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他吗

（一）
“你爱他吗他了解吗
你要的幸福怎么跟他拿
爱情是一种报答还是蒸发”
你躺在我的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轻轻唱着。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你光洁的脸上，你闭上眼睛微笑起来。
“你爱他吗你害怕吗
你不愿意讲你不愿意答
可是你要的未来是这些吗
……”

我伏在床边，抚弄你的长发，静静听你唱着。你的声音很好听，轻柔得让人生怕一碰就碎。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你敏感地坐起来。“肯定是他。”我撇了撇嘴，扫了一眼床边的水杯，对你说：“帮我拿给他吧。”你皱起眉头问：“真的要让他喝吗？会出人命的。”我慵懒得倚在床头，闭上眼睛侧头感受着暖暖的阳光回答道：“他都不要自己的命了，你还担心做什么？”
过了片刻，你拿着水杯回来，表情复杂地看着我说：“他要你亲自递给他。”我无奈得冷笑了一下，跳下床，接过水杯，向门外走去，你紧紧跟在了我身后。
“行，我亲眼看着你喝。”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伟，他拿着水杯依旧痞痞地笑着，然后猛地仰头，一饮而尽，接着狠狠把空杯扔了出去，转身离开。“我们跟过去看看吧，别真出什么事。”你拉着我的手臂要往外走，我一下把你拉回来，关上了门，说道：“这种人，死了就死了。”
“他进医院了！”第二天，你闯进我家，惊恐地看着我。也许是少不更事，我无所谓的吃着草莓，嘟囔了一句：“怎么没死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说：“他输液输了一晚上……”
我没有猜错，他朋友说的是真的，你早就跟他回了家。“他真的对你做了那些事？”我把你拉进房间，关上门。你低下头不看我，脸颊绯红，停了片刻便轻轻点了点头。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你，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你真荒唐，他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就这样糊里糊涂随便把一切都给了他？
一个星期过去了，你一直没有来找我，我也没有给你打电话。他康复后约我在公园见，我第一次应约了。天是阴的，风有点凉，他脱下衣服给我披上，我并没有抗拒。我问起你，他避而不答，反问我：“听说你们两个关系特别好？”“不，我恨她。她出卖过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我望着前方，任凉风吹乱我的头发。
几天后，你来了，我们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我对着镜子梳理还未干的头发，你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躺到我的床上。“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我惊讶的问。你笑着说：“他教我的。每次结束后我都和他在阳台上一起吸。”“我去找个东西当烟灰缸。”我转身走出房间，你大声唱起来：
“你爱他吗你快乐吗
想哭的夜晚他的人在哪
……”
我拿给你一个纸杯，你熟练地倒上半杯水，弹了弹烟灰，手臂上露出了一点黑色的痕迹。我抓住你的手臂，掀起袖子来，一个个圆圆的烫痕连成了他的名字。
“他干的？”
“不是，我为他烫的，他伤我一次我就用烟头烫几个圆，为了向他证明。”
“你……这是自虐……他值得吗？”
“他看着我烫，很享受。”你眨着大大的眼睛，诡异地笑着。
“疼吗？”
“不疼。”
“他还在送我礼物。”
“是我帮他买的。”你狠狠地吸了一口，把烟头扔进杯里，倚到床头莫名其妙的笑着。我看着你无话可说。你似乎在嘲笑我的无知一般继续笑着说：“他说只要我帮他，他就不离开我，我就能一直跟他在一起。”
“这你都答应？他哪里值得？”
你愣了愣，又笑起来，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唱着：
“你爱他吗他值得吗
你的世界啊剩下空气呀
可是你怎么不懂我讲的话……”
我再也没有赴过他的约，尽管你总是在试图说服我，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直到有一天，你失魂落魄地来到我家，我正在储物室里翻看旧东西。你坐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翻箱倒柜，又轻轻唱起来：
“你爱他吗你在哭吧
你为他掉泪你为他装傻”
