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杂交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20:29:45
发帖者:天山双贱    发表时间:2005/10/08 21:45    点击:184次
思想的杂交
我们在一直探讨思想、自由、超越等等词语,答案各不相同的主要原因不是真理上偏差,而恰恰是我们去诠释这些词语的原点(起点)不同。因为我们都是个体:也许我们会用物质和事例去说明,也许我们从语文或者思想上去解释,也许还会有哲学和神学上的定义。我们没有“上帝的眼睛”,我们永远不会窥探出世界或者物体的全貌,所以我们仅仅需要思考的是“我们是站在什么样的原点去判断”,或者更实用点的是说法是“我们判断完了之后对我们自己会有什么贡献和益”处。
自由是相对的自由。
无论是物质还是思想的自由都是相对的自由。物质上的相对我们很容易就可以理解,因为我们作为个体,从小已经接受了牛顿定律和相对论的教诲,不论它是不是真理,但在我们个人的知识范围内和思想意识里,但它拥有正确的绝对性。这样的真理就是物质自由的框框,无论是物体、光波还是其他即使再自由也逃不掉这些限制。也许会存在星球外的黑洞或者时间上逆转,但这些例外背后永远存在着更不为人所知的框框性真理,不是它不存在,而只是不被我们所知而已。
思想自由的框框更不容易被人所感知,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无论这样的自由姓“西”还是姓“东”,现在的人不过是一部机器人,从你降生开始到你受的教育以及你所有的经历不过是一些即定程序的书写。人拥有主观能动,但怎样的能动也不会偏离轨道,这样的轨道是精神世界里即定的真理,你看不到,但却左右着你的未来路径。从另一个群体角度去思考,思想和文化的变迁不过是文明冲突中自我求生存所进行的反抗。也许这样的冲突是以物质开始,也会以物质结束,但思想的改变不过是一种思想与另一种思想杂交的路径。那么所谓的自由也只不过是群体或者个体接受杂交的开始。自由的起点也不过是杂交过程中,两种思想碰撞而产生的拐点。但也许他们的轨迹的规律或者归途却永远无法改变。
历史上重大事件不过是这样杂交过程中拐点的见证。中国的五四运动、欧洲的工业革命、日本的明治维新、甚至是十字军东征、世界大战、成吉思汗的西征等等无一不是。或者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也是这样的拐点之一,拐点是历史的,拐点是发展的,拐点是动态的,也是辨证的。但拐点再怎么创造思想,也不过是一种思想结束后,产生一种思想的开始。
即使是自由也不会没有起点、没有历史、没有轨迹,没有终点。所以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像李敖所说的开单子,尽管自由的语文写法不会改变,但不同时期,不同地点,针对不同个体和群体,自由的单子却绝不相同。我们思考的自由大多是个体的自由,民族或者国家的自由却是群体自由的体现,群体自由的规则一定会凌驾个体自由。对群体还是对个体,自由不过是表现出来的行为规范的总和,或者进而形成习惯或者价值观,反过来指导行为。即使在一个“完全自由的国度,自由同样需要这样的“路径依赖”。甚至是完全依赖,没人能逃脱,所以才有法律和政府。但这样倚赖的产生的根源在于原则,也可以叫做思想和文明。
给自由开单子,姓中和姓西方法也不同。姓东习惯的开单方式“允许做什么”,姓西的开单方法是“不允许做什么”,所以限制自由的惩罚条款也会有不同。在不同体制下,这样的两种体制产生的结果也自然不同。允许做什么太宽泛,而且无法穷尽所作所为,所以惩罚“自由”的手段很模糊和有弹性。不允许做什么尽管只规定了,或者是严格规定了对不允许做什么的惩罚,却很具体。什么样子的惩罚更有效,却只有他们群体的人知道。姓东很容易产生自由为己,规则对人的想法,更会产生常在河边走,一顶要湿鞋的说法,即使是教育上的词汇也会产生“己所不与,勿施于人”的想法。相对腥西而言,表面上是自由内涵很少,但外延却大得很,从姓东的角度看,自由就成了“大无边”。法律和教学上的案例制是不是反映东西不同思想之间区别的最好见证呢。姓东的喜欢总结和抽象,姓西的喜欢归纳和逻辑。所以自由永远无法超越,无法超越的不是对方,无法超越的是自身的起点,自身的教育,自身的历史约束和成长的环境。这也是我说:人永远无法超越自己的是一个道理。如果需要解释,也不外这样几个原因,这样的说明和解释只是哲学上的说明和解释。
首先,自我一旦确定,外延就已经定格。无论是张三,王二,还是李四,张三无法超越自己变成李四,即使在地位,成果或者形势上有所胜,也不过是位置相互的变化而已,而且一旦失去对比,更加不用谈论超越一词:张三所谓的超越,超越的是什么呢?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失去了这个相对的参照物,超越是不成立的,如果真存在这样的超越唯一的选择就是死亡。
其次,自我永远逃离不了自我的起点、经历、环境等等限制条件,没有一种自我像孙猴子一样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更没有人生存在真空的环境中。这样的限制是永远的,也是绝对的,这样的限制是从生理和思想上双向禁锢自我的。上帝创造你是世界上的唯一。一个自我与另一个自我永远是不可能完全重合,最多也是两个集合重叠更多而已。除非你拥有上帝的眼睛,否则盲区的存在是一定的。自我超越除了毁灭是一种超越,何来超越呢?
然后,超越不过是相对的成长与进步。这样的进步的主体是自我,超越的载体是事件,超越的坐标是时间。事件处理不同的结果可能存在超越,超越的结果是思想变化、或者方法不同的自然反映。时间像一把尺子,刻画着不同时期,同一个自我成长或者进步的坐标。这样的坐标反映是变化本身的过程,但自我却无从超越。这样的变化可能是横坐标的横向移动,这样的移动代表你更全面,或者代表你放弃一个起点,或者一种方法论,而拾起了另一个。这样的变化也可能是纵坐标上纵向的移动,你会更深奥,但也只是发现而已,而不是创造,而且这样的发现也一定是有路径倚赖。如果李敖失去了书籍,会怎么样?他就不会是李敖。如果李敖不去坐牢,李敖回怎样?今天的李敖也不会存在。李敖不过是这些社会的各种因素杂交出来的结果而已。所以更深层次的变化是杂交。这样的杂交也许是两维的也许是三维的,更有可能是四维的,但无论几维空间,杂交也不过是流动的空间中,不同拐点所产生的其中一个原点,但这样的原点并不是唯一。
思想自由也好,路径依赖也好,思想杂交也好,总归是要落地的。落地后的载体却是世界上,不同时间内千百万个绝对不同的载体,如何确定原点,如果选择路径,如何选择目标,在载体中有着相对的自由。也许有人是铺路者,他们习惯了路径倚赖,因为他们喜欢纵深,因为他们喜欢惯性,因为他们喜欢成本最低。也许有人是发现者,发现者也不过是路径依赖后的杂交的拐点的见证人,尽管他发现了一个新的原点,但却不知这只是一个历史拐点的延续,所以只能是发现者。更多的实践的人,他们不会考虑路径和原点,也不会思考发现,他们更多的是用物质和实践在时间的刻度上证明着什么,而这些实践者就是我们长说的大众。
也许在这些中间选择才是所有人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