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飞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5:16:47
漫天雪飞      作者:晚晴风歇  
内容简介
一场伤神的爱恋,让她无意中错坠时空,先后遇到了江湖四大家的
他,温柔如水,拥有和前世恋人相同的面孔;
他,满眼桃花,幽默风趣的风流公子;
他,别扭霸道,冷若寒霜却唯独会对她一展笑颜;
他,邪魅张狂,尤如来自地狱的撒旦,
四个人织了四张大网,有阴谋,有报复,有爱恋,有情义,
徘徊在爱与痛的边缘,千帆过尽后,谁会是她最终停泊的港湾?
红影乱,笛声碎,岁岁年年,朝朝暮暮,何故人消瘦?
晓寒深处,飘零疏酒盏,泪弹不尽
此恨悠悠
满川红叶,皆是离人眼中血。
回眸处,常相忆
不愿相思,偏又相思,此情何计方消?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标签:穿越时空 前世今生
主角:凌雪衣 ┃ 配角:君水寒,东方玉,穆清杰,冥风
阅 读
1 伤痛由来 
心,酸痛的厉害,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擦掉又流下,擦掉又流下。折腾了这几天现在第一次静下来,才发觉原来自己也不是很坚强。眼前晃过刚才临离开时,穆凯扫过来的伤痛却无奈的眼神,心如刀绞。用手狠狠的抓着胸前的衣襟,任泪水无声无息的在脸上奔流,告诉自己最后一次吧,最后一次,为这份不得不画上句号的恋情而哭,想到这不觉扑倒在床上放声恸哭。    哭的累了,渐渐的迷糊过去,睡的不是很踏实,睡梦中梅子一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穆凯紧紧的抱着她,轻声的安慰不肯就医的梅子“乖,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我永远也不离开你,要乖乖的好好养身体。”已经枯竭的泪水,不知道怎么,又一次的落下来,还是不能忍受那种心痛吗?    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来,意识中不愿去面对,可是终究是要起来的。去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红肿的双眼,甩甩头,不能这样子去看梅子,我的可怜的自尊不允许我这样见人,尤其是见他们。在冰箱里拿出冰块放到眼睛上镇着,刺骨的冰凉狠狠的撞击着我伤痛的心,眼泪还是想往外涌,被我努力的憋回去,昨天已经哭完了,今天就勇敢的去面对吧。    走出医院的大门,心思恍惚着,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梅子小鸟依人的,偎靠在穆凯的怀里,眼里全是甜蜜,只是在看到我进去时候,闪过一丝尴尬,而后就依然是甜蜜了。穆凯则自始自终没有抬头看过我一眼,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是啊,看了又怎么样呢?说?除了抱歉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已经承诺给梅子一生了,我什么都不是。相恋了三年,我知道他有苦衷,梅子是他小时候的邻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深厚,只是他说那是兄妹情,可梅子却在我们谈婚论嫁时表白出来,然后割腕自杀,以死相胁,这三年我早就看出来梅子对他的不同,只是他不说,我也不问,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他,可是有什么用呢?原来自己这样的心痛,原来自己这样的在乎,他们,,,回想刚才我言不由衷的祝福,脸上在笑,可那笑是那样的虚伪、僵硬……算了,既然告诉自己要放手,就放的潇洒些吧,抬起头仰望着蓝蓝的天空,等待心里的钝痛过去。耳旁好像听到有人在喊着什么    “让开,让开。”    让开?我苦笑,我让的还不够吗?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像一只蝴蝶翩然的飞了出去,低下头看周遭全是人,一辆轿车停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不得不再次苦笑,这次我是真的让了,远处看到从医院大门里追出来的穆凯,这时候正像这边狂奔,无奈的笑笑,想告诉他,我不是为了他,我已经决定放手了,可是老天却跟我开了一个这样大的玩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终于气力用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挂着一丝对这个玩笑的嘲讽。 
第1章悠悠经年是谁在耳边轻声的呼唤着?是妈妈吗?眼泪不觉又流出来,这几天泪腺特发达,鄙视了一下自己,我要笑着看我的妈妈,我最亲的人,想到这眼里还含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向上翘着,睁开了双眼。    咦?不是妈妈,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此时正呆愣的看着我,许是被我这又哭又笑的样子唬住了,一时竟没缓过神,可是他怎么是那样的一身打扮呢?    皱眉看着他,一身青色的袍子,长长的头发束在冠下,白净的脸上纤尘不染,两弯墨眉下,一双亮过繁星的眼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然超脱的气息,真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仿佛是仙人下凡,眼中已然波澜不惊,此时正看着我。    不能接受这个意外,我马上又闭上了眼睛,脑中飞快的闪过我被车撞,以及穆凯狂奔而来的身影,心里有些了然,可又有些难以置信,不会吧?即使我要重生,可也不能这么快啊?    莫非老天觉得玩笑开大了,所以偿还我一下,让我穿越了时空重新生活?想到这我睁开了眼睛,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平静的出奇。    “小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小姑娘?我疑惑的看看他,即使他年纪比我大,可我怎么也是25岁的人了,和小姑娘无论如何也是沾不到边的吧,我动了动,想要起来,可是眼睛在凝视到自己伸出的手后,倒抽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这手,这手不是一个25岁的人该有的手呀,确切的说这手是一个7、8岁的小孩子,才该有的小手啊。    惊吓的想蹭的一下坐起来,可是浑身酸疼的,没有完成想像中的动作,而是慢吞吞的坐了起来,在看这身子,我无语了,不是小姑娘是什么呀?这小小的身子,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服,看的出料子很好,可是已经破烂不堪了,这,,,这,,,难怪人家叫我小姑娘了,这样子也就7、8岁的光景啊,用不是我的小手抱住了头。    天啊,你就是这么偿还我的?既然给我个重生的机会,也按照步骤来好不好,我宁可重新投胎,重新来过,也比这样子强啊。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哪里?我到底是谁呀?”    没想到本来心里的话,竟然被我喃喃的念叨出来,身旁那个被我忽略的中年人,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小姑娘,你是从那个山崖上跌下来的,怎么你忘了自己忘了自己是谁了吗?”    抬起头看了看身处的位置,身后是一座山崖,    “呼”    倒抽一口气,好高,按他的说法,我是从那上面跌下来的?难怪会没命了,心里迅速的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处境,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看穿着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娇小姐,从那上面跌下来?    傻子才会那样做呢,不去管什么原因,就按照我现在来说,只有这个大叔能指望了,看他一身儒雅气质,温和的眼神,一看就是好人,这人生地不熟的,我还是先赖着他好,于是我转头看着他淡定的眼睛,用听起来很稚嫩的声音回答    “大叔,我不记得我是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从那上面掉下来的。是您救了我吗?我好怕,大叔您可别丢下我一个人。”    说完还配合的呜呜哭了起来,用小手不停的抹着眼睛,这个时候如果不演的逼真些,那我自己在这荒山野岭中,是怎么也生存不下去的了。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画面,一个小女孩呜呜的哭的好伤心,旁边一个中年人无奈的哄着,过了半晌,那个大叔仿佛终于做了决定    “好了,孩子别哭了,大叔不扔下你就是,我带着你,你跟我回家好了。”    偷偷的松了口气,用愉悦的声音说:    “谢谢大叔,大叔您真是个大好人,您救了我的命,是我的再生父母,要不我就认您为干爹吧,您说好不好?干爹。”    也不管他同意不,先叫了出来,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形势比人强,这个时候我还是要嘴甜些,给自己找个靠山的好。那个大叔听后嘴角微微的往上勾着,淡淡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好飘逸啊,仿佛仙人一样超脱,我不觉看的呆住了。他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好乖巧的一个孩子,也好,我凌亦峰一生无依,能有你这个孩子陪伴在侧,也不错。以后咱爷俩就相依为命,互相做个伴吧。孩子,以后你就叫凌雪衣吧。”    微仰着小脸做出欣喜的样子    “雪衣在此谢过爹爹。”    连干字都剩了,什么干不干的,这里与我,本就没有亲生的爹娘,如果一定要在这里继续下去,那他就是我的亲人,就是我的亲爹了。心里即酸且痛,穆凯,梅子,我没欠你们的,可是却为了你们送了命,今后我那孤身的妈妈,要怎么生活下去?想到这眼泪又流了下来。    那个凌亦峰以为我是想家了,拍了拍我的小手说    “孩子,别哭,以后你就跟着爹吧,有爹一口吃的,就有你的,不会让你受苦的。”    抹干眼泪,现在不是感怀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大笑脸,还好有个,,,以后就是亲人的人在,心里暖和起来,驱散了刚聚心头的悲凉。 
第2章相依为命自那日后我就被那个,,爹,带到了他的住所,他住的地方离这座山崖不算近,他后来给我讲他之所以路过,并救起我是外出访友经过的,看来老天把我稀里糊涂的弄来,还不忘给我留条生路啊。他住的地方貌似个山谷,谷内到处是竹林,在竹林深处就是这三间茅草屋,跟着他七转八转的,绕过竹林到茅草屋的时候,我已经累的筋疲力尽。    这具小小的身体经历了掉崖,衣服都蹭坏掉了,身上所幸没有什么大碍,青一块,紫一块是必然的,还有就是手臂,膝盖处都蹭破了老大一块皮,别的倒没有怎样,爹检查完我的伤后长出口气,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能这样是难以想象的。我已经在心底深处默认了,他就是我爹。前世的我在十六岁那年,就失去了爱我的爸爸,这个爹正好弥补我父爱的缺乏。    我已经自动的把记忆中的那个谢晓谕归结为前世了,确实如此,我想我原来的那具身体,可能已经毁掉了吧。再难回去了。起身拍掉身上的竹叶,不愿去想那些能勾起自己伤感的事情。转身回自己的小茅屋,这里现在是我的家,今后也是。    来到这里已经有八天了,这八天里我本想打探爹,现在是什么朝代?现在的皇上是谁?这是哪里?但又怕这不符合一个七八岁孩子的特点,其实汗一个,我想我掉崖醒来后,一直这么沉着冷静,已经很不符合我的现有年龄特征了吧,只是这问始终没有出口,其实更多的原因是,我压根就没兴趣知道,既然不想知道干脆就不要在增加我不符合特征的特征了。    每一天吃饱后,都喜欢坐在这里看竹林,葱翠的竹林让我心里出奇的平静,爹经常笑说我们不是亲生的,可性子却很像,都是那么喜欢静,吐吐舌头,其实我也不算喜欢静的,只是这里没有能吸引我去闹的东西呀,前世的我也算沉静的性子吧,只是疯起来却比谁都疯,穆凯就经常宠溺的,刮着我的鼻子,说我静起来能把人吓死,动起来却能把死人吓活。摇摇头,怎么又想起他了,都结束了,我甚至把命都倒贴给他了,还想他做什么。    身后传来爹的叹息声,回身寻找,看到他正站在不远处瞧着我,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了,小步跑过去,拉着他的袖子撒娇的说    “爹,您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说一声,躲在这里吓人。”    爹爱怜的摸摸我的头,    “雪衣,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晃晃梳着小辫子的头说“没想什么呀,就是看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哦?雪衣是想家了吗?和爹在一起没意思吧。”    “不是不是”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赶紧否认。    “只是对于自己的来历,什么都不知道,有点不舒服,爹就不怀疑吗?我怎么会从那上面掉下来的。”    “雪衣,有些事不需要太明白,你只要知道,这就是我们爷俩的缘分,缘分来了我们自然相聚,有一天缘分尽了,我们就散,世事不必强求太多,你想不起来过往,能过现在这样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点点头,心里很明白爹说的,我就不信我能从那样的山崖上自己跌下来,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那样,回去原来的生活太危险了,不如和爹一起舒适淡然。口中说着    “雪衣明白,其实雪衣也觉得现在是一种幸福呢。”    不觉偎依在爹的身旁,一起看着远处的山峦,爹缓缓的说:    “雪衣,爹觉得你并不像一个8岁的孩子,你的心思很重,这样不是好事,其实有些时候要放开心,没有什么值得自己不开心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过尔尔。”    如果是刚才我一定蹦起来否认,可和爹说了刚才那些话后,也不想在掩饰什么,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每天面对的亲人,也要掩饰,那不是太累了,而且我知道,他是真心关心我的。于是重重的点头,没有说话。    爹又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头    “爹的小雪衣是上天送给我的小精灵,上天知道我孤寂无依,所以派你来的。”    咧嘴冲爹笑笑,爹那样超脱的姿容,在我眼中才是神仙所属的呢,我知道他这样说是故意的想让我笑,于是毫不吝啬的,嗤牙傻笑起来,可能这个笑容,终于符合了我的年龄特征,爹眼底的笑意深了些。    这几天我一直都给爹打下手,爹一个人住,当然会弄吃的,我只是管加柴烧火的,小脸熏的黑黑的,却一直咧着嘴,露着小牙笑,爹这个时候就打趣说    “我的小雪衣将来长大一定是个大美人,不知道哪个人有这福气,能娶走我的宝贝呢?”    吐吐舌头,其实自从来到这里后,一直没机会看到自己长的什么样子,爹的茅草屋里根本没有镜子,水盆里的水晃荡荡的我也没看清,只是知道这小丫头眉眼长的极好,皮肤也很白,这个看我的身体就知道了,真是肤如凝脂,不是我前世那大龄能比的了的。其余的还真没细看,不过也知道是个美人胚子呢。此时听到爹夸,不觉笑的眉眼弯弯的,    “雪衣谁也不嫁,就陪爹过一辈子。”    “傻孩子,哪有不嫁人的女娃呀?爹还指望你嫁个好人家,跟着你享福呢。”爹一边把米下到锅里一边说着。    “才不嫁呢,就缠着爹,世上的人哪有爹好看呀,爹长的像神仙似的,我要跟着神仙爹一起玩。”    一边往灶膛里填火,一边撅着嘴说。    “哈哈,爹的雪衣这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罢了罢了,不嫁不嫁,爹还舍不得你嫁呢。雪衣啊,不如明天开始爹教你识文断字吧,女孩子该学的那些女红什么的,爹是不会,只有教我的雪衣,一些爹会的东西了。你想学吗?”    点头如捣蒜,没说其实我可是大学本科的水平,还兼了3年的社会工作经验,我不认识的字还真是少,不过我不能什么都和爹说呀,没准在教我认字的过程中,还能套出这现在是什么朝代,没准这时候的字和我们那时候的字不一样,我还真就一个不认识呢。都是没准的,所以不能自信满满的吹,我认的,不用你教。 
第3章时光荏苒隔天爹就开始教我识字写字了,老天保佑,这里的字和我们那时候都一样,只是是繁体字,是啊,郭沫若还没出现呢,这要是出现了简化字不是出鬼了,而我这个鬼是绝对不能做,那样的不合适宜的事的。于是每天很认真的和爹学习着,那毛笔在我手中开始真的像拿刷子,还好这个身体小,接受能力超强,很快写的字也勉强的能看了,端详了一下,起码比我现代那毛笔字能拿的出手。    至于认就更简单了,虽然现代我不是学古文的,可是水平也不低,大学不是混出来的,我可是学生会的主席,工作了也是个小组长,暗自赞了下自己,一抬头看到爹看着我的眼神有疑惑闪过    “爹您怎么了,奇怪什么呀?”    现在我和爹已经什么话都能说了,当然除了我是穿越过来的,我们的感情很好,爹宠我、疼我,我也很依赖他,我们父女情深一点也不假。    “爹在想,雪衣以前是不是认字啊?”    提着毛笔笑了“那是一定的,首先看到这些字我就有种熟悉的感觉,看来我还不是个白丁对吧,爹。”    故意说的模棱两可的,爹宠溺的一笑    “爹的雪衣就是聪明,这几天就能像模像样的写毛笔字了,认的字也多,如果这样下去爹的雪衣可是个才女呢。”    晃晃手中的毛笔    “爹,才不当什么才女呢,其实雪衣的梦想是当个行走江湖的女侠,劫富济贫,行侠仗义,那多好啊。”    “哦?雪衣想学武当女侠?”    爹感兴趣的问,眼睛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懵然间呆住了,爹的眼睛那么亮,身上更是有种超脱飘逸的隐士的味道,莫非爹会武?还是个世外高手?我扔下笔蹦了过去,    “爹,您会武功?”    爹哈哈大笑起来,双眼笑眯眯的盯着我    “雪衣想学?”    拉着爹的袖子,撒桥的说    “爹您教我,您看我现在学还来得及吗?我能成为高手吗?”    爹安抚的笑笑    “雪衣的身子骨柔韧性很好,适合练武,你现在还小,如果肯下苦功夫学,会是个高手也说不定,不过女孩子舞枪弄棒的可不大好。”    一兴奋竟然忘了我现在的真实年龄,对呀,我才7、8岁,现在学一定来得及,欢呼着跳起来    “爹我要学,您教我吧,雪衣将来要当高手,要保护爹。”    其实爹本来就是高手,哪用得着我保护呀,只是开心的溜须一下而已,至于爹说的什么女孩子不适合的事,爹自己都根本不在乎,只是说出来逗我的,虽然相处时间不是很长,可看的出爹是真心疼我,凡是我的要求他都尽力的满足。呵呵,有爹的感觉就是好,不觉幸福的傻笑出来。    自那日后,就和爹早起在竹林里练武,下午在屋里练字,这样繁忙的一过就是一天,日子特别好打发。现在的我已经今非昔比,轻功很好,在竹林上踩着纤细的竹枝也能稳稳的站半个时辰,而爹不教我枪棒,说那样总归是失了女子的雅致,只是教我剑法,并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缠在腰上的软剑给了我,当时看到那把软剑,眼都直了,珍爱的抚摸着那把闪亮的宝剑,这把剑加上剑柄也就一尺半的长短,可是却闪着银色的光,明晃晃的让人眼睛睁不开,剑柄上镶着一颗宝蓝色的宝石,闪着寒光,剑身菲薄如纸。    我爱不释手,不是喜欢这杀人的利器,而是单纯就喜欢这把剑,爹把它赠了给我,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污了这把剑,除非必要。我点头答应,呵呵,能不答应吗?我学武可不是用来杀人的,杀人啊,想想我都汗毛直竖,我可不是那块料。高兴的学着爹把剑缠在腰上,当腰带也不错啊,美滋滋的想。    这几年里还和爹学了弹琴,爹在每一年月亮最圆的夜晚,都会独坐在竹林旁,弹那首我已经听的耳熟能详的曲子,一遍又一遍,然后静静的望着月亮,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凭我一个现代过来的失恋的人的直觉,我知道爹一定是在缅怀一个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住在爹的心底。    有时候爹会看着我,可是眼光又仿佛放到很远的地方,好像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回忆着什么,目光中的另一种温柔,是我没见过的,这个时候从不打扰爹,我知道一个人的心底深处,都有不能说与人听的秘密,就悄悄的退到竹林深处。那里有一块空地是我和爹平时练武的地方,抽出腰中的君子剑,白色的身影上下翩飞,剑花翻转,剑气扫到之处竹叶簌簌的落下,一收招无声的落地,把剑复又缠在腰上,走过去捡起地上扫落的竹叶,一抬手几片竹叶没入远处的竹桩内,身后传来啪啪的击掌声,不用回身也知道是爹来了,只有爹来我才听不到声音,俏皮的一回身,做了个标准的请安揖,口中说着:    “给大老爷请安。”    爹哈哈大笑,只有这个时候爹才会像普通人一样,露出凡人该有的表情和笑声,于是我每每的就喜欢逗爹一笑。爹走过来虚扶了一下:    “起来吧,这奴婢倒是知分寸。”    站起身,我们爷俩相视大笑,笑了一会爹继续说    “雪衣,不觉间已经过了十年了,而今你也是18岁的大人了,这要是在普通人家,你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龄…”    撇撇嘴,拦住爹的话    “爹,您又不是不知道雪衣的性子,说那些个干嘛呀,再说就现在我想嫁谁敢娶呀,看我不废了他。”    爹又笑起来,摇摇头“都是爹把你惯坏了,教你武功,如今你已经学到了爹七成的本事…”    “哦,爹您还留后手呀,才教我七成,哼。”    故意撒娇的拽住爹的袖子胡搅蛮缠。    爹宠溺的任我拽着袖子摇晃,也不收回,继续被我打断的话    “雪衣,你现在的功力行走江湖的话博个虚名,混个名号不成问题,可爹知道你的性子,你的心如天空一样高而阔,雪衣虽然你只有18岁,可爹明白你,你绝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稚嫩,你的心如天山雪莲般高贵圣洁,不染凡尘,超脱世外,可是你要知道这也好也不好,太过超脱就得不到红尘中,本该属于你的原有的幸福,我们活在这世上就不能免俗,答应爹,如果有一天幸福在你身边的时候,要勇敢的把握住,不要轻易的放弃,以免将来追悔莫及。”    抬起头看爹,心里不免奇怪,我都不知道我这身体到底是多大,可爹总是肯定的告诉我,我今年多大多大,可能是爹他自己先入为主吧。爹的眼神又飘忽了起来,知道爹这番话是说给我听,其实也是在总结自己。爹年轻的时候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我们父女俩个还真是像呢,所谓情不重不生婆娑,我不知道我对穆凯的情重还是不重?而今想来真的是恍如隔世了,没有了当初不明所以的怨与愤,只是淡淡的哀伤,毕竟那曾经是自己用心付出的初恋,感受到爹的伤感,心疼的拉住爹的手,在一旁沉默不语,静静的陪在爹的身旁。爹被我一拉,回过神来,微笑着看着我:    “雪衣,爹明天要出谷访友去了,本来想带你去见识一下的,可是爹这一去路途遥远,爹还想顺带的拜祭一个故友,就不带你同行了,你要是在谷中闷了,就自己出去转转,只是记得回来,以免爹担心知道吗?”    咬牙忍住眼中的泪,爹这几年总是在这个时候出门,访友?其实是去祭拜那个故友吧,我就从没听爹说过他有什么好友,没好友还有什么好访的。不知道为什么爹提出祭拜故友,我总是会忍不住的心酸,我也不明所以,许是心疼爹的心思,这样安慰着自己,忍下要涌出的泪,含笑的对爹说    “爹您去吧,还不放心我啊,我可得了您的真传,尽管有七成,可也够我出去欺压良善的了。放心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您又不是没出去过,我不都是自己好好的嘛。倒是爹您,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免的女儿担心。”    爹哈哈大笑“我的女儿要是会欺压良善,那可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第4章山优景美爹已经走了几天了,我一直在谷中练剑,追逐小鸟玩耍,每天过的倒也自得其乐,毕竟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没有人打扰也是一种幸福,吐掉咬在嘴里的竹叶,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山峦,突然间很想去看看那座自己掉下来的山崖,有几次爹带我出谷买东西经过,都没仔细看,更没有爬上崖去探寻,今天闲来无事,竟然动了想去看一看的念头。    心动就行动,我向来不喜欢空想,于是回屋里换了身纯白色的衣服,爹从来就喜欢给我买白色系的衣服,说这样能衬托我的气质,我却咧嘴,这样洗起来多费劲呀,不过心里却还是很高兴穿白的,换好后把剑缠在腰中,从来是剑不离身的,因为这是爹的宝贝,现在更是我的宝贝,看到剑就想起爹,尤其爹不在的日子我更是透过它来想念爹。    收拾好了,走出竹林,阳光照在身上懒懒的,不过我有了玩的目的地,还是挺兴奋的。这几年没少出谷去玩,山上山下,总是和爹去晃悠,集市里的村民也有不少我认识的,喜欢他们淳朴的生活方式,走出谷我暗想,等我爬完山崖,就下山去集市里转转,或许走的远点,反正爹出门一次,少说也要三两个月才能回来,我出去逛逛这个时空也不错。    已经知道这个时空并不是我们那时候的哪一个朝代,这个时空可能是平行与我们那个存在的,我所在的地方是离国,皇家姓皇甫,还有北边的晋国,皇家姓林,这两个国家国富民强,各据一方,正因为都强所以一直相安无事,还记得当时爹平静的和我说起这一姓氏的时候,一脸的忧伤,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莫非爹怀念的那个女人姓林?    现在的功夫不是小时候能比的了,还记得小时候,和爹从山崖那处走到竹林累个半死,现在只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来到这座山崖下面了。抬起头望着高高的山崖,心底很是不平,为这个小女孩而难过,那么小,谁就狠的下心下黑手?可又一想这古代根本就没有人权,草菅人命的事还少吗?不觉摇摇头,缓步来到山崖下,深吸了口气,向上一纵,身子已经稳稳的站立在山崖的断面上,我平伸两臂缓缓的往上走,心里还发笑,哪会想到有一天我谢晓谕会成为这样的高手啊?现代的时候就崇拜武林高手,如今自己也小小的算一个吧,不觉得意的笑出声来,于是就看到这样一个画面,一个绝美的女子一身白衣,站在山崖的断面上,一步一步轻松的往上面行走着,还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如果我自己能看到这副画面,一定得意忘形的掉下山崖去。    走了一阵来到了山崖顶,空中一个转身稳稳的落在山崖上面,一阵凉风吹来衣袖翻飞,真是好景色呀,四周是空旷的绿地,还有各色的野花点缀其中,这么好的地方真难想像,当初那个人竟然会做那么黑心的事,旁边有一棵大树,来到树下,这里看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不觉嘲笑自己,我到底想来看什么呀?有什么痕迹时隔十年也早抹平了。    这么绿的草坪倒是我喜欢的,舒服的找了块离山崖不是很远的地方躺了下来,阳光被大树的枝叶遮挡住,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静谧,这么好的地方我早怎么没发现,早发现早就来玩了,突然感觉身子底下好像有个东西,咯了自己的后背一下,伸手去划拉,一个周身碧绿通透的玉佩被我勾到手指上,一下子坐起来,这也能捡到宝?这是个碧玉,如果不是我躺下,这混在绿色的草从中,根本不可能被发现,好奇的翻看着这块看起来质量上乘的绿玉佩,栓线绳的地方已经磨损掉了,至于这玉的好坏,饶是我是个外行,也感觉到这绝对是块好玉,手里抓着这玉佩,心里画魂,莫非这是什么人丢掉的?这里人烟稀少不会有人来玩耍,除非……心里沉了沉,两个可能,或者是害我的人不小心留下的,或者就是我自己的。    把玉佩揣进怀里,已经没了刚才的好兴致,想起当初这是杀人现场,谁还有心情继续待下去,尤其被杀的人还是自己。拍拍身上的草叶,顺着原路返回,往山下飘去。    这十年里爹偶尔会和我提及山下的事,尽管爹不问世事,可是消息却很灵通,我想这八成归功与爹每年的山下之行吧,好奇过爹去祭拜的故友,我知道那肯定就是爹的意中人,阴阳两相隔很悲戚的爱情故事。没有打听,怕勾起爹的伤心事,我想爹要是想说自己会告诉我的,至于江湖上的事爹很少在我面前说,不过不等于不说,因此我也多少知道些。    爹有特意在我面前提起过阴罗门,我不知道他在说的时候为什么那样深的看了我一眼,还有青城派,仙都派等,多了我没记住,爹说的时候我还想要是少林、武当、峨眉我一定记得清楚,那是我熟悉的,别的印象都不深,爹还提到过江湖上的四大家,东城的东方家,西路的穆家,南霄的欧阳家,北郡的寒家,听说这四大家在江湖上根基很深,四家各有独门武功,屹立江湖百年不倒,还有青岩的风家庄,也是名动一时,不过不足以和四大家相提并论就是。爹还嘱我,若是今后碰上不要去招惹。我怎么会去做那没事找事的事呢?躲之唯恐不及,岂会去招惹那些个麻烦。当初笑爹的啰嗦,多年后在想起来,还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不止是惹了,还牵扯出很多的事来。这就是命,就是定数吗?如果早知道,我一定躲的远远的,甚至这时候连山都不下了。    来到市集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一边和往来的熟人们打着招呼,一边往前走着,我要去看看前面小巷里的老妈妈,那是个老寡妇,有一个女儿已经出嫁了,小时候和爹经常来集市,老妈妈那时候卖小饰品,总是喜欢往我头上插,说我带上后越发的俊俏了,当时我心里还想咱这也算上形象代言人了吧,和老妈妈相处的极好,她很疼爱我,她的女儿嫁到了别的村子,不在一起住。因此我总是会去她家里小住一阵,帮着忙活些力所能及的事。许是想弥补我心里对妈妈的愧疚吧,总是不自觉的把对我妈妈的爱倾注到老妈妈的身上。心里酸酸的,推开了老妈妈的门,干净的小院子里,没有老妈妈的身影,也许是出去摆小摊了,转身往她经常摆摊的地方走去。 
第5章相逢已不识站在远处看到老妈妈的身影了,在边上看着她忙碌,没有走过去帮忙,是不想打扰她,要是她看到我来了,一准会收摊回去给我做好吃的。在一处偏僻的地方等着,过往的人群不时的像我投来注目礼,知道自己这模样的威力,也不惊讶,已经习惯了这种瞩目,淡然应对,人们也没有恶意,只是对美的一种欣赏罢了。    前面的老妈妈此时正在像一个年轻的姑娘,推销着自己手中的珠钗,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头上,那黑如瀑布的头发被我随意的披散在肩,只挑了一缕别了一支金色的珠钗,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只在口处衔着五颗无色的宝石垂下,本来我不喜欢带头饰的,可这是老妈妈送我的礼物,说是自己的女儿都没舍的给的,是她出嫁时的陪嫁东西,还有我耳朵上带着的蓝宝石耳环,不知道为什么,老妈妈对我,比对自己的女儿还好,我也不明白贫苦如老妈妈,怎么会有如此贵重不俗的出嫁陪送品,据爹说这世上只有这七颗深蛟东珠,还嘱咐我一定好好收藏。既然这么珍贵,那她为什么不送给自己的女儿倒是送给我?问爹,爹只是摸着我的头但笑不语。问的急了就回我一句,缘分。    看着老妈妈含笑的收起刚卖东西挣来的铜钱,眼里不觉更温柔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对我不好,我向来不计较也不在意,可是别人要是对我好,我就不知道怎么回报的好,总是忐忑的不知如何应对了。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疾驰的声音,心里一惊,这集市上怎么有人如此纵马不怕伤了人吗?抬眼寻找,前方出现了几匹马正像老妈妈那个方向冲去,马匹急驶,不少人连滚带爬的躲了过去,可是老妈妈的摊位在那怎么也躲不开的,此时老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的呆住了,睁大眼睛看着奔来的马匹不知道躲闪,马上坐着的是几个女孩子,前面的是一个身着大红的女子,一脸的凌厉骄纵之色,完全遮住了本身美丽娇艳的姿容,手中的马鞭不停的挥舞,还大喊着    “闪开,闪开,撞到了不管。”    转眼已经奔到了老妈妈的身前,看到那高高抬起的马蹄子,我身影一飘抱起老妈妈闪到一边,那踏下来的马蹄险险的落在身旁,眼里不觉流露出一丝厌恶来,这么骄纵的女子在大街上如此纵马,伤了人怎么办。只是一眼就收回目光,转头轻声的问“老妈妈,您没事吧?”    老妈妈见是我,哆嗦着抱了抱我“好孩子,妈妈没事,要不是你,妈妈许就……”    “老妈妈,我们回去吧,没事就好。什么都别说了。我是专门来看您的。”    说完替她收拾了她的摊位卷起来,搂着老妈妈往家走,可刚转身那个骄纵的女子大喊了一声    “给我站住。”    没理会,继续往前走,耳边一道风声,是马鞭挥来,我把老妈妈护在怀里,手一抬,轻巧的抓住了已经被我卸掉力量的马鞭尾,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红衣女子,那女子已经停马,在上面凤目含怒的瞪着我们,    “挡了本小姐的道,竟然就这么走?还有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敢轻视我,不想活了。你给我撒手,要不本小姐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真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她旁边其余的马匹也停了下来,是她带的丫鬟随从,一个个正和她们的小姐一样叫嚣着,嘴里不干不净的冲着我们骂着。不觉笑了出来,这群丫头也就15、6岁,这个年龄叛逆期吧。想到这不想搭理她们,甩掉手上的鞭子,扶着老妈妈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臭丫头,不想活了,敢这么对待本小姐我,今天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身后传来这话时,她已经下马了,而且马鞭子又一次不客气的招呼过来,一晃身把老妈妈带出鞭子的范围,让老妈妈在那等我,老妈妈担心的拉着我,我笑笑    “放心吧,您还不知道我吗?等一会我们马上就回家。”    老妈妈见那个女孩子不依不饶,知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也知道我的功夫,于是不说话了,站在一边等我。安顿好老妈妈,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回到那个女孩子身前,含笑看着她    “你给小姐道歉,要不今天没完。”她那群丫鬟也齐刷刷的下马赶了过来,盛气凌人的叫嚣着。    “好啊,我可以道歉,但是你们小姐今天要先和我的老妈妈道歉。”    “臭丫头你找死。”    那些丫鬟一起发难了,冲上来群攻,我也不还手,只是左躲右闪,她们根本沾不到我身边,    “都给我退下。”那小姐发话了。    丫鬟们呼啦一下,都退到了那个小姐身后,    “臭丫头,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你真是活腻味了,今天连我也敢惹,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完马鞭挂着风声呼呼的,朝着我劈头盖脸的挥来,身形一晃到了她的身后,本想抬脚踹的,不想惹事,还是收回了脚,伸出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喂,你也太不讲理了,我什么也没做,你这么不依不饶,不怕别人笑话吗?”    她一愣一个转身,脸上气的通红,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她火更大了,许是没受过这气吧,被惯坏的孩子啊。我刚要说什么,眼角余光扫到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奔我后背而来,那其中的一个丫鬟,我不知道是气,还是无奈,刚想躲开,就听铛的一声,那把偷袭的刀被人打落在地。    我同时转回了身,看到了一个我此生,不,是哪一生,都不想再见到的人,穆凯?莫非他也穿越了?我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因为我发现他此时看我的眼神很是不解,身旁一个红影飘过    “穆哥哥,终于找到你了,好久没看到你,人家想死你了,这次我可是瞒着我爹,偷偷跑出来找你的,听你的家人说你往这边会友,我就后面追来了,真遇到你了,太好了。”    那个红衣小姐此时正一脸小鸟依人的,幸福的依偎在穆凯的怀里,我双眼刺痛了下,这幅景象还真是相像啊。不想在看,往老妈妈的方向走去,身后传来一声    “姑娘慢着。”    没有回身,此时的我已经冷静下来,那个人不可能是穆凯,怎么会那么巧,他们应该只是长的像而已,听那女孩的话他们是相识的,而且有他在,以我对女人的了解,知道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子,一定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心上人看,她绝对不会在为难我了。继续往前走去。    “姑娘,请等下。”    眼前那个不想看见的人,伸出手拦住了我,身法好快啊,我心里想,不动声色的问    “公子这是何意?”    那个女孩子此时又粘了过来,抱着穆凯的手臂,不满他对她的忽视,也怒瞪着我。    “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萍水相逢而已,姓名不知道也罢。”    他微微笑了起来,这笑是那样的熟悉,漂亮的大眼睛是那样的动人,当初我就喜欢看他的眼睛,而今,我转过头看向别处,不想在看,他的帅我早就知道,而今的他虽然一身蓝色的古装,可俊秀潇洒依然不变,明知道不是他,可心里依然不是滋味。    “姑娘,这个是我的朋友,青城派派主陆久的掌上明珠陆小兮,她是有点娇小姐的脾气,不过人很好,方才我在楼上看到了,今天是她不对,得罪了姑娘,不如就由在下做东,大家坐到一起,化解了这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他说这话时,那个红衣女孩嘴撅的老高,很明显是不满意他说她的不对,又不好反驳,只是哼了一声。我俯了俯身    “公子客气了,方才是我得罪陆小姐的,多谢陆小姐不怪之恩,我还有事,请恕我不能奉陪。”    “呀,穆哥哥说怎么就怎么,你还不知好歹,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告诉你这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西路穆家的大公子,说什么给你赔罪那是给你脸,你……”    皱了皱眉,这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蛮横无礼,她的话被那个穆,,,打断了,    “小兮不得无礼,你在说穆哥哥可不理你了。”    然后他冲我一抱拳“姑娘,在下穆青杰还请姑娘赏光,姑娘要是不肯,那就是没有原谅在下和在下的朋友了。” 
第6章 前尘尽断坐在二楼的包厢内,看着刚才的街道还真是尽收眼底,难怪那个穆清杰说都是陆小兮的错,想必他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了。老妈妈已经被穆清杰的人送回了家,并且赔了些银子,本想让老妈妈和我一起来的,可老妈妈推了,只说让我小心些,这场面她不习惯,我就没拦着她。    对面那个穆清杰的朋友,一个双眼含桃花的年轻人,此时正望着我,不想看他,这里的人我没一个想见的,如果不是推不掉,盛情难却,我才懒得和他们一桌呢。穆清杰清了清嗓子说    “凌姑娘,刚才是小兮不对,这一杯我代她像你赔罪,在下先干为敬。”    说完一仰脖一杯酒喝了下去,我端起酒杯冲他嫣然一笑    “不敢当,只是雪衣不胜酒力,望公子见谅。”    说完只轻轻的拿唇沾了沾,然后放到桌子上。对面那个穆清杰的朋友,此时盯着我的眼睛更加的放肆了,我脸色冷了冷,没有说话。那个陆小兮从我坐到座位上后,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她一脸桃花的看着穆清杰,偶尔把厌恶的眼神抛给我,懒得理会。只盼着快点结束好去看老妈妈。    “雪衣姑娘,在下是穆清杰的朋友复姓东方,单名一个玉字,今天有幸结识雪衣姑娘,真是令在下欣喜欲狂啊,来,来,来,东方玉敬姑娘一杯。”    说完他一仰脖也喝了下去,心里已然知道他们的来历,一个东方一个穆,不就是四大家中的俩个吗,我脸色淡淡的,冲他一点头    “东方公子,雪衣不裁,能认识你们几位,实乃雪衣之幸,东方公子那么说是折杀雪衣。另外,请东方公子称呼我凌姑娘吧,我和你们不熟悉,也高攀不起。好了,今天这事到此为止,我来也来了,说也说了,还请你们放雪衣回去,雪衣实在担心老妈妈的身体,恐她受了惊吓,急着回去探望。”    不冷不热的一番话,把东方玉噎了回去,只是我小看了他脸皮的厚度,听完我的话后他竟然哈哈大笑,拍着手说    “有趣有趣,穆兄,有多久没遇到这样有趣的人了,今天还真是没白来这泗水镇。”    那个穆清杰脸色红了红,没理会东方玉,冲我一抱拳    “凌姑娘是我们疏忽了,只是今天能相遇就是缘分,我们今后就是朋友,如果今后有能帮的到的地方,还请姑娘不要见外。我西路穆家定全力相助。”    那个陆小兮听穆清杰这么说,脸色变了变,眼睛更恶毒的瞪向我,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这事和我无关好不好?怎么冲我来了?    “还有我们东方家,自当相助雪衣姑娘,不知道我东方玉是否有幸,能请雪衣姑娘去家里做客,游玩几天呢?”    摇摇头,抬头看向这个东方玉,一身白色的衣服映衬的这个人更加的飘逸出尘,白净的脸上一双狭长的眼睛,此时正笑眯眯的望着我,好一个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和穆清杰相比他更显得柔了些,但却是一种男子的美,英挺的美,只是这贵公子的轻佻样子实在是……如果他的眼里不含这么多桃花,如果他的话语里不这么多的轻浮,或者我会愿意和他做朋友也不一定,但此时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眼光里是怎样的一种挑逗,不觉一笑,看错了人吧,也找错了对象,这样的迷小姑娘的把戏,用到我身上?呵呵,如果我没有前世那25年的经历,或者我已醉倒在他的能溺化人的温柔里。    “如此说来谢二位公子的抬爱。也多谢陆姑娘今天给创造的,能结识两位的机会,雪衣不奉陪了,各位就此别过。”    果然听完我的话,那个陆小兮脸色又变了变,想必这时候恨我已经恨的牙痒痒了,本来就是你的错吗,你要不那样我也没机会认识他们,你就不用防我像防贼一样,你心爱的人,没人稀罕跟你抢,这机会可是你创造的,要恨麻烦连带把你自己也恨进去吧。    说完我也不打算从楼梯大方的下去,和他们多带一会我都难受,尤其不想看到穆凯的脸在我眼前晃啊晃的,心里多少有些抽痛,不知道我是否还对穆凯有情,只是不想见到,勾起我的伤痛。    飘身从窗口跃下,然后一晃身消失在拐角处,身后传来东方玉的大笑和穆清杰的声音    “凌姑娘,后会有期。”    心里暗想但愿后会永无期。来到老妈妈的院子外面,还没等我开门,老妈妈吱呀一声把门打开,把我拉了进去,愕然的看着她,她怯怯的笑笑,满脸的皱纹看起来很是亲切    “雪衣啊,我在门口等你好久了,就知道你会很快回来的。妈妈已经做了你爱吃的菜,快来吃吧。”    感动的跟着老妈妈走进了屋子,桌上果然摆了几样,我平素喜爱吃的菜,不觉喜笑颜开的拉着老妈妈一起吃起来,老妈妈不停的给我夹菜,我也不推,都是笑着扒到嘴里,老妈妈看着笑的很是开心。吃好后,把要起身的老妈妈按了回去,收拾好碗筷,回到她身边,    “老妈妈,今天吓到了吧,真的没事吗?”    “没事,就是当时唬住了,一点伤也没受,有你在妈妈还能受伤吗。”说完怜爱的拍了拍我拉着她的手。    长出口气“没事就好,那个陆小兮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那样在大街上打马飞奔,真是没个规矩。”    “好啦,孩子,那些不是咱们能说能管的,孩子,他们今天没难为你吧?”    “没的事,您走后不久我就脱身了,没看我回来这么快吗?”    “那就好,孩子,你和你母亲一样是个美人胚子,瞧瞧,这眉眼,这脸蛋,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啊,今后要小心些。”    我一愣,“老妈妈,您认识我娘?”    “啊,啊,不认识,妈妈说啊,看了你就知道你娘也是个美人,要不能生出你这么标志的小人来吗?咳…咳…”    看着老妈妈咳嗽,急忙给她拍后背顺气,意识中就觉得不对,但也说不好是哪里不对,老妈妈怎么可能认识我娘?我在这里十年了,如果我有娘的话可能也会寻来的,毕竟我掉崖已经这么久了,就当做祭日她也该来看看、找找、寻寻的啊,哪有孩子丢了,当妈的不找的理。老妈妈又怎么会认识我娘?认识我呢?是我想多了。    晚上坐在老妈妈的院子里,看着漫天的星斗,心里有丝痛,不住的蔓延,穆凯,穆凯,这是我永远不想提起的人,可今天竟然在这个时空里,遇到了长相如此相近的人,还真是可笑,欲想忘却,偏难忘却。看着最亮的北极星,仿佛一颗晶亮的眼睛,    “晓谕,你看那颗北极星,是夜空最亮的星星,那其实是我的眼睛,不管你走到哪,我都会看着你,而你一抬头就能寻到我。我们永远都不分离。”    耳边是穆凯曾经的笑语,他们如今已经结婚了吧?穆凯,你不是北极星,起码不是我的北极星,叹了口气,冲那颗星星遥遥的招了招手    “再见,穆凯,好好照顾梅子,不要同时负了两个女人。不,是再不见。”    脸上凉凉的,原来我还会为他流泪,不,是为自己曾经的过往流泪,是为想到的妈妈流泪,属于谢晓谕的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过去了。今后我是凌雪衣,谢晓谕已经消失在天际了,我知道穆凯一定会帮我照顾妈妈的,这点我深信不疑,妈妈,你的晓谕先你而去了,你要好好保重啊。 
第7章池边疏影柳眉如烟,眼眸似水,皮肤白皙,眼波却平静淡漠的疏离。瞪着水中的倒影,心里被狠狠的打击了一下,原来我是这样的美,这样的一种淡然不食人间烟火的美,难怪那个东方玉会那样轻佻,原来这脸竟然这样的勾引人,难怪那个陆小兮把我当情敌防了,哀叹了声。这么多年很少注意自己这张脸长成什么样,只知道是美点,但从不去特意关注。用手搅动一池平静的水,也把这张脸的倒影打乱。    已经离开老妈妈,离开泗水镇两天了,一直顺着路往南行,想要游历一下离国的风貌,初步打算了一下,逛过离国后就往北去晋国,反正我无事可做,也不用工作挣钱,对呀,爹哪来那么多钱呢?也没看爹出去工作啊,除了一年里两三个月下山,其余都在山上和我一起啊,可是爹的钱却不缺,这次下山我还拿了不少呢,不知道爹到底是干什么的,莫非爹是江洋大盗?坏心的想着,想到这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如果有那样神仙似的盗贼,估计我会把我的钱都给了也说不定。    休息了一阵后,往前继续行进,我的目的就是游山玩水,因此走的也不急,不像赶路倒像是随性的散步了。这样走走停停,寄情与山水间。这一天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山谷旁,天已经黑了下来,看着四周越来越暗的景色,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惧怕,这要是原来的谢晓谕还不吓的尖叫?可我现在是武林高手了,胆子自然也大多了,小小臭美一下,飞身上了一棵高高的大树,在上面挑了个舒服的地方靠好,闭上眼睛栖息。    不知过了多久,被说话声惊醒,看来我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啊,还自认为武功高强呢。其实我的武功应该是不错啦,和那个陆小兮比是比她高一块,至于别人都没比试过,还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过爹说不错就是不错。可是来自和平年代的我,就是怎么都没有那种风吹草动马上警醒的自觉性,潜意识中总认为安全的很,看来我的历练太少了,这要是真在江湖里走动,哪天我的脑袋还不得混丢了?给自己上课讲解着江湖的凶险,期盼自己能提高些安全意识。    那说话的人已经来到树下了,在不远处点燃了火堆,看了看有五个人,四男一女,看不出来他们的身份,虽然来到这个年代有十年了,可我很少下山,当然看不出什么。他们中有一个一脸络腮胡子,长相甚是凶恶,一个长的矮矮胖胖的,头顶光秃秃的铮亮,在月亮的清辉下竟然反射出光芒来,看他不是和尚的打扮,应该是秃顶的原因,一个是书生的打扮,从背影看稍显瘦弱单薄些,背后还背着一个大毛笔,那个正中间的应该是他们的老大,其余的人都是围着他坐的,他倒是有种沉稳的感觉,国字脸,浓浓的两道卧蚕眉,下巴上倒很干净没有留胡须,显的人干净些,由于他此时脸正对着我的方向,我看的倒也清楚。    那个书生边上的是一个女人,和书生一样是背对着我,所以看不清那女人的容貌,她的身段倒是不错,细腰宽臀,高耸的云鬓上插了很多的朱钗,她的声音听起来让我鸡皮疙瘩不住的起,就听她媚笑着说    “老大,这次我们去衡江,就为了追杀那个黑心肝的小骚货吗?那也不用咱们哥几个都出马啊,这不是大材小用吗。哥几个你们说呢”    说完还咯咯咯的笑起来,这一笑头上的珠钗乱摇,我的鸡皮疙瘩不客气的呼呼往外冒,忍不住抖了抖。就听那女人对面那个矮胖子接话:    “我说三妖精,咱们做事向来由大哥做主,大哥决定的事咱们就是服从,你还嚼什么舌头?”    “哟,二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秦莹莹可不是质疑大哥的话,这不是心疼各位哥们吗,要我说啊,就那个小骚货拐走了咱大哥的传家宝,由我和书生去就解决了她,把宝贝给大哥拿回来不一样吗?还用的着你们跟着跑这一趟?杀鸡焉用牛刀,我们江湖五杰都出动,那是给那个骚货脸了。”    说完还不满的哼哼了几声,那个大哥倒是沉稳,一句话也没说,此时已经转过了脸看着火堆,就听那个络腮胡子嘲笑起来    “我说三姐啊,咱什么时候成了江湖五杰了,五怪就五怪,有什么不好,杰个屁呀你,咱哥五个在江湖上杀尽看不惯的人,只要惹了咱,就给他五人分尸,哪一次例外过?这一次你们俩个去,合着你想怎么着,两人分尸啊。”    一阵恶寒,为他话里的残忍。就听那女人说    “老四,不是三姐说你,说话就从来不用大脑想想,谁在江湖上混不想图个好名声呀?什么怪?咱就是杰,咱也杀了不少恶人,也算是杰一份,别老一口一个怪的,你见过三姐这倾国倾城的怪吗?小心我嫁不出去跟你急。”    说完用手遮着嘴又咯咯咯的笑起来,正在我无法忍受她那笑声的时候,她旁边那个书生说话了    “哟,三姐,别说五弟还真没看出来,就您这姿容还倾国倾城那,想当年是谁追着人家君子剑的后屁股,想要以身相许的?你要是倾国倾城,那君子剑会避你如蛇蝎一样?您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君子剑退隐江湖,别不是怕了你吧,啊?”    哈哈哈,说完大笑了起来,那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个女人一下子串起来,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那个书生说    “小五,你别哪壶不开提那壶,那凌亦峰当年还不是迷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后来要不是那个狐媚子姚婉儿的插足,我们现在还比翼双飞呢,呸呸呸,敢和老娘抢男人,也活该她命短,嫁给一个什么皇室的早亡了,要我说是她的福气,要不等老娘追去,还不活剥了她。”    我为他们的话震惊着,如果说提到君子剑我还不敢确定,可他们已经明确的提出凌亦峰,那是我爹,君子剑正别在我的腰中,那,那个姚婉儿,就是爹缅怀的那位故友吗?怎么提到姚婉儿我没来由的就觉得熟悉呢,但是我确定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为什么呢?正在想的当口,那个书生又继续嘲讽    “得了三姐,您就认了吧,别不好意思承认,那个姚婉儿当初我也看到过,那真是人间绝色,风华绝代,那样的一个女人谁看了都动心,我这心里还痒痒的惦记着呢,可人家不鸟我啊,我就不懂那个凌亦峰,你说自己深爱的女人,最后竟然嫁给了别人,也就他受的了,要我早冲到离国皇城抢人了,干嘛自己一个人独自伤神,还为此退隐江湖,真是个孬种,就这样的窝囊废三姐你还拿着当宝,哎,对了我听说那个凌亦峰今年三月出现在南湘附近,那可是那个姚碗儿的老家,啧啧,还真是个痴情种,人都死了十年了,还念念不忘的,三姐啊你看你连个死人都不如。”    听的心里冒火,本来以为自己轻易的不会生气,可是当他口口声声污蔑爹的时候,真想冲出去教训他,就在我忍不住的时候,那个老大开口了    “别闹了,小三,小五,你们都坐下。咱们这次是去衡江找凤娘,找到后我拿回我的家传宝贝,然后把她给分尸了,以消我心头之恨。另外这次我们一起出来,不是单为了这一件事,还有一事。”    说着用眼睛扫了扫他的几个兄弟,继续说下去    “黑风堂的堂主刘大彪,你们知道是我的好兄弟,可是他的堂口被人一夜之间灭门,这仇我不能不替他报,这次出来我们还要查找凶手,然后给我的兄弟报仇雪恨,你们都别咋咋了,今夜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早动身去衡阳。”    他的几个兄弟倒也听话一起喊了声“听大哥的吩咐。”    便各自寻地睡觉,那个秦莹莹竟然一扭一扭的奔这棵树来了,我已然看清了她的脸,好恐怖的一张白脸啊,摸的粉在她一扭一扭的行进中直往下掉,这白白的屏障倒遮掩了她本来的面目,不过那双邪狞的眼睛往上吊吊着,这夜里看着还真是恐怖,活像一个吊死鬼一样,如果她有个长舌头的话。 
第8章与君相识我并不怕她发现我,相反还希望她主动发现我,那样就可以下去教训他们了,还在为他们刚才对爹的污蔑,口出不逊,而无法释怀,不过平素的淡漠,让我不想主动的出击,倒乐于被动的接受挑战。乐呵呵的想着,可那个女人却在树下停住,坐了下去,上半身依靠在树上,不一会就陷入了梦乡,在看看那四个也是横躺竖卧的已然入睡了,听着他们均匀的呼吸声,无奈的摇摇头,又等了一会飘身下树,来到那个书生的身边,端详了一下他,这个人最可恨,一身书生的打扮却满嘴的混账话,最最让人无法原凉的是他对爹的不敬。    想到这伸手捡起一个烧掉一半的枯枝,枯枝的前端已然黑黑的了,伸手点住他的睡穴,然后拿枝在手,在他的左脸上画了个乌龟,别的我不会画,只有这个最拿手,画完了,转身奔那个女人,如法炮制,只是画在了右脸,对称吧。然后扔掉树枝,飘然而去。    虽然这看起来像恶作剧,可是要真什么都不做,就凭了他们辱骂爹,心里生气,做的狠些拿刀什么的画,那血糊糊的还真不是我能干的出来的,就只有这样小小的惩戒一下了,打击他们猖獗的气焰,身后的他们睡的正香,不禁暗中鄙视了一下,看来我的武功还真不是一般的不错呢。    天亮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市集,这里比泗水镇大,可我却无心欣赏,我只喜欢自然的景观,这样的小市镇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和现代大都市相比的,找了家客栈饱饱的睡了一觉,吃过饭后继续出发,本没有目的,不过昨晚听了那个书生的话,让我想走一趟南湘,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爹一定是去南湘祭拜那个姚婉儿了,我想去找找,更想证实一下为什么我会莫名的对那个名字如此的熟悉。    和小二打听了去南湘的路后,我就上路了,一路上倒也不急,走走停停,看到好的景色就多流连几天,不喜欢的就连赶夜路,发现在野外过夜也很美,躺在草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心里宁静祥和,算算出来的日子也有半月了,有点想念竹林想念爹。竟然没有想我的前世,或者说我是不敢想,因为怕伤感,毕竟把妈妈单独留下,是我怎么都无法释怀的伤,可是我已经把自己融入到这里了,前世真的是一场梦过了。不梦过又能怎么样呢?已经回不去了。    这一天来到了一个大的市镇,早就听说这个镇上有座望江楼,坐在楼上能独揽朝江的景色,所以我是慕名而来的,在几个路人的指点下,来到了这座望江楼下,抬头仰望高悬的匾额上,遒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望江楼”好气魄啊,单看这几个大字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写的出来的,那一笔一画间透出的气势,非凡人能够领悟出来,这样睥睨天下,刚劲霸道的字,会出自一个什么样的人之手呢?一边想一边跨入了这座楼,小二迎了上来,满面堆笑,看他的样子也就17、8岁的光景,    “姑娘,您来我们望江楼就来对了,我们望江楼不仅景美,大厨的手艺那也是一流的,您楼上单间请吧,那才配的上您这一身谪仙似的气质那。”    我一笑,这小二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嘴就是甜,跟着他上到了楼上他给我打起帘子,低头进去前,看到了雅间上面挂着的小扁“菊花阁”,真是个雅致的地方啊。每个单间竟然还有一个如此惬意的名字,单间内很是宽敞,一个大圆桌,边上摆了一溜的宽椅,干净整洁,往墙上看还悬挂着名人字画,只是那字不是出自我在外面看到的那三个大字的人之手,没来得及细细欣赏,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过去,前面是宽阔敞亮的大窗户,在那里整个朝江的景色一览无余,临窗而立仿佛自己站在潮头一样,听着江涛阵阵,打开窗户迎着江风,心里顿时愉悦起来,转头对小二说    “小二哥,这真是个好地方,看来我这一趟没白来,你给我上几个你们这里的拿手小菜吧,鱼肉的就不要上了。”    小二笑应着下去了,转回身任江风把头发吹起,四月的天,江风有点凉,不过我却喜欢,望着这广阔的江面,波涛滚滚向东流去,突然想起那首诗不觉念了出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正独自沉醉,忽听到来自隔壁的掌声,不觉莞尔,美景面前人人平等,喜欢美景的大有人在啊。    真想踏上一页扁舟去做个弄潮儿,在大风大浪中体会人生的真谛,如果我的功夫可以,最好能够踏浪而行,想到这不觉笑了出来,被自己勾勒出的美好打动。    这时候门口处传来两声轻轻的叩击声,没有回头,许是小二来上菜吧,依然临窗而立,欣赏这大江的雄浑气势,衣服和头发被江风吹的簌簌做响,颇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不觉闭上眼睛感受这江风的抚触,过了一阵,身后有均匀的呼吸声,小二没有走吗?    疑惑的睁开眼睛转回身,一下子愣住了,眼前是一个帅气的年轻人,一身黑色的衣袍被我打开的窗口吹进的江风,掀起在身后飘扬,面如冠玉,鬓若刀裁,宽宽的额头,眉如墨画,高挺的鼻梁,一身冷冷的气息,他的嘴角正是笑非笑的抿着,那一双幽深似海的眼睛射出两道光芒来,他的眼睛像北极星一样亮呢,被心里突然涌起的想法镇住,北极星,第一次发现有人的眼睛,真的像北极星一样,能够光芒四射,原来真的有。    瞬间有些无力的失落,轻轻的转回身,把眼光继续放到那广阔的江面,几艘渔船在江面上荡来荡去,深深的注视着,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好像时间很长,就一直这么静默着。    原以为他待一会就会无趣的出去,可他一直在身后等待着,我好像很无礼呢?呼吸了一口气,转回头看着他,不自觉的被他的眼睛吸引进去,那是一种引人追逐的光芒,我并不为自己的直视羞愧,美好的东西自然让人喜欢,我只是纯粹的欣赏他的美而已。看着人他俊俏冰冷的脸,真是美啊,一个男子也可以让人用美来形容吗?当然可以,他是美的,东方玉也是美的,只是他的美是强硬霸气,冰冷的美,而东方玉却是和煦阴柔温暖的美,也许除他之外,没有人会把一身黑色,也穿的这么好看吧?    宽阔的骨架,细腰身更突显了男子的特征,一身的贵气十足,微皱眉,贵气?一个眼睛那么亮的江湖高手,怎么会有这样一身的贵气?还有他的霸气,仿佛世上唯我独尊,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可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这气质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倒很是协调,仿佛只有他才配如此,只有此种霸气才配他。    “姑娘,我是隔壁的,适才是被姑娘的一首诗吸引来的,唐突了,还望姑娘莫怪。”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仿若清泉缓缓流过人的心底,让人听着那么舒服,    “公子见笑了,是一时的感慨,偷来别人的诗句应景。”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先坐到椅子上,他也顺势坐在了我的对面,笑了一笑,好优雅的笑,让人如沐春风,可就是感觉他应该很少笑才是,因为他的笑感觉既陌生又僵硬,不会是一个常笑的人惯有的,难怪一身冷冰冰的气息,原来是不会笑。伸手倒了杯茶,推了过去,他伸手接过,    “不知公子有何指教,雪衣洗耳恭听。”    “哦?雪衣,好名字,敢问姑娘贵姓?”    “凌雪衣。”    “君水寒”    说完我们俩相视而笑,看吧多锻炼锻炼他的笑容也自然多了,心里暗忖,    “很高兴认识凌姑娘,这望江楼能得姑娘亲临增色不少呢。”    “哦?君公子认识这家老板?那你可知楼下望江楼那三个大字的匾额是谁写的吗?”    他一顿,继而回答    “不瞒姑娘,这家老板是我认识的一个旧友,那字也出自我那旧友之手,姑娘有何见解不妨直说,待我看到旧友后定把话给传到。”    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好奇能写出那样一手霸气十足的字的人,是什么样子的?那睥睨天下的万丈胸怀,该是一个怎样的大丈夫才能拥有的啊?如果有幸能够结识你那位旧友,雪衣与有荣焉啊。”    “如此说来,水寒日后定当给雪衣姑娘引荐,如雪衣姑娘这般通透的妙人,当是我那旧友的知音啊。”    他一定不常夸人,我一抱拳    “谢君公子夸赞,雪衣惭愧。”    “凌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请姑娘不要称呼君公子,如果不弃就呼在下名号吧。今日一见言谈甚欢,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好啊,那君,,水寒也别一口一个凌姑娘的叫了,叫我雪衣吧,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说完伸出手,等待和他握手。当看到他微拧的眉不解的眼时,我才恍悟,忘了这是古代了,现代的习惯初识的朋友都会主动的握手,    “呵呵,我忘了,在我家乡初次相识朋友都会握手的,我忘了这不是我的家乡了。”    一边说一边收回自己的手,可还没有彻底的收回,君水寒一伸大手已经牢牢的握住了我的小手,和他的大手比起来,我的真是小手呢,他的手宽厚而温暖,会心的一笑,他冰冷的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    抽回手,此时小二已经掀帘子进来了,见屋里有人也愣了一下,可毕竟是小二,见多识广,马上笑容回到脸上,    “姑娘,您尝尝我们望江楼的招牌小菜‘素炒莴笋’‘山菌烧豆腐’‘香芹茶干’‘腰果鸡丁’……”    “谢谢小二哥,对了小二哥,你知道这江水的尽头,是什么地方吗?”    刚才看江面的时候,对那尽处的源头竟然产生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想看看是怎样的奇山秀水,才能孕育出这样雄浑壮阔的大江?至于南湘先放一放,倒也不急。    “哟,姑娘这您还真问不倒我,这朝江绵延数百里,流经20多个城池,源头是晋国的祁山辽城,听说那里风光秀美,是很多文人追逐的圣地,我们这里离晋国不近啊,您要去得走很久的。”    点点头,掏出一个碎银赏给了小二,让他下去,小二退出后,君水寒说话了    “你想去辽城?那里是我的家乡,如果你想去我们同行吧,给你当个向导,那里很美,你一定会喜欢的。”    惊奇的看着他    “是你的家乡?真的这么巧啊,去是一定要去的,反正我闲着无事,去看看逛逛也不错,只是怕耽误了你的正事。”    “不要紧,左右我现在也无事可做,陪你去逛逛我的家乡,略进地主之谊也不错。你先吃饭,吃过后我们一起出发,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冲我抱了下拳,转身离开,摸摸鼻子,我也没答应和他一起去啊,他自己就定了,真是个霸道的人呢,不过却不讨厌他,甚至喜欢看到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有这样一个导游也不错。 
第9章几刻光阴走出望江楼的大门,看到前面停了一辆很讲究的马车,马车很大,三匹马驾着,大气十足,一看就是有钱人家会享受。马车上坐着一个驾车的中年人,旁边还有一个书童打扮的小孩,看起来能有个15、6岁,我总是会拿前世的眼光看现在的人,如果严格的说我现在的真实年龄也就17、8岁,和他是同龄,可我就是觉得,自己比他们都大,那个君水寒站在马车前等着我,他也就20出头的年纪,也是个小孩子,起码比我小。    他已经像我走过来,“雪衣,走要很久的,不如上马车吧。”    看了那马车一眼,还是不要了,哪有自己走舒服呀,摇摇头    “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向来喜欢走路,贪看路边的风景,不去做为了结果忽略过程的傻事,这样吧你们在前面行你们的,我在后面走我的,我们相约在辽城见面你看如何?”    他浓如重墨的眼睛看了看我,点头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    剩下我自己后,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还好也不是个太霸道的人,能听出我不愿同行的意思,慢慢的向前走去。又恢复了我的简单日子,愿意走的时候就连赶,不愿意走的时候,看到好的风景就驻足观赏。    这样走了几天,前面是个市镇了,我向人问好了,这个镇上能欣赏到美景的饭庄,便顺着他指的路踟蹰而行,一路上人来人往,没有因为是饭口了而行人稀少,街上买卖的人很多,来到那个饭庄的时候,饭庄已经坐满了,无奈的摇头,来晚了呢,看来只有等了,这个时候小二迎了过来    “姑娘,您请跟我来,楼上包间有您的朋友等您。”    好奇的看着小二指着自己的鼻子    “小二哥你确定是找我的?”    那小二一笑“肯定没错,姑娘像您这神仙似的容貌,我们凡尘中有几位啊。就是您没错跟我来吧,您的朋友已经等一阵了,饭菜都上齐了那”    这小二还真会说话,不禁好笑,心里奇怪是谁呢?后面跟着小二上楼,来到一个包间门前停下,小二敲了敲门,听里面喊了声    “进来。”    这声音不熟悉呀,我跟着走了进去,进到里面一看,不觉好笑,正是那个君水寒,他稳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刚才说话的是站立在旁的书童,书童赏了小二赏钱,小二退了出去。    我来到一把椅子处坐下,走了这么久有点渴呢。一杯茶放到了眼前,抬头看到书童面无表情的,走回他家公子身旁侍立在侧,仿佛他根本未曾做过一样,道了声谢,端起来一口气喝干。    “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这个世界还真是小,不过也不算,我们本就是往同一个方向行,能碰到也不奇怪,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吃饭的?”    “不难啊,这里吃饭可以看到风景,我想你对风景情有独钟,所以肯定会选这家饭庄的。”    没接话,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远山古道,山顶有座寺庙隐隐传来敲钟声,是个好地方,回头看他眼睛亮闪闪的    “你说对了,我的确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地方的,既然要吃饭何不选个景色好的地方?又能吃饱,又能看饱,两不耽误。”    他指了指眼前的一桌子菜,    “来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不是两不耽误吗?”    我颔首,坐回去,拿起筷子开始吃,他叫的都是些素菜,和望江楼差不多,没有什么大鱼大肉的,暗暗感激他的心细,闷头吃着我爱吃的菜,吃好了,一抬头看到他正优雅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不觉一愣,刚才没发现只顾自己吃了,他就是这么吃饭的吗?天,比我还淑女,比我还优雅,他见我瞪大眼睛看他,莞尔一笑    “你吃饱了?”    点点头,还是看着他。    “我不是很饿,就挨个尝尝,看你吃的很香,看来很合你的胃口。”    原来贵气是这么练成的,心里哀叹,吃饭要这么个吃法,那我大学四年估计连食堂里的菜汤都捞不着。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啊。    “谢谢你的招待,我想我们以后还会这么巧遇的吧?”    敢肯定他是故意等我,要不就我走路的速度,他们那马车我是决计不可能赶的上的。他不置可否    “相遇就是缘分,看来是我们有缘呢。”    看着他突然很想打趣他,于是我调皮的笑笑    “水寒,其实走路很好的,这样逛景色,是你在马车里感受不到的,不如和我一起走走,感受一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怎样?”    他冷静的脸上出现一丝愕然,在看到我的笑容后明白了    “好啊,那我就试试,看看你说的怎么个不一样法。”    他真的同意了,我心里有恶作剧得逞的成就感,到时候走一阵子,你就知道是什么不一样了。    吃过饭后他打发了书童和那个赶车的李叔,让他们去前面的市镇等,他的书童好像听他叫天行的,不肯,但威慑与他主人的威严,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了。带着他一直步行,我已经适应了这样游山玩水的日子,自得其乐,不过我敢保证他一定不适应,在我们走了半天,天快黑的时候,偷偷用眼角瞟了瞟他,他一脸的无所谓,不知道真的还是硬撑,我恶意的笑,好心的告诉他今晚我们要露宿野外,明天早起在赶路,他冷冷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更没发表意见。行,有耐力,我心下赞叹。    等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个君水寒并不像我起初想的那么不经风雨,他主动的拾柴燃火,去小溪里打清水,甚至还拎回来两条大鱼,架在火堆上反复的烤着,我一直愣愣的盯着他,嘴巴张的大大的,难以置信,以至于他的鱼都烤好了递给我,我还在看着他。他终于忍不住了朗声大笑起来,脸红了红,接过鱼假装吃起来,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很失望吧?”    “什么?”    抬头看到他是笑非笑的样子睨着我,我擦擦嘴,拍了拍手,    “是不一样,真没想到,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毕竟一个人嘛,就该有人的喜怒哀乐,就像刚才你想笑的时候就大声的笑,想要在野外生存就的自食其力,那个在你书童面前的贵公子,冰山似的冷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美则美矣,不过……我还是喜欢这个样子的你。真实。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人,这样的你做朋友,我才毫无顾忌,也乐与接受。”    “是么?你是那样看我的吗?其实这只是我的不同侧面而已,不管那个我,我都是我,不同时期不同需要,不过哪个我都把你当朋友。”    站起身找了个离火堆近,温暖的地方,本来想找大树的,但这附近扫了眼没有,就将就一晚吧,冲着火堆侧身躺下,跳动的火焰点亮了他的脸盘,    “也许吧,现在我要睡觉了,你吃饱了也睡吧,明天见。”    说完闭上眼睛不在说话,过了许久我都要入睡的时候,他突然说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一下子睡意全无,他,他能看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看出我借尸还魂?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他,他淡然一笑    “你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看人的眼神一直是冷漠淡然的,虽然你一直在笑也喜欢笑,可是你的笑根本不达眼底,你仿佛冷眼旁观的天使,不属于这里,也不会属于某一个人。你的心思在天上飞你到底从哪里来的呢?”    说完那亮若寒星的双眸深深的盯着我,长出一口气,被他吓出一身汗来,原来他说的是这个,不过他能看出我的心思?我也盯着他的眼睛看,时间仿佛停住了,我们互相瞪视着,都在琢磨着彼此的心思,他的贵族气息,他无意中散发的霸气,他的稳重,内敛,他的冷漠淡然,到底他还有多少个侧面是我所不知道的?我并不了解眼前这个人,可是我们却能够平静的相处,意外的融洽,他没有东方玉的轻佻,没有穆清杰的温柔,反而透着冷冷的气息,却说我冷然,他的笑也从未达到过眼底啊,只除了刚才那大笑,无意探寻,复又躺下    “睡觉。”    躺回去的时候我想起一个问题,穆清杰的温柔,穆清杰温柔吗?我不知道,我说的是穆凯,是温柔的,看来我还没有把他们区分开。 
第10章造化钟神秀当我们到达辽城的时候,真的被这美丽的城市吸引了,山脉相连,水绕城郭,这在现代怎么也是绿色旅游城市啊,城里的居民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他们都很亲切热情,每到一处主人都拿出家里的好酒好菜热情款待,大有世外桃源的感觉,想起小时候老师让写城市景色的作文,实在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结尾处总要加一句,山美水美人更美。而今想来确实如此。    那个君水寒,到了之后才知道,这里并不是他的家乡,只是他是晋国的人,所以他统称晋国的土地都是他的家乡,心中暗呼上当,不过也没亏什么,就不去计较了,想想这一路上的风餐露宿,还真没把他一身的贵气给打磨掉,不禁暗叹看来人家的贵族气息是骨子里的。    本来以为和我走了那一段路后,在下一个城镇他一定会和书童一起坐车走,结果大大的出乎意料,他竟然一直同我走到辽城来,这大半月里,我们已经成为很好的朋友了,经常给他讲些笑话故事,他冰山似的脸上,笑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真实,我也笑的很开怀,没有再把自己当这个尘世的过客,实实在在的享受了一把这免费的旅游。因为钱都是他拿的。    在辽城我们爬上了祁山,终于看到了朝江的源头,她孕育在这座山脚下,祁山常年积雪,冰川覆盖,冰峰高耸,景观十分壮丽,这雪山冰峰配上无垠的草地,蓝天白云倒映在河面,构成了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忍不住伸手笼在嘴旁,大声的呼喊,心里更加的畅快舒服,淋漓尽致,好美,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来。    看过了朝江的源头,算算日子出来一个半月了,爹一定没回家呢,我可以往南湘去,完了在回家一定不晚,打定主意后,和君水寒告辞,他本想挽留我在晋国好好游历一番,被我谢绝了,我说要去找爹,他也没有在说什么,就喜欢他这点,从不问我不想说的,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当然我也不问他的问题,虽然相交了一个月,但我们还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我们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其余的一概不知,和他交朋友感觉很自由。辞别他后,踏上了往南湘的路。    这古代总是靠腿走,真是不大好,还好我会轻功,不喜欢走的时候就在野外飞,耳边呼啸的风声让我很是满足,想起和君水寒比试,他总是比我快一点点,不过我也不郁闷,他的武功自是比我好的,可是我只和自己的前世比,心里相当满足。    一路上听到街头巷尾的流言八卦,说黑风堂被人一夜之间灭门,是君子剑所为,江湖五怪现在正在到处查找君子剑的下落,要为黑风堂报仇雪恨,当时眉头就皱起来了。倒是不担心那五个人会把爹怎么样,毕竟连我都不如的人,想伤爹谈何容易,只是这传言是如何传出来的呢?爹不问江湖事,怎么会和黑风堂这事扯上关系?难道是有人暗中陷害?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禁有些担心。    一路上留心事态的发展,总是出入一些饭馆茶楼,那里八卦消息特别多,探听到说是爹杀人的依据,就是那些个黑风堂死者,都是被人用菲薄的剑抹掉脖子,那种菲薄的利刃只有君子剑。抚着腰中的君子剑,更感蹊跷,就凭一个伤口就断定是爹所为?消息还传的这么迅速?像小二打听,小二说是江湖五怪在追查的时候,发现了君子剑曾经出现在黑风堂所在地金阳,而当晚黑风堂就被灭门,还是出自君子剑的伤,于是断定是君子剑凌亦峰所为。    金阳,看来我要放弃南湘之行了,爹怎么会跑去金阳呢?黑风堂不过是个小小堂口,江湖上名气也不响,什么人会对他下手呢?是他的仇人?那也不奇怪,黑风堂能结交五怪那样的朋友,可见也不是什么善类,只是为什么要污蔑爹呢?难道真的是爹干的?又一想不对,他们说是君子剑下亡命的,可君子剑如今正在我的腰上,一定不是爹做的,如今要找到爹才行,我头痛的想。    转到金阳,已经是十天后了,这是个大集镇,很是繁华,可我无心欣赏,打听到黑风堂的所在地后,直接赶了过去,紧闭的大门好像在提醒我,这里曾经发生了怎样的一出人间惨剧,全堂上下70几口被灭门,无一人幸免。想到我还要进去看,不觉哆嗦了一下。这里已经被官府封了,门上贴着大大的封条,路上甚至没有一个行人,怕不吉利吧。    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像小二打听这案件的处理情况,小二神秘兮兮的说官府正在捉拿君子剑,好当堂对证,但君子剑已经隐遁江湖数十年了,要找到他谈何容易。现在江湖五怪也住在他们的客栈,协助官府捉拿君子剑。    听完心里发堵,爹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背上了杀人犯的罪名?还被人通缉,那样一个飘然若仙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杀死那么多人?还不论老少一个不留,这愚昧无能的官府怎么就不想着这是件冤案呢?谁会拿自己成名的谁都知道的兵器去杀人?那不是故意留下线索吗?果然古代的官府全是饭桶。不能指望他们给爹正名了,只有靠自己了。    二更天的时候换上夜行衣,飘出窗子,奔白天记忆中的黑风堂而去,飘落到院内的时候,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很是不能适应,但一想到爹被人冤枉,就顾不了那么些了,顺着墙角往里走,一成院子一成院子的搜索,什么都没有发现,墙角一些黑暗偏僻的地方也查找了,还是一无所获,这么多人被一夜灭门,难道真的一点线索也没留下吗?那个杀人的人武功得多高啊。    看着光秃秃的院子,地上连血迹都没有了,官府收拾的还真是干净,那些饭桶干这些活倒是挺拿手,不无嘲讽的想。本来打算找到点什么留下的痕迹,线索,但现在不可能了,被打扫的这样干净,另一种程度上说是在帮杀手掩饰罪责。我一激灵,为自己突然间的想法震惊。 
第11章世事苍茫突然听到背后有风声,虽然轻微,但是我此时全身心的处于戒备中,自然是听到了。心下一紧,如果在前世我一早吓的大叫了,但现在不能,掏出怀里的竹叶,控制好力道一转身向后掷去,即不能伤了来人,也不能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近到我身前。一个身影上下翻飞,躲过了我扔出去的竹叶,刚想动手,见那个人躲完后,竟然去把我扔的竹叶一片一片的拾了回来,我一愣,如果是敌人,不会这么细心的帮我不留下痕迹,除非是朋友。    那个人拾好后,把竹叶拿在手里冲我晃晃,招了招手,一跃上了墙头翻了出去,看来他是叫我跟着,一提气也翻了出去,在后面跟着,跑出去很远,已经出了城了,来到一个树林里,前面那个黑影不动了,我也停下脚步不在追,等待他揭开答案。    那个人转回身拉掉脸上的黑纱,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竟然是个中年的女子,梳着松松的云鬓,此时正一脸欣慰的,微笑着看着我,我也拉掉脸上的黑纱,此时还蒙着有点矫情了,那个女人看着我露出的脸孔,笑意更深了,走了过来,口中唤着    “我的儿啊,和你娘还真是像,简直就是你娘的翻版。”    “您认识我娘?”我惊讶的问    “孩子,我和你娘从小一起长大,又怎么会不认识。孩子这些年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说完竟然抱着我哭了起来,一时间难以接受现实,被她抱着,身体僵硬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她只哭了一小会,就止住了悲伤,拉开我仔细的端详着,喃喃自语道    “都长这么大了,你娘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觉得我该说些什么,或者问些什么了,要不她这样拉着我走神,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于是咳了一声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她回过神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看我高兴的什么都忘了,孩子我叫清莲,你可以叫我莲姨。”    点了点头“莲姨,您认识我娘,能不能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谁?我娘是谁?您又是谁?”    莲姨拉着我的手,“孩子这事说来话就长了,你先和我回总坛吧,我在详细的说给你听,你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娘和我都是阴罗门的人,你娘是阴罗门的圣女,我们现在回总坛,然后在说好吗?”    盯着她的眼睛,她不像说谎的样子,眼里是真诚是感动,闪烁着见到亲人的喜悦,于是轻轻的点点头。    左转右转的,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才来到一座山脚下,看来路程不近啊,凭我们俩的脚程也走了这许久呢,如果我自己走一定迷路,这样的一顿转啊。眼前这座隐藏在山坳里的建筑,就是逍遥派的总坛吗?仰望着这略显阴柔秀气的建筑,看的出来阴罗门很神秘同时也很有钱嘛。被莲姨带到正殿,一路上碰到巡逻的门众都是清一色的女子,她们垂首行礼问好,到没人询问我的事,看来这个莲姨在阴罗门的地位很高,这样带一个陌生人来都没人问的,这样想着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宽阔敞亮的厅里,莲姨让我坐到一个椅子上,亲自倒了杯茶给我,然后坐在对面也倒了杯茶。    知道她会主动说的,毕竟是她找的我,于是端起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这茶倒是温的,看来她早知道我会跟来。不动声色的继续喝茶,果然她开口说话了    “雪衣,我该叫你雪衣吧。我们阴罗门的弟子,早就像我汇报了你的行踪,从你踏入望江楼那刻起,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也一直在关注你。”    抬眼看看她,打听的这么清楚?连我的名字都知道,她见我看她笑了笑    “雪衣,你别误会,我们跟着你也是时断时续的,你的武功还有那个和你一起的公子武功都很高,所以也不敢跟着太近,后来竟然跟丢了你们,直到你今天白天出现在金阳城,我们才又掌握了你的行踪。今晚我是特意去找你的。”    没有接话,她见我没说什么,就接着说下去    “雪衣,这话要从我们阴罗门始祖说起,自始祖创立阴罗门时就留下了两颗深蛟东珠,并做成了耳环配带,代代传承,每一代的圣女都以这对耳环为信物,这可不是一般的信物,它是被施了咒有灵性的,更是我们阴罗门的圣女令。所以当初我们的弟子在望江楼见你佩戴着圣女令引起了注意,汇报给我。我才寻到了你。我们找了你十年了,是你娘在天有灵保佑的,今天你能重回阴罗门接任第十六代圣女,实在是上天眷顾我们阴罗门啊。”    “莲姨,你说这耳环啊,这耳环不是我娘给我的,是一个老妈妈送我的,她说是她年轻时候的陪嫁东西,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怎么会,先不说这圣女令就你这容貌便是明证,你和你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你们太像了,至于你说的那个老妈妈也不是别人,而是本门的人护法,本门自创立起,就以圣女为尊,下面分天、地、人三大护法,天护法主管本门弟子的入门筛选,教导功夫,充实本门力量;地护法主管本门的内务,在各地做买卖,更是创设了雅音阁收罗情报,贩卖情报,我们阴罗门历来行事低调,很少涉足江湖,所以外界对于阴罗门虽有耳闻,但却无人没见过我们的真面目。至于那个人护法,自然就是护卫本门的圣女的。圣女自幼习练本门武功,虽然是武功高手,但我们还是怕有失,所以人护法的使命就是护卫圣女安全。”    她喝了口茶,继续道    “本来那个护卫你娘的人护法,是现在的地护法清风,而你说的那个老妈妈是原来的地护法怜音,可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怜音不幸身中剧毒,本门的圣女心经内功是无毒不解的,而只有圣女一人才可以修炼圣女心经,所以当时只有你娘一人可以解此毒,救怜音的命,但是那样做会损毁五层功力,你娘,怜音,我还有清风,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是你姥姥也就是十四代圣女的徒弟,我们四个感情深厚,你娘怎会见死不救?于是牺牲了自己五层的功力,换回了怜音的命,从那以后怜音的毒虽然解了,可是容貌却发生了变化,她迅速的衰老下去,所以你看到的她是现在这个样子,她主动提出和清风互换位置,从那后清风成了地护法,坐镇雅音阁,而怜音则成了人护法,专门护卫你娘的安全。后来你娘嫁了人生下你,怜音则一心一意的辅助你娘教育你,直到出事的那一年,当我们闻讯赶去的时候,你娘已经香消玉殒了,而你和怜音都下落不明,我和清风发誓要给你娘报仇,同时更是撒下大网打探你们的消息,但你们却一直音信全无,直到一个月前你出现在望江楼,我们才找到你,而你娘的仇我们到现在还没报……”    说到这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我走过去,把手里的手帕递给她,她接了过去拭泪,停了会又继续说    “你娘的仇我们一定会报,今天你能回来就好,你是我们第十六代的圣女,以后这逍遥派就交给你了,我也可以专心协助清风查找对你们下手的仇人了。”    打断她的话“莲姨,不是不信你的话,我只是很好奇,我带的这对耳环天下间应该不只这一对吧,你说的深蛟东珠据我知道这世上就有七颗,你怎么就断定我的这个就是你们逍遥派的圣女令呢?”    说完这些,暗中摸了摸在离开老妈妈的时候摘下来放到怀中的那个凤形的珠钗,那上面就是其余的五颗东珠。    她顿了一下“想不到你爹和你说的还不少,是啊,这世上的确有七颗深蛟东珠,可是你要知道那其余的五颗都是无色透明的,只有我们的圣女令是这样晶莹剔透的蓝,这是有来历的,这圣女令开始的时候也是无色的,后来传到第四代圣女手中时,第四代的圣女被奸人所骗,误中奇毒,本来修炼圣女心经解毒是可以的,只是当时圣女心已死,不愿自行解毒,于是在临去的时候把第五代的圣女叫到床前,把圣女令交到了自己女儿的手中,然后一口血喷到了圣女令上,身亡了,由于毒已入骨,她吐出的血竟然是蓝色的,这蓝色的血当时就浸透了圣女令,从那以后这圣女令就是现在这种颜色了,有人说是第四代圣女的魂一直守着圣女令,提醒后来每一代的圣女不要被情所骗,不要重蹈覆辙。所以世上只有我们的圣女令是这个颜色的。”    看来她并不知道我有其余五颗东珠的事。听她说完圣女令的来历有些为那第四代的圣女不值,什么样的男人值得你那样的付出呢?你罔顾了自己的性命又如何,他要是在乎就不会给你下毒了。想到自己不觉叹了口气,我好像也没有立场说人吧,虽然我不是主动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殊途同归,我最终不是也为此丧了命?为了一个男人,嘴里有些发苦,忙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第12章天生我材莲姨温柔的注视着我,我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要不要当这个所谓的十六代圣女,放下茶杯,轻轻的把玩着茶杯盖。心里一直在琢磨,    “莲姨,我娘的名讳是什么?这圣女要如何选呢?可以换别人吗?”    莲姨轻笑出声来,    “雪衣,你个傻孩子,你娘的名讳是蓝月儿,这圣女可不是选的,更不能换人,我们阴罗门的圣女一直是传给长女,就是说你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是阴罗们的圣女了,每一代的长女的血液都不同与圣女其他的孩子的,也只有长女才是我们阴罗门的圣女,所以这是你注定的责任。”    惊讶的瞅着她,怎么还这样?    “那圣女要生的都是男孩呢?”    莲姨宠溺的笑笑    “不会的,我说过我们阴罗门的圣女令是被施了咒的,只要圣女令在,那第一胎必为女孩,而她就是我们下一代的圣女。”    揉揉头,真有这么离奇的事吗?也是,我都穿越到这里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的呢?    “莲姨,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由于没抬头,所以没有看到莲姨眼里一闪而过的犹豫之色    “雪衣,莲姨不知道,当年我身为天护法,一直在离国和晋国物色有天分,而家里又穷,或者活不下去的女孩子收为弟子,所以当年有关你娘的事,我不在身边,有很多都不是很清楚。”    望了望莲姨,是真的还是不想说呢?如果是真的,不在我娘身边,那我娘从嫁人到出事那年怎么也有个8、9年的时光,这么多年圣女结婚、生女她们感情那么深厚,都不知道吗?再说她不在,那个地护法呢,事后她们会不告诉她吗?我爹是谁呢?她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莲姨,你说你们一直在寻找我和老妈妈的下落,那老妈妈为什么不联络你们呢?还有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还活着?”    莲姨眼里有着失落,长叹了一声    “怜音一直在自责没有保护好你娘,你娘出事后如果不是还有你她就追随你娘而去了,她放不下你,你娘出事后,她厌倦了江湖的纷争,她瞒下你的下落,是不想你在涉足江湖,她只希望你能够平安的过日子就好,这次查到你的消息的时候,我们也连带的找到了她,可是她早就留下一封信,不告而别了。只嘱咐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    头嗡的一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老妈妈走了?不告而别?    “不能呀,莲姨她还有个女人您派人去问没?”    “那不是她的女儿,她只是用那个女孩子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如果将来有人查到她头上,一定以为那个女孩子就是你,好在这么多年没有人找到你们的下落,我想这全是你爹的功劳吧。至于你说我们为什么坚定你没死的信念,是因为圣火坛里圣火没有熄灭,每一代圣女亡故的时候,圣火都会自熄三天,而后重新为下一代圣女燃起,那次你娘出事后,圣火就熄灭了三天,三天后我和清风去看,那圣火又自己燃了起来,我们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要不圣火便不会在燃起了。”    拍了拍有些晕的头,越听越离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总感觉不对,但又仿佛是一团乱麻,我怎么都找不出头绪来,爹,我爹为什么来金阳?我娘是蓝月儿,被谁追杀呢?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还有老妈妈,他和我爹是串通好的吧,他们都瞒着我,我亲生的爹又是谁?我爹既然知道我的来历,为什么要瞒着我假装不知道?他总是看着我想另一个人,而莲姨说了我和我娘长的一个样子,那,那我娘和爹又是什么关系?想不通,太难了,我抱住了头,莲姨走过来轻轻的拥住我    “孩子我知道一时半会的,让你接受这么多有点强人所难,但是雪衣你确实是我们阴罗门的圣女,你要坚强些,勇敢的面对自己的责任,后山有你娘的衣冠冢,等你冷静了我带你去祭拜。”    拉住莲姨的手说    “莲姨,我爹和我娘是什么关系?”    莲姨怔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说“他们是朋友关系,你娘当年托付你爹代为照顾你,所以你爹这么多年一直信守承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那姚婉儿是谁?”    “这,这,雪衣你听谁说的?”莲姨盯着我的眼睛问我    摇摇头,“听江湖五怪无意中提起的,他们说姚婉儿是我爹的红颜知己,莲姨你认识姚婉儿吗?”    莲姨神色平静的说    “雪衣,那江湖五怪的话你也信,他们不是善类,我不知道姚婉儿这个人,没有见过,至于和你爹的关系那就更不得知了。”    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里毫无波澜,不像在说谎,这像一个又一个的迷,到底谜底是什么呢?我无力的想。    “莲姨带我去看看圣火坛吧。”    我突然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实在是不想在想下去了,脑袋嗡嗡的直响,太难过了,要是柯南在就好了。    “好吧,雪衣,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你看天都亮了。”    抬眼看向大厅外,可不是嘛,天已经大亮了,莲姨吩咐弟子去弄早点了,心里乱糟糟的,根本就没心思吃,勉强吃了点后就缠着莲姨带我去看圣火坛。    后山一块巨大的岩石前,莲姨指引我站定,然后教给我如何开启这扇岩石门,在右手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凹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长日久风水雨淋形成的小坑,莲姨让我试着把手伸进去,我试了试手斜侧着伸了进去,按照莲姨的说法向左转动三下后听到啪的一声,又向右回三圈,听到咔崩一声,我和莲姨退到一边,这个巨大的岩石竟然轰隆隆的打开了一条缝,足够一个人侧身经过的,我随着莲姨走了进去,然后莲姨在左手边按了一下,岩石门又轰隆隆的关闭了,里面一点都不黑,这是个宽敞的大空地,空地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的石柱,石柱顶端是一个凹槽里面正燃烧着蓝色的火焰,把这里照的通彻明亮。    原来圣火坛在上面啊,这光秃秃的石柱我本想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理能让那圣火自己熄灭自己燃起,可这要怎么上去呢?一点借力都没有,我一直有着不信的心思,但现在看到这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神奇的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没有理由就是应该这样。仿佛不这样才是不对的。    阴罗门,本该觉得邪门的,又是咒语,又是蓝色圣女令,还有这团预示圣女命数的蓝色的火焰,可此时此刻我仿佛被净化了灵魂一样,发自心底的融入其中,仿佛我就是那团蓝色的火,那团蓝色的火就是我。被那团蓝色深深的吸引住,全身的血液流动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木然的站在那里,忽然一小簇蓝色的火苗嗖的一下串出来,直奔我的眉心,心里想躲,但是根本就动不了,那蓝色的火焰一下子消失在眉心处,有烧灼感传来,惊呼出声,而此时莲姨已经跪倒在地上,口中呼喊着    “属下阴罗门第十五代天护法参见十六代圣女。”    疑惑的转身,此时身体已经能动了,我走过去扶起莲姨    “莲姨你这是干什么?”    “启禀圣女,您现在已经被圣火认可,已经正式的成为我们阴罗门的第十六代圣女了,属下参见是正常的。”她低着头,恭敬的说。    摆摆手“不要,莲姨如果你跟我这么客气,那这个圣女我不当也罢。”    莲姨被我说的左右不知道怎么办好,后来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后,呼出一口气,对我说    “雪衣,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过你既然这么说那莲姨照做就是,只要你开心就好。现在你已经是圣女了,跟我来。”    说完转身绕过石柱奔那对面的石壁走去。 
第13章 密室探索奇怪那石壁光滑平整有什么可看的?但脚下没停也跟了过去,莲姨在石壁前停下,背对着我说    “这里是本门的密室,只有历代的圣女才能进入,里面有圣女心经,你是本门圣女必要学会本门内功心法,你用你的一滴血打开这个石壁进去后,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用我的血?我走过去果然看到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洞,我侧头看莲姨,她正鼓励的冲我笑笑,    “每一次进入都要我的一滴血吗?那我要是总也练不会,不是要我很多血来开门?”    莲姨噗嗤笑出声来,爱怜的看着我说    “不是这样的,历代圣女第一次进入的时候总是要用自己的血来开门的,但以后进入只要把大拇指伸进去,这扇门辨析到是圣女后就会自动为你开启的。再说本门的圣女心经,你不用练很久,只要你看一眼就会了。你进去试试就知道了。”    眼睛瞬间瞪的大大的,还自动识别系统,这么先进?看一次就会?那是什么武功啊?有这么神奇吗?看来当圣女也不错,起码看一眼就会一种独门内功,不用吃那么多苦,早知道我早来呀,想起这十年来自己练功吃的苦,我不觉后悔来晚了。    按照莲姨的说法,咬破中指把血滴入那个小孔,静等了一会,那石壁传来嘎巴嘎巴的声音,一会石壁门往两侧收缩,一条宽敞的通道直通里面,看了眼莲姨,莲姨示意我进去,抬脚走了进去,刚进去石壁的门自动的就合拢了,跳了一下,全自动的功能呢!里面也很亮,墙壁上有拳头大的夜明珠照明,那么大得多少辐射啊,避开有夜明珠的一侧墙壁,沿着另一侧往里走。    不多会就来到一个石屋中,这里没有门,只是一个门洞,进去后石屋里很宽敞,有一长石桌,一个石凳,还有一张石床,我用眼睛扫了扫四周,墙壁上有字还有图,靠过去,上面写着“圣女心经”心法口诀,这就是心经?我一行一行看下去,总共五五二十五句,看完一遍我还奇怪,不是说看一遍就会吗,我怎么没感觉?不会自己是个差生吧?后面有图,继续看下去,图上是一个女子的身形,看不清眉眼,只是莫名的就觉得熟悉,那画上的人仿佛在跳舞一样,不自觉的跟着画中的人一起舞了起来,一边舞脑海中竟然浮现出刚才看过的口诀,一句对应一个舞姿,二十五个动作做完后,感觉周身的血液迅速的倒流,怎么回事?    害怕起来,想要运功阻挡,可是一点效果没有,越是阻挡倒流的越快,静脉运行的也加速了,有种眩晕的感觉,慢慢的坐了下去,过了好久才恢复过来,头上已经全是汗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累的。不过我估计前者可能性大些。    平复好了后,站起来奔石桌走去,那上面有一个石盒子,刚才被图吸引了,没来得及看这个盒子,现在想看个究竟,打开之前我还在考虑用不用防范一下,看射雕里郭靖和黄蓉发现《武穆遗书》的时候不就是差点被暗器伤到吗?但转念一想不会,这就是本门圣女的血液才能打开的门,不会有外人进来,而前一辈的人又怎么会害自己人呢?于是放心的打开了盒子,里面覆盖了一个黄绸子,掀掉黄绸子,底下是一本书,我无语,不会是《武穆遗书》吧?    拍了拍自己笑痛的脸,拿出那本书,书面上一个字都没有,无字真经?又蹦出了好笑的念头,打开书页,里面是一行娟秀的小字,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字体中透着一股子书卷气,富贵气,温柔婉约,却也有劲有力,只是力道控制的刚刚好,让人看着就是那么的舒服,上面写的是《历代圣女必读》。    细细的看下去,里面第一页第一个问题就是解说如何练墙上的圣女心经,首先要调好静脉,让气在身体内运行一周,以免练过后出现血液倒流的情况身体无法负荷,出现眩晕的症状,拍了下头,看来是我没按步骤走,才吃的亏,想想人家历代的圣女进来后一定是先发现盒子,这盒子摆的这么显眼谁会发现不了呢?只有我这个粗心的人才会犯这个低级错误吧。    然后就是详细的讲解,身为本门的圣女的职责,任务,什么光大门派什么的,没兴趣的往后翻,书上中间的一个问题说的是,历代圣女只传给长女,而身为上一代圣女有义务给下一代的圣女培训出三大护法,以免新一代圣女继任后应付不及,那我娘好像没有给我培训护法啊?那个莲姨没说呀?继续看下去,想要找怎么第一胎就生女的问题,果然找到了,那上面写着本门的圣女令被施了咒,如果圣女受孕的时候佩戴着圣女令,那此胎必为圣女,圣女出生后,以后再受孕就是正常的孩子了。    本门的圣女血液不同与常人,是为了能够接受圣火的认可,而圣火一旦入体后,圣女的眉心就会出现一个蓝色的火焰形的标志,终身不掉,且练习本门的圣女心经可以事半功倍,可以血液倒流而无碍,这么神气?心里暗暗惊奇。而圣女除非亡故,那样圣火焰就会自动消失,圣火坛收回圣火焰后,就会自动熄灭为亡故的圣女哀悼,而三日后圣火将重新燃起,等待下一代圣女的出现。    好复杂,不过这好像也算解释了圣火能够熄灭点燃的原因,看来圣火能够预示圣女的命数呢,这古代的咒语真这么强大吗?不禁暗自佩服起来。继续翻看着,圣女心经的解毒原理,看了下去,那个意思就是人中毒中会随着血液深入五脏六腑,而圣女心经能够让血液倒流,解毒的时候可以把中毒者的毒先引到自己身上,然后运用心经,让血液倒流,通过倒流把已经深入的毒在引出来,聚与一点,通过内功爆破导出就好,但是这样一来先中毒后逆行周身血液,对身体伤害很大,会折损五层的功力,同时身体需要休养很久方可恢复,不过功力却永远都不能回去了,所以每一代圣女一生只有一次机会,两次会武功全废,身体衰竭而亡。所以上面特意强调,历代圣女救治别人万万不可两次。    摇摇头,不可能,我一次都不救,那样伤神费力的事,傻瓜才去做。这学功夫费力,折损倒快,一下子五层没了,忍不住闭上眼按照刚才看到的方法又修炼了下圣女心经,这次真的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看来方法真的很重要啊。捧起书,往下面继续看,一个问题跳入眼中“圣女令和凤雕的秘密。”急忙看下去,看完后手心里全是汗,是这样的吗?那我怀里的凤雕是娘从哪里弄来的?她是为了这个失掉了性命吗?    恍恍惚惚的走出密室的时候,莲姨已经不在了,走出岩石巨门,莲姨正在外面等我,见我脸色发白,急忙过来拉着我    “怎么了,雪衣?发生什么事了?”    无意识的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莲姨吓坏了,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一脸焦急的说    “雪衣你别吓莲姨,到底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吗?”    山风吹到脸上,清醒过来,看看莲姨一脸的忧色,冲她笑笑    “不要紧,莲姨我没事,只是在想个问题,没什么,你带我去看看娘的衣冠冢吧。”    莲姨将信将疑的看着我    “雪衣,一次学不会还可以下次在进去看,然后慢慢的修炼。”    冲她展露一个灿烂的笑    “不用,莲姨我已经会了。真的没事了。”    还真是汗颜啊,竟然被莲姨误会我是差生了。    站在这片绿色的山地,四处野花热情的绽放着,很好的一个安葬地,如果不是衣冠冢,是真的人归去的地方多好,莲姨说当初去的时候没有找到娘的遗体,就在这里给娘建了个衣冠冢,不过后来……莲姨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没有说下去,还故意忽略我的眼神,蹲在娘的衣冠冢旁不在说话,哀叹一声,又瞒我,到底是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啊,越不让我知道,心里越百爪挠心好奇的紧。 
第14章梦回竹林祭拜娘后,莲姨要召集门众给我引荐,被我拒绝了,借口说太累想睡觉,莲姨笑着让一个女孩子把我带到这间房,这屋里很干净一看就是女子住的地方,四处的摆设都流露着女子的温馨,墙上挂着一幅美女图,细细的端详着,这个应该是我娘,或者是我姥姥的姥姥什么的吧,和我眉眼很像,眉心处是一簇蓝色的焰火,像画上去的好漂亮,猛然想起自己,找到一面镜子看过去,果然,和她的一样,用手抚摸着这蓝色火焰,就跟长在皮肤里一样,没有任何触感,衬在洁白如玉的脸上分外妖娆,更增添了几许妩媚,用手搓搓,直到周围的皮肤都被搓红了,这蓝色的火焰也没有搓掉。    看来真的如同书上说的,或许等死的时候这团蓝色的火焰才会自动离开吧,把镜子反扣在桌子上,脑袋昏沉沉的,折腾了一夜没睡,还想了那么多想不开的问题,现在真的困倦了,也没脱衣服爬到床上就沉沉睡去。    梦中一忽的出现爹的脸盘在对着我笑,语重心长的说    “爹的小雪衣长大了,以后自己去飞翔吧。”    伸手拉爹,想问问他这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爹竟然不见了,出现一个袅娜的女子的背影,那女子一身粉红色的裙装,只看背影就知道是个美女,走过去,想要问问她是谁,她竟然飘走了,耳边传来她轻柔的低语    “雪衣,我的好女儿,娘要走了,不能在疼你爱你了,以后你要自己保护好自己,娘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愕然难道那女子是娘?不知道从何时起,许是这十年太漫长了,我竟然已经融入了这小女孩的身心,把自己当做了她,把她当做了自己,虽然还会想起前世,不过却也在朦胧中认可了自己的现在,所以当看到那飘去的身影的时候,心里真的很痛,仿佛我的亲人离去一样,伸手也未及抓住她的半片衣袖,她一下子也消失不见了。我大声的呼喊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告诉我?爹,娘,您们出来呀。”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回声一遍一遍的,颓然的坐在地上,才发现这好像是个山谷,这山谷好熟悉呀,前面是一片竹林,这不是我的家吗?站起来往竹林深处跑,眼前的确是我和爹的那三间小茅草屋,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在床头放了一个信封,急忙扑过去抽出来看    “雪衣,爹知道你已经回到了从前的自己,今后保重,爹要出去游览一番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江湖纷争能避则避,爹不要雪衣为爹做任何事,爹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够快乐的生活下去,如有缘今后自然会聚,不用找爹了。”    下面落款是爹字。眼前一片模糊,这算什么,爹不要我了吗?什么叫我已经回到了从前的自己,我不要什么从前的自己,只要爹,哭喊着跑出茅屋,竹林里只有风吹动竹叶簌簌的声音,哭倒在竹林旁,身旁忽然有人推我,    “雪衣,醒醒,雪衣醒醒。”    一下子张开双眼,原来是梦,可是眼里的泪却依然在,这梦好真实啊,一个手帕擦掉了我眼角的泪,看过去是莲姨,莲姨正心疼的看着我,冲她安抚的笑笑,    “莲姨没事,我只是梦到了爹。”    “雪衣,莲姨来就是想和你说你爹的事,刚从雅音阁传来消息说你爹已经远走塞外,那是无人烟无国界的地方,你爹许是厌倦了这一切的纷争。”    眼泪刷的一下又涌了出来,梦竟然是真的,爹真的就这样离我而去了。自从我来到这个时空,就一直是爹陪着我,已经习惯了有爹的陪伴,可是现在,想到以后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不禁心酸的说不出话来,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好怀念和爹一起时候那开心的日子啊。莲姨在旁边静静的陪着我,只是抚摸着我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一言不发。    已经很多天了,一直沉浸在爹不要我的伤感中,莲姨来劝了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更加的难受,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啊?到底要瞒着我什么呀。心里堵的慌,告诉莲姨,我要去雅音阁转转,莲姨也没拦,只说要她得意弟子紫晓陪我一起,莲姨私下曾和我说过这个紫晓,说她武功是弟子中数一数二的,而且心细,她有意让紫晓接任怜音的人护法,护卫我的安全,我不置可否只说让莲姨做主。    紫晓是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子,只有16岁,家里有7个孩子,她是老二,实在养不起她,父母就把她卖给人贩子换钱了。听她平静的诉说自己的身世,心里好一阵难过,这个女孩子比我还可怜,亲生父母都舍弃她了,可她仍然坚强的活着,看着她倔强的脸,不知道她是不是恨自己的父母,只是与其留下都饿死,不如留一线生路给其他的孩子吧,如果不是莲姨救了她,恐怕她已经被人贩子卖进了青楼,这一生都要过倚门卖笑的生活吧。见我望着她出神,紫晓平静的笑了笑    “圣女,您不必替紫晓难过,紫晓能过今天的日子已经很知足了。紫晓早没有家了,阴罗门就是紫晓的家,这门内许多女孩子都和我一样都是苦命的人,如果不是阴罗门不是师傅,可能我们现在过的更凄惨呢,所以现在我们都知足。”    走出来很多天了,这紫晓总是这么严肃尊敬,让我十分的不舒服,已经跟她说很多次我们是平等的,我们可以当姐妹,当朋友,但是就不能当主仆,没有人生下来就比谁低一等的,可是她置若未闻,不得不再一次申明    “紫晓,以后不要叫我圣女了,我们阴罗门向来低调,江湖险恶,你想害我不成,非的喊我圣女?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叫雪衣。”    紫晓摇头“圣……我不叫了,叫您小姐吧,小姐您别在难为紫晓了,紫晓和您不一样,师傅说了以后您就是紫晓的天,紫晓一生都将追随小姐,小姐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个人命不同,刚才紫晓已经说了,紫晓现在很知足,紫晓在这里谢谢小姐的疼爱。”    拉着她的手,摇摇头,这丫头好固执,算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改的,她在我身边不怕没时间给她洗脑。 
第15章迷惑深深来到烟城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这里临近离国的国都,很是繁华,路上往来的人不断,还真热闹,宽阔的街道两边各大酒楼,饭馆争相揽客,绸缎庄,布料店,玉器坊,一家挨着一家,我问紫晓    “雅音阁在哪?”    紫晓窒了一下,    “小姐我们还是先找家客栈住下,然后我去联络地护法,带她去见您吧。”    回头看看紫晓,以为我不知道吗?雅音阁,收集情报的地方一些女子哪里能收集的最快最便捷?无非是烟花之地,不过我不信地护法会让自己手下的弟子去做那样的事,也许该是个雅致的地方吧,打定注意要去看看,即使真的是青楼又如何?那些女子生存都成问题,为了生活不得不如此,谁能说她们就低下呢?当一个人饭都没的吃,生存不能被保证的时候,不得不去做那些事来活命,要我看她们才是生命的强者,而我们只是生的好了点,比她们幸运了点,就有权利去指责她们鄙夷她们吗?一个人对自己的生命负责这就是值得尊重的。甚至她们的内心比我们要高贵的多。    紫晓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不高兴了    “小姐,紫晓逾越了。”    摇摇头,“紫晓,没有,我不是生气,只是想看看那些女孩子过的日子,带我去看吧,我并不比谁高贵,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    紫晓早就对我的众生平等理论见怪不怪了,于是沉默着在前引路。转过一个街角,前面是一条小巷,小巷深深,倒有些古意,驻足观看着,小巷的尽处是一个二层的门面阁楼,在二楼处挂着一个牌子“雅音居”这巷子里没有多少人经过呀,奇怪的看着,这里竟然门庭冷落?地护法的生意好像不大好呢。    随着紫晓走到门口,两个把门的小厮拦住我们,紫晓在怀中不知道掏出什么晃晃,小厮便闪到一边了。    抬脚跟紫晓走进去,里面是一片雅致的嫩绿色的纱蔓,连接着厅内四个角,在正中间的位置挽成一朵大花似的形状开放在大厅上方,下面是一排排的方桌,拐角处的楼梯直接上到二楼,在二楼显眼的位置被栏杆围成了一个宽敞的大舞台,有一间屋子那么大,舞台上铺着白地毯,前面红色的帷幔被束在舞台两边,看来这是表演的地方,刚看到这,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两位贵客,楼上兰花阁请。”    转头找找没有发现是谁在说话,这里很静,没有我想像中青楼的繁华热闹,宾客盈门,反倒清冷的像处荒废的宅院,如果没有那个耀眼的舞台的话。    和紫晓上了二楼,紫晓带我在一间房门前停下,像我示意,房门上面写着“兰花阁”门自动开了,先走了进去,紫晓没有进来而是在身后把房门合上,    “属下十五代地护法清风参见圣女。”    是刚才那个清冷的声音,低头一个妖艳的女子一身盛装,此时正跪伏在地上行礼,我连忙把她搀扶起来    “是清姨吗?快请起,不要给我行这么大礼,您是前辈,这不是折雪衣的寿吗?”    清风站起身来,抬起头打量着我,这才看清,好一个美丽的女子,一弯柳叶眉,一双含笑眼,一张精致的脸盘怎么也找不出岁月的痕迹,眼角眉梢一举一动中,都自然而然的流露着万种风情,此时嘴角上扬,含笑的凝视着我    “雪衣,刚才是第一次见面一定要行礼的,都长这么大了,十年了,清姨十年没看到你了,你还是小时候的模样不过出落的更加动人了,听说你要来,清姨兴奋了好久呢,快过来让清姨好好看看。”    说完拉着我的手坐在一张椅子上,左看右看左瞧右瞧的,我微笑着让她看,待她看完了,才说    “清姨,我哪有长大呀您看您一点都没变样,时间都停住了,我还怎么长呀。”    嘴甜肯定没坏处,再说我说的也是实话,她的确是那样的年轻貌美,清姨笑着打了我一下,    “这孩子嘴还是这么巧,小时候清姨可没少被你这小嘴骗,现在还这么会哄人。”    说完笑了起来,我吐吐舌头,    “清姨你的雅音居怎么没客人啊,人好少那。”    清姨理了理两鬓的头发,说    “还没到时间呢,我们这里可不是平常的青楼,我们这里的姑娘比别处不同,这里每隔一天晚上都有一场演出,那时候可是挤都挤不下,你今天来正好赶上休息天了,当然人少了,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想来这里看表演门票就一百两,没银子这里进不来的。”    我咂舌“一百两,清姨你抢钱呀。”    清姨笑着捶了我一下,    “说什么呢,这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人强迫他们来,是他们奔着我们这里的姑娘,男人啊都是这样,吃着锅里的惦记盆里的,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没有偷花香,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既然有钱,给我没什么不好。而我的姑娘们,则是自愿的想做就做,不想做的就不做,我从不逼迫,如果缺银子就做,不做就修养,她们的小费我从来不收取,不过她们却要每月给我结算吃,住的钱。至于我的弟子是决计不做的,她们都是清倌。只是演出卖艺,陪客人吃酒喝茶吟诗作对。”    原来这样,看来这里的姑娘还是有一定的自主权的,起码可以自己挑选,而清姨只是提供一个娱乐场所。不想在过问这事,知道今天没热闹看,我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清姨,带我去雅音阁吧。”    清姨脸色不变看了我一眼    “雪衣,雅音阁就是这里了啊,一切的消息买卖都从这里,从你清姨这手里交易成功,我就是活的雅音阁,我们从不保留任何买卖过后的消息。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不就好了,不过我们倒是有一个密室,你要是想看的话,就跟我来。”    暗中叹气,问你能问的出来吗?你们都合伙的瞒着我,我想知道我爹的事,想知道我娘的事,想知道我娘和我爹的事,还想知道我亲爹的事,哪一件事是你能跟我说的啊?要说莲姨早就说了。本想在雅音阁偷看点秘密的,原来什么都没有,不过去看看密室也好,闲着也是闲着。    点了点头,清姨奔墙上的一副兰花图走去,好奇的看着,清姨在那副兰花图前停下,回身招呼我,走过去,见清姨在那副画的落款处轻轻一按,兰花图迅速的卷起,后面露出一个窗户般大小的洞口,清姨先钻进去,我随后跟进,里面很黑,随着清姨往里走,勉强能看清这是长长的甬道,走了一会眼前突然一亮,是一个屋子,里面一排卷宗,旁边有一个石桌,两张石凳,    “这些卷宗都是江湖上一些人事,各大家族门派的历史,没有什么买卖价值不过顺带留了下来,如果是客人买的消息在给客人回复后我们就会烧毁,这是我们的信誉,绝不外传得来的消息。”    这么说这里这些其实都是无用的了,都是些大家知道的东西,不过这个却适合我看,因为我对这些压根就不知道,走过去,看那一排卷宗,最上面的是四大家族的,东方家,穆家,欧阳家,寒家,一大家只有薄薄的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家族的历史,我只挑拣了现在这一任的看,东方家现任的当家是东方珏,独门武功是风神刀法,东方玉是他最小的弟弟,此外还有一个姐姐,穆家现任当家是穆信明,穆清杰的爹,独门功夫是烈焰拳,穆家独子穆清杰,欧阳家主事的是欧阳海,有一女一子,长女欧阳明慧,次子欧阳宁,独门功夫是乾坤鞭法,而北方寒家的主事竟然是,愣愣的看着那个名字,君水寒。没想到会是他,他不姓寒怎么会是寒家的主事?清姨在边上解释    “这上面不是很详细,寒家自上一代便没了男丁,是寒家的女儿寒笑颖管事,后来这个寒笑颖失踪了,在回寒家的时候身旁就带着这个儿子,君水寒,没人知道他的爹是谁,她娘把他带回寒家后遁世不在现身,现在寒家一切大小事务都是他打理,他们的独门功夫是寒冰掌,我们没有查君水寒的爹是谁,因为没有人花钱要买这个消息。所以这里记载的都是泛泛的。” 
第16章拟把疏狂躺在床上一直不能安睡,这些迷一样的往事怎么都解不开,姚婉儿是谁?我娘和姚婉儿是什么关系?爹和她们又是什么关系?莲姨清姨有事瞒着我,什么事呢?想起那天在密室里,我看到了姚婉儿的卷,只有一张纸,刚想去碰,清姨说想起上面有急事处理,拉了我出去,后来等我在去看的时候,说什么也找不到姚婉儿的材料了。    姚婉儿这个名字我莫名的熟悉,到底是谁呢?为什么都阻止我知道她的事呢?不行,我要去躺南湘,一定要找出姚婉儿的真相,总觉得这个姚婉儿和我关系匪浅,为什么我对蓝月儿我娘的名字没印象却对这个名字熟悉的很?这些疑虑搅的我难以安眠。    前面闹哄哄的,今晚是表演的日子,早就见识过了这古代的表演,清姨很有策划导演的天分,姑娘们也真是才艺双绝,难怪有那些人捧着银子上门,男人还真是…    实在是睡不着,索性起身,穿好衣服走出院子,雅音居是前面的门面楼,这里是后院,平素那些卖艺的姑娘其实就是阴罗门的弟子就在这里排演,生活,兼外出打探消息,而前楼里住的则是那些个卖身的姑娘,这个干净整洁的院落虽然隶属于青楼,但却一点没有青楼的浮华醉生梦死和脂粉味,倒更像一个普通富贵人家的院子。    前面男人们喝彩声不绝于耳,那些个姑娘的表演我已经在白天看过了,她们真是天生的尤物啊,真不愧是清姨一手调教出的手下,各个明艳不可方物,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勾的人心痒痒的,但又得不到手,难怪那些男人们一次次的往里扔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不过清姨也是有些手段,这些个男人中不乏达官显贵,兽性一旦发作可不管那一套,而来这么久没看到敢在这里闹事的,不知道清姨是用了些什么方法做到的。    转了一圈,实在是没意思,身后风声起,不用看知道是紫晓,这丫头,总是那样尽职,无奈的回身看着她笑笑,突然有种疯狂的想法,我要去表演,可能身体里隐藏的疯狂因子暴动了,在沉静了这许久后我要实行穆凯说的把死人吓活的本事了,紫晓目瞪口呆的看了我半天也没回过神。    绕过她回屋我找出一套鹅黄色的裙装,自己往身上套,总算套好了,披散的青丝从不挽起,还是自然的垂在身后,只挑了一缕在侧别了个头饰,收拾好后,又翻出一个面纱来,把脸遮挡上,对着镜子打了个响指,很久没疯狂了,今晚左右睡不着,不如出去玩玩。    出来的时候紫晓还傻傻的站在那里,见我这一身装扮,总算回神了,    “小姐您真要去上台表演?”    不理她继续往前走,她在后面跟着继续说    “那您等我和地护法打声招呼呀,您等等我。”    你打过招呼,清姨会让我上台吗?脚下没停,来到了二楼的后台,告诉管事的子月,我要上台,一会把灯光熄掉,四周点起蜡烛,在台中间放古琴我要弹奏,子月也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我,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竟也没拦我,只招呼下面去办了。    不一会灯光熄灭了,台上台下静了下来,四周点起了昏黄的蜡烛,随着清风的拂过蜡烛跳着舞蹈,我自舞台顶端轻轻的飘下,正落在古琴旁,蜡烛环绕在四周忽明忽暗,子月在后台报幕,    “下面是雅音居新来的霄儿表演《会有天使替我爱你》”    话音刚落,琴声悠悠的响起,四周一片掌声此时才响起来,许是被这独特的出场方式吓到了,临时起意也没什么特别的布置,要是精心的策划一下,吓死你们这些古人,心里好笑的想,琴声悠扬,轻启朱唇唱了出来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曾飞舞的声音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1    深深的陶醉其中,眼前不停的晃过一张张脸孔,先是我最爱的妈妈,然后是爹,是穆凯,是梅子,对他们已经没有恨,只是平静的一如昨日的风,再掀不起心中的涟漪,歌声中仿佛看到真的有个天使拉着妈妈的手在跳舞,妈妈,女儿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女儿已经远去了,可是我多么希望会像歌中唱的那样会有个天使替我去爱您啊,抚平您丧女之痛,如果可以最好能够陪在您身边,代替我存在着,我祈祷会有天使替我爱您。    歌声尽了琴弦被我拨的悠长,余音缭绕久久不绝于耳,用内力把四周的蜡烛熄掉,在黑下来的瞬间,飞身而去。没人看到我来,一如没人看到我的走,已经停在后面的院子里了,身后猛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不停的有人喊着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带着紫晓离开了雅音居,没有和清姨辞别,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我说我要去查你们瞒我的事了?想想都好笑,还是罢了,更不想等一会清姨来找我算私自上台的账,所以还是早些逃跑的好。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张字条,让清姨帮我查查黑风堂被灭门的事,嘱咐她一定要查出结果,到时候我自会来找她要的。    城墙和守卫根本挡不住我和紫晓,飞身落在城外,我们一路向南而行,刚走出不远就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声音,很轻,但是我听出来了,看紫晓,紫晓并没有发觉,不禁好笑,是保护我还是我保护她呀?    虽然刚才没有甩下紫晓,不过不代表我会希望她一直跟着我,我是要去查她师傅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她跟着难保不会对她师傅说我的行踪,早就习惯自己一个人,打算好了,等天亮了找个借口打发紫晓回雅音阁等我。这下好了,不用等到明天了,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告诉紫晓后面有人跟踪,让紫晓不要回头继续往前行,把人引走,然后在安全地方等我,在会合。紫晓想了半天,想拒绝,又看看我们身后,最后一咬牙,说了句    “小姐小心,一定要赶来啊。”    猛点头    “一定一定,快跑吧。”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暗笑,还是个小孩子呀。    飘身上了路旁一棵树,不一会功夫后面追上来一个人,此人好狂妄啊,这大黑天的竟然穿了一身白衣来追人,真是性格。看着他往前追紫晓去了,心里高兴,终于摆脱了紫晓,我自己乐的逍遥。    等他去的远了,飘身下来,往右面跑了下去,我可不想等紫晓反应过来回来追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天亮的时候,已经跑出去很远了,可是心里也不无遗憾,本想往南去南湘的,可南面不得以让给紫晓跑了,早知道我指引她往这边跑啊,算了,先这么走吧,到时候自己在绕回去就是,反正现在我是一个人了,爹远走了,我什么时候回家都没人管,没人理,想到这心里酸的不行。 
第17章结伴而行前面是一条小河,走过去在小河里洗了把脸,跑了一夜了感觉脸上全是灰尘,有点怀念现代的口罩,那带一个能挡不少灰,不过这古代也不是全不好,现代我要出一次门可麻烦透了,一堆的化妆品,洗面奶都要带。    这现在多好,一身轻,只要带了银子,带几件换洗衣服就行,找条小河也把个脸洗了,哪用什么洗面奶啊?不过摸着这脸想,现在是年轻,等老了以后,没资本了怎么办?那时候上哪淘保养品去啊?    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倒影,一天就是爱神游,这毛病要是犯在和别人动手的时候,还不被人一下子打飞了呀。    突然一个小石头落入小河里,溅了我一身的水花,瞅瞅,瞅瞅,要不是神游,能听不到有人来嘛,这还真是给我上眼药呀,刚总结自己神游的毛病不对,就有人来证明,叹息着回头,想看看是谁这么识时务?    来的人一身白衣,此时抱着肩膀,在不远处一脸笑容的看着我。东方玉,我皱眉,怎么能在这里碰到他呢?白衣?昨晚难道是他?抖抖身上的水花,仿佛控诉他刚才的举动。    他一阵大笑,没搭理他,继续做我的事,找出包里带的手帕把脸上的水擦干净,然后慢吞吞的又放了回去,慢吞吞的把包包好,背在身后,此时他已经晃了过来,在我身边蹲下看着我擦脸,包包,然后我站起来的时候他也跟着站起来了。    我一挑眉,这么有兴致?睨了他一眼,他正一脸含笑的看着我    “你真是奇怪啊,昨晚我离你们那么远,你都能听到我的声音,还自己躲起来,刚才离那么近,你都没发觉,当镜子照臭美呢吧?原来这世上有和我一样自恋的人那。”    说完笑眯眯的望着我,我也笑眯眯的回望着他    “本事挺不错的,怎么知道那不是我,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挑挑漂亮的眉,用手很自恋的顺了顺,旁边飞扬起来的长发,别说这动作他做起来真是风流倜傥呢,这个花花公子倒是有花的资本,    “你以为你躲在树上我就不知道了吗?我只是好奇你要做什么?我追的你太近你能听到我的声音,那我就先跑远些,再折回来跟着你,你就不会发现了,不过我倒差点跟丢了,要不是你在这等我,我可能真跟丢了也说不定。你该谢谢我吧。”    笑起来,这人真不是一般的自恋,不过现在看他到不像第一次看的时候那样轻佻讨厌了。现在的他虽然说话和上次一样没正行,不过却不轻佻了,    “好吧,说说我为什么要谢你。”    他故意咳嗽一声    “你利用我甩掉你的丫头,冲这点你就应该谢我。”    点点头,这人不笨,而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用绕弯子    “谢谢?不过我好像没请你跟着我吧,也没顾你被我利用,要真追究起来,恐怕你该交代一下你的目的吧。”我嗤笑着说。    他眼里有着浓浓的笑意    “那好,我也不要你的谢谢了,你也别问我的目的了如何?”    “好啊,那我们俩现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如何?”    他故意左右看看,    “哪有阳关道?哪有独木桥啊?就一条道,我想我们都没得选了,还是结个伴一起走吧。”    “一条道也可以走出两种方向来,你选那个?”    “你不会想走回头路吧,你不怕你的丫头找过来?那我选这个方向。”    说着他用手一指前面,真是有够无赖的,知道我的弱点,耸耸肩,    “那你先吧,再见。”    他一顿,没想到我会这么做,还以为我一定会没的选,只能干生气的和他一起上路呢。拍拍身上的灰尘等着他先走,等了一会他不动。抬头看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我见过的姑娘可谓不计其数,但你和她们都不一样呢。”    笑着拱拱手,“多谢夸奖,东方公子常年在花从中行走,小心哪一天被花的刺刺到呀。”    东方玉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    “雪衣,你这是在关心我呀,不怕,公子我皮糙肉厚就喜欢摘那带刺的花,俗话说的好,有刺的花有人爱没人摘,不过我不一样我就爱摘那有刺的花,那样才有味。”    说完还冲我挤挤眼睛,不觉好笑,这个家伙真是可爱的紧,不过在我眼里就是小毛孩子一个,    “哦?原来东方公子还有这样的毛病?真是见识了。”    “好了,雪衣你就别在刺激我了,说说吧你想去哪?我陪你一起吧,反正我没事可做,我可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专门来爱你的天使呀。”    边说还边暧昧的冲我笑,我一愣,哦,原来是这样呀,他这个混迹花丛的人昨晚一定在雅音居,好笑的打量着他,嗯,是他这种人会干的事,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东方公子的风格。”    东方玉假装听不懂我的嘲讽,笑嘻嘻的说    “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礼教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你真是。。。。。”    大笑起来,笑的肚子都疼了,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这样一个朝三暮四,沾花惹草,风流成性的家伙竟然跟我谈礼教。他看着我笑,等我笑完了,他才说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懒得理他,既然他不走,那我走好了,    “如此说来,东方公子,为了雪衣的清白您是不是该收敛一下,男女授受不亲,结伴而行?雪衣怕有损清誉呢。雪衣先行一步,东方公子告辞。”    说完也不理他,自己往前飞去,东方玉大概没想到我会拿他的理论噎他,在后面呆了一阵,也跟了上来,不用回头就知道,不管他,现在饿了要找地方吃饭,脚下加紧,接近晌午的时候才来到一个小集镇,放缓脚步,真是有够倒霉的,跑了这一夜还半天的路才找到一个能吃饭的地方。    小镇上的人熙熙攘攘的,是集市吧。无心别的只用眼睛找着饭馆,终于在一个显眼的地方发现了饭馆的幌子,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很多人了,想不到这小集镇人还这么多,正好临窗有人吃完起身走了,小二把我带到那,要了几样小菜,慢慢的吃起来,不理随后跟来的东方玉。    不过这家伙的脸皮也真是够厚,竟然不要菜,只要了饭和我一起吃。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的假装没看到,不停的往嘴里扒着饭菜,摇头晃脑嚼的津津有味的。 
第18章 几许惆怅看着他那样子,实在是好笑,心里想和他一起也不错,这样一个活宝在,肯定路上不会寂寞。于是也不撵他走,我知道撵也撵不走。    就这样我走他就跟着,我停下来吃饭他也跟着吃,起先我还骄傲的自己付钱,后来我就不干了,凭什么我付钱他也跟着吃呀?给要饭的还给我磕个头说句好话呢,于是后来吃饱了抬脚就走。他在后面喊着    “喂,你还没给钱呢。”    一晃身没影子了,他急着扔下一锭银子就追了出来。    今晚的夜色真好,月朗星稀,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夜幕心情出奇的好。旁边东方玉坐在草地上,嘴里嚼着根草棍看着我,    “一直没问你,你额头上的蓝色火焰是怎么来的呀?第一次见没有啊?”    “用火烧的,要不你试试。”    他吐掉草棍,俯身看着我的额头,他一下子离的这么近,让我不适应,他的呼吸都拂到了脸上,瞪着他    “你就是这么和你的那些花调情的?”    他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一俯身,他的脸几乎贴到了我的,皱眉看着他,他狭长的眼里闪烁着不明的深意    “雪衣,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和别的女人调情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一低头他的唇向我压下来,静静的看着他的脸不断的靠近,再靠近,眼里波澜不兴,仿佛和我无关一样,已经感觉到他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好笑的看着他的靠近,就在他的唇要贴上我的时候,他蹭的站了起来,深受打击,一边跳着脚一边指控我    “你,你,你,从没有一个女人像你这般对我,哪一个不是使劲浑身解数的勾引我,渴望着我的爱,你竟然无视我的男性魅力,你,这样对待我,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笑着坐起来,看他像小丑一样在那跳来跳去,越发觉得他可爱起来    “东方玉,我当然是女人了,我是女人,而我对你的男性魅力无动于衷,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东方玉好奇的问,我摇摇头,真是的,就这么爱上钩,可我对轻易上钩的鱼还没兴趣了呢,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叶,往一棵树走去,这野外就是好,树到处都有,天然的床铺啊。    “我有好地方睡觉了,拜托你自己另外找一个。明天见。晚安,愉快,祝你好梦。”    一边往前走,一边伸出手在空中摇了摇,完全不理会东方玉在后面跳脚的追问。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清晨野外的空气就是好,深深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这在现代可是少的可怜的,一纵身跳下来,东方玉已经在那边练功了,虽然是个花花公子,可这功夫倒是不赖,看不出我们谁上谁下,真要动手他也未必讨去便宜。    抱着肩膀看他练,东方玉知道我在看,练的更卖力了,可我知道他并没有拿出自己的真功夫,只是在耍宝一样的胡乱瞎练,看了会没兴趣了。    这时空中飞起早起的鸟,东方玉跳起来去抓,我一纵身也飞上去,不过不是抓,是拦着他抓,他直奔一只小鸟而去,轻舒猿臂那只小鸟眼看着就要被他抓在手中,我快他一步打落他的手臂,那只小鸟受惊扑棱一下飞的远了,他腾在空中的身子像旁边一棵树借力又奔另一只飞去,我也借助外力又一次在他的手下解救了一只小鸟,如此反复他奔那个我就救哪个,天空的鸟飞的远了,他一飘身落在一个树枝上,我也落在另一个树枝上,我们遥相对应,他咧着嘴看着我笑,挑挑眉毛,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想不到你还这么有善心,早饭这回你解决吧。”    “我只听说过早起的鸟有虫吃,或者早起的虫被鸟吃,可没听过早起的鸟被人吃的道理,小时候妈妈就这么教育我的,麻烦你别扭曲我从小受的教育。”    说完跳了下来,他也跟着跳下来,在我身后感兴趣的问    “你小时候?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顿了一下,刚才无意中提起妈妈了,有多久没想妈妈了,刚无意的提及心里顿时酸楚难挡,仰起头看着天,其实是想把眼里的泪逼回去,如果可以,现在真想扑到妈妈的怀里痛哭一场,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把我扔到这个地方?    一提气,向前方奔去,不想停下,不愿停下,我用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委屈,风呼呼的刮到脸上,很痛可是心更痛,脸上的泪水已经肆意奔流。    饭桌上我早已平复了心情,低头吃着早餐,东方玉一直在后面跟着,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跑掉,不过也能感受到我的异常,他皱眉看着我,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他从来都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几时有过这样严肃的表情呀?不觉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见我笑了,终于松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熟悉的神情    “喂,你昨晚还没说,到底是什么问题啊?别以为我忘了。”    知道他是故意的岔开话题,想不到这个花花公子,竟然也有这么心细体贴的一面。不过也是,花花公子当然最会哄女人了,一边嚼着嘴里的饭,一边看着他    “你真想知道?”    他看着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怀疑,    “准没什么好话,说来听听。”    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一点头    “这可是你自找的,不赖我。你看我是女人,对你的魅力还能无动于衷,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你,不,是,男,人。就这么简单。”    一字一顿的把答案公布,完了欣赏他一瞬间铁青的脸,咂咂嘴    “都说了不想说的,可你非要问,唉,可怜哦。”    说完扬长而去,继续不付钱的行为,身后传来东方玉的吼声    “你给我记住了,此仇不报我就不是东方玉。”    嘴角不自禁的往上翘着,这个家伙太可爱了。    已经打听好了,前面就是南湘了,东方玉一直跟着我,刚开始还在为那事生气,我则该吃吃,该喝喝,不和我说话就不说,自己过的逍遥自在,后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咬牙切齿的说    “凌雪衣,我算记住你了,你以后别犯到我手里,到时候我一定报这仇,我现在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和你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哼。”    最后还哼了一声,好笑的看着他,明明是自己憋不住了,还说的像我求他和我说话一样。 
