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纲——《解读外汇储备突破万亿大关》

您的位置：精彩栏目 >>精彩文字 >>财经大讲堂
樊纲——《解读外汇储备突破万亿大关》
日期：2006年12月08日 10:56 http://www.china-cbn.com
好，各位晚上好，谢谢主持人，主持人刚才不仅提出了问题，而且讲到了我前两天在《华尔街日报》发的那篇文章，借此机会，借《财经大讲堂》的这个机会，我也想讲一个话外题，跟今天我们主题相关的一个话外题，那篇文章发表之后，在国内就到处都有所报导，报导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题目也基本都是一样的，什么样一个题目呢？人民币要升值5%就是中国的灾难。而这句话是我整篇文章里面根本没有的，我那篇文章，待会我要讲的问题，我那篇文章里面讲的什么观点呢？是中国不能像市场上或者其他一些国家要求的那样自由浮动或者大幅度升值，这个大幅度通常指的市场上现在讲的什么呢？讲的是40%以上，那么为什么说5%，为什么不是4%，为什么不是6%，看到这个题目我脸都红了，这个在专业人士看来，这是一句很不通的话，然后就被报导出，而且现在所有的转载，所有的什么都是这个标题，根本一句我没有说过的话就变成了一个事实一样的，被重复了几千次，那么这就是一个问题了。
我也不想去找谁最初翻译了这个东西，一旦有人翻译过来，谁也不再去（看）原文，都在转载，都是图省事，都是看转载的这个东西。这里也要感谢《第一财经》报纸，唯一是《第一财经报》它全文翻译了我的文章，而且把这个文章传给我，让我看过以后才发表，我觉得这是专业精神，负责任，新闻界最讲的就是真实，就是如实报导，但你报导什么你可以选择，但是你报导的东西要专业，要真实，所以我说，我们各行各业大概都有这个问题，我们这个专业也需要专业精神。我想作为《财经大讲堂》，第一财经这样的媒体也需要这样的专业精神。那么今天我就争取用专业精神来解释解释大家所关心的这个问题。人民币外汇储备达到1万亿人民币汇率的，市场上议论纷纷的这一系列的问题，我大概讲讲我自己的看法，有专业精神不一定说得对，但是至少我不去引用错误的，至少不去编造一些话，而且不去为了耸人听闻，为了吸引眼球，编造一些别人没有说过的话。
现在的外汇储备这么高，那么确实后面的原因是我们这几年的外贸的顺差很大，同时资本的流入也很大，所以这点先搞清楚一个事实，是什么呢？外汇储备不仅仅是外贸顺差大的结果，它同时可以由外资的流入所引起，就是外资是净流入，在资本账户上也是顺差的话，它也会对外汇储备的增长做出贡献。这里面还有很多复杂的道理，还有很多需要理解的一些问题，否则的话，似是而非的一些说法在市场上也流行很多，比如经常有人说因为中国人储蓄太多，所以人民币的外汇储备涨得太多，这不一定对，或者说是外贸顺差太多，这不一定。中国人储蓄这么年历来多，但是中国人如果投资也多的话，而且甚至是过多的话，那不一定是外贸顺差，不一定是外汇储备增加。比如说2004年的时候，我们当时经济过热，投资过热，结果2004年1到9月份，我们那时候的储蓄，大家在批判2004年，说我们的储蓄和投资占GDP的比重达到了将近50%，而那年就是因为投资过多，国内需求过热，结果那一年1到9月是闹贸易逆差，全年后来是宏观调控把这个总需求给压住了，把投资需求压住了，全年才有了当时是200多亿的贸易顺差。）不一定，储蓄仍然很多，但是如果投资也很高的话，外贸顺差不一定大，外汇储备增长也不一定大，而且即使如果是外贸有顺差，但是如果我们资本是流出的话，那外汇储备仍然可能减少，因为对外汇储备做出贡献的还有另一个重要的项目，就是资本的流入。外国直接投资，我们的各种金融投资，我们现在做的很多产权，外国人来做的很多产权投资，收购、兼并我们的企业啊，然后我们的企业到境外上市，最近一次创造了世界上最大的境外上市，叫做IPO第一次上市的，我们的工商银行，又在外面融回了大量的资金，这些都对外汇储备做出贡献
所以不一定仅仅是外贸的问题，也不一定仅仅是我们中国人的储蓄的问题，因为资本流入不是中国人的储蓄了，那是外国人的储蓄，也许是今年的储蓄，也许是以前的资本积累，这个都是需要认真做分析的，而不是简单地把一些东西就堆在一块，现在不仅中国的一些文章里面，而且世界上的很多文章里面，世界上的那些道听途说的那些新闻记者和政治家们在这些概念上面都是混乱得一塌糊涂，诸位可能很多学习经济的。我说你们要把它搞搞清楚，将来要以正视听，在这些问题上。
