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两会倪萍化现象分析(外一篇)

两会倪萍化现象分析(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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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会“倪萍化”现象分析

周永坤

两会已经结束，看到进步很高兴，但是也有一些令人揪心的现象，代表委员的“倪萍化”就是其中之一。3月6日，全国政协委员倪萍很自豪地对媒体表白：“我爱国，我不添乱，从不反对或弃权”，这引起了国人的议论，在日后回答媒体的采访时，她进一步阐明了自己的观点：
“我参加政协以来，都是投赞同票，因为我是真实地赞同，不是为了赞同而赞同或为了否决而否决，我是真实地赞同。”看来她是真心诚意地赞同，不是虚伪的讨好或出风头。
当记者引用网民的观点问她“如果只投赞成票的委员，还算不算合格的委员？”时，她反问道：“99%的委员年年都投赞成票，你觉得99%的都不合格吗？……我觉得我还是站在大局的利益上。”
当记者问他“不投反对票是不是为了爱国”时，倪委员说：“就像一个家里一样，特别知道自己父母不容易，也知道父母的难处，当然也知道父母的缺点，但是在难处、优点、缺点当中，你还得体谅父母，因为是跟着父母一块过来的，知道父母未来会把你抚养长大，但是得知道父母的难处，跟着父母一块走，一块克服困难，一块去解决问题。我们当然知道发达国家的优势，但是他们不是我们的父母，我们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不会管我们，不会给我们管饭吃，所以你得跟父母一块。”《政协委员倪萍从来只投赞成票被网友和媒体批评太不合格》，网易新闻http://news.163.com/10/0311/03/61FCU34C000146BB.html。
这本没有什么，我很赞赏倪委员的直率，感谢她告诉我两会的真实。许多委员这样做了，但是没有说。我原本也没有对倪萍委员抱太大的“参政议政”希望，因为她的职业原本就是“读稿子”，这种习惯的人怎么能“议”事？我担心的是倪萍不是个别，而是具有“充分的代表性”，就像她“披露”的那样，“99%的委员年年都投赞成票”。我称此为代表（委员）的“倪萍化”现象。

我说的“倪萍化”第一个表征是“高度一致”。“高度一致”的结果是“制度理性”的丧失。一个制度是按照一定的理性设计的，它有自己的目标。议会制度（人大也然）设立的理性在于，通过不同群体的相互辩论，使决策理性化，最大限度地避免决策失误。这个失误包括两个方面的：工具理性意义上的失误和伦理理性意义上的失误。现在大家接近于100%的一致，许多决策没有经过辩论就“一致通过”，制度理性不存唉！它的结果必然导致决策的非理性程度高涨。想想前改革时代的“高度一致”吧！如果那时有更多的人反对大跃进、人民公社，那些错误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千万不要重复历史的错误——我指的是制度理性的缺失。希望不要达到东邻那样的高水平：100%。

“倪萍化”第二点是没有议政能力。前面说了，倪萍的“职业习惯”就是举手，她没有议政能力，正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的同意是真诚的。个别、甚至部分“倪萍委员”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我们的选举制度有问题，“是驴子是马”没有牵出来溜溜，人大都没有竞选，更不用说委员是“内定”的了。北大的一位有良知的委员就说，当委员前他自己都不知道。期待这样的代表委员有本领、特别是议政的本领是不现实的。没有议政能力的代表委员只能举手，这也许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如果他们反对，还真的乱了套。不过，没有议政能力的“赞成”赞成“正确的”假象，这非常有害。

“倪萍化”第三点是以无知为荣。倪萍说了，“谁都知道有问题，你以为中央领导不知道啊？千万别以为你的智商比他们高，没有。”依倪萍委员的逻辑，智商高的人才有“反对权”，说这样的话本身就是智商太低，她连“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的道理都不懂。自知之明是可爱的，但是她不以自己的无知为耻，或者不知“谦让”——我没有能力议政，我不当这个委员，相反她很“恋栈”。现在许多代表委员都是如此，他们到北京去是“学习”的，不是去议政的，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倪萍化”的第四点是以投赞成票为爱国、不添乱自居，是讲“大局”。不论你是否说过“投反对票就是‘卖国、添乱’，就是不讲大局”这样的话，但是中文的意义就隐含了这层含义，客观上所起的作用也是如此。现在的问题是，许多代表委员都持这种观点，否则很难理解“99%”现象。这种潜意识将消灭一切可能的“反对票”，因为反对就是“政治不正确”，而在中国，政治不正确就意味着必须闭嘴。