第19章惨绝人寰明天中午就能到南湘了,眼睛看着前面,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到了南湘后先打听姚婉儿的墓在哪?看看能不能在找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在找人问问看有没有认识姚婉儿的人,她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建在,可是如果有的话,怎么说?我说我是谁?打听这些做什么?后来一转念,管那些的,就是问问,又不会怎样。    东方玉问我    “为什么来南湘,这里有你要找的人?”    “可能有,可能没有,我没事做,就来了。”    他摇头表示不明白,我又何尝明白呢?只是不来南湘,不查查事情确实无事可做,每一天都看着太阳升起,然后看着太阳落下去,这对于一个25年来,被上学、上班排满日程的人来说,是多么的痛苦的一件事啊。    南湘,想过无数遍这里该是什么样子,许是山青水秀?许是世外桃源?许是水乡小镇?总之都不是我眼前看到的景象,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这里是那个路人说的美丽的地方吗?这里是那个曾经邻里相谦,路不拾遗,祥和安乐的小村子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眼前的惨况,我两世加起来近五十年从没看到过,这里仿若人间炼狱一样,房倒屋踏,四处熊熊的火苗继续肆虐,地上一片血流成河,不顾东方玉的阻拦冲进了火场。    不少的村民横躺竖卧在血泊之中,死相凄惨,甚至我还看到了几具小小的尸体,被火烧的已成焦炭,胃里翻江倒海一样,捂着嘴不停的干呕着,不知道是呕的还是怎么,泪水一直没停的从眼里涌出,身子止不住的发抖,不知是吓的还是恨的。    身后东方玉叫了声    “雪衣你来看。”    摇摇晃晃的奔过去,他正蹲在一处,那里有一个死人,胳膊已经没了,脖子里的血汩汩的往外冒着,身体被压在一个断梁下,旁边的火苗扔然在燃烧,身子一颤险些倒地,东方玉一手托住我,    “雪衣他还有鼻息。”    在他的搀扶下我蹲了下去,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的惨相,东方玉在那个人身上点了几下,那个人哼出了声音,急忙睁开眼睛,那个人已经看不出年纪,脸被火熏的黑黑的,还有不少血迹,看着让人慎得慌,那个人虚弱的睁开眼睛看了看,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竟然亮了亮,继而那恐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婉儿。。。。。。婉。。。。儿。。。。你来。。。接。。。。”    话还没说完他头一歪,再没了声音,东方玉叹了口气    “死了。”    我的呼吸急促,用手死命抓着胸前的衣襟,头要裂开一样痛,东方玉在边上轻声说    “雪衣,我们得走了,一会火烧大了我们就出不去了。”    说完拉着我,避开不停掉下来的房梁往外冲,没有意识的被他拉出了火场,脑子里不停的闪着各种画面,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没命的跌跌撞撞的在山上跑着,身后有人提着刀砍过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凌儿,快闪开。”    那个小女孩被人从旁边呼的一下子推到一边,那一刀砍空,可那小女孩没有止住滚落的势头,竟然一直滚掉了山崖,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我的脑袋轰的一声,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干净的屋子里,头一蹦一蹦的疼,用手抵住太阳穴,慢慢的坐起来,这是哪里?    转头看了一圈,这个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其余的什么摆设也没有,自己躺的床是个干净的小木床,床边摆着我的包,想起自己应该在南湘的,    “东方玉”    门吱呀一声开了,东方玉从外面走进来,一脸的忧虑之色,看到我起来了,忙奔过来    “雪衣,怎么样?你怎么起来了,好点没?”    轻轻的点头,“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家客栈,昨天你晕过去了,我没办法只有带你离开南湘,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晕过去了?刚才大夫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吓死我了,你总算醒了。”    昨天?晕了这么久吗?提起南湘,一下子抓住东方玉的胳膊    “人?那里的人都死光了吗?”    东方玉叹了口气,    “昨天见你晕了,我急着带你离开没有在继续查找,我想应该是,那么大的火,而且应该是事先就被人屠杀了,而后放的火,怎么会留活口?”    茫然的看着他,全村的人都这么死了?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想到那几具小小的尸体,眼泪又流下来,谁这么灭绝人性?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还有,还有我那个模糊的记忆片段,是谁追杀我?那个推开我的女人我知道是老妈妈,那声音是,看来她是想保护我,只是情急之下劲使大了,我才被推落山崖的。    怎么突然会想起小时候的事,难道南湘的被屠和我有关?或者和追杀我的人有关?抱着头,不去抹泪水,突然害怕起来,会不会因为我来查找,所以才害了南湘全村的人?如果是那样那些人命就都是我害的了。身子不停的发抖,心里更是冰凉一片,为自己的想法。    东方玉着急的喊着    “雪衣,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闭上眼睛,缓缓的躺下,那个村民管我叫婉儿,我和那个婉儿很像吗?莲姨不是说我和我娘长的一模一样吗,怎么又会和婉儿像?心里生生的痛。    如果真的是我的追查害了那些无辜的人,我发誓,如果查出来幕后黑手,一定给那些村民报仇雪恨,我要杀尽今日毁灭南湘的人。    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体里竟然涌动着血腥暴力的因子,我已经不是我了。    谁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姚婉儿,蓝月儿,她们到底是谁?莲姨、老妈妈她们为什么要瞒着我?甚至连爹都瞒着我,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屋顶,喃喃着    “都瞒着我,都瞒着我,都走了,都离开了,都不要我了,都走吧,都走吧。”    东方玉急的拉着我的手摇晃着    “雪衣,你说什么呢?谁走了?我还在,我不走,我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帮你,我们是朋友啊。”    清醒了些,看着他僵硬的说    “东方玉,谢谢你,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都离我越远越好,我不想在见到你们,走吧。”    说完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第20章不辞而别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东方玉竟然在床边守候,他趴在床边睡的正沉,我一动,清醒过来,揉着眼睛    “雪衣,你醒了,又睡了一天一夜,你在不醒我都考虑要把你敲醒了,两天没吃东西,你想饿死啊。”    感激的笑笑,肚子里空空的,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谢谢你,东方玉。”    他疑惑的看看我“别是病傻了吧,你几时和我这么客气过?”    起身下床,他扶了我一下,推开窗户外面天刚蒙蒙亮,晨时的风凉凉的吹到脸上,脑子清醒了很多,心里发狠我要去查,不管谁阻止我都要查下去,那个幕后的黑手我一定要揪出来,谁害死了姚婉儿?谁追杀我?谁让我爹黯然离去?谁灭了南湘村?这笔账我记在心底,终有一天要连本带利的讨回,苦笑了下,爹你说你的雪衣是天使,圣洁高贵,超脱世外,你错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动力,突然想吃东西,    “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东方玉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你总算恢复正常了,好我这就去叫小二。”    不一会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压下胃里的翻腾,端起饭碗往下硬吃,总比吃药好多了,这样想着,一顿饭在我如同打架的阵仗下吃完了。东方玉告诉我昏睡的这几天,官府已经接管了南湘的事,立案调查了。    东方玉还回去找过我迷糊中说的姚婉儿的墓地,一无所获。南湘方圆几里都被烧成了灰烬。他一边说边拿眼睛看着我,平静的喝着茶水,仿佛事不关己。东方玉沉不住了    “雪衣,姚婉儿是谁?你和她什么关系?”    放下茶杯看着他    “不知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本来想来南湘找,现在没了。”    “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摆弄着茶杯,一圈一圈的转着,    “也许吧,八岁那年被人追杀,掉落悬崖,如果不是爹捡到我,早就没命了。”    没说其实已经没命了,正是没命了我才能到这,这个都和他说不着,东方玉思考了一下    “雪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微微笑了下    “没有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我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么我什么都不用做,自然会有人来找我的。”    东方玉一惊,伸手按住我转茶杯的手    “那你还这么镇定,看那人对南湘下手的方法令人发指,不行,你还是跟我走吧,不如你跟我回东方家,我让大哥帮忙查探,东方家也可以保护你。没人敢对东方家下手的。”    感激的笑笑,东方玉是真的替我着想,看来他真的把我当朋友,可是就是把他当朋友才不想给他惹麻烦,不管是哪一个我,都不是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我不需要别人保护,正是知道我的性子,穆凯才会对我说抱歉,转去保护需要他保护的人吧。心里木木的,抽出被他按住的手,    “谢谢你,东方玉,不过,我从来就不会是一个很乖的人。吃饱了怎么感觉乏了呢?我要在上床睡一会,你自便吧。”    东方玉眼里闪烁着笑意    “你还真是吃饱了就睡的典型啊,那好,你就在歇一会,别想了,等你有精神了,我们在商量,我出去转转。”    点头和他说再见,送走了东方玉把门关上,心里说着    ‘东方玉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能平静的这么快。只是我不习惯被人保护,日后有缘再聚吧。’    没有和东方玉辞别,我已经漫无目的的走了几天了,天亮了就走,天黑了就停,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要怎么做。虽然冷静了,可仍然无处下手,要查,当初想的很容易,可是怎么查?到哪里查?    这一天正在街上慢慢的走着,身旁一个小乞丐,仰着黑黑的小脸,拦住我的去路,手里拿着一个残破的碗,我以为他是想乞讨,伸手掏出一枚铜钱给他放到碗里,他扔然拦着我,以为他是嫌少了,又掏出一枚,可是他还是伸着小手拦着我的去路。    不解的看着他,他用黑黑的小手往远处指了指,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真是可怜,还是个聋哑孩子,回身看他指的地方是一个酒楼,他指的是二楼一个临街的窗子,那里没人啊。我转回来,笑着说    “有人让你帮忙叫我吗?”    他点了点头,眼里全是笑,我用手指了指那个窗户    “那个人是在那里吗?”    他又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银子放到他的黑手里,他直摆手,还指着那扇窗子呜呜的说着什么,那意思已经有人给了。    “这个是姐姐给的,和别人没关系,你拿着吃点好的吧。姐姐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他笑着给我鞠个躬,然后高兴的跑了,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无羡慕,还是小孩子好啊,那么容易开心,长大了知道的越多,就越难开心,难道这就是成长必须要付的代价?    一边想着一边往那酒楼走去,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事,我倒很希望有事来找我,因为我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躲也躲不掉。    二楼的包厢里我见到了那个要见我的人,我们互相瞪视了好久,叹口气,进去拉把椅子坐下,他也跟着我在边上坐好。    “凌姑娘,请恕在下冒昧,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上次泗水镇一别,清杰心里一直惦念,不知道凌姑娘最近可好?”    眼前这个人,再次看到他心里无缘无故的痛起来,原来我还是放不下吗?喝着自己倒的茶水,不想抬头看他,那张脸太熟悉,相对了三年,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是我所熟悉的,看着那张脸太久会忍不住要落泪,还有恨吗?人说有爱才会有恨?我对他还有爱吗?情不重不生婆娑,我这样难道是情还重?    北雁南飞是携了思念,那我从那个世界来到这里,也把原来的爱一并带了来吗?为什么这个人会和穆凯长的一模一样?上天是为了在这里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一哆嗦,为自己的想法而吃惊,手中的茶撒了出来。    穆凯,不,是穆清杰赶忙用自己的袖子给我擦,撒落身上的茶水,焦急的说    “凌姑娘,没事吧?烫了没?”    记忆的片段打开,有一次喝水,杯子炸了,热水烫了我一身,由于穿的厚没有怎么样,可是穆凯听说后,放下电话竟然从北京坐飞机赶回来,当他出现在我的房门外时一脸的担忧,也一脸的灰尘,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    “没事吧?烫了没?”    前尘往事和今天重叠起来,眼泪再难控制,扑簌簌的落下来,穆凯,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的放开我的手,你娶梅子了,我怎么办?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潇洒,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坚强,原来爱已经这么深。    见我哭的伤心,穆清杰不知所措的站在那,一直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叹了口气,轻轻的搂过我的双肩,把我的头抵在他的胸前,任我哭的一塌糊涂。哭了好久,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伤痛,自己的委屈,来到这个时空第一次哭的这么彻底。    自从失去了穆凯,这是我第二次这么痛快的哭,那时候我以为是最后一次,没想到今天的一句话,就又勾起了心底的伤与痛,我以为已经不在爱了,我以为已经走出了那个过去,我以为那些前尘已成旧事,我以为把命都给了他们,不会在为他们伤心了,太多的我以为,原来就只是我以为而已。    不知道哭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看着他的前胸湿了一大片,心里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感,抽抽鼻子抬头看他,他正深深的凝视着我    “雪衣,不管为什么,我都不愿在看到你这样哭,也不会让你在这么哭了。” 
第21章新伤旧痛从那次在他怀里痛哭后,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尴尬,每次见到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像没事人一样,温柔的说笑,眼里是宠溺是怜惜。    多少次我都沉浸在那份熟悉的,久违的温柔中,但事后就会深深的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不是穆凯,他是穆清杰,可是再看到他那熟悉的脸时,又忘了今夕何夕了。    不行,不能在这么下去了,第N次的下了决心,一会一定要和他说明白,然后我走我的路,他过他的桥,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像?可是我不能把穆清杰当成穆凯,那对穆清杰也不公平,这一阵相处下来,我知道穆清杰的人很好,对他手下的人温和亲切,对旁人也是温文儒雅,对我更是温柔的一塌糊涂。    我要吃哪家酒楼的菜,不管多晚他都会去买来,或者带我去吃;我喜欢在野外看星星,他就陪着我一起飞檐走壁,大半夜的跑到野外看一宿的星星,我喜欢自然的山水,他就什么都不做,只陪着我四处游逛,我不喜欢人多,他就打发了下人先行一步,去前面的集镇打点,然后陪我步行散心看风景。    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只是我不能利用他弥补自己的创伤,不能那么自私,如果他是东方玉,或者我会利用他一下,因为东方玉阅遍花丛,不会受伤,可是穆清杰,我不能。今天就说清楚吧,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穆清杰的声音响起来    “雪衣,你起了吗?”    走过去把门打开,穆清杰修长的身体正倚在门边,撤身把他让进来,    “昨晚睡的好吗?”    他温柔的眼神望着我,我回避着和他对视,不看他温柔的眼睛,我怕看了,会忍不住想要继续这个错误下去,每一次我们一起游逛玩耍的时候,我都不看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是偶尔抬头,会不经意的在他那温柔的眼神中发现一丝落寞,暗自责怪自己的残忍,自己也是一个伤心人,怎么可以这样伤别人,突然他笑了起来    “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呢?又神游了。我还真是失败呢。”    我也冲他笑了笑    “穆公子,我有话要说,我们。。。。。。”    他抬手止住了我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受伤,    “穆公子,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想不到雪衣你还称呼我穆公子。”    一顿,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我就不知道要说什么?怎么说?这下更不知道如何接口了。他望着我的眼睛    “雪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说好吗?我知道你透过我看的是另一个人,你的眼神从来都不在我的身上,这是我的伤痛,却也是我的幸运,我很高兴我和你心中那个人很像,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留住你的目光,才能短暂的抓住你在天边飞的心思,什么都不要说了,雪衣,我明白,我们是好朋友,从你在我怀里痛哭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这一生一定不让你如此伤心。。。。。。算了,雪衣,我会尽力当个朋友的,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也不需要说,我明白。”    泪迷蒙了双眼,尽量笑的轻松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那是一段我不想回忆的过往,你和那个人很像,但是他有他必须要守护的人,所以他放开了我的手,那天是因为你的话和他的话重叠起来,你们真的很像,所以我一时没忍住就……丢人了,让你见笑了,呵呵。”    我都知道自己笑的很假,可是除了笑还能做什么?再哭一场?他走过来,手抬起想要碰触我眼边的泪水,仿佛想起了什么,复又落下,    “雪衣,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只是我,不是那个人,我和他不一样,以后你会发现的。”    笑着点头,泪水随着我的动作抛散在空中,打痛了他的心,也打痛了我的心,或许,我们会有将来,也说不定,不过前提是我发现他们真的不一样,不会让他们的影子在重合,要不就是对他的不公平,而我也无法过自己这关。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交给老天去决定吧。    想到这冲他露出会心的笑    “或许吧,我们是好朋友,一直都是。”    世事还真是难料,就在我刚把心思交给老天决定,一个转身的功夫,老天就兜头给我一盆凉水,帮我做了决定了。    穆清杰说憋在屋里人容易胡思乱想,不如出去走走吧,点头同意,和他走出了客栈,大街上的人不是很多,想来都没有起那么早吧。    和他说笑着往前走,当然都是他在说,我在笑着听,思绪又飘回到了从前,经常和穆凯两个人这样悠闲的压马路,他总是能找出很多话题来,而我总是静静的听着,我们手拉着手,感受着对方温暖的体温,喜欢那种感觉,如此温馨,如此浪漫。    曾经以为我们会那样牵手走到底,像歌中唱的那样一起慢慢变老,想到这不觉有些凄凉,抬头看看身旁的穆清杰,精神一阵恍惚,竟然分不清他们到底哪个是哪个,甚至突然间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凌雪衣还是谢晓谕?穆清杰感受到我的注视,也停下来看着我的眼睛,脸上仍旧是温柔的笑意。    无意识的抬起左手,想要碰触他的笑脸,手刚抬到半空,突然一声娇咤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敢勾引我穆哥哥。”    随后一马鞭狠狠的抽到了抬起的左手上,一阵钻心的痛让我瞬间清醒过来,不觉苦笑为自己又一次的失神,看着本来白嫩的手一下子肿的老高,上面一道血痕,下手真是狠啊,倒抽一口凉气。    穆清杰此时也回过神来,一下子抓住我的左手,眼里已经没了平时的温柔平和,有一小簇的火苗在燃烧,他猛的一回头,对着刚赶过来的那个陆小兮吼道    “你这是干什么?从小到大你就是这个样子,刁蛮任性,你快给雪衣道歉。”    被他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那个陆小兮听到他穆哥哥这样吼她,许是第一次吧,因为我看到那个骄横的大小姐眼里竟然涌出了泪花,嘴一憋哭了出来    “穆哥哥,从小到大你都没吼过我,今天你竟然为了个狐媚子吼我,是她,”    边说边委屈的用手指着我的鼻子    “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勾引你,我教训她有什么不对?你心疼了是不,我今天就抽死她,看你能怎么样?”    说完又一鞭子冲我挥来,穆清杰一下子拽住鞭子,怒瞪着陆小兮    “你有完没完?”    陆小兮“哇”的一声哭出来,“穆哥哥,你从没凶过我,今天你为了她竟然一次次的凶我,我不活了,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说完一转头跑了,像看戏一样,明明受伤的是我,可是怎么觉得好像自己是那个做错事的人一样?抬头看穆清杰,他扔然抓着我的左手,只是眼睛看着陆小兮跑掉的方向,那里是愤怒,还有着隐隐的担忧,抽出自己的左手    “追去看看吧,她从小骄纵惯了,受不了你那样对她,别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穆清杰低头看我    “雪衣,你的手,”    打断他,“没事,上了药就好了,手和命比哪个更重要?快去吧,别让自己后悔。”    他顿了顿,终于愧疚的说    “雪衣,我去看看,一会就回来,你先回客栈。”    说完在后面追那个陆小兮去了,看着一前一后两个背影,感觉我们曾经有一瞬间离的很近的心,现在正一点点的拉开,越来越远,穆清杰,心里那扇想为你开的门,已经无声的合上了,不管是你还是穆凯,我们都无缘。    想笑,慢慢的蹲到地上,经历了两世,可剧情竟然如此相似,穆凯,穆清杰,他们都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妹妹,为了妹妹都可以轻易的放开我的手,自嘲的笑笑,老天你给我决定的真是快,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一点余地都没有。    看着高高肿起的左手,竟然有丝愉悦,身上的伤再痛也痛不到心里,这个伤仿佛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仿佛在提醒我的愚昧可怜。 
第22章与君再相逢一个轻轻的声音响起来    “你还好吗?”    抬起头,看进一双亮若北极星的黑眸里,冲他笑笑    “嗨,这么巧,没事,我很好。”    不知为什么抬头看的瞬间,他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我不熟悉的情绪,原来他也可以有这样的眼神,如天上的流云,飘忽不定,他蹲下来,看了看我的手    “要上药,很重。”    点点头,呼出一口气,站起来,他随后也跟着站起来,语气平淡的说    “跟我来吧,我那里有上好的外伤药。”    跟在他身后,默默的走着,仿佛这样就可以走出那片阴影,女人的心思啊,刚才虽然让穆清杰去追,可是心底竟是那样的希望他不要和穆凯一样放开我的手,但是,终究。。。。    想起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    “放弃,只是因为爱的太深,爱太深,才对自己没有把握,要用放弃作赌注,输了,只因为对方不够爱你。”    不知道我刚才的放弃是不是因为深爱,只是我知道如果刚才他不放开我的手的话,我一定会沦陷,仰头看着天自嘲的笑笑,你又一次的耍了我呢,    “心痛的话就哭出来,那样比较好。”    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偏头看了他一眼,还是笑着摇摇头    “不用。”    他点点头,    “那就好,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后悔的话,就快些走,要不你的手要废掉了。”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手上,缓解了那烧灼的痛感,君水寒擦掉了手上的药膏,把药膏盒盖上,    “这是我家传的外伤药,对外伤效果很好,多上几次就会消肿了,要想彻底好,怎么也要一周后。”    “谢谢你。”    他淡淡的瞟了我一眼,    “我是无意中遇到的,换成别人我也会如此做。”    他是在提醒我,不要自作多情吗?    “呵呵,”    笑出声来,这个我是挺在行的,对穆凯是,对穆清杰是。用右手拍拍脸,    “还好,伤的是左手,要不吃饭还成问题了。”    “你为什么不躲?以你的身手那鞭子伤不到你。”    好笑的睨了他一眼,说的好像我有病,愿意挨打一样,莫非?在他眼里,我是故意挨打,好博取穆清杰的同情心?结果人家穆庆杰甩下我去追那个野蛮女了,我像只被遗弃的小猫一样被丢到大街上,被他捡回来?    心思电转间,已经无力说什么了,原来在别人的眼中,我是那样一个有心计却又可怜的女子,怪不得他刚才见到我的时候,眼里会有那样一种我不熟悉的情绪存在,原来是在鄙视我。    无奈的摇头,站起身    “我要走了,谢谢君公子的药。”    说完转身去开门,左臂被他轻轻的拉住,没有回头,低声的说    “放开。”    他没松手,刚要用力甩开,他的声音响起来    “对不起。”    “不用。”    说完往外走,不去管被他拉着的手臂,就不信他会不放,    “难道你不想查凌亦锋被冤枉的事了吗?”    猛的回头,他的眼里是惯有的波澜不兴,    “你怎么肯定凌亦锋是被冤枉的,你有什么证据?”    他看着我,嘴角勾了勾,    “如果想知道的话不如跟着我一起,我们一起查好过你一个人单闯。”    “你为什么要查?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信他是那种好管闲事的人,他看着我,松开了拉着我的手,走回桌旁做好    “因为凌亦锋是我伯父。”    惊讶的长大嘴巴看着他,爹是他伯父?可他说他姓君,怎么会?他不理会我的吃惊继续说下去    “别人都不知道,其实我姓凌,只是对外我姓君。所以我们其实是兄妹。”    再次惊讶的看着他,他知道凌亦锋是我爹,我没和任何人说起过,震惊到一定程度,反倒冷静下来,我也走过去坐好,看着他,    “你派人调查我?还是你调查我爹?”    他冷冷的扫了我一眼,    “没有,从小到大我一直和伯父有联系,要不你以为伯父哪来那么多的钱?”    用手抵住额头,原来这样,我还曾经以为爹是江洋大盗呢,好笑的笑出声来,他奇怪的看着我,我摆摆手    “不是,我是笑我原来的想法,这么说在望江楼的相遇是你故意安排的了?那我叫你哥?”    他也笑了    “望江楼里我没想到是你做出那样的诗,只是被你的诗吸引去的,至于叫什么,随你。”    一吐舌头,“才不要呢,你没我大,要不你叫我姐吧,我不反对。”    他挑眉看了看我,一副瞧不起的样子,我哼了哼    “看什么看?我本来就比你大。”    “你和穆清杰认识很久?”    一愣,这人转移话题还真快,不觉低下头,不说话,是啊,我和穆清杰从认识到现在,其实根本没多久,    “不想说就不说了,伯父的事我已经派人查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伯父已经去塞外了,他走的时候给我书信让我好好照顾你。”    鼻子一酸,爹,没有不要我,还托人照顾我,吸吸鼻子,这阵子眼泪总是特别多,真是讨厌这样的自己,他见我一副想哭不哭的样子,不觉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一愣,这个动作,是穆凯经常做的,怎么又想起他了,狠狠的鄙视一下自己。    “爹还说了什么?”    “没有,伯父就是让我照顾你,说你外表很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    一下子跳起来,如果不这样做我怕眼泪,会情不自禁的掉下来,满屋子转了会,终于平复了心情,又回来坐好,    “你认识姚婉儿吗?那个人好像是爹的旧识,对爹很重要的人。”    他眼里又出现了我看不懂的情绪,看了我好久好久,久到我认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你不知道姚婉儿是谁吗?伯父说你忘记了小时候的事,看来是真的,他不希望你知道过去的事,他希望你能够开心的生活,做现在的凌雪衣不好吗?还是不要去探究过去的事了。”    愣愣的看着他,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去探查,难道说我去探查是不对的吗?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不要,当然要探查,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跟个傻子有什么区别,?”    另一个说,“要,反正你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小女孩了,你就是你,你和过去确实没什么关系,既然你爹都不想让你查,那你就傻呼呼的过自己的开心日子有什么不好?”    君水寒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是对的,要查还是不要,我现在好想爹啊。”    君水寒拍拍我放在桌面上的右手,    “别为那些事伤神了,顺其自然吧。以后和我一起吧,等伯父回来你愿意走在走。”    “我爹为什么要去塞外呢?怎么不带我去呢?我也想去看看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景色啊,真是有够小气的,竟然自己跑去看。”    气的鼓鼓的,君水寒扑哧笑出声来,    “伯父是厌倦了这中原上的争斗,他的心早就不问世事,如果不是你,他早就远走他乡了。”    摇摇头,    “我以后也要去塞外看看那景色。”    听完我的话,他双眼放射出奇异的光芒来,转瞬即逝。只是我当时被自己勾画出的草原美景吸引,没有注意到。 
第23章满目繁星君水寒住的客栈离我和穆清杰住的那家很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这样也好不想在见到穆清杰了,如果这个时候我还不放自己的心自由,那我都要鄙视自己了。    穆凯也好,穆清杰也罢,都被我抛在记忆的回收站里,像手上这道伤痕一样,只留了一个浅红色的痕迹,证明曾经存在过。君水寒说,在过一阵子,连这个红色的印痕也会消失不见了。或许吧,时间,我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问过君水寒他这是要去哪?他的书童,车夫都哪去了?他笑而不答,我想不出原因就不去想了。他带着我往北走,说要回寒家堡,还真是好奇寒家堡什么样子,问他几次,他都不说话,问的急了就说到时候自己看就知道了。    真是和爹一个性子,扁扁嘴,凌家的人都这么冷性冷情的吗?    一路上我们又恢复了以前去辽城时路上的样子,只是这时候心里更贴近些,因为他是爹的亲人,自然感觉我们也像亲人一样,我们在一起总是会反过来,我一直不停的说,他总是但笑不语,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聒噪。    至于查过去的事情,我想了既然他们都不想让我知道过去是怎么回事,那我就做个乖宝宝吧,不去问,不去查了,自己的伤还没好,不想去管别人的伤了,至于南湘每次想到我的心都会变的很残忍,很噬血,恨不得拿刀出去砍人。君水寒这个时候就会拉着我比赛轻功,让我彻底的发泄出来。    跑了很久很久,终于发泄出了心中的怨恨,累了,我们坐在草地上喘气,端详着他,这个潇洒帅气的男子,一身黑衣,长长的黑发只用了一个黑色的玉簪子在头顶处箍住一些,其余的都披散在身后,浑身无意中散发着冷冷的闲人勿近的气息,冷硬的气质,偏配上一张如此美丽的脸,这更吸引的人即使飞蛾扑火也要一探究竟,砸砸嘴,来古代这美男倒是没少了看,看来还是古代的水好,养人。    “干嘛这么看着我?”    “帅呀,养眼当然多看看了,以后找弟媳,一定要让我先审查审查。”    他用手中的枝条打了我头一下,强调到    “哥。”    拍拍手上的灰尘,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他看着我的眼神里闪着光芒,突然惊讶的指着他身后,然后往上一扑去抢他手上的枝条,没想到这家伙根本就没往后看,只是一直看着我,见我扑过去,竟然不躲,还顺势往后倒下去,这下可坏了,我往前扑本来是想他回头看怎么回事的时候,被我抢过手里的枝条,抽他一顿,敢打我的头。    可是他这往后一倒,我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我们以一个绝对暧昧的姿势倒地。大眼瞪着大眼,他眼里是满满的笑意,一时看的呆住了,这样一个冷人竟然会有这么会心一笑的时刻?    仿佛被蛊惑了般,愣愣的瞅着他的黑眸,他轻轻叹息一声,一翻身我们来了个大转换,他的黑眸里有一簇火苗在燃烧,我奇怪的用手去摸,突然他的脸在我眼前不断的放大、放大,最后他的唇轻轻的贴到了我的唇上。    他的唇很温暖,很柔软,辗转的在我的唇瓣上吸吮着,轻轻的碰触着,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是时间最珍贵的瓷器,生怕不小心碎掉一样,缓缓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情,脑子里猛然一道光闪过,我们在做什么?    一下子睁开眼睛他已经站了起来,向我伸着修长白皙的手,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把手伸给他,他把我拉了起来,看着他从容的脸,我怀疑刚才是不是做了个梦?甩甩头,怎么会做那个梦?他指着前面的小河说    “去洗洗脸吧,都是灰尘,像只小花猫。”    无意识的向前走去,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我这是要干什么去?回头看他,发现他眼里竟然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以为自己眼花,揉揉在看,他已经转过了脸去,    “今天有点邪门,”    低低的咕哝着,来到小河边,蹲下身子,猛的撩起水往脸上扑打着,凉凉的河水让我头脑瞬间清明起来,刚才我们做了什么?脸腾的一下子红起来,看着水里那个脸色红的像娇艳欲滴的大苹果的人,这是我吗?我怎么也会脸红了?对东方玉的勾引我都没脸红过,今天怎么因为他脸红了呢?    又捧起水往脸上撩,头发都被我弄的湿了,这时候旁边递过来一个白色的手帕,疑惑的抬头看那手帕的主人,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见我凝视他不动,皱皱眉,拿着手帕给我擦掉脸上,发上的水珠。    我啊的叫了一声,跳到旁边,又跳回来,在他手里拿走了手帕,自己猛的擦起了脸,擦完了,把手帕扔给他,还真不适应一个冷淡的男子突然间这样的温柔,他竟然好笑的看看我,一扭头不搭理他,自己走回空地躺下。    今天有点反常,许是刚才的比赛太累了,这样想着想着,一闭眼竟然迷糊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君水寒就坐在身边,我睁开惺忪的睡眼,    “你一直没睡呀,这么精神?”    他看着天空不说话,有什么好看的,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那里是天空最亮的一颗星,和他的眼眸一样亮,我看看他的眼睛又看看那颗星,    “给我讲讲星星的故事吧。”    想起我们一路结伴去辽城的时候,我就给他讲过各种星座的故事,还有牛郎织女的故事,真想不到这个大男人竟然喜欢听故事,    “听哪个呀?”    “听你的北极星的故事。”    浑身一颤,眼里的光迅速黯淡下去,上次看着北极星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曾给他说过,我心里曾经有一颗北极星,但是那颗北极星不属于我的,现在已经陨落了的话。想不到他还记着,仰望着那明亮的星星,许久许久,他也不说话,很固执的在等待。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是我上辈子的事,我的前生,你信吗?”    他不说话依然在等着我继续    “曾经有一对相恋的恋人,他们彼此关心爱护,那个男子为了女孩可以做任何事,全心的呵护疼爱着,他们曾经一起看星星看夜空,那个男子对那个女孩说,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是男子的眼睛,无论女孩走到哪里,男子都能一眼找到她,永远看着她,他的眼里只有女孩一个人,他们幸福的牵手在夕阳中散步,一起看天边的落日晚霞,一起迎接每一个日出日没,女孩以为他们一定会那样幸福的一起老去,没想到。。。。。。”    一个手帕递了过来,我好笑的低头看他,他静静的听着,眼睛没有看我,依然看着北极星,过了好久他终于问出了声音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的却没然后了,可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刻,我能轻易的说出心底的伤,而在说出来的那一刹,懵然发觉,这一切也不过如此。    刚才我置身事外的说故事,真的就只是说故事,被同样的一张脸抛下两次,自嘲的笑起来,君水寒以为我又伤了痛了,用眼睛凝视着我嘴角的笑,被他看的发毛了,止住了笑,    “在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说完自己又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君水寒的身边,我总是很容易快乐,很容易大笑,也许是他不笑,所以我就想笑,而东方玉呢?他爱笑我就不笑,还打击他的笑,我想我还真是一个有够变态的人那。    “擦肩而过,世界上有一种爱注定是这样的结局。”    他缓缓的说出那句话,呆愣的看着他,这个人也曾经经历过?    “我说的不是我,只是我看到了。”    嗨,还以为他有好故事可以听呢,交换空间一下,这回好,没的交换了,听了我的故事,却没骗来他的故事,不公平,我用手指着天上的北极星,说    “你的眼睛很亮,像他。”    他没有说话,静静的仰头看着,这一刻四周一片静谧,多年后我们俩各自在夜空下看星星的时候,回想起这一刻恍如隔世。 
第24章寒霜冷对看着窗外忙碌的书童和车夫我知道这个君水寒要开始享受生活了,自从我们在夜空下看星星后,好像有什么变了,他更加的冷淡了,不在动不动的就对我笑了,且,谁稀罕你的笑呀,尽管我是挺爱看他笑的,他笑起来确实很好看,那我也不会跑到他跟前说    “喂,你笑起来很好看,给大爷笑一个。”    想到这自己忍不住吃吃笑出来,要是东方玉,没准我会跑去让他笑给我看,可东方玉那家伙笑就不值钱了,要是哪天东方玉不笑了,我一定吃惊。    “笑什么?”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君水寒,像幽灵一样,他来去我从来听不到声音,不知道这个人的功夫到底比我高多些,也是,能一人独挡一面,撑起四大家族的其中之一,没有本事许是早就被人灭了吧。    “笑你。”    “哦?笑我什么?”    “笑你要过大爷的生活了。不是我们这等小老百姓能比的了的。”    撒了个小谎,总不能说笑我在心里调戏你吧。君水寒静默没声音了,外面书童已经准备好了,往我们这里看了看,    “走吧,坐马车比较舒服,走了这么久,你的脚已经肿了。”    他说的是实话,这几个月来一直用脚走路,虽然会轻功,可毕竟要用脚去走,在现代哪一天用脚走路啊,不是汽车就是火车、飞机,    “你别说是为了我的脚才要坐马车的啊。”    不领情的在他身后嘀咕着。刚坐上马车行了不远,马车突然停下来,君水寒睁开闭着的眼睛,掀开车帘,我也好奇的往外张望,外面站了一个冷艳的女子,一身黑色的劲装,身材火爆,一脸的冷酷之色,但脸蛋却是妖媚的、野性的美,她眼里冷若冰霜,在看到君水寒露出的脸时,眼里的冰霜融化了些,低头行礼    “属下寒霜,参见公子。”    君水寒冷冷的声音响起    “寒霜怎么是你来?寒霄呢?”    那个叫寒霜的女子恭敬的回答    “回公子,寒霜的事已经办完,而寒宵手头上正好有事,属下就和他互换了下,来追随公子。”    说到后面声音明显的低了下去,看来她很怕君水寒,不禁看了眼这个帅气的男人,他有什么让人怕的?这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吗?君水寒的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下,挥手示意那个寒霜下去,马车又向前行了,在君水寒的车帘放下的瞬间,一双冰冷的利剑及时的射到我的身上,我肯定这个眼神来自与那个寒霜。    “我们这是要去哪?方向已经改了,路线也改了,你不打算和你的路友解释一下吗?”    懒懒的靠着身后的垫子问。    君水寒的眼神瞟了过来    “没有要瞒你,这是往南霄去,南霄的欧阳家要给欧阳明慧选婿,已经发了邀请函给我寒家,不去不好,去,看个热闹。越是热闹的地方越好查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寒霜是来送邀请函的。”    真难得他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这是解释吗?解释给谁听?外面那个寒霜?有可能,那个寒霜对我的敌视,一见面就给我射冷箭,看来是误会了。只是他带着寒霜去参加选婿大会,想起天龙八部里慕容复带着王语嫣去参加西夏选驸马大会,异曲同工之妙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有好戏看了,还说什么查事情。男人的借口就是多。    一转念想到这样跟着去,应该能碰到穆清杰,心里抖了抖,脸色变了下,君水寒的声音传来    “怕见,说明还在乎。”    瞪了他一眼,他一定是以为,我给他讲的那个故事里的男子是穆清杰,无奈的摇头,这个还真不好解释,算了,反正我也没地方去,跟着看看戏吧,有吃有喝,还有美女看,不知道那个欧阳明慧是怎样一个动人法。    至于穆清杰,那个陆小兮怎么办?如果他去参加这大会,那陆小兮的醋还不吃飞了,还真是热闹呢。还有东方玉,也会去吧,我上次不告而别,他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还真想看看他生气是什么样子。想到这不觉笑了出来。    一路上往南霄去,吃了不少的冷箭,那个寒霜总是一副孤傲冷酷的样子,他们公子的眼睛扫不到的地方,她就拿冷箭射我,有几次好笑的看着她,她更加的愤恨了。    就拿现在来说他们公子都出去了,让她留下来保护我,差点没大笑出来,保护我?别是害我还差不多,会会这个寒霜也不错,反正生活怪无趣的。    一手支着腮,一手敲着桌子,一下一下的,那个寒霜已经扫射了我无数回。    “寒霜,你知道你家公子,额,就是我大哥去南霄做什么吗?”    为了安全我还是站好立场,果然听到我叫出大哥的时候,她脸色缓了缓,但听到后来脸又冷冰冰的了,变脸还真快,    “属下知道,属下就是送邀请函来的。”    “你说你原来不是管送信的,应该是那个寒宵才是,怎么突然的想过来送信了呢?是想看看我。。大哥要娶的大嫂吗?”    她身子猛的一僵,冷冰冰的说    “公子的事,寒霜做不了主,不过要想成为我家女主人,恐怕她还不够斤两。老爷不会同意的。”    挑眉看她,他家还有老爷?君水寒有爹?那是我爹的兄弟?爹从来就没提起过他的家人呢。假装不在意的问    “你家老爷不会拒绝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的。”    那个寒霜只是嗤了一声,不置可否。我疑惑起来,连南霄的欧阳家都看不上眼?那寒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就是江湖四大家之一吗?按理说四大家各自一方,商号遍布,门徒众多,可也没看出谁比谁强一大块啊,可这个寒霜的意思明显是看不上那个欧阳家。    难道寒家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烦,就烦让我想事情,尤其来古代后,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我动脑,烦死了,我抱定自己的想法,就是,不去想。    那个寒霜后来我怎么说她都不说话,眼里含着蔑视,我就奇怪了,那个欧阳明慧你都不在乎,干嘛在乎我?猛想起小沈阳那句“咱也是有身份证的人”扑哧笑出来,我在这古代可是连个身份证都没有的人,在乎我干嘛呢?    寒霜对我的突然发笑厌恶的盯了一眼,把头扭到一边,不在看,不知道君水寒带人去哪里了?这马上要到欧阳家了,不是去买礼物了吧?抠门也不带上我一个,怕我看上什么东西啊? 
第25章 别后重逢上次君水寒回来后,果真提了许多的礼物,看在他给我买了套白色的如梦如幻的漂亮衣服,就不计较他的抠门行为了。寒霜帮忙给我穿好后,看到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脸上的表情很不自在,也是君水寒的确抠门,都没给她带回一套来,不过那可不关我的事。    穿戴好后,长发还是随意的披在身后,头上一点装饰都没有,刚想起身,被那个寒霜一下子按住了,疑惑的透过镜子看她,她一脸愤恨的在化妆盒里掏出一个水蓝色的珠钗,用手挑起我一边的长发把那个珠钗别在发髻上,    “公子说了,这个带上免得寒酸,丢我寒家的人。”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蓝色的珠钗,水蓝色的耳环,柳眉如黛,眼波如烟,精致的鼻子,嫣红小巧的唇瓣,娇嫩如玉的额头上还有一小簇蓝色的火焰点缀,不禁赞叹了下,如果不是这副皮囊这么好,我还真找不出来古代,有什么可值得安慰的地方?    嫌我丢人,我可以不跟着你们一起的,见到君水寒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转瞬即逝,我在想寒霜的话,自是没有注意到他快的眨眼就没的变化。君水寒点点头,    “可以了,现在出发吧,南霄欧阳家不比别人,我们还是要尊重些,你自己注意了。”    我注意什么?别扭鬼。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坐在马车里一路咣当,到欧阳家大门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客套的寒暄,声音很熟悉,心里紧了紧,是穆清杰,冤家还真是路窄,坐着不动,君水寒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有嘲讽,让我气结,可我就是不动,你能怎么样?    挑衅的看了他一眼,他冷凝的眼里有微微的笑意,再看时已经烟波不兴,一挑车帘他先跳了出去,我掀开一个小缝往外面看着,君水寒很酷的站在马车边不动,他的书童拿着拜帖交给了看门的人。    刚才寒暄的人已经进去了,门前除了眼前这几个没别人,我放心的跳了出来。听到君水寒哼了声,假装没听到。    被欧阳家的人带进了大门,寒霜一直跟在她家公子身后,离我远远的,本来君水寒让她跟着我的,假装扯了扯衣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又一出悲剧。头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凌雪衣,你,你,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你竟然扔下我自己跑。太没义气了。枉我当你是朋友。”    一听就知道是那个东方玉,好笑的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瞬间晃到了眼前,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正拿手指着我的鼻子,哼哼着。抬手把他的手拨开,君水寒他们连停都没停,一直往前走去,那个寒霜扔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神紧跟而去。    “那个东方玉,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没人带你找不到家呀?我有事自然先走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没缺胳膊没少腿的。”    立定站好,看着他微笑。东方玉脸色变了几变,突然凑近我小小声的说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怎么勾搭上寒家的当家人了?不理我这个闲人了是吧。”    好笑的看着他,这个人一点也不讨厌,现在越看越可爱,看看,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亏都能吃,一点脾气没有,只是有些痞气。点点头    “你怎么上这来了?你别告诉我你也是来应征的,你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三千弱水,你可考虑清楚呀,别说我不够朋友没提醒你。”    东方玉嗤了一声,那意思我本来就不够朋友,自己偷跑。想想我们一路上的打打闹闹,他一直当我是朋友,而我不告而别好像确实有点那个,    “东方玉,对不起,别小心眼了,我道歉,那个时侯我心情不好,不想连累你。是我不对,我不好。”    东方玉这才缓了脸色,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家公子就是禁不住这美女相求,算拉,下不为例,看在你还勉强看的过眼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回,不过你这人有前科,上次放你那丫头的鸽子,这次又放我的,你说的没下次还真不知道能不能信。”    笑了出来,这东方玉满嘴的现代词汇,放鸽子,前科,没想到他对我说过的话记得倒清。这时候君水寒的书童返了回来,冲我一鞠躬    “小姐,我家公子在别院等您,让您和朋友聊完了,跟我过去。”    点点头,这个君水寒真够牛的,看到东方玉连招呼都不打,甚至看一眼都不看,怎么这个也是东方家的人啊,不过那个人就是那冷冷的样子,什么时候不那样子了,才让人不适应,猛然想起在河边我们那暧昧的一幕,脸腾的一下又红了,东方玉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跳起来    “呀,呀,喂,你是凌雪衣吗?”    斜了他一眼,他凑近了看我    “竟然会脸红,我认识的那个凌雪衣,可是不知道脸红为何物的不是女人的女人啊。奇怪了,是你吗?”    冲他嫣然一笑,果然他一下子愣住了,在他身边轻轻的走过,只是很不小心的踩到了他的脚上,而我用了四成功力,身后传来嚎叫声,心情极好的和书童往前走去。    这欧阳家真是家大业大,一重重的院子,一座座的假山楼阁,小桥流水,回廊婉转,十里花香沁人心脾,如果不是那书童回来找我,我一定迷路不禁暗自感谢君水寒的细心。    一路上碰到许多人,不过都不是我认识的,有年纪大的,有年纪轻的,不理会旁人的目光,跟着书童来到给寒家安排的别院,君水寒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闭目养神,寒霜不知道去哪里了,扫了眼这院子,很雅致的地方,数了下有三间正房,三间偏房,左面是一片小花园,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花,开的正艳,花香四溢,小院子别有一番韵味,真是个好地方啊,看这院子布置就知道主人是一个不俗的人。    而且刚来来时我已经发现这个院子独处一隅,和其他客人住的院子离的相对较远,看来这欧阳家对与每个客人什么脾气秉性摸的倒是很准的,眼前这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人,的确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主,这样的离人越远越好,不适宜群居生活。暗自佩服欧阳家主事的眼力。    不知道东方玉住哪里?还有穆清杰,刚才好像没看到那个陆小兮不知道来没来?四大家聚到一起了,谁会是欧阳家的女婿呢?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人,这个人应该是很好的选择对象,还有东方玉,穆清杰,四大家如果俩家结成亲家,那绝对的傲笑江湖没问题,称霸一方也不见得是难事,如果有野心的话,联姻是最好的办法。 
第26章 女人花语一边想一边走到那些花前面蹲下,好美丽的花朵啊,伸出手轻轻的折下一枝,娇艳欲滴的花瓣上有一滴露水晶莹剔透,更衬的花朵娇艳无比,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喃喃念出这句,想起席慕容的那首小诗,    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    多希望    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也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不忧也不惧    现在正是    我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後    谁人知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    就是    太迟。    从古至今文人雅士都把女人比作花,梅艳芳那首《女人花》更是唱的缠绵悱恻,道出所有女人隐秘的心事,情不自禁唱了出来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野草,已占满了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手里拿着这朵花,心思在天边飘,女人是花,花期过后不过是一片凄凉,还有谁会在意那残破的花朵有怎样的心思?把女人比作花,这本身对女人就是一种亵渎,如果真的有爱,会在乎花开是不是鼎盛,花谢是不是颓废吗?如果真的有缘,是真爱,不管相遇的迟不迟,又怎么会因为错过花期而轻言放弃?可是这世间又真的有爱吗?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呢?我和穆凯的算吗?如果算,他为什么会去关注另一朵花的颜色?如果不算,那我们那三年到底算什么?    悲哀的闭上眼睛,什么时候我也这么伤春悲秋,对花流泪了,黛玉葬花向来是我所不屑的,我的心思不是一直很强的吗?而今这是怎么了?    手中的花被一双手拿过去,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嗯?”    睁开眼睛看进一双灿若星子的黑眸,那里一片和谐静谧,此时不再是冰封的冷淡,而是温柔的祥和。    “家乡的一支歌。”    转身,怎么忘了还有人在,一时又走神了,走到他刚才坐的地方坐下,他随后跟了回来,手里一直拿着那朵花,眼睛在我身上游走    “你也有这花的心思吗?”    用双手拄着头,闭上眼睛不说话,此时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如果这个时候也要演戏,或者怎么样,实在是做不到。    他没强迫我说话,不过我知道他的眼睛没离开过我。    过了好久,睁开眼睛,他忙把自己的眼光放到别处,    “大哥,什么时候我能见到爹?”    他一愣看着我,有一瞬的惊讶,为我叫他一直不肯叫的大哥,我笑笑    “你是来征亲的,如果我不叫你大哥怕欧阳家人误会,不把女儿许配给你,那不是我的罪过了?”    他冷冷的哼了声,突然一起身    “回屋子里歇息吧,没事不要乱走。人多,走丢了让人笑话我寒家。”    完了一甩袖子气哼哼的走进自己的屋子,我确定他是气哼哼的,因为他此时散发的冰冷气息比平时寒了许多倍。真是不可理喻的家伙,不叫吧,说我没规矩,叫吧,还这样。    懒得理会他,他进了那间房,我自己挑另外两间也不错,还有个选择,选好了一间,离他远点的。    进去后发现里面早就布置好了,干净整洁的被褥,上面绣着粉红色的图案,怪不得那个家伙不选这屋,估计是对这颜色过敏,暗自嘲笑了下,打量一下这屋子,雕梁大床,古典的圆桌,方柜,还有一个梳妆台再没有多余的摆设。    坐在床上发呆,我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呢?君水寒说查事情,要查什么?不过是男人的借口而已。    刚才听到穆清杰的声音了,上次一别也有近一个月了,时间过的还真是快,想想自从我下山来,半年多都过去了,可这半年过的还真充实,摸着额头上蓝色的圣火焰,又摸摸圣女令,还有怀里的凤雕,想起那本书上说的事,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忘了这岔了。    那本书上说,这是个关联宝藏的秘密,当年阴罗们的始祖是离国第一任王的红颜知己,帮助他打下一半的天下,与晋国平分秋色,在征战的过程中,他们征得无数的财宝,那时候国家未立无处可藏,只有藏于一座山中,并设立了机关,要想开那宝藏需要七颗深蛟东珠配齐,为了显示对始祖的重视,那任王把两颗东珠做成耳环交给始祖保存。    后来不知道原因两人竟然分道扬镳,始祖自己隐匿江湖创立阴罗们,并世代立训阴罗们之人与离国势不两立,他日觅得东珠,寻得失落的宝藏图后,开启保藏,定要灭了离国。    女人一旦发起狠来,真是恐怖,看来一定是那王负了始祖,男人和女人的决裂无外乎就是关乎情爱,不得之,便毁之。如果我要有那狠绝的想法,就不会这么糊里糊涂的跑到这来了吧,可是我要怎么个毁法呢?杀了他们?不觉轻笑出来。    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娘是怎么得的这其余几颗东珠,按理说应该是在离国皇室手中的,突然想起莲姨说我娘嫁人,五怪说姚婉儿嫁了离国的皇室,我突的站起来,我娘,姚婉儿,我娘,姚婉儿,这两个词一直在心里重叠,难道我娘就是姚婉儿?    那个南湘的人临死拉着我的手管我叫婉儿,莲姨说我和娘长的一模一样,爹经常对着我想另一个人,爹的意中人是姚婉儿,一切都对上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颓然的坐回床上,原来我苦苦寻觅的答案竟然是这样,可即使我娘是姚婉儿,他们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呢?这有什么可瞒我的呢?我爹是谁?离国的皇室,这么说我是离国皇室的人了?脑袋大了几圈,本不想在想下去,可此时却异常的清醒,仿佛拉住了一条线,有件事呼之欲出。什么事呢?却又怎么样也呼不出来,我娘是姚婉儿,那么既然嫁给了皇室,怎么会被人追杀?甚至连我都不放过?难道?    额上冷汗涔涔,不愿在想下去。不能待在屋子里了,在待下去我要疯了。几步跨出房门,外面的阳光却照射不到我的内心,我在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冷战不已。 
第27章桃花庵歌不知道这是哪里?自己不想待在屋里,就出来随意的走走,没想到走到了这里,刚才还人来人往的,可这里却静谧的很,看了看四周,好美丽的园子,四处桃花盛开,恍若人间仙境。    在一株桃树下站定,鼻间环绕着桃花的香气,风吹过,一片粉红在林间飞舞,伸出手接住了几瓣飘落的粉红,被这美景吸引竟然想宣泄心中的烦闷,抽出腰中的软剑,在桃林中翩然舞起剑花,一边舞着一边低吟出唐伯虎的《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    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    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    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    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    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    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    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风颠,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舞毕,缓缓收招,把剑复又带回腰间,未等转身,就听身后有掌声,一惊,舞的兴起忘了今夕何夕了    “谁?”    “姑娘,好剑法,好诗词。”    一个女子袅娜的声音响起,回身桃林深处走来一个一身粉红的女子,这个女子粉面若桃,骨清神爽,容颜靓丽,行动如风,一看就是个练武之人,眼波流转,自有一种动人之处,在双眉之间有一颗暗红色的美人痣点缀,更显得人妩媚之极,看着这个女子,心里莫名的就喜欢,禁不住冲她笑笑    “让你见笑了,我是一时的情难自禁,这里太美了。”    她微微颔首,笑着朝我走过来,    “你真美,刚才那一幕让我惊诧,原来世上竟然有你这么美的人儿。”    我们相视而笑,就像多年的老友,    “我叫欧阳明慧”    “在下凌雪衣”    一起说出口,我们又一次对视而后笑起来,真没想到欧阳明慧是这样一个可爱端庄魅力的女子,原本我以为大家小姐都像陆小兮那样的骄横无礼呢,越对比越喜爱她的自然大方,谦恭温和。她笑着说    “我叫你雪衣吧,不知道为何,看到你觉得很亲近。你就叫我明慧。这里是我的园子,我喜欢桃花,你也喜欢桃花吗?”    点了点头,    “明慧,呵呵,这样叫很好,我喜欢桃花,曾经听过一个美丽的故事就发生在长满桃花的小岛上,所以对这长满桃花的地方就情有独钟,今天来到这,被这美景吸引一时没忍住献丑了。”    她拉着我的手很亲近的说    “我自小没有亲近的人,只有一个弟弟,今天看到你就是莫名的喜欢,干脆你别走了,和我住一个院子吧,我们俩也好好亲近亲近。对了你是和谁来的呀?”    我这才想起君水寒来,不知道我走出那院子后他干什么去了,    “寒家的君水寒是我大哥,我是跟着他来的。”    还是别给他惹麻烦的好,这个明慧我看着就喜欢,如果能做我大嫂也不错,我这算不算先给他打广告呢?先把他的名号报上,都没收他好处费呢,心里暗笑。欧阳明慧高兴的说    “哦,原来是君公子的人,我听说过你大哥的名号。那我让我爹去和君公子说,你就来这里陪我吧,我们俩住一起也方便,前院都是些男人,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的。”    我点头“好啊,我正好喜欢这桃林呢,何况还有你这个好朋友呢。”    她倒是个急性子,拉着我说    “走,现在我就去和爹说,我们俩一起去。”    被她拽着出了桃林,绕过了一座假山,又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一个大厅前停住,厅外几个下人垂首站立,见到我们来都恭敬的低头,喊了声    “小姐”    欧阳明慧手一摆,拉着我进了大厅,刚进去我们就愣住了,原来厅里此时坐了不止一个人,最上首的是一个中年人,一张方脸,浓眉大眼,一看就是很豪爽的人,下面右手边坐着一个年纪稍长的年轻人,旁边是东方玉,看那年轻人和东方玉很像,应该是他大哥东方家的现任当家东方珏。    在旁边是一个膀阔腰圆的年轻大汉,东方玉见是我,冲我笑嘻嘻的眨眨眼,没理他,看向左手边,竟然坐着君水寒,穆清杰。穆清杰的眼光自从我进来就一直没离开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没想到会这样见到他,这个时候上面那个中年人说话了    “明慧,这么不知规矩,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还不见过各位公子。”    欧阳明慧不卑不亢的挨个给坐位上的人见礼,他们也欠身回礼,我只是站在那不动,那个中年人应该是欧阳海吧,暗忖着,就着明慧跟他们见礼的时候,欧阳海竟然奇怪的走下来绕着我转了一圈,最后定定的看着我,抬头看着他,他抽了口冷气,脸因为激动有些发红,    “婉儿,婉儿,你是婉儿?”    他的话有些抖,他的表现更证实了我的猜想,看来姚婉儿就是我娘蓝月儿,阴罗门十五代圣女了。平复了下心情,恭敬有礼的说    “晚辈凌雪衣参见欧阳伯伯。”    我的话一出口,欧阳海已经恢复了常态,真是见惯大风浪的人啊,处变不惊呢,此时他已走回到坐位上坐好,笑着说    “原来是凌姑娘,不好意思,老夫认错人了,不过凌姑娘和老夫的一个朋友很像。是老夫一时失态了。”    此时君水寒说话了    “雪衣,你怎么不听话到处乱跑。”    我一愣,眼睛看向他,他这是何意?这么多人面叫的这么亲切,眼神里竟然不是冰山一角了,这是演戏给谁看?他不怕欧阳家误会吗?身上两道灼灼的视线,有些了然了,是穆清杰,君水寒这么做是给穆清杰看吧,可是有必要吗,这不是牺牲自己的前途吗?想到这冲他笑笑    “大哥,雪衣没乱跑,刚才遇见明慧,我们一见如故,她带我来给欧阳伯伯见礼的。”    君水寒听到我叫大哥的时候,眼里的冰山迅速堆积,恨不得冻死我,穆清杰仿似松了口气,仍旧温柔的看着我,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一边冻死人,一边暖死人,哪一边都不是我想要的。    干脆不说话站在那看,耳边传来东方玉的低笑声,我投过去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东方玉笑的更张狂了,猛的感觉身边的温度骤然降的更低了。用左手搓搓右手,又用右手搓搓左手,心里想明慧你倒是快点说话啊,说完了我们好走。    欧阳明慧仿佛听到了我的呼声,娇声的说    “爹,我和雪衣一见如故,我想请爹和君公子说一声,前院都是男人,雪衣住不方便,不如搬到我的桃林居一起,我们俩个女孩子方便些。正好君公子也在,不知君公子意下如何?”    后面的话是冲君水寒说的,不愧是江湖儿女,欧阳明慧没有小女儿的娇羞,做作,大方得体的一番话说出来,然后很诚挚的看着君水寒,等他点头,我是不抬头看那,身上冰冷的感觉就是来自那双眼,看过去是自己找死。    一转头,竟然掉进了一泓温柔的深泉,心里刺痛了下,默默的转头,把眼睛放到别处。还是不能坦然对待吗?自己问着自己,我是不能看他?还是穆凯?可是没有答案,我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 
第28章 桃林深处大厅里寂静无声,君水寒过了好久终于说话了    “不知道妹妹是何意?”    那妹妹二字咬的很重,我从自己的伤痛中回过神来,无意识的抬头看到了君水寒眼里一抹嘲笑,然后森冷一片,我的怒气一下子被撩拨起来,嘲笑我,我自己又何尝不嘲笑我自己,可是我却总是那样的没出息,这是我愿意的吗?眼里竟然有了潮意,使劲的眨眨眼,平静的说    “大哥,雪衣能认识明慧这个朋友很开心,”    没等我说完,君水寒一抬手止住了我的话,转头对欧阳明慧说    “欧阳姑娘,我这个妹妹顽劣的很,怕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看还是不劳姑娘费心了。”    气结的瞪着他,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还这么说,你既然这么说,还问我的意思干嘛?可是他根本就不看我。    在座的都不是一般的人,尤其欧阳海已经看出君水寒不同意,于是挥了挥手,对欧阳明慧说    “慧儿,你们既然交好,不必住在一起也可以的,下去吧,我还有事要和几位世侄讨论,晚饭你们一起过来吃吧。”    欧阳明慧看了看君水寒,又看了看我,眼神里是无奈,我冲她笑笑,用手指了指外面,她会心的一笑,辞别了大家,出来的时候,穆清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我知道他是期盼着我把眼光投过去,可是我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愿还是不敢?我不想再想。    和欧阳明慧回到桃林的时候,她一直沉默着看我,被她看的不舒服了,不得不问    “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很脏?”    她摇头,    “你认识东方家,穆家的两位公子?”    笑起来,想起欧阳明慧此次是要招亲的,就想逗逗她,    “是呀,认识,你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一下,帮忙选选呀?”    欧阳明慧嗔了我一下,倒没有别的女子的娇羞,一副江湖女儿的豪气,她突然叹了口气,我疑惑的看她,她眼睛看着桃林深处,没有焦点,    “女人,一定要嫁人吗?”    被她说的一愣,    “你不想嫁?”    她摇摇头,“不是,只是不知道要嫁什么样的人。今天看到的都是上好的人选,可是我不知道嫁给他们其中之一会不会幸福,有几人是真心为了娶我而来的呢?生在一个显赫的家族里,要想得到真情不容易。”    定定的看着她,这个女孩子也就17、8的年岁,我那个年龄的时候哪看的这么透彻,古人都早熟还真不是假的。是啊,今天来应征的人有几个是冲着她,而不是她显赫的家族来的呢?她身后有欧阳家垫背,还有那独门功夫吸引,来的人有几个是为了单纯的想娶欧阳明慧呢?    她不论嫁谁都是一样的命运,不过是别人想得到欧阳家支持的垫脚石而已,哪个少女不怀春?可是要得一个真心相爱的人,越是生在大家族越是不容易啊。    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拍拍她的手背,无言相对。许久欧阳明慧收回眼光,看着我    “其实我倒羡慕那些平凡人家的女儿,那样或许得到真爱的机会更大些,是吧。”    看着她,眼里是怜惜,这样一个聪慧美丽的女子,不该有一个人真心对待吗?可是爱情又岂是能用该与不该来区分的?我的爱是该还是不该?自己都一身的伤,怎么安慰别人呢?叹了口气,看着满树开的绚烂的桃花,    “明慧,我的家乡有人这样说爱情,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明慧细细的咀嚼着我的话,小声的重复着,眼里的迷茫更重了,如果真爱了,又岂是那一句话能解的开心结的,我命,我的命就是现在这样吗?可为何我还是不能控制自己不心痛。    爱就像一把双刃剑,伤人更伤己,我不知道穆凯是不是伤了,可我知道他会一生背负对我的愧疚。因为他辜负了我的爱情。也许我比他幸运,爱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觉得亏欠了别人,辜负了别人,那样更放不下,更无法开心,这样说我比他幸运。因为我的仅仅是爱。    “谁也无法预知明天,身为一个女子的悲哀更是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经很幸运了,起码爹还让我自己选,不管他们都是冲着什么来的,我还有选择的权利,这是其他女子无法办的到的,我应该庆幸不是吗?”    转头看着她,她眼里有着的淡淡的忧伤,我这是怎么了,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怎么也在这里自怨自艾的,想到这安慰她说    “明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欧阳明慧点了点头,双眼热切的看着我,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    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僧人解释道,那具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她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个就是她现在的丈夫。。。书生大悟。所以说我们今生要嫁的人,其实就是前世葬了我们的人,明慧不管嫁谁,那都是还前世的恩情,这样想你就会开心了。”    明慧听了我的故事,深受触动,漂亮的大眼里射出光彩来,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样子说太美好了,谢谢你,雪衣,能有你这个朋友真是我的幸运。谢谢你的安慰,我现在已经想开了。”    拉着她的手,我心里也豁然开朗,也许穆凯前世葬的人是梅子,而我没嫁给他,也只是因为他是我前世的第二个路人。而我现在要做的是收拾好残破的心情,耐心的等待那个前世葬我的人,他才是我今世的爱人。 
第29章月影徘徊本来欧阳海是让欧阳明慧去前面一起吃晚饭的,可明慧说那样太不自在了,不如我们俩随便,就让人回了他爹,我们俩在她的桃林居用了晚餐。    临让丫头送我走的时候,我们约好,明天一起出去转转,她说憋在家里太难过了,选婿比武的事是三天后,她想最后在玩三天,给自己以后留一个美好的回忆。    我什么都没有说,心里为她悲哀,为自己庆幸,还好我没有亲人,爹也不逼我嫁人,这个古代我虽然没身份,不过却有自由,安慰许多。    跟着丫头往君水寒住的院子走,前面转个弯就是了,我让丫头回去,自己往前溜达,这夜晚月色下的园子更有一番韵味在其中,黑幽幽的假山,波光粼粼的湖面,都笼罩在月亮的清辉下静谧和谐,这里没有人经过,跟着君水寒有一点好处,就是接触的人特少,真是安静啊。    刚想到这,眼睛就看到前面湖水前一个人影,定定的站在那,仰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一动,君水寒也不是很讨厌,还知道在这等我,估计是想为今天的事道歉吧,毕竟是他那么烦人的拒绝,要不我现在正和明慧谈心呢,还用走这许多的冤枉路吗?    心里这么想着,舒服了许多,那样一个冷淡的人心思到是很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拒绝,不过他要是能道歉我也就不计较了。    来到那人身后,他还是没有动,我却停住了,这个人不是君水寒,刚才离的远,没有注意,走的近了感觉到他身上不是君水寒惯有的冰冷气息,借着月色我也看清了他一身宝蓝色的衣袍,此时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心里暗恨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不看清就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君水寒,可他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跑这里来了呢?这里离君水寒住的院子很近,也难怪我会认定他是君水寒。    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呆愣的站着,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缓缓的转回身,双眼温柔的看着我,月色下他白皙俊俏的脸盘更显得苍白,退后一步,把眼光投到湖面,他微叹了口气    “你的手好了吗?”    原来是为了问这事,轻轻点头    “劳穆公子挂念,已经没事了。”    “我们非要如此吗?雪衣,难道那段日子的相处,我们连朋友都不算吗?还是你怨恨我丢下你的事?你不知道小兮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没人对她那样说话,她被惯坏了,如果那天我不追去,她真的会伤害自己,我……”    打断他的话,不想听他在说那个陆小兮的事,    “没有,一切都过去了,穆公子,陆姑娘对你一往情深我看的出来,你也别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我衷心的祝福你们。我要回去了,穆公子也请回吧。”    说完我闪身要走,可穆清杰一下子拦住我的去路,抬头看他,他双眼哀伤的看着我    “雪衣,你不知道我当时真的很心疼你的手,你的伤,我也知道我这一追去,你肯定会伤心,可是当时,如果那丫头出事了,我爹不好和她爹交代,何况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也不能看着她出事不管,雪衣,求你对我公平些,你不知道后来我翻遍了大街小巷的找你,得知是君水寒带走了你,我心似油烹,如果这次不是能来这里看到君水寒,看到你,我是不会来的。”    看着他伤痛的眼神,心里一点一点的软化,这么多日子来的怨愤,一点点的消散,可即使不怨了又怎么样?经过了这许多天,我的心再也回不到过去,再不能毫无芥蒂的回到那段日子里去了。还是说清楚吧,给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清杰,我想我们再不能回去了,过去的就是过去,当初我确实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你一个机会,但是老天爷就是那么的好笑,只一转瞬,就打破了我所有的梦想,那样也好,让我清醒的快些,你也好,他也好,都不是我此生要找的人,我们终究是错过,如果可以对自己好一点,因为一生很短暂,如果可以对身边的人。。。。好一点,因为来生不可能会再遇到,我祝福你们。真心真意。”    在往前走的瞬间他拉住了我的袖子,声音里饱含痛苦    “是因为君水寒吗?我错过的是一生,那么他是你此生要寻找的人吗?”    心里一痛,这里都没有我要找的人,已经一身伤痕累累了,即使找到我要找的人,我还敢轰轰烈烈的去爱一场吗?    “今天你叫他大哥,我以为我还有机会,可是他看你的眼神,他今天的行为,都不是那个传说中清冷孤僻的人的做为,他对你不一样,你是因为他拒绝我吗?”    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谁对我不一样我都不要,此刻只想要自己的心真的能够如止水一样,这样自己就不会在受伤,难道自己受的还不够吗?他说君水寒,无非是想把这段错过的罪怪到我头上,他不用在背负弃我而去的包袱而已,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忍下心里一波一波的痛,没有回头声音尽量的平静    “你说是就是吧,是为了君水寒。”    我的话才出口,穆清杰的身子晃了晃,松开了拉着我的手,不敢回头看他,我怕心会软,毕竟那张脸是我无力抗拒的,一狠心挺直了背脊,向前走去。    进到院子里,他看不到我的背影了,呼出一口气,无力的靠在大门上,脸上的泪已经再难控制,还好院子已经漆黑一片,他们都睡下了,我不用在面对别人掩饰自己的心痛。    积聚了些力量,一步一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爬在床上把脸埋在被褥里,无声的哭泣,心里好恨自己的懦弱,感情上的逃兵,穆凯那里是,穆清杰那里也是,不敢在受一次相同的伤,所以我逃了,很没骨气的逃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让自己真正的坚强起来,欧阳明慧都知道的道理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爱,是那样的奢侈,打定了主意,等这边事情完了后,我就去塞外找我爹,我们一起过日子,什么仇我也不报了,什么事我都不管了,隐遁世外,这些红尘俗事再不关我的事了。 
第30章似曾相识恍惚中睡了过去,梦里有人给我盖上了被子,是妈妈吧,幸福的拉住了妈妈的手,好久不曾拉着妈妈的手睡觉了,还记得以前生病的时候,妈妈总是守在我床边,我也总要拉着妈妈的手才能睡的踏实,妈妈,妈妈。微笑着安然入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了,看看身边哪有妈妈的影子,使劲拍了自己的脸一下,跳起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心里酸酸的感觉,听到有人敲院子门的声音。    等了一会,竟然没人去开门,君水寒呢?书童呢?寒霜呢?疑惑的走出自己的房门,往他们的房间扫了眼,没人呢,窗户都开着,一眼看到屋里去。怎么回事?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院子的门,是昨天送我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她见我开门俯身行礼,    “凌姑娘,我们小姐让我来接您过去,一起用早膳。”    笑了笑,这个明慧想的真周到,知道我昨晚睡的晚,这都什么时辰了,看看太阳已经升起来老高了,这个时候吃早膳,我一边笑一边让丫头前头带路,回身把院门虚掩上,奇怪他们都跑去哪了?吃早饭不叫我,没义气的家伙。    用过早膳后,明慧拉着我要出去转,我拦住她    “你爹那边要找你怎么办?”    她摇摇头,    “不会,我已经让人和爹说了,这几天爹不会管我的,来了很多人,爹要招待还忙不开呢,三天后就是招亲日了,这个时候爹顾不上我的。我们走吧,以后可能没这样机会了。”    看着她略微黯了黯的目光,我笑起来,    “想好了去哪吗?”    “没有,走到哪算哪,走。”    来到大街上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虽然是吃饭时间,可是人很多,我们俩挤在人群中,一会跑去看路边小摊上的首饰,一会嚷着要吃小吃,都很自觉的放下所有的顾忌,就像两个孩子一样唧唧咋咋开心的说着、笑着。    前面是烟花巷,如果不是身上没着男装,我真想拐了她去青楼看看,她的眼里也闪烁着渴望,可谁让我们没准备好行头呢,相对一眼,明天来。传递了这样的讯息后,又一起大笑着跑掉了。    逛到一座寺庙门前,里面很多上香的人,明慧说    “我们也去抽个签吧,听说这里的签很准的。”    说完拉着我就冲了进去,看着她虔诚的叩拜,摇签,终于掉下一支来,捡了去找老和尚解析,我就在一边含笑的看着,不一会她悻悻的走了回来,    “怎么样?”我问    “没什么,你不抽一个?”    我摇头,    “不要,我自己的命,我自己知道,怎么了?说的什么呀?签文呢?拿来我给你解析呀?”    说完笑着在她身上收,她笑着躲开,    “才不用你呢,你几时会解签文啦?那你干脆摆个摊算卦得了。”    我们嬉笑着离开了寺庙,我是故意要逗她的,看的出她从老和尚那出来一脸的不开心,许是签文上说的不好吧,对于这样的事我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以前是坚决不信的,可自从自己掉到这里后,说不好了,所以干脆连签都不抽。    刚走进一个小巷子,迎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个脚下走路打滑的年轻公子,看来是喝多了。一群下人搀扶着,那个公子模样的人一看就是个富家败类,脖子后面斜插了个扇子,头上的冠帽歪在一旁,长的倒还过的去,就是那一脸的蜡黄,一看就知道是个久经花丛的色鬼,他嘴里含糊的听不清说什么,此时小巷子里人很稀少,只有他们往这边来,我们要往那边去,我和明慧互相看了眼,识趣的躲在一旁,想等他们过去,我们在走。    他们一群人不大功夫就呼啦啦的走过去了,我和明慧刚想走,那群人又呼啦啦的回来了,那个公子嘴里喊着    “小妞,别。。。。走。。。。让大。。。爷。。。瞧瞧。”    心里这个呕啊,这烂熟的桥段也能碰上,明慧一转身站定    “请问公子何事?”    那个公子淫笑着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往明慧身前凑,    “哟,,这小。。。妞。。。还不。。。赖。。。小子门,给我请。。。家里。。。伺候。。。去。。”    他刚说完,他家的几个下人就奔着明慧和我走过来,我抱着肩膀看他们,唉,这样的事也能给我碰上了,那下一出呢?英雄救美是不是也该上演了?明慧已经气急,一个扫堂腿,前面的两个人一下子跌个狗呛屎,那公子一看乐了    “这小妞。。。还。。真他妈。。。的。。。辣。。。少爷。。我就。。喜欢。。这样。。的,有味。。。给我上。。。小心碰坏了。。少爷。。我跟。。你们。。急。”    明慧气的双眼冒火,奔那个公子去了,一群人已经打了起来,我没有加入战团,明慧可是江湖四大家之一的名门之后,对付几个家人还不成问题,正看着那,觉得头顶有人嗖的一下穿过,忙抬头看,不觉拍手笑出声来。    明慧在前面正打,听到我笑奇怪的回头看我,有个下人一下子扑过去,明慧来不及躲闪,那个刚从我头上飞过的英雄,一脚踢飞了那个下人,我笑的就是这个,果真来个英雄救美。好一个经典桥段。    有了那个英雄的加入后,那群下人更不行了,三下五除二就被打趴下一片,那个公子被明慧两个嘴巴子扇的满地找牙,哼哼呀呀的趴在地上哭起来,我差点没笑岔气了。就这窝囊废的样子还装经典的恶霸。    此时明慧已经谢过了那个英雄,那个英雄一直背对着我,所以没看清他的面目,不过看到明慧脸上飞过的红霞,心里感觉不妙。这是谁导演的呀?真的按照经典一段段来呀,英雄救美后就是美人以心相许?    当那个英雄和明慧一起转身向我走来的时候,我感觉呼吸瞬间困难起来,头一蹦一蹦的疼,为什么这张脸让我如此熟悉?似曾相识,可明明没见过的呀?抱着头蹲下身子,明慧看我脸色不好,急忙跑过来,    “雪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困难的摇摇头,    “我没事,我想回去休息。”    明慧拉起我,却是对那个人说    “公子,今天感谢您的出手相救,我朋友现在不舒服,不如您和我们一起回家,我欧阳明慧知恩必报,望公子成全。”    没看那个人,不过我知道他同意了,因为他跟我们一起回来的。 
第31章爱的伤痛明慧把我送回了别院,带着那个英雄走了,躺在床上,君水寒他们还没回来,头还是那么疼,把头埋在被子里,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可我依然想不出为什么对那张脸熟悉,我确定从来没有见过那张脸才是。    憋的眼前有些发黑,猛然被子被人掀开,衣服领子被人揪起来,解救了我闷在被子中的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眼前星星闪过后,剩下两颗最亮的,我茫然的瞪着这两颗黑黑亮亮的漂亮星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耳边响起冰冷的声音    “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一下子回过神来,是君水寒,叹了口气,这人就没一句好话,或者好话也不好好说    “不是,我是想事情想不通。”    他放开拎着我衣服领子的大手,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就不要在去想。”    愣愣的看着他,决定,决定什么了?猛然间明白了,用手指着他,他的脸可疑的红了红    “是你们说话声音太大。下次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说,扰人好梦。”    说完起身假装去看窗外的景色,这个可恶的人,昨晚偷听我们说话,竟然还指控我们声音太大,这么说我昨晚的表现他都看到了,那我,我说是为了他拒绝穆清杰的,他也听到了?我呐呐的说    “那个,那个,大哥,我是为了让穆。。。。。。”    “行了,我没兴趣知道你的事。”    他一挥手打断我的话,迈步往外走去,    “等等,你帮我查查今天救明慧的那个人是什么背景。”    他没有回身,丢下一句话    “不用查,他自己都说了自己是谁了,是你没有听到。”    “他是谁?”    “离国九王的世子,皇甫允浩。”    脑袋轰的一声,君水寒已经走了出去,愣愣的看着空空的房门,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名字,皇甫允浩,九王世子,皇甫允浩,头又开始痛了。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名字也熟悉?这个人也熟悉?我根本没见过他啊。蹭的一下坐起来,却带的头更痛了,    “啊”    叫了出来,窗口探进君水寒的头,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杀猪一样。”    恨恨的瞪着他,他冰冷的脸上竟然有笑容,被他的笑容吓到,要知道自从那次看星星后,他可是一直这幅尊荣,冷冷的像块万年寒冰,再没有我们以前一起去辽城的时候,那样轻松的笑了,跳过去,隔着窗子问他    “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这样想太累了。”    他撇了我一眼,居然给我扬长而去。    晚上和君水寒一起吃的晚饭,一点胃口都没有,用筷子不停的搅动着饭,翻上翻下的,看来明慧是沦陷了,回想皇甫允浩那张脸,抛开我心底莫名的喜好来说,他算个美男子,刀刻的脸盘,浓眉大眼,阳光帅气阳刚气十足,也难怪明慧会一见倾心,何况那个美男子还救了自己,尽管不用他救,明慧也能打的过,可明慧一定不那么想,女孩子对英雄就是有种莫名的崇拜,这回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借口,明慧是彻底的掉进去了。    无奈的搅动着碗里凭空多出来的菜,我好像也没权评价别人爱的对错,自己也是个失败的人呢。    一天,两天我都没在见到欧阳明慧,君水寒说她一直在招待那个恩人,皇甫允浩。拄着脸看他,怎么样才能撬开他的嘴呢?君水寒见我眼神不善的看他,镇静的坐在我对面    “你最好收起你的想法,要不你会后悔的。‘    撇撇嘴,换了个姿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凌雪衣你这个狐狸精,给我滚出来”    用手敲了敲桌子,穆清杰你也太能给我惹事了?还没摆平这个刁蛮丫头啊,君水寒的眼里闪过一丝地狱般森冷的光芒,忙拦住他往往迈的脚步    “找我的”    生怕那刁蛮丫头惹毛了这块冰山,讨不到好去,那样我对穆清杰也没法交代,突然明白那天穆清杰的心情,深吸口气,明白又如何呢?走出院子,陆小兮怒气冲天的在院门处叫嚣着,亏了这里僻静,没有人经过,要不这样吵吵闹闹还不被人笑话了去。    君水寒还是跟了出来,站在我身后冰冷的看着,陆小兮的俏脸冷若寒霜,手里拎着上次那个抽我的鞭子,我冷笑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么不小心了。    还未等我站定,她竟得惯了瘾了,鞭子嗖的一下朝我抽了过来,还未等我动,她的辫梢已经被身后的君水寒紧紧攥在了手里,君水寒睨了我一眼,我冲他皱皱眉头?莫非他还是怀疑上次我是故意挨抽的?    陆小兮用力的挣了挣手上的鞭子,可辫梢被君水寒抓住,纹丝不动,陆小兮的蛮劲发作了,破口大骂起来    “凌雪衣,你不要脸,勾引了我穆哥哥,现在还害的他为你伤心,你又勾搭上别的男人了,真是恶习不改,狐狸精,不要脸,就知道勾引男人。”    骂来骂去也没点新鲜的,我一点都不介意,她这骂人的功夫差多了,但是君水寒的脸色越来越差,陆小兮的鞭子一段一段的碎裂在地,她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吃惊的看着地上的断鞭,又猛的把眼神投到君水寒冰冷至极的脸上,被君水寒的冷酷吓的倒抽了口凉气,此时从院外又跑进来一个人,我揉了揉头,穆清杰总是晚到一步,进来后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对着陆小兮说    “小兮,如果你在闹事,从今后穆哥哥就再不认你。马上道歉,跟我走。”    陆小兮愤恨的瞪着他,最后又看了看我,终于一跺脚抹身跑掉了。看着陆小兮的背影,心里有些抽痛,穆清杰冲着君水寒和我抱了抱    拳,没有说话,转身去追了。    看着他们先后离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爱为什么如此伤人呢?穆清杰也好,陆小兮也好,我也好,我们都是被爱伤的人,刚才穆清杰那一眼饱含了深沉的痛,是我伤了他吗?还有陆小兮那样一个刁蛮任性的女孩子,不知道愁为何物,而今也为爱而痛了。    她离去的时候眼里流露出的,是和穆清杰一样深沉的痛意,闭上眼睛,那我的眼里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不自觉的流露出心底的痛与伤呢?我们都在爱的漩涡里沉浮,谁能说谁对谁错?我们三个都在追逐坚持些什么呢?爱而不得最伤人吗? 
第32章如烟往事1今天是正式的比武招亲大会了。昨晚欧阳明慧终于来找我了,一起走在桃林里,她欢喜的说着这几天的事,脸上挂着明媚灿烂的笑容,想到心上人就会觉得甜蜜是吧?    世事难料啊,几天前她还在疑惑自己的良人是谁,而今却已经心有所属,这种一见钟情似的爱可靠吗?    凄凉的笑笑,我的爱倒不是一见钟情,相交了三年,最后不也是桥归桥,路归路吗?爱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    彼此都不在说话了,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先停了下来    “雪衣,我想我找到前世葬我的人了,此生我非君不嫁。”    “你爹知道吗?他,,也非卿不娶吗??弧?    明慧眼里的光彩黯了黯,继而又闪出坚决的光芒来    “我爹不同意,他说允浩是皇室中人,身世背景过于复杂,不过我们已经海誓山盟,谁都拦不住我的,如果允浩在比武中胜出,爹他就没有阻拦的立场,我们江湖中人最讲究的就是信。至于他,,,,我不后悔。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想要和你分享我的幸福。雪衣,为我开心吧,我找到了今生的爱人。”    看了她一眼    “明慧你确定他就是你此生的良人吗?”    明慧坚决的点了点头,眼里神采飞扬    “雪衣,我坚信,这两天我们一直在一起,我被他身上的气质吸引了,他的豪爽洒脱,他的心怀天下,他的虚怀若谷,他的柔情似水,他不是个江湖莽撞之辈,他心怀家国天下,是个拥有万丈豪情的男儿,能和这样的人携手此生,我觉的自己很幸福。”    我无言,这个女人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了,没有在劝,如果当日我知道以后会是那样的结局,我想此时我一定拼命的拦着她,哪怕她会恨我,可是我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所以,只是拉着她的手诚心诚意的祝福她。    在台下看着上面的比武,被人轻轻撞了下,从自己的神游中回过神来,向来人看去,东方玉,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他笑嘻嘻的看着我问我,    “怎么不去贵宾台坐啊?”    “那你呢?放着贵宾台不待来这里挤?不是脑子坏掉了吧?”回他一句。    “和你一样啊。”他摇头晃脑的说,睨了他一眼,行啊,嘴皮子功夫越来越厉害了,他见我没理他,继续道    “这里多好啊,上面那么多场面上的人,要规规矩矩的,多别扭,你不也是这么想的,才不去欧阳明慧给你准备的贵宾席吗?”    继续不理他,看着台上的比武,东方玉一点都不以为忤,也不觉得自己说话有多别扭,继续说着    “我大哥啊,已经回去了,我现在代表的是东方家,不能没规没矩的,怎么也得装装场面,哪有你好命啊,可以自由自在的。”    偏头看他    “怎么这个关键时刻回去了?”    东方玉不在乎的说    “大嫂派家人来说要生了,催促大哥赶紧赶回去呗。”    呆了呆,这样也可以?女人在家要生孩子了,男人却去外地应征比武招亲?心头有些发凉,更厌恶,不觉流露出来,东方玉叫起来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有什么不对啊?大哥家里只有大嫂一个正式,只收了一房小妾,对大嫂很好的,这次来也是面子上的啊,毕竟欧阳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发了请柬,怎么都要给面子的嘛,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这女人思维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样。”    说完还假装才想起来似的,敲了自己的头一下。懒得和他废话    “还不走?东方家的代理管事,记得上台比武别丢人啊。”    “我才不会丢人呢,本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要长相有长相,要功夫有功夫,多少女人在后面排队呢,我才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呢,你说的太对了,我可不要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本公子的美好人生才开始,我。。。。”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而你彻头彻尾的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说什么呢?什么花心啊?什么萝卜啊?你见过这么帅气的萝卜吗?本公子这叫风流。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啊?看你还算个美女,要不考虑嫁了我吧?我收了你做大房,怎样?”    笑着看他    “东方玉,如果你只娶我一个,我就考虑嫁你如何?”    果然东方玉听后,一脸的不敢置信    “真是个疯女人,等我哪天也疯了,再娶你吧。”    笑着把眼睛投到比武台上,就知道他害怕。东方玉不能久待,现在代表的可是东方家,容不的他这样放肆没规矩,江湖上的人都在看着呢。他已经回贵宾台了。    从他嘴里知道,上次坐他旁边的那个大汉是青岩风家庄的少庄主,风无痕,名字很好听。欧阳家选婿是武林的一件大事,惊动了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各路人士,不知道最后那个皇甫允浩是否能夺魁,不过即使不能夺魁,欧阳明慧也痴心不改,夺与不夺也没甚区别。只不知道欧阳海到底是什么意见?    这么一边闲看,一边胡思乱想,台上已经决出好几场了,一拨一拨的人上来下去,却没发现一匹黑马什么的。不愿在看下去了,那些个人都只是绿叶,真正的人物都在贵宾席上坐着呢,这绿叶们无论长相还是武功都入不了眼,难怪只能当绿叶。    感叹老天爷造人的不公,没显赫的家世,竟然也不给个惊人的相貌啥的。摇摇头,还是自己去溜达吧。    挤出人群,避开熙熙攘攘的人们,看来开场没好戏这话还真准,这么多报名的人,一拨一选拨出来,最后选出小组优胜,一层层筛选,到最后剩下的无非就是那些个贵宾席上的红花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人越多,越热闹,越是感觉自己的孤独无助。鲁迅说过“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时候就像人类和类人猿的距离一样遥远。”不想在这热闹的地方待下去了,挤出人群后,随心的往远处走去。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了好远,一切喧嚣都被抛到遥远的身后,抬头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盛开着漂浮的朵朵白云,仰躺在草地上,享受这一刻的自由自在。    有声音传来,尽管脚步移动很轻,但还是听到了,暗自皱眉,好讨厌破坏此时心情的来人,索性闭上眼睛不予理会。那人已来到身边,等了一会没有走,无奈的睁开眼睛,一愣,怎么会是他?    缓缓的坐起来,打量着他,心里的熟悉感一波一波涌来,我们见过吗?为什么没有印象?没见过,为什么如此熟悉?    “妹妹,你真的不认识哥哥了吗?”    心底惊涛骇浪,表面却不动声色,妹妹?他叫我妹妹?那我们是亲人?可为什么在他波澜不兴的语调里,我却忍不住浑身的冷战?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可他的眼里是那么的真挚诚恳,甚至有着相逢的喜悦,还有欣慰之情,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寻找一丝一毫的破绽,但是没有。他一脸的真诚    “妹妹,看来你都忘了小时候的事情,我是皇甫允浩啊,咱们的爹是当今离国的九王爷皇甫云天啊。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第33章如烟往事2喃喃的重复着皇甫允浩的话,脑袋又开始一蹦一蹦的疼了,抱住头,死命的盯着他,为什么遇到他,听他提起他们的事我的头就疼?    “你说我是你妹妹,那你是谁?我怎么会忘记以前的事情?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妹妹的?”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心疼,担忧的说    “头很疼吗?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确实是我妹妹皇甫若曦,我们不是一个娘生的,你娘是姚婉儿,是我姨娘,你八岁那年和姨娘去寺庙进香,在回程途中遭遇歹人追杀,那些是爹的仇人,你知道爹身为离国九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堂上得罪的人不少,江湖上也有,那些人知道你和姨娘是爹最疼爱的人,本想掠了你们威胁爹,可是姨娘拼死反抗,惹怒了那些恶人,他们痛下杀手,姨娘为了护你引开那些人,把你托付给身边的丫头,后来爹得到信赶去的时候,姨娘已经……甚至连尸首都没有找到,爹当时急疯了,派人四处寻找你可是你却音信全无,这么多年,爹一直不停的寻找,不愿相信你已经不在人世,还好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半年前,寻找你的人发现了你的行踪,本来爹急着要来,可朝堂上的事走不开,于是我来了,妹妹,我们找的你好苦,你不知道当年爹为你们的事,急得一夜白头,一下子老了很多。”    一直盯着他看,他的眼里一片坦荡,如果他是在演戏,那他可以得奥斯卡大奖了,琢磨着这事的可信度,他的语气那么诚恳,他的眼神那么真诚,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妹妹呢?”    他眼里竟然涌出晶莹的泪花,    “若曦,你和姨娘长的一模一样,还要什么证据啊?还有你耳朵上姨娘的家传宝贝,难道查了这么久,还会不知道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吗?你自小和哥哥很亲近的,我经常带着你玩,这些你都忘了吗?当然这也不怪你,我们已经查知,当年你是因为坠崖,才得以逃过那些人的追杀,妹妹,跟哥哥回家吧。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寻你,跟哥哥回家认祖归宗,安慰一下爹这么多年愧疚的心里吧。”    摸了摸耳朵上的耳环,这半年围绕这个耳环出了这么多事情,我娘是姚婉儿,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肯定的告诉我,而且指证的证据竟然也是这个耳环。    蓝月儿,姚婉儿,真像这个哥哥说的那样,我娘是被那个爹的仇家追杀的吗?可是圣女训上明白的写着与离国皇室不共戴天,我娘是十五代圣女岂有不知之理?难道说娘是为了怀里的凤雕嫁的?曾经想过娘和我被追杀,有可能是那个皇室的人干的,可今天这个哥哥这样真诚,这样激动,不像是在撒谎啊?难道说是我猜错了?这里面另有隐情?    缓缓的坐下去,那个皇甫允浩继续说    “妹妹,当年你们出事后,爹一直坚信你还活着,所以一直保留着你的皇室族谱,你可是当今离国的玓蓝公主,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周身仿佛围绕一团蓝色的火焰,因此爹特意上书奏请皇上,封你为玓蓝公主,妹妹,你还不相信吗?跟哥哥回去看看爹,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假的了,爹贵为九王,可是再尊贵也只是一个失去宠妃,爱女的老人而已,妹妹,你真的忍心不回去看爹吗?”    默然的听着皇甫允浩一个炮弹接一个炮弹的扔,心里已经一团乱了,再理不出任何头绪来,他是我哥哥吗?这就是我为什么对他这张脸莫名熟悉的原因吗?看着他的脸,我恍惚起来,    “那个,,,九王爷,派你来找我的?你,要带我回去?”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妹妹,要是让爹知道你这么叫他,一定很伤心。爹一直在为当年的疏忽自责,妹妹,看在他寻找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还是不能原谅吗?”    迷糊了,这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妹妹,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你就跟哥哥回去,爹一定高兴。”    对了,他的话提醒了我    “那个,,,你对欧阳明慧是真心的吗?”    还是叫不出他哥哥,他眼神闪了闪,看着远方    “我和欧阳小姐一见钟情,欧阳小姐对我的心思我知道,我也很喜欢她,我希望能够如愿,到时候她就是你嫂子了,不好吗?”    “你,你有家室吗?”    还是问出了我在乎的,不知道明慧在不在乎,也许她不介意,可是我介意,    “没有,不过,明慧知道我是皇室的人,将来的正妃要皇上指定,可是我心里只喜欢她一个,明慧她愿意居侧,妹妹我对她是真心的,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我不会亏待她的。”    看着他,短短几天连这个问题都沟通好了?谁说古代的人保守的,这可比我这个现代人都进步的多啊。不过明慧居然肯为小,我不是不惊讶,毕竟那样一个出色的女子,有着那样玲珑的心思,可是这是古代,古代三妻四妾是正常的,想想刚才东方玉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来真是我疯了,在这里要求一夫一妻。    叹了口气,既然他们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我只有祝福的份了。    “哥,如果你将来娶了明慧,好好对她,她是个好女孩。”    手突然被皇甫允浩抓住,奇怪的看着他,他双眼里闪着喜悦的光    “妹妹,你肯叫我哥了,你信我说的了,你肯跟我回家了是吗?”    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想别的事,竟然叫了他哥,看着他喜悦的脸盘,被感染了,有个亲人也不错,尽管心底深处总觉得不对劲,但现在还找不出原因,认了也不亏吧。笑着看他    “是啊,哥,以后的事,以后在说,现在我知道你是我哥,叫了也不亏。” 
第34章聚散匆匆我们回到欧阳家的时候,明慧已经在大门外张望了许久了,见到我们一起回来,眼光闪了闪,我无奈,看来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容忍分享自己的爱情,可是明慧,你选择了皇甫允浩,注定以后要和人共侍一夫,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这些你真的都能忍受吗?    皇甫允浩,就是我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排斥叫他哥,笑着走过去,明慧看到他的时候一脸灿烂的笑容,恋爱中的小女子啊,不用猜也知道哥和她说了什么,她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惊讶,走过去,拍拍她的手,    “我也是才知道的,没想到你竟然会成为我嫂子。”    明慧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笑嗔道    “胡说,谁是你嫂子。”    我故意挑眉,    “哦?哥,人家可不嫁,不如咱收拾收拾回家吧,免得到时候丢人那。”    皇甫允浩大笑起来,明慧一跺脚,    “雪衣你欺负人,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可不敢欺负你,你现在可是我未来的嫂子那,你在这绝对不是等我的,我有自知之明,你们聊吧,我进去休息。”    说完迈步要进院子,明慧一下拉住我    “不是,雪衣我就是在等你,要告诉你件事。”    疑惑的回头看她    “等我?什么事?”    明慧看了看皇甫允浩,又看了看我说    “那个你大哥,是君水寒,他家里来人说家里出事情了,他已经带人赶回去了,临走时让我转告你在这里等他,他处理好事情就回来接你。”    我一愣,君水寒走了?怎么走的这么急?难道寒家出大事了?要不怎么会不等我这么急的赶回去?当下心里有些发急,皇甫允浩走过来    “妹妹,没事的,君水寒不是一般人,什么事情处理不好?你别担心,现在你有我这个亲哥哥了,等这里事情结束,哥哥答应你带你去寒家堡看看。”    明慧也说    “没事的,君水寒走的虽然急,不过一点都不忙乱,只是等不回来你,看的出有点失落,雪衣,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放心好了。”    点了点头,想想也是,君水寒是寒家的当家人,什么风浪没见过啊?就是我去了只能给添乱而已,帮不上任何忙,于是笑着说    “明慧呀,那时候你是陪我,还是陪我哥一起呀?”    明慧笑着打了我一下    “就知道笑我。”    君水寒走了,我自然和明慧住到了一起,夜晚我们促膝长谈,我问她    “明慧,你真的做好了和人共侍一夫的准备吗?”    她的眼神里含着无奈,把头抵在膝上    “雪衣,我不知道爱来的这么突然,以前我是那样的骄傲,可是见到你哥哥后,我发现我的心轻易的就沦陷了,这可能就是你说的前世的缘分,我知道他将来要娶别人,他并不瞒我,他喜欢我,他说我是特别的,不管他将来有多少女人,我始终都是他心底的最爱,雪衣,我已经完全不能自拔了,许是我今生要还他前世葬我的情吧,除了他,我心里再装不进别人了。不做小又有什么办法呢?”    怜惜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为这个时代的女人悲哀,为明慧的心思悲哀,在爱情里,好像女人永远都是受伤害的一方。男人可以左拥右抱,可以朝三暮四,女人却要咽泪装欢,以示自己的大度。只是当时我在为别人悲哀的时候,根本没想到,日后的自己,竟然也是那悲哀中的一员。    今天是君水寒走后的第三天了,也是比武招亲的第三天,皇甫允浩已经上台一次,轻易的打败了对手晋级,我还不太清楚他们的规则,也不想知道,我只关心最后的结果,至于过程自君水寒走后,我连看的心情都没有了,突然想起寒霜说她家老爷不会允许君水寒娶欧阳明慧,莫非是怕这个?所以他家老爷故布迷阵,把君水寒调回去的?    踢走脚下的一个小石子,什么都不要想了,想想就头疼,这还犯了病了,自从和皇甫允浩相认后,只要事情想多了,就头疼。    捶捶脑袋,往前溜达,每次比武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就是上次和哥相认的那个地方,这里的景色很美,没有人打扰,明慧和哥去别的地方玩了,今天没有哥的场次,两个人去过二人世界了。    自上次陆小兮闹过后,一直没有看到穆清杰,不知道他怎么摆平陆小兮。那都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来这个古代后,我一直被动的跟着别人的步伐,被莲姨带着当了十六代圣女,被东方玉带着见识了一场浩劫,被穆清杰带着挨了一鞭子,被君水寒带着来到了这里,又被明慧带着见到了皇甫允浩,最后被皇甫允浩逼着,还认了个莫名其妙的爹。    拔下一根小草在手中摇晃着,有太多的迷我本来该好好想想的,可是一想就头疼,我懒得再去揭谜底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积极主动的人。    直觉君水寒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就是不说,暗下决心,等以后在见到他,不管想什么办法,也要撬开他的嘴,我自己是不想了,头疼。    身后传来轻微的叹息声,一惊,回头,穆清杰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我们怔愣的看着对方,几日不见他憔悴了很多,往日那个儒雅的翩翩佳公子,此际脸上是一抹浓的化不开的伤痛,心里狠狠的一痛,穆清杰,你这是何苦?冲他笑笑,拍了拍身边的草地,    “过来坐吧。”    他轻轻的走过来,坐下,眼神茫然的看着天上的云朵,默不作声,我们都不说话,许久,穆清杰打破了沉默    “雪衣,给我讲讲那个和我一样的男子吧,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想知道。”    支起双腿,把头抵在膝盖上,闷闷的说起了我和穆凯的事,我们是怎样的开始,怎样的过程,说的很详细,总觉得这是我欠穆清杰的一个解释。    一边说一边泪流满脸,我执拗的不肯抬起头,任泪水濡湿了一大片的衣裙,最后说到我们之间无奈的结束,长出了口气,仿佛我说完了,事情就真的完了一样。    穆清杰许久没有做声,偷偷的抹干眼泪,仿佛自己不曾哭泣过,再抬头时脸上一派的云淡风清,只是红红的双眼,泄露了自己刚才的脆弱。    穆清杰深深的凝视着我,突然他笑了起来,笑的好凄凉,好悲哀,笑声中充满了深深的嘲讽,    “雪衣,原来如此,原来我被判死刑,竟然是和他犯了相同的错误,老天真是残忍,让我遇见你,却又让我走那条和他相同的路,真是讽刺啊,雪衣,对不起,我可以想像你当时的心痛,我知道其实当时你是想给我机会的,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们?从小我就是天之骄子,只要我想要的,就没有到不了手的,我一直很自信,也很骄傲,那时,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以为我们还有很长的路,我会用今后一生的时间来弥补你。我去追小兮,是不希望她出事,可是如果这事发生在今天,我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去追,老天真是残忍,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只是去追小兮,你就痛的离我而去,原来。。。。。。”    说道最后他一拳狠狠的砸在地上,看着他痛苦的扭曲的俊脸,我有种窒息的感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给了他希望,最后又扼杀了这个希望,原来我比穆凯还残忍,我恨过穆凯,可我却用同样的手段对待一个无辜的人,穆清杰是无辜的,他只是和穆凯长的像,但那并不是他的错,如果不是当初我不能控制自己,给了他希望,他也不会这么难过。    伸出去想安慰他的手又缩了回来,长痛不如短痛,不能在给他希望了,既然我已经不能走回头路,那就让他绝望吧,绝望后才能燃起新的希望,而我希望陆小兮是他新的希望。    “清杰,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当初自私,是我不对,我不奢求你原谅我的错,只是,苍天戏弄,我们已无路可退?恍≠馐歉龊霉媚铮吹某鏊悄敲聪不赌悖蚁M隳艿玫绞粲谀愕男腋!!?    穆清杰惨淡的笑了笑    “雪衣,不说这些了,以后成们还是好朋友,我希望你知道你对于我永远都是不同的,明天我要回去了,本来来这里就是为了。。。今天我都明白了,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日后有空记得来西路看我,我永远等着你。” 
第35章横遭巨变第二天穆清杰走了,没有参加比武招亲,陆小兮自从上次来院子里闹过后,一直没有再看到,穆清杰的走,让欧阳海很不舒服,不过欧阳明慧倒很开心。这样她的心上人又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四大家,现在只剩下东方玉一个人了,皇甫允浩的功夫不知道如何,不过明慧很有信心,她说东方玉的花名在外,即使赢了,她爹也不会同意让她嫁的,看着她喜出望外的样子,心里沉甸甸的,为穆清杰的黯然离去。    曾经劝过自己,放下心中的执念接受穆清杰,可是一想到那个陆小兮,一想到当初的梅子,穆凯,终是没有勇气去喊穆清杰离去的身影。    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眼中,心头涌起的悲凉瞬间淹没了我,今天我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明天又是谁看着我的背影离开呢?为什么人生要有这么多的别离?    穆清杰,忘了我吧,而我也要努力的忘记你,忘记曾经离我心底很近很近的你。我们终是无缘吧。    突然间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东方玉来看我,嘲笑我,我也不说话,后来他悻悻的走了。比武招亲的结局是东方玉和皇甫允浩对决,二人平手,这可难坏了欧阳海,我不知道他原来属意谁,但我肯定郼不是这两人,欧阳明慧和她爹又一次摊牌要嫁皇甫允浩,结果她爹一怒摔了茶碗拂袖而去。    东方玉来看我,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努力?他笑嘻嘻的说不能给东方家丢人,反正他输赢都不会有人嫁,自己就当练武了,皇甫允浩的确功夫不错,他是一时技痒没忍住?忘了是招亲的事。    练武的人都痴迷,遇到对手就想一较高下,忘记初衷目的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怀疑他是故意的想多事,看热闹,因为知道欧阳明慧不属意他,所以才放心的全力以对,不过也不排除他这个花花公子动心的可能,见我一直色眯眯的看着他,东方玉直抖胳膊,    “鸡皮疙瘩出来了,你看,你看,别告诉成你终于发现本公子的优点,想要嫁给我了啊。”    扑哧笑出声来,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几时都不忘了臭美。东方玉拉过一把椅子坐我对面,    “不过,你要是没人要的话,本公子可以勉为其难的考虑考虑,谁让我们是朋友呢?总不能看着你老死一生,孤苦无依的呀。”    “呸呸,你个乌鸦嘴,放心好了,本姑娘即使世上没男人了,也决不嫁你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    我还以颜色,没注意到东方玉眼里一闪而逝的失落。    晚上睡的正香,突然外面传来喊叫声    “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我和明慧一起跳起来,抓件衣服披上就往外跑,外面乱糟糟的一片,下人们提着水桶来回的奔跑着,可是火势很大,估摸了一下是正院的方向,明慧喊了声    “爹。”    就奔了过去,我在后面追,火那么大,怕明慧出事,半路上遇到了东方玉和皇甫允浩,还有那个风无痕,我们一起往正院跑,不只是正院,其余的院子也火势冲天,明慧要冲进火海找她爹,被皇甫允浩敲晕了。    我奇怪那样一个江湖世家的当家人,就这么藏身火海了吗?还是和南湘一样,是有人先下手,后放火,东方玉的眼里有着和我一样的疑问。    眼前这熊熊燃烧的大火激起了我心底隐藏的疯狂恨意,眼前晃动着南湘的一幕幕。这么大的火绝对不是意外,难道也和我娘有关?双眼喷火的看着,心里直觉的想抽出宝剑砍人。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一看到这大火燃烧的场面,就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涌动的疯狂恨意,我阻止不了自己的疯狂,手在腰间处摸到了宝剑,刚一动,后颈一沉,身体软倒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个行动的马车里,动了动,头很疼,是那种熟悉的疼,每当想事情,每当看到那熊熊大火就是这样的疼法。用手支着头,身旁还躺了个人,是明慧,她还没有醒。    坐起来,掀开车帘,外面驾车的竟然是皇甫允浩,旁边坐着东方玉,他们见我起来了,呼出一口气,东方玉吹了声口哨,我恨恨的问    “东方玉,你暗算我?”    东方玉一嗤牙,    “不敲晕你,我怕你发疯杀人。”    “废话,你不会点我睡穴吗?明明是故意的,可恶。”    东方玉笑嘻嘻的不答话,瞪了他一眼,问    “那欧阳伯伯呢?我们这是要去哪?”    皇甫允浩接过话头    “妹妹,欧阳伯伯下落不明,不过看情形凶多吉少,我们已经遣散了生存的下人,门人弟子也先让他们去各地他们欧阳家的分号帮忙,等明慧以后处理,现在我们已经离开了南霄,我怕明慧醒来后受刺激,先带她离开,等以后她接受现实后再回来善后。”    “明慧不是有个弟弟吗?他在哪?”    东方玉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合着知道和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谁不知道他们欧阳家的小公子,自小体弱被一个世外高人收为关门弟子,在山上学艺,你这脑袋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呀?”    刚想回敬他,车里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我们三个交换了下眼神,知道是明慧醒了,明慧悲恸的大哭,嘴里不停的喊着爹,轻轻的抱住她,马车也停了下来,想必她已经听到了刚才我们说的话了。    哥哥进来了,冲我使眼色,我识趣的退出去,把明慧交给他,我还真不知道这要怎么劝,本来热热闹闹要办喜事的,可突然间横生变故,家破人亡,任谁也是无法接受的。    让他好好哄哄明慧吧,此时他是明慧的主心骨了。    跳下马车,东方玉嚼着根草棍靠在马车边上,见我出来,看看我,又看看里面,我摇摇头指了指远处,他和我一起往前走去。走出很远,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了,才停下脚步。东方玉吐掉嘴里的草棍,    “你应该说说,他怎么就成了你哥哥了?”    我一怔,    “哪个?”    东方玉敲了我的头一下,    “看不出来,白长了这么一张动人的脸,可这脑子。。。。。唉。。。看来以后我真的要娶你了,这傻的肯定没人要。不过你先说说君水寒也行,我正奇怪你这哥,左一个右一个的,你怎么不叫我哥啊?”    瞪了他一眼,    “君水寒是我爹的侄子,就是我大哥喽,皇甫允浩嘛,他说我是他丢失的亲妹妹,也是哥了,你嘛,一边待着去,小毛孩子一个。”    东方玉玩味的看着我    “他说你就信?”    知道他说的是皇甫允浩,我点点头    “说实话,对他我莫名的就有一种熟悉感,仿佛似曾相识,但是。。。。。。”    东方玉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看着他,算起来他是我在古代第一个朋友,他一直对我很好,不想瞒着他    “但是那种熟悉感却绝对不是好感,是一种,说不好,有恨,有畏惧,莫名其妙。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答应和他回去看看那个所谓的爹,看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第36章分头行动东方玉的眉头皱起来,很认真的凝视着我,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雪衣,我不赞成你去,说实话,我不知道皇甫允浩他是不是你哥,也许是,但是我却感觉这里有蹊跷,我也说不好,就是一种直觉,如果说南湘的事是冲你去的,可欧阳家的又是怎么回事呢?我肯定这是同一伙或者一个人所为,现在这特别时期,你可要谨慎,跟你哥回去,那可是国都,如果怎么样,你想跑都难,我不认为你没想过,我一向很承认你这个人的一点长处,就是对于危险的事,向来躲避意识比较强。”    说到最后竟然笑嘻嘻的瞟我一眼,哼哼一声,    “你的意思我趋利避害本能比较厉害是吧?”    我不怀好意的凑近他问,他浑身一哆嗦,瞬间靠后一丈多远,连连摆手    “停、停你就站在那说,别往我身边凑,我不习惯和女人说话离那么近。”    我大笑起来,这可真是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一个花花公子竟然说不习惯女人靠近,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借口好笑,说完也笑起来,    “我们还真是没良心呢?江湖四大家之一就这么没了,我们竟然在这大笑,要是让明慧听到了,一定以为我们不是好人。”    东方玉耸耸肩    “话可不是这么说,要知道欧阳家只是主事的当家人没了,并不代表欧阳家的势力没了,他们的弟子,生意买卖仍然存在,这点毋庸置疑,而明慧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子,她一定能挑起来欧阳家,等她弟弟长大成人,所以我还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理说人做事都是有利益才做的,而他们害了欧阳伯伯,有什么好处?”    相视一眼,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难道说为了秘籍?东方玉也有着同样的想法,我们都没说话。过了一阵我悠悠的说    “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劝好明慧,现在大哥是明慧的精神支柱,明慧一定难过极了。唉,那你说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东方玉凝视着前方,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你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做没把握的事,我们应该留下来查探一下南湘和欧阳家的事,到底是何人所为,我就不信连做了这么大的两件案子,会一点线索不留?不过他们的确是专业水准,快,狠,绝,令我刮目相看。”    叹口气,东方玉突然一回头看我    “对了,忘了问你,你到底怎么回事?一看到大火就有些不正常,上次你昏厥了好几天,这次如果不是我敲晕你,不知道你能干出什么事来?”    “我也不知道,潜意识里对那大火的景象十分熟悉,当时心里就是恨,疯狂的想杀人,想毁灭一切。”    东方玉疑惑的看着我,别说他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啊,应该是这具身体的事吧,我确定我没有这心里阴影的。东方玉问我    “你到底决定没,怎么做?如果要跟你哥回去,现在我们差不多该回去看看了,如果你不想,我们现在就跑。”    被他的话逗笑,    “怎么跑呀,我要是这个时候跑了,明慧会恨死我,太没义气了吧。正是她需要人安慰的时候。”    东方玉摇头    “你不了解女人啊,我看女人绝对没错,明慧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子,她心里强硬的很,她此时需要的不是你的安慰,如果你能帮她查出她爹的事情,她更感激你。我们跑可是有光明正大的借口的。”    笑着冲东方玉一挑大拇指,    “看女人你向来有一套。”    东方玉切了一声,没理我,我们想好怎么做后开始行动,几番交涉在东方玉的袖子上撕下来一大块,气的他哼了好几哼,我让他咬破手指写,他翻了个白眼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那。”    一把抢过去那片衣袖,转身在地上拔出一些草,那草根上带的稀稀的黑泥,东方玉用带黑泥的草根在那白布料上写了两句话    “我们查事情,勿念。”    已经几天了,我和东方玉相对无言,真这么失败吗?什么都查不出来,现场一把大火什么都化为灰烬了,什么证据能留下啊?郁闷的看着东方玉    “你说你还是东方家的公子呢?怎么当晚有人行凶放火你都不知道,睡的那么死?”    东方玉白我一眼,    “要怪就怪欧阳家院子太大,太多,我们住的离那里隔了好几重院子,还好几个园子,什么声音能听到啊?在说了现在也没断定是有人先行凶后放火啊,怎么事都不知道呢?还可能是欧阳老爷子自己睡的迷糊了,把灯扑地上,引起大火的呢。”    “明慧要是听到能掐死你,欧阳伯伯要是在天有灵今晚一定来找你。”    东方玉故意抖了抖,笑嘻嘻的说    “这不是故意逗你开心吗,那,你愁眉苦脸的有什么用啊?我们还是一点线索没有,就奇怪了,这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这样一个组织,要不你动用雅音阁查查?”    “你怎么知道我能动用雅音阁?”    东方玉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知道就是知道,你以为我就是个花花公子啊,不过你那歌唱的确实不错,公子我逛过这么多青楼,还没听过哪个姑娘唱的那么好听那。”    说说就没正行了,一脚踢过去,他笑嘻嘻的躲开,    “不过你那个丫鬟可真是够笨的,这么久了也没找着你。看来这雅音阁也不过是空有虚名。”    好像为了验证他的话,他刚说完,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小姐。”    我们俩迅速的转身,大街拐角处,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孩子,正一脸惊喜的望着我们,回身给了东方玉一拳,乌鸦嘴。东方玉嘴张的大大的,继而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调整一下表情,冲着飞奔而来的紫晓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紫晓,我可找到你了,你到哪去了呀,害我一顿好找。”    谁说过,自己理亏的时候,就先把不是推别人身上,这样别人就不好发作了。果然紫晓抽抽鼻子,一脸委屈的说    “是紫晓不好,让小姐受惊了,以后紫晓再不离开小姐了。”    搞定,抱着紫晓痛哭的时候,看到东方玉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我,用嘴型说“学着吧。” 
第37章 前因后果紫晓说上次我们走散后,她一直到处找我,后来没办法回到雅音阁,被清姨说了一顿,这次是清姨告诉她我在南霄,她才赶过来找我的。    这个丫头还真是实心眼啊,我问她上次托清姨查我爹那案子的事可有眉目?她看了眼东方玉,东方玉假装没看到,我笑笑,示意她说下去,    “清姨已经查出,那案子是最近江湖上出现的一个秘密组织做的,包括南湘,还有欧阳家,那个组织一贯的做法是先行凶,后放火,黑风堂之所以没放火是因为地处繁华市镇,如果起火会波及很广,包括离的很近的当地衙门。清姨还说,那个组织应该是听命与官方的,至于原因她没说,她很慎重的嘱咐我,一定好好保护小姐,说让您自己小心,不要担心她们。”    我和东方玉俱是一愣,官方,听官方的?我们直觉的想到一个人,会吗?我用眼睛询问,东方玉不置可否,只是盯着我看,他知道我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    呼的站起来,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一定要去,不是我不爱惜自己的小命,是明慧在他手上,再说我真的很难相信那个眼神那样诚挚的人是演戏。    心里凉凉的,人与人之间还有真情吗?皇甫允浩,他信誓旦旦的承诺给明慧幸福,那样诚恳激动的一口一个妹妹,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是谁说过看一个人说没说谎,就看他的眼神,为什么皇甫允浩说谎,可他的眼神却可以那么真挚,那么诚恳?咬紧牙根,我好恨那。如果早些发现,是不是就不会到今天这地步?欧阳家不会遭难,明慧不会沦陷。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难怪一直觉得蹊跷,难怪一直觉得不对劲,尽管想事情头疼,可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具身体莫名的对那张脸有着恐惧,有着莫名的熟悉感,还有他爹,皇甫云天,那个当初听到就觉得熟悉的名字,头疼的要爆开了,尖叫起来,不想想,可此刻脑子却异常的清晰,我娘和我被追杀,我怀里的凤雕,应该是我娘嫁他的目的,得手后被他追杀,想起皇甫允浩说的,他一下子老了很多,讽刺啊,应该是为丢了凤雕吧。我们的命就是他想要的,怎么会为了我们一夜白头?    东方玉和紫晓紧张的看着我,好在这是客栈的房间,要不然我此刻的样子,一定吓坏了别人,脸色苍白的恐怖,双眼火红一片,头疼的要爆开了,不停的用手捶打着。    是皇甫云天,是他,恍惚中我仿佛看到眼前一片火光,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一个女孩冲出了火场,那女子披头散发,此时从火场里又跑出一个人,是老妈妈,老妈妈高声呼喊着    “小姐,你带若曦走,快走,他们的人一定在外面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我来引开他们。”    那个年轻女子,镇定的说    “怜音,你带若曦走,记住以后不要让她涉足江湖,我只求她平安的过一生就足矣,这个圣女令,凤雕,以后等她长大你交给她。就当做我给她的纪念吧。快走,你的功夫已经被皇甫老贼废了,你拖不了几时的,带走若曦,你就是我的恩人,我早就捎信给锋哥了,他此时应该在赶来的路上,如果可以让他带着若曦远走高飞,不要涉足江湖,如果有一天她被圣火认可了,那就是她的命,你们就不要在管了,毕竟她不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孩子,她还是阴罗门的后人,怜音,记住我的话,带她走。”    那个女孩哭喊着抱着女子的腿就是不撒手,那个女子急了,狠狠一脚踢在那女孩身上,女孩滚了出去,那女子满是心疼的最后看了眼那个女孩,一转头冲了出去。    我啊的一声叫起来,东方玉一下子敲在我后颈上,这家伙敲上瘾了,临瘫倒前我恨恨的想着。    醒来时紫晓一张担忧的脸出现在眼前,头不是那么疼了,可是后颈处的疼痛,让我记起了东方玉,在紫晓的搀扶下坐起来,    “东方玉呢?”    紫晓不自在的说    “东方公子说您醒了一定饶不了他,他,他说出去转转,等您消气了就回来。”    气的我笑出声来,这个家伙还挺有先见之明,紫晓担忧的问    “小姐您怎么了?可吓死紫晓了,东方公子说您这是老毛病,小姐您到底是什么病呀?我要去找大夫,可东方公子说不用,说您醒了就好了,真的没事吗?”    点点头,可恶的东方玉你才老毛病呢,    “紫晓我没事,你去找找东方公子,说我有事找他。”    紫晓不放心,不肯走,后来被我软硬兼施逼的没办法,只好出去寻人了。    原来对火的愤恨是这样的,用手揉着太阳穴,真的是皇甫云天,那个女子的话我记得清清的,皇甫云天,你好狠那,为了一个宝藏,虎毒还不食子呢,南湘,是你为了阻止我查出事情的真相下的手吧,然后让皇甫允浩来认我,把我骗回去,父慈女孝,是想骗回凤雕吧?    还有圣女令,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十年前能杀,十年后的今天照样能杀,皇甫允浩,我终于知道了我为什么对那张脸那么恐惧,那么愤恨。你也是有份的吧。    还有黑风堂的事,就是为了栽赃我爹,我说官府怎么把黑风堂命案现场收拾的那么干净那,原来就是他们干的,逼的我爹远走塞外。如果不是欧阳海不同意欧阳明慧的婚事,皇甫允浩不会沉不住气的动用这个秘密组织,东方玉曾说过没有利益的事怎么会有人做,原来利益在这里呢。    明慧是欧阳家的主事了,而明慧一切都会听命与皇甫允浩的,这么轻易的就收复了江湖上的一个世家为己所用,皇甫允浩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利用感情来达到目的。    突然心好疼,明慧啊明慧,这就是你的良人?你引狼入室了,恐怕现在你还被蒙在鼓里呢吧? 
