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9天之谜：吃树皮煤块 喝凉水和尿

    4月5日，被困矿工被抬出井口。　　　新华社发

    4月5日，一名女记者看到获救矿工陆续升井，流下眼泪。

    “谢谢你们，我叫毛晓勇，39岁，山西垣曲人。”

    ——— 首位被营救上来的矿工身体虚弱但思维清晰

    4月5日下午3点45分，王家岭煤矿透水事故抢险救援指挥部召开第十次新闻发布会。新闻发言人刘德政表示，截止到目前，153名被困井下工人中115人获救。参与第一批救援的山西焦煤集团汾西矿业救援大队的大队长陈永生还首次披露了被困矿工在地下生存九天之谜：吃松树皮，喝井下凉水。而收治30多名工人的山西铝厂职工医院医生介绍，不少获救工人可以正常说话，“他们说在井下有的吃皮带，有的吃纸，甚至还有吃煤块的，许多人靠喝尿解渴。”

    紧急救援：井下设指挥部打通救人入口

    据透露，在三天前，山西安监局就由一名(副)局长在井下设立了一个指挥部，指挥下井救援。到5日中午12时，抽水机已排出水量17万立方米，水面下降15.7米。救援方面称，虽然排水效果不是很明显，但终于打通了救人的入口，使得救援人员得以在橡皮艇的协助下能够进入井下巷道救人。

    为了能够保证幸存者得到及时的救助，救援人员达到了5000多人，所有的救助设施已经提前准备好，一切井然有序。从井口到医院，路线全部开通山路、公路和街道的绿色生命通道，交警上岗，确保幸存者得到及时救治。现场所有的人的心情都很激动，看到被救出的工人会为之欢呼，甚至泪流满面。医院周围的民众也沿街观望，看到幸存者所乘坐的救护车抵达，就发出欢呼之声。

    井下矿工：轮流晃动矿灯以引起注意

    山西焦煤集团汾西矿业救援大队的大队长陈永生参与了对第一批九名矿工的救援工作。他透露，救援队伍在3月28日透水事故发生的当天傍晚6时就赶到现场，到现在都没有洗过脚和脸。

    他透露，目前救援非常艰苦，只能用皮筏运送幸存者，到了干燥的地点，体质好的被困者自己走上来，身体不好的就由救援人员背上去。

    陈永生说，被困的矿工们很聪明，几个矿工集中在一起，轮流用矿灯晃动，以让救援人员看到他们。到被救援人员救出时，他们的电源的电还是很充足。

    矿工在地下如何保持近九天的生存，创造生命奇迹，也是目前外界普遍关注的话题。陈永生说，被他救出的矿工透露，他们在井下靠吃施工用的木头柱子上的松树等树皮，喝凉水，挨过了这艰难的九天九夜。

    发布会结束后，陈永生很快离开，继续去参与现场的救助。“下面还有我们的38位兄弟，我们会竭尽全力，用最大努力救他们出来，我相信奇迹还会出现。”他说。

    矿工自曝：有的吃纸吃煤块喝尿维生

    记者昨日在收治首批获救工人的山西铝厂职工医院看到，工人们眼部还被布蒙着，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而据该院医生介绍，一些获救工人出井后很兴奋，想说话，但需要防治并发症。

    山西铝厂职工医院目前收治30多名工人，据参与救治的医生郭俊兰介绍，不少获救工人可以正常说话，“他们说在井下有的吃皮带，有的吃纸，甚至还有吃煤块的，许多人靠喝尿解渴。”

    郭俊兰说，在井下生存8天多，简直不可思议，在这种情况下生还的可能性很小，已经在挑战人体的生理极限，估计仍被困井下的38人面临的危险性更大。

    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医生说，工人们目前最需要休息，为防止亮光对眼睛的突然刺激，眼部的蒙布至少要三四天才能取下。她说“我们医院不让记者来采访。”

