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立国精神，建设人民中国

作者：冲击力    文章发于：乌有之乡    点击数： 783    更新时间：2009-9-26   顶    荐   【字体：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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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记立国精神，建设人民中国
60年前新中国的成立，将在中国几千年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发展史上划出一道永恒的分水岭。在她诞生的前夕，她的缔造者决定要跳出中国历史的周期律。其核心法宝是，民主。但是，民主的中国不是一日建成的。所以他又宣告，新中国的成立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成立一个国家，与建设一个国家是不同的。建设一个名副其实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将是一次漫长而艰难的历史征途。在建国60周年的今日，我们依然还在征途之上，依然任重道远。
但无论建国之路多么曲折漫长，都不能忘记我们的立国精神！
这种立国精神，就是以民为本，就是“人人起来负责”，就是人民当家作主，就是民主。这种民主不是今日时髦而浅薄的选票民主、形式民主，而是深厚至极的实质民主。
一
这种立国精神是由20世纪伟大的中国革命树立的，这次革命对中国历史的教训做了深刻的总结。
中国历次王朝（包括蒋家王朝）覆灭，莫不源于内部的两极分化，大国只能从内部崩溃。当大部分社会资源集中于少数精英豪强，形成豪强藩镇势力，同时，大量人口失去经济资源沦为无业流民，形成巨大的造反力量，这种格局一旦成形，王朝的灭亡即很难挽回，或是亡于底层的造反，或是亡于藩镇的内乱，或是亡于外敌的乘虚而入。
如果大多数人失去基本的权益保障，国家政权也就失去了站立的基础，失去了政治合法性；同时，食人而肥的精英阶层也会因滞于私利而失去对国家的忠诚，于是国家的这根支柱也失去了，所以偌大的国家往往转眼作鸟兽散。
国家的兴亡周期正是人民巨大苦难的象征，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既然国家兴亡的代价要由人民来承担，那么为什么不让国家兴亡的车轮由人民自己来掌握呢？让承担国家管理后果的人民自己来承担对国家的管理，这样的国家不是能够得到更负责任的管理吗，能够获得更坚实的立国基础吗？本质是，人民通过管理国家而实现自我管理，从而掌握自己的命运。这就是“人民当家作主”。这是在中国古典的政治思想中所没有的，在那里只有“为民作主”。在那里，一旦统治者不“为民作主”，而是“为虎作伥”，人民也无可奈何。所以，与其寄于人，不如寄于己。这种差别，正是跳出历史周期律的根本所在。
20世纪的中国革命最有资格作出此种历史总结，因为这革命是从最广泛的底层人民中发动起来的，承载着人民改变命运的强烈诉求，并且这是作为革命的主体意志。革命就是革变命运。人民不但要改变、更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这就是所谓自由，而国家只是人民自由的中介。那么由此，中国政治思想的基础完成了根本的转变，从而也意味着政治主题和政治进程的历史性转变。这一切都包涵在新中国的立国精神之中，这种立国精神又需要在实际的国家建设进程中不断展现出来。
二
但是，仅仅有理想是不够的，历史是具体的，革命的理想需要以具体的制度革命来体现和实现。
在一般的社会，底层人民虽然占绝对的数量优势，但在力量上却非常软弱，因为他们是非组织化的，是涣散的，人民只是一种名称，而不是一个实体，真正存在的只是一个个微弱的孤立个体，这些孤立个体无法抵制以政治和经济纽带组织起来的社会强势集团的掠夺，虽然后者只占人口极少数。当多数人处于少数人的压迫之下，这是实质的非民主，这是根本违背人的主体精神的。