第38章树林巧遇现在怎么办?可以不管明慧自己走掉吗?苦笑,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可以骗自己说让皇甫允浩照顾明慧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现在知道了,皇甫允浩对明慧的感情根本是利用,我还能心安理得的不管不顾吗?    算了,不就是死吗?死过一回的人了,咬咬牙,不能不管明慧,她是我的好朋友,不能看着她被骗。桃林深处那个明媚的女孩,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深陷狼窝而不顾。    东方玉进来的时候,我正站在窗前出神,想明慧的事,想自己的事,    “你叫我回来是不是表示气儿已经消了哇?”    没有回身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会皇甫云天,明慧在那里,我不能不管。”    东方玉一下子把我的身子扳过来,眼神犀利的看着我    “你想起什么了?”    还真不适应这个花花公子这样的表情,我笑出来,东方玉没理会我的嘲笑,拧眉看着我    “是,我是想起来了,我想起我为什么对火会那样的恐惧,愤恨,因为小时候,仇人就是那样对付我和我娘的,我娘为了引开他们,死了,我,掉崖了。皇甫云天确实是我的父亲,我想回到他身边借助他的力量报仇。就这么简单。”    东方玉一脸不信的看着我    “你知道那个组织可能是他的手下,你忘了南湘?忘了欧阳家?那些虽然还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可是你现在要回去,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能告诉东方玉真相,那样他不会让我回去,皇甫云天能灭了欧阳家,也能灭了东方家,民不与官斗,是朋友我更不能拉着他和我一起倒霉。笑着看他    “我的仇只有我爹能帮我报,那群人害死我娘啊,我能不报仇吗?我娘是爹的宠妃,我是他的爱女,别人的事我管不了,我先报了我的仇再说。”    “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谁?”    “知道,我哥哥告诉我了,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是,你回东方家吧,以后等我的好消息,等我报了仇,就去找你,我们一起游山玩水,有你这个花花公子陪也不错,起码能引来不少女子羡慕的眼光那。”    故意说的轻松,东方玉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盯着我的眼神一闪不闪,我心里查数,1、2、3、4、5、、、、、数到16了他还是眼珠不动的看着我,眨眨酸疼的眼睛,    “好啦,你厉害,我比不过你,你可以眨眼睛了吧?”    走到床边坐下来,东方玉拉把椅子坐到我面前,还是盯着我看,“你看什么呀,要把我脸穿个洞啊。”    他的笑意闪了闪,但是转瞬又恢复了现在的表情    “雪衣,你上次不告而别,我知道你是怕连累我,可我们是朋友,江湖人最讲究的就是江湖义气,你可以为了明慧去虎穴,我就不可以吗?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一定想起什么来了,你和我说过,你对皇甫允浩的脸有着莫名的恐惧,那不是亲切的熟悉感,雪衣,你到底要做什么?”    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单纯,坦诚,外加带点促狭    “东方玉,你不是喜欢我了吧?我回去后可是玓蓝公主,你是不是怕你配不上我,所以拦着我回去啊。”    东方玉果然嗤了一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假笑着凑近我的脸    “看来看去你都没个女人样,只除了这长相,娶你?我说过等我疯了的时候吧。”    “那你不让我回去享福,是什么意思呀?别不好意思承认啦,那,你看我长的也可以,配你不亏的,你不让我回去,我就嫁你。”    我赖皮的笑,东方玉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雪衣你真的知道你要做什么的话,我不拦你,但是我要你保证一定要让自己安全,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你一句话,我东方玉一定到。”    眨眨有些潮的眼睛,这家伙还真会煽情,难怪那些女子都心甘情愿,前仆后继的追随他。捶了他一拳    “好啦,你要不想娶我的话,就别在勾引我了,你的甜言蜜语我可招架不住,我要是赖上你,你天涯海角也跑不掉。”    东方玉的眼神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奇怪的眨眨眼在看,他正一副嬉皮笑脸的标准表情,哪有什么忧伤?许是我眼泪模糊了眼睛看错了。    第二天和紫晓上路往离国的国都去,东方玉坚持送我们一程,一路上我都故意嘻嘻哈哈的,东方玉开始还不习惯,后来干脆陪着我一起闹。    古代就是好,山清水秀的地方特别多,前面一片小树林,郁郁葱葱的,刚想和他们俩吟诗作对一番,突然听到树林里有打斗声,我们互相交换下眼神,一起向出事地点飞身而去。    树林的一片空地上,几个人斗在一起,离多远就能听到一个女人咯咯咯的笑声,听到这笑声我本能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一顿,难道是她?    果然林子里六个人,那五个怪物围着一个中年女子,那女子已经不支,一招比一招慢了,身上已经多处刮伤,那个秦莹莹一边打一边笑    “你个小骚货,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江湖五杰岂是你能惹的?竟敢老虎头上动刀,太岁头上动土,打起我大哥的主意来,追了你这么久,活该今天碰上了,你也算捡到了这许多的日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还不把大哥的宝贝交出来?”    东方玉见是那几个人,不动地方了,说什么不肯出手相助,我推他,他不动    “都是江湖的败类,谁死了都是好事。”    看来这个凤娘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东方玉不会见死不救的,紫晓自然是看我的,我没动,她就在后面看着,这时候那个书生转到那个凤娘身后,一笔杆子敲在凤娘的后被上,凤娘噔噔噔的往前跄出去老远,最后一个没站稳,爬在地上,那五个怪物猖狂的大笑起来,那个老大,一脚踩在凤娘的身上    “贱货,枉我对你一片痴心,你竟然骗我,把东西交出来,今天我可以念在往日情分上给你留个全尸。”    那个凤娘呸了一声,    “刘老大,你少跟我来这套,今天涝到你们手里我也没想活,要东西没有,我看上秦香楼的一个公子,送他了,你休想在得到那图了,哈哈哈哈。”    那个刘老大气的脚下一使力,那凤娘一口鲜血喷出去老远,    “贱货,你今天不说我们就把你分尸了。那图在哪?” 
第39章半张地图看不下去了,这五个怪物分尸的行为实在是我接受不了的,拾起地上一个石块,运足功力,一抖手奔那个刘老大的后心扔去,其余那四个怪物本来在一边看热闹,这时那个秦莹莹发现了我扔出的石头,喊了声    “大哥小心。”    那个书生用手中的毛笔去磕石头,结果手中的毛笔被石头磕飞,我的功力是你能比的嘛?心里不无臭美的想,石头被书生拦了一下毕竟速度慢了点,那个刘老大也算有点功夫,往前一扑石头擦着他的头发飞过,嵌进对面的树里很深很深,东方玉吹声口哨    “下手这么狠?”    我也奇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狠绝,平时我不是这样的啊?如果那刘老大躲不开,这下足以要他命的,后怕的哆嗦了一下,还好他躲开了。    发现自己自从恢复点记忆后,好像心也狠多了,对面那五个怪物已经叫嚣着奔我们来了,东方玉也不搭话,可能觉得和他们说话脏了自己,紫晓也上去了,我没理会,奔那个凤娘跑去,蹲在边上推推她    “喂,你还好吗?”    那个凤娘此时哼了哼,我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她的脸色灰白,一点血色都无了,看来没救了,她勉力的睁开无神的眼睛,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亮了亮,    “圣。。。圣女。”    我一愣,她是阴罗门的?    “圣。。圣女,属下。。。当年背。。。。弃门派,今天。。。也算。。。死有。。。余辜,圣女。。。能出。。。手。。相救。。属下。。感激。。不。。尽,这。。个东西。。。属下。。。交给。。。圣。。。女。。。就当。。为我当。。年。。赎。。。。。。”    头一歪,咽气了,我一下子跳出去老远,第二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亡,还是不能适应,心蹦蹦直跳。    手里紧紧攥着,她刚才费力从身上掏出来,交给我的东西,这是什么?低头看看,好像是一张图,打开,不对是半张,脑子“轰”的一声,迅速的把图揣到怀里。    再抬头看战场那边,已经分出胜负了,紫晓踢飞了秦莹莹,东方玉把那三怪打趴下了,一个飞身侧踢书生也被踹出去,不能让他们知道图在我手上,那样皇甫云天更不会放过我了,灭口吗?浑身一冷,我几时这么冷血了?东方玉此时已经走过来,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奇怪的问    “你怎么了?打架的又不是你,你不会是吓的吧?”    摇摇头,看到那几个怪物已经摇晃着站起来,想跑了,来不及细想,捡起地上凤娘刚留下的刀,一甩手扑的一声没入了秦莹莹的后心,她晃了晃爬到了地上,东方玉见我眼里闪现的杀机,愣愣的看着我,紫晓已经跑过来,    “他们活着我就没命了。”    仿佛是告诉他们,其实更是说服我自己,刚要飞身奔那几个,东方玉已经快我一步,用脚尖卷起地上的刀,一个漂亮的旋身,那几个怪物都被砍倒在地上。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用光了,抓着衣襟,蹲在地上,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看着自己的双手,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不是我有多笨,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哪看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啊,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是自己杀的,那可是人啊,一个大活人。    我在烦她,在不喜欢她,可那也是一个生命,我哪里承受的住自己的手沾染上人的鲜血?    醒来的时候,我们早就已经离开了那片小树林了,这是哪里?茫然的坐起来,东方玉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紫晓半跪在地上扶着我的胳膊    “小姐,您没事吧?”    想起那血腥的场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偏头呕了起来,干呕了半天,眼泪都呕出来了,东方玉在边上嘲笑我    “杀个人就吓成这样,刚才是谁要杀光所有的?”    紫晓给我拍着后背,呕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这武林高手也真不是人当的,杀人跟碾死个蚂蚁一样,在现代我连小动物都爱护有加,没想到今天我能拿刀杀人。手抖了抖,东方玉蹲下身子看着我    “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说他们活着你就得死?凤娘和你说什么?”    看着东方玉的俊脸瞬间放大在我眼前,不适应的往后蹭蹭,    “你知道阴罗门吗?”    如果想让东方玉相信,就要半真半假的说,如果我不告诉他,他不会放心我回去找皇甫云天。可是如果我全告诉他,他更不会同意我回去,    “凤娘是阴罗门的人,而我是阴罗门的圣女,我们阴罗门有仇家,你刚才看到了,那五怪就是我们的仇家派来的,所以我娘当初嫁给我爹,就是希望利用爹的权势保住阴罗门,刚才要是不灭口,他们回去说出我的行踪,我们阴罗门又要遭来追杀了,这就是我必须去找我爹的原因,我需要他庇护我们阴罗门,帮我拦截仇人的追杀。”    东方玉将信将疑的看着我,    “他们说让凤娘交出图,什么图?”    我一愣,这个他也听到了,    “图,图,我们阴罗门,你知道我们总坛在哪吗?”    东方玉摇摇头,    “阴罗门向来以神秘著称,没人知道你们总坛的位置。”    “就是啊,那些人要的就是总坛的地图,那样好把我们一网打尽。”    暗自佩服一下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果然东方玉信了些    “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说过我东方家也可以保你。。。。”    拦住他的话    “我要保的是我阴罗门的所有弟子,你能做到吗?即使能,可平白无故的给东方家树敌,你大哥不会同意的。我毕竟是阴罗门的圣女,我有义务保护她们的安全。别拦我了,我回去找我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日后把这些事摆平后,在去找你。”    东方玉最终没有在说话,只是沉痛的看了我一眼,而我不想细究他那一眼里都有什么成份,东方玉我不想欠你太多,你帮我已经很多了,让我也为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吧,让你远离这个漩涡,让你们东方家远离这个漩涡。    皇甫云天的势力太大,太广,无论江湖还是朝堂,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去找你的那一天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我们是朋友,我永远都为你祝福。 
第40章北郡之行和东方玉的分别,没有太多的伤感,因为那个家伙一直都笑嘻嘻的逗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拆穿他,我们都不想徒增别离的伤感情绪,我冲他豪迈的挥手    “东方玉,分别是为了下一次的重聚,我希望下次再聚的时候,你,能找到几个红颜知己给我看看,别只是吹牛,认识你这么久,我一个都没看到,真不知道你的花名是怎么得来的?下次记得要名副其实啊。”    东方玉摇头晃脑的冲我嗤牙笑    “你,我就不用祝福了,反正你是疯子没人肯要,下次见面要是还没嫁出去,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吧,没人要的时候别哭鼻子,记得让人给我带信,我就跑去娶你啊。”    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故意翻他一眼,    “走吧,走吧,乌鸦嘴总是诅咒我,下次见面我一定划拉个姐夫给你看,放心好了。”    说完带着紫晓头也不回的往前奔去,还是我先离开吧,上次送穆清杰走的时候,我就发誓在不看别人离开的背影,如果一定要分离,那我先走,把背影留给别人吧。这一次我当把弱者,东方玉,保重了。    背后传来东方玉的声音    “笨蛋,是妹夫。”    没有回头,把一切的一切都抛在身后,我能做的就是往前走。    晚上躺在客栈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想自己的事情,我这么回去,要怎么面对皇甫云天?他应该还会扮作慈父,那我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想到要和那样一个老奸巨猾的人pk演技,心里就抖,不过没退路了,我要救出明慧,可是凭我的话明慧会信吗?恋爱中的女人岂是我几句话就能说通的?    掏出怀里的那半张地图,想想还真是恐怖,皇甫云天费心寻找的东西,在我身上就有三样,凤雕,圣女令,半张图纸,如果我有半点不慎,连骨头都不会剩下啊。    展开那半张图纸,看不出这是个什么地方,想想也是,凭我来古代这半年多一点的阅历,就是整张图放我眼前,我也不见得认出来啊。何况是半张呢,那半张会在哪呢?在皇甫云天的手里吗?奇怪这半张图怎么成了那个五怪老大的家传宝贝了?难道他的祖上偷的?还真是一个迷啊,而我就不爱猜谜。    现代的时候十五出去逛灯会,猜灯谜,我总是输给穆凯,心里一激灵,有多久没有想到穆凯了,看来他已经在我心里越来越淡了,苦笑了下,现在我的小命都难保,哪还有心思想那些事情。    谨慎的把图纸和凤雕一起包好,放到贴身的里怀衣襟里。如果和他们撕破脸,这虽说是炸弹,可却也能成为我保命的东西啊。想想不行,不能随身带着这几样东西去找皇甫云天,那简直是自投罗网,人家满世界的寻找还不得呢,我倒好还给送上门去了。    那把这个存在哪呢?交到谁那放心那?想来想去也没个好人选,东方玉我不想害,穆清杰更不能,君水寒?不知道他回寒家堡怎么样了?翻了个身,突然有种想见他的冲动,如果我回皇都了,有命没命的不说,再见面遥遥无期啊。    打定主意明天和紫晓转道去寒家堡,就当和君水寒告别吧,上次他走的急,也没来的急告别,还说要去欧阳家接我,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干脆追他家去和他告别吧。    第二天天亮后,和紫晓结算了房钱,带着紫晓奔北郡的寒家堡,紫晓就是这点好,我说什么就什么,从来都不问,也不多话。    走了几天了,打听路人说去寒家堡还得半个月的路程,这古代就是这点不好,要是有个飞机就好了,坐在草地上歇息的时候,看着天空遐想着。    紫晓识趣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不知道君水寒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这次去和他说什么呢?东方玉好骗,他可不好办,他好像知道我的事,爹一定都和他说了吧,想起爹心里酸酸的,皇甫云天是你逼的我们父女不能见面的,这仇也算到你头上,给我攒着。    不能告诉君水寒我已经和皇甫允浩相认的事,更不能说我要去找皇甫云天,看来只好以明慧为借口了,其实也不是借口,我回去主要就是为明慧,这么说也不算撒谎吧。    半个月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不想耗费时间,就带着紫晓白天睡觉,趁着晚上没人施展轻功赶路,这样十天后我们已经站在了北郡的土地上。    这里离晋国很近,可以算是接壤的地方了。北郡的人们也有着晋国一样的好客精神,路上认识不认识的都热情的打着招呼,让人心里暖暖的。    奇怪这么热情的地方,这么热情的人们,怎么就没融化君水寒那个大冰块?总是一副冷冷的拒人千里外的样子,不过他好像对着我的时候笑的比较多,想想觉得有趣,那样一个冷冷的人,被我一次次逗的不笑又想笑的别扭样子,不觉笑出声来。    和紫晓来到寒家堡,这样一个大庄园呢,比欧阳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欧阳家有着南方精致典雅,小家碧玉的感觉,烟雨楼台,小桥流水,假山瘦石,一处处的院子温馨别致,让人有到家的温馨感觉,这个寒家堡却是北方的大气,厚重,有着北方汉子的粗矿豪迈感觉,建筑也略显阳刚。    还真说不好那处更吸引我,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魅力之处,不过前世的我就是北方人,所以对着寒家堡竟然有种亲切的感觉,紫晓上去拜访,我在后面欣赏这大气的庄园。    紫晓回来了,脸上看不出喜怒,    “小姐,门上的人说他们家公子不在,外出办事一直没回来过。”    我一愣,怎么会?明明说他回来处理事情了呀?又一想不对,说的是他家出事了,去处理,可他寒家的生意买卖多了去了,谁知道他是上哪里处理去了?    敲了下头,唉,怎么没想想就跑来了,这么莽撞呢。看了眼寒家堡,算了,还是无缘啊,心里有些失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了。    转身和紫晓往客栈回,刚走出不远,后面有人喊    “姑娘慢着。”    回头看到一个一身冰冷气息,身材纤瘦的年轻人追出来,初感觉还以为是君水寒,但不是,他虽然也是个俊俏的人,但没有君水寒身上那种凌厉的气质,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疑惑的看着那个年轻人追上,    “公子有事?”    他停下来跑了这么远,气息一点都没乱,是个高手呢,心中暗自称赞。那个年轻人上下打量我,最后一抱拳    “姑娘可是凌雪衣?”    我点头,刚才让紫晓去已经报上名号了,他也是知道才追来的不是吗?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在下寒霄,是公子手下的随从,我们寒家在晋国的生意出了点岔头,公子当日从欧阳家直接赶了过去,但是我知道凌姑娘,公子曾来信说让我派人接您,我也派人前往欧阳家了,可听闻欧阳家出了事情,没有寻到姑娘,姑娘此次前来太好了,请跟在下回堡吧,以免公子担心,再过一段时日,我家公子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姑娘就能见到了。”    原来是这样,君水寒,那个冷冷的人倒也细心,只是我能进去等他吗?他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我不能耽搁太久的,不知道明慧怎么样了?心中惦念着她,如何能久留呢?    算了,见不到也好,见到了我还要骗他在离开,那时候又一次分离,还不如现在不见,突然觉得自己此次来就是多余的,为什么来呢?见了又如何?只是不来说一声,心里就是不舒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谢谢你家公子的盛情,我此次来其实就是为了和你家公子辞行的,等你家公子回来,你帮我转告一下,就说雪衣有事远行,日后不能来探望了,如果有缘,再相聚吧。”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想到以后可能再见不到了,竟然酸楚难挡,我这是怎么了?和穆清杰分别,虽然心痛难过,可是却并不遗憾,和东方玉分别,心里更是没有丝毫的留恋,只是在心底为他祈福。    可一想到今后可能再见不到那个冷冷的,却会对我偶尔流露笑容的人了,心里酸痛,满是遗憾,满是不舍。怎么会这样?    一掉头带着紫晓离开,身后的寒宵拦住了我们的路    “凌姑娘,我家公子特意交代一定要接回您,让您在家等他,您这一走,我怕公子回来怪罪,属下担当不起。”    “不用了,你把我的话转告就行了,我真的是有急事,必须要远行,我此次来就是为了和你家公子辞行,他在不在我都的走,不在我走的只是快些,没有区别,谢谢你的好意。再会。”    寒宵没有在拦我们,目送着我们的背影离开,还好是他,如果是君水寒,我不知道刚才能不能,走的那么彻底,那么决绝。估计那个霸道的家伙也不会让我那么轻易如愿的吧,嘴角挂着不经意的笑,前方等待我的不知道会是什么? 
第41章深入虎穴一路往离国皇都行进,情绪一直不是很高,谁有可能是去赴死,还能兴趣高涨啊?    有多少次都动过逃跑的念头,心里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一个怂恿我当逃兵,反正自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任何人都和我沾不上边,干嘛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去送死?    另一个则坚持正义,真理,劝我做人要有良知,这事不能坐视不理,明慧拿我推心置腹,现在她被骗,落到如此境地,作为朋友不能不管,如果我不管,就真的没人管她了。再说我不能不给这具身体的娘报仇,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现在是拿也拿了,吃也吃了,占据了人家的身体,延续自己的生命,这可是再造之恩,我可不能忘恩负义。    被这两个念头折磨的我头都大了。    有时候逃跑占上峰,有时候正义占上峰,一路上唉声叹气的,人也消瘦了很多,紫晓总拿那种不知道怎么办好的眼神看我,这小丫头,虽然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可毕竟年岁不大,也没经历过大风浪,给不了我意见,我只能靠自己。    这才想明白,我来找君水寒,是不是把他当主心骨一样依赖?想着他能给点什么意见呢?    真是矛盾啊,想见他希望他拦着我,为我的安全着想,另一方面还庆幸没有见到,这样我可以走的无牵无挂,也不用找借口搪塞他。    什么时候他在我心中竟然地位如此之高了,苦笑的揉揉头,不能连累东方玉,又怎么会连累君水寒?注定要我一个人承受责任前行,这是我的命。    已经打定了主意,怀里的三样东西,要放到阴罗门那个只有我能打开的密室里,这样如果撕破脸了,也能保留一线生机。    因为我对自己的演技一直没信心,总是在想撕破脸后自己怎么怎么做,是啊,在见识了皇甫允浩那天王级别的演技后,我还能指望自己这点小伎俩,能瞒过老奸巨猾的皇甫云天吗?前路堪忧啊。    在阴罗门并没有多待,还好莲姨没在,不知道又去哪里发展队伍了,身上没了那半张图纸和凤雕,轻松了不少,不用在提心吊胆了,我也不是一味的冒傻气就说要去救明慧,不要自己的小命,怎么也得考虑一条后路啊,尽管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我想怎么着那也能换我一时的安稳的。    皇甫云天充其量知道凤雕和圣女令在我这,那圣女令我也没必要摘下来了,摘下来藏起,反倒引人注意了,我还没傻到此地无银的地步。    不过凤雕却绝对不能让皇甫云天得去,那样我就没利用价值了,他把我咔嚓了怎么办?想到明慧又难过起来,明慧我见到她要怎么说?皇甫允浩真的就那么无情吗?会不会是我搞错了呢?    唉,怎么都不愿相信那样一个眼神诚挚的人,是在跟我演戏,可是这一切又说明他不是真的,皇甫云天都可以那么狠毒,对自己的妃子,女儿下手,皇甫允浩也不能太指望他有多少真情吧。毕竟男人为了权,为了前途,最能舍的就是女人。    痴情女儿负心汉,这世上太多的例子了,可女人就是不肯相信事实,总认为自己是特别的,可以改变男人,殊不知到头来改变的只有自己,也只能是自己。    男人的心太广,可以装太多的东西,钱,权,势,女人,甚而天下,而女人的心却只用来装男人,所以受伤的注定是女人,因为女人的心只有这一个寄托,失去了便是全部。    而男人失去了女人却只是生命中的一小部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爱对于男人和女人永远都不是公平的啊。    眼前这座巍峨的城门,看着就眼晕,这会是我今后的囚笼吗?或者是我的……不愿想下去了,再想下去难保我不会抹头逃跑。    带着紫晓刚进城,迎面就走来了我亲亲大哥,皇甫允浩,真是厉害啊,心里赞叹着。许是早就有人跟着我了吧,知道我是来自投罗网的也就不急着抓我来了。    暗自掐了下自己,脸上露出看起来特亲切单纯的笑容,向着他的方向奔过去,    “哥,终于见到你了,明慧呢?明慧好吗?”    皇甫允浩热切的看着我,眼神里干净的一尘不染,如果不是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谁和我说他不是好人,我都不会相信,又想到明慧,我都难信,怎么说服明慧呢?头被敲了下    “刚还那么热情,这会又走神,想什么呢?”    吐了吐舌头,阵前走神,这可是兵家大忌啊,    “哥,我在想你这么帅,明慧真是有眼光,不知道爹长的什么样?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爹是不是也很帅呀?”    心里暗恨,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那么坏,你也好不到哪去,我还能对你有什么指望啊。但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热切的看着皇甫允浩,他宠溺的摸着我的头    “妹妹,你失去记忆了,当然不记得了,别人都说我和爹年轻的时候一样呢,一会你见到爹就知道了,快走吧,哥是来接你的,爹本来要来的,可是皇上临时有事给招了去,还有明慧,她一直惦记你,吵着要和我一起来接你,我不放心她的身子,就没同意。”    “明慧怎么样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呀?”    故意傻气的问出来,皇甫允浩莫测高深的笑道    “有几人有我妹妹这样漂亮啊,从你进交城我们就知道了你是奔回家的方向,早就做好了迎接的准备,皇上甚至还说你回来要你进宫看看那,十年了,还真是快啊。爹能失而复得掌上明珠多少大臣还等着给庆贺那,回家后有你忙的。明慧嘛,没什么,只是过于伤痛,身体有些虚弱,这阵子茶饭不思,自上次你们留书告别后,她一直牵挂你,怕你有什么闪失。对了,你们查到什么没有?东方公子呢不是跟你一道吗?”    不着痕迹的看着他的眼睛,问我们查的怎么样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如果不是我知道,绝对发现不了这快如闪电般的异常。    心里突然好痛,真的是演戏,知道是一回事,可真证明了心里却是那样的难以接受,原来我心底深处一直希冀不是我想的那样的。    皇甫允浩,我的哥哥,曾经还为自己找到个,这样温柔体贴的哥哥自豪过,真是我的好哥哥呀,这个世界我的哥哥骗我,我的亲爹想要我的命,这个皇甫若曦还真是可怜,难怪她心底有那么翻江倒海般的疯狂的恨。    “没有,我们早就分开了,什么线索都被大火烧没了,什么都没查到,我说我要回家找爹,找哥哥,他就回自己的家了。”    一丝轻松在他的眼底滑过,我却心底冰凉一片。 
第42章浮生若梦在皇城最繁华的地段,一座豪华巍峨气派的小皇城出现在眼前,红墙绿瓦,长长的甬道回廊,假山棱角突出,夜晚看着像支出的怪兽,看着就慎人。    不知道是自己心里本来就反感还是怎么,从走进这座豪华的王府的那一刻起,就看什么都不顺眼,找寻不到什么记忆的片段,只是看着这王府里的气派讲究心里难以舒服,尤其想到这里是皇甫云天的老巢,就恨不得放火烧了。    用眼睛观察着这里的一草一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男人要追逐权势,追逐金钱,这奢华的府邸,天堂般的如梦似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九王,九千岁,比万岁就少一点,在朝中可谓权势遮天,这样的仇人,这仇我还有机会报吗?    除非推翻这个王朝。心里猛的蹦出这样一个想法,我终究有些明白了,这具身体潜意识里那种狠绝,报复心如此强烈,看来是受阴罗门始祖的影响。    不得之便毁之,要灭了离国,对于辜负自己的男人,那恨意足能毁天灭地,而我的血液中流淌的就是那特殊的圣女血液,会发狂发狠也是正常的。    难怪我娘嘱咐老妈妈说圣火认了我后,就不要在阻拦,因为我不只是她的女儿了,看来是这圣女,圣火有问题。如果不是身体换了灵魂,真不知道原来的皇甫若曦能做出什么事来。    皇甫允浩已经停下了,我还在想我的问题,一头撞到他身上,他好笑的说    “妹妹,你这走神的习惯还真是强悍啊。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听到没呀?”    “啊?哥哥你说什么了?”    傻呼呼的问,我想在他们面前,我不用装傻就已经很傻了,傻就傻吧,这样降低他们的戒心也好。皇甫允浩大笑起来    “好啦妹妹,我说我先带你去见我娘,就是九王的王妃,我们在外面可以叫爹,叫娘,但是在王府里不可以,要叫父王,我娘不是你亲娘,你可以叫王妃,一会要打起精神来啊,别在走神了。你也别紧张,我娘为人很好,整日的吃斋礼佛,不问世事,王府的事差不多是我在管,一会我带你去各处逛逛。还有你住的地方,爹说让你住原来姨娘住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是试探我吗?别说我真不记得,就是记得我能回来我还敢承认吗?皇甫允浩笑着拉着我往前走,紫晓在后面一直跟着,王府里很多下人,丫鬟,见到我们都行礼问好,其实是给哥哥见礼,他们都目不斜视的,没人看我,仿佛我和紫晓不存在似的。    唉,这古代的尊卑在皇权集中的地方显现的更突出,稍有差池脑袋就搬家,动不动就砍头,谁还敢高举平等大旗啊?    就是我也没有那个胆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当个俊杰吧,以后见机行事,不能在坚持自己可笑的理论了。    这么想着已经来到一处殿门前停下了,哥哥冲我使个眼色,抬步先走了进去,我在后面跟着,紫晓已经停在外面了,这是一处佛堂,看着殿内的摆设,上面是一尊五尺高的大佛,看着像是观音,下面是一座佛龛,里面插着香,烟雾缭绕的。    一个女人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什么,这个女人背对着我们,虽然没看到她的脸,不过看这个袅娜生姿的背影应该是个美人。皇甫允浩已经停下,轻轻的喊了声    “母妃,孩儿带若曦妹妹来见您了。”    那个女人听到我的名字身子一阵,很明显我都看出了她的抖动,她迅速的回身,眼睛一下子就盯住了我,好美丽的女人,虽然岁月在她的眼角留下了痕迹,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一双水眸如翦似雾,她最美丽的就是这双眼睛,一张瓜子脸不知道为什么是苍白的颜色,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她的眼神里竟然有畏惧的色彩,嘴里低喃着什么    “你没死?你没死?”    奇怪的看着她,这个时候皇甫允浩说话了    “母妃,这是若曦妹妹,不是婉儿姨娘,她们母女很像。”    原来是把我当成了娘了,畏惧?我暗自凝思,难道当年为了争风吃醋她害过我娘?别怪我这么想,古代后宫里的女人争风吃醋的本事都超强,我自然而然的想到这方面。    这么想着,再看向她的眼神我已无好感,她恢复了镇定,淡淡的哦了声,收回了看我的目光,转身继续敲起了木鱼,我这还要不要见礼?    疑惑的用眼睛询问皇甫允浩,他无奈的摇摇头,示意我一起出去,我冲着那个背影一俯身    “王妃,若曦告退。”    那个背影嗯了一声,我和皇甫允浩退了出去,一声一声的木鱼仿佛敲在心上,这个王府到底掩埋了多少的迷?我娘的目的应该是明确的,只为凤雕,难道说她和里面那个王妃还有过什么过节?    不过算了,即使有过节,也随着娘的陨落而消逝了,人死如灯灭,皇甫云天这样的大仇比起来,里面那个女人的一些吃醋伎俩倒是可以饶恕的。    皇甫允浩带我去我住的地方,一路上向他打听了这王府里的大致情况,皇甫云天还有两个侧妃,一个梁妃,一个李妃,二人各居王府东西两个偏殿,水火不容,但是碍于面子,也畏惧我那个爹表面上相安无事。    梁妃有一子今年十三,李妃有一子一女今年一个十岁一个八岁,算了下梁妃应该是我娘之前就在的,李妃是后来的,皇甫云天还有一个侍妾,很得宠,没有子嗣。    暗中打量前面的皇甫允浩,按理说王府有侧妃,即使王妃不主事,也不该他这个王府少王爷管啊,看来是皇甫云天厌烦家里的女人惹事,让他坐镇吧。    男人真是可笑,一方面嫌女人麻烦,一方面拼命的往家里娶,不断的给自己制造麻烦,不过像皇甫云天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女人对于他来说应该只是玩物吧?    突然间无法理解我娘的行为,就为了那个阴罗门的圣训,就放下爹那么好的人嫁给皇甫云天?就为了取得那凤雕,就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换?    心底猛然涌起深深的悲哀,看来也不全是男人薄情的,对于爹来说,我娘就是个负心人啊。不管她为了什么都是她先放手的。瞬间有种无力感,爹为了娘伤心一生,最终还为她抚养女儿,可得到的是什么?不过是被情伤。    为什么爱要这么伤人?这么无奈?看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动了真情,就注定是被伤害的那一方了,谁爱的多,谁伤的就多啊。 
第43章竹林幽幽风,轻悠悠地吹拂着竹林,竹叶在微微地颤动着,感到一股沁人的舒爽的凉意,红尘涤尽,飘渺无踪,心中是一个静谧的世界。恍惚间回到了和爹住的那个山谷,原来那一片葱郁的竹林竟是我娘的最爱。    皇甫允浩一直在旁边不动声色的观察我,平复了下心中为爹的不平和悲恸,转身看他    “这里是我娘以前住的地方?”    皇甫允浩笑了笑    “是啊,自从你们出事后,爹一直都不让动这里的一草一木,竹林也有人修剪打扫,里面的房间也一直维持姨娘在时候的样子,都没变动过,爹也经常来这里缅怀你们,爹对姨娘真是痴情不悔。妹妹,爹这次特意交代让你住这里,看的出对你是那么的疼爱,你可不要辜负了爹的一片好心。”    灿烂的一笑    “当然啦,用得着你说呀,别忘了那也是我爹啊。”    皇甫允浩笑起来,    “进去看看吧,歇一会明慧要来看你呢。”    我点头    “那其余的两个姨娘,不用去拜见吗?”    皇甫允浩已经带头走进了竹林,声音在前面响起    “我说不用就不用,妹妹,你的身份她们比不了。”    如果不是知道那些事,我一定为这个哥哥感动,可现在他对我越好,我越心惊,也越佩服他超群的演技。    竹林深处我原本恍惚的以为,是三间茅屋的,可是里面却不是,一个整齐干净的院落出现在眼前,如果不是刚从王府一路走进来,真的很难相信,这样的小院,会是王府里的一处,还有身后这片竹林,我不禁好奇,这是皇甫云天故弄玄虚的演戏?还是当年他真的对我娘动情?竟然有些想见这个,一直不曾谋面的,枭雄似的人物了。    确实是枭雄,一个男人无论在江湖还是朝堂,都能够呼风唤雨,绝对不是一个笨蛋能做到的,也许他对我娘当初却是动心,要不然我娘怎么会在,那样一个男人眼皮底下,得手那么珍贵的凤雕?    突然间想笑,离国的第一任王负了始祖,我娘又负了这个离国的九王,这仇恨要怎么结算?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迷惑了,到底是谁该恨谁?谁该找谁报复?想起那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我这样和他们说,他们能不能笑话我?    在小院里竟然种着一排丁香,淡淡的香气郁满了整座小院,我欣喜的跑过去,嗅着花香,    “好美的地方啊,我喜欢,”    转身,冲着皇甫允浩偏着头笑呵呵的说,皇甫允浩自从来到这地方,就一直不动声色的打量我,我假装不知道,只是展现我可以展现的外向。    他见我确实喜欢,我的笑容是真诚的,坦荡的,估计现在怀疑我假装失忆的可能性,已经大大降低,毕竟他们早就对我有所察觉,不会不查我,早该知道我忘记了前尘旧事,之所以不放心,是他们向来做事谨慎惯了。    现在看他的笑容已经完全没有了提防,我暗暗庆幸,自己这动不动就走神的毛病,此时竟然救了我,毕竟这群人精,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是不可能随意溜号、走神的,不严阵以待,也是集中十二分的精力应对。    哪像我,强敌环视,照样该溜号溜号,该神游神游,或许在他们面前装傻,是最好的办法,他们用他们的标准来衡量我,自然就会有偏差。    “妹妹喜欢就好,本来爹以为让妹妹住这里,能唤回妹妹小时候的记忆,看来妹妹还是记不得小时候的事。”    “记不住不好吗?像哥哥说的,我和我娘遇刺,如果不是忘了小时候的事,一个自小就失去娘的孩子,又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心境?许是早就愁死了,也说不定。这叫傻人有傻福,以后有爹,有哥哥,我傻些也没什么不好,你们保护我就好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竹林里响起掌声,我和皇甫允浩一起看过去,竹林里走出一个中年人,此人一头花白的头发,但却并不显老,黑而圆的眼睛,炯炯有神,宽鼻梁,宽额头,一张方脸尽显男子的阳刚,一身华服,走路无声无息,挺直的背脊,显示出一身的雍容气度,眼里含着笑,嘴角弯弯,一头白发映衬的来人,更加的恂恂有礼,谦恭儒雅,好一个慈祥的老人。    看看皇甫允浩,在看看来的这个人,心里已经知道来者为谁了,这样相似的一张脸,证实了心中早先的猜测。如果这个人在年轻些,就是现在的皇甫允浩,如果皇甫允浩老了,那就是眼前这个人。    我又恍惚了,这个人?是真的这样的面目,还是带了面具?这慈祥的样子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的凤雕、圣女令?这样的一个面容和善,满面笑容的人,会是那个杀妻杀女的狠毒小人吗?    那个人已经笑呵呵的冲着我走过来了,皇甫允浩在一旁见礼,他摆手示意免了,眼睛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看着他的笑,身上有种冷飕飕的感觉,我彻底的迷惑了,这个慈祥的人怎么会带给我这样一种感觉?难道他真的是一个伪善的人?可这面容、这笑,真的有人可以演戏逼真到如此地步吗?    袖子被皇甫允浩扯了扯,回过神来,本来是要故意装傻的,可现在竟然真的傻掉了,眼前这个人,对了,就是皇甫云天,我的亲爹,我的,,仇人。    我张着嘴,怔愣着傻掉的样子,竟无意中讨好了他,降低了他的警戒心,他笑的愈发的灿烂真诚了,我赶紧行礼问好    “给,,,王爷问安。”    憋了半天只想到这么个说辞来,因为真的不知道要叫他什么,要说些什么?他哈哈笑起来,伸手搀扶我    “若曦,爹的乖女儿,你怎么叫爹王爷呢?现在没外人叫一声爹吧,爹盼了十年了,没想到我们父女竟然还能再见,看到你就想起你娘,,,,是爹对不住你娘啊。”    说到动情处竟然泪光闪闪,我想我现在要是会演戏,应该扑到他的怀里恸哭,演一出父女重逢的好戏,可是我实在是难以控制呼呼起来的鸡皮疙瘩。    好在有长袖子遮挡,实在演不出,就冷静些好了,失忆,可以六亲不认的,我有这个权利,想到这,静静的看着他表演,皇甫允浩看不下去了,在边上说    “妹妹你快劝劝爹,爹年纪大了,经不住这样伤心的。”    心里好笑,他的泪是为了曾经的疏忽伤心?还是为了我的回来让他又见到了重寻凤雕,圣女令的希望,喜极而泣?皇甫云天说话了    “若曦,我的儿,爹知道你心里是怪爹这么多年没有好好照顾你,是爹的错,都是爹不好,你怪爹,也是应该的,毕竟是我害了你们母女呀。”    轻轻的摇头,    “不是,我只是叫不出口,这么多年来我习惯了叫一个人干爹,现在出现一个亲爹,我接受不了,,,,爹,雪衣不是怪您,您别自责,是雪衣不好,这么多年我不知道我还有亲人,您给雪衣些时间,雪衣会接受您的,毕竟您才是我的亲爹啊。”    说着我也配合的泪盈与睫,因为想到爹的远走,爹这一辈子的伤怀。    皇甫云天点头    “是啊,我的儿,听你哥哥说你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情,正如你刚才说的,这样也好,若曦不怕,以后有爹在,爹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第44章再见明慧在竹林旁站了许久,紫晓本来陪在一边,被我打发了,风起,竹枝摇摆,竹叶袅娜,一片碧波荡漾,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一缕风,手指尖凉凉的触感,提醒我的痴心妄想。    夜已经很深了,天边的一轮弯月,几许繁星,都安然的看着我,仰望着夜空,天边的那颗星好亮,瞪视的时间久了,竟然模糊出两颗,那两颗亮晶晶的星星正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我,闭上眼,瞪视的久了,酸疼的眼里有泪水流下。    揉了揉,心里笑自己的无聊,两颗了又怎么样?那个冷冷的面孔此时段不会出现在眼前的。分别了许久了,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事情处理的如何了?上次我们一起看夜空,他亮若繁星的黑眸里柔情似水,想起那次意外,脸又红了,还好是夜晚,还好没人。    拍拍脸,怎么想到他了呢?应该是看到那颗亮晶晶的星星的原因。还是想想自己今后要怎么做吧,想到这把脑海中逐渐浮起的,那个冷酷的面孔抛到了脑后。    今天白天就在这里,皇甫云天的一番话,让我心里小小开心了一下,他说以后我都不用去给任何人请安,只要我不出去,这里没人敢来捣乱,这个王府我只听他和哥哥话就可以,他的话肯定了我的地位,以后不用面对那些恐怖的王府女人。    想想日子还是不错的,只是皇甫云天一直拉着我说话,问我这些年过的好不好?怎么过来的?我就都实话实说了,他早就知道,问我是想试探我吧?反正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都失忆了,还能怎么着?我哪里知道凌亦锋是谁?只知道他是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的干爹,如此而已。    皇甫云天对我的回答很满意,晚饭都在我这里用的,饭桌上一直用那种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我,只在我投过去目光的时候,他马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来。    明慧自然没有过来看我,皇甫允浩走的时候说明天的,再让明慧来看我,送走他们父子,心里还满自豪的,能在这俩人面前演戏骗人,小小胜出一下,可喜可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打开窗子,院子里丁香的淡淡香气袭来,心情无比的舒畅,用过了早饭,竹林外有人说话    “雪衣,雪衣你起来了吗?我是明慧,我要进去了?”    看来这里的确是没人敢进来,如果没有我的同意,或者说没有皇甫云天,和皇甫允浩的同意,缓步走出小院子,见到明慧已经走的近了。    许久没见,明慧的脸上已经不是当初的圆润,尖削的下巴更衬的人愈发的美丽动人,才隔了这些时日,明慧漂亮的大眼睛里,不在是初见时的烁烁生辉,灵动逼人,现在如果细看她的眼底深处,竟然掩藏着一层淡淡的忧伤,走上前去拉着明慧的手,    “明慧,你过的好吗?”    我都讶异自己竟然问出这样一句废话来,明慧长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了眼底的忧伤,在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绚烂,    “雪衣,我很好,你看我出入都有人伺候,陪伴,怎么会不好呢?”    这才看到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模样的人,心里一惊,昨晚皇甫云天说今天要派人来伺候我,不会也是这样寸步不离吧?那和监视有什么区别,在看明慧,难道她眼底的忧伤是来自与这吗?我笑笑    “明慧,大家族就是不同,看来我们都飞上枝头了,以后有人伺候也好啊,你跟我来,我们进去坐。”    说完拉着明慧回到屋子里,那两个丫鬟被紫晓很自然的拦在了外面,心里暗暗赞赏紫晓的机灵,明慧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雪衣,我来只问你一句,我们是朋友吗?”    看着明慧此时已蒙上水雾的大眼,想到东方玉说的明慧并不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女子,她外表柔弱,但内心坚强独立,今天这样被圈在笼子里一样的生活,她会受的了吗?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分别的时候还好好的啊?皇甫允浩做戏不会做到一半就放弃的呀,这个时候得罪明慧没什么好处啊?他还指望借明慧操控欧阳家不是吗?拉着明慧的手,点点头,眼睛坚定的看着她    “明慧,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朋友,你记住我今天的话,也请你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好。”    明慧抬起手抹掉眼里刚落下的泪,用力点了下头    “雪衣,我信你。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欧阳明慧此生这双眼睛看错一个人,可也看对一个人,我不信我的运气那么差,全被我看错,今天见到你我知道我没有全输。”    听她说话的语气,我更迷惑了,这阵到底发生什么了?明慧看着我,突然低下头小声的凑到我耳边    “雪衣,我爹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小心你爹和你大哥,我欧阳明慧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一定会给爹报仇的,你等我的好消息,我只能指望你了,以后你要帮我。”    说完抬起头,大声的说    “雪衣,我都想死你了,昨晚就吵着你大哥要来看你,可是你大哥说太晚了,你走了这么久的路已经很累了,非让我今天来看你,雪衣,以后我天天来看你可好?”    愣愣的看着她像变脸一样,瞬间脸上一片绚烂的耀眼的笑容,仿佛刚才在我耳边咬牙切齿,低吟的那个,不是她一样,难道她都知道了?这古代的人怎么都是演戏班毕业的吗?不用学,都是天才型的?看明慧的表现,我心里暗暗的佩服,也学着她大声的说    “好啊,明慧我刚回王府都闷死了,你能来当然好啊,你和大哥说说,以后天天来看我吧,要不我就去看你呀。”    然后也小声的说    “明慧,你都知道什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明慧摇头,塞给我一个纸团,    “好啊,我这就回去找你大哥,跟他说说,我以后要常来你这玩。”    说完起身往外走去,我傻掉了,这就走了?又一想,她是避免离开那两丫鬟视线太长的时间吧,表现的乖一点才好有所动作。大声的说    “明慧,那你明天在来看我啊,大哥要不同意我就和他没完。我送送你吧。”    和明慧一起说说笑笑的走出了房间,果然那两丫鬟已经按耐不住,一个和紫晓寒暄,另一个已经走到了房门口了,我们相视一眼,明慧眼里是轻蔑的笑。    看着明慧消失在竹林深处,我心跳加速,明慧是怎么知道的?本来还以为我要费口舌来说服她,岂料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东方玉看人是有一套,明慧的确比我强悍,看来和这些古人比,我连幼稚园都不如。    屋子里我展开明慧给我的纸团,上面是女子隽秀的蝇头小楷,    “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也没时间,雪衣,昏迷醒来你大哥他们不知道我已清醒,说事被我偷听,原来我家的事是你大哥策划,目的我就不说了,现在我要报仇,我要偷到他们在意的那半张地图,交给你,你替我给晋国送去,我要毁了他重视的东西,他让我家破,我让他国亡,雪衣,请你帮我完成心愿,我欧阳明慧来生为你做牛做马。” 
第45章萧郎为谁用内力毁掉了明慧的字条,原来她都知道了,我不用为说服明慧伤脑筋了,可是想到刚才明慧眼里的忧伤,她对皇甫允浩应该是有爱的吧,爱之深,恨之切。    真的很难想像当明慧知道这一消息时,情何以堪?我尚不能原谅穆凯对我的背叛,可是皇甫允浩对明慧所做的一切,却尤甚穆凯十倍,百倍。枉我比人家多进化了那么多年,竟然不如明慧坚强,勇敢。    不行,得想想怎么能帮明慧,听明慧的意思,已经有了鱼死网破的心,她现在的动力就是盗图,复仇,可是我能帮些什么?猛想起,图?半张地图?莫非那关乎宝藏的另外半张在他们手上?    皇甫云天,皇甫允浩连明慧都看起来了,那我呢?又怎么会因为我的拙劣表演而轻易的信我?想到这,为自己刚才的沾沾自喜倒抽口气,怎么这么无知呢?怎么可以有这种轻敌的想法?别到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时候外面又有人来了,是皇甫允浩,他已经跨进了小院,笑着说    “妹妹,你可真有本事,这明慧回去就缠着我,非要让我同意天天来看你不可,你不知道明慧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我平时都不许她出门走动的,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办?可她这闹我也拿她没办法,不如你以后就去我哪里看她吧。”    瞪大了眼睛看着皇甫允浩的脸,他说什么?明慧,有身子?动胎气?天啊,明慧,这一切你是怎么承受的?我晃了晃身子,皇甫允浩抬手扶住我    “你怎么了?”    清醒过来,    “没事,就是一时起的急了,眼前金星乱冒,大哥你说什么?明慧,哦,不,该叫嫂子了,嫂子有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皇甫允浩一脸得意之色    “有一个多月了,大夫说她身子不好,你也知道前阵子她伤心过度,伤了身子,这个时候怀孕对孩子不大好,不过既然有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明慧通情达理,她很重视这个孩子,这阵子一直很安静的在家里养胎,可你这一来,她就再也坐不住了,刚回去就吵着我要天天来看你呢。”    我假笑着捶了他一下    “是你魅力不够怪谁呀,原来我都要当小姑了,还不知道呢,太好了,那以后我就去你那里看明慧吧,别让她来回跑了,我没什么跑跑也方便。”    心里一阵悲凉,不是怕明慧动了胎气,是那两个丫鬟说我这里容易脱离控制吧,去你们那就再没有今天这样,我们俩单独说话的机会了。    明慧,难怪会有那种鱼死网破的心思,原来事已至此了,一个古代女人的名节重与一切,连孩子都有了,我此刻深深的体会到明慧那种刻骨的仇恨,“他让我家破,我让他国亡。”原来不只是家破的仇恨,还有爱的背叛,明慧,看来我带不走你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都是去那边看明慧的,我身边自然也派了两个伺候的丫鬟,紫晓几次欲言又止,我想这个丫头也明白了我们此刻的处境吧。    皇甫云天来看过我几回,都刻意的讨好我,和我说小时候的事情,甚至有一次提到我和娘长的像,如果带上我娘的头饰,穿上我娘的衣服,他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提到头饰的时候,他眼睛很平常的貌似无意的扫过我的脸,我傻呼呼的笑着,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后来他起身走了,那晚破例没有在我这里一起吃晚饭。    抚摸着耳朵上的耳环,这个东西,皇甫云天不止一次的看,每次来都狠狠的看上好一阵,我暗笑原来如此老奸巨猾的一个人,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只是那眼神在我与其对视的时候,是那样的一派和煦,温暖如春。    又想到了明慧,这几天去看她,她都大声的笑着,说着,皇甫允浩偶尔会陪在她身旁,温柔宠溺的看着她欢声笑语,我则越发的心里冰凉一片,尤其看到明慧在皇甫允浩转身时,凝视他的背影的眼里,流露出的强烈的恨意,让我不寒而栗。    当初那个桃林深处明媚的,笑语如珠的女子,已再不复见了。    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在单独说话,只是表面上的嘻嘻哈哈,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在那几个丫鬟眼神扫不到的地方,明慧用眼睛像我传达着她的祈求和悲伤,我则无言以对。只有默默的点头,让她安心。    不愿去明慧那了,看了只会让我更心痛她,可是不去,却会让皇甫允浩他们怀疑,只有压抑自己的心,每一天都去强颜欢笑,明慧有时候无人的时候,眼睛落在小腹上,眼神里的落寞忧伤,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她还是那个曾经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女子吗?还是那个满脸明媚的告诉我,她找到了前世葬她的人的女子吗?    那时候的她一脸沉浸在爱的海洋里的幸福,小女儿的娇羞,现在想来都已恍如隔世了。时常会望着明慧发呆,明慧则从不对视我那一刻的眼神。    回王府已经半个月了,果然那些王府的女人,只是远远的恶意的看着我,但从没有敢走进竹林向我挑衅的,这多少让我松了口气。    这一天皇甫允浩,我哥哥来告诉我说皇上、皇后要见我,当时就傻住了,他拍拍我的头    “妹妹,如果不是这阵子和晋国在边境上不是很和睦,出了些问题,皇上早就召见你了,别忘了你可是堂堂九王爷的掌上明珠,离国的玓蓝公主。其实爹都替你推了不少应酬了,自你回来不少大臣们的家眷都来王府探望你,都是爹给回绝了,说你刚回来还不适应,身体也不舒服,可这次是皇上召见,爹怎么也推不掉的。妹妹,明天好好收拾收拾,一早,我和爹来接你一起入宫朝见。”    说完就要走,我连忙拉住他的袖子    “等等,哥,你说朝见,那我要注意些什么?有什么礼节?你倒是给我说说呀,别明天去丢了爹的人,就不好了。”    皇甫允浩回身,笑着看我    “不会,明天就是家宴,你自小皇上,皇后就喜欢你,得知你回来,皇后都和皇上说几回了,要见见你,明天你只要见机行事就可,我妹妹绝对不会丢人的。”    冲他笑笑,还真是高看我啊。    “好啦,别紧张,私下里我们皇伯父可是很好的人,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明天没有大臣们在,就是我们家人,不用太拘束的。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起让丫头给你好好收拾收拾。我走了,回去看看明慧,这阵子她有些反应,我去瞅瞅。”    点头,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竹林深处,明天的一切都尚未可知,我现在就是牙膏,人家挤,我就动动,不挤,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有时候想我当初为了什么进来?为明慧,可是我现在根本带不走明慧了,我当初好像还想要报仇?可怎么个报法?杀了他们,我的功夫不行。现在的目的呢?好像就是等明慧,完了,帮她完成心愿,到时候图得手我就跑,可是到时候我能跑的出去吗?    不去想那么遥远的事情了,我曾逮住机会问过明慧,什么时候能到手,明慧只说在寻找机会。不管怎么样,我现在都只能做个乖宝宝,像明慧一样,韬光养晦,掩人耳目的生活。到时候在愁吧,现在,睡觉。 
第46章入宫觐见第二天一早起来,那两个丫鬟就围着我忙碌,首先穿上了公主的服饰,左一层右一层的套,终于套好了,一身水蓝色的公主服,我不明白他们国家的公主朝服,为什么是这个颜色?不过我是乖宝宝,不问就是。    直到那两个丫鬟给我带一样头饰的时候,心里突的一蹦,但还好,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因为那头饰,就是凤雕,只是那下面垂下的珠子,是一般的很亮的钻石,不是深蛟东珠,我眼皮都没抬,只是在她们给我带上后,看着镜子称赞了下    “好漂亮的头饰,怎么不早给我拿出来带呀,爹还真抠门。”    门外响起爽朗的大笑声,看吧,真的就是为了试探我、观察我,人都躲在门外了,我连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不是一个级别的呀,好在我一直没有轻举妄动。    门开了,门口站着皇甫云天,和皇甫允浩    “儿啊,你看看,你妹妹真会挑理,这可是我费尽心事找能工巧匠打的和你娘一样的首饰,今早才弄好就给你送来了,你竟然说爹小气。”    后来的话当然是冲着我说的,我笑着站起来,行礼    “谢父王,女儿就是看着喜欢,一时胡说的,父王不要怪罪。”    皇甫云天一摆手    “若曦怎么还叫父王,爹不是说过了吗,家里没外人的时候,我喜欢你叫我爹,像平常人家的父女一样,那样亲切。唉,如果不是你娘的遗物丢失了,爹也不用费心的给你打造这凤雕头饰了。”    我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唉,不知道被谁捡了去,便宜他了,瞧瞧,多漂亮呀,这值不少钱吧?”    皇甫云天和皇甫允浩都笑起来,我也跟着笑,唉,不笑,要不做什么呀?    皇宫里门禁森严,富丽堂皇,每一处布置都独具匠心,雕栏画栋,气派非常,看来不管哪个朝代,皇宫都是最豪华、最讲究的地方啊。    来到一个宫殿前停下脚步,已经有太监进去通传了,如果说对这里有兴趣,还不如说我对那刚进去通传的太监更有兴趣,北京的故宫颐和园都去过,细说来皇上住的地方,也没什么好,只是地方大些,园子美些,这都是死的,我对那活的太监倒是兴趣浓厚。    不时的用眼睛寻找着,他们一身灰色的太监服装,脸上白白嫩嫩的,没有胡须,常年的在宫里,皮肤保养的很好,一个个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来来去去的,心里也很同情,这个工种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啊。    通传的太监已经回来了,把我们往里面让,说皇上皇后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看了眼皇甫允浩,他冲我鼓励的笑笑,一起跟在皇甫云天的身后往里走。    今天就我们三个,其余那些皇甫云天的孩子一个没带,平时在府里的时候我看到过他们,长的都不像皇甫云天,像孩子的娘,难怪皇甫云天对皇甫允浩这么钟爱,应该是看着找自己年轻时的回忆吧。    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已经停下来了,我也跟着止住了脚步,一起有样学样的跪倒在地上,给上面的人请安问好。就听上面一个朗朗的声音响起来,    “三弟平身吧,孩子们也都起来吧,今天不必拘礼,玓蓝呢?快过来给朕看看,有十年没见这孩子了,快跟朕瞧瞧。”    缓缓起身,往前迈了一步,又俯身行礼    “玓蓝给皇上、皇后问安。”    这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来    “免礼,抬起头来。”    这个是皇后吧,听着语气不善那,慢慢的抬起头,上面坐了两个人,一个一身明黄,头上带着龙冠,大略看上去和皇甫云天有几分像,只是这个人比皇甫云天白一些,身子瘦些,此时正愣愣的看着我。    他旁边的女人,应该是皇后吧,这个女人一脸的娇媚,虽然上了些岁数,不过看样子就知道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女,现在看着也很漂亮。    如果她的眼里那嫉恨之色,不那么明显的话,如果她在看到我头上的假凤雕,没有突闪过恶毒的眼光的话,我会喜欢多看她两眼,但是,现在,低头敛目不在看。    那个皇后说话了    “真是个美人呢,和小时候不一样了,长大了呀,和你娘越发的一个模样了,唉,婉儿要是现在还活着,也是个半老徐娘了,岁月不饶人啊。”    听着她的话,我更肯定了,这个皇后不是善类,就刚才那一眼我就明白了个大概,皇上愣愣的看着我,不是看我,是透过我看我娘吧,看来他们之间也有什么呢,要不那个皇后不会如此的冷嘲热讽,女人善妒还真是千古不变。    不知道我那个娘和他们到底是怎样一笔糊涂账,我不想管,也不愿管,横竖和我没关系。我闭紧嘴巴就是不说话。皇上叹了口气    “是啊,想那薄命的弟媳,如果今天能看到玓蓝认祖归宗,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算了不说那些让人伤感的话了,今天玓蓝能来觐见一片孝心可嘉,来人,赏。”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走过来几个太监,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一些珍珠、玛瑙、玉如意,这些是赏给我的吗?皇甫云天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又跪下谢恩。可怜我的膝盖了,这一会就和大地亲密接触两次了。    在家宴上,那个皇后故意把我叫到她身边就坐,好像是多么喜欢我,其实这一餐,不停的给我夹枪带棒的轰击,不过都不是冲我的,是冲我那过世的娘的。    看来她并不知道娘是被皇甫云天杀死的,听她酸溜溜的语气,不时的谄笑着说我长的如何如何妖媚,这副模样能迷倒天下所有的男人,就是没说出口我是个狐媚子,专门勾引男人就是了。    听来听去,她毕竟碍着皇后的身份,也没说出什么过格的话来,只是想恶心恶心我,让我吃不好饭而已,如果是别人一定很生气,但我不。    和我无关不是,她充其量也就是个可怜的女人,在和一个已经过世十年的女子较量什么劲的呀。这个皇后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只能这样说话噎噎我,解解气而已。    我吃的理所当然,只是不好意思大嚼特嚼,其实这顿饭下来,最令我不舒服的是不停的,来自皇上的扫射,至于我身边这位,对我倒没什么影响。    以为入宫朝见就这么结束了,晚上可以回家,没想到晚上的时候,那个皇后竟然请示皇上,说没和我聚够,看着我就想起我娘,她们姐妹当初情真意深,想留我在宫里多待几天,睁眼说瞎话啊,那个皇上乐得同意了。    看了眼皇甫云天,他眼里波澜不兴,皇甫允浩则是给了我一个无所谓的眼神,看来他们在皇宫里也手眼通天啊。莫非这个爹是要取而代之?电视上可都是这么演的,我又看看皇上,他们兄友弟恭,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第47章似水流年宫里的夜晚和外面没什么两样,一样的夜空,一样的黑色,仰望着天,今晚一轮残月高挂在天空,星星也不是很亮,给人一种昏黄的感觉,凄婉悲凉。    我被安排在一处宫殿里,具体是什么位置,说不清,宫里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都是红墙绿瓦,都是一个富丽的牢笼,我并不关心自己住在哪,现在住哪都一样,宫里,王府都是牢笼,我就像坐牢一样,刑期还未可知。    平静的看着那轮残月,这样的夜色不是美丽的,或者说应该是有些恐怖的,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宫里也不掌灯,真是不明白,不应该灯火辉煌的才是吗?    那个皇后早就已经歇息了,留下我后她就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皇甫云天他们前脚刚走,她就扭着腰身撤了。    想破头也想不出,留我下来有什么用?报复我她一定不敢,有皇上在,有皇甫云天在,那她留下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想起明慧,想起紫晓,我进宫当然这两个人不能跟进来,不知道她们得知我被留宫后,会想些什么?许是什么都不会想吧,毕竟这个借口可是光明正大的,留在宫里是外人眼中的荣耀呢。    心里一凛,把我单独留宫里,难道就是为了把我和明慧她们隔离开?他们发现了什么吗?还是他们要做什么了?    刚想到这,就觉得身后有声音,本来想的就毛毛的,在加上这黑漆漆的院子,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身子一晃躲出去好远,回头定定的看着有声音的地方。    屋里的灯这个时候发挥了些功效,我看清了来的人,竟然是皇上,我的伯父。    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亲切的感觉,别说是他了,就连那个亲爹我都没反应呢。他开口了    “真没想到婉儿的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快呢,朕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你娘的时候,你娘也就是你现在这个年纪,一晃我们都已经垂垂老矣,你们年轻一代都成长起来了。岁月催人老啊。”    我不说话,他一个皇上来,身边竟然没跟着人,也没人通传,不太正常啊,再加上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干脆就看着他,知道他还会说下去,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    “朕当年,,,,赐给你娘的那个凤雕,,,,你今天带着这个,很漂亮,你这个样子,让朕更想起了当年的你娘,你们母女真是像啊。”    我一惊,凤雕是他赐给我娘的?也是,皇室这么尊贵的东西,应该是就传给皇上的,其余人怎么会有,可是他为什么要给我娘啊?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我挑眉看看那个,此时已经站在我面前的皇上,他神思有些恍惚,双眼迷离的看着我的脸,    “婉儿,当年如果朕不放开你的手,是不是你就不会香消玉殒,当年如果我肯把那个凤雕赐给允浩的娘,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你也就不会因此丧命了,其实我早知道你对我不是真情,你更多的兴趣是那个凤雕,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双手奉上的,朕的父皇就曾说过朕不适合当一个皇上,我太优柔寡断,其实三弟更适合当皇上的,只是三弟非让我当,我想他是感念小时候我对他的呵护,照顾,他把我当父,当兄,可是三弟不知道,这个皇位我真的没多大兴趣的,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嫉恨自己最爱的兄弟,就为了你,我甚至嫉妒他有那么好的福气,能娶你为妃,婉儿,朕曾经说过,朕不能生育,朕传位给你和三弟的儿子,立他为太子,所以才会把凤雕赐给你,没想到这样倒是害了你,如果当年你得不到凤雕,允浩的娘家人就不会联手逼你,你就不会走,你不走,一切就都会维持和睦的假象,维持假象也好过你就那么离我而去啊,婉儿,你知道吗?我是那么的想你。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心底给你安放了位置,那里只有你,婉儿,婉儿。”    他梦呓般的低喃,伸出手想要触摸我的脸盘,一闪身,躲了过去,心里正惊讶与他的说辞,原来他对我娘有情,原来他不想当皇上,原来我娘的目的他知道,原来那个王妃的恐惧是因为真做了亏心事,可这个皇上要是都知道我娘的目的,那皇甫云天那样一个精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还有那个皇位,看来皇甫云天是甘心辅佐的,这皇上不育,那位置将来应该就是皇甫云天,或者说皇甫允浩的吧。难怪皇甫允浩会那样对明慧,一个将来坐拥天下的人,又怎么会为一个女人驻足,停留。    原来一切都计划的那么天衣无缝,当初他的出现,既认了我,又接近了明慧,控制了欧阳家,一举两得啊。我就奇怪当初在南湘的事后,我一直单独一人的时候,为什么不出现认我,原来还没到时机,原来还有这最后的完美计划,后背凉飕飕的,心机真是深沉,这样的人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我和明慧,我们能逃的了吗?别说明慧盗图有多凶险,就是真盗了来,我们也凶多吉少啊。    回神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皇上正定定的看着我,刚想说话,他开口了    “若曦,你是婉儿的女儿,我刚才把你当婉儿了,你们母女长的如此像啊,孩子,你走吧,我今晚来就是让你离开的,现在,马上我派人送你出宫,以后远离尘嚣,不要在出现,不要回王府,听说你失去记忆了,这是好事,今后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我今天赐给你那些东西,足够你今后用的了,就当我为婉儿做最后的一件事吧。你娘也一定希望你能平安终老,不要在出现了,不要步你娘的后尘了,孩子,走吧。”    怔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一直用我,没用尊称,他让我走,他应该知道皇甫云天寻我回来的目的,可是他放我走,看来他对我娘是动了真情,知道娘的目的,是利用他也心甘情愿,甚至现在连我都要维护,宝藏都不要了,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鼻子一酸,他和爹都是好人,他们都用一生缅怀我娘,我娘何其有幸,能得两个这样的男人真心相待,    “伯父,我叫您伯父,这样感觉很亲切,谢谢,若曦带娘谢谢您的真心,真情,只是我不能走,我还有我要做的事,要守护的人,爹和哥哥待我很好,伯父,若曦谢您的这份心意。”    说完我要磕头,他拉起我,看着我的眼睛    “孩子,你,,,你怎么不懂呢,你记住伯父绝对不会害你,现在你马上走,说不定明后天他们就,,,,你出宫后自己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不能在看着你走你娘当年的老路,婉儿当年也是不得已的,你还是走吧。”    刚想说什么,就觉得身子一软,倒下去之前我才知道这个皇上也会武,他竟然点我穴道,我还真是嫩啊,吃一百个豆不待嫌腥的,这安全意识总是提高缓慢。 
第48章追踪而至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马车里,身旁有一个包袱,打开看,是几件新衣服,还有就是皇上赐给我的宝贝,晃晃昏昏的头,点我的睡穴。    不过心里却无法怪罪他,我的伯父,心里已经承认了他的伯父地位,比我那个挂名的爹更亲些。    他还真是心细,连换洗的衣服都准备了,心中对他的做法不是不感动,因为他是从我的立场出发,替我考虑事情,为我着想。    苦笑了下,他是为了我娘,姚婉儿,不觉被他的深情打动,看来我娘欠了不少情债啊。    只是不知道娘是钟情与爹,还是钟情与这个皇上,两个同样深情的男人,一个肯为了故人照顾女儿,一心一意。一个肯为了故人,放弃做皇上的责任,放弃宝藏,怎么我和明慧就碰不上这样的好男人呢,心里小小的不平衡了一下。    掀开帘子,这是哪里?外面一个人影都无,马车停的是荒郊野外,看了眼天上的启明星,要亮天了。    跳下马车,这四周空旷一片,野地里不知名的小花散发着香气,踩在草地上,草叶上湿湿的露水打湿了鞋面,深深吸了口气,好新鲜的空气啊,如果不是情形不对,当做郊游的话,这还真不错。    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腿脚,在附近转了转,没有任何人迹。返回马车坐在那发呆。    怎么办?要回去还是像那个皇上说的逃跑?又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可是我就怕这样的机会啊,当初我可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说服自己舍己为人的,而今,又让我做选择,这不是存心难为我吗?有这么考验人的吗?好人还真不是好做啊。    如果我一走了之,就可以安全的生活下去,以我的功力想要避开皇甫云天的搜索,还是可以的,毕竟我和爹都能藏十年,我要存心想躲,饶是他遍地人手也拿我无法。只是我走了,紫晓呢?明慧呢?    紫晓那丫头当我是主子,一心一意的护我,我走了,皇甫云天一定不会放过她的,那我不是害了她。还有明慧,她指望我帮她复仇,指望我为她报恨,如果我就这么走了,谁能帮她?她没了生活下去的动力,还会让自己那么苟且偷生的仰仇人鼻息生存下去吗?    真是难题呀,是舍己,还是舍人,这个皇上这么急着送我走,一定是皇甫云天要动手了,也是,这么消停的过了半月了,搁我也急了,宝藏啊,谁能无动于衷?    何况还有一个晋国在旁虎视眈眈,可是要怎么对我动手呢?把我故意骗进宫,皇甫云天做梦也想不到,皇上会倒打一耙,放我逃跑吧。他到底要怎么个动手法呢?严刑逼供吗?不能啊,那他就不会假装慈父这么久了,那是哄我说出凤雕的下落?可哄的话在王府也行啊,为什么偏要进宫哄?    正在发呆,就听外面有响动,听了听,来的是三个人,有三个人的呼吸声,追兵吗?倒是挺快的,看来皇甫云天的势力的确不容小觑,我在宫里才跑,他就得到讯息了,皇上心慈面软,可他却不会放过我,放过宝藏,毕竟我代表的可是寻到宝藏的希望啊,亲生女儿又怎样?当年能杀我一次,再做一次也不会如何,反正良心都已经被狗吃了。    本来我还怀疑我有可能不是他亲生的女儿,我想过或许亲爹是凌亦锋,但后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爹的影子,反倒是和那个皇甫云天笑的时候有些像,对比过镜子好一阵,都无法否认我们的相像,看来他的确比虎还毒。    来的正好,给我解决了难题,如果他们能抓到我,就回去,抓不到我,,,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也许继续发呆吧,一挑帘子我先跳了出去。    等了一会后面才上来三条黑影,三个蒙面的黑衣人,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知道其中一个的眼睛很亮,很,,,温柔,温柔?我有一瞬的怔愣,怎么会觉得一个要追杀我的人眼神温柔?    那三个人站在我面前停住,那个眼神让我觉得不一样的黑衣人,站在最后面,看来是头头,其余那两个拦住我的去路,我眼睛盯着那个后面的人,就听前面其中一个说    “请公主跟我们回去。”    哦?称呼我公主呢?可我这个公主什么都不是,连一个小兵都敢命令我,微微笑了笑    “如果不呢?”    “那就对不住公主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个对不住法,来吧,捉住我,就跟你们回去,捉不住。”    没有在说下去,因为他们已经沉不住气的攻上来了,来古代还没从跟人这么正式的动过手,今天正好拿他们练练,左躲右闪,他们的掌风呼呼的一直围绕在我身侧,不过就是伤不到我。    后面的那个头头,一直没有动手,只是站在那看着,这两个不是我的对手,身子轻轻的飘飞起来。    越过那两个人,我想看看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那眼神让我觉得如此熟悉,身形急速的下落,到了那个人面前,出手如电,迅速拉下了他的面巾。    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躲闪,如果他躲,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得手的,面巾摘下的那一刻,仿佛被定住了一样,脑子轰的一声,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他。    这张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脸,这张曾经让我由爱到怨的脸,这张曾经让我觉得内疚的脸,这张曾经让我一度想要追随的脸,难怪会觉得熟悉,难怪会觉得他的眼神是温柔的,原来,竟然是他,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人——穆清杰。    身后那两个人已经欺身上来,其中一个手一扬,一阵浓郁的香气在鼻端环绕,正如我此时心中的哀伤一样挥之不去,身体软软的瘫倒在穆清杰快速移动过来的怀里。    不觉勾起嘴角笑笑,这古代我真没白来,迷香原来是这个味道的,终于知道了。可是知道了迷香的味道而已,为什么心里会有疼痛的感觉? 
第49章前因后果不是被点睡穴就是被迷香迷晕,我这待遇也算不错,总是让我好好休息。    叹口气睁开眼睛,已经醒了很久了,只是屋里没有任何声音,我也不愿睁眼就是。    穆清杰,怎么会是他?难道他就是皇甫云天安插在江湖的那个秘密组织的负责人?还是那个秘密组织压根就是他们穆家?    脑子飞速的旋转着,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对哦,当时他在泗水镇,我和爹隐居的地方离那里很近,原来是这样的,是查到了我们的下落,所以他赶过去核实的?    可是东方玉当时也在,为自己的想法好笑,不会的,东方玉这样一路的偏帮我,怎么会和他是一伙的,也许当时就是无意碰上的,可是心里又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反驳,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穆清杰就是一个例子。    闭上眼睛,还是不愿相信穆清杰是皇甫云天帮凶的事实,至于东方玉,我信他,如果再被骗一次,也罢了,只是我还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    南湘一路的陪伴,欧阳家出事后一路的相随,得知我有可能会有危险,果断的替我下手杀了五怪,眉目间的担忧,应该不是装能装的出的。    暗叹自己的幼稚,别忘了,皇甫允浩的演技,皇甫云天的演技,穆清杰的演技,刚说自己吃一百个豆不待嫌腥,这会儿刚被叛,却又愿意相信人,可我就是愿意相信他,如果连他也不信,那这世上我还能信谁?东方玉,如果以后知道连你也是在跟我演戏,我苦笑,这世上那我还真就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吧。    门外传来下门锁的声音,怕我跑了吗?竟然上锁。    不想睁开眼睛,不想看那张熟悉的脸,又一次被这张相同的脸背弃,心里还真是说不出的想笑,笑自己的愚昧,笑上天的捉弄,不觉笑出声音来,笑的心中的酸痛一点点凝聚,笑的眼泪在眼圈里不肯在停驻,一路的滴落下来,笑的嗓音都哑了。    翻身蹲在地上猛咳起来,穆清杰,原来一直是监视我,南湘我离开东方玉后碰到他,那么巧合,如果不是陆小兮的出现,不是她那一巴掌,我可能一直在他们控制中吧。    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发疯似的找我,原来是丢了我不好交代,才发疯似的找的,亏我还自作多情,心疼他的心伤,内疚他的心痛。也原来他不选婿离开,是为了给自己的主子让路,皇甫允浩都已经出现了,他还留下来做什么?亏我又一次自作多情,以为伤他很深。原来,,,原来。。。。。。    如果说穆凯的背叛情有可原,因为毕竟他当初接触我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心,不是为了欺骗我才和我相交相处,可是穆清杰的背叛呢?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触,一开始就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我只是一颗棋子,达到他为主人办事的目的。    当初我还那样的伤怀,以为自己伤了他,以为自己负了他,甚至曾经想过和他一起。。。。还好自己没有那么傻,还好自己还有一丝的尊严,可以在现在炫耀,如果我走了明慧的路,我根本就不能像明慧一样坚强的活下去,也许在得知背叛的那一刻,我就会亲手结束自己,美其名曰给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    穆清杰的手在我后背上轻轻的拍着,不领情的往前移动了下身子,已经咳的不是那么厉害了,缓缓起身坐在床边,这才打量我处的地方。    难怪会上锁,原来是一个密室,周围都是石壁,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座子,一把椅子,还有就是我现在坐的床,能有10平左右吧,眼里咳出的泪,模糊了我的眼睛,那就是咳嗽出的泪,我倔强的想要大声的喊,告诉他,也告诉自己。    不愿意把眼睛放到他的身上,轻轻的闭上,等着他说话,应该要说了吧,主子沉不住气了,他不得不摊牌儿,要不也不会不阻止我拉下他的面巾了。过了好久,屋里的寂静的只有我们的呼吸声,最终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雪衣,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可是后来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没想到自己会被你打动,被你吸引,雪衣,请你相信我,对你,我不是逢场作戏,其实我倒希望自己是一时的糊涂,一时的迷惑,那样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雪衣,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我不能在祈求你的原谅,可是我,,,,”    又来这一套,电视上演的负心人都是这样说辞,可是你,没必要,因为你没有负我,我们怎么都不怎么,干嘛来和我解释呢?怪就怪我太自以为是了,    “别说了,你这次来有什么目的?说吧。以后我们还是直白一些好,不要在转弯抹角的了,我们之间没什么,不用掩盖,解释,有话就说吧,抓我回来到底要怎样?    穆清杰蹲在我面前,看着我,    “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过吗?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动过情?没有用过心?你敢说你心底一点都没有我?”    又想笑了,看着他的脸,我一字一顿的说    “曾经我以为我们会是好朋友,我承认我心里是对你不一样过,但那代表什么呢?你不觉得现在来和我说这些有些可笑吗?你想求证什么?还是你想羞辱我什么?穆清杰,原本我以为是我负了你,我为自己的自私懊恼痛恨过,世间的事,还真有前因后果,以前我欠你的,今天我们扯平,谁也不欠谁的,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在演戏,从今后我们没有任何交情,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说的好,不用在打着别的招牌了,你是你,我是我,说吧,抓我回来干什么?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却觉得他的戏演的好烂,明明是有目的的接近,利用,现在都已经大白了,还要故意这样做给谁看呢?恨他吗?不知道,只是不想在看到他,一分一秒都不想。    躺回床上,把身子冲里躺好,相见不如不见,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许久穆清杰都没有说话,在我身后静静的站着,我也不在说话,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第50章迷魂大法心里在想着前天穆清杰临走时说的话,他让我把知道的说出来,还是不要硬撑,免得自己受苦,我连头都没回,这算最后通牒吗?    不知道他们在等待什么?直觉他们应该是在等待,等待的不是我主动说出来,是别的什么,他们一直没有任何动作,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再没有见到穆清杰。    坐在床上练功,没有别的消遣,还是练功的好。    刚刚平复,就听到门锁的响声,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皱眉,难道我要面对的时候到了?外面进来三个人,前面的是一个中年人,眉眼间有穆清杰的影子,没兴趣在看,心里已然知道他是谁了,不就是穆清杰的爹,穆家的当家穆信明嘛。    看来他们穆家是皇甫云天的秘密武器了。他身旁是一个老者,这个人看着就贼眉鼠眼的,没见过这么让人讨厌的老人,一双鼠目滴溜溜乱转,尖嘴猴腮的,我把心里能想到的贬义词都往他身上招呼。就是看着,让人就无端的生厌,后面是穆清杰,不用看也知道。    闭眼打坐,他们来了应该是想到主意对付我了,那个穆信明大笑起来    “玓蓝公主果然不同反响,这几天也吃的下睡的香,老夫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难怪我儿会对你动心,的确是个特别的姑娘。”    穆清杰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我当没听到,穆信明继续说    “不过,公主,你可知道有些事,说不说也由不得你做主。我儿对你在喜欢,也不会改变什么,你不用枉费心计的让我儿来劝老夫,老夫认准的事,谁说也无用。”    睁开眼睛看了看他身后的穆清杰,他的眼光躲闪着我的,我可没让你说什么,装老好人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就是一点他的好都看不到,无论他做什么,我都能从最坏的角度想他的动机。    清冷的一笑    “如此说来,那我不是白费了一番心事了。还好你聪明,不上当,要不我轻易的就得逞了,我还真瞧不起你。”    穆信明的脸色变了变,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刁钻丫头,不过你以后会乖乖听话的,我还真好奇你中了迷魂大法后会是什么样子?那时候不会也这么能说会道吧?”    心里一惊,迷魂大法?眼睛不自觉的扫向那个令人讨厌的老人,难怪觉得他邪恶,龌龊,原来真是邪门歪道,听那名字就不会是好东西,怎么办?    迅速权衡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看来是逃不掉了,迷魂大法?是迷惑人灵魂的东西吗?迷惑我的灵魂,让我说出一些我知道的事情?心头一凉,原来还有这类邪术,中招后会是痴痴呆呆的傻子吗?    大笑起来,傻子,傻子也不错,曾经我笑言傻子只是比聪明人少了两个会发愁的心眼,我还羡慕当一个傻子,没想到今天我就要当一个傻子了,谁说过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看吧,今天就报应到我头上了。    我的笑镇住了他们,他们三个一起呆愣的看着我,看他们的样子,越发忍不住的发笑,在自己当傻子前,能看到他们这傻呼呼的样子也值了。穆清杰一下子跪倒在他爹和那个老人面前    “爹,师傅,这事能不能在商量,雪衣她,她只是一时的糊涂,给孩儿点时间,让孩儿劝劝她,她许是忘记了前尘往事,你们对他施法,她也不见得会想起什么呀?还是慢慢来,在调查调查。”    那个老头原来是他师傅,我对他的表现一点都没反应,还在演戏吗?无聊啊。    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说,你迷魂我就能说吗?我能不能说出自己是一抹异世界的游魂的事那?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个穆信明急了    “清杰我儿,你真是被她给迷住了,世上的好女子多了去了,我儿放心,日后爹定给你找一些更好的女孩,这次的事,我们必须做,别忘了主上的命令。”    那个老头怪笑着说话了    “徒儿,你放心好了,你不是喜欢这个丫头吗?等为师施法后,她就会乖乖的听你的话的,你叫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再也不会伤你的心了。日后只要为师不解除这法术,这世上还没人能够自己冲开封印的。她这一生都会围着你转的。”    是吗?是这样的吗?我冷笑着看穆清杰,想看看他会作何反应,果然他缓缓的站了起来,想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站到一边头一低不在说话。    心里酸酸的,难道我还指望他为了救我,反抗他爹和师傅?心里的幻想在一瞬间破灭的无影无踪,穆清杰,我不该对你抱有任何期望的,是我太傻,总在心底不愿相信,现在我不得不信了。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我才知道我这几天对你竟是有恨,因为恨所以不想见,因为在乎所以有恨。    被他们用铁链子拴住,围困在一个八卦内,穆清杰早就已经离开了,这是一个隐蔽的小树林,几个下人按照那个老头交代的方位把我固定好后,也退下了。    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心里一阵悲哀。眼睛狠狠的盯着他看,看准了,记住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找他报仇,这个让人生厌的家伙,老不死的。    当我在八卦内不停旋转的时候,当我已经绝望的时候,耳朵上带的圣女令竟然发出炫目的蓝光,我被那蓝光团团围住,眼前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是我娘吗?有点像又不是很像,我呆呆的看着她,她蹲下身子和我一平,用手抚摸着我的脸    “孩子,别怕,我是阴罗门第四代圣女,我的灵魂一直附在圣女令上。”    回想起莲姨曾经说过的话,原来这一切竟然是真的,她真的在圣女令里?    “孩子,由于我在圣女令里,所以旁人根本无法碰触到圣女令,他们只是能看到,但是触摸不到,只有圣女自己愿意才会拿下圣女令,他们现在要对你施迷魂大法,这个我无法保全你,但是我可以封印住你所有的记忆,这样他们封印了你的灵魂后,也得不到想要得到的讯息,只是孩子这样苦了你,可我现在只是一抹游魂,我的能力不足以和他们对抗,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这样圣女令,凤雕,地图,才不会落入他们的手上,而我会保留你一丝的记忆就是不会取下圣女令,那样他们什么也得不到。也许那个穆清杰会想办法让他师傅解开封印,或许日后有什么事情强烈的刺激到你,你自己冲开封印的灵魂也说不定,但现在我要先封印了你的全部记忆,孩子,以后的事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要坚强些,我们阴罗们的圣女不是轻易就能被打倒的。”    愣愣的听着她说,封印我的记忆?那样他们迷魂了,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不会泄露了我藏好的凤雕,地图了?    至于圣女令,原来只有我自己能取下,呵呵,费这么大力气封印我,竟然什么都得不到,不气死那个死老头才怪。皇甫云天,你也没想到会这样吧。冲那个第四代的圣女,微微笑了笑,    “谢圣女成全,没事的,我一定会找他们报仇的,今日之事必百倍报复,这是我阴罗门的圣训,有仇必报,你动手吧,我受的住。”    刚说完只觉得头狠狠的一疼,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51章竹篮打水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晕晕的,脑袋涨呼呼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一下子坐起来,这是哪里?    周围是一片小树林,我的身上竟然被链子拴着,疑惑的扯了扯,这是做什么?    前面站了三个人,正远远的看着我,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绑了我?我又是谁?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用拴着链子的手抱住头,链子哗啦哗啦的响着,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远处的三个人,已经向我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年轻人,跑到我身边,急切的问    “你怎么样了?觉得哪不舒服?”    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听他的语气好像我们很熟,可是他是谁?心里想嘴里竟然问了出来    “你是谁?”    那个年轻人眼里闪过一抹伤痛,嘴巴张的大大的,回身冲那两个人喊    “怎么会这样?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师傅你没说过她会失忆的。”    那两个人也跑了过来,其中一个看起来让人不舒服的老人蹲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他浑浊的灰色眼球让我心里翻腾着恶心的感觉,他盯着我看    “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茫然的摇摇头,    “不知道。”    他霍的站起来,在我面前来回走动,嘴里嘟嘟着    “怎么会这样?不对呀,按道理不该这样呀,应该和常人无异的呀,只是听到铃声的时候才反常的,怎么会出错呢?是哪里错了呢?”    他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走过去问    “大师,怎么了?情况不对吗?”    那个老人不动了,眼睛看着我,嘴里却冲着那个中年人说话    “不是这样的,中了招的人,应该只是眼睛直些,思维混乱些,但和常人无异的,只有听到铃声呼唤的时候是痴痴呆呆的。可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是谁?失去了全部的记忆,那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    那个中年人一惊,也回身盯着我    “不会是这丫头耍的花招吧。”    那老人摇头    “不会,从没有人能躲的过迷魂大法的封印,灵魂一旦被封印,就没有那些心眼,只认主人,只听铃声召唤,只是个活死人。”    那个年轻人听到这些,蹭的站起来    “师傅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只说中了法就会说出自己心底的事,然后和常人无异的,只是更听话些,更乖些,你,你怎么能这么对雪衣,你当初答应我不会伤害她的。”    呆愣的看着他们吵,他们是谁呀,雪衣?雪衣是谁?那个老人不耐烦的挥挥手    “徒儿,你别吵,现在事情有变,让我试试。”    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铃铛来,冲着我摇了摇,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我觉得头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双眼直直的看着那个铃铛,嘴里机械的说    “主人,有何吩咐?”    那老人凑过来问我    “告诉主人,你是谁?凤雕在什么地方?你的圣女令要怎么取下来?”    一个动作,摇头    “不知道。”    双眼呆呆的注视着铃铛,生怕那刺耳的能让头嗡嗡响的东西在响起来。那个老人听到我的话后,用手狠狠的捶了下自己的头,他手中的铃铛又刺耳的响起来,我赶紧抱住头,    “主人,请吩咐。”    那个年轻人跳过来,一下子搂紧我,朝着那个老人大喊    “你不能这么对雪衣,你没和我说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你说,我不会同意你对她施法的,还说她会永远不离开我,喜欢我,可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你不要在动那个铃铛了,你在动,我就把它毁掉。”    他的怀抱很温暖,让我嗡嗡响的头不是那么难受了,动了动在他怀里寻到一个更舒服的地方把头抵住。    好疼呀,那个铃铛一响我就头疼的要爆开一样。那老人仿佛受了刺激,没有理会他徒弟的不敬,着魔一样自言自语着,转身跑掉了,那个中年人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远去的老人,最后追了上去。    这个年轻人很好,帮我把铁链子拿掉,扶我起来,一直很温柔的对我,双眼直直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转动眼珠也觉得不容易,很困难,盯住一处就不想在换地方。    他被我盯的眼里的伤痛更深,伸出手轻轻的覆上我的眼睛    “不要这么看着我,雪衣,是我害了你,是我不好,我,,,我是个混蛋,我以为这样你就不会在离开我了,我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拥有你了,可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好恨自己,雪衣,雪衣。”    他不住的低喃着,雪衣?雪衣是谁?    “雪衣,是谁?”    他的身体一僵,紧紧的拥抱住我    “雪衣,,,,,,,是我害了你,你是雪衣,凌雪衣啊,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是雪衣?凌雪衣?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那你是谁?”    “我,我是穆清杰。”    本来还想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说是你害了我,但没问出口,因为现在好累,要睡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舒服的大床上,这是个很干净的屋子,里面摆着梳妆台,桌子椅子,这是什么地方呢?翻身抱着被坐起来,才发觉床边爬了一个人,他被我惊醒,正睁大眼看着我,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雪衣,我是穆清杰呀,清杰,你忘了吗?我告诉你了呀?你又忘了?”    雪衣?谁是雪衣?穆清杰?穆清杰又是谁?晃晃头,这问题好难,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印象痕迹都没有,刚发生了什么他说他告诉我了,告诉我什么了?    “这是哪里?我们认识吗?你要带我去哪?”    他蹭的站起来,带翻了他刚坐的椅子,紧张的看着我    “雪衣,你又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也忘了我刚告诉你我是谁了,吗?”    “不知道,你告诉我什么了?我是雪衣吗?”    他猛的转身跑了出去,真是个奇怪的人。下地我要喝水,好渴,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干,又倒了一杯,又喝掉,舒服多了,不知道刚才那个奇怪的人跑去哪里了?    打开房门,是一个小院子呢,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干净的让人不舒服。    走出去,太阳正高,眯缝眼看了看太阳,那强烈的光刺激的眼睛疼,雪衣,我是雪衣,可雪衣是干什么的呀? 
第52章寻找记忆迷迷糊糊的过每一天,每一天醒来我都会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谁都告诉了我什么,不过当天发生的事,我还是能记到睡觉前的。    每一天那个穆清杰都要来一遍自我介绍,也顺带介绍一下我是谁的问题,那个中年人,每一次看我眼神都冰的能冻死人,那个老人更是有些疯癫,一看到我就不停的来回走动,有时候自言自语的捶着脑袋,有时候瞪着我发呆,他们总会问我    “凤雕在哪?圣女令怎么拿下来?”    甚至有几次他们急得在我耳朵边一直的抓着什么,我茫然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真的奇怪,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那个穆清杰倒是很友好,每一天都拿最好的饭菜给我,在一边温柔的看着我吃,只是他的眼神里越来越多的伤痛,在偶然抬头的时候被我捕捉到,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伤?为什么痛?    是为了每一天我都不认识他吗?那我还不认识我自己呢?我怎么不觉得伤?也不觉得痛呢?    这一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一辆马车上,马车骨碌碌的前行,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我刚张了张嘴,他笑着对我说    “我是穆清杰,你是凌雪衣,你叫我清杰吧。”    “哦”了一声,“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他眼神闪了闪,    “师傅说带你去你曾经住过的地方,或许你能想起些什么?”    “我住过的地方?我有亲人吗?你们是谁?怎么认识我的?”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穆清杰的眉头轻轻的皱起来,直直的看着他    “雪衣,饿了吧,这有些干粮你先吃,等到了下个市镇,我们在找家饭馆吃。”    说完递给我一个纸包,伸手接过来,是两个馒头,啃了一会,才想起他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过算了,反正明天我就又忘了,他回答不回答也一样,我问过他,我这样的病生了多久了,他避着我的眼睛,沉吟许久,吐出两个字    “半月”    半月是什么概念?摇摇头,发现自己就像一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印象,他和我说话也很费劲,总要和我解释很多我已经不懂的事,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厌烦,这点让我很感激,抱歉的冲他笑笑    “对不起。”    没想到我的话像扎到他一样,他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好像车里热的受不了了,一掀帘子,他串了出去,听到外面又传来吼声,这个穆清杰的脾气好像不太好呢,每次他都和外面那两个人吼,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对我很温柔呀,不像脾气不好的人那,放下车帘子,专心啃我的馒头。    坐在一家饭馆里,靠着窗户边,穆清杰一直用眼睛紧张的注视我,转头看向外面,这是二楼,楼下大街上的景色看的一清二楚,行人来来往往的,叫买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是哪里?很繁华的一个小镇那,笑眯眯的看着,饭菜上来了,收回眼神,专心的吃我的饭菜。    突然听到窗户外面有马蹄声,缓缓的把头转过去,大街上有一个红衣的女孩子,骑着一匹红色的马,打马在大街上狂奔,她身后有几个丫鬟模样的人紧紧跟随。    大街上一下子乱起来,人们四散奔逃,生怕被踩在马蹄子下,皱皱眉头,这样在大街上打马不怕伤了人吗?收回目光又专心吃我的,穆清杰一下子抓住我夹菜的手,疑惑的抬头看他,他紧张的看着我,    “雪衣,你看外面,那个老妈妈有危险。”    挣开他的手    “哪有老妈妈呀?那也不管我的事,我要吃饭,你别拉着我,要看你自己看吧。”    旁边那个老人哀嚎一声    “怎么会这样啊?我的迷魂大法从来没失手过啊?老天啊,这是哪里出错啦?”    说完竟然疯癫的跑下了楼梯,那个中年人狠历的眼神盯着我,我茫然的看看他,不是我让他跑的啊,干嘛要这样看我呢?委屈的吸吸鼻子,穆清杰拍拍我的手,抬头看他,他眼神温柔的笑着    “雪衣,吃饭。”    “哦”    那个中年人终于一拍桌子也下楼去了,    “我做错什么了吗?”    疑惑的问穆清杰,他摇摇头,    “没有,是他们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刚说到这,楼梯口噔噔噔的传来声音,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我看过去,上来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美丽女子,好漂亮啊,我笑呵呵的看着她,她看到我们后,眼里的怒气更盛了,几步迈到我们桌旁,用手中的鞭子一指穆清杰    “穆哥哥,你叫我飞马赶来是为了她?穆伯伯说的都是真的吗?”    看看她,又看看穆清杰,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啊?往后蹭了蹭,还是不要波及到我的好,她手里可拿着鞭子呢,刚坐好,就听鞭子响,一惊抬头看穆清杰已然抓住了扫向我的鞭子,平静的看着那个红衣女孩    “小兮,我说过不会让你在我面前,再伤害雪衣一次的。如果再有一次我不会顾念我爹的面子,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那个陆小兮的俏脸登时气的通红,鼓鼓的腮帮子,如果眼神能杀人,她一定杀了我千遍万遍了,知道有穆清杰在我没有危险,我也并不是很害怕,已经吃饱了,站起来,往楼下走去,不想参与到他们中间。    总拿鞭子打我,我不高兴。等等,总?为什么我觉得她总拿鞭子打我?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慢慢的回身,看着那个女孩,眼睛直直的,瞪的大大的看着她,我的确不认识她啊,可是刚才我为什么在心底想她总拿鞭子打我?难道她之前用鞭子打过我?    许是我的表情吓到了她,她往后退了退,可能觉得丢人,一挺腰杆又往前迈了两步,迎着我的注视,眼睛恨恨的看着我,努力的搜寻记忆中熟悉的片段,可是丝毫没有效果,还是一片空白,可刚才明明是那样想的呀,此时穆清杰也发现了我的异常,走到我身边    “雪衣,你怎么了?”    “没事,我想出去走走,你陪这位姑娘,别过来,我要想想是怎么回事。”    说完转身下楼了,身后穆清杰焦急的声音传来    “小兮你放手,雪衣现在不同与以往,我怕她出事,你放手。”    没有理会他们,大街上,茫然的看着人来人往,这是哪里呢?我到底是谁呢?为什么天地间独留我一人,心里竟然酸的不行,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呀?我这是怎么了?那个红衣女孩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还是我们三个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往前缓慢的行走,一边走一边用眼睛,看着两边的街道,一种孤独的感觉袭击了我,奇怪我也可以有这种感觉,原来的我不是孤独的吗?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呢? 