    据悉，当天至少有三四十位记者前去探访，大都被保安人员及武警拦在门外。当天上午，有不少市民自发前来医院送鲜花，也均被“挡驾”。

    由于安保严格，记者只得隔着玻璃门窗看到，有一位工人的手还是煤黑色，露在白色的被褥外很是显眼。一位护士解释说，考虑到刚获救的工人太敏感，暂时还没有进行清洗处理“先稳定下来最重要”。

    中新社记者5日下午还走访收治获救工人的河津市人民医院、河津中心医院等。多位医护人员称，目前大多获救者生命体征正常，未出现危急情况。　　　　　　　　　　钟欣

    ◎第一个出井者：

    “谢谢你们，我叫毛晓勇”

    第一个被抬出井口的毛晓勇，一上救护车就紧紧抓住护士吴跃东的手，一路没有松开过。

    从井口到目的地山西铝厂职工医院，约40公里的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负责护送的晋城煤业集团总医院院长李树峰一路嘱咐司机“山坡很陡，开慢点。”

    输液、量血压、用生理盐水漱口，各项测量数据显示，患者生命体征平稳：心率74，血压110/75，氧饱和度96、97，吸氧后变为99、100，主治医生楚永旺说，生命体征和正常人基本一样，就是过度虚弱。

    吴跃东问，有什么不舒服，毛晓勇答，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一路上，毛晓勇向医护人员做了自我介绍：“谢谢你们，我叫毛晓勇，39岁，山西垣曲人。”

    声音很微弱，中间停顿很长，医护人员叫他不要多说话，以免消耗体力。本报记者　占才强

    ◎首批被救矿工：

    腰带挂矿壁泡三天三夜

    昨日凌晨1点24分，首批获救人员依次被救护车送走，第一批第一名井下脱困矿工被送到山西河津铝厂医院，获救者被推入三楼病房，医务人员已经对其做全面检查。记者了解到，这9名幸存者倾诉欲望比较强，不断地告诉医生自己的逃生过程。

    被救矿工生命体征正常

    从1时24分至2时20分左右，首批获救的9名工人陆续到达山西铝厂职工医院三楼病房接受检查和治疗。

    第8名被救工人是河南平顶山人，叫李国宇，38岁，这名工人与医生交流的意识非常清醒。

    其中4人的生命体征平稳，意识清醒，能听懂医务人员的话。其中有一名工人有腿伤，能喊“疼”。9名被救矿工都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和籍贯。普遍问题是因在水下浸泡时间较长，局部有溃疡。

    2辆矿车带9名工人逃生

    参与抢救的医生告诉记者，据一名幸存工人讲，大水刚冲进巷道时速度非常快，他随着水流被冲出很远后被裤腰带挂在了矿壁上，由于水还在流动，他挂着矿壁在水中泡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时，随水流漂来两辆矿车，他与其他8名工人一起爬到矿车上，随水漂到了巷道的一处水浸不到的高地上，才算有了“落脚之地”，直到昨天凌晨获救。

    生死救援

    0:38

    昨天凌晨0时38分，第一个获救矿工被营救出井，立即被送往医院。在外面等候的人群欢呼雷动，大家纷纷喊“奇迹、奇迹、真是生命的奇迹”。

    1:22

    昨天凌晨1时22分，离事故地点最近的山西铝厂职工医院收治了第一位获救工人。1时43分，收治第二位。2时11分，全部9名人员送抵医院。

    2:30

    昨天凌晨2时30分许，一名被救人员开口说话，称9名人员都是一个工作面的，他告诉护士“在下面很艰苦”，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小便“因为下面都是脏水，不敢喝太多水”。

    11:18

    昨天上午11时18分，第二批获救矿工开始陆续升井，救出四个，又救出五个……从两个不同的升井口抬出的担架越来越多。

    12:04

    昨天中午12时4分，第二批获救人员继续陆续升井，已有35名受困人员被救出井。获救人员的数目飞快蹿升，铁门的每一次开启都给人们带来惊喜。

    13:33

    昨天中午13时33分，获救出井人员上升到88名，救援仍在继续。

    14:12

    昨天下午2时12分，已有105名井下被困工人获救升井。加上凌晨首批9名获救工人，一共114名被困工人成功获救，均被一人一车送往医院治疗。山西省省长王君在现场透露，井下还有38人有生还可能，另外1人情况不明。