那么我们之所以有了这么大的外贸顺差，特别最近几年涨得非常快，之所以有了这么多的外汇储备的增长，最近几年是每年以2000多亿美元的速度在增长，几年之间从4000多亿一下跳到了1万亿，确实这个原因是因为我们过去几年出现了巨额的双顺差。什么意思呢？在贸易项目下，和在资本流入方面都是顺差，都是顺差，结果就导致了我们现在外汇储备的一个高额增长。因此现在要理解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出现这种双顺差的局面，然后再进一步理解为什么最近几年顺差会这么大？为什么会加大了顺差的幅度？
我们从两个层次来讲这个问题，这是理解我们现在这1万亿外汇储备的一个关键问题。那么中国双顺差，通常一个国家外汇，如果国际收支基本平衡的话，那么一般情况都是什么呢？一个账户上有顺差，一个账户上有逆差，当然最好都不多，最理想的，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像中国这样一个穷国，一个人均GDP还不到2000美元的一个穷国，最理想的状态是什么呢？是略有贸易逆差，略有资本顺差，为什么这样是好的事呢？为什么对这样一个经济来讲是一个理想的状态呢？是因为我们如果能够多出口一点，同时多换回一些我们所需要的技术、设备，就可以提高我们的生产力，提高我们的竞争力，来促进我们的增长。因此，外贸略有逆差，就是我们多用一些外面的技术、设备提高我们的生产力，提高我们的竞争力。
同时因为我们是穷国，我们没有资本，我们要借助国际资本的力量，因此我们需要引进外资，以前是借钱，现在主要是引进外国直接投资。那么无论如何也是多用一点外国人的钱来发展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劳动力相结合，我们没有资本，我们穷嘛，我们就借别人的钱来发展生产。那么一个是逆差，一个是顺差，然后国际收支基本平衡，这是最理想的状态。当然了，各国情况都不一样了，现在美国人是高额外贸逆差，高额的资本顺差，它像一个发展中国家，像一个大出大进的一个发展中国家，它现在将近是7%的GDP是经常项目的逆差，为了弥补这个逆差，它就要吸引大量的资本，各种各样的投资，包括它股市的投资，它因为资本市场比较健全，因此大量的投资进来弥补它。其中一部分投资是我们的外汇储备，至于多少不知道，但是我们的外汇储备并不是美元的那个票子存在人民银行的库里面，我们拿了钱，我们要出去买东西，买什么呢？买国家的政府的债券，其中一部分就买美元的债券，因此我们实际上也在对美国的，为了弥补美国的贸易逆差，我们在给它一些资本的顺差。
然后就是我们这种现象，长期出现的双顺差，怎么解释？就要理解理解我们的特殊情况、特殊问题了，那么这里面既有贸易的问题，又有资本的问题，那么先我讲这两个问题同时都讲，同时都是相关的，贸易和资本，跟两个东西都相关的一个重大因素就是我们中国发展的方向，我不说发展模式，我不说增长模式，一说增长模式，现在人们都在批判中国的增长模式，我说发展方式，中国的发展方式在世界上是比较独特的，在发展中国家，在主要的发展中国家，中国大概是第一次采取了一个什么样的发展方式呢？诸位可以，咱们很多学经济的学生以后可以进一步研究，你可以去对照对照历史，对照对照其他国家的发展经验和教训。中国采取了一个在最初的发展阶段就大规模引进外资，利用外国直接投资来发展自己的这样一个模式。这样一个模式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第一，我们资本会有盈余，我们资本项目会是顺差，我们每年，特别是92年以后，我们每年有五六百亿，四五百亿的外国直接投资，还有一些外国的借款，加在一起，我们每年有资本项上有一些顺差。
在另一方面，外国资本进入，为什么说在最早期阶段引进大量外资，会产生一些不同的后果呢？是因为早期阶段意味着我们这个市场还非常的狭小，中国人还没有钱，中国人的购买力还很差，中国人的消费水平还很低。我们现在刚刚是，今年年底大概是1850亿，1850到1900美元人均GDP，我们这样说话的时候，中国第一次引进外资，79年的时候，我们只有一百零几块美元的人均GDP，按照现在的汇率计算，什么意思啊？就是那时候的中国人基本买不起什么国际上的东西，因此外资是到中国来了，但是主要的，绝大部分的外资不是为了你这个市场生产，你这个市场太小，你这个市场太穷，怎么样呢？它来这里是为什么呢？为了和我们的各种生产要素相结合，特别是比较便宜的像劳动力这样的生产要素相结合，它为世界市场而生产，为了出口而生产，包括来料加工等等这一系列的产业，即使不来料加工，用中国的原材料，它很大一部分也是为了外国市场而生产。结果就造成什么呢？在资本项下我们是顺差，然后又形成了，由于外资的进入很快形成了大规模的具有竞争力的出口能力，因此我们的外贸就不断地会出现比较大的盈余。以前还不太大，说实在话，多数情况都是占GDP的1%、2%的水平，那么到现在就越来越大了，我后面要讲为什么最近特别大，但是总的来讲是这么一个格局，引进外资，外资到这儿来它为了出口而生产，到现在中国的市场仍然很狭小，中国人仍然很穷，大家不要老跟美国市场比，人家消费多少，人家是3万到4万美元人均GDP，你是不到2000美元人均GDP，然后就出现了这种双顺差的这种局面，而且是长期的双顺差。（21：56）我们现在的出口，58%的出口是外资企业，或者合资，或者独资企业生产的，这就是我们这种发展方式的一个结果，它是好事。
