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浪潮》到《财富的革命》 (林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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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浪潮》到《财富的革命》
作者: 林永青 2006-06-25 09:34 关键字:财富 经济社会 托夫勒 第三次浪潮
从《第三次浪潮》到《财富的革命》
——托夫勒的知识经济观
阿尔温.托夫勒,著名的未来学家,在十多年的思考之后,于2006年5月出版了新书《财富的革命》(Revolutionary Wealth),一个半月之后,中文版已经在中国付印——知识和信息“溢出”的高速度,成为了互联网时代的基本特征。
1984年他的著作《第三次浪潮》风靡全球。此书也成为了中国改革开放初期的一本启蒙读物。托夫勒的著作远远谈不上是学术作品,而且以经济社会(别名“财富”)的发展预测为主要的描述对象,这就具备了可以在大众中流行的基本因素。
根据他的划分,所谓“第一浪潮”指的是始于1万年前并且延续至今的“农耕时代”。这个时代,财富的主要形式就是关于“农业、种植”的相关知识的积累和应用;接下来的是始于17世纪并且延续至今的所谓“第二次浪潮”,也称为“工业时代”。工业时代的特点是:财富的创造和积累依赖于“产品制造”的知识的创造和积累;
而所谓的“第三次浪潮”大约开始于上世纪的50年代后期,也被称为“服务业的时代”。相关统计数据表明,在这一时代,农业人口将只占总人口的2%以下(想一想中国占60%~70%的农业人口,可见,中国的经济发展还是非常的艰巨),工业人口将占总人口的28%以下,服务业人口将占总人口的70%以上。这里的“服务业”并非中国社会所谓的以餐饮、零售、家政等行业为代表的“第三产业”,而是指“知识服务业”。比如:管理、法律、会计、金融、电信、医疗、教育、以及政府相关服务等。
(题外话——非常不可思议的是,作为一种混合形态的经济体、作为一个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的经济是占最大比例的第一次浪潮经济、占相当大比例的第二次浪潮经济、和刚刚开始发展的第三次浪潮经济。但是,中国的两轨、甚至多轨体制的并存,创造了过去25年的世界经济奇迹。另文详述。)
德鲁克将从事知识服务业的劳动者称为“知识工作者”。在第二次浪潮中,他们被称为“白领”(再想一想,直到21世纪的今天,中国多数的职业人士还在为自己能够进入“白领”行业而沾沾自喜!)。大约在公元1970年,美国的“白领”人数就首次超过了“蓝领”。(中国的知识服务业,由于至今还承受着盗版的侵害,还无法长足发展!!)
德鲁克在半个世纪之前就预见了“工业社会已经进入了后资本主义时代”,“知识”将成为唯一的重要的资本,从而劳动者和资产者之间的阶级敌视将会完全、或部分消失。而“两个阶级”之间的对立将转化成为无数拥有知识(经验) 个人资本的专家之间的竞争和合作。
然而,在2001年的一次中国访问时,托夫勒被媒体问及:“中国是否可以跳过第二次浪潮,而直接进入第三次浪潮?”托夫勒回答:“历史是无法确定的,没有人可以确切地预测中国的历史发展的进程。……当然,如果中国可能跨越式的发展,必须以成功的‘教育’为基本前提,互联网络很可能为中国的教育和经济发展提供后发优势!……”
在《财富的革命》一书,托夫勒透过对众多纷繁复杂、越来越全球化的各种社会现象和危机的深入考查,如:9.11事件、非典、对克林顿的弹劾、克隆羊的成功、伊拉克战争、印度洋海啸...等等,提出了他所谓的“深层次的财富基本原则”:
其一、时间原理。当前时代财富产生的机制和财富本身的“非同步化”现象。其二、空间原理。亦即财富的流动性、高技术的发展,使得空间概念变得越来越可有可无了。其三、知识原理。托夫勒指出:非对抗性的知识的应用,将直接影响人类如何获得、和分配财富。
一、非同步的时间。
“今天,世界上的几个主要经济体(美国、日本、中国和欧盟)都在朝着他们所不想要的危机发展着,因为没有几个政治领导人做好迎接这种危机的准备……这种隐约而来的危机就是‘失同步效应’的直接结果……
如是果一个国家设法加速其经济发展但将其重要的机构体制抛在后面,那么,这个国家最终创造财富的潜力将受到限制……过去,世界各地的封建体制都在障碍着工业的发展。同时,今天工业时代的官僚制度也在减缓着向创造财富的更高知识体系发展的速度——日本的财阀和政府官僚机构是这样,中国的国有企业是这样,法国的精英部门和大学是这样,美国也是如此。”托夫勒强调:没有完美的“同步化”解决方案。
二、空间的消失。一方面财富在迁移:2003年,中国大陆连同新加坡、韩国和中国台湾的GDP总和几乎相当于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和西班牙这5个欧洲最大的经济国家的GDP总和。如果加上日本和印度,这5个亚洲国家的GDP总和将比欧盟25个成员国、或者美国的GDP总和还多出30000亿美元。财富和财富创造正以迅猛的势头在世界地图上迁移。
另一方面,空间在延伸。高速且价格低廉越洋航班、全球流动的货币、互联网技术、影响力日益加大的跨国企业等等。技术和全球经济一体化使空间正在快速消失——《商业周刊》写道,你的可视电话可能包括美国的数据处理器、中国广东的电路板、爱尔兰或印度设计的微处理器、韩国的显示器和德国的镜头。“全球经济一体化使得有人欢呼、有人仇视、有人不知所措,但总体而言,任何一种态度所依据的评判理由都不太充分”(林永青语)。
三、知识的力量。“无论是越南稻田里插秧的农民,还是俄罗斯工厂装配线上的工人”——他们分别象征农业生产和工作生产——他们所生活的经济中,起支配作用的资源和资产都是经济学家所说的“对抗性的”,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如果被一方使用了、就不能同时被他人使用。
突然间,出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财富体系。这种财富体系不仅受着我们时间和空间关系急剧变化的驱使,也被深层的“知识原理”所驱使。——托夫勒指出,知识就其本性而言是“非对抗的”。你、我、其它人都可以同时使用同一知识。而且,使用知识的人越多,利用知识创造知识的可能性就越大。
当前,地球上各种语言用了数十亿的词汇就“知识经济”这一题目进行讨论,但是关于“知识”和其它进入财富创造体系的几种资产、资源相比,到底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还没有说得很清楚。
托夫勒在非常概括的层面上描述道:
s           知识就其本性是非对抗的。
s           知识是无形的。
s           知识是非线性进化的。
s           知识是互相关联的。
s           知识比其它产品更易于携带和储存。
巴塞罗那企业管理学院的布瓦索特教授指出“对于那些认为经济学应当是一门精确科学的人来说,这个信息令他们不安:就价值而而言,信息(知识)产品是不确定的。正如古典物理学到量子物理学的不确定性转变一样,信息产品的不确定性也要求我们重新建立一门完全不同的信息政治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