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夫人阿利卢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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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内容】娜杰日达是斯大林老战友阿利卢耶夫的女儿。他们都是格鲁吉亚人。十月革命初期,斯大林孤身一人,寄宿在位于彼得格勒的这位老友家中。此时斯大林的第一位夫人斯瓦尼泽早已逝世多年。1919年,39岁的斯大林与不满十八岁的娜杰日达成婚。娜杰日达年轻,貌美,上进,她不满足于做一个平凡的妻子,她随斯大林上过前线,在列宁办公室当过秘书。后来进入工业学院学习化学纤维工艺。学院里除个别人之外,没人知道这位文静而勤奋的黑发女生就是斯大林的夫人。
《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柔弱绽放着的玫瑰
一位(依偎)在紫罗兰花朵上
幽谷百合被风儿吹拂得俯向草地……
柔弱绽放着的玫瑰
依偎在紫罗兰花朵上
幽谷百合被风儿吹拂得俯向草地……
作者:斯大林
解说:如果不是因为它的作者斯大林,这首平凡的打油诗,无疑将永远不会被出版,读者难以相信这些文字,出自斯大林的笔下,正如苏联人民不能相信斯大林其实已婚多次,并且有多个子女这个事实,这一切听起来不可能是真的,斯大林和爱情似乎毫不相干。
亚历山大·波顿斯基:(演员约瑟夫·斯大林之孙):伟大的挪威戏剧家易卜生一直默默无闻,他说过一句话我觉得非常对,那些忘记了身边事物的人,总是发现自己独自在寒冷的顶峰,那就是斯大林的命运。他孤独的站在最顶峰,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和心跳。
陈晓楠:各位好,这里是《凤凰大视野》,在赫鲁晓夫的墓碑落成之前,莫斯科新圣母修道院公墓院内,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娜杰日达·阿利卢耶娃的墓,娜杰日达在俄语中意思是“希望”,而她就是约瑟夫·维萨里昂诺维奇·斯大林的夫人,凭吊者对她感兴趣的原因很多,因为她是斯大林的夫人,因为她逝世时正值英年31岁,还因为她逝世的时间,恰好在举国上下庆祝十月革命15周年的日子。
解说:好莱坞电影《斯大林》拍摄于1992年,这部全球发行的电影,可以称得上是大制作,它有着全明星的演员阵容。
亚历山大·波顿斯基:马克西米利安·谢尔淋漓尽致的演出了有趣的列宁,罗伯特·杜瓦尔扮演斯大林,他的表演引人入胜。朱莉娅·奥蒙德,因出演《西伯利亚理发师》成名,这位出色的女演员扮演娜迪娅,也就是娜杰日达·谢尔盖伊夫娜,我认为关于娜杰日达·谢尔盖耶夫娜的小说写得相当的精准。
解说:斯大林对于选择妻子的要求,存在很多种传说,这些传说大都充斥着以美女为主题的老套故事,其中一个传说,来自于阿利卢耶娃的姐姐安娜,她声称在1918年,她的妹妹以下属而不是妻子的身份,陪同斯大林去了察里津。斯大林近水楼台先得月,在火车上做了些不那么绅士的事。
流言蜚语:他们说,他在火车上强奸了她,她的父亲几乎要开枪打他,所以他不得不娶了她,他是一个花花公子,看看他被流放时当了多少次父亲,施密特中将也有很多孩子,其中包括奥斯塔普·本德尔,都是谎言吗?毫无疑问。
解说:包括《消息报》在内的报纸,都发表了令人震惊的真相,斯大林有一个生活在新库兹涅茨克的私生子,据推测是他1914年至1916年被流放到图鲁汉斯克·克赖地区时所生下的儿子,孩子的母亲据说是15岁的丽迪雅·派丽普吉娜。这些谣传看似空穴来风,但一份发现于俄罗斯国家社会与政治历史档案的文件,揭露了真相。
这是份克格勃写给赫鲁晓夫的报告,它表明丽迪雅·派丽普吉娜确实为斯大林生了儿子,家人给他起名叫做亚历山大。而斯大林从没承认过这个孩子,瓦西里生于1921年,5年后斯韦特兰娜出生,即1926年,阿利卢耶娃非常喜欢她的女儿。