第53章故地重游漫步在街头,茫然的不知道要去向何处,随意的走着,一个小巷子里,一道木门轻轻的推开,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这里,只是凭着感觉走,莫名的就是觉得此处熟悉。    木门开后,里面是一个小院子,记忆里好像曾经来过,站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如果见到主人我说什么?    屋子里好像有响动,还是走了进去,回身把门关好,院子里没有任何东西,空空的好像没有人住一样,可是刚刚明明听到里面有响动的,刚往前迈了一步,眼前一花,被一个人拽进了屋里。    刚进到屋子里,那个人反身把屋门关上,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的俊俏男子,冷冷的脸上没有丝毫做错事的自觉,干嘛要拉我呀?    做错事还不道歉,我固执的看着他帅气漂亮的脸,那双像星星一样明亮的黑眸也看着我,    “道歉。”    他一愣,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白长的这么美,不懂礼貌,    “你是谁?”    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他听到我的话后,脸上的温度更低了,浑身散发着吓人的冰冷,可我一点都不怕,直直的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雪衣,你,,你不认识我是谁了?难道你真的失去所有的记忆了?你,,,不是装的骗他们的?”    走了这么久好累,看屋里有一个小板凳,我走过去坐下,有点熟悉,好像这个动作以前做过,我复又站起来,然后疑惑的坐下,还是没想起什么来,又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这次还没等坐下,被那个没礼貌的俊俏男子一下子拉住,    “雪衣,,,,雪衣,,你真的是雪衣吗?你,,,他们怎么对待你的?我要杀了他们。”    他冰冷的眼里竟然瞬间喷火,仿佛要毁了一切,人的眼睛可以装这么多情绪吗?一会冷一会热的,好奇的伸手摸着他的眼睛,他浑身一颤,闭上眼睛任我摸索着,这双冰冷的眼睛有些熟悉,脑子里忽的闪过一双相似的眼睛,那双眼睛虽冷,可是却会对我笑,    “你,,,你以前喜欢对着我笑的。”    无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身子一下子被他抱的紧紧的,他有些颤抖的说    “雪衣,你说什么?你记起来了吗?”    摇摇头,    “我说这双眼睛好熟悉,以前好像对着我笑过,冷冷的,可是却会对我笑。”    他猛的拉开我,我们脸对着脸,呼吸都拂到了对方的脸上,疑惑的看着他的眼睛,怎么会觉得如此熟悉呢?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觉得好些事熟悉,那个丫头,这个小院,还有,他。    他眼神痛苦的看着我,那里面竟然闪烁着晶莹,映衬的星星更亮了,好漂亮呀,我笑起来    “好漂亮,像星星。可怎么感觉你很痛苦呢?穆清杰也是,你们为什么痛啊?我怎么不痛那?”    那亮晶晶的星星狠狠的闭上了,不让我在看,不满的嘀咕着,真是有够小气的。    突然他的头一低,狠狠的吻住了我小声咕哝的嘴,啊的尖叫,声音被他悉数吞入霸道的口中,他的舌头瞬势攻了进来,与我的舌头纠缠到一处,他狠狠的吻着,仿佛在宣泄着心底的不满,唇上好痛,这个人好可恨,太不懂礼貌了,竟然咬我。    伸出手捶打他的双肩,可是他不为所动,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垫在脑后,让我承接着他霸道的吻,要喘不上来气了,他还不放开,呜呜的叫着,谁来救救我啊。    像他突然的吻我一样,他又突然的松开了我,眼睛里不再是不变的冰冷,而是一片迷蒙之色,我用手抚摸自己的双唇,眉头皱了起来,可恶的男人,都肿了,好疼。    他看着我的动作,眼里竟然闪过一丝笑意,他笑了,愣愣的看着他眼角眉梢的轻笑,心被撞击了下,    “我认识你,可我怎么想不起来你是谁?”    他苦笑着摇摇头,    “雪衣,我是你的夫君,你忘了吗?我这次抛下所有的事情赶来就是为了你,本来一直有消息的,可是自从你入宫后,消息就断了,后来再传来消息的时候,竟然说你,,,原来我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急的赶来,手下的人都赶不上我的速度,被我远远落在后面,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今天见到你的一瞬我才明白,原来我早就把我的心丢在你这了,我是来找回我的心的,雪衣,跟我走,我想办法治好你,不能耽搁了,我们马上走。”    说完拉着我开门就往外走,被他的话镇住了,我的夫君?我嫁人了吗?那他怎么把我弄丢了?他说他的心在我这,可我没看到呀。    稀里糊涂的被他拉着跟着他跑,跑出来很久了,四周是一片绿绿的草地,远处还有一个小树林,这里好美呀,跑不动了,他的速度太快了,我跟不上。    自己都奇怪我还可以跑这么快,拉着他的手,停了下来,费力的喘气,有多久没这么跑了?我这么跑过吗?呆呆的站着,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可是总不能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熟悉感。    他回身看我,见我呆呆的看着前方,一下子蹲在我面前,    “雪衣上来我背你,没时间耽搁了,你出来这么久,他们应该早就起疑了,如果他们追上,真动起手来,我怕照顾不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听他的话,乖乖的趴在他的背上,他背着我继续往前跑,风吹到脸上有点疼,把脸埋在他宽阔的后背,耳边呼呼的风声一直响个不停。谁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突然停了下来,我奇怪的抬头,却在见到眼前几个身影的时候愣住了,前面是那个老人,中年人,还有穆清杰。他们站在前面等着我们,就听那个中年人大笑着说    “也不知道有用没用,这丫头见到老相好的,真能想起什么吗?”    他是冲那个老人说的,那老人贼笑着说    “不知道啊,死马当活马医吧,老夫一生还从未失手过,不知道怎么在这丫头身上就失误了,让她见见以前的熟人,走走以前常去的地方,没准刺激她能想起什么呢?我来试试。” 
第54章生死别离那个老头说完手里出现一串铃铛,这是要干什么?我轻轻的跳下这个背我的男子的后背,他也没拦我,只是右手平伸护我在身后,猛然那串铃铛发出刺耳的响声,我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头好疼,无意识的往前走去,他伸手拉住我    “雪衣,你做什么?”    双眼直直的看着那串铃铛,使力挣脱他拉着我的手,继续往那个老人走去,那个老人大笑着看着我    “凌雪衣,我问你圣女令怎么取下来?凤雕在哪?”    机械的跪下身子    “回主人,不知道。”    穆清杰嗖的窜了过来,一下子夺走了那老人手里的铃铛    “师傅,你答应我不用这个了。你说等你寻找到能解除封印的办法就给雪衣解印,我都听你们的,一切都听你们的,可你。。。。”    说完狠狠的把那串铃铛捏在手里,一张手一些粉末在手中飘散,身后的那个黑衣男子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穆清杰,你们到底对雪衣做了什么?我君水寒一定让你们为此事付出百倍的代价。”    穆清杰没理会那个自称君水寒的男子,走上前扶我起来,那个中年人冷笑着说    “君水寒,你也太狂妄了,今天我们就让你有来无回,老夫今天倒要见识见识你们寒家的寒冰掌,你受死吧,小辈。”    说完和那个老人跳过去和君水寒动起手来,穆清杰拉着我往一边走,我不肯,直直的停住看他们动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替那个君水寒担心,他说他是我夫君,我不能让他有事。    拉了旁边的穆清杰一下,他一直对我很好一定会帮我的,    “你去帮帮他。他是我夫君,他不能有事。”    穆清杰听到我的话,眼睛立起来了,盯着我    “雪衣你说什么?他,,他,,是谁?”    不解的看着本来温和的穆清杰,    “他说他是我夫君,你去帮他好不好?”    穆清杰狠狠的点了点头,双眼冒火的看着战场中的人,嗖的一下跳了过去,真好,就知道他会帮我。    可是不对呀,怎么穆清杰是帮那两个人,打君水寒呢?我急的在后面喊    “错了,错了,穆清杰,我不是让你帮他们。”    战场中的四个人根本不理会我,已经战成了一团。怎么办?三个人打一个人,谁吃亏?傻子也知道,君水寒的掌森冷勇猛,那个老人在正面交手,被逼退几步,那个中年人和穆清杰却双双袭向君水寒的左右两侧,君水寒飞起身影,躲过了两掌,往下落的时候,那个老人一脚踢向他的面门,君水寒在空中一个翻身,又躲过了这一脚,还未等落地,那个中年人一掌奔向他的后心,同时穆清杰的掌也挂着风声,袭向了君水寒的前胸。    眼看着君水寒要落地了,这两掌怎么都不能全躲开,顾前顾不了后,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一下子飞身过去,挡在了君水寒的身前,那一掌就要拍在我身上了,可是君水寒竟然在落地的一瞬,伸手平推用内力把我推离了那一掌的范围,为了顾我,前后两掌竟然同时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子向蝴蝶一样飞了出去,我回身的时候,正看到他飞起的身影,    “不要。水寒。”    尖叫着飞身而起,接住了他下落的身体,他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涌出鲜血,那血刺痛了我的眼睛,脑子中有什么一波一波的撞击着,仿佛要冲开拦截的东西一样,顾不得头疼,我颤抖的伸出手不停的擦他嘴角不断外涌的鲜血,    “水寒,你没事吧?”    君水寒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脸色苍白的恐怖,黑色的眼眸无神的看着我,冲我笑了笑    “雪衣,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脑子里的痛一波一波漾开,有什么喷薄而出,君水寒,凌雪衣,抬起头    “啊”的大叫出来,身后的穆清杰此时赶了上来,一把拉起我,君水寒被踢翻在地,我回头狠狠的一掌打向穆清杰,穆清杰没料到我会突然发动,在要打上的瞬间他爹穆信明跳过来,接住了我的掌,对了一掌后我们各自后退几步,穆信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仿佛要吃人一样,此刻我心里狂涌的恨不可遏止,他们伤了水寒,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此时那个老人在一边偷偷的奔过来,我以为他是奔我来的,没有在意,来吧,一起来吧。    可是他竟然一脚踢飞了躺在地上的君水寒,我惊呼一声,眼看着君水寒的身影在空中一个打旋,直直的掉了下去,这才发现原来那边竟是一处悬崖,狂奔过去    “不要,水寒,不要。”    可是什么都没有抓住,眼睁睁的看着君水寒背朝下,脸朝上的往下掉落,他的嘴角含着一抹笑,深深的凝视着我,仿佛要把我的样子刻印到心底,眼泪忽的模糊了双眼,不要,纵身就要跳,腰被人狠狠的抱住,我怒吼着    “放开我,放开我,”    “雪衣,你冷静些,雪衣。”    “穆清杰你放开我,放开,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可是穆清杰仿佛铁了心和我作对,一直紧紧的抱着我的腰,我狠狠的踩着他的脚,用手掰他的手,都不能摆脱他,眼看着水寒的脸越来越远,身影越来越小,脑子轰的一声,爆炸了一般,一个小女孩的身影也这样急速的往下掉落,耳边仿佛听见有人喊    “若曦,若曦。”    我仰天大叫    “不要,君水寒,你不能死,不能死。”    跪在悬崖边,往事一幕幕闪现,望江楼里初次相见,去辽城上一路欢声笑语,朝江源头一起欣赏自然的美景,北行时一路呵护,小溪边那个轻柔的吻,刚才那个霸道的吻,君水寒,你就这么离我而去了吗?    夜空下和我一起看星星的那个男子,那个听我讲过去事情的男子,那个一脸冷酷却动作轻柔的给我上药的男子,那个对人冷冰冰,却唯独会对我笑的男子,那个有些别扭,有些霸道,有些冷淡,却也细心体贴的男子,君水寒,你真的就这么抛下我走了吗?    当我认识到自己的心的时候你就走了吗?你说你的心丢了,我的心又何尝不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心丢了都不知道,我们都是一样的傻瓜。    可是你比我幸运,因为你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可我呢?为什么要到你离开了,我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我才看清自己的心思?而我却再也没有机会对你诉说了,你好狠心,你这么离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第55章幻梦苏醒浑浑噩噩的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有个人一直在我耳边低语,呼唤着我的名字,叫我醒来,心里痛的纠结,君水寒都不在了,我醒来又如何?唯愿长睡不复醒。    耳边这次不只是低声的呼唤了,传来了哭喊声,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有人摇晃着我的身体,真烦。皱眉,还是不愿醒来,又沉入一片黑暗。    眼前不停的闪过人影,有穆凯,有妈妈,有我爹,有我娘,有东方玉,他讥笑我懒惰不肯起来,撇撇嘴不理他的嘲讽,明慧一脸担忧的朝我走来    “雪衣,你是我的希望,是我生存的动力,如果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雪衣你醒来,醒来啊。”    抱歉的冲她笑笑,    “明慧不是不想帮你,是已经不能帮你了,我的心破了个大洞,她好疼,好疼。让我歇歇吧。”    明慧的脸消失了,出现了君水寒的脸,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生怕他一下子又不见了,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    “雪衣,要好好照顾自己,为了我,好好照顾自己。”    “水寒,你不要走,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走,不离开怎么都好。”    他冷冷的脸上泛起温暖的笑意,    “雪衣你还有好多事要做,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    听出他话里要离开的意思,我急忙抓住他的手    “水寒,你不能走。”    我的手被紧紧的握住,耳边传来低语    “雪衣,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不要走,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傻,我不知道自己的心,你别走,别走。水寒。”    他的身影也呼的消失不见了,我急的四处寻找,可是一无所获,    “不要走。”    一下子坐了起来,头还是一蹦一蹦的疼,这是哪里?看着这个屋子,竟然有些熟悉的感觉,旁边的桌子上趴着一个人,是,紫晓?    外面黑漆漆的,已经是夜晚了,紫晓是睡了吗?怎么鼻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环绕,嗅了嗅,是迷香?难道是穆清杰来过?    刚才握着我的手说话的是他?无力的瘫倒在床上,终是醒来了,水寒说要我做该做的事,我该做的事是什么?没有他,我做什么还有什么意义?    瞪着眼睛一直到天亮,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水寒,难道他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吗?紫晓在桌子上动了动,一下子坐正了身子,回头张望,当看到我倚在床边的时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里的泪哗哗的流了出来,一下子扑过来    “小姐,小姐,您终于醒了,您不能丢下紫晓一个人,小姐。”    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    “紫晓我怎么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紫晓抽噎着说    “小姐,王爷上次回来说,皇后喜欢您,留下您在宫里住一阵子,可是前几天送您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说您得了一种病,一直不醒,让您回王府,周围都是熟人或许能刺激到您,能够醒过来,您不知道你这一去一回都快两个月了。走的时候好好的,可回来的时候却这样,吓死紫晓了,怎么叫您都不醒,明慧夫人也来看过您,哭的跟泪人似的,可您就是不醒。这下好了,我就去告诉明慧夫人去。”    一把拉住她,这丫头还真是急性子,有那么久了吗?心里一痛,君水寒,就那样留在那个悬崖下了吗?呼的翻身要下地,不行,我要去找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紫晓吓的拦着我    “小姐,您不能下地啊,大夫说您身体虚弱,要静养,这么久您就靠流食,身体哪有气力呀。”    脑袋嗡嗡响,眼前金星乱冒,果真像紫晓说的,这具身体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样子怎么去找水寒?坐回床上,平复了一下,    “紫晓去拿吃的来,我要吃饭。”    紫晓高兴的答应了转身出去准备。    许久都不吃饭了,胃里空的吃不下任何东西,看着眼前的饭菜胃就开始翻腾,但想到要去找水寒,硬压下恶心的感觉,往嘴里塞着,紫晓哭着说    “小姐您慢点呀,这哪是吃饭呀。”    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塞了很多,胃里翻江倒海了,都用内功压下,不能白遭罪,不能白吃进去。    紫晓撤下东西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紫晓把窗户打开,院里的淡淡的香气飘了进来,凝视着那片竹林,两个月,天翻地覆的变化,两个月我失去了心中最爱的人,两个月我们就天人永隔了吗?摇摇头,还是不肯相信他就这么。。。。    外面有人说话,细听是紫晓的声音,还没等动就扑进来一个人,是明慧,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她的肚子已经稍稍凸显了些,可是她的脸却更瘦了,身上一把骨头,仿佛风大都会被吹走一样,一脸的憔悴之色,心一痛,叫了声    “明慧。”    她扑到床边,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    “雪衣,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在不醒,我就和你一起去了。”    摇摇头,    “说什么傻话,明慧,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别忘了你是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能任性呢?”    明慧痛苦的抓住我的手,眼神慌乱    “雪衣,别说,别说出来,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吗?现在你没事了,雪衣,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仇,一定要报,我已经找到了你哥哥和你爹放地图的密室,他们没有怀疑我,我一定会得手的,到时候你马上走,天涯海角今后快乐的生活,都是我害了你,要不然你现在就可以走的。”    堵上她的嘴,惊恐的看了看外面,明慧苦笑着摇头    “没事,他们以为你没醒过来,我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这阵子我表现的很好,在加上孩子越来越大了,他们多少放松了对我的监视,雪衣,你一定要快些把身体养好,我都指望你呢。这阵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真的是一直在宫里吗?”    叹了口气,眼睛望着外面的天空,给明慧简略的讲了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明慧一咬牙    “我就知道,当初他们说你留在皇宫,我就觉得蹊跷,果然这些败类,太没有人性了,你可是他们的亲人啊,这么对待你。”    拍了拍明慧的手,    “不要说了,明慧,我们是朋友,我不帮你谁帮你呢?再说我也不全是帮你,我也有仇要报,如果可能,把我打听君水寒的下落,他们肯定不会说给我听,你有消息就告诉我,无论好坏。”    明慧点了点头    “放心吧,雪衣,当初在欧阳家的时候我就觉得君水寒对你不一样,没想到你们也是一对苦命的人。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没事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第56章针锋相对看着眼前的皇甫云天,本来我还在猜想他是要继续演戏下去,还是撕破脸皮直接对我发难,没想到他倒沉的住气,自我醒来就把我圈禁起来,不准走出这片竹林,说是为了保护我。    明慧更是自那次后就没在来过,半个多月了,我一直心焦君水寒的下落,可是身体需要慢慢养,这半个月正好让我养好了身体,他来了。    自他进门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不想在继续演戏了,因为他的眼里带着一种狠历,决绝的看着我,我也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和他对视着,    “老夫的好女儿,我皇甫云天还真是有幸,竟然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专门和老夫作对,你说说老夫对你不好吗?”    微微笑了笑    “爹,你这话从何说起?女儿不懂。”    他拧眉看了看我    “若曦,你要是爹的好女儿,就告诉爹那个凤雕到底在哪里?你耳朵上的圣女令到底要怎么取下?如果你说了,今后咱们还是好父女,爹还会像以前一样疼你,护你,若曦你也还是我们离国的玓蓝公主,你看可好?”    “爹,您也知道若曦当年坠崖,失去了往日的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您说的什么凤雕是什么样子的?至于圣女令女儿倒是知道,因为有个老妈妈曾经告诉我,我耳朵上的耳环是什么圣女令,可是她并没告诉我要怎么取下,她说这取下的方法只有圣女知道,可是我娘早就已经香消玉殒,若曦此次回来认爹,也是想着当年爹和娘那般恩爱,或许娘能和您提过这取下的方法,原来爹您也不知道,这可怎么是好呢?难道女儿要带这个耳环一辈子不取下了吗?爹,这个圣女令有什么用吗?”    皇甫云天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但稍纵即逝,我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我说的诚恳,真挚,话也半真半假,容不得他不信。    就是不信,他也不见得就敢肯定我完全在说谎,毕竟已经对我用过了迷魂大法,还是一无所获,这证明我的却是失去了记忆,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他要的讯息,盯了我良久,我一直努力的维持面部诚恳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睛,最后他叹了口气    “若曦,爹的好女儿,爹相信你已经完全忘记了以往的事,当年你还小,这也怨不得你。你好好休息吧,这事以后在说。这次你受苦了,爹一定会帮你报仇的,那些人竟敢劫持一国的公主,真是胆大妄为。”    我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爹为女儿做主,女儿一定好好养身体,如果可能在好好想想,怎么取下这圣女令,好为爹分忧,世上女儿早就没有娘了,如今好不容易寻到自己的亲人,女儿一定会加倍的珍惜的。”    说完甜甜的笑着看他,他眼里波澜不兴,    “好了,若曦你此番归来也算福大命大,好好修养,爹还有要事要办,改天在来看你。”    “爹,等等,女儿在竹林里呆的烦闷,不知能不能去看望明慧,您也知道这王府里,女儿只认识明慧,只和她有话说,要不女儿真的呆的发霉了。”    他不置可否的看看我,临转身走掉的时候,点了点头    “随你吧,但你要注意,别累着你大嫂,她毕竟是有身孕的人。”    我乖巧的在床上行礼    “谢谢爹,若曦送爹。”    在窗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竹林里,皇甫云天到今天你还和我演戏,那些人都是你的抓牙,没有你的许可他们敢动手吗?    那个老头,还有穆信明,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狠狠的攥紧拳头,我要报仇,穆清杰的师傅是吗?他不但封印我的灵魂,还最终伤害了水寒,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我要用他的头来祭水寒。    至于穆清杰,想起他一直的关照,对他真的难以恨起来,可是我们连朋友也没得做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穆清杰,从此后我们两不相欠,最好再也不要相见了。    有了皇甫云天的许可,我可以去看明慧了,只是那两个丫鬟又被派到我身边,不监视明慧了,对我的监视却没放松,看来皇甫云天并不全信我说的话,紫晓也知道了发生的事,只是担心我,这丫头比我的亲人还亲。    忍不住叹气,亲人像仇人一样算计你,想要你的命,可是不是亲人的人却在你身边护你,敬你,比亲人还亲,真不知道这血浓与水的道理,怎么到皇甫云天这就行不通了。    走进明慧住的偏殿,明慧正躺在躺椅上休息,身上盖着薄被,闭目养神,听见我进来的声音,轻轻的睁开眼,见到我的一瞬从椅子上蹦起来,我吓的赶紧晃过去扶她,嗔道    “明慧,你吓死人呀,你现在不比平时,你倒是注意些呀。”    明慧笑笑,拉了我的手一起坐下,    “雪衣,半个多月没见你了,我都急的不行,可你大哥就是不让我去,说你需要静养,怎么他们同意你出来了吗?”    点了点头,明慧笑着对我身后的两个丫头说    “我有些饿了,这两个人就是吃的多,饿的也快,你去看看有没有糕点端上来,让你们主子和我一起尝尝。”    那两个丫头互相看了看,不好明面的忤逆明慧的意思,毕竟明慧现在的地位是很高的,其中一个丫头转身走了,另一个仍站在原地,低头不语。我“阿嚏”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    “这回来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你看这样的天,我也能受凉,明月,你回竹林让紫晓把我那件绿色的披风拿来,唉,看来我这药还的继续吃啊。明慧,你离我远些,免得我传染了你,对孩子不好。”    说完我离明慧远远的,那丫头听了我的话,没有动,仍然低着头,明慧笑起来    “雪衣,你这主子当的可够丢人的,看到没,你的丫鬟根本就不听你的话呢?”    我故意怒气冲冲的转头,对着那个丫头大声的叫起来    “明月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还不快去,要不我让爹和你说?别忘了我是主子,我的身体要是垮了,爹不会放过你的。”    那个明月身子一哆嗦,又站了一会,估计是在权衡我说的话的重要性,最后无奈的一转身走了出去。 
第57章噩耗传来明月走的远了,明慧赶紧过来拉我    “你这恶主子当的,瞅着就不像,你应该给她一巴掌才是,这些可恶的奴才。”    说着还恨恨的,瞪着明月离去的方向运气,我好笑的扳正她的头,看着她气的鼓鼓的样子    “这都够受了,你看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哪是那块料啊,你也别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处境,她们也是受命与人,可以理解,倒是你这么爱生气,小心肚里的孩子。”    我们俩相视而笑,苦中作乐吧,不笑难道要哭不成?    明慧低低的说    “雪衣,我已经查探到了他们放地图的密室,只有你爹和你大哥能进去,他们有一个腰牌,那是开启机关的钥匙,你大哥前几天拿着你爹的腰牌没来得及还,我看到了,是这么大”    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一块玉牌,我假装不经意的问过你大哥,你大哥说他本来也有一块的,可是在10多岁出去办差的时候,丢了,自那以后就一直用你爹的去开启那密室的门。”    我心里一翻个,手忙脚乱的翻出贴身里衣内装的那块玉牌,这是当初我在掉下山崖的那片草地上捡到的,听明慧的形容,直觉就是这块,刚拿到手里,明慧呼的一下子抢了过去,低呼道    “是这个,就是这个,雪衣你怎么会有?”    我凄凉的笑笑,真是我的好大哥啊,出去办差?原来是他的。当年他是和皇甫云天一起追杀我们娘俩了,难怪那张脸会让我恐惧,熟悉,我原还想是因为像皇甫云天,可现在才知道,他当初也是那其中的一员。想到皇甫允浩那诚挚的眼神,温柔的笑意,浑身一阵发冷,真是影帝的级别啊。    “算了,明慧别问了,抓紧时间说,她们一会就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明慧拿着那玉牌转来转去,最后小心翼翼的,放到高架上的一个花瓶里。看着她脚踩着凳子伸手够那个花瓶,我倒抽口凉气,跑过去要帮忙,被明慧阻止,    “放心雪衣,我不是娇女子,这难不倒我。”    说完还蹦了下来,抚着额头看着她,这哪是一个怀孕五个月的人该有的样子啊,不过也是,我们没有娇柔的权利,明慧来到我身边    “雪衣,有了这块令牌就好办了,本来我还愁怎么从你爹那偷呢,那可是难如登天,现在好了,你等我的好消息,我慢慢的寻找机会,一定会成功的。”    抓住她的手,能说什么呢?劝她?最终叹了口气    “明慧,小心些。”    明慧眼里闪过一丝伤痛,    “没事的,雪衣,我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我不能对不起爹的在天之灵,日后如果可能你带我照顾我那未成年的弟弟。”    看着她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最终一抬头逼回了那脆弱的眼泪,在看我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可是明慧,你这么做了以后怎么办?你有想过没?你的孩子怎么办?他们绝对容不下你的。”    明慧凄凉的笑笑    “放心吧,雪衣,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了,这个孩子,他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不是我这当娘的心狠,实在是,,,这就是我们母子的命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肚子上来回的摩挲着,眼里的决绝和温柔的动作一点都不相符。    心里一痛,明慧的心早就已经死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只会让明慧更恨皇甫允浩,他来到这个世上也不见得是好事,要面对自己妈妈和爸爸的仇恨,要面对在自己爸爸妈妈里选一个的难题,来这个世上走一遭就是遭罪,可是哪个娘会不疼自己的孩子呢?    明慧这么做,是承受了多大的痛啊,心疼的拉着明慧的手,不知道要怎么劝她,明慧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看着我笑笑,    “没事的,雪衣,不说这些了,对了,我有件事一直没敢告诉你,你让我打探的,,,,,,我,,,,我,,,,,,”    看着她欲言又止,不停用眼睛瞄着我的样子,我眼皮狂跳,不会的,不会是我害怕的那个样子的,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她,指甲嵌入她的皮肤里我也无所觉,眼睛惊恐的看着她,她闭上眼睛,咬了咬牙,终于说了出来    “雪衣,那天你让我打听君水寒的事,我回来的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了,寒家为君水寒准备了后事,通告江湖,寒家的当家人已经病逝。”    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阵发黑,喉咙里发腥,一张嘴一口血喷到了明慧的身上,就这么走了吗?君水寒,你也放开了我的手,在我的心已经给你的时候,就这么走了吗?    眼前一阵模糊,明慧的脸在我眼前晃动,君水寒,君水寒。。。。。意识有些混沌,眼神直直的看着前面,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得知自己的心的时候,却是死别,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在乎他,我的心也给了他,是望江楼里的惊鸿一瞥?还是日后的日久生情?我的心何时丢的呢?    君水寒,你把我的心带走了,你让我还给你你的心,那我的呢?你的心还在我这,可我的心却被你带到了另一个世界,今后的我怎么办?明慧狠狠的摇着我的身体,哭着说    “雪衣,你要坚强些,雪衣,你不能这么倒下啊,这仇还指着你报呢,他们伤害了我们最重视的,最亲近的人,我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夺走他们心头珍贵的东西,让他们经历我们的痛。”    嘴里浓重的血腥味让我警醒过来,血债血偿,没错,皇甫云天,还有那个老头,水寒走了,这仇我一定要报,我一定要用他们的头,他们的血来祭奠水寒在天之灵。    水寒你等我,在天之灵先别散,等我给你报仇后,我去找你,这世上在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了,经历了两世的苦痛,原本以为自己早就看开了爱情,在他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竟然心心念念的是别人带给我的伤,我的痛,而忽视了他的存在,他的一片心,我恨自己。    如果自己可以勇敢的面对过去的伤痛,或许我们能有一段美丽的过往,美好的回忆,可现在什么都没留下。看着明慧    “明慧,我要报仇,我恨,我好恨,我恨他们,我恨自己,我也恨水寒,他,,他不给我机会,就这么走了,明慧,我,,,我的心好痛。。。”    眼里一滴眼泪都没有,血红的眼睛让明慧害怕的摇着我    “雪衣,雪衣,雪衣,你别吓我,你还有我,我们一起报仇,君水寒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要是难受你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过些,雪衣。”    嘴角勾了勾,    “不,我不哭,水寒不会喜欢看我哭的,今后我都要笑,我要笑着看他们死,然后我。。。。。”    一头栽倒在明慧的怀里,明慧哇的一声哭出来,意识模糊了,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58章深仇大恨黑暗中我不停的奔跑着,因为前面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晃,那影子一身黑衣,我在后面怎么叫他都不停下,狂喊着向他追去,是水寒吗?为什么要扔下我,为什么要自己走,等等我,等等我啊。    可是追了很久,他一直和我保持这个距离,脚下一拌摔倒在地上,那个背影也停住了,我不动他就不动,    “水寒,你别走,我听话,我不动,你也别动,你听我说,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请你不要丢下我自己走,你是在怪我当初吗?你是在惩罚我原来的做法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的心什么时候丢了,我以为我经历了爱情的伤,再也不会动心,对穆凯,对穆清杰,我一直以为那些伤,伤我很深,很痛,我再不会付出,再不敢碰触爱情,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心,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给了你,当我知道的时候你却离我而去,你知道吗?我好恨自己,我好恨自己啊,你原谅我的愚笨吧,原谅我的无知吧。水寒,你别走,等等我,等等我啊。”    哭倒在地上,可是那个背影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耳边传来一声低叹    “雪衣,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曾经给过我机会,可是我却放机会溜走,雪衣,我也好恨我自己,如果不是为了家,为了爹,我不会那么放开你的手的,那么现在你就不会这么痛了是吗?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一滴,两滴,三滴,是下雨了吗?我伸出手想要接住雨滴,猛然发现君水寒已经无影无踪,大叫了一声    “水寒?”    醒来的时候,看到紫晓在一边哭红了双眼,    “怎么了?”    紫晓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轻轻动了动身体,紫晓扶着我坐起来    “紫晓,刚才有人来过吗?”    紫晓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没有啊,小姐,紫晓一直在这里伺候呢。”    看了看紫晓,这丫头应该不会骗我,可刚才为什么觉得有人来过?那是谁在我耳边说话的?看了看大开的窗户,心里有丝疑惑,但紫晓不会骗我的,难道是我的幻觉?    “紫晓你一直在旁边伺候吗?一直没离开吗?”    紫晓轻轻的摇头,一边走过去把大开的窗子关好    “小姐,您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呢?下人送您回来的时候,吓死紫晓了,刚才我在外面煎药,听到您的声音跑进来看,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是了,看了看空荡的屋子,应该是有人来过,叹了口气。又想到刚才幻梦中见到的君水寒的影子,心里一阵纠结的痛。    深吸口气,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水寒,我一定给你报仇,皇甫云天,这笔账我一定讨回来,为了水寒,为了娘,为了爹,我要你生不如死。    一直在寻找机会,又过了月余,还没等我和明慧有所行动,皇甫云天竟然带来了让我措手不及的消息,晋国,离国两个国家近几年边境一直不和,此次晋国竟然派了使者来和谈,为他们的太子殿下求亲,希望通过和亲来解决两国的纷争。    眯着眼看着皇甫云天,心里想着他来找我说这事是什么意思?和亲?让我去和亲?他舍的让我离开?我可是寻回宝藏的希望,我不信他会轻易的放我走,再说我也不能走,明慧的事已经开始着手,这个时候走,明慧怎么办?    皇甫云天也盯着我看    “女儿,你皇伯父的意思是让你去和亲,不知女儿意下如何?”    心里一颤,伯父的意思吗?他这是给我一条生路吗?想起那个慈祥,深情的人,心里有些感动,上次他就为了救我放了我,这次又是吗?可是皇甫云天怎么会舍得到口的肥肉呢?不动声色的说    “女儿听爹的,爹说怎么就怎么。”    我不信他会同意,皇甫云天看了我半饷,竟然给了我一个震惊的答案    “若曦,爹虽然不舍的你去,可是此番责任重大,你若是能起到一个和平使者的作用,也不枉爹生养你一回,也算为国,为民做了一件好事。”    吃惊的抬头看他,他,他说什么?他让我去和亲?一时忘了我刚才在装孝顺的样子,而他也没料到我这演员这么不负责任,说抬头就抬头,一时眼里阴险算计的笑还没来得及散去,我们互相对视了下,瞬间就都恢复平静,他咳嗽了一声    “若曦,你知道凌亦锋是谁吗?”    恭顺的点头    “是我干爹。”    我的回答让他很满意,毕竟我没有丝毫的隐瞒,他继续说    “你还不知道吧,他不是一般人,他另一个身份是,晋国的大皇子,如果当年不是他主动放弃,远走天边,现在晋国的皇帝就是他。”    我惊的蹭一下站了起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皇甫云天,皇甫云天对于自己投的这枚重型炸弹,引起的效果很是满意,笑容可掬的看着我的眼睛。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爹竟然是皇族,凌,林,脑中闪过一道光,那君水寒是谁?晋国的哪个王爷的儿子?想到君水寒,心里又痛了起来,不论他是谁,他都已经不在了,不管他是谁,他都是我心底的君水寒,永远都是。轻轻的闭上眼睛    “爹,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个,难道这和我要去和亲有关系吗?”    他哈哈大笑    “不愧是老夫的女儿,这聪明劲也就我们皇甫家的人有,女儿,不瞒你说,你失去了记忆,不知道凤雕在哪?爹怀疑当年凌亦锋收养你的时候给调了包,而他决不会自己留下,一定是给了晋国的皇室,那样对我们国家不利,那凤雕是我们离国祖先留下的,是我们的尊严,岂容他国践踏,所以若曦,爹要你以和亲为名,暗里查探凤雕下落,爹相信爹的女儿,一定能给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至于明慧你就放心好了,还有你身后的阴罗门,爹都会替你照看的,你就放心的去给爹办这事吧。”    银牙紧咬,原来如此,经过了这次,看来他是怀疑凤雕在爹那了。好一个老狐狸,我就说怎么会轻易的放我离开,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他是在用明慧的命,和阴罗门所有人的命要挟我,那么多的人命栓在我身上,我要是一去不返,后果可想而知。平静了一下,淡淡的说    “爹,女儿一定尽力完成您的心愿,可是女儿不敢确定一定会取得晋国太子的信任,宠爱,从而得知凤雕的下落,爹怎么会对女儿这么有信心呢?”    皇甫云天没说话,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笑出来    “女儿你放心好了,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你肯,没有办不到的,我让紫晓随你去,有事你们还有个照应,放心好了,明慧的孩子出生后,我一定派人给你送喜信。” 
第59章演技pk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是在提醒我明慧的命在我手里,提醒我明慧孩子的命也在我手里,连自己的孙子都不在乎吗?真够狠的啊。    这样一个六亲不认的人,我怀疑他怎么就会对他的皇兄好,是我错了,还是伯父搞错了。    皇甫允浩呢?他也不在乎他孩子的性命吗?还是他们都算准了我不会背叛,不敢背叛?因为我比他们更在乎明慧在乎那个孩子?压下心底的愤恨,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    “好,爹我答应你去寻凤雕的下落,可以去和亲,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宁死不从。”    “哦?说来听听。”    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    “我要穆清杰师傅的人头给我送行。看不到他的人头,我不上轿。”    皇甫云天看了看我,我继续说    “女儿知道爹一定有办法找到那些贼人的,我只要那个老人的头,其余的但凭爹做主就是。”    我坚决的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谁也不肯退让,空气紧张起来,我不信一个老人会比凤雕,比宝藏更重要,我更不信皇甫云天会讲什么江湖义气。    在他的眼中只有利益,哪边利益大他就会倾向哪边,我赌他一定同意,一定会把那个老不死的人头给我拿来,我要用他的血祭水寒。至于皇甫云天现在我还没资格动他,只好先砍了他的手臂,那个老人如果不是他,水寒不会重伤坠崖,我咬牙,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    皇甫云天终于妥协了,看着我云淡风轻的一笑    “不错,是我皇甫云天的女儿,好,爹答应你,你上轿那天一定给你看冥黄的人头。”    目送他离开,在也难坚持,瘫倒在地上,紫晓从外面进来扶起我,我全副的心思都在皇甫云天身上,没注意到紫晓从回来后表情一直阴郁,我以为她是替我担心。冲她安慰的笑笑,    “紫晓,我们要离开了。”    她点点头,    “少爷刚才和紫晓提过了。”    我一愣,皇甫允浩,自从我清醒后这么久了,从来没看到他,他找紫晓,说什么了?紫晓触及到我的目光,低着头轻声的说    “少爷只是嘱咐紫晓,以后要好好照看小姐,晋国不比我们这,让我小心伺候,顾全小姐安全。”    点点头,原来如此,皇甫允浩,你还和我演戏,你到底要演到何时?不嫌累吗?    坐在椅子上,想到要去晋国,想起辽城,想起朝江源头,鼻子酸酸的,瞪回了要涌出的泪,那是水寒的故乡,他曾经答应我,要带我游览晋国美丽的风景,想不到我会这样去晋国,更想不到我们已经天人永隔。    用手抵着头,我这一去要如何做呢?凤雕本就在我这,我去干什么呢?不去,不去要怎么说?告诉皇甫云天,你要找的东西在我这,晋国什么都没有?    苦笑一下,看来这晋国我是必须要走一趟的了,戏怎么都要演全了不是。可是明慧怎么办?想到明慧我站起身,    “紫晓,我们去看看明慧吧。”    明月和竹月应声而进,只要我想出竹林,她们一定跟随,我都要离开了,皇甫云天还是不放弃对我的监视吗?怕我跑了不成?又坐了回去,    “明月,去把少爷叫来,我有事。”    明月去叫了,有些好笑,从我回来后,我和皇甫云天的关系变的微妙起来,你说完全撕破脸了,不是,你说像以前一样上演父慈女孝也不是。    我们心里都明白,但是却一直碍着面子,没有完完全全的抓破脸,一直维系着不阴不阳的关系,谁也不去揭穿,谁也不去捅那层窗户纸。    但是今天我要让他们把这两个人撤走,我都答应了要去和亲,一干人的命来威胁我,不算撕破脸也差不多了,尽管说的好听,可是事实谁都明白,那我也会说好听的,不是吗?    皇甫云浩走进来的时候,我还在望着天边的云发呆,那里好像看到了水寒的脸在冲我笑,    “妹妹,有事吗?自从你醒来后,哥哥一直在忙国事,也没来得及看你,身体好些了吗?”    真想不客气的嘲笑一番,但是回身的时候,脸上却没有带出丝毫的不愉快,    “哥,妹妹知道你忙,去看你几次都不在,就和明慧嫂子聊了聊,这次要不是妹妹怕以后没机会,也不会叫明月去喊你来的。”    皇甫允浩温和的笑笑    “妹妹,别说的那么伤感,去晋国当太子妃,以后还可能当皇后,哥哥也跟着面子有光,以后晋国不比自己家,凡事要小心些,多和紫晓商量商量,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知道吗?”    好笑的看着他,你爹拿人命威胁我,跟我来黑脸,你假装不知道,这是和我唱白脸那,你们父子配合的倒不错,如果不是那块玉佩,我没准会被你骗的痛哭流涕也说不定,好慈爱的哥哥啊,    “哥,明月和竹月这两个丫鬟伺候的很好,很有眼事,妹妹很是喜欢她们,可是妹妹就要走了,今天妹妹就把她们两个送还哥哥,日后让她们俩代妹妹在爹面前尽孝,在哥哥身旁伺候,这样妹妹走的也安心。”    说完看着他的眼睛,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刚想说什么,我继续说    “哥哥,还有几天妹妹就走了,难道哥哥连妹妹这份心思也要回拒吗?”    皇甫允浩最终点了点头,    “如此就谢谢妹妹的这份好心了。不如等妹妹走后在让她们过去伺候。。。。。。”    没等他说完,我假装掩面低泣    “哥,其实妹妹何尝不想呢,只是想在这最后几天里,看她们伺候的是否得体,是否周到,这样妹妹走的才放心啊。”    今天我非赶走那俩不可,受气这么久,要走了,怎么也要出口气才是,何况我要走了,必须得和明慧见面,她们在怎么方便。皇甫允浩被我磨的没办法,最后终于同意领着她们走了。    我当然知道不是自己的演技多高,也不是我这个妹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不过是轻视了我,以为我这阵子不会做出什么事,才放心的领走眼线的,毕竟也监视这么久了,我乖巧的很,而且马上就要离开了,提前撤走几天估计不会出问题,轻敌,要不得啊,我给他总结了一下经验教训。 
第60章手刃仇人这几天皇甫允浩,皇甫云天一直来给我轮番洗脑,一个白脸给我讲如何做一个太子妃,如何让夫君满意,如何讨好晋国太子,一个黑脸告诉我如何取得信任后探知凤雕下落,如果得知下落了不要轻举妄动。    最好能想办法让紫晓送信出来,或者寻找机会想个完全之策,一定要把凤雕到手,到手后如何撤退,如何把凤雕交给他的人,如果有追兵,如何让我引开,必须确保凤雕安全回国。    而我,如若不幸被捕,他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与公声讨,与私派人营救,等我回来后我们是好父好女,阴罗门也将成为江湖第一大帮派。    如果不是这阵子演技有所提高,我一定会大笑出来,看着他一脸严肃紧张,我真想看看当他得知我把所有都呈给晋国皇上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真是期待啊。我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小心翼翼的听着,让皇甫云天很是满意,最后告诉我晋国来迎亲的使臣,已经做好了准备,是皇上要多留我几日,要不早就可以上轿走人了。这也拖不了多久,三日后就是我出使的日子,到时候皇上会亲自送行。    我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也做好了准备,三天够仓促的,难怪这几天他们不眠不休的来给我上课,原来这么急。    看着明慧眼里的忧伤,我心里也不好受,这一别再见遥遥无期,明慧说这几天府里放松了警惕,都在忙活准备我出嫁的事,毕竟我是玓蓝公主,一国公主要出嫁,不能让别人笑话了去,皇甫云天他们在不拿我当回事,这面子也是一定要过的,不少大臣们来祝贺,还有女眷来道喜,皇甫云天他们忙的脚打后脑勺。    “明慧你有把握在我出嫁的时候逃出去吗?”    明慧点头    “有,那天他们都会去给你送行,而我挺着大肚子一定不会去,我拿到地图后,混出去在忌廉破等紫晓,到时候紫晓拿到图和你会合,我就往南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雪衣,你这一路北上,今后自己保重,我们。。。。也许缘尽于此了。”    听她说完,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明知道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明慧,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吗?你将来。。。你想过吗?”    明慧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雪衣,不瞒你,我心已死,此生错付良人,我盗出图后就不想在活下去了,其实,,,,,其实我早就已经中毒了,你当他们为什么对我放松了警惕,还撤了对我的监视,雪衣,你哥早就喂我吃了毒药,一个月给我一次解药,所以他并不怕我逃跑,他以为我不知道,可我欧阳明慧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我欧阳家曾经叱咤风云,我又怎么会是个无知少女呢?只是我知道的晚了,害了肚里无辜的。。。”    心里狠狠的一跳,怎么会这样,脱口而出    “孩子?”    明慧凄惨的笑笑,    “这个孩子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世上的女人多的是,肯为他生孩子的不计其数,一个孩子算什么?雪衣,我欧阳明慧命苦啊。”    双拳紧紧的攥住,这群畜生,一点人性都没有,看着明慧已经隆起的肚子,这个孩子早就已经被毒害了,活着又怎么样?是痴傻还是畸形?心里的恨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可怜的明慧。猛想起来,我的圣女心经能够解毒的,想也没想,拉着明慧说    “明慧,我能解掉你身上的毒,你马上跟我回竹林,让紫晓守在外面,我给你解毒。”    明慧凄凉的摇摇头    “雪衣,不需要了,还记得当初我们在月老祠抽签的事吗?你当初要看,我没有给你看,呵呵,那上面写的是:镜花水月虚幻景,前途飘渺恨从生,良人不是萧郎哥,惨惨戚戚了断情。雪衣,这就是我的命,当初抽到的时候,,,,,我还不信,后来当爹的事发生后,我多留了个心眼,没想到真的是如签文上说的,我此生错付良人了。解毒,解的掉身上的,心里的呢?还有我的孩子?你能让孩子安然无事吗?我的心已经死了,行尸走肉没有什么意义,雪衣,我谢你的这份心意。”    看着明慧如死水般的眼神,那里已了无生机,哽咽着    “明慧,我凌雪衣,皇甫若曦,再次立誓,此生定给你报仇雪恨,如违此誓。。。。”    明慧捂住我的嘴,眼里大颗大颗的泪滚落,    “雪衣,不要说了,我欧阳明慧能交你这个朋友不枉此生。今生我等不到你给我报仇的时刻了,不过我会在天上看着他们是如何败家亡国的。欧阳家已经被他们控制了,如果日后你能寻到我弟弟,什么都不要告诉他,这仇恨让我背负,也从我这里结束吧。你帮我照看他,让他能够快乐的长大,我们欧阳家有后就好。”    在难控制心里的悲痛,和明慧抱头恸哭。当年桃花林里的我们都已经远去了,命运弄人啊。    三日后,已经收拾妥当了,一身大红的喜服,虽说要走好久才能到晋国,可是这喜服却是必须穿的,头上的凤冠压的抬不起头了,好沉。    坐在床边不动,外面喜婆催了几次了,我就是不动,我在等,等皇甫云天,等那颗人头。    吉时?笑出来,不吉才好,反正我此行不是为了嫁人,早就打定了注意,我去晋国用我所有的东西,换我今后的自由,条件是他们拿到宝藏后灭了离国,灭了皇甫一家。    当然我得要求他们暗中保护我阴罗门的弟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枉死,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我的人。我要给君水寒报仇,更要给明慧报仇。    外面传来喜婆又一次的催促声,我一点都不急,皇甫云天,看你能忍到几时?喜婆的声音还没散去,外面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很大的声音,来人很愤怒啊。    抬起头,透过凤冠垂下的珠帘,看到皇甫云天一脸怒容的跨进屋,我轻轻的呼了声    “爹,您答应女儿的事呢?”    皇甫云天脸色变了变,一咬牙,    “好女儿,也罢,你随老夫来。”    我在后面跟着他,长长的喜服拖到地上,却不影响我跟上他的脚步,来到院子里,竹林里绑缚了一个人,冷冷的看着那个人,冥黄,你也有今天。转头看皇甫云天,他正看着我,用手一指    “女儿,那就是你要的人,你要他的人头吗?自己去取吧。”    好,心里暗笑,我喜欢,以为我下不了手吗?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凌雪衣吗?从你们杀了水寒那天开始,从得知你们对明慧,对明慧那未见世面的孩子下手那一刻开始,我凌雪衣就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善良的人了。    对待仇人有比手刃仇人更解恨的吗?不过这招数,应该不是皇甫云天能想的到的,毕竟了解我以前什么样子的人,他不够资格,穆清杰,是你吗?我可以不恨你,但你师傅的命我要定了。手一伸    “给我刀。”    皇甫云天有一瞬的愣神,但也只是一瞬,手一摆,有人把一把钢刀递到了我的手里,垫了垫,很重,杀人效果能不错。    双眼仇恨的瞪着眼前这个老人,是他,是他对我使用迷魂大法,如果只是这样不会让我想要他的命,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对水寒下那致命的一脚,就为这,你死一万次都不足消我心头之恨。    明慧,水寒,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仇人杀光,我要给你们报仇雪恨,一定。那老人在我靠近他的时候,冲着皇甫云天大喊    “主上,您不。。。。。”    “扑”    一腔鲜血喷洒出来,我已经远远站在了竹林外面,身上一丝血迹都没有,身后遥遥传来惊呼声,和尸体倒地的声音。    昂起头,向着太阳的方向走去,紫晓在身后紧紧的跟随,在大门口的时候一块红色的方巾罩到了头上,挡住了视线。水寒,我给你报仇了,强压下喉咙处的腥甜,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腾,杀人了,我杀人了。。。。。。 
第61章离开离国闭上眼睛回想伯父见到我的时候,眼里闪过的莫名的情绪,他是心疼我的,他在用他以为最好的方式保护我,为了曾经深爱过的女人能做到这份上,情痴啊。    骄子已经换成了马车,道路两边看热闹的百姓熙熙攘攘,争先恐后,老百姓永远都喜欢看热闹,他们眼里的我们是多么光鲜,一国的公主出嫁,嫁给另一个国家的太子殿下,这在他们眼里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多么美好的一段姻缘。    殊不知我们的心里比他们苦上百倍千倍,他们累的是身体,为生活奔波忙碌,可毕竟有一个温暖的家可以记挂,有关爱自己的亲人在家守候,可是我们呢?    想到我,想到明慧,一个是世人眼中的公主,一个是世人眼中的王子爱妾,多尊贵的地位啊,可是我们心里的苦有谁知道呢?如果可以我宁可选择当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过普通的、温馨的、安静的日子。    送亲的是个年轻的将官,姓蒋名民,而来迎亲的是晋国的卫大夫,姓于,掀开车帘看着这两个人,心里盘算着怎么让紫晓今夜赶去忌廉破,紫晓只是个小丫头,离开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其实是我,是我想离开,我想见明慧最后一面,心里酸痛,眼睛也有些潮,明慧,我一定要去见她最后一面。夜色来临了,我们早就已经休息了,这家客栈被包了下来,知道忌廉破离这里有一定的距离,不过以我的脚程,不是问题,叫来紫晓,紫晓知道我要做什么,    “小姐,还是紫晓去吧,紫晓一定办成就是。”    “紫晓,你懂我的,其实我是想见明慧最后一面,此一别。。。。。也许就是永别了。”    紫晓点头,“可是小姐,当初也说了,或许明慧夫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只是把。。。放好,等我去取,你不一定能见到的。”    叹了口气,面朝着忌廉破的方向,心里何尝不明白呢,可是就是放不下啊,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可情感上做是另外一回事啊。    “紫晓,我知道,只是,你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紫晓点头,没在说话,我起身收拾,刚要和紫晓互换衣服,就听外面传报    “公主,蒋将军求见。”    一愣,迅速的和紫晓对视一眼,在不走就来不及了,可是他这个时候来为什么?心里一突,不是他们已经发现明慧不在的事了吧?让这个蒋将军来试探我?明慧我真的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吗?冲紫晓使了个眼色,紫晓会意的点头,打开窗户跳了出去,走过去把窗户合上,在床上躺下,冲着外面说    “告诉蒋将军,本公主已经休息了,什么事明天在说吧。”    那个声音答应了,转身下楼去了,听了一会,又有脚步声传来,心里已经明白个大概了,非见我不可,是想证实我在不在吗?还是证实什么?是明慧的事暴露了?    一定的,这么快,明慧能跑的了吗?心里焦急起来,可又不能表现出来,轻轻的下地,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扒开一个小缝往楼下张望,就见蒋将军一身官服尚未换下,正站在楼下抬头看着我的这扇门,楼梯上来的是一个小兵,刚才通传的是他吧。    我观察那个蒋将军,他白净的脸上十分严肃,看不出任何的不对,难道只是凑巧?那个小兵已经走到了门口,我闪身回去在床上坐好,那小兵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    “公主,蒋将军说有要事必须见您,请您一见。”    知道躲不掉,反正我已经留下了,见他一面又如何,如果能打消他们的疑虑将计就计不是更好,下了床,往门口走去,打开房门,那小兵迅速的低头,退了几步,很有规矩啊,冲他摆手“你可以下去了。”    那小兵一直退着走,到楼梯处方才转身下去。来到栏杆处,冷冷的看着那个蒋将军,不怒而威,那个蒋将军沉吟了下,给我行礼    “公主,属下也是不得已,离都的时候九王爷就交代一定要保护公主安全,让属下每日早晚必来给公主请安,见到公主的面才行,以免给贼人可乘之机。扰了公主休息,是属下罪该万死,还请公主体谅下臣的一片苦心。”    是这样的吗?皇甫云天是怕我跑了?你用那么多人的命要挟我,不确定他们的安全之前我能跑吗?突然想到一件事,笑了出来,莫不是今天看到我发狠杀了那个冥黄,对我的善良也起了疑心吧,不确定我是否会为了别人受制与他,真是小心之心那,不过不是明慧的事我多少安心些,摆摆手    “好了,你见也见了,本公主现在想休息了,不知蒋将军可准了?”    那个蒋将军听了我的话,一下子跪倒在地    “公主恕罪,属下不敢。属下恭送公主。”    点点头,是个知进退的人,如果不是为皇甫云天所用就好了,可是这能说出对错吗?他身为一个将军,听上级的命令,难道是错的吗?皇甫云天只是对我们狠,对我们没人性,可是他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吧,身为武将忠于国家,忠于王爷也无可厚非。    只是我怀疑像皇甫云天那么阴险、狡诈、狠毒的小人,会做到爱民如子,不是笑话吧?    回到屋里却怎么都坐不住,一会站起来走动,一会躺下沉思,一会坐起来看着窗户,尽管紫晓要是回来我用耳朵听就知道,可就是做不到不用眼睛看窗户,不看那我不知道要看哪里?    心里焦急的似油烹一样,心似油烹?谁说过这句话?穆清杰,是他,他当初说找不到我心似油烹,用手抚着额头,穆清杰,今天也是你算计我吧,你绝没想到以前那个温婉,善良,逆来顺受的女子,今天会拿刀杀人是吗?    以为这样拿一把,我就没辙了,就会放过你师傅?痴心妄想,我对陆小兮的退让,是她没有犯到我心底不能碰触的界限,可是你师傅他害了君水寒,这点我绝不能容。    想到君水寒,心里还是不能不痛,为什么会在爱呢?爱这么伤人,为什么要爱呢?以前是为穆凯,而今是为君水寒,我曾经以为自己再不会爱了,可是心却不听我的。    不觉苦笑出来,即使不爱又怎样?看着水寒在我面前为了护我,而失掉生命,难道我就会无动于衷了吗?这不关爱不爱,不爱也会愧,或许没有现在这么痛心疾首吧,可是一样的难以接受。    只是现在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痛恨,痛恨自己早先的无知无觉,痛恨自己以前那样对他,如果早知道我们有一天会阴阳两相隔,我一定会在对他好一点,当初我还对穆清杰说,对身边的人好一点,因为来生可能遇不到,可我自己当初怎么就不对水寒好一点呢?每次见面不是气他,就是刺激他,嘲笑他,忽略他。从没有一刻温柔的对他,现在想来心更痛了。    为什么要等到失去后,才想起来要珍惜呢? 
第62章取回地图坐在桌边,一直在回忆和君水寒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幕一幕我珍而重之的,细细回味,生怕漏掉一个片段,他冷酷的脸,他闪亮的黑眸,他轻牵嘴角的笑意,他宠溺的眼神,回想起在欧阳家陆小兮骂我那些难听的,君水寒越来越冷的脸,不觉轻笑出来,那时候怎么就没发觉呢?    那时候的心被以前的伤痛蒙蔽了,以为穆清杰是我心底新一轮的痛,谁知道竟然是君水寒早就驻扎进了我的内心,不然不会在小河边发生那一幕的,他的吻让我脸红,让我失常,那时候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呢?    而今想来,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走到窗口,叹了口气,终我一生,都需要用回忆来缅怀水寒了,他为我而死,这深深撼动了我灵魂深处的那跟弦,一切烟消云散后,水寒,我会随你而去的,你在天堂等我。    当启明星亮晶晶的冲我眨眼睛的时候,才惊觉要亮天了,紫晓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还是明慧根本就没跑出来?    正发急呢,听到远处有声音,急忙跳上床,拿被子盖上,不知道是谁,还是要防范一下的,不一会就听到窗户有轻微的声音,    “紫晓?”    对方嗯了一声,是紫晓,一下子翻身跳过去,轻轻的打开窗子,紫晓一跃跳了进来,一身的寒气,我拍了拍她身上的露水,    “见到明慧了吗?”    紫晓痛苦的闭上眼睛,右手张开里面攥了一个小纸团,我拿过来展开看,是半张地图,赶紧收好,    “见到明慧了吗?”    紧张的又问了一遍,紫晓喘匀了气,摇摇头    “没有,只是在佛龛下找到了这半张地图,还有这个字条。”    左手伸开有一个小字条,已经被紫晓的汗水濡湿了,不过能看清上面的字    “保重,明慧绝笔。”    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明慧,明慧,我终是不能再见你最后一面了吗?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离去了吗?明慧,手里紧紧的抓着那个字条,眼泪扑簌簌的不停的往下落,紫晓站在一边不说话。    哭了一会,想起明慧的嘱托,小心的收好那个字条,留个纪念吧。    “紫晓一路上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紫晓摇摇头“没有,我到的时候明慧夫人已经离开了,我想她可能是为了引别人追,所以没有等我。这一路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只是我当时担心明慧夫人,就在那忌廉破四处转了转,但什么也没发现,最后怕小姐担心就回来了。”    点点头,现在这一切有关宝藏的东西都在我手里了,小心翼翼的收起那半张地图,这是明慧用命换来的,我一定会达成明慧的愿望的。    “紫晓,以后就剩下我们俩个了,要坚强些,还有许多事要我们做。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阴罗门有事的,我是你们的圣女,我有保护你们的责任。”    紫晓信任的看着我    “小姐,您什么都不用说,阴罗门为了小姐死也没的说,当初清姨临别时嘱咐我好好照顾小姐,让您顾念自己的安全,不用为阴罗门操心,我想了,应该就是指这说的吧。”    听紫晓一提,我也想起了紫晓当初找到我时候,说过清姨嘱咐的话,看来她们早就知道我爹是谁,不对我说是想保护我吗?可我不知道就能保护得了我吗?皇甫云天怎么会放过我?    想起她们提到我爹的事,提到给我娘报仇的事,一脸的愁容闪躲,应该是无计可施吧,对付皇甫云天岂是一个小小的阴罗门能做到的,我娘也断不会让她们如此做的。    娘都知道保护她们不让她们报仇,我又怎么会罔顾她们的生命不管不顾呢?如果没有确保她们的安全,我就不能逃脱皇甫云天的牵制,看来一定要求助与晋国的帮助。只有他们才能和皇甫云天抗衡。    不管是为了生者,还是死者,我都只有去求助晋国一条路可走了。想到明慧,还是不能自制的心痛了下,明慧,不论是为你还是为我自己,我都要完成你的心愿。    已经天明了,我和紫晓都没有睡意,坐在那想着心事,天大亮的时候,紫晓打来水,梳洗了一番。    在屋子里吃过早饭,小兵来请示,是否能上路,答应了声,和紫晓走出房间,已经换下了那一身的喜服,那大红我看了刺眼,想到明慧,我怎么都无法在把那鲜红往身上披,一身素雅的白衣,头发没有挽起,只分别挑起一缕在两鬓处,斜插了一个珠钗,要依我什么都不带,可紫晓不同意,说那样太寒酸了,毕竟是一国的公主,这样让晋国的人笑话。    看着紫晓,她还有家国的意识吗?我做的就是要卖国的事,难道还怕这些?紫晓明白我的意思,也觉得说漏嘴了,笑笑不在说话。    下到楼下,一群人已经等在那了,那个蒋民见我下来的一瞬,眼里闪过一丝难懂的情绪,马上低头敛目不在看,毕恭毕敬的让路,晋国的卫大夫也垂首让行,这就是当公主的好吗?威风八面,任何人见了都避让三分,虚荣心会得到极大的满足的。    可是现在的我只觉得凄凉万分。出去转转,那个蒋民起先还阻拦,被我论美X光的射线定格后,就不在提出异议,但是坚持前呼后拥的开道,净街,然后才让我去逛,恨恨的盯了他一眼,有种,一甩袖子回客栈,这样逛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我也不气馁,街不逛了,我逛野外美景总行吧,一遇到美丽的景色,我就跳下马车,陶醉与自然,物我两忘,等我陶醉够了再继续前行,那个蒋民每次眉毛都皱的能拧绳子了,我视而不见,有什么法子想去,正闲旅途无聊呢,拿你当消遣也不错。    该说不说,那个晋国的卫大夫倒是很有涵养,每次都笑眯眯的在一边不说、不动,仿佛和自己无关。明哲保身,高高挂起,是个当官的料,暗中赞叹一下。 
第63章奇怪的事本来一个月的行程,在我的努力下走了近两个月,一路上没有得到明慧任何的消息,每次想起心都沉沉的,几次想联络雅音阁,都放弃了。    不想给雅音阁惹麻烦,也是不敢探听,怕探来我无法承受的消息,现在这样还可以骗自己,明慧是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安静的生活着,阿Q精神在我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晋国,不知道你会不会是我的救赎。心底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晋国的君主是个昏君怎么办?还要不要拿出那宝藏来报自己的仇?    有时候觉得自己自私,为了一己私仇弃离国百姓与不顾,一路上我好像是在玩耍,其实是暗中观察离国百姓的生活状况,结果是多少平衡了些心底的愧疚。    因为走了这两个月,尤其是进了晋国的地盘后,和晋国的百姓对比,离国的百姓生活的确不能算好,当然也可能有我主观的因素。    离国边境地方的百姓过于贫穷,有的地方甚至吃喝不饱,山高皇帝远地方官吏压榨的比较狠,尽管我管了不少闲事,救济了不少穷苦百姓,可是我的能力毕竟有限。    当我把皇伯父赐给我的一些嫁妆散的差不多的时候,无奈的想,还是给他们换个强大的后盾吧,这也是帮他们,一时的流离失所换来一生的平安,和乐,孰重孰轻?哪个更好?这样想了原本心里的愧疚也减轻了不少,皇伯父,原谅我吧。心里暗暗的祈祷。    眼前这座高大的城门,巍峨耸立在夕阳的余晖中,更增添了一抹威严,庄重。    晋国,终于到了,想到君水寒可能曾经走在这片土地上,心里酸楚难挡。执意的要下马车,徒步走进这座城池,蒋将军拼力阻拦,被我袖子一拂扫到身后。    他惊讶的看着我,没想到我的功夫在你上很多吧,没心思欣赏我给他带来的震撼,踩在这片土地上,心里温暖起来,竟感觉这吹来的风都是柔的,仿佛水寒轻轻抚摸我脸盘的大手,眼泪滴落,迎着风任风把眼泪吹散。    一步一步迈向城门,还没等到城门呢,就看到城门大开,从里面迎出一队人马,那马队瞬间就到了眼前,好快的速度。    队伍前面一匹白马上端坐一人,打量了一下,不觉心里更苦了,这人长的好像君水寒啊,只是比他小一些,看年纪能有个16、7岁,一张白皙的脸上同样是一双黑眸,只是我挑剔的以为不如水寒的亮,不如水寒的美。    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呢,他的俊脸上不似水寒的一脸寒冰,而是和煦的暖阳,映照的人心底愉悦起来,仿佛阳光能驱走阴霾一样。    只是他却无法驱走我心底深处的惆怅,看着这张有些相似的脸,心里怎么都无法轻松。马上的人来到近前也在打量我,迎着他的目光,坦然接受他的注视。片刻后,他从马上跳了下来,对我抱拳一辑,我也抱拳回礼,没有用女儿该有的礼仪相回,反倒是江湖上的礼节,他一愣,我们相视而笑,因为这张相似的脸觉得他很亲切。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道,刚才没有在坚持自己的行为,毕竟上升到两国的高度,不能太过任性了。那个男孩是当今皇上的小儿子,当今太子殿下的亲弟弟,林霁良。    据他说太子身子前段时间生病,现在刚痊愈不久,本应该来相迎的,可是晋国有个规矩,就是新人在行礼的前十天不能相见,而皇上早就已经定下了我们大婚的日子,现在算来就是三日后了。所以太子不能前来相迎,于是皇上派他来代为迎接,望我不要怪罪。这也是为我们好,讨个吉利。淡淡的笑笑,你们的规矩我可不敢兴趣,不来迎接就不来,可是你们皇上也太心急了些吧,我这人还没到,成亲的日子都定好了?那我要是在路上在磨蹭几天呢?错过了大婚的日子你们怎么办?    转念一想,莫不是想给我个下马威?但又不好太过明显,于是找了这样一个借口?摇摇头,我没兴趣往心里进这些事,我来的目的不是和亲,而是联盟,统一战线来了,到时候和你们的皇上谈妥条件后,不怕你们不对我以礼相待。不过这个小王爷倒是很有礼貌,彬彬有礼的对我甚是客气,我能感受到在我转身后,他探究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    奇怪我的不在乎吗?没什么可奇怪的,我不是那些娇气的公主,受不了半分委屈,太子不来又何妨?我乐的逍遥自在。被安顿在一个豪华的仪馆,走到内院的时候,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片葱郁的竹林,三间茅屋在竹林那边隐隐约约,用手抓住胸口的衣襟,是爹吗?    向着那三间茅屋抬脚奔去,里面的摆设都是一样的,锅灶,书桌,方柜,木床,眼睛模糊了,一定是爹。返身出了院子,紫晓奇怪的跟着我,把手拢在嘴边冲着竹林喊“爹,爹,是你吗?好久没见了,雪衣好想你,你出来见我啊。”    耳边只有风吹动竹叶,飒飒的响声,再无半点其余的声音。沮丧的看着竹林,不是爹吗?要是爹,他一定会出来见我的,可不是他的话,谁这么有心?    这一大片茂密的竹林,应该是移植过来的。晋国我不认识谁啊?谁肯为我做这些?又有谁知道我是那么怀念那段和爹相依为命的日子?那么幻想重回旧日?    不是爹,谁还知道我们曾经住在那片竹林深处?还有屋里那些摆设?不,一定是爹,一定是,眼泪如泉涌,    “爹,你出来见雪衣一面啊,爹,你远走塞外,就真的不再管女儿了吗?你答应娘照顾我,你照顾我就是因为对她的承诺吗?这十年我们之间父女情都抵不过那一句承诺吗?你一点都不在乎吗?”瘫倒在地上,默默的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此时心里真的好难受,明知道爹不是那样的,他走时还托水寒照顾我,可我就是别扭。    此时就是想任性,想撒娇,想歪曲事实,为的就是想见爹一面。好久,好久,仍然只有风吹动竹叶的声音,沙沙,沙沙,仿佛在诉说心中和我相同的悲戚。紫晓走上来扶我,我才从自己的悲痛中回过神来,擦干脸上的泪,    “紫晓,你去把那个小王爷叫来,我有事要问他。”    刚才他只送我到外院,没进这内院来,是为了躲避我此时的疑问吗?这么豪华的仪馆里,怎么会有如此不搭的地方?又为什么安排我住在这里?一定有原因,而我要知道这个原因。 
第64章竹林歌飞紫晓去了很久,最后一个人回来的,说小王爷已经走了,留守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小王爷走的时候嘱咐明天上朝不能晚了,到时候会有人来接。    没有得到我要的答案,就想到会这样,要不他不会不送我到内院,估计是逃跑的吧,那么快。    冷哼了声,坐在熟悉的床上,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一阵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我在竹林里练剑,在竹林旁弹琴,爹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    走过去打开那个方柜,里面果然有那把熟悉的琴,把琴拿了出来,抱在怀里,步出茅屋。在竹林旁席地而坐,心中的悲凉无法言喻,爹远走了,水寒不在了,明慧没消息。    缓缓的拨动琴弦,悠悠的琴音响起,双眼迷蒙的看着竹林,    “回忆当初    多少柔情深深种    关山阻隔    且把歌声遥遥送    多少往事    点点滴滴尽成空    千丝万缕    化作心头无穷痛    自君别后    鸳鸯瓦冷霜华重    漫漫长夜    翡翠衾寒谁与共    临别叮咛    天上人间会相逢/    一别茫茫    魂魄为何不入梦    情深似海    良辰美景何时再    梦里梦外    笑语温柔依依在    也曾相见    恍恍惚惚费疑猜    魂儿梦儿    来来往往应无碍    旧日游踪    半是荒草半是苔    山盟犹在    只剩孤影独徘徊    三生有约    等待等待又等待    几番呼唤    归来归来盼归来    自君别后    鸳鸯瓦冷霜华重    漫漫长夜    翡翠衾寒谁与共    临别叮咛    天上人间会相逢/    一别茫茫    魂魄为何不入梦    情深似海    良辰美景何时再    梦里梦外    笑语温柔依依在    也曾相见    恍恍惚惚费疑猜    魂儿梦儿    来来往往应无碍    旧日游踪    半是荒草半是苔    山盟犹在    只剩孤影独徘徊    三生有约    等待等待又等待    几番呼唤    归来归来盼归来”1    第二天皇宫里锦绣铺路,踩在上面,心思电转,昨晚已经想好了,本来不打算成亲的,原打算是等离国的人走后,我谈妥条件,就不用大婚那么麻烦了。可现在不行,是我想的简单了。    许是这成亲的日子早就定好了吧,蒋民他们也要喝过了喜酒才能回去复命,毕竟一国公主成亲,怎么也得有娘家人在场,这形式还是要走的,看来这大婚的戏码我还得演足了,要不皇甫云天怀疑了,阴罗门的人可就惨了。    不禁恨恨的想,这个皇甫云天还真拿准了我的死穴了。成亲就成亲,成完了,那些离国的人赶紧滚蛋,我好做自己的打算,我不怕那个太子敢对我怎样,我有武功,更有谈判的筹码,容不的他不同意。    这么想着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内殿,太监尖声尖气的传报    “离国玓蓝公主到,离国安远将军到。”    那个安远将军就是蒋民,他跟着我身后,我们缓慢的步入晋国的皇宫大殿,当一身公主的朝服,盛装打扮的我出现在大殿内时,听到了明显的抽气声,而后又鸦雀无声,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无视周围偷偷打量的目光,眼睛注视着脚下一米远的位置,缓缓前行,来到殿中俯身行礼    “离国玓蓝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蒋将军也在身后行武将礼,晋国的皇上礼貌的声音响起    “免了,玓蓝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来人那,赐坐。”    一个太监搬来一把椅子在殿旁,谢恩后走过去规矩的坐好,就听上面说到    “蒋将军一路护送辛苦了,此番行程过于紧凑,两日后就是两位新人的大喜之日,介时蒋将军喜礼一过又要回去复命,朕想多留也不行啊。”    真的是这样,看来这日子是早定好的,难怪路上那蒋民的脸越来越可以论美包公,原来是急的。    蒋民也客气的回话,不卑不亢,倒很有一国使臣的尊严,是个不简单的年轻人啊。坐在那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出耳朵听皇上和蒋民的客套,那皇上话锋一转,    “玓蓝公主,后日就是大婚之日,这两日你就住在宫内吧,熟悉一下成亲的各种礼仪,一会让皇后教导你。”    心里有些好笑,可以想像当初蒋民的心里得急成什么样?瞅这仓促的,就只剩下算今天两天学习礼仪了,我知道本来应该是半月的,看来我这一路耽误也误打误撞给自己捞到好处了。    那礼仪学起来可够枯燥的,不过让皇后亲自教导我?那还能偷懒吗?    “玓蓝谢皇上皇后厚爱,只是玓蓝不忍皇后为玓蓝操心,还是请皇上派教导礼仪的宫人教导玓蓝吧,玓蓝一定用心学习。”    听到上面有女子的轻笑声,    “玓蓝你抬起头让本宫看看。”    心里惊讶了一下,原来皇后也在啊,慢慢的抬起头,上位上端坐着两个人,一个一身明黄,头戴龙冠,长的还真像我爹啊,好亲切,不觉冲他笑了笑。    她边上是一个一身紫红色凤衣的女子,这个女子长的较小玲珑,不是那种绝色美人,可就是有种招人喜欢,让人百看不厌的魅力,看不出实际的年龄,此时眉眼含笑的凝视着我,真是个独特的女子。    本想皇后都该是戴春荣演的那个样子,一脸的狠戾,一脸的凶相,看着就不像善类的,可眼前这个皇后却打破了我原有的思维定势,虽说身上也透漏着一种冰冷的气势,不过却不突兀,只觉得这才是她该有的,这才是配她的,恍惚想起我曾经这么评论过谁?    记忆中搜寻一遍,君水寒,是君水寒。在细看这女子眉眼间竟然有君水寒的影子,那微翘的嘴角,那淡笑的眼眸,心底的大洞飕飕的刮着冷风。怎么到晋国看谁都像君水寒呢?这样时时提醒我心底的痛,这日子要怎么过呢?就在我发呆的时候,那皇后说话了    “好一个美丽的女子,难怪。。。。”    好像想起了什么,捂着嘴笑起来,没有在说下去,皇上也慈爱的笑笑,    “好了,玓蓝,不用见外,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太子的身子还不是很好,你们成亲的时候他也不见得能起的来,玓蓝日后要好好照料太子,朕就把太子交给你了。”    原来是个病秧子啊,不会是让我来冲喜的吧,心里好笑。    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从殿上回来后,我就被带到这座宫殿里,说这两日就住这里学习礼仪,心里的疑问没人给我解答,那个小王爷再没出现,躲着我?我总不能问皇上吧。    一会还要学习礼仪,虽然我成功的阻止了皇后教我的意图,可是礼仪官还是要来教我的,跑不了。休息一会就得学习了,没有时间在给我耽搁的。一会的事一会在说吧,晃悠晃悠着竟然睡了过去。 
第65章大喜之日睡的正香甜,听到有声音,一激灵马上清醒过来,现在的安全意识倒是很高了,无奈的嘲笑自己一下。外面走进来一个宫女,就是引我来这里的那个女孩,她恭敬的行礼    “公主,礼仪官已经在外等候了,您休息好了吗?”    “好的,你去传吧。”    那两个礼仪官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凝神看着刚才没注意墙上挂的一副图,那是个女子的画像,画中的女子一袭白衣飘然若仙,耳际水蓝色的耳坠,额上一簇蓝色的火焰,正抬头看着遥远的地方,神情飘忽,仿若下一刻就要乘风归去了一般。那个女子,竟然是我。    或者说还可能是我娘,可是我直觉那是我,因为那眉眼间的一丝落寞,那不达眼底的笑意,那微微有些蹙起的弯眉,是谁画的?这么细腻传神,又为什么要挂在我住的地方?一连串的问号在脑里闪过,从昨天到今天,怎么那么蹊跷呢?    晚上了,看着那副画像,想破头也想不出是谁画的,爹吗?从没看过爹画画啊,爹要是会画,应该画娘,可是这画?还有今天白天,我问那两个礼仪官,知道君水寒,就是林水寒是哪个王爷?或者是哪家的小王爷?那两个人竟然一脸茫然。难道没有君水寒这个人?可当初他明明说爹是他伯父的呀,而皇甫云天说爹是晋国的大皇子,是当年的太子殿下,那君水寒怎么会无人知道呢?    算了,不想了,今天这一天可够充实的,先是上殿面圣,后是苦学礼仪,毕竟自己也是一国的公主,怎么都不能太寒碜不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为此我还是学的很认真的。    明天还有一天,这规矩可真是多,进哪个门,先迈哪只脚,怎么见礼,怎么拜天地,洞房里吃什么?喝什么?怎么吃?怎么喝?还好我就给剩两天,这些东西要是学半个月也是它。不理了,睡觉。    第二天又混过去了,躺在床上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了,在我的坚持下搬回了那三间茅屋,明天在这里上轿吧,总觉得这才是自己家,从这里上轿好像是从家走一样,心里多少有些伤感,虽说这不是真的结婚,可毕竟仪式上是啊,爹都不在,又有点别扭了,好气爹就那么的不辞而别。    猛然想起上次我对东方玉的不辞而别,把他气的七窍生烟,呵呵,原来是挺不是滋味的。也不知道东方玉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是在东方家或者在外面花丛中开心呢吧,想到这不觉笑了出来,东方玉就这点好,没有伤心事,总是开开心心的,可能哪天要没有美女泡了能伤心吧,我坏坏的想。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紫晓从被窝里拽了起来,在一看外面已经站了满院子的丫头婆子,疑惑的看看紫晓,紫晓无奈的摇头,那一群人见我起来了,呼啦都进来了,有打水给我洗脸的,有给我往身上穿衣的,有给我梳头的,还有一个老婆子状的人,拿着一根细线走近,我终于不能在坐视不理了,绞脸?不要。    在我的疾言厉色下,那老婆子只得作罢。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也不是真的嫁,这折腾的够瞧的了,还要给我上刑啊,坚决不同意。那些丫鬟模样的人又开始拥上来了,擦胭脂抹粉,描眉画唇,闭上眼睛这些只能认了。    头上的凤冠好重啊,隔着垂落的珠帘无奈的看着紫晓,紫晓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岂是一个惨字能形容。当那一方红巾遮盖住视线的时候,才恍然觉得自己这当真是嫁人了。    纷繁复杂的结婚礼仪让我头昏脑涨,从早起就一口吃的都没,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现在站在礼堂上的时候,心里这个后悔啊,只盼着快点礼成入洞房好吃喝点东西。    太子殿下没有来,这是我一个人的婚礼,刚皇上已经说了,太子重病刚愈,昨天又感染了风寒,今天没能起来,只有委屈我了,底下观礼的人鸦雀无声,心里不觉好笑,这是给我的下马威吗?    如果我真是一个来和亲的无知公主,面对这样的场面该当如何呢?日后还会有地位吗?一个女人连成亲都是一个人完成的,未免有些悲哀,不过对我而言却不是坏事,今天这一顿折腾还真累,本还有些愁洞房的时候谈判,自己太累可能气势上会输阵,现在好了,今晚可以好好歇歇,等日后那个太子能爬起来的时候,我也有精神头了,那时候在谈判真不错。    这样想着,规矩的一个人行完了所有的礼节。最后喜娘搀扶着我送入洞房,呼出一口气来,终于搞定了。    紫晓不知道被安排哪去了,那个喜娘在进屋安顿好我后,也撤了,房间内静悄悄的,听了一下,没人了。    掀掉头上的喜帕,直奔桌子上吃的扑去,先捞起那壶合欢酒对着嘴开灌,早知道这酒度数不高,只是意思意思的叫合欢酒,其实比水浓不了多少,先喝了半肚子水饱,然后才坐下    吃。    头上的凤冠压的我不舒服,想想今晚就剩自己了,干脆摘了吧。用手小心的往下卸那个凤冠,可终究是这活没干过,那凤冠上的朱钗竟然挂住了一绺头发,怎么都摘不下来,拽的头皮都疼,眼泪都在眼圈里转了,扯的好痛啊,实在没办法了,奋斗了近半个小时也没弄下来,干脆把头发也拆了,当一头瀑布似的黑发垂下的时候,那个凤冠终于被我搞定。    放到一边,这回吃起来舒服多了,风卷残云般桌上的饭菜被我扫了个精光,饿一天,都晃悠了,现在吃饱了才感觉失去的体力一点点回到了我身上。    躺倒在床上看着头顶的雕刻,好像是龙凤呈祥的图案呢。今天应该是到此为止了吧,明天那个蒋民就能回去复命了,看到我今天一个人的婚礼,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毕竟我代表的可是离国,我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    这一身的喜服穿着实在不舒服,长的拖地了,这大红也不是我喜欢的颜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三下五除二被我扒了下来,里面一身白色的内衣柔软舒服,斜躺在床上,今天一个人的婚礼,一个人的洞房,这婚接的倒是舒服。    本来还顾虑脱下好不好,后来一想礼仪官曾说过洞房的时候,还有一系列的节目,比如夫妻二人怎么喝合欢酒,第一口吃什么,有什么讲究,第二口吃什么,有什么说道,哪道菜是新娘子夹给新郎的,哪道是新郎夹给新娘的,可是那一桌子的饭菜都被我吃个盘底朝天了,喜帕也自己摘了,凤冠也除了,还差这一身的喜服不成?    就算要追究不合规矩的责任,也该先追究那太子殿下的吧,我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第66章绝处逢生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猛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下子睁开眼睛,睡意全无,凝神细听还不是一个人,好多人,怎么回事?掀开被子坐起来,那些人有说有笑的,其中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来    “今天可是太子哥哥大婚的日子,我们跟进去看看新娘好不好?听闻这玓蓝公主可是人间绝色,我们今天也算长长见识,看看离国的美女嫂子也不为过吧?”    旁边一些人附和的声音,吵吵闹闹的转眼间已经到了院子里了,心里一跳,不会这些人来闹洞房的吧?难道我一个人的洞房,他们也敢进来闹不成?    看看自己的样子,哪有一丁点新娘子的样子啊,笑起来,进来看嘛?那好,看就看吧,我可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不怕你们看,只要你们不怕,我就不怕,也正好追究追究这合不合规矩的罪该谁当。    惊觉原来我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不在乎这一个人的婚礼,摇摇头笑笑,可能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嫁人,所以心底还是有些在乎的吧。坐在床上也不动,就听外面吵闹的声音一瞬间消失了,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别闹了,都回前厅吧,别忘了离国的使臣还没走,此事不宜闹大,让他们有所觉就不好了,回去。”    心头一跳,这声音,这声音好熟悉啊,是他吗?怎么可能?外面那些原本吵闹的人都乖乖的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奔着门口来了。    心狂跳起来,会是吗?不可能啊,就在我满脑子惊疑的时候,新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看到我的形象一下子呆住了,而我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仿佛被定住了一样,我们瞪大了双眼诧异的互相对视着。    时间静止了,屋里静的如果此时一根针掉地上,都会听到咣当一声的,嘴张的大大的竟然忘了呼吸,他首先回过神来,本来冰冷的脸上,一双黑眸已含了满满的笑意,抬脚奔床边走了过来。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眼睛一直眨都没眨,生怕这一眨眼睛他就会消失了一样,他来到床边,轻轻的蹲在我面前,眼睛还在他身上一瞬不瞬,他突然拍了拍我的脸    “雪衣,你在不呼吸的话,就会出人命了。”    呼,吸,呼,吸,我猛的开始喘起来,难怪觉得肺都疼了,原来竟是忘了呼吸了,他一直双眼含笑的凝视着我,颤抖的伸出左手,他的脸是温的,他是真实的存在的,不是幻觉。    用右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脸一下,呼,好疼,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淌了下来,他伸出手接住我的泪水,是他,真的是他,不是幻觉,不是做梦,他真实的就在我的面前,    “雪衣,不要哭,是我,我是水寒,我没死,你别哭啊。”    被泪水模糊了双眼,他又柔柔的笑了,他笑起来好漂亮,也好温暖,一直暖到了心底深深处,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对我笑了,曾经以为他就那么的离我而去了,曾经以为我们今生无缘再见,只有等到来世,而今他就在我眼前,再也顾不得别的了,一下子扑倒他的怀里    “水寒,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死?你没死为什么不告诉我?没死为什么寒家要那么说?没死为什么骗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好可恶,好可恨。”    水寒抚摸着我长长的头发,温柔的说    “雪衣,原谅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不骗你,就骗不了别人,如果不骗过皇甫云天那老贼,你会来这里吗?当初我是被一根外凸的树杈挂住,已经昏迷不醒了,是被路过的村民救起的,后来是手下寻到了我,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养伤,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好了,别哭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今天是我们新婚,你这样哭可不吉利哦。”    仿佛被电到了一样,什么?他说什么?我们新婚?对啊,我今天是新婚,可是他说我们?    挣出他的怀抱,愣愣的看着他?他刮了刮我的鼻子,只是温柔的看着我,瞬间心思转了几转,他,他是晋国的太子殿下?    首先他诈死,然后晋国就派人去离国要求和亲,再然后就是我来到了这里,皇甫云天的确是被他骗过去了,他知道我对君水寒的心思,如果知道是他,绝对不会让我来这里找凤雕,可是他派人去要求和亲也没点名要我来啊?    想到这,我不善的看着他,他摇摇头    “我要是派去的人点名说要你玓蓝公主来和亲,你想皇甫云天会怎么想?即使我不说,他也会让你来,他知道你爹,我伯父,曾经是晋国的太子,经历上次对你迷魂的事件后,他一定怀疑凤雕在我们这,所以一定会让你来的。”    眯着眼睛看他,什么都算计好了,这个家伙竟然比皇甫云天还恐怖,心思细腻,深沉,身为晋国的太子殿下,竟然在离国也混的风生水起,寒家的当家人,能撼动半个江湖,搅合离国个天翻地覆轻而易举。    最令人发冷的是,无论是雅音阁也好,皇甫云天和穆家也好,竟然都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查不到半点的破绽。    拿这次的事来说,什么都想到了,计划的天衣无缝,让人寻不到半点漏洞,成亲让我一个人行礼,也是避免让蒋民看到吧?    原来我嫁的竟然是他,我要谈判的对象会是他,猛然想到皇甫云天和我演戏,是为了我身上有能找到宝藏的希望,那他当初接近我,现在又娶我?打了个冷战,会吗?他当初也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吗?脸色瞬间苍白了,当初穆清杰的背叛让我难以接受,可毕竟我还有余地,还有尊严,可是他。。。。。。他见我脸色不对,焦急的晃了晃我的身子    “雪衣,你怎么了?没事吧?你是在怪我让你一个人单独完成成亲仪式吗?”    看着他焦急的脸,紧张的眼眸,不会的,他不会那样对我的,暗暗安慰自己,想起在崖上发生的事,想起他宁可自己受伤,也护全我的安危,他舍命相救,我怎么怀疑他的动机呢? 
第67章新婚之夜脸色缓了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现在总会怀疑别人呢?是被皇甫云天,皇甫允浩,穆清杰他们骗怕了吧?一朝被蛇咬啊,想到这不觉笑了笑    “没事,我知道你是怕离国的使臣看到,回去汇报给皇甫云天的话,会对我不利,又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这么多的惊奇。”    他松了口气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长发里,    “雪衣,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你自己冲开了封印,而今你已经在晋国了,以后我再也不用担心皇甫云天会对你不利了,你不知道我这阵子心一直吊着,以后有我,什么事都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在受半点的伤害和委屈。”    本来已经干了的泪水,此时又涌了出来,我有太多的话要问他,    “水寒,上次在欧阳家,你走的那么急,出的事情处理好了吗?”君水寒点了点头    “没事了,是皇甫云天竟然派人刺杀父皇,我得知消息后立刻赶了回来,后来得知欧阳家出事,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我怪自己怎么就不多等一阵,可那时候的确很急,现在想想应该是皇甫云天故意布的迷阵,为的就是引我离开,给皇甫允浩创造机会。他的确是个老狐狸,也怪我当时涉及到父皇的事,心乱了,没有细想。”    原来是这样,轻轻的推开他,“那后来我去寒家堡找你了,你知道吗?”    他的眉毛皱起来,黑眸里有了些怒气    “你还说,如果当时你肯听寒宵的话留下,又怎么会出后来那么多的事,那么危险的事你也敢做,那是闯龙潭虎穴你却敢去单闯,真是。。。。”    边说边咬牙切齿的弹了我的头一下,一缩脖子,没敢接话头,他继续说    “后来寒宵派人来报信给我,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要赶去离国,吓的我放下手里的事,带人在后面赶,可是寒家在离国的商铺又出了些问题,我不的不转去先解决了,但一直派人暗中查探你的消息,直到后来手下报说你好像出了事,被穆清杰他们带往泗水镇了,我就赶去了,后来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点点头,心里暖暖的,原来他一直暗中关注着我,不觉伸出手缠上他的脖子,    “老天待我终究是好的,水寒,你没事就好,当初我真想。。。。。。”    没有说下去,他轻轻的拥住我“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当初我以为什么都不和你说,是保护你的最好的方式,可是你这小脑袋总是出人意料做些吓人的事,东方玉也是的竟然不拦你,任你去涉险。”    笑笑,东方玉他也得能拦住我才行啊,说到这想起了穆清杰,心里酸酸的    “水寒,你知道穆家是皇甫云天在江湖上的组织的事吗?”    君水寒哼了声,没接话,奇怪的抬头看他,他一张脸冷冷的,表情极其别扭,这是怎么了?他转过脸,低声的咕哝一句    “我们的大喜日子提他干什么?”    噗的笑出声来,感情他是在吃醋呀?他一定还以为我对穆清杰有情,他一直认为穆清杰是我看星星的男主角,好笑的瞅着他,他被瞅的脸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脸色也越来越冷,这个小气的别扭男人,拉了他的袖子一下    “水寒,其实穆清杰不是和我一起看星星的人,他只是长的像,和那个人长的像而已。在这个世界里,和我一起看星星的人,是你,也只有你。”    本来冷若冰霜的俊脸,瞬间解冻,眼神惊喜的亮了亮,可能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马上又恢复了冷酷的表情看着我    “以后只能有我。”    好笑的点了点头“嗯,只有你。”    他往前凑了凑,眼神危险的眯起来,直觉不好,刚要往后退,被他一把拉近怀里,在我耳边低语    “我的新娘子,新婚之夜不等新郎,竟然自己揭了喜帕,摘了凤冠,喝了合欢酒,还吃光了所有的饭菜,连喜服都脱了,你就这么等不急了,嗯?”    背脊嗖嗖的冒冷气,狡辩着说“不,,不知道你会来呀,我,,我以为新郎病的起不来,我,,我,,我仪式都是一个人完成的,这洞房当然也是我一个人过啊,难道我还要继续饿肚子,在这坐着到天亮不成?”    说到后来好像找到了硬气的理由了,说话也不在结巴了,对呀,是你不对在先的,怨不得我啊。    他凑近脸看着我的眼睛,黑眸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光芒在,在小河边看到过,脸瞬间腾的红了,他抚摸着我的脸,我的眉,我额头的圣火焰,小心翼翼的仿佛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语气轻柔的说    “这么说都是为夫的不对了?冷落了我的新娘子,现在就让为夫好好弥补你吧,我就不追究你不讲究礼仪之罪了,你看可好?”    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他这话说的这么暧昧,他,,他要干什么?想往后退,被他钳制住腰身不能动弹,看着他的脸近在咫尺,眼里有着一小簇的火苗在烧啊烧的,咽了口唾沫    “那个,,那个,,那个不用了,我,,我好好的,不用,不用弥补,我们算,,算扯平了,,你,,,你离我远点,,,,,就,,,就,,,,”    话还没说完,他手臂一用力,整个人被拉倒在他怀里,他双眼灼灼的看着我    “哎呀,雪衣你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呀,不是要离我远点的吗?怎么自己投怀送抱啊。”    没气晕过去,这个冰冷的人竟然也会耍无赖,气结的趴在他的身上,他身下的变化让我不敢乱动,怕引火烧身,假装平静的说    “好,好,是我错,我马上起来,你别动啊我自己起来。”    头上他轻笑声传来    “哪有这个道理啊,我的新娘子都投怀送抱了,你认为我还会放过你吗?雪衣,我可不想在等下去了,你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吗?你在路上磨蹭了近两个月,我可是心急如焚那,你倒是潇洒自在了,今天我就要惩罚你。”    说完一下子翻过身来,被他压在身下,他的身子尽量侧了侧,没有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我身上来,脸红红的看着他,他的黑眸里是我娇小的倒影,那里一片温柔,被溺毙在那泓深潭中了,伸手摸上他的眼睛,北极星,这颗北极星是我的吗?竟然低喃了出来,他亲了亲我的嘴角    “是你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你也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雪衣,怕吗?”    沉醉在他的温柔里,没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茫然的摇头,他眼里的柔情更炽了,一低头深深的吻住我的双唇,唇齿相缠间我才意识到他刚问的是什么,脸可以起火做饭了,他低低的笑着,大手轻轻一扯衣服的带子,感觉身体一凉,他眼中满满的情欲,低吟道    “雪衣你好美。”    手一抬,指风熄灭了两旁支架上红红的蜡烛,屋里春色正浓。而我在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我好像要谈判什么来着? 
第68章幸福翅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君水寒早就已经醒了,正用手支着头歪着脑袋看我的睡相,羞的脸又红了,一下子用被把头蒙上,在里头闷闷的说    “别看我,你,,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    外面传来他哈哈大笑的声音,我呼的一下子又把被子扯了下来,惊奇的看着他的笑脸,记忆中他这样笑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可不想错过这难得一见的奇观,也忘了正在害羞的事了,他笑够了抢过我手中的被子,    “还害羞呀,怕看?昨晚你身上哪处我没看到呀,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哼,在躲我就把被子扔出去。”    撇撇嘴,这家伙说到就能做到,他不害臊我还得见人呢,红着脸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眼里的笑意,他一俯身趴在我身边    “疼吗?”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努力的控制自己想睁开看的眼睛,摇头    “不疼了。”    “那就好,我们不如。。。。。。”    “啊”    屋子里传来凄惨的叫声。。。。。。    澡盆里,把身子沉下去,还好已经把丫鬟们都打发出去了,那个瘟神也被我好说歹说的劝了出去,身子酸疼的厉害,想起昨晚还有早上的事,把头扎进水底,实在是。。。。。。    憋的受不了了,才拱出水面,身上青紫的草莓一块一块的,红着脸赶紧洗,洗好了穿上衣服遮挡上一切的证据。    除了脸还是红红的,其余看不出什么来了,这才叫外面的丫头们进来把水撤了下去,头发披散在身后,也没有挽起,还是喜欢披着头发。    院子里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好舒服伸了个懒腰,回头发现那几个小丫头正看着我痴痴的表情,摸了摸脸,怎么了?脏了吗?被人从后面抱住,不用想就知道是谁,那些小丫鬟本来还看我的,这下全低着头仿佛没看到一样退了出去,    “她们干嘛看我呀,我脸上脏了吗?还有你,那么多人,你就,,,,也不怕人笑话。”    被他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他逆着阳光站着,仿佛一尊高大的战神一样,表情不在是一贯的冰冷,而是暖暖的笑    “她们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太子妃,当然看呆了,你是我的女人,我这么做怕什么呀,谁敢笑话啊?拖出去斩了。”    温柔的语气说着令人胆寒的事情,仿佛要人性命不过是碾死一个蚂蚁般轻而易举,皱眉看他,用手指挫着他的胸膛    “太子殿下,你有什么权利剥夺人家生存的权利呀,那可是人命啊。”    他并不在意,拥着我往屋里去,在椅子上坐好,看着他有什么事情吗?表情这么严肃,他看着我    “今天蒋民要回离国复命,昨天你自己一个人行礼,他觉得是对离国的侮辱,可毕竟父皇说我有病在身,他也不好在说什么,但他说走之前一定要见你一面,现在他就在太子宫外等候,你见是不见?不见我就把他打发了。”    点点头,原来是蒋民,沉思了一会,    “还是见吧,不见,怕他回去不知道会怎么和皇甫云天说,见他一面也没什么。”    君水寒看了看我,    “那好,一会我让宫人引你去前殿见他,你自己小心。”    笑了笑,见个蒋民有什么可小心的,他也真是的,难不成蒋民还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把我抢回去?皇甫云天那他也交代不过去啊,我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来到前殿的时候,蒋民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看那杯喝空了的茶,就知道他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是君水寒故意拖到现在才告诉我的吧,也是,那时候自己正在洗澡,总不能洗到一半出来见客吧,想到洗澡又想起身上那些痕迹,不觉脸红了红,一抬头蒋民正痴痴的看着我,正了正色,咳嗽一声,蒋民马上恢复了常态,俯身行礼    “属下参见公主。”    一伸手,虚扶了下    “蒋将军起吧,不要客气,听闻将军今天就要回国复命了,玓蓝特来相见,将军回去后可跟父王说,玓蓝一切都好,也一定会谨记父王的训导,做个好儿媳,好媳妇,望父王不要挂念才是。”    蒋民听后,垂首站在那里没有动,半晌,我以为可以走了的时候,他说话了    “公主,昨天的婚礼仪式,,,,公主委屈了。”    回身看他低垂的头    “没有,太子殿下身体不适,刚才玓蓝还在照顾太子殿下,而殿下也已经和玓蓝道歉了,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将军不要多心,确实是殿下身体不适,殿下对玓蓝很好,将军不要多心,你回吧,禀明我父王,说我一切安好,勿念。将军,不送了,一路好走。”    说完转身飘然而去,蒋民不过是个小喽啰,不过他不是坏人,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可他也毕竟是皇甫云天的人,只要是皇甫云天的人我都难有好感。    小太监引领我回到住的宫殿,抬头看着潇竹殿,走的时候没看,原来叫这个名字,心里一动,我来时住的那处别院,那片竹林,那三间茅屋,应该是水寒布置的吧,心里一阵感动,他知道我的心呢。    还有那副画,应该也是他,可我来了他为什么不偷偷的见我呢?躲蒋民也不至于这么躲呀?转念想到他们晋国的规矩,不禁暗笑,那么看重规矩怕不吉祥,那我昨晚那些行为,可谓离经叛道了,难怪他看到我时,惊成那样子,许是没想过新娘子会有我那样的吧,估计当时心里也气的不轻,不过自己理亏在先,也不好发作就是,想到这笑了起来,这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吧。    眼前人影一闪,君水寒立在殿门口,揉揉我的头    “想什么呢?笑的那么可恶。准没好事。”    想起昨晚他吃瘪的样子,越看他越想笑,不觉蹲在地上大笑起来,君水寒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大步的向屋里迈去,知道他要做什么,吓得不敢在笑了,捶着他的前胸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不笑了,不笑了还不行吗?”    他漂亮的黑眸斜睨了我一眼    “知道怕了?那也晚了。”    “啊,不要,不要进屋,君水。。。。。”    寒字还没喊出来,人已经被扔到了床上,他返身把门咣当一声关上了,整个人扑了过来,大笑着躲闪,和他闹成一团。    在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往西转了,一吐舌头,轻轻的把门拉开一道小缝,整个殿里没有人,这才放下心,君水寒在身后忍俊不禁大笑起来,回身恼怒的瞪着他    “你还笑,都没脸见人了,饿死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别叫人来,我们自己偷着去看看。”    看出他想大叫人来,忙跑过去拦住他张到一半的嘴,他双眼含笑的看着我那做贼心虚的样子,愉悦的点了点头,拉着他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门,问他    “厨房在哪?”    半天没回声,奇怪的回头看他,他一脸的不自然,    “啊,你不会连厨房在哪都不知道吧?”    说完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大了,赶紧捂嘴可来不及了,院子里刚还没个人影,现在呼啦冒出来一群宫女,太监,全都跪在地上    “太子,太子妃,有何吩咐?”    脸红了红,从昨天到现在我这脸红的频率特高,比之现代活了那么久也没这两天频率高啊。    往君水寒身后蹭了蹭,他看着我眼里笑意更深,不理他的嘲笑,用嘴努努那群跪着的人,君水寒变脸跟翻书一样,在看向那些人的时候,一脸的冷酷,冰寒,讶异的看着他这前后变化之快,就听他已经发话了    “太子妃饿了,去做些好吃的,要快。”    那些人呼啦像刚出现的时候一样,又凭空消失了,张大了嘴看着这一幕,真怀疑自己刚才是眼花了。    君水寒低低的笑声传来,看向他,他又恢复了一脸的柔情,眨眨眼睛,变脸的绝活呀。 
第69章山盟海誓紫晓已经被君水寒调到了我身边,紫晓并不知道君水寒是谁,我也不打算告诉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问过君水寒,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问礼仪官,礼仪官不知道他,他神秘的笑笑    “说好了不生气我才说。”    翻了个白眼,用假名字骗我,不说我也明白,原来他的真名叫林霁寒,他的母后,现在的皇后,就是当年寒家的当家人,寒笑颖。    真好奇他的母亲是怎么钟情与他爹的,他们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不过君水寒并不打算告诉我这些,尤其我发现在提到他母后的时候,他都是一脸的无奈,一脸的不愿提,看来这对母子有事呢。    今天是婚后第三天了,水寒说今天晚上皇上会在宫里举行家宴,我们要以新人身份出席,席上把我引荐给他的各个兄弟姐妹,还有各宫的妃子,眉头皱起来,又来这个,就烦那么多的规矩。君水寒抚平我皱起的眉头,好笑的看着我    “没事的,有我在,没人敢对你不敬的,你要实在不喜欢,见过礼,小坐一会,我就带你出去转,带你去看我小时候住过的宫殿。”    点点头,想起那副画像    “上次我在宫里住的时候,见到一个画像,是你画的?”    君水寒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说    “什么,什么画像?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们出去玩吧,反正宴会要晚上,我带你去看看我们晋国的风貌。”    说完逃也似的跳了出去,哈哈,我在后面笑起来,看来那副画像真是他画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来那画像不是他挂在我住的那个宫殿内的,害羞呢,他也有害羞的事,心情大好的在后面追出了房门。    街道上我们俩一身平民的衣服,手牵着手随意的逛着,看到小吃我就吵着要吃,还要他陪着我一起吃,看他一脸冷酷的在街上拿着糖葫芦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尴尬的样子,我捂着肚子笑的起不来。    他瞪着我,一咬牙一口咬掉一个糖葫芦,在嘴里用力的嚼着,泄愤一样,还挑衅的看着我,撇撇嘴,这个别扭的家伙,不过太好玩了,起初我还能整到他,因为他毕竟是高贵的太子殿下,哪曾像今天这样毫无形象的在大街上吃吃喝喝。    开始总是别扭,不好意思,后来不知道是看出了我的用心,还是真的适应了,竟然跟我一起一边走,一边拿着小吃往嘴里啃,幸福的看着他,是的,幸福,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幸福离我这么近,一伸手就可以触摸的到。    人群越来越多了,依偎在他的怀里,任他护卫着我,隔开迎面而来的行人,如果此时让我死掉我想我也会幸福的微笑着,嘴角一直往上翘。    中午了,我们在一座能看到远处自然风景的雅间叫了些饭菜,站在窗前,看着远处,想不到他还记得我的爱好,时隔多久了?那时候我们初见,怎会想到他是我此生要找的人,他是前世葬我的人吗?他已经在身后拥住我,    “雪衣,从我们初见到今天,一年多了,真快啊。”    他也在想当初的初见吗?微微笑了笑    “水寒,你是前世葬我的人吗?”    他奇怪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说的什么,转回身,看着他闪亮的黑眸,给他讲起了那个故事,听完后,他抱紧我    “我就是前世葬你的人,不只前世,哪一世我都是葬你的人,生生世世你只能嫁我,只属于我一个人。”    幸福的感觉涌遍了全身,回抱着他    “曾经我以为穆凯是葬我的人,现在才知道不是,我跨越千年就是为你而来,水寒,我好幸福。”    他疑惑的松开我,想要看我的脸,我紧紧的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怀抱里,    “我胡说八道呢,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你而生就好。”    他放松下来,    “我知道。”    猛的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水寒,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旧友呢?他在哪呀,你什么时候给我引荐啊?”    君水寒嗤笑起来,不依的捶着他的前胸    “说啊,你的旧友,你当初要给我引荐的,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他抓住我的双手,额头相抵,    “小傻瓜,什么旧友啊?那字是我写的,那望江楼就是寒家的产业。”    “啊”    想起自己当初对着他猛夸那写字的人,脸有些红,气结的说    “那你当初还骗人,骗我的好话,骗我的夸奖,真臭美。”    水寒哈哈大笑起来,    “我可没逼你夸的呀,是你自己心悦诚服的,我们的太子妃害羞了呢,脸都红了。”    不依不饶的捶打他,后来被他掠住红唇,吻的瘫倒在他怀里,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可却无法抵挡他的柔情。    下午我们出了城,施展轻功飞出去很远,北郊外竟是小片草原,看着绵延至远方的这一片绿草地,心底最深处那根柔软的弦被拨动了,绿色的草地上,偶尔风吹过,里面竟然有白色的小点,是放牧的羊吗?    原来不用去塞外也能看到这样的景色,我唏嘘不已,兴奋的大叫,君水寒一直宠溺的看着我在前面跳啊叫啊,回身对着他喊    “水寒,我爱你,爱死你了。”    他也学着我把手拢在嘴边喊着    “凌雪衣,君水寒,生生世世。”    我们的山盟海誓消散在风中,我幸福的想,风会把我们的誓言带到世界上每一个角落的,风儿是我们爱的见证。    可是我却没想,风是如此轻易的吹散了我们的山盟海誓,原来山盟海誓也是那般的易散,易消失。    我们在草原上比赛轻功,看谁先飞到指定的目的地,谁输了就要主动亲一下赢的人,每次都是我输,不服气的撅着嘴,不情不愿的亲一下就想跑,每次都被他抓回来,吻的天昏地暗。拥着我,我呼呼的喘气,要窒息了这家伙,想谋害我啊,捶了他一拳,他只是笑的更欢了,    “雪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你曾经说过的,日后我一定会带你去真正的塞外大草原看,你知道吗?当初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的亮,是那么的渴望,笑的好美,我的心早就被你俘虏了,从望江楼开始,没想到你一个女子竟然会吟出那样气势磅礴的诗句,你总是让我惊喜,让我爱之欲狂,从没想到我这样一个自小冷性冷情的人,会疯狂的喜欢一个人,从而我的眼睛只追随你的身影,我早就已经下定决心,此生你都跑不掉了。”    谁说过男人的甜言蜜语就是女人的毒药的,此时的我已经被毒的七荤八素了,沉浸在他给我编织的美梦中,连做梦都会笑醒。    晚上不得不被宫女们又折腾了一番,虽然比上次那个凤冠轻多了,可是头上的珠钗,也够我的脖子受的,不行,这样在顶着一晚明天我就抬不起头了,还没听说谁是被珠宝压断脖子的,我可不要当这第一人。    于是果断的伸手拔下脑后的珍珠缀,左侧的金钗,右侧的玛瑙环佩,头上的小型金冠,只留一串下垂的珠饰在头上,宫女们惊呼不可,但也不敢硬往我头上插。    打量一下镜子中的自己,不错,简约大方,用不着那些东西来点缀,起身穿上准备好的太子妃的宫装,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穿起来实在是麻烦,不过却很漂亮,当我出现在君水寒眼前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惊艳。笑着走过来,捋了捋我留在颈处的一缕头发,    “好美,雪衣,我真想把今晚所有男人的眼睛都挖掉。你的美丽只绽放给我一人看。”    好笑的盯着他,今晚的男人可都是他的至亲,这个家伙,本性还真是难改,宫女们见到水寒笑容的时候,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掉了一地的下巴了,现在也能处变不惊,当做没看到,纷纷低头不语,心中暗赞接受能力真是超强啊。 
第70章宫中家宴到宫里的时候,我们不是最早的,或者可以说我们是最晚的,只除了皇上,皇后还没来,其余的君水寒的兄弟姐妹们早就聚齐了,都闹着要看新娘子。    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一团乱糟糟的,不禁暗想,这晋国皇室还真是有够不一样的,看样子挺和睦的,大家说说笑笑一家亲,见我们进来一群人顿时鸦雀无声,都睁大了眼睛,把眼光落在我身上,还有君水寒和我相牵的手上。    不自在的想撤出自己的手,手上一紧,君水寒投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一撇嘴真够霸道的,牵着就牵着吧。    在众人的瞩目下,我们来到了属于我们的位置坐好,那些人才晃过神来,一起跪下给太子,太子妃见礼,君水寒动都没动,眼皮都没撩一下,我笑笑    “各位王爷、公主免礼。”    那些人笑着起来,我看到上次去接我的那个小王爷,他正冲我笑,不觉回他一个笑容,手上又一紧,转头看君水寒,他一脸的寒冰,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这家伙那可是他亲弟弟啊,再说那还是个孩子啊,这醋也吃,刚想掐他,就听太监通报    “皇上,皇后驾到。”    一群人呼啦的又起来了,我和水寒也站了起来,殿外走进好几个人来,最前面的是皇上和皇后,后面还跟着几个妃子模样的女人,一个个花枝招展,像迎风怒放的花朵,但脸上的哀怨之色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    心一抖,怎么忘了这回事了,是啊,皇上怎么会就皇后一个女人,这几天被幸福冲昏了头,怎么轻易的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要是君水寒也,,,,,不敢想下去,浑身有些冷。    抬头看了看身旁的人,一张冷酷的脸,剑眉微挑,嘴角紧紧的抿着,他,,,他将来也会如他父皇一般吗?真有那一天的话,那我该如何自处?    许是感受到我的注视,水寒侧头看我,轻轻勾起嘴角,和煦的笑笑,眼神里是溺死人的温柔。心一松,不会的,水寒,应该是不同的。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在说吧,现在我已经难抽身了。即使明知道是陷阱,可这温柔的陷阱此时我也无力抵抗。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皇上,皇后和各宫的妃子已经落坐了,水寒拉着我上前见礼,跟着他跪倒在地给皇上,皇后请安,给各宫妃子请安,他说什么我就跟着说什么,这个不用培训,也没有难度。在坐位上坐好后,就听上面说话了,    “若曦,这几天过的好吗?皇儿待你不好的话,你尽管告诉母后,母后给你做主。”    惊讶的看了看皇后,她的眼里竟然有一丝促狭,在看看君水寒,一张脸更寒了几分    “母后,不是若曦,是雪衣。”    皇后听了,不高兴的说    “是皇甫若曦,皇儿,你这一病怎么脑子也病坏了呀。一会叫太医看看吧。”    看着他们母子你一句我一句,暗潮汹涌,心里一阵好笑,难怪君水寒提到他母后一脸的无奈,感情这对母子是这样的一对冤家啊。    那皇后明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性情,却故意的逗他,越逗君水寒的脸越冷,最后我在旁边坐着都感觉冷风飕飕的。    在看看满殿的人,都是一副兴趣盎然的表情,连皇上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此时那皇后又说了    “皇儿啊,你这阵子病了,都没在母后身前尽孝,这样吧,本宫刚和皇上也商量过了,今晚宴席散后,留下若曦在宫里伺候几天,让本宫也喜欢喜欢这新儿媳,本宫知道我儿孝顺,一定会同意的是吧。”    明显感觉到君水寒的怒气飙升,在他还没说话之前,我忙起身回答    “媳妇遵旨。”    君水寒冷哼一声,    “母后,雪衣,一路劳顿这几天也没得休息,身子有些吃不消,您还是让哪个弟弟妹妹去伺候吧,他们一定乐意。”    皇后笑起来    “这样子啊,若曦你倒说说你这几天怎么没得休息了?”    脸腾的红起来,这皇后故意找茬怎么把我也拉下水了,殿上传来哧哧的笑声,脸更红了,忙低头    “回母后,儿媳这几天休息的很好,是水,,是太子殿下过于担心了,母后挽留是喜欢儿媳,是儿媳的荣幸,儿媳一定留在宫中替太子殿下尽孝。”    手上一紧,被君水寒拉的一下子坐了回去,尴尬的看了看上位的皇后,那皇后已经憋笑憋的不行了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留若曦在宫里几天,皇上还不开宴。”    后半句是冲皇上说的,皇上心领神会马上宣布开宴,让小太监们上菜,成功阻止了已经站起来的水寒要出口的话。    看了看水寒,这家伙现在一张脸都是青的了,重重的哼了一声,一下子坐回来,拍拍他的手,冲他摇摇头,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的母后,在见到他母后一脸得逞的笑后,脸寒的都快结冰了。    我也觉得好笑,原来这对母子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不过看的出来他们却是互相爱着对方的,只不过这相处的模式让人意外。    寒笑颖,一个江湖上称霸一方的当家人,豪爽的性情,却生出这样一个有些别扭冷酷的孩子,估计这和她当初预想的方式有出入吧。    菜一样一样的上来了,摆了满满的一桌子,看看其余坐位上的各个皇子,皇女,才有心数了下,八个男孩,七个女孩,最小的小公主就三四岁的光景,是对双胞胎呢,看着那两个一模一样的脸,我喜爱的不肯把眼光挪走,留恋的瞅完这个瞅那个,好可爱啊。    洋娃娃一样呢,身旁传来冷哼声,成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转头看看,又是这个家伙,乱吃飞醋,低低的说    “干嘛呀,看看多可爱的小孩子啊。”    “不要总看别人,看着我,你要喜欢小孩子,我们可以生。”    一句话把我噎的说不出来话,看着他别扭的脸,想想可能还在介意晚宴后我不能回去的事,不觉放柔了语调    “好啦,只看你,还不行吗?”    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感受到有人注视,一抬头对上皇后了然的笑脸,水寒也看到了,故意把脸扭向另一边,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还好声音不大,大家都在听皇上说话,没有注意我。    皇上说此次家宴是给我接风,也是给我们夫妇祝贺,让大家举杯共饮,为我们这对新人祈福。端起酒杯意思意思的沾了沾,什么呀,比水没浓多少,好像洞房里的合欢酒一样,这也叫酒啊,砸砸嘴,水寒以为我喝不惯,低声的说    “我已经让人给你的酒里兑水了,不能喝就不要喝了。”    原来是他干的好事,我说怎么这酒这么难喝,不过却为他的心思感动,甜甜的笑着    “没事,别忘了洞房的酒可都是我自己喝干的。”    遭了,哪壶不开拎哪壶,君水寒果然投过来一记恼怒的眼神,吐吐舌头,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跟着水寒端着酒杯敬过了皇上,皇后,自己去敬了各宫的妃子,刚回到坐位上,君水寒那一群兄弟们已经围了上来,有个一手端着空杯,一手拎着酒壶,    “嫂子,刚父皇也说了,今天是家宴,可以不论那些规矩,你们是新人,我们这些兄弟敬你和大哥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恩爱百年。你那杯里的酒不行,得喝我这壶里的,这才显得亲切,诚恳,对了我自我介绍一下啊,我排行老二,林霁明。我先干为敬啊。”    说完一仰脖一杯酒已经倒肚了,然后来拿我的杯子,君水寒没拦住,我的杯里倒满了那个老二的酒,听这声音真熟悉,想起来了应该是洞房那晚,外面吵吵要闹洞房的那位,可那晚他挺怕他大哥的啊,今天怎么了?    偷眼往上瞄了瞄,果然看到皇上,皇后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难怪哦,有撑腰的,估计是皇后授权的吧。    无奈的端起酒杯,等着身旁的水寒说话,好一起喝了,可过了半天他也没声音,疑惑的看他,他正双眼冰冷的看着他母后,原来他也知道啊。    咳嗽一声,君水寒回过神来,见我已经把杯端送到了唇边,一下子抢过我的杯子    “我喝,今天敬的我都喝。”    说完一仰脖把我的那杯酒喝个精光,然后端起自己的那杯一仰脖又灌了下去,周围围着的人哄笑起来。    就这样从老二开始到最后那个接我的小王爷,他们年龄相差的并不大,轮番敬下来,君水寒连我的带他的,一共喝了十六杯酒了。    心疼的看着他有些红的脸,这下该完了吧,那群王子们笑着回去了,扶着水寒刚坐下,那些公主们竟然走过来了,感情真是撺掇好的,连公主也来敬酒。    最大的公主看的出来已经嫁人了,梳着不一样的发式,心中暗暗庆幸还好她没带驸马来,要不还得喝。    七个公主除掉那最小的两个双胞胎,五个,君水寒又喝了十杯,二十六杯了。看着他明显有些涣散的眼神,无奈的扶着他的身体,这晚上该头痛了,那皇后还不让我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折腾呢?    宴后,看着水寒被人拖走,心里放不下,可也不好表现太露,我敢保证我越是表现的担心,那皇后越乐,只好忍下心中的担忧,被皇后带到了我曾经住的那个宫殿,才知道这里叫留香殿,离皇后的寝殿很近,皇后说今晚让我好好休息,明天在招我过去说话。    一个人睡不着觉,想着紫晓能不能劝动水寒那家伙喝醒酒汤,看着那副画像,心里更加的想念他了。 
第71章逃出皇宫迷迷糊糊中竟然也睡了过去,梦里总是出现水寒的脸,第二天醒来时,习惯性的想推他,可是手伸出去却推了个空。    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依赖他呢?才短短三天,就离不开了吗?又想起昨晚的事,心头有些凄凉,如果将来有那么一天,我一定给自己留些尊严,不知道是不是用放弃做赌注,只是那时候离开是对自己最好的方式了。    刚起床,外面有宫女的声音    “太子妃您起来了吗?”    应了声,门开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宫女端着盆进来了,冲她笑笑,示意她放下就行了,走过去洗了脸,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水,清醒多了。    那宫女给我梳头,把长发绾起来,如果在太子宫,我一定不让她绾发,这太不舒服了,可这里是皇宫,我不敢造次,还是听话吧。    穿戴好后那宫女冲外面一拍手,走进来几个小太监,手里端着托盘,放到了桌子上,看看都是我爱吃的小菜,还有甜点,谁这么有心?抬头看看那宫女,宫女恭敬的答    “是太子一早派人送来,说都是太子妃喜欢吃的。”    心里一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昨晚喝那么多酒,今早还起这么早,他也是没有我在不习惯吗?嘴角又甜蜜的翘起来。    拿起筷子偿了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早的菜特别好吃,开开心心的吃过饭,宫女把东西都撤了下去。    慢慢的踱出院子,本来还以为一早起来要去请安的,可是那宫女说皇后说了不让,让我吃过饭后,休息休息在过去,她还真是体贴呢。在院子里溜了一圈,算计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在那宫女的引领下往皇后的宫殿走去。    皇后的宫殿里竟然种了许多的仙人掌,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片植物,这皇后的爱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一路走来看到御花园也好,别的宫殿也好,都是种的娇艳欲滴的花朵,开的正艳,没想到这里竟会种的是这些。正胡思乱想呢,就听一个公公的声音响起来    “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您快进去吧,皇后娘娘刚还叨念您呢。”    给那公公俯了俯身,皇后身边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这样的人比半个主子还金贵呢,跟着他走进了皇后的大殿,他在宫门口大声的通传    “太子妃到”    声音落下我已经进到了里面,上面坐了一个人,正是皇后,今天的她并没有盛装,只是一身扑通的便服,但是自身的气质却并不因为衣服而打折扣,随性中流露出端庄,高贵。    真难想象昨晚她和他的儿子是那样的一个场面,这对母子还真是一对活宝。露出真心的笑颜,走过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身体安康,幸福久长。”    无非就是说些拜年话,这个容易,现代活了二十多年,哪一年不给人拜年啊,吉祥磕我这一大堆呢,变着花样的说也够我用几年的了。皇后笑着走下来拉住我要下跪的身子,    “免了,免了,这要是让我那不孝子看到又得心疼了,不用跪,不用跪。若曦昨晚睡的可好?”    脸一红,点了点头    “回母后,儿臣睡的香甜,劳母后惦念了。”    她假装叹了口气    “唉,儿媳呀你倒是睡的香甜,昨夜有人可是失眠了,一大早就跑进宫来,本宫啊养了那不孝子这么多年,他就从来没这么早就往宫里跑,给我请过这么早的安。”    说完还哼了哼,我忍住笑,这哼哼的毛病这母子还真是像,她说什么?水寒来了吗?心里一阵悸动,忍不住左右看了看,没有水寒的身影啊,皇后噗嗤笑出来    “若曦啊,那不孝子一大早来,说是给本宫请安,本宫就说想吃宫外奇香楼的包子,他不是孝道吗,亲自去给本宫买,哈哈哈,你是没看到那小子一脸寒冰转身就跑的样子呢,本宫也是自他长大后,就再没看他那么吃瘪过那,好儿媳啊,这可都是托了你的福啦。”    看着她笑的那么灿烂,我也忍俊不禁,难怪她不让我一早起来就过来请安,合着是在整水寒呢。    笑着陪皇后聊天,其实心不在焉的,时刻关注着门口的动静,盼望着水寒快回来,不知道他昨晚睡的好不好?酒醒了头疼不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皇后问起爹的事,我如实的回答,她叹了口气说    “大哥,本宫也好久没看到他了,自从那姚婉儿嫁到离国后,大哥就消失了,再没出现在晋国皇宫,也怨不得大哥,是这个地方伤了他的心了。”    我一愣,晋国皇宫伤了爹的心?是娘嫁人,要伤也是娘伤的爹,怎么会是晋国的皇宫?莫非这里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吗?刚想问个清楚,就听外面有脚步声,一个太监的声音响起来    “太子驾到”    君水寒的身影一阵风似的出现在门口,手中拎着一个食盒,从他进来眼神就盯在我身上,心疼的看着他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这家伙也是的,没睡好干吗不在宫里好好休息?起这么早做什么?皇后笑出声来    “好儿子,这么快就回来啦,真是孝顺啊,福禄,把太子手里的东西接过去。”    君水寒递出手里的东西,眼睛还是流连在我身上,我也看着他,如果不是碍于皇后在场,早就跑过去了。皇后在旁咳嗽一声    “好了,太子啊,安也请完了,你可以去你父皇那了,本宫有话和若曦说呢,别在这打扰我们了。”    君水寒的眼睛刷的调过去,恨恨的看着他的母后,    “母后,儿子今天是来接太子妃回宫的,母后没事的话,我们这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皇后说话,过来要拉我,手刚伸到一半,皇后一个擒拿手,想抓水寒的手腕,水寒往旁一侧,躲了过去,从后面一个转身又绕到我身边,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跑。    身后传来皇后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再看君水寒气的一脸的铁青,跑出皇后的宫殿很远了,他也不松手,我在后面扯了扯,他才停下,回身看着我    “雪衣,我们马上回自己的宫殿。你不知道那个,,母后一会指不定又想出什么坏主意来。”    看看旁边无人,心疼的抚摸着他的黑眸    “这么大的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吧?喝那么多酒,回去折腾没有?”    他低低的咕哝一句    “没有你怎么能睡的好。”    听的不是太清,    “你说什么?”    他一转脸,    “什么都没说,我说快跑。”    说完拉着我又是一顿猛跑,有的宫女、太监在远处看到,忙哧溜一下闪没影子了,谁不闪啊,这个冷面神,动不动就要人命,我估计这宫里的人,从没看过他们太子殿下在宫里这样跑吧?虽是奇观,可也没人敢欣赏,除了那个皇后。 
第72章信与不信自上次被皇后留在宫里待一夜,水寒带我逃一般的冲出来后,就严令禁止我再也不准进宫,尤其不能再见他母后,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想笑还不敢,笑出来那小气的家伙一定报仇,不笑,憋的还真难受。    今天是我们结婚半月了,水寒一早起上朝去了,毕竟新婚蜜月也过的差不多了,他是一国太子比不得平民百姓般自由自在,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    皇上已经下诏招了好几回了,他走后无意在睡,起来去书房找了本书随意的翻看,其实心里在想自己的事,紫晓拿了件衣服给我披上,冲她笑笑    “紫晓你回去在睡会,我想一个人待会。”    紫晓点头出去了,走到门外把门带上,静静的坐在君水寒常坐的这个大椅子上,看着面前跳动的烛光,外面天还没有大亮,这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4、5点钟吧。    已经来了半月了,还没有和水寒提起那凤雕,地图的事,一来是没想好要怎么说,二来也是我们在一起总是忘了要说这件事,总是被别的事打乱我的思路,被幸福冲的晕晕的如同在云里雾里一样。    今天一个人静下来想,应该找个时间和水寒提那宝藏的事了,这半月,我一直不敢想明慧,怕想起来心就痛,可是不想不代表遗忘,明慧的仇都指望我呢。    用手拄着头,怎么和水寒提呢?他应该知道凤雕,圣女令在我这,可是他不知道我还有完整的地图,我一直不提,其实心里是害怕,凄凉的笑笑,我是怕他娶我也是和皇甫云天一样的目的?    尽管不想这么想,可潜藏在心底深处的这种想法却还是不能被抹杀掉,在这一人独处的时候,难免会浮上心头,让自己无法忽视。    可是逃避不是办法,终究要面对的,我不该怀疑水寒,那是对他的侮辱,这半月来他对我的好,是发自心底的,他从不在我面前提半句凤雕的事,对圣女令更是熟视无睹,眼里只有我。无论如何,不该怀疑的。    从何时起我变得这么疑神疑鬼了?鄙视自己一下,这安全意识有些过火了呢。    已经打定主意了,等水寒回来就和他说这事,不能在拖下去了,我不知道皇甫云天会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我要采取主动,让水寒帮忙安顿好阴罗门的人,必须确保那些人的安全。    想着想着竟然爬在桌上睡着了,外面传来开门声,睁开惺忪的睡眼,水寒出现在门口,看到我的时候愣了愣    “到处找你,你怎么在这,在这睡觉?着凉怎么办?”    大步走过来,一下子搂住刚站起的我,    “怎么这么不小心,告诉你好好睡,怎么到处跑?”    听他絮絮叨叨的念着,不觉幸福的笑出来,真的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冰冷的人会这么婆妈。他见我笑他,没好气的敲了下我的头    “还笑,以后在这样不听话,我可要惩罚你的。”    一吐舌头    “不笑,不笑。你都忙好了吗?今天上朝没什么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斜睨了我一眼,    “快?你觉得我回来的快了?”    这个别扭的家伙,赶紧谄媚的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满意的看到他由零下变成零上。温度骤升,我也感觉到温暖了些,    “我站在殿上可觉得漫长呢,总算盼到了结束,父皇问我可有意见,我说没有。赶回来竟然不见了你,看到书房亮着灯,你,,”    又要唠叨了,赶紧打岔    “水寒我有事要和你说。”    他看我一脸严肃,也正了正色,搂着我往屋里去,坐好后看着我    “什么事?”    咬了下唇,    “水寒,你知道我有凤雕和圣女令,那是开启宝藏的钥匙,皇甫云天此次逼我来,以为凤雕在你们这,他以阴罗门上下百口的人命威胁我,我想让你帮我安顿那些人,你能帮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想要全说出来的,可是话出来后竟然是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会自动的有所保留,有些气自己的做法,有些愤懑的看着水寒,他沉思了一会,抬头看我    “我就想你当初肯来和亲一定是有把柄在他手上,阴罗门,听伯父说过你的事,也知道阴罗门和你的渊源,雪衣,放心好了,我派人暗中分散阴罗门的人,把她们安插在寒家的商铺买卖中,只是那样的话,以后就没有阴罗门了,不过你要是想召集的话,我也可以再让人把她们召集起来,只是暂时的先躲避皇甫云天的追踪,你看可好?”    点点头,这样也好,化整为零,更利于隐匿,只是    “这样不会连累寒家吗?”    君水寒自信的摇头    “没事,当初掌管寒家无非是想有一天晋国攻打离国的时候,有个内应,寒家现在在离国已经举足轻重,无论是商业还是江湖地位,都是屈指可数,当初我可不是为了做买卖,为了让寒家立于不败之地才入的离国,现在离国的命脉,有不少已经掌握在我寒家手上,他们要动寒家也得考虑考虑这么做的后果,我寒家可不是欧阳家,他想吃就吃的下的。放心好了,我会让人暗中操作,尽量不让他们发现。不过那样的话,可能时间要拖的长了,不能一下子动作太大,得慢慢来。”    点点头,我都懂,    “需要多久,你估计。”    君水寒皱眉思考了一会,“最快也要半年,还得不出什么意外。”    差不多,时间长能保险也行,走过去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额头相抵,    “水寒,给你惹麻烦了。”    君水寒叹了口气    “我是你夫君,你也要和我这么客气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和我说让你为难的事,才会让我生气。不要想那些事了,交给我处理就好。吃早饭了吗?”    和他一起用过早饭,他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一阵堆积了很多的公务,他去书房忙了,我则无聊的拿了本书看,这阵子一直和君水寒切磋功夫,每一次也没赢过,气的我耍赖,再也不和他比了。    一个人沉静下来,我在想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和他和盘托出宝藏的事?揉了揉太阳穴,是不信任他吗?他对我这么好,可是还是不能全信吗?不禁有点恨自己的多疑,觉得有些对不住水寒。    回想自己来古代这十多年,尤其最近这一年发生的事,还是在观察观察吧,这可是明慧用命换来的,如果我冒然的交出了所有,最后辜负了明慧,不是罪该万死吗?    虽说这世上也只有晋国有这个能力开启宝藏灭掉离国,可事关重大,还是慎重些,不能被一时的幸福冲昏了头脑,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我愿意信水寒,也愿意去赌,输了也是自己的事。    可现在我不敢,不只是水寒的问题,还有他父皇,我也要看看他是不是个仁君,会不会治理国家,善待百姓,我终究不能因为一己私利而罔顾离国百姓的性命。 
第73章晴天霹雳来晋国有近半年了,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皇上是怎么治理国家的,水寒并不瞒我,朝堂上的事回来只要我问就会和我提起,哪里遭灾,哪里惩治了贪官,哪里安抚了黎民,哪里需要拨款,哪里需要加紧防护。    他一直很忙,毕竟是一国的太子,我真怀疑他是铁打的,以前竟然还兼顾着寒家的内外事务,光看现在忙这太子的一头就已经不见天日了,他父皇有许多事都交给他打理,也是,整个国家最终都会交付他手上,这叫慢慢转移吧。    阴罗门已经被水寒无知无觉的,安插到寒家各地的商铺买卖中了,中间有点小意外,水寒怕我担心没和我说,只是解决后才提了那么一嘴,明明知道怎么会是小事,小意外,皇甫云天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可他不说,我也就不问了,感动他的体贴,只做个乖宝宝,每天待在太子宫里修身养性,或者练武,或者看书,打发时间。    有时候我会趁着水寒不在,带着紫晓出去逛,有时候会走的远些,我要看看百姓们的生活,半年我走了晋国很多的地方,的确比离国好很多,百姓虽谈不上安居乐业,不过也平实有余,这就好,我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找时间把宝藏的事跟水寒提,他会理解的,不会怪罪我的藏私,毕竟事关重大。    可是我也发现了一件事,就是紫晓,每到一个月月底的那几天,她都会借故出宫,月月如此。起先我并不在意,以为小丫头有自己的事,还在好笑她的小心,和我说了没准我还能帮忙呢,不过后来却觉得不对。    因为每次临到那几天的时候,紫晓的脸色都不好,苍白的毫无血色,有时候端茶的手也会不觉的发抖,可出宫回来后这一切症状就没有了,这是我这三个月才观察到的,今天又是紫晓要出宫的日子了,和以往一样没有追问,很随意的让她离开。    头昏昏的,眼前发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枉紫晓对我一片心,我竟然,竟然才知道她的事,在偏殿里狼狈的坐在地上,回想刚才见到的事,一个百姓打扮的人,警告紫晓快些动手,要不下个月解药就不会这么准时送到了。    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太子宫,皇甫云天,怎么就没想到呢?他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我离开,阴罗门的人没有危险了,可紫晓,猛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当初我答应皇甫云天和亲的时候,紫晓被大哥叫走,她说是大哥让她今后好好照顾我,一个月一次的解药,莫非?心钝痛了下,皇甫允浩,他,他给紫晓下了和明慧一样的毒?他们这么做目的是什么?让紫晓做什么?威胁我?    紫晓这傻丫头连提都没提,自己一个人硬抗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心疼紫晓,暗恨皇甫云天,和皇甫允浩,你们等着,我一定让你们为所做的事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明慧的,紫晓的,娘的,爹的,我的,水寒的,南湘的,你们一定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擦干眼泪,缓缓的站了起来,心里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五层的功力吗?凄凉的笑笑,紫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皇甫云天他算错了一样,就是我的本事。皇甫云天我偏不让你如愿。    刚迈出偏殿,就见紫晓紧张的奔我过来了    “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说皇上传您马上过去。”    这丫头总是叫我小姐改不过来,皇上传我?什么事?跟着紫晓来到外殿,一个公公正向我们这个方向张望着,那公公见我来了,给我行了个大礼    “太子妃您快换上衣服跟老奴进宫吧,皇上传召,太子也在宫里等您,说有要事呢。”    一愣,会有什么事呢?水寒也在,有什么事不能等晚上回来说?皇上叫我做什么?虽然疑惑,但也不敢耽搁,让紫晓给我换了衣服,跟着那太监往宫里去。    一路上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所幸不想了,一会不就知道了吗,累这个脑细胞干嘛呀。    到了兰清宫门外,太监让我等,自己去里面回旨了。不一会又出来个小太监,冲我行礼问安    “太子妃,皇上请您进去。”    疑惑的迈步进去,里面只有三个人,皇上,皇后,水寒,我看看水寒,他看到我的一瞬,把脸扭向了一边,回避了我的眼神,心里一惊,怎么了?    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啊,水寒有什么事瞒着我吗?压下心中的疑惑,跪地磕头请安,皇后从上位走了下来,过来拉起我,她的脸上也没了往昔的轻松,也是一脸的凝重,心底有些发颤,此时皇上说话了    “若曦,你嫁进林家半年有余了,你是朕大哥的女儿,朕一直很重视你,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若曦,今天的事你不要有任何的想法,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其实今天招你来,有件事想和你说,太子一直回避和你说这个话题,朕看出来了,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那这恶人就由朕来做吧。”    心一直往下沉,识大体,为大局着想,有些悲哀,我害怕的事终究要来了吗?皇后扶着我的手紧了紧,感激的看看她,她眼里是怜惜,是无奈,是难过,难过?为我难过还是为女人难过?她当初也经历了和我一样的是吗?没有在看君水寒,等着皇上继续说    “若曦,好孩子,朕知道这样做委屈了你,只是水寒他是太子,将来是一国之君,不可能只有一个妃子的,你是正妃,将来的皇后,这地位是永远都动摇不得的,朕也不允许谁敢动摇你的地位,其实半月前这事就已经基本拟定了,要给太子,,,,娶两个侧妃,人选也定好了,一个是丞相的女儿,年方二八,贤良淑德,一个是刘元帅的二女儿年方十七,她们都比你小,日后你照应些,好好管理东宫事宜,让太子好专心管理国事,朕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这么做也是为了巩固太子在朝中的地位,皇儿一直不同意,可现在朕深感疲累,这事不能在拖下去了,朕打算巩固了太子地位后,就让位给皇儿,朕做个悠闲的太上皇,这联姻是最好的办法。”    犹如一道清空霹雳,一下子炸响在脑际,来了,真的来了。 
第74章终要面对乐极生悲,怒极反笑,当一件事到极点的时候,就会做出相反的反应了。    心里的痛,心底的伤,瞬间将我淹没,我却笑了出来,半年,我的幸福生活只有半年,该来的就来了。    幸福还真是长了翅膀,要飞走了。    何其短暂呢?看看君水寒,想从他眼里读出不愿意,或者反抗的意思,可是没有,他脸上的冰冷掩不住无奈的感伤。    只是无奈吗?无奈就是同意了,也是,我难道指望他不爱江山爱美人吗?    这么一条捷径谁会放弃,自古帝王多薄情,将来他也会是个帝王,我不是早知道的吗?宠冠后宫也不过是后宫的一份子,有什么可荣耀的?    君水寒,我曾那样的爱着你,为了你我可以失掉自己的生命,你也是,可是而今你的爱就要分给其他的人了,娶一个娶两个有什么分别?    就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他的人,他的爱了吗?我不要,身子晃了晃,皇后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悲哀的看了看她,我的伤,我的痛这里只有她最理解吧。    可是她又如何理解得了?毕竟她是个古代的女子,而我来自现代,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我不能与人分享爱人,分享爱,她又怎么会懂。    绝望的又看了眼水寒,他愣愣的看着我,回他一笑,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水寒,我成全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后一下没拉住我,头蹦的一声磕到地上,    “儿臣遵旨。”    说完后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殿外走去,君水寒大喊了声    “雪衣。”    后面传来皇后的声音    “皇儿,让若曦静静吧,她会想通的。”    走出大殿,看着头顶刺眼的阳光,以为自己会流泪,可是抹了抹眼睛,没有呢。    笑笑往外走去,君水寒没有追出来,是啊,追出来说什么呢?说对不起?说娶?说不娶?    从那种失落的迷蒙中清醒时,才发现自己站在在那片他领我来过的草地上,曾经的誓言烟消云散了,看着远处悠游天际的云朵,心空了。    一直在那站着,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想不起,只是看着,看着,眼神空洞茫然,天好蓝,云好白,花好艳,草好绿,而我的心,好痛。    夜晚了,云朵换成了星星,还在那里看着,北极星刺痛了我的眼,也刺痛了我的心,一下子痛苦的记忆涌进了脑海,今天在殿上发生的事情砸进了貌似平静的心湖。    北极星,再也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不是了,不是我的,我宁可不要,水寒,水寒,水寒,从今后你在不是我一个人的水寒了,我要如何自处?我要怎么办?    到了我该离去的时刻吗?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留下只会让自己尴尬,让自己更痛,让自己尊严全无,可是我能就这样离去吗?北极星,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北极星模糊成水寒的双眼,那里是伤痛,是悲哀,是无奈,是心疼,是乞求,乞求什么呢?我的原谅吗?你根本就没认为你自己错了啊,你的心底也有着根深蒂固的思想,如同我坚持你只能有我一个,只能爱我一个一样,你也有你的坚持。    我们之间有太大的鸿沟不可逾越,水寒,我要离开你了,可是我还是不舍,曾几何时自己竟然会成为让自己不屑的女人?当初离开穆凯,我可是笑着祝福的,虽然有些假,可是毕竟还是祝福了,可今天换成你,为什么我竟连再见你的勇气都没了,更遑论祝福?    睁开眼睛,紫晓担忧的脸在我上方晃动,冲她笑笑,紫晓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脸,抹了抹,是紫晓的泪,不是我的,怎么自己竟没了泪呢?静静的躺在床上    “我怎么回来了?”    这嘶哑的声音是我的吗?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紫晓抹着泪说    “小姐,是太子昨夜把您抱回来的,您。。。。”    紫晓没有说下去,因为看到我四处寻找的眼神。    心里瞧不起自己,怎么还是放不下?找他做什么呢?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小姐,太子上朝了,是皇上派人来叫走的。”    目光停滞与一处,    “紫晓我没事,我想静一静,你出去吧。”    紫晓哽咽着说    “太医说小姐受了风寒,这药已经煎好了,一定要喝的。”    点点头,让紫晓扶我起来,喝光了苦药,紫晓要给我甜点,被我拒绝了,这苦和心里的苦比较,不算什么。    我不能拿自己的身体玩笑,即使失掉了心,也不能糟蹋了自己的身体,寻死觅活的事我做不出,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嘲的笑笑。    昨晚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会没用的昏过去,现代女性的自尊,让我放不下身段去求他。在心底倔强的认为,如果他真爱我就不需要我去求,他该懂得。    紫晓本来想问被我抬手制止了,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想起来真是可笑呢,害怕见他,却又忍不住的打探他的消息,从那日他被皇上叫去早朝后,就一直没回来,太监捎信来说皇上留太子在宫里住,因为有重要的国事商量,等十日后大婚的时候在回东宫。    呵呵,住就住,为的是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怕见我尴尬?无话可说?冷冷的笑笑,连个解释也不给吗?往日的情份什么都不算吗?君水寒,你真的忍心这么对我?    这个院子太伤感了,到处都有我们的影子,有往昔的欢声笑语,想起黄安那首《新鸳鸯蝴蝶梦》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爱情,我又被这把剑伤了,这次伤的好惨,自己已然无还手之力了。上次我还能笑着离开,这次我却连抬脚的勇气都没了。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用,原来爱已如此重。    这个东宫十日后又会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红了,喜庆的颜色,自己走过的路,迈过的门槛,又会有两个新人,不,是三个新人一起走。    当初是我一个人的婚礼,而今是三个人的婚礼,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都是不正常的呢?紫晓早已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见我笑出来,担心的看着我    “小姐,您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这么些天了,您虽然没有流泪,可我知道您的心底在流血啊。”    冲紫晓宽慰的笑笑,哭?是啊,以前那么发达的泪腺,突然间失去作用了,从得知他要娶别人的那一刻,就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仰起头看着广阔的天空,天高云淡,一只小鸟自由自在的遨游与天际。好羡慕啊,只是我现在丢了心,可还会如它般自由自在了吗? 