诸位，我说的这个不是坏事，我们不是在评论它是好是坏，这是一个事实，让我评论是好是坏，我认为这是一个好事，它创造了我们的就业，发展中国家最根本的问题是什么？上次我们在这里讲，大讲堂讲中国是世界工厂的问题，也是讲这个问题，最根本的问题是就业的问题，是农民转移出来的问题，是创造千百，中国不能说千百万个就业了，中国得是创造几亿个就业了，还缺几亿的就业，现在才能解决中国的问题。所以引进外资，为世界生产，我们一方面逐步为我们的市场，随着我们的市场，我们的消费能力提高，我们要为国内生产，但是我们要通过为国际生产，为世界生产来创造中国的就业机会。在这个意义上这是好事，但是客观上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双顺差的局面，或者说有助于形成这么一个双顺差的剧变。
双顺差最初不多，但是经常，我们看在我们最近的20几年的历史上，反正多数情况是有双顺差的，当然会有浮动，但是总体来讲是这么一个局面，最近几年特别大，待会要讲为什么最近几年特别大，这是第一个因素吧，跟这个两方面，跟资本账户，跟贸易账户都相关的一个重大因素，就是我们基本的发展方式。这个发展方式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国得益于全球化，创造了这么多就业的一个模式，使中国得以发展的一个模式，但是与此同时客观上会产生一些不平衡，这是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那么说到贸易账户，除了这个大的因素以外，还有一些其他因素，我不多说，举一个例子，就是其中有一个因素跟贸易账户特别相关，就是我们有一些国际政治的因素，导致一些发达国家对我们的高新技术的出口实行禁运，大家都知道，现在中国领导人一到欧盟去访问，就谈你们是不是解禁，给我们出口高新科技，美国也是对我们出口高新科技进行解郁，那么这个应该说也是一个因素。
你想想发展中国家为什么要出口？出口贸易是为了什么？贸易是为了换，交换，交换什么呢？我们用我们能生产的东西交换我们不能生产的东西。落后国家，我们能生产什么东西呢？我们能生产皮鞋、袜子，劳动密集型，一般制造业，我们不能生产什么呢？不能生产的就是高新科技，多买点高新科技回来，刚才还说了，最好有点逆差，我们回来才能够提高我们的生产力，使我们更快地能够发展。而偏偏这些高新科技不卖给我们，不卖给我们，我就说咱们可以想象世界上某一个小国，中美啊还是中非啊什么一个小国，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小国它生产跟我们一样，也是生产衬衫，生产皮鞋，生产袜子，咱们说多少来着，好像贸易部长说过一句话，说我们得出口8000万件衬衫才能换一家波音飞机，对不对？假设这个小国也生产，贸易出口，出口有顺差，等到年底，那个总统大笔一挥，一签字，跟美国买两架直升飞机，贸易就平衡了。我们这么大国，我们这么多出口，我们得买点东西吧？但是我们真正需要的高新科技东西如果不卖的话，这个贸易顺差很难平衡，所以我们最后是怎么办呢？经常就是，贸易顺差闹得太厉害了，就是部长、副总理带着队到美国再签几个协议，买个几百架波音飞机回来，只能去多买点它卖给我们的东西，美国人老说，你们中国人再增加点消费，增加消费可以减少我们贸易的不平衡。全世界的人都到中国来买消费品，为什么我们非得到美国去买消费品？我们增长消费跟它没关系，基本没关系，它又不让我们去旅游，迄今为止还不给我们中国人旅游签证，这个贸易就很难平衡，就很难平衡。（27：18）有这些因素在里面，也是导致我们贸易特别不平衡的问题。所以我们在谈这些问题的时候，不光是要想买方的问题，还得想卖方的问题，不仅想出口的问题，还得想进口的问题，才能理解。因为这都是一买一卖，这顺差都是两方面的事情。
还有一些其他因素跟资本项目有关，资本项目，我们迄今为止，我们过去的政策就是欢迎资本流入，但是严格控制资本流出，因此日本当年解决双顺差问题的办法，我们暂时还用不了，或者用得程度可能也很小，它是慢慢当时就是大量资本输出，而我们呢？为什么还不太能做这件事呢？是因为我们现在如果就开放资本市场，在资本项下能够自由兑换，能够允许资本的自由流动这件事情对中国还是风险比较大。