    15:00

    昨天下午3时，山西王家岭煤矿透水事故抢险救援指挥部召开第十次新闻发布会，新闻发言人刘德政表示，截至此刻，事故井下153名被困人员中已有115人获救。

• 1
• 2
• 3
• 4
• 5

• 1
• 2
• 3
• 4
• 5

第一支下井救援的队伍，讲述救起首批9名被困人员经过

灯光闪烁，先是一盏，后来亮起很多盏

    4月5日，医护人员在救护车内对一名获救矿工进行护理。 新华社发

    4月4日深夜，大批救援人员下井参加营救行动。 东方IC供图

    参加井下营救的救援人员。 东方IC供图

    这次下井救援的第一支队伍，是来自山西汾西矿业救护大队的23名队员，也正是这支井下搜救支队，率先发现9名被困人员并成功施救。昨日，汾西矿业救护大队大队长陈永生向记者详细介绍了整个过程。

    “奇迹出现了”

    陈说，4日晚上10点，接到指挥部命令后，他带着22名队员下井救援。10点50分左右，行至井下回风巷附近，突然发现涌水背后一处高地靠里面的地方有灯光闪烁，先是一盏，后来亮起很多盏，“那里有人！”有队员向他汇报。

    这个发现出乎陈永生的意料。按照指挥部给他们划分的搜救区域，就是离矿口较近的回风巷一片，而从矿方事后绘制的井下示意图看，这一块存在幸存者的可能性非常小，这里是涌水的重灾区，而且几乎没有可以藏身的巷道，在下井之前陈永生还认为这一片不太可能有幸存者。

    然而看到对面忽闪忽灭的灯光，陈永生说，他们感到奇迹出现了。

    划艇接近被困者

    救援队员要靠近对面，需要渡过一片积水区，水深估计有两三米。陈永生说，他们救护队常年在矿山作业，30多年来“我还没划过船，一次都没有”，当看到对面的灯光在闪，心里那个着急，没有办法就上了皮艇。

    皮艇划到靠近被困者的一处水面，由于里面水位高，外面水位低，皮艇划不进去，这时救援队员已经发现被困工人，有的已经按捺不住兴奋之情，陈永生和队员们很怕他们跳进水里发生危险。情急之下，队员们将皮艇放气，用手压在身体下面，向里面游过去。而有几个队员干脆跳进水里，向对岸游了过去。

    “我们是来带你们出去的”

    游到对岸，经清点，一共9名被困人员。救援人员随即打开随身携带的输生器，给每个人都补充了点营养液。一名被困人员一见到陈永生，就问：你们能不能带我出去？陈永生说：我们进来就是带你们出去的。

    陈永生说，这9个人每人手上都拿着矿灯，为了节省电量，他们轮流只用一盏灯照明，尽量保存其它灯的电量，以防在井下困得过久，没有了照明工具。

    救援队员都游过来后，对9名被困人员进行了心理安慰。

    按照入井前对救援人员的要求，不能过多与被困人员交谈，以免消耗体力。但陈永生看有的精神还不错，自己又很好奇，就问其中一位：你们在井下都吃什么？

    被困人员说：饿得不行了只能吃井下用来支棚子的木头，像树皮一样，一层一层地扒着吃，另外喝井下的水。说着，他还将吃的木头拿出来让大家看。

    在将9人带出井下的路上，大家情绪都很好，一名工人高兴地说：这下孩子老婆都能团圆了，感谢政府，感谢救援人员。

    其他人仍有生还可能

    昨日上午，已经逐渐适应了皮划艇的陈永生又来回在井下划了8次，共救出来22个人。陈说，这些被困人员大多精神看起来都很好，有的甚至还能自己跳下水，游得比队员还好。有两位体质比较弱，一直躺在地上，需要人抬，其余的都是自己走上皮艇。体质最弱的是他上午救出的最后一个人，不能动弹，只能让队员将他轻轻地抬上皮艇。

