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东:亚洲贪腐多源于家庭伦理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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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东:亚洲贪腐多源于家庭伦理之爱
2009年08月20日 14:12凤凰网专稿【大中小】 【打印】共有评论0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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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2009年8月19日《锵锵三人行》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咱们还是跟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的主任郑培凯教授来聊聊,您既然研究中国文化,今天请你也研究一下韩国文化,乃至于亚洲文化。
金大中,咱们先看看金大中这一生的几张照片,你可以看出这个人,现在已经有人把金大中歌颂为什么呢?叫做“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来咱们导演给看看金大中的照片,他一去世引起(轰动)。
这是他年轻时代的样子,再看下一张,这是他曾经在法庭受审,感觉穿着柔道服,这是。然后再看下面,这是金大中在狱里,他坐过牢坚持学习,9号。你看下面,金大中在街头斗争,再看下一张,金大中,大家就是说推动南北韩嘛,跟金正日。
郑培凯(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主任):阳光政策。
窦文涛:然后再看下面,跟小布什,被认为是阳光政策比较开放的这么一个政治人物。
许子东:边界地方,一边平壤,一边是汉城的标志。
窦文涛:对,然后你再看下面,还有迈克尔·杰克逊。
许子东:两位最近刚见面。
窦文涛:对。
郑培凯:现在在天上见面。
窦文涛:在天上见面,这样一个人,金大中的去世,为什么引起各界这么强烈的反响呢?
郑培凯:我想金大中,他的形象在韩国是很好的,因为他当年是民主斗士,而且金大中他整个在从政的过程,他一方面是奋斗,为了民主而战。另外一方面他自己当到元首的时候,他好像给大家的形象,他是比较清廉的,而且他下台也不像大多数南韩的这些元首,我们知道韩国的大多数元首都坐牢。
许子东:下来就要坐牢。
郑培凯:对,下来就坐牢去了,而且贪污好像很明显的贪污。
窦文涛:是。
郑培凯:一直到最近,你看还有一个元首卢武铉,那么大家就追他,他最后跳崖。
窦文涛:最后跳崖,逼到跳崖了。
郑培凯:所以金大中怎么讲,他的一生好像在他们的元首,作为一个国家的领袖来说,是比较好的一个形象。
许子东:而且他大难不死,好几次差一点死掉。
窦文涛:是。
许子东:判刑,判死刑几次最后回来,然后选总统又选了好几次,一次一次不成,最后选成好像快70岁了,我记得。
窦文涛:所以他们就说他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嘛,然后说他是大丈夫,这么一个人物。
许子东:还有他一上了台以后,他还特赦了前面两个政敌。
郑培凯:对。
许子东:全斗焕,还有一个卢泰愚。
郑培凯:我觉得金大中这个形象其实对韩国人来讲,实在是还蛮重要。因为韩国的遭遇也很可怜,你说二次世界大战以前给日本殖民了,亡国了。那么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又分裂了,又来了个韩战。
窦文涛:是。
郑培凯:所以,我觉得他们民间所积蓄的有一些挫折感,可能比中国人还要强。
窦文涛:没错。
许子东:你要再翻翻历史,它一直是被周围的强国(欺负)。
窦文涛:我觉得挫折感、屈辱感,你看韩国虽然挺硬,但是你发现没有为什么人会这么硬?你就说从当年日本的时候,欺负到人皇宫里头去,然后就是矮化嘛,本来就说你是李氏王朝,日本人就把你造成是李王,那意思是在我天皇下的一个王,甚至把他们当年的一个皇妃就从皇宫里揪出来就给杀了,这太屈辱了受欺负。
郑培凯:我觉得韩国是这样,它早期的时候倒是真的受到儒家的影响,那么觉得中国是很好的,明朝的时候,特别是明朝的时候。
许子东:现在它不是说中国都受它影响嘛。
郑培凯:特别是明朝,对,这个是很有意思。我记得有一次杜维明就跟我说,他去韩国讲儒学,结果韩国学者就说,杜先生是海外研究儒学非常有名的,那么非常欢迎你来到儒学的祖国来。
许子东:现在不是说中秋、端午都是他们登记世界文化遗产嘛。
郑培凯:他还说怎么我回到儒学的祖国,他说当年是在韩国,不是来了韩国嘛,比你们孔子早啊,然后又说,他们还有点学问,说是孔子不是在论语里面讲,说是无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嘛,不是要到东夷去吗。
窦文涛:对。
许子东:难道去冲绳吗?