第75章皇后亲临一早起来,坐在花园里看着怒放的花朵,想起那首女人花,突然外面传来太监尖声尖气的声音    “皇后驾到。”    缓缓的抬头,皇后的圣驾已经能看到了,怎么想到来这里呢?来看我?跪倒在地迎接,隔了一段时间皇后才走到我面前,急忙拉起我    “好孩子,不要跪了,这地凉,你的身子才好,本宫特意来看看你,好些了吗?”    平静的笑笑    “好多了,谢娘娘关心。”    她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    “若曦,连母后都不要叫了吗?”    母后吗?你是君水寒的,不是我的,我叫不叫又如何?今后不愁没人叫的,敛下眼神,低头不语。    她叹了口气,    “若曦,咱娘俩今天说说体己话。”    和皇后一起步入内室,紫晓上茶后退了出去,我静静的坐着,端着茶杯,用茶杯盖一下一下的刮着茶杯,屋里很静,许久皇后放下茶杯    “雪衣,叫你雪衣也好,若曦也好,在母后的心里你都是唯一的,母后知道你心底的苦,当年母后也和你一样的痛过,伤过,可日子还是要过的,后来我也想开了,男人嘛,普通人家的三妻四妾都很正常,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呢。”    没有搭话,她今天来就是要说话的,不论我答不答,她都会说,    “孩子,母后知道你对皇儿的一片心,皇儿对你也是。。。。。唉,其实实话和你说了吧,当初皇上的意思是你和那二妃一起娶进门,你为正,那二妃为侧,当初是水寒求我压下了此事,说好半年后再提,这次再也拖不下去了,他也是不愿意的,可毕竟没办法,他将来是一国之君,即使现在不娶,日后也还是要娶的,何况现在娶还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这才是说到点子上呢,君水寒不是不愿意,只是对我有些愧疚,诚如你说的,他也知道日后要娶,早娶晚娶都一样,你们都不懂我,我要的是唯一,不是早晚的问题。    如果当初和我一起娶进门倒好了,那我不会任自己的心那么疯狂的沦陷,会给自己留余地的,不会像今天这么惨。    还是不说话,皇后停了许久,见我没说话,叹了口气    “雪衣,其实我看的出来,皇儿对你的心思,那不是别人能比拟的,就拿你刚到晋国来说,我和他打赌只要他在新婚之前,能忍住不见你,我就把这一起娶妃的事给他押后半年,让你们有半年的二人世界,你不知道我那傻儿子,在竹林外徘徊了一夜,你的那首曲子让他眼泪流了一大把,我在暗处看的明白,我还从未见他那样子过。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皇儿是真的动了心了。”    皇后你说这些做什么呢?只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而已,起不到半点安慰的作用啊,心底仿佛在滴血,就听皇后继续说    “日后你还是他的最爱,我从来没看过皇儿为一个女人如此,这几天他茶饭不思,被皇上逼的不得出宫,这次也是他去求我来看你的,你知道自小到大,他从没求过我任何事,不管我怎么逗他,逼他,他就是不开口,可是为了你,他竟然放下面子,放下身段求了我两次,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雪衣,母后今天来不是当说客的,只是把皇儿的心告诉你,唉,当年大哥远走也是因为一份挚爱,你知道吗?你娘,姚婉儿,和大哥恩爱异常,两人郎才女貌,大哥年轻时候壮志雄心只身闯荡江湖,认识了你娘,他们两个早已经盟誓,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可是后来却落得你娘另嫁,大哥远走。。。。”    抬起头看她,怎么会说到我娘的头上    “为什么?”    她见我终于说话了,松了口气,    “唉,这事说来话长,不过也逃不过皇权二字,当年大哥是晋国的太子,肩负一国重任,父皇得知他钟情与一个江湖女子后,很是恼怒,不过后来。。。。。父皇和姚婉儿达成协议。”    看了看我,我正聚精会神的听着,见她不说,抬头看她    “父皇以皇位相威胁,大哥不为所动,决心要娶姚婉儿,父皇暗中找到姚婉儿,后来姚婉儿就嫁进了离国的皇室,大哥当年得知后伤心离去,后来姚婉儿传信来给父皇,被皇上看到了,原来父皇胁迫姚婉儿入离国皇室盗取凤雕,事成后就同意让大哥继续继承皇位,也同意让大哥娶姚婉儿,但是不能为后,可怜那姚婉儿那样聪慧的女子,竟被爱情冲昏了头,真的同意了,最后失掉了性命,大哥得知一切后,与父皇决裂,再也没回来过,父皇死前想见他一面,他都没。。。。。。。”    茶杯在手里抖动,娘,原来是这样的吗?好傻的一个人啊,你嫁了皇甫云天,你怎么就不想想,到时候凭你残花败柳,那老皇帝又怎么会让你嫁入晋国皇宫,女子遇到爱都变的如此弱智吗?    可是娘毕竟遇到的是爹,爹一生对娘念念不忘,娘是爹的唯一,可我呢?今天的我算什么?用手拄着额头,皇权,爹放弃了皇权只为心爱的人,心里无比的痛恨那个棒打鸳鸯的老皇帝,皇后继续说    “雪衣,终究是我们林家对不起你们母女啊。”    抬头看她,她眼里泪花闪闪,走过去投到她的怀里,    “母后,不是这样的,和您无关。要怨只能怨我们母女命不好,怨不得别人,娘,,,,当初也是自愿的,能有爹那么对待,娘也是幸福的,至于我,没有什么对不起,是雪衣小气。”    皇后听完我的话,紧紧的搂着我,不住的呢喃着    “好孩子,好孩子,你理解就好,理解就好,十日后新人进门,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去我的宫里,我们娘俩做个伴,你看可好?”    从进这个屋子后,她一直以我自称,心里不是不感激,只是我现在的心已经死了,得知娘的事后,我知道我要怎么做了,再不舍也要舍,晋国的皇宫不是我的家,这一阵是我偷来的幸福,该还了。    送走了皇后,没有和她入宫,叫来紫晓,我有要紧的事做,这几天怎么能把紫晓的事忘了呢?我太自私了。看着紫晓的眼睛    “紫晓,你把我当什么?”    紫晓一愣,一下子跪倒    “小姐,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紫晓把您当天,当主子,当自己的亲人啊。”    拉起她,    “那好,你还不和我说实话吗?我的好妹妹。”    紫晓愣愣的看着我,我凝视着她的眼睛,    “不准备告诉我吗?如今我只有你一个了,紫晓,连你也骗我?”    紫晓过来抱住我的双腿    “小姐不是的,不是的,紫晓不是骗您,只是怕您知道了担心。我是中毒了,临离开的时候,少,,皇甫允浩逼着我吃下了月断魂,他让我,让我,,,,,,,让我监视小姐您的一举一动,怕您有异心,当初来晋国的路上,是那个蒋将军给我解药,后来就换了别人了,小姐,紫晓不怕死,只是担心小姐您一个人,尤其现在。。。。我。。。。。”    紫晓已经痛哭失声了,拍了拍紫晓的背,    “放心好了,紫晓,不会是我一个人的,你会活着陪我的,我能救你,能解你的毒,你不知道圣女心经能解毒嘛。”    紫晓一头磕到地上    “小姐不要,紫晓知道,可那要消耗小姐五成功力,练武的人谁不知道失去功力就等于失去性命,小姐,紫晓不要您替紫晓冒那个险。紫晓宁愿去死。”    拉起她,    “傻丫头,你死了,留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连你也不要我了吗?我现在就要救你,以后你照顾我,我还怕什么呢?别说了,你要是当我是主子的话,我的话你就必须听。”    紫晓见我心意已绝,最终不得不同意,但是要我在修养半月,说我身子上次病倒了,还没怎么好彻底,这会伤神的。    点点头,确实,等身体在好些的吧,这阵子吃不下,睡不好,确实伤了身体,从今天开始不会在这样下去了,我要救紫晓,然后。。。。。。 
第76章喜庆日子十天很快过去了,刺目的红提醒着我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有了皇后的允许,我可以不用露面,躲在自己的宫殿里,咀嚼失恋的痛。    紫晓一早起来就没了踪影,许是被人抓去当差了,今晚就给紫晓解毒,不论她怎么阻拦,不行我就把她敲晕,今晚我要不做什么,分散注意力,我怕自己会疯。    静静的看着太阳从东面转到西面,一天没有吃东西,今天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外面热闹的声音,在我听来是那么的刺耳,用手狠狠的捂住耳朵,还是无法隔绝那喜庆的锣鼓声,唢呐声。殿门关的紧紧的,我是失意的人,不怕别人笑话,我自己先笑话自己吧。    天渐渐的黑了,殿内一片漆黑,殿门吱呀一声开了,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出了来的是紫晓,是啊,这个时候,也只有紫晓才会想起,有我这么个旧人存在吧。紫晓小声的喊着    “小姐,小姐。”    在角落里站起来,“紫晓我在这。”    紫晓奔了过来,“小姐您没事吧?这一天你都这么坐在这?没吃东西吗?”    “不是,已经吃过了,紫晓你来的正好,你跟我来。”    拉着她往我住的地方走,已经晚上了,我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君水寒此时在做什么?他是不是也把当初对我说过的话,说给现在怀里的人听?    心底不可遏制的泛着酸楚,再不做些什么,我怕我真会跑去大闹洞房,跑去把君水寒揪出来,问他以前和我说的难道都是假的?    我要疯了,要控制不住心底的魔障了,拼命的拉着紫晓往我住的地方跑,不要停下来,不要。    到了内室,一把关上房门,心蹦蹦直跳,仿佛后面有人追一样,紫晓哀伤的看着我,狠狠心,不要想了,我有要事做,    “紫晓,你坐好,我要给你解毒。”    紫晓惊讶的张大嘴,    “小姐,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吧。”    看出她不想,不废话了,敲晕?算了,还是点穴吧,伸手点住紫晓,她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就是想到了,我要点她穴,她也躲不过,不过过了今天她就能躲过了,今天以后我的功力就不一样了。    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傻到,拿自己苦练的功夫去给别人解毒,话说大了,只是事不关己啊,现在关己则乱。    把紫晓抬到床上,紫晓的眼里流出眼泪,无视掉,掏出匕首在手上轻轻的划了道口子,又把紫晓的手划破,当我们的手抵在一起的时候,紫晓痛苦的想说什么。    闭上眼睛不想看她眼里的伤痛,凝住心神缓缓的运功,半个时辰后当毒已经过到我身上的时候,才发觉这毒性好恶毒,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一会如在炭火上焚烧,一会又如在冰窖里冷冻,紫晓被我点了昏睡穴,已经睡着了。    不停的在床上翻滚着,心里更加的痛恨,明慧,紫晓她们怎么忍受的?当那毒劲过了的时候,我已经一头大汗,外面突然有脚步声,抓着衣襟问    “谁?谁在外面?”    声音嘶哑痛苦,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如今这毒还在体内,只是没有刚才发作的厉害了,可是浑身很痛,四肢百骸都痛。    “雪衣,雪衣,是我啊,你怎么了?听起来你好难过的样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开开门我要见你,雪衣,你开门啊。”    眼泪,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的时候,再也难以控制,在脸上奔流,多久没有眼泪了?    原来我还会哭,嘲笑一下自己,此刻真想开门投进他的怀抱,水寒,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身边,水寒,我好痛苦,水寒,我好难过,水寒,我好想乞求你不要丢下我,水寒。。。。    可是,没有动,只是任眼泪静静的流淌,门上传来砸门声,水寒一声声的在外面呼唤着,每一声呼唤都深深的震撼着我的灵魂,好想见他,好像不顾一切的奔过去开门,好像投入他熟悉温暖的怀抱啊。    可是此时的自己,怎么见他呀,头发蓬乱,脸色一定苍白至极,满头的汗水打湿了长发,贴在脸上像小虫子爬一样难受,不行,不能让他见我现在的样子,    “你,,,走吧。”    外面突然没了声音,知道他没走,依然站在房门处,忍住心里的悲伤    “走吧,去做你心里最想做的事。”    尽管心里在呐喊,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可是我的尊严不许我这么做,痛恨起自己来,君水寒良久才出声    “雪衣,你不想见我,我走,可是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外面脚步声已经远去,忍住痛跑过去打开房门,外面空空如也,只有远处火红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着,一下子瘫倒在门口。脸上奔流的泪凉凉的,一如我此时的心。    清理掉体内的毒后,明显感觉意识有些模糊,用进最后的力气点开紫晓的穴道,一下子栽倒在床头。    混沌中,紫晓在耳边轻声的呼唤着,抓着她的手,心里的痛一波一波漾开,水寒,不是不想见你,只是见了又如何?难道能改变现在的一切吗?相见不如不见。。。。。。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外面闹烘烘的,怎么回事?拉住一旁的紫晓    “外面怎么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紫晓顿了下    “没事,小姐您昏睡一天了,要吃些东西吗?”    “外面怎么那么吵?”    紫晓一偏头    “娶进新人,当然要热闹些。”    身子一僵,缓缓松开抓着紫晓的手,是啊,热闹,热闹好啊。 
第77章新人示威吃过早饭,身子软软的,总是觉得没有力气想躺下休息,就听小太监来通报,说新人过来给我请安了,看了看外面的院子,见还是不见?    昨天我就没露面,今天再不见以为我怕了她们了,她们来的目的我知道,无非是想看我的笑话的。    让小太监传,坐在椅子上等着,紫晓已经上了茶,本想留下被我打发了出去,这丫头,有什么可看的呢,女人间的明争暗斗看了都后悔,她还要凑趣,其实我知道她是不放心我的身体,不过不要紧,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不长时间外面传来脚步声,看着由远及近的两个明艳靓丽的年轻女子,这两个人是商量好的吧,一起穿着一身刺眼的大红喜服,头上,手上,脚上都带了不少的首饰,走起路来环佩叮当,微微笑了笑,没有起身,一则很累站不起来,二则我也没想站,她们走的近了,一起俯身行礼    “刘氏(萧氏)给姐姐请安。”    再烦也要过的去面子,点点头,    “二位妹妹不必客气,请坐吧。”    她们一个坐在了左边,一个坐在了右边,用实际行动向我展示着女人之间的小性,谁也不稀罕和谁坐在一起,即使今天是盟友的关系,可心底也还是不屑与对方的。    不过我也是一样的,没权利没立场嘲笑她们。真被我猜对了从她们进来我就猜左边这个看着文静秀气,一身儒雅气息应该是宰相的女儿,那个走路生风,一脸不屑性格张扬外向的是元帅的女儿,果然不错,家庭熏染让人一看便知。    “姐姐听说你身体不适,昨天也没见您在婚礼上露面,今天一早妹妹特意来探望,不知姐姐感觉可好?叫太医没?太子也很是惦念,无奈早起有些事要忙,一时没得空过来瞧您,不过太子说一会儿要是空了,会过来的,这不先差了妹妹来探望呢。”    说完捂着嘴一脸甜蜜的笑,这个元帅的女儿真是直率啊,连说话都这么不遮不掩的,不就是太子昨夜在你那过的夜吗?这是在向我们示威,显摆呢。    尽管她的示威确实有效,确实狠狠的打击了我,有些难忍心底的抽搐,不过脸上还是一派风轻云淡,和皇甫云天演戏演多了,怎么着演技也非一般可比了。还在乎你一个小角色吗?    那个萧妃的脸色变了变,也瞬间恢复正常,假装没听到端着茶杯道具在那小口抿着,皇宫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女人都变态了,这现在还只是太子,以后成了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想想都害怕。    女人的战场杀人不见血,打了个冷战,那个刘妃以为打击到我了,笑的更灿烂了,其实我想告诉她,你确实打击到我了,具体的说不是你,是君水寒打击到我了,前一刻还在我门外柔声的呼唤,下一刻就跑去你那里偷欢,我怎么能不痛,只是我没必要让你见笑话,轻咳了一声    “妹妹好福气,姐姐恭喜妹妹,姐姐的身子不争气,昨天也没去祝福,今天一并祝了吧,祝福两位妹妹早日得贵子,与太子恩爱夫妻百年好合。”    心里的痛一波一波荡漾着,脸上却笑的真诚无害,对着她们我能笑着祝福,可是要是换成君水寒呢?我还能这么笑着演戏吗?    好累啊,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有些吃不消了,毕竟昨晚刚经历了那场劫难,五层功力损毁了,消失了,练的困难消失的倒是容易,说没就没了。    那个刘妃咯咯笑着,像只母鸡下了蛋到处炫耀一样,心底恶毒的想,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坏。    那个萧妃一直不说话,假装喝茶,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我们俩人的表演,刘妃说    “谢谢姐姐的祝福,妹妹一定把这话带给太子,有了姐姐的祝福妹妹相信,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那个萧妃也微笑着道谢,我又咳嗽起来,其实不是真咳嗽,是想赶人,可是那俩人竟都假装不知道,坐的稳稳的。    那个刘妃一会说我这里伺候的人少,一会说我这里摆设的东西有些寒酸,回头让她的丫鬟给我送些她喜欢的东西,摆着好看,当孝敬我的。    我诚心诚意的感谢,无非是来炫耀的,那就满足人家的心理吧,还是个孩子呢,16、7岁的初中生,还处于叛逆期啊,怎么和她一般见识呢。    那个萧妃一直不动不说,偶尔在我低头的时候偷眼打量我,甚或偶尔投给那个刘妃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和刘妃比这个萧妃才是个阴险难缠的主,所谓咬人的狗不露齿,说的就是这类人吧。    只是我不会给她咬我的机会的,以后我的大门不会在向她们打开,戏我不想演下去了,今天这一出我都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干嘛要恶心自己呢。    刚想到这,就听外面有太监喊    “太子驾到”    端茶的手一抖,这没逃过一直暗中观察我的萧妃的眼睛,她的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嘲笑,她们俩起身相迎,咬咬牙既然已经演戏了,就该有些职业道德,今儿这戏得演到底不是。    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打晃,不过马上被我稳住了,不想在他面前这么柔弱,我不需要博取他的同情,我要的他给不了,那他的同情我不要。    和那两个人一起俯身    “臣妾参见太子。”    君水寒一步迈过来扶住我,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的脸,    “雪衣,你不用行礼了,你的身子好些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凄凉的笑笑    “臣妾谢太子关心。”    他扶着我的手一僵,脸色迅速的变冷,看我多不乖啊,又刺激到人家了。明知道人家不爱听什么我却说什么,可是我再也顾不得了,我不爱的事,你不也是做了嘛。    往后退了一步,退离了他的搀扶,他的脸更冷了,一甩袖子坐在我对面,那两个人则继续落座,心里厌烦的感觉呼的一下子涌上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就听君水寒说    “两位爱妃有心了,这么早来给雪衣请安,以后要是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了,雪衣的身子不好,需要静养。”    抬头看了看他,他知道我的厌烦?扭过头,知道我的厌烦,知道我的任何情绪变化,却唯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无意中发现刘妃的脸色通红,哦,想起来她刚才假借太子名义来看我,这下露馅了。    可我无心笑她,我甚至很理解她的心思,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对于自己的男人来说是特殊的?错的不是她,不是。 
第78章暗流涌动安慰的冲她笑笑,却换来她一记白眼,惊讶的看着她,转念一想,许是以为我这是在嘲笑她吧,哪个女人会有我这么好心,前一刻刚被人奚落完,后一刻却主动的安慰人,也难怪人家怀疑不信我。    撇撇嘴,这一切当然也没逃过那个萧妃的眼睛,还多了一双,就是君水寒的眼睛。    压抑啊,屋里静的只有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那个一直不说话的萧妃,终于放下了道具茶杯,柔柔的一笑,还真是一笑百媚生啊,连我都难以招架,这君水寒倒是艳福不浅呢。    抬眼瞄了瞄君水寒,他连眼皮都没撩,还真有定力,柳下惠坐怀不乱?演戏给我看?嘴角勾了勾,    “姐姐,童儿在家的时候就听闻姐姐才艺冠绝,容貌出众,今日一见果然不是凡人,当年姐姐在雅音居一曲《天使的翅膀》技压众人,拔得头筹,一时成为街头巷尾的美谈,姐姐当年可谓风光一时,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听姐姐弹唱一曲?让妹妹们见识一下,也好好学习学习。”    茶杯咣当一声掉到桌子上,我是惊讶的,这个,连这个都知道?那时我可是蒙面的,看来宰相也不是个普通的人,不觉有些理解皇上和君水寒的心了,能得这样的人真心辅佐,的确事半功倍。    不过这话里话外虽然说的光鲜,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她明显是在讥讽我流连过风尘,一个太子妃如果曾经那样不堪过,还以何面目立威?    她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但却故意这么说,是想在君水寒的面前打击我?给我个下马威?让我自己知难而退,不和她们争抢?其实我压根也没和她们抢啊,我让的还不够吗?    揉了揉额头,想想也是,我这离国的公主虽然身份不尴不尬的,可却占了她最想坐的位置,所以这次来就是为了挑衅的?就是看我笑话的,想要让太子看清我这个弃妇曾经还那么不自重过?    笑了笑,终究是嫩了些,还沉不住气啊,也或许是低估了我脸皮的厚度,我压根不认为曾经住在青楼是件多么可耻的事,    “妹妹不要见笑,姐姐身子不好,你看连茶杯都端不住了。真是废人了。不过,妹妹能知道这段往事,当真不是寻常人能做的到的,我还真感佩宰相大人的手眼通天,妹妹,说实话我还真是敬服那些迎来送往的女人呢,为了生活坚强的活着,比那些只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要高贵的多,我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好。毕竟当一个人活着都成问题的时候,哪有心去考虑别的呢?她们才是生活中的强者,女人中的英雄。而不是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平凡女人可比拟的,至于弹琴,你也见到了,我的身子不行,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乐意为妹妹献丑。”    说的很诚恳,刺吗?不多,但有点,虽然不太在乎,但有来有往才符合我小性女人的本质嘛。    君水寒担忧的看着我,那个刘妃仿佛找到了感兴趣的话题,萧妃的话还是隐晦的,只是暗刺我曾经出入风月场所,不知检点,可这个刘妃的一番话,却真是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啊    “哟,这么说来姐姐当年还曾在雅音居待过?雅音居,听这名字,怎么像,,,,啊?,,呵呵呵,以姐姐这样的天姿,要是在雅音居待过,那还不引得无数男人趋之若鹜啊,唉,真是遗憾没看到那场面啊。呵呵呵。。。”    说完掩着嘴嗤嗤的笑,正看着她,就听咣当一声,眼神扫过,是君水寒把我的茶杯一下子摔到地上,原因是紫晓没进来给他上茶,他只好摔了我的,这个紫晓还真是小心眼,这是为我不平呢,这傻丫头连太子都敢怠慢。    君水寒此时狠狠的盯着刘妃的脸,刘妃吓的一哆嗦,慌乱的解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是说姐姐长的美,哪个男人,,见了都喜欢啊,,青楼里难得有像姐姐这么天仙似的人物,当然,当然受欢迎了。”    什么叫越描越黑?摇摇头,有些晕,不行了,时间太长,坚持不住了,身子晃了晃,头晕的厉害,君水寒身上的怒气更盛了,一张脸冷的能冻死人,    “滚,都给我滚,以后再不准踏进这个院子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那两个女人仓惶的退出去了,不用在演戏了,精神一松身子向椅子下出溜去,迷糊中好像被君水寒抱起,柔柔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再难坚持住,晕了过去。    朦胧中是谁在耳边低低的诉说,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有千斤重,怎么都挣不开,急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那人长叹一声,    “雪衣你永远都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你怎么这么傻,这么不让我放心。”    说我傻,是东方玉吗?只有他总说我傻,叫了声    “东方,,,玉,,”    谁攥我的手那么紧,    “啊”    要捏碎了,这个死东方玉,敢这么对我,听到我的喊叫,手上的劲道松了松,耳边的嗡嗡声消失了,许是被我吓跑了吧,东方玉,你等我醒了找你算账,意识又开始模糊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屋里没掌灯,借着月光看到紫晓在桌子边傻傻的坐着,这丫头一定是在自责,挣扎着坐起来,惊动了她,她忙跑过来    “小姐,您醒了,饿了吧,太子已经让人准备了吃的,我这就去端。”    摇摇头    “紫晓,你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免得招来无妄之灾,这和你无关不要自责了,你看我好好的,修养一阵就会好的,我不饿,你不用忙了,去休息吧。”    从那天起,我把殿内所有的下人都撵了出去,只留紫晓一人照看,每一天殿门都关的严严的,我也不出去,外面的人也不需要进来。    那日醒来后,两个新人曾派人来道歉,说是言语冲撞了我,让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笑笑,道歉吗?没必要啊,也不是被她们气的晕倒,只是体力不支而已。    想看我笑话也算看到了,这时候来显示大方,应该是做给自己的良人看的吧。可是我却不想再演下去了,她们怎么对我,都伤不到我,因为不重视,伤我的人不是她们,而是。。。。。。 
第79章月断魂毒本来想弹琴的,可不想那哀怨的曲音在伤怀,更是不想让外面的人笑话,还是忍住了。    自从给紫晓解毒后,体力大不如前了,每天很容易发困,紫晓来到我身边,再也无所觉了,不是不难过,可是这些痛跟心痛比起来,却如此的微不足道。    君水寒在没出现过,每一次都看着殿门,每一次都嘲笑自己的无药可救,每一次都是失望的结局,可是每一次却依然如故。    皇后曾下诏招我进宫,被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回绝了。该说的都说了,无非是些劝解的话,我不想听。    紫晓从殿外进来,手里端着吃的,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招呼我过去吃,现在天越来越暖了,不想在屋里闷着吃饭,就叫她每次都端到外面吃,那样左看看右看看,能分散注意力吃的勉强多些,紫晓看着我    “小姐您都瘦成这样子了,您得赶紧养好身体,我们好。。。。。”    抬头看她,知道她要说什么,如果不是我身体的原因,这丫头在我给她解毒后的第二天就要带着我走,比我还急,笑笑    “没事,这一个月我强多了,应该快了。”    突然殿门外传来喧闹声,一愣,这是谁呀?紫晓已经去开门了,外面呼啦涌进来四个人,有两个小丫鬟,还有两个小太监,扭回头不愿在看,紫晓问他们    “你们是谁?来这里什么事?”    那四个人中有一个丫鬟说话了    “哟,装什么装呀,说,是不是你们主子命令你给我们小姐下的毒?好歹毒的女人,我呸,难怪太子爷把你打入冷宫,一天不闻不问的,活该,你今天赶紧把解药给我们交出来,要不我们要你好瞧。”    懒懒的站起来,回身看她们,那个说话丫头是个高个子的女孩,一身翠绿的衣服,一张脸盛气凌人,此时正掐着腰对着我吼,紫晓刚要发作,我冲她摇摇头,算了和一些下人质什么气?摆摆手    “紫晓送他们离开。”    那几个人一听蹦的更高了,四个人一起开骂,什么不要脸的,狐狸精,下堂妇,恶毒的巫婆,青楼女,皱眉看着他们,从他们的骂中隐约听明白了他们是刘妃身边的人,他们的主子被下毒,而且好像认准是我下的。    紫晓已经忍无可忍了,一个嘴巴扇到离她最近的一个丫鬟脸上,这下惹了马蜂窝了,院子里打成一团,看的出那俩丫鬟也会点功夫,紫晓和他们打,一时竟也没脱开身。    那个高个子的丫鬟猛然转身奔我来了,站在那看着她,一个护主心切的丫头而已,她一个巴掌扇了过来,刚想躲开,眼前人影一闪,她的手腕被人抓住。    那丫鬟刚想破口大骂,一见来的人,马上噤声,可还是不服气的说    “太,,太子,是这个狐。。。。啊。。。”    她的话还没完,卡擦一声,被君水寒掐断了骨头,一闭眼难道我想安静也不成吗?    君水寒身上冰冷的怒气迅速的积聚,尽管闭着眼睛,可依然能感觉到周围气场的变化。转身想进屋,手腕被他抓住,没有回头,平静的问    “太子还有事吗?”    君水寒的手一抖,    “雪衣,是他们放肆了,你,,,,,别气。”    转回身,眼睛看着那些奴才,君水寒冷冷吩咐    “拖下去斩了,以后谁在敢来这里闹事,凌迟处死。”    冰冷不带一点温度的话语回荡在院子里,四条人命就这样没了吗?看向君水寒,此时的他冷酷的像一尊瘟神,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那几个人吓的跪倒地上不住的求饶,那个碎了骨头的丫鬟已经昏迷不醒了。    “放了他们吧,不是他们的错。”    君水寒扫向我的眼睛有一丝的怜惜,扭过头,    “他们说的中毒是怎么回事?”    君水寒手一挥,    “杀”    那几个人被带了下去,一路哭喊着,那个昏倒的丫鬟也被人架了出去,刚想在求情,看到君水寒警告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个冷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吧。我凭什么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可以博得他的柔情?到头来把自己搞的这么凄凄惨惨?    转回身往屋里走去,君水寒随后跟了进来,紫晓去端茶了,分坐在桌子两端,距离,这就是距离,虽然只是隔了一张桌子,可却觉得我们的心已经各据天涯了。    “太子,什么事,说吧。”    他凝视着我,    “雪衣,我们非要如此吗?一个月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雪衣,我。。。。。”    支着额头,好累,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体又有些吃不消了。脸色有些苍白,    “雪衣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推拒开他伸过来的手    “没事,只是有些累,太子有什么事?说吧,我能为你做什么?”    知道他跟我进来的目的,只是不愿相信他会提出来,为了另一个女人。千万别说出来,千万,给我留一丝幻想吧,水寒,心底在无声的乞求着。可是    “雪衣,我知道你这一个月来一直吃不好,睡不好,身体。。。只是我一直在照看刘妃,你不知道新婚那天刘妃就被人下了毒,只是症状不明显,是这一阵子才毒发的,萧妃的酒当时被丫鬟无意中打翻,所以才幸免于难,刘妃的毒太医们素手无策,都说此毒是传闻中的月断魂,已经失传很久,不知道怎么会有人。。。。。”    心里一蹦,月断魂,紫晓?脑中猛的闪过一道光,新婚那天紫晓一天没见人影,月断魂,一定是她,蹭的站了起来,君水寒看着我    “雪衣,我不是来追究责任的,只是刘妃是元帅的女儿,又是在我东宫出的事,,,,,我知道她上次冲撞你,她说话不中听,可是她就是那样直率的性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我听伯父说过你们阴罗门的圣女,,,,,雪衣,我不能不救她,那样会失了元帅的心,我,,,,,,雪衣,我知道救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可我,,,,,,,”    痛苦的摇着头,不要说下去了,不要说下去了,君水寒,你知道是紫晓下的毒,是来威胁我吗?你让我救刘妃,如果你知道我已经没有机会救人,只能拿命换命,你也会这么要求吗?不敢问出来,生怕他的答案会让我万劫不复。    眼泪随着摇头的动作,飞散开,君水寒走过来,小心的伸出手想要碰触我,见我没拒绝,他长叹一声把我搂紧怀里,那熟悉的温暖瞬间包围了我,可是心底的寒却怎么都无法驱散,    “雪衣,我不是逼你,如果我不是实在没办法了,,,,,,,,,这一阵我试了各种办法,可是还有三天就到整一月了,刘妃不能在等了。雪衣,我知道你恨我,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好不好?”    颤抖着挣出了他的怀抱,他保护我?意思是我救人失掉五层功力无所谓?为了另一个女人,他如此的要求我?闭上眼睛,任泪水无声的流淌。 
第80章以命相胁站在花园里看着刘妃的寝宫,那里出出进进的人很多,昨天水寒那忧伤的背影深深的刻在脑海里,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忧伤?还是为了我的小气忧伤?还是为了即将失去一个支持忧伤?    元帅掌握着兵权,如果对离国发兵,就一定要笼络住元帅。只是救了她,我的命就没了,在简单不过的道理,以命易命,我要怎么做?成全水寒?    揪下一朵花的花瓣,抛开,救,又抛开一瓣,不救,救,不救,救,不救,救,不救。。。。。如此反复,最后一朵花瓣苍白的和我对视着,救。    连老天都知道我心意已决,现在不过是在徒劳挣扎,我能不救吗?本想离开这里,去过悠游的生活的,可是而今做不到了,失掉的心再也找不回,人出去了又怎样?    那就成全了水寒吧,爱一场,痛一场,现在让我亲手为这份爱,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回到自己的宫里,拿出纸笔,写下了绝笔信,    “水寒,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桌子上的小瓶里有我的血,拿着那去开启阴罗门的密室,那里有开启宝藏的凤雕,半张地图,我这里奉上圣女令,和另外半张地图,我只求你一件事,日后灭了离国,给明慧报仇,给欧阳家报仇,给我报仇,给娘报仇,给南湘的父老乡亲报仇,以后要善待离国百姓。做一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刘妃,我救,只是我不能原谅你的。。。。算了,你为了另一个女人这样要求我,也不算过分,毕竟是五层的功力,可是你知道吗?我救她已经不是五层功力的事了,就此别过吧。我曾想问你,如果是拿我的命去换她的命,你也会如此要求吗?只是我不敢问,我怕你的答案,让我带着这个疑问离开吧,这样我还能骗我自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水寒,我,,,,爱你。雪衣留。”    还是没有写下绝笔二字,让我看着不舒服。折叠好信,摘下圣女令,从怀里掏出另外半张地图,连那小瓶的血液,一起放到了床头的枕头下面。    等救完了人,让君水寒来取吧。这里本就没人来,太子宫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来的,君水寒管理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我并不担心这东西会被偷,况且我到刘妃的宫里,就会要他过来,他一定会发现的。只是那个时候我已经走了。    在屋里转了一圈,这里有我美好的回忆,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半年,在这里嬉笑,在这里恩爱,在这里谈天说地,这里曾见证了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今天就要离开了,心里有些不舍。    紫晓被我支开还没回来,这丫头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我,我知道是她下的毒,虽没有问她,不过月断魂的毒只有她能有,也一定是皇甫允浩给她的,让毒谁?显而易见,是君水寒,晋国的太子殿下。    只是紫晓知道我的心意,所以自己宁可扛着毒发的痛,也不对他下毒手,才被那个送解药的人威胁吧?可是这傻丫头以为把那两个妃子毒死,我就会开心吗?以后呢?会有多少个刘妃,萧妃,都一并毒死吗?    君水寒是看在我的面子,没有动紫晓,不过我死后呢?必须要他保证才行,想想,还是让紫晓带他去找阴罗门总坛吧,那样算戴罪立功,总之我不能让紫晓跟着我离开,我离开后是死路一条,绝对不能带紫晓一起。要不然那丫头知道是她间接害的我,一定会寻死的。    想到这,又翻出那封信,在上面加了一句,    “保紫晓平安,让她带你去找总坛,她也是被逼的,原谅她。帮我照顾好紫晓。”    不管通顺不通顺了,已经写不下去了,心绞痛的厉害,收好那信,一会紫晓该回来了,我得马上走。    刚起身就听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吓的我一个趔趄,是谁?出了殿门,看到君水寒的贴身小太监天行,就是当年那个水寒身边的小书童,连爬带滚的进了我的院,赶忙跑过去扶起他    “天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刘妃吗?”    “太子妃,不是的,大事不好了,是太子,太子他,,,,,”    心一颤,君水寒,君水寒怎么了?一下子拉住天行的手    “快说,太子怎么了?”    天行从没见过我这么疾言厉色,吓的呆住了,咬咬牙,一个巴掌扇过去,天行打的原地转了一圈,但也恢复过来了    “太子妃,太子他,他把刘妃的毒引到自己身上了,现在正。。。。。。”    脑袋轰的一声,身子晃了晃,天行赶忙扶住我    “太子妃您保重啊,您没事吧?”    银牙紧咬,君水寒,好啊,好啊,你就这么逼我吗?你以为我是决计不会救刘妃的,所以用自己的命逼我是吗?我仰天大笑,笑的眼泪流了满脸,笑的身子都颤抖了,天行吓的在一旁不住的磕头    “太子妃您保重啊,太子妃,太子他,他,,,”    原来在他的眼里我凌雪衣是如此的不堪,君水寒,你竟这么逼我,你,,,,,,你好狠那,心仿佛被狠狠的戳了一刀,痛的鲜血淋漓。    一张嘴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君水寒,做的真绝啊,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重视我,可最后你竟然如此的逼我,你置我与何地?难道你那些都是骗我的?    凄凉的看了看天行,    “天行,你起来吧,带我去看你们太子,你,,,记住了,我救了你们太子后,你马上把他带到我这宫殿来休养,外人不得入内,记住了吗?”    让他来这里休养吧,一定会发现我那信的,君水寒啊君水寒,你曾经为了救我险些丧命,我欠你一次的,这次我一并偿还了你。今后我们两不相欠,来世,,,,,,,今生我不会让你葬我了。。。。。。    天行愣愣的看着我一会哭一会笑的,杵在那不知所措,    “天行,你去御厨房找紫晓,就说我不想吃饺子了,我要吃天香楼刚出锅的狗肉,要炖的正是时候,让她看好了,说我在殿里等她,不必急,一定要最好的火候。马上去,不准提我离开宫殿的事,也不准提你们太子中毒的事,知道吗?”    天行傻傻的应承了转身跑出去了,他的背影消失后,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抬袖子抹掉嘴角的血迹,踉跄的步出了院子,回头看看这座宫殿,别了,我曾经的最爱,我曾经幸福的源泉,我曾经开心的过往。    从今天开始一切都结束了,君水寒,也许我不该计较那么多,反正我已经做好了一死的准备,只是你的做法,水寒,你这是在往我心上捅刀子啊。 
第81章达成协议跌跌撞撞的来到刘妃宫里的时候,外面已经围满了人,那些君水寒的兄弟们都在,还有一些大臣,人很齐,那个曾经接我的小王爷,君水寒最小的弟弟—林霁良,见我来了,忙走过来要扶我,冲他摆摆手,    “谢谢。君,,,,太子在哪?”    他朝里面指了指,示意我在里面,点点头,虚弱的笑笑,    “今后好好照顾你太子哥哥。”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没看他惊诧的眼神,里面皇上,皇后都在,还有一群太医模样的人,床上躺着两个人,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疼了下,刘妃躺在里面,好像睡着了,君水寒躺在外面,身子直挺挺的,是被点了穴道,知道毒刚发的时候是怎样的难受,许是皇后见不下去,给点的吧。    皇上,皇后她们见我来了,纷纷闪退到一边,皇上没说话,皇后走过来拉着我的手    “若曦,你怎么来了?最近身体好吗?这么久也不进宫看母后。”    微微勾了勾嘴角算笑,俯身要请安,被皇后拦住,皇上在一边说道    “无需多礼。”    “母后,儿臣身子好多了,只是行动久了难免会有些晕,怕进宫让母后跟着担心。”    皇后爱怜的拉着我的手    “还说好,看你的脸色苍白的,要是皇儿看到又要心疼了。”    心仿佛被重击了下,君水寒会心疼?摇摇头    “母后,让我看看他的毒吧。”    皇后没松我的手,大声说给我听,其实是说给别人听    “若曦,没事,有母后给你做主,不要管别人怎么说,那些人一天乱嚼舌头,等我查出是谁,非割了他的舌头不可,母后信你。”    感激的冲她点点头,    “谢母后。”    皇上在一边也说话了    “若曦,不要听那些风言风语,你是好孩子,朕的好儿媳。”    对他很难有好感,没忘了当初是他的逼迫,只是我都要离去了,他身为一个皇上,一个父亲如此做也无可厚非,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诚心的转回身,跪地行礼    “皇甫若曦,谢皇上恩典。”    然后站起来,走向床头,故意忽略里面的那个女子,一招手身后有人上来问    “太子妃何事?”    用手一指那个刘妃    “把她抬走。”    屋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料到我会说出这句话来,最后皇后发话了    “没听到太子妃的话吗?请刘妃去偏殿休息。”    上来几个小太监宫女,看了眼没有上次去我那里挑衅的那几个了,他们抬走了刘妃,宽大的床上只有君水寒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他,那双冷酷的黑眸,那双曾经只对我笑的黑眸,此刻紧紧的闭着,仿佛不愿睁开一样。    伸手抚摸上他的眼睛,这双眼睛曾经是我心里的北极星,这双眼睛曾经温柔的看着我,这双眼睛曾经让我想要生死相随,而今,我要一个人走了,生死相随的诺言不能轻易的许,伤人也伤己,那真正的草原,我会一个人去看的,在我临死之前。    水寒,我曾经那样的爱过你,今天让我们做个了解吧,不管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从今后我们生死两相隔,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我不管你这么做是为了她,还是你以为的为了我,我们终究是走到尽头了,缘尽于此。    回身看看皇上,皇后他们,    “母后,儿臣有话想单独和皇上说。”    皇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皇上,皇上冲她点了点头,皇后最后叹了口气,带着一屋子的太医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我和皇上,严格的说还有个昏迷的君水寒,站起来走过去,眼睛直视着皇上的眼睛    “皇上,若曦有一事相求。”    皇上早就感觉到我的陌生,我一直称呼他为皇上,却称呼皇后为母后,他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会不知我那些小心思,他也叹了口气    “若曦,你说吧,终究是父皇不好。”    忍下眼里的泪,他道歉了,可道歉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挽不回了,当初如果不是你苦苦相逼,我们也不会走到如此地步,先抛开君水寒不说,我第二个应该恨的就是你了,    “皇上,若曦能救太子殿下,若曦也已经给太子殿下留书一封,我会交出我所有的有关宝藏的秘密,到时候太子醒来后,您自会知道,我只要您保证,日后如果灭了离国,善待离国的百姓,另外就是饶了离国现在的皇上一命,他是我的伯父,对我是真心的好,我欠他一份情,其余的人,您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如果可能把皇甫云天,皇甫允浩的人头送到南湘,我要他们的人头祭悼南湘死去的父老乡亲。”    皇上在我说这些的时候,一直深深的看着我,    “若曦,你救了皇儿,这些可以和皇儿说的,再说你以后也会一直在的,这点朕可以保证,保你平安无事。”    看了他一眼,看来他指的是紫晓下毒一事,紫晓一直没事,看来是君水寒从中周旋的,要不他一定不会放过一个丫鬟的,点点头    “皇上我要您保证紫晓的安全,紫晓也是逼不得已,其中缘由太子殿下都知道,紫晓也是中了毒,不得已而为之,望皇上开恩。”    皇上盯着我的眼睛闪过一丝狠戾    “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了,所以求您开恩,太子的命我负责救回来,您保紫晓安全,也算两不相欠。日后让她追随太子,我保证紫晓会像爱护我一样,爱护太子殿下的,父皇,您,,,,,,请信若曦一次。”    皇上的眼神变了几变,终究是软了下来    “好吧,孩子朕欠你的,朕信你不会轻易的拿太子的命开玩笑的。只是你口口声声日后怎么怎么样?朕听你的意思,你是要。。。。。”    打断他的话,    “今天我救太子殿下,等我救了他后,我希望您能答应送我走,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放我离开。外面那些人,我一个也不想见到,您保证我能走的安安稳稳,我马上就救人。” 
第82章与君相别最后皇上没有在劝下去,他伤神的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君水寒,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看着他略显孤寂的背影,其实他也只是一个爱孩子的父亲而已。    要怪就怪君水寒不懂我的心,他不知道唯一对我的重要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不是唯一的爱,要来何用呢?这个道理他永远也不会明白的,也不需要在明白了。    我离去后,他想要多少女人也没人再阻拦,也没人会给他脸色看,更没有女人敢忤逆他的意愿,敢拒绝他。    想想远在寒家堡的寒霜,曾经把我当情敌防的那个冷若寒霜的女人,被他一句话打发到寒家驻守,那就是对他动心却想控制他的女人的下场,对他可以有爱,但不可以霸道,不可以独占是吗?    对我算好的了,自嘲的笑笑,拍了拍僵硬的脸,深呼吸一口气,掏出准备的匕首,看着左手手心的那道已经呈粉红色的疤痕,再来一次吧。    看着鲜血顺着手心往下滴落,心头涌起的悲戚让我有些发抖,抬起君水寒的右手,轻轻的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扶起他,我们面对面坐着,手心相抵,十指相扣,眼睛贪恋的看着他的脸庞,想要把他深深的记在心底,印在脑海里。    毒已经过到了我的身上,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习惯了,这次竟然感觉毒在体内不是那么强烈了,骤冷骤热的煎熬熬过去后,浑身已经被汗湿透。    想要站起来,却一下子跌倒床下,许是听到了声音,外面冲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那个小王爷,他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扶起我,看了看床上的君水寒    “嫂子,你没事吧?”    一句嫂子险些把我已经干涸的泪喊出来,吸吸鼻子,想笑,但自觉现在的自己,笑比哭还难看,还是算了,    “没事,天行,照我的话做,记住了吗?”    我看着天行,后半句是冲着他说的,天行抹了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点头答应,过去扶起君水寒,看着几个人把君水寒抬走,本想在看看他的,只是,终究没有挪动脚步,他的样子早就刻在心底了。    今日一别就是永别,看了我怕自己会舍不的走,会想在他身边度过最后的日子,闭上眼,脚步声消失了,才睁开眼睛,稍稍平复了下心情,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王弟,皇上呢?”    他眉头皱了皱,这个孩子皱眉头的样子像极了君水寒,    “干嘛皱眉头呢,小孩子哪那么多愁事啊?”    我打趣了他一下,果然他被我逗笑了    “嫂子,你真的要走?父皇已经和我说了,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了,母后也被父皇带回皇宫了,母后临走还嘱咐我,要我好好照顾你呢。”    这两个竟然是亲兄弟呢,听他称呼母后,我才知道,难怪会觉得像,原来竟是这样,    “扶我去马车吧,我一刻也不想待了,弟弟,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日后好好照顾你皇兄,不要在他面前在提起我。走吧。”    一步一颤的走出了刘妃的宫殿,果然院内一个人影都没,皇上说话算话,走出了这个令我开心,也让我伤心的太子宫殿,大街上停了一辆马车,外面一个车老板,稳稳的坐在上面,上了马车,回身看着那个孩子,他正不舍的看着我    “嫂子,你真的要走吗?”    微微笑了笑    “弟弟,回去吧,今日一别,后会无期,好好照顾母后,代我谢母后的一片心意,你也要保重。”    说完刷的放下帘子,冲前面喊了声    “走吧。”    驾车的人一扬马鞭,马车咕噜噜的往前行去,后面传来喊声    “嫂子,保重。”    没有流泪,微笑着扬起头,把泪逼了回去,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当马车行至郊外的时候,我打发了车老板回去,自己试着驾车往前行,没有目的,走到哪算哪吧,刚已经看了,马车里竟然装了不少金银,也许钱还没花光,我就已经闭眼了,小沈阳说这是人间最痛苦的事,呵呵傻笑起来,如果死后灵魂能回现代看看也不错,看看妈妈,看看穆凯,看看梅子,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在一个市镇里找了家客栈住下,夜里运功逼出了体内的毒,真好,现在连一层功力都无了,废物一个了。    缓缓的瘫倒在床上,感觉筋疲力尽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要了点粥和小菜,让小二端到屋里吃过,交付了店钱,走出了客栈,外面马车已经套好了,小二给我雇的赶车人也已经坐好了,就等我呢,费劲的上了马车,交代了车夫我要去塞外,车夫答应一声,车轮滚滚向前行去。    不是没想过自己现在一身功夫全费,活到什么时候还未可知,自己的长相,还带了那么多金银这样上路实在不安全,可没办法,靴子里有把匕首,实在不行,我就自己了断,反正就是一死,我只是希望在临死前能看看真正的草原,因为那是君水寒曾经承诺给我的。    这个车夫是个老实人,能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路上闷了就会坐出来和他聊天,他家里有四个孩子,大的已经娶妻生子了,二女儿也嫁人了,现在家里三、四年纪不大,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特别能吃,他老婆就督促他出来多挣些钱,要不我这么远的道,没有人愿意走的。点点头,    “大叔,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多给你报酬的,让你以后都不愁吃喝,能遇到你也是我的福气呢。”    那个大叔憨憨的笑了    “姑娘,不用多给,讲的多少就是多少,只是姑娘你孤身一人去塞外,那里条件很艰苦的,看你像大户人家的孩子,能受的了吗?你去那里做什么呀?”    眼睛看着远处“找我爹,我爹去那里快两年了,我要去找他。”    车夫哦了一声,不在问,马鞭子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迎面吹来热热的风,让我又有些发困,身子真是不行了,动一动就会累,就会想睡觉,每一天睡觉占了大半的时间。    曾经不信邪试过自己的武功,可是内力全无,比的招式全是花架子,扔出的竹叶子,被柔柔的风吹散在空中。眼睛追随着那片在空中舞蹈的竹叶,爹,您在哪呢?雪衣死前是否还能见您一面呢? 
第83章树林遇险走了五天了,还没有离开晋国的土地,大叔说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可我却怕我活不到那么久,更怕君水寒会追来。    总是催着大叔连赶夜路,大叔真是个好人,从不问我原因,只当我是想见爹,以为我十个孝顺女儿呢。    这一天刚来到浙庆城,就发现前面有些不对劲,让大叔停下车,跳下来,看着远处的城门,那里小兵把守,拿着手里的好像是画像类的东西,对照着每一个女的行人。    心里咯噔一下,是君水寒醒了找不到我才如此做的吧,心酸酸的,君水寒,我们就此别过不好吗?为什么要找我呢?    让你记住我最美的样子,最绚烂的时刻不好吗?正如那当初的女人花语,为什么你不愿放过我?眼泪流了下来,悄悄的擦干。    坐到马车里思来想去,怎么过关呢?以后每到一处城池,都得经过一番这样的查看吧,走出来了就绝不会在回去了,让大叔把马车赶回了郊外。    坐在草地上,随意的摆弄着手里的小草,怎么办呢?女扮男装?这是最先跳到我脑海里的想法,可是额头上的圣火焰怎么遮掩?君水寒一定会特意嘱咐关注圣火焰的,看看远处的大叔,    “大叔,如果不经过前面的浙庆,绕道的话能不能去塞外呢?”    大叔认真想了想    “姑娘,不行啊,要去塞外必须要经过浙庆城,出了浙庆后可以绕道,再行半月就能出晋国的地界了,但前面的浙庆却是必经之路啊。姑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这样,看来这城是必须要闯一闯了,不去塞外不是没想过,只是不去塞外去哪里呢?浙庆有画像,其余晋国的城池也一样会有,再说我活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呢?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吧。    “大叔,您能不能帮我个忙呀?”    大叔笑了    “好啊,姑娘,这几天我看的出来姑娘是好人,你说吧,大叔能帮一定帮。”    站起来,眼前有些发黑,稳了稳心神,    “大叔,您自己先入城,这里有些碎银,你去城里的店铺给我买套男装回来,照我的身量来,再给我买些胭脂,我就在这等您,您买好了,就马上回这里找我,您看好不好?”    那大叔奇怪的看看我,后来许是想明白了,以为我要扮男装也是路上方便,就接了碎银走了。    我早就知道自己头上的圣火焰,现在已经淡了很多,有时候还忽隐忽现的,自嘲的笑笑,可能没几天活头了吧,当圣火焰消失的时候,就是我结束的时刻了。    买些胭脂多抹些应该能盖的住,那些小兵毕竟山高皇帝远,我赌他们天天这么查看早就烦了,一定不会仔细的,到时候再给塞点银子,过关应该不成问题。    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片空地,前方有个小树林,我还是先去小树林里躲会吧,万一要是经过人怎么办?于是驾着马车隐藏在小树林里等着大叔回来。    看了看天,现在是中午时分,太阳很毒,找了个树荫坐下,背靠着树,闭目养神。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耳边有喧闹声我才后知后觉的睁开双眼,倒抽一口冷气,面前站了四五个大汉,一脸的猥亵,一脸的淫笑,有的口水都流到地上了,缩了缩身子,心思电转吾命休矣啊。    想到这反倒平静了,不就是死吗?还省的过前面的关口了,缓缓的站起身,没理会那几个人,面朝着晋国皇城的方向,君水寒,我们来世再见吧,不,来世也不要见了,永不相见了。    在那几个人扑向我的同时我抽出了匕首,那几个人以为我要反抗,紧张的看了看我,凄然的一笑把匕首架在脖子上,眼睛看着远处,不想看他们脏了自己的双眼,    “爹,女儿来世在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永别了。”    那几个人喊叫着    “小妞,别,别,你先放下,凡事好说,好说。”    闭上眼睛手一使力,就这么结束吧。可是手一麻,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匕首嘡啷一声掉在地上,瞬间瞪大了双眼,寻死也不行吗?眼前那几个猥亵的大汉又向我迈过来,再哈腰捡已经来不及了,    “等等,我有话说。”    那几个大汉竟真的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看样子是头儿    “小妞,放心好了,我们哥几个一定会让你舒服的,乖,别反抗了啊。”    一阵恶心,险些没吐出来,压了压胃里翻腾的感觉,    “这位大哥,你们是从浙庆城出来的吗?”    其余那几个已经不耐烦了    “大哥,别废话了,这么水灵的妞,咱哥几个可从来没玩过,赶紧上了吧。”    那个大哥装模做样的摇摇头    “不是,小姑娘,你不用妄想拖延时间了,这里没人经过的,你若是从了我们,我们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啊,哈哈哈”    一阵淫笑着又开始靠近,背倚着树干,完了,他们不是从浙庆城来的,如果是,我还可以有一线生机,让他们带着我去领赏,可是现在把心一横,咬舌吧。    刚想自尽,就发现眼前的几个大汉扑通扑通跪在我面前,表情痛苦不堪,揉揉眼睛,发现他们的膝盖处流着血,已经染红了跪处的草地,惨叫声不绝于耳,定了定心,冲树林里一抱拳    “何方高人相助,请出来一见,凌雪衣谢恩人相救。”    话音刚落,树林里飞出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那男子白皙的脸上覆了一层寒霜,浑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有些发愣,这,这个样子,是东方玉吗?东方玉不是这个样子的啊?用颤抖的手指着他    “你,,你,是东方玉?”    那个男子气的冲天翻了个白眼,    “这话该我问好不好?被几个渣滓欺负成这样,你,你还是那个凌雪衣吗?”    妥了,这个动作,这个语气,我肯定了,不是东方玉是谁呀?笑了笑    “东方兄一向可好,雪衣在此有礼了。”    东方玉用鼻子哼出声,一下子跳到我身边,还顺脚踹倒两个挡他道的大汉,那两个人躺在地上嚎叫着。 
第84章故人相见“雪衣,真的是你,你,你怎么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我就在附近,你也听不出,还被这几个人渣欺负的几次要自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一身功夫呢?”    把整个身体的重量放到他身上,虚弱的站不住了,如果不是刚才神经紧张,早就趴下了。    他驾着我,走出小树林,把我放到马车上坐下    “你等等,我去把那几个渣滓宰了,免得以后祸害人。”    拉住他,    “他们不是你的同类吗?你的爱好和他们一样,干嘛赶进杀绝,你刚才的暗器已经要了他们的命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何必脏了你的手。”    东方玉气的跳脚    “喂,凌雪衣,我现在肯定是你了,只有你的嘴才那么尖酸刻薄,我东方玉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那,,,好吧,我承认我的爱好和他们是有那么一点相像,但那是那些女人自愿的,我可从来不强迫的。”    微微笑了笑,这个家伙还是这么可爱,看着他就让人忍俊不禁,东方玉见我笑他,气的哼了几哼,没搭理我    “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又坑了几家好姑娘啊?”    “喂,喂,喂,你,,,真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哦,对,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笑眯眯的看着他,他懊恼的一挥手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你走了那么久,起先我派人打探你的消息,说你竟然嫁给了晋国的太子,在晋国一直也没消息我干脆自己游逛来了,看看你过的怎么样?没准跟你借光我也混个一官半职的,以后泡妞不是更有资本了吗。”    笑出声来,不过心底却是感动的,他是担心我才来的吧,有个这样的朋友真的知足了,尽管还有些瑕疵,不过不有那句话吗,叫瑕不掩瑜,就是说的他吧。    要在前世我怎么都不会相信,我竟然会和一个花花公子交朋友,可是他除了好色,其余都不错,是个挺可爱的朋友。    “东方玉,那,你也看到了,我混的好坏都摆在你面前了。”    东方玉的脸色严肃起来    “雪衣,你到底怎么了?刚才我探你脉搏,你的功力全无,这一年多发生什么事了?谁害的你?晋国太子?还是皇甫云天?”    躺倒在马车里,这样舒服些    “都不是,是我自己把我自己害成这样的,诚如你所说,我现在功力全无,是一个废人了,而且还将要不久与人世了,东方玉能在我临死前再看到你,真不错,你这个朋友虽然有点花,不过其余都还差不多拉,我也不能对你要求太高了不是。”    手被东方玉一把抓住,他盯着我的眼睛    “你说什么?不久与人世?雪衣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你想急死我啊?”    平静的闭上眼睛,    “东方玉是我自己为了救人,消耗了自己的内力,我是阴罗门的圣女,练圣女心经,可以给人解毒,救一次,损耗五层功力,救两次,我命不久矣,就这么回事。”    东方玉拍了拍我的脸    “你傻啊,干嘛救两次啊,救一次不就好了,谁?谁值得你用自己的命去换?”    “是我的丫鬟啊,还能是谁?皇甫云天用她的命威胁我嫁过来,我救了她就不用在受威胁了,多好的买卖啊,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紫晓?紫晓中毒了?那也不对啊,那只是一次,那第二次是谁?”    翻了个身,心里不愿提及,    “你烦不烦啊,还真不是个,,,这么啰嗦,我现在好累,要睡觉,你给我打更。”    “喂,喂,凌雪衣,你给我说清楚,第二次救的是谁,不说清楚你别想睡。”    他摇晃着我的身体,我就是不睁眼,也不再说话,最后他无奈的放弃了,坐在一边没好气的说    “我就不信挖不出来,等你睡醒了必须给我说明白。”    本来是装睡的,可过了一会竟然变成了真睡,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从车窗望出去,发现日头都已经往西斜了,大叔还没回来吗?    立马坐了起来,挑起车帘,看到东方玉和大叔在远处的路边说着话,已经回来了,心放了下来,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一起走了过来,东方玉先飘过    “这次我发现你还有一个优点,说睡就睡,啧啧,快点胖吧,要过年了。”    没搭理他,冲着大叔说    “大叔买了吗?城里怎么样?”    那大叔认真的看了看我,知道大叔一定是发现了,不动声色的看着大叔    “姑娘,我知道你为什么要买男装了,那城里贴着你的画像,兵士们手里也拿着你的画像,他们说晋国的皇宫已经翻了天的找你,姑娘,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好人,大叔不会出卖你的。你换上男装,我们今晚进城吧,住一宿,明早我们就动身出浙庆,过了浙庆走山路,就不用在经过城镇了。”    感激的走过去拉着大叔的手    “谢谢你,大叔。”    大叔满面笑容的看着我,眼里闪着慈爱的光芒,心里有些堵,为什么在高位上的人就没有亲情,没有人情,没有世上最简单的真诚?正如紫薇说乾隆的那句话,“皇上的心是那么高高在上,竟不熟悉人间最普通的亲情了吗?”    回想自己这一路走来,从自己的亲爹,亲哥哥,到君水寒,到晋国皇上,他们,心凉凉的,都不如一个普通的相识不久的大叔对我诚心实意,东方玉感受到我的变化,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雪衣,你打算混进城里?”    点点头,    “东方玉,和你明说了吧,城里正在找我,和我走就会牵扯到不必要的麻烦,你考虑好了,现在掉头还来得及。”    东方玉和大叔不一样,如果我被发现,还可以说大叔就是送我来认领的人,大叔也能得笔不少的酬劳,可是东方玉是我的朋友,君水寒认识他,知道他是谁,被君水寒得知我竟然和东方玉一起,不知道会怎么想?    我倒是不在乎,可我怕君水寒会对东方玉不客气。我都这样了,还是不要连累他的好,从他的角度来考虑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第85章混入城门东方玉凝视我半晌,最终痞痞的一笑    “你现在虽然是个废人了,可还也算个美人,我就乐意和美人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问那么多废话干嘛?赶紧去换装,要不要我帮你啊?”    瞪了他一眼,这个可恶的家伙,安慰的冲目瞪口呆的大叔笑笑,转身拿着布包进了马车,东方玉在外面还喊呢    “雪衣啊,这男装虽说没有女装麻烦,可你是第一次穿,不习惯的话叫我啊,我很乐意帮你穿,我就是这么乐于助人,你是知道的。”    一边麻利的换衣服,一边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一边待着去吧你。你那是花心还差不多,好心?你不是早就喂狗了吗?什么时候又捡回来了哇?”    不用看也知道东方玉在外面跳脚,    “你,,你,,好你个凌雪衣,我东方玉认识你,算我倒霉,哼。你最好别求我,要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    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东方玉打了声呼哨,这家伙就这点好,刚气的直蹦,这会就忘到后脑勺了,围着我转了一圈,拍拍手    “行,尽管和我比差那么一截,不过也算过的去眼了。”    踹他一脚,他没躲,被我踹到白袍上,又蹦起来    “喂,喂,喂,你嫉妒也别弄脏我的衣服啊,本公子可不是靠衣服出彩的,是容貌知道吗?这是天生的,你嫉妒也嫉妒不来呀。”    心里有些感动,这个东方玉心细如此,知道我武功尽失一定心里难过,舍得自己的白衣被我踹也不躲开,无非是想逗我开心,要不凭我现在还能踢到他?    “真是悲哀啊,你说将来哪个女人要是嫁了你,还不得被你气死呀。”    东方玉笑嘻嘻的凑过来    “你也没人要,我也没人嫁,不如咱俩凑一对吧,你看如何啊?”    横了他一眼,在看看边上已经傻掉的大叔,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他立马收敛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严肃了下,低声的说    “雪衣,你确定要带着大叔入城吗?”    看看他,是啊,我也想过,可是去塞外    “你认得去塞外的路吗?”    东方玉一副小瞧了他的模样,脖子耿耿着,看来是知道了,还挺见多识广的嘛。    没理他那副拽样子,回身在马车里拿出所有的盘缠,自己一点没留,有东方玉嘛,怕什么。走到大叔眼前    “大叔,这里是我所有的盘缠,你拿去,回家后好好照顾孩子和大婶,安家置地,做个小买卖都不成问题,前面路途遥远,有我的朋友送我就行了,你回吧。”    那个大叔惊讶的看着我那满满的一包金银,直摆手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啊,我还没送到地方呢?再说也不用这么多啊。”    拉过大叔的手,把布包放到他的手上,    “大叔,你是这世界上真心对我的人之一,雪衣无以为报,拿去吧,别让我着急了,我还有很多呢,你看天要黑了,我们各自进城,你不要和我们一路,明天你就雇个马车自己回去吧。日后保重。”    说完我往马车边走去,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顿了一下,终究没有回头。    在马车里擦了很多的胭脂,尤其在额头处,一张脸白的恐怖,东方玉探进头夸张的大叫    “啊,鬼啊。”    翻了他一眼,他笑的更欢了。    无论我怎样说那大叔都不肯走,坚持要把我送进城门后在走,没办法,只好依了他。    前面就是城门了,我假装生病了躺在马车里,把东方玉叫进来假装伺候我,嘱咐他一定要陶银子打点,东方玉哼了哼,    “你自己有钱给呗,我同意,举双手双脚同意。”    呸了他一下,明知道我都给大叔了。大叔在外面呵呵笑着    “姑娘放心好了,大叔会照你说的做的。”    瞪了东方玉一眼,小气样。到城门了,心里有些紧张,车被拦下来,就听一个兵士问    “车上什么人?下来检查。”    大叔恭敬的声音响起    “这位兵爷,里面是我家二位公子,小公子生病了,赶着去城里看大夫,大公子在里面照料着,您行个方便吧。”    那兵士本来声音很高,后来声音低了下来,就知道大叔是使了银子了,那兵士说    “老头,我们也是上级命令啊,你说这太子亲自下令,我们哪敢耽搁啊,小命不要了?你说的我也同情,我们弟兄看一眼,看一眼就放行,完了你们赶紧进城看病去。”    正说着,车帘子挑了起来,我微侧了侧身,半边脸冲着车门,一点不让他见,他更怀疑,东方玉假装拍着我的后背    “弟弟啊,我可怜的弟弟啊,你说你还没娶亲呢,哥哥知道你看好了邻家的大花,等你好了,哥哥一定去给你求亲,让你和大花结为恩爱夫妻,那时候你在死也不迟啊,弟弟啊,你现在可别死啊,可千万挺住啊。”    一边说一边加重了在我身上拍的力道,咳咳咳咳,被他拍的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那兵士一见慌忙把帘子放下,透过小缝看到他捂着嘴,手直摆    “行了行了,赶紧看大夫去吧。”    车都到城里的大街上了,我还在咳个不停,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刚才没注意被他使劲一拍,呛到了,东方玉笑嘻嘻的说    “我厉害吧,看我演的逼真吧。”    气的我把眼泪鼻涕都往他身上招呼,本来马车里地方就不大,在加上我正咳嗽的欢,他压根没注意我会使坏,    “哇呀呀,你,你,你赔我衣服。”    顺了顺气,没好气的说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还就是不给。”    东方玉哼哼着    “我非把你卖青楼去不可,换了银子买衣服,你个黑心的女人。”    瞪了他一眼    “谁是大花?”    东方玉一听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大,,大花啊,,就是,,就是我家养的一条,,,一条狗啊,不过它很漂亮,也很可爱的,你不。。。不亏啦。”    恶狠狠的盯着他,    “真没想到你这么没人性,自家的狗都不放过,唉。。。。。。。”    东方玉正笑呢,一下子呛到了,一边咳着,一边气的用颤抖的手指着我    “你,你,,你,,,,”    你个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来,舒服的靠在马车里,挑衅的看着他。    一路吵闹着,大叔在一家客栈处停了下来,东方玉不计前嫌的过来扶我下了马车,本想让大叔这就离开的,可大叔坚持明天送我们出了城门后再走,也就不在坚持了。    用过晚饭,让小二打来一盆水,大叔已经去休息了。东方玉却赖着跟进来,坐在那不动地方。    懒得理他,把脸上的胭脂都仔细的洗净,用毛巾擦着脸,露出一双眼睛看到东方玉正看着我    “看我干嘛?没看过美女呀?”    东方玉一撇嘴,一脸的不屑,    “说说吧,我要听事情经过,别想糊弄过去,也别想打岔,更别想睡觉。”    把毛巾拿下来,搭在椅子上,向床边走去,东方玉嗖的一下晃到眼前,伸着胳膊    “此路不通。”    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也往右,一下子捂住肚子    “哎哟,哎哟,肚子,我的肚子,客栈的东西不干净。”    东方玉紧张的蹲下来,刚要说话,我一下子绕过他,扑倒在床上    “我可爱的床啊,睡觉就是好。”    把被往头上一蒙,任东方玉死活也拽不下来,东方玉气的大叫    “凌雪衣,你跟我玩阴的,我,我东方玉以后要是在上你的当,我就不是人。”    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晃了晃    “不是人,明天见。”    “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东方玉跳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最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第86章路途遥远出城还是昨天那出戏,我不认为我们这戏演的有多成功,都是银子的功劳啊,再有就是那些兵士们早就有些疲劳,也腻烦了,将在外军令还有所不受呢,他们压根就没认为我会出现在这座小城,所以经过了这几天的严阵以待,现在正是松懈的时候。    出了城后,大叔还要送,被我拒绝了。马车已经行出去很远了,掀开车帘看到大叔的身影依然立在那,遥遥的冲着我们招手,心一酸,狠狠的挥了挥手,放下了车帘。    东方玉这个车夫一点都不合格,马车被他赶的左拐右扭的,在里面被他颠的实在无法忍受了,把他踢到一边,给他演示怎么赶车,嘴里骂着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那,当初我是上了马车就自己赶的,咱怎么就无师自通,你怎么就这么,这么,唉,人和人的差距咋那么大呢?”    东方玉不理我的嘲讽,专心的学着,不一会就把我赶到了一边,开始还晃呢,后来就有模有样了。    躺在马车里,算算今天是出宫的第十五天了,不知道他们去取地图和凤雕没有。东方玉也发现了我额头圣火焰有些淡,常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这几天也不和我拌嘴了,常让着我,他这样我更难受,不行,我要挑衅。蹭的坐起来,冲外面喊    “东方玉,我要吃干粮。”    “包里有,你自己拿。”    “找不到,你进来拿。”    车停了下来,东方玉钻进来打开包袱,取出馒头,递给我,又出去继续赶车。    “你想噎死我啊,水。”    “包里有水袋。”    “找不到”    车又停下来,东方玉钻进来打开包袱,取出水袋,递给我,出去继续赶车。    “东方玉,你个死人头,一个馒头不够,还要。”    这次竟然没有废话,车停了,人进来打开包袱,取出馒头,递给我,    “啊?你手上的没吃啊?怎么不够?”    “就是不够,你能怎么样?”    “给。”    转身出去,继续驾车。不行了,我要憋疯了,这还是东方玉吗?扯着脖子喊了声    “停车。”    车一晃,停了下来,掀开帘子跳下去,手里拿着那两个馒头,一起对准东方玉飞去,东方玉轻易的接住馒头    “雪衣你怎么了?干粮不能浪费,要不前面我们吃什么呀?”    双手掐着腰    “你是不是东方玉?你把东方玉给我换回来。憋死我了,我就是要死了,也不用这么折磨我吧。”    东方玉跳下马车,来到我身边    “胡说什么呢?谁说你要死了?你吃的多,睡的香,听听现在比谁吼的都有力气,祸害一千年,你这样的绝对死不了。”    长出口气,总算那个东方玉回来了即使不是好话,也舒服,自己还真是有够变态的,竟然喜欢被骂,笑着看他    “这样才对吗。东方玉,就是死也让我死的开心点啊。别一副哭丧样子,看着心里就堵的慌。”    东方玉瞪了我一眼    “雪衣,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只是你的,,,,,,,没有办法救吗?”    摇摇头,拍着胸脯故意打趣的说    “心力慢慢衰竭,没的救,怕什么?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有的人的死就比泰山还重,有的人的死就比鸿毛还轻,我,凌雪衣的死,比泰山重好几重那。”    东方玉呆愣的看着我    “那个,泰山是什么?”    啊,口误,口误,打着哈哈    “那个泰山啊,泰山就是一座山的名字呗,你见识短,不知道很正常啦,馒头给我,我饿了。”    从那后,东方玉恢复了正常,每天和我吵吵闹闹,不过我看到过几次他在我睡觉时候,哀伤的眼神,因为我在装睡,眼睛微微露一条小缝,本来是想吓他的,可后来装着装着就变成真的了。    前面就出了晋国的国界了,塞外是个无国界的地方,少有人烟,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一天大多时候都是昏睡,连吃饭的时候都会吃着吃着就歪倒一边睡过去。    东方玉常常陪着我,有几次醒来的时候,都看到他就那么一直坐在边上看着我睡,眼里是来不及收回的伤痛。    虚弱的冲他笑笑,他的手指轻轻的碰触我额头上的圣火焰,不用看也知道是又淡了很多,上次看的时候就是模模糊糊的了,    “雪衣,,,,”    等了半天他也没下文,双眼痴痴的看着我额头圣火焰的痕迹,心里有丝难过,    “东方玉,当初你怎么会和穆清杰一起去泗水镇呢?”    不是不信,只是想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他眼里的伤痛是我所不能容忍的,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如果说以前我不知道还好说,可这次重逢后,尤其得知我命不久矣后,东方玉的表现,,,,我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意,不愿这份伤感的情绪在室内弥漫,假装不在意的看着他    “哦,那次我四处去玩,半路遇到穆清杰,就结伴而行,他,、他和青城的陆小兮结婚了,半年前,双方家长主的婚,你知道吗?”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他以前也认为我和穆清杰是一对吧,苦笑,世事无常,半年前,是我和亲后的事了,早就知道他们会走到一起,青城怎么也是江湖的大帮派,皇甫云天也好,穆信明也好,怎么会不想拉拢?    而拉拢的话,陆小兮就是最好的工具。对与穆清杰,我没有恨,只有无奈,命运弄人。我希望他能得到自己的幸福。东方玉见我不说话,自动换话题    “对了你猜我这次来晋国的时候,在路上看到谁了?”    “谁呀?”漫不经心的问出一句,    “欧阳明慧。”    “什么?你在哪里遇到的,她,她还活着?她怎么样了?”    双眼瞬时瞪的大大的,如果身体允许,我现在一准蹦起来了。抓着东方玉的手颤抖的问,东方玉的眼神闪了闪    “其实也不算遇到,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    东方玉终于一狠心说了出来    “我是看到她的墓了,墓碑上刻着‘姐姐欧阳明慧之墓’我想那应该是她弟弟的语气,证明她最后找到了她弟弟,我当时在墓地那等了好久,都没见人影,那附近又没有人烟,后来急着找你,我就走了。” 
第87章父女重逢抓着东方玉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眼泪刷的流下,明慧,原来你早就离开了,再也不能骗自己明慧还活着了,趴到床上痛哭失声,东方玉懊恼的直搓手    “雪衣,你别哭啊,哭坏了身子,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说了,都怪我,怪我。”    他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头,我和他说过我和明慧后来的事,他知道明慧的经历,我只是隐瞒了我后来去晋国后,和君水寒之间的所有事。    哭了一阵,停了下来,明慧最终能找到自己的弟弟,也算善终了,比我强啊,我最后连爹都找不到呢。东方玉见我不哭了,坐在床边    “雪衣,你说你把那些有关宝藏的东西都交给晋国的太子了,明慧的仇你也算替她报了,她在九泉之下也会安心的。你现在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不能伤心的,这一路上你也不看大夫,我总不能看着你,,,,什么都不做啊,雪衣,我一会去找个大夫,我们看看好不好,好歹试一试啊。”    摇摇头    “不需要了,东方玉,我知道自己的身子,一会你带我上路吧,我怕,我怕坚持不了几天了,了了我的心愿吧。”    东方玉背过脸去,许久都没有声音,只是抖动的双肩泄露了他现在的情绪。    缓缓闭上眼睛,明慧,我们的仇,我相信君水寒一定会替我们报的,你可以安心了,我也安心了。能在最后这一刻知道你的消息,也是老天对我的厚待。    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东方玉的怀里,眼皮有些重,一阵风吹来往他怀里缩了缩    “这是哪里?”    东方玉的双眼看着远方    “草原,雪衣你看好美。”    挣扎着起来,东方玉把我放了下来,扶着我站好,眼前是一望无垠的碧绿的大草原,远处的山也被绿色覆盖,草原上的风很强,远处有些小黑点掩映在那片苍茫的绿色中,是小动物吗?    溪水环抱着草原蜿蜒向前,好一个天高地阔的大草原,让人心胸瞬间开阔起来,‘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虽然这里没有牛羊可见,可是那份广袤,那份开阔,却令我心情无比的畅快,舒爽,我终于看到了。草原,真正的草原,真正的。。。。。    头一偏又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梦里一直有人呼唤着我的名字,低沉哀伤含着无尽的忧伤,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处帐篷里,身边坐着一个人,瞪大无神的眼睛看着他,缓缓向他伸出手,那个人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到我们握着的手上,    “爹,雪衣,雪衣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傻孩子,是爹不好,没有保护好你,爹不该留下你一人自己离开,是爹不好。”    “不是的,爹,不怪你,要怪就怪雪衣命不好,这是女儿的命,怨不得别人。能在临死前再见爹一面,是女儿的福气呢。”    “孩子,你别说了,好好养身体,我们一定会救活你的。”    笑着看爹    “爹,东方玉呢?他怎么找到您的?您代女儿谢谢他。”    爹连连点头,哽咽着说    “爹知道,是东方公子带你寻来的,你当时已经昏迷了,他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避风,无意中发现这的,爹当时看到是你,,,,,,孩子你怎么会救两次人呢?那是自寻死路啊。我当初临走时,让水寒好好照顾你,他是怎么照顾的?”    “爹,不关水寒的事,是我自己,他对我很照顾,爹,女儿现在很满足,能见到您,您不知道女儿有多开心。爹,是我们父女的缘分尽了,来世我还做您的女儿好不好?”    爹眼里含着泪,看着我的眼睛点头    “雪衣,你永远都是爹的好女儿。尽管你什么都不说,可爹知道你一定是受了委屈了,你这孩子就是,,唉,是晋国对不住你,是水寒对不住你,使我们林家对不住你们母女啊。”    第一次听到爹提我娘,轻轻的闭上眼睛,好累,就这样睡着好像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嘴角含着笑,爹猛的一摇晃我的身子    “雪衣,雪衣你醒醒,你不能睡啊。你怎么能丢下爹一个人呢?如果在失去你,那这人世上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呢?”    “不要,爹,其实和您说实话吧,当年的皇甫若曦在掉下山崖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我只是一抹来自异世界的游魂,寄居在这个身体内,您知道吗?能有您这样的爹,是我的福气,是我前世修来的,如果有来生,我还会做您的女儿,您说过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爹,我这棵小草这一秋已经过完了,您是大树,您不能倒,您还要帮我看着水寒是怎么灭掉离国的,怎么给所有人报仇的,爹,您答应娘照顾我,您做到了,我也要您答应我,帮我看着皇甫云天是怎么死的。”    爹轻轻的抱起我的头,让我依在他的怀里    “傻孩子,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凌亦锋的女儿,不管哪一世,我们都做父女,爹答应你帮你看着,帮你看着。”    说了这么多话很累,还是留点气力,回忆一下和水寒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吧。我不舍的啊。    帐篷外面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没有睁开眼睛,爹轻轻的放下我    “雪衣你先休息会,爹出去看看。”    点点头,爹出去了,外面打斗的声音一直没消停,我坚持着没有睡,眼前闪现出和君水寒在望江楼的相识,细细的回忆,慢慢的品味着曾经的每一刻。    不知道他怎样了?他一定会饶过紫晓的,这一阵子我一直在想他当初给刘妃引毒的事,那时候外面一群的大臣,皇上皇后说的话,总在脑海里回放,是紫晓下的毒,应该不是什么秘密了,可是他能够压下那么久,在皇上和大臣中斡旋,一定费了不少力气。    他给刘妃解毒,应该是为了堵众人的口,也是为了保我,我救刘妃只能算是将功补过,可是救他就不一样了,自古不有那种说法吗,功高莫过于救主,他是未来的皇上,就这一样,他就有理由为我开脱,保住我的太子妃的地位,凄凉的笑笑,只是他还是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太子妃的地位吗?    当初只顾了心痛,忽略了他的良苦用心了。不知道现在他好吗? 
第88章生死诀别现在想来,他应该是了解我的,他知道我一定会救刘妃,只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别扭呢?为什么就不肯把自己的心事说给我听呢?偏要让我一个人想,想不开我就心痛,越心痛距离就越大。    想想自己也是一样,我何尝不别扭呢?我就从来没和他说过我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试试呢?    告诉他了,他不同意,那我就能放下了,可自己却不敢问,胆小的抗拒着他,现在要死了,才后悔,为什么不问出来呢?    即使是我害怕的答案,那也是一种答案啊,可以无牵无挂的走了。可现在没有机会问了,没有机会了。    外面的声音突然停止了,有人走了进来,确切的说应该是摔了进来。咕咚一声,声音好大。    是爹还是东方玉呢?没有睁开眼睛,不想让他们看我现在眼里的痛悔和脆弱,要走就走的洒脱些,最起码装的洒脱些,那他们也不至于那么难过的。    一个人猛的扑过来,轻轻的抱起了我,这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勉强挣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憔悴的脸,亮若繁星的黑眸痛苦的看着我,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我的脸上,是,,,,是他。    他的脸贴着我的脸,分不清是他的泪还是我的,脸上的泪水融成一片,    “水寒,是你吗?不是我要死了,出现的幻觉吧?”    他痛哭出声    “不是,不是,雪衣,是我,是我啊。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来晚了,我早该想到你会来这啊,我早该来,早该来啊。雪衣,跟我回家,以后我再也不气你了,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跟我回家,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他颤抖着抱我站起来,东方玉一下子拦在面前,    “东方玉,你的,,,,眼眶怎么,,,,,青了?还有,,,,水寒的,,,,脸,怎么,,,肿了?你们,,你们,,,,打架?”    爹走过来拉住东方玉,冲他摇摇头,东方玉看看君水寒,又看看我,终于一扭头发狂般冲出了帐篷,伸出手想要叫他,可嘴里竟然喊不出声音,君水寒拉回我的手,    “雪衣,我们回家,我一定好好保护你。”    爹拦住了我们    “水寒,你自小大伯就喜欢你,正因为你沉稳、内敛、冷静,我才把雪衣托付给你照顾,没想到。。。。。。”    君水寒抱着我扑通一声跪到在地,爹背过脸去,长叹一声也走了,临走前说了句    “好好和雪衣说会话吧,让她,,,,,开心些离开。”    爹也出去了,君水寒跪在那,傻傻的看着我的脸,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可手伸到一半无力的落下,君水寒吓的一下子拿起我的手放到他的脸上    “雪衣,雪衣,你别睡,你看着我,和我说会话好不好?”    费力的吐出两个字    “紫,,,,晓”    他点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还有宝藏的事,还有灭离国的事,我一定会给你报仇,也一定会善待离国的百姓的,雪衣,你,你不能这么狠心,你不能这么惩罚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已经没有救人的机会了,如果不是紫晓说,我不知道啊,我好恨我自己,我恨不得拿刀来杀了我自己,是我害了你,雪衣,你的命比谁的都重要,谁换我都不换,我只要你,只要你一个,不管是谁,雪衣,你不能啊!”    他哭着摇晃着我,眼睛勉力的支撑着不闭上,    “水寒,,,,,我要,,,看,,,,星星。”    君水寒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裳,拼命的点头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坚持住,我们现在就去看星星。”    抱着我晃晃荡荡的走出了帐篷,外面繁星满天,在他的怀里贪恋的看着漫天的星斗,君水寒找了块平整的地方抱着我坐下,用自己的外衣把我裹紧,双臂紧紧的搂着我,一直颤抖的身体和手,泄露了他心底的恐惧,    “水,,,,寒,,,不要怕,,,,我会在天上,,,,看着你,,,在另一个,,,世界,,,看你。”    “雪衣,你看,北极星。我就是你的北极星,我说过的,不论你在哪,北极星都会跟着你。”    他颤抖的手在怀里掏出一个颈链,上面居然有一颗闪亮的星星形状的吊坠,    “这是我早就打造好的,本来想在,,,在那次娶妃的夜晚给你的,证明我的心里只有你,证明我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北极星,可是你不让我进屋,不想见我,后来我就不敢在拿出来给你了,怕你会无情的拒绝我,我怕你不重视我了,不在乎我了,就一直自己带在身上,雪衣,这颗星星就是我,以后我会一直守护你。”    他把链子放到了我的手心里,轻轻的握住,仿佛握住的是他的心,    他搂着我低声的呢喃    “雪衣,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生生世世我们的约定永远不变,你要记住了,这个链子一定要保存好,我请大师施过咒的,只要你带着它,生生世世我都会找到你的。”    笑了笑,    “水寒,,,,,,我,,,问你,如果这个,,,,娶我,,,就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许娶,,,,别人,,,,,你也愿,,,,,意娶嘛?”    他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我的嘴角一下    “我愿意,以前我不明白你要什么?我以为给你疼宠,给你我的爱就好,可是直到你走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不是那样子的,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绝望,我的眼里,我的心里都只有你一个,那些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心都给了你,娶你一个又何难?如果我早知道,我们就不会如此了,雪衣,雪衣,你好残忍啊,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去呢?”    慢慢的闭上眼睛,他说他愿意,他说他愿意只娶我一人,眼泪顺着眼角缓缓的滴落,水寒,我爱你。永远。。。。。    身体轻飘飘的升了起来,低头看着脚下那对男女,那个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继续在那低声诉说着,仿佛那个女人不曾离去一样,一直一直在那呢喃着,轻声的安慰着,诉说着心底的爱语。    心如刀绞般,水寒,永别了。 
第89章梦醒时分原来死就是这样啊。仿佛睡了一大觉,悠悠转醒,看着头顶一片洁白,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是上天堂?还是下了地狱?应该是天堂吧,这里是白色的呢,印象中地狱是那样的恐怖,怎么会是一片洁白呢?一片血红还差不多。    躺了好久,身子有些不舒服,动了动,怎么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单也是白色的,惊讶的坐起来,天堂是这样的?    扫视四周,有沙发,有桌子,桌子上的花瓶里竟然还插了老大一束玫瑰花,满屋子飘着玫瑰的香气,怎么回事?头有些疼,想用手去揉,咦?手心里怎么攥着一条颈链?看了看是星星的形状,    “雪衣,这颗星星就是我,以后我会一直守护你。”    “啊”    抱住头,谁在我耳边说过这句话?对了,是他,是他,那个男人,在草原上抱着那个女人的男人,那我,是那个女人?我是雪衣?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君水寒,凌雪衣,眼泪忽的一下子涌出了眼眶,紧紧的攥住了那条颈链。    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外面走进一个拎着水壶的男人,我们俩一起尖叫起来    “啊”    “啊”    那个男人的水壶哐当一声掉到地上,一下子扑过来,    “晓谕,你醒了,医生,医生,晓谕醒了,醒了啊。”    他又转身跑出去了,在走廊里大声的喊叫。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这是哪,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穆凯。我曾为之伤心的男人。    悲伤的闭上眼睛,回来了,竟然回来了,眼前又晃动着君水寒那痛苦绝望的眼神,水寒,把手心的星星颈链握的紧紧,那曾经是一场梦吗?    可这个项链怎么解释?梦怎么会如此真实?不是,绝对不是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呼喊着。    门口传来响声,一群人跑了进来,前面的是穆凯,后面跟着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那些人围着我,像在看动物园的动物一样,眼神里是奇异的热烈。    在看看穆凯,他的双眼炯炯的看着我,傻呼呼的咧着嘴在笑,那个大夫过来翻开我的眼皮看看,又听了听我的心音,最后对着旁边的一堆仪器敲了半天,终于转过身来    “好了,醒来就好了,身体没有任何的大碍,能醒来真是奇迹啊。穆先生恭喜你啊,呵呵呵。”    穆凯紧紧的握住那医生的手,来回的晃着    “谢谢秦医生,谢谢秦医生。”    那些人退了出去,只剩下穆凯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再次看到他,心底已经波澜不兴了,这个男人,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现在在我心里再掀不起一丝涟漪,我的心只为一个人痛了,而这个人不是他。他狂喜的过来一下子把我搂在怀里,我抗拒的挣扎了一下    “晓谕,晓谕,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就这样失去你了,我以为。。。。。”    不同与他的兴奋,我平静的打断他的话    “穆凯,我昏迷了多久?我妈妈呢?”    他被我的冷淡打击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了笑容    “晓谕,伯母很好,她刚离开,我让她回去休息了。你已经昏迷三个月了,医生说你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上次车祸伤了脑袋,有处血块压迫神经,你才会一直昏迷,要我们常和你说话,刺激你,说你也许自己会醒过来。没想到你真的醒过来了,我这就给伯母打电话,伯母一定高兴的不得了。”    拦住他的动作    “别,等我妈妈来了再说,我怕你这样惊吓到她,反正我已经昏迷了那么长时间,不差这一会了,等她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心里暗自算了下时间,三个月,十二周,我在那边十二年,难道这边一周那边一年?正想着自己的事,穆凯说话了    “晓谕,我,梅子一会能来看你,你见不见她?她还不知道你醒了呢,知道一定很高兴。”    抬头看看他,梅子,他这么问是怕我介意吧,真诚的笑笑    “谢谢,我昏迷这阵子一直是你们在照顾吧。谢谢你穆凯。也谢谢梅子。你们结婚了吗?”    穆凯不自然的扭过脸去,    “想吃什么水果,我给你拿。”    “不用了,我刚醒,有些累,现在想睡一会,你也去休息一会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等我妈妈来,就可以办理出院了,也就不用在麻烦你和梅子来回跑了。”    穆凯没说话,点点头,转身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如今看到他就像看到一个普通朋友一样,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看着四周再一次确定我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实现了,可为什么心里却是那么的难过,那么的痛呢?    君水寒,如今我们隔了时空,隔了世界,这星星链坠虽在,可你要怎么找到我?我又怎么能够回到你的身边呢?    自从他对我说了那番话后,我深深的后悔自己当初的任性,如果我肯说出自己的心思,如果我肯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或许我们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如果当初我拼命阻拦,不让他娶妃,相信他对我的爱,也许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当初他一定是认为,我只是耍耍小孩子脾气,毕竟那个年代三妻四妾是如此的正常,过一阵我就会好,就会接受,哪会想到我竟然是那样一个异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水寒,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在想我吗?轻轻的抬起胳膊把颈链带到脖子上,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颗星星,仿佛是在抚摸君水寒那双幽深而又光芒四射的黑眸,心里酸楚难当,我还能回去吗?回到他的身边?还有机会对他说出我的爱吗? 
第90章彼时相见听见门外有人小声说话,轻轻的走下床,来到门口处,把门开了一条小缝,外面是穆凯和梅子,穆凯拦住梅子正在给梅子讲我已经清醒的事,梅子一脸的喜悦。    心里有些感动,没想到梅子对我这么好,怎么说也是情敌,可知道我醒来却是那样的兴奋,还是现代的人好啊,单纯,直接。    不想在听又偷偷的走回床上,假装躺好。    一会穆凯轻轻的敲门,声音在外面响起    “晓谕,梅子来看你了,你醒了吗?”    压根就没睡,何来醒一说?见吧,经历了古代那些人的尔虞我诈,梅子当初那小伎俩根本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了。再说我也没有怨,没有恨了。    “进来吧。”    门开了,梅子拎着一兜水果走进来,脸上的喜悦扔没有散尽,冲她真诚的笑笑    “梅子,谢谢你来看我,这阵子幸苦你了。”    梅子的脸刷的红了,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我的眼睛,穆凯没有跟进来,梅子说他去买花了,说穆凯说我喜欢玫瑰的香气,所以从我昏迷开始到今天,屋里的玫瑰花每天一大束,从没断过。    说这话时梅子的语气不自觉的流露出酸意,笑着指了指床边的椅子,梅子会意的坐下,两手一直搅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现在看她也觉得亲切,毕竟她对我的算计也是出于真挚的爱,当初我要是有她一半的勇气,是不是和水寒也不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梅子,你爱穆凯吗?”    明知道是废话,可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梅子抵着的头点了点,又猛的抬起头    “晓谕姐,我,我真的爱穆哥哥,如果没有他,我是真的活不下去的,上次我不是骗你们的,我是真的想死,我死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而我也不用那么痛苦了,晓谕姐,我没想到会害了你,都是我坏,我不好,晓谕姐,你,,你能原谅我吗?”    拉过她不知所措的手,双眼真诚的看着她    “梅子,你没错,能有勇气争取自己深爱的人,晓谕姐不如你啊。”    没想到我的话让她误会了,她的脸更红了,惊觉自己无意中说出了心底的想法,不是那样子的,我是在懊恼当初那样把君水寒推出去,不是说我没有和她争穆凯的。    瞧我这话说的,任谁听了,也会觉得是讽刺啊,赶紧解释    “梅子,不是那样的,晓谕姐想说的是,你是对的,晓谕姐不怪你,真的,我完全理解你那么做的原因,看的出来,如果不是出于深爱,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差点把舌头咬掉,这后面的话怎么又不是味呢?我的意思是她在我昏迷这一阵对我的照顾,对我的好,可不是说她割脉,破坏我和穆凯的那件事。    可这话听起来怎么让人就不舒服呢?果然梅子哭了出来。    哀叹一声,今天这嘴怎么这么笨呢?总是词不达意的,自己一身的伤,一心的痛,却要来安慰另一个失意人,正在我无可奈何的时候,穆凯抱着一大束花丛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我们的状况,愣了愣,冲梅子低斥道    “梅子,做什么呢?晓谕刚醒,别让晓谕堵心。”    梅子听穆凯责备她,觉得更委屈了,双眼含泪挪到一边站着,不敢在出声的哭泣,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我看着都有些怜惜,刚想说什么,却见穆凯的眼里闪过一丝伤痛。    心下了然,穆凯你对梅子并不是表面上这么无情的吧,只是一边是爱情,一边是责任,你是个负责人的好人,一直都是,当初你为了责任,选择要照顾梅子,而今你又是为了责任,选择照顾我。    可是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谢晓谕了,我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这样最好,我们三个都能得到解脱,你们可以续写你们爱情的篇章,而我,闭上眼睛,却只能独自饮泣,属于我一个人的思念。    在睁开眼睛的时候,梅子已经不在了,穆凯坐在床边看着我    “晓谕觉得哪不舒服吗?我已经让梅子离开了,以后你不想见她,我就不让她再来烦你。”    “不是,穆凯,梅子没做错什么,也没有对不起我,她追求自己的深爱有什么错呢?要说错,错的是你,是我,去追梅子吧,我没事,想睡一会。”    说完也不理他,躺了下去,穆凯给我盖好了被子,见我始终闭着眼睛,终于悄悄的退了出去,听到关门的声音,我轻轻的起来,来到窗口,梅子已经到了楼下,等了一会果然看到穆凯追出去的身影,轻轻一笑,走回床上躺好,穆凯,梅子,我祝福你们。    晚上的时候随意的在屋里走动,穆凯出去处理工作上的事了,这三个月,他一直是医院,单位两边跑,后来干脆把工作带到医院来做,现在我已经醒了,就让他去做自己的事,已经和大夫打了招呼,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门口传来咣当一声响,吓了我一跳,赶紧转身看过去    “妈妈”    “晓谕”    妈妈跨过地上的饭盒,我也向妈妈跑过去,母女抱头痛哭,离开妈妈这么久,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遭了那么多的罪,一直无人诉说,今天看到妈妈再也忍受不住了,宣泄的泪水打湿了妈妈的衣服,妈妈搂着我    “晓谕,不哭,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那都不算什么,记得妈妈教过你什么吗?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都要笑着面对,世上没有任何事能打到妈妈坚强的晓谕的。”    呜呜的一边哭着一边点头    “妈妈,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好后悔呀,后悔自己就那么放手了,就那么离开了,以后在也见不到了,我怎么办呀?妈妈?”    妈妈拍着我的手,有一瞬间的怔愣,继而推开我,看着我的眼睛    “晓谕你再说什么?什么再也见不到了?穆凯还在啊,你的脑子,你的脑子?”    猛摇头,眼泪四处飞散    “妈妈,不是,不是穆凯,是水寒,是君水寒,我的脑子没有病,我好好的,您听我说。” 
第91章母女情深拉着妈妈在床上做好,妈妈一直担心的看着我,哽咽着讲了我在古代的经历,妈妈一直冷静的看我,最后说到我又回到这里,就这么醒来了,再也见不到水寒了,伤心的又抱住妈妈大哭,在妈妈这我可以任性,可以宣泄,没有任何的负担,没有任何的顾忌。    妈妈搂着我,许久幽幽叹了口气    “晓谕,别难过,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一下子不哭了,愣愣的看着妈妈    “妈妈您说什么呢?您信我说的话?您不怀疑?”    妈妈凝视着我    “晓谕,妈妈信你,这次你车祸,妈妈曾拿着你的生辰八字去算命,怕你再也醒不来了,就这样变成植物人,可是那个大师看了你的生辰,却告诉我,我早晚都会失去你这个女儿的,你不属于这里,或者说你的灵魂不属于这里,你生生世世的爱人在另一个时空,而他是那么的强势,他的灵魂一直在召唤你过去,当时妈妈还不信,现在听你这么说,晓谕,妈妈不得不信。”    一下子拉住妈妈的手    “妈妈,你说的大师在哪里?他,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我。。。。”    猛的想起我这么离去了,妈妈怎么办?双眼哭的红红的,就这么呆住了,愣愣的看着妈妈,心如刀绞,妈妈的头发有些白了呢,是这几个月为我担心,为我难过的吗?没有说下去,抱着妈妈不在说话。    知女莫若母,妈妈抚摸着我的后背,一下一下,许久悠悠的说    “晓谕,妈妈知道你在想什么?听的出来那个君水寒是很爱你的,如果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妈妈怎么会不高兴呢?女大不中留,妈妈就当你远嫁了,只要你嫁的好,过的幸福,妈妈一样的开心,一样的欣慰,只是晓谕,你真的决定了吗?穆凯这三个月来精心的照顾你,一直守在床边,妈妈看着也心酸,他对你不是你以为的那般无情的,他的心也伤也痛,可他却不停的安慰妈妈,从没在妈妈面前有一丝难过的样子,可是那晚妈妈看到他拉着你的手,在你耳边低声的诉说着你们的事,哭的很伤心,那样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子,妈妈知道他对你。。。。。。”    心里一动,穆凯那样子对我吗?我们相交了三年从没看他哭过,他总说大男人天塌下来当被盖,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哭的,摇摇头,想起今天梅子的事,穆凯对我只是愧疚吧,如果我不能醒来,他们都会背负良心上的谴责,尽管我不怪,可他们却放不下这包袱    “妈妈,先说说穆凯和梅子的事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今天梅子来看我了,穆凯并不是对梅子无情,我看的出来,现在他对我只是愧疚,只是责任,不是我现在心底爱的是水寒,才故意这么说。是我在古代的时候就不停的想过我们三个的事,我们交往这三年,每次只要涉及到梅子,穆凯都会毫不犹豫的放下我们的事,赶去照顾梅子,帮梅子解决问题,那时候我并没在意,只当如他所说的他们是兄妹的感情,可现在想来不是那回事的,妈妈。穆凯连自己的心都被自己蒙蔽了,自己看不到自己的心,可是我看的出来,女人的直觉是准的,他的心在梅子那,我现在既然醒了,刚也问梅子了,梅子依然深爱着穆凯,我打算成全他们。”    妈妈看着我,用手把垂到前面的长发别到耳后    “晓谕,你总是那么善良。你要知道,你不见得一定回的去的,你成全了他们,你要是回不去,那你打算怎么过以后的日子呢?”    抱着妈妈,笑了笑    “妈妈,我的心给了一个人,再也收不回了,即使我回不去了,我的心再也走不进别人了,何况梅子,穆凯他们是真心相爱的,现在我不是幸福的人,可我却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幸福,他们能走到一起,我看着也开心啊。”    妈妈点点头    “晓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妈妈永远都支持你。”    第二天和妈妈一起收拾了东西,穆凯去办理出院手续了,昨天已经和妈妈达成共识,要撮合穆凯和梅子,其实我知道他们最大的障碍是我,只要我衷心的祝福,诚心诚意的成全他们,他们一定会走到一起的。    门口有轻微的响动,和妈妈互相对视了下,悄悄的走过去,看到梅子正在走廊里徘徊,走过去拉住她    “梅子,来了怎么不进来看我呢?在为我昨天说错话生气吗?”    梅子慌乱的摆着手    “不是,不是,晓谕姐,你千万别误会,我是想来接你出院,又,又怕你不想见到我,所以我。。。。”    笑着拍拍她的手背    “你来接我,我当然开心啊,怎么会不想见你,别听穆凯乱说。梅子我在床上闷了许久了,都要憋疯了,真想出去走走。”    “晓谕姐,你,你想出去走走?”    点点头    “是啊,外面的阳光好好呢,只是妈妈不放心我一个人去,而妈妈昨晚又没睡好,走不动了。”    梅子兴奋的喊起来    “晓谕姐,我陪你去啊,我没事,我体力也好,你要是,,要是同意,我陪你去好吗?”    笑了,回头冲妈妈挤挤眼睛,拉着梅子的手先走出了医院的大楼,当初我就是在这个地方出的车祸,也才能见到水寒,站在当初出车祸的地方,有些失神,梅子以为我在难过,怯怯的拉拉我的手    “晓谕姐,你想去哪转呢?”    回过神来,    “梅子,我们去公园吧。”    走在公园的林荫路上,两旁的白桦像守卫的士兵,排列的整齐而有规律,一条笔直的路伸向不知名的前方,身后走过的路留下了我们曾经的痕迹,这里曾是我和穆凯最喜欢的地方。    那时候的我们喜欢牵着手在这里漫步,仿佛这条路就是我们的人生路,一直到老我们都会一起携手而行,前途如这条路一样一望而知,绝对不会改变。 
第92章此生为谁一直不说话和梅子一起走着,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猛的转回身,面对着来时路,我的方向已经决定了,我的未来要做的是自己往回走,而前方余下路就交给梅子陪穆凯去走吧。    老天早就注定能陪穆凯走到底的人不是我,而能陪我走人生路的人也不是他,我们只是一场错误,短暂的相交而后是长久的分离,    “梅子,就走到这吧,你前面的路今后就有穆凯陪你走吧,我要走的是回去的路,我们方向不同,注定今后不会有交集,我,真心的,祝愿你们幸福。”    梅子一下子呆住了    “晓谕姐,你,你说什么?”    缓缓的回过头,梅子一脸的惊讶,眼里又有眼泪在打转,这样娇柔的小女子更能激起穆凯那样的大男人心底的保护欲吧,我却没有这种总是需要人保护的柔弱的一面,至少在穆凯面前从没有过    “梅子,我说我真心的祝福你和穆凯,我会和穆凯说,我早已放下,你们的婚事,如果不是我的耽搁,早就举行了,不是吗?”    “不是的,晓谕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我已经明白了,爱是强求不来的,我爱穆哥哥,可穆哥哥爱的是你啊,上次他说我们的婚事取消,你要是不醒,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    梅子已经哭了出来,拍拍她的肩膀    “你还不了解你穆哥哥,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我昏迷了他怎么会和你结婚,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清醒了,他不用在背负这份责任和包袱了,而我也是真心的祝福,他是爱你的,相信晓谕姐,晓谕姐不会骗你的。”    梅子吃惊的抬头看我    “晓谕姐,你说的是真的吗?穆哥哥他,他爱的是我?”    点点头,    “是真的,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或者是知道了不愿意承认吧,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别忘了给我喜帖啊。”    梅子长大嘴看着我后面,回头,穆凯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微微笑了笑,我们刚才说的他都听到了吧,那样也好,免得我说两遍,窗户纸我给捅了,余下的就交给当事人自己解决吧,拉起梅子的手,又拉起穆凯的手,把他们的手握到一起,长出口气    “这样就好了,我也就安心了。祝福你们幸福长久。”    穆凯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晓谕,,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摇摇头    “穆凯,好好面对自己的内心,听听你内心的声音,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了,别在骗自己了,这么多年,你心底深处到底住的是谁?好好待梅子,你们结婚的时候发请帖给我哦。这条路,不属于我,我的方向是”    用手指了指来时的方向,    “这边,而你们的方向是那边”    又指了指前方,    “穆凯你了解我,我决定的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谢晓谕不是矫情的女人,你们一定要幸福。”    说完向来时路走去,一步一步离开了他们的位置,向着属于我的方向坚定的走去,身后传来梅子哭泣的声音    “晓谕姐,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你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伸出手在头顶摇了摇,嘴角愉悦的勾起,一定的。    这几日,妈妈一直在做我的思想工作,放不下妈妈去追求我的幸福,怎么忍心?可是妈妈却平静的笑笑说    “晓谕,你还不懂吗?世上哪个为人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你的幸福不在这里,妈妈懂,去吧,去找寻属于你的幸福,妈妈会在这里想念你,祝福你的,妈妈只当你在远方工作嫁人了,不放心什么呢?这么多年妈妈不都是一个人过的吗?妈妈还当你在外地上大学,在外地工作,不就好了吗?”    抱住妈妈,没说话,心里还是难以取舍。这几天梅子一直来缠我,让我陪她去买这买那的,都是准备结婚的东西,看着她发自心底的笑,心里好生羡慕,穆凯在没出现过。梅子说穆凯忙,也没放心里去,可能见到我觉得别扭吧。    他们的婚礼定在下月初,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梅子让我当她的伴娘,答应了,反正没事做,单位早在我昏迷的时候就把我炒了,不过车主却陪了很多钱,暂时没想好要怎么做?去?还是留?干脆就在家闲赋好了。    每一天不陪梅子的时候,都和妈妈腻在一起,弥补妈妈这几个月来的担忧。妈妈每天都会劝我,我不置可否,水寒我不舍,可妈妈我更不舍。    心底不是不痛,每晚都会做梦,梦到水寒在迷雾中呼唤着我的名字,一声声痛断肝肠,每每醒来枕巾都湿的老大一片,怕妈妈看到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卫生间洗枕套,妈妈见到晾晒的枕套,从没问过我,不过却更加紧的劝说了。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是他们新婚的日子了,早早就爬起来,眼睛红红的,拿出冰块镇了镇,今天虽不是我主角,可也不能太丢人啊。    教堂里,神父的声音响起时,我还在神游,想起当初自己那一个人的婚礼,想到那别开生面的洞房花烛,心里酸酸的,老天是不是惩罚我当初的不按规律来呢?洞房的规矩都被我破坏了,想起水寒那一脸的无可奈何,想起他那时的气愤,看来是真的不吉利呢。    如果重新来过,我一定会小心翼翼的按照规矩来,饿死了也不会一个人吃,可是世上哪有后悔药给我啊?    抬头望着一片蓝天,水寒,我不能那么自私让妈妈一个人面对未来的日子,来生有缘的话,我们在聚吧。    眼里的水雾越来越重,突然一大束美丽的鲜花奔我头上砸来,迷迷糊糊的伸手抱住,四周响起掌声一片,回过神来看过去,哦,原来是我接到了新娘的捧花,看了看一脸甜蜜幸福的梅子,这个傻妹妹是故意的呢,抱着花,抢到这个我就是下一个有喜事的人吗?    不会了,今生都不会了。再抬头接触到穆凯温柔的眼神,冲他笑笑,一个月没见,他好像瘦了。 
第93章思念漫天晚上一个人漫步在熟悉的大街上,路灯把身影拉的好长,凝视着影子出神,如果可以,有两个我就好了,一个留下陪妈妈,一个回去找水寒,梦中的水寒,声音越来越绝望,每次我都大声的回应,可是他却听不到,只是一个人在那边,一直低声的诉说着别离后的思念之情,而今我的思念也已漫天作雪飞。忘着遥远的星空,那颗闪亮的北极星冲我眨着眼睛,水寒是你在看我吗?此时此刻你也和我一样在星空下思念彼此吗?脸上凉凉的,怎么又哭了?难道眼泪是爱的附属品吗?有爱就一定要有泪?有泪的爱才会更深刻?    “红影乱,笛声碎,岁岁年年,朝朝暮暮,何故人消瘦?    晓寒深处,飘零疏酒盏,泪弹不尽    此恨悠悠    满川红叶,皆是离人眼中血。    回眸处,常相忆    不愿相思,偏又相思,此情何计方消?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低低的呢喃出心中的思念之情,水寒,今生我们是否已经缘尽?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心中仿佛有架天平,一边是你,一边是妈妈,心底一直在拉锯战,放下哪边都让我心痛的流血啊。坐在街边公园的休闲椅上,望着影子发呆,另一个影子覆盖下来,遮掩了我的,疑惑的抬起头,一双不该出现在此时的,温柔的眼睛,映入眼帘,    “你怎么会在这?今天是你新婚啊?”    穆凯坐在我身边,眼睛看着昏黄的路灯拉长的,我们的影子    “晓谕,一个月前你和伯母相见的那晚,我就在门外。”    怔愣的看着他,他在?那他都听到了我和妈妈的话?他怎么会想起说这个?他此时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穆凯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晓谕,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当时看到梅子倒在血泊中,我的心仿佛破了个大洞,呼呼的冒着冷风,可是在险些失去你的那段日子,我,,,我的心却被陶空了,这一个月我一直不敢见你,因为我怕我会反悔答应梅子的事,你最了解我了,我是一个责任心特重的人,当初我答应梅子,如果你醒了,我就娶她,因为那时,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因为大夫说了,你醒来的几率很小,很小。。。。。既然答应了梅子,我一定会对她好,只是今晚,如果我不说出这些话,以后就没机会了。让我也任性一次吧,让我也感情用事一次吧,我这一生从来都是理智的,从来都是权衡利弊后才做决定的,这个公司造就了我的这份性格,可是。。。。。。”    眼睛有些模糊,是这样的吗?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穆凯,你今晚洞房花烛,不该把梅子一人留下,快回去,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穆凯站起身,背对着我    “梅子知道我来这里,我都和她说了,我不瞒她,今后我会好好对她,晓谕,去追求你的幸福吧,伯母今后就是我和梅子的亲人,是我们的妈妈,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伯母的,晓谕,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说完穆凯回过身来,狠狠的抱了我一下,然后一转身决绝的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重重的痛了下    “穆凯,你也要幸福。”    穆凯的身影顿了下,又大踏步的离去,最终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晓谕”    连忙抬手抹掉腮边的泪,回过头    “妈妈”    “晓谕,走吧,去过你的生活,去追求你的幸福,这一个月,妈妈很满足,妈妈不想在看到我的女儿背着我流泪了,穆凯早就来找过我了,他,他和梅子都是好孩子,晓谕走吧。”    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妈妈的怀里痛哭失声,妈妈,我怎么舍的下你啊?怎么舍的啊。    这一夜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刚才妈妈的话,穆凯的话让我的心沉沉的,尤其是穆凯,老天还真是会作弄我们,兜了这么大的一圈,竟然是这种结局,不过我相信穆凯一定会让梅子幸福的,我也相信他会照顾妈妈,只是还是不愿去面对和妈妈的离别。也不敢睡,怕水寒那绝望的思念会把我淹没,让我不顾一切的想要追随。    窗外的星空,启明星高高的升起,就这样看了一夜的星星,掏出脖子上代的那颗星星吊坠,用手爱恋的摸索着,那星星突然蹦了开来,一惊,原来里面竟然有夹层,代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呢,轻轻的翻开,眼泪再难控制,紧紧的握住吊坠,那里面的字刺痛了我的心,    “任流光过却,吾爱不变。”    水寒,想起当初他娶妃那晚,他像个孩子跑去献媚,却被我拒之门外,那样骄傲冷酷的人,从来没有被拒绝过吧?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呢?眼泪疯狂的流下,当时自己为什么不信他的爱呢?如果早些让他知道我的心,,,,,水寒,是我任性了。我要回去找他,心里在思念再难抵挡,推开房门跑出自己的房间,在妈妈的房门外扑通跪倒在地,妈妈的门开了,妈妈站在门口,妈妈也一夜没睡吗?    “妈妈,原谅女儿的不孝。”    妈妈伸手来拉我    “晓谕,不要难过,你去找寻你的幸福,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呢,妈妈只当嫁了女儿,别哭了,快起来,地上凉。”    “妈妈,不,您就让我给您磕几个头吧,这样女儿心里能好过些。”    妈妈没有在拦我,崩崩崩磕了三个响头,妈妈拉起我    “晓谕,妈妈为你开心,去吧,好好休息,天亮了妈妈带你去见那个大师。”    抱住妈妈    “妈妈,我想和你睡。”    在床上妈妈搂着我,像小时候一样,    “妈妈给我唱个歌吧。”    妈妈好听的声音响起来,    “月儿明风儿静    树叶儿遮窗棂啊    蛐蛐儿叫铮铮    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琴声儿轻    调儿动听    摇篮轻摆动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    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轻轻的闭上眼睛,像小时候一样陶醉在妈妈熟悉的歌声中,安静的睡了过去。 
第94章流星闪过和妈妈来到眼前这座寺庙,自从决定回去后,心底反倒害怕起来,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万一回不去了,我该如何自处?心底已然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怀着忐忑的心情和妈妈跨进了主殿。里面香火很旺盛,烟雾缭绕的,有个小和尚看到我们进来,走过来    “施主,师傅在后堂等您们呢,师傅说您们今天一定会来。”    心里一跳,这个大师能掐会算呢,我的全部希望都在他身上了。和妈妈走到后堂的时候,看到里面坐了一个留了很长的白胡子的老和尚,他背对着我们,妈妈喊了声    “大师”    那大师没有回身,只是静静的敲着木鱼,我和妈妈坐在蒲团上,等待着,那老和尚喃喃道    “从来时来,往回处去,一切皆随缘,有缘自会聚,阿弥陀佛。”    “师傅,我能回去吗?要怎么回呢?”    “姑娘,回去的路就在你的手里,怎么还问老僧呢?”    心蹦蹦直跳,我手里,张开手,水寒送我的那个星星吊坠在手心静静的躺着,刚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他摘了下来,是想给大师看的,当初水寒曾说过这个链坠施了咒语,我本想问的,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咒语,所以我能回去?激动的说    “师傅,这个,我要怎么回去呢?您能说的详细些吗?”    “姑娘,缘分到了自然回去的门会开启,回去等待吧。”    任我怎么问,那大师都不再说话了,最后无奈的和妈妈辞别了大师走出了那座寺庙。回去的车上,我一直在思考,妈妈把我的头抱过去,倚在她的怀里,忍不住伸手环住妈妈,    “晓谕,别担心,大师说能回去就一定能,耐心的等等。”    轻轻的点头,不能让妈妈再跟着我担心了。时间在推移,心里的焦急可想而知,算了一下回来到现在近两个月了,那边就应该是近八年了,心颤了颤没有勇气想下去了,再想下去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回去,毕竟时隔八年啊。    可是每天夜里水寒的呼唤都会如期而来,他低沉绝望的声音总是撞击着我的心,再这么等下去我真的会疯了。每晚都坐在阳台上看着夜空,回忆当初。    今晚有流星雨,妈妈和我早早吃过饭在阳台上等着,母女俩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夜空,等待着这罕见的自然景观,我要对着流星许愿,人说对着流行许愿都会很灵的,穆凯和梅子刚打电话说要一起来看,新婚后,再没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过的如何?    挽着妈妈的臂弯,把头依靠在妈妈的肩上,不知怎么心里竟然有种要分离的痛感,一直抱着妈妈不肯撒手,突然天上有一颗流星自天际滑过,赶紧双手交握抵在额头,我愿妈妈健康长寿,在睁开眼,    “妈妈,流星雨。”    兴奋的跳起来,妈妈也跟着站起来,突然我的身上迅速的被一片白光团团包围住,心里一痛,是时间到了吗?想要伸手去拉妈妈,妈妈却笑着退后一步,眼泪在眼圈里堆积,    “妈妈,妈妈”    身体已经被白光包围着缓缓的升起,阳台的门猛的打开,穆凯和梅子跑过来,他们看到我,眼里闪动着晶莹,看着他们一左一右挽住妈妈的臂弯,哭出声来    “妈妈,穆凯,梅子,你们保重。”    他们三个一起冲我招手,梅子哭着喊    “晓谕姐,你也保重,放心我们会照顾妈妈的。”    “晓谕,保重,放心的去吧。”妈妈冲我坚定的点点头。    “晓谕,一定要幸福。”穆凯呼喊的声音在我消失在天际的时候回荡在耳畔,别了,我的亲人们,你们也一定要幸福。我会在另一个世界里为你们祈祷,为你们祝福。    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处柔软的草地上,蹭的站起来,这是哪里?怎么看着有些熟悉?远处山峦高耸入云,冰川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条河蜿蜒至前方,消失在拐角处,这是祁山?这里是辽城?欣喜的大叫起来,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水寒,我回来了。”    声音回荡在上空,心里愉悦的想要拥抱整个世界,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先找个人家问问,现在是什么年代?这离开的日子都发生了哪些变化?应该是七年多近八年了,水寒他灭了离国了吗?辽城的人们很热情淳朴,他们一定会告诉我的。    跑了一阵,觉得哪里不对,低头看看自己,呀,一件黑色真丝的裙子,脚上一双高跟鞋,糟糕,要是知道看流星就是我的契机,怎么也不能穿成这样子,你说穿白色的也可以糊弄村民说是天使,是仙女,可这样我总不能说自己是黑山老妖吧。    沮丧的发现前面有一条小河,走过去想要擦擦脸,毕竟在草地上爬了半天,脸感觉脏脏的,尤其额头处,总感觉有轻微的烧灼感,不是蹭破了皮吧?    蹲下身子,看到水里的倒影,有些无奈,看自己这是什么打扮啊,穿黑的不说,竟然还一头微卷的栗色的长发垂在腰际,栗色啊,卷发啊。    无奈的坐在小河边,自己怎么看自己都像个妖怪了,真是的,你说在现代我怎么就这品味呢?为什么不梳个羊角辫子呢?那样多纯情啊,这我要怎么和村民交代?头发还不是黑色的,我说我是外星人?这时候村民知道什么是外星吗?怎么说啊?    扯着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完全傻掉了,还有自己这个样子,又蹲过去看倒影,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无奈,这张脸美是美矣,但却全然不是当初凌雪衣的那种超然世外,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似的纯净,这张脸配上这样的打扮,用手捂住脸,心里不住的哀嚎,当初也没细想,就这么急着回来了,忘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水寒他,他爱的是雪衣,可会是现在的我吗?    除了灵魂我们根本是不同类型的人,不同类型的脸,这张脸时尚魅惑,充满现代气息,而凌雪衣则是清纯绝代。    两下对比,竟然吃起自己以前的醋来,万一水寒他不认我怎么办?我该何去何从呢? 
第95章一别经年微微上翘的鼻尖,嫣红细致的唇瓣,这些都不是凌雪衣的特质,颓然的放下手,谢晓谕啊谢晓谕,曾经引以为傲的容颜,竟会有让我自己无比痛恨的一天。    无力的撩起水想要洗脸,才想起额头的伤来,凑近了细看,啊,尖叫起来,怎么,怎么会这样子?用手摸着额头的圣火焰,心里蹦蹦乱跳,怎么会这样?    这圣火焰看起来比原来淡了好多,隐隐约约的透过白皙的皮肤映衬在额头,淡蓝色的火苗仿佛在向我打着招呼,傻傻的看着,仿佛听到有人轻笑,赶紧转头寻找,却一无所获,    “谁?谁在笑?”    “我在这里,看水面。”    头一下子转过来,水面里倒影着一个美丽女子的容颜,惊呼起来    “是你。”    她微笑着颔首    “是我,我们又见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分,有的圣女一生都难以见我一次,你却见了我两次,我们真的投缘呢,我喜欢你。”    嘴巴张的大大的    “你,你知道我是谁?”    沮丧的坐在河边,    “我都已经变了,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熟悉本来应该熟悉的脸了。”    像绕口令一样,她哧哧笑起来    “雪衣,你还是雪衣,不管怎么变,你的灵魂始终是你,我喜欢的也是你的灵魂,你的坚韧,你的善良,你的为爱牺牲,你的爱憎分明都让我喜欢。雪衣,不要奇怪,圣火认可的也是你的灵魂,所以才会在你一回来马上认可了你,只是你的血液现在不同与以前,所以圣火焰才会那么的极浅极淡,不要怕,圣火的认可对与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圣火也很顽皮,她也是喜欢你才会两次的认可你,你知道吗?自你烟消云散后,圣火根本就没熄灭过,她知道你还会回来,所以一直固执的在等待,她点燃一次只认可一个主人,她认准了你就不会在变。圣火现在在你体内,对于你提升功力有很好的效果,你可以试试运功调息就知道了。”    什么?竟然会这样?马上盘膝坐好,暗自运功调息,虽然属于雪衣的身体消失了,可是属于雪衣的记忆却没有消失,曾经的武功招式,内功心法,圣女心经都还记得真真,这一运功竟然感觉体内真的有股真气在运行,只是不如以前的强烈,    “怎么会这样?”    “知道了吧,但是你的血液毕竟不同与圣女的血液,所以圣火虽认可你,却不能完全融入你的体内,你的内功也只能是从前的四层,不过虽谈不上武林高手,但对付一般的人还是有把握的,强身健体也不错,但是你可要记住了,你再没有救人的能力和功夫了,以后不要轻易的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知道吗?”    看着她,第四代的圣女,曾经我们在穆清杰的师傅给我施迷魂大法的时候见过面,那次就是她帮我,现在她像个老朋友一样的关怀让我心底暖暖的    “圣女,我想问问,离国灭了吗?我们的仇报了吗?”    她笑了笑,这一笑如此的云淡风清,如此的超脱世外,竟然有种她就要随风而去的心惊    “雪衣,离国已经灭了,君水寒自你走后用四年的时间灭掉了离国,所以我们阴罗门历代的仇也报了,而你已经不在有阴罗门圣女的血液,圣火又只认可你,今后再不会有阴罗门了,圣女到你为止了。我们阴罗门自离国灭亡的那天起,就没有在存在的必要了,所以我此次也是来和你告别的,我守候的任务早已完成,如若不是等你的归来,早就飞升了,去我早就该去的地方。今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爱才是永恒的。雪衣,不要迟疑了,去找你的爱人吧,他一直在等你。保重。”    “你也保重”    看着她的笑脸在水中渐渐消失,本来很沮丧的心情却奇异的好转起来,她说的对,我的灵魂没变,她和圣火都能够接受现在的我,那水寒?我要见见他,这一次不可以在当爱的逃兵,我要问问他,给自己一个机会,哪怕最后他不接受,自己再黯然的离开,也要勇敢的面对一次,免得以后后悔。    这么决定后,心情好了很多,也不再因为容貌而沮丧了,洗了把脸,给自己坚定了半天的信心,终于向村子里迈去。现在是傍晚十分,我特意挑小巷走,还好一路上没有碰到人,来到上次来时借助的那对老夫妻的门前,轻声的叩门,里面响起老丈苍老的声音    “谁呀?”    “老丈,是我,过路的人,想借宿一晚。”    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门开了,老丈的腰有些驼了,拄着拐棍刚想说话,见我的打扮顿时愣住了,忙笑笑    “老丈,我是过路的,第一次来你们这里,天快黑了,我想在您家借宿一晚,可以吗?”    那老人慈祥的脸上皱纹更多了,上次是和君水寒一起来的,就借助在这过,他还有个妻子,人都很好,家里没有外人,只有老夫妻相依为命,正是这样我才敢过来的,眼睛诚恳的看着他,老人苍老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姑娘,快进来。”    心放了下来,就知道这对老夫妻人好,一定会收留我的,跟着老丈进到院子里,也没有看到老婆婆,不觉问出声来    “老丈,婆婆呢?”    那老人一顿,回头看我,注意到他不解的眼神,才想起我刚说是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忙解释    “听别人说你们老夫妻人很好,这村子里的人都夸你们心善,介绍我来这里投宿的。”    那老人温和的笑笑    “不瞒姑娘说,我那老婆子两年前就去世了,难得村里人还记得她啊。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世了?心里有些难受,只离开了不到两个月,这里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连故人都老去了,看来八年改变了太多的东西啊。 
第96章怜取何人夜晚躺在炕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折腾着,八年,君水寒用四年灭了离国,现在没有离国晋国之分了,天下一统,只有一个皇上,就是他。    他已经登基四年了,天下治理的很好,老丈提起来赞不绝口,称颂他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心思起伏难平,离国灭了,他答应我的做到了,可皇甫云天,皇甫允浩呢?还有那个真心待我的伯父呢?他们都如何了?    这个老丈不知道,那个第四代的圣女也没告诉我,只说报了仇了,灭了离国了,可是我的仇人,明慧的仇人是皇甫云天,皇甫允浩,这个仇也报了吗?    披上老丈给我找的一身他年轻时穿过的衣服,看着外面的星空,水寒,我回来了,你知道吗?现在疯狂的想念他,可是却也有些胆怯,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虽然决定要见他,要问他,可是看到老丈,想起老婆婆,恍悟毕竟我们之间时隔八年,而他现在又是皇上,坐拥天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还会在意我吗?那圣女鼓励我的话,此刻又被一种怯怯的心思压了下去,爱的越深,越是这样患得患失吗?    托老丈在当铺里当掉手上的手链和左脚踝处的脚链,真没想到老丈很有讲价的天分,竟然拎回这许多的银两。    留了些银子给老丈,自己买了身普通的衣服套好,本想扮男装的,可是自己这长长的栗色的卷发,无法处理,还是不要在另类了,老实的保持本色就好了,任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怎么看怎么别扭,最后干脆把头发编了个长长的辫子绕到胸前,辞别老丈后,一路往晋国的国都去。    晋国的国都没迁走,依然在凌郡,难怪他们当初混江湖都用凌姓。    已经走了半月了,一路上风餐露宿,心里仍然患得患失,有时候发疯似的赶路,期盼马上就能见到他,有时候却一连几天停滞不前,害怕相逢的时候已不识,相遇成陌路。    就这样在矛盾中走走停停。这一天在路边一个茶棚里休息,要小二倒掉了茶水,只上了一壶白开水,小二起初还不乐意,后来我说会照茶钱付的,小二才眉开眼笑的照做了,坐在那一边喝茶水,一边想心思。    旁边有人不停的向我这边投来关注的目光,已经习惯了,尽管自己已经很低调的处理了这一头的卷发,可是这颜色却无法改变,再加上这容貌,一路上经常会碰到一些搭讪的人,好在自己还有了点自保的功夫,不爱理就轻功跑路,倒也没遇到过什么大麻烦。    正在胡思乱想,自大路上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当看到那男女的容貌时,惊的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来,好在茶棚里的人也不少,我的失态没有引起那两个人的注意,平复下心情,坐在那如无其事的喝着水,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穆清杰和陆小兮。    没想到回古代第一个见到的熟人是他们,他们已经来到了茶棚里找了张空桌落座,穆清杰面无表情,陆小兮一脸的忧愁,暗中打量着他们二人。    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家财散尽了吧,一身普通的衣服,陆小兮也不在是那惹眼的红衣,而是一身普通的洗的发皱的兰衣,也许他们是逃出来的吧,毕竟当初他们可是皇甫云天的得力助手,没有失掉性命也算命大了。    这一路上我已经在街头巷尾的议论中,打探到了皇甫云天,和皇甫允浩当年的下场,城破后,那个前锋欧阳宁带兵杀进王府,亲手斩杀了他们父子,人头在城头挂了七天,听说当晚大雨如注,人们传说是冤死的人们在天上开心的落泪所致。    听说后不知道是何种心情,麻木的看着天空,明慧,是你吗?欧阳宁,是你的弟弟,他是晋军的前锋?看来你当初所求的没有达到啊,那么大的事,你弟弟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你们家的仇他报了,你的仇也报了,可是明慧,我们却为此付出了太多的东西,甚至你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    有些恍惚,当初那么痛恨皇甫云天,皇甫允浩,而今却突然感觉没有了意义,心空了,有一丝迷茫,当初那么做值得不值得?仇?恨?到最后都不过是一场空?    爹说过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过尔尔,可是当时却无法放下心中的执念,坚持着要报仇,为死去的人报仇,如今仇报了,又怎样了呢?痛快了?开心了?为什么我心底一丝一毫的喜悦都没有?难道是因为自己错过了这八年,所以恨也淡了?    正走神的当,听到女子凄厉的喊声    “穆清杰,你还忘不了那个凌雪衣,八年了,她都死了八年了,你还记得今天是她的祭日,从我嫁给你,你就没给过我好脸色,这么多年我跟着你风里雨里,一直陪在你身边,我连个死人都不如吗?我陆小兮就那么下贱吗?让你不屑一顾,可却拼命的想讨好你,穆清杰,你拍拍良心,我陆小兮哪里对不起你?八年多了,我还斗不过一个死人,还不如一个死人在你心中地位高,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瞎了眼了。好,我走,我走。”    吃惊的看着陆小兮发疯似的向外跑去,穆清杰连眼皮都没撩,旁边有人指指点点,他动也不动,今天,今天是我的祭日?怎么穆清杰一直记得吗?自己过的都糊涂了,想不到他还记在心底,可是穆清杰,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还看不开?还放不下?冲小二招招手,小二走过来    “姑娘,有事吗?”    “小二,给我拿纸和笔来。”    迅速的把纸铺开,写了几个大字    “逝者已矣,莫如惜取眼前人,珍重。”    嘱咐好小二,自己站起来藏到了后面,示意他给穆清杰送过去,掀开帘子的一条缝往外看着,小二走到了穆清杰的身边,把纸条交给他,站的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看到穆清杰的脸色变了蹭的站起来,拉着小二的衣服,眼神狂乱,询问着什么,小二按照我交代的指了指外面,穆清杰叫了声    “雪衣。”    转身奔着小二指的方向飞快的下去了。心里不是滋味,穆清杰,你还执迷不悟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了,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我一直知道陆小兮对他是真心的,所以当年才不会怪一个为了爱而吃醋伤我的人。    就像梅子。穆清杰不是笨蛋,他会懂,过去的将永不会再来了,无论你怎样的怀念,怎样的不舍,过去的就是过去,与其在那伤怀过去,不如珍惜现在,惜取眼前之人。 
第97章天上人间看着前面的一片竹林,思潮起伏。静静的看着,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不停的闪现,爹的面孔,水寒的面孔,竹林,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大一片天然的竹林,竹叶在风中摇曳起舞,心空了。    恍惚间一阵悦耳的琴音传来,猛一顿,是爹吗?抬脚刚想奔过去,又停住了,不是爹,不是。    这琴音和爹的技艺差了那么一层。听了一阵,压下心底的失望,缓步向声音来源走去。    竹林深处一个白衣的女子盘膝在地,弹奏面前的古琴,她身旁站了个小丫鬟,静静的伺立在侧,让我想起了紫晓。    心一痛,不知道他们都如何?八年物是人已非了,恐怕再见也恍惚了。    心底涌起强烈的悲哀的感觉,见到他们又如何?能补回这八年的空白吗?    琴音停下了,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抬头正看着我,这才警觉自己竟然走到了她们近前,抬手把不觉间流出的泪擦掉,回身想走,身后那个女子轻声的叫住了我    “姑娘,慢,看来姑娘也是爱琴之人,不如姑娘也弹奏一曲吧。”    缓缓的转过身,看着那张古琴,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啪啪啪,那女子一边鼓掌,一边冲我走来,    “姑娘好才学,红尘里相遇,红尘外分离,来来去去都逃不脱命运的安排,瑶琴声断心亦断,知音何在呢?”    说道最后自己竟然低头沉吟不语,仿佛在感怀自身,从自己的恍惚中清醒过来,笑了笑    “是我胡说,引的姑娘伤心,我来弹一曲向姑娘道歉吧。”    那个女子抬头看我,好美丽的可人啊,眉眼间淡淡的哀愁环绕,水眸深处波光荡漾,引的人心生怜惜,冲她一点头,走过去在瑶琴旁坐好,随意的拨了拨弦,弹什么呢?    一曲《云水禅心》缓缓在指尖流泻,在空旷的竹林上空飘浮,哀浮云,叹流水,终究是缘分浅薄,如再相逢,是否还会深爱如昨?温柔的风抚触过脸盘,一直凝聚心头的思念被一种伤感取代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不凭据。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    当一曲终了时,我们都沉浸在各自的伤怀中,谁也没动。最后那个丫鬟说话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姑娘,我们该回了,天晚了。”    从自己的伤怀中回过神,看着那个女子,又看看那个丫鬟,她称呼她姑娘?心里一动,自家的丫鬟不是该称呼小姐吗?难道这个一身清雅气质的姑娘是个青楼女子?只见那女子长叹了声    “红心,是该回了,只是今日见识了这个姑娘的才情琴艺,让我更无心思去夺那花魁之位了。”    真的是呢,微微冲她笑笑    “姑娘说笑了,你的琴艺也不错,只是曲子缺了些新意而已。”    那个女子见我得知她的身份,没有鄙夷仍然含笑应对,心里好感顿增    “姑娘,如若不弃,能否跟我回。。。是我唐突了,那是烟花之地,怎是姑娘这样的仙姿能随意去的,唉。”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有些疼惜,一个这样脱俗的女子却流落烟花之地,如果不是有苦衷,怎么会如此?是想让我去教她琴曲吗?    左右闲来无事,水寒,等帮她夺了那花魁再去见也不迟。其实心底深处的恐惧自己知道,只是不想去面对,此时此刻竟是那样惧怕我们相见的一刻。我怕,怕相逢已不识。    “姑娘,不必客气,你是想让我去教你琴曲吗?好啊,正愁没地方可去,能得姑娘收留也不错,只是我不想有人打扰。”    那女子听我愿意教她,顿时双眼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姑娘你真的愿意去那种地方吗?你放心,我自己住一个别院,一定没有人打扰姑娘的。”    含笑点头,在青楼能自己住个别院,真没看错这个姑娘,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是家中遭难了吗?不得已委身青楼?没有探寻,怕伤了她的心思,    “小姐,妈妈会同意您带人回去吗?”    “红绣,不要说了,我意已决,自会和妈妈说的,有这个姑娘教导,我才有夺魁的希望,妈妈一定高兴的。”    看着这个小院,竟然想起当初在雅音居的那个小院子,想起那时候的自己疯颠的跑去上台演出,后来被那个萧妃,刘妃讥讽。这个灵魂来来回回,时至今日,真的觉得那一刻离我是那样遥远了,再也不可碰触了。    想起刘妃,萧妃心也隐约的发痛,怎么早没想到呢?我回来了,可刘妃,萧妃还在,我也再不是当初的雪衣了,也失掉了当初可以推拒她们进门的时机,即使现在见到君水寒,我又能怎么办?让他休了那两个人吗?八年了,他身边也许又多了许多其他的女人了,我真的不在乎吗?我可以为了这份深爱,放弃自己曾经坚持的原则吗?    那个竹林里弹奏的女子叫若心,此时她正凝眉看着我,也许很长时间了,平静的笑笑,掩饰自己的失神。    原来这里三年举行一次花魁赛,上届的花魁已经不知去向了,也许夺魁后被哪个大官看中,给人做小了,也许得一有情郎,从此脱离贱籍从良了也未可知,这是那个若心说给我听的。    也许后一种就是她心底的渴望吧。看着她眼底淡淡的愁思,顿了顿    “若心,我们弹琴吧,我教你一首曲子,再教你唱一首歌,这样两个节目你应该能以新意取胜。至于那舞蹈,我实在没能力教你。”    若心展颜笑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教的曲子又怎么会仅仅凭新意取胜,只怕这世上再无人可出其右,若心心底有数,那舞蹈,若心自幼生在大家族,那个难不倒我的。有了姐姐相助,此次夺魁一定成功。”    压下心底的疑问,大家族,果真是个遭难的千金小姐,站起来走到窗前,外面月正圆,    “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    若心在身后反复的低吟着我刚念出的句子,久久无声。    来这里已经五天了,知道了这花魁的选举方法,在西湖碧波上驾船为擂,由这丹香城五大青楼各推选出一人表演琴艺,歌喉,舞技,最终选得一人为这一届丹香城的花魁。    评委们就是这个丹香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士,至于普通百姓们不花钱是进不去看比赛的。说是花魁赛,说白了不过是给各个大爷们取乐的,难怪若心不热衷。    想到要给那些人品头论足真没兴致,不过为了帮若心也只有压下心底的反感,身在红尘身不由己,若心的老板妈妈却无比在乎,也是,自己的楼里出个花魁,能提高知名度,那些贪色的男人自会慕名而来。    大把大把的银子到时候轻易的就到手,这花魁赛也不过是几家联合搞的,一个吸引男人掏钱的方式方法而已。    若心很聪明,只给她弹了几遍春江花月夜,她就已经能够自己弹奏了,至于歌曲,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要教她什么。那一日晚,在院子里感怀弹唱了那首曾经对着竹林唱的曲子《天上人间会相逢》,    “回忆当初,多少柔情深深种,关山阻隔,且把歌声遥遥送,多少往事,点点滴滴尽成空,千丝万缕,化作心头无穷痛自君别后,鸳鸯瓦冷霜华重,漫漫长夜,翡翠衾寒谁与共,临别叮咛,天上人间会相逢,一别茫茫,魂魄为何不入梦情深似海,良辰美景何时再,梦里梦外,笑语温柔依依在,也曾相见,恍恍惚惚费疑猜,魂儿梦儿,来来往往应无碍,旧日游踪,半是荒草半是苔,山盟犹在,只剩孤影独徘徊,三生有约,等待等待又等待,几番呼唤,归来归来盼归来”    眼泪止不住的在脸上奔流,而今我已归来,可是却失了相见的勇气,恨自己的懦弱,这样如何对得起妈妈和穆凯梅子她们?我来找寻我的幸福,可那幸福还会属于我吗?    回到这里觉得一切都恍若隔世,我要怎么见君水寒?他是一国的皇上,即使我有勇气,也不是我想见就能见到的,何况我在这里待的愈久,愈没了再见的勇气,水寒,掏出脖子上带的那个星星吊坠,不觉伏在琴旁伤心落泪。    有人轻轻的推我,偷偷的擦掉眼泪,抬起头,对上若心关切的眼    “姐姐,这首曲子好听就教我这首吧。”    故作轻松的笑笑    “好啊,你想学这个就这个吧。只是这个曲子并不适合你要参赛的风格啊。”    “姐姐,我只管参赛,并不用管是否会夺魁。”    心下了然,对于不可改变的事实,除了认命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若心苦命的女子啊 
第98章花魁大赛这个小院子的确没人来,只有那个丫鬟进进出出,那个妈妈也只在我刚来的那一天见到过一次,若心倒是被那个妈妈叫去几次,不知道原因,只是若心回来后,都会一脸愁容。    这个女孩子到底是怎样的身世呢?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下,不想揭她的伤疤,逝去的永不可追回了,问了又如何?    半月后西湖擂台上,各个大船并在一起,形成一个宽阔的大舞台,四周白纱蔓蔓,隔离了内间的景致。    倏忽间帷幔被风带起,若隐若现的露出里面的美景,更加撩拨的在外界观看的人心痒难耐,干脆不惜花大把的钱到里面一饱眼福。    虽说我是来帮助若心的,可除了教她两个曲子,我并没有做任何事,和她谈的也很少,每次相对而坐,我们都是各自在想各自的心事。    若心是个不多话的女子,我也不是个爱说的人,只除了在君水寒那里,因为他不说,所以我就爱逗着他说,可其实我也并不是个多话的人。    在这个青楼里又住了半月,不知道以后被别人得知又会怎样的排挤,可我就是想等若心比赛结束后在走,莫名的对她就是有种亲近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我们有些相像,所以总会不自觉的怜惜她。    对于比赛我不热情,我只关心最后的结果,至于过程,实在难以忍受那些油头粉面,脑满肠肥的评委们,附庸风雅的摇着折扇,摇头晃脑,钟情与哪个姑娘的才艺,或者说白了是容貌更确切些,就会在那个姑娘相应牌子下面的托盘里放银子,最后哪个托盘里的银子最多,就是哪个姑娘获胜,这哪有半分的风雅?    比赛的人被待价而沽,他们花那么些银子,最后没有好处绝对不会轻易的罢休,有些心疼若心,那样一个清新脱俗,不染凡尘的女子,却被这样糟蹋,打定主意,偷偷带走她。    不愿在看下去,转身回到小院,收拾好行囊,不行今晚就带着她跑吧,今后也有个伴。    等了一阵,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奔西湖而去,这里的西湖并不是我们那个年代的西湖,景色也差很多,我们的西湖苏轼曾作诗赞美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里的西湖只是湖的名同而已,用来自现代看惯了西湖美景的人的挑剔眼光来看,这里景色一般,不过却因为湖上三年一度的花魁赛而热闹非凡,四周围满了没钱进去看的普通百姓,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好像过节一样。    混在人群里,听到百姓议论    “唉,听说明艳楼的若心今年夺魁呼声很高呢,希望也最大。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啊,要我选也选那个若心,你听刚才唱的那曲子,简直忧伤到极点了,不似那些扭捏作态的人可比的,那样的女子值得好男人真心对待。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去你的吧,我看好悠香阁的柳桃儿,那小妞才火爆呢,哪个男人不爱那样的啊。那个若心是让人想怜惜,可要我说那些有钱的大爷们最爱的还是柳桃儿那样的尤物。不信咱打赌等着看吧。”    眼睛看向湖中央的擂台,微风轻拂帷幔飘散开,里面若隐若现一些人的背影,凝神细听,里面正在喊价,原来到了最后阶段了。    如果有人愿意投以高价捧哪个?哪个就能夺得花魁。柳桃儿的名字此起彼伏,每叫一次名就对应有人出一百两,间或也有喊其他名字的,若心的名字也屡屡被点到,可还是不如柳桃儿的多,最后主持问了一遍    “还有出价的没?没有的话,我宣布此次花魁主是”    “若心三千两。”    心一蹦,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影绰绰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背影对着台上高喊,东方玉,一下子把嘴捂上,声怕不小心喊出那个名字。    眼框里泪水徘徊,八年了,这个家伙还是这个爱好,出入烟花柳巷,在女人堆里扎堆,喜欢美女环绕,喜欢泡各色美女。    一转身往来时的路跑去,我怕会忍不住去叫他,去认他,可是我现在以什么身份去认?去见?如果他不认我,我怕会哭的一塌糊涂,未免自己丢人,还是逃跑吧。习惯了当逃兵,不差这一次了。    深夜了,若心还没有回来,从别处已经打探到消息,若心因为东方玉的加盟夺得此次比赛的花魁,现在正陪着金主在前面的楼内吃酒。    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按理说见到故人应该高兴才是,可是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镜中的人,卷发已经被我打开披散在身后,一身黑衣更衬的肤白如玉,一双美目包涵太多的忧伤,曾经的凌雪衣已不复在了,除了额头那簇淡淡的蓝色的火焰,无一处相像。    当年的雪衣喜爱一身白衣,心底纯净无染,现在的我却偏爱一身的黑,正如自己的内心,一片黑暗了无希望。    八年虽然错过了,可心为什么突然间老了很多?竟然连白色的衣服都不敢去穿,我在怕什么?    放下镜子走出院子,院子里空无一人,此时此刻心底脆弱的不堪一击,泪盈于睫。这个样子的雪衣,还有谁会认得?还有谁会接受呢?连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院子外有说话的声音,一转身躲在一扇门后,远门开了走进三个人,偷偷看过去,前面的是东方玉和若心,后面跟着的是那个丫鬟红袖。    心一跳,他怎么来了?若心不是从不请客人来这里吗?难道若心也抵挡不了东方玉的魅力?    借着月光看到东方玉的脸,一双狭长的眼睛含了笑意,白皙的脸上有着期盼,有着希冀。    八年吗?还是八月,八日?怎么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人显得比以前成熟了,却更增添了他的男性魅力,仍旧是一身白衣,仍旧是那样一种阴柔却又帅气的美,心下一痛,不知道君水寒会是什么样子? 