“倪萍化”第五点是颠倒了代表委员与官员的关系：他们自愿当儿孙，将官员视为长辈，在官员面前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倪萍将自己同官员的关系比为父母与子女的关系，而且认为自己是由官员养大的。这在倪萍本人可能不错，但是就她所代表的人民而言，那是对人民的污辱。我国实行的是“人民共和”制，实行人民主权，不是“干部主权”，不是“党主权”。一个老爷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儿孙面前自称“孩子”，这不是有点“老年痴呆”了么？这样的一群人领导、代表十几亿人，不是很危险么？

“倪萍化”现象是好是坏，人各有“词”，我不强求。不过我认为这不是好现象，它隐含了巨大的社会隐患。也许有的人会认为在下“唯恐天下不乱”。不过我还是要说，只有两会的“乱”（意见不一），才能防止社会的乱。这似乎是古人就知道的道理：千士之诺诺，不若一士之谔谔。我们常常嘲笑西方议会和我国台湾议会的打架，殊不知正是议会的打架防止了许多可能产生的社会暴力。如果中国的人大有人大声主张制定财产申报法，有人主张制定法律保障农民工的权利，制定合理的拆迁法，有人对以“息讼”为目标而不顾正义的司法提出反对，有人质疑法治是前进了还是倒退了，则许多的流血事件是可以避免的。

我没有统计，但是感觉这几年“倪萍化”现象越演越烈，以前曾经出现过人民法院的工作报告几乎通不过的现象，现在越来越“和谐”了，动不动99%了。我相信绝对不会是99%的代表（委员）都与倪萍在一个档次上——不是有不少“专家”型的代表委员么！可不能低估了他们的智商。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问题就更加严重：许多代表、委员投的是违心的赞成票，许多赞成票是“机会主义行为”的结果。如果是，我不批评他们，因为要求人们为正义而牺牲是不现实的。我担心的是：
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机会主义传染病？是什么原因使得代表委员中“倪大姐”日益增加？它表明法治化程度提高了还是倒退了？它对将来中国社会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中国有能力遏制“倪萍泛滥”么？

这是中国政法大学的政治学者丛日云文章


丛日云：给倪萍委员讲点公民常识


　　上届两会让我们见识了一位因为“热爱党”而55年不投反对票的人大代表申纪兰，这次两会又现身了一位因为“爱国”而从不投反对票甚至弃权票的倪萍。与申老太太不同，倪委员毕竟属于有文化的新生代，还做了几十年的喉舌工作。她不仅能够继承申老太不投反对票的传统，还为不投反对票作了理论的辩护。

　　这套理论是她在回应网民批评时面对媒体脱口而出的，不像她当喉舌时只是学舌而已。所以，这的确是她的心声。倪萍可能不知道，她这一番话意义重大，为数十年无数像她和申纪兰那样从不投反对票的代表和委员们的行为找到了理论根据。那么多委员都比她读书多，比她有理论水平，但从行为中提炼出思想，对习惯倾向进行理论的解释，这样的理论创新和总结工作却幸运地落在她倪萍身上。我们可以将其称为“倪氏理论”。以我有限的政治学知识判断，它绝对在人类民主理论史和议会理论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我们这里就先尝试着研究它一下。

　　“谁告诉你反对的声音才有思想啊？赞同的声音就没有思想吗？”“你老是骂，骂骂这社会就好了？”

