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美丽的爱 郭建跃　范慧卿

　　世界上的语言成百上千种，差异甚远，但“妈妈”一词的发音却极为相似，英语、德语、日语，包括希腊语、印度语、塞尔维亚语、阿拉伯语等14个主要语系中，母亲的昵称都为mama或ma，几乎同一发音，这是巧合吗？

　　据考证，这绝非偶然。科学家研究证实，这主要是由于婴儿的发音特点和对温饱本能需要而形成的一种趋同表达。当婴儿两只眼睛的视线形成焦点，并逐渐扩大接触范围时，就开始了对周围环境的认知，首先感知温饱的来源——母亲，而“ma”这个发音源自婴儿张嘴要求吸吮乳汁的自发动作所发出的声音。而“妈妈”的发音总是被哺育的母亲首先听到，久而久之，则发展成为母亲的代名词，这便是人类初始对伟大母爱的共同呼唤！

　　妈妈是一艘船，承载着孩子驶向彼岸，妈妈是一座山，哺育着孩子慢慢强健，妈妈是一首歌，让孩子踏着节奏云游四方，妈妈是丝丝春雨，滋润着孩子的心田幸福永远。

　　母爱的圣洁和无私，如潺潺小溪的低吟轻唱，平缓地流淌，她对孩子没有任何索求，只是默默地奉献。这是世上最美丽的爱。

　　世上最美丽的爱

　　并非全是童话

　　无论什么季节去，也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满洲里都像是一个童话世界。那色彩斑斓的楼宇，那尖的圆的和各种奇形怪状的房顶，以及街面上的各色人种，还有永远的蓝天白云。特别是到了晚上，每座楼顶都会发出不同颜色的光，如七彩云霞的映照，让人首先想到格林童话里那些迷人的王国。

　　零下25摄氏度的夜晚，细碎的雪花在城内霓虹灯前轻舞飞扬，玛莉娅酒吧、贝加尔湖餐厅、口岸国际大酒店，这些具有异域情调的尖顶斯拉夫建筑群，整齐地矗立在街道两旁。

　　身着裘皮大衣、头戴貂皮帽的俄罗斯人、中国人、蒙古人热情友好的彼此打着招呼。一眼望俄蒙，鸡鸣闻三国。这座中国最大的陆路口岸，连接欧亚大陆的桥头堡，无不显露出经济脉搏的有力跳动与文化传统的兼容并蓄。

　　1990年的元宵节，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将边城满洲里打扮得格外妖娆，当人们沉浸在美景与佳节带来的欢乐气氛时，孙菊亭，一个矮小、清瘦的女人，踏上了孤寂的边防线。

　　寒风呼呼的咆哮着，蛮横地扑打着车窗的玻璃，发出吓人的声响。越野车内仪表盘显示室外零下30摄氏度。这是孙菊亭第一次奔向她久已神往的边防哨所，前方的边防五连哨所，是当地闻名、海拔最高的“雪域孤岛”。

　　经过2个多小时的颠簸，她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走进哨所。当她看到厨房里的米已所剩无几，餐桌上仅有腌制的咸菜，面盆里用军大衣捂了3天的白面还没有发酵……她惊呆了！

　　战士们说：“大雪封住了连队通往哨所的路，大批给养送不上来，等过两天雪停了就好了。”看着孙菊亭难过的表情，哨所的战士忙解释着。

　　和面、烙饼、炒菜……孙菊亭与同行的两名女干部默默地挽起袖子，一边流泪一边拿出带来的食品为战士下厨做饭。当6个热乎乎的炒菜摆上桌时，小伙子们却一个个哽咽了。战士贾大伟双眼含着泪花说：“见到你们，我就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妈妈……”孙菊亭心头猛一热，轻轻抚摸着大伟的肩膀：“那你们以后就叫我孙妈妈吧。”

　　“妈妈……”没有统一的口令，没有统一的练习，战士们却叫得齐刷刷的，异常响亮。

　　此刻，世间万物仿佛被定格在这一秒，怒吼的风停了，飞扬的雪止了，只有那“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动人旋律在孤寂的边关哨所轻轻唱起……