中国革命成于底层人民的组织化。在共产党领导下组织起来的人民展现出惊人的伟力，这种伟力横扫了中国内外的各种压迫势力（旧“三座大山”）。这是铁打的人民权力。这种权力正是民主的基础。新中国就是奠基于此。
共产党能够组织人民的根本途径是土地革命。“打土豪，分田地”，公平地分配土地等生产资料，使大多数的农民获得根本的利益改善，这就是最实在的革命成果。这利益正是民主的基本内容。
正是为了捍卫和扩大这种革命成果，亿万农民自觉加入共产党的组织体系。在革命过程中，在与反革命势力进行斗争的过程中，革命本身成为了亿万农民的具体的共同利益，正是这个“共同利益”把农民汇集起来，整合起来，组织起来，成为一股钢铁洪流，成为强大的“历史主人”。
相反，没有一个具体的共同利益，人民是无法汇集起来，组织起来的，无法成为真正的“人民力量”，却只能成为“弱势群体”，因而也就无法捍卫和争取自身权益，所谓“民主”也必然泡汤。这同样是一条不能淡忘的历史教训。
合而言之，权力和利益是民主内在的互不可缺的两个环节，两者互为中介。人民的权力必然构筑于人民共同利益之上；人民的利益又必然存在于人民权力的维护之下。所以，人民的利益只能保存于人民的“共同利益”之中，“共同利益”正是对利益的保证。
以此来看私有制特别是小私有制，它是一种利益分化的制度，难以形成共同利益。而且小私有者之间的竞争，使得合作化和组织化极其艰难，人民必然一盘散沙，无法形成人民权力。在私有制范围内的竞争还必然形成寡头、垄断权力，造成两极分化，人民必被置于种种“大山”之下。这是古今中外任何社会的必然运动规则。
三
如此，我们才能更深刻理解公有制的历史意义。民主包括经济利益的公平分配，也包括对这种公平分配的有力维护。公有制正是要保证更公平的利益分配。更重要的是，公有制是一种利益整合的制度，能够形成具体的共同利益，能够以此为平台和框架造成人民的合作化和组织化，形成强大的人民权力，从而有力地捍卫和争取自己的利益。从反面说，公有制也是为了抑制两极分化，避免少数寡头、垄断集团对社会的控制。
所以，公有制不只是经济，也是政治；民主也不只是政治，首先更是经济。因此，公有制才是一次真正意义的制度革命，它是不可或缺地包含在我们的民主的立国精神中的！而且终归要作为真正的“人民共和国”的基础。没有这个基础，所谓“人民民主”都将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少了公有制是不行的，但只是有了公有制，还是不够的。苏联东欧的社会主义兴亡史，新中国前三十年的艰难探索史，都可以作证。但是，这些历史并不能作为否定公有制的证据，反而最终将成为证明公有制之历史正义性的必然环节。
简单地说，公有制还需要一种更适合于它自己的政治文化，并且还需要这种政治文化再反过来更好地实现公有制，即使之有更好的实现形式和管理形式。因为，公有制的精神源泉还是在于民主！它是作为民主的一个环节，目的就在于实现民主；因而公有制自身也需要一种民主文化的支持、维护。
所以，民主不但是权力、利益，还是文化，并且特别地是文化。没有一种民主文化，民主体制也是无法维持的。
毛泽东洞悉了这些问题，因此他特别在文化方面做出重要的探索，无论他的探索有多少失误，但这种探索确实是一种历史要求，这民主立国精神的必然要求。苏联东欧虽然避免了毛泽东式的“错误”探索，但是也确实走向了僵化，并最终走向了崩溃。这从反面证明了毛泽东的探索并非多此一举。
但正因为毛泽东的探索没有成功，没能建立起一种完全适合公有制的政治文化体系，反过来就使得公有制竟成了“不适合”的制度，最终公有制反而成了被“改革”被放弃的制度，就像被淘汰的陈旧机器一样。
同时理所当然的，在毛泽东的探索失败之后，一种特别契合私有制的政治文化快速升腾、喧嚣起来，带着新生的欣喜，很快占据为社会各领域的主流意识，这更加剧了公有制的不合时宜。此时，不是上层建筑不适合经济基础，所以要变革上层建筑；而是经济基础不适合上层建筑，所以要变革经济基础。于是，一场“来自上层的革命”发动起来了。“革命”的动力就是发挥私人逐利的积极性，私有制是激发这种积极性的工具，也是这种积极性膨胀的后果，私有制蓬勃发展的同时，公有经济也被化公为私。私有制的经济与私有制的文化如此水乳交融，因此私有化的进程顺风顺水。这种“革命”浪潮如此汹涌澎湃，同样具有空前的历史意义，它的力量正是前一场革命积蓄起来的，这是一种不可避免的反弹和震荡，我们远未告别革命，我们还在革命的振幅之中！