郑培凯:对,东夷就是我们韩国啰。
窦文涛:直接去了韩国,但是我怎么觉得韩国人,你至少有一点,它对儒学比我们认真。
郑培凯:是认真。
窦文涛:他认真,你看那个宫殿你就发现,它当时真就要跟中国的历史文化亦步亦趋,像个小故宫,什么都比你小一点。
郑培凯:对。
窦文涛:但是一样,而且学你的书法,学你的书画,甚至我仔细看它的一些艺术品,你在年代上,我就觉得像中国文化的学生,比如说中国的明朝流行什么样的艺术风格,你再看大概晚个十年、二三十年,它也是这种风格。
郑培凯:你讲的完全是。
窦文涛:它就是亦步亦趋的这么一种。
郑培凯:因为当年,韩国学中华文化倒是真的学的很好的,而且它称明朝就是“上国”嘛,非常的清楚,就是“上国”来自天使。
许子东:就像现在山寨跟苹果,跟IBM一样,就是差几年嘛。
郑培凯:韩国很有趣,就是说他们在满清入关以后,他有一个很特殊的挫折感,他觉得他们继承明朝的衣钵,所以对满洲不太舒服。
许子东:看不起。
郑培凯:那么,可是他打不过满清,所以也还臣服,所以这里头它有一定的挫折是早期有的,可是他还是觉得我是当年跟着明朝来的中华文化,一直到日本人。日本人去把它打了以后,甲午战争之后,那么他所有这些东西开始进入近代的一个现代民族主义的,国家主义的,一个新的一种民粹的发展,我觉得是这样。
窦文涛:但是这跟像金大中推动民主,您觉得民粹跟民主矛盾吗?
许子东:这个讲大了。
郑培凯:我觉得我们从理论上来讲是矛盾的,可是在实际运作上经常错综复杂,混在一起,这就非常麻烦。你说知识分子要讨论民主,程序怎么样啦?我们不要进入完全情绪化的民粹啦,这个很容易讨论,可是你在实际运作,特别是在亚洲政治上,亚洲近代的民主政治运作上,你牵扯的是实实在在的,成千上万的老百姓。
窦文涛:没错。
郑培凯:那你这个老百姓是很现实的,他有很现实的生活,不是说他特别现实是坏的意思的现实,而是他有很现实的、日常的生活跟利益牵涉在当中,那么这就麻烦了。
许子东:血铅过高那批小孩查出来,然后他们就去包围那个工厂,然后砸那个工厂的什么什么东西,你看这里边的界限在哪里?那些群众是受害者,所以民众的利益,那个官商勾结,他弄个厂污染,绝对是错误,但是问题是民众在抗议过程当中使用了暴力。
你按照民主的话,你要跟法制限制,所以你照理说应该这样厂是应该查,甚至应该搬,所有生病的人应该去医,但是你砸玻璃,你打坏人家东西也要受惩罚,可是现在你假如这样说话,你照民主程序说话,民粹马上反对你,你立场在哪里,你的心站在哪里地方,你根本是他们的走狗。
郑培凯:子东讲这个非常有意思,这个并不止是在中国发生,在韩国也时常发生,你看韩国示威游行的时候多厉害。
窦文涛:对。
郑培凯:他的学生,他那些农民都组织起来跟政府斗,因为他觉得正义在他这一边,所以导致亚洲传统政治里头一直都有的,我们看到有一些民变,你看中国历史上这些民变,后来比如说起义,大陆上喜欢叫做起义。
窦文涛:我们叫农民起义。
郑培凯:那传统的说法叫民变,有的时候甚至是奴变,那么变是怎么呢?就是他不服气嘛,就像你刚才讲这个状况。假如说是他有很不公正的事情,那我处理,怎么处理?我就闹,我就把你的东西全部给你毁掉。
许子东:所以他的动因是合理的,他肯定有合理的基础。
郑培凯:所谓正义感嘛。
许子东:所以后来你知道毛主席一句话嘛,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
窦文涛:你刚才讲到陕西凤翔县血铅这个,其实我看到事情另一个方面,我今天在香港报纸上讲,你比如说那么多人血铅中毒,有个小女孩叫马娇娇嘛,痛的自杀了。
许子东:真是自杀。
郑培凯:真的自杀。
窦文涛:躺在床上,那么,闹到这么一个结果,好,我说老百姓的情绪怎么样,领导人也出来道歉,你看马英九现在也道歉,但是,现在我发现道歉不大好使了,这几年亚洲的领导人知道道歉了。
郑培凯:都道歉了。
窦文涛:但道歉也不行,因为这个里面是说,道歉因为它有错,因为这个厂不好,可是今天我看到有评论讲,当年的环境评估报道,说你这个冶炼厂在这设,有环境评估报告说是要1000米以内的人,你要把他迁移疏散。可是最后政府这边出来的是500米以内,而且当时厂是出了钱,据说是1500万或者什么我记不清,但是最后怎么还剩下几百万,还没有花出去,迁移费或者环境的相关费用。
那么,这你就怀疑到政府执行力,甚至是有人怀疑,那你有关部门跟利益方又是什么关系。这次台湾的水灾为什么大家都在闹政治,所以不得不让你想到,咱就说金大中这个事想到民主斗士,民主是大势所趋的,大千世界没人否认。
窦文涛:可是现在也越来越多碰到事,就有人提出来亚洲人适不适合搞这个东西。
郑培凯:我觉得所有的人都适合搞,可是我们的确是要面对一个历史文化的背景,跟它根深蒂固的错综复杂的社会现实,这个是现实。
窦文涛:现实。
郑培凯:你说人际的关系家族利益或者是现在的官商勾结,这种运作在过去是很寻常的。
许子东:在传统社会,它是正常的社会结构。
郑培凯:那么你说现在,他就因为我们执行或者我们现在遵循民主法制的制度,我们有一个制度啦,立法了啦,人人都会遵循吗?不会吧。就是说一个理念跟现实的冲突在亚洲民主政治当中,我们就是看到,这是一个历史的现实,恐怕还要大家奋斗的,还要奋斗很久呢?
