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集团各报记者谈《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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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7月20日14:12腾讯娱乐我要评论(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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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睛雯补裘——叶梓 《新闻晨报》记者
一个月前,下载了部《红楼梦》(旧版新版)电子书,每天车上路上见缝插针地读,没几天眼皮就开始如坠铅重。
120回读完,掐指一算(好诡异的词啊),距离第一次手捧《红楼》,竟然有20年了。真真是年华如水啊~
记得当年一读到“鲜妍明媚能几时”、“好了好了”,就惊为天书。正好与书中结社的钗黛湘探差不多的年纪,于是也便东施效颦了一把,几个相好的女生起哄般互相赐了类似“蘅芜君”、“蕉下客”、“潇湘妃子”这样的名号,私下里寄书赠柬、抄些诗词佳句,偶尔摘花弄草地自制书签,间或因女儿家的心性,跟这个或那个生出个嗔念,闹翻了,明儿又合好了。明明不知愁的年龄,却有种“闲情最苦”的集体闺怨。
我算个特例,在这个小圈子中扮演的角色差不多是个假的宝玉,天天陪着姐姐妹妹们说笑,而自己心头最喜的红楼梦中人则是枕石醉眠花丛、雪地大啖鹿肉的史湘云,喜她的性情。(然而后来不幸读了名家点评的《石头计》,那些关于湘云对宝钗一踏糊涂的拥泵等的“精彩”分析,让我对这个旧友的喜爱哄然倒塌,很不是味儿。)
那时,一边读书,一边也就看了87版电视剧《红楼梦》。对于其中的华服广厦、音乐布景,很爱,觉得琳琅满目。至于人物,最喜欧阳奋强饰的宝玉、陈晓旭饰的黛玉、邓婕饰的熙凤和东方闻樱饰的探春,而对于被打入“金陵十二钗”又副册的晴雯,也很惊艳。
读红楼时,一路下来,都觉得有着黛玉影子的晴雯太过辣手,口齿尖利,性不让人,唯到了撕扇的桥段,感觉到她身上几分少女的任性可爱,遂逐渐转变看法,有点喜欢她。等到了第五十二回《俏平儿情掩虾须镯,勇晴雯病补雀金裘》,格外感受到她对宝玉的那份痴与忠。深夜灯下映红颜,一宵扶病补华衣——联想到第七十七回的晴雯之死,当真是“茜纱窗下,我本无缘;黄土垄中,卿何薄命”。整个大观园的破败、一众女儿家的芳尘归流水,在我的红楼字典里,这个巨大的“多米诺”即是从这位美人的含冤而去而被推动的。
正因有着这样的红楼情节,对于新版电视剧《红楼梦》,我还是很想一集不拉地观赏完毕,与原著及87版再行对照的。但由于工作的关系,虽然东方电影频道全国首播,我还是只看到几集的几个片段,其中就包括晴雯补裘这个经典章节。
演晴雯的女主,看着有些面熟。听我这句评语,来上海观博的90后特激动地表示:“那是我们家杨幂啊。要不是冲着她,我才不看红楼梦呢。”经他大力推荐,我静心看完补裘的这一集。怎么说呢?木讷的我,还真给不出个完整的评语。反正导演给了女主不少镜头,突出她的病中之勇,而女主的大红指甲也醒目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表现手法没问题,但女主与宝玉之间的情感交流,仿佛没有所期待的那么水到渠成。
最后说句闲话,那件据说是俄罗斯裁缝做的雀金裘,一向被我认为是导致晴雯之死的外因,因此对它总是有些怨望。而在新版红楼中,这件“碧彩闪烁”的罕物被宝玉披在身上,很兜风地在走廊间展示,这个长镜头倒是显示出了宝玉的无事忙的本色。窃以为,还是个挺不错的细节。
说点“梦”话 抛“砖”可引“玉”——李君娜 《解放日报》记者
新《红楼梦》终于在骂声中播完了。
一“梦”醒来总还留点没说完的梦话要说。
翻拍《红楼梦》,就好比贾宝玉衔玉而生,纵是本人再无造化,也会因这先天携带的“玉”而成为关注的话题。新剧《红楼梦》所衔的“玉”,正是《红楼梦》的原著本身,而且还是如假包换的一部石头记。
受关注是一定的了,而嬉笑怒骂本就皆成关注。觉得电视剧拍得好的,自然是真觉得不错;觉得电视剧拍得处处皆败笔的,那也是真觉得烂。
重要的是关注本身。关注电视影像的背后,是对经典原著的关注。作为四大名著的“首席”,《红楼梦》拥趸前赴后继,原因绝不止耳熟能详的宝黛爱情故事。我们对电视剧扔“板砖”,扔得越狠,只能说明影像距离我们内心“解读”出的经典的精髓甚至皮毛还太遥远;我们对电视剧唱赞歌,也只因觉得那些影像距离内心的经典味儿很接近了。
如果不是原著经典,这部电视剧拍得再用心,充其量也不过是《大明宫词2》,或者是《人间四月天2》罢了。 87版电视剧《红楼梦》至少带领了70后乃至80后的整整两代人去接近文学名著《红楼梦》。抛“砖”是为引“玉”,进而“砖石”亦成“金玉”。如今,这一版《红楼梦》是否能带领85后、90后甚至00后的观众去走近名著本身呢?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