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时报 伊战重挫,美国新保守派如丧家之犬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6 14:02:43
目前是美国新保守派最郁卒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像丧家之犬一样,凄惶终日。他们把美国推向伊拉克战争,如今惨不忍睹的伊战使他们身败名裂,并导致新保守派内讧、分裂。
十多年前发出“历史终结论”而轰动学界的日裔学者福山(Francis Fukuyama),首揭义旗,公开谴责新保守派。福山是新保守派中学问最好的一个,他的许多论点也许有争议性,但他很认真地做学问、思考问题,现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研究院教国际政治经济,最近出了一本书叫《美国在十字路口:民主、权力和新保派的遗产》。这个在美国出生长大的第三代日裔学者很后悔当年主战,公开表示忏悔,并不惜和过去的新保守派战友决裂。
新保守派的“崇高目标”是要以美国的“硬实力”(hard power)来改造世界,在各地散布民主自由的种子,建立美式民主国家。新保守主义并非直接脱胎于传统的保守主义,而是从自由主义阵营出走,自立门户。
新保守主义的发展历程曾出现三次高潮:第一次在六○年代末、七○年代初;第二次是八○年代初里根上台后,最近去世的政治学者、前驻联合国大使珍.寇派屈克就是在此期间脱离民主党而投向新保守派;第三次即为九○年代中期,新保守派开始进行内部整合,巩固力量,迎接小布什当政,而出现新保守派最风光的时代。
新保守派在九○年代即把注意力集中于伊拉克,他们认为萨达姆必须下台,伊拉克是美国在中东实施民主政治的最佳场所。新保守派的灵魂人物,曾在里根时代做过助理国防部长的李察·裴尔(Richard Perle)于九○年代创立新保守派智库“新美国世纪计划”,积极鼓吹推翻萨达姆,并伙同伍夫维兹、拉姆斯菲尔德等一批新保守派上书克林顿要求侵伊,但克林顿不理他们。
布什上台后不久即任命绰号“黑暗王子”(Prince of Darkness)的裴尔出任五角大楼“国防政咨询委员会”主席。2003年2月裴尔在伦敦一家五星级饭店向《浮华世界》(Vanity Fair)月刊作者戴维·洛斯(David Rose)狂吹说,伊拉克是美国在中东推动民主改革的最佳候选国,萨达姆一垮台,整个中东都会受益,伊朗和叙利亚也会跟着改变。裴尔意气风发地预测了“光明的未来”。
今年10月,洛斯又找到裴尔。“黑暗王子”和三年前判若两人,一直骂布什团队无能、失调。裴尔说没想到伊战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早知如此,他就不会力主侵伊;又说伊拉克很可能变成无政府状态的乱邦。
另一个新保守派大将、与伦斯私交极好的坎尼斯·艾德曼(Kenneth Adelman)于2002年2月在《华盛顿邮报》撰文说:“摧毁萨达姆的武力和解放伊拉克将是轻而易举的事(Cakewalk)”。他使用(Cakewalk)这个字眼,在当时颇为轰动,在今天则成为笑柄。
曾在里根政府做过官的艾德曼说,他原本以为布什的国安团队是杜鲁门时代以来最能干的人马,结果这支团队竟变成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最无能的组合。对莎士比亚戏剧颇有研究的艾德曼说,布什国安团队就个人来说,每一个人都无能;就团体而言,则出现功能障碍。
专门研究国家领导人与战略决策关系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团队研究院教授伊略特·柯亨(Eliot Cohen),数年前写了一本领导人与战略的书获布什团队激赏,他也是主张侵伊的新保守派,但这一阵子十分悲观。他说美国正走向一个“非常黑暗的世界”,伊战对美国和全世界的长远影响太大了。
为布什撰写演讲稿而发明“邪恶轴心”一词的戴维·傅伦(David Frum)、克林顿时代的中央情报局局长杰姆斯·伍西(James Woolsey)“美国企业研究所”的中东问题专家丹妮尔·普雷卡(Danielle Pletka)和“安全政策中心”主任法兰克·加夫尼(Frank Gaffney)等新保守派,一谈到伊拉克情势,不是破口大骂就垂头丧气。
有些人认为出兵侵伊是错的,有些人则坚持侵伊没错,错在执行过程出了大错,而祸首是刚愎自用的拉姆斯菲尔德。曾任职国防部并会说阿拉伯语和波斯话、现任职“美国企业研究所”的麦可·鲁宾(Michael Rubin)表示,布什应对整个“惨败”(Fiasco)负最大责任。
过去五十多年来美国从未出现过像新保守派那样以狭隘的意识和狂热的单边主义主宰美国对外政策的小集团。在朝的和在野的新保守派以“反恐”为名,找到了落实其黩武政策的借口,其结果是大灾难。艾德曼说,新保守派所引以自豪的已告破产;傅伦则说每个人都是输家,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提出“文明冲突论”的杭廷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