许子东:民主在亚洲各个国家都是很崎岖的,它有两个很特殊的问题,第一个就是民主国家刚建立的时候,它的第一代领袖是受到特别尊重的,因此在这方面民众是特别原谅他的,你看它的第一代的人,它那个是朴正熙,对不对。我们的毛泽东,印尼的苏加诺,因为他使民族从被西方力量压迫下面解放出来,所以开始一个阶段,大家不关心这个,官都是好的,清明的,这个是一个现象。
但是你知道这一段时间,它已经积累了很多问题了,在余下来到了第二代了以后,到第三代以后官商勾结的结果都出来了。
郑培凯:其实我觉得中国近代的历史,假如大家多学一学,可以想的比较清楚,你比如说是建立民国,孙中山出来大家敬仰,整个理念也出来了,我们要搞一个民主共和国,你看马上接着是什么?军阀,北洋军阀北洋政府,我们现在想到北洋政府张大帅那些荒唐到极点的,怎么可能呢?它就可能。因为实际的权利,实际的利益不可能随便放给你的,所以人有一些很基本的东西。
那你说是不是这种制度里头,这种制度在这样的一个现状不可能执行呢,我说的我们要努力的意思,就是说可能要经过比较长的时间。
窦文涛:对,所以说台湾民主是不是也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现在一直在付代价,但是我觉得现在有些人认为。
许子东:给大陆的人上很多课。
窦文涛:是不是,就是中国人,或者亚洲人有没有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比如说我们讲人际关系。
许子东:人情关系。
郑培凯:这个是很复杂,对,没错。
窦文涛:我很难想象说,难道说我们有一天人跟人之间不讲关系,给孩子找工作不需要托人,什么孩子上学,这种本能性的反应会没有吗?
许子东:这就是刚才郑教授讲的,就是每个人其实不用问国家,不用问亚洲就每个人,你自己做的事情,跟你所信奉的原则中间有没有距离。我最简单了,我极其相信这些原则,但是有两件事情你是挡不住的。
第一,一旦你手里有了权利了,很多人是对你有恩的。
窦文涛:没错。
许子东:你在最困难最没人帮你,有人帮过你,那今天如果你的恩人对你提出一个什么事情,请你关照一下的话,你怎么办,你在不违反大原则的情况下,你还是会帮一帮。
第二,你自己的小孩,他要做什么事情,你要有办法帮他的话,你会不会帮呢?其实有很多贪腐源于家庭的伦理之爱,你这个东西即使非常坏,又是非常合理。
郑培凯:子东讲了两个现象,一个是中国所有的亲朋好友,你的整个人际关系,第二个是牵扯到个人的利益。你比如说,像香港是最讲法制的,我们讲中国算是大家都比较守法。
许子东:对,中国人社会里边。
郑培凯:可是你看有一个现象很有意思,这些高官大家都说我们要把高等教育搞好,可是儿女都送到英美去吧。
窦文涛:这是中国人说一套做一套。
许子东:我们香港大学里的教授子女都不在香港。
郑培凯:我们都说好,那儿女可以上哈佛了,我赶快给他送到哈佛去,我不会把他留到香港读书吧。
窦文涛:没错,没错。
郑培凯:所以这里头就牵扯到自己,本人的一些利益的问题。
窦文涛:我就觉得,你看我老是觉得为什么你像韩国出这种事全是一家子,一家子出事,全是老婆收钱什么孩子。我怎么觉得西方也有贪腐弊案,像什么尼克松水门事件,尼克松就是尼克松,他出事就是他出事。
郑培凯:跟他太太没关系。
窦文涛:对啊,克林顿就是克林顿嘛,他跟中国(不同),我就觉得。
郑培凯:它们倒是有一个很清楚的,因为它制度发展的比较久,比较持续的把一些民主的可能会发生的问题,它都想办法遏止了。
许子东:考虑到了。
郑培凯:你比如说他们做任何的比较高一点的官,它一定要把他财产清的非常清楚交给一个基金,就说从此申报,不但申报以后,从此我不能够管我的财产。
窦文涛:你比如说像是通用或者福特的老总,他要是当了国防部长,他的财产的就得处理掉。
郑培凯:全部,从此我不能够再去介入了。那么就交给一个基金会啊,或者交给一个什么东西来管理,还有一些独立的监督的。
许子东:接下来的四中全会就要讨论财产申报法,其实这是很好的借鉴。