吉拉·波利特科夫斯卡娅(斯大林侄女):婴儿6个月大时,她告诉我,来看看宝宝,基拉,你太小了,还不会给宝宝施法,那是妇女们在孩子还小时害怕的事情,据说不能把女婴示人,她说我太小了,造成不了伤害,所以我来了。看到一个胖胖小小的红脑袋的绿眸女婴,她像这样看着我。像这样,她没有笑容,过了一会儿,她开始笑,当然,但是我会永远记住,她那张严肃的脸,我想娜杰日达非常喜欢她。
解说:除了生过两个孩子,她还做过10次人工流产,写过阿利卢耶娃传记的作家,奥尔加·特瑞夫诺娃记载了这样一个事情,在国外一家诊所,为阿利卢耶娃检查的医生大吃一惊,他说,你这可怜的女人,与您一起生活的人一定是个禽兽。但是阿利卢耶娃以自己的方式,爱着斯大林,并细心地照顾着他,这一天,阿利卢耶娃的弟弟帕维尔,和他的妻子叶夫根尼娅,来看望斯大林一家。
吉拉·波利特科夫斯卡娅:爸爸和妈妈去看望他们,那些日子是很难找到食物的,娜杰日达有天终于设法找到了一只鸡,于是,她炖了那只鸡,这时妈妈和爸爸来到他们家中,她把他们带到一边,娜杰日达告诉他们,我弄来了一只鸡,但一会儿就请你们说你们不挨饿,好吗?他们说没问题。鸡上桌了,约瑟夫问妈妈要不要吃?但她说,他们刚吃完,爸爸也同样回答说他们不饿,斯大林说,他也不饿,然后他打开窗户把鸡扔了出去,他怎么能这样做,他就是那种人。因为他知道娜杰日达告诉他们不要吃。
解说:从察里津回来,阿利卢耶娃去了列宁手下工作,人们到现在还不清楚那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斯大林希望把自己的妻子,安插在列宁的身边。但是我们知道,阿利卢耶娃在行事上,有着自己充分的主见。
拉瑞莎·维斯理娃(作家):列宁聘请她担任自己的秘书,她喜欢与他一起工作,列宁也如此,如果她因为孩子迟到或不来上班,列宁会替她说话,他告诉人们,她坚持母乳喂养孩子是在做正确的事情,她有段时间很难与丈夫相处,他希望她回来报告列宁办公室里的情况,他读什么文件,他做了什么决定?因为她不愿意告诉斯大林,导致斯大林暴怒,她不愿向他报告。
解说:随着岁月的流逝,阿利卢耶娃变得更加自闭,她的举止和言论大都严肃而枯燥,阿利卢耶娃的孩子对这类事感受更深。
吉拉·波利特科夫斯卡娅:以我举例来说,从来不在她面前笑,我感觉到,她要问我对什么事感到那么开心?我就是这么觉得。尽管她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她的个性就是这样的。我认为这对他来说很难受,他更开朗,他喜欢大笑,妈妈知道很多好的格言,他总是说他爱她说俄语的方式,教给我一些俄罗斯的谚语吧。
陈晓楠:娜杰日达是斯大林的老战友,阿利卢耶夫的女儿,他们都是格鲁吉亚人,十月革命初期,斯大林孤身一人,寄宿在位于彼得格勒的这位老友家中,此时斯大林的第一位夫人斯瓦尼泽,早已经逝世多年了。
1919年,39岁的斯大林和不满十八岁的娜杰日达成婚,娜杰日达年轻、貌美、上进,她不满足于做一个平凡的妻子,她和斯大林上过前线,在列宁办公室当过秘书,后来呢,又进入到工业学院去学习化学纤维工艺,学院里除了个别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位文静而勤奋的黑发女生,就是斯大林夫人。
阿利卢耶夫致信斯大林:
莫洛托夫一家不断指责我丢下你一个人
我告诉他们那不是真的
我是为了上课而不得不离开
我觉得今年夏天我离开的话你不会不高兴
其实,我在这种情绪下留下来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斯大林致信阿利卢耶夫:
纳迪亚
只有陌生人可以指责你没有照顾我
而且,关于你认为
我不希望你待在索契的感觉是不公正的
就像莫洛托夫一家批评你一样不公正
抱你,您的约瑟夫
阿利卢耶夫致信斯大林
你写的话不多
我想你正忙于看年轻姑娘或懒得写吧
一个迷人的年轻女子告诉我
你看起来很好
解说:点出“迷人的年轻女子”的那句话意味深长,除了嫉妒,没有其他的合理解释,而且人们说她有理由嫉妒。
