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鱼肥 何日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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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15日   海珠区黄埔涌,渔船在撒网。     南洲花园附近的一个河涌里,考察队员在取样。     它们的名字叫河涌。它们的胸怀里依然有液体在流动,但早已不是清清河水。2007年12月中下旬,水考队进入城区调查发现,河涌中除了空空螺壳和污染性水体指示生物红虫,再无其它生命迹象。公园水体则明显富营养化。     治水不易。去年11月市长张广宁曾不无感慨:广州治理珠江、河涌10年,但效果依然不好,每年游珠江,我压力好大,说游不是,说不游也不是!大吐“苦水”之后,是迎难而上的决心。广州提出举全市之力治水,豪掷400多亿元,希望在亚运之前,还市区200多条河涌一片清亮,届时不但要游珠江,还要游河涌。     动员令已然昭告天下,治水进入倒计时,让我们一起等待新广州的诞生。     2007年12月中下旬,水考队初步调查完广州外围水域后,转而调查城区水域。然而一进城,水考队开始大幅减员:六个调查小组走了一大半。“那些地方不可能再找到什么了,去了也是徒劳”,负责调查的老师们十分肯定。     河涌 不见鱼虾只见红虫     7点不到,调查队已经准时赶到了天河龙口西河涌。     正是枯水季节,这不足5厘米深的水层,让科研人员甚是着难:通过小容量的取样瓶,总算取到了足量水样。等那黑乎乎的液体一取上来,两三米外已闻得一阵腥臭。     “有机物太多了!N、P含量过高。底栖就不用取样了吧?”小罗围着桥转了几圈,决定放弃在这个样点挖取底泥。小罗讲,前一天在黄埔乌涌,他打捞起来的底泥里,只有几个死去N久的螺壳。而在芳村花地河,他收获最丰富的底栖生物,也就是一筛底泥里找到了上千条红虫。     水质抽检显示,天河沙河涌DO:1.51;黄埔乌涌DO:0.70;黄埔涌DO:2.28;芳村花地河DO:1.74;车陂涌DO:4.8;冼村河涌DO:3.22……     DO是水质检测中的一项重要指标。指数越高,表示水中氧气含量越高。在广州大小230多条河涌中,溶解氧的指标普遍偏低,这意味着水中的生命几近绝迹。     “50年代时,这河里还清得可以照人,可以在河边梳妆呢”,当科考队来到芳村环翠北路东塱桥调查时,乌黑的河水上,漂浮着白色胶袋,一位老奶奶一边刷洗地垫,一边絮叼着这条河的年青时光。而在老猎德人记忆里,猎德涌也曾是“一湾溪水碧,两岸荔枝红”。“退潮时,村里人下到河涌摸鱼捞虾,过节一般热闹”……这一切,离今天脚步匆匆的广州人,似乎都已太遥远。     眼下要想在这些普遍黑臭的水体中找到活的水生动植物,确实有些天方夜谭。每次现场测完水质后,负责水质调查的队员,都要十二分认真地蹲在一边,用矿泉水一遍遍冲冼那台价值30多万美金的监测仪的探头。     城区公园 碧水悠悠锦鲤成群     在城区,除了河涌,再有的自然水体就是大小公园湖泊了。“这里水质怎么样?”“不会有污染吧?”在城区公园进行调查时,几乎处处有市民围观。从那些平仄九调的粤语中不难看出,在今天广州人的心目中,这些湖泊早已被当作城市眼睛般珍贵的水体。     这天是周三,东山湖公园内早已游人如鲫。公园九曲桥上,水考队员董俊开始打捞浮游动植物标本。桥底下红红黄黄的五彩锦鲤,并不避人地穿梭往来。这里的水不臭,但颜色比较浓稠,呈黄绿色。“水中绿藻可能比较多,已经富营养化了”,董俊就每个测量项目各打了三瓶湖水标本。“如果再脏一点,湖中就要发生水华了”。     小罗在桥上放下挖泥铲,然后将挖出的底泥倒进钢筛淘洗。湖底的泥不多,清洗后才找到两个死螺。“是瘤拟黑螺和多棱角螺,原先应该生活在这里”,小罗将螺壳残骸小心收进了标本袋。如果不要这两个螺壳,再找到其它水生动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蓝藻蔓延呛昏湖水     这天最后调查的一个公园是流花湖公园。因已是初冬,水中碧叶落尽残荷枝枝。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能知道:这里晋代时曾是烟波浩渺古兰湖的一部分。     水考队放下取样瓶去打水,发现打上来的水,居然绿莹莹地恍如翡翠,甚为奇特。“没见过这么绿的水?水中肯定有绿眼虫”,搞浮游生物的董俊解释,被认定为浮游动物之一种的绿眼虫,身世奇特自身有叶绿体,能自养,能游动,也有鞭毛,在分类上它似乎同时横跨了浮游动物和植物两个界别。     等在标本瓶内滴加鲁哥氏固定液后,过于浓绿的湖水顿时变作了黄褐色。后经实验室鉴定,流花湖蓝藻分布过于富集。2008年4月,流花湖就曾再次暴发蓝藻。     文/本报记者 杨晓红 邱永芬 实习生 秦小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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