郑培凯:很重要啊。
许子东:西方人,我举个最近的一个例子,最近一个记者招待会希拉里出洋相,人家问一个问题。
窦文涛:没错。
许子东:就是说,你克林顿对这个问题怎么想?她马上就火了。
郑培凯:她生气了。
许子东:她说,我才是国务卿。
窦文涛:实际上她是听错了,人家问的还不是克林顿。
许子东:人家翻错了,但是返过来也说明他们思维里面我是我他是他,不应该问我关于他的问题。
窦文涛:对,我是国务卿嘛,这就让我感觉到为什么说是根深蒂固,中国人从小都不是独立的,孩子跟父母,孩子是独立的吗?父母尊重孩子独立吗?夫妻独立吗?中国人就纠缠来去。
郑培凯:同样这个状况,假如你说克林顿,希拉里跟配偶分的这么清楚,那中国人说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啊。
许子东:假的,在床上就不分了嘛。
窦文涛:其实我听人说过香港人适应的不错,因为他原来跟英国人嘛,对吗?有人说过香港人是典型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为什么,你看香港人到公司里,他是不大讲人际关系的,是清清楚楚的公私分明的。可是香港人回到他的家里,他又是很中国人的,七大姑八大姨他也讲这些,咱们你看包括台湾人、内地人、大陆人,我觉得常常分不大清楚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郑培凯:我想香港是这样的,香港第一大多数来到香港是移民的,移民过来的,那么第二他是移到一个殖民地,所以他对于英国人的管制,对于殖民者的管制他比较听话。
许子东:对。
郑培凯:因为到了不是自己的土地了吗?那么,所以你说香港人遵守法律的层次比一般中国人要高,这是事实。
窦文涛:甚至有人说香港要是搞选举的话,香港的选民会比台湾的选民会理性。
郑培凯:可能会。
许子东:而且他是难民过来,他对他逃出来的地方心中有点幸运感,所以他在这里再吃苦,他也觉得还不错,比他原来那个地方。
郑培凯:而且社会关系比较单纯。
许子东:割断了。
郑培凯:对啊,割断了就单纯了嘛。因为中国大陆的话,你说是七大姑八大姨,你还不知道怎么分你的辈分,安在哪里的,你家族里头突然又冒出个什么人,你实在搞不清楚。香港这个应该比较清楚,那么它在整个100多年下来,我觉得它大体上已经学会了一种现代社会,比如说是法制的运作,所以我觉得是跟大多数地方的中国人比较有一点不同。
窦文涛:你看我有时候反倒感觉台湾人和大陆人真是息息相连。
郑培凯:对。
许子东:对,文化上比较相通。
窦文涛:大家感情都挺充沛的,你觉不觉得人民群众都讲感觉,什么事就是人情。
许子东:人情。
窦文涛:大地震来了,大灾来了,洪水无情,人有情,全是这情。你要是做不好发泄出来的也都是情,是脾气,是这种。
许子东:我最近就得罪了很多人,现在很多学生申请来香港读书嘛,我就是收到很多,真的是很好的朋友托过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是得罪了人,但是香港的制度你是没法弄的,就是说我的好朋友,他小孩要考岭南,我是没法帮忙的。
郑培凯:你帮忙的话,就麻烦了。
许子东:我帮忙,我完蛋,就这么简单,但是我要跟他解释这番话,人家就会说,你去了香港,这算什么回事,这一点事情都办不了。
郑培凯:你别说你这,更简单一点,你比如说我在美国比较久的,生活了30年。
《锵锵三人行》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
首播:周一至周五 23:35-00:00
重播:周一至周五12:05-12:30  周二至周六 06:3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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