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禅话》上座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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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檗希运禅师叫门人临济义玄禅师送信给同门的沩山灵佑禅师。沩山灵佑禅师吩咐门人仰山慧寂禅师前去接待。

仰山拿到信后问临济:「这封信既是黄檗上人写的,请问临济上座,您的信在那里?」

临济一听这话,就说:「我的信不是已经交给你了?」两人都打着禅机说话,语毕,一同去见沩山灵佑禅师。

沩山问临济:「黄檗禅师门下究竟有多少僧徒?」

临济答:「七百人。」

「其中什么人才能担任上座呢?」

「刚才已请仰山师兄把信给您!」临济如是回答。

仰山禅师到这时才把信拿出来,他说:「信是在这里,上座不知在那里?」

这时,临济反问沩山禅师说:「请问你们这里有多少僧徒?」

沩山灵佑禅师回答:「我这里有一千五百人。」

临济禅师说:「人可真多啊!」

沩山:「你老师黄檗那里也不少。」

「反正你们人多,能不能还给我们一个上座?」临济再问。

沩山禅师不回答,只嘱咐仰山送临济一程。

路上,仰山禅师对临济说:「你去北方吧!可能找得到上座。」

「会有这种事吗?」临济怀疑地问。




仰山禅师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尽管去吧!是上座的自然认识上座,不是上座的当然不认识上座。不过,所谓上座,恐怕也是有头无尾,有始无终。」  
临济禅师后来到了镇州,普化禅师已先在那里了。临济禅师要建僧堂时,就请普化禅师为上座,从旁协助。可是,正当临济的教化盛行时,普化禅师就因缘已了,入灭了。


禅师对于人事悟境,向来以不说破为主,但禅师们老婆心切,接待学人又慈悲心为重,遮遮掩掩,这就靠学者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