明年是亚洲金融危机10周年纪念日了，亚洲金融危机的一个重要的教训，就是发展中国家在你国内的体制还没有改好，国内的监控能力还不强，你的各种金融体制和金融机构还没有发展的情况下，开放资本市场是一件需要谨慎的事情。资本是一件风险很大，流动性很强这么一种东西，具有很强的公共性，它的大出大进会使你经济产生很大的波动。这点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我们的体制还有很多漏洞，我们的体制上一些漏洞，还是我们会担心，如果资本可以自由流动了，我们是不是腐败的资金会流出得更多？现在这么控制还有一些腐败分子把资金可以转移出去，所以在一定意义上，我说发展中国家对资本的控制是对腐败的控制，是使腐败难一点，否则的话，最近的一个例子，就是像俄罗斯，多数的钱，卖资源、卖石油的钱，很大一部分最后都流到了瑞士账户上去，这是我们不愿看到的。加上我们还有一些其他的体制，比如说对私有资本的产权保护啊，如果还不够严谨的话，法制还不严的话，产权保护还不好的话，那么资本自由流动有可能使更多的私人资本会选择流出。所以说我们的一个问题，我们现在是资本大量流入了，但是我们要想用资本输出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还有很大局限性，尽管现在鼓励走出去，但是走出去也得是很严格的，特别是对国有资本，国有企业的资本，公共的财产走出去的话，我个人一直认为需要谨慎，需要有制度的建立。
那么因此我们在资本项下又很难来通过资本输出的办法来减少这方面的顺差，总之，有诸多的因素导致我们现在这种双顺差局面的存在。那么最近一个时期，双顺差又特别大，这又是有几种特殊的因素来造成的，第一个因素我想是因为这几年来，我们的工资水平的上涨幅度，特别是民工，蓝领工人的工资水平的上涨幅度低于劳动生产率提高幅度的差距有所拉大。
应该说从90年代中期以来，由于我们改革开放、民营化，下岗，市场化，企业改制等等，确实逼着我们大量的企业，包括各种制造业的各种企业，甚至包括很多服务业的企业，都在大大提高经济效率，改善技术，改革制度，提高经济效率。那么因此这些年我们看到，尽管各种石油价格上涨，原材料价格上涨，但是我们的消费品价格上涨幅度仍然很低，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是劳动生产率在提高，效率在改进，它中间这块把它给吃了，把它给弥补了，当然，有些企业弥补不过来就亏损了，但是这些年我们看到亏损面并没有太大的扩大，因此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但是由于劳动力市场上面激烈的竞争对有限的工资岗位的激烈竞争，由于大量的农民在源源不断地在流出，在竞争有限的工作岗位，因此把劳动力市场的工资率一直压得很低，一直压得很低，也许统计数据上，中国统计联建上所调查的那些有统计数据的这些正规的部门，国有部门、大企业、我们的政府部门等等，也许这些部门的工资上涨了每年有10%左右，我们劳动生产率现在每年是上涨11%、12%，但是大量的民工的工资率一直压得比较低，最近珠三角有一个县级市做过调查，从1984年到2004年，20年的时间里面，20年的时间里面，民工的货币工资，还不是实际工资，是货币工资，就是说每个月几百块钱，几百块钱这事，涨了46块，你再想想通货膨胀率，基本上是什么呢？这些年他的工资水平在下降，而不是在上涨，这实际工资在下降，而不在上涨。因此这样就大大提高了中国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不管你是怎么说，我们人为压价，人为压价如果持续地还有利润的话，那个压价的背后是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对不对？就使我们的竞争力确实有很大的提高，所以说这几年大家看好中国也是有道理的，确实看到中国的产品又好了，多年的积累，多年的发展，产品越来越好，成本越来越低，所以世界上市场越来越被我们占领，竞争力越来越提高，这是真的，这是我们改革开放的成果。
当然你说民工挣的血汗钱这些问题，不合理的部分，确实需要我们认真地去研究，去解决。但是市场工作的岗位的竞争所造成的这种工资水平比较低的这种因素，不是你人为可以解决的，不是你政府可以去人为地要求怎么怎么样的，这是有它的经济规律在里面的，而这样的一种竞争的格局就导致了我们中国产品的出口的势头越来越好。对于这种顺差的贡献，这个因素这两年应该说在扩大，而不是在缩小。当然反过来说，有人说这是你们的货币低估的一个原因，这个我们待会再讨论，中国在这个问题上，对于世界贸易的不平衡的扩大，当然在这个因素上是有影响的，是有影响的。我在《华尔街日报》的那篇文章也是说这个观点，这可不是因为人为地去压抑了工作，这是因为中国人还穷，中国人的就业水平还太低，中国还有太多的穷人还在农业里面，还没有转移出来。而现在的增长是在为，这些就业的创造是在为这些穷人脱贫创造条件，如果这个进程打断了，就意味着中国人脱贫的进程会被打断，更多的穷人会陷于贫困当中，而不能尽早地出来，这是我们首先要思考的问题。