    到昨日下午，已救出115名被困人员，还有38人仍在搜救中。陈永生说，目前井下还有条巷道没有进去，他认为另外的30多人，仍然有发生奇迹的可能。　　　　　本报记者　占才强

    分析

    专家分析施救成功原因

    “人和”+“地利”=成功

    “这次王家岭煤矿透水事故的营救很成功”，国家煤矿安全监察局水害防治专家组组长、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专家组成员、中国矿业大学教授武强5日在王家岭施救现场接受记者采访时如是说。

    被困人员创下奇迹

    武强透露，据现场探查，井下有五处被困人员集中的坑道高于透水水位，大批人员有望获救。其中一处原本预测希望不大的坑道情况亦好于预期。

    武强认为，两大因素促成了王家岭营救行动的乐观结果。一是人，二是措施。被困人员在井下坚强守候八个日夜，这是人的奇迹；施救措施得当，3月29日地面打钻成功，4月2日，营救人员向坑道里及时输送了氧气、营养液与食品。他说，相当部分的被困者依靠这些物品得以保持良好的体征。

    “地利”是客观因素

    但武强坦言，此次救援成功，一个客观的重要因素是，井下条件好于预期，透水水量不太大，经过排水，被困者获得生还希望。尽管营救行动“人和”，却不是所有矿难都能有这样的“地利”。大喜之余，或有反思。武强提出三大反思。

    反思之一，由于各地基建资金充裕，能源紧俏，矿井工程压力增大，存在生产负荷过度的问题。

    反思之二，煤矿开采队伍大幅扩充，职工技术培训、持证上岗有所松懈。

    反思之三，随着近年煤矿开采深度加大，煤层地质、水质条件复杂。事故发生很重要的原因，是矿山的水文地质探勘、水质观测、水位记录不到位，补充勘探亟须跟进。中新

    救援者

    潞安集团矿山救护中队：

    他们发现井下第一缕亮光

    来到潞安集团矿山救护中队驻地时，救护队员们有的在帐篷外面歇息，有的在里面吃着桶装方便面，疲惫的神情掩不住丝丝喜悦。

    正是这支救护中队，4日22时27分，发现了水面深处的第一缕灯光，从而全面拉开了王家岭透水事故井下救援行动的帷幕，使救援行动迅速展开。

    无意发现灯光晃动

    发现第一缕灯光的救护队员名叫郝喜庆，是潞安集团矿山救护大队二中队一小队小队长。

    “我正坐在巷道旁的水泵管上，无意中抬头发现水面远处有灯光在晃动，那不是指挥部说的有可能有人生存的工作面吗？”他迅速起身跑向50米外的联系电话，拨出矿山救护协调组电话号码：8000。瞬间，这个令人激动的消息传回指挥部。

    郝喜庆所在的小队4日下午4时下井作业，主要任务是监测气体、观察水位、监护现场施工工人的安全。这些数据，通过每两小时一报的值班电话，汇总到指挥部，成为指挥营救153名被困人员的第一手数据。

    自带用品生活艰苦

    郝喜庆小分队是3日凌晨2时临时接到紧急通知，从长治赶来乡宁参加救援的。尽管当时许多人还在休假，但紧急集合令下达后，休假的队员连夜赶回驻地，其中最远的是从35公里外的家里打的赶回执行任务。早晨6时，应该出发的35名队员和干部全部到齐，一个都没有少。

    副中队长告诉记者，救人如救火。抵达王家岭矿后，他们自己协调了两顶帐篷住下，所有生活用品只有配发的一条毛巾。用的是自己带的桶装水，吃的是自己带的方便面。王家岭矿的夜晚寒冷无比，他们连床被子都没有，夜晚就盖着自己的大衣蜷缩成一团。连续两天顿顿吃水煮方便面，一丝青菜都没见过。

