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滋病人的新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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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滋病人的新年生活(2010-02-21 14:58:38) 标签:杂谈 1
2010年2月11日中午12点16分,喘着大气走路的翟好荣无奈地说:“平时从我家到县城医院一趟的车费是5块钱,可是这两天下雪,涨到了10块钱。这些司机就知道发老天爷的财!本来我想在医院过年的,可是今天一早医院院长就跟我说,过年这几天医院不补助艾滋病人看病的开销,他还说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也要回家过年,没有人来给我们这些艾滋病人挂吊瓶,让我们先回家,过完年再到医院看病。”2
回到家中的翟好荣吃力地蹲在地上翻找从医院里背回来的药:“哎,我这样的情况,要不是医院把我给撵回来,我肯定是不愿意出院的,毕竟医院比家里暖和多了!可我也总不能一个人厚着脸皮赖在医院里不走吧?算了,我还是先吃点药,过完这个年再说吧。我现在要是一天不吃药,就全身发热,走路都没劲。我打算正月初四就回医院去,怕身体受不了。我也知道自己活着也是受罪,可也不能就在这里等死啊,你说是不是?”3
2010年2月12日中午11点32分,翟好荣倚在邻居家门口看别人打牌:“今天已经是年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我一个人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过来看他们打牌。我不会打牌,可是一个人在家实在呆着无聊了,就来这看他们斗地主。过去老一辈的人都忙着斗地主,现在年轻人都忙着用扑克斗地主,看来还是时代变化得快啊!”4
站在旁边看了半个多小时后,翟好荣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打算回家做饭吃:“由于我是艾滋病人,所以我身边的邻居一般都不敢和我有太多的接触。你看,他们打牌也从来不会喊我,我只能一个人站在旁边看。虽然我也看懂了一些打牌的技巧,可是人家还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玩,都把我当成瘟神来看。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老是担心自己死在床上都没有人知道。”5
回到家,翟好荣发现停电了,就忙着倒弄点干豆秸准备做饭:“今天早晨起来我全身发热不想吃饭,不过家里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了。我昨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也想到菜市场买点东西回家过年,可是身上就只有40多块钱了,还要买对联和上坟的纸、鞭炮的东西,我就忍着没有买。哎,不说了,对我这个艾滋病人来说,过年不就跟平常一样过?没有多大意思。”6
由于厨房太小,翟好荣只能弯腰蹲在地上点火做饭:“从去年开始,我的身体就越来越没有劲了,稍微远一点的路都走不动了,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才到我们县城医院长期住院挂吊瓶。这不,你看我家的这口锅已经有一个来月没有用了,上面生的都是铁锈,我还是先干烧一下锅,等下好把铁锈给洗干净。”7
烧开铁锅里的水,翟好荣没有急着把米下锅,而是把放在被子里的热水袋掏了出来,倒掉里面的水,重新装上热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白天的时候总是全身发热,可到了晚上又全身发冷。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要用这个热水袋暖脚才能睡得着。我跟我的病友开玩笑说,这个热水袋就是我的老伴!”8