吉拉·波利特科夫斯卡娅:有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简单的女人,照顾着他,这大概就是他所需要的,他确实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拉瑞莎·维斯理娃:有一个叫做瓦利娅女人,是个女侍者,她完全沉迷于斯大林,她在他的葬礼上哭了。她极为关心他,我想这可以作为一个有趣的主题,写另外一部小说了。他没有走远,这名女子待在他身边,温暖、亲切、关怀,一切都是他所梦想的。
解说:人们经常提到歌星薇拉·达维多娃,起到了上述的作用,斯大林在1932年春天遇到了达维多娃,从斯大林对她从列宁格勒搬到莫斯科这件事的感兴趣程度来看,这位歌剧皇后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据说他们大部分幽会地方,都在斯大林索契的家里。有趣的是,斯大林的管家伊丽莎白·波普科娃,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是她说,斯大林的表妹名为麦切列斯的歌手,经常来家里看他。一条百科全书条目解释了所有的疑惑,在薇拉·达维多娃的介绍中这样写道,达维多娃,婚后改名麦切列斯·薇拉·亚历山德罗,女中音,苏联人民艺术家,格鲁吉亚人民艺术家,她曾三次赢得斯大林奖。
亚历山大·波顿斯基:我不能肯定地说什么,但显然她是一个可以体谅他,并温柔对他的女人,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性,不过,不要紧,她给他温暖,温暖、人情,也许是女性的温暖,他不会到处去寻求这些。许多妇女声称,她们被介绍给斯大林,并断然拒绝了他的求爱。她们非常正直,不能答应他。但是我们能相信女人吗?她们的想象力很丰富。
解说:而达维多娃她一直断然否认她是斯大林的情人。
流言蜚语:我听说阿利卢耶娃总是嫉妒斯大林,她有理由去嫉妒,既然男人总是那样,为什么要对他们动气呢?娜杰日达·谢尔盖,度过了一段难熬的时光。她头痛病快要把她逼疯了,我听说她是疯了,她的母亲曾患有精神分裂症。
解说:奥尔加·伊夫吉娜维娜,阿利卢耶娃的母亲,确实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症,伊夫吉娜维娜曾在克里姆林宫诊所就医,斯大林也是在这里获悉消息的,如果斯大林想知道什么?没有人敢对他保密,那么他可能也知道他的妻子,就像人们传言的那样,她的头脑与宗教私奔了。
拉瑞莎·维斯理娃:卡米涅娃的儿媳,加林娜·克拉夫琴科对我说,大家都知道阿利卢耶娃在教堂逗留,他们知道她去得越来越频繁,她是一个信徒。
亚历山大·波顿斯基: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也许,如果她是一个教徒,那么我们在一定程度上都是教徒,所以如果她是教徒,斯大林会尊重她的感受。
解说:斯大林的亲戚叶夫根·朱加施维里记得,当斯大林和奥尔忠尼启来到格鲁吉亚,斯大林的母亲问斯大林,他手上有没有沾着独裁者的血,斯大林回道,我对着十字架发誓,我没有。并且他当着众人的面在胸前画十字。
弗拉基米尔·阿利卢耶夫在他的书中写道,斯大林临死前还做了告解仪式。
亚历山大·波顿斯基:在他生命的最后,他在一间修道院做了忏悔,斯大林去世后,那名神父被赫鲁晓夫召见,但他拒绝透露斯大林的告解,这就是流传着的故事之一,因此,这意味着他有忏悔的需要。
解说:人们好奇他的忏悔,有多少跟国家事务有关,又有多少关于他的私生活,毫无疑问,在这两方面他有太多需要忏悔的东西了。斯大林的女儿,这样写道,早在1926年的时候,有一次我的父母闹翻了,当时我才6个月大,妈妈带着我和兄弟以及我们的保姆,搬去在列宁格勒的姥爷家住,她打算再也不回来了,这次争吵的原因可能微不足道,但它触及了陈年的,积压已久的愤怒,我父亲从莫斯科打电话来,他要来列宁格勒把我们全都接回家,母亲略带嘲讽地回答,送您过来会花掉政府一大笔钱,还是我自己回去吧。和娜杰日达相熟的人说,她是一个情绪化的人,身为她的丈夫斯大林也深深明白这一点。