    而此前两天，他们刚刚向王家岭矿营救工作指挥部捐献了三卡车物资，有饮料、纯净水、方便面、汽艇、手套、大衣等。

    在王家岭矿透水事故救援现场，像他们一样的救援队员一共有3000多人。 新华社

    救治者

    每名获救工人一套治疗方案

    其中26人为重症患者，尚无死亡或者濒危病人，今晨有60人用专列送往太原

    昨日被救起的115名工人，分别被送到5家医院治疗，其中有26名脱困工人为重症患者，尚无死亡或者濒危病人。今日，铁道部将开专列运送部分较重病人转往省会太原的医院，其中河津市中心医院将转出30名，河津人民医院转出20名，山西铝厂职工医院将转出10名。

    有工人主动要东西吃

    救治医生介绍，有36名工人是分两批到山西铝厂职工医院接受救治。据医疗专家讲，首批9名工人的病情要比后来的工人重一些，可能是因为他们在井下所处的环境不同。普遍问题是因在水下浸泡时间较长，皮肤有些溃烂；心跳呼吸脉搏的波动比较大。到昨天白天，9名工人身体状况良好，各项体征指标都比较正常，脸色红润，没有严重的中毒状况。36名工人生命体征平稳。

    记者了解到，这36名工人的一些共同症状是水电解质紊乱、皮肤擦伤。一些病情较重的工人有胸闷、头疼、神经损伤的症状。现在，这36名工人都已经吃过了米汤等流食，部分工人还吃了米饭。还有一名工人主动向医生要东西吃。

    卫生部专家组赶到山西

    据医疗专家介绍，获救工人在井下被困时间最少的达179个小时，他们情绪还不稳定，现在主要是对他们进行静养治疗。36名工人每人都有各自的救治方案。总体治疗仍然按照预先制定好的井下、坑口、医院、危重症四套方案有条不紊地进行。

    据了解，在普遍检查之后，每位获救工人都有一套个性化的治疗方案，主要是输液和输氧。

    另外，卫生部副部长尹力带领12名曾参与过汶川地震、海地地震救援的专家组成的卫生部专家组也赶到了山西当地医院。　新华社

    直击

    救护车司机：等了3天总算没白等

    昨日凌晨，山西铝厂职工医院门前，围观群众用9次热烈的掌声，迎接载着9位被救人员车辆的到来。

    1点22分，第一辆编号为3号的救护车率先赶到医院，在急诊部楼前停稳后，8名医护人员将担架从救护车上小心翼翼地抬下，换上平板拖车运上三楼的病房。

    3号车的护士显得很激动，“我们接的是第三个被救人员，却跑了个第一名。”司机时建军则伸出三根指头，“我在现场等了三天，总算是没有白等。”

    据跟车的主治医师介绍，第三名被救起的工人叫靳群红，山西垣曲人，给他量过血压，基本上正常，一路上他的神志很清楚，精神也不错，就是说，这一两天站不起来，没劲了。

    20分钟后，第二辆、第三辆救护车也相继开到医院，这时的医院门前的马路上，已围聚了闻讯赶来的近300名群众，每辆车到来，现场都会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有的人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

    来自运城市急救中心、4号车上的护士杨佩说，病人一上车就开口谢谢医护人员，意识相对清楚，给他量了血压、心率、呼吸，基本上还可以，各项生命体征都正常着呢，在车上医护人员给他做了处理，他当时感觉口渴，就给他喝了一些生理盐水。

    来自河津市中心医院的主治工程师王天恩照顾的是10号车上的工人，他说目前一切稳定，路上工人说饿，好多天都没吃东西了，医护人员就给他输液，其他就不让他多讲。给他做了检查，有点脱水，想着赶时间让他早点到医院治疗，就赶在其它车之前到医院了。

