要你留意,在那些县级以上城市准能找出几个新化人来,如果你进一步问他们在这里干什么?他们会爽快地告诉你,他们在这里卖龟膏、银圆和维修打字机。九0、九一年高峰期,我县外出行骗的人至少在万人以上。这些用铅、铜、银合成的假银圆和牛骨、猪骨等熬成的假龟膏不知害了多少人。

坐过湘黔线上火车的人,大都有这样一个印象,火车上的旅客,讲新化话和邵东话的人居多,新化人和邵东人都有一个在外捞世界的传统,过去新化人在外是放毛板、竹排和做苦力,因而在武汉形成了一个新化人群居的宝庆码头,邵东人过去在外做的正经买卖,即卖布匹、菜刀、小五金等日常小商品,现在我们在列车上辨别新化人和邵东人他们的差别我们不需要口音,只需要观察他们的外表就能辨别出来。新化人大都提的是脏兮兮的人造革皮包,一幅尘蒙疲惫的样子,或蹲或站或散坐车厢里;邵东人则悠然地躺在卧铺上,身边放着真皮包或密码箱。新化人在外做的是行骗勾当,邵东人在外开的是正经商号或公司工厂。新化人的聪明全用在机巧邪道上去了。说白了,新化人的聪明实际上是一种难成大器的狡猾。
作者:218.13.148.* 2006-6-6 16:32 回复此发言 
4 新化人(散文),大家一定要看,很精彩!
新化的地形是一个四周高中间低的井形,上头好的政策,外面好的风气越过道道山丘的阻挡和抵砺,传到新化这个井中的部落,已没有多少威严和生气。然而上头坏的影响,外面坏的风气只要从山的缝隙中传入一点点进来,马上与这里的传统陋习、纠和在一起繁衍、温育、滋生成一股股障气,久罩不散。这股弥漫着的障气,笔者以为需要一股摧枯拉朽的飓风才能将其荡尽。这股飓风的形成和劲吹,还不单是全体新化人可以兴的,它需要全中国全民族整体的觉醒和果敢行动。

新化是井,其人是蛙。做为蛙,首要的是跳出井里站在高处放宽眼光。然后解放思想,兼纳百川,多劈溪径,振兴新化。笔者斗胆在这里叙述一人事例,目的不是要新化人去效仿,只是为拓宽我县人们的思想提供一个实例。

广东台山有个上川岛,四面环水,地形与我县的琅塘晚坪村差不多,面积近似于城关镇。几年前,岛上礁石磷峋、荆棘遍野,大自然对它唯一赐与就是给了它一片白砂细浪的海滩。这片海滩可以开发在一个良好的天然浴场。广东人就是凭着这一点点天赐条件,尽管交通极端不便,硬是将它开发成了广东著名的旅游渡假胜地。这个由一片荒芜而成为今天的酒店、宾馆林立的繁华胭脂地,可以这样讲是与新化几百女孩子的奉献分不开的。走上该岛到处是新化倩妹,新化倩妹的精华几乎有一半汇集于此。初来乍到的新化人会大吃一惊,广东浴场多得很,为什么四面八方的阔老们神往于此,超之若骛。还是这个孤岛红尘十里,青楼遍地,消魂自在,无忧无虑。笔者站在高大豪华的“上海滩宾馆”顶楼,俯瞰全岛,感慨良多。上川岛能有今天的繁荣,说穿了是以娼业来刺激其发展的,广东人就是会想,内地人给它送钱去,内地人给它送苦力去,内地人给它送女人去。他们只要心胸放宽大一点,目光放长远一点,少一些传统观念,多一些现代意识,酿造一个宽松自由一点环境就行了,然后只管赚钱,只管花天酒地、只管销魂自在。广东、海南的发展和繁荣,仅管政府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娼业和赌业的兴旺是起了一定作用的。

美国西部曾有一块荒凉的土地,名叫拉斯维加斯。,一百多年来一直丢在那里无人去开发,半个世纪以前,美国国会有几个议员提出在那里办一个赌城。议案通过后,一时间投资者云集,不出几十年,一座世界性的赌城以它拉斯维加斯的名字响彻全球。世界上的富户豪门皇公贵族都聚赌于此。一块荒芜了百年的土地,政府不费多少投资就繁荣起来了。现在全求的达官贵人们以能到拉斯维加斯举行自己的婚礼、寿礼而感到荣耀。据说该城的市长己与我国政府协议成功,中国在北京昌平划出一块土地给他们,由他们建一个全封闭的世界性娱乐渡假中心。

 