　　孙妈妈自己有一个女儿渐已长大，不用她操什么心了。可眼前这群十八九岁的“兵儿子”，却击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让她再次品尝到为人母的喜悦、紧张与慌乱，周身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幸福感。这种幸福不再是迎接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所带来的愉悦，它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

　　这个小个子女人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她有一个特殊的身份——满洲里市副市长。平时工作忙，晚上回到家中，战士那一声饱含深情的“妈妈”，却一直萦绕在孙菊亭的心头久久不能退去。

　　正是这声“妈妈”，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变成了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就是这声“妈妈”，让孙菊亭20多年来，从未停下她为“儿子”忙碌的脚步。作为一位“母亲”，她完成了生命中再次美丽的蜕变，开启了完美人生的又一次新的征程……

　　妈妈的爱是具体的，是细腻的，更是特别的，这种爱更多地体现在生活琐碎和细微处。无论兵妈妈走到哪里，她带来的不仅仅是问候和祝福，更多的是充满慈爱的温暖和关爱。战士们从“妈妈”的脚步中，体会到那份精致的良苦用心——

　　每逢新兵入营，孙妈妈都要去“认亲”，她到新兵连一个一个记下新战士的名字，了解他们来自哪里、兴趣爱好、性格特征，送上母亲早已精心准备好的礼物，还有一个母亲告诉儿子如何在北国边疆生存的叮咛。临别前，她还要一一给战士们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嘱咐他们有困难或者想家了就和“妈妈”常联系……

　　两个月后，孙妈妈总会迫不及待地去看看这些初来乍到的“兵儿子”在生活上、工作上适应不适应新环境。现在的孩子大都是独生子女，没有吃过苦，边防艰苦的工作环境他们可能一时适应不了，会产生心理落差。孙妈妈总要在这时候跟连队干部交交心，委托他们像照顾自己的弟弟一样，给这些孩子多些耐心、宽容与鼓励。

　　新兵下连了，孙妈妈总会为兵儿子们举办一个新兵下连仪式，用心为他们见证和记录下军旅生涯中最美好、最难忘的一刻。因为，这一天，她的儿子们骄傲地佩戴起了象征军人荣誉与责任的领章与帽徽，由妈妈怀里的乖宝贝蜕变成长为共和国的钢铁战士。这亲切又庄严的仪式是妈妈送给儿子的最好礼物，它激发了孩子们爱国戍边的神圣感和使命感，为他们勇敢地走好今后的军旅之路树立了信心。

　　“八一”建军节是属于军人的特殊节日，在这一天孙妈妈总会满足兵儿子们一个愿望。“妈妈，我想吃雪糕了。”孙妈妈绞尽脑汁，买来塑料泡沫箱，里面放上冰块，再裹紧被子，顶着酷暑，将爱心雪糕完好无损地送到千里边防线。此时此刻，一根小小的雪糕让一群钢铁汉子落泪了，因为盛满了母爱的雪糕比任何奇珍异宝都珍贵。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节这一传统团圆佳节，也是战士们最想家、最想妈妈的时候。这时“兵妈妈”孙菊亭无论多忙也会在这一天陪在兵儿子身边。屋内，年过半百的孙妈妈与孩子们一起洗衣服、拉家常、吃团圆饭，载歌载舞共庆佳节。窗外，一轮满月如明镜镶刻在墨蓝的夜空下，将皎洁的光芒洒向大地，也将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爱传递到了边关哨卡。

　　妈妈在哪儿，哪儿就是最快乐的地方。每年老兵退伍，孙妈妈都会与退伍战士合影留念，一张张“全家福”永远地记录了那段共同生活的美好时光。儿行千里母担忧，欢送会上，她按照传统习俗为即将远行的儿子包顿送行饺子，并鼓励他们永葆军人本色，到新的岗位上续写人生辉煌。