晚上19点52分,还没吃晚饭,翟好荣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今天我就中午吃了一顿稀饭,晚上也想吃饭,可就是吃不去,估计过完这个年我就要死了。你说人已经到了吃不下饭的地步了,不死还能干什么?”9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就等明天给过世的亲人上个坟和吃个年夜饭了。我是1947年7月4日出生的人,过了明天就63岁了。按照我们农村人的说法,我也到了该入土的年龄了。说心里话,我还不想死,还想多活几年,好死不如赖活着。” 翟好荣一个人躺在床上小声地叹气道。10
2010年2月13日上午9点54分,翟好荣正忙着把一幅紫色的对联贴到门上:“今天起床的时候也没有想吃饭,我就先贴对联了。我们这个地方有个规定,家里要是有老的死了,后面三年不能贴红对联。我弟弟和大侄儿死了才两年,所以只能等到明年我家才可以贴红对联。这几年我的几个兄弟都相继去世了,所以我也没帖过几次红对联。哎,不过今年对联我总算自己贴上了,说不准过完年我就死了,明年我就不用再贴对联了。”11
贴完对联,翟好荣把买回来的黄纸打开:“我们这里给死去的亲人烧纸都有个讲究,就是要先找一张新的一百块钱的人民币在黄纸上用力拍下去,这样就代表可以让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能够得到真钱用。我没有一百块钱,所以到邻居家借一张一百的真钞票用,也不知道我的亲人会不会因为这钱是借来的而用起来不高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了,要知道买这些黄纸,我花了18块钱呢,还买了一串很小的鞭炮。别人有钱的都买那种大的,没有办法,我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了。”12
折叠好黄纸,翟好荣一个人手拿鞭炮,腋窝夹着黄纸,走向村庄旁的麦田,来到已故亲人的坟前:“在我们这里,过年一般的人家都要买上几十块钱一挂的好鞭炮到亲人的坟上放,可是我没钱,只能买这种一块钱一挂的鞭炮放。这么多年来,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再穷也要买对联、买纸和鞭炮,我就是拿棍要饭也要给我的亲人上坟,再穷也要贴对联!”13
点燃黄纸和鞭炮,翟好荣小声地说道:“每次来这里上坟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很难过,这里埋着我的爸妈和兄弟。这座大坟是我爸妈的,旁边的坟是我哥哥和弟弟的。在我们这个地方有个规定,小辈的坟要紧挨在老辈的坟边。所以我准备死了后就让人把我埋在我父母的坟旁边。”14
放完鞭炮,翟好荣在父母的坟前跪下:“爸,到今年,你都死了有30年了。妈,你死了有40年了。今年我要不是想给二老上坟,我就呆在医院里不回来了。爸妈,我现在病得越来越厉害了,耳朵也快聋了,连路都走不动了,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要和你们见面了。你们活着的时候因为我穷所以没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等我和你们见面后我再挣钱给你们用,让你们过上好日子。”15
回到家,翟好荣开始淘米做年夜饭:“我本来打算今天不做饭的,一个人实在不想吃,但是考虑到今天是大年三十,有钱没钱年夜饭总要吃的是不是?所以准备煮点稀饭,喝点稀饭也可以暖暖胃。”16
20分钟后,翟好荣把刚煮好的稀饭盛到碗里开始吃:“由于得了艾滋病,这两年我的身体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只能住在医院里。虽然像我这样的艾滋病人住院不要钱,但是吃喝还是要自己掏钱的,在医院买一碗粉丝汤就要5元钱,一天下来的吃喝费用也要20块钱左右。我实在是吃不起医院的饭菜,所以就攒了90块钱买了一口电饭锅,弄了点大米,在医院里偷偷煮稀饭吃,要不然我连饭都吃不上。”17
“没有想到今年吃年夜饭的时候还来了一条狗陪我。小狗,快点回你自己的家找肉吃,我碗里只有稀饭,没有肉给你吃。我也想在自己家里养只狗,可是我担心我死了狗也要饿死。这几年我身体不好了,每次我一个人过除夕的时候,我就早早地吃完饭躺到床上睡觉,我也不想看到人家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过年,眼不看心不烦,看了以后,回家自己一个人,心里又要难过!” 翟好荣端着碗站在门口一边吃饭一边说道。18
倚靠在门框上吃饭的翟好荣说起了自己的伤心事,用吃饭的铝锅遮住自己流泪的双眼:“不想说了,我心里好难过,人家过年的时候都能有家人围坐一桌吃年夜饭,我只能一个人捧着个铝碗喝稀饭!我真想和住在我隔壁的侄媳妇一家人一起过年,可是人家嫌弃我有艾滋病,担心我把这个治不好的病传染给他们。再说了,我自己也知道这个病会传染,也不想连累他们。”19