第二个，正是因为我们的竞争力提高，我们的增长速度在加快，中国企业在中国进行生产经营的企业的利润率在提高，即使刨除前几年有些经济过热问题的这个因素，03、04年的经济过热的情况因素我们刨除掉以后，中国经济仍然确实现在高增长，企业的利润率在改善，这个就吸引了大量的外资进入中国。因此这几年的情况是什么呢？外资进入中国的速度又在加快，规模在加大，直接投资的规模也许基本就保持在每年五、六百亿这个水平，但是除了直接投资之外，其他各种投资形式，包括产权的收购、兼并，这个当然了，有很多模糊地带，算不上直接投资，不算直接投资。
然后金融资本的融入，包括我们的企业到境外去上市，我们的企业从境外借债等等这些东西都在增长。世界上很多的投资基金都看好中国，因此现在你看到世界上个大投资基金都在中国到处寻找好的投资机会，外资在提高，外资进入中国的规模在扩大，这就是资本项下，同一个高增长的因素，同一个效率改进和利润改进的因素又导致了资本更大地流入。
那么最近有一种说法，甚至官方机构的一些说法，说是现在外资进入是豪赌人民币升值，我说这个也许前两年有点这个因素，有一些这个因素，而且我们要防这个因素，说句实在话，避免人民币大幅度升值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要防止由此导致了更多的投机性的资本要进入，前几年为什么有呢？前两年为什么有呢？因为在去年我们的货币体制、外汇体制改革以后，从过去的固定汇率制度改变为有管理的浮动制度，采取了小步升值这样的政策之前，市场上有大量的这种预期，认为中国政府顶不住，人民币一定要大幅度升值，因此很多资本就大量流入。包括2005年上半年都有很多这样的资金流入，这个资金流入有的是经过资本的项下直接进来的，有的甚至还通过贸易项下，通过贸易上的一些，这里不多讲的，是有这样办法的，他们在贸易项下有很多的办法，因此有人研究，我们的贸易顺差后面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资本的流入。这一部分钱在那个时候很可能是因为投机造成的，因为当时人民币要大幅度升值的预期很高，当然了其中也包括我们自己的钱，包括我们中国人存在中国的银行里面的美元账户的钱，大家想想人民币要升值了，然后把它转成人民币，这下外汇储备也增长了。官方储备什么意思呢？官方储备是你不放在美元账户上的钱，而是你要把它换成人民币的钱，这时候银行有责任结汇到人民币成为官方储备。那时候确实有投机的因素，但是从去年我们的汇率制度改革以后，人们看到了中国政府一个非常坚定的政策，就是小步升值的政策，每年2%、3%，这个再投机就没什么利了，人民币和美元的利率都差3%了，你换到这儿来有什么价值啊？还要手续费，你要把资金再换出去，中国政府还要批准，不允许资本的自由流动，所以这就不值得了。因此从去年下半年以来到现在资本的进入基本上是在投资于中国的投资机会，你要说投机也行，投机于中国的高增长所创造的盈利机会。
那么最近的例子是什么呢？最近的例子就是说，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市场上有一种金融机构叫QFII，是什么呢？就是合格的境外投资机构，他们可以什么？他们可以到境外去融资，融进的一些外汇，然后到中国的市场上，到股市上进行投资，当然了，因为配额比较少，这种机构也比较少，因此外国投资者跟中国QFII这些机构达成的协议往往是什么呢？是我们只得投资回报本身，如果人民币升值了，好处你拿走就变成我们这些中介机构拿的是人民币的好处，他们只投投资回报本身，这就说明什么呢？这些投资进来，主要的投资还是投于中国的增长的机会，当然了，你说有3%的，如果是一笔不是像这种投资，如果是一种直接投资，或者是一种产权投资的话，那么他有个3%的升值幅度，再加上他有7%的利润率，一下子就有10%的利润率了，他跟董事会回报，那当然回报得漂亮一点，我有10%，其实他只赚了7%，再加上3%的人民币升值，他可以报10%，当然使他们投资更加容易。但是没有投资这个本身，仅仅为了在我们这种体制下升值，他就来进行投资的这种投机的话，不多，至少不能说多，因此这是高增长创造的投资机会又引起了大量的资本的进入，这是第二个最近两年双顺差大幅增长，外汇储备大幅增长的一个原因。