第99章恶魔复活咬住下唇想要逼回涌出眼眶的泪,悄悄的蹲下身子,把头扬靠在身后的墙上,泪水还是不可遏止,为想到君水寒而难以自制。    “姑娘,晓谕姑娘不在。”    “怎么会呢?红袖你没仔细找找?”    “姑娘,我们这个院子一共几间房啊,都找了,没人啊。我看也许是出去了没回,或者是知道您夺魁后不告而别了吧。”    飘身上房,翻出了这个院子,不想在待下去,心痛的厉害,为重逢东方玉而痛,为想到君水寒而痛,出去走走就好,散散心也躲躲东方玉,可是我却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自己现在的武功,根本不能和从前相提并论。    在小巷里刚走出不远,身后传来说话声    “姑娘,等等。”    一下子僵住了,东方玉,他怎么追来了,忽然想起自己现在这功夫在他眼皮底下翻出院墙,他会不知道?暗恨自己大意,背对着他    “公子何事?”    “你,,,你是,,,”    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缓缓转身对上他审视的眼,他眼里的光迅速黯淡下去,冲我一抱拳    “对不住,姑娘在下认错人了。”    心一下子沉下去,东方玉你怎么可以这么就否定?难道换了付皮囊我就不会在拥有你的友情?心里酸楚到麻木,他都这样水寒会如何?    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失望的转身离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中,才呼出那口一直憋着的气,再无气力站着,背依在小巷的墙上,等待这心痛的慢慢的过去。    很久很久,终于泪眼婆娑的站起身子,往回走去。夜已经很深了,若心会担心的。    飘过院墙,来到自己的房间外,刚想进去,就听到若心的房间隐隐约约传来哭泣声,和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心里一冷,这里是青楼,莫非?    急忙奔过去,在若心房间的窗外停住,凝神细听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责骂声    “哭,哭什么哭?老夫生养你一回,又救了你一次。把你放到这也是迫不得已,你的仇人不是我,是那个林霁寒,你给我记住了,要报仇要恨找他去。”    心里狠狠的一跳,这声音,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低沉,森冷,让人听了就发寒,他是谁?他刚提到林霁寒?水寒?    若心的仇人是水寒?当初君水寒曾告诉过我他的名字是林霁寒,只是我一直习惯叫他水寒,一直未曾改口,可是不代表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字。    压下心底对那声音的憎恶和恐惧,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按理我没有什么仇人了呀?除了皇甫云天,皇甫允浩,脑里仿佛有个东西爆破了一样,一下子呆住了。    这声音,这声音是皇甫云天,他不是死了吗?难道他也借尸还魂?    仗着胆子用手指晕开窗户纸,当看到里面那个背影时,心里的恐惧瞬间泛滥,呼吸也急促起来,全然忘记了自己这是在哪?有多危险?    身后传来冷笑声,衣服领子被人抓住,皇甫云天把我拎进了屋子,一下子扔在床上,翻身坐起来,若心惊讶的看着我,忽然转头冲着皇甫云天喊    “爹,爹你不要伤害这个姐姐,她和这事无关,只是教我曲子的师傅而已,你放了她吧。”    已经看清楚了,是皇甫云天,不是借尸还魂,而是就是他,此时的他狰狞的面孔犹如来自地狱的煞神,眼睛通红,眼角都要裂开,嘴巴往上勾着,发出慎人的冷笑声    “无关?原来是无关,可从她翻墙进院子那一刻就有关了。是她命不济,地狱无门偏要自己闯进来。女儿,你想好了,如果你肯按照我说的做,去魅惑林霁寒,杀了他,给你哥哥报仇,给离国报仇,或许我可以饶了这丫头一命。”    心里一阵发寒,自己这身功夫总是忘记呢?还不自量力的来偷听,原来早在自己进院子那一刻人家就听到了,就等着我来自投罗网呢。    点还真背,这个人阴魂不散,怎么还没死?还让我给撞见了?如果被他知道我就是凌雪衣,他能扒了我的皮泄愤吧?    看了看若心,心底了然,若曦,若心,皇甫若心,难怪会觉得亲切,同情的看看她,真是不幸有这样禽兽不如的爹。    若心已经哭着给皇甫云天跪下了    “爹,离国已经灭亡了,您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当初您救出女儿,却把女儿扔到这里,女儿可以不怪您,只是求爹您不要让女儿去做那没有尊严廉耻的事,爹,女儿求您了。”    说着蹦蹦的磕头,皇甫云天咬牙切齿的看着    “廉耻?尊严?我把你扔到这就是让你学习怎么勾引男人的,皇甫若曦那个死丫头,和她娘一样下贱,为了个男人竟然背叛我,活该她死的早,我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小贱人,竟然勾引外族灭自己的国家,死算便宜她了。你少跟我提什么尊严,当年要不是我聪明用穆信明替代,老夫也活不到今天,老夫救你不救你哥,就是为了今天打算,我要报国仇家恨。明天我就放出风去,说你,皇甫若曦的妹妹还活着,但被逼流落风尘,那个林霁寒对那个贱人有情,一定会赶来相救,只要你把他引出来,听我的,你就是我的好女儿。不然我就杀了她。”    说话的功夫已经闪身过来,一下子大手卡住了我的脖子,呼吸瞬间困难起来,此时此刻心里倒不怕了,好笑自己曾经为他的死有过自责,觉得冤家宜解,对待他这样禽兽不如的人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善心,那都是对善心的亵渎。    憋的脸通红,可依然平静的瞪视着他,眼里是鄙夷,是蔑视,一个从来都牺牲自己孩子的人,连禽兽都不如,虎毒尚且知道不食子,可眼前这个人呢?    曾经我以为他是对我娘恨才会如此对我,可他却同样对若心,他另一个女儿,若心的娘不会也凑巧像我娘一样背叛他吧,说来说去就是这个人的人品问题,天下竟然会有如此恶毒的父亲。 
第100章生死一线“爹,不要,不要,您快放手,放手啊,姐姐,你快求饶啊。爹,我答应你,都答应你,你放过姐姐。”    若心哭着爬过来抱住皇甫云天的腿,不停的渴求着    “不,,,,,要,,,,求,,,,,他,,,”    皇甫云天的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疑惑,如果不是我一直瞪视他,也不会发觉,他的手劲松了松,用来自地狱一样的声音问道    “你是谁?说,不说我就马上要你的命。”    如果不是难度太大,我一定会大笑来嘲讽他,但他的手卡住了我的脖子,只是勾起嘴角意思一下    “禽,,,兽,,,不,,,如,,,”    我以为他一定会加大力道的,可他听了我的话错愕间竟然松了手,低下头注视着我的脸,不是,说的确切些是注视着我的额头。    心底一慌,刚才镇定是因为算准了他会利用我威胁若心,不会真要我的命,可如果,如果被他知道我是雪衣,那我十条小命也不够他泄恨的。    想要用手遮挡已然来不及了,他一下子把我拖到地上,凑近灯火,仔细的看我的额头,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老天不负苦心人啊,皇甫若曦,你个小贱人,你以为你变成这个样子,老夫就不认的你了吗?你额头的圣火焰,哈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了,我以为你真的烟消云散了,真的那么幸运死掉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老天,你待我不薄,哈哈哈哈。”    他发疯一样的大笑,在他的笑声中,我如坠冰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知道这个恶魔会怎么对付我,若心扑过来    “爹,您弄错了,姐姐不是若曦姐姐,她是晓谕姐,她只是谢晓谕,她们不是一个人的。”    皇甫云天一下子把若心踢出去    “滚开,贱人,你们都是贱人,想我皇甫云天养你们一回,不但不知道知恩图报,竟然一个个的背叛我,忤逆我,我要你们这些不孝子有何用?若曦,我的好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若心的话提醒了我,是啊,我现在不是凌雪衣,我只是谢晓谕,我的变化连东方玉都认不出,他凭什么就断定我是,不能让他认定我是,否则我一定没命,更会连累水寒,想到这平复了下心底的恐惧    “你个恶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若曦,我是谢晓谕,谢晓谕,我从没见过你,更不认识你。你,你放开我。”    他猖狂的笑着    “皇甫若曦,或者我该叫你凌雪衣,你不是?那你额头的圣火焰怎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阴罗门那点秘密,圣火一次只认一个主人,她这一世认的是凌雪衣那个贱丫头,那个丫头死了,可圣火居然没熄灭,君水寒日夜派人守着,以为我不知道?你额头上的是什么?你不是?不是你的额头会有圣火焰?君水寒那边早就有动静了,我没想到我这么好命,先遇到你,老天有眼,有眼那。老夫当年留着命苟活,就是等着有一天找你们这两个孽障报仇雪恨,你娘背叛我,你也背叛我,老夫当年瞎了眼,认你这个白眼狼,林霁寒,君水寒,老夫被你们骗的好苦,枉我机关算尽,竟栽到你们这两个孽障的手里。我要用你们的血祭我们皇甫家的列祖列宗。”    是这样的吗?水寒知道我回来了?一直在寻找我?此时没有心思想那些,皇甫云天的手再一次卡住了我的脖子,只是没有用劲,眼神凶狠的看着我,眼里的仇恨仿佛要讲我生吞活剥。    心底悲凉一片,看来是瞒不过去了,我费劲力气回来,就是为了给他泄愤的?心底还真不甘心,可是求他有用吗?    我越怕他越满足,这个人已经变态了,他不会放过我,既然一定死,那也死的有尊严些吧,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这样有骨气,只是对着这张邪恶的脸,求饶的话怎么都出不口就是,冷静的冲他一笑    “皇甫云天,我们又见面了。要杀要刮随你便,只是我要先笑笑离国被灭的美事,记得明慧吗?记得明慧肚子里的孩子吗?记得我娘怎么死的吗?记得我是怎么死的吗?记得南湘那百十口无辜的性命吗?记得黑风堂老少吗?他们都在天上开心的笑呢,我只是替他们来在你面前笑的,我死不死不要紧,反正死过不是一次了,你活吞了我,离国也是在你手上灭亡的,看你死后怎么和地底下你的老祖宗交代。哈哈哈。。。”    仰天大笑,皇甫云天的大手一下子扼紧了我的脖子,脖子要断了,我仍然蔑视的看着他,挑衅的嘴角勾着,若心又爬了过来    “姐姐,你真的是姐姐?姐姐,快别说了,你快求求爹啊,爹,姐姐是一时气话,您别和她见识,爹,您松手啊,姐姐要没气了。爹。。。。”    拼命的想掰开皇甫云天的大手,冲若曦摇头,    “不,,,求,,,,走。。。。。。”    若心哭的肝肠寸断    “爹,你放开姐姐吧,爹,若心求您了,若心答应您去勾引林霁寒,去杀了他,您说什么,若心都照做就是了,爹您绕了姐姐吧,姐姐当年也是一时糊涂,爹,如今您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亲人,爹。。。。。”    “滚开,如今有了这个贱人,要你也无用了。有她在,不怕林霁寒不上钩,不怕他不来,我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你不知道你这个狐媚姐姐很有本事,让那林霁寒念念不忘,一直布控人手寻找,只是被我捷足先登,说到这也该感谢女儿你啊,要不是你,你爹我也找不到这个换了身的孽障,现在要你也无用了,你已经没价值了。”    皇甫云天一抬脚踢在若心的心口处,若心的身子像飘零的落叶一样翩然飞出,惊恐的睁大眼睛,若心,我的傻妹妹,你怎么会认为这个禽兽会放过我们?    看着若心落在院子里,安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眼泪疯狂的涌出来,挣扎着想要过去看看,皇甫云天的手一使力    “放心她还有一口气,能撑到给林霁寒报信,哦,你叫君水寒是吧?放心好了,我会帮助她报信的。至于你还不会死,我要让你看着君水寒是如何凄惨的死在你面前的,然后在把你一刀一刀凌迟,我要先让你们这对鸳鸯生不如死。哈哈哈。。。。。” 
第101章逃出密室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四周一片死寂,摸索着站起来,这是哪里?皇甫云天呢?    想到若心心里一痛,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东方玉你个可恶的家伙跑哪去了?怎么不回去看看若心呢?她可是你捧的花魁啊。    心底没人可指望了,只有埋怨那个相逢不相识的家伙,心里气的不轻,那个皇甫云天都能认出我,他却认不出,怎能不气?    摸索到门的位置,是个铁门,拍了拍,寂静的四周突然发出拍打铁门的声音,有些刺耳,可是拍了一阵外面没有任何声音。    皇甫云天不在,心底有些窃喜,那我能不能趁着这个机会逃出去呢?用身子撞了撞门,最后不得不放弃那个破门而出的想法,看了看这个屋子,像个地下室呢?    四周都是墙壁,只有一面的高处有个小窗子,可窗子上竟然焊了铁条,懊恼这古代就有防护窗的安全意识了,凭自己怎么都无法逃出这里的。    坐在地上,望着从窗口投进来的微弱的月光,今天的月亮不是很亮,月光朦朦胧胧,加上窗子小,在这个屋子里没起到多少照明的作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    听意思皇甫云天当初应该是拿穆信明顶替的自己,可事情紧急没顾得上救他唯一在乎的儿子,不觉好笑,这个皇甫云天永远都那么自私,什么时候都不忘先救自己,他怎么就不把机会让给皇甫允浩,自己那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活头啊。    真没想到若心竟然会是我妹妹,也怪我当初如果把心思多放些在她身上,多问问,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叹了口气,那她应该是李妃的女儿了,今年算算也就16岁,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啊,只是投胎投错了,皇甫云天心狠手辣,不知道那一脚会不会要了若心的命。担忧的抱住肩膀有些发冷。    不知道皇甫云天会怎么利用我,这个时候竟希望君水寒已将我忘却,那样我与皇甫云天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大不了一死,可是如果水寒。。。。不敢想下去,浑身抖的更厉害了。    不能这么等死,为了水寒,也要试试逃跑,又来到铁门处,试着在体内运功,把内力积聚在手掌,狠狠的朝着铁门拍过去,铁门发出砰的一声响,不知道是铁门年久失修,还是自己的狠劲发挥了作用,那厚重的铁门竟被我冲开,顾不得手疼,兴奋的跳了出去。    看看四周静谧的没有一点声音,心里有些害怕,这铁门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别把皇甫云天引来,赶紧朝着一个方向跑下去。    这里是片密林,想了想,又往回跑,在刚逃出的那个密室附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身子隐在一人多高的草丛里,没有在动。    我赌皇甫云天很快就会回来,如果看不到我,他一定会去追踪,但绝对不会想到我压根没跑就在这附近,心里蹦蹦直跳,仿佛要跳出喉咙了,用手压住心口的位置,努力平复慌乱的心情。    刚刚平复狂跳的心,就听风声呼的一下刮了过来,确切的说是刮进了密室,而后伴随一声怒吼,风又刮了出来,迅速的往远处刮去。    尽管快,可我依然看清了,是皇甫云天,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布包,在追出密室的时候扔到了地上,散出几个馒头在外面,看来他是去找吃的了。    腿有些发抖,心里害怕皇甫云天猛的出现在身后,那种恐惧让我几乎迈不动步,后来把心一横,左右都是个死,试试才有希望,奔他追踪的反方向跑了下去,没命的往前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对不能让他抓回去。    心里的希望支撑着我,全然不顾身上被树枝刮的伤,风声呼呼的在耳边擦过,不知道跑了多久,脚下被一根树枝绊倒,爬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爬下歇会也好,这样目标小些。    听了听四周仍然是一片静谧,心底多少有些放松,不能这么跑,皇甫云天一会追不到我,一定会换方向试,他的脚程我跑不过,如今只有想办法躲过他的追踪。    用手拨拉着身旁的树枝,衣服已经被树枝刮的左一条右一条了,心里的恐惧瞬间将我淹没了,坏了,要是皇甫云天看到刮散的布条,追过来,那我。。。。。    冷静,冷静,不停的给自己打气,这里丛林茂密,他一时半会也难找到这的,在说我穿的是黑衣服,在这漆黑的夜里起到了掩护的作用,还好自己不是以前的雪衣,要不然这一条条白衣还不立马被狡猾的皇甫云天发现,但是在天亮之前我得想个办法,这样下去天亮了,就会被发现的。    一不做二不休,把身上的衣服撕下来,撕成一条条的,在每个方向都挂了些,猫腰钻进了密林,这次我很小心不让衣服在刮在树枝上,即使刮上了,也马上摘下来在往前跑。    前面就要出了这个密林了,已经看到盈盈水面了,在灰暗的月光下闪动着银色的光辉,心下高兴,没注意脚下,一个跟头翻进了被树枝掩盖的一个洞里,差点尖叫出声,抱着头摔到洞底,好疼,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缓了缓才扶着边站起来,抬头看看这个洞很深,有两人高,洞也不是很大,平伸两臂都能够到两边,好在是个干净的洞,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周围只有些树叶,树枝,也还好是那些树叶,要不摔都能给我摔晕。    静静的坐在树叶上,后被靠在洞边,心底竟然安稳了许多,这里皇甫云天一定找不到,可是也不能这样一直待下去,要不饿也饿死了。    现在绝对不能出去,在这里躲过皇甫云天的追踪,等天大亮后再出去,到时候在想办法,目测这个距离,如果自己跳出去应该也不是很难,上面被树枝覆盖着,一般人很难发现。    心里暗暗高兴,这个洞救我一命啊。 
第102章擦身而过精神紧张了半夜,又跑了这许久,这个时候心安下来后,竟然困意袭来,歪靠在洞底沉沉的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外面隐约有脚步声,一激灵,醒了过来。    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头顶的位置徘徊了一会,又往远处走了。    紧张的不敢大口喘气,怕呼吸声泄露了自己的位置,心蹦蹦直跳,用手抓着衣襟,却感觉胸口处的星星链坠有些灼热,用手翻出那个吊坠,它竟然闪着幽蓝的光,不是很亮,但是一闪一闪的。    惊讶的看着它,怎么会这样?它怎么会发光?猛然想起看流星那晚,就是它发出的光连通流星的光芒,带我回来的,可现在它为什么亮?难道要带我回去吗?    用手狠狠的攥住链坠,生怕它的光会和外界联系上带我回去,不要,我不要回去,如果回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回来?    还没见到水寒,经过这件事,我才知道心底的爱是那样的汹涌,不要回去,哪怕是死也不要回去,死也要见他一面。我不怕了,我只要见他一面。问他一句    “你的爱是否依然不变?”    眼里的泪水滴落到星星链坠上,那幽蓝的光渐渐消失了,心才放下来。    听听外面脚步声已经消失,看来人已经走远了,颓然的坐在树叶上,看看外面天好像亮了,有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漏了些进来。在等等吧。等皇甫云天走的再远些,这里他没找到,一定会奔另一个方向去的,在等等好了,时间长些,我的安全系数就高点。    又等了不知道多久,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才想起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没吃东西,昨晚又这样一顿逃命,现在感觉饿的没体力了,但是命要紧,一咬牙站起来,看了看头顶的高度,暗中提起一口气,一飞身冲出山洞,落在洞口,气力用尽,坐在洞口喘了半天的气。    恢复过来后,摇晃着往前跑,刚跑出不远,就被地上一个折叠的板板整整的手帕吸引了,蹲在地上用颤抖的手捡起那块手帕,眼泪瞬间迷蒙了双眼,    “水寒,是你,是你,水寒,水寒。”    大声的呼喊着,朝着刚才脚步声消失的方向追去,那个手帕上绣着丑丑的两只蝴蝶,当初一边唱一边给水寒绣的,他还嘲笑我,嫌绣的丑,后来我翻脸要抢,被他藏到了怀里。    想不到他还带着这个,想不到刚才我们曾近在咫尺,想不到我们会擦肩而过,眼泪狂涌,不管不顾的往前飞奔,大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身子一顿,被点在穴位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前面,皇甫云天的脸慢慢的转到了眼前,才惊觉刚才自己的失态,这下好,没找到水寒却把他招来了。心底的痛难以抑制,为刚才的错过,为刚才的咫尺,此刻的天涯。    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着,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链坠会发光因为是水寒在附近,我真是笨那,好恨自己的迟钝,更恨眼前这个的这个人,这个疯子,这个变态,不是他我一定会和水寒相遇的。    皇甫云天狂怒的瞪着我    “死丫头,想跑?没那么容易,在跑我挑了你的手筋脚筋。”    闭上眼,此时心底的脆弱,让我无力和他对峙。    被皇甫云天抓回来后,他给我栓上了厚重的脚链,走路哗啦哗啦的响,他休息的时候就让我不停的走动,好确定我一直在,如果我停下休息,就会被他一鞭子抽到身上,这个变态,这个恶魔,心里暗恨。    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不过我知道君水寒已经找来了,心里的恐惧却更深了,白天他就把我塞进马车里,他化妆成车夫,一路往西走,晚上就找破寺庙或者山洞住下,要不就住露天地,反正我们从不住客栈。每天他急着赶路,倒也没怎么虐待我,不过晚上就是不让我睡觉就是,我只好白天在马车里补觉。    一路上我知道君水寒一直派人寻找我,可是我的样子已经变了,他们根本如大海捞针一样,唯一能入手的就是皇甫云天的画像,我想可能若心真活着,要不水寒怎么知道是皇甫云天呢?    心底多少宽了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那唯一的一个在古代的妹妹,也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亲人,为了我奋不顾身,怎能不感动?不停的为她祈祷,祈祷她福大命大,一定好好活下去。    也正是因为水寒的寻找,皇甫云天才能不经过市镇就不过,走山路,走野路,实在逼不得已走市镇也是化妆成弯腰驼背的老头,胡子头发全白了,把脸都遮挡住大半,也只有在市镇里,他才会给我卸下脚链子,换上点我的哑穴。    脚踝处已经肿的老高,脚链子摩擦,出血结痂,磨掉又出血又结痂,反反复复,已经有溃烂面了,专心的疼,不过我从来不喊,仿佛那不是我的脚一样,总是很冷静的该吃吃,该睡睡,因为我一直没放弃逃跑的希望。只有身体好才能有逃跑的本钱和希望不是吗?    皇甫云天几次挑衅,有时候拿鞭子抽我泄愤,闭上眼睛看都不看他,他抽的更狠了,几次甚至昏厥过去,被他用凉水泼醒,一直咬牙坚持着,不肯向他低头,不肯向他求饶。    他眼里的狠绝越来越不掩饰了,咬牙切齿的说到了西路,就是我和君水寒的死期,西路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    西路,穆清杰的老家?他的大本营吗?    心里反复思量着,这一路上不停的寻找逃跑的机会,但一直都没行动,也从不反抗,让他以为我任命了,想麻痹他,让他大意,可这个老狐狸现在根本不信我,一双贼眼只要睁开就从离我身体左右,没办法,只要养精蓄锐,如果最后一定要死,我也要养好体力给他重创,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不能留他祸害人间,明慧她们的仇不能不报。 
第103章相思入梦这一天来到了一个市镇,虽然没去过西路,但直觉上应该快到了,因为皇甫云天的眼里放松了许多,盯着我的恶毒的眼神,充满了要复仇的愉悦。    浑浑噩噩的走了这么久,脚上的伤已经溃烂,流出血水,疼的现在根本睡不着觉,走路一瘸一拐的。如同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疼的钻心。    城门的士兵啊,我不得不哀叹,尤其看到皇甫云天用了我当年同样的招数后,漠然的看着他塞了银两给那守卫,守卫大方的放行了,画像连比对都不比对,就收在身后。    说不出话,只是看着,其实我也并不对他们抱任何希望的。    一个不起眼的小饭馆,坐在靠窗的位置,离窗子近是因为方便逃跑吧,我绝不信他是为了看风景。    皇甫云天要了两碗饭,一个菜,听话的拿起筷子开吃,吃的饱了放下筷子,发现皇甫云天正盯着我,把头转向另一边,看他觉得对不住自己刚吃下的饭,未免浪费资源,还是看别处的好。    这一掉头,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狭长的曾经满含桃花的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东方玉,他,,,,他能认出我吗?    眼神里充满了希冀,用自己认为最能表达情感的眼神看着他,可是他最终只是冲我笑笑,转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抬起头,无语问天,东方玉,如果有一天我能说话了,在见到你,一定好好骂你一顿,你这个猪头。    被皇甫云天盯着我并不敢表现太过,只有东方玉一人,他打不过皇甫云天,叫他只会给他惹麻烦,这样一想,也就原谅他的不相识了,甚至庆幸他的不相识。    凌雪衣欠东方玉的,无论是情还是义,都欠,还是不要让他趟这趟浑水了,让他平安的过日子吧。    想到这不在把眼神投过去,只专心的等待皇甫云天吃完好一起走,他终于吃完了,而且看样子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在我起来由于脚疼没站稳的情况下,居然好心的扶了我一下,厌恶的往边上跳了跳,谁要你的假好心。    一瘸一拐的跟着皇甫云天走出了饭馆,自始自终都没有在看向那双熟悉的眼,心底默念着,东方玉,再见了,这一别也许真的就是永别了。    要到西路了,我不打算给他利用我引来水寒的机会,已经决定了,如果在到西路前没有逃命的机会,那么就一起死吧。    东方玉,保重吧,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下,终于没有回头,再见了,东方玉。    皇甫云天买了很多的干粮,看来这是最后一个市镇了,同样的法子我们又混出了城门,继续向西而行。    出城门后我的脚尽管伤成那样子,可那个变态又把脚链给我锁上了。无所谓的看着,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和他同归于尽。收了收刚在饭馆里偷藏在袖子里的竹筷,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怎么都没想到我们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路边的茶棚里,不知道皇甫云天发了哪门子善心,竟然带我来这里喝茶,以前都是小溪水解决的,可能是走了很久都没看到吧。    当他从身旁终于无视的走过,眼泪瞬间不可控制的滑落下来,迷蒙的泪眼看着他在另一个桌子处一甩袍袖潇洒的坐下,他身旁的人矗立在侧。    心痛苦的痉挛,如果东方玉的不相识我能忍受,可是他,眼泪疯狂的往外涌,胸口处的链坠又有了灼热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链坠都能认出你,可是你却能无视我的存在?    痛苦的想要呐喊,却发现水寒的脸猛然转了过来,心跳停止了,深深的看着他,他却也只是冲我一笑,然后又满脸寒冰的转过头去,再也不能忍受那种锥心的痛。    “啊”    尖叫出来,一下子醒了,转头看看是在马车里,揪住胸口的衣襟,眼泪还是不能控制的滴落,为梦中他的不相识而难过,伤心,原来竟是梦,水寒,水寒,我好想你啊,跨越了千年我们是否还能再见一面呢?    只是我是那么想你,可却也是那么的不想见你,因为见面的那一刻就是皇甫云天利用我报复的一刻,我怕,怕你会为此受到伤害,如果是那样,我宁愿不要相见。    控制了半天,心情终于平复下来,皇甫云天一直没搭理我,估计我也蹦不出他的手掌心,连车帘都懒的掀开看一眼。    猛然觉得不大对劲,梦里星星链坠发热是因为和水寒近在咫尺,可现在链坠为什么会发热?    惊恐的翻出链坠,链坠发出幽幽的蓝光,心里狠狠的钝痛一下,吓的把链坠又放回领子里,身体抖如筛糠,水寒,难道是你在附近?难道是你追来了?    不要,不要啊,我宁愿我们不再见,我宁愿我们已不识。你快走啊,快走啊。    可是老天听不到我的祈祷,马车猛的停下了,皇甫云天一下子揪住我的脖领子把我拽出马车,一把刀瞬间架在脖子上,就听他低吟,    “来的好快,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相好的本事了,本来想去西路让你们尝尝我给你们准备的各种刑具,现在看来提前对决了,也好,老夫也正等的不耐呢,有你在,我不怕那小子不听话。”    远处传来心底日思夜想的冰冷,低沉而又磁性动听的声音    “皇甫云天,你若敢伤了雪衣,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到人到,一阵寒风骤然刮到身前停住,使劲的眨着眼睛,努力不让泪水迷蒙双眼,看着他,这个一别八年的男人。    八年在他身上也没有留下痕迹,只是感觉更冷酷了,往这一站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胆小的就能吓的痛哭流涕,仍然是一身黑衣,长发束在脑后,余一些披散在身后,风起长发飘扬,黑衣在身后飘散。    整个人一种冷凝的气质无懈可击,只是那双眼睛在看向我的时候,泄露出太多的情绪,不同与脸上的冰冷。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停滞了,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世间只有我们两人,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那种久违的温柔,痛苦,安慰,却又心痛。    我的眼里是懊恼,忧伤,喜悦,却也痛悔,我们的眼中只剩下彼此,再容不下任何人、事的存在。 
第104章刻骨铭心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怀疑?为什么要不信?为什么要胆小?为什么要患得患失?为什么不来了就直接去找他?图惹出这么多的麻烦,如今有可能相见就是永别,心里的悔恨足以将自己淹没。    突然脖子上一痛,拉回了我们的注意力,皇甫云天狞笑道    “这么深情?老夫今天就让你们一起下地狱,给我儿作伴。”    水寒的眼睛在接触到我颈处的血时,瞬间冷酷,周遭的空气也被冻结了一样,飕飕的刮着冷风。    这时突然多出一些人来,最前面的竟然是那个相逢不相识的东方玉,他的眼里不再是嬉笑,而是沉重的凝视着我,想冲他笑笑,却没有牵动嘴角。    他的后面应该是水寒的侍卫,一字排开站在水寒的身后。都往我们这个方向看着,看到在水寒的身后有一个年轻人,那眉眼,那脸盘,是欧阳宁吧,好像明慧啊,闪动的大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苗。    真是冤家路窄,皇甫云天在看清来的人后,眼里也喷出了仇恨的凶光,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又往里递了递,咬牙忍受着那锥心的痛,更多的血顺着白皙的皮肤往下流淌,    “君水寒,让你身后的人都撤下,你一个人留下,要不然我就宰了这个丫头。”    君水寒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把刀,看的出他的紧张,脸上的青筋都崩出来了,一挥手,那些人迅速的后退,东方玉想留下,但是看到我不断涌出的血,一转身第一个撤了下去。    偌大的一片空地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对峙,那些人远远的观望着,及时有情况也来不及救援的,皇甫云天终于满意的大笑起来    “不错,很听话,老夫叫你林霁寒,还是君水寒呢?”    “随便。”    “好,君水寒,如果想要这个丫头活命,你就按我说的做,现在先给我磕三个响头。”    咬着牙忍受着颈处的痛,    “水寒,不要,不用求他,今天就是今天,能在见你一面我已知足了,我们来世在见吧。”    脖子往刀上找去,皇甫云天适时的往后一撤刀,换成大手一下子卡住我的咽喉,对面的君水寒惨厉的叫声传来    “凌雪衣,你要敢死我跟你没完。”    一瞬间我又重新受制与人,看着水寒盯着我喷火的眼睛,仿佛那火苗要将我燃烧了一样,心底的痛传遍全身,摇摇头    “水寒,你何苦,能再见你一面,我愿已了,我死了你再给我报仇,不能放过这个。。。。。”    余下的话没说话,皇甫云天的手劲加大,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君水寒脸上森冷的气息更浓了,    “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死,不许,你听到没有。你死,我也不独活,你给我记住了。”    他狂吼出来,眼神狂乱的看着我的眼睛,他的话一字一句敲进灵魂的深处,强烈的震撼了我的内心。    猛然间意识到我是多么的自私,如果我们互换立场,他若死了,我又怎能独活?为什么我对他的爱是那么的没有信心呢?    只想着自己不愿意他受伤,不愿意他有危险,他的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爱到深处还不能将心比心的话,我是不是辜负了他的这份深爱呢?    我不能死,不能和皇甫云天同归于尽,刚才只想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想着分散皇甫云天的注意力为他争取机会,刚才如果他抓准机会出手,在皇甫云天撤刀换手的那一刻,一定会成功的,只是我也会被皇甫云天掐死就是了。    怎么办?看着水寒缓缓下跪的身影,有无奈有怜惜,那样一个骄傲冷酷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屈膝与仇人的威逼下,他不在乎可我在乎,我心疼他的心思,心痛他的屈服。    他的头磕到了地上,蹦的一声仿佛砸进了我的心底,狠狠的一颤,又是一声,不忍在看,闭上眼睛眼泪已经流干了,皇甫云天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君水寒,你也有今天,当年你破城时的气势都哪去了?你下令杀我离国皇室时的狠绝都哪去了?你也有今天,你给我爬过来,爬到我脚下来向我俯首称臣,我就考虑放了这丫头。”    眼睛紧紧的闭着,水寒,是我辜负了你的爱,如果我肯多信些你的爱,就不会有今天,是我的懦弱,我的逃避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凌雪衣也好,谢晓谕也好,都是我,都是你最爱的人,此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昧,斤斤计较与皮囊的更改,害怕受伤而逃避。    在爱情里我总是一个逃兵,别人伤的我,可我却用我的不信在同样伤害着他,水寒,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当逃兵了,我要追随你,不管沧海桑田,此心不变。    水寒已经爬到了我们的脚下,皇甫云天一脚狠狠的踢向水寒的心窝,他没有抵抗,身子横飞了出去,再也无法忍受,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水寒,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害。    你不能看着我受伤,我也同样啊,看准了时机在皇甫云天一脚踢飞水寒,脚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空当,袖子里的竹筷已经抓握在手,考虑竹筷不是刀剑,扎到身上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狠狠的往他的脸上扎去。    皇甫云天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手,更没注意到我还会有凶器,趁着他分心对付水寒的空挡,被我偷袭,竹筷深深的插到他的脸上,他啊的一声惨叫,松开卡着我喉咙的手,捂住了脸。    没有时间回头看了,我向着水寒飞出的方向跑去,刚跑到一半就听身后恶风不善,东方玉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雪衣,后面。”    一愣神的功夫,水寒猛的空中一个翻身,长长的外袍拧成一股长绳,唰的一下卷住我的腰往前一带,我们一起滚落在草地上,咕噜咕噜的滚了好几圈。    水寒的一只大手护住我的头,一只手搂紧我的腰,在翻滚的过程中把我紧紧的护在怀里。    终于停下了,他的身子垫在我的身下,那边东方玉他们已经和皇甫云天战到一处了,没有心思看,因为此时水寒的嘴角正不停的往外涌出鲜血,那鲜红的液体刺痛了我的眼,我的心,他的嘴角微微的翘着,    “雪衣,我,,,终于,又能这样,,,抱着你了。”    “你哪里受伤了?没事吧?水寒,水寒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看着他缓缓闭上的眼睛,我吓的恸哭失声,不停的摇晃着他,做着保证。 
第105章劫后余生没想到我刚保证完,他的双眼倏的一下睁大,深情的凝视着我    “这可是你说的,无论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你都不离开我,说话算话。”    一屁股坐在身后的草地上,伸脚踹了他一下,又是哭又是笑的说    “你使诈,你可恶,你讨厌,吓唬我。。。。。。。”    呜呜的哭起来,水寒挣扎着过来搂住我的肩膀,    “是你当逃兵,是你不信我,你这个可恶的小脑袋里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我的爱你看不到吗?吓唬你?你才吓死我了呢?你知道刚才看到你被他挟持,看着你的血留下,我的心都不跳了,这一路的查找,追寻,你知道我都是在怎样的恐惧里度过的吗?吓你,我真想掐死你。八年啊,你一走就是八年,我恨不得吃了你。”    看着他凶恶的眼神,咬牙切齿的表情,哭着投入到他的怀里,这久别的怀抱,多少次午夜梦回是我最向往的地方,而今真的投入他的怀抱,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声的哭起来。    尽情的宣泄着,刻骨铭心的思念早就摧毁了我的意志,在他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里再也不愿离开,他叹了口气,紧紧的抱住我    “不哭了,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在也不分开了,生死相随。别哭了,这是什么地方啊,过去帮忙吧。”    他的话果然成功的转移了我的注意里,是啊,这是什么地方,什么环境啊,哪是我们倾诉的时候啊。    赶紧擦干眼泪,往那边看去,这一看倒抽一口凉气,皇甫云天的右眼睛上深深的插了一根竹筷,血流满脸。    此时的他像来自地狱的恶鬼,披头散发,满脸是血,忍不住抖了抖,水寒在身后环住我的腰,给了我勇气。抬头看他    “他们能拿住他吗?”    “能,皇甫云天的功夫是很高,可是他的眼睛受伤了,那伤是致命的,如果换成别人早就倒下了,不过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仿佛印证他的话一般,那边已经分出了胜负,欧阳宁和东方玉左右夹击,皇甫云天躲过了欧阳宁的鞭,却被东方玉一脚踢在软肋上,身子平飞出去。    欧阳宁的长鞭一甩,在半空卷住他的身子往附近一块大石上狠狠的甩去,水寒的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耳边听到嘣的一声,浑身忍不住一抖,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护卫住我。    水寒搂着我转身往回走    “好了,我们回去吧。”    “他,,他死了?”    “是。”    没有在问,跟着他无意识的往前走,脚上的伤都没有知觉了,猛然身子被他抱起来,他皱眉看着我的脚,眼里的怒气迅速的凝聚,伸手抚平他的眉头,    “不要紧,上药就好了。”    他没说话,只是搂着我的胳膊紧了紧,大步向前迈去,身后东方玉,欧阳宁,还有那些人跟了上来,看着东方玉,他也正抬头看我,眼神交汇,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一愣,继而畅快的大笑起来。    君水寒的身子顿了下,冰冷的眼神扫到我的脸上,明显的怒气飙升,对哦,一别八年差点忘了这个家伙有多别扭,有多小心眼,有多爱吃醋了。    把头依在他的怀里,偷偷的笑,他重重的哼了声,又往前走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想要坐起来,被一双大手按住,抬眼看向大手的主人,君水寒一张酷酷的脸在上方晃动    “御医说你不能随意下地走动,要不脚就废了。”    乖乖的点头,    “我只是想坐会,想和你说说话。”    他扶我坐起来,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都换了新的,脸腾的红了,他戏谑的声音响起    “当时御医在给我处理伤,要不我还真想亲手给你换呢。”    “你的伤怎样了?”    我紧张的问,    “没事,要不你检查检查?”    看着他戏谑的不怀好意的眼神,有些脸红    “东方玉呢?”    为了不继续那令人尴尬的话题,我急忙找寻别的话题,来转移注意力,可是事实证明我是找了个多么错误的话题,相当的不成功。    他的黑眸瞬间凝固在我的脸上,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一看他这个表情,第一反应就是想跑,这个表情代表的意义太熟悉了。    可是就坐在床上,活动范围有限,看出我的意图后,他长手一伸把我圈禁在他的怀里    “知道怕了?”    一低头狠狠的掠擭住我的唇瓣,疯狂的宣泄他的思念之情,有些难以承受他这个霸道的吻,紧紧的闭上眼睛,身子有些发软,瘫倒在他的怀里,脸红的似熟透的苹果,他的舌头挑逗的戏弄着丁香小舌,交缠着一起。    唇瓣被他啃咬的好痛,一股血腥混入我们相缠的口中,他,他,这个可恶的家伙他咬我,瞪着他,用眼睛控诉他的罪行,他的黑眸里闪烁着愉悦的笑意,    “谁让你醒了就问不该问的人。”    狠狠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呼,好痛,这个小气鬼,这个醋坛子,没见过男人这么爱吃醋的,不敢在挑战他,只好忍气吞声    “那,那说别的。你怎么知道我被,,,,啊对了,若心,若心呢?”    拉住他的袖子,焦急的问,他的手轻轻的抚上我刚被他咬破的唇瓣    “放心吧,若心还活着,只是她个弱女子,没有功夫护体,落了病根,不过总算命抱住了。”    “她在哪?我能去看看她吗?”    “她被安置在一处别院,离这有些距离,等以后你好了再去看吧。”    点点头也好,    “你,你怎么知道。。。。。。。”    他本来轻轻抚摸的手,一下子按在被他咬破的伤口上,痛的一抽气,狠狠的瞪着他,小气鬼,小气鬼,用眼神控诉,但没胆量说出来。    他看着我,黑眸里闪烁着挑衅的意味,我才没傻到挑战他呢,眼神由瞪转为温柔的注视,讨好的意味十足,他轻笑出声,搂过我的身子    “当年给你的星星链坠,那是施了咒的,用我们的鲜血盟的誓,锁住了你和我的灵魂,那年在草原上,你的灵魂离开后,身体化成一股青烟消散了,我一直笃信你还会回来,因为我们的灵魂被锁到了一起,我在这,你就会回来,在加上圣火坛里的圣火一直不熄,我就更坚信你一定能回来,可是你却让我这一等就是八年,雪衣,知道吗?我几近绝望了,这么等下去,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才能回来?每天晚上我都对着星星祈祷,许愿,雪衣,当年你太残忍,你怎么能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命,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第106章风轻云淡伏在他的怀里,听他轻轻的诉说,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闪现,    “水寒,对不起,可是当年我不那么做,就救不了你。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雪衣,如果我知道你要的是唯一,我一定会拒绝父皇的安排,哪怕登基后付出再多的辛苦,努力,我也会那么做的,如果我知道你已经没有救人的机会,让刘妃死又如何?我可以自己带兵攻打离国,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你的心事,都是默默的一个人扛着所有的问题,你就那么不信我的爱吗?你知道当我醒来见不到你,当紫晓告诉我你已经救过她一次,已经没有救人的机会时,我的心是怎样的痛吗?你这个侩子手,我早说过我的心丢了,丢给你了,可你却总是不以为意,你留下了那些有关宝藏的东西,却带走了自己的命,我的心。你让我情何以堪?”    一滴泪,两滴泪落到了我的脸上,抬头想看他,那样一个冰冷的人,那样一个高傲的人,哭泣是什么样子呢?头抬了一半,被他一下子压回去,手臂环住他的腰    “水寒,是我错,在皇甫云天的刀下,看到你为了。。。。。。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以往是我太懦弱了,曾经受过伤,就一味的想当逃兵,不敢去面对,怕最后换回的是更加的伤心。为了给自己的心留个哭泣的空间,我选择默默的承受,静静的离开,是我错,水寒,我错    了,以后天上人间,我们的心相通,爱亦相随,我再也不要当逃兵了。你要不解气,那打我一顿吧。”    他低低的叹息    “打你怎么舍的呢?不过你要是敢再有下次,我就像皇甫云天一样把你栓个链子锁在身边,这个办法倒不错。”    “那样你就舍得吗?水寒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我离开这么久不只你的日子不好过,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刻骨铭心的思念不说,还要承受悔恨的煎熬,我的性子就是这样的,有什么事,小事不愿说,大事就不想说,一个人承受惯了,你又何尝不是呢?其实我们是那样的想像,以后我们都要学着说出心底的话,这样才不会让对方担心是吗?爱就要全身心的信任,不能一力承担所有,两个人的事情就需要两个人的努力,你说呢?”    我知道他的担心,选择跟着他,就要回宫,回宫就要面对萧妃,刘妃,面对那些大臣,当年我还有个太子妃的头衔,而今我却什么都没有,有什么立场面对那些人呢?他也是为难的吧。    可他却不说,也不会说,就像当年他一人压下紫晓下毒的事,那么大的事他是怎么做到的?最后竟然被逼的用自己的身体试毒,虽说我能解,可毒入体内,毕竟会伤身体,他是用他的命在保我,可我当年却误会他。    叹了口气,这次回来他是害怕我的退却,才会在那个时候故意装死吓我吧,为的是逼出我的真心话。    说我有事不说,他又何尝不是呢?果然听了我的话他的身子僵了一下    “不需要,你的事情说给我听,我没有难事,难事也都交给我来做,你只要在我的羽翼下好好的生活就好了。你不用担心回宫的事,我现在是皇上,我说的就算。没有人敢有异议。”    摇摇头,这个霸道的男人。    “可是水寒,我不是一个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啊,我。。。。。。。”    余下的话被他悉数吞入口中,这个别扭的男人,不想听就用这招。可这招竟然该死的好用,醉倒在他的柔情里,刻骨的思念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我们的灵魂交织到一处,深深的融化在彼此的身体里。    由于脚不方便,每天我的活动范围就只限于床上,实在憋的慌,水寒就抱我出去院子里坐坐,这是个行馆,不是为了皇上准备的,所以并不是很奢侈,不知道水寒是考虑我的脚伤,还是在准备别的事情,一直没有动身回皇城。    问过他紫晓现在怎样?他说紫晓自我离去后,一直伤心哭泣,但发了狠心要看着离国灭亡,给我报仇,就没有随莲姨她们去寒家的商铺。    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两年前由他做主指婚给一个宫内的侍卫,如今二人都有了一个一岁大的儿子了。    只是我的皇伯父在离国城破的时候,自尽在宫内,他觉得有些对不住我。    摇摇头,和他无关,是啊,我保伯父的命有何用?那样一个人,情不在,国也亡了,心都是死的,活着还有何意义?听他说这些,心底不是不感动,托付他的事,他竟都记在心上。    和他说了我回现代的事,当说到穆凯说帮我照顾妈妈时,他的眉毛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然后又一派云淡风轻,仿佛不曾改变过一样,暗叹这个小心眼,什么醋都吃,不过他不表现的那么明显我就当不知道好了。    他也说了这几年的事,说了自从那次流星雨后,圣火坛燃烧的更旺了,而且他感应到我的灵魂已经归来,于是带人奔着流星雨消逝的方向赶,皇城的事都交给了西王,就是当年接我入晋国,叫我嫂子的那个小王爷。    他到过辽城,也找过那个老丈,得知我奔国都去,很是开心,又返回身往国都赶,可是半路上听人们传那首天上人间会相逢,就知道是我逃跑了,于是又折回来往丹香城赶。    却在半路上遇到了追赶皇甫云天和我的东方玉,听他提到东方玉,我假装不经意的问    “东方玉怎么知道是我?”    他撇了我一眼,    “东方玉说和你错失,感觉不对,回身去找,就发现若心躺在院子里,你已经不见踪影了,他救醒若心,若心告诉他,你就是皇甫若曦,是她的亲姐姐,被皇甫云天抓走了,于是他把若心安顿好,叫了青楼的妈妈去照顾,就在后面追赶你们,没想到半路碰到我,我们会合后一起追踪,那次我感应到你好像就在附近,自己飞身去丛林找,却没发现你的踪迹,我把所有的人手都散开,单独寻找,又是东方玉遇到了你们,他不动声色,等你们前脚刚离开,他就让人通知我,我们才找到了你。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一边说一边把脸扭向别处,心里有些好笑,他在气,气两次我都遇到东方玉,而不是他吗?扳正他的脸,面对着我    “你知道吗?那次在丛林里,的确我就在附近,本来我已经逃出来了,就躲在一个大洞里,当我发现是你的时候,跑去追你,却被皇甫云天抓回去了。”    他的眼睛亮了亮,    “真的吗?”    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那个他遗失的手帕晃了晃,他的脸又升起可疑的红晕,我笑出声来,他一下子夺过那个手帕揣进怀里,毁灭了证据后,一本正经的说    “我抱你回去休息吧,我前面有事要处理,等晚些过来看你。有事你就叫丫鬟通知我。”    “不要,你去处理你的事,我不进屋,憋了好久了,坐一会透透气,等我累了,会叫丫鬟把我抬进去的。”    他凝视了我一会,终于妥协了    “那你别坐太久,脚伤还要多休息才是。”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长出口气,身后两个丫鬟走过来    “姑娘要进屋吗?”    “不要,你们忙去吧,不要来打扰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两个丫鬟下去了,坐在院子里,看着蓝天,死里逃生,原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老天还是厚待我的,穿越了千年回来不是让我给皇甫云天泄愤的。    这几天都没见到东方玉,那个小气君水寒,才不会让我见的,他一直守在身边,形影不离,只是昨天才开始到前面去处理事情,不过以我对东方玉的了解,这个家伙按理也该来了啊。 
第107章相爱相伴正坐着院子里盘算,一个小石子啪一下打在我的身上,没好气的叫道    “出来。”    东方玉笑嘻嘻的从院外飞身进来,连门都不走,    “你是不是翻墙翻习惯了呀,采花也不容易啊。”    东方玉听出我的讽刺,也没理我,一步跨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脸往前凑,离我的脸很近很近,眨巴着俊美的眼睛看着我    “啧啧,换了付皮囊,你别说我还挺喜欢你这张脸的,这样更勾人,不如我们在试试,看看我们分别了八年我的男性魅力对你还有没有效果,如何?”    笑着瞪他,这个家伙挺会安慰人的吗,知道我曾经那么在意外在的表象,    “哦?你不怕被人追杀的话,就试试。”    东方玉嬉笑的坐正了身子    “吓唬我,我东方玉可不是吓大的,雪衣,还是晓谕?”    “随你”    “那就雪衣吧,叫习惯了,你真的决定跟他回去?”    “东方玉,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我就不和你算你不认识我的帐了,但是我想托你件事。”    “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你妹妹若心?”    “真聪明,和你说话就是省事。”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雪衣,你要想明白,宫门一入深似海,当年你还有个身份可以依仗,而今,虽然君水寒对你真心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担心你真的能应对那些事。”    冲他笑笑    “东方玉,我曾经在爱情上受过伤,面对水寒的爱,不敢全心的付出,一直给自己保留转身的余地,可是你也看到了,反倒弄的大家都伤痕累累,还险些两度丧命,我已经决定了,今后全身心的信任他,刀山火海我都随他去。有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家,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能重新回到这里,再见到你,再见到水寒,这对我来说真的是无比幸福的事,我不会在逃避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无路可逃了,我的心在他那,人逃了又有何用?你是我两世最最重视的朋友,我欠你的太多,现在仍然无力偿还,我就把我妹妹压在你那吧。让她替我偿还我欠的债,如何?”    本来说的还一本正经,可是在看到东方玉那想掩饰的伤痛后,故作轻松的开起玩笑来,其实我们的心里都清楚,可是东方玉,这一生我只能注定亏欠你的,不争气的眼泪迷蒙了双眼,东方玉伸出手轻轻的擦拭掉我脸上的泪,    “哭什么?幸福还哭?我是上辈子欠你的,你若是想好了,我不拦你,只是不要像上次,如果伤了痛了累了,记得去找我,你说的我们是朋友。既然你拿你妹妹抵债,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美人我劫走了,日后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他以同样的语调掩饰着心底的伤,我们相视而笑,不需要更多的语言,不需要过多的客套,他懂我的意思,我也懂他的回答。    三日后东方玉留书一封,不辞而别,拿着手里的信,眼泪扑簌簌的落下,东方玉,保重了,若心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的。    我们也启程了,脚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御医说不能走太久,水寒一直在马车里陪我,怕我嫌闷,他每天变着样的陪我下棋,写字,最后被我磨的不行,给我画像。    看着画中人,甜蜜的笑着,这个不同于我在宫里看到的那副雪衣的像,这个是现在的我,一样的用心,一样的深情,在一笔一画中显现出来,神韵刻画的极好,经常美美的抱着画像傻呵呵的发笑,水寒总是脸红红逃出车外,不肯回来面对我的嘲笑,其实我哪是嘲笑啊,是情不自禁的甜蜜的笑好不好?这个小气的男人,竟然比我还害羞。    一路上往皇城去,行至半路的时候我的脚伤就已经彻底的好了,在队伍停下休息的时候,偶尔会出去走动走动。    水寒总是陪在我身边,我们经常一起看蓝天,看白云,追忆逝去的时光,回头看他,这个男人如今是九五之尊,他拥有整个天下,虽然决定了要陪他,可是皇宫,仍然让我无法不抵触。    仰望头顶的一片苍穹,何其广阔,可今后我能看到的也就是那一方天地了,四角天空生涯要开始了。    水寒轻轻的拥住我,在耳边低低的呢喃    “雪衣,给我时间,等我。”    心底一动,他知道我的心思?他知道我想过的生活?等他吗?笑了笑,回身抱住他    “好,我等。”    不知道会不会实现,不过既然他说我就信。    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眉眼间晃动着明慧的影子,看到他,就会想起明慧,想起那段过往,    “欧阳宁,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姐姐的墓?她,最后走的可好?”    “娘娘,,,”    “不要这么叫我,如果你愿意叫我一声晓谕姐吧。我和你姐姐算是故人。”    他疑惑的看了看我,不明白我怎么会认识他姐姐的,其实我还魂归来的事,只有水寒和东方玉知道,他们这些人都只当我和水寒是曾经的故旧,也是,如果满世界的告诉别人,我就是凌雪衣,我还魂了,那这些古人还不把我当妖怪抓啊。    更给了那些将来会敌视我的人把柄,妖精祸国可不是个好听的罪名。    为此,水寒也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才叫我雪衣,有人的时候我就是谢晓谕。    “晓谕姐,我姐姐是个命苦的人,她去的时候很安详,她说她的仇会有人替她报,她还告诉我,我们欧阳家的恩人是凌雪衣,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只是我没缘分相见,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了,晓谕姐你既然认识我姐姐,那你也认识凌姑娘吗?就是当年的太子妃。皇上的。。。。。。”    看着他尴尬的样子,这个傻孩子,才惊觉自己说露嘴了,都知道水寒爱着当年的太子妃,可如今的我算怎么回事呢?他们一定想不通。温和的笑笑    “不要紧,凌雪衣吗?我也认识,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你不用和她道谢了,我想她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意,你姐姐是个坚强的女子,只是命苦了些,你们欧阳家有你继承,她在九泉下也安心了。”    “是,当年姐姐在逃命的途中由于中毒昏迷,被山里人救起,送到了我和师傅住的地方,请师傅救治,我们姐弟才得以重聚,没想到我离家几年,家里竟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姐姐一人抗了所有的仇恨,虽然她不让我介入,可是一个热血男儿,怎么能弃家族仇恨与不顾呢?何况还有姐姐那未出世的孩子,皇甫允浩那个畜生,在城破见到我时,束手就擒,他说死在我的手下,他的心多少能得到些安慰,还求我在他死后能让他和姐姐合葬,呸,他简直痴心妄想。他以为他那么说我就会放过他吗?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更难慰姐姐在天之灵。那个畜生。”    看着这个少年一腔恨意难平,心底为明慧痛惜,皇甫允浩,你到底是如欧阳宁说的是在做戏?还是真的有悔过之心?    那答案都不重要了,也许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爱过明慧,这段孽缘,随着他们的离开终结了,只是搭上了一个幼小的生命,那个小天使会在天堂里陪伴明慧的,明慧有了他也不会孤单了。    至于情,爱,自古以来最伤人,身处红尘中如何淡看红尘事?    我们能做的只有随波逐流,爱的世界里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明慧,真的就是如此而已?你用你短暂的一生是否已经参悟我们当初所说的呢?    明慧的墓地,我终究没有去看,只是一抔黄土,我怕看了后,明慧鲜活的笑脸就会在心底消失,不看,明慧活在我的心底,看了,徒增伤感而已。 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7t x t.c o m 免费提供!更多小说哦!
第108章伊人红妆斜阳如坠落西山    梦醒何处    惹我几番痴    无尽相思沉入夜    恨与飞花一处抛    闲闲的看着外面的斜阳,喃喃低吟,回宫已经有些时日了,水寒本执意带我一起入宫,被我拒绝了,不是不愿随他去,只是想给他时间,去解决这个难题。    要如何对大臣们交代我的问题,对他现在的后宫交代我这样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的问题,尽管宫里尚未有新皇后,开国的皇后是曾经的凌雪衣,但不是现在的谢晓谕。    水寒已经回宫五天了,这五天里我复又尝遍相思味,心底对他的思念如此的强烈,只是被我压抑在淡淡的表象下。    他离宫寻我这么久,国家有很多事要处理,还要操心我的问题,他的父皇,和母后,而今的太上皇,太后,不会这么轻易的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我。    而我们又不能对所有人明说,我是谁的问题,他要面对的困难很多,亦很大。    如果不是实在脱不开身,我深信他一定会出宫来别院看我的。其实与即将要入的皇宫相比,我更喜欢这个别院。    这里就是当初我初来晋国时候,住的别院,那一片竹林郁郁葱葱,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尽显沧桑,反倒更显得蓬勃旺盛,生命力之强让人不禁感叹,人才是这世上最脆弱的。    人的一生有几个八年?时光蹉跎,人复老去,唯有爱永恒与天地间。    这里已经被水寒改了模样,四周雕梁画栋,山水婉转,一片空地上接应着这一片竹林,水寒平时很喜欢来这里缅怀我们的过往,所以这里其实是他放松,沉醉的地方。    用过晚餐,一人独坐在竹林旁,望着高悬天空的满月,竹林里的风吹来,让心思清明如许,想起王维的那首《竹里馆》    “独坐幽篁里    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    明月来相照”    突然有了想弹琴的兴致,回身冲伺候在远处的婢女招手,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叫昭儿,是水寒安排在这里专门伺候的,因为紫晓已经嫁人,而且我也没打算要再见她,或者再见也不会相认,知道她过的好就放心了。    我们的情缘已尽,我现在的身份又特殊,还是不要再惹不必要的麻烦。    昭儿走过来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琴拿来。”    昭儿下去了,不多会抱着琴在我面前放好,示意她可以离去了,不喜欢别人在,一个人自在多了。    拨了拨琴弦,好久没弹了,若心,东方玉,不知道你们现在如何?把若心托付东方玉,不是我一时的兴起,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若心是个苦命的孩子,可是心却比天高,那样一个心思高傲的女子,看得出来,在花魁赛上对东方玉不是不动心,也只有东方玉那样的男子能入她的眼。    而东方玉确实是个好的归宿,他并不似外间传说的那样,虽然花名在外,可却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跟了他,若心一定会幸福,东方玉,对若心那样的女子,也不会不动心,时间的问题。    我深信他们一定能碰撞出火花的,或者是我自私,我希望两个我在意的人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才把若心托付给东方玉,也把东方玉托付给若心,这样我才放心。    今夜月正圆,水寒,那颗北极星正对我眨着眼睛,是你吗?十指轻弹,对着那颗晶亮的眼睛,低吟浅唱    “伊人月下戴红妆,    不知伊人为谁伤。    鸟儿尚成双,    相依对唱忙。    怎奈伊人泪两行。    伊人独唱伴月光,    唯有孤影共徜徉。    柳叶裙下躺,貌似心亦伤。    与伊共叹晚风凉。    人说两情若在永相望。    奈何与君共聚梦一场。    戏中人断肠,梦中暗思量。    自问手中鸳鸯为谁纺。    回望月下孤影渐苍茫。    不解风情落花绕身旁。    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    任君独赏伊红妆。    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    任君独赏伊红妆。”    被这忧伤缠绵的曲子打动,眼里竟有些潮意,水寒,不管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弃,只要你的爱在,我就在,此生只为你。    双眼被一双大手轻轻的覆上,心底一暖,刚独自有些伤怀,他就来了,分隔了五天,每天我都盼星星盼月亮,今天他终于来了。    身子往后仰,靠在他温暖的怀里,他低低的笑声传来,放下手扳过我的身子,如同繁星一样璀璨的黑眸与我相对    “雪衣,我们的相聚永远都不会是梦一场的。相信我。”    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点头    “我知道。我信。”    “不问我这几天怎么没来?”    “不需要,我知道你空了一定会过来的。”    他轻轻的抱起我,头抵在我的额头上    “雪衣,我,,,,好想你。”    “我也是。”    没有在说话他抱着我,大步向不远处的屋子走去,此时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分离的相思,急于找到宣泄的突破口,缠绵过后,看着他困倦略显疲惫的俊颜,有些心疼,用手指缠绕着他的长发,    “水寒,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其实我更愿意待在这里,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入宫。”    他紧闭的黑眸,没有睁开,只是伸出长臂搂了我贴紧他结实的身躯,    “交给我,我一定要给你最好的。”    “水寒,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入宫,和那些,,,,,我无法忍受,这几天我就一直在想,还是让我在这里住下去吧,这样我可以安慰自己,起码这里我是你的唯一,而你也是我的唯一。”    不说出来,不代表我不在乎,他是皇上,尽管保留了对我的爱,可这八年来,为了平衡朝中的势力,后宫里少不得添人进口。    当初连两个我都容不下,今天那么多的女人,我又岂会真的说不在乎就不在乎的,只是拒绝不了这份深爱,不得不为之。    他终于睁开了双眸,小心的看着我    “雪衣,你知道我。。。。。。”    伸出手捂住他的唇    “不要说了,我懂,不然我也不会留下了。你要我等,我会等。但是水寒,也给我些自由吧。不要勉强我去做那些我不喜欢的事,让我留在这里吧,皇后的名分,不重要。”    他的唇吻在我的手上,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我知道他已经动摇,虽然这个霸道别扭的男人,一心一意的想恢复我皇后的名分,可是我知道那中间困难有多大,而我又真的不在乎,挣来何用?    皇宫,我不想见任何人,只除了当年那个曾叫我一句嫂子的人,时隔八年,不知道他有没有变呢?长大了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水寒就走了,临走嘱咐我一定要记得想他,心里好笑,这个男人真是越活越小了,八年没长大,反倒往回长。    一个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在竹林外的空地上,捡了根树枝当剑练习,自我消散后,君子剑被爹收回了,爹现在远走他乡,连水寒都不知道他去了哪?    鼻子有些发酸,有些想爹,那个把我当亲生女儿养大的人,我们的感情比亲父女不差,可是要怎样才能再见到他呢?    活动了一下,身子骨都感觉清清爽爽的,接过昭儿手里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真是大不如前了,以前怎么练都脸不红,气不喘的,如今只比划这一会,就已经出汗了。    叹了口气,以前是高手,现在只能算花拳绣腿,当瑜伽练,强身健体好了。    和昭儿回房间,下人们已经准备了吃的,叫昭儿一起吃,这丫头还是放不开那一套尊卑的理论,也就不在勉强她,想想以前自己总是给紫晓灌输,洗脑,那丫头也没有改掉根深蒂固的观念。    看来人的生长环境所接受的教育,真的难以转变啊,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看我自己吧,没把人转变过来,自己现在享受起当主子的福,倒也理所当然,不如当初那么浑身都不自在了。    暗笑还是自己的定力不足,没把人家转变过来,自己到先转变过去了。    这个灵魂对于这个朝代的事,无比的熟悉,现在对于生活了25年的现代,倒有些木然了,觉得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遥远,多少次也曾望着星空思念妈妈,穆凯,梅子他们,可是转身就融化在水寒的深情中,不可自拔。    有时候不敢想,自己真够自私的,如果我有了自己的孩子,长大后离我而去,我一定无法忍受,每每想到这,心都会生生的痛,水寒,尽管不说,但每次都在我难过的时候,抱着我,给我安慰。    晃晃头,一走神就扯的远,一扯的远,最后也就会不自觉的回到水寒身上,真是这么难以忍受分别吗?那不如进宫好了,就能天天看到,时时相伴了,自己将自己一军,另一个自己立马举白旗投降。 
第109章神虚幻境这一天吃过早饭,觉得无聊,就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于是带着昭儿,换了身普通的白衣,走出了别院的门。    水寒不让我穿黑衣,说那是他的专利,嘲笑他的小气,其实我知道他的心思,他是想让我放开心底的束缚,告诉我,不管是雪衣也好,谢晓谕也罢,都是他的爱人。    当然美美的接受他的好意,一身白衣,栗色的长发在两鬓轻轻卷起两绺用朱钗固定在头顶,其余的卷发随意散在身后,也不错,因为我已经看到有的女孩子故意效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也把头发弄成了卷,在身后披散。    笑着说给水寒听,说我带动了他们国家女子卷发的革命行动。水寒皱眉给我纠正,是我们,不是他们。这个别扭的男人啊!连个字眼也挑。不过我的嘴角却不自觉的呈现弧度上扬。    走在街道上,看着两旁小商小贩不停的叫卖着,想起以前和水寒一起上街,故意刁难他,让他和我一起吃小吃的事来,当年的太子,许是从没做过那种事吧,不过他当时也确实吃的很香嘛。可见也是自己馋,不能全赖我的。    今天的人很多,在转过一个小巷后,一直跟着我的昭儿竟然被挤丢了,想回身去找,可看看那往来的人群,还是没勇气走回头路。    算了,昭儿找不到我,自己会回去的,想到这我心安理得的继续玩自己的。    跟着人群往前流,原来是一座寺庙,古代的人就是虔诚,被拥进了寺庙后,里面的人流有些松动了,因为有去别的殿拜祭的,我就挑了人少的地方走,刚那阵挤,想想都后怕。    抬头看,这是一个极偏僻的殿,上面“泽恩殿”三个金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墙壁上斑驳陆离,看得出年头已经久远,上面布满了裂痕,苔藓。    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里面有三三两两上香的人,跪在大殿内的蒲团上,磕头叨念着什么,完了跪拜后离去,再无人进来。    看了看这个小院,中间是一座一人多高的香炉,里面大殿内供着神像,不知道是什么神,看不出来,迈步走进去,瞻仰了半天也分辨不出,只是感觉这个神像有些慈眉善目,但却也透着严厉在其中,敛下眼神不在抬头看,规矩的跪在蒲团上,向上叩首。    就在头触地的瞬间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身子栽了栽,倒在大殿上,朦胧中感觉自己置身与一片浓重的大雾中。    四周白茫茫一片,看不清这是何地?周围一阵出奇的静谧,吸吸鼻子,隐约有香气环绕在鼻端,这是什么地方呢?    就在我四处寻觅的时候,有个苍老的声音破空传来    “你来了。”    惊疑的抬头看,还是一片苍茫,    “你是谁?这是哪里?”    随着我的问话,头顶的大雾渐渐散去,露出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有些慈祥却也含着威严,心里一顿,这,这怎么像那个神像?    “丫头,你本不属于这里,他用天之骄子的龙威强行引你来,这样做是逆天而行,会遭天谴的,如果你现在迷途知返,还不晚。”    心里一惊,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和水寒吗?可是我和水寒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让我走,让我离开,一想到那种离开水寒的可能,心就绞痛的厉害,捂着胸口    “您是大神吗?我和水寒是真心相爱的,如果说水寒第二次呼唤我来是逆天而行,那我第一次来,是谁的过错呢?为什么要在我们已经深爱的时候,来和我说这些?来强行拆散我们?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那我们的相爱何错之有?”    那个神像叹了口气,怜悯的看着我    “丫头,我知道你的心,只是这一切虽说是缘分,可也是段孽缘,你说的第一次是上苍的失误,可上苍已经结束了那个错误,你们为何还要错下去呢?还是提早结束的好,既然是错,何苦?就不要在错中纠结,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们若强行不尊,必会以生命为代价的。还是离开吧。”    眼泪在难控制,    “大神,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吗?难道真要我们分开才行吗?第一次是,,是你们的错,我们只是延续了这个错误,造成今天错误的也是你们啊,不是小女子不敬,实在是爱之深,求大神成全。”    “唉,执迷不悟,执迷不悟啊,那就只有以生命为代价了,直到你们也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方休。你考虑清楚吧,我言尽于此。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好自为之。”    “等等,大神,我求您,求您帮帮我们。。。。。。”    话音消失在浓雾中,上空又一片苍茫,身旁有人推我    “施主,施主,醒醒,醒醒。”    睁开迷蒙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个浓眉大眼的小和尚,挣扎着坐起来,这是哪里?抬头看了一圈,是个干净的屋子,此时自己正躺在床上,这不是我刚祭拜的那个大殿,那个小和尚见我疑惑,笑着说道    “施主,刚才我经过泽恩殿,见你晕倒在殿内,就把你抬到这了,你没事吧?”    泽恩殿,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的钝痛瞬间袭来,刚才的梦境如此清晰,是幻觉吗?还是真的大神托梦给我,如果是真的,一低头眼泪无声的滴落下来,不会的,不是真的,一定是这阵子没休息好,所以刚才才晕倒的,一定是这样。    掩饰着心底的恐慌,在小和尚诧异的眼神中我仓皇逃出了寺庙。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还是不能自制的恐慌,浑身有些发冷,额上细密的冷汗,被风一吹,抖了抖。    怎么会这样?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此时我只想快速的逃回别院,只有水寒的怀抱能驱逐心底的魔魇。    快速的往回奔,在一条小巷口,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凝视我很久,骤然回身,倒抽一口冷气,远处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乍看过去,以为是水寒,但他身上散发的邪魅气息却不是。    他的脸包在布巾下,只一双眼露在外面,那眼神透着阴冷,仇恨,邪魅,恐怖,对,是恐怖,这是他给我的感觉,身上一颤,皇甫云天都没有让我如此惊恐,惧怕,他是谁?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    他隐在方巾后的嘴角扯动,露出一抹笑容,看那双弯了的眼睛,我知道他在笑,可我却猛的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那笑容如此阴冷,如同来自地狱般阴森。    闭上眼睛平息心底莫名的恐惧,不管他是谁,我都不能允许自己如此的懦弱,在睁开眼睛,眼前人迹皆无,眨眨眼,仿佛刚才只是一个短暂的梦,奇怪的走过去,刚才那个男子站的位置,什么都没留下,难道真的是自己心不在焉所以产生了幻觉?    今天的事都好奇怪,再无心思想下去,抬脚往别院的方向奔去,进了别院,一路狂奔跑回自己的屋子,咣当一声把门关上,后背倚在门上,才找回一丝安全感。    喘着粗气,好狼狈,自己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我是害怕那个大神说的用生命为代价?还是恐惧那个一身地狱气息的邪魅男子?    外面有人敲门,吓的我一蹦,    “谁?”    “小姐,是我,昭儿啊,您总算回来了,吓死我了,要吃些什么吗?”    呼出一口气,刚才进到别院后,就一直飞奔回来,不知道下人们会作何想?好像有些失了威严了,不过我向来不注重那些个虚礼,只要自己心底舒服就好,管不了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怎么想。    “不用了,昭儿,你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不叫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昭儿应了声是,下去了。缓缓的走到床边,这才惊觉自己一身衣服已经被汗湿透,虚脱一样跌坐在床上,今天还真是不利出行,竟是遇到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心底还是无法排解那大神带给我的阴影,是真?是假?怎么都拨不出头绪来,更不知道要如何做。躺下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糊中那大神的话总是在头脑中炸响,生命为代价,生命为代价,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一头的冷汗,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有千金重,拼命的想逃跑,可一惚间,又掉入那一双邪冷,阴森的眼眸里。那双眼睛缓缓逼近我,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    “终于找到你了,以命来抵债吧。”    说着他的大手向我伸过来,我避无可避,一下子被他的大手卡住脖子,看着他的眼睛,挣扎着伸手拽下他脸上的方巾。    一张邪魅的脸出现在眼前,眼睛狭长,有点像东方玉,不过他的眼角却是往上吊着,虽然也是美的,不过让人看了就难生好感。    这张脸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个人的,艰难的摇着头    “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人”    他眼里的阴森之色更重,    “错?不会,凌雪衣,我找的就是你。”    心里一惊,他知道我是凌雪衣,他是谁?喘不上来气了,不要,不要就这么死去,    “水寒,救,,,,,我。”    呼的一下子,人影消失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喘够了,抬头看什么都没有。 
第110章相知相守正迷茫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有人低声的呼唤    “雪衣,雪衣,醒醒,雪衣,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眼皮还是沉重的难以睁开,是水寒的声音,我听出来了,好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可是却无能为力。听到脚步声离去,不一会外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说,你们怎么照顾主子的?怎么会病成这样?太医,太医还没来吗?来人把这些下人都拖出,杀。再换一批会伺候的人进院子。”    外面的哭泣声,求饶声不绝于耳,心底发急,这个人又犯病了,那么多人怎么说杀就杀,使劲挣扎着想要起来,眼睛微微的睁开一条缝,头顶的幔帐有些旋转,屋里没有人,使力的把枕头弄到地上,发出微弱的响声,但水寒已经冲了进来,一下子扶住我半起的身子    “雪衣,你醒了,怎么样?觉得哪不舒服?”    拽着他的手,感觉头昏沉沉的,有些头重脚轻,    “不要杀人,我没事,放了他们。”    他低低的哼了声,没同意,也没反驳,知道他又上来别扭劲了,    “放了他们,不是他们的错,是我没注意,染了风寒,不要紧的,不要杀人,就当给我积点德好了。”    “你跟我回宫修养,我就同意不杀他们。”    这个小气鬼,处处都算计,知道他说一不二,此时我也没气力和他磨,点点头。他朝外面喊了声    “放了,男的二十大板。女的掌嘴十五。”    “你。。。。”    “躺下休息吧,太医马上就来了。”    头晕晕的,再没气力反驳,靠在他身上,感受那熟悉的温暖和气味,心底踏实很多。他微侧了侧身,把我轻轻的放下,不依的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仿佛一松开,他就会离去一样,他的眼里柔情满满    “雪衣,我不走,就在这陪你,等一会太医来看过,你就和我回宫修养,天天看着你,免得你又不省心。”    这时候外面传来通报声,是太医来了,有些眩晕闭上眼睛,太医来把脉,可我抓着水寒的手不肯松,最后水寒无奈,只得拉过我另一只手给太医把脉。    太医深沉了半天,也没说话,水寒的怒气有些飙升,虽然闭着眼睛,可仍然感觉到周围空气有些冷,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他一僵,怒气散了些,周围的温度开始回升,那个太医的声音终于颤抖着传来    “回,回皇上,这位姑娘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另外有些。。。。。”    “说。”    “这位姑娘好像是在恐惧什么,脉搏跳动的过快,脉弦。。。。。”    “出去煎药。”    那个太医如蒙特赦般,一路小跑着出去了,听到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嘴角勾了勾,水寒俯下身子,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唇瓣,倏的睁开眼,他眼里有着恐慌未及散去,勉强笑了笑    “小病而已,吃了药就好。”    “雪衣,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在担心什么?”    看着他,心被重重的撞了下,想起刚才的幻境,想起那个邪魅的男子,不可抑止的抖了下,他感受到我的恐惧,眼里闪过一丝狠历,    “雪衣,没人能伤害你,有我在。”    他俯下身子看着我的眼睛,重重的承诺    “雪衣,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眨眨眼,表示我知道,他叹了口气,我往里挪了挪,他就势躺在身旁,长臂一伸把我搂在怀里,下巴支在我的头顶,在他的怀里心底奇异的安静平和下来,那份恐慌消弭于无形。动了动,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我要睡觉,你别走,这样抱着我睡。”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长发,    “好,睡吧,梦里也有我在的,不要怕。”    安心的闭上眼睛,又一次沉入梦乡,这一次困扰我的幻境,和那个男子都没有出现,睡的很安稳,很踏实,再次醒来时,水寒仍然维持着一个姿势在身侧,睁开眼睛抬头看他。    他的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的脸,那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是甜蜜,是幸福,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如果真的以生命为代价,那就等我死后在离开他吧,此时我如何走的掉?抱着他,把头埋入他的前胸,哽咽着说    “水寒,我不会离开你的,即使以生命为代价。”    他拍了拍我的肩    “傻瓜,即使死我们也在一起,没什么可怕的。谁也分不开我们,即使老天也做不到。”    抖了下,他用力的拥住我,    “一会把药喝了,天亮后,我要上朝,等下朝了我来接你,今后你就住在我的寝殿,那样也不用我们相思两地了,这有什么好?我有时候忙都看不到你,我不喜欢看不到你的日子。”    闷在他的怀里点头,我也不要和他分开了,心底的恐惧还是不能散去,那种随时会被迫离开的感觉如此清晰。    我怕,怕那一天真的会到来,即使最后不得不分开,那也让我尽可能多的拥有些和他一起的时光吧。    泪水无声的滴落在他的胸前,不会有那一天的,不会。    水寒起身让丫鬟端来了药,不是昭儿,是个陌生的女孩子,    “昭儿呢?”    “养伤。”    点点头,都是我害的啊,看着那黑黑的药汁,有些为难,这样一碗要怎么喝下去?好怀念现代的药片啊,微微皱眉,看了看水寒,他的眼底有了些笑意,一摆手那女孩把药和一枚甜果放下转身出去了。水寒拿过药碗,用唇试了试温度,又把碗凑到我嘴边。    咬牙看了看他,猛的端过碗,颇有些壮士断腕的气势,捏着鼻子,一下子把那黑黑的药汁都灌了下去,嘴咧的跟吃了苦瓜差不多,用手指着甜果说不出话来。    水寒接过空碗放好,却没给我拿甜果来,控诉的眼神看着他,这个家伙不是惩罚我不会照顾自己吧?    正瞪着他的时候,他的笑脸在眼前放大,含笑的嘴角覆上我的唇,他用舌头舔去嘴角的药汁,黑眸里是深深的笑意,脸一红,闭上眼睛,任他霸道的舌头席卷我刚喝完苦药的擅口,他低低的笑声传来,充满了压抑的味道    “要不是你有病在身,非吃了你不可。”    不敢睁眼看他,任他吻的天昏地暗。在火烧起来之前,他用尽最后的自制,离开我的双唇,看着我嫣红的唇瓣,他哀叹一声    “等你好了的。”    侧身躺在我旁边,平复身下的欲望,我哧哧的笑起来,他的黑眸危险的扫过来,赶紧识趣的闭上嘴靠过去,他的长手伸过来搂住我的身子,    “雪衣,我会给你名分的。你不在乎,可我在乎,能与我一起俯瞰天下的女人只有你。”    心底有些痛,没有说话,那个大神的话,我始终不能放下,他感受到我的沉默,紧了紧搂着我的手,    “雪衣,不管什么事,都交给我吧,你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管,你只要安心的待在我的身边就好。”    “水寒,如果,我们在一起是逆天而行,如果,我们终究要,,,,”    他的大手准确的捂住我的嘴,    “雪衣,我不管什么天不天,我君水寒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和你一起哪怕逆天我也要做,报复吗?冲我一人来好了,我说过就是老天也不能分开你我。”    偎紧在他的怀里,没有说出那个幻境,水寒,这个霸道的男人,我生生世世的最爱。即使报复也不怕,死吗?有他在我什么也不怕。    天亮的时候,水寒上朝去了,临走前给我盖好被子,嘱咐我再睡会,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差不多就会回来接我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幔帐,雕花的窗户外面仍然是一片黑,这个时候还早,我却睡意全无,本想起身,可冒了很多虚汗后,现在身子还虚的很,使不上力气,只好躺在这,心底空洞的什么都不想。是不愿想,更是不敢。    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声,仔细听,是两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    “小姐好些没?”    “不知道,皇上临走的时候吩咐不让打扰小姐睡觉,说等小姐醒了,喝些粥后,一定要看着小姐把药吃了,才能离开。”    心底一动,他倒是防患于未然,这下我想玩的把戏没得玩了。动了动,外面那两个丫头听到响声敲了敲门    “小姐,您醒了吗?”    “进来吧。”    门吱呀开了,先进来的是昭儿,看着昭儿有些红肿的小脸,有些难过    “昭儿,脸还痛吗?都怪我不好,连累了你们。”    昭儿一听我如此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姐,您这是折杀奴婢呢,都怪奴婢们伺候不周,才让小姐您生病的,皇上责罚的是,如果不是小姐求情,恐怕我们。。。。。”    止住她的话    “昭儿,别说这些了,扶我起来吧,我想洗把脸。”    不是真想洗脸,是不想听昭儿一口一个奴婢,本来这丫头已经和我亲近很多,不在奴婢自称了,可被水寒昨天一吓,又回到了开始时候。    有些无奈,昭儿果然不在说下去,急忙走过来扶我,后面那个丫鬟就是昨晚端药的那个,转身出去打水了。    拉住昭儿的手    “昭儿,放心吧,只要我在就会保你无事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就是想保也没那份能力了。”    昭儿的手一哆嗦,    “小姐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小姐不在了,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哪有人一大早起。。。。。。。”    昭儿没有说下去,不过眼泪已经涌出了眼眶,这个女孩子已经把我当亲人一样待了,笑着拍拍她的手    “没事,我说的是万一,我比你大呀,总要比你先去一步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嘛。”    昭儿哽咽着不依,不让我在说下去,笑了笑,她给我穿好了衣服,身子还是很虚,只穿了件普通的舒服的白衣,头发散在身后,那个端药的女孩叫伊人,水寒交代今后让她和昭儿一起伺候,洗了脸,不想吃东西,可怕她们俩为难,只要硬撑着吃了些粥。    那两个丫头真是尽职尽责,水寒让她们看着我吃药后在走,还真是吩咐对了,对着那碗浓稠的药汁,我怎么都难以像昨晚一样来个猛劲灌下,再说也没有昨晚那药后甜品呀,脸红红的想。    可是这俩丫头,我怎么支都支不走,铁了心要看我把药喝光了才肯离开。看了看昭儿那红肿的小脸,终是不忍心在让她们受累,咬着牙比量了半天,终于把药灌了下去。    一个甜果塞进嘴里,缓解了那苦到心底的滋味,用手不停的扇着,又要了一个甜果,昭儿和伊人都一副想笑不笑的样子,这群古人从小就喝这么苦的药吗?    为了我以后不在喝这么苦的药,打定注意,今后说什么也要照顾好身子,不能在生病,这样的药绝对能让我记到下辈子再不敢生病就是。 
第111章为君解忧直到中午的时候,水寒才一脸怒容的回来,打量着他更显冷色的脸,这个男人一生气脸色就比平时寒上几分,今天看这模样,应该是很生气很生气才是,是为了我入宫的事吗?遇到阻挠了吧。    只是他不说我也不问,本来没有胃口,但为了陪他,也多少吃了点东西,他一直没说话,我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主动交代问题,许久他不出声,我也不动。    屋里静谧的有些吓人,终于他回过神来,愣愣的看了我一眼,仿佛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样,突然冲我笑了笑    “我不说话,你就不说吗?我在为今天朝上的事生气,你都不问什么事,就这样当人家老婆的吗?”    轻笑出声,和他说过我们现代管妻子叫老婆,私下底我叫他老公,他总是别扭的不肯应答,更不主动叫我老婆,今天这样做是觉得刚才一直忽略我,愧疚呢吧。了然的看着他,还是不说话。他沉不住气了,坐到我身边,长手一身搂我在怀,    “哪有你这样当老婆的啊,老公有事都不安慰。”    在他怀里动动,他一下子压住我的身子    “不许动。惩罚你。”    “好啦,说说吧,今天什么事气成这样子,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他闷哼一声,表示对我才问的不满    “还不是老问题,河套的问题,治水的事,一直困扰着我,朝上那些个人就没一点建设性的意见,晋海总是泛滥,下游的人民总是遭灾,这不又要到汛期了,也拿不出个好办法来。枉国家拿出那些银子养那些个废物了。”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是我的入宫受到阻挠,让他生气分神的呢,    “治水的问题,有很多的办法,但都不是短期内能见效的,如果像你所说,又到汛期,唯一的办法只有移民。”    他的眼神闪了闪,惊讶的看了看我,    “有什么可看的,别忘了我来自现代啊,那里比你们这可多进化了几千年,我们的国家有多久的历史,就有多久的治水史,从古代大禹开始就一直在同天斗,同水斗,中国就是一部悠久的治水史。”    他坐正了身子,看着我,    “大禹是谁?”    我一窒,大禹那么出名的人,可也是,这里不同与我们那的历史,他当然不知道,可这要怎么跟他讲,看他的样子迫切的想知道个一清二楚,清清嗓子,打算给他从头讲起,反正闲着没事,当讲故事好了。    “尧在位的时候,黄河流域发生了很大的水灾,庄稼被淹了,房子被毁了,老百姓只好往高处搬。不少地方还有毒蛇猛兽,伤害人和牲口,叫人们过不了日子。尧召开部落联盟会议,商量治水的问题。他征求四方部落首领的意见:派谁去治理洪水呢?首领们都推荐鲧,尧对鲧不大信任。首领们说:‘现在没有比鲧更强的人才啦,你试一下吧!’尧才勉强同意。鲧花了九年时间治水,没有把洪水制服。因为他只懂得水来土掩,造堤筑坝,结果洪水冲塌了堤坝,水灾反而闹得更凶了。舜接替尧当部落联盟首领以后,亲自到治水的地方去考察。他发现鲧办事不力,就把鲧杀了,又让鲧的儿子禹去治水。禹改变了他父亲的做法,用开渠排水、疏通河道的办法,把洪水引到大海中去。他和老百姓一起劳动,戴着箬帽,拿着锹子,带头挖土、挑土,累得磨光了小腿上的毛。经过十三年的努力,终于把洪水治服了。禹新婚不久,为了治水,到处奔波,三次经过自己的家门,都没有进去。有一次,他妻子涂山氏生下了儿子启,婴儿正在哇哇地哭,禹在门外经过,听见哭声,也狠下心没进去探望。当时,黄河中游有一座大山,叫龙门山。它堵塞了河水的去路,把河水挤得十分狭窄。奔腾东下的河水受到龙门山的阻挡,常常溢出河道,闹起水灾来。禹到了那里,观察好地形,带领人们开凿龙门,把这座大山凿开了一个大口子。这样,河水就畅通无阻了。后代的人都称颂禹治水的功绩,尊称他是大禹。”    讲完了口干舌燥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静静的注视着我,    “三过家门而不入,其实我们的国家也不是没有这样有恒心治水的人才的,齐郡的地方水吏柳玉生就是,只是凭他一人之力无法改变晋海流域所有地区的状况。”    “那他都是如何做的?”    “他?疏导水利,筑坝加堤。无非就是这些,治水还能如何?”    “我不是知道的很多,不过凭我的一些印象,记得我们国家的做法是广种树木,稳固水土,树根固住易流失的水土,还有就是南水北调,三峡移民。”    我一边思量,一边说出当时新闻总提到的字眼,他的兴趣被勾上来,转过我的身子,    “什么是南水北调?什么是三峡移民?种树我有想过,可你说的那两个是什么?”    “就是我在当时新闻里听到的啊,南水北调吗,这么和你说吧,就是把水足的地方的水借调到缺水的地方去,这样既能让缺水的地方有水可用,又能保证水足的地方不至于泛滥成灾,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至于调,就是和你说的疏导差不多,分明渠暗渠,明渠可能消耗的要大些,所以都是暗渠好操作,不过你们这里没有管道,我不知道该如何暗中在地下把水引走。”    他俊俏的眉毛一下子拧到了一起,凝神思考着我说的话,也不打扰他,让他自己想好了,我只是说出我知道的一些常识性问题,至于具体如何操作,不懂。    许久他的眉毛都不曾舒展开,我都有些发困了,他猛然一拍大腿,吓了我一跳,看着他烁烁生辉的黑眸,被那耀眼的光芒吸进去了,伸手想要抚摸那晶亮的发源地,手被他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他兴奋的说    “太好了,雪衣,太好了,南水北调,有了这个办法,何愁晋海不治?你真是我的宝,是晋国的宝,是天下臣民的宝啊。”    说完狠狠的拥抱了我一下,被他夸的有些晕    “我什么都没做啊?”    他亲了我一口    “不需要,你出主意就成,对了那个三峡移民是什么?”    “哦,。三峡移民,三峡是我们那的一个地名,政府出资让那的居民搬迁,采取自愿的原则,可以去别的城市定居,放弃现有的家园,当然出去后就不准在回去,政府给了很优厚的政策,这样防水胜于遭灾后的救助,只是移民要很多钱的,对了,还有自愿留下的,那样留下的人就能拥有其余走的人留下的大片土地,在那土地上耕耘,栽种,一切都是自己做主,那样的好像叫湿地留守,记不住了,大概是那么个意思吧,种树也好,疏通也好,都来不及了,你说汛期要到了,天水来之前唯一能做的应该就是移民了,泄洪保住另外的土地家园,唯有这个办法能解燃眉之急。”    他又陷入了深思,不过这个时间不长,因为好理解,    “这个办法我也想到过,只是你说的对,需要大量的金银,而且这不是长久之计,不过你刚说的那个移民方法却不错,我原来只是想让他们先离开完了在回去,嗯,参考一下你说的那个也不错。的确只有移民,泄洪这个办法。”    “对了,给你讲个故事啊。要听吗?”    他卸去一脸的严肃,以为我要讲别的故事,刮了我的鼻子一下,点头示意我讲    “我国的淮海总是发生水灾,沿途的居民总是被迫离开家园,泄洪,牺牲一处保一方。有一次又要泄洪了,工作人员先去村里探访,问他们有什么意见,那个村里的头,没有抱怨,没有讲条件,只是提了个意见,他说能不能修建一个闸门,每次泄洪的时候都是爆破大堤,事后村民在回到村子的时候,在重建家园的时候,还要自己组织重修筑被毁掉的大堤,很麻烦的,周而复始。如果能修建一个闸门,那么泄洪的时候开闸,泄洪过后合上,村民们就会少个负担,回去后只是重建被毁的家园即可。那些工作人员听后,心底都很感动,也很沉重,朴素的村民没有提任何的困难,只是提了个建设性的意见,那些人从没抱怨过自己的家园总是被牺牲。。。。。。。。”    看着他又拧到一起的眉毛,没有在说下去,知道他已经明白我说的意思。    果然片刻后他深深的拥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发里,喃喃低语    “我的好雪衣,你真是上天派来助我的精灵,天使。天下臣民有你,何其幸?我君水寒有你,何其幸?”    心里一痛,为他提到的上天,他知道我的到来或许不是福,是祸吗?又一转念,是祸也是我一个人的,与天下万民无关,我一人担好了。    紧紧的回抱住他,生怕下一刻不得不分离。他仿佛感受到我的心绪,也搂紧了我。 
第112章入宫伊始“忆雪阁”看着这三个大字,心底深处的柔弱被触动,这里是水寒的寝殿,只有他一人在此休息,没有允许外人一律不得入内,原来竟是这个名字,这分别的日子,他就是在此追忆我们的过往吗?    忍下心底的酸痛,走了进去,水寒带我回宫后,把我送到这,就去前殿招人研究我道听途说的那些事去了。昭儿和伊人在身后跟着,这里的摆设让眼里涌出了泪花,这是当年在太子宫里,我寝殿内的摆设。    走过去,一样样的抚摸着那久违的圆桌,雕花木床,梳妆台,方柜,最终眼睛定格在墙上的那幅画像上,就是当年我入宫学礼仪的时候,那个宫殿内挂的那张。    有些心疼,水寒这些年就是这样过来的嘛?靠着回忆支撑,靠着我还能回来的信念支撑,水寒,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受苦了。    踩上凳子卷起那副曾经的自己的画像,昭儿和伊人本来想帮忙,被我拒绝了,珍重的收好那副画,把水寒在回宫途中,给我画的那幅现在的画像挂了上去,欣赏了半天,想起水寒当时害羞逃出马车的窘迫样子,忍不住发笑。    水寒的贴身太监仍然是天行,只是如今我识的他,他却不识我,不过当了这么久的主管太监,他再不是那个当初跪在我脚下痛哭的孩子了,深沉稳重了许多,以他的机灵劲自然能看出水寒对我的好,所以尽管不明白,却也不傻到来忤逆我。    不过我却感受到他的丝丝敌意,尤其在我换下了雪衣的画像后,他进来时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尽管速度极快,但仍然被我捕捉到了。    心下有些感动,看来他们都记得雪衣的好呢,只是我当年也没怎么和他接触呀?可能这个衷心的孩子,对我舍命救水寒一直耿耿于怀吧。爱屋及乌,所以对当初的我也是衷心爱护的。笑着看他,他头低的不能再低    “不知主子叫小人,有何吩咐?”    “天行,”    他的身子一颤,迅速的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里有疑惑,有不解,还有着奇怪,奇怪什么?奇怪我和雪衣一样叫他吗?还是奇怪我和雪衣一样的语气语调?不禁想作弄作弄他——这个当今皇上眼前的红人,大内的总管太监,故意咳嗽一声    “天行,我这样叫你不过分吧?你怎么那种眼神看我?莫非觉得我不够资格这样叫你这个总管?”    他的身子抖了下,扑通跪倒在地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这声调,声调,,,”    “声调怎么了?”    “回主子,没什么。”    啪一拍桌子,天行的身子又抖了抖,汗滴了下来,他用袖子猛的一擦,仍然跪的板板的,终于忍俊不禁笑起来,不再逗他。    他听我笑,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可能觉得我这笑也不怀好意吧,毕竟在宫里待的久了,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该发怒的时候却偏要笑,该笑的时候却隐忍不发,反正这宫里就是引发人变态的罪恶深渊。    走过去,拉起他,笑着说    “好了,天行,我逗你的,别怕,我知道你对以前的太子妃衷心耿耿,我换下这个画像,水寒他也不会有意见的,放心好了,你今后尽管在心底放着你以前的主子,我不会在意的,我也不是什么主子,叫我名字吧,晓谕,谢晓谕。”    他的头猛的抬起来,一下子看进我的眼眸深处,他恍惚的低喃    “像,太像了。以前的主子就是叫太子的那个名字的。真像。”    笑眯眯的望着他,他说完才警觉自己失言了,立马又把头一低,    “奴才不敢,主子就是主子。”    真是泄气,想想也是,任谁在君水寒身边能不养成这尊卑有序的习惯啊?不说他身上散发的冷冽的霸气,但就那皇权,动不动就人头来见,谁敢拿小命去开玩笑啊。    算了,改造不成,就拉拢。今后有的是时间。    “天行,紫晓,,,,算了,你下去吧。”    本想问紫晓的,看到天行,自然就想到了那丫头,不知道她过的如何,想见她,又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见,到嘴边的话终究咽了回去,也没了心思在逗天行。    天行下去了,昭儿走过来    “小姐,累了吧,您的身子还没好彻底,吃了药,上床休息会吧。”    皱眉,又要吃那苦药了吗?    躺在那熟悉的大床上,回忆当初,往事历历在目,那时的我好绝望,以为我们就此缘分已尽,没想到却向天偷来现在的幸福时光,可一想到这份幸福不知能维持多久,心底有些酸楚。    尽管做好了以命相抵的准备,可还是逃避不了那来自心底的恐慌。    尽管嘴上说不在乎,听天由命好了,可是心底却难如嘴上那般潇洒。    想着想着药效发挥了作用,沉沉睡了过去,梦里仍然是那一片白雾苍茫,以为那大神的声音就要出现了,毕竟这个梦已是如此熟悉,可是那大神的声音却没有如期而至,倒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迷雾里响起    “雪衣,雪衣。”    心底一动,这声音,在雾里奔跑起来    “爹,爹是您吗?爹?爹?”    爹的身影出现在前面,爹的容貌一点都没变,只是身上那超然的气质更浓了,仿佛要飞升的仙人般,遗世独立。    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想要跑过去投入爹的怀里,可是前面却仿佛有屏障阻拦一样,怎么都不能冲过去,焦急的喊着    “爹,怎么会这样?爹,您过来呀,您现在在哪?您,过的好吗?”    爹微微笑了笑,双眼在我身上停驻    “雪衣,爹很好,不需惦念,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准在像以前那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委屈的吸吸鼻子,    “爹,我哪有?只是,只是。。。。。。”    “孩子,别说了,爹都知道,爹就是想告诉你,不要想那些事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一切凭自己的心去做就好。爹相信爹的雪衣一定会处理好的。不论何时何地,听听你的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雪衣,好好照顾自己,没有解不开的结,不要一个人傻傻的承受一切知道吗?”    拼命的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爹,您能不能来见雪衣呢?雪衣想您了,很想很想。”    爹朗声笑起来    “雪衣,好好保重,照顾好自己,霁寒那傻孩子也和你一样,凡事都自己抗,你们俩还真是天生的一对。你们好自为之。”    听爹的语气是要离开,我吓的大叫    “不要,爹,不要走。爹,爹。”    爹的身影消失在浓雾中,我急得大叫,呼的一下坐起来,看看身边没人,看看窗户,外面已经黑了,呼出一口气。    水寒还没回来,一定是在研究治水的事,走下地,倒了杯水喝。    坐在桌子边,刚才的梦好清晰啊,是爹,抹了下眼里未干的泪,爹说一切听自己的心,是吗!    披上衣服走出院子,殿内漆黑一片,昭儿和伊人她们都睡下了,这个殿内本来伺候的人就极少,只有天行,和几个小太监,原来连个宫女都没有。    缓步来到院子里的方桌处坐下,皎洁的月光照在空空的院子里,这才发觉这个院子竟然也如此的熟悉,靠墙的一边栽满了各式鲜艳的花朵,散发出浓郁的花香。    不觉好笑,没想到水寒竟然喜欢花,转念一想不对,这花,走过去,摘下一朵,竟感觉如此熟悉,眼前晃动当初在欧阳家那熟悉的一幕。    是这样的吗?回身看了一圈院子的布置,心底感动的无以复加,没想到他还记着。    转动着手里的花朵,回到方桌处坐好,突然想去看看他,看了看四周黑黑的院落,放弃叫醒人的念头,轻巧的走出院子,顺着今天来时的路往水寒的御书房走。    绕过一座假山,转过一个小桥,前面一片灯火通明,看来他还在忙。    停下脚步,这样过去会不会打扰他?此时那些臣子一定不在,宫门早就落锁了,应该就他自己了,想到这迈步像灯火最亮的屋子走去。    一路上没人拦住,因为根本就没人,或者说根本就没明面上巡逻守卫的御林军,都在暗处吗?    四周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至于听,更不是我现在这身功力能办到的事了,如果被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听到暗卫的声音,那些暗卫估计也和我一样是饭桶一个呢。    笑着走到门外,门轻轻的掩着,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水寒正一手拄着头,在桌子后看一个奏折,时而凝眉,时而提笔批阅,更多是时候是在思考,这么入神,所以才没听到我来的声音吧。    他旁边站着打瞌睡的天行,看着天行在那头一点一点的,不禁好笑,此时水寒已经放下笔,眼神往门外投来,轻轻的打开门,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一下子站起来,把个打瞌睡的天行吓的一下子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好笑的走进去,天行这才看到我,头一低    “给主子请安。”    挥挥手,    “不用不用,天行以后不要和我这么客气,我受不了。”    天行又呆在那了,看着我愣愣的。水寒已经绕着桌子走了过来,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我披上,嘴里嗔怪道    “这么不小心,刚染了风寒,这会穿这么少就出来,不怕着凉。”    “哪有那么娇气,上次是不小心,你看我手都没凉,你还不休息?还有多少?”    边说边用眼睛扫呆若木鸡的天行,嘴角忍不住往上勾,这个傻小子被我刚才的话镇住了,因为那话是当初雪衣每次见面都会说给天行听的,水寒的大手挡住我的眼睛,不满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你是来看谁的?”    笑着拉下他的手,冲他做了个鬼脸,他扑哧笑出声来,这下那天行更彻底呆住了,傻傻的看着水寒的笑脸,嘴巴张的老大合不上,实在忍不住了,我大笑起来,水寒也好笑的看着天行,天行终于被我笑的清醒过来,用手抹抹脸,水寒冲他一摆手,他像得到大赦一样,跳着出去了。    看他消失了,我还没止住笑,水寒拉过我的身子,面对着我的脸    “还笑,天行这几年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了。你一回来他就傻了,我听说你今天做了件让他不是很开心的事。”    猛点头,笑着说    “嗯,我换下了那张画像,他心里不痛快,我还逗他来着,跑你这告状来了呀,这小子,八年没见沉稳多了,没在我面前发作,跑你这发牢骚?”    水寒点我的鼻子一下    “怎么不睡觉?”    摇摇头“刚睡醒,见你没回来就寻来看看。还有很多吗?”    水寒拉着我的手回到桌子后,指着桌上的奏折    “还有不多,只是要费些思量。要不你在等我一会,弄好了,我们一起回去。”    扫了眼桌子上的奏折,还有三四个的样子,点点头,    “那你披你的,我看看书。”    水寒把我安置在一个大躺椅上,他坐回去继续披阅,身上盖着他的龙袍,斜靠在躺椅上,没想到他的书房也有这么舒服的躺椅,看来他也挺会享受的吗,心里为自己的想法暗笑。    以为自己不困了,刚睡醒,可是看着看着书,困倦又袭来,歪倒在椅子上又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水寒抱起我往外走,往他怀里蹭了蹭,他温暖的体温迅速包围了我,满足的沉沉睡去。 
第113章正面交锋曾问过水寒,莲姨和清姨她们现在如何?水寒说她们二人早就离开了寒家的商铺,携手悠游江湖去了,也许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水寒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双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渴望,注视着前方,在心底勾画出一幅美丽的画卷,只是拉回视线看看眼前这个睥睨天下的男人,那些画卷就只能是画卷而已,一个美丽的白日梦。    自嘲的笑笑,水寒的眼里闪过一丝歉意,他是知道我的,他曾经说过让我等,会有那么一天吗?    摇摇头,不在想那些无谓的事,反正有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他在哪我就在哪,陪在他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在这个皇宫住了半月了,每日都悠哉游哉的闲逛,不过从不走出这个寝殿就是,不想看到那些不想看见的人,徒增烦恼,我一直在欺骗自己。    看不到就当不存在好了,反正水寒一直在寝殿陪我,这半月没有离开过,每一晚我都陪着他批阅奏折,陪着陪着就会自己先睡,最后都是被他抱回暖阁去的。    如果日子能这样平淡的过下去,也不错,每天他不忙就会陪我,我们一起下棋,看书,弹琴,画画,有时候还会比划比划,以前我就不是对手,现在更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了。不过他都会让着我,让我赢,喜欢看我灿烂的笑脸。    心底被这平实的幸福溢的满满,多少次我们一起望着夜空的星星,互相依靠着谈天说地。    心里的恐惧也被这幸福慢慢的淡化,我只要躲在他的羽翼下,是不是就能够这样相伴到老了?    那我就老实些,乖巧些,什么都不做好了,其实我也只是个渴望爱情的小女人而已,才明白女人的要强,只是没有寻到可以依靠的人,找到自己可以依靠的人后,女人就不愿强大下去,宁愿躲在男人的羽翼下生存,享受被男人呵护,被男人疼宠的感觉。    现在的我就是如此。水寒就是我一生的依靠,我愿意让他保护,愿意让自己柔弱些,只为爱。    现在的我像极了一只小乌龟,而水寒的怀抱,就是我赖以躲藏的龟壳,宁愿不伸出头去,宁愿在这里终老。    可是世事难料啊。我这样渺小的愿望也不被允许,尤其在后宫那些吃人的女人的眼里,我是如此的难以让人忍受,如此的让人深恶痛绝。    看着眼前这两个几年不见的女人,心里悲哀阵阵袭来,欺骗自己也不许吗?    我无法忍受水寒其他女人的存在,只是怕那大神的预言成真,所以欺骗自己的内心入了宫,可是她们却不放过我。    本来这个寝殿外人不能进入的,可是这两个堂而皇之进来,大马金刀坐在上座的女人,却给了我十足的蔑视和打击。    她们是拿着太后的手谕来的,太后的旨意,水寒也要给几分薄面,何况天行,他根本拦不住这两个人,也没有拦的资本。    水寒还在上朝,她们就是瞅准了这个时机来的吧,跪在地上这么久了,一直没得允许起来,还真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给她们见什么礼?    只是开始不想惹事,只想继续做我的缩头乌龟,所以想面上能过就过,可这两个女人压根就是来找茬的,仗着父亲在朝堂的地位,仗着太后的手谕,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如果眼神能杀人,我已经死过千次万次了。     静静的跪在地上,昭儿和伊人也跪在我身后,这个姿势有半个时辰了,就是现在的一个小时,就这招数吗?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萧妃,这个女人不是一直以文静温柔贤淑示人吗?怎么今天也学起刘妃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来了?    在抬头的瞬间竟然错愕的发现,她正愣愣的盯着墙上那幅我换下的,我的画像,眼里的伤痛足以将人淹没。    心底有些同情她,不过是一个为爱伤神的女人而已,面对水寒那样的男人,有几个女人能不动心呢?可是,心里有些甜蜜,水寒的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想到这竟也不怪她的无礼,和找茬。    只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把眼睛转到刘妃的身上,刘妃正恶狠狠的盯着我,见我看她,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那笑有些阴狠,有些得意,心底一惊,得,我好像给了她一个撒泼的机会了。    正想着,果然她袅娜的移动身子走了过来,我的手一直在地上支着,她的脚很不小心的踩在我的手上,钻心的痛传来,她是武将之女,自然也会些功夫,这脚上的分量牟足了劲头吧。    昭儿和伊人一下子扑过来,    “小姐,小姐您。。。。。。”    话还没说完被刘妃一脚一个踢开,却也解放了我的手,抬起右手,已经红肿了,上次被陆小兮抽的是左手我还庆幸,吃饭没问题,看来有一段时间不能自己吃饭了,甩了甩右手,悠悠的站了起来,既然是来找茬的,那我也不用客气了,躲不过,不躲。    已经吃了个亏了,真是懊恼,不理刘妃错愕的目光,悠然的走到椅子上坐好,    “昭儿,伊人,你们都起来,没事吧?”    那两个丫头见我这样,顿感解气,大声的回    “没事,小姐,只当被狗咬了。”    我扑哧笑出来,这俩丫头跟了我这么久,竟然也学的没规没矩,不过我喜欢。    那刘妃已经从我的反常中回神,跳脚过来想扇我的嘴巴,头一歪,她的手扇空,她破口大骂    “好你个狐狸精,仗着皇上的宠爱,竟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好歹我也是皇上的妃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丹香城的妓女,也敢在这里撒泼。萧姐姐,您说,今天怎么处置她?”    那个萧妃终于从伤痛中回神,眼神淡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妃    “妹妹,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们今天可是奉太后的旨意来看望皇上的,既然皇上不在,我们就回去吧。”    “姐姐你怎么回事?我们来不就是找这个狐狸精算账的吗?怎么你打退堂鼓了,莫非你堂堂的一国之妃怕了这个青楼妓女不成?”    刘妃跳过去,把炮口对准了萧妃,萧妃果然比刘妃有心眼,估计看了那画像知道了我在水寒心中的位置,不想明的与我树敌,暗自赞叹,还是她本事。    相比之下那个刘妃,如果不是仗着爹是元帅,可能早就被这个皇宫里的女人啃的不剩骨头了,还能容她这样放肆?    萧妃端起茶喝了口,没理会刘妃的话,刘妃见萧妃那没仗打,又回身奔我来了,毕竟我才是她今日的目的。她的手快指到我的脸上了,    双眼喷着恶毒的火    “你,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真的以为皇上会爱你?告诉你,皇上爱的女人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可惜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谁也无法取代那个女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不要以为自己得宠几天,就不知道北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拨开她的手,冷冷的看着她    “哦?那刘妃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刘妃一窒,继而气的轰然爆发,一巴掌把桌子拍碎,她带来的丫头也上来助阵,过来拉我,叹了口气,这是要打群仗吗?    昭儿和伊人已经和她的丫鬟厮打到一处,刘妃不管不顾的一巴掌又向我扇过来,身子一晃躲了出去,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她还是够的。    她见没打到我,气的不轻,冲着外面高喊    “反了,反了,你个青楼女,也敢顶撞皇妃,来人,来人那,把她给我拿下,带到我宫里处置。”    外面呼啦进来四五个小太监,看了眼,都不是这个宫里的,天行不在,想必是去给水寒报信了吧,那这个宫里的小太监呢?    刚想到这身后呼啦不知道从那冒出来几个小太监,回头一看不觉好笑,正是这个宫里当差的,揉揉太阳穴    “住手,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真的镇住了那些已经动手的,和马上要动手的,他们都怔在当地,没想到我会如此。用眼睛看了看萧妃,她此时正看着我,    “萧妃,今天是看热闹?”    萧妃的脸毫无表情,那意思不介入战斗,刘妃又在后面蹦高了,    嘴里不干不净的,缓缓的转身逼视着她,一步一步向她迈去,她被我的气势吓到了,走到她的近前,瞪着她的眼睛    “不要惹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她的身子颤抖了下,猛然回神,叫嚣道    “你个狐狸精,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你什么都不是,让我生不如死,你也配。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千人摸,万人睡过的青楼下贱。。。。。。。”    一个突如其来的嘴巴扇到她的脸上,成功阻止了她的嚣张。她的嘴角有血迹流下,不敢相信的瞅着我,萧妃在身后也惊的蹭下站了起来,局面很是诡异。    小太监们目瞪口呆,丫鬟们瞠目结舌,萧妃满眼看好戏的神色,刘妃捂着脸还没回神,我抖了抖扇人的手腕,一还一报,我从来不吃哑巴亏,今天也不例外。    不过扇人的手有些疼,看来这长刑的活也不是谁都能干的,送人玫瑰手有余香,原来送人嘴巴,手也余痛啊。    骤然感觉四周温度降低,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回来了,刘妃第一个回过神,猛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朝着我身后奔过去,    “皇上,皇上,您,您也看到了,这个贱女人竟然敢打臣妾,皇上您可要给臣妾做主,这臣妾今后还怎么见人啊,皇上,皇上。。。。。”    没有回身,叹口气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走到一把椅子上坐好,看着眼前的一幕,水寒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一刻,见我好好的,出了口长气。    冰冷的视线扫视屋里的每一个人,视线停留在萧妃的脸上,萧妃的身子一顿,头低的不能在低,刘妃此时拽着水寒的袖子,正在撒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是跺脚又是扭身子,厌恶的看了眼她拉着水寒的手,心里突然堵的难受。    不能忍受别的女人接近他,又想到他还有那么多女人,又岂止是拉拉手这么简单,再难这么平静的坐下去,厌烦的感觉让自己堵的喘不上来气。    站起身往内室走去,他的家事,他的女人,他的女人?这个事实深深的刺激到自己一直躲避的心。    躺在床上,把被子蒙在头上,眼泪还是不能控制的流下来,竟这么在乎呢。 
第114章风露渐变外面的声音隐隐传来,不想听,刘妃惊天动地的哭声又猛的响起来,嚎叫声不绝于耳,渐渐远去。    怎么办?以后还能在骗自己吗?一个现代的女人,一个自小要强的女人,我今后要如何自处?    有双大手在和我撕扯盖在头上的被子,他拉我也拉,他抢我也抢,却明显感觉劲道不足,尤其右手上的伤丝丝的痛传来,被他呼的抢走了被子,一脸的泪痕暴露在他的眼下,倔强的不想让他看到此时的自己,把脸扭向一边,他的黑眸里是一闪而逝的痛楚,可我的心也很痛。    “雪衣,我要怎么做?你告诉我,我到底要如何做?”    一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他伸手来扳我,拉扯中右手被他捏了下,咝的倒抽口气,他一下子把我扳过来,    “怎么了?哪里痛?”    对着他焦急的脸,黑眸里的关切毫不遮掩,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水寒,我是个小气的女子,我无法忍受和别人分享你的爱,你的人。我自私,我小性,我都承认,可我就是无法不在乎,如果可以爱你少一些,我就不会这么在乎了,当初我应该和东方玉离开,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只想发泄心底的愤懑,口不遮拦,他眼里的痛迅速凝聚,最后沉淀到底,黑眸里是深深的伤和哀,他缓缓的起身    “雪衣,你后悔了?”    “后悔吗?”    长叹口气,我这是在做什么?气刚才看到的吗?可他什么都没做呀,难道这么久的爱还不能让我相信吗?难道从来一次我就不会选择他吗?    根本不可能,明知道前路艰险,我仍然义无反顾不是吗?当初东方玉明白,我更明白,我是为了什么回来的。    颓然的坐起来,用手抱住头    “水寒,我是在怪自己,在恨自己,当初如果不放手,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我好恨自己当初的懦弱。”    水寒一下子抓住我抱着头的右手    “你的手怎么了?”    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冲他摇了摇,自嘲的苦笑    “不能吃饭了。”    水寒眼里的冷色更重,咬牙转身想走,被我一下子用左手抓住    “算了,水寒,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事,你不只是我的男人,也是一个皇上。”    他周身的冷凝慢慢的卸去,最后颓然的坐在床上,一拳砸在床边,床身晃了晃。    知道他懂,我又何尝不懂,只是别扭,可刚见他失去理智,却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别扭,也恨自己的小气,他的心何尝好受呢?身为皇上也有很多不得已的,外人看着光鲜,可是却要平衡各方面的势力,要顾国,顾民,还要顾这个一团乱的家。    今天把刘妃打入冷宫,明天朝堂上又会掀起波澜了,毕竟后宫不单只是皇上的家事,那牵扯着朝堂势力的均衡,在他身后缓缓的抱住他的腰    “放了刘妃吧。水寒。”    他的身子一震,回身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长发里,久久无声,他懂我的心思。    自那以后我和水寒更加的恩爱了,他总是宠溺的满足我任何的要求,我的手不能吃饭,他就一直喂我吃,从不让昭儿,伊人来。    每次都是喂我吃过后,再赶去前面上朝,中午的时候,只要一到吃饭的时间就会匆忙的赶回来,和我一起吃过饭,喂我吃完,再去前面议事,尽管嘲笑他的做法,可心里却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歉意,水寒,我该拿你怎么办?    尽管不问外面的事,可昭儿有一次说漏嘴,和伊人抱怨,皇上该让刘妃在冷宫多住些日子,浅浅的笑容自始自终没有从脸上撤下,昭儿和我也不平过,不过不见我表态,也就不在说了。    手伤好的差不多了,其实本也没什么,消肿了就好了,没伤到筋骨,好在刘妃的武功底子薄弱,要不这手还真费了,刘妃,我不怕,只是那萧妃,有些阴险,更有心计。    想不到八年前我们斗,八年后我们还要斗,好在后宫中新引进的那些个女人不够资格来找茬,要不我还真是够烦的,恶心也恶心死我了。    闲来无事,拿着毛笔在水寒的御书房里写字,从上次事件后,水寒不让任何人靠近寝殿,加强了暗卫的守备,果真有暗卫,我就说偌大一个皇宫,皇上身边怎么可能看不到巡逻的御林军,原来是暗卫代替,省的一会一圈在眼前晃闹心。    整个宫殿连个飞虫都难以飞进,这回那些个女人再进不来了,无意中发现水寒的桌边有个翻旧的奏折,一看就是总看造成的,边角都有些褶皱了。    好奇的拿过来看,只一眼就没心思看下去了,里面的意思是请求皇上封我为后,把我夸的天上难找,地上难寻。    不觉好笑,看来水寒一直没断这念头,看这奏折的字迹,就知道是他自己写的,是满足一下自己的愿望吧,没事翻来看,自己心底多少舒服些,沉醉在自己的假想中,这个男人有时候的做法还真是幼稚可笑。    不过从中也看得出,水寒这个皇上并不是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他有太多的不得已,太多需要顾虑的地方,宰相,元帅各自一方,手下党羽众多,猛然想起,水寒曾说过让我等的话。    把那假奏折放在原来的位置,原来等的是这,我还以为是等和他一起悠游江湖,闲散而居的生活呢。不过,算了,只要是他要的,我就会陪着他。    大笔一挥写下了一行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吹了吹未干的墨,把“恨”改成了“情”,白居易的《长恨歌》曾经难解其中味,而今识尽此中味,方觉泪满巾,哀断肠。    “好字,好词。”    吓的一哆嗦,这是谁?皇上的寝殿那么多暗卫都拦不住来人,定是高手,迅速转身,在看清来人时,嫣然一笑,竟是她。    起身行礼    “民女谢晓谕给太后请安。”    来的正是太后,水寒的母后,寒笑颖,她扶起我,左右看着,半晌,    “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可人,这气韵,这无意中流露的伤怀,真真像极了,难怪我儿为你痴迷。”    给她倒了杯茶,我在御书房的时候从不让昭儿和伊人随伺在侧,这会偌大的书房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对视,静静的看着她。    八年在她的脸上平添了些细小的皱纹,暗叹女人到底是不如男人禁老,水寒和东方玉一点变化没有,可也是,他们正值当年,只是显得成熟,可眼前的人却不再是豆蔻年华,其实在她这个年岁的人当中,她还是显的年轻的,毕竟是练武之人。    她依旧急行如风,性子豪爽,只是在看向我的那双和水寒相似的眼睛里,多了些我不懂的东西,一身随意的打扮一点也没有一国太后该有的端庄,不过自骨子里散发的贵气,还是让人不敢仰视。    敛下眼神,    “太后今日来,是有事吧?”    她朗声的笑着,走近我身边,抬起我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后的?这无人通报,而且哪个太后会如我这般翻墙而进的?”    果然犀利,    “回太后,民女自民间就听闻太后为人不拘小节,率性豪情,而且您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的威仪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所以民女大胆猜想必是太后无疑。”    我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我的眼睛,平静的眼神后是探索,是怀疑,她在怀疑什么呢?莫非她怀疑我就是雪衣吗?这还魂的事她会信?她又笑起来    “好个能说会道的女孩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以为能弹出那相同曲子,唱相同歌曲的人必是雪衣,不料想却是另一个惹人怜爱的丫头。”    心底一惊,想起那首《天上人间会相逢》,当年在竹林里,她跟踪水寒自然听我唱过,而我曾在丹香城被抓的事,如何能逃出她的耳目,还好她查探的不够细,要不然我还真就无法遁形了,会不会被他们当妖怪斩首示众,或者烧死?    掩下心底的惊诧,面上依旧平静如常,任她审视,终于她叹了口气,松开对我的钳制,走到椅子上坐好    “雪衣那孩子已经消失了,我怎么会认为你是呢?唉,可惜了那孩子了。”    她的这句话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如果不是我的定力可以,就凭这句就能催下我的眼泪了。    笑着看她,不说不动。她不在自语,貌似无意的看着我    “前些日子,她们拿着本宫的手谕来扰了你的清净,事后皇儿来与本宫理论过,是本宫料事不周,姑娘莫怪。”    赶紧俯身叩拜    “太后这么说是折杀奴婢,奴婢不敢。”    “起来吧,她们说本宫还不信,你真的有本事让皇儿摘下雪衣的画像,今日一看你确实有这个资本。晓谕是吗?皇儿心底很苦,如果你能让他走出过往,本宫这个当娘的也就欣慰了。”    静静的听着,她是来向我示好的吗?不是我防备她,只是我毕竟对她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如果是雪衣,或许会得她些真心对待,但是我,不敢轻信。    这皇室,伤了我的心了。爹如此,我如此,皇室里的情最不值钱了。何况眼前这个女子,不是一般人,她的身后代表的是皇族,她的话,她的情又有几分真?    心底暗自揣摩着,她见我不说话,轻轻的走过来    “晓谕姑娘,本宫此次来,是和你闲话家常的,不要拘束,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皇儿做不到的也许本宫可以满足你。”    来了,原来是试探我的?压下心底的好笑,皇室果然没情意可讲,寒笑颖当年叱咤江湖的豪爽女子,也被熏染的一身铜臭了,权与势,金钱,地位,寒家曾经的当家人也不过如此。诚惶诚恐的又跪下身子    “太后,如果可以请您信晓谕一回,晓谕不要任何名分,俗话说易寻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晓谕看重的不是那些个身外物,晓谕只为皇上一人而来,生死相随,如此而已。”    太后看着我的眼光冷了冷,不动声色的继续说    “晓谕,你要知道皇后之位是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那是身为女人的荣耀,皇上已经和大臣们商讨了,虽然没有最后拍板定案,但是皇上有这个心思了,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你的身份,封你为后,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太后,晓谕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晓谕不要皇后的位置,只要能在皇上身边就心满意足,请太后放心。晓谕绝无此意。”    她一瞬间又变回了刚进来时的慈爱模样,热情的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拍了拍    “是本宫小心眼了,你的确是个特别的孩子,难怪皇儿对你不同。唉,如果雪衣在就好了,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自从雪衣走后,他一直在心底怪罪着我这个母后,你劝着皇上些吧,不要蛮干,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不是小孩子可以为所欲为。你既无心,本宫也放心了,不要怪本宫,本宫身在此位,身不由己。” 
第115章剪烛西窗太后走后,一直在想她带给我的消息,眼睛投到那个被我放在桌边的奏折,水寒终于沉不住气了吗?    寒笑颖此次来何止单单来看我,如果我说的半点不符合她心意,那我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吧?    如果我有那为后的心思,我敢保证她一定不会容我,以她曾经叱咤江湖的经历,又怎么会看不出我确实自心底无半点杂念?有些心灰意冷,人与人之间要这么算计,这么防范?    水寒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消息给我,怕我烦心,他用他的羽翼给我圈起一片自由的天空,可是水寒,何苦要为我做这些我不在意的事呢?和你一起坐拥天下不是我的梦想,我只要在你身后看着你,陪着你,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晚上和水寒和衣而卧,他疲累的模样让我心疼,是为了我的事伤神吗?他晶亮的黑眸如暗夜里的北极星,拽出胸前的星星链坠,对比他的眼睛。    他见我的动作,哑然失笑。紧了紧搂着我的胳膊,    “比什么呢?”    “比哪个亮?”    “哦,哪个亮?你喜欢哪个?”    晃了晃链坠    “这个,喜欢这个。”    他的黑眸危险的眯了眯,嘴角有些不怀好意的勾起    “最好你能说出原因。”    “这个链坠陪我度过了我人生最阴暗的时刻,他记录了我所有的思念,他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他知道我的心思,理解我的感受,他不会强行把自己的心思加到我的头上,你说他是不是很好,比那个他好呢?”    他叹了口气    “母后和你说了?”    点点头,不相信寒笑颖真的能瞒过所有的暗卫,    “雪衣,我只想让别人知道我最爱的女人是你。”    “不需要,我们的爱不关别人的事,你知我知就好。爱就是爱情本身,和那些形式无关。水寒,不要在做那些无谓的事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们向上天强求来的,不要在增加这份爱的负担了好吗?”    他没说话,只是抱紧了我,幽幽叹了口气    “水寒,我一直都心怀恐惧,不要在加深我这份恐惧了好吗?我们的爱本来就逆天而行,让我安心些好吗?不要惹脑了上天,把我收。。。”    话的尾音消失在他的嘴里,他深深的吻着,辗转反侧,仿佛我随时都会飞走一样,那样珍视,那样小心,那样不舍,满足的嘤咛一声,却触动了他的欲望,他翻身压了过来,我们在黑暗中疯狂的缠绵,仿佛随时都会分离一样,他狠狠的发泄着,仿佛要把那份刻骨的深爱连同我都揉进他的体内,彼此再也不要分离。    水寒去早朝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身子酸痛的厉害,昨夜的缠绵让人脸红心跳。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恐慌在昨夜后竟然疯狂的滋长,怎么都压不下去。    老天你为什么不能慈爱些?为什么不能宽容些?    入宫三个多月了,距离上次太后来找我谈话也两月有余,一直很平静,平静的不太正常,难道这个皇宫里我真的能如此安静的生活下去吗?答案是否。    这几天听昭儿和伊人回来说,拥和宫的陆妃病倒了,一直查不出原因来,陆妃是兵部侍郎的千金,进宫三年了,一直得宠,压下心底的酸,不过水寒有一点能够让我接受,就是这八年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产下他的子嗣,有女人可以,如果在有了孩子,那我估计能被醋酸死。    可以接受他有女人但不爱的事实,但是如果有了孩子那就不同了。    血脉相连,骨肉至亲,他可以对那些女人不在乎,可是却不见得会对自己的孩子也同样冷酷,以一个女人的小心思来说,我还是为此开心了一下下,我希望水寒只有我们的孩子,而事实证明水寒也和我是一样的想法。    可是入宫三个多月了,我们夜夜在一起,却一直没有天使来报道,知道水寒也急,因为看到他曾几次招太医在御书房议事,和太医能有何事可议啊?不说我也知道,可是这事却强求不来。    我知道水寒也是在朝上顶着压力的,一国之君至今还没有子嗣,那些送了自己女儿进宫的老丈人,自然会率先发难,不知道水寒是如何抗下来的,摇摇头,又扯远了。    昭儿说陆妃身子自小就弱,可像这次一病三个月起不来,却是少有的,而且太医会诊,怎么都查不出病因,有的人甚至建议在别的渠道试试治病。    挑了下眉,别的渠道?当时只在心里画了个魂,没有深想,水寒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估计是去看陆妃了,怎么着面子上也的过得去的,这三个月水寒一直没有临幸任何后宫之人,宫里,朝上已经一片怨声载道,如果他在不闻不问,也太过了。    我这个狐狸精的黑锅背的还真是实城,不觉笑笑,水寒凝眉看着我    “何事那么好笑?”    “不是,是想自己这个狐狸精的名号有些名副其实呢,迷惑了君主,三千宠爱在一身,就差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上次给他讲过那个《长恨歌》,因为他看到了我留在御书房里的字,给他讲过杨贵妃和李隆基的故事。他当时就气我拿他和李隆基比,也气我拿自己和杨贵妃比,警告过我,以后不准在提这个岔。    他一下子吻住了我的唇,小声的恐吓    “不让你说你还说,我永远都不会像李隆基那么笨的,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心底暖暖的,回抱住他,我如何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我将自身比杨贵妃的原因呢?只是一时的好笑嘴快了。    我并没有因为水寒去看陆妃胡搅蛮缠,水寒发觉后,去的更勤快了,我想可能真的病的很重,每次水寒回来都会眉头皱的紧紧,见到我后才会不自禁的舒展开。    又如此平静的过了一个月,陆妃的身子还是没有好,时好时坏。太医束手无策,一群友爱的妃子去太后那请示还是走些偏门试试吧。太后终于同意,于是一个驱鬼捉妖的道士被请进了拥和宫。    这一晚水寒一直没有回来,心下奇怪,自我入宫水寒从没有不回来过夜的时候,不论忙到多晚都会回来。    难道是陆妃。。。。。压下心底的疑惑,他不回来我也难以安眠,坐在院子里,支着下巴看天空的北极星,那一闪一闪的星星仿佛水寒冲我眨眼的黑眸,心底有些温暖,这颗是属于我的北极星。    院子东面突然一道火光直冲天际,吓了一跳,难道走水了?定睛再看,又什么都没有了,刚才是眼花了吗?    揉揉眼,不能吧,可刚才到底是什么呢?好亮,好红,有些像现代的烟花,不过却没有漫天开放。    外面突然乱哄哄的,刚想出去看,声音又消失了,呼噜噜的好像一群人来了又走了。    真是奇怪,这到底是干什么?水寒到底去哪了呢?天行也没回来,想必是随伺在侧。    无聊的往水寒的御书房走去,去看看书吧,如果他不回来了,我今夜就在那看一宿的书,反正一个人也睡不踏实。    打定注意后,抬脚往书房而去。    捧着一本《晋国志》看,不能出去悠游名山大川,能在这里看看过过干瘾也成啊,好过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没准以后还有机会出去走走呢,到时候别什么地方好,都不知道,想去都不知道去哪?    原来这个时空,并不是当初我以为的两个国家,在大草原的北面,竟然还存在着一个游牧的族群,近几年来迅速的壮大,统一了草原上的所有部落,也成立了个国家,叫什么这里没写,因为毕竟是晋国志,那不属于晋国能多少提到些,已属不易。    那个草原即不属于晋国,也不属于那个游牧国,说白了,是这两个国家共有的,或者共不有的,反正谁也不属于就是。    猛然想到爹,水寒撒下大网都找不到爹的影子,爹能不能去了那里呢?远离这一切的尘嚣,去过与过去全然不同的生活?    为自己这个想法雀跃了下,如果有机会我也要去那里看看,没准真能被我找到爹也未可知。不过眼下是没这个可能,即使我想去,水寒也不会同意,暗笑,要不我就拐了他一起去?    和以前一样,看着看着就迷糊过去。梦里竟然真的看到爹穿着异族的服饰,骑在高头大马上朝我微笑着招手,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睡梦中被人抱了起来,知道是水寒回来了,迷糊的问了句    “回来了。”    “嗯。”    没有在出声,感知到他回来了,在他怀里心安下来,睡的更沉了。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水寒不在,看了看身旁的位置,好像没人睡过,一点褶皱都无,难道水寒带我回来后,又走了?    叫来昭儿和伊人问,她们俩茫然不知,还问我    “皇上回来了吗?”    好笑的看看她俩,睡的比我还沉。不过我确定是水寒,他的怀抱是我熟悉的,虽然睡的迷糊,但他的怀抱却是真实的感受到了的,何况我还从御书房那躺椅上回到了床上,不是他是谁? 