就如同在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集团崩溃、“历史终结”才不到20年，“永恒的资本主义”世界就发生了一场“百年不遇”的金融危机。改革开放无疑是巨大的，但其成就并不仅仅建立在对前30年的否定上，更建立在对前30年的成就的继承和借助之上。但是，30年一轮回，我们不由得想到一种周期律，一种辩证法。今日的当政者，特别要重新直面黄炎培在60年前的国家兴亡之问。这个问题似乎要比那时更切近！毕竟我们有60年的历史内容去思索，这60年包含了两个前后鲜明对照的30年。
今天，私有制经济已经成为中国经济的主要成分，这是经济体制改革的巨大成果。但是作为这个成果的另一面，中国的两极分化也到达了白热化的程度，这一点并不值得炫耀。我们看到一个拜金主义、惟利是图、道德败坏的社会，一个富豪权贵和工农民众形成强烈反差的社会。我们看到，特殊利益集团肆意妄为，人民群众软弱涣散，新的“三座大山”日益沉重，人民重新成为资本的奴隶，无利无权。这种景象并不新鲜，毛泽东早就预言到了，邓小平也曾提出过深刻的警示，他们对于历史周期律都是具有深刻认识的。如果，我们唯独看不到人民民主，那么，我们就没有信心说，中国已经跳出了历史周期律。对照我们的立国精神，我们应该感到汗颜，“人民当家作主”体现得怎么样，我们前进了几步？真的只好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们本就还在征途之中，轻言“终结”与“告别”那只是一种缺乏历史感的轻薄。
但至少，我们通过今日私有化的具体现实，更加深刻地知道没有公有制是不行的，没有公有制，人民在经济利益、政治权力上的沦丧是必然的。而一个民本沦丧的国家同样是脆弱的！即便引进一套选票民主，涣散的、微弱的人民连同他们手上的选票也都不过是豪强精英们操弄“民主”的道具而已，玩弄之后就是被抛弃，直到下一轮“民主”时再被捡起来。人民在此“民主”中不是主人，而是“玩物”，套用现代流行语式，他只能“被民主”。这种精英操纵的选票民主，正是精英专制的工具，是对民主最恶劣的践踏和亵渎。
从历史行进到今日以及未来而言，私有制是反民主的，是一条“走向奴役之路”，人被以私利为中介分裂为奴役者和被奴役者，两者都是人的异化！
四
新时代的教训非常宝贵，它在积聚起一种新的思想文化。对以私有制为神圣法则的新自由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批判正在成为一股广泛的思潮。这就为公有制的重建提供了思想文化的条件。
我们当然不仅仅是要重建公有制，不仅仅是要构建人民权力和利益，我们更还要新建一种真正的民主文化！而且在今日，文化要当先！
在今日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竟然在西方冒牌的民主、自由、人权的文化攻势面前心虚气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岂不知民主、自由、人权正应该是社会主义者用以桶穿那帮西方鬼魅的尖刀！如果我们不能在文化方面夺得战略制高点，不能形成主动性和进攻性，我们就永远不能建立正义的制度！我们必须把西方精英鼓吹的那些伪劣的自由、民主、人权的文化狗杂碎砸个稀巴烂，让那帮卑劣的制假售假分子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们的武器就是那真正的民主、自由和人权。
个人的民主、自由和人权只有在人民共同体的民主、自由和人权中才能得到实现！首先要把个人联合起来，形成一个共同体，形成一个实体，如此才能真正形成“人民”，反过来才能真正实现个人的民主、自由和人权。离开这一过程，奢谈抽象的个人权益，都是骗人的鬼话！
