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一定会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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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一周要闻(2010.4.25-2010.5.1)
文/湘人李
上海世博会终于开幕了,开幕式虽然还是世博会史上最大,但已经不是中国最大了。有一位叫大卫的澳大利亚导演说,“如此开幕式,在西方国家至少准备一年,但中国只用了半年时间,体现了中国人配置资源的能力,很了不起。”每逢大事,先有天灾,再有人祸,已经成为中国人心中的痛。此律屡试不爽,唯有一腔悲愤。
主流不出声并不意味着非主流就能上位
其实,我在想,关于上海世博会,最累的当属媒体和媒体监管机构,为了保证某种必须的喜庆气氛,在媒体报道和媒体监管上,二者之间要么是“猫捉老鼠”,要么就是“大棒乱打”,一个要突围,一个要围城,我们所能够“吃”到的,都是“某些人”用嘴巴舔过后,确定了是“没有毒药的东西”,尽管很安全,但是没营养,连“垃圾食品”也比不上,因为一点味道都没有,还让人觉得恶心……
所以,当善于玩文字且深谙民众潜意识需求的韩寒童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出一些关于“世博会之痛”的文字后,立马一片叫好之声,什么意见领袖,什么另辟蹊径,什么入木三分……但是在我看来,毫无价值,看似尖锐,实乃隔靴搔痒,拿无聊当有趣,拿肉麻当补药。纵观历史上的每一届世博会,那个国家还没有一点毛病?那个社会还没有一点缺陷?那个民族还没有一点情绪?所以,中国上海世博会,如果没有现在的“房奴”和“炒房客”问题以及社会福利保障不完备的问题,也一定另有当时的社会、国家和民族的其它问题。所以,“房奴”和“炒房客”是阻挡不了历史大潮的。
“第三条路”让我们跳出“非此即彼”的思维怪圈
如果说主流媒体鲜有对于上海世博会的尖锐批判,我是相信的。但是,我从来不相信,我们在某种“歌舞升平”的主流文字里,就读不出“皇帝的新衣”。所以,当非主流媒体的所挚爱的韩寒童鞋,能够说出上海世博会的一些问题时,有人就认为他是说出“皇帝没有穿衣服”的那个小孩儿。我想,任何一个社会,总有两种意见,这是一种平衡,主流媒体和非主流媒体在中国就是一种平衡,主流歌舞升平,非主流尖锐批判,这难道不平衡吗?所以,每一个人都能够看出问题,每一个人都是能说出“皇帝没穿衣服”的那个小孩儿。
不过,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第三条路”,他可以让我们跳出“非此即彼”的怪圈。主流不一定坏,非主流不一定好,自己不一定是“说真话的小孩”,“皇帝不一定就没有穿衣服”,如此这般,我们多给自己一个机会,社会就有了“第三条路”。所以,上海世博会,中国值不值得搞,恐怕不能够因噎废食吧? 这就是“第三条路”。所以,“小孩子”虽然能说真话,但不一定是正确的,因为他有可能看走眼,有时候不穿衣服也是一种穿了衣服的境界,从民主的角度而言,“皇帝”就是没有穿衣服的。“小孩“很可爱,也很真实,但是他说得不准确,他怎么知道“大人”的世界呢?