　　倪萍这里有点儿狡辩的嫌疑。没有人说反对的声音才有思想，赞同的声音就没有思想。但在今天的条件下，反对比赞同更需要独立思想和判断，也更需要良知和勇气。“骂”虽然不能使社会变好，但“骂”（即批评）是解决问题的开始。骂意味着发现了问题，骂意味着在推动政府解决问题。没听说好政府是骂出来的吗？反对意见与赞同意见都有可能错，一种反对意见是否正确，我们需要对它具体分析，但从不投反对票和弃权票的行为和态度却是百分之百的错。只有在各项议程、报告、议案和候选人名单都正确并且从来都正确的情况下，从不投反对票的行为才是正确的。而从不投弃权票意味着，你对所有这些议决事项都是充分知情的、投赞成票是有充分把握的。否则，从不投反对票和弃权票，岂止是没思想，简直就是没脑子。

　　“我是真实地拥护”，“你想不出比它更高的招，你就应该拥护。”

　　如果你违心地一直投赞成票，是你人格有问题；如果你真诚地一直投赞成票，是你水平有问题。从来发现不了报告、议案、人选的问题，只能说明你水平太低，不具备起码的参政能力。一些口碑很差的政府官员候选人虽然丢了许多票但仍然当选，一些很成问题的议案虽然批评声音很高却依然通过，就是有一批倪萍这样不知是没人格还是没判断能力的人本能的投赞成票而得到通过的。

　　既使你想不出更高的招，你只要认为它是错的，就可以否决它，逼政府去想更高的招。而委员们如果从来都投赞成票，就会使政府产生惰性，就会将最坏的议案拿出来。在一些事情上，特别是一些专业性很强的问题上，委员可以只行使否决权，让政府去行使建议权、创制权。A方案被否决了，它再拿出B方案，B又被否决了，它再拿出C，直到让委员们满意。倪委员，你懂了吗？

　　当被问及她在投票时的选择能不能代表人民利益时，倪萍说：“太能了。我自己就是人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问这话的记者好像是一脑袋浆糊，倪萍的回答证明她也是一脑袋浆糊。什么叫“人民的利益”，又有谁能“代表人民的利益”呢？人民是一个抽象的整体概念，人民内部是利益分化甚至对立和冲突的。你怎么能够同时代表相互冲突的双方或多方利益呢？比如去年倪萍提案要政府封杀山寨文化，就代表了把她养得很舒服的央视利益、像她那样的喉舌们的利益，但却侵犯了许许多多创造山寨文化欣赏山寨文化的民众的利益。

　　倪萍当喉舌时，动不动就煽情说，“我代表电视机前的观众”，让不幸正好坐在电视机前的我感到像被人塞进了一只苍蝇一般。如今，她当了委员，竟然如此大方和自信地代表起“人民”来了。她是人民中的一员，是个老百姓，就有资格代表人民吗？如果那样，岂不是我们每个人都能代表人民了？开发商们为高房价辩护代表人民，房奴们呼吁抑制房价也代表人民；网民们要求官员公开财产代表人民，官员代表声称公开财产时机还不成熟也代表人民；两会上投赞成票的代表人民，投反对票的也代表人民。这样一来，人民不就被代表得七零八落了吗？

　　“倪式理论”的精髓在于“政府爹妈论”和“委员乖孩子论”。

　　“我爱国，我不添乱，从不反对或弃权”。

　　“就像一个家里一样，特别知道自己父母不容易，也知道父母的难处，当然也知道父母的缺点。但是在难处、优点、缺点当中，你还得体谅父母，因为是跟着父母一块过来的，知道父母未来会把你抚养长大，得知道父母的难处，跟着父母一块走，一块克服困难，一块去解决问题。”

　　人们习惯于在比喻的意义上将祖国称为父母，是可以理解的，但倪委员在这里将父母认错了，她居然糊涂到将政府当成了父母，父母也是能够随便认的吗？正因为认错了父母，她也就没弄明白，投反对票不是对祖国投反对票，而是对政府投反对票，甚至也可能只是对政府的某一项政策或行为投反对票。