　　“放心吧妈妈，带着您的关爱走天涯，艰难困苦都不怕……”这是百度贴吧中一名退伍老兵写给孙妈妈的话。

　　年终岁末，孙妈妈与兵儿子们又聚到了一起。经历这一年的相处，他们的母子情也伴随着四季的更迭有了崭新的变化，从最初的相识、相知、相守到现在的彼此相亲相爱，母子亲情已经难舍难分。战士王标在自己的日记中写到：“每当见到孙妈妈，我就会想起远方的娘，都说童话里的孩子很幸福。可我现在要告诉全世界的人，幸福不只出现在童话中……”

　　爱，只有无限的付出

　　总有一个人，默默将我们支撑；总有一种爱，默默将我们关怀，这个人就是母亲，这种爱就是母爱。这些年来，孙菊亭无论是在副市长、人大主任的岗位上，还是完全退下来成为布衣百姓，工作转换了，身份转换了，但那个最忙碌的“兵妈妈”的角色永远不会转换。一年又一年，整整20载。每年逢时遇节、一次不落亲近着她的兵儿子们。某边防团政委孙炳文说：“孙妈妈在战士服役期间付出的母爱超过任何母亲。”

　　母爱是无私的。孙菊亭宽敞明亮的家里，几件为数不多的旧家具，显得很寒酸。不是孙妈妈没有钱，而是她把平日里积攒下的钱更多的用到了兵儿子身上，不是孙妈妈忽略了自己的小家，而是她的心中已然有了更多的牵挂。

　　“格林童话里的母亲为了找到被死神带走的儿子，她以双眼、秀发、青春作为交换，历尽千难万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她向死神祈求：只要能救我的孩子，我什么都可以牺牲！”

　　当故事讲到尾声，温暖的一幕出现了，一绺儿有些花白的头发散乱地搭在孙妈妈的额前，她深情地对孩子们说：“孩子们，妈妈永远爱你们！”

　　妈妈的目光暖暖的、柔柔的，围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们却默默地掉泪了：如果不是去哨所看他们，妈妈也不会出车祸。对待兵儿子，孙妈妈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无私的爱和博大的情怀……

　　孩子们忘不了：1991年“八一”建军节，崎岖的边防路上，由于制动突然失灵，孙妈妈乘坐的越野车一下子翻进了路边的沟壑里。爬在车厢里的她感到颈椎钻心地痛，像是有千万只蚁虫啃咬自己，一想到虎头虎脑的孩子们还在等她，她强咬牙关，把疼痛咽到了肚里，不声不响地完成了探亲之旅。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孙妈妈万万没有想到，这次车祸给她今后的生活带来无法弥补的伤害。

　　由于救治不及时，面对憔悴的孙菊亭，医生只能遗憾地告诉她一个事实：“你的颈椎已经被撞成撕脱性骨折，同时伴有脑震荡综合症，经鉴定，已构成二等乙级伤残。”

　　一向坚强的孙菊亭依偎在丈夫怀里哭了。女人固然是最脆弱的，但母亲却是最坚强的。出院没几天，看不到兵儿子的她心里闷得慌，没等身体完全恢复，就瞒着丈夫、女儿，偷偷地跑到边防去了。

　　1999年国庆节，当她从哨所返家时，汽车陷进了荒无人烟的沼泽地，在寒冷的野外被困17个小时。尽管经历了多次意外，这份浓浓的情从未间断。看哨所太静了，她会给战士们送去小收音机；见战士们经常用碗喝水，她就给每人准备一个保温杯；看战士们巡逻执勤很费鞋，她就问好尺码给每位战士送上一双旅游鞋；看战士们衣着单薄，她就动员身边的姐妹们为哨所官兵每人织一件厚毛衣。

　　很多人曾不解地问孙菊亭：“你做的事我们很感动，但这不计付出的牺牲，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孙菊亭笑了：“我知道边防线上的兵儿子们最需要的就是说一说只有妈妈能听懂的话，吃一吃只有妈妈能做出的饭菜，拥一下只有妈妈怀里才有的温暖。作为孩子们的妈妈，我不能连他们最简单的要求也满足不了。”

　　20多年了，无论风多大、雪多深，800里边防线上，总能看到孙菊亭艰难跋涉的身影。她被内蒙古自治区授予“感动草原十杰母亲”，被国家授予“全国百名优秀母亲”荣誉称号。

