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号叫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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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号叫人民:浮生面孔 当下记忆
“我们就是人民。你就是人民。我写的就是你以及你的表情。”2004年下半年,作家何立伟一口气写了56篇记人的散文,发表在北京青年报的天天副刊上,他为自己的栏目起名“大号叫人民”。刚刊发一个月,反馈就上来了,到今年,竟然还得了一个中国新闻奖副刊专栏奖。2005年9月,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将它结
集出版时,内部的编辑已经养成一个习惯:将此书当礼物送朋友。原因只一个:倍儿有面子。写的是当下社会的芸芸众生,却用了一个人民的称谓,这次,是何立伟为“人民”下定义:“‘人民’其实就是我笔下的这些脸孔,就是具体的你同具体的我,就是我窗前马路上那些匆匆走过的朦胧而又清晰的身影。日头下面,‘人民’正经历着这个时代赋予他们的全部喜怒哀乐同生命沉浮。我的文字要成为他们具体的历史,哪怕只是点点滴滴。”在这些白描性的回忆文字中,每篇散文都以人名为题,五十六个人物,来自于各个阶层,有小贩、警察、打工者、留学人员……何立伟用报纸副刊才有的简洁素描手法,勾画他们的喜怒哀乐、甜酸苦辣、荣辱福祸,意趣盎然,文字之外又给人留白的空间。
熟悉热爱他的读者,在他的文字中看到一个不同以往的何立伟。一位读者写道:“何立伟早期的文字,一直印染着其个性中深深的忧郁、低回的烙印,所以,在迅速确立了何记特色的同时,我以为何先生的作品,一直是属于小却好,好却小的类型。然而在读到何立伟的新作《大号叫人民》之后,我看到了一个与过去既一脉相承,又有了较大不同的何立伟,与过去我们印象中似乎更注重文字间的唯美主义的文体家何立伟不同,现在,他的目光更放在芸芸众生的悲欢沉浮同喜怒哀乐上头。”
更多的作家同行,注意到了何立伟文字中我国古代笔记小说的格调,他们说这本书有《世说新语》的神韵。书中的每一篇作品不过两千余字,寥寥几笔,便将人物的面貌活灵活现地描画出来,其音容笑貌宛然,故事如同发生在读者眼前。书中熔炼了长沙方言,既具有地域色彩和独特的韵味,亲切幽默,又无生僻艰涩之嫌,体现出何立伟特有的文字感觉。
虽然是在记述真实的人与事,小说家的功力仍然显现出来,有人因此评道:“他以小说笔法组织丰沛的素材,将几十个阶层、经历不同,性格、神情迥异的人物和面孔拼凑在一起,形成巨大的板块效应,其强大的冲击力和张力确非一般的虚构文字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