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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的城市流氓、赌徒、娼妓 【 作者:佚名    来源:扯淡网编辑    点击数:3167    文章录入:扯淡网 】

城市是古代社会代表着较先进生产力和较高生活水平的地方,但是在城市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畸形的副产品,如流氓、赌徒、娼妓。他们的存在成为笼罩城市生活的阴影。

流氓早在先秦就有了,可以说他是伴随着城市的产生而产生的。世事总易变,流氓古今同。纵观古代流氓,其所作所为与今日的流氓相差无几,而且随着城市发展越来越流氓,或欺行霸市,或把持渡口,或敲诈勒索,或倒换纸钞,或盗坟挖墓,或为妓院拉皮条,或专门行骗,设下各种骗局,如美人局(假娼优为妻妾,诱人上当,明代叫扎火囤,清代叫仙人跳,民国叫拆白党)、柜坊赌局、水功德局(即以求官、觅举、恩泽、迁转、讼事、交易等为名,假借声势,诈骗钱财),或抄家放火,简直无恶不作。

由于流氓到处游荡,因此很容易扎帮结伙,联合起来为非作歹,气焰嚣张得有时把官府都不放在眼里。流氓帮伙常常以结社的方式组织起来,就更为恐怖,如宋代扬州有个“亡命社”,元代有“清乐社”、“扁担社”,明初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铲头社”,清代有“老洪会”、“洪连会”、“添弟会”、“千刀会”等,四处作恶,严重危害治安。有的流氓团体还以起义为名,反对官府。

应该说官府与流氓是对立的,但实际上,官府(至少是某此集团和官吏)又常常和流氓勾结在一起,一个明火作恶,一个背地撑腰,共同违法营私。这样一来,流氓怎么可能真正被绳之于法呢?

赌博这种活动很富刺激性,又能不劳而获,正合流氓的口味,最重要的是它可以成为骗钱的手段,因此,从事赌业的人,大都与流氓分不开。但是赌徒却不只是流氓,还有生活艰难的小手工业者、家财万贯的纨绔子弟和富商,前者迫于生存压力想去碰碰运气,后者则沉湎于千金巨资忽而得之、忽而失之的刺激之中。赌徒的心理反映了赌徒的心理反映了赌博业存在的社会基础。

赌博的结果只有两个,或赢或输,赢了的花天酒地,随意挥霍;输了的往往倾家荡产,无路可走,就敲诈索偷,无恶不作,于是世风日坏。

基于赌博的种种弊端,历代政府都想法禁赌,但是好赌的人太多了,甚至很多皇帝、大臣也如此,例如汉景帝、汉宣帝登基前都好赌,东晋大司马桓温、南朝刘宋时尚书郑鲜之、司马何尚之年少时也是好赌之徒。据说汉宣帝曾经输给赌坛高手陈遂,当上皇帝后就赐封陈为太原太守,为的是还赌债。而南北朝时齐明帝犒赏三军的方式竟然是赌博!

于是,赌博成为城市的不治之症,并最终成为社会的一个产业,上至朝士,下至黎民,几乎无人不为。

同赌博一样,卖淫也是一个产业,并且同世界各国一样,卖淫业也是中国最古老的产业。

娼妓的起源,在殷代,据说那些才情色艺兼具的女巫就是早期的妓女。明明白白地以女色为业,则是在春秋时期,而且,创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贤相管仲。他在宫中设置官营女市,有女闾(妓女)700人。

于是,这股祸水从封建统治的后宫中流出来,一发而不可收。各朝大都市都有著名的红灯区,如北宋东京城的潘楼一带、相国寺外一带、东雀门外,妓院林立;明代京城东城,广陵城内有著名的九条巷,道路曲折,精房密户,妓女多达五六百人,每到傍晚沐浴薰香,走出巷口,到热闹处拉客;清代北京城更有著名的八大胡同。

追究起来,娼妓的存在与封建礼教是格格不入的。但是为了可观的税收,国家不能取缔,只能严格管理,限制政府官员嫖妓,例如唐朝规定五品以上官员不许进入市场(妓院当时设在市场内),宋朝柳永因为流连青楼虽有才亦不能得功名。但对于商人和士兵,政府决不干涉,从某种意义上说,妓院也正是为他们开的。

招待商人、士兵等下等人的是单纯出卖色相的普通妓女。教坊培养出来的能弹会唱、懂诗善画、气质优雅、色艺俱佳的歌伎,伺候的是“道德高尚”的上等人,她们和前者没有本质的不同,都是男人的玩物,充其量算是高级妓女。虽然歌伎可能“一曲红绡不知数”,名噪一时,但一旦年老色衰,一切繁华就都如同春梦一场。她们的地位也不比普通妓女高,一样要戴上“妓女”的“标签”,比如“明角冠,皂褙子,不许与民妻同”(明代规定)。普通妓女就更惨了,连父兄也要受株连,必得裹绿头巾。

中国的娼妓业还有一个特点,每逢社会盛衰,这个行业就尤其兴盛:社会稳定、生活富庶时期,饱暖思淫欲,嫖妓当然成为一种消费;而当政治黑暗,士人落魄之时,经民济世之学就只能消磨于为青楼知己填词谱曲之中,比如魏晋时(门阀制度黑暗),元朝时(一度轻汉人,废科举)。

清朝时取消了官营妓院,但结果只是促进了民间娼妓业的发达。事实上,如果不能消灭它存在的社会基础,娼妓业是不可能消灭的。

古代城乡生活之异同

同一个社会制度统治下,城市与乡村具有相同的等级制度、相同的道德标准,换言之,本质的东西是一样的。但是城乡生活表现出来的更多是差异。

从起源上看,城市是在乡村的基础上诞生的,催生素首先是政治,其次是经济。这两个不同的原因造成了中国南北方城市的差异:北方政治色彩浓,南方经济意识强。而乡村是生存自然需要的产物,为其自然,才能数千年不变,发展缓慢。

从谋生手段看,城市居民做工、经商、提供服务,提供服务的同时也从别人那里获取服务,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乡村居民世代以农为业,目的只是满足自身的需要;有限的交易也只在实物方面。

居住环境生存手段的不同,决定了乡民和市民思想意识、言谈举止、风俗习惯诸多方面的不同。由于村落散居,乡民接触的新鲜事物极其有限,视野狭窄,所以思想守旧,易安于现状,愚昧无知。例如乡间没有专门从事娱乐业的人,娱乐活动很少,只在社祭和重大节日的时候才有,而且充斥着浓浓的封建迷信色彩,简陋粗俗。人们追求的就是衣食饱暖,子孝孙贤,安于劳碌清贫的生活。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家族势力在乡村的影响很大。

而市民每天都在人群中穿梭,生活的各个方面均冲出了家庭局限,思想开放,谋求进取,追求的不仅是饱暖,还有精神享受,奉行享乐主义,过的是安闲舒适的生活。联系市民的是地缘关系,血缘关系对城市生活影响不大。另外,由于各种交易的频繁,城市生活显示出快节奏的特点,而农村则是静穆的一片。

城乡生活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两幅风格各异的画卷,如果把它们合起来,恰恰就是古代中国社会生活的全景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