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 ——《十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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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字子清,号荔轩,曹雪芹之祖父。著有《楝亭诗抄》,国内有影印本,不过,在深圳图书馆只找到了台北县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1985出版的《栋亭集》(近代中国史料丛刊三编第四辑)。书中除收诗外,还包括词和文,卷数记不清了,待下次再查阅时补记。此书依据的版本为康熙原版,为曹寅死后所刻,虽是影印本,也可看出刻写精善,不辱曹寅之名。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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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春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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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归矣可奈何,春月脉脉生微波。

楼船万石临中河,饮酒逐景欢笑多。

翠帕出帘露纤手,绿鬓紫兰夜香久。

宝瑟声寒漏未央,及春行乐犹恐后。

月落长河白烟起,美人歌歇春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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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转微闻芳杜香,碧尽江南一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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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题秘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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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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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眉画目作虫儿,叠骨连尻倒好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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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与盹翁开道眼,莫教重勘十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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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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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空作髻头香,绣被长堆梦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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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芳魂特无奈,不知谁是女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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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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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外茶烟奸(原字为:男女男)鬓丝,东风小院落花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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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诗文俱工,尤擅词曲,一向以讲“性命经义”的形象出现,而这几首诗,足可让我们略窥其任情适性的另一面。尤其《题秘戏图(三首)》,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红楼梦》中那个关于“唐寅”与“庚黄”著名对话:
 薛蟠笑道:“你提画儿,我才想起来。昨儿我看人家一张春宫,画的着实好。上面还有许多的字,也没细看,只看落的款,是‘庚黄’画的。真真的好的了不得!”宝玉听说,心下猜疑道:“古今字画也都见过些,那里有个‘庚黄’?”想了半天,不觉笑将起来,命人取过笔来,在手心里写了两个字,又问薛蟠道:“你看真了是‘庚黄’?”薛蟠道:“怎么看不真!”宝玉将手一撒,与他看道:“别是这两字罢?其实与‘庚黄’相去不远。”众人都看时,原来是“唐寅”两个字,都笑道:“想必是这两字,大爷一时眼花了也未可知”。薛蟠只觉没意思,笑道:“谁知他‘糖银’‘果银’的。”(二十六回)
 颇有一些红学家据此认为曹雪芹不避“寅”讳,进而怀疑其与曹寅(另一处早为脂砚斋和胡适指出的避“寅”讳的例子,这里就不多说了)之间的关系。而从这几首诗,我们倒颇疑心,曹雪芹如此写,说不定正是在以一种特别的方式纪念曹寅呢!        说明:
盹翁为曹寅别号,《十香词》为辽萧后淫词案中出现的著名淫词。                                                           十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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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妆;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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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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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芙蓉失新艳,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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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领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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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和羹好滋味,送语出宫商;定知郎口内,含有媛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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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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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既摘上林蕊,还视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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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凤靴抛合缝,罗袜卸轻霜;谁将媛白玉,雕出软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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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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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和装;元非栅沉水,生得满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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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皇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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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汉王。
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鸟入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