第三个原因就是我们经济会出现一些波动，前两年是经济过热，现在我们宏观调控控制下来之后，由于经济过热，当时形成了一些过剩生产能力，投资过热嘛，2003、2004年的时候投资过多，那么在我们相当一部分的产业当中形成了一部分过剩生产能力，这些过剩生产能力就使得我们的一些部门的投资开始有所下滑，增长速度有所下滑，就使得我们国内的需求、增长的幅度其实是有所下降的。10月份的数据显示，我们投资的月度增长速度，固定资产投资的月度增长速度已经从年初的30%降到了16%，这已经是相当低了，最近几年是比较低的，与此同时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呢？最近这几个月，外贸顺差又急剧地增长，而这个外贸顺差急剧增长的原因是什么？不是因为我们出口的速度急速地提高，但是我要讲它有所提高，而首先的原因是什么呢？因为我们进口的增长速度有所下降。现在这个增长速度全年又降到了20%以下，就是1到10月份又降到了20%以下。2003年2004年的时候，进口的增长幅度是35%，39%，将近40%啊，去年降到了17%，今年一开始高了一点，现在又降到了20%以下，月增长幅度现在也很低，进一步在下滑，是因为进口的增长速度在下滑，导致了同样的出口的增长速度，你不是差别就大了吗？顺差就大了。而且由于国内的需求有所下滑，我们这些企业，国内就存在一些过剩生产能力，我们这些企业又拼命地去出口，由于国内需求有所下滑导致了出口的进一步的扩大，这就是我们最近几个月的情况。
10月份我们的外贸顺差达到了238亿，历史最高水平，历史最高水平，过去我们通常一年的外贸顺差也就200来亿，多数情况一两百亿，我们过去最高的一年，就这一轮以前的最高一年是什么时候？是98年金融危机以后，中国经济最低迷的时候，通货紧缩的时候，通货紧缩就是国内需求不振啊，然后我们就进口少了，出口又在加剧，当年的外贸顺差是430亿，而现在我们一个月就230多亿，所以这里面有短期因素，有长期的，刚才讲了，长期的因素，我们最近几个月的短期因素。当然，另一方面我们整个的经济增长速度还不低，通货膨胀又很低，所以整个经济形势看起来还不错，所以外资继续进入，而我们的外贸顺差又进一步扩大，就导致这几个月我们的外汇储备的增长幅度进一步扩大。
当然，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呢？现在的情况是扭转了2003年、04年那时候的情况，那时候外资流入是外汇储备增长的主要原因，而现在是外贸顺差成了，确实是外贸顺差成了外汇储备增长的主要的原因，那么确实值得我们高度地重视，这样一个大的顺差，这么大的外汇储备的增长，确实是说明我们的经济出现了外部的不平衡。尽管这种外部不平衡不是传统意义上发展中国家那种外部不平衡。通常情况下发展中国家外部不平衡通常是钱少，还不起债，外汇储备没了，大家还记得亚洲金融危机的时候，有几个国家还不起债了，大家在街头耳环摘下来，项链摘下来，帮助国家还钱。我们现在的情况外部不平衡是钱太多得不平衡，顺差太多得不平衡，但是从经济学的基本道理来讲，任何不平衡，任何不均衡都是问题，都潜伏着一定的风险，尽管有时候我们还不太知道，应该说我个人还不太知道这个风险最后会导致什么结果，如果这个继续扩大下去会导致什么样的风险，导致什么样的危机还很难说，因为现在看各种指标，钱多了还是有它的好处吧？抵御风险能力还强点，但是后面的风险是什么确实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但是确实大量的顺差也不是好事，至少现在造成了我们这么多外汇进来，我们的货币就很多，官方储备是什么意思啊？是高笼货币啊，高笼货币的意思就是说它还会创造货币，基本的作为一种货币的情况就是什么呢？人民银行收1块美元要发出8块钱的人民币，外汇储备1万亿就意味着这一项就增加了8万亿的货币，然后人民银行就拼命地需要采取什么政策？叫对冲政策，这不是发出去钱了嘛，然后我再想办法收回来。
通常对冲政策在国外因为政府的欠债很多，因此就用政府的债券，就是国库券，人民银行原来持有一些债券，现在人民银行抛债券，把钱不是收回来了吗？中国因为政府债券不多，人民银行抛了几个月没了，怎么办呢？人民银行就自己创造了一个金融工具叫央行票据，人民卖给商业银行，这已经两万四五千亿了，就是8000放出去收回2500亿。然后最近大家又提高了几次准备金率，就是官方强制的准备金率又提高了几次，那么这样也是一种回笼货币的办法，就是发出去了我想办法给它收回来，保持经济的稳定，保持货币供给的稳定，用这种办法，当然这也很困难了，再下去更多怎么办呢？央行票据越花越多了怎么办？所以这些都应该说确实值得警惕的，我们中国经济发展到今天，我们走到今天，确实需要认真地面对外部的平衡问题，以前我们着重地讲的都是内部的平衡问题，现在又多了一个外部的平衡问题，那么它跟国际上是什么关系？在国际整个经济体系当中是怎么样一个地位？那么怎么样跟国内的这些平衡又相互联系？需要我们做大量的研究，大量的分析，不是简单说说就行了。