吃完年夜饭,翟好荣打开家里的电视机:“这电视机算是我家中最值钱的东西了,是几年前我被检查出有艾滋病的时候国家发的,房间里的洗衣机是我侄媳妇放到我房间里的。这间小房子是我亲侄子在世的时候出钱给我买的红砖,我再找人盖的。我睡觉的那张床是我大哥活着的时候送给我的。没想到今天这台电视机又出毛病了,真是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以前这电视能出声音没有图像,我还能当收音机听听,这一个多月没有回来,现在连声音也不出来了,算了,还是不看了!”20
失落中的翟好荣一个人呆坐在床边,说起了自己的过往,尤其是提到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压抑的情绪一时失控,他用手使劲地擦走脸颊上的泪水:“吃完这顿年夜饭,我已经是63岁的人了,可是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碰过。不是我身体有问题,就怪自己家里太穷了。我的爸妈死得早,兄弟姐妹又多,家里实在没有钱给我娶老婆。在兄弟姐妹排行中,我上面有一个哥和一个姐,我是兄弟排行老二,下面还有老三和老四两个弟弟。由于家里实在太穷,兄弟四个中只有大哥结了婚生了孩子。那个时候,我姐姐看到我们这三个弟弟都娶不上老婆,就想用她自己和别人家互换一个女的过来结婚,可是最终为了换来的女人和谁结婚这个问题一直争吵不停,她担心家里的几个兄弟打架,就放弃了和别人换亲的想法,自己嫁人了。在我年轻的时候也有朋友让我去找那种男人死掉的年龄大点的女人结婚,让我帮人家照顾孩子,给人家操家。我想了好久还是没有同意,你想想看,年龄大的女人肯定不能生孩子了,所以就不可能给我生个传宗接代的男孩。我年轻的时候能下地干活挣钱给人家用,帮人家养孩子,人家肯定对我好,可是等我老了干不动活了,人家肯定就不喜欢我了。所以我还是没有同意,我总不能白白给人家养孩子不是?在我们这个地方,像我这样的人就被叫作‘老五包或者光棍条子’,我也习惯别人这样喊我了。
虽然我没有本事娶女人回来结婚,但是我的一张嘴还是要吃饭。在我们这里刚刚兴起出门打工的时候,我就跑到广州砍了三年的甘蔗,在砖厂干了四年,后来又在江苏常州捡了两年的垃圾和收破烂。那个时候每天最多只能挣10块钱左右,挣的钱也只够维持自己的生活。由于活太累太苦,我的身体也累出了毛病,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回家了,靠种地维持生活。我们这里的庄稼靠天收,每年只能种一茬小麦和一茬黄豆。赶上老天爷发慈悲的年头,雨水多,去掉上缴国家的公粮,一年也能解决温饱。可是如果老天爷下雨少,我们就只能靠红薯面接济。
大概是在1992年的时候,我们这里开始有人到县城的医院卖血,因为卖血不需要出力气,而且卖一次就可以挣30块钱,我就跟着去了。那个时候有血头(老板)开车到村里,免费接人到血站卖血。几乎每天都会有车到村里来接人,由于每次卖血的人太多了,车里挤不下,有的人就坐到车顶上,车顶上全都是人。由于身体不好,我一个月大概只能卖三四次血。那时候靠卖血,我一个月能弄100多块钱,这对于我们这个地方我这样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已经很满足了!村里有些人身体好的,就干脆住到血站旁边的小旅馆里,直接靠卖血挣钱。你想想看,那时候我的生活原本就很困难,每个月能挣100多块钱还不用出力气,我怎么能不去挣?而且当时血站的工作人员还告诉我们卖血对身体一点坏处都没有。这么大的便宜我怎么能不要?每次卖完血后拿到钱,我就可以买大米和肉吃了,还有零用钱。就这样,我卖了整整一年的血,后来因为自己的身体实在不行了才没去卖血的。那个时候我好羡慕村里其他身体好的人,他们可以照样去卖血挣钱过上好日子。大约在2005年的时候国家来人到我们村免费给我们这些卖血的人检查身体,结果我被查出得了艾滋病。当我得到结果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艾滋病,我还问医生艾滋病到底是什么症状,为什么我就没有什么感觉。医生走后不久我才通过村里的人知道,原来艾滋病就是我们农村人所说的“爱死病”---得了这个病只有死路一条,肯定治不好!我是艾滋病人?为什么和我一起卖血的人有的就不是?为什么偏偏让我得上艾滋病?为什么让我这个本来就可怜的人得上艾滋病?我实在是想不通。我记得那时候我们隔壁村一个月就死了几十个人,很多年轻人说死就死了。每次看到死人出棺的时候,我就害怕,害怕下一个就是我。后来国家开始给我们这些得了艾滋病的人免费发药吃,之后死的人才逐渐少了一些。