亚历山大·波顿斯基:她的更年期提早了,你知道,人类的头骨,在某些块之间存在接缝,当这些连接硬化的时候就会得一种病。
吉拉·波利特科夫斯卡娅:她有非常严重的头痛,也许这影响了她,这种痛苦可以令你发疯,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晓楠:斯大林推行的政策和工作方法引起一些老同志的异议,在农业集体化过程当中,群众不满的情绪比较强烈,娜杰日达从同学当中,得知不少民间的疾苦,她反映给斯大林,希望他再作考虑,斯大林反问她,难道你的朋友当中都是这样的看法吗?就没有一个赞成者,娜杰日达考虑再三说,有一个,他叫赫鲁晓夫。赫鲁晓夫当时和娜杰日达,是工业学院的同学,是党委书记。大概从此斯大林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解说:1932年11月7日,这一天是十月革命15周年纪念日,莫斯科举行了隆重的阅兵仪式和工人游行,斯大林率领着众多官员伫立在列宁墓前,阿利卢耶娃也在那里,赫鲁晓夫为她保留了一个席位,阿利卢耶娃喜欢赫鲁晓夫一家,据说是因为赫鲁晓夫有一个稳定的婚姻。据赫鲁晓夫后来的回忆,这一天天气很凉,阿利卢耶娃一直在担心斯大林可能会感冒,她恳求斯大林多穿些衣服,但斯大林,对这个关怀备至的妻子不加理睬。
第二天晚上会见结束后,克里姆林宫的主要领导人,聚集在国防委员伏罗希洛夫的家里,阿利卢耶娃和斯大林在这个聚会中闹翻了,她看到斯大林对一位女子公然调情。
吉拉·波利特科夫斯卡娅:他全然无所顾忌的让她嫉妒,她极其骄傲,没人吹捧她,她就是很自傲,这不一样。她认为自己是有吸引力的年轻女人,然而,他的举止表现非常不绅士,不是吗?向其他妇女扔面包屑,即使他喜欢她,也许他正是想引起她的嫉妒,好让她更爱他,但没有产生作用。他似乎并不理解她的骄傲感,他做了错事。
解说:阿利卢耶娃提前离开了聚会,斯大林很晚才回家,他们一直分开睡,阿利卢耶娃睡在卧室里,斯大林睡在办公室或餐厅旁的房间。第二天早上,管家进屋叫阿利卢耶娃起床,发现她倒在床边的一滩血泊之中,一支阿瓦尔特手枪掉落在旁边,吓坏了的管家叫来了保姆,他们不敢叫醒斯大林,他们打电话给阿利卢耶娃的教父,阿贝尔·耶努基泽和波林娜·摩罗托娃,这两个人一到,他们就叫醒了斯大林。
这是一则刊登在11月10日,真理报上的讣报,11月8日晚,娜杰日达·阿利卢耶娃同志去世,她把一生奉献给了党,我们失去了一位十分宝贵的同志,她很年轻,精力充沛,她是一个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和党员。人们不能从这份样板似的文稿中得到太多信息,她的死因充满了太多的疑问,学者们认为,一旦档案开放,有关娜杰日达·阿利卢耶娃死因的文件,将消除人们的疑问。但事实并非如此,没有任何记录阿利卢耶娃死亡的档案,因为斯大林亲自下令不许对此开展调查,而这引发了更多的传闻。
流言蜚语:他们说她病了,但是那些全是谎言,如果没有什么要隐藏的话,为什么要撒谎呢?可怜的女人,自杀是一种罪过,我告诉你我敢肯定这是谋杀,人们说她要揭露斯大林,说出他所有的秘密。不,她与她的继子雅科夫有染,所以斯大林开枪打死了她。
解说:拉瑞莎·维斯理娃是第一个对克里姆林宫夫人进行研究的人,她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信息。
拉瑞莎·维斯理娃:我的书涉及所有的可能性,因为我想找到答案,我因为找到了它感到很满足,但我不得不考虑所有的可能性。
解说:在维斯理娃的研究中,有一个传言最耸人听闻,人们认为斯大林很有可能和阿利卢耶娃的母亲有染,而阿利卢耶娃实际上是斯大林的亲生女儿,假设我们相信这个谣言,在某个时刻阿利卢耶娃,直截了当地问斯大林,他是不是自己母亲的情人,斯大林笑着回答说,他曾有过许多女人,也许阿利卢耶娃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那次谈话之后,阿利卢耶娃开枪自杀,然而大家都知道,阿利卢耶娃的母亲非常传统,这个谣言漏洞百出,它仅仅因为耸人听闻的情节而被疯传。