下面有就简单借外汇这件事情，我不说外汇你们也会问外汇，借外汇这件事就来分析分析为什么这件事解决起来是非常复杂的事情，为什么仅仅一个调汇率像外国人说的要升值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并不能够完全解决我们的问题，而且可能是适得其反的，某些意义上。为什么？这是一个综合问题，需要我们从多方面加以思考，来处理外部失衡的问题。外汇现在大家炒得比较凶了，1万亿外汇储备这显然是人们自然会预期，市场上压人民币升值的这种压力会越来越大，但是我个人认为，目前我们国家采取的这种有管理的浮动的外汇制度和小部升值的外汇政策是合理的，而且是公平的，也是一种正确的调整的方式。
那么道理在哪儿呢？第一，我们这个问题，人民币的问题，从本质上，从基本的、主要的原因，就人民币而言，这个币值跟美元比币值出现的这种低估的情况，主要的原因不是人民币被低估了，是美元被高估了，不是人民币应该升值，而是美元想贬值，这是最基本的问题。而美元是一种国际货币，它在全球的金融体系下，这种货币体系叫什么？以美元为本位的货币的体系下，它是本位货币，因此它要贬值就表现为你的升值，对不对？而为什么美元要贬值呢？这不仅仅是是美元的问题，这是国际货币体系的问题，因为国际货币体系是美元为本位的这样一种体系。在这种体系下，美元就总会有多发票子的倾向，然后就有总具有贬值的倾向，这是这个体系一旦形成一直处在的一种状态，它不是我们中国这件事刚刚开始，它是从历史上这个体系开始形成，就开始具有这种倾向，大家知道，多发票子一定是贬值，一定是通货膨胀，一定是币值下滑，对不对？咱们国家要多发了票子，咱们一定是国内的通货膨胀，一定是国内的票子越来越不值钱，买不着东西。它多发了票子就表现为对全世界贬值，然后从此，有了我们现在以美元为本位的世界货币体系，这个体系的特点就是只要美国开动了印票子的机器，它这个票子到全世界买东西，只要有什么问题，要打仗了，印票子，国内要搞什么社保了，印票子，它可以印票子，宽松的财政政策，大量的财政赤字，现在美元叫双逆差，双赤字，它那个双赤字指的是什么呢？指的不是经常账户，什么外贸账户和资本账户，它指的是财政逆差和外贸逆差，它多印票子，然后货币政策也是宽松的货币政策。然后这种宽松的货币政策，宽松的财政政策，如果在我们这样的国家，我们不是本位货币的国家，在一般的国家，在世界上除了美国以外所有的国家，在我们这些国家，我们如果多印了票子怎么办？我们要承受一切的多印票子的后果，通货膨胀啊，金融危机啊，你可以数它。可美国它处在一个特殊的地位，它可以把多印票子产生的金融风险通过这些票子在全世界的抛洒传到全世界去，让全世界的人为它分享，它抛洒了多少？现在全部印出来的美元，根据美联储的数字，全部印出来美国的钞票60%在美国境外流通。
今年我们是1万亿外汇储备，当然这外汇储备不一定都是美元，但是大部分是美元，整个亚洲今年年底是3万亿，而亚洲还不是外汇储备增长速度最快的国家，最快的是谁啊？石油输出国国家，他们更快，石油美元增长得更快，全世界拿在大家手里的美元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自然就什么呢？它自然要贬值，自然要贬值。最初的当然是给所有人贬，后来贬值就开始有一特点，谁经济增长快，它对谁贬，谁的竞争力改善得快，提高得快，它跟谁贬，70年代是马克，80年代是日元，现在轮到了中国，下一个增长快如果是印度的话，它一定跟印度也发生同样的事情，假如的话，对不对？这就是发生在人民币这个故事后面的国际大背景。
那么我们作为一个落后的发展中国家，我们只能应对这样一个局面，但是我们首先要想清楚，这件事不想清楚不行，不想清楚怎么着？就是意味着你听着大家说市场上要升值多少就升值多少，然后你就想吧，你如果把这件事想清楚了，你如果把美元会不断继续贬值这件事想清楚的话，你会意识到什么呢？如果现在听了市场上我们搞自由浮动，或者升了30%、升了40%，用不了两年，到时候美国人发货币，多发票子就更轻松愉快了，用不了两年又会要求你升30、升40%。当时叫《广场协议》压日本升值的时候，日本最后升了250%到270，从240日元兑一美元最后一直升到过80日元兑一美元，而日本当时什么情况？日本当时的货币工资和美国的货币工资的比是60—70%，而我们现在跟美国人的工资水平差30倍，还可能是低估了，可能是30到50倍，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世界上最富的人创造的这个问题，要是我们通过货币自由浮动升值来解决的话，那你可以想想，后面我们的货币得多么大的波动，我待会后面要讲这个问题，会是像什么样的结果？你如果想清这件事情，想清这件事情本来是美元为本位的货币制度产生问题的话，你就会想到，我们要恐怕得采取别的办法来长期地应对这个问题，所以这是我们首先要想清楚的问题。
