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榘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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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8.1.24.韩复榘在武汉毙命。韩妻高艺珍在河南漯河听说韩被押解到武汉,预料韩此行不吉,痛哭一场,打算亲到武汉探望。还未成行,在附近驻扎的郑洞国忽然派人来告知:明日亲自来看望。高想:韩与郑一向未有交往,这次郑来必有所为,可能是来抄家的。于是,集合随她来漯河的卫士连连长窦来庚及副官、家人开会相商....
    次日,郑洞国带卫士乘小轿车来到漯河,与高会见。只见韩家人员均在院中恭候,卫士徒手列队怒目横对。高说:“向方犯罪,郑将军来此,想必是奉命查抄俺家的,你看:俺的全部家产都在此,卫士连也集合在院子,武器也收拾好了,郑将军,请验收吧!”
    郑洞国一见这阵势,赶紧说:“哪里,哪里,请您别误会!韩主席获罪,自有公论。俺是奉蒋委员长电令,前来慰问您的。您有甚要求或缺少啥子,请告诉俺,俺代为转达。”
    高说:“既如此,请原谅。俺有几点要求,请郑将军代为转达蒋委员长:1、俺想去武汉探望向方,是否可行?2、俺今后无需人保护,这个卫士连非一般的卫队,他们都是山东国术界高手,连长窦来庚原是山东国术馆馆长。现在他们一致要求回山东参加抗战,请批示;3、俺们用不着武器,他们也不带武器走,这些武器是国家的,请收缴。”
    郑洞国忙说:“您的要求,俺无法答复。容俺回复蒋委员长批示。您如没别的事情,俺就告辞了。”
    隔了一天,郑洞国又来了。他对高说:“委座对您的要求回了电话。关于去武汉的事,您不便去,您可派一名副官去看看他;卫士连可以全部回山东;武器你们用不着,可以上缴;委员长为照顾您全家的生活,已令山东民生银行拨给您十万元作家用。”
    郑洞国走后,卫士连向高艺珍挥泪告别。高不知韩的生死,又不能亲去抚慰,遂强忍眼泪命一副官去武汉探监。
    副官到了武汉,恰巧遇到由宁夏银川赶来的二夫人纪甘青。原来纪甘青听说韩被扣的消息,便再三和与韩关系较好的马鸿逵商量营救办法,马也无计可施。纪甘青决定亲自走一趟,马鸿逵就用自己的小车一直送她到武汉。
    纪到时韩已被处决,棺木停放在楼下。特务允许他们去看尸。
    纪甘青望见棺木,早已是泣不成声。看守打开棺盖,纪等见韩穿着打扮安详如旧,不象受过虐待的样子,情绪稍定。军法处通知她们明日可将灵柩运至豫鄂交界处的鸡公山墓地安葬。
    次日,纪甘青带副官乘火车赶到鸡公山墓地,等候韩的灵柩到来。安葬韩的墓穴已经修好,并有一石碑放在一旁,上刻“韩馥榘之墓”五个大字。
    韩下葬后,纪甘青哭祭一番,仍乘原车返回银川。解放后,她曾到北京探视过高艺珍,并一同祭扫了韩的坟墓。(8801注:1954年,经北京市人民政府批准,韩的灵柩由其子女迁到北京西郊的万安公墓,墓碑上刻:“韩向方之墓”,落款是其子女的名字。九十年代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的《京西名墓》一书有详细记载。俺曾经去看过。)纪甘青回银川不久就病故了。
    奉命前去探视的副官回到漯河,向高艺珍汇报了此行的详细经过。高闻听韩已被处决,哀泣过渡,痛不欲生。其子女也悲痛万分,长子韩嗣燮经不起这番刺激,精神错乱,住进北京精神病医院,后来死在那里。
    高艺珍带领全家要离开漯河时,韩妾“红菊花”上前曰:“主席已故,大姐一人负担甚重,俺也不会做啥子事体,今后俺不愿再拖累大姐了,俺打算回山东老家。小儿嗣煌是主席骨肉,清大姐抚养他成人吧。”说罢,含着眼泪,深深地向高鞠了一躬,掩面而泣。
    “红菊花”年纪轻轻,高本不愿留她同自己过以后的日子,既然她本人提出要走,只有派人送她离去。
    韩馥榘生有四子,高生其三。长子韩嗣燮疯死;二字韩嗣烺,解放后考入军政大学,毕业后参加过抗美援朝,复员后在兰州电力学校当教员,其妻谷六一乃韩部师长谷良民的女儿,从医;三字韩嗣煇,曾在国民党成都军校学习,解放后在陕西交通部门工作;四字韩嗣煌,去奥地利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