上海因世博会而改变
我无意为“5mao”声辩,也无意为“5mao”赞美,我们必须有自己的独立思考的能力和尊严。还有就是,我们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无论在什么地方,我们都要有“推背图”的智慧和犀利。所以,中国上海世博会,你说它是中国人的“盛世华章”不会错,你批评它是中国人的“昙花一现”也不会错。任何一个事物都有两面性。我们不能够因为“某一点”否定“一条线”,不能因为“某一面”否定了“另一面”。或者用一种某些绝对存在的问题来冷嘲热讽或自以为是。
上海世博会终于来了,在上海世博会的“试开馆”期间,也暴露了中国人诸多问题,或者说真正是暴露了上海市民的诸多毛病,拒绝以“地域歧视”的名义加以曲解。但是,现在上海世博会已经开幕了,我们乐见其成。所以说,韩寒童鞋也是上海人,他的所谓智慧、犀利和尖锐,同样难以掩盖他的一些毛病。不能说他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是说,在一个主流媒体的普遍大环境一片“衰微”和非主流媒体一片茁壮成长和活力四射的前提下,于是,韩寒就成了被非主流媒体的追捧者。因为这个世道的失败与无能,真理确实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不过真理绝不会掌握在非主流手里。
智商高不等于智慧高
我曾多次跟我的朋友说,我是绝对不去上海世博会现场的,未来也绝对不去其它国家的世博会现场。因为,看世博会,对我个人来说真的没必要。全球六十亿人口,迄今为此、办世博会的、参观者预算最高的一次不过是七千万,那么,足见还有比世博会更重要的事情。但这绝非国外二流和国内一流的变态区别。上海这个地方,确实有很多那种在国外连二流都不是的所谓品牌到了国内,就被一群深谙国人崇洋媚外品性的商人所利用,把末流包装成一流,连日本鬼子家的一些AV,竟然在中国媒体的追捧下,也有明星化的趋势。
我不得不表示一种惊叹,看看浙江的温州,福建的泉州和湖南的邵东,中国人确实强大,什么末流的东西,到了这些地方一折腾,那至少也是个“产业群”的概念。但是,对于上海世博会,恐怕不能说是“国外二流国内一流”的这种概念的,这不仅仅是智商的问题,而是一个智慧的问题。想想云南的世界园艺博览会,它真的会检验我们的智商和我们的智慧。同时,上海世博会结束后,我们的智商肯定会提高,我们的智慧也将焕发出更大的杀伤力。不是说,人们不但日益增长物质需求,人们还与日俱增智商悉数。我们不能说,你不喜欢了,那就不要关注了。不,不关注世博会与批判或者肯定世博会之间是有必然联系的。
上海世博会的三大启发和三大教训
最后我要说,上海世博会至少给我们三个正面意义和三个反面教训:
三个启发是:
-只要我们努力,我们就能够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生活,我们的智商确实高,但一定要形成高智慧;
-在客观上,上海世博会促进了上海市民的文明行为和强化了“中国梦”的意识,看看上海街头,不管是装出来的还是强迫出来的,但总归改变了,这就够了;
-不管上海世博会是不是花了一笔巨款或者它的收益能否持平,但它实实在在对中国的国际地位有很大的提升,因为中国人终究把它搞起来了,不管用什么方式那是另说了。
三个教训是:
-在公民意识不健全的时代,我们搞国际重大活动,一定要同时加强民生的建设,否则这个大活动有多成功,相应的大民生就有多失望;
-在宣传意义的时候,手段一定要与时俱进,不能用20世纪80年代的手段来指导一场21世纪国际性活动的宣传;
-世博会就是世博会,虽然体现了政治上的一些意义,但这比起世博会本身的内涵来,要肤浅得多了。上海世博会到底是什么?它一定不是政治的,也不是“情绪”的。
“逢山开道,临水架桥”的务实能力远比韩寒重要
所以,开头我说了“韩寒一定会失望的”,实际上也太抬举韩寒对上海世博会的批判了,韩寒也许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他对上海世博会根本没有任何期待,也没有所谓对于上世博会的诅咒,他对于上海世博会批判也许是一种俏皮而哗众的文字游戏,所以上海世博会的成功与否,或者是否会有正面意义和反面意义,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谈何失望呢?玉宇总会澄清,世道总会公平,房奴一定会得到解放,变态地产商也一定会被未来的公民力量扫入历史的粪坑,上海世博会也一定有必要、有可能和有价值的“三有”举办意义。
因此,不管我们是走在阳光大道,还是走在泥泞小路上,或者走在地雷阵上,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本身。这一切不如意、不公平和不阳光,但只要一句话就够了,那就是“逢山开道,临水架桥”,我们需要拥有的这种务实能力远比韩寒来得重要。罪恶的房地产商(记住,我只说罪恶的)一定会被消灭,我们必须捍卫任志强说话的权利但他一定会被扫入进历史的垃圾堆。“房奴”也一定会被年轻人的热情、理想和激情所替代,韩寒将被淹没在无数自由、奔放和创新的灵魂构成的汹涌洪流中。一切均仅此而已,简单地令人不屑一顾。我们不能只像个“小屁孩”,以为说出了“皇帝没有穿衣服”,就哄得一群人晕头转向,于是就成了什么什么。结果,自己也成了与“皇帝”一样的货色。
尽管他们解决能自己挣钱的问题显得神速,解决“民生问题”显得不是一般的拖沓和疲软,但是,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世博会必然往前走,韩寒也再往前走,中国肯定也在往前走,不管现在他是什么样子,只要我们自己愤然前行,一切都会激情四溢……所以,从这一层来讲,小孩子能说真话,但是解决不了问题。而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我们需要解决问题,因此从“逢山开道,临水架桥”的意义上来讲:韩寒一定会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