　　古代的臣民是将皇帝视为父亲的，但一个现代公民不会把政府视为父母，而是把它视为需要监督制约、时时予以提防的公仆。就像我们家里雇的保姆，我们支付她工资，让她拿我们的钱去办事。政府是由凡夫俗子构成的，他们都是人而不是天使，有着人所具有的一切缺陷。因为他们掌握着巨大的权力，受到极大的诱惑和腐蚀，所以更容易犯错和堕落，而他们一旦犯错和堕落，对于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影响极大。所以才需要对它进行控制和监督。

　　考虑到人性固有的缺陷，只有受到控制和监督的政府才可能是好政府，不受控制监督的政府绝不可能是好政府。所以，现代文明国家的政府为证明自己是好政府，都说自己是在人民的监督之下的。没有一个现代文明国家的政府敢以人民的父母自居。倪委员，你没看见，政府官员们都争相巴结人民，自称“人民的儿子”？你何必自降身价，甘当乖孩子呢？

　　其实，他们即使喜欢你这个乖孩子，也断不敢认你这个乖孩子。他们都知道，让你当政协委员是要“参政议政、民主监督”的，不是做他们的托。你的监督能避免他们学坏，成为好政府。你的否决票能逼他们上进。总是与政府是“一块的”乖委员怎么履行监督的职责呢？如果政府认了你，岂不是向全世界承认说，中国政府是没有监督不受制约的政府？

　　“这就像孩子能理解父母在抚养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有时候顾得上老大顾不上老二”。

　　多乖的孩子啊。如果温家宝总理家里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乖女儿，他一定很开心。但开明智慧的温总理却不会喜欢倪委员。你这么一来，总理辛辛苦苦向两会做报告提请审议不成了只是走走形式？岂不是给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攻击“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攻击政协是“政治花甁”、“表决机器”提供了口实？乖孩子诚然可爱，但有时好心办坏事。这证明，乖孩子不见得是好孩子。政府的好孩子应该学会小骂大帮忙的艺术，应该偶尔投一下反对票以使其余的赞成票更有份量，应该在不太要紧的事情上批评一下从而使其余的赞美更有说服力，用百分之一的精力将政府百分之一的失误批评一下然后再以百分之九十九的精力将政府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功绩表扬表扬。如果这个分寸你拿捏不准，不如干脆只默默地投你的赞成票，然后给冯导照照相，想想散会后接什么片子。这才是聪明之举。

　　倪委员很委屈地辩称，她是为“大局”着想，乖孩子能够想到的最大的“大局”就是政府的大局。其实，你从不投反对票也并不符合政府的大局，而这样毫无遮拦地把它说出来并树立为一个原则却明明坏了政府的大局。你说你总是投赞成票是“不添乱”，但你把总是投赞成票的原则公开出来并振振有词地为其辩护，却为政府添了乱。此次两会，你先是兼职娱记给冯导照相添了一小乱，接着又发表这一番雷人的言论添了一大乱。

　　记者：网友问，如果只投赞成票的委员，还算不算合格的委员？

　　倪萍：“99%的委员年年都投赞成票，你觉得99%的委员都不合格吗？这个数字是对外公布的。”

　　倪萍这里拉上了99%的委员做垫被有点儿不厚道。99%的委员不投反对票就证明你不投反对票是合理的吗？谁说99%的委员都是合格的了？更何况，倪委员可能有所不知，那99%的委员里，有的人可能内心里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有的人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是对的，只有倪委员坚信这样做是对的并且以贼横的口气公开说出了道理。这就是同样不投反对票的人之间的差距啊。其他委员只是出于某种原因这样做，只有倪委员将其上升为原则，并与爱不爱国，发不发“噪音”联系起来。我揣测，有的委员可能会埋怨倪委员，这事是只能做不能说的，你怎么不知深浅呢？也有委员会对她的言论揑上一把汗，需知，倪委员说出这番话可能比那些投反对票的委员还需要勇气，只是她本人并不知道，说这话是需要勇气的。