    凌晨2时20分，最后一辆救护车在人们的目光中驶入医院，不愿离开的人群依然在大门口向医院的急诊部大楼关切地眺望。

    本报记者　占才强

获救矿工今日应能接受采访

医院安保升级保障工人安静睡眠，护士透露获救者目前生命体征都很好

    4月5日，一名获救矿工被救援人员抬向救护车。 新华社发。

    本报讯 往日忙碌的山西省河津市第一人民医院，昨日却显得有些“安静”。安保人员在医院外围数十米外拦起警戒线，车辆不再轰鸣，行人一律不准靠近。

    获救工人都在睡眠休息

    中新社记者来到安置获救人员的医院四楼，只见两个楼梯通道被锁，仅开着的一个电梯还有武警、警察层层把守。

    透过门窗缝隙，记者看到医护人员匆忙走动，或交谈，或查房；而在一个角落里，堆放有数十件大衣、被子、靴子等。一位护士说，他们(获救工人)都在睡眠休息，不想受到外界干扰，并表示工人们“生命体征都很好，明天应该能接受采访”。

    来自山西医科大学某医院的陈姓司机说，上午11时30分许，看到有50余辆救护车驶到这里，获救工人蒙着眼睛被担架抬着，“估计有50人左右”。

    另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则证实，目前在该医院救治的工人有49名，有山西本地的、也有河南的，“具体数据还得问院方”。

    医院安保大升级

    陈姓司机介绍说，山西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派出十多位专家前来支援救护，包括院长、心内科主任、呼吸科主任、神经科主任、职业病科主任、肾内科主任及技师等，另有山西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山西省人民医院参与救治。

    这位陈姓司机还表示，从今天上午10点多到现在，院长及参与救治的主任都没有离开四楼病房。

    获救人员的到来，使得这家医院安保大升级。就在中新社记者同他们交谈时，不时有安保人员过来“逐客”。

    在这家医院大门左侧，张贴着一条红纸黑字的竖幅，上写：“对生命的延续不舍不弃，不放弃，是对人性的尊重，对生命的尊重，更是对人生命权的尊重……愿被救人员早日康复！”落款是“万里河”，自称“一位退休的老工人”。　　　　　　　　中新

生还者借手机给妻子报平安

我很好，你和孩子还好吗

    本报讯 在经过了8天8夜与死神的顽强抗争后，山西王家岭矿难的幸存者终于重见天日，被从井下救出。在被送往医院后，有矿工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状态，借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家人，报一声平安。

    据称，一位矿工在拨通妻子的电话后，激动地说：“我很好，你和孩子还好吗？”这感人的一幕，让现场的记者禁不住流下感动而兴奋的眼泪。

    在透水事故发生后，一位被困工人的女儿曾在新闻跟帖中留言：“爸爸，快出来吧。你和女儿捉迷藏，藏得也太久了。爸爸，过年时你给我买的新书包，我一直没舍得用……爸爸……爸爸……你肯定舍不得离开我，舍不得离开妈妈，舍不得离开我们的家……”随着越来越多工人的获救，这位女儿愿望实现的可能越来越大。

    中新

安监总局局长：生命的奇迹，救援的奇迹！

    本报讯 针对此次救援工作，国家安监总局局长骆琳如此评价：这是“中国事故救援史上伟大的奇迹”。骆琳说，有两点让我非常激动：一是被困人员的坚强，他们坚守了八天八夜；二是在党中央和国务院的坚强有力领导下，决策部署和实施方案有力有效，山西省委省政府组织十分得力，可以说创造了两个奇迹，一个是被困人员的生命奇迹，一个是事故救援的奇迹。

    目前共有五家医院接收获救矿工。据悉，36名获救工人已经在山西铝厂职工医院接受救治，此外一部分获救者还被送往河津市人民医院。

    115名被困工人获救后，中华全国总工会向王家岭煤矿透水事故救援指挥部发出慰问电，另外，还紧急拨款200万元，用于对在王家岭煤矿透水事故中遇难矿工家属的慰问。　　　　中新　新华

• 1
• 2
• 3
• 4
• 5

• 1
• 2
• 3
• 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