骨子里有一种燥动的基因

笔者认为,毛泽东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文化大革命时代,调动的是中国人民那种政治热情,他不愧于一位政治大合唱的成功指挥家。与毛泽东不同,邓小平则是一位经济大合唱的成功指挥家。他调动的是中国人民的经济热情,他俩都很了不起,就凭他们手中那根小小的指挥棒,使十几亿人为之响应,为之高歌,为之燥动。无论他俩调动的是哪一种热情,虽然都可以使目的达到,但在目的实现的同时,必定会激化人们的燥动、偏激和疯狂。战争年代是如此,文革是如此,改革开放亦如此。

外面一股股“钱”风穿山越岭来到了新化山腰中,山脚下,江水边的村村舍舍、街坊里弄。人们一夜醒来,猛然发现了钱的伟大、钱的威力、钱的诱惑。一切政治热情、传统的守则、民俗的约成,甚至道德伦常,一见就让道、就消融。人们惊奇震颤一阵后,心底随即涌起阵阵燥动。“赚钱去,赚钱去!”其颠狂的程度,犹如文革中人们狂热地呼喊:“革命、革命、再革命。”

新化人的精神潜意思识里本来就有一种燥动的基因,再加上时代的这种狂飙式的钱风雨劲吹,这种燥动的基因愈加活跃,刺激着人的中枢神经,使之万分激动直至疯狂。新化人的这种活动不己的燥动因子的意识外在表现就是急功近利。因急功近利而派生出办事无细心、无耐心、无恒心,无匠心、无决心。凡事求快捷,简单、形式、只想一蹴,一举成功。
作者:218.13.148.* 2006-6-6 16:32 回复此发言 
5 新化人(散文),大家一定要看,很精彩!
九二年笔者去广东潮汕区出差,我仔细地观看过那里的大街小巷、村里院边的建筑物,那些建筑物特别是住宅无论高级的或中低级的,都很讲究设计和砌筑、描龙绘凤、雕花镂朵是其主要特色。大处讲款式,小处讲工艺,并很强调个性。而我们新化的建筑物,大都是直针直钱,不是火柴盒便是肥皂,设计简单、施工粗糙、外墙装饰单调乏味。门窗形式统一陈旧,处处显示出新化人图形式,图简单,无耐心、匠心、细心、恒心、急于完事的心理。

在兴办企业上,由于新化人心底燥动和盲目的急功近利,因而造成一业赚钱,众人上的趋势。举例来说,建筑墙体涂料,在一九九三年我县就有初具规模的四个厂家,保证全县建筑涂料供应己绰绰有余。由于涂料生产投资少,扩产及开发新产品快,因而建筑规模的扩大和发展,根本不会造成涂料供应市场的紧张。我们的一些新化人就是不分析这些,只想到建筑规模的扩大,必定会带来涂料需求的增多,生产厂家也自然要多。因而在九三年下半年至九四年上半年,全县一下子增多了二十余家的涂料厂,原来一些乡镇没有涂料厂的也纷纷办起了涂料企业,涂料市场顿时饱和。各自为了生存和发展,于是相互拆台、争相压价,九三年初涂料生产的主要原料“聚乙稀醇”厂价6000元/吨,而当时的仿瓷涂料包工包料每平方米收费2.8至3元。九四年中间,“聚乙稀醇”每吨厂价己涨至20000元/吨,涨幅近三成,而包工包料制作一平方米仿瓷涂料降至1.8­2元。原材料猛涨,产品价格猛降,企业如何能够生存。所以在九四年下半年到九五年初,涂料厂家一下子倒闭了十五六家。现在还在陆续倒闭。新化县城开通市内公交车,这是建国以来新化出现一件大好事,按新化的客流量和街道现状,有三四十余台公交车应该是饱和了的。然而短短九四年九月至十月公交车一下子冒出六十余台,一个粥少僧多的现状马上就体现出来了(现在己日趋合理)。九四年新化兴起一股办宝石加工厂的热潮,全县初步统计己达四十余家。所谓宝石加工,就是从湘潭等二道公司手中购买宝石材料,加工成成品后再卖给公司以获取加工费。这些加工因本身产量少、分散和缺乏市场营销能力无法与要货厂家直接挂勾。只能依赖于二道公司生存。而二道公司不但是一个带盈利性质的中间机构,而且其供销渠道极不稳定。如果二道公司在经营运作和资信上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很担心这些加工厂的命运了。不管怎么样,这种一哄而上的情形就足以使笔者忧心忡忡。