这里还有一些其他的谣言。譬如斯大林因为阿利卢耶娃,在政治上背叛了自己而杀掉了她,又譬如说斯大林杀死阿利卢耶娃,是因为厌烦了她的嫉妒,斯大林想自由地与芭蕾舞演员约会。
亚历山大·波顿斯基:思想简单的人们,一直想把矛头指向斯大林头上,他们看来,他杀死妻子简直就是禽兽,以下是我的观点,我认为,当一个人被杀,却找不到凶器才是更糟糕的情况,斯大林在这件事上是被动的,你能理解吗?我认为内疚在折磨着斯大林,你理解吗?我深信这一点。
吉拉·波利特科夫斯卡娅:斯大林杀死一个女人,我绝不会相信,他们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这是真的,随便你怎么想,他们可以从精神上杀死她,他们可以把她推到崩溃的边缘,但是,他真正杀死她,我不相信,当然不信,这是胡说八道。
我了解他,了解他的方式,他如何把我们关进监狱,我觉得他就是想要报复我们,但是人们确实说,娜杰日达·谢尔盖耶夫娜,是被他逼得自杀的,人们确实这么说的。
解说:斯大林将阿利卢耶娃的所有亲戚,都送进监禁,其中包括29岁的吉拉·波利特科夫斯卡娅,仅仅是因为和阿利卢耶娃相识,她就在列福尔托沃,被关了6个月之后又流放了五年,是斯大林把阿利卢耶娃逼死的吗?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娜杰日达·阿利卢耶娃,想结束她目前所处的这种生活。
阿利卢耶娃的朋友玛丽娅·斯瓦泥泽,1935年4月的日记记录着如下内容,约瑟夫说,娜迪亚怎么能自杀呢?她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斯大林曾经如此评论阿利卢耶娃,抛下两个孩子的行为,孩子们,他们几天后就会忘记了她,但她却给我的余生留下一道伤口。
叶卡捷琳娜·卡图科娃(卡图科夫元帅的遗孀):娜迪亚的死无疑改变了他,事情发生时,有一位专门给主要领导人的夫人们,做衣服的裁缝,叫做玛丽亚·迪特瑞夫娜·潘克拉托娃,她为身居高位的人们制作服装,她告诉我她的父亲是斯大林的厨师,据她父亲说,斯大林对他妻子很温柔,她非常爱她,他是一个很快乐的人,但后来悲剧发生了,她死了。他开始问别人娜迪亚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亚历山大·波顿斯基:他也许认为娜迪亚对他不忠,这是合乎逻辑的,人们总是想要把罪过推给别人,我认为那对他来说是合理的。我想那就是为什么有些聪明人说,那是也许,尽管我们无法对任何事妄下断论,他们说,可能这件事改变了斯大林,对他的个性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人们总把这件事和历史上的暴君伊凡雷帝丧妻之后的情况画等号。谁知道,也许有些道理。
解说:人们常把斯大林和伊凡雷帝作比较,但是阿纳斯塔西娅和阿利卢耶娃却不尽相同。只有一件事,她们的命运是相同的,这两个充满悲剧色彩的妻子都发现自己处在丈夫巨大的身影下,阿纳斯塔西娅是被毒死的,阿利卢耶娃自杀身亡,她们都把自己残忍的丈夫独自一人留在了寒冷的山上。他们常说那些站在权力顶峰的男人,听不见来自山脚下的声音。其实不然,他们听的非常清楚,只是那些在山上的男人,已经变成了铁石心肠。他们没有办法回应来自山脚下的声音。
陈晓楠:娜杰日达·阿利卢耶娃去世之后,苏联政府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但是斯大林只参加了和遗体告别的仪式,并没有护送遗体到墓地,以后他也没有到妻子的墓地去凭吊或者扫墓。只是墓碑上留下了他的名字。娜杰日达·谢尔盖耶夫娜·阿利卢耶娃,联共党员。1901年到1932年,约·维·斯大林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