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所见到的“潜规则”

早在十五年前，我在一个艺术学院上学的时候，亲眼见到一次所谓的“潜规则”。我告诉你，潜规则无处不在，有男人有女人的地方就有这种行为发生的可能性，只是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发生的可能性更多一些罢了。所以我及早抽身这个是非之地，也属无奈之举。在别的行业和其他地方，当一个女孩子遭遇潜规则的时候，你完全可以义正言辞地呵斥和拒绝。但在娱乐圈，女孩子很难把握自己，因为那是一个虚荣之上的名利场，借用“追月逐日”兄的一句话“女演员身处无数欲望的中心，注定要荒唐的度过。是最容易迷失和变态的人种。”这句话非常精辟。
临近毕业，我只有两篇小文章发表在省级发行量不大的刊物上，觉得分量不够，能够分配到想去的单位的可能性不大，我有些着急。忘了说，那时我是一个所谓的“戏剧编剧班”的小学生，喜爱写小说，读书是我的人生快乐之大事，所有的书无一例外都是文学作品。我是一个从小县城出来的女孩，在这个大城市举目无亲。我长得还行，个头1米65，喜欢留长发，就是牙齿是有些发黑的“四环素牙”。在学校我有个外号叫“淑女”，但有个不喜欢我的死敌也叫我“假正经”。真假我不能说明，但是我独来独往在学校生活了数年，心中一直盼望有个正派的高大的男人可以作我的“护花使者”。二年级的时候我有了一个老师介绍的男朋友，因为见面很少我没有把他公开，我很爱他，他已经工作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的关系时好时坏。这是我当时的情况。
我写了一个电视短片，我很冒昧地寄给了当时在我们省很有名气的一个中年导演，他曾经给我们大班上过课，也算有一面之交。我也没抱希望他能给我推荐到哪个刊物，却没想到他马上给我回了信，他说我写得很好，他要把我的剧本拍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其他同学很羡慕我，我看到我那个“死敌”气的脸都绿了。导演让我到他现在正在拍摄电视剧的城市去找他商讨具体事宜，车票都寄来了。我自然不敢怠慢，匆匆出发。
到了那个小城市，找到导演所指定的旅馆，那个旅馆类似于简单的招待所，单面楼，门冲院子。导演来了，一个人，穿着一件黄军装大衣。从他一进门那一刻起，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种第六感觉，不是很安全。我记起我的一个比较要好的同学告诉我的故事，她曾经在一个全国很著名的导演拍摄影片的剧组当一名剧务，她说那个著名导演真的很不要脸，几乎所有的女孩都逃脱不了他的魔爪。那导演有个习惯，就是在晚上光着身子穿一件黄军装大衣，经常到女演员的房间以说戏为名进行骚扰。她说有一次她差点就被那导演侮辱了，幸亏她个儿小灵活跑得快，才得幸免。说来不信，那导演后来娶妻生子，至今很风光地出现在国际国内的各大舞台。大约是被那黄军装大衣吓着了，我有意识地把门留了一个缝，还解释说天有点热。这个解释并不合适，因为那会儿正是三月份，春寒还有些料峭。导演看到我这个动作，听完我的解释他笑了，他说我这个留门的动作可以作为一个细节放进他的电视剧里。之后他很严肃地和我谈了谈我的剧本，说我的本子很好，可惜目前资金的问题比较难办，本来他可以从这个电视剧里挤出点资金拍出我的本子，但是目前看不大可能了，因为有一个原因很明显，钱不够，还说如果我自己找到赞助，他可以给我拍出来。我很失望，以我的能力这很难办到。他说他的剧组现在驻扎在另外一个宾馆，天晚了，我可以到那儿住一晚再回学校。我想了想，见天色的确有些朦胧了，一个女孩子不敢坐夜车，于是就跟他一起到不远处的宾馆去。
导演把我安排到一个三人房间，我进去的时候有个女孩在床边坐着看剧本，她个子不高，长相一般。导演走后我和她攀谈，她说她是管服装道具的，后来又骄傲地说她哥哥是这个电视剧的摄像。我介绍了我自己，我们谈得很投机。她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心仪的工作，到哥哥这儿来挣点外快。我们一起出去吃了晚饭，等我们回到房间的时候，发觉又来了个女孩，而且我认识她，她是我们学校新开办的舞蹈班来进修的一个女孩。
这女孩长得很漂亮，个子很高，美目顾盼有神，特别是她有一头瀑布般的长发，长及垂腰。但是她有个小小的致命伤，就是有个尖利的鹰钩鼻子。我自然问她来这儿的目的，她说想要在这个电视剧里挣一个小配角的角色，不知道能不能成，据说现在已经有两个女孩在争这个角色了。
那晚，舞蹈女孩在说完去吃晚饭的话之后一去不归。
一开始我还说要给她留门，道具女孩不屑地告诉我，没有这个必要，我们的安全要紧。我们插好门，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道具女孩约我到拍摄现场去看热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现场拍摄电视剧。在一个古庙的郁郁松林里，一群八路军的战士在休息，男一号在和女一号对话，这场对话拍了十几遍才通过。导演在看监视器里的效果，旁边是那个舞蹈女孩，她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弯腰伸头和导演一起看，并指手画脚地评论着。她的长发有几绺搭在导演的后背上，她银铃般的笑声在松林里回响着。
道具女孩抽空过来和我说话，我指给她看舞蹈女孩，她马上把嘴一撇，很轻蔑地低声对我说：“她演那个配角了，下午有场戏就是她。”看我惊讶的眼神，她笑了说：昨晚换的，不容易。
我没有看舞蹈女孩的戏，下午我回到我的学校。我的剧本无疾而终。我的“死敌”很高兴，我也很高兴，我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可以发挥的话题。
那年9月份，我很幸运地分到一个很好的单位。我觉得在我的人生路途中，冥冥中总是有幸运的事发生，这使我有时真的很想相信上帝，还有谁知道我的心呢？只有他罢。也是那时候竞争不是那么激烈罢，还可以计划分配。
我在15年前见到的那个“潜规则”和现在那个叫张钰的女孩所做的事一样，我是相信的这种事在娱乐圈是常见的。前两天看到那100名演艺界人士谈“潜规则”，大约有80%的人否认，觉得他们没说真话。现在这种事会变得“如火如荼”了吧，国内人把“性事”当成“幸事”，不要紧，关键是房间和床，别进错也别上错。我也是太过担心了。
还好我生得是儿子，即使这样，将来也不会让孩子涉足这个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