由于我被查出得了艾滋病,村里的人就都开始疏远我,不敢和我说话了,见到我就像见到瘟神一样躲开。那个时候我真的连自杀的心都有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作为一个高高大大长得也不丑的正常男人为什么连个女人都找不到?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有时候实在想不开了,我就一个人跑到爸爸妈妈的坟前磕头,求我的爸爸妈妈能够在另外一个世界保佑我,保佑艾滋病能够从我身体里跑走,可结果我的身体还是一年比一年差,现在走路稍微走快点都喘气,身体还老爱发热。我现在最害怕上厕所拉稀和感冒。平常人身上划个伤口过一天就结痂了,可我一个星期都好不了,一个感冒就可能要了我的命。
哎呀,我今年都63岁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命?有人说我是苦命,也有人说我是专门克自家亲人的命,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克自家亲人的命,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说,我绝对是苦命。我20多岁的时候妈妈因为生病没有钱治去世了,我30岁的时候爸爸也去世了,然后我的大哥也死了,大哥死了不到半个月我的大嫂也死了,紧接着我的三弟也死了,后来连和我一起住的亲侄儿也出车祸死了。按照这样说,我确实是个克命人,可是我自己心里明白,我的大哥、大嫂、三弟也都是卖过血的人,他们可能也和我一样都是得了艾滋病,只不过那个时候国家还没有来人检查就死了。所以我还是只承认我是个苦命人,而不是什么克亲命。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不在乎别人说我是什么命了,毕竟家人都快死光了,我也是快要死的人了,就算有人说我是瘟神命我也无所谓了。
前两天被医院赶回来的时候,我倒没有多伤心。毕竟医院的医生也要回家过年,可是当我一个人回到这间小屋打开门的时候,我就觉得很伤心:我也很想能有个自己的家,老婆孩子在家里等着我回来,这样哪怕再穷我也不害怕。可是我什么家人都没有,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的时候,除了老鼠在房间里乱跑,就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了。看到邻居家里过年热热闹闹的,我真羡慕,哪怕是他们夫妻吵闹打架我都觉得觉得他们很幸福。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单身是我的命,我认了!可是这个该死的艾滋病偏偏又跑到我身上。自从有了这个病之后,我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我的日子本来就够困难的,现在就更难过了。幸好国家考虑我是艾滋病人,又是五保户,现在每个月给我150块钱的补助和一年1200块钱的五保户补助,我所有的生活开支全都指望国家的这些补助了。由于现在我的身体实在是不行了,从去年开始我就经常往医院跑。虽然国家给我发免费的药物和住院费用全免,可是住院的时候,医生看到我老呆在医院也不怎么高兴。我发热的时候他们就问我要不要打点滴,如果我说要他们就给我打,等我不发热了他们就让我躺在床上休息。虽然医院看病不要钱,但是医院不负责我的吃喝,我在医院每天的生活费最低也得要10块钱,靠国家的补助肯定不够,所以在病稍微好点的时候,我就回家把家里的一亩六分地给种上,毕竟种点粮食可以卖点钱,好在医院买点饭吃,我总不能饿死在医院是不是?有时候我实在拿不出钱在医院买饭吃,也想张口和人家借点钱吃饭,可是我有艾滋病,说不定什么时候头一歪就死了,自己死了无所谓,可不能借了别人的钱不还啊,这对不起人家,不能给人家带来负担。虽然没钱,但是我也不欠人家的钱,免得到我死的时候还要惦记着欠别人钱。你不知道,我们这地方的人赚点钱很不容易的,这我都知道。再说了,就是我想向人家借钱,人家也不可能借给我这个要死的人一分钱。我也想厚着脸皮到外面要饭,可是在附近要饭的话,都是熟人太丢人了,到外面要饭我又走不动。今年过年我腰里连一张红色百元大票都没有,只有40多块钱了,我也想拿这钱买点肉回来,可是现在肉要十多块钱一斤,这些钱要是赶在以前猪肉7毛钱一斤的时候,我就可以过个肥年了,可是现在不行,所以我也没舍得买肉,吃点白米稀饭凑合过个年算了,毕竟过完年我还要到医院买饭吃。