第116章风雨欲来他那么忙吗?陆妃到底怎么样了?心底也有了丝急,如果陆妃不治,对于控制朝中势力均衡有一定的破坏作用,因为陆妃的爹,兵部侍郎陆天,和元帅不是一伙的。    他们的官位虽有差,但是水寒一直培植他,所以在朝中他的地位其实很高,他们又同有女儿在宫为妃,两人势同水火,手下也各有一批党羽。    虽说结党营私是哪个皇上都痛恨的,不过水寒却乐在其中,用陆天牵制元帅,用元帅牵制宰相,用宰相平衡陆天,同时还有个小王爷即游离在朝廷之外,又掣肘着朝中的重臣。    水寒当真是一个好的管理者。一个上位者不怕底下人不和,怕的是底下人太和,水寒就是如此。    如果陆妃有事,那刘妃在宫中气焰就会大涨,她背后的家族就会跟着嚣张,而对于陆天的势力则是个很大的打击。难道说这个病是刘妃所为?    摇摇头,不可能,刘妃没有那个心眼,一根直肠子通到底,如果换成是萧妃我到相信。    萧妃?难道是她吗?她想铲除陆妃?头大了一圈,想这么些个有的没有的干什么?我能想到的水寒自然也会想到,管那些呢,萧妃吗?是她也好,不是她也罢,都和我无关就是。范不着趟那浑水。    可是就在我想撇清的时候,宫里却谣言四起,看着昭儿几次欲言又止,就知道这丫头憋不住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放下茶杯    “昭儿,”    昭儿正心不在焉的擦拭一个花瓶,听到我叫,吓的一哆嗦,花瓶应声而碎。昭儿刚想下跪,我晃身过去拉住她    “跪什么,小心扎到你。什么事,说吧,别憋着了。”    “小姐”    昭儿大眼睛扫了扫我,又咽下了想说的话,这丫头和伊人一直叫我小姐,她们叫娘娘我不舒服,所以一直也没改口。    看她一副想说不敢说,不说又憋的难受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说吧,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你还瞒我不成?”    昭儿急的直摆手,    “不是,不是,小姐,昭儿哪有要瞒你,是伊人,伊人不让我说的。”    “哦,那你是听伊人的话,不听我的喽。”    昭儿吓的一哆嗦,    “小姐,我说,反正小姐又不是那样子的,我们知道小姐的好就行,皇上也知道,管别人怎说的,真是的,一群乱嚼舌头的,就该让皇上把他们都拖出去砍了,看他们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心里一动,    “到底什么事?”    “就是,就是,那个陆妃,不是病了吗?请了个混蛋道士入宫,那个混蛋道士施法,说宫里有妖,那晚大家都看到妖气冲天了,就在,就在。。。”    边说边用眼睛扫我,心底已然明白,那晚的火光,原来如此,竟是冲着我来的。    不是我有多聪明,而是那晚的火光就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冲天的,那这妖的头衔不给我,还能给谁?    “妖,大家都说是我,是吗?”    “小姐,您别听那些人乱嚼舌头,什么混蛋道士,皇上一怒之下把那个道士给砍了,可是。。。。。”    “可是现在这留言已经漫天飞了,是吗?砍了一个道士,却砍不了所有的人,堵不住所有人的嘴是吗?昭儿,这传言多久了?太后和太上皇哪里如何应对?”    “小姐,您别听那些混账话,那些人是嫉妒小姐受皇上宠爱才如此编排小姐的,昭儿和伊人知道小姐的好,太上皇和太后那没有动静,不过听天行说,朝中大臣们有上书的。”    点点头,几天没见水寒了,他这几天都是很晚才回,我都睡下了,等天亮我醒的时候他早就起身走了,原来不止是牵扯陆妃,还有我。    也许最终目的就是我,陆妃只是个垫脚石,一并除去更好,除不去也无妨。    好狠毒的一石二鸟啊。虽然水寒已经砍了那个道士,可是却依旧难堵众人之口。    想必都已经传开了我是妖吧,也只有妖才能迷惑水寒忘了原来的太子妃,这下解释倒更合理了,不觉轻笑出声。    昭儿奇怪的看着我    “小姐,您是气傻了吧?”    这丫头什么话都敢说了,笑嗔她一眼    “说什么呢?没事的,不就是传言吗?传言不去理会自然不攻自破。”    “可是小姐,您不知道那道士临死前大喊,妖若不除,天下百姓遭殃,生灵涂炭,正是他这句混账话,那些大臣们才上书皇上的,奏请,奏请。。。。”    蹭的站起身来,这样吗?他这样说的吗?猛的想起那个大神的话,如果我们逆天强行,将以生命为代价,难道说的是这个吗?    会吗?会吗?心底恐慌的声音不停的反问着自己。昭儿见我如此唬了一大跳,声音小了下去,最后怯怯的看着我    “小姐,您,您别在意,那个混蛋道士胡说八道的,皇上不信,我们都不信,您别听他满嘴疯话,那些大臣也是故意的,我就不信皇上会收拾不了他们,哼。欺负到小姐的头上,我昭儿第一个不饶。”    平复了下心情,坐了回去,我这是怎么了?一个道士而已,何况还知道他是被人收买,我怎么就信了呢?我根本不是妖,难道我连自己也不信了?    揉揉有些疼的太阳穴,不知道水寒会如何处理,不过水寒一定很为难,一边顾着我,一边和大臣们周旋,还要制止流言传播。    如果传到百姓中间去,那就不好收场了,毕竟古代的人比较迷信,对这类事件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始作俑者要的就是舆论造势,又怎么会被轻易的压下去,或者这已经不是我和萧妃的问题了,已经上升到皇上和宰相之间的侧面交锋,是他们之间的较量了,不知道水寒会不会赢。    昭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出去了,站起身踱到窗口,看着外面广阔的天空,心底有丝隐隐的担忧,会是那样的吗?    原来我以为那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也是我们俩个的事,不会涉及到别人,如果那个道士所说是真的,那我的回来不是罪孽深重?    不会的,不会那样的,这只是萧妃的陷阱,我不能自乱阵脚,来回在屋里踱着步,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心底却有一处已经裂开了缝隙,阵阵冷意不停的侵袭着我。    今天水寒回来的很早,从他进门开始我就不动声色的看他,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事情进展,可是他却掩饰的很好,一直含笑应对,没有半点的破绽,仿佛没事人一样,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水寒放下筷子,看着我    “怎么了?这阵子忙,没得空陪你,不开心了?”    “没有,只是,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把我当聋子哑子一样,水寒,这样并不是保护我,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分担,我不想看你一个人承担了所有,那样太累,而我也会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而担心。”    他的表情丝毫不变,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不过你要说你想替我分担,你已经替我分担了啊。记得上次说过治水,移民的事吗?已经安全过了汛期,也建了水闸门,百姓现在有的已经回迁,有的按你说的,自愿留在别处,这可是你的一大功劳,今年河套地区的百姓有福了。这还不是帮我吗?”    用手搅动着碗里的饭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哦?还有什么呀?对了,雪衣,在宫里闷了这么久,不如我带你出去转转吧,我要去视察湘郡,那里干旱了许久,百姓叫苦连天,陪我一起去看看灾情吧。那些个地方官员报上来的数据我不是很相信,想亲自看看。”    放下碗筷,看着他    “什么时候动身?要去多久?那地方多久没下雨了?”    “打算后天动身,去的时间应该不能太长,毕竟宫里还有事放不了多久,而且霁良的孩子要出生了,也不好总抓他当差替我照看国事啊。湘郡吗,有四个多月没下雨了,那里本来一直雨水丰盈,四季不缺雨水的,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四个月来竟然一滴雨未下,在加上高温,地都干涸了。这样下去怕灾情会扩大,现在还好,闲着也是闲着就先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事。”    心里狠狠的揪结了下,不是为他最小的弟弟都有子嗣了,而是被他说的湘郡的事镇住。    四个月,四个月,我入宫就四个月,从那个时候开始到现在是四个月,头有些晕,晃了晃,水寒一下子扑过来抱住我    “怎么了?”    “没事,许是天太热了。”    水寒看了看外面院子,现在的季节绝不是我说的那种,能热到中暑头晕的时候,也发觉自己撒了个多荒谬的谎,忙转移话题    “都带什么人去?大臣随行吗?”    “不,微服私访。只带些暗卫随从,带天行,还有昭儿随伺就可。”    “那我去收拾收拾。”    起身要走,被他拉了回去,坐在他的腿上,他深深的凝视着我,大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瘦削的脸盘,想说什么,最终只叹了口气,紧紧的抱住我。    室内一阵静谧,虽然他没说,可我懂,诚如我的心思他也懂,我知道他选择此时带我离开,其实更多的是想让我避开这宫里的漩涡,这阵儿的激流。    只是这个时候离开,他和宰相的事要怎么解决?难道他已经胸有成竹?    偎靠在他的怀里,咽下了所有的疑问,我相信水寒绝不是一个误事的人,他一定都安排好了。    梦里爹说一切随心,现在我的心就是他,一切随他吧。 
第117章似游旧梦霁良来送行,临别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早去早归,朝里的事勿需担心。    看着这个风华正茂的翩翩公子,而今的他是一个能独挡一面的朝之栋梁,当年那一句嫂子,一直让我心头暖暖。    只是而今,他却自始自终都没有扫过我一眼,仿佛我只是空气般,心里有些悲凉。    如果说太后的做法我可以理解,毕竟有她的立场,有身为太后的不得已,可是这个当年热情的叫我嫂子的人,今天却是这么冷淡相对,让我无法不伤怀。    难道说他也信了那道士的话?认为我祸国殃民?    水寒靠过来,    “别难过,霁良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如此。你不知道你走后,他一直伤心难过,多少次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嫂子的叫,在你每年消失的那一天,他都和我一起对月缅怀,喝酒一醉,你不在的这些年我只有在他面前才能释放对你的思念,在他那里不用压抑自己的情感,他是有些难以接受我现在这么对你,觉得我是忘了以前的你了,我要和他说吗?如果你难过,我们可以告诉他。”    是这样吗?咬着下唇,那个当年叫我嫂子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吗?心底有些感动,为水寒,为霁良,    “这些年苦了你了。”    他的唇轻轻的贴在我的发上,    “还好,总算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在也不用分离,再也不用尝那相思的苦了。”    一路南行,看着百姓安居乐业,看着水寒面上难得露出的笑容,心底也很愉悦。    不是那个道士说的那样的,你看,百姓们丰衣足食,生活富裕,这比当年我由离国入晋国看到的景象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心多少安了安。    和水寒一路上虽说是视察,可也一直游山玩水,享受公费旅游的乐趣,想起现代,打着出差的幌子,却玩的不亦乐乎,给水寒讲,水寒敲了敲我的头    “什么公费呀?还不都是我的钱。”    吐吐舌头,说的也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国家都是他的,想到这有些自豪,抱着他大笑起来    “哈哈,我捡到大元宝了,跟着你今后不愁吃穿了,赖定你了。”    水寒宠溺的摸着我的头    “你想跑也跑不了,穷其一生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水寒发现了从我出宫后,我一直都是这么快乐,有多少次他看着我明媚的笑脸,陷入深思。    我也发觉了,从出宫后,我好像找回了从前我们一起在江湖上游历的感觉,那么的自在,那么的无所顾忌,想说就说,想笑就笑。    看到新奇的东西就叽叽喳喳的拉着他说个不停,他一直沉默着听,偶尔给我一个奖赏的大笑脸。    到一个市镇我就会拽着他去逛街,本来自己一个人不喜欢逛这古代光秃秃的街,可是有他一切都不一样,看什么都喜欢,看什么都新鲜,也看什么都心情愉悦。    拉着他在大街上左串右串,街上人很多,不知是什么好日子,熙熙攘攘的人在身边经过,水寒把我环在臂弯内,不时的替我挡住行人的碰撞。    嘴里塞着糖葫芦,递到他的嘴边,他长大嘴也咬下一个,我们相视而笑,仿佛回到了从前。    这里是我们租住的一个小院子,因为这风景好,所以在这偷闲住两天,晚上的时候,我央求他带我去逛青楼,可他的脸从听说的那刻起就拉的多长,任我怎么磨就是不同意,坐在他怀里不停的骚扰他,非逼着他同意不可,可他吃秤砣铁了心说什么也不带我去。    用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在他身上撒娇,使出了浑身解数,猛然发觉他眼里的火苗有燃烧的趋势,惊觉自己此时如同狼口的兔子般危险,急忙蹦下他的腿,想逃跑,却被他从后面拉住,    “点了火就想跑?没那么便宜的事。”    “不是,我想看星星,看星星,我不去青楼了,带我去外面看星星吧,现在,马上。”    “星星有我好看吗?别动,乖,完了陪你看星星,现在你得先熄火。。。。”    话音消失在热烈的吻中,窗外皎洁的月亮害羞的躲到了云层后,漫天的繁星眨啊眨,终于也不好意思的闭上了眼。    清晨的一缕光透过窗棂照射到屋里,翻了个身,感觉身边空空如也,一愣,坐起来,水寒不在。    去哪了呢?翻身下地,穿戴好衣服,在古代怎么也不算新人了,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早就不是难题。    推开门,外面静悄悄的,院子里没人,天行呢?昭儿呢?    不抱希望的看了看四周,暗卫还是没影子,想找个人问都成问题。    四处转转,都不在屋子里,这大早的都跑去哪了?疑惑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刚坐下,听到有人小声说“快进快进,夫人一定没醒呢。”    接着外面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天行,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口,扒着屋门缝往外瞧,还没等我看清怎么回事,房门呼的一下子打开了。    于是在来的人的眼里就看到这样一个好笑的场面,我猫着腰偷偷摸摸的半蹲在门口往外偷窥,那人扑哧笑出声来,冷静的站起身,看也不看他,很从容的转身回到桌边坐好,身后脚步声跟进来    “偷偷摸摸的做贼?”    “贼?不是我吧,有比我早起的贼,还没审问你们跑哪去发财了,竟然说我是贼?”    他笑着坐在对面,他的笑容越来越多了,不是那样一贯的冰冷,发觉只要我笑的多,他就笑的多,这个小气的男人,这个也和我比吗?    我不笑,他就比谁都冷酷,像谁欠他钱一样,我笑,我开心,他就每天也扬着溺死人的美美笑脸对我。    凑过去贪婪的欣赏着他的俊脸    “说说呀,有什么好玩的?去哪了?都带了,就不带我。”撅着小嘴不满他的偏心。    他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    “有什么好玩的,昨晚都没睡好,现在我要补觉,一会你自己吃吧,我睡会。”    说着竟然往床上扑去,没他身法快,愣是没堵住他,气的捶打他的后背    “起来,起来,不许睡,昨晚你一直在睡,还骗人没睡好,你不说我就不问你去哪了,那你也别睡,和我出去转转啊,看看早晨山中的美景。”    他动都不动,探过脸去,这家伙竟然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愤恨的跺了下脚,这就睡着了?    气归气,却拿过被子给他盖在身上,转身轻轻的走出去,没看到转身后,他微睁的双眼里流露的笑意。    出去的时候,发现昭儿,天行都给我用一个招数,都在睡觉。    有本事你们就长睡不醒,赌气的关上房门,厨房里有点心随便吃了一口,睡吧,我自己出去转。    远处高耸的山峦顶部被白雾环绕,近处的小河绕着茵茵的绿草地蜿蜒向前,一片空旷的翠绿让人心旷神怡,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深深吸进一口新鲜空气,早晨的空气就是好,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晨练,想到晨练自己也比划起来,在林中的空地上练习剑法,尽管内力不够,不过招式却依然纯熟。    在林中跳跃翻腾,抓到一只鸟就放飞,再抓另一只,继续放飞,乐此不疲,擦了擦头上细密的汗珠,坐在草地上休息,自然想到了东方玉,这一别近半年,也不知他如何了?    无聊的扯下一根草在手指上缠绕,心一动,起来,又找了些这样长长的草叶,专心的编起戒指来。    小时候玩过这个,可好久不弄了,有些忘,编了拆,拆了编,终于编好了两个,把那个小一点的带在手指上,左右端详,心底有些好笑,没想到自己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谁说过在爱情面前,女人永远都是小孩子?    高兴的拿着那两个戒指往回走,出来好久了,也不知道那几个睡足了没?    院子里人影皆无,挨个屋子搜,一个没有。    这三个人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有点不太正常,饶是我这样一个神经有些大条的人,都觉出不对,莫非是背着我实行什么计划?可有什么计划非要背着我?    难道是宫里的事?和宰相交锋的事?出事了?他们都走了?心沉了沉,又一想,不能,水寒不会扔下我自己走的。再说他们的衣物也都在。    厨房里没人,揭开锅盖,里面有一个人的饭分,不管了,端出来吃掉,竟然还心细的知道给我做好饭,这三个人背着我吃大餐去了?有些好笑的想着。    绕回自己的屋子,把那两个草戒指珍重的放好,躺在床上休息,这三个到底跑哪野去了?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大事,实在无聊,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水寒还没回来,仔细听听,院子里好像有声音,赶紧下地开门冲了出去,一天了,总算见到这几个影子了。    本来三个人还凑在一起商讨着什么,见我出来,默契的都闭嘴不说话,拿眼睛看着我,疑惑的走过去,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行,都一脸的平静,以君水寒的水准最高,故意装做不在乎的晃过去,懒洋洋的语调说起    “知道我的政策是什么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谁招?你,”    用手一指昭儿,这丫头嘴最快,所以目标先锁定她,昭儿两只手在眼前不停的晃,    “哪有做什么呀?今天累死了,我,,我睡觉。”    说着一转身跑回屋子,讶异的看着这丫头也有这么快的身法了?逃的比兔子还麻利。    手指移动还没等指向天行,就见天行一溜烟跑进了屋子,声音在院子里飘荡    “我也睡觉。”    忍不住好笑的看着他们的房门咣当,咣当,齐齐关上,手指继续移动,被水寒的大手包住    “别告诉我你也要睡觉。”    “我不睡,不过想休息。”    “你,,,”    他一拉我的手,身子贴到他的怀里,    “那我不休息了,陪你出去转转吧” 
第118章脉脉两情和水寒依偎着走出院子,林间的小路上,我把那两个草编的戒指认真的套在我们的指上,和水寒十指缠绕,幸福溢满了平静的心。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的老长,我跳到水寒的前面,站在他的影子里,看着合二为一的影子哧哧的笑,水寒被我感染的也兴致颇高,和我一起在林间追逐嬉戏。    我们约定谁也不准使用轻功,比赛看谁先到前面的那条小河,我教他蹲踞式起跑,这家伙做什么像什么,有模有样的做好了准备,歪头看我    “你怎么还不蹲下?”    “我不用,我用站立式起跑。”    他眼里有着轻蔑的笑意,哼,以为我跑不过你吗?    “准备好了啊,我喊一,二,三,到三才可以跑,别忘了啊。否则就是你犯规。”    “怎么是我啊,你不。。。。。”    赶紧打断他的话,这家伙就是精,这点小漏洞都逃不过他,    “一,,,一,,,”    喊了两个一,他刚要张嘴询问,我已经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    “我没喊三,你不准跑,要不犯规。”    果然身后的他没动,跑出去一多半了,我喊    “二,三。”    三刚喊完就感觉一阵风从后面扑来,这么快?不敢回头看,没命的往目标冲,可就差一点点了,一条黑影嗖的一下子刮了过去。    他先到,我也随后到,没想到他会在我前面到,根本没做好刹车准备,一下子撞到他的怀里,一声惨叫    “你耍赖,你用功夫。”    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指控他,他大笑起来    “谁赖呀?我可是等你数到三才跑的,功夫我才没用呢,就是凭跑,你以为你就能赢?”    “那你,怎么能跑那么快?不可能啊。我都算准了我一定赢的。”    “小傻瓜,你以为不用功夫我就跑不赢你吗?小时候我可是用这招甩掉霁良那小跟屁虫的。”    懊恼的打掉他过来捏我鼻子的手,再捏鼻梁就断了,他还用怀接的我呢,要是后背我的鼻子恐怕就呜呼哀哉了。    不行,输了这个,我得另外找个能赢的,平衡平衡。    拉着他在草地上玩刻字,每人规划一个大圈,说好了,不能像小孩子就刻一个字,但也不能太多,要有上限,不准超过四个,这古代是繁体字,一笔一画那叫多,如果字多了,我一定不如他,所以不多也不少,就四个为标准。    我就不信,小时候我玩这个就从来没输过,他小时候有特长,咱就没有了吗?今天说什么也得打击打击他的嚣张气焰。    回头看他在那认真的刻着,俊俏帅气的侧脸在夕阳的余晖下平添了一份魅惑,直到他抬头冲我笑,才惊觉自己这么丢人的看痴了,赶紧转过脸刻自己的字。    刻什么呢?一定要难的,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刻什么好,灵机一动想到了,一边偷笑一边刻上,刻好后,用土掩盖,又拿起树枝在旁边轻轻的画了几道,用来迷惑对方。    又弄了些土覆盖上,用手拍拍,把土拍结实,本来想用脚踩的,后来转念一想,算了。    凭他的聪明劲,估计我那小伎俩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字刻好的时候,我就已经改变了想法,今天宁可再输一次,也要让他抠出来看看那字,想到他傻呼呼的读出那刻着的字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大笑,费了些力气才压下那想笑的冲动,输就输,反正打击到他就算成功。    一回头,他正站在身后,抱着肩膀好笑的看着我的动作,顿时跳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啊,你在拍的时候,我可不是你,没偷看呢。”    “哼,那谁知道,难保你就不赖皮。”    “你的好了没?我们交换地方吧。”    点头“好了好了。”    在他刚才的位置蹲下,用小木棍仔细的抠他的字,不敢太用力怕自己无故多添一笔,只是顺着他的字的印痕,轻轻的拨动上面的土,刚描出一个好像是水字,就听身后好听的声音念道    “你是傻瓜。”    一下子蹦过去    “怎么念的?那明明是我字,我,不是你。”    他缓缓的站起身,动作优雅的拍掉手上沾的土,    “你确定?”    看着他冷酷的眼里此时竟含了满满的笑意,有些上翘的嘴角让我顿时醒悟过来,他,他,他是故意的,气结的瞪着他,想起本山大叔和黄小娟早年的那个相亲的小品,真没想到他竟也给我用这招,还真是黄小娟说的蔫吧人咕嘟心,又好气又好笑,用满是土的手挫着他的肩膀,    “喂,喂,有你这么玩刻字的吗?不按照原文读出来,赖皮啊你。”    他笑着躲开我的泥手    “你也没说按原文读出来啊,只说是让读出来。”    “你。。。。。”    一时语塞,的确我没这么说,让他钻了空子,拍拍手,    “谁输谁赢还没定呢,等我抠完你的字,我要是按原文读出来了,就算你输。”    不理他,转身去抠我的字,他也蹲了过来,在一边看着,细细的描着抠着,第二个字出来了,是寒。    冲他胜利的挤挤眼睛,他笑着不说话,继续看着我抠,第三个是,是爱?    爱什么?还有一个字的名额了,他爱什么?    着急的抠下去,第四个是个雪,爱雪?这家伙爱雪?大笑着坐到地上,指着他    “爱雪,原来你爱雪,你不是爱雪,是爱堆雪人吧?小朋友。”    他不理我的嘲笑,哼了哼,用手指了指那处,示意我继续,    “还有?”    “嗯。”    心里暗笑,这下你可破坏规矩了,你刻了五个,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跳过去继续抠,当那个字出现的时候,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下,那是个衣字,他在边上催促,    “按规矩来,你倒是读出原文那。”    哽咽着念道    “水寒爱雪衣”    他拥住了我,把头扎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此时眼泪已经涌出了眼眶,这个冷酷的男人也有这一面?他不是从来都不说爱的吗?    只肯用行动表示,却不肯表白,任我在宫里怎么威逼利诱,都不上钩,只在我上次烟消云散的时候,他才坦诚过自己的爱,今天是怎么了?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抹到了他的身上,他啼笑皆非    “好了,好了,这样也哭鼻子,不怕我笑话。”    闷在他怀里    “说好是四个字的。”    他低低的笑着,胸腔震动着我的耳膜    “算我输好了,你想怎么惩罚都随你。”    不想哭,可又忍不住,嗓子眼被压抑的涩涩的,水寒轻轻的抬起我的下巴,深深的凝视着我的双眼    “那是我的心声。雪衣,我感谢上苍把你带到我身边,我是如此幸运,能拥有你,此生再无所求。”    眼里的泪在无法承载,顺着脸颊流下,水寒轻轻的俯下头,柔软的唇瓣追寻着那滴泪,最后停驻在红唇,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回到小院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里面灯火通明,水寒的大手一直牵着我的小手,轻轻推开院门,天行和昭儿居然没在院子里,    “没在点这么多灯?”一边奇怪的低低嘟囔,一边随着水寒走了进去。    “你真有管家婆的潜质。”    水寒在前面调侃一句,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    眼睛往昭儿和天行的房间瞄去,没注意前面水寒已经停下,要撞到他的时候,他伸出大手一下子捞过我,吓了我一跳,    “走路也不看着,鼻子不疼了?”    “不是,他们,,,,,你们,,,,你们今天怎么都神秘兮兮的?”    “跟我来。”    说完拉着我快步往屋子走去,在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笑    “一会不许又哭鼻子哦。”    咬住下唇疑惑的瞅着他,他好笑的拉我在门口停住,    “闭上眼睛”    眼睛故意瞪的大大的,表示不肯合作。他无耐的笑笑,大手一伸,挡住了我的眼睛,被他另一只手拉着,感觉进到了屋子里    “好了吗?”    他的大手撤了下去,睁开被他蒙的有些朦胧的眼睛,此时院子外的灯已经全熄了,四周一片漆黑,但不包括这个屋子,怔愣的看着屋里满天飞舞的萤火虫,心里有处柔软的能滴出水来。    满屋子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冲我眨着眼睛,虽然每个萤火虫的光都是微弱的,可是这满屋子成千上万的萤火虫,映亮了我的脸盘,水寒漆黑的眸子闪着晶亮的光芒,含笑看着我    “你们,去抓这些?”    “是啊,山里好多呢,他们俩主动要求去的。要是感动的话就哭吧,我保证不笑话你就是。”    “才没有呢。”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惊讶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昭儿和天行,他们,他们居然唱着生日歌,这些都不够让我惊讶,最让我吃惊的是他们的手中端着的,那是,是什么?    疑惑的走过去,足有一个盆那么大的圆形的东西,愣愣的看着上面还有几个字    “雪衣,生日快乐。”    身后传来不自在的声音    “要笑就笑吧,没见过你说的那个生日蛋糕是什么样子的,只能按照我理解的来,就做了这么大个的一个点心,我承认我没有天分,昭儿帮了很大的忙,可还是这个效果。”    转过身    “谁说我是想笑,我,,,我,,,”    “小姐,您不知道,昨晚皇上要一个人去抓那个萤火虫,被天行发现了,才不的不带上我们。还有今天我们去市镇上租了个点心坊,皇上自己动手揉面,做点心,我和天行只是打打下手,虽然这蛋糕做的是,,,是,,,,不过小姐,皇上这份心可是独一无二的。”    眼泪滴落下来,原来他们去做蛋糕了,想到他那笨拙的大手揉着面团的样子,就再难控制,眼泪一滴滴的落下,伸手抹了下,投入到他的怀抱,    “是丑了点,不过这一整天也只做出这么一个圆一点的,也只有这个最像样子,所以就将就了,快,来许愿吧。”水寒动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昭儿和天行已经把蛋糕放到了桌子上,在上面插上了一根蜡烛,哽咽着说    “我不是一岁,是二十五岁,干嘛插一个。”    “这一个不是说你一岁,是长命百岁,我要你活的长长久久的一直陪着我。”    “人家又不是乌龟,活那么久干嘛。”    昭儿和天行扑哧笑出来,水寒笑着敲了我的头一下,    “过来许愿。”    看着点燃的蜡烛,心底满满的感动,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只和他提过那么一次,说过在我们那里过生日要吃蛋糕,许愿,唱生日歌,当时他就追问我是怎么个过程,以为他是好奇就详细的讲给他听,没想到他居然记在心底,有多久没有过生日了?    自从我是凌雪衣后,就没过过生日,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生日,现代过的二十四个生日,都是妈妈陪在我身边,后来有穆凯,想到他们心一酸,眼泪差点又流下来,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许愿,双手交握在胸前    ‘妈妈,穆凯,我找到水寒了,我祈祷你们也和我一样幸福,开心。’    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    “许的什么愿?”    “不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    “那你说说我看猜的对不对。”    “不说。”    看着他别扭的脸在萤火虫的闪耀下,忽明忽暗,俊美的如天神下凡,    “我告诉妈妈。。。。。”    “不要说,说出来就不灵了,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拉下他捂着我嘴的手,笑了笑    “切蛋糕吧。”    “啊?”    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    水寒有些意外的说“你当时没说要切蛋糕的呀。”    “那,那怎么吃?”    昭儿拿出身后的勺子,    “用这个。”    说实话,我从没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可是为了照顾眼前这个一脸紧张的看着我的男人,使劲咽下了嘴里的东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好吃,水寒,你太有天分了,真的太好吃了,大家快吃。”    昭儿和天行本来不敢吃皇上做的糕点的,但在我盛情的邀约下,他们吃下了我送到他们面前的大大的一口糕点,然后二人一脸的不可思议,但那只是一瞬,然后就笑眯眯的咽了下去,厉害,都不用嚼,比我强悍。    回头看水寒,水寒的表情有些将信将疑,我舀了大大的一勺送到他面前,他疑惑的看看昭儿,又看了看天行,那俩都露出一脸陶醉的样子,心底暗暗发笑这俩人好胆量啊,连皇上也敢骗。    不给他时间考虑,把勺又往前送了送,水寒终于一张嘴吃了下去,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实在是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大笑,昭儿和天行用袖子掩着嘴想笑还不敢,不敢还忍不住。    水寒跑出去,一会一脸尴尬的又折回来了,用手指着他的脸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没义气,我们都吃了,你吐出去,太没义气了。” 
第119章一川烟雨湘郡,四个多月没下雨了,土地干涸的裂了一道一道的大缝,庄稼都蔫蔫的垂着头,有的已经匍匐在地上,成了一堆黄秧子。    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一个村民,毒辣的太阳仿佛在像我们示威,下火般让人难以忍受,热气一浪一浪的袭来,头有些晕,不知道这些村民是如何生活的?    地表上热气蒸腾,火焰山也不过如此。    看了看水寒皱的紧紧的眉头,帅气的脸笼罩着寒冰,看着他的脸倒是能让冒火的身心降降温。    唇有些干,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眼神扫过来,递给我一个水袋,接过水袋,刚想喝,突然看到本来无一人的地头出现了几双渴望的小眼睛,是几个孩子,也只有孩子才能不顾这么热的天出来吧,大人们都躲在家里逃避这毒辣的太阳。    冲他们招招手,那几个孩子能有6、7岁的样子,呼的跑了过来,数了数,五个人,他们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我手中的水袋,叹了口气    “渴了吗?”    那几个孩子猛点头,把水袋递给最小的一个,他一下子抢了过去,对着嘴猛灌,其余的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那个孩子并没有都喝光,把水袋递给了另一个孩子,这样那个不是很大的水袋在这几个孩子中轮了一圈,在回到我手中的时候已经不剩一滴,忍下心中的酸楚    “你们家的大人呢?官府没有送水来吗?”    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孩子上前一步    “大人在家呢,官府运送的水,一天只能领一次,少的可怜,只够维持活着的,不能让我们畅快的喝。”    “有,,,,活不下去的吗?”    咬牙问出了心底的疑问,那个孩子头低下来,旁边的孩子小小声的说    “狗子,不在了,本来我们一起玩大的,可是狗子家孩子太多,他把水都让给了弟弟妹妹。”    “还有万伯伯家,还有项婶婶,还有。。。。。。。”    听不下去了,水寒已经大步往回走了,招招手昭儿上来    “昭儿我们还有水袋吗?都给他们。”    昭儿没说话,回身去取,和天行把剩下的三个水袋给了那几个孩子,那几个孩子要磕头,被我拉起来,看着他们一哄而散,难过的转身去追水寒。    我知道他的心底一定很痛,自己的臣民,百姓过这样的生活,他一定自责死了。    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有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安慰,可是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    官府的救助到位是一方面,下雨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可是这两个都不是我能帮的上忙的,陪在他身边静静的走着,前面是湘郡府衙。    天行去府衙通禀了,不长时间里面呼啦啦出来一大群人,各个官衣官帽,一身朝服。    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官员,一张黝黑的脸上有些眯缝的小眼睛,却显得人格外的精神抖擞,一看就是个精明能干的主。    那些人呼啦啦跪了一地,水寒理也没理,一甩袍袖走了进去,那些人诚惶诚恐的站在后面,我和昭儿随着水寒往里走,那些人在身后也陆续跟着进了衙门。    水寒让人带我和昭儿回内室休息,他带着天行去大堂了。    知道他是想解决公事,如此看来是官府赈济的钱有了岔头,不然这么久了百姓们怎么依然过着缺水的生活?水寒正是知道所以才会那么阴沉,那么生气。    坐在房间里,静静的回想在现代一些人工降雨的方法,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工降雨的条件,干冰?无。发射弹?无。利用物理方式?不会。    如果能把那些工具运过来,一下子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多好,还是现代文明好啊。也有些懊恼自己当初的不学无术,书到用时方恨少。    如今除了官府赈济调水来,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那庄稼怎么办?看来今年注定是个灾年啊。    当年取宝藏,灭离国的时候虽说消耗些,可是接手离国后,离国国库的银子又充实了水寒的国库,现在国库是不缺银子,可单纯的靠救济也不是办法。毕竟现在远水解不了近渴。    如果能实实在在的下场透雨就好了,就能彻底缓解这旱灾。    来回的踱步,就想不起来好办法求雨吗?干冰,干冰的原理就是让四周的空气温度骤降,让水蒸气凝结成水滴落下来,降温,降温?眼睛一亮,或许有办法了。    兴奋的让昭儿去叫水寒,不长时间他就从前面赶了过来,人还在外面声音就传了进来    “雪衣,什么事?”    “水寒,你问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高台,越高越好。如果有高台,我想或许能试试降一场雨,不一定成功,所以你不要声张,问好了,我们去试试。如果成功了,再说。”    水寒凝视着我    “真的?你有办法?”    “试试,不一定会成功,不过没别的办法了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水寒回去了,不一会天行跑回来,告诉我有个南台,在一座高山顶上,是当年建立的瞭望台,历史久远,当地的人都不敢去,说那里离天近,离神灵近,百姓们不敢上去说怕惊动了天上的仙。打了个响指,行,就那里了,越高越好,高成功的几率就大。    瞒着所有人和水寒动身去南台,昭儿和天行都留在府衙后院。到了南台所在的山下,仰望着眼前这座高山,老天保佑一定要成功。    水寒背着我爬上了高山,我在山脚下等他,他独自一人登上了高台,在下面仰首注视,起先还能看到攀登高台的他,一身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潇洒的身影仿佛远古下凡的战神,给人以无限的力量和信心。    最后当水寒登上高台的时候,只能看到上空那一处黑影,眼神不曾离开那身影半步,仰望着他。    今天真是天公作美,有了片乌云,听那个府郡的官员说乌云总会有,但总是不能下雨,片刻即逝,多少次百姓们都跪在地上乞求那层淡淡的乌云,降些雨下来,可都是失望收场。    乌云很低,很低,估计在水寒那个位置,仿佛触手可及般,心里暗暗祈祷,老天可见你还是有好生之德的,你知道了我们要做什么,所以特意赐了乌云来,那你一定要保佑水寒成功,救救苦难的百姓吧。    把手拢在嘴边朝着水寒大喊    “水寒,用内力把掌风往那片乌云上送。”    其实,离的这般远,他不定会听到,而且也早和他讲了该如何做,不用我喊的,可此刻我要是什么都不做,紧张的心要跳出来了。    就见上空的黑影,凝气运功,当他的周身被升腾起的雾一般的云烟笼罩时,我在这高台下都感觉到温度下降,用手拉紧来时准备的披风,紧张的看着水寒的身影。    记得在雅音阁里看过寒家的绝学寒冰掌,内力越淳厚,掌风越冷极,能使周围的温度骤降,甚至能凝结冰封对手。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保佑这个寒冰掌能有干冰的效果吧,紧张的注视着一道寒光从水寒的掌间直奔那片乌云而去。    心提到了嗓子眼,老天,可怜可怜那些没水喝的百姓吧,不成功的话,走别的路,时间都太长,只有降雨,才能立即缓解百姓的苦难。成功吧,成功吧,心里不停的默念着,连手指甲掐进了掌心的肉里,自己也无所觉,紧紧盯着天际。    没反应,心一直凉到底,没用吗?老天你不顾念这些百姓吗?眼睛有些酸,不知道是盯的太久,还是什么,眼泪一滴两滴淌了下来,心里仿佛堵了块千金巨石。    突然天空传来轰隆隆的响声,眼泪一下子狂涌,成功了吗?不敢置信的望着天际云层迅速增多,雷声滚滚而来,捂着嘴,这大起大落让我身体激动的有些发颤,一滴两滴当雨水浇在身上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成功了,成功了,百姓有水喝了。    瘫坐在雨里,一边哭一边看着那个黑影直奔我而来,紧紧的抱在一起    “雪衣,,,雪衣。。。。”    从没看到水寒这么激动,这么忘形,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他抱着我在雨里高兴的跳着笑着。    一场大雨虽然不能彻底缓解灾情,不过却给百姓带来了生的希望,百姓们奔走相告,是皇上亲自求雨,老天才普降甘霖,说水寒是天命的人间君王,有这样的皇上乃百姓之福。    笑眯眯的听着昭儿打听来的八卦,水寒,这下又提高了不少人气。自从上次成功后,又试了几次,有成功也有失败,不过还是陆续的降了些雨下来,百姓们拿着盆碗接,在雨里尽情的笑啊,跳啊。    有几次水寒想把我带到前面介绍给那些官员,都被我拒绝了。知道水寒的心思,是想给封后做铺垫,积聚人气,可我要的不是那个,能帮他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不在乎是不是皇后。    他拗不过我,只好作罢,不过好像他也极不小心的把这件事透露了出去,因为我看到那些个官员和百姓每次看到我都是毕恭毕敬,对我如同对待下凡的仙人一样礼遇。    于是湘郡传出这样的言论,皇上乃天之骄子,真命所归,皇上身边的女子,是仙人下凡来辅佐皇上爱护万民,保佑万民的。    一听就知道是水寒做的扣,这是以其身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同样的方式来纠正我是妖女的偏差。倒是水寒那个别扭的男人能做出的事,笑着制止了昭儿的实况转播。    湘郡的灾情已经得到了缓解,水寒调度来赈济的钱也已经到位,百姓们现在有水喝,有饭吃了,至于干死的庄稼,水寒和百姓承诺,损失由官府负责,明年免费发放种子,肥料,税收减免三年,让百姓安心过日子。    以为湘郡的事到此为止了,可是水寒的眉头却依然没有展开,这天晚上,一起吃过饭后,拉着他的手在院子里乘凉    “水寒,还有什么事?”    他抬头看看我    “这次赈济的银两是由宰相的大公子负责的。”    他没有说下去,我已然明白,赈济的钱迟迟不到位,到了后每户每日只得少量用水,那钱都哪去了?    最痛恨这样的贪官,可是宰相,看看水寒,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二次交锋吗?第一次水寒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第二次呢?宰相能动吗?水寒有完全的准备动他吗?    “有把握吗?”    水寒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时辰未到,不过快了,谁也跑不了,欠的账迟早要还。” 
第120章乱红无数人生在世,总是要面对很多事情,我喜欢的,我不喜欢的,该来的总是要来,不会因为我不喜欢而推迟,或者不来。    就如我们的回宫,数了数日子,我们出来已经两月有余,如果不是陪我,水寒没有那么多时间在外游荡。    心底已经很知足了,这一段时光美好的如同天上的皎月,在心底烁烁生辉,照亮了每一个角角落落,心被幸福添的满满。    如果真的要如何,有这样的美好在心底留存,我想我也有勇气去面对未来的挑战了。    苦笑下,其实心底一直对大神的话心有余悸,尽管自欺,尽管不愿相信,可是经过了两世的为人,两次的穿越,那些个虚无的东西,容不得我不信,只是一直用美好的假象在欺骗自己,也欺骗水寒。    这颗心一直在动摇,时而倒向水寒的强硬,时而恐惧那虚幻的预言。    我不怕用自己的生命去赔,我怕的是用水寒的。多少次午夜梦回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水寒熟睡的脸,多少次泪洒枕畔,多少次夜里独徘徊,只是这一切都不曾和他说起。    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太多,我不想给他增加负担,萧妃的计策外人看来好像没有打击到我,实质上她却成功的打击了我本来就脆弱不堪的心,我怕,怕那道士所言不全是虚妄。    尤其在看到湘郡的灾情,四个月,如此巧合吗?如果真的有人因为我的爱情,我的自私而丧命,我心何安?    水寒以为我是不愿回宫,故而一路心事重重,每当我一人陷入沉思的时候,他总是狠狠的抱紧我,生怕下一刻我就会凭空消失一样,他的做法更加重了我心底的痛。我如何离的开他?    明天就到皇都了,霁良已经派人来接,其实这一路上,自从在湘郡曝露身份后,我们就不自由了,前后总是有人簇拥,不管走到哪里就是不缺人。    有守卫的兵士,有随行的官员,有赶来的附近大元,谁能放弃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机会?    几个官员还特意安排自己的女儿,在宴会上或是弹琴,或是歌舞,找各种借口机会接近皇上,目的很明确。    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那些女孩子见了水寒后,都一脸的娇羞,一颗萌动的少女心被狠狠的俘虏了,争先恐后的争取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机会。    叹了口气,那样的男子,世间有几个女子能躲的过呢?即使明知飞蛾扑火,却依然前仆后继,只求那片刻的璀璨繁华。哪怕只得君回眸一顾也甘愿舍生忘死。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无心在看,带了昭儿出了临时的行宫,我相信水寒。    甚至我还有一小点的私心,在心底的恐惧不断泛滥的今天,我很想通过这种妥协来赢得老天的眷顾和可怜,默许我们这份不合他要求的恋爱。    昭儿气哼哼的跟在身后    “小姐,您怎么就这么出来了,把皇上让给那些女人,你没见那些女人见皇上的眼神吗?比饿虎还恐怖。”    用手随意的翻转着手里的手帕,    “昭儿,他是皇上,有他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有些事迫不得已。”    “小姐,,,,”    昭儿的声音消失在身后,奇怪的想回头看,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带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身子抵在墙上,看不到身后之人,不过那森冷的气息,却让我莫名的升腾起熟悉的感觉,眼前浮现出一双阴寒邪魅的眼睛,难道是他?那个梦中出现的男子?    身子一转,看到一个男人的胸膛,黑色的衣料看的出很名贵,顺着往上看,一张蒙着黑巾的脸,一双邪魅的眼,心底一凉,果然是他。    他的双眼露着凶狠的光,像狼看到猎物一样,点点头,他惊疑了下,继而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松开了捂着我嘴的手,呼吸了下新鲜空气    “你把昭儿怎么样了?”    “你现在比较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清脆的声音,有些不像男人,不过我可不敢说出来,    “你要报仇的人是我,我怕也无用,不过你要是想要我的命,就不会把我带这里了,说吧,想怎么样?”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转而阴沉的说    “我的确不想就这么要你的命,我要折磨到你像我求饶,我从不认为报仇只是杀人即可,那样太没挑战,也没新意,我比较乐于享受看着仇人垂死挣扎,生不如死,心痛欲绝,那样比较有成就感。你觉得呢?”    “嗯,是比较有挑战性。”    他的大手一下子卡住我的脖子,语调尖锐    “别试着激怒我,我要让你终有像我跪地求饶的那一天。咱们走着瞧。君水寒,也保护不了你。我现在没资格动他,不过你,我却易如反掌,而这也是打击他的最好的方法,你说呢?”    起先他狠戾的盯着我,眼里凶光猛鸷,说道后来竟然含着阴森的笑,让我忍不住的想要颤抖,但气势不能输人,指甲狠狠的嵌入手心的肉里。    疼痛让我战胜了恐惧,一直冷冷的瞄着他,想要让我低头,偏不随你的意,要动手就随便吧,反正这命也是悬着的,给了你正好。    “你不奇怪我是谁?”    “不奇怪,见到过,不过不认识。”    “你见到过我?什么时候?”    “梦里。”    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够了,双眼不屑的扫了扫我,松开了钳制我的大手,还厌恶的拍了拍,仿佛我污了他的手般,    “不知道君水寒听了会作何感想?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在梦里会别的男人?”    吸了口气    “水寒不会那么没自信,拿自己和一个变态比。”    “什么是变态?”    他的眼里又露出凶光,猛的逼到我的身边,    “男不男,女不女。”    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就是看他不顺眼,就是想惹怒他,如果可以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把他嘴角那轻蔑,那不屑揍掉。    可是自知没那个本事,所以就只是在心底想想,过过干瘾;在嘴上说说,气死他最好。    突然他附近我的耳边    “咱们走着瞧。”    说完一闪身,不见了,奇怪他肯这么轻易放过我,巷尾处闪出几个人影,只一个留下,其余的奔那个黑衣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知道自己安全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勇气刚才都用光了。    现在只剩下后怕,谁会真不在乎自己的小命呢?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刚才只是强撑着而已。    那个留下的人看不清面目,一身灰衣,脸隐在黑纱后,看来还挺流行蒙面的。    那个人冲我一抱拳,    “昭儿怎样?”    “被点了穴道,没有受伤。是属下护卫不利,来迟了。”    摇摇头,试着站起来,可是腿脚软的站不稳,那个人说了声    “失礼了。”    过来搀扶住我,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一路往回走的时候,就把在古代所有认识的人头数了一遍,疑惑的看看他,    “寒霄?”    那个人一僵,奇怪的撇了我一眼,点点头    “是属下。”    “寒霜呢?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他脚步未停,神色不变,不过我却感受到了他的惊奇,刚才一时嘴快问了出来,我压根不知道寒霜这个人,不过当水寒和我说过,也可以蒙混过去,假笑了声    “是,皇上和我提过这个人。”    不能动不动就叫水寒了,以后得注意些,只是在我心底他就是水寒,一直不曾变过,就是当年知道他的真名的时候,我也依然叫他水寒,这么多年实在难以改变,就如同他现在还会叫我雪衣一样,已经深入心底,无法轻易更改的。    过了很久,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寒霜,,,,死了。”    “啊?怎么死的?”    “攻打离国,为皇上挡了一箭,透心而亡,如果寒霜知道她死后,皇上仍记得她,一定很欣慰。”    这个不多话的人,却说了这么多,我多少能感受到他对于寒霜的不一样,是他的爱恋吗?    同情的看了看他,好经典的桥段啊,他爱寒霜,寒霜却爱着自己的主人,最后为主而死。    水寒并没有和我提过寒霜,不过我知道水寒在心底也一定会记住那个舍命相救的手下的,可也仅是手下而已。    这是寒霜的悲哀,可又何尝不是眼前这个男子的悲哀啊。    我错过了八年,想想也知道当年晋国攻打离国会多么的惨烈。尽管水寒经营了多年,在离国布控了很多的内线,还有寒家这个撒手锏,可是皇甫云天,皇甫允浩也不是窝囊废。    水寒从不和我提那些事,我知道那一定是很艰难的一场战争,尽管水寒最终赢了,可也赢的很艰苦,那场战争持续了四年啊,不知道他都为此付出了些什么代价。    有些后怕,双手合握在胸前默默的祈祷,寒霜,那个冷艳的女子,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可不管为了什么,你保住了水寒,就冲这点我就敬你,重你。希望你来世找到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    回到行宫,水寒正在屋里发怒,东西摔了一地,看来是得到汇报了,走进去,他冲过来紧紧的抱住我,不肯撒手,感受到他的手在抖,拍了拍他    “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雪衣,我恨不能把你绑在身上,那样你就不会。。。。。。”    把头埋在他宽厚的胸膛,如果可以,我又何尝不想呢。    回宫后,水寒去处理积压了两个多月的奏折了,虽然霁良监国,可是有些事还是要水寒亲力亲为的,毕竟他才是一国之主。    看着枝头盛开的繁花,两个月而已,已经开的无比绚烂,盛极一时。    伊人和我说陆妃的病在这两个月里很稳定,已经能起床走路,药也不用在吃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萧妃,这是在坐实我是妖的传言,我一离开宫,陆妃的病就好。还真是神奇啊。    抚弄着院子里的花朵,浇水,除草尽管这些都不用我,但是不想闲着胡思乱想,让自己忙忙碌碌的,比静下心思想那些有的没有的要好的多。    伊人和昭儿拦不住我,只好陪在那,我不让她们俩插手,就这么点活,她们一插手我就没得忙了。    回宫已经十余天了,这些天水寒都是忙到很晚才回来休息,每次都是那么的疲倦,问他什么事,他都笑着说没事,可那笑却那么牵强,难道是和宰相有关?    昭儿和伊人也打探不出半点风声,看来天行是被水寒提前警告了。    瞒着我?一定是不好的事。怕我担心,可越是这样我越担心啊,给他揉捏着肩膀,他舒服的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这一天水寒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奇怪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天行,天行冲我又是挤眉又是弄眼,还直摆手,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迎上去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生气?”    他一窒,看了看我,忽又掉头瞪着天行,天行识趣的下去了,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他拉着我的手往内室去,阴沉着一张俊脸    “可恶,真是可恶至极。”    “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气成这样子?很少见呀。”    我打趣他,他眯缝着眼睛扫了我一下,直觉的想跑,可来不及了,下一刻他的大手在我身上痒痒着,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好了。。不,,不闹了,说,,说正事啦。”    他这才收回手,拉着我坐在他腿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朝里的一些事。绪岚国派人来和好,朝里大臣们意见不一致。”    “绪岚国?草原上新起的族?”    他赞许的看了我一眼,    “是,刚统一不久,没想到他们会派人来示好。一个小国家而已,离国我都灭了,不好他们也灭掉。”    怎么了?绪岚国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让水寒如此生气?绪岚国在草原以北,和晋国井水不犯河水,相距甚是遥远,怎么突然想起来示好?要示好都建国三年了,怎么才想起来?    “那样不行,绪岚国的人生在草原上,是马背上的民族,你要是派兵,路途遥远不说,但就在马背上对敌,就讨不到好。再说也没那个必要,他们一个小小国家,最多也就是骚扰个边境,成不了大气候,不过还是要防着点,现在治理国家,和宰相他们过招,已经让你焦头烂额了,不要去做那些无谓之争,他们来示好你何乐而不为呢?先养精蓄锐对付内部,内部安定了,腾出手来对付那个小小的国家也不迟,只是我不觉得有必要对付那个绪岚国。一他不犯你边境,二他只在草原上游牧,国志上写了,他们的野心不大,统一是为了抗衡自然的恶劣条件,有个强大的后盾支撑牧民生活而已。既然当初调查的是这样的情况,那现在我不信你就已经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之心,你也知道没有必要如此做,只是气话是吧,撒娇呀。”    故意把话说的轻松些,逗他开心,果然他脸上的冰冷融化了些,温暖的笑意在那双黑眸中闪现。 
第121章心事万重这几天水寒接待绪岚国的使者,忙到很晚,一直没回寝殿休息,天行也不见了人影。    心里有些犯嘀咕,至于吗?一个小国的使者用得着皇上亲自作陪吗?该不会是发生别的什么事了吧?    回想水寒的表现,没有任何的异常,突然想起绪岚国使者来之前,水寒那几天也是非常的忙碌,气色不好,总是很疲惫,难道是病了?瞒着我怕我担心?这么想,已经坐不住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算算日子,有七八天没见到他了,这是自我入宫从没有过的情况。    还未等我出寝殿的大门,外面进来一个小太监,看到昭儿和伊人簇拥的我,忙上来行礼    “姑娘,太上皇有请,请姑娘随我过去一趟。”    愣了愣,太上皇?请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却无法推却,那可是皇上的爹,不过他不是不问政事了吗?难道是有人去搬弄是非?    可单就一个陆妃也不至于让他想要对付不起眼的我啊。毕竟谣言漫天的时候他都不曾表示过什么,还是我想多了,只是叫我去看看验证些什么?    虽然疑惑,虽然不情愿,可是皇命我没有资格违抗,昭儿和伊人本想一起跟着,被那个小太监拦了回去,笑着冲昭儿和伊人说    “回去吧,不用担心,太上皇请我去做客,你们这里等着就好,皇上回来也有个交代。”    这话是暗示她们,如果我回不来,可以让水寒去要人,知道我的下落,对那个曾经的皇上,我实在难以相信,难有好感。    他就是一个为了皇权不讲情面的人,为了所谓的天下,可以牺牲任何人,任何事,何况是一个被传为妖女的我。    不得不防,不过我不信他会那么明目张胆的让人来叫我,然后把我如何如何,那不是他的作风,他老奸巨猾,不会做那么幼齿的事。一边心底猜测,一边随了那小太监往太上皇行宫走。    这里离我们那很远,七拐八绕我都蒙了,这要是自己回去一定找不到来时的路,尽管我留了心眼注意记标识,可效果不大。    终于来到一处恢弘的宫殿,看着这豪华的宫殿,心底阴影重重,此一行不知吉凶祸福。    走进了内院,小太监让我在外面等,等了能有半盏茶的时间,里面才又走回那个小太监,冲我一礼    “姑娘,太上皇请您进去。”    走进了这个大殿,从进来的那一刻,就感觉到来自上方一种压迫感,规规矩矩的跪下磕头行礼    “民女谢晓谕,给太上皇请安。”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就简单的来吧,沉默了片刻,压迫感越来越强烈,知道他是在审视我。    不觉在头脑中想起我们当初的第一次碰面,那时我是离国的玓蓝公主,那时我还以为他和爹有些像,那时我还以为他是慈祥的,起码面目上,那时我以为我们会是最好的盟友。    谁知道在见我之前人家就算计了我好久,也许他就是为了宝藏才同意水寒娶我,在他眼里我只是一枚棋子,一枚奠定林氏天下的棋子。    默默的承受着他的打量,对他很了解,对天下有好处的事,他都愿意去做,不顾任何情面。没有丝毫情意可讲。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他开口    “起吧,抬起头来。”    总是这一句,无奈的站起身,抬起头,上座的他是他吗?怔愣了下,如此显老态?    八年而已,他的头发已然斑白,为谁操劳?天下?水寒?还是自己放不开的束缚?    眼角的皱纹加深,只是尚勉强能看出是他当初的轮廓,虽然如此,可他的双眼却犀利无比,只是正透着一种光芒打量着我,这光芒怎么让我觉得和那个邪魅的男子有些像?    为自己无端的猜想抖了抖,这光芒不可否定带给我的是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光芒绝对不是友好的光芒。    看着他,他已经没有了八年前尚能维持的笑意,许是对我这个小虾米连笑脸都不屑一给。    他的身旁没有太后,不知道她去哪了,或者这次他就是单独召见我,他再难保持沉默了吗?    冷静的看着他的眼睛,没有退却,对他还是有些了解,如果他决定要做的事,一定经过了深思熟虑,不是我退让,我表现害怕就能阻止得了的。    那只会让他在继续自己的行为的时候,更加小瞧与我,却不会对他已经决断的事起到丝毫阻拦的作用。    片刻,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奇,咳了咳,掩饰了自己一时的失态,    “你是谢晓谕?”    “回太上皇,正是民女。”    “你可知今日招你来为何事?”    “民女不知,请太上皇示下。”    他点了点头,冷冷的说    “家国天下,你看重何?”    心底思量了下,和我讨论这个吗?微微低头    “回太上皇,家国天下,是男儿心中所思所想,岂是民女一届女流可以妄谈的。”    “如果我让你说呢?”    心中掂量了一下,他自称为我,好像是在和我随意的闲谈,好让我放松警惕,这给我布的是什么迷阵?    斟酌了下,冲上行礼    “回太上皇,民女一介女流,心中惦念的无非就是得一有情有意的郎君,度此余生,别无所求。”    这样你还有何说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小女人的心思,你总不能挑出什么了吧?    没抬头,自然没看到他眼里闪过深深的厌恶和不屑,    “如果你的爱和天下百姓的幸福相抵触,你当如何?”    心里蹦蹦的跳起来,这是我一直逃避的事,他如何得知?    没忍住抬头看了眼上座的他,此时他的眼神犀利的盯着我,心里有些发冷,难道他知道我是谁?    心里一时慌乱起来,眼神有些闪躲,他微微冷笑    “谢晓谕,看得出你也是个心怀家国天下的女子,你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无头脑的平凡女子,和你实话实说,那个道士所言,并非全是虚妄,你看自你入宫,陆妃身体逐渐孱弱,湘郡百姓遭罕见旱灾,晋海流域平民百姓流离失所,有家不得归,还有现在的樊鲁的百姓又遭受瘟疫之苦,死伤无数,波及面积很广,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吗?且不说你是不是妖女,单就你能让皇上死心塌地,独宠后宫,半年不入其他妃嫔的宫殿,只这一点我就容你不得,你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能做的到的,还有那为湘郡求雨的事,你若不懂妖法妖术,如何办的到?原来我还不信那道士所言,不过现在我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了。你看自你入宫发生的这些事,涉及到百姓的福祉,宁可错杀,绝不纵容。”    心底的痛一波一波的漾开,不是因为他的不容,是被他话语中传达的信息所害,樊鲁,他说樊鲁瘟疫盛行?百姓死伤无数?    有些难以支撑,身子晃了晃,这些前后发生的事仿佛都在印证那大神的话,生命为代价。    瘫坐在大殿内,此时再无心思和他争辩斗下去。脑子里只回荡一句话    “瘟疫盛行,死伤无数。死伤无数。。。。。”    难怪水寒这阵子不见人影,难怪他那样的疲累,倦怠,心里一抖,这么多天没看到他了,难道他?为自己的想法震惊了,猛的抬起头看着太上皇    “水寒他,他,他去了樊鲁?”    “你。。。。。。你称呼他什么?”    有些抓狂了,一定是这样的,水寒,他不是个养尊处优的皇上,他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得知湘郡灾情他亲自去看,那樊鲁瘟疫,他一定是去坐镇了。    心里顿时没了主张,又气又怕又悔,气的是他不告而别,自己去面对那未可知的瘟疫,怕的是他万一,不敢想下去,更悔,悔自己为什么执迷不悟。    如果因此害了水寒,浑身顿时冷的如坠冰窖。生命的代价难道是这个吗?百姓的?水寒的?    眼泪扑簌簌的落下,不要,不要这样,水寒,我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我离开,我离开,老天求你,求你不要让水寒出事,不要让百姓受苦了。    我离开,我马上离开,以后在不会出现在这里,只要水寒无事,百姓无事,我离开,我愿意离开。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迎着他咄咄逼问的目光,缓缓抬起头,心底一片死灰,为自己刚刚一瞬的决定,哀莫大于心死。    “要杀要剐随你了。”    转身朝殿门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一样,因为我知道,这一去就是永别,水寒,但愿我现在的离开还来得及,你还没有出事,不会的,你一定不会出事的。    我离开的越早,你就越安全,狠狠心,刚想快步离开,身后传来低语    “慢着。”    稳住身子不动,却也没有回头,等着他的下文    “晓谕姑娘,对不起,不管你是谁,你让我想到了我曾经愧对的太子妃,我这一生只做过一件觉得愧疚的事,我父皇做过一件对不起她娘的事,我做了一件对不起那孩子的事,两代的罪责都该由我来背负,今日见你,觉得有些熟悉,只是我不能因此就留下你,我,,,,,,,,,决定放你离开。”    一句话我就由鬼门关回来了,点点头,忍下心底的痛,继续往前走去,身后声音又起    “姑娘慢,你不能就这样离开,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的皇儿我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放弃的,你这样走与不走没有什么区别,要走就要去一个让皇儿无法涉足,无法找到的地方。”    转回身,他都替我想好了,真是周到,看来除了鬼门关,他还给我留了另一条路走。看着他的眼睛,    “绪岚国派来使臣示好,说只要我们大国肯让能降雨的仙女去他们国家庇佑一年,就愿意永世臣服,立下字据,永世遵守。我想了,认你为干女儿,封你为护国公主,让你随行离开,去绪岚国,那里毕竟不属于晋国,皇儿知道了也无可奈何,一年后我自会回皇儿说你在那边不适,已经。。。。。那样绝了皇儿的念想,对你们都好。你看如何?”    原来如此,难怪水寒那日对绪岚国咬牙切齿,是为了我的去留和大臣们意见相左了吧。    大臣们巴不得我离开,既能解除妖惑帝王的警报,又能让绪岚永世臣服,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看来对比死路,这才是双赢,说什么愧对雪衣,说什么两代的罪责他来背负,原来他永远都是他,永远都是以天下为己任,真是贤良啊。    心底不无讽刺的想,不过没有流露出来,去绪岚也好,也许只有这一条路了,晋国,水寒即使挖地三尺也会把我找出来的,我现在只想逃离他,用我的离开来护卫他。    相忘于江湖吧,水寒。我爱你,永生永世。我会带着对你的爱,在天边默默祝福你,遥遥关注你。水寒,别了。 
第122章天涯旧恨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当逃兵的一天,我以为再次见到水寒,只有死别才能将我们分离,孰料,今日的离开竟是如此。    趁着水寒在樊鲁督阵,问过太上皇,水寒有无危险,他不置可否,只说要我放心离开,有消息会传给我。    匆忙的封了我护国公主,匆忙的打发了绪岚国的使臣带着我上路离开,匆忙的关了宫门,城门,避我如瘟疫。    昭儿和伊人都不知道我的离开,她们只当我在皇太后那做客,那日我未及离开,皇太后就自殿后绕了出来,看我的眼神里有同情,有怜悯,有悲伤,却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原来他们都串通好了,也是,我还能对她有什么指望呢?我毕竟不是以前的雪衣,即使是,在利益面前,难保他们就不如此做。    只是在送我的队伍里,看到了霁良,眼睛一直追随他,他几次疑惑的看我,我都及时的敛下眼眸,遮挡住那里的哀伤和痛苦。只在他身边经过时,低低的说了句    “替我照顾好水寒。”    他的身子一僵,愣在那里一直不曾回神,直到我的马车已经疾驰而去。    连马都知道他们的心思,跑的这样快,躺在马车里,心里再无一丝的希望。    前路渺渺,哪里与我都是一样的黑暗,因为再无水寒在身边,心已死。    护国公主,好大的身份。只是一直没看到那个绪岚国的使臣,都是些随行的小兵。    不知道那使臣长的是什么模样,想起还是雪衣的时候,也是如此被人一路护送由离国入晋国,而今却是由晋国入绪岚,人生无常在我身上体现的如此彻底。    抚摸着手里的草环戒指,那个当初编的,早就已经枯黄了,这是回宫后,一直持续的编的,所以总是有这么鲜嫩的草环戒指。    一个在水寒身上一直带着,虽然不曾带在手上,不过他却一直随身携带,嘲笑过他,他却不以为意,眼泪不经意的又涌出了眼眶,摘下了那戒指,把手伸出车窗外,看着那草环戒指随风舞动,被风儿远远的带走,最后打了个旋掉落在一处。    水寒,我要如何能把你忘记?如果有忘情水就好了,可是真有的话,知道自己也不会义无反顾的喝下去,只为苦也好,悲也罢,我都不愿将你忘却在记忆的长河中。    忆雪阁,想起那个名字就心痛不已,水寒,从今后我们天涯远隔,惟剩追忆了。    苦兮苦兮生别离,我们注定无缘再聚了。水寒原谅我又一次当了逃兵,涉及到你的安危,我不敢赌,我怕输的血本无归,那样我宁可在天涯关注你,也好过终生遍寻不得的痛楚。    擦干眼角的泪水,以后我不会让自己在如此脆弱,离开了水寒,我要坚强,世上再无人可让我轻易的落泪了,我要活下去,远远的关注他。    如果世上只有他自己了,他一定会孤独,我的灵魂要一直陪在有他的世界里,与他同在一个时空,现在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停车,我与公主走小路,你们继续前行,免得晋国的皇上反悔追来,你们如果先赶回了绪岚,就告知主人,一切有我,我会做法让她可以庇护族人的安危。她在与不在绪岚都一样,但是不能让晋国的皇帝知道她的行踪,我以后自会与你们联系,你们去吧。”    “是,法师。”    然后就是一群人呼噜噜离去的声音,猛的掀开帘子,对上一双邪魅冷酷的眼,心里一直凉到底。    抬头看了看那远去的护卫的士兵,又看看眼前的他,心里一切都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他做的扣,只为我自投罗网。道士?箫妃?甚至太上皇?原来幕后黑手竟是他。    颓然的放下帘子,跌坐在马车里,外面的他仰天大笑,然后一掀帘子也坐了进来,与我面对面,他的双眼露出毫不隐瞒的凶狠的光,他的脸差不多要贴到我的脸上了。    厌恶的往后挪了挪身子,那些士兵叫他法师,看来他是绪岚的使者,有些悲凉自心底升起,什么叫请君入瓮?什么叫自投罗网?    “都是你搞的鬼,陆妃的病,那个道士,都是你?你联合宰相?”    他一点都不否认,双眼眨都不眨,一直盯着我,    “不傻。”    “包括绪岚要我去庇护的事,也是你暗中捣鬼。”    “不错。”    “你就那么确定太上皇会让我随你们走?”    “他不会不同意,有宰相那群人在旁煽风点火,容不得他不信,他那么重视皇权,容不下你。你该感谢我给你留了条后路,否则你现在就在阴曹地府了。”    卷起腿,抱住膝盖,也借机与他隔开一定的距离,    “带我去哪?”    “天下之大。”    “不打算带我回绪岚?你如何和你主子交代?”    他仿佛听到最好听的笑话,又大笑起来,只是他的笑我无一点好感,说是狞笑还差不多,让人浑身呼呼的起鸡皮疙瘩。    搓搓手臂,仰视着他,他的笑让冷酷的脸更显得阴森邪魅,仿佛来自地狱的撒旦,    “我没说不带你回。你还是担心你自己比较好,我说过我的报仇方式是很让人享受的。你就慢慢享受你的生活吧。”    撇撇嘴,难道绪岚的主是个傀儡?看来我的前路堪忧啊,只是当人恐惧到极点的时候,也就无所谓了。    离开水寒的痛我都能生生的忍下,还惧怕别的吗?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我那一眼让他顿时暴怒无比,一下子扯住我的长发,把脸凑到我的脸旁,    “你最好知道如何讨好我,我现在就是你的主人,讨好我对你有好处,否则我真的让你生不如死。”    忍着头皮被拉扯的痛,泪花出来了,不是怕,不是惧,是被他扯的    “离开水寒,我已经生不如死了。让我生不如死的人不是你,所以你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他的眉毛挑了挑    “你在激怒我,激怒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先尝尝你是什么滋味,看看你是如何的消魂噬骨,让那个君水寒念念不忘的。嗯?”    说着大手奔着我的衣襟来了,头脑中顿时警铃大作,一下子抓住他的手,    “你可以试试,我立马咬舌自尽。”    他的眼神闪了闪,凶光熄了又盛,盛了又熄,最后他咧嘴一笑,松开对我的钳制    “有性格。我冥风就喜欢这样个性的,先放着你的,歇着我的。迟早会让你匍匐在我脚下求着我要你,到时候我看你如何骄傲的起来?”    “放心,只要你不给我下药,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可话说回来,即使你给我下药,我也会在那之前死在你面前,让你得不偿失。”    他仰面大笑,“别太高估了你自己,实话告诉你,在折磨你,和要你这两者间,我更中意前者。”    身子被他摔在马车里,一掀帘子,他跳了出去,马车在他的驱赶下又向前行去。    平复了下慌乱的心情,刚才不是不怕,只是硬撑,如果他真的要来硬的,那我怎么办?真的要自尽吗?    不知道,也许是真的吧。这个人真是变态,有仇报仇,杀了我多痛快,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变态的人还真是头一次看见。    叫什么来着,他刚好像说了,叫,叫冥风,冲那个姓也是个变态的人,我恶毒的腹诽着。    头嗡了一声,这个姓不常见啊,冥,冥,脑子里一道光闪过,冥黄,是他,难道是他?    当初为了给水寒报仇,我在皇甫云天的手上要了他,不杀他不上轿,难道这个冥风是他的后人?    可是怎么看着都不像,那个冥黄长的那模样,外面这个变态,虽说精神不大正常,可是如果抛掉我的厌恶,怎么也是个挺帅的人啊,难道基因突变了?    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如果是冥黄的后人,那我们是真的有仇,因为我亲手杀了冥黄,看来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苦笑了下,算了,是我欠他一命,如果他想要我的命,那就给了他吧,此时心里已经万念俱灰,忘了刚才曾想过要坚强活下去的念头,想起水寒又痛倒在垫子上。    的确如冥风所说,我们一直走的小路,山路崎岖,马车过不去,我就被他拽了下来,弃了马车,徒步行走。    他绝对是故意的,以为我会叫苦不迭吗?的确这身子没有雪衣的顽强,没有那好的武功底子,而且还养尊处优的一直在宫里过日子。    可是他却不知道,无论是凌雪衣也好,谢晓谕也罢,我都有一个倔强的不服输的灵魂,随他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却怎么都不喊半句苦。    有时候还故意微笑着气他,每当那时候他都气的七窍生烟,在我面前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我没傻到要跑,知道他不会走远,我逃不了,惹怒了他,诚如他所说真的对我没任何好处,我不想试。    何况我能去哪呢?逃了他身边,能逃了水寒的眼线吗?我不能回到水寒身边,那样会害了他,所以我选择了跟着这个变态,他绝对不会让我被水寒发现并带回去的。    这点上我们倒是共通,所以互相利用吧,他报复我折磨我,我利用他避开水寒的搜索。    再说他也没怎么折磨我,如果拉着我走山路,夜路,有时候饿两顿也算折磨的话,可是在我饿肚子的时候,他也没吃,因为没有干粮。    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打动物来野餐,我不信他会那么善良,可是他确实没有,而是自己饿着,顺便连累了我。    有几次我都想问问他,你是善良还是无知,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他的性子真是和常人不一样,有时候你刺激他,他会以为我那是关心他。    想起那次他在小巷子里威胁我,我说在梦里见到他,他竟然大笑说君水寒如果知道他的女人梦里想别的男人,不知道会做何想,那时候我以为他是故意歪曲事实,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是他压根就那么以为的,他的思想偏差还真大。    说白了就是有点弱智,有点不知好歹。不过这话,为了自保,我还是选择烂在心底。    据我这阵子的观察,他很单纯,如果他的心思不是邪恶的,那他就会是一个天使,一个纯洁的一尘不染的天使,可是他的心思却是邪恶的,那就注定了他是一个恶魔,一个地狱的撒旦,傻蛋? 
第123章芳思难禁和那个傻蛋这样行已经有十多天了,自从上次后我就在心底给他起了名字,傻蛋。    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子一直胃口不好,有时候明明很饿,可是看到东西却觉得吃不下,离开水寒我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这样洒脱,心底重若千斤。    只是面上我绝不表现出来,我的伤我的痛只会给他增加快感。而我不会让他得逞,想看我的笑话,也得要他够资格。    一路上他总是毫不避讳的把有关水寒的消息带给我,欣赏我痛苦纠结的模样。    而我只是在第一次的时候入他所愿,没忍住落泪,之后就总是恍若未闻,让他大失所望,气的跳脚,继而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剥般,但是也总是差点而已,最终都以他的拂袖而去告终。    第一次,他说水寒刚控制了樊鲁疫情,却突然急行返回皇城,发疯般催动内力毁了太上皇的宫殿一角,继而罢朝三日,把太上皇气的一病不起。    第二次,绪岚国的卫兵被晋国追回,后又遣送走。水寒又毁了太上皇宫殿一角。太上皇吐血。    第三次,民间到处张贴寻人启示,出入城池要身份证明,严加排查,不果。水寒又毁了太上皇宫殿一角,太上皇昏迷。    第四次,水寒罢朝缅怀故人,去皇陵皇后墓面壁半月,任何人一律不见,走之前终于轰踏了太上皇的宫殿,太上皇昏迷中移架阳春宫。    第五次.。。。。。    第六次。。。。。。    每一次尽管自己好像无动于衷,其实心里痛的纠结,用手狠狠的掐着大腿,才没有让自己表现出脆弱。    我的离开,迫不得已,水寒曾说过老天也无法将我们分离,可是我却不得不再一次逃离他的身边,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夜深人静,那个冥风找了地方睡觉不在理我,坐在月色下望着那颗北极星默默垂泪。    脖子上带的链坠,被我摸索的晶亮了许多,那字深深的刺到了心底,吾爱不变,吾爱不变,水寒,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太后一定会将我的话带到的,为我保重,水寒,你一定要做到。    突然身后传来簌簌的响声,用鼻子嗅了嗅,一阵腥气传来,顿时恐惧的依靠在背后的树上动不得,难道是大虫?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迅速的飘到身旁,一把拉起我,飞身上了身后的大树,依在树干上,还是不能控制发抖的腿,身子有些软,冥风厌恶的瞪着我    “真是个废物,看不出来平时那勇气都哪去了?”    被他一激,勇气回来了些,人一生气恐惧就会减少,此时的我就是如此,回瞪了他一眼    “废话,有本事你别上树,下去和老虎打,打赢了才是本事。”    他轻蔑的看了看我,这个时候,一只体型庞大的老虎已经跳到了我们在的这棵树下,到处寻找着,用鼻子嗅着人的气味,猛然那两个电灯泡一样的眼睛对上了我的,吓的一哆嗦,差点掉下树去。    冥风猖狂的笑起来,两道寒光在他袖子里发出,直奔老虎的双眼,我吓的一闭眼,无法忍受那血腥的场面。    就听下面老虎凄惨的吼声震天动地,随后身旁一空,忙睁开眼睛看,冥风已然飘身下树,与痛的发狂的老虎斗在一处,老虎双眼滴血,两把匕首深深的嵌在眼眶,用尾巴呼呼的扫,抽,往冥风的方向猛扑。    冥风的身形飘动快如鬼魅,老虎根本无法寻觅到他具体的行踪,他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长剑,不停的往老虎身上招呼,看着老虎的身体左一道右一道不停的往外涌出鲜血,胃里翻江倒海,一手紧紧的抱住树枝,一手捂着嘴,平复胃里的翻涌。    冥风这个变态,我看出来了,以他的功力要老虎的命不费吹灰之力,可是他却像在逗弄那头痛的发疯的老虎,不停的给老虎增添新的伤口。    欣赏老虎垂死挣扎的惨状,享受的听着老虎哀嚎的吼声,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发自心底的愉悦,不知道是被他的变态刺激,还是被下面老虎的血腥惨状刺激,一张嘴哇的一声,狂吐起来。    苦胆都要被我吐出来了,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战斗,抬起被呕出的泪水模糊的双眼,老虎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体痉挛抽搐着,冥风则站在一旁,鄙夷的仰天看着我。    动了动有些发软的双腿,终于飞身飘下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再无气力起来。    冥风一步一步的向我迈过来,他每走一步,我就抖一下,尽管想控制自己不那么恐惧,可是却无法忘却他刚才脸上流露出的那中嗜血的残忍,那种变态的光芒在他的眼里还未散去。    他的嘴角噙着蔑视的笑容,终于走近了我    “一只死老虎都看不得,还吐成那样子,君水寒也算个英雄,没想到竟然钟情你这样的狗熊。”    嘴里说不出话来,不过心底却有些庆幸,还好,还好他只有一根筋,有些事上精明的过分,有些事上却单纯的糊涂,他认为我是被老虎吓的,不是他,如果被他知道我是被他吓的,那他会如何?闭上眼,不敢想下去。    咬着打颤的牙齿,狠狠的瞪着他,谁也不曾想到那个倒地的老虎竟那样顽强,就在我们分心的时刻,它竟然腾空而起,奔着冥风的方向死命扑来。    我傻傻的看着那要复仇的老虎,无法反应,冥风的脸上又露出那种恐怖的笑,一个侧身,那把长剑划破了老虎扑过来的身体,老虎的五脏六腑随着剑身划过喷洒出来,如果可以我此时一定能把心都狂吐出来,干脆眼睛一闭,晕厥过去省事。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一处破庙里,四周都是蜘蛛网,佛龛上供着不知道是什么佛像,冥风不知去向。    翻身坐起来,对着那佛像,无语,我离开了水寒,老天是不就满意了?    大家都开心了都如愿了,只是我和水寒的愿望被罔顾,这一切的错为什么全要让我们俩来背负,水寒痛苦我又何尝不痛?    我们的爱相连,心相通,此时此刻水寒、我,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老天就不怜惜我们吗?    心底默默的质问着,可是那佛像并不是上次那个大神,给不了我要的答案。    迷茫的睁着空洞的双眼对着那佛像发呆,外面响起哗哗的声音,下雨了吗?    挣扎着站起身,往庙门走去,倚着门框看着外面一片烟雨迷蒙,这个残破的寺庙没有院子,庙门外就能看到山路崎岖。    大雨冲刷着蜿蜒的山路,不长时间地面上就汇聚了一道道的小河,顺着山坡往下流。    心头一片荒凉,对着这片苍茫的天地,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忘却了自己,出神的盯着那道道的小河顺势而下,生何欢?死何惧?人生种种最后终必成空。    一惚间云烟散去,骤雨初晴,天边竟然出现一道彩虹,唏嘘与自然的奇妙,望着那美丽炫目的彩虹,想起那句歌词“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那么我和水寒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是磨练还不够吗?是暴风雨还不够猛烈吗?    看着那由赤橙黄绿青蓝紫奇妙的组合成的彩虹,心底莫名的喜悦升腾起来,    “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的诗词,此时感染了被情所困的我,心底豁然开朗,生活如此美好,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水寒,或者我们的明天也会迎来这样炫目的彩虹也说不定。    事情总会有转机的,紧要关头不放弃,不绝望,事情才会有希望。这是《王子变青蛙》里的台词,此时深深的鼓舞着我。    重新对未来燃起了希望,回头看那佛像的时候,竟也充满了愉悦、崇敬之情,跪在地上默默的虔诚的祈祷着。    身后传来响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冥风回来了,此时在我对生活重新燃气希望的时候,再看到他真的有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尤其回想他折磨那老虎时候的表情,如果他把那样的手段用到我的身上,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身后传来他的嘲笑声    “醒了啊,还挺虔诚的嘛,不看看我又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伴随他的声音,嘣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惊的一下子回身,顿时有种眩晕的感觉袭来。    捂着嘴又开始狂呕起来,可是早就吐的胃里空空,所以只是干呕,眼泪呕的涌出来,喉咙处有腥甜的感觉,这个变态,心底不停的诅咒他 
第124章斗智斗勇他带回来的竟然是一头死鹿,那鹿死的很惨,身上一道道伤痕都深入骨,他从外面拖进来,地上一道道血水。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竟然也给鹿来了个开膛破肚,这一路拖来虽说也抖搂的差不多了,可依然还存在一些在那死鹿的身体上挂着。    只看一眼我就没勇气在看第二眼,合着这个变态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这个。    他以为找到了打击我,折磨我的好方法,看他那眼里闪烁的计谋,以及得逞的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猛的擦了把眼泪,用手抚了抚有些痉挛的胃,    “这里是寺庙,你这么做不怕亵渎神灵?”    他的嘴角勾了勾    “神?我就是神,你跪他不如跪我,求他不如求我,只要你开口求我,给我下跪,说不定你的目标实现的还能快些。”    心思电转间,知道对付这个变态不能表现出柔弱,我越表现的恐惧,表现的害怕,他越兴奋。    就那刚才的事说,我看到死虎吐的晕厥,他就特意又猎了头鹿来刺激我,这以后不定还会猎来什么,为了不在这么恶心,不能让他抓住我的弱点。    想到这,压下那翻涌的恶心感觉,不在乎的微微笑了笑,站起身,用手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腿不那么软,绕着那死鹿走了一圈,甚至故意用脚踢了下死鹿,其实心里抖啊抖的,假装欣赏的说    “不错,手法很娴熟,不过还有点瑕疵,比如说你的开膛凶器过于锋利,下次用个不快的刀啊,还是剑的,一下一下的拉,拉,啧啧,那过程一定享受极了,省的这鹿死的痛快,一点痛苦都没有,对了,要我说啊,你下次也别费力弄这么大的动物,拽回来累坏了吧,还得避免弄身上手上的,麻烦。下次记得弄个小点的,没准我们可以吃了它。还解决了温饱,不用你总是下山去偷干粮了。毕竟是堂堂的法师一个,这样做毛贼,背后不知道被村民怎么骂呢?”    故意用挑剔的眼光指出他的不足,说到享受的时候,还故意露出无限憧憬,神往的表情,仿佛陶醉在那毫无人性的场面中。眼睛时而偷偷瞄他一下,发觉他在我说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身体抖了抖,虽然快,但是还是被我敏锐的双眼给捕捉到了,哼,和我斗,你还是古董级的,要是斗不过你,人类还进化个。。    为了不把话说大,也是心理真的害怕他那一根筋,没准真当着我的面给我来个钝刀割肉,最后话锋一转,直击他的痛处,他总是一遇到村庄就不见了,然后回来的时候,一个大包,里面有馒头,有饼,有米饭,有水袋,甚至有时候还有些腊肉。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一定是偷的,才会那么多种类,估计是有什么偷什么吧。损贼一个。    他的脸白了红,红了白,最后一甩袖子,又被我气走了,在心里赞自己一下,聪明啊,他走了,我立马逃出了那个破庙,在哪里在待一会,我都能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吐出来。    不知道他的去向,不要紧,自己闲逛,他不会轻易的放过我,横竖跑也跑不了,不如在这里散散心。山里刚下完雨空气格外清新,一边走,一边做深呼吸,山上的树木小草被雨洗刷后,尤显生机,那垂落的杨柳,在耀眼的阳光下,抖落身上的晶莹,舒展细细的腰肢,静静的陪伴守护着脚下嫩绿的小草,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尤其想到那个变态,被我气走,更是成就感十足,看来今后我也不必怕他那个傻蛋。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就不信我白进化那么多年,他不是水寒,也没有水寒的精明,他只是一个单纯到极致,邪恶到变态的傻蛋而已。    这样想着心情极好,驱散了一直聚在心头的阴影,冥风是吧,来吧,我不怕你。    在山里转了好久,在天黑之前那个傻蛋很负责的找回了我,他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如果我要是能转化他邪恶近变态的心思,把他变成一个单纯的天使就好了。    可是我自认自己没那本事,不知道他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怎么可以有这么矛盾的心思?    一边单纯的可以,一边又偏激到如此。就拿对我来说吧,一边动脑子,想尽自己以为的一切办法折磨我,等着我求饶,恨我如斯,一边却又很负责的怕我出事,一有危险还是顾念我的安全。    不过我却完全不必领情,他怕我有事,是怕他失去自以为的正在折磨我的乐趣。绝对不是我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这样不错。我们互相扯平,谁也不欠谁,也不必我背负对他的愧疚。他的杀父之仇,是他自己不报的,或者是他报的方式特别吧,总之,结论是不关我的事。    我奇怪他的野外求生能力极强,仿佛就是这样长大的,他属于山里,属于夜晚,属于那种鬼魅式的生活方式。但是只除了一样,就是吃,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猎杀小动物烤了吃,我还是没找到这问题的答案。    野外,他总是能找到最佳的地方休息,或者岩洞,或者巨石覆盖的暖和地带,前提是他愿意,就拿现在来说他就很不愿意,所以我们露宿野外。    天渐渐黑了下来,他生了火,倒在那里不动,从昨天下午我们就没的吃了,因为没有遇到山村,不行,我得想办法自救。    虽然自上次后,他也偶尔会猎来不同的动物,其惨况不说也罢,不过我都忍着去欣赏,去嘲笑,然后气的他四处逃窜,他以为那招不管用,泄气了几天,这阵子倒是不怎么玩那把戏了。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损招。    不过这饿也不是办法啊,我要说让他去打动物来烤吃,他一定不干。    眼睛一转有办法了,双眼望着夜空,叹了口气,他没动,不过我敢保证他要是猫的话,那耳朵此刻一定是立起来的。    继续演戏,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    “都说月宫里住着月兔,人们都喜欢兔子,可那兔子有什么好的?我就不明白了,那长长的耳朵,多吓人啊,还有那毛,诶,”    假装忍不住抖了抖,还用手搓了搓手臂,    “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对那动物那么过敏,还好,还好,我没碰到过,呼,看来老天还是待我极好的,在山里走了这么久也没见过那动物,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假装虔诚的向老天致敬,再抬头的时候,那个躺在那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心里顿时像开了两扇门一样,这个傻蛋,如果不是那样变态,倒是很好玩的。    赶紧起来做准备工作,又拾来很多的干树枝,四周转转,真是命好,发现一条小河,嗯,一会就在这里洗兔子,又转了回来,就等着那可以填饱肚子的兔子的到来。    等啊等,过了很长时间,不过也许是不长时间,因为我是饿的有些晕,所以对时间的计算有些偏差,一分一秒的盼,难免会有误差。    他人没到,啪的一声,一只死兔子扔到我的脚下,还是上次一样的惨状,不过我这次倒是真的欣赏,开膛破肚了,免的我动手,还真是想的周到。    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是否有那勇气对兔子行凶。    冲他一笑,拎起那兔子的长耳朵,百米冲刺的速度奔那踩完盘子的小河飞去,三下五除二,收拾的差不多了,赶紧飞回来,把兔子驾到火上翻转烤起来。    他一直愣愣的盯着我,我在心里给这个傻蛋设置的时间是,这个兔子半熟的时候,他能回过神。    可显然我高估了他的智商,直到整个兔子全烤熟了,我在那啃兔子腿的时候,他才不解的凑过来问    “怕的东西吃了就不怕了吗?”    看着他眼里闪烁的好奇的神采,我实在是忍不住吐掉嘴里的肉,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分给他一个兔子腿    “嗯,你说的太对了,小时候我妈妈就教育我说,对付害怕的事情就是去经历,我怕兔子,吃了它就不怕了,你看它都被我给吃了,我还怕什么呀?”    他疑惑的接过去,    “真的?”    “真的是白痴。”    我笑容可掬的回答,他醒悟过来,立马收起了刚才的幼稚表情,又恢复一脸阴狠的瞪着我,我赶紧摇摇手里的兔子腿    “再不吃,就不好吃了,要趁热的。”    他愤恨的狠狠咬下一口,仿佛那是我的肉一样,一边嚼着一边阴森的盯着我,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恐怖的吃不下去,可是相处了这么久,早就摸透了他的古怪脾气,不过是个纸老虎。    只要我不碰触底线,他还是可以忍受的,不理他的眼神,用力的对付手上的兔子肉。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敢想像,自己会有动手收拾兔子,烤兔子,吃兔子的能耐,可如今我知道了什么叫人怕逼,逆境的确锻炼人。    吃饱了,去小河边喝了水,洗掉了满手油污,回来看着那已经倒在火堆旁的身影。    撇撇嘴,真不讲卫生,都不洗手。    这一个多月来,我们的条件也不是很恶劣,头发总会在小河边洗洗,也会挑个地方洗个澡,衣服吗,也不怕,他总是会偷来合身的村姑的衣服,尽管质量不怎么地,可毕竟是干净的,这样的日子对我是折磨吗?也许吧。    满不在乎的飞身上了一棵树,依靠在树干上,把衣服上的长摆系在树干上,这样免得自己睡熟了掉下去,如今这功夫和当年没得比,所以准备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想过要问他我们这样走要走多久,但后来一转念还是不要问了,他的脾气就是我越在乎,他越摆谱臭美,我不在乎了,他却巴巴的来求着我在乎。    就像现在,我很适应的跟着他翻山越岭,还乐在其中,在他的眼里是这样的。    于是他改变了战略方针,作战计划,带着我不在穿山过洞,而是堂而皇之的出入各大城镇,至于那些排查,提起这个我就有气,他竟然会那种古代江湖中传说的易容术,在我脸上涂涂抹抹的许久,还记得当时在小河里看到这张,陌生的、普通平凡脸的时候,我的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以为是怕被追查,才带我翻山越岭,合着他是故意的,让我过野人生活,如果我哭哭啼啼,他是不就会很享受的一直带着我过那样的生活? 
第125章纵使相逢转身想要怒吼,在看到他那张阴沉的傻蛋脸后,火气吱的一声又灭了。    对付他不能硬碰硬,吃亏的是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很好汉的又转过身,假装欣赏那陌生的脸,这张脸掉人堆里,也不会引起人注视第二眼的。    安全系数绝对的高。用手摸了摸,有些赞叹,这家伙会的还真不少,这手艺在现代起码混个化妆师没问题。    可是现在我却恨的牙痒痒的,腹诽,腹诽,在心里骂死他,反正他不知道。    在市镇里,水寒的消息又不断的传入耳中,出关后的皇上冷酷无比,对人狠绝,但对百姓却很宽容,萧妃的地位直线上升,晋级到皇后下一级的品阶。    宰相的权利如日中天,把元帅和兵部侍郎远远甩在身后,压制的不能动弹。    心底有些了然,看来水寒想要打破这平衡的局面,要对宰相下手了,先抬高,让他得意忘形,再动手,让他至高点跌落,尸骨无存。像是水寒的手段。    只是那些现在真的都和我无关了,我知道水寒会动宰相,但没想到这么快,看来水寒早就知道绪岚使者和宰相合谋的事了,涉及到我才忍无可忍,提前布控动手了,欠的债迟早要还,水寒说过的。看来是宰相还债的时候了。    每当听到水寒的消息时,冥风都拿眼角扫我,貌似无意,其实是在暗中观察我的反应,暗笑他的小心眼,怎么我反应过激,痛苦无助你就满足了?    那我就偏不满足你,在饭馆里大吃特吃,他有得是钱,每个富人家都是他的银行,所以我不用给他省,他待我也不错,物质上的。    精神上他总是能打击我,一定不遗余力。    比方说茶楼,饭馆消息最灵通,有关水寒后宫的有关如何治理国家的,他从来都带我去那些地方混,只为能够欣赏我伤痛欲绝的模样,可是我却一次次的让他大失所望。    满不在乎的喝茶,摇头晃脑的吃饭,卖力的破坏自己的形象。    每次大吃特吃,都换来冥风一脸的愤恨之色,懒的理他,我这样没心没肺就是对他最好的打击。    没想到这样却严重刺激了那个想折磨我的人的意志,几次后,他气哼哼的不再领我下馆子,而是恢复了干粮度日,这对于冷不丁吃惯了大餐的我,还真是严重的反击。    不过我不会傻到去抗议,捧着干粮,吃的比吃大餐还香,还不住的夸,    “这干粮就是好吃,还养胃,那些饭馆里油腻腻的看着都恶心,就是不得不吃。”    那家伙半信半疑,时而瞅瞅我,时而瞅瞅手里那干瘪的馒头,不敢置信。    随着离开水寒日子的久远,我已经慢慢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过,可是只有我知道,那积聚心底的思念越来越浓重,满满的覆盖了整颗心。    还有一件事一直让我不安,就是我的葵水有两个月没来了,虽然身体一直无反应,不过我却在心底有些恐惧,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孩子来的却太不是时候了。    现在的我命悬与一线,虽然冥风暂时不会要我的命,以折磨我为乐,可是在与他的较量中,我发觉他已经慢慢的转变了态度。而这转变是我所不熟悉的,所以更令我毛骨悚然。    虽然一直没放弃折磨我,不过更多时候却是眼神阴狠的盯着我,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那眼神有些像看到猎物的狼,盯的我心底直发毛,面上却装的满不在乎。    如果真的是有孕了,那我们母子恐怕都难逃他的毒手,我自己一条命,可以无所顾及的和他周旋,如果加上个孩子,不敢往下想。    为此,我尽量的不让他发现我的异常,我也确实没什么异常,除了没来葵水,其余的倒是一切正常。    只是在山里的时候恶心过,可那是因为冥风的原因,难道不是?    摸着自己的腹部,我们曾经那样期盼过,可是他都不来,却在这个危险的时候来,是在湘郡回来的路上他来报道的吗?难道真的是老天报复我和水寒吗?    不能让冥风知道,现在我也不敢肯定,不过自己还是多注意些好。    暗中观察着自己,能吃能喝的,没有丝毫的反应,见到油腻的没那种恶心的感觉,也不吐,自己安慰自己,可能是我想多了,这段日子过的太无规律了,所以才会这样内分泌失调。    逐渐放下了心底的疑虑,又恢复和冥风斗争的日子,一路上走走停停,没有碰到一丝一毫的阻拦。    我奇怪为什么我化妆,而他不,难道说当初他以使臣身份去朝拜的时候就改了容貌?所以现在不怕被通缉?    一路观察下来,也确实如此,那画像上只是我和一个陌生的平凡无奇的男子,不是冥风。    想的还真是周到,计划的也天衣无缝,知道我在宫中被萧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在宰相那下手打通环节,道士入宫,在利用宰相在太上皇面前搬弄是非,最终得偿所愿,一步步的都计划好了。    却唯一错算了我的倔强和顽强,始终不曾如他所愿的低头求饶,所以他的眼里愤恨之色日益加重,也许快没耐心了,我赌他没耐心后,就会快速的带我会绪岚,而不是就地正法,毕竟来日方长吗,心里暗想,冥风你可别让我失望啊,我的赌注可是很大的。    所以一直都不让他占上风,总是压制他,打击他,嘲笑他,气他。而他也总是被我气的跳脚,最后以飞走高终。    眼前这个地处偏远的小院,让我想起了和水寒一起在湘郡途中住的那个小院。    勉强忍住眼里的泪水,看着冥风上前叫门,今夜我们打算借助在此,四周都是空旷的山野,只有这一处人家,本来冥风要露宿的,可是我却觉得头昏目眩,有些难以支撑。冥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恢复些人性,带我找到了这处小院。    我已经绝望了,也确定了,的确是小天使来了,身体虽然不反应,可是随着日子的溜走,我却无法在忽视有些微微凸起的腹部,还好古人穿的比较宽松,冥风那个傻蛋,根本不注意。    算了算日子,应该近四个多月了,和冥风在外面过风餐露宿的日子也有两三个月了,手偷偷的放在肚子上,孩子,你还真是继承了妈妈顽强的性子,这样颠簸的生活都不能让你退却,真是勇敢。    一想到孩子有可能会继承水寒的模样就雀跃,这是我们俩爱情的结晶,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是我也好珍视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让冥风伤害孩子。    眼前的小院里走出一个一身灰衣的男子,心咯噔一下,不知道是喜是忧,冥风和那个男子说话,然后指了指后面的我,那个灰衣的男子往我这个方向看了看,侧身让进了冥风,我无奈的跟着走了过去。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穆清杰,而今的我们分隔了两世,你如何识得我?    咽下心底的悲戚,进入院子,屋子里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声    “清杰,谁呀?”    “借宿的两夫妻。小兮,你来帮忙吧。”    眉毛一挑,回头瞪了冥风一眼,谁和你是两夫妻?冥风邪魅的眼睛瞟了我一下,那里含着警告。    我识趣的当好汉转身,低头。而今有了孩子,我更不会去惹他。自保比较重要,两夫妻就两夫妻。    随着穆清杰声音的落下,一个一身布衣的女子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出来了,是陆小兮。    一身村妇的打扮,看来上次穆清杰追回了她。两个人在这里过世外桃源般的日子,也是不错的归宿。心里不无羡慕。    陆小兮已经笑着走到了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最终眼睛落在我宽大的衣袍掩盖的肚子上,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伸出手过来扶我,暗叹一声,我还没那么娇气,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看出我的异常了。    说实话在我还是雪衣的时候,从不知道陆小兮也有这温柔,善解人意的一面。    她笑容可掬的扶着我进屋,打量了一下屋里简单的摆设,外屋一个锅灶,锅碗瓢盆应有尽有,里屋一张木质大床,屋中间的地上一张圆桌,几个方凳,靠窗户的地方摆了一个雕花的木柜,木柜的边上一个简易的类似与梳妆台的圆台。    扶着我到方凳上坐好,后面跟进了穆清杰和冥风,那两个男子站到一处,一个俊美邪魅,一个温柔和煦,同样高挑的个头,还真是难分伯仲。    避开穆清杰打量的眼神,我不信现在我这个样子他会识得,可还是没有勇气去接触他温柔的眼神,那里不经意见流露出的沧桑,心酸,无奈,都会刺的我的心有些微微的痛。    陆小兮问我    “这位夫人,不知几个月的身子了?”    心里狠狠的一跳,忙慌乱的看了眼冥风,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大明白的看了看陆小兮又看了看我,没有作声。    “夫人你看错了,我,没有,不是。。。。”    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好,只希望她以为我是尴尬,所以回避这个话题,果然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在问。    长出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出透,那个冥风一下子又把我这口气调了回来。    “夫人,你有了身孕?怎么不告诉为夫?”    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晃了晃,差点被他吓的坐到地上去。吊着那口气抬头看他,他已经笑眯眯的走近了我,那眼里的笑让我顿时浑身冰冷,手脚发寒,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穆清杰和陆小兮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可是见我这样也有些发呆。    心里转了几转,如果此时揭露自己的身份,能不能保住孩子?保住自己? 
