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利钦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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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科尔扎柯夫是号称“小克格勃”的俄罗斯总统安全局前
局长,曾在叶利钦身边工作过11年,是叶氏及其家人的卫士长、
谋事和挚友,是俄罗斯权力核心中的重要人物。1996年6月因拘捕
两名企图把50万美元现金带出政府大楼的人而得罪了总统家人,
随后被解职。他在《我所知道的叶利钦》(外文出版社1999年1月
出版)一书中,回顾了其在叶利钦身边工作时的所见、所闻、所
感,披露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内幕。下文是从中节选的部分内容。
炊事员季马·萨马林是1990年到叶利钦这里工作的。应当承认,
我当时把季马看作我的救星。在他来之前,为了能按时让总统吃好,
我带着水瓶和三明治跑来跑去。对此我已感到厌倦。   叶利钦总说他吃得很少。看来,还是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时期就
有人暗示过他,食欲不好是风度高雅的象征。实际上总统喜欢美食和
饱餐。特别是他酷爱肥肉。猪肉他喜欢吃炸的,还要带肥肉。羊肉他
要吃带卤汁的,而且必须是羊腿肉。至于配菜则很普通,没有特殊烹
饪要求。   叶利钦的早餐是奈娜·约瑟福芙娜或是姑娘们用燕麦、大米或黍
米煮的稀饭,并且一定要有茶。他很少要咖啡。以前,我们刚开始一
起工作的时候,叶利钦喜欢喝好咖啡,但是参加活动在外面吃饭时,
他总是点茶。我注意到这一点,所以总是随身带着水瓶,从未给总统
喝过未经检验的水。   在叶利钦被贬黜时期,在我的建议下,我们经常吃炸鸡蛋,目的
是吃点热东西。鸡蛋是用橄榄油炸的,如果叶利钦不反对的话,我还
往鸡蛋里面加葱和西红柿。   叶利钦说他喜欢吃腌鱼,但是他实际上不常吃。我以前认为这是
因为他去鱼刺有困难,毕竟他的左手有残疾。如果吃虾,都是奈娜·
约瑟福芙娜帮忙,她把去了皮的虾肉放到丈夫盘中,而他只管嚼。但
是在访问中国期间我才明白,断指对他毫无影响。叶利钦很快就学会
了使用筷子,而且在盘子里用得很灵巧。看来对腌鱼和虾他只是懒得
动手而已。   萨马林仔细看过了白宫里又小又挤的厨房,然后不假思索地说,
他同意在这儿干。我给他的工资不高——300卢布,当时我的收入是
500卢布。   很快在总统安全局内成立了一个专门负责监督总统饮食质量的部
门。如果总统参加正式活动需要在外吃饭时,医生就会提前打招呼:
“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我们派了自己的厨师去帮厨,他看见了他
们是怎么做菜的,这个菜不能吃……”   但是有时叶利钦不把医生的劝告和萨马林的建议放在眼里。例如,
1994年在亚库特就发生了一次非常事件。叶利钦刚刚走下飞机的舷梯,
一些可爱的身穿民族服装的亚库特妇女给他献上了马奶。萨马林在他
的耳边小声说:“马奶绝对不能喝。”   按照外交礼节只需尝一口饮料,吃一小块面包。可是叶利钦喜欢
上了马奶,过了一会儿“危机”就开始了。在访问期间负责总统安全
工作的全队人马都“做着极难办到的事”,在最短的时间,沿着总统
行进的路线建起了许多小木屋。在他会见当地居民的地方,这种“新
型建筑”也随处可见。   在选举开始前三个月时,总统赶走了季马·萨马林和他的助手们。
事情是这样的:我下过命令,总统厨房里一瓶酒都不能放。这个
情况叶利钦是知道的。所以,当他非常想喝酒时,就从他所信任的人
中邀请一个人来接见。例如,他同切尔诺梅尔金的会见总是以叶利钦
喝得精疲力尽而告终。   有时总统从接待室值班人员中叫出个人来(经常准确无误地挑选
出能力较弱的人来)并对那人命令说:“去买酒去”。   工作人员立刻就跑到我这里来说:“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
我该怎么办?总统给了我100美元让我去买酒……”   我把这个可怜的小伙子派去换钱,我从桌子里拿出一瓶“检验合
格”的伏特加酒。我手下的人从彼得罗夫卡38号给我拿来个启瓶塞的
工具,他们那里这种东西多得很,都是从制造假酒的骗子那里没收的。
于是,我就坐在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里做着加倍稀释伏特加酒的工作。
我先拿出一个干净瓶子,往瓶子里加饮用水,把水加到接近瓶颈的位
置,再往里面倒一点好的伏特加酒,快速晃动酒瓶(我自己称此为
“兑酒”术),接着我把酒瓶递给刚刚换钱回来的小伙子。   “你把该找回的钱交给总统,就说只能买到这种酒。”我对小伙
子命令说。   幸好总统不善于分辨“白酒”的味道。如果他向我抱怨说:“啊
呀,这酒太没劲了!”就立刻安慰他说:“这种酒很柔和。”   唉!不给他酒喝是绝对办不到的,甚至在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医
生严格禁止喝酒的情况下,奈娜·约瑟福芙娜还要给他喝白兰地酒。
选举之前切尔诺梅尔金经常拜访叶利钦。谈完工作吃饭时一般都
喝酒。在他们见面前,总统的厨房里已作好了准备——柜子里放着两
瓶由一瓶正常的酒兑出的“检验合格”的酒。但是,有一次切尔诺梅
尔金只呆了一刻来钟就走了,这是少有的事。总统冲进厨房进行检查,
自然,他发现了两瓶尚未开封的酒,他非常生气,给自己倒了满满的
一杯喝了下去。然后他拨通我的直线电话说:“我命令您解除厨房所
有人员的职务。”   “为什么?”   “我不喜欢别人欺骗我。”   “好吧,我尽量把一切搞清。”我婉转地向总统保证说。   “我让您去解职,不是搞清!”总统越发激动起来。他亲自给克
拉比文打电话,命令组织新的炊事班。   克拉比文胆战心惊地来问我:“怎么办?”   “以防万一,你先去物色人,而我尽量去调解冲突。”   与我的办公室相邻有一间供管理人员使用的空屋子。我对萨马林
和他的助手们说:“伙计们,你们都到这间屋子里来上班。咱们的头
儿朝令夕改。”   于是他们开始到这间屋子里上班。遇到有人在我这里喝茶或者吃
三明治时,都由他们服务。我经常这样招呼他们:“被解雇的,请端
点茶来……被解雇的,可以回家了。”   很快给总统组织了新的服务人员班子。真的,被解雇的人中有一
个叫谢尔盖的,只过了一天总统就把他叫回来了。我倒是希望选举能
放松叶利钦紧张的神经,然后他能把所有被解雇的人都召回来。   四个月后萨马林的工作才得以恢复,尽管叶利钦并没有签署命令。
经过奈娜·约瑟福芙娜和塔季扬娜·季亚琴科的同意,萨马林是被
“藏着”使用的。1997年2月他又被解雇了,因为他参加了庆祝我在图
拉代表竞选胜利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