　　不过，作为一个政治学者，我得感谢胸无城府的倪萍委员的这番宏论。如果说申纪兰为我们提供了56年人大制度的活化石的话，倪萍又为61年的政协制度提供了一个新标本。申纪兰只是默默地做，倪萍却发展出一套理论。无论是政治学者们考察21世纪初中国社会中的臣民观念，还是研究这60年中国的民主化进程、代议制度、公民文化与公民意识等课题，都有了一份难得的经典文本。

网评:

l 应该说是倪萍两会化。
因为两会这种传统是一以贯之的，只因倪萍脑筋不够用，小孩嘴里讨实话而已。
两会代表产生的方法程序不改变，两会化的倪萍还会再出现。

l 所谓“大局观”是伪善的托词。

l 倪萍的无知，令人惊讶！
她的这番言论，扒下了“代表”的外衣，真正是给她的领导添乱。

l 记者：网友问，如果只投赞成票的委员，还算不算合格的委员？
　　倪萍：“99%的委员年年都投赞成票，你觉得99%的委员都不合格吗？这个数字是对外公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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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两会不如解散的好！！！！

l 倪萍说，99%的委员与她一样“年年都投赞成票”。倪萍 讲的是真话，这种“倪萍化”现象实际上是线带“木偶化”现象，这些人的手就像木偶一样不是由自己操作的。其实这些委员、代表每年来开两会也就是扯扯谈，吃吃饭，举举手而已，还有一个老人民代表从第一届起年年来北京开会，她也是年年都投赞成票的，这些都是长着人体肉身投票的机器。

l 我认为这次倪萍的事很好，1、让国人都知道代表我们的委员们是什么样的水平；2、第一次让所有的人实实在在地想到合格的委员应该是怎样的。

l 倪萍的爱国言论暴露了部分民意代表的失职
文章提交者：snowflake 加帖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在北京参加两会的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倪萍，因为一句话成为舆论关注的对象。她说，她参加政协从不投反对票，为什么呢？她说，“我爱国，我不添乱，从不反对或弃权”。近日倪萍也多次通过媒体公开解释了她的这番言论，只是越描越黑。（2009年3月11日《成都商报》）

这场风波暴露了倪萍委员的失职。不仅如此，她的论调与我们前一段时间听到的“你是准备替谁说话”的声音异曲同工。“你替谁说话”者是混淆了自己的利益和党的利益，认为自己与民争利就是自己混入的党在与民争利，因而责怪有可能侵犯他利益的记者；而倪萍则是混淆了国家和政府的概念，认为政府是自己的父母，民意代表（国家的主人）是政府的儿子，所以才会大言不惭的说，孩子要理解父母当家的难处。

国家是一个民族的凝聚体，包括国土、人民、文化等等，国家的强大靠的是人民的维护。人民如何维护？那就是共同参与她的建设。但是大家都知道，一哄而上可能造成意见上的打架，管理上的混乱，只有委托一个信得过的组织来具体实施，其他人可以提建议。这个组织就是政府。政府只是一个行使人民权利的执行者。为了归纳这些建议，人民才推选了专门提建议和评建议的民意代表，所以有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主要是针对政府的工作参政议政，体现的是人民共同管理国家的意愿。

在这个主体中，人民是国家的主人，政府仅仅是受人民委托管理国家的服务组织，这个服务组织的人员，就是人民花钱雇佣的管理国家的具体实施者。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人民公仆的具体含义。人民代表、政协委员，顾名思义是民意的代表，是人民各个方面利益诉求的代表，而不仅仅是自己。他们是代表主人向仆人提合理化建议和意见的，目的就是让这个政府把国家治理的更强大。他们怎么能对仆人的所作所为熟视无睹？他们怎么能把主人向仆人提建议看成是添乱？

正相反，民意代表肩负着使命，只有充分的争论，才能使代表的利益诉求得到充分的表达，他们所代表的利益，才能被政府重视，政府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管理行为和管理方法。如果我们对政府的所作所为不管对错，都是不管不问，听之任之，这到底是爱还是害？所以建议、意见、监督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如果代表、委员，一味的让步和妥协，这恰恰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从小处说，这是他（她）的失职；从大处说，这也是一种误国！这种民意代表，不配具有代表民意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