第126章柳暗花明看了看愣在那的穆清杰,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吗?我不敢赌,切不说还有个陆小兮,就是单是他我也不敢赌。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雪衣了,除掉这妆容,也不是,他会信我吗?会帮我逃脱吗?    就在犹豫的时候,冥风已然走近身前,温柔的托住我的手,温柔的凝视着我,当然那温柔是在边上那两个看客的眼中,与我眼中却是那样的阴森可怖。    不敢打掉他的手,身体绷的紧紧的,暗中做好了准备,硬着头皮看着他,任由他在人前作秀。穆清杰和陆小兮此时回过神,冲我们笑了笑,穆清杰上前一步说道    “二位今日就在此处休息吧,我们夫妻二人去偏房,招待不周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冥风冲他们点点头    “多谢兄台。”    看着那两个人一前以后步出屋外,赶紧撤退一步,退到安全范围内,假装镇静的看着冥风,他的眼里已无刚才作秀时的温和,而是有些玩味的看着我。    邪魅的双眼不时的扫过我衣袍下的腹部,情不自禁的用手护住腹部。此时还没想好要如何和他周旋,他的筹码大了我许多,我有所顾忌,不能在肆无忌惮。    最终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冲我点点头,竟然转身出去了。    奇怪他的反应,但他出去了,我的压迫感顿时减少许多,此时此刻需要静一静,想想下一步要如何做。    坐在床边,用手抚摸着稍微隆起的腹部,想到有个小生命在体内孕育,心里有着无边的喜悦。    可是一想到现实的处境,又被无边的恐惧替代。冥风刚离去时的表情是我所不熟悉的,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刚才的他是陌生的,他眼里的情绪也是陌生的。    我该怎么办?他到底会不会带我去绪岚国,现在我竟然那样盼着去绪岚国。    起码人身能得到保障,突然想起太上皇说的,一年之约,一年后才向水寒公布我死的讯息,让我隐姓埋名,那是不是说现在这一年内我是安全的呢?    冥风是绪岚的法师,我是被堂而皇之的带出晋国的,他不能不有所顾忌,如果这一年内我有所不测,那他们如何向晋国交代,怎么我也是护国公主的头衔去的。    想到这心安了安。他只是想折磨我,或许要对付我也会等到一年之约后,我不在有着护国公主头衔的时候,不在代表另一个国家的时候,否则,就是太上皇再烦我,那样一个人也决计不会允许自己国家的尊严被辱。    那就是说这一年内我是安全的,心里顿时轻松许多,能缓一缓就好,等把孩子生下来,一定设法把他送走,或者想法保他安全,不行让绪岚的国主拿他当人质也成,不能让冥风伤害到他,只要保住他的命。其他的再想办法。    思绪回到穆清杰的身上,不能指望他,不能,今日见到他和陆小兮过着平静的生活,还是不要在打扰他了。    不说他会不会信我,就是信了,我以何立场要求他帮我呢?    猛然想起,冥风,如果是冥黄的儿子,那冥风和穆清杰不就是师兄弟?他们不认识吗?看样子是。    难道穆清杰这个徒弟不知道师傅有后?冥风是私生子?所以不容与世?所以才养成他那样变态的性格?    一连串的问题突兀的在脑中冒出来,为自己丰富的联想好笑,知道自己会安全到把孩子生下后,心里安了不少,也轻松了许多,竟也能笑出来,真是佩服自己。    好累啊,头一歪沉沉的睡去,不知道冥风跑去哪里睡了,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我烦他,主动消失把床让给我,要不然都和穆清杰他们说了我们是夫妻,哪有夫妻不在一处睡的道理。这是睡去前最后的一丝想法,为冥风的识趣赞了一下。    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挡住我翻身,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性健壮的身躯,有那么一瞬以为是水寒,但下一秒,眼睛倏的睁大,瞪视着这个白赞了他识趣的变态,    “啊”    张大了嘴惊叫出来,却被一只大手把声音捂住,他眼神阴鸷的盯着我,    “惊动他们,对你没好处,不妨试一试。”    这才想起目前的处境,点点头指了指他捂住我嘴的手,他的手撤了回去,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惊慌,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那你说我会在哪里?别忘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是夫妻,你的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的孩子。”    “你胡说八道,这不是你的孩子,你休想用孩子来威胁。。。”    他的眼睛危险的眯缝起来,透出两道阴森的光芒,我吓的噤声。    “我会负责的。记住了。否则对你没好处。”    又惊又气又恨,盯着他的眼睛,那里平静的无一丝波澜,他是在警告我不要乱说,这个我懂,可负责?谁要他负责,要他负个屁责呀,我差点粗口的骂出来。    可好汉精神在体内一直发挥作用,只在心底暗骂,一定是小时候缺少家庭温暖,才会这么变态的,一定是那个冥黄不负责任,始乱终弃,所以才会造成这孩子现在这么偏激的,一定是小时候被人歧视不当人待,所以他才会如此的。    心底一直恶毒的咒骂着,把所有能联想到的单亲家庭的苦难遭遇都往他身上招呼。谁让他不说人话的,活该。    他幽幽的语调又起,仿佛隔了时空般悠远,仿佛在回忆些什么,声音里有着强压着平静的痕迹    “孩子是一个让人期待的新生命。对孩子不好的人都应该下地狱。”    一激灵,难道真被我猜中了?咽了口唾沫    “你,你是冥黄的后人?找我报仇也是应该的,可是,你不能,不能。。。。。?”    话到一半的时候,就招来他一记狠狠的瞪视,他的眼里有着愤怒,有着受伤,狠狠的说    “你该庆幸你有了孩子,要不在我已经失去耐心的今天,很可能会不小心失手掐死你。”    眨眼之间人影已然飘落院外,继而不见。    看着空荡的屋子,心里第一反应是这个办法不错。以后只要不想见到他,就用这招刺激他,提起他爹的名字,他一准跑。    回想刚才,竟然真的有些庆幸,的确如他所说,他已经失去了耐心,这点看他越来越不耐的眼神就知道。    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听他的意思,已经动了杀我的念头,如果不是孩子,可能就快动手了,难道他在绪岚权利如此大?可以不用顾及他王的意愿?    算了,不去想那些了,想也无用。听他的意思对孩子相当的重视,对生命之初是那么的尊重,只要他不动孩子,那我就不怕了,其他的在想办法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在说,抚摸着腹部,心底有些感动,一个小生命在这里孕育,这是多么奇妙的事啊。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然天光大亮,身旁没有人,自己舒服的霸占一张大床一夜。    有多久没有这么舒服安心的睡觉了?自从怀疑自己怀孕后,就一直恐惧做噩梦,怕冥风会伤害孩子,可是经过了昨夜,心回到了原位,真是柳暗花明啊,今后可以放心了。冥风应该不会伤害孩子,这要感谢他小时候那些被我浮想联翩的童年记忆吧?有些坏心的想着。    帘子一挑,冥风从外面走进。一脸的阴沉坐到床边,看着我    “穆清杰是谁?和冥黄什么关系?”    惊讶的瞪着他,    “你不知道?”    “废话,问你什么答什么。”    “哦,他算起来应该是你师兄,他是你师傅的徒弟。”    “他和你什么关系?”    “和我?”    指着自己的鼻子,愣愣的看着他,犯什么毛病,他知道了什么?    “我刚才看到他在林子里练武,有冥,,,,冥黄的套路,练完功他看着树林发呆,嘴里呢喃着你的名字。”    静静的坐在那,穆清杰,你这样让陆小兮情何以堪?惜取眼前人,你还是不懂吗?心里为他的执著有些气,但更多的是痛,替他痛,替陆小兮痛,这份爱的纠结,何时能止?    转过脸,不愿说话,冥风总算有点人性,没有在追问,不过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我知道他或许已经嗅到了什么。    不知道冥风怎么想的,得知穆清杰是他师兄,还摸索到我们之间的不寻常后,他决定今天一早就走。    他已经出去和穆清杰打了招呼,穆清杰客气的挽留,冥风执意要走,最后陆小兮去做饭,让我们吃了再走。    一直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穆清杰的背影,心底有些难过,穆清杰是愧疚吗?所以心结难开?    那我是否要去解开这结呢?告诉你,我早就不怪你,或者从没怪过你,我们立场不同,你有你重视的人,我有我要保护的人,所以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债要还,我们两不相欠。    可是没勇气去面对他,他要是问我,我怎么知道雪衣不怪他,我说什么?我说我猜的?还是和盘托出我的秘密?    默默的吃饭,然后默默的随冥风离开,自始自终我都不曾抬头在看他一眼,也没有注意他眼里闪过的一丝疑惑。    冥风现在对我算是很好,没有在想法子折磨我,甚至在经过市镇的时候,还特意请了太夫给我诊治。    漠然的听着大夫说我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胎儿很好,只是我有些瘦,那样对孩子不好,嘱咐我加强营养,另外要心情愉悦,对孩子将来性格的养成有好处,其实这些他未必比我这个跨越千年的人知道的多,不过这个大夫也算厉害,竟然知道起初的胎教。    我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胎教的好处呢?只是一直以来疲于奔命,还要和一个变态斗智斗勇,吃不饱是常事,能胖才怪,好在孩子不折腾我,要是在反应,估计我早就被折腾掉半条命了。    冥风自那大夫看过后,对我的态度让我受宠若惊,竟然怀念他那变态的日子了。    你说吧,有个一直对你仇恨的人,甚至想要杀你的人,突然间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任谁会不发毛?    他带我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馆子,每天早起就见到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吃不下,休想。    就那么坐在我对面,双眼阴狠的盯着我,活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硬着头皮往下吃,就会看到他那向来没好感的眼里,竟然会有一丝欣慰闪现,恐怖啊。    抖抖身上呼呼往外冒的鸡皮疙瘩,真怀念那段他比较正常的岁月。 
第127章不干风月冥风顾了马车往绪岚国去,其实如果我们正常的走,早就到了,一直是他不正常,带着我左转右转,就是不往正道上转,而今他一心一意的要带我去绪岚了。    已经出来近四个月,水寒派出布控的人手突然一下子全部收回了,城镇里再无搜寻的画像,心里暗想可能是和宰相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容不得他分心。    走出不久,冥风不知道抽哪门子风,竟然除掉了我的妆,让我以真面目示人,真是无法琢磨他的心思。    这样我求之不得,素面朝天,让皮肤透透气,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竟生出了久违的感觉,又开始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知道孩子生出来会像谁多一些?    本来想赶路寻一个市镇或者村庄投宿的,结果就不偏不倚的走到这野外,天黑了下来,怎么都没抢出那段路来,没办法只好露宿野外。自那次烧烤兔子后,冥风已经不再没有粮食的时候挨饿了,会去打些小动物回来交给我烤,可是现在的我,在得知怀孕后,许是心里因素,竟然再无法碰触那样的烤肉了,看着就想吐,没办法冥风把余下的干粮给了我,自己去解决温饱。    吃饱了,在草地上徘徊,冥风应该是去摘野果子吃了,估计走不远,看了看周围,空旷的一片绿草地,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只是朦胧了些。    远处有一条小河,慢慢的踱过去,想要去洗把脸,就在此时,听到身后有风声传来,直觉不好,有人偷袭,闪身躲过,回头,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并不搭话,袭击我不成,又出招奔我而来。    虽说现在的我不比从前,可也还会些从前的招式,估计应付到冥风赶来应该不成问题,就是成问题也没办法,现在我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一个闪身在地上拾起一个不长的枝条,提握在手,    “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    那人并不搭话,又欺身上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身形熟悉,压下心头的疑惑,树枝当剑使出爹教我的落英剑法。    身影虽不如从前迅速,但是剑招变幻莫测,那个人一时半会也讨不到便宜,此时唯有拖延时间,从来不知道我竟然还会有盼着冥风出现的一刻。    剑招慢慢的有些缓慢了,那个人好像并不急着要我的命,只是和我周旋着,当剑招快要使完的时候,那个人突然一下子跳出圈外,仿佛定在那里一样看着我。    顾不得其他,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卖力了,真吃不消。    喘够了,慢慢的站起来,再抬头的时候,那个人仍然保持刚才的姿势站在那,看向那双眼睛,心里一动,    “你。。。。。”    “雪衣”    真的是他,那双温柔的眼睛,此时流出了眼泪,那泪水烫伤了我的心,赶紧把头扭向一边,咬着牙说    “你认错人了。在下谢晓谕。”    他扯下了脸上的蒙巾,语调沉痛的说    “还骗我吗?雪衣,我就那么不可原谅吗?我就说君水寒怎么会突然对另一个女人如此,原来竟真的是你。。。。。。雪衣,当年是我错,和师傅和爹串通一气那样对你,这些年我一直活在痛悔中,没有人能救赎我的罪恶,雪衣,你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只是不要不认我,哪怕你怪我,骂我,也好过你不认我,你不知道,我真的。。。。。”    抬起头,把眼里的泪逼回去,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你真的认错了,我不是什么雪衣,你说的那个雪衣,我也知道,是曾经的太子妃,过世的皇后,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那这是什么?”    一张字条递到眼前,“逝者逝矣,莫如惜取眼前人。”熟悉的字迹,是刚回古代的时候让小二给他的,没想到他还保存着,    “一张字条,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长叹一声,珍重的收起那张字条    “雪衣你还是不认我吗?还在怪我吗?当初的确是我对不起你。我是咎由自取。你不承认你是雪衣,只有雪衣会落英剑法,以前在一起练过,也交手过,我不会不熟悉;只有雪衣吃饭的时候,会习惯性的用筷子把饭挫一个大洞,说是那样凉的快,吃的也快,那日你在我家和她是一样的动作,当时我只是奇怪,以为只是习惯相同,可是想想不对,经过这些日子的打探,我更确定了我的想法,如果不是雪衣你,君水寒怎会忘记雪衣独宠你?曾经生死与共的爱情,我不信君水寒那样的人会移情,唯一的解释就是谢晓谕,便是凌雪衣,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一直坚信你还活着,你没有消失,这是君水寒保护你的方式吗?用来迷惑皇甫云天的眼线?不管为了什么,我不后悔痛了这许多年,只要你还在,只要你活着,让我在多痛几年也无畏,只是,,,你,,,,,,,不要不认我。。。。。”    看着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伤心的泪水无声的流下,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原来他以为是水寒故意散布我假死的消息,用来迷惑皇甫云天,误以为这是水寒保护我的方式。    看来这些年他隐居在小村庄,消息够闭塞的,连皇甫云天复活的事都不知晓,这样不好吗?和爱人隐遁世外,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何苦还要再涉入这浊世呢?    “其实,,,,,,我们之间本没什么恩与怨,你走你的,我过我的,说什么怪罪,说什么抱歉,我们早已两不相欠,就在我给你那字条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心,从没有怪过你,希望你幸福,惜取眼前人,你莫要在执著与心中的魔魇了,清杰,去过属于你自己幸福的日子吧。”    他一个箭步跨了过来,狠狠的拥我入怀,眼泪落在我的发里    “雪衣,真的是你,竟真的是你。”    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原来他也不是很确定,后悔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我怎么就自己招了?心里想着他的事,嘴里就胡乱说出来了,叹了口气    “雪衣,已经烟消云散,这世间再无此人了,我没有说谎,我是谢晓谕,真正的谢晓谕,穆清杰,放手吧,也放自己的心自由,不要在执拗与过往了,希望看到你幸福,你说的雪衣没有怪过你,你不用在背负愧疚,你不欠雪衣的,雪衣会在心底为你祝福的。”    他松开了我,双眼哀伤的看着我    “雪衣,为什么不承认?你不承认也罢,可是我要说的还是要说,当年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君水寒一个,当初在悬崖边,看到你伤心欲绝,我就知道,后来在你的床榻,你为他肝肠寸断,为他心痛神伤,昏迷中一直呼唤着他的名字,我就知道你的心里再不会有我的位置。可是我依然无法放开心怀,雪衣,爱了,岂是一句放手就能做到的。我一直愧疚,愧疚当初和他们一样那样对你,今天你说不怪我,我的心多少会好受些,也安慰些,只要你,,,,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我送你回君水寒的身边吧,我知道他,,,,,他也爱你,我带你回去。今后我再也不会涉入你的生活,我会在天边祝福你,默默的关心你。”    未等我说话,他一转身拉着我的手就走,这一转身看到不远处站了两个人,冥风,陆小兮。    不知道这二人是如何碰到一处的。冥风一脸阴沉不定之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小兮则一脸沉痛,大眼睛里滚动着泪花,用手捂着嘴    “清杰,嫁给你九年了,原来我以为你对凌雪衣只是一时的执念,没想到,九年了,九年都不能让你忘了她,我一直在你身边静静的陪伴,默默的守候,我以为会有云开月明的那一天,可是这些年你对我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甚至连碰都不碰我,清杰,你说的对,爱了,岂是一句放手就能做到的,可我,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你告诉我。我不知道凌雪衣到底是不是她,可是你却没命的来追。凌雪衣在你心底真的如此不可替代吗?九年都无法撼动其分毫吗?穆哥哥,我们之间算什么?”    望着陆小兮绝望伤痛的样子,我的心竟浮起愧疚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眼前为爱伤痛的女子,还哪有当年半分骄纵,蛮横的样子。    陆小兮说到最后痛哭在地,有些无奈的闭上双眼,在泪未落下之前,阻隔了眼里所有的感情,爱,最伤人,我是,水寒是,穆清杰是,陆小兮也是。    穆清杰慢慢的松开了拉着我的手,走过去,扶起了陆小兮哭的颤动的身子,    “小兮,我。。。。只要做完这一件事,送了她回去,就会和你离开,永世不在卷入这纷争,避开这一切。只是让我做这最后一件事。我,,,,保证。”    “穆哥哥,做完这件事,你就会在心底放开凌雪衣吗?”    穆清杰的身子猛的一僵,那动作明显的连我离着一段距离都看的清楚,果然,陆小兮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在睁开时,未散去哀怨的眼神祈求式的放到我的身上,迎着她的目光,长长的叹了口气,绕开穆清杰往冥风身边走去,在经过他的时候,低低的说了句    “惜取眼前人,保重。”    穆清杰有些茫然的看着我一步步的向冥风靠近。冥风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我的表现好转,一脸戒备的盯着穆清杰,仿佛一头随时随地会发起攻击的狼,伸手拉他    “走吧。”    冥风被我拉着往马车处走去,身后传来颓然长叹,仿佛力气都被抽走了般嘶哑的声音响起    “保重。”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以为我是雪衣,还是他借我发泄他积压心头这么多年的愧疚和深情,这都不重要了,穆清杰,世上有如此深情的女子,待你如斯,珍重吧!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    鬓如霜    。。。。。。。。 
第128章天各一方看冥风的表情就知道要到他老家了,有些愉悦,有丝放松,那一身阴冷的气息竟然也淡化了许多,看来对于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有感情的,这样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也不例外。    坐在这家叫西门客栈的床上,晃荡着悬空的两脚,五个多月,肚子还不算太大,而且以我向来不够娇贵的身子来说,现在灵巧的很。    不过那个冥风还真拿自己当孩子爹了,每次看我不守孕妇规则,都狠狠的拿他那虽漂亮却让人无好感的眼睛剜我。    从来都是在心底鄙视死他,但是表面上却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见识。我是英雄,我是俊杰,心底这样劝解着自己。    不过现在,此刻,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那个傻蛋竟然配合小二端来了满满一桌子的油腻腻的饭菜,看着就反胃,这样一路来赶上喂猪了。再不想办法反抗,我就要被溺死在这猪油里了。    眼睛一转,有了计较,很听话的坐到桌子边,拿着筷子咬在嘴里,看着冥风也坐到了对面。    他见我看他,眼里闪过一丝厌烦,皱皱眉头,没搭理我,操起筷子开始往我碗里夹菜,猪蹄,猪头肉,猪肘子,鱼,虾堆成了一座小山。    乖乖的小口吃着,眼睛却乱转,吃着吃着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笑弯了一双眼睛,望着他,他的手狠狠的一抖,又狠狠的瞪我一眼,低头吃自己的饭,我咳了咳,    “你是冥黄的后人,你应该会他那套阴损的迷魂大法吧,怎么不用在我身上啊?我看你对我这阵子这么好,真是太感动了,只是,水寒在我心底太深,不是一时半会能忘掉的,要不,你用那大法吧,你一迷魂我就忘记了君水寒,一心一意的对你,那样我的心也不会在觉得愧对水寒,多好啊,我们今后比翼齐。。。。”    还没飞出来,就被他猛烈的咳嗽声打住了,望着他呛的很难过的样子,脸红脖子粗的。    同情的撇撇嘴,看他咳嗽了很久,终于顺了气,他竟然还故做平静的抬头看我    “好像你被我吸引了,忘了当初你是如何信誓。。。。”    我抬手拦住他    “此一时,彼一时。”    “你,,,不知廉耻,真不知道君水寒怎么被你迷惑,迷魂大法,那下三烂的手段我不屑用,你也不配,给我好好吃饭,在想那些个歪门邪道,孩子生下来后,立马掐死你。”    心里暗自欢喜,好,好,对付他就不能用常人的法子,这一来,他不会对我用那个令我心有余悸的迷魂大法了。    只要一直清醒就不怕他的手段,我故意做恍然大悟状,仿佛受了刺激,用手颤抖的指着他,手指不停的抖啊抖,都快抖到他脸上了    “你,你对我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关心?我可是你的仇人,可你?难道你是因为喜欢孩子的爹。。。。。。?你,,,,你,,,你喜欢水寒?”    他冒火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忍无可忍的一脚踹翻了自己坐的凳子,嗖的一下从窗户就飞了出去。    宾果,打了个响指,真聪明,好心的扶起地上的凳子,呼的一下拉开门    “小二,给我上两样素净的小菜,速度要快。”    吃饱喝足,让小二撤下了杯盘,满地溜达,吃饱了不能马上躺下,怕窝了食。    一边在地上溜达,一边好笑,看吧,我说对付冥风那样的人,不能用正常的思维,不过他这个习惯很好,一生气就咻的一下消失真是太棒了,不知道这个良好的习惯,是哪位神仙大姐给养成的?    知道他不会对我用迷魂大法,我的心彻底的放下了,看的出来他对冥黄有很深的成见,我这么说还是客气的,或者说冥黄被我杀了,他还偷偷高兴过呢,不过毕竟人家是亲父子,怎么着爹死我手上,也得意思意思报仇不是。    不过不知道这个变态的报法什么时候能结束,我可不能和他耗太久,尤其现在有了宝宝,这个小天使对我来说太珍贵了,这是老天偿还我离开水寒的债吗?让我后半生有个安慰?    摸着已经隆起的腹部,心里溢满了柔情,孩子,感谢你的到来,让妈妈有了生活的寄托,我一定会把你抚养成人,然后骄傲的给你讲爸爸的故事。    想到水寒可能见不到这个孩子,心有些发酸,在泪落下前,躺倒在床上,不敢想,不要想,那就睡觉吧。    眼前这大片草原勾起了我的回忆,想当初我就是在这里烟消云散的,而今我却又站在这片大草原上,心情很是不平静。    ‘回忆当初,多少柔情深深种,关山阻隔,且把歌声遥遥送,多少往事,点点滴滴尽成空,千丝万缕,化作心头无穷痛,,,,’轻柔的哼唱出那首让人断肠的歌,眼神迷离的望着蔚蓝的天宇,那里是否有神灵?是否能听到我的心声?是否能顾念这份痴情?    站在这片水寒也曾经驻足过的草原,心里没来由的一空,有些悲哀,抚摸着腹部,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延续,注定是个生下来没有爹的可怜儿吗?    摇摇头,不能这么想,有句话叫改变不了环境就适应环境,山不过来,那我就过去,生活就是如此,我不能自怨自艾下去,我的孩子,我还有属于我和水寒的孩子。    那庙里的祈祷真的见了效果,上天还是赐予了我孩子,赐予了我生下去的希望和依托。    身旁的冥风一脸阴沉,    “看够了,走,一路耽误了很久,王该等急了。”    收起恍惚的心绪,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半分感情,我的脆弱,就只会让他得意,让他嘲笑,    “我是贵客,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    回身向马车走去,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到了我们那,最好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否则吃亏的是你。”    懒的理他,现在我又没目的不需要气跑他,还指望着他赶车,怎么能把车夫气走,所以懒得理他。    进入他们的地盘,望着连天的大草原,此时方知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无知,看来我是被那个太上皇给卖了,一年之约,即使一年后放我离开,以我一个弱女子要如何走出这大草原?    不说刚才那翻山越岭,只这眼前连成片的碧绿就让我望而兴叹,何况我还不是一个人。    好一个借刀杀人啊,太上皇不杀我,我却无法活着自行离开。难道我要终老在这里吗?    躺在马车里,眼前晃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水寒,东方玉,若心,紫晓,昭儿,天行。。。。。    不行,孩子,为了你,妈妈也要想办法离开。我们的根在中原,哪怕不能再见你爹,可是离的近些,能同呼吸一片相近蓝天下的空气也是幸福的。    这么想着心里舒服多了,这身子现在特别贪睡,不贪吃倒贪睡,看来我的孩子是个懒虫呢,微微勾了勾嘴角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类似爆竹声惊醒的,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与耳,掀开帘子外面的情况让我目瞪口呆。    这是哪里?草原的背景不变,只是外面一溜迎接的大臣,士兵,最前面是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着一个上了年岁,但身子骨很壮实的老人,头戴金冠,身着黄袍,他的身后有几个大汉,也端坐在马上,正望着我们这辆马车,有几个人的眼神和我撞到了一处。    啪把帘子放下,这个冥风就这么带我回来了?我好歹一国公主的身份,如今这一身便服,会不会给晋国丢人呢?就听外面冥风的声音响起来    “冥风参见王。我王寿与天齐,福泽苍生。”    “免了,法师,一路幸苦,不知护国公主何在?”    声如洪钟,听这声音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老人发出的,如果不是我刚才掀帘子看了,现在一定以为是个壮汉。    “回王,公主一路颠簸,身子有些不适,现在已经睡下,待属下护送公主去歇息后,再另行向王汇报。请王允许。”    冥风的声音不卑不亢,真听不出来是那个有些变态的他说出来的,暗自琢磨着,这话语好像客气,可却不容反驳。    我刚才掀开帘子都看到大家了,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撒谎,不知道该说他胆子大,还是傻。    不过这却传给我一个讯息,就是冥风的地位很高,连王都让他三分,看来这弄鬼弄神的,是吃香。不知道冥风都会些什么本事?    在我思考的空挡,外面已经让行了,那个王率领一众来迎接的人就那么回去了,我则仍然坐着马车,被冥风不知道拉哪去。    偷偷的掀开帘子一个小缝往外看,他都说我歇息了,自然不好动作太大。    谁料刚掀开一个缝隙,外面一个大汉的眼神扫了过来,吓的手一哆嗦,帘子掉下来挡住了外面。    外面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是那个大汉吧,不满的想,流年不利,做个贼也被抓,只是想看看我这是要去哪,不看就不看吧。    “二弟何故发笑?”    是那个老王的声音,就听另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回答    “皇兄,臣弟只是想到今后有神女庇佑我族民,我们定会顺风顺水,万事皆顺,故而一笑。”    看来那大汉是老王的弟弟,叹了口气,不知道来到这里是吉是凶,不过我好像都没的选了,水寒,现在我们真的天各一方了。 
第129章友谊之花马车停下来,帘子被人挑起,看了眼外面,已经没人,只有冥风一个不耐烦的瞪着我,那意思我最好动作麻溜点。    钻出马车,刚想跳,被冥风狠狠的眼刀扫过,一激灵,乖乖的被他抱下了马车。    刚落地就听到一声惊呼,回身一瞧,一个一身骑马装的女孩子正惊讶的站在身后,嘴巴张的大大的,看着我和冥风,看着她眼里的委屈不断的积聚,我才警觉我和冥风此时这个姿势实在是暧昧。    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冲那女子笑笑,那女子也回我一个笑容,不过比哭还难看,这个女子一身紧身骑马装,不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也不是绝色美人,但却一身的英气,倍添了她的迷人气质。    她的手里牵着一匹枣红马,看来是一直等在这,回头疑惑的看冥风,他的眼里波澜不兴,以我过来人的经验,那个女子对他有些意思,可是冥风呢?    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那个女子说话了    “冥风,好久不见了,她,是谁?”    冥风意思意思的见了个礼    “锦罗公主,属下远道回来,有些疲累,不奉陪了。”    说着拉我往前面的帐篷走,这才注意到这里没有什么房屋都是帐篷,只是帐篷的颜色不一样,华贵程度也不同。    看着冥风要拉我进去的这个帐篷,以紫红色为主,帐篷顶四下垂散着紫红色的缨子,帐篷的帘也是紫红色。    在往远处望望,有灰色的,有红色的,还有黑色的,一排排很是壮观的散布在这大草原上。啧啧,真是好景色啊。    跟着冥风进到大帐,里面铺着紫红色的地毯,只有一张圆桌,一张方椅在正中间,旁边有张大的出奇的床,铺着厚厚的粘垫子,也是紫红色的,刚才没发现第二个紫红色的帐篷,莫非这是独属于冥风的颜色?    回头那个女孩子也跟了进来,一脸的郁闷和不自在。我对她不反感,冲她笑笑,她见我冲她笑,也回了我个笑,走到我旁边    “你是晋国的护国公主吧。我是锦罗,父王怎么会让你上这住呢?这多不方便,你还是和我回我的帐篷吧,那里舒服些,还有下人伺候。等我们放了牧回城就好了,我们也可以住到一处,你就住在我的公主府可好?”    愣了愣,原来这里还不是他们的大本营,原来他们也住市镇,也有房子,不全是帐篷啊?还未等回话冥风插进来    “不劳公主挂心了,属下是法师,自然会和神女住到一处,商量如何施法庇佑我族民,这是王的意思,属下想歇息,请公主回吧。”    “那,那,”    那个公主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来,我替她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们住一起,怎么住?”    冥风没看我,    “这个床够大。”    我没蹦起来,那个公主却蹦了一蹦,但是没说话,用眼睛看着我,看来挺聪明的,知道拿我当炮使,不过事关我,这炮还不能不当,    “除非你在搬来一张床,否则免谈。”    我也气的不轻,一想到今后仍然要成天面对他这张脸,就不舒服,不过我的威胁却丝毫不起作用,他只是冷哼了声    “容不得你答应不答应。”    “喂,你别忘了我好歹也是护国公主,是你们的贵客,这样对待我?”    一时气急,竟然忘了不能拿常人的思维对他的事,跟着他吼起来,锦罗吓的呆在一旁,许是没人敢这么和冥风说话吧。果然冥风的大手一下子掐住我的咽喉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就冲你在这里敢和我吼,你就没命活到明天。”    看着他眼里迅速凝聚的阴森,不自禁的抖了抖,差点忘了他残忍的本性了。身后的锦罗磕巴起来    “孩,,,,,孩子,孩子,你们,你们。。。。。。。”    冥风已经撤手了,只是给我个警告,不过我却咳的说不出话来,更没法跟那个锦罗解释,冥风转身对着锦罗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现在你可以走了吗?我们要歇息了。”    锦罗捂着嘴受伤的看着我们,在眼里的泪未落下之前,一转身跑掉了,呜呜,不是那个样子的,我乱摆着手,可是大帐的帘子挡住了锦罗跑远的身影。    作孽啊,这个死冥风,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对他动心,我暗暗诅咒他下地狱。    我的要求被忽略,每天都和冥风一张床,这让我别扭的不再想睡觉,尽管困也在那强支撑,晚上实在没办法,就在我们俩中间堆砌障碍物,有一次把那个凳子搬上来,被冥风一掌给劈了。    只好求助与本来就不多的棉被,结果棉被被我当屏风用了,我却在夜里冻着了,发烧的厉害,为这还被冥风一顿训斥。并撂下狠话,如果我在堆砌障碍物,就把我当障碍物扔出大帐,不得不再一次当个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里住了几天了,那个老王不知道忙活什么,仿佛把我给遗忘了,不曾想着召见我。    在看到冥风在这里的嚣张后,我也不对那老王抱多大希望,不见就不见,我也乐得逍遥。明天的事,明天在想对策吧,现在想来实在无用。    每一天冥风都不见影子,倒是那个锦罗,总在我的帐篷外面转悠,想进又不敢,不敢又惦记,总在外面张望着,看的我都闹心。    于是在她又一次在外面徘徊的时候,迎了出去    “公主,有事?”    她的脸有些红,仿佛下了决心,扬起头,    “护国公主,我们能谈谈吗?”    不用说,我都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是些小女儿的心思,不过她看人的眼光我实在是不敢苟同。    把她让进帐篷,我们俩席地而坐,地上铺着厚厚的长毛毯,一点都不凉,倒份外的舒服。    我没有先说,知道她一定会沉不住气,果然,锦罗公主起先还有些犹豫,但在看到我鼓励的眼神后,终于憋不住了    “护国公主,我,,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冥风法师,自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暗下决心非君不嫁,虽然你先和他结了良缘,不过,我愿意按照你们的规矩来,愿意做小,不知道公主能不能容我,给我一席之地,我只求能够伺候法师就好,求公主成全。”    说到后来她完全抛弃了小女儿的娇羞,不禁让我佩服起草原儿女的豪气来,她说完了,紧张的注视着我,晃晃头,吐掉嘴里的葡萄皮,    “公主,你完全不必如此,要知道我和你们的法师压根就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不是我宝宝的爹,现在不是,将来不是,永远都不是,所以你想如何做,真的不必征求我的同意。”    锦罗怔愣的看着我,被我的说辞吓到了,不知是惊是喜,满脸的不可置信,见我一直平静的看着她,终于相信了,一下子跳过来拉住我的手    “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看着她又笑又跳,我被她的喜悦感染了,也傻傻的跟着她笑,她又猛的顿住了,沮丧的坐了下来,看着她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奇怪的问    “怎么了?”    她低着头,默然不语,等了一会,仿佛下了决心,抬起头,脸上一朵红霞,看着甚是诱人,像个大苹果一样,不知道是怀孕还是怎么,竟看什么都能联想到吃的,她的眼睛锁住我    “虽然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可是,可是法师根本不把我放心上,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他看到我?注意我?”    这真是个问题,敲着桌子,用力的回想冥风的喜好,想了半天结论是无,冲着锦罗抱歉的摇摇头,她眼里希望的光瞬间黯淡下去,于心不忍,拍了怕她的手    “再想想,我们再想想,我一定会帮你的。”    真没想到自那后锦罗和我结成了联盟,每天必来报到,缠着我要学我们的歌舞,郁闷的看着她,不会让我这状态了给她跳舞吧?    歌曲倒是可以,据她说,冥风不是她们这里的人,喜好的应该是自己国家那种娇小,玲珑可人的女子,所以她要像那样的靠拢。    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教她,可是不教不知道,一教吓一跳啊,这个锦罗还真是一点音乐天分都没有。    无论我怎么指点,怎么手把手的教导,她都是原地踏步,学了半月,七窍通了六窍,剩下一窍就是不通。    无奈的揉着太阳穴,还真没看过这么没有音乐天分的人,琴,不行,教歌,没想到这锦罗是跟音乐杠上了,唱歌跑调。    郁闷的看着锦罗,真想撞墙去,好在这里没墙,全是帐篷,撞一下也无所谓,不过你别说,这锦罗的舞蹈倒是很有天分,不过前提不是我们国家那种,而是她们这里热情奔放的摔跤舞。    经过了这一阵的歌舞训练,实在把我打击的没有任何在教锦罗的信心,锦罗自己也泄了气,虽然没学成,不过我和她的友谊却在一来二去中建立了起来。    锦罗也有我望尘莫及的本事,就是骑马射箭,那是一顶一的好手,看着锦罗在马上表演各种特技,我打了声呼哨,真是帅气,好羡慕,看的心里痒痒的,可就是不敢去试,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只有羡慕的份。    锦罗一直来这里陪我,起先是为了讨好冥风,共商大计,后来就是的单纯的来找我了,也许她暗暗藏了心眼,渴望在这里貌似无意的碰到冥风吧,我也不拆穿,她的到来让我没有闲暇时间想事情。    也好,要不总会不自觉的胡思乱想,对孩子也不好,可冥风这家伙不知道是真忙,还是为了躲人,白天就没影子,晚上神出鬼没的回来。时间掐的极准,都是锦罗一脸失望的离开后,他回来。    不知道冥风如何和那个老王交代的,反正我到这里后,无人问津,什么护国公主的身份,什么神女,说的好听些是给法师打下手的,说的难听些,大家好像都把我当他的女奴了。 
第130章山雨欲来草原的天气多变,上午还是艳阳高照,下午却突然阴云密布,在锦罗的帐篷里望着天边黑压压的乌云,心里有些伤感,锦罗已经出去帮忙收放牧的羊群,马队了。    走出大帐,随意的溜达着。外面的人忙忙碌碌无暇顾及我,天际黑压压的乌云层层叠叠,仿佛压在心头般,沉重的让人呼不出气来,风卷着细小的沙石,刮到脸上很痛,也迷蒙了微睁的双眼。风雨欲来,气势都是这般的强大吗?    风吹起的长发在身后飞扬,让我想起了和水寒的第一次相遇,望江楼上,那首大浪淘沙引来了水寒,缘分是如此奇妙的东西,初始的美好,现在想起心里还甜甜的,不觉勾起了嘴角,又想到那时,我故意引他走山路,没想到他却随遇而安,而且比我还适应,回忆当初和水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被融化了,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被我篡改的句子低低吟诵出来,此刻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即便没有水寒在身边,可我拥有那美好的回忆,还有,充满爱怜的摸了摸腹部,我们的孩子,我们的。    驻足在这阴沉的天空下,白纱般飘渺的衣服被风卷起,有种乘风归去的错觉,因为回忆,心底有处柔软的似要滴出水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眼睛看着远处,又好似什么都没看。    发了一阵呆,被轰隆隆由远及近的雷声惊醒,拍了拍脸,如果此时有人一定以为我神经错乱了,和黑压压的乌云低喃诉说,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自己想像一下都为刚才的失态摇头,还好别人都在忙,这里也没人经过。    收回满腔的思绪,该回了,要不锦罗会担心的。刚想转身回帐,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吃了一惊,这是谁?他在这看了多久了?    压下满腔的疑问,抬头看去,是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大汉,满脸络腮胡子,一双豹子眼,紧紧的盯着我,那里面是豪不掩饰的惊艳,赞赏,和,欲望。    一丝寒气自心底升起,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拔腿就跑,这个人看着有些眼熟,哪里见过?    抛开被他看到刚才样子的尴尬,心理迅速的收集讯息,在他靠近的时候,已然想起,当初和冥风刚到的时候,他随老王一起去迎接,是他,那个笑我的大汉,老王的弟弟。    他要做什么?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眼神垂下来,他不说话我自不必说,我就不信,他敢在这里做什么逾矩的事,阴影罩了下来,他来到了我的前方,盯着他脚下蹬的马靴,脚步又往后退了退,头顶传来他爽朗的大笑声    “护国公主真是好雅兴啊,大家都在忙着避灾,你却出来欣赏风景,吟诵佳句,这美人在望格外赏心悦目,衬着如此空旷的草原,美的如梦似幻,仿佛天仙下凡,本王得以欣赏到如此美丽的画面,真是三生有幸。”    为他话里赤裸裸的赞赏反感,不过却收起了轻视的心,本来看他的外貌,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那伙的,可刚才那番话,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能说出来的。    “王爷来此也是和本公主一个爱好?那不打扰王爷雅兴,护国告退。”    刚想走,却被他一下子拽住了手腕,心一跳,刚才故意提起自己的身份,就是想用身份压他,让他有所顾及,没想到他竟敢动手?    眼神冷漠的投向他,眼角扫到四周没有一个人经过,心里有些紧张,他却不急不缓的问出一句让我心惊的话    “公主?嗯,只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本王问你如果我是大王了你可愿留在我身边?”    震惊与他的大胆,更讶异与他的问话,他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示他的野心?    是愚蠢,还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应该是后者居多,我的身份那老王并不看重,我说的话更没有任何分量,可是他就笃定我不会和冥风说吗?难道此人如此心细,已然看出我和冥风并不是外人传的那样子,所以不足惧?    看来此人不能惹,可眼下我急于脱身,顾不了许多,权衡了一下,如果我不回答,一定走不了    “那就到时候在说了。”    他咀嚼着我的话,在他还未反应之前,手腕一翻,另一手翻成掌向他的前胸推出,我并不想伤他,以我现在功力,要伤他简直痴人说梦,我只是吓他,他不知我底细,定会躲,只要他躲,让开路我就可以逃离。    果然他眼底闪过一丝惊疑,还是迅速的躲闪到一边,我趁此机会脚下一个急旋,身影闪出去老远。    在掀开锦罗帐帘的瞬间回头,正对上一双满含兴趣的眼,如同猎豹般凶狠却坚定。    一个激灵放下了帘子,挡住了那穿透力极强的目光,努力平复心跳以及他带给我的不安情绪。如果他有野心,那这片异域草原也是不安全的,这更坚定了我要逃离的决心。    帐内的侍女见我回来,忙上前请安    “护国公主,您还是不要出去了,大雨将倾,您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点点头,抛开心底的想法,现在说什么都尚早。    这些日子我已从锦罗的口中知道了冥风的一点底细,他是十年前来此的,那个时候的他据锦罗说还是一个有些稚气的男孩,当初来这里投奔他父王的时候,他父王并不如何信他,更谈不上敬重。    后来有一次老王他们在雪山遇到雪崩,被埋在雪里,是冥风呼唤来草原上的狼群,救出了老王等人。    自那后老王封冥风为法师,冥风又帮助老王平战乱,收复附近的族群,逐渐巩固了老王的统治地位,而且冥风还能掐会算,总能让他们族人的羊群,马队避过自然灾害,就拿这次来说也是冥风算出了会有暴风雨,所以才事先拔寨安顿到这处山脚下,以避免暴风雨对羊群马队的伤害。    锦罗说冥风还有入人幻梦的本事,曾经她偷听过他父汗和冥风的谈话,就是冥风使用幻术,让嘘祁族的王认为她父王是天命所归,是天定的草原主,于是主动投降,致使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收编了嘘祁部落。    听到这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就打了个突,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细想想却又完全找不出头绪,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有道亮光在脑中一闪而过,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忽略了,可我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    我不知道冥风是不是有那些,令锦罗说起时眼睛晶晶亮的本事,不过以我现代的角度考虑,应该是冥风懂些天文,就像诸葛亮能借东风一样,无非是知晓天文而已,哪有锦罗所说的有神人相助,呼风唤雨。    暴风雨一直下的猛烈,我也拜这暴雨所赐,和锦罗睡在一起,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宝宝,被他轻轻的踢了下,心底瞬间涌起一种为人母的自豪和喜悦。    想起今天白天那个秦王,他对我一点尊重都无,说我只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而已,话里话外对我的轻视可见一般,又想起冥风说的那句让我收起大国公主的气势,否则自取其辱。    看来真是这样,这里的人根本不拿我这神女也好,护国公主也好当回事,来这里这么久那个王的面我都没见过,就知道他对我是何其的不重视了。也正因为他的不重视,所以那个秦王才敢如此忘形。    有些郁闷,本以为虽然在晋国受气,可到这里好歹是一国公主的名头,也有神女的身份庇护,从哪个角度来说都该受到礼遇或者重视,可现在。。。。。    这些都怪冥风,如果不是他从中挑拨,或者已经告诉了老王那个太上皇的一年之约,怎么地他们也不敢如此对我。一定是这样的。    看来我得推翻当初的想法了,不能去找老王谈判,因为我没筹码,冥风在这里的地位是超然的,不是我能挑战得了的。    可要如何摆脱冥风的控制呢?孩子生下来后我能逃出他的魔掌吗?凭我一己之力想逃出这茫茫草原何其艰辛。忧郁的看着已经熟睡的锦罗,我可以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吗?    凭女人的私心,我想她应该会帮我,因为她对我说的不是冥风的女人不以为然,总是先入为主的认定冥风和我关系不一般,那么我可以利用她对冥风的爱,让她帮我离开这里吗?    看着漆黑的大帐,心里仿佛露个大洞,飕飕的吹着冷风。水寒,我离开了你,你是否就能安好?天下的百姓是否就能安好? 
第131章反性一时第二天的傍晚暴雨初歇,和锦罗走出帐篷,外面的空气清新极了,深深的呼、吸,锦罗也学着我的样子,我们俩相视而笑。身后传来脚步声,未等回头,冥风阴魂不散的声音传来    “雨停了,回去。”    锦罗刚见冥风来时,眼里点燃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眼神不自然的扫向别处,叹了口气,握了握锦罗的手,乖巧的跟着冥风往他的大帐走去。    昨晚已经想好了,孩子没生下来之前,我还是像当初在王府里那般韬光养晦,先降低他的戒备心,然后在寻找时机。    锦罗,回头看看她,她正不舍的盯着冥风的背影,我只能靠她了。冲她做了个OK的手势,她一愣,冲我笑了笑。    被冥风很粗鲁的摔到了大帐内,幸亏我一路看他的脸色不对,做好了准备。    在他甩手的时候一个闪身平衡住了身体,没有摔倒,不过由于动作剧烈了些,肚子里的宝宝抗议的踢了一下,用手安抚的拍了拍,双眼怒视着冥风,发什么神经?    可是还未等我话出口,他已经闪了过来,躲闪不及被他的大手一下子咔住脖子,他的手劲很大,有些惊讶他的做法,呼吸有些不顺了,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应该不会这个时候对我下狠手的,今天这是为什么?    瞪着他,他凶狠的回瞪着我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男人?连那个秦王你都来者不拒?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那个好色的家伙早就把你吞的不剩骨头。你还敢去招惹他,真是下贱。”    如果不是被他掐着脖子,我一定气晕过去,可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他就为了这个生这么大的气?招惹?我招惹?这个傻蛋还真是名副其实,他哪只眼睛看我去招惹了?    说不出话,我只有在心底骂,他的手下没有留情,呼吸越来越困难,他还没有松开的意思,肚子里的宝宝意识到了危险,狠狠的踢着我,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在做什么?在赌他不会下手吗?我为什么不反抗?我怎么能拿孩子的命去赌?    一手变掌,运足了全身的力量,刚要推出,眼角扫到一个人影闪电一样的奔了过来。    冥风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也松开了钳制我的手,张大嘴狠狠的呼吸着空气,眼前有些发黑,冥风这个死人,真的下了狠手。    喘的差不多,抬头看眼前,冥风正和一个黑衣人打斗,那个黑衣人蒙着面,有些奇怪这大白天的,这一身装扮的确让我哭笑不得。    不过看在他刚才出手相救的份上,没有不客气的爆笑出来,谁呢?看身形不是我熟悉的,看样子冥风是为了引他出来,这么说这个人是和我一伙的?    心里一动,难道是水寒派来找我的人?    这样想着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为他担心,因为明显的看出来他敌不过冥风,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黑衣人的面巾被冥风的掌风带飞了,冥风一个旋身已然坐到了大帐内的座椅上,悠闲的看着那个自面巾被揭开的那一刻就跪倒在地的黑衣人。    心里有些奇怪,这个黑衣人为什么要跪冥风?还有他刚才根本就没有用全力,招招留情,本来武功就在冥风下,还不尽全力,真不知道他出来干什么?    就是为了转移冥风的注意力好解救我?谁呢?    这样想着脚步不自觉的往前移动,就在要到他身侧的时候,他竟然猛的转回头,双眼紧紧盯着我,没料到他会如此,一下子怔在原地,这个人,这个人有些眼熟,可是却想不起来我们在哪里见过。    冥风弹了个响指    “蒋民,你什么意思?这半个月来是你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    蒋民?脑子里迅速的搜索这个名字,哦,对了,是他,那个当初护送我前往晋国和亲的将军,可是他怎么在这?    此时蒋民已经转过身去,对着冥风叩了个头    “公子,是属下。”    冥风一甩长袍,俯低了身子,把脸凑近了蒋民,声音临近冰点    “为什么?”    蒋民仰着头,不卑不亢的回道    “公子,五年前属下拿着大人的书信来投奔您,其实。。。。。”    冥风抬手制止了蒋民的话    “蒋民,你最好清楚,我并不想要当你们的棋子,我没兴趣做你们大人想要我做的事,别把我当傻子耍,另外忘了告诉你,你的主子皇甫云天,已经被君水寒和欧阳宁杀死了,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现在的主人,那以后就好好的待在草原,不要在存任何心事。”    “公子,属下早就知道了大人的事,不瞒公子,属下并没有那份心思,当年拿大人那封信,受大人所托,也不过是尽一个士兵的责任,只要有一线希望救国就不会放弃,可是。。。。。。。这几年属下虽人在草原,但也时刻关注中原的消息,晋国的皇上治国有方,对待离国的百姓一视同仁,离国的百姓也算有福了,属下早就断了推翻晋国光复离国的念头,我知道这么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兵,现在想来当初的想法的确幼稚,百姓不在乎谁当皇上,只看谁能让他们过好日子,现在的晋国皇上做到了,属下,,,惭愧。”    冥风的眼眯了眯,    “哦?那你此次何意?”    “公子,此次属下这么做,与公无关,实是私人,,,,公子的杀父仇人,其实也不能算玓蓝公主,属下虽来给您送信,但是属下知道那怨不得玓蓝公主,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是,,为了激您的。”    “蒋民,你想说什么?”冥风悠闲的挽着衣袖,漫不经心的问。    蒋民猛的给冥风叩了个头,继续说    “公子,当年的事您后来也曾调查过,属下不用说,玓蓝公主也已经消散了,即使有仇也已经了结了,这个护国公主,虽然得晋国皇上宠爱,而且,,,而且据属下这阵子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性子都与玓蓝公主相像,但她并不是玓蓝公主,您不能把对玓蓝公主的仇恨转嫁到她身上,您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属下看的出来,所以属下恳请公子放过不相干的人吧。也算属下为当年污蔑玓蓝公主赎罪。”    看着蒋民,心里有些感动,冥风的眼光貌似无意的瞟来,嘴角勾着一抹邪邪的笑,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椅把,    “蒋民,你对那个玓蓝公主倒很有些情意,当年是你护送她和亲的,莫非你对那个公主有什么想法?”    就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瞪了他一眼,他挑衅的看着我,没理会他的挑衅,我把眼神投向蒋民的方向,蒋民没有回话,只是很执着的在等冥风的答案。    心底叹了口气,没想到蒋民会替我说情,他并不知道我就是若曦,他能替我求情,应该是心存仁厚,不想见不相干的人受牵连,或者也是在这异国他乡活的坦然明白了,懂的了生命的意义,不想伤及无辜。    冥风见我不理他的挑衅,蒋民也不回他无聊的话,自己玩不起来,有点下不来台,色厉内荏的吼道    “蒋民,你既然承认我是主子,那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马上去训练你手下的兵,立刻。”    蒋民顿了下,想说什么,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截住他的话    “将军,晓谕谢谢您的好意,法师并没有拿我泄气报复的念头,那个玓蓝公主已经烟消云散,如果她知道有你这个朋友还记得她,想她在,,,,天上也会高兴,您下去忙吧,晓谕这里很好。”    不理会冥风嘲笑的眼神,双眼诚挚的看向蒋民,本来差点说成泉下有知,或者在天之灵什么的,但实在是不想那么诅咒自己,于是顿了下,总算找到个好词,‘在天上,’,神仙也在天上,有神仙作伴,在天上就在天上。这么想着心里舒服多了。    蒋民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冥风,终于一低头    “是属下逾越了,今后属下一定恪守本分,属下告退。”    看着蒋民的背影消失在帐帘后,心里的感动随着他的离去也消散了,剩下的就是对冥风的气愤,为了引出蒋民,竟然差点要我的命,虽然是仇人,好像我没有控诉的立场,不过差点丢了命,就想要发泄。    一巴掌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双眼与他对视    “你有意见?”冥风的眉毛挑了挑,好像很欣慰我的找茬,他此时就像头乱咬人的狗,四处找架打。    “没有,活动下手。”我才不会那么无知的送上他的狗嘴,让他咬,意识到这个层面后,我压下心底的愤怒,慢悠悠的改了口。    冥风出乎意料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甩袖子步出大帐,帐帘放下的时候传进来一句话,    “我不会让孩子有事,要杀你也是以后。不过你最好安守本分,再去招惹那头色狼,休想善了” 
第132章意外惊喜在那个草原上又住了月余后,我们迁回了他们的城镇,我毫无异议的仍旧和冥风住一起,说是法师府,其实就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小院。    说奇怪,不止是院子,还有人,这里我来之前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空空荡荡的两层院子无花无草,只有些假山巨石,横亘在院中,地面上铺着打磨光滑的小石子。    有些像现代公园里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穿着古代的软底鞋踩上去,有些像足底按摩,很是舒服。    还真是个奇怪的人,住的怪,习性也怪,怎么说也是个法师,居然住的如此寒酸,还没个人伺候,不知道以前他是如何过的?难道自己会动手做饭?可是同行了那么久,真没看出来他还有那天分。    不过说实在的,这处有些天然味道的小院,我还是很喜欢的,如果一起住的人能换成水寒那就更完美了。    宝宝已经差不多七个月了,这一个多月腹部明显增大,其余倒是没什么变化,这里的大夫也说我和同期的孕妇比,有些过于单薄,不过孩子却很好。    望着大夫一闪而过的犹疑眼神,笑了笑,可能奇怪我虽单薄可孩子生命力却如此旺盛,也如此健壮,因为我的肚子比同期的孕妇看起来要大很多。    要不我也干脆生个哪吒出来吧,孩子生下来就会跑会跳多好,心里有些好笑的想,不过这肚子也确实有些大,用手抚摸着宝宝,肚子里的他也不老实的踢着我的手。    冥风自从上次蒋民事件后,对我的控制已然放松,随着宝宝一天天长大,他对我也越来越好,看在我眼里那是极端恐怖的事情,他经常像一个真正的宝宝爸爸一样,有几次半夜渴醒,竟然发现他轻轻的趴伏在肚子上含着笑聆听宝宝的声音,当时吓的我赶紧闭上眼睛假寐,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那表情,那还未收起的温柔笑魇,令我浑身上下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过还好,在我清醒的时候,冥风是正常的,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有时候不知道想什么,偶尔抬头赠送我两计狠狠的白眼。这样的他才是我熟悉的,于是我就回以一个自认为超级美的笑脸,外加一副娇羞的温柔模样,然后咣当一声门响,再看,人影皆无。    我都是捧着肚子笑到起不来,和我斗,只要你正常些,你就不是对手,哼,太不拿村长当干部了,怎么着我也比你多活了上千年。额,这么说好像不对,活千年,那我是什么了?呸呸呸,不算,多进化千年,这个行。    算我离开也六个多月,不知道水寒如何了,冥风早就不在给我传任何有关水寒的消息,向锦罗打探,锦罗只是个深闺公主,虽然不至于像汉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让她得知远在天边的国家的动向,那是不现实的。    实在憋不住,有几次想找来蒋民询问,我已然和锦罗打探到蒋民的消息,他是五年前来投奔冥风的,然后一直以一个家将自居,三年前一次对外的战争中立了功,才被老王封做伊,手下管了几百兵士。    在冥风眼里就是让我跑,我也跑不了,所以根本不屑派人看守,监视什么的,从某方面来说,我是一个自由的被囚禁者。去哪随心所欲,前提是不能招惹那头他嘴里常警告的色狼。我又不是饱饭撑的,避之还不及,去招惹?就他脑子不好,会那么想问题。    蒋民,我该去找他问问水寒的消息吗?    到了蒋民的府外,却止住了脚步,看着门上的大字,一番交战,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    还是不要在与他有任何瓜葛的好,不然冥风不会放过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在一条小巷里,直觉身后有人相随,刚躲到一处僻静的角落,眼前晃过一条黑影,    “娘娘”    看着眼前熟悉的黑衣人,在听这以前让我反感无比的称呼,现在竟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动人的称谓。是寒宵,惊喜的睁大眼,迅速的拉他没入巷子深处    “寒宵,水寒,水寒好吗?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娘娘,皇上很好,只是有些担心您,自您走后就派属下一路暗访,早在草原上的时候属下就已经寻到了娘娘,也传信给皇上报了平安,只是属下一直未能和您联络上,那个法师一直在大帐外布满人手,监视的很紧,他早就有所疑虑,上次如果不是那个蒋民阴差阳错的现身,属下怕早就被发现了。”    “是你?原来那暗中关注我们的人是你?”    “不,也有蒋民,属下看到过他偷偷观察娘娘,只是他上次的顶罪无形中解救了属下,而且还打消了那个法师的疑虑,所以属下才得以一直跟随,也一直在寻找机会,今天才能和娘娘联系上,娘娘,皇上嘱咐我一定照顾好娘娘,过些时日会派人来接,请娘娘在坚持几个月。”    心里涌上一层酸楚,猛的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水寒的消息,还是不能控制住不伤痛,他好就好,他好我就放心了,派人来接?摇摇头,我是自愿离开的,又怎么会前功尽弃的回去呢?    看了看寒宵,不过有他在我倒可以放心,或者他能够助我和孩子逃出草原,逃出冥风的控制。至于逃出后,让他帮忙保密的事,那就到时候在说,走一步算一步吧,能在孩子出生后平安的逃离,其他的在想办法。    “寒宵,你住哪里?”    “属下一直在法师府外,那个法师府不是普通的院落,属下打探过,也试验过,冥风在那里布阵设法,常人无法进出,除非得到他的认可,才能出入自由。”    原来如此,我就说有些不正常,堂堂一个法师住那样的小院子,而且在我去之前连个照顾的下人都没有,原来是有说道的。收回思绪,看着寒宵    “好,你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暴露身份,我很好,没事的,你就在外面等,等我的孩子出生后,你助我离开此处,到时候我在想办法联络你,那时候我们在商量,现在我要立刻回去,冥风虽不在,可保不准他什么时候回来,不能让他起疑,水寒,,,,水寒那边你告诉他,我一切都好,勿念,让他保重。”    寒宵深施一礼    “请娘娘为了皇上保重。”    眼里有些潮,在眼泪没有滴落前转身迅速的离开,一提及水寒,心底一处就会不可遏止的泛滥相思,水寒,水寒,一路默念着这个让我刻骨铭心的名字奔回了法师府。 
第133章噩梦重现在进府门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对街的巷口好像有一个身影,当我凝神细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怀疑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转身走进院子,一个老妈子迎出来    “哟,我说夫人那,您这身子可小心些,这个时候也有可能生产的,不能不注意的,您这样了还往外跑,要是让法师知道了可要怪老奴了,再说对孩子也不好啊,还有。。。。。。唉,您,我还没说完呢,您别跑啊,不能跑,这时候怎么抬脚就跑呢,要。。。。。。”    这个老妈子,是我来之后,冥风找来伺候的,虽说已经习惯了冥风的不正常,可没想到他找来的人也不正常,这个老妈子就是一唐僧转世,只要见到我就一肚子教训的话,不停的在耳边嗡嗡,轰炸着我越来越稀有的忍耐力。    无聊的数着日子,让冥风找来一些书,我用看书来打发时间,静待孩子的出生,自从知道了寒宵在附近,心里一块大石放了下来。    如今我每天都会对着孩子说些有关他爸爸的事,我希望孩子出生后知道尽管水寒不在我们身旁,可他的爸爸依然是爱我们的。    每每讲都会有些心酸,仰望着漫天的飞雪,伸出手接了片雪花,入手的雪化成一小点晶莹,对水寒的思念也如同这洁白的晶莹漫天飞舞。    冥风这一阵白天从不在府里出现,不知道他一个法师能忙些什么,我的印象里他就是个神棍,骗吃骗喝,没有正事可做,可自从入冬后他却忙的脚打后脑勺,经常的看不到人影。    为这个,我差点感动的痛哭流涕,真是老天有眼那。要不在看几眼他偶尔流露出温柔笑意的眼睛,我夜里又该做噩梦了。    锦罗不能进这个院子,因为进到里面就会如同进了阵,无论如何转不出去。几次来看我都被迫在外面等,我只好出去在院子门口和她聊天。为此锦罗眼里的受伤很是浓重,可我找不出什么理由安慰她。    也是我不想在安慰她,从上次在草原那一夜后,我已经打定主意到时候利用她的嫉妒来达到送我走的目的,尽管现在有寒宵,但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为此我还很是自责过一段时间,锦罗是个好姑娘,可是我不得不利用她,我在心底默默祈祷上苍能够保佑她得偿所愿。    眼看着预产期就要到了,身子还很灵活,并没有多笨重,这期间和寒宵联络过一次,他说已经通知了水寒我的预产期,我怪他莽撞,这不是让水寒分心吗,可寒宵不置可否。    外面的天气已经不是很冷,不过也谈不上暖和,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貂绒披风,我很喜欢这件披风,尽管不甚喜欢送的人,却不影响我坚决穿着它御寒的决心,谁会为了一些不重要的事让自己受罪?    尤其还有孩子呢,我才不会那么傻,不过冥风却每次看到这个披风都一脸的不屑,鄙夷,也总会说些变态的话来刺激我,我都含笑接下,却不反驳,没的人咬,他最后气哼哼的出去转,估计上外面找人咬了。    送这个披风的就是那个在草原上让我有些心惊的秦王,还记得那天冥风带回披风时候,满嘴怪话连篇。甚至差点当着我的面毁掉这漂亮的礼物,被我施计骗下,才得以保留下来。不过冥风却阴狠的说,如果那个秦王胆敢在派人在法师府外转,就废了他,让他再无法找女人。    撇撇嘴,和我无关,原来那日看到的人影是他派的人,心底有些感激冥风,如果不是他的保护,我可能真的早入狼口了。可是嘴上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怕他美的飘上天。    不去管那个秦王送东西的目的,我很喜欢这件既能御寒,又很漂亮的披风,告诉自己秦王是为了讨好冥风才送的,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后,就心安理得的收下。    梦里正睡的香甜,感觉有人轻轻的吻了额头一下,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如果不是身子不灵便,我一定第一时间蹦起来,一个耳光招呼过去,现在却不得不学乌龟,把头缩进壳里,继续装睡。    许久耳畔传来一声低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仇人,明明是仇人的啊?是仇人,是仇人,所以你必须死在我的手里,等我回来,等你把宝宝生下来,我就掐死你,是仇人,是仇人,是仇人。。。。。。”    一个低低的声音,一直重复着,耳朵立起来听,直到那声音消失在门外,门被轻轻的带上,我才敢睁开眼睛,呼出刚才一直憋着的气,肺都憋的疼了,这个冥风又发哪门子神经?半夜不睡觉唠叨什么劲的?    又一想,不对啊,这半夜他不睡觉上哪去啊?轻轻的坐了起来,看看身边属于他的位置,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想起他刚说的话,他这是要出远门?    心里豁然开朗,为这个想法欢呼雀跃,最好他离开的时间久一些,等我孩子生完,和寒宵逃跑后他在回来,老天保佑,保佑啊!    有几天没看到冥风了,不知道他上哪去了,心里简直像开了两扇门一样敞亮,那个老妈子却跟我跟的更紧了,还不停的唠叨说法师说了不让我出这个院子半步,除非法师回来我才被解禁。    凭着我多少也算经过不少大风大浪的敏感度,有些疑惑难道有什么事发生?    这一天正在院子里闲溜,那个老妈子说了要生产要多走走,这样生的时候才不会太辛苦。    忽听外面有人大吵大闹的,奇怪的看了眼那个在厨房里忙活的老妈子,她没有听到声音,还在挥舞着铲子。    轻轻的往院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就见锦罗带着几个侍女在门口大叫,见我出来一下子拽住我的手,感受到她发抖的手,有些奇怪,这个女孩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官家小姐,也算个草原的巾帼,今日怎么如此慌乱?    “锦罗发生什么事了?”    “不,,,,不好了,晓谕姐,大事不好了。。不好了。。。。”    摇摇头,拍拍她拉着我的手    “别急,慢慢说,到底是什么不好了?你要说出来我才知道啊。发生什么事了?”    “晓谕姐,我,,是,,叔父他。。。”    看着她有些发颤的唇张了合,合了张,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具体的话,至于她身后那些个跟来的侍女更是身体抖的如筛糠,心里一急抬手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成功的阻止了她的发抖。她捂着脸    “晓谕姐,不好了,是秦王叔父,他勾结瞭部落,趁着父王和法师他们外出追踪神兽,想要夺权。我是逃出来的,现在父王的殿里已经戒严了,叔父他现在已经控制了小皇城。城外三十里瞭部落也已经兵临城下,如果他们入城与叔父小皇城里的人会合,那我们的家园就彻底不保了。”    心里一阵紧张,肚子里的孩子踢了我一下,让我安静下来,不能慌,不论怎样都要想办法应付。    如果瞭部落的士兵入城,不光百姓遭殃,就是我想要逃离草原回晋国,估计也难了。那时候少了冥风的庇护,那个秦王还会放过我吗?我的孩子他更不会放过的,怎么办? 
第134章帮人帮己现在就要想办法先退了瞭的兵,可是内有秦王,外有大军,如何做?    他们一定早就通气了,知道现在城内空虚,所以才如此,那个老王也是的,还有冥风,就会装神弄鬼,这关键时刻怎么算不出来了?就去追踪个神兽,也犯不着把城内的大军都带走啊,这不是给人空子钻吗?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大叫    “哎哟,我说夫人那,您怎么又不听话,法师不是说了在他回来之前您不能出这个院子吗?怎么这么不听话,这要是有点什么事,等法师回来我可如何交代呀?”    脑子里猛的一道光闪过,好像抓住了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对,转身看着那个老妈子,她说冥风嘱咐她看着我不让我出院子半步,直到他回来,是什么意思?    现在外面风声鹤唳,怎么办?缓缓的转身,这个院子寒宵说过冥风设了法术,进来的人却出不去,也就是如此他才不敢轻举妄动,锦罗也才每次来都在外面等我。    那么说我只要躲在院里就是安全的,我可以不管不顾外面所有人,即使大军入城也奈何不了我?冥风回来,他会回来?莫非,还没等我想通,锦罗颤抖的手一下子抓住我的,    “姐姐,姐姐,你快想想办法,你从来都是锦罗心中的偶像,父皇也赞过你有大智,快想想办法吧,不能让大军入城,他们一入城,城里的百姓就不保了,我们部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一个部落占领另一个部落就会大肆屠杀,女的为奴,男的杀光,姐姐,您不能,不能不管我们啊。现在锦罗只有您可以依仗了,父皇他们也快回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敌人的大军仿佛从天而降,速度快的惊人,姐姐,想想办法吧。救救我们族里的人吧。”    “不会的,锦罗,那个秦王他还想当王,如果他引来的兵杀光了城内的百姓,那他还要给谁当王,他不会那样做的?”    “姐姐,我的傻姐姐,你不知道,我们部落不只是这一个城啊,这个城里的百姓都对父皇衷心,他巴不得杀光了他们,他有属于他的封地,到时候可以把他封地的人引来啊,姐姐,您救救我们吧,求您了。”    说着锦罗一下子跪倒在地,她身后的侍女也呼啦跪了一地,看着她们声泪俱下,看着外面街道上已经开始四处奔散的百姓,心里有些动摇。    凌雪衣也好,谢晓谕也罢,我从来都不是个狠心的可以见死不救的人,可是抬手抚上隆起的肚子,思绪百转,终于一咬牙,我的孩子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妈妈是个见死不救的懦夫。    用手扶起锦罗    “锦罗你起来,我,我没有把握,试试吧,唯今之计就是想法阻止大军入城,可是你能告诉我,现在城头的士兵听你的,还是已经被秦王控制?”    “姐姐,负责守卫城门的就是法师的家将,他是忠于父皇的,我知道叔父曾想拉拢过他,但那个家将只听命于法师,叔父这次急着控制小皇城,控制朝臣,找到玺印,就先占领了小皇城,现在城门还是属于我们的,可是没用啊,城门抵挡不住外面大军的,我们的人不多。”    是蒋民吗?心里多少稳了稳,只要城门还是属于我们的,那我们还多少有些文章可以做,提到蒋民心安了许多,他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希望这个计策可以成功。    我想那个秦王和瞭部落的人联手,无非就是利益,绝非情意,那么他们的联盟就是容易瓦解的,只要他们互相怀疑猜忌那我们就有机可乘。唯今之计,只有拖。看着锦罗,    “去把蒋民给我找来,马上。”    锦罗也是急的蒙了,听我这样说,也不问原因,一转身跳上一匹马奔着来时路就飞奔而去,那些个侍女一见也呼啦啦的上马追去,本来喧闹的院门口,一下子又清静下来,刚想转身,眼前人影一晃,寒宵半跪在地    “娘娘,请您为了皇上保重自己和小皇子。”    叹了口气    “寒宵,你认为如果大军抵达,秦王取代老王,我这个院子就会有多保险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他们。”    “娘娘,属下舍命护卫娘娘和皇子安全。”    一摆手,    “寒宵,不要说了,城若真破,我们也逃不出去的,秦王得逞不会放过。。。。。。。单这个院子,别人是进不来,可是放火呢?你认为如何?寒宵,我这么做也是自保,我想我的孩子会是个福星的。”    “娘娘,其实皇上,皇上他得知您有了皇子,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只要我们在坚持一阵,皇上就会赶来了,到时候皇上会护娘娘安全的。”    什么?水寒要来?心蹦蹦直跳,既有喜悦更有恐惧,是啊,恐惧,我怕,怕见了他之后我真的不能从他身边逃离第二次,那时候我怕就是死我也会选择死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压下心头的酸涩,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寒宵,一会我会让蒋民假意去投敌,实则去挑拨瞭部落首领和秦王的关系,只要对方的心理有一丝的怀疑就好,一会锦罗会去小皇城引来秦王,然后你不管使用什么方法,都要把那个秦王弄进这个院子,让他无法脱身逃出去,擒贼擒王,城内必须先稳定,那我们才会有希望,明白吗?”    寒宵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一俯身    “属下明白。”    锦罗带来了蒋民,不知道蒋民心理到底怎么看我,不过他能来,倒是让我有些讶异,虽说让锦罗去请,可是毕竟现在非常时期,我不确定我这样身份的人,能让他在这危急时刻抽身过来,,,,,蒋民看着我有些发呆,咳嗽一声,    “蒋将军,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了,为了自保也好,保族也好,保民也罢,现如今我们只有一搏了,拖个三五日,我相信你家公子必会赶回,不知道将军可会信晓谕?”    蒋民收回目光仰望着苍穹良久    “姑娘,蒋某觉得姑娘像一个人,不论姑娘说什么,蒋某会照做,您说吧,要如何做?蒋某信您。公子,也一定会赶回来的。”    “谢谢将军。”    我把我的意思和蒋民如此这般的说了,蒋民听的频频点头,脸上眼里都露出崇敬之意,最后一抱拳    “姑娘,大智慧。蒋某现在就去照姑娘说的做。”    “将军,此一去,凶险异常,敌方的将领也许。。。。。将军可有心理准备?”    蒋民仰天大笑    “姑娘,蒋某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此次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为自己的国家尽忠,不过能为草原的百姓做些事,也算还了这几年老王的恩情。蒋某死而无憾。”    心理一酸,我何尝不知道此一去会是如何的结局,只是他是最理想的人选,换任何人都难以让敌方有所动摇。    现在要想在敌军有利的前提下,还能阻住他们不主动进攻,只有攻心,让他们猜忌不定,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疑虑,他们就不敢轻易的拿大军赌。    蒋民此次任务并不难,无非是去谎报,说秦王联合老王想要把瞭部落的人一网打尽,所以假意联合瞭部,也故意放出风声,说城中大军已被带走去追捕什么神兽,如今城中空虚,其实哪有什么神兽,大军已然隐匿布控好了,单等敌军入城,就来一个瓮中捉鳖。    而蒋民此番报信,是有私心的,希望瞭安然退兵后能许他一个大官,蒋民的目的是想今后帮助瞭统一草原,在瞭强大后,能借兵挥军中原,光复离国。    没有好处的事没人会干,而这就是为什么必须蒋民去投敌的原因,他不是草原的人,他可以不顾现在的王,这不算背叛。他有自己将来的目的,为了光复自己的国家。    所以敌方和秦王建立在利益之上的盟友关系,才会被他的一番言论轻易的打破,有一丝的裂痕就好。    只要他们不强攻,哪怕拖个几日,等冥风他们赶回来就好,我已经想通了刚才那个老妈子的话,她说冥风回来解禁我,还有刚才蒋民的肯定,他那么肯定冥风会回来,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从他话中,我已感知到了。    看来冥风他们并不是无知的挥大军去追神兽,或许他们本来就算计到了这一出,可是有什么意外让他们竟然没截住敌方大军?造成现在这副局面呢?他们这是唱的哪出戏呢?    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不可信的家伙,战场也能犯这么致命的错,不过我相信,他们现在一定是急行军的往回赶,老天保佑,他们来的及吧。    看着眼前的蒋民,也许这个世上在不会有当初那个护送我去晋国的将军了,想起当初那个被我气的可以论美包公脸的年轻将军,仿若隔世般恍惚。    再抬头,蒋民正盯着我看,    “姑娘,蒋某临行有句话不知。。。。”    看了眼蒋民,我们说的是机密的事情,就连锦罗现在都不在身旁,只有我们两个人,见他欲言又止,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如果这一别就是永别,对待一个曾经的故人,怎么都难以狠下心。    “蒋民,不用怀疑了,我是。”    蒋民的眼瞬间点亮,那里光芒万丈,璀璨的让人不忍心在看。转过头去,蒋民在身后单膝着地,行了个标准的离国参见上级的礼仪    “公主,谢谢,谢您让我了无遗憾。保重。” 
第135章破釜沉舟没有回头,却知道他是如何雀跃,如何开怀的打马飞奔而去,有滴凉凉的泪在脸上缓缓流下。    锦罗按照我的吩咐,打乱了头发,衣服也不整,一副狼狈的样子去小皇城请秦王,说我难产,急于想要在此刻见秦王一面,请秦王务必来见我,我要回答他在草原上问我的话。    看着锦罗离去的身影,希望她能骗过那秦王,本来不想拿这个当借口的,我还真忌讳难产这俩字,不过现在没办法,只好安慰的拍着宝宝,一定要争气,千万到时候可别折腾妈妈。    不知道秦王会不会来,毕竟这样关键的时刻,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走这一遭,我并不了解他的为人,我只是赌,冥风说他的好色是他致命的弱点,我希望能利用上这点。他来了更好,不来,我只有让寒宵守住小皇城了。    嘱咐了寒宵暗中保护锦罗,秦王来了就踢进法师府,不来就带领公主拨过来的一些守卫守住小皇城,务必不能让他出来,‘死守’看着寒宵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寒宵领命而去。    随着一些蒋民的手下来到了大军抵达的北城门,由于兵力不多,所以这些守卫们全隐在暗处,妄想最后一刻和敌人同归于尽,来个鱼死网破。    看着远处锦旗招展,黑压压的士兵如铺天盖地的潮水,心中祈祷,蒋民一切都看你的了。    在蒋民的将军府里坐等消息,来通报的士兵一个接一个,他们虽然不明白将军为何听令与一个不起眼的女人,不过却并不表示怀疑,或者因此怠慢,表现出很好的军人作风,可见蒋民治军确实有一套。    时间真是难熬啊,看着外面的太阳已经往西转了,终于锦罗那面先传来消息,秦王竟真的去了那个小院子,不过带去的人不少,都被寒宵给治住了,秦王也被困在了法师府,从没有一刻这么感激过冥风,他还真是做了件好事啊,看来嘴不好也有好处,如果不是从他碎碎念中听来这点八卦,今天还真是死局。    锦罗已经率领她的丫鬟们来这里陪我,我们还未等说话,外面有小兵慌张来报,心下一惊,难道有变故?    和锦罗交换个眼神,锦罗满脸的惊恐,在看到我沉着的眼时,也意识到她此时代表的重要性,眨眼之间也换上了一副不急不躁,胸有成竹的模样,对着那小兵喊    “说。”    那小兵见公主如此沉稳,也受到了感染,不在像刚才般惊慌    “报公主,敌军有异动。”    心狠狠的翻个各,难道蒋民没起效果?敌军现在要强攻?马上派出探子再探再报,不管锦罗在旁紧张的说不出话,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走动,心下暗忖,难道蒋民没见到敌方首领?中途出了事?    外面一声大喊吓了我一跳“报”    急忙走出大殿,刚派出的探子,单膝着地,    “报公主,敌军一字排开,没有叫阵,却在最前面设了法场,中间绑缚了一人,看起来,像,,像,,,”    脑袋轰的一声响,没想到敌人来这手,当着这些蒋民的手下斩杀将领,这下马威立的狠。    怎么办?迅速的在脑子里筹划,天要亡我们吗?    蒋民头一落,这边军心必散,再难拖上几日,没想到敌军将领并不白痴,我虽然不会行军打仗,可也知道人心的重要性。回头看了看锦罗,又看了看那个来报的探子,    “还有谁看到战场上绑缚的人?”    “没有了,属下是出城探察的,所以看的清,城头上的兵士们只是隐呼呼,看不真切。”    “你起来吧。”    不经意的绕到他身后,轻轻的抬手,一个手刀劈在那探子的后颈,他悄无声息的瘫倒下去。锦罗从吃惊中反应过来,    “姐姐。。。。。”    “如果他说出去,那被绑缚的人是蒋民,是他们的首领,军心一散,城要如何守?”    锦罗咬住下唇,用力的点点头,一招手,指挥她的丫鬟们七手八脚的把那个探子绑上,藏了起来。    在她们行动的时候,我已经和锦罗走出了院子,招来了一个小头领,吩咐下去,全体守城兵士撤下北城城头,敌方要散我军心,不能让守城的兵看到那是蒋民。    此时此刻头脑中异常的冷静,离开水寒后,从没有此时这么平静过,平静的吓人,手轻轻的抚着宝宝,腹中的孩子温柔的踢了我一下,冲着锦罗笑笑,    “破釜沉舟。”    要感谢锦罗的配合,那些一脸疑惑的士兵撤下了城头。城头上没有一人,在外面看俨然一座空城。    抓紧了袖中有些抖的手,此时此刻诸葛先生,原谅我这盗版吧。祈祷我这盗版能够有效。我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平静了下心情,抬手抚平了身上的褶皱,其实是给自己争取多些平静的时间。    宽大的衣袖,在风中翻飞。虽然在草原,但是我依然保持着中原的打扮和衣着,苦笑了下,神女,这个身份在此时不知道会不会起点作用?    希望我的声明远播,瞭部落能有听说过的。从锦罗的口中得知过,草原的人们对神那是绝对的敬仰,希望我这身份能让他们心有余悸。    缓缓走上台阶,袖子一紧,回头看,是锦罗,她的目光里满是担忧,温柔的笑笑,终是拿开她的手,昂起头走上了城头。    远远的望着敌军前方空地上绑缚的那个人,敌军阵营在我独自一人走上城头的时候,有些小小的波动,但转瞬就稳定下来。看来是平时训练有素。    当看到被绑缚在最前方的蒋民时,心底的恐慌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攥紧拳,静静的看着,离的远些,想要看清此时蒋民的表情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就是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里,有坚定,有安详,有得其所,有信任,还有一份无法言说的感情。    蒋民,不动不摇,稳稳的屹立在那,心里仅存的一丝恐慌也在这遥遥一眼中,被渐渐抽离了身体。    在我们遥相对视的时候,有一骑踏了出来,在蒋民的身前挡住了视线,平静的把视线投到他的身上,敌方的将领看起来年纪不大,看不清容貌,不过却能感觉到他凝视我的视线有些惊疑。    坐在支起的琴旁,抬手缓缓的拨了下琴弦,    “铮。。。。。。”的一声传出去很远。    这一声惊醒了那敌方的将领,只见他缓缓的抬起右手,随着他右手的下落,我的琴音缓缓送出,闭上眼睛,不忍看那手落下后,蒋民身首异处。    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不能让蒋民白牺牲。虽说他战场上杀蒋民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此举也泄露了他的心虚,他若不疑,不会如此试探。    破釜沉舟,想要拖不可能了。只有靠我这个弱女子来筑起那将领疑虑的厚墙了,蒋民是个引子,那我就是最后的撒手锏。    我没有诸葛亮的威望,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或者还有个神女的光环,但这个我不肯定有无效果,我只有用自己的镇定来做实敌方的怀疑。先有蒋民,再有我,你不疑也难。    现在我的手指下关乎满城百姓的性命,我若有一丝的惊慌,弹错一个音,或者声音抖一些,那结局就是那个将领打破疑虑,挥军入城。否则,就是全胜,他们撤军,另谋出路,等他们想好了确定了,冥风要是还不回来,那是天亡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稳了稳心神,抬手一首磅礴大气的曲子自指间缓缓流泻,蒋民,我用这首歌为你送行,一路走好。    “没有起没有落没有悲喜的佛    指关节黑色眼眶红色    没有水没有火没有烽烟的国    寒铁衣黑色裙角红色    谁祈祷谁念咒谁挽起了袖口    青冥剑向左悲伤向右    谁挽弓谁舞袖谁摊开了卷轴    灭神钺向前年华向后    谁等谁等了一万年只是等来一个错    谁对谁凝望一秒钟于是留下了传说    他等她等了一万年只是等来了寂寞    她对他凝望一秒钟转身带走了传说    引自歌词《剑侠情缘》 第136章悬于一线四周静悄悄的,无论是隐藏在身后的士兵,还是前方的敌军,那个首领一直在马上观察,静静的听着,那双眼不曾离开我左右,望着远处的那朵自由自在的浮云,在蓝色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洁白出尘,蒋民,那是来接你的祥云吗?    许久许久眼睛一直追随着那朵漂浮的云,只是看着,看着,思想仿佛凝固了般。直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呼,才惊醒过来,    “快看,敌军退了。”    回首,锦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上了城楼,一脸惊喜的望着我,转回头,远处敌人的大军已经撤的只剩模糊的黑影,却徒留那一具无头的尸身在原地,身子一下子软倒下去。蒋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朦胧中好像倒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被人紧紧的抱住,熟悉的味道让我心安,是水寒吗?这样的梦让我不愿意醒来。    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差点震穿了耳膜,这是谁?脾气这么不好?不是我的水寒,水寒不会对我这样吼的。    这个梦真好,梦里水寒时而柔情万种的抚摸我的脸盘,时而皱眉低低诉说别后的思念,时而愤怒的斥责我此次的自作主张轻易的拿自己和孩子的小命去博弈,他用他有些颤抖的大手紧紧的抱住了我,却也细心的避开了孩子。    嘴角一直含着笑意,这样的梦真好,有水寒的梦让我不愿醒来。    镜头转换,我又看到蒋民踩着那片祥云,潇洒的挥手,转身离去,消失在天的尽头。双眼模糊成一片,说不出一句告别的话来。    腹中阵阵的痛传来,可我依然处与混沌中,有些累,是身体?是心?    穿越了千年才好不容易和水寒聚首,而今却只能在梦中相逢,心痛的感觉瞬间侵入四肢百骸。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可是我的眼皮重如千斤,意识也有些涣散,潜意识中我还是不愿醒来,因为怕醒了就要面对没有水寒在的现实。    我累了,真的累了,经历那么多波折,我甚至舍弃了生我养我的妈妈跑到这里来,可却当头一棒,被那大神告之,一切不过是一场错误。    为了百姓,为了水寒,我不得不逃跑,却辗转至此,又间接的害了蒋民,我回来真的是一种错吗?    意识混沌中仿佛看到了开启的天之门,那里金光闪耀,吸引着无意识的我缓步而去,那里仿佛看到了一只小手在向我召唤,是宝宝吗?孩子,别怕,妈妈来陪你。    耳边响起呼唤声,是水寒的声音,他悲怆的诉说着别后的思念之情,句句敲打着我流血的心。水寒,你也在天门后呼唤吗?    猛的金光消失了,那天之门也没了踪影,彷佛从天堂降到了地狱,四周一片黑暗,前方影绰绰好像站了个人,那背影有些熟悉,那人周身散发的阴冷气息让我为之屏住呼吸,是谁?    那个人慢慢的转过身,捂住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竟是曾经警示过我的那个大神,可是当初的他明明是慈祥的,四周是白光闪耀的,今天怎么换了背景?    他无视我的惊讶,阴冷的说道    “凌雪衣,你的阳寿未尽,另外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就是你和君水寒的姻缘,上苍怜你们情深一片,已经做了决定,允你们这一世的聚首,来世你必须去偿还你在这里欠的债。。。。。。。”    “你说什么?我可以和水寒在一起了?我们,我们不会有天谴了?”    激动的拉住那大神的袍袖,心里有丝异样闪过,这紫红也有些熟悉,这大神这次不单换了出场背景的颜色,还换了服装?    那大神一甩袍袖,极不耐烦我的碰触,一张脸也寒的要命    “对,不过你必须记住了,你们只这一世,来世你必须去偿还你欠的债。”    “我?我欠什么债了?欠谁的?”    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的问那大神,同时在心底也翻了翻旧账,没有欠谁的呀?    “你欠他一条命,自己想想。”    我欠一条命?“蒋民?”    心里想着,嘴里竟然嘟嘟出来,猛见那大神忍无可忍的咻的一下转身消失了,呐呐的对着一片漆黑    “蒋民,是为了草原的百姓,我,,,,,,是我害了他。。。。。。是我。真的是我。。。”想起蒋民有些伤心。    一个阴影呼的一下子罩了过来    “不是蒋民,是冥风,冥风,你欠他一条命,还有一路上他对你的照顾,如果不是他你的命早没了,你欠的难还清了,今生是仇人,那就来世,来世你要偿还,记住了来世你不属于君水寒,而是冥风。”    还未等我消化掉那大神的话,大神又不见了,空气中飘荡着他刚说的话的回音,是冥风,冥风,冥风。。。。。。。    这个大神今天有些反常,好像我和水寒聚首他很不高兴,当初的他可是一副挺慈祥的样子的,等等,他刚说了什么?他说我可以和水寒在一起了?    脑子突然闪过刚接收到的这个讯息,心情为之一阵紧张,真的吗?真的吗?我可以和水寒在一起了?不会在有什么生命的代价了?    如果此时有人,一定会看到一个又蹦又跳的疯女人,我兴奋的哭一会笑一会,我可以无所顾忌了,我可以和水寒相伴到老了,我可以和水寒一起抚养孩子长大了?    孩子?对了,孩子,刚想到孩子,腹部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下面有种被撕裂的痛,孩子,是孩子要出生了吗?    意识开始凝聚,紧紧的咬住下唇,对了是孩子,是孩子要出生了,四周吵的要命,意识逐渐回到了身体里,听到有产婆在旁边尖叫    “再不配合使力的话,大人和孩子都难保了,我的老天爷呀,这夫人怎么还不醒啊?”    “闭嘴,如果有一点闪失,你们都得死。”    这发狂的声音是谁的?有些熟悉,却又陌生,那冷冷的能冻结人的嗓音好像是水寒,可是我的水寒从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那发抖的声音绝对不是水寒发出来的,我的水寒是何等人物?怎有如此惊慌不知所措过?    双眼勉力睁开一条缝,就看到一张特写似的脸在眼前晃动,那人焦急,恐惧,惊慌的表情一览无余,    “水寒,是,,,,是你吗?真的,,,,真的是你吗?”    手被他紧紧的抓握在他的大手里,他抖动的手泄露了他此时的恐惧    “雪衣,是我,是我,你终于醒了,你要勇敢些,坚强些,我在,我在,你一定要平安,没事的,我会一直陪你的。”    他的话仿佛一剂强心针,瞬间给了我巨大的能量和动力,真的是他,他来了,他来了,用力的点点头,    “水寒,放,,,,放心,你,,,,你要当爸爸了,这宝宝,,,宝宝。。。”    “等他出来,我要揍他一顿,让他这么折腾,雪衣,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们在也不生了,不生了,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我们连这个也不要。”    他的眼泪落到了我们交握的手上,即为他的话感动,又有些生气,他怎么可以不要我们的孩子?    刚想说什么,就听产婆一阵大叫    “使力呀,快使力。”    又一阵剧烈的痛传来,痛的我有些眩晕了,不过既然我已经醒过来了,水寒也在这里,我不能当逃兵,我不能让宝宝有事,不能让自己有事,不能让水寒担心。    想到这身体里仿佛有了无穷的力量,配合着产婆的口令,水寒的大手被我剧痛中抓的产不忍赌,终于在几次险些晕厥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还有产婆喘粗气的声音。    有个丫鬟模样的人拿手帕擦我颈边的汗水,冲她感激的笑笑,还好自己的体力够充沛,经过这一番折腾竟然还保持足够的清醒,也许这要感激我刚开始的昏迷,保留了体力,所以现在才不觉的很累。    抬眼看水寒,他的一张俊脸如同白纸一般,双唇打颤,此时眼神呆滞的看着已被产婆包裹好的孩子,他被吓坏了,摇摇他的大手,他的眼神落到我的身上,不过还没从惊吓中清醒,眼神有些涣散,    “男孩还是女孩?”    产婆嬉笑着凑过来,把孩子的小脸贴到我的脸上,    “哟,恭喜夫人,是个公子。您瞧瞧这眉眼,跟您如出一辙呢,真俊那,这长大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家的闺女。”    还未等我说出话来,腹部猛的一阵收缩,“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好痛,水寒听到我的叫声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把把产婆连带产婆手里抱着的孩子推到一边,趴到床边问    “雪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咬紧压根,努力用手指了指腹部,水寒有些慌,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他冲着产婆咆哮    “快来看。”    产婆被他吓的哆哆嗦嗦的过来,一探头也吓的尖叫起来    “啊,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屋里顿时又一阵人仰马翻,有的把盆踢飞了,有的被凳子绊倒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伴随着我的尖叫不绝于耳。    当肚子里的宝宝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虚弱的不能发音,神智也有些不清楚了,不过还是坚持到产婆告诉我是个女孩时才昏睡过去的,这点比水寒强多了。    水寒早在第二个宝宝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倒地不醒人事了,如果是平时我一定好好笑他一顿这么紧张,比我这生孩子的还累,还恐怖。    可是现在,好累。 
第137章再续前缘醒来的时候外面慵懒的阳光照耀到床边,水寒正紧张的盯着我看,有些不适应他在身边,恍惚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用颤抖的手抚摸上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许久许久。    我们就这么对望着,时间停止了,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我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他亮若繁星的黑眸里只有我的影子,什么都不用说,那里的思念,那里的牵挂,那里的爱恋,那里的温柔,那里的欣喜若狂,一览无余。    眨眨有些潮意的眼,刚想说话,就被他一下子掠去了双唇,他轻轻的辗转,小心的碰触,感受到他压抑的思念之情,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他的唇沿着那滴泪在我的脸上游走,    “水寒,水寒。”    他嘶哑的声音响起    “雪衣,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总是不听我的话,你害的我一次又一次饱尝相思之苦,害的我提心吊胆,我说过所有事都交给我处理,可你一次次的自作主张,逃离我的身边,我恨不得咬你两口泄恨,见不到的时候就会想,会恨,见到了满腔的恨与愤都化做了怜惜,爱恋,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听出他话里的无奈和怜惜,鼻子一酸眼泪汹涌而出,水寒有些慌,用自己的袖子轻轻的擦拭我的眼泪    “别哭,别哭啊,产婆说刚生产完不能哭,情绪好才会有奶的,别哭了,我不说了,都怪我,没照顾好你,让你一个人跑到这里受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都是我不好,没能给你一个让你安心的家。以后不会了。”    吸了吸鼻子,勉强止住了眼泪,本来我也不是个爱哭的人,只是看到他就觉得这一阵的委屈终于有了宣泄的地方,就想在他怀里痛快的哭一场。    有他在,以后我再不用一个人硬撑了,有他在,我可以躲到他的身后,他就是我的避风港,有他在,生命也才有意义,有他在生活才会美好,有他在受在多的苦也值。    “水寒,我们的孩子好吗?去把他们抱来我看看。我好想见见他们,真没想到你会赶来,更没想到宝宝们还能看到他们的爸爸。水寒,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如果此时让我死掉。。。。。。。”    嘴巴被他的大手捂上,他嗔怒的眼神有着一丝恐惧的狼狈,想到他见我生产竟然吓的晕过去,知道他是在后怕,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大手,他放下手拥我入怀    “雪衣,我们以后在也不分开了,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个温暖的家,我们一家人去隐居,去游历,只要是你想过的生活我就会给你。”    什么?他说什么?惊讶的一下子挣出了他的怀抱,睁大双眼看着他,他平静的点点头    “雪衣,来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我们不回宫了,我也不做那个什么皇上了,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一家人就上路,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今后谁也不能使我们分开。”    “等等,水寒,你慢点说,我有些迷糊,你说什么?你说不做皇上了,那谁做?”    他轻轻的托起我的手,用他的大手包住我的,    “霁良,我已经拟好了传位诏书,霁良到时候不得不接受,这一段时间我没赶来寻你,就是在为这事铺路,我替他把朝中专权的大臣都解决了,朝中弊政也大刀阔斧的革除了,原来我还担心不能那么激进,手段不能太过,会有所顾及,可你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部署了四年,不需要在等了,专权的大臣被我赐死的赐死,发配的发配,我做一个暴君,对比霁良今后就会好做些,我不光要给他一座干净的江山,更要给你和孩子一个安定温暖的家,原来我以为在宫里我同样可以护你周全,可是我知道你过的并不开心,即使我是皇上也依然会有那散布谣言的道士出现,也依然会有父皇的秘密处决,你不知道,当初我有多后怕,我甚至庆幸你的离开,如果当初我回宫得到的是你的,,,我想我一定会是个逆子,我会下手杀了父皇的。从你离开的那一刻,我就清楚的知道我要什么,母后说一个皇上不可以有爱,那我就不做皇上,我只要你就足够。”    他紧紧的抱住我,虽然时隔近一年,可仍然能够感受到他当初深深的恐惧。    “水寒,我们离开真的没关系吗?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你甘心放弃吗?”    水寒的头埋在我的发里    “雪衣,你不在身边的这一年,我想了很多,起先我是有些不甘心,是不舍,不过那些和你比起来,都不重要,尤其当寒宵告诉我我们有了孩子的时候,我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我们一家人能够开心的在一起生活,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你就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吧,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开,我的灵魂已经被你锁在身上了,不是吗?”    他轻轻的解开我里衣的扣子,拽出挂在脖子上的星星链坠,托到手上,双眼凝视着我,此际那链坠仿佛映证水寒的话,发出了幽幽的蓝光,一闪一闪,像那曾经满屋的萤火虫。    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叹了口气,伸手握住那链坠    “水寒,生生世世我们都不分开。”    紧紧的相依相偎,今生,不,是生生世世我们都不会分开的。想到生生世世脑海里模模糊糊的记起,好像谁说过只有今生的?不过此时没心思去想。    刚生产完的身子本就很虚弱,又和水寒聊了这么久,困倦袭来,在水寒的怀里昏昏欲睡,想起我还没看孩子,不过越来越沉的眼皮让我无法控制,等睡醒了一定要先看看孩子,这么想着睡了过去。    在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水寒在身侧和衣而卧,他漂亮的黑眸凝视着床头的纱幔,我轻微的动了动,他的眼眸落在我脸上    “饿了吗?觉得怎么样?还,,,还疼吗?”    好笑的看着他有些发红的脸,提到生孩子他就会不自觉的脸红,可能也觉得自己当时的表现有些差强人意,当爹的竟然紧张的晕厥,不过我却知道他是心疼我,紧张我才会那样,所以也不笑他,故意忽略他的不自在,摇摇头    “不疼了,不过还真饿了,孩子呢?我要看孩子,你去把孩子抱来好不好?”    他的眉毛微微了拧了下,不过转眼间就恢复了常态    “孩子我刚看过,已经睡了,放心吧,有奶妈照顾没事的,我让人热了粥在灶上,这就让人端来,你先吃些。”    这样啊,有些失望,孩子睡下了?看看外面已经很黑,看看水寒,我要是去看,他一定不会同意的,算了,明天在看吧,压下心底想要马上看到孩子的欲望,胡乱吃了些粥。    一起躺在床上说话,说我走后的事,说他怎么赶来的事,最后说到那日在城门我以空城计退兵之事,招来水寒狠狠一记白眼,真没想到这样一个冷冷的人也会这招,要是东方玉我倒不奇怪,不过我还是很有见解的不敢去和他挑衅,当做没看到。    他说他是一月前动的身,紧赶慢赶就想赶在我生产时能够陪在我身边,他真的做到了。依偎在他宽广的怀里,幸福的笑着。他哼了声    “还笑,你知道得知瞭部落大军围城,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你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来,没命的赶路,还真没让我失望啊,你。”    心虚的握住了他的大手,听那最后阴森森的语调,绝对不是夸,我特有自知之明,吐吐舌头,故意曲解他的话    “还是你了解我哈。。。”    手上一紧,没敢叫出来,吃个哑巴亏吧,这个火山现在不能惹,“那日我就在城边的高山上,被你吓死了,弓拉的满满的,如果敌军将领敢射箭,我就先射杀了他,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拿自己和孩子的命去赌,那十万大军要是。。。。”    感受到水寒的身子瞬间僵硬,知道他是担心,先在想来也深感后怕,但嘴上不能说出来,故意用满不在乎的语调说:“万箭齐发呀,不会,不会,我是谁呀?圣女,还是谁呀?晋国护国公主。这两个身份就是护身符,他们哪个也不敢惹,惹了神女,招天谴,惹了护国公主,会招来晋国的铁骑,安全着呢,我就是有恃无恐才上去的,要不我这么贪生怕死,早跑。。。。”    话还没说话,水寒一个翻身,居高零下的盯着我,眼里是冻死人的大冰块,表情阴恻恻的,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你,,还,,说,如,,果,,不,,是,,你,,刚,,生,,产,,现,,在,,就,,该,,打,,。”    愣了愣,估计这个挨打的可能性很大,立马闭上嘴,讨好的笑容堆了满脸,满眼,可那冰山仍然没有融化的迹象,眼睛一转,    “哎哟,肚子,肚子,疼,好疼。”    咬着下唇,皱着眉头,双手捧着腹部,在床上乱翻,水寒一下子蒙了,大手不知道放哪好了,    “怎么会这样?雪衣,你,我去找大夫。”    “不,不用,我这肚子疼揉揉就好,好的。不用折腾大,,,大夫。”水寒将信将疑的把手抚上我的腹部,轻轻的揉起来,偏过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笑,化解了一场危机啊,我还真是聪明。突然上面传来一声冷哼    “还疼吗?”    奇怪他这关心的话前为啥是冷哼,竟然忘了在装病的事,随口说了句    “不疼。”    猛的伸手想要捂嘴来不及了,话已经说出去了,懊恼的咬着下唇,偷眼看水寒的表情,只见水寒正一脸冷酷的瞧着我,眼睛危险的眯着,瞅那样子仿佛在考虑该如何处置我。    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突然眉头一皱,呼的坐起来    “不对啊,水寒,你说冥风他们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去捕神兽,是真的假的啊?那个秦王,你说他胆子真是大,敢背叛,对了,他被寒宵踹进法师府,现在怎么样了?冥风他们大军回没回来?”    一连串的疑问抛了出去,水寒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神兽?哼,假的,他们出兵都埋伏在城外百里的虚界沟,想等敌军一入沟,前后掐死,来个瓮中捉鳖,然后在回城收拾叛徒,即灭了敌部落,又清除了身边的奸佞,一举两得,这是故意布的局,不过这局却出了些问题,被那个秦王施手段绊住了些时日,而敌方急行军,来的神速,抢先过了虚界沟,那个秦王也算个人物,能做到这点破了这局,冲这点我很欣赏他。当然如果他不对不该动歪脑筋的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或许会帮他一把也说不定。” 
第138章谁对谁错本来成功转移水寒的注意力,我该高兴,可是看到水寒那了然的半眯起的俊目,怎么有种我是孙悟空的错觉?他呢?当然是如来了。水寒毫无感情的缓缓说下去    “秦王,带领手下冲开法阵,出了那院子。”    “什么?他冲出来了?现在在哪?”    “虽说出了院子,可是他却用了一天的时间,出来时大军早已退走虚界沟,那个公主带领城中余部拼力阻截,反抗,秦王怕大军归来自己讨不到好,知大势已去,带领残余兵士逃出城。”    “呼,他一定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打了个冷战,有些幸灾乐祸,抬头对上水寒那寒的不能在寒的黑眸,咽下后来的傻笑,乖乖的低下头依偎在他的怀里不敢在轻易作声。水寒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拍了拍我的头,像拍小猫小狗一样,真想抓过他的大手咬一口,只是幻想一下,付诸行动,不敢。    “你以为他会轻易的放过你吗?出了法师的院子,他发疯般的四处搜擦,别说他们找不到,就是找到了又如何?”    狠狠的点头,‘还是你厉害,’表达了下这个意思,水寒没理会我继续道    “那个冥风他们在虚界沟虽说没有等到开来的敌军大部队,不过却截住了他们的回撤,恶战了一场,效果不错。现在已经回城,一场闹剧结束了。”    一场战争,一场阴谋,被他用闹剧来形容,想想就好笑,不过回头想想也确实如此,虽然其中也有牺牲,也有血腥,不过这场策划了许久的阴谋如此乌龙的结束,大军去拦,竟然没拦住。不管秦王用什么办法,都不该被拦住才是,那主帅是干什么吃的?这低级错误也犯,说是闹剧也不为过。    如果他们正常发挥了,那么蒋民也不会死,想起蒋民最终竟无完尸,心里又是气,又是恨。    冥风那个死笨蛋,还法师呢,怎么算的这是?    家都被人抄了,还在外布个屁局啊,连我都瞧不上他们,更何况眼前这个曾经机关算尽的人,难怪他说是一场闹剧    “我们这是在哪?他们就让秦王那些余众跑?”    水寒哼了声,    “我们还在城里,那日你晕倒后,有生产的迹象,没有敢移动你,这里是寒萧藏身的小院,离法师府很近,不过却不起眼。冥风他们已经派人去追,笨。”    笨?被他最后那一字的总结雷到了,    “那你的意思让他们随便跑?后患不除?”    水寒斜睨了我一眼    “不是不除,不过用不着追。”    “那不追他们还能自己在跑回来呀?”    “当然能。”    “能?”    我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想想不对,眼前这人可不是一般人,难道他有好办法,让逃跑的人自己回来?想到这我虚心的求教    “有什么好办法呀?说来听听,我好奇嘛。”    双手缠住他的颈子,撒娇的说。水寒低头吻了我的唇一下,轻笑着说    “草原的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常年生活在这片草原上,对这水土感情很深,他们能逃到哪去?如果过了这草原逃往我们的地盘,他们不适应那的气候,兵士就会想念家乡,就会心生怨怼,时间长了自然心就散了,自己会偷跑回来的,小卒而已,他们知道回来也不是重罪,所以我说不用追,他们自己会回来,这样老王还担了个顾念亲情,不赶尽杀绝亲兄弟的好名声,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    重重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下,我的水寒就是厉害,这样的一个男人要文有文,要武能武,还这样的帅气英俊,如此优秀出色的男人是属于我的,想到这心底满满的幸福就咕嘟嘟的往外冒泡。    水寒宠溺的揉揉我的长发,这一年多,头发上的卷已经开了,我的发质很硬,不用离子烫也很直,所以当初故意去烫了个卷发,现在卷散开了,直直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雪衣,在过阵子等你的身体复原些我们就上路,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安家,今后我们过着神仙般悠游自在的生活,经过了这些事,这一生能有你相伴我愿足矣。”    重重的点头,心里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看,我已经成功的转移了话题,正陶醉在水寒勾画的美好前景中,水寒的长手一伸,搂着我贴紧他的身体,躺倒在床上,嘴巴对着我的耳朵轻轻的吹气,轻柔的语调    “休息吧,休养好了身体,等着挨打。”    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他,他,他,没忘!    有些疑惑,有点奇怪,随着日子的滑走,心里更多了丝丝的不安,几次都想问水寒,为什么不让我见孩子,每次当我想见孩子的时候,他都会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推拒,或者干脆采取柔情策略,吻的我天昏地暗,而我也没出息的醉倒在他的柔情里,几次三番的把看孩子的事抛到脑后。    算算日子今天是第八天了,世上会有当娘的自孩子出生后八天都没见到孩子的吗?有,那就是我。    心里暗下决心不能等了,这八天里水寒一直陪伴在身边,不离左右,和我讲别后的事,和我一起勾画今后的美好蓝图,可是我却明显的感受到水寒有些心不在焉,在我转过身后,他会有些忧伤的望着我发呆,甚至有几次被我突然的转身抓个正着。    心里的不安渐渐的积聚,今天不能等了,我一定要见到孩子,不管水寒在使用什么招数,我一定一定要见到孩子。    水寒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丫鬟被允许进来陪我,可是一问三不知,后来干脆闭嘴不在说话,水寒不许我下床走动,这些天一直窝在床上,也一直是他陪我,丫鬟都不让进来除非是送饭,难道是孩子出事了?    心慌的要跳出来了,一下子掀开身上的被子,不能在等下去了,趁着水寒不在,我要去看孩子。    那个丫鬟紧张的拦我,被我愤怒的眼神吓的在一边发抖,想到孩子可能出事,我的心仿佛被撕裂,孩子,孩子。。。。    一把拉开门,水寒矗立在门外,愣了愣,一下子投入他的怀里,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    “水寒,你告诉我,是不是孩子出事了?别在瞒我了,水寒,你告诉我,告诉我啊,为什么不让我见孩子。。。。。。。”    水寒轻柔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雪衣,你又胡思乱想了,和你说过了,你的身子虚,我怕孩子吵了你,有奶妈照顾,孩子没事的。”    猛的抬起头望着水寒    “不行,水寒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孩子,你,,,你,,你是不是觉得孩子,孩子。。。。”    水寒的眼里有丝受伤闪过,我的心也纠结到一处,我不该怀疑他,可是,想到有可能是孩子出事了,而他又瞒着我,我就要疯了。水寒搂紧了我的身子    “雪衣,孩子是我们的,我从没有怀疑过,如果冥风敢动你,那他早就不在人世了。我们这么说这个问题,我觉得对我们的爱来说是一种亵渎,我们之间不需要任何无用的语言。”    “水寒,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你不让我见孩子,我的心就慌,我怕,我怕孩子出事了,想到这个可能我都要疯掉了,水寒是我口不择言,你不要伤心,是我不好,可是水寒我求你,告诉我,孩子到底怎样了?”    水寒轻轻的拉开我的身子温柔的凝视着我    “雪衣,和我还用道歉吗?孩子没事,如果你身子好些了,我这就让人把孩子抱来给你看,好不好?”    满脸的泪水被水寒温柔的拭掉,不住的点头。    当两个奶妈模样的人,手里抱着孩子出现在眼前时,再也不能控制,挣脱出水寒的怀抱像她们跑过去,一个奶妈的手里抱着黄色小被包裹的孩子,一个奶妈手里抱着红色的小被包裹的孩子。    接过那个黄色小被包裹的孩子,水寒走过去接过了那个红色小被包裹的孩子,那俩个奶妈垂首站立,其中一个笑着说    “夫人啊,俩位小公子壮的很呢,能吃能睡,还不闹人,我们还从没见过这么好带的孩子呢,真是懂事乖巧,你看看这几天都胖了不少呢。”    抱着孩子的手一抖,水寒关切的眼神投过来,若无其事的冲他笑笑。    不过手里却没闲着,把包裹孩子的小被打开,孩子胖嘟嘟的小脸出现在眼前,那双漆黑的小眼珠,一看就是水寒的翻版,不过眉眼见也有我的影子。孩子见到我,高兴的伸出小手来抓我。    心里还在为那个奶妈的话不安,来不及细看孩子,把孩子垫在小屁屁下的棉布打开,是个男孩。    猛的转身去抱水寒怀里的孩子,水寒的脸有些不自然,不过却没闪躲,任我把孩子抱了过去,他走到床边把我刚放下的那个包裹黄色小被的孩子重新包好,抱起来在一边轻声的哄着。 
第139章一场骗局没时间看他,急忙打开这个红色小被包裹的孩子,心突突的跳,这个孩子褶皱的小脸上找不到任何我和水寒的影子。    不过我知道刚出生的孩子是这个样子没错,也许等长大些就会像爹娘了,让我不安的不是他不像我们,而是。。。。。    当我用同样的手法打开垫在孩子小屁屁上的棉布时,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水寒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大手托住了我的腰,有些紧张的问    “怎么了?就说你身子虚,让你在修养些时日在看孩子,你偏急,还好吗?奶妈,把孩子抱下去,好好照顾。”    那两个奶妈走上前,一个接过了水寒手中的孩子,另一个上来包裹那个被我打开放到床上的孩子,我脸色发白的转身看着水寒,眼珠不错的盯着他,水寒始终温柔的回视我,不曾躲避我的眼神,    “告诉我,水寒,告诉我实话,我明明生的是龙凤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水寒叹了口气,走过来轻轻的搂住我    “雪衣,你当时就昏迷了,记错了,是两个男孩,男孩也不错,虽然我更喜欢女孩,因为女孩像你,可是男孩我也同样喜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紧紧的抓住水寒的手    “不对的,水寒,我明明记得后来出生的是女孩,怎么会变成男孩?不是的,是你记错了,你先昏迷的,我是等到产婆告诉我是女孩才昏的,产婆呢?产婆呢?让她来说。”    水寒紧紧的抱住我因为恐惧有些发抖的身体,那两个奶妈已经被水寒打发下去了,有些恍惚的看着她们一前一后消失在屋外,    “雪衣,那个产婆是寒萧在城外找来的,给你接生后就被送走了,这个时候要找也费些力气,不过你要找,我就让人找,可是雪衣,真的是你记错了,两个男孩多好啊,将来我教他们练武,他们哥俩也是个伴,你要是喜欢女孩,临来草原时东方玉曾派人给我报喜说若心要生了,好像是个女孩,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给他们去信,或者我们去看看他们,和他们定个娃娃亲,你看可好?”    疑惑的抬头看着水寒,他的眼里是坦诚,是担忧,真的是这样吗?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神思恍惚的坐在床边,用手撑住了头,用力的回想那一日的情形,水寒走过来坐在床边,拥我入怀,静静的陪着我。    真的是我记错了吗?    当那个产婆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这三天虽然我一直有些恍惚,想不真切,不过在看到那俩孩子的时候,还是觉得那个用红被包裹的孩子不是我的。    心底汹涌的母爱只在看到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蠢蠢欲动,看到第二个孩子,却是那样的平静,心里渐渐有了不好的猜想。    果然那产婆理直气壮的指出我的错误意识,证明的确是两个男孩,没有女孩,挥手让她下去,不经意的扫过水寒,他的黑眸里有一闪而过的放松。心底一痛。    夜深了,不肯回自己的房间,没经水寒的允许,我独自跑来孩子们的房间,看着小床上并排躺着的俩个小家伙,用手轻轻的抚摸他们的小脸,心底五味杂陈。    不会错的,一个母亲怎么会犯如此荒唐的错误,水寒当时先我之前晕倒,我是咬牙撑到最后一刻的,那支撑我的动力就是想知道自己生的是男孩女孩,怎么会记错?    可是水寒,是什么让他对我说谎?经过这几天的沉淀,我恼恨自己刚开始时曾不自觉的对他怀疑,认真想想,我知道水寒不会,要不也不会留下一个孩子,我信他一定有原因,而且是为了我好,所以我才没有去拆穿他,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闭上眼,泪水无声的流下,今夜水寒出去打点车马,我们该启程回中原了,看的出他很急,心底有种撕扯的痛,我们离开了,那我的孩子是不是就永远与我相隔天涯了?    难道她生下来后夭折了?水寒怕我伤心,所以对我说谎?    会吗?会吗?抓住衣襟控制自己不哭出声,怕吵了熟睡的孩子。一双大手覆盖上我的双眼,那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让我再难控制,转身投入他的怀抱,泪如泉涌。    水寒的搂着我走出孩子的房间,把奶妈叫过来伺候,我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没等坐稳,我颤抖的手抓住水寒的衣襟,泪眼婆娑    “水寒,告诉我吧,我们的女儿到底怎样了?不要瞒我,也别骗我了,我只想知道真相。”    水寒的黑眸里闪过心痛和压抑,最后无奈的冲我笑笑,    “雪衣,,,,”    看到他的笑我就知道他没打算和我说实话,还是搪塞我吗?摇摇头,伸出手捂上了他欲开启的唇,    “水寒,别说了,我知道如果你不打算和我说实话,那么你开口骗我的时候,心里一定很痛苦。”    就在水寒打算启程离开的时候,我却病了,头昏昏沉沉的,发起了高烧,大夫看过一个又一个,药吃了一副又一副,都不管用,大夫说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被水寒狂怒中吓跑了。    混沌中有一双小手抚摸上我的脸盘,眼泪在紧闭的双眼中淌下,孩子,我的孩子。    每一日水寒都把孩子抱来我身边,孩子嬉笑,哭闹的声音在耳边此起彼伏。心里很清楚,可是却醒不过来,或者说不愿醒来面对现实。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烧好像有些消了,听到身边的孩子大声的哭闹着,许久了都没有人来管,心痛孩子一定是有事,饿了?还是尿了?怎么哭这么久都没人管?水寒呢?奶妈呢?    一双小手撕扯着我的衣襟,勉力的睁开双眼,头还是有些混,拿眼睛看了一圈,屋里没人,身旁的孩子还在大声的啼哭,动了动,孩子仿佛感受到我的关注,哭声小了些。    撑起身子,轻声的哄他,一双漂亮的黑眸落在我的脸上,他哭花的小脸上竟然奇迹般的露出了笑容,心仿佛被什么击中一样,母爱喷薄而出,身体仿佛也有了无穷的力量,把孩子抱入怀里,他的小脑袋不停的在我怀里拱啊拱,看来是饿了。    我这个当妈的真不合格,生下他后都没有喂养过他,有丝愧疚,抱着孩子迈下床,刚想喊奶妈,就听外面有低低的说话声,此时孩子已经不哭了,俩只小手抓着我的手指玩,抱着他来到门边,    “公子,那个女人要怎么处置?”    是寒宵的声音。    外面传来一声叹息    “寒宵,放了她吧,她也是个失去孩子的可怜人,看看雪衣就知道母子分离是多么痛苦的事,给她足够的钱让她走吧,不要在出现,更不能让雪衣知道,告诉她,她的儿子我们一定会当亲生的一样照顾。”    “是。可是公子,夫人她,不如让手下去把公主抢回来吧。”    “寒宵,当初我是以孩子交换雪衣的命,我何尝没动过抢回来的念头,可是冥风遵守约定,我们又怎么能违背约定呢?君子重一诺啊。看着雪衣这样,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    脑子里千回百转,听到外面的声音近了,连忙回到床上,在门打开的瞬间我已然把孩子放好,自己恢复了原来躺好的姿势。    孩子被放下,又大声的啼哭起来,水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着他抱起孩子出门去的声音,我缓缓转过身来,是这样吗?    ‘冥风能够入人幻梦’锦罗的话在脑海里骤响,‘以孩子交换雪衣的命’水寒刚刚说的话,‘夫人在不醒,恐怕大人孩子都难保了’产婆的话,‘凌雪衣,你的阳寿未尽,另外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就是你和君水寒的姻缘,上苍怜你们情深一片,已经做了决定,允你们这一世的聚首’那个大神的话,这些交替在脑海中闪现,一遍又一遍。    是冥风,原来竟是他?    我的女儿是被他抱走了?冥风,那个大神,,,,闭上眼,一丝凄凉的笑浮在嘴角,冥风,我低估了你。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这一年多,我都活在一场阴谋中,泽恩寺里那场虚幻的梦境,竟是他?    他入我幻梦,装成大神,给我误导,目的就是让我离开水寒,引我来此。为的是给他爹报仇。    他没算到我怀孕,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算成功了。我和水寒虽然重逢了,可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他做到了,他不杀我,却让我生不如死。    我恨自己,恨自己的傻,恨自己的愚,竟然彻头彻尾的相信那幻觉,为了那幻觉还差点在临产的关键时刻放弃生命。    冥风,我还笑他是傻蛋,原来那个傻蛋不是别人,竟是我。    门口处有响动,抬起迷蒙的双眼,水寒惊喜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醒了?”    踉跄的下床,还没等动,水寒奔了过来,一下子拥我入怀    “雪衣,雪衣。。。。。。”    “水寒,对不起,是我不好,又吓你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水寒的声音有些恐惧的紧绷    “水寒,把那孩子还给他母亲,不要在让世上多个伤心人了。就当为我们的女儿积德吧。”    水寒的身子一僵,猛的拉开我,有丝恐慌的盯着我    摇摇头,把脸埋入他的怀里    “水寒,我都知道了,把那孩子还给他的母亲吧,别人的肉怎么也贴不到自己身上,不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无所觉,再说你,你把象征皇室的黄色只用来包裹自己的孩子,还有这几天你一直都把我们的孩子放在我身边,却不把那孩子抱来,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你的心我知道,可是你都做不到,我当母亲的又岂能笨到,连是不是自己生的都无所觉的份上呢?把他还给他的母亲吧,在他的母亲那里他是心头肉,是宝贝,水寒,为我们的女儿积德吧。”    “雪衣,你,,,,你都知道了?”    点点头    “冥风,一定会善待我们的女儿的,这一年多他重视孩子的程度我看到了,我们也可以放心,就当是女儿替我这当妈的还债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千古不变的道理。水寒,什么都别说了,我懂,我都懂,你是君子,你从来不屑做的事,我怎么会要你去做?再说我,我。。。。。。。。。”    在难说下去,伏在他的怀里痛哭出声,水寒压抑的声音响起    “雪衣,我去找冥风。”    “不要。”    一把拉住水寒的衣袖,    “水寒,不要去,没了女儿我们还有儿子啊,可是要是没了你,我要如何活下去?”    水寒的身子定在原地,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脸紧紧的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许久许久,水寒低低的长叹口气,回身我们抱在一处。    如何不知道呢,水寒去找冥风,不会去偷,不会去抢,他有他不屑为之的事,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命去换回女儿,如果非要在他们中间选,那么女儿,妈妈对不住你,来世你不要做我们的女儿了,是我们这当爸妈的不称职啊。 
第140章就此离去身上的长披风被风带起,久久的矗立在这处小山坡上,眼望着皇城的方向,我们已经离开了,昨天知道女儿的下落后,我无论如何都在那里在待不下去了,明明知道女儿就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那是一种怎样的痛楚。    昨夜一夜未眠,一直睁着眼盯着床顶的纱蔓,眼前勾画女儿的模样,水寒说孩子像我,非常像。    当初我昏迷不醒,大人孩子都处于危险状态,冥风追踪而至,没带一兵一卒,和水寒谈判,有办法唤醒我,却要用孩子来交换,水寒当时急疯了,怕我就这样离去,他说他没有办法再一次看着我在他眼前离去,那样的痛他无法在承受一次。    于是冥风入了我的幻梦,给了我生的希望,却带走了我的儿子,谁知道我生的是双胞胎,事后没想到冥风竟然赖皮的来要求换女孩,水寒正愁没有办法交代儿子失踪的事情,于是同意了冥风的要求,用女儿把儿子换了回来,他以为我生产女儿后,没来得及看清孩子的容貌就昏迷了,事后找个孩子容易糊弄过去。    谁知道天不遂人愿,寒宵找遍了城里城外,却只找到了一个刚出生的男孩,没办法他们只好串通产婆欺骗我,期望能够蒙混过关,不觉凄惨的笑笑,如果我傻些,是不是现在心就不会如此的痛了?    可是母子连心,我对那个寒宵费力找来的孩子一点感觉都没有,抬头看了看水寒,他的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那里是担忧,是痛悔,是怜惜,是心痛,是自责,已经干涸的泪水又潮了双眼。    水寒,那是我们的孩子,他又如何不痛呢?可是他为了我,强压下心中的痛,我怎么如此自私的以为痛的只有我呢?    如果他不在乎,又怎么会在包被的颜色上加以区分?如果他不在乎,凭他的功夫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在门内偷听他和寒宵的说话,如果不是他也痛的恍惚,他不会犯那接二连三的错的。    这个男人从来不习惯说出自己的痛,从来都是自己承受,其实他比我更痛,因为女儿是他亲手送出的,他一定自责死了。    伸手轻轻的抚摸水寒脸盘,把身子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水寒感受到我的心意,伸出手搂紧了我,低低的呢喃    “对不起,对不起。。。。。。”    捂住了他的唇    “水寒,你说我们去哪里安家呢?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想到未来就忍不住开心,明天我们就启程好不好?对了你说东方玉,算算好久没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和若心好不好,我们先去看看他们吧。不过说好了,我们的孩子可不能让东方玉带,我怕他把我们的儿子带坏,像他一样是个花花公子,可不好。”    许久水寒都没有出声,疑惑的抬头,看到滴滴晶莹在那双黑眸里滚动,头被水寒的大手压低,抵在他的胸口,这个男人脆弱的一面从来都不肯示人。    不知道我和女儿是否还有见面的一天,本来想偷偷的背着水寒去看看女儿,哪怕我给冥风下跪也求他让我看一眼女儿,可是最终还是没敢,因为我怕,怕见了女儿后无法离开。    水寒把儿子抱了过来,那个男孩已经还给了他的生母,知道水寒的心意,他是在说我们还有儿子,是啊,我们还有儿子,伸出手接过孩子,把脸贴上儿子嫩滑的小脸,努力的控制不让泪水滑落。    一阵风沙扬起,水寒把我和孩子护卫在怀里,黑色的披风遮挡了外界风沙的侵袭,亲了亲儿子的小脸,    “君凌,以后我们有爸爸保护什么都不怕,还记得妈妈和你说过爸爸的故事吗?看看爸爸,这就是爸爸,来,叫爸爸。”    其实君凌那么小,又哪会喊什么爸爸?我这么说就是逗水寒,让他缓解心底的责和痛。    水寒凝视着我们母子,温柔的笑了,那笑融化了一脸的寒冰,也舒缓了他心底沉重的负累,既然失去的已经失去,就珍惜拥有的吧,女儿,妈妈的心头肉,妈妈永远爱你,只是这份爱将会永远被埋在心底了。    就这样离开,心底的缺憾永远不能弥补,就像拼图少了一块,永远都不会完整。可是不离开,又如何?    奶妈要来抱走熟睡的孩子回后面的马车,被我拦了回去,就这样一直抱着他睡,水寒说我会惯坏孩子,男孩子不能惯的。笑着像他保证    “我保证等孩子大些,什么都不管,都交给你,到时候你可别嫌累。”    水寒的俊秀的眉毛微微挑起,刚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出手如电瞬间接住了从外面飞进来的一把直奔我而来的匕首,那匕首后面拴着紫红色的穗子,前面订了张纸条。    寒宵已经停了马车,紧张的问    “公子,没事吧?”    水寒回了声    “无事。”    看到那紫红色,我一把抢过来那匕首前面的纸条,上面一行字映入眼帘    “浮世飘渺前路遥    君赠明珠抿恩仇    今日一别会无期    来世相逢逍遥游”    一下子拉开车帘,探出头去,一座突起的小山包上,紫红色的衣袍随风飘舞,让我泪盈于睫的,是那个紫红色的人影怀里抱着的一个包裹着紫红色小被的孩子。    捂住嘴,泪模糊了双眼,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肩头,水寒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去求他,让我们看一眼孩子。”    咬住唇,止住哽咽的声音,缓缓的摇摇头,却不舍得把眼睛调离那紫红色的小被,    “寒宵,赶车,马上走。”    水寒盯了我半晌,又掉头深深的看了眼紫红色的小被,最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冲寒宵一点头,马车又滚滚向前。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那被紫红色包裹的孩子,自始至终,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仿佛要把那小小的身影刻到心底。    缓缓的抬起手,冲着那越来越小的影子遥遥挥手,孩子,原谅妈妈,不是妈妈心狠,不去看你一眼,妈妈知道,看了一眼,我再难从你身边离开,抬起头,把泪水逼了回去。    终于狠心放下车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从水寒的怀里接过君凌,紧紧贴着他的小脸,明珠,是你的妹妹,凌儿,今后你一定要帮妈妈把妹妹找回来。    冥风,我是该谢你带孩子来送我们的心意?知会我孩子名字的用心?还是该恨你这报复的无情,狠绝?    一双大手紧紧的搂住了我和孩子,    “雪衣,我们可以看孩子一眼的。。。。。”    “水寒,别说了,你从来不求人,却为了我,去求皇甫云天,去求冥风,我不要你在为我去做自己不屑做的事了,女儿,终究是要分开的,看了,只会更不舍,冥风,我知道他一定会善待明珠的,我也就放心了,我们还有凌儿。”    一双小手抚上我的脸,又挪到水寒的脸上,一双相似的黑眸此时正好奇的看着我们,继而裂开小嘴咯咯笑了起来。    笑声中我和水寒紧紧相依。别了,草原,别了,我们的女儿,妈妈相信我们一定会有见面的那一天的,一定。。。。。 
后记咣当一声,门第N次又被踹开了,无奈的拍了拍额头,放下攻了很久还不成形的绣品,转过身来,一张俊俏的过分的小脸出现在眼前,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姨娘,凌弟弟又欺负我。”    俯身抱起这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亲了他的俊脸一口,    “凌儿,又怎么欺负你了?姨娘帮你出气好不好?嗯,先让姨娘猜猜,是不是又拿剑把你的漂亮衣服划花了?”    胖胖的小脑袋摇了摇,“嗯,那是把你的桃花扇子给劈了?”    小脑袋又摇了摇,“那就是把你养的小鸟拿来练射箭?”    小脑袋还是摇,“那一定是把你画的自己的美画像给贴到小乌龟身上了?”    “哇,不是啦,姨娘,是凌弟弟,凌弟弟他,他把我的漂亮丫鬟给勾走了啦。”    呜呜呜呜,看孩子哭的这伤心,我的头顿时大了三圈,心里暗骂,这个死东方玉,你说你一天不学好,就算了,怎么把好好个孩子也影响到这份上,不禁抚额长叹,遗传啊,遗传啊!    想起那时候水寒为了安慰我,故意说东方玉和若心的孩子好像是女孩,哪是啊?    一双大手把粘在我身上的小胖孩拎了出去,一下子抛向门外,惊呼一声    “水寒,小心摔坏孩子。”    只见那个前一刻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胖孩,在空中一个鲤鱼打挺,稳稳的落在院子里,皱着小眉头,一本正经的说    “姨夫是坏人,卿儿每次泡美姨娘都被姨夫破坏。”    摇头苦笑,这个肖似东方玉的小胖孩,就是他和若心的儿子,比凌儿大三个月,从小到大,只要他爹和娘来这里看我们,他一定跟来,来了就变着法的黏在我身上不下去。    起先水寒还没在意,后来发觉他竟然完全承袭了东方玉的风流因子,一双小狼手笑眯眯的摸着我的脸,小嘴不停的亲啊亲,被水寒扔出去几回,他就不折不挠的在找个蹩脚的借口跑回来几回。    后来连凌儿都看着他生气,追着他用小宝剑把他在意的漂亮衣服划坏,把他自诩潇洒的扇子劈了,甚至把他养在我家的心爱小鸟们拿来放飞练习射箭,可这都打击不了卿儿亲近我的积极性,在他爹都自叹弗如的回家后,还赖在我家不走。    每天的每天都上演几遍刚才的戏码,看着院子里气鼓鼓的小破孩,在看看脸色有些发青的水寒,在水寒还未发怒下追杀令之前,赶紧命丫鬟把卿儿带下去玩,回头看看水寒,他正坐在桌子边灌茶水,好笑的接过他的茶杯    “怎么了?和个小孩子也生气?你也越活越小了。”    水寒大手一捞,身子稳稳的坐在他的腿上,脸红了红,嗔道    “大白天的,一会让下人看到。”    水寒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亲了我的额头一下    “怕什么,下人们哪个敢看,眼睛挖了去。”    锤了他的前胸一下,这个人,还是这么。。。。。。眼睛一转故意气他道    “哎,你刚才亲的地方是卿儿刚亲过的。”    啪的一声,桌子应声倒地,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寒宵,今天就把那个小鬼给我扔回东方家,以后我们家大门不准一个姓东方的人进来。”    水寒冷飕飕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就听寒宵“是”了一声然后消失在院外,不长时间后,前面的院子里响起杀猪般的叫声    “不要,不要,我不要和漂亮姨娘分开啦,放下我,放下我,姨娘,姨娘,,,,,呜呜,不要送我回去啦,我不要啦,君凌,快帮我求坏,,,求姨夫啦。我以后在不敢了啦。”    凄惨的嚎叫声不绝于耳,后来声音渐渐小了,最后消失,心里奇怪了一下下,没声音了,这么好哄?    一个快活的身影蹦进了我们的小院,手里拎着一把小宝剑,一脸寒霜的小脸上是难隐藏的笑意,    “凌儿,寒叔叔真的把卿儿送走啦?爸爸呢?”    “爸爸去打点车马了,他说今天我们要搬家,以后都不告诉东方叔叔,寒叔叔把东方卿尘拎走了,那小子还不想走呢,不过我在他耳边说一句话他就乖乖的走了。”    “哦?什么话?”    伸手抱起凌儿,凌儿别扭的扭动小身子,这个小家伙和他爸爸一样,性子冰冰冷冷,从懂事起就不让人抱,哀叹一声,还是卿儿乖,随便我抱,我生的都不如卿儿和我亲,凌儿听到我叹气,停止了扭动,身子有些僵硬的让我抱着,    “我告诉他,我们要搬家了,如果不想以后都见不到妈妈,他就乖乖的,还有,我告诉他,我有个漂亮的妹妹和妈妈长的一模一样,如果他喜欢,将来可以娶我妹妹,但现在必须马上离开,别惹火了爸爸,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笑容一僵,把脸埋进凌儿小小的身子里,等待心里的抽痛过去,一双小手缓缓的覆上我的眼睛    “妈妈,不哭,我梦到妹妹了,她好好的,长的和妈妈一模一样,妈妈放心,将来我一定给妹妹找回来,让妈妈天天都能看到她。”    哽咽着露出笑脸,    “妈妈的凌儿好聪明啊,还知道用计策了,那个卿儿被你哄跑了,下次再也找不到我们了还怎么见我们呀?行啊,还会用缓兵计了。”    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凌儿别扭的转过脸去    “哪有?这不是缓兵计,妈妈教我的三十六计我才不屑用在那家伙身上呢,哼。不过那家伙倒是用了缓兵之计。妈妈知道为什么我们搬了这么多次家都不能躲过东方叔叔的耳目吗?”    “哦?为什么呀?”    “是我告诉他们的,我给他们留信号,让他们找去的,我觉得妈妈每次见东方卿尘心情都好好的,也不整天想妹妹难过,所以我其实,,其实,,,,心底是希望卿尘来的,我知道爸爸也是,因为每次我留信号,爸爸都有看到过呢,可东方叔叔他们还是能随后找来。”    狠狠的抱了抱凌儿,在那个小人没难受的逃离前,放下了他,拍了他的小屁屁一下,果然换来那个小人轻轻皱眉的小动作,和某个人一模一样。    看着这个小人,用不合年龄的稳重慢慢的踱出院子,嘴角勾起了一丝甜密的笑。    院子外,一个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那,背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仿若一尊战神伟岸,俊美。    生意场上,谁不知道辽城君家是一个神话,是一个神秘的家族。这个男人,只要他愿意,在哪里都一样光芒四射,虽没了尊贵的身份,可依然让人无法忽视。    慢慢的走过去,心底为他们感动,五年了,虽然我们很有默契的谁也不提,可是不代表我们都已经遗忘,没有说话,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是疼,是宠,是爱,还有难以言喻的痛。投入他为我张开的怀里,生生世世,吾爱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