好了,大过年的,我也不想和你说这么多了,我也想过好日子,但是我就是过不上。我什么活都干过了,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什么罪都受过,可就是过不上好日子!说得越多我就越难受,就是和你说上三天三夜不睡觉,我不还是一个人过年?我不还是一个艾滋病人?有时候想不开,也想过去找当年抽我们血的血站,找他们讨个说法,可是就算找到了他们又能怎么样?他们又不能把我身上的艾滋病弄走!我现在是艾滋病人,谁也不能恨。如果不是那时候穷,我也不会去卖血,卖血也是我自己自愿的,也不是别人逼我去,你说是不是?能怪谁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是挺怀念卖血那一年的,最起码在那一年时间里,我可以不用干重活就能有骨头汤喝,有大米饭吃,手上还能有点零钱用,那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时间了。
现在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其实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活一天少一天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能活一天多一天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真心感谢国家对我的帮助,要不是国家帮助我,我肯定早就死掉了,我现在活一天就要感谢国家一天......” 作者简介:
  张仁杰,男,汉族。1984年12月27日生于安徽省六安一个淳朴的农民家庭,11岁时,家里的爸爸妈妈捡了四个小妹妹——不知何人丢到门口的弃婴。其中有个小妹妹有病,善良的父母变卖了家里惟一的耕牛,想挽救这条小生命,但不幸的是,小妹妹几个月后还是夭折了。为妹妹看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小仁杰的学费也就没有了着落,父母只好去卖血为孩子挣学费。当他无意中从父母的对话中,得知自己的学费是父母的卖血钱后,“心情非常复杂,难以言表”,不久便离家谋生。先后当过砖窑工、挖煤工,捡过垃圾、电工、焊工,业务员等多项临时工作。
15岁时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就读武术学校成为一名武术运动员。
2004年年底,从武术学校毕业的他经朋友介绍来到北京当武术散打教练兼家庭英语教师和英语翻译,用自己的行动和微薄的收入来救助街道上的流浪儿和无钱就医病患儿童。其间花掉了自己4万元的积蓄。
2005年初,他在自己租的1.8平米住处创办了“感恩中国”网站。
2005年至2008年5月,张仁杰前往西部边远地区拍摄了大量的纪实图片故事并通过感恩中国网站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和关注。感恩中国网站也成为中国纪实图片故事摄影的先河。
2008年5月13日起,张仁杰重新深入北川地震重灾区寻找从3月份到5月份一直拍摄当地的贫困家庭和孤残儿童安危情况并拍摄了大量的珍贵照片后通过感恩中国网站捐助了大批物资和资金到重灾区。
2009年起,张仁杰继续行走在贵州、云南、青海等地采写贫困人群并通过感恩中国网站一对一捐助模式募集大量资金帮扶。
如今,张仁杰和他的“感恩中国”网站救助病残、流浪、贫困家庭、贫困孤残儿童助学等弱势人群16800多人,其活动范围也早已超出北京、西部等中国偏远地区,“感恩中国”网站也成为大多数网友心目中名副其实的中国感恩门户网站和中国最有影响力和公信力的公益门户网站。张仁杰也被大家称誉为:中国的良心!中国现代社会最可爱的人!
至今,张仁杰孤身一人在北京租住着一间长1.8米宽1米小房子,家产仅有一辆破自行车、一台从旧货市场上买来的旧电脑和一台数码相机并依靠临时从外地采写回北京的间隙从事短期的武术教练、保镖、英语教师等职业来维持感恩中国网站的日常运营费用。 (来源于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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