人永远是社会的人，而不是孤立的人，他只有真正实现其社会性，才能真正实现其个人性。所谓实现其社会性，就是将其自在的社会联系，实现为自为的社会联合，联合成为人民共同体，以此去把握住社会体系的运行，最终实现个人自由。否则，如果停留于涣散孤立的个人，就只能被无情的社会体系所驱遣，所奴役，所抛弃，所异化。所谓个人奋斗，就像买彩票一样，永远有希望，但永远绝不可能是大多数人的希望！强盗精英鼓吹个人自由、民主和人权的咒语，不过是拿彩票大奖来迷惑人们追逐个人幸福，最终大多数人只能两手空空！强盗精英们拿虚幻的个人权益来瓦解公共权益，指斥公权压迫人权，目的正是要把人民瓦解为软弱的个人，同时也令它们自己摆脱公权的制约，于是强盗们就可以放手通过各种合法和非法的手段实施抢劫和吃人！人民必须觉悟，那帮摇唇鼓舌一味鼓吹个人主义的文化精英们，绝对是一帮无耻下流、口蜜腹剑的骗子！是它们纵容着强盗们的丧心病狂。
马克思说：“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即便马克思其他的话都说错了，只说对了这一句，那么这句话也足令马克思置身于世界最伟大人物之列！“联合”正是被压迫的人们追求自我解放，追求自由、民主、人权的唯一必然选择！涣散的人民只是弱势群体，联合的人民则是社会的主人，只有联合的人民才有人民的民主。毛泽东说：“团结就是力量！”这是一脉相承，只有团结的人民才能打败强盗精英。
我们要引导人民走向联合之路，形成集体——利益和权力共同体。但是我们同样要提防官僚主义使集体走向僵化，使集体成为对个人主动性的抑制（毛泽东发动文革就是为消灭官僚主义）。对于个人积极性，不是一味的压制，因为个人积极性是集体活力的源泉，但个人积极性需要合理的引导，要将之引导向通过发挥集体的力量实现共同利益的方向上去。因为这是一切人发展的唯一的普遍的阳关大道！这也才是真正“共同富裕”之路（今日，先富带动后富已经是笑话，先富压榨后富却成为现实）。而且，集体主义绝非对个人的外部强加，集体主义应该成为个人的自觉要求。集体主义应该成为个人自由的一部分，美国文化大呼小叫的“团队精神”，不过就是集体主义的一种别名。每个个人的心中都装着集体，装着“普遍的人”，他才更是一个真正意义的人，也就是说，他才是一个真正能够行使民主的人。（而不是“被民主”）
形成权益共同体，只是提供了民主的平台和框架，而并不意味着就建成了民主，民主还需要探索。但是这个平台和框架确实是很好的条件，即便是形式民主，也只有建立在此之上，才能更好发挥民主功能。在利益共同体之内，管理者的优劣更直接关乎个人利益，人们对管理者的选择和监督才会更加积极负责。反观今日的村庄民主，由于根本没有一个村民利益共同体（主要是集体经济）作为平台，无论谁当选，与单干的村民都关系，所以，村民视选举为儿戏，而候选人则为当选而使尽种种下三滥手段（如贿选），拉一派打一派，无端地造成村民的派系分裂，彼此斗得鸡飞狗跳，哪还有一点和谐的影子。而由此选上来村干部，一般都人摇头不止，村民不满意，上级政府同样不满意。这类民主就是有名无实、有害无益的闹剧！这种民主推广到哪里，这种闹剧就会在哪里隆重上演。
人是善是恶？这是永恒的文化问题。但从根本上说，人无所谓善恶，真正所谓的是目的。人的普遍目的是获得生存和发展的良好条件。利于此的就是善，害于此的就是恶。在终极层面，道德与功利是统一的。由于人类内部的分化，产生了人与人之间的利害关系，于是在此关系中产生了人的善恶，人们也互相以善恶相施相赠。互相争夺、互相挤兑就是恶，互相合作、互相成全就是善。资本主义私有制促进利益的分化，促进互相争夺，实际上是纵恶的制度，社会主义公有制促进利益的统一，促进互相的合作，是扬善的制度。按照马克思的观点，资本主义也必定无法逃脱历史周期律，因为利益两极分化会造成一个庞大的无产阶级，这个阶级在相当程度上被剥夺得失去了私利，反而因此产生了预期的“共同利益”，并在此共同预期下联合起来、组织起来，形成强大的政治力量，将资产阶级掀翻在地，成为资本主义的掘墓人！马克思也要求跳出历史周期律，他主张在剥夺资产阶级之后废除私有制，实行资产的社会公有。这就是建立人民的共同利益，在此之下，人们互相合作，实现每一个人的自由。社会主义试图提供人类生存发展的一条终极大道，引导个人的利益通过普遍的人民共同体的利益来实现，在这大的共同利益之下，个人的利益由此趋向普遍的统一和一致，从而实现大同、大善！在此大道之上，善的对面恶，将被消解，于是善本身也被消解，因为道德目的与功利目的统一了，所以道德也被消解了。这就是所谓大化之道。
五
回首60年家国沧桑，展望未来征途漫漫！让我们铭记伟大的立国精神，让我们用自己的热血去建设一个名副其实的人民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