歌声戛然而止，我抬头看你，你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我该问些什么，也许什么都不问更好，于是我低头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八音盒把玩。
“他走了，去外地找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伴着八音盒的音乐，你轻声说了这一句，又沉默了。
“看我的头发！”你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得意地说：“这是他昨天带我去洗的，是不是亮了很多？”你总是这样神经质一般炫耀跟他在一起的生活,而我真的觉得很无聊。我放下八音盒，又拿起一个水晶球擦拭起来。你愣愣地看着水晶球里面的那对小人，恍恍惚惚开始唱：
“别一直留着当初他送你的花
别一直惦着当时他承诺的话
尽管那寂寞偶尔会让你黯然神伤
也要试着让自己不再去想
……”
我用手遮住水晶球，打趣道：“你终于开始唱别的歌了。”你笑了笑，继续唱下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有点疏远了，传言说你有了新男友，我却一直没有见过，你也从不向我提起你的感情。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消失在天际，夜色朦胧，我带着爱犬在公园散步。忽然听到一串熟悉的笑声，透过随风摇曳的藤蔓叶子，我看到一个穿着褐色夹克的男人搂着你坐在凉亭里面。你们聊得正酣，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的我。
“就为这点事，她还跟我说过她想过自杀呢！哈哈！”
“你这同学也真夸张。”
上天真是一个出色的导演，那一天傍晚，你们三个同样背对着我坐在这里，而我也如此巧合的听到了相似的对话。
“要不是我跟莎莎闹翻了，莎莎去告状，她还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呢。我告诉你们啊，千万别跟别人说，她那时候还求我帮忙一起说个谎想瞒天过海呢，好不容易能搞死她，我才不傻呢，我就说害怕没答应。”
“哈哈哈哈！笑死了！”
“真看不出来她这么蠢。莎莎现在不是跟你合好了？”
“是啊。莎莎那次就是赌气，其实她也烦死她了。”
“那你们仨现在怎么还这么好？”
“我们说两句好话她就没事了呗，还跟我们说那时候痛苦得想自杀！”
“至于吗？”
“哈哈哈哈！真搞笑！”
你们当初的对话还在我耳边响个不停，我转过身，像当初一样默默走开。在流言面前，你也会不堪一击。
于是你的****史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并且被无限放大。听人们谈论你人尽可夫，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听人们流传你父亲对你非打即骂之后断绝了父女关系；听人们说你如何在街上流浪，如何跟陌生人回家……
“小眉！”我应声转过头，你对我笑着，“今天来我家吃饭吧，我生日，想多找几个人热闹下。”
“你家？”
“我跟我男朋友住一起，不远，我带你去。”
跟着你走进那个简陋的小单间宿舍，屋里坐着两三个人，看来我是你邀请到的唯一一个朋友。这也难怪，他们都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你。你招呼着人喝茶，说定的菜还要过一会才送到，大家随便聊聊。你的新男友让你陪他下象棋，你笑着趴在床上胡乱下起来，他说你耍赖，一把抓过你，摸着你的胸部开始咬你的脖子，你放肆的笑起来。我转过脸不去看，其他的人开始起哄。你坐起来嘟囔了一句，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他忽然抓起象棋向你砸过去，你一声没有吭，只是拢了拢凌乱的头发，继续陪着笑脸。这顿饭我没有吃几口，你男朋友也一直阴沉着脸，大家不欢而散。
两天后，在回家的路上，你蜷缩着蹲在路边等我。我喊了一声你，你转过头勉强向我笑着。我几乎认不出来面前的这个人是你。
“那个男人干的？”
“不是。我能去你家吗？”你浑身抖着，右眼肿得眯成了一条缝，嘴角裂开的地方血迹还未干。
“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让我在你家呆一会行吗？”
你躲进我的房间里，仔仔细细清理着伤口，没有一滴泪，没有一句话。puma clyde-chicago bears replica jersey-dallas cowboy jersey-pumas shoes-lions jersey- denver broncos jerseys-broncos jerse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