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中国经济看点:第三次就业高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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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25     中国经济周刊发布
2006年6月19日《中国经济周刊》第23期“封面文章”
虽然“第三次就业高峰”并没有具体的起始时间表,但现实当中的就业压力和存在的种种问题让人们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时代转型下的尴尬命题”。
2006中国经济看点:第三次就业高峰来了
策划/《中国经济周刊》编辑部  执行/《中国经济周刊》记者部
关键词:就业、高峰
“高校毕业生、城镇新增劳动力、农村转移劳动力、下岗职工业、退役军人……种种因素使就业刚性矛盾仍然突出,劳动力总量增加以及产能过剩、贸易摩擦等原因,即将到来的第三就业高峰形势严峻,有可能超过前两次。”国家劳动和社会保障部相关人士告诉记者。
所谓“第三次就业高峰”,目前并没有具体的起始时间表,但这个概念已经成为我国理论界的共识。国家信息中心高辉清博士对这个概念的描述是:“如果把知青返城算作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第一次就业高峰,把上世纪90年代的国企工人下岗算作第二次就业高峰,那么,我国经济面临的产能过剩问题导致第三次就业高峰已经到来,预计在今年9月达到最高点,而且要蔓延‘十一五’头2年。”
4月10日,来自国家发改委的消息称,今年中国劳动力供给增量将达到峰值,劳动力资源增量达1700多万人,劳动力供大于求的数量将达到1400万人。与前两次就业高峰相比,形成第三次高峰的人群更集中在青年人,包括高校毕业生、农村转移劳动力、职业技术人员和转业军人等,其解决方式也比前两次更加多样化。
影响力:《中国经济周刊》以独家视野从历史现实层面全方位展示了“就业高峰”这一时代命题,引起了政府官员、专家学者、企业乃至就业者的极大关注,国内媒体连续跟踪报道,据不完全统计,已达万余篇。
大量失业人口的存在,不仅意味着人力资源的浪费,而且会给个人、家庭和社会带来痛苦,对时下建设和谐社会的进程产生消极影响,率先推出该报道,促进社会各界对青年生存的“痛苦指数”清醒认知,体现的是我刊一贯的良心和责任。
点评:经历过上个世纪70年代末,知青返城、90年代国企工人下岗浪潮后,第三次就业高峰已经到来。高校毕业生、城镇新增劳动力、农村转移劳动力、下岗职工再就业、退役军人等就业主体遭遇产能过剩、贸易摩擦等困境,1400万青年人徘徊在职业的门槛之外。
这次浪潮前锋凸至,在2006年岁末达到最高点;而且波峰将蔓延“十一五”头两年。为解决就业难题,政府决策掷地有声,企业充分挖掘社会责任,青年人也有望从“国家安排”、“政府+市场”的历史就业观中突围,再辅以专家救治方案,以“结构性失业”为特征的“第三次就业高峰”将待破解。
新闻追踪
“失业率缺少科学评价”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张俊才
6月23日,部分省区市就业再就业工作座谈会在江西省南昌市召开,与会官员第一次提出“第三次就业高峰”。9月6日,国务院就业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在北京召开全体会议。国务委员兼国务院秘书长华建敏说:“就业是民生之本,安国之策,也是人民群众改善生活的基本前提和基本途径。”
12月7日,中国社科院对外发布2007年经济蓝皮书《2007年:中国经济形势分析与预测》。该书指出,2007年,中国城镇需要就业的人口将超过2500万人,而新增的就业岗位加上自然减员也只有1000万个,供大于求的缺口,在1500万个以上,矛盾非常尖锐。
专家称,2010年前中国还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劳动力供过于求这一基本背景,政府作为和企业责任会大大缓解中国年青人的就业压力。
中国社科院劳动就业专家冯兰瑞教授告诉记者,“没有任何材料证明中国‘第三次失业高峰’过去了。当前中国的失业率缺少一个公正的、客观的和科学的评价。现在我还不能得到这方面的准确数字。城市的隐性失业率,大量农民的失业率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
“儿子找工作的事让我头疼—大学毕业,几段临时工做完就没有着落了。” 上海市虹口区陈同文在自己简陋的居室告诉记者。
53岁的陈同文现在是上海虹港驾驶员培训基地一位教练,1981年从下放地安徽明光回沪,被分配到供销社日用杂货公司做装卸工,不久,公司倒闭,待业3年后再次就业。陈师傅经历了建国后知青返城、国企下岗两次失业灼痛,像他这样的境遇不在少数。
记者手记“工作很难找,后果很严重”
★文/张俊才
2006年6月19日,《第三次就业高峰》与读者见面了,从年初的选题年中出版再到年末回顾,我感觉,这一整年,我都没有停止打量自己这一狭窄而又相当艰深的破题。
在已经告别这个倾注了我太多热情、投入了我半年精力的报道时,我更愿意回味采写过程带给我的感悟,那是我新闻职业值得存留的又一标记。
6月20日清晨,上班途中,听到收音机里播报了一条新闻:据《中国经济周刊》报道“第三次就业高峰到来,青年人就业面临压力……”,在上海车流拥堵的建国路上,我的车子差点误闯了红灯—我知道当时我没有理由不激动。
“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工作很难找,后果很严重。” 时过半年,回访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学生套用《天下无贼》的一句台词让我倍感沉重。
“敲击”这篇文章是在热浪流空的6月,尽管众多求职陷入窘境的采访对象让我感觉一丝冷意,我还是在汗涔涔里怀想这些怀揣职业祈望的年青人能尽早抵达温暖的收成。
专家学者面对一个时间和空间的跨度如此之大、多少人毕其一生都无法穷尽的命题,无论多么细致周到的准备都是挂一漏万的。作为一篇容量有限的报道,作为大众传媒,只希图运用删繁就简的数据,情理兼顾的杂志语言,让决策者与看到当下社会地层最艰涩的就业困境,引起关注。
我非常明白,区区几千字的东西,作用绝对有限,如果能对很多有潜力踏上寻找良方的路喊上一声,自然也就聊慰;最大的愿望就是,这篇报道能够在创建和谐社会的时代剧情插曲中充当一个小小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