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常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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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锡良
大名鼎鼎,曾经风行一时的香港大学教授张五常先生,以前有着传奇的色彩,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最近听说他现在老得不行了,常常喜欢发一些与其身份与学术地位极不相衬,甚至与大众常识严重脱节的话语。这些看法,以前只是听说而已,如果不是今天在中山大学最高规格的演讲小礼堂里,亲身耳闻目睹了张五常一番宏论,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
这次广州的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隆重地召开了“南方论坛”,论题是:改革开放三十年与制度变革。邀请的教授阵容强大,都是一些政治、法律、管理方面的知名教授,而首席主题发言人就是张五常先生,也是讲得最糟糕的一个。
第一,腐败有理论。中国在改革开放之后,意味着社会转型。特权意味要变卖为金钱。以前,特权是用来走后门的,现在可以从前门换成金钱。特权在改革的过程中,都是要赎买的,没有人会自愿放弃特权。因此,中国在八十年代中期,也就是84、85年之前中国开始出现腐败的时候,我心中暗自窃喜。因为,任何制度转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腐败就是转型的一种模式。但是,随即,中国政府将这种腐败制度化,成了各自占据一个腐败的领域,你有权在钢铁上腐败,我有权在水泥上腐败,他有权在干部任用上腐败。或者一三五,由我腐败,二四六,由你腐败,这就是形成了马拿马运河式的腐败,印度式的腐败。我感觉完蛋了。我以为他们会在贪足了钱以后,就会进行相关的政治制度改革了。中国只能够用腐败来推动中国的改革,带动中国的经济发展。
以为靠金钱就能够收卖特权,从而使特权回归民权,这不是老糊涂了又是什么?人的贪婪与欲望,是那么容易满足的吗?所谓欲壑难填,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如果没有不得不改的舆论压力,有着难以解决的问题,如果没有足够的博弈力量,而且这种博弈的力量来自民众的觉醒,依靠腐败对特权的赎买,这样的欲沟需要多少钱,而且要多长时间才能够填满?其实,这是永远也不会有尽头的一个无底洞。在中国,人有多大的欲望呢?看看中国二千多年的帝王宣言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张五常躲藏在香港的法治环境下,自然容易保住自己的腰包,但是,以此来慷中国大陆人的腰包之慨,吃灯草灰,放轻巧屁。这实在是没有安好心。
第二,死人不足论。现在最看不惯美国等西方国际舆论动辄批评中国。最厉害的就算是前不久,中国北方的三鹿毒奶粉的问题。这个东西不知道被西方媒体炒作了多少次,借此把中国骂得一无是处。其实,不就是死了五六十个孩子吗?这没有什么了不起嘛。几十年前,美国也出现过镇定剂事件。在美国形成了很大的恐慌。那些镇定剂就让孕妇服用,结果造成了大量的畸形儿,出现了不少没有手,也没有脚的婴儿。出现这种事情是偶然的,是哪一个国家在发展过程中都无法避免的。
当我听到这里时,我很想插嘴,就只想问一句话:您是否愿意这五六十个死亡的婴儿中,全是您自己的后代?或者退后一点,食用了饱含三聚氢胺的毒奶粉得了肾结石的数万名婴儿中有您自己的孙子孙女。可惜,我始终没有插上嘴,毕竟这是著名的中山大学办的最高规格的学术论坛。我只是一个旁听的外来学者身份。我相信后面可能会有人会问这个问题,但是,我听到的却是不断的雷鸣般的掌声。因此,我心顿时感觉冰凉冰凉的。
还好,下午讨论时,轮到贺卫方先生发言时,首先就把张五常先生的这种谬论给予揭穿。当时贺卫方先生说到张五常提倡不用改革政治制度与经济制度时,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听了感觉心里冰凉冰凉的。”贺卫方先生是真正有热血的人。就凭他这一句话,当他发完言时,我就前往打招呼,作了一个自我介绍。他身材高大,握着他的手,感觉手里很有力气,贺卫方先生言辞很谦逊,无论什么人与他探讨,他都是非常认真的,同时也是很机智的。我简单地与他探讨了一个宗教与法治的问题。因为时间关系,没有能够深入。
我宁愿把张五常先生的这些话,看成是因为他老糊涂了,而不是坏了心肝的结果。
第三,中国制度最优论。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创造了两个奇迹。第一个阶段是1978年到1992年,这一段奇迹,其实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奇迹。因为,中国的经济发展十分低下,一年增长百分之五六十,这样的事情其实算不了什么。一个小学生的数学都能够计算出来。如果基数为零,那么,增长一万倍,仍然为零。如果为一,则增长到一百,就是一百倍。真正的奇迹是从1992年邓小平南巡之后发生的。那时,制度上的优越性似乎已经走到尽头。但是,这次经济增长速度仍然如此惊人,以年增长17%的速度在递增。这就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在政治制度不用改革的情况下,经济仍然能够以这样高的速度增长,这说明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制度。政治制度根本是不用改的。世界上还有哪个国家的制度能够与中国相比呢?中国现在应该有责任为世界提供一个好的制度榜样,给西方人学习学习。骂中国实在太容易了,我一个星期就可以出几本骂中国的书,关键是你要看到希望。这次西方国家的金融危机,正说明了我们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制度。
我相信张五常先生所说的:我是爱中国的,我们这一代人没有别的选择。但是,如此用这种裱糊匠的办法来爱中国,我感觉心寒。中国存在那么多问题,他一个都没有提及,只是不断地吹嘘他的经济预言怎样被证实,他的经济思想被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所接纳。一个眼睛从来只看着上面的人,他其实是看不到中国真实面目的。或者是另一种特别的聪明,故意忽略了这些问题,然后可以与当局其乐怡怡,共享腐败的机会与成果?这可能是最好的解释了。经济学家没有心肝,至少在中国大陆,我所知道的著名的经济学家中,没有一个人是有心肝的。
第四,中国房价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下跌了70%。中间中山大学经济学教授王则柯教授提出质疑:作为在广东生活了五十年的人,好像没有这样严重。这个数字是不可靠的。张五常回答:我在深圳投资的房地产就亏得一塌糊涂。可能还不止70%,甚至有80%。
中途休息,我与中山大学的几个年轻学者探讨:这个数据肯定是信口开河的。因为首先这没有说清,这下跌的70%是整个九十年代,还是九十年代的某一年或者几年。其次,没有说清这是全国的统计的平均数,还是某一个地方的数字。再次,他举自己在深圳炒房亏本的事情来说明这个房价下降70%,实在是连研究的起码常识都没有。
张五常先生真是老糊涂了。如果我到他那样的年纪,接近老年痴呆,又没有学问,又没有心肝时,我宁愿就呆在家里,从此闭门不出,直接等死,就是对人类最大的贡献了。
2008年11月12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