　　孙妈妈嫣然一笑：“荣誉太多了！”她认为自己最大的收获是得到了无数兵儿子对她的爱。

　　“晓伟考上军校了，小魏退伍后正学车呢，小胖大学该毕业了……”翻开与兵儿子的合影相册，孙菊亭仿佛就在这些孩子们身边，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孩子们的问候一声又一声，喜报一个接一个，信存了一摞又一摞。

　　罗曼·罗兰说：“母爱是一种巨大的火焰。”有那么多的战士想着她，有那么多的孩子值得她牵挂……至今，有470多名退伍军人同孙妈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妈妈是一种事业

　　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就是母爱。

　　“播下一种思想，收获一种行为；播下一种习惯，收获一种性格；播下一种性格，收获一种命运。”孙菊亭“妈妈式”的唠叨却改变了很多兵儿子的命运。

　　普通母亲对待儿子更多的是疼爱，疼爱多了就可能变成溺爱。孙妈妈也许因为当过校长，对待兵儿子却在疼爱中揉进了更多的关爱，这种关爱的核心是希望孩子们成人、成材。有了这种关爱，她总能第一个发现孩子们身上的小毛病，也总能挖掘出他们身上的无穷潜力。

　　来自南方的战士黄小磊放弃了自己优厚的工作待遇义无反顾的投身军旅，可边关艰苦的环境、枯燥的生活，让他的从军梦蒙上了阴影。

　　“儿子，咱不干了，回家办厂做生意，一年挣个十来万没问题。”听到亲妈的劝导，小磊打起了退堂鼓。

　　是走？是留？在人生转折的十字路口他彷徨犹豫了……

　　“铃……”急促的电话铃打破了黑夜的寂静，也惊醒了早已熟睡的孙菊亭。

　　“孙妈妈，我该怎么办呢？”苦恼的小磊无助地拨通了孙妈妈的电话。

　　小磊的事让孙菊亭辗转反侧，一夜未能入眠。第二天，天蒙蒙亮，她就赶往边防连队去了。

　　“一个人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事去做，是一种勇气。小磊，你愿意因为一点点的困难就放弃你的理想吗？”这一天，坐在小磊床前的孙妈妈和小磊聊了很久。

　　他们一点点理清着，当初为什么来当兵，希望和梦想是什么，目标实现没有？为什么打退堂鼓？解决方案有哪些？孙菊亭以她当过校长、当过副市长的思路，加上妈妈的责任心，让她的思想工作如春风吹进战士的心田。

　　曾经动摇的黄小磊打消了离队的念头，坚定地留了下来。两年后，成长为战斗班班长的他，以优异的学习和工作成绩，经团里推荐参加了全军院校统一招生考试。

　　“铃……”深夜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电话这头的孙妈妈第一时间拿起电话，她焦急地企盼着一个好消息。

　　“妈妈，我考上了，我被军事交通学院录取了，我给您报喜。”小磊激动地哽咽了：“谢谢妈妈……”

　　第二天，远方小磊的亲妈打来电话：“是孙大姐吗？太谢谢您啦！感谢您帮助了小磊，我这个妈只想让他赚钱，而您这个妈让他有了好前程……”

　　小磊的事，给孙妈妈触动很深，作为兵妈妈不仅要关心战士们的生活，还要想到如何让孩子们更好地成才。母爱的真正体现似乎不仅仅在于母亲对出生婴儿的哺育，而更在于以后成长中对孩子的指引。孙菊亭经过反复思索和一番酝酿，决定开办一所“双拥学校”，一个新的构想在她的脑海里逐步形成了。没有经验借鉴，她联系内蒙古大学的专家教授咨询；没有授课教师，她到教育局求援；没有教学资金和教学设备，她向厂矿企业“化缘”。在她的感召下，社会各界纷纷伸出了援助之手。

　　1993年6月，在军地双方的欢声笑语中，专门为边防战士开办的双拥学校隆重开学了。至今，“双拥学校”已开设培训班20期，培训计算机、新闻报道、厨师、法律咨询员等各级各类人才1200余人。