那么想清这个问题就意味着我们采取目前的这种体制，我说是正确的、合理的，也是公平的，什么道理呢？就是我们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们可以去做我们的一些事情来对世界的不平衡作出一些贡献，和我们所对这个问题造成的这种影响相对称，比如说我们的工资现在增长速度比较慢，那么我们每年工资和劳动生产率提高的差距相适应的话，那基本就是符合，就跟我们应该做出的贡献相匹配，然后留着剩下那些东西，你美国人该做点事情，也得做点事情，有那么大的，7.7%的外汇双逆差放在那里，它还会思考思考怎么提高国内储蓄啊，怎么不搞太宽松的货币政策啊，怎么去应对应对，怎么去解决解决财政赤字的问题，它会考虑考虑，美国的经济学家还会辩论辩论这些问题，政治家们还会多少思考思考这些问题。
如果我们大幅度升值为它解决了这些问题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我们将承担全部调整的成本，调整的代价。这个代价是什么呢？这个代价由谁来承担呢？大家都知道，刚才说了，中国58%的外贸出口是跨国公司出口的，但是跨国公司不会承担这个损失，因为什么呢？它做大量的来料加工，它至少很大一部分是需要进口的，机器设备等等，因此进口的东西便宜了，它就可以出口，仍然价格不提高，它仍然可以出口多少是多少。真正承受着调整成本的是谁呢？如果在外汇这个环节上调整，这个成本是谁呢？是我们的国内的做一般贸易的这些企业，特别是我们江浙一代，用我们中国的原材料，用我们的劳动力，我们生产出口的这些东西，叫一般贸易的出口这些东西，这些产业、这些企业会承担调整的成本。而这些企业里面最终谁承担调整成本呢？农民工，农民工承担这个调整，他们下岗了，他们失业了，就使得还没有获得工作岗位的，因为就业创造的速度下降了，使得还没有出来的农民出来的可能性下降了，结果就什么呢？是我们的农民和农民工，也就是世界上最穷的人承担着世界上最富的人多发票子产生的后果，不合理的，不公平的。而我们现在采取这种办法，我们还可以调整其他东西，使我们的货币调整有一个渐进的一种速度，可以使我们的企业，我们做一般贸易的出口企业可以逐步调整它的这种技术和效率，有一个逐步的缓冲的过程。
第二，如果是用升值的办法来提高劳动力的成本，那就是在最后的价格上来解决问题，而我们现在的问题，我们对这个国际收支不平衡，我们唯一的一个有影响的因素就是我们的劳动力生产过低，你直接在劳动力成本的问题上做文章，是不是更直接地来解决了这个问题？更准确地来消除了导致不平衡的这个因素，还可以举别的例子，但是这个例子就可以看出它不一定非是在外贸、外汇这些环节上做，可能要在其他方面仍然对这个问题有所影响，而且到了现在，我们确实要认真地思考，农民工的社保问题确实是我们未来的一个重大的社会问题，趁着我们现在顺差这么大，我们反正也要采取点措施来减少这个顺差，你不减少别人也压着你要减少，别人给你搞这个反倾销啊，搞保护主义啊，你的出口也会减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反正要自己做点事情，我们就不如在劳动力的问题，不如在农民工社保这个问题上做点文章，还有利于实现社会的平等，有利于未来这些社会问题的解决。
今天这个主要的议题不是讲怎么来应对，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今天要讲的还是怎么来理解我们的外汇平衡和外贸顺差的问题，因此在这儿只是举一个例子，就是说确实需要认真对待外部不平衡的问题，但是如何对待外部不平衡呢？我们要摆脱那种西方媒体，还有一些政客们，他们所鼓吹的单纯的、简单的人民币升值的办法，好像这一个问题解决了什么都解决了，这个问题解决了，美国的赤字问题绝对解决不了，而且这个问题解决了，大量外资流入的问题仍然解决不了，而且甚至会引起更多的投机性的资本流入，反倒会恶化这个问题，如果按照一些西方人说的，大幅度升值或者自由浮动的话，反倒会恶化这个问题。
因此要改变那种简单的观念，要想到这是一个需要多方解决的问题，而且也可以通过多方的思考，通过外部平衡和内部平衡长期操作和短期操作相结合的办法，来综合地缓解我们外部失衡的问题，这样使中国的经济在下一阶段的发展当中，继续能够保持基本经济关系的均衡，能够进一步达到持续、稳定的发展，为我们的城市化、工业化进程当中创造更多的就业，来解决我们中国的发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