新化的一些老企业,如氮肥厂、化溪陶瓷厂、芦茅江煤矿等纷纷倒闭或半倒闭;有的老企业转产频繁,疲于奔命,度日艰难,如一部分电子电器厂等,有的企业只跟着形势走,经济形势好,则企业效益好;经济形势差,则企业效益差,一些建筑、水泥、瓷业厂等。出现这一系列现象是有众多原因的,但其中一个根本原因是新化人的燥动基因作怪。换句话说就是新化缺乏一批求实、稳重、又具开拓进取心理、目光长远、廉洁奉公的企业家和一个有恒心、耐心、信心、坚忍不脆弱的职工群体。(关于此,上海市委书记黄菊在谈到企业成败时说,关键取决于这个企业的企业家)。新化很有一批企业在市场浪潮的冲击下,遇点风浪,呈现出不景气的迹象,作为企业的法人顿沉慌乱,燥动不安。不是临危不乱,稳操船舵,救厂子于危难,而是赶快另调他处,或消沉等待或乘机营私,大发厂难财。无耐心、信心、眼光而独具脆弱的职工一睹如此现状,即刻人心焕散、各散五方。这样一来,企业何愁不倒闭。在清朝末年,湖南湘乡出了一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叫曾国藩,他率湘军与太平军打仗,坚持的是“愈败愈战“的精神。他精思老到慎独为人,坚忍不拔、弥且益坚、立足当时,目光长远、洁身自好、两袖清风、目标坚定、百折不挠,正是这一系列优秀作风的集中体现,使他最终攻破天京,削平捻军,拜爵封候。曾国藩的这种“愈败愈战”的精神,实际上是新化人急功近利的反向。如果我们新化有一大批不是急功近利,而愈败愈战;不是燥动不安,而是精思老到、坚韧不拔;不是目光短浅,而是目光长远,开拓进取;不是贪财爱物,而是洁身自好,以身作则,如果新化企业职工无信心、恒心、匠心而为有信心、有恒心、有耐心、有匠心,新化企业何愁不兴、新化事业何愁不昌。
作者:218.13.148.* 2006-6-6 16:32 回复此发言 
6 新化人(散文),大家一定要看,很精彩!
急功近利的思想,在新化人的行为中是多方面反映的,当官的雁过拔毛,见缝插针,恨不得从一头牛身上剥下二张皮来;做工的恨不得一小时干完八小时的工作,做买卖的恨不得一天成为一个暴发户,商品以次充好,漫天要价甚至坑蒙拐骗;种田的,很多已丢掉犁田耙田这一程序,莫说踩田除草;植树的只等树干有了杯口大就砍倒卖钱,还美其名曰这是间伐材,卖豆浆的掺碎米;做木工的不凿楔眼靠铁钉;做泥工的不挂灰钱信手砌;做油漆的偷油漆,搞搬运的偷货……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不是结尾的结尾

作为散文,此文似乎也太长了。当笔者准备收笔打住时,街上突然传来了鞭炮声、鼓乐声。不一会烟尘滚滚、鼓乐连天。看热闹是新化人的爱好,我是新化人,自然也喜欢看热闹。跑到街市上一看,原来是一户人家在送殡。新化除了资江边的七层宝塔外,几乎没什么好景致,然而送殡却是新化的一大好景观。一般来说,首先是检阅摩托车,再是检阅汽车,汽车一溜十来部,浩浩荡荡,蔚为壮观。再后是花圈,花圈的大小和多少是标志死者的身份和家庭的财力及势力,最后是乐队和红红绿绿的道师队伍。新化人的观念也狭窄得可怜,好象只有利用死人这个举动才能表现自己的巨大财力、强大势力以及虔诚孝心。所以恭恭谨谨,十分讲究,极尽夸张。然而我听到一些行将就木的老人说:在生时对我好一点就行了。死后随便怎样都无所谓。这些老古董其实不懂年轻人的心,年轻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个很讲形式、排场、外表且又很具有虚荣心的人,按理也是很有羞耻心的。然而新化人有时也忘记了起码的羞耻心理。前年,新化被列为全国贫困县,全县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好像新化刚刚被评为全国百强县之一。一时间,电台、电视台、大会小会都在报道这件事。这样一搞,新化列全国贫困县到底是新化的荣耀还是新化人的耻辱,笔者也感到了茫然。我突然想起前几年在台湾流行的一句话,笑贫不笑娼。而我们新化倒像是:誉贫只笑富。

这一节,本来是要结尾的,反扯出那么多来。新化人很多丑陋的德性和全国其他地方人的丑陋德性差不多的。笔者在这里着意于表现新化人突出的、鲜明的特点。至于读者诸君是否同意笔者上述看法,那就只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