　　人们都说：“做妻子难，选择做边关军人的妻子就更难。”因为与军人结合，就意味着更多生活上的艰辛、寂寞、付出与奉献。孙菊亭是女人，更是妈妈，她最能了解军嫂的苦与痛。所以，对于军嫂，她同样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2007年，当边防三连士官李林与新婚妻子许双燕正沉浸在新婚蜜月的幸福时，他突然接到命令：去利比里亚执行维和任务。对军人来说，这是一种高尚的荣誉，但看到自己身边娇小可人的新婚妻子，小李的心还是依依不舍。我走了，恐怕你就要苦了……

　　每天面对空荡荡的新房，双燕感到了一种巨大的、蚀骨的孤独。可屋漏偏逢连阴雨，此时，双燕的母亲被医院确诊为重度糖尿病，平时活泼开朗的她一下子蔫了。接过越洋电话，听到丈夫关切的话语，双燕呜呜地哭了。李林恨不得能长出一双翅膀迅速飞回妻子的身边……

　　“铃……”看着电话机上显示的号码位数，孙菊亭判断这是一个越洋电话。

　　“孙妈妈，我是边防三连士官李林，我的家里……”小李向孙妈妈求援。小李知道，成功的时候，谁都是朋友。困难的时候，只有母亲是最无私的人。

　　如他所盼，孙妈妈放下电话，第一时间赶到了李林的家，她细心地开导双燕，并带着她和妈妈到满洲里的旅游景点参观散心。此后，孙妈妈每周都要去双燕的家里串串门，聊一聊。渐渐地，双燕的心结解开了，家庭稳固了，李林也能安心工作了。

　　“您比我远方的亲妈还要亲，您的爱不仅让身在异国他乡的我充满力量，也给我的家庭以滋养。我们全家感谢您……”看着小李发给自己的电子邮件，孙菊亭的脸上露出了只有妈妈才有的笑容。

　　人们给像黄小磊、李林、徐双燕这样80后、90后的年轻人起了一个很形象生动的名字，叫“草莓族”。他们大多成长在温室中，如草莓一样，外表光鲜夺目，但质地柔软，稍一施压，便整个破裂变形，失去诱人的美丽。在生活挫折面前，孙妈妈以她的母爱帮助自己的孩子筑起了一座精神长城，让他们在理想与现实中找到平衡，学会坚强，学会面对，学会爱与被爱，学会在并不轻松的社会中快乐生活。她一颗无私的妈妈心换来了三颗心：那就是让戍边官兵安心，让战士亲属放心，让部队领导省心……

　　母爱延续情悠长

　　全世界的母亲多么地相像！他们的心始终一样。“在一次妇联工作会议上，孙菊亭讲述了她在边防哨所的经历和感受，听得我心里酸酸的。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我们来自市政府、教育、医院、文化、街道等不同行业的13名姐妹，为了共同的情怀和她走到了一起，组成了兵妈妈团。”三道街小学老师张静缓缓地说。

　　无数的姐妹们就像无数条小河，开始朝一个方向流淌了……戴雅丽，市文联主席，她经常鼓励战士们写作，挑选出好的作品在文联创办的《猛犸》杂志上发表；纪文清和李炎，两位医生把为边防连队战士巡诊，看成是自己的责任和使命；王春萍，现任满洲里市市长助理，她说下边防不仅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也影响了自己儿子……母爱是一种巨大的火焰，燃烧着北疆边关，燃烧着满洲里城的妈妈们，孙菊亭的“兵妈妈”队伍一天天在不断壮大着，成员也已经发展到30多名。

　　孙菊亭常说这样一句话：“没有母爱的照料，孩子的心灵将是一片荒漠。尤其在寂寥的边关，这种感觉更为突出。所以，我一直在想，我做的那一点点是远远不够的，每次看到孩子们，我就觉得自己实在是能力太有限了！”

　　不分春夏秋冬，不畏苦难艰辛，母爱，永远情浓意长，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一种爱，寄托了人们所有光荣与梦想，无需太多言语，默默散发幽香……

　　（本文照片由陆胜旗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