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也铁腕与右也铁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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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熙来打黑与仇和新政——左也铁腕,右也铁腕
作者:宪之   发布时间:2009-12-31   

  记得多年前,香港理论界有文章说某理论实质上是新自由主义加新权威主义,当时还不很理解,后来,越看越是这么回事。“不争论”、“不问姓社姓资”,高踞宪法党章之上的金字诏旨,“大胆地干”,赋予各级“一把手”随心所欲行政的权力,还有比这更“权威主义”吗?“先富”、“硬道理”,不容思考的哈耶克主义和撒切尔主义。中国 “民主化”和“健全法制”的进程,就是如此走过来的。 
  毛泽东时代,最大多数的老百姓曾经有过史无前例的民主,它的实现,也是有以毛泽东作为保护神的最高权威为前提——民主和专政从来是密不可分相反相成的。哪里有什么纯粹的“个人崇拜”。领袖权威,只不过是一个阶级力量与意志集中程度的表现。毛泽东晚年,乃是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所能达到的最高峰,中国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力量最为强大的时代。一个阶级与一个国家民族一样,它的力量在于觉悟和团结,同样“落后,”从甲午到“9·18”只好“挨打”,而抗美援朝,则能“打败美国野心狼”。毛泽东谢世,毛泽东思想遭到无情颠覆,无产阶级解除了思想武装,精神瓦解了,市民化了,除了“下岗分流”“身份转换”任人宰割,还有什么更好的命运。 
  对手的个人权威,实质上也是资产阶级意志和积聚多年力量的表现。 
  如今时事,阶级斗争的局面,是无产阶级成为“弱势群体”,“全世界资产这联合起来”了。往日,是前者“杀过去”,如今,是后者“杀过来”——地覆天翻,什么时候“熄灭” 过! 
  资产阶级颠覆无产阶级思想,一个重要武器是普世“民主”,诬蔑无产阶级专政为“专制”。 
  离开阶级观点谈民主,不是糊涂,就是欺骗。 
  重庆打黑与仇和新政就很典型。 

  仇和新政,本质上是用铁腕集权强制推行新自由主义。从宿迁到昆明,以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地改开而成为耀眼的政治新星。他治下,推行“招商引资”“快卖卖光”的“硬道理”之“硬”,是不容争论,无法无天的。只有给资本保驾护航,才“法大于天”。他用不受任何约束的“看的见的手”,为“看不见的手”横行开道保驾护航,用个人专制铁腕创造“民主自由”,用“无法无天”建立“法治社会”——当然,他的专制针对的是“传统”和劳动,“民主自由”是属于资本。 
  仇和新政,可以说深得某理论的精髓。在高层和买办精英中,他有更高的代表性。 
  重庆打黑,是30年一路向右、惟“硬道理”旋律中的一个变奏,虽然贪官落马不断且级别越来越高,但那不过是一个个倒霉蛋,撞上枪口,人们看到的是腐败愈演愈烈。而重庆有点运动式的打黑,全面出击,声势浩大,一串串地,拎出的是钱权黑的结合体,锋芒所向,是“为改革作贡献”的“新社会阶层”,30年来,还是仅见,它不免使人想起毛泽东时代整治特权和邪恶的群众运动。老百姓所兴奋的,也只是右翼所敏感、警惕的,兔死狐悲的。重庆打黑,虽然不是解决“姓社姓资”问题,即使是为市场经济建立秩序,对于饱受钱权黑联手折磨的大众来说,也是如大旱之望云霓,理所当然地热烈欢呼。在这个意义上,也可称为向左,广义的左,是有利于国家人民的一个进步。与俄罗斯回归民族主义的普京现象,在反拨的意义上,多少有近似之处,虽然范围有点小。 
  在现有的法治体制视之,重庆打黑的操作,也是依法行事,不深文周纳,也找不出大错。但是,他之所以能够形成如此气候,一把手的作用是个关键,也就是说,没有薄熙来的决心意志或者说铁腕,是不可想象的。全国上下,那里不在“民主”“法治”,不是“两会”和“反腐倡廉”,但是,人们只看到,“法治”无时无地不在正常运行,而腐败愈演愈烈与黑社会横行霸道也无时无地不在正常运行。区别就在于也没有薄熙来式的铁腕和决心去“打”和“反”。 
  仇和新政代表的是“市场经济”,是资本的普世法治和民主,可惜,它一刻也离不开仇和那支“看的见的”无法无天铁腕的保驾护航。 
  重庆打黑关乎“民生”,带来的是广泛的“民主”,然而,离不开了薄熙来式的铁腕和决心——被解除毛泽东思想武装的芸芸众生,除了“非正常上访”,也只有用“群体事件”表达自己的意志了。 

  将民主与专政对立起来的普世民主,不过是一个忽悠人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