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访谈实录-八风不动-搜狐博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05:16:42
杨樾:是的,我刚才在你来之前我就在想,因为这张专辑是12年,进入这个行业12年的一个,算是一个总结,12对中国人来讲是一个很特别的数字,这个数字还是我的幸运数字。就是从鲍家街那个时代,是一个充满爆发力的年轻人,然后到今天,我们依然可以看到你挥动着愤怒的拳头,然后还有一颗勇敢的心。那么这种活力、爆发力和创作力的源泉到底是来自哪呢?因为我觉得很多人他的的确确,有时候我们说一岁年纪一岁新,我说还有很多,尤其是唱摇滚乐的一些老朋友,他们在20多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们,那个时候我们都年轻,今天他们确实就不一样了,有人问我,我觉得我们没有理由要求他一直那样。 
汪峰:没错,当然其实我们希望他是那样的。 
杨樾:对,但是我们又没办法要求他们那样,但是我觉得你保持的还挺好的。 
汪峰:我觉得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热爱音乐,其实答案还是很简单的。 
杨樾:可是别人也热爱音乐啊,不能单纯用热爱来表示吧,比如他今天没劲的那些人,是他们内心燃烧的力度,有好多人,我觉得尤其是取妻生子之后,好像人颓的厉害(笑)。 
汪峰:当我听到了震撼我的音乐的感受,我能明白音乐的力量有多大,我做音乐的时候,希望能做出这样的音乐。我还是或多或少带有一定的自然的责任心,就是一种责任感,就是我觉得如果我还有一点能力的话,我应该给听音乐的人一些,我认为他们可以去听,并且对他们有帮助的音乐,就是力所能及的,而且我热爱音乐,我就要玩儿,就是直到我唱不动,其实可能在这个世界上现存的这些东西里面,可能音乐和电影这些也是为数不多的,在我们想象当中可能没有一个尽头的时间性,而且它最贴近人的灵魂。其实有很多,即使是就是它贴近人的灵魂的原因就是因为它太无形了,就是因为这个。而且它又是一种,其实我的热爱与其说是对音乐,其实我是一直酷爱的,就是钻研如何能够,其实艺术是沟通的,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沟通,我希望的是这个,我想怎么样能够和所有的人能够沟通的更好。 
杨樾:但是当时有一个单曲碟,然后我又回忆起那个时候,做节目的时候,有一点窃喜,这首歌不会收在专辑里,只能在我的专辑里听到,而且别的杨樾不敢放,只有我敢放(笑)!所以会联想起来很多东西。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有没有觉得写不出来了,或者是那种做不下去了,完全写不下去的那种时候? 
汪峰:有也只会有几天,实际上可能比较疲惫了。 
杨樾:但是不会有一个阶段性的? 
汪峰:不会,因为我调控的比较好的是,我每张专辑结束的时候,比如说现在,我是绝对不碰音乐的,就是包括创作,更别题歌词,我至少要有三到四个月的时间,甚至是心里都不太去想它,这样的话,会让自己在这段时间远离它,当然,你内心深处永远都离不开,你会让自己彻底的空下来,休息休息,让自己心里空在音乐这一块,然后你就会慢慢的,可能到了第五个月,第六个月,我最近已经开始有这种感觉,你就特别特别想写了,你不可以一直写,我差不多每张专辑有7、8个月的时间,是完全创作期,然后录制、宣传,然后再有3、4个月完全空白,就是歇,我觉得不写,就是这样的,有了这个良性的东西以后,所以就不会出现,那种情况顶多几天,就觉得什么玩意儿啊,写什么都不对,那就休息一下,或者看看别人的东西什么的,这一点啊,其实我觉得归功于音乐学院的功底,其实你说上音乐学院有什么好处,也就体现在这,就是我可以恢复,就是受了伤了,但是我恢复的比别人快得多得多。 
。我们不要攻击任何人,我们也不要看不起任何东西,你需要知道,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不断的去努力,让自己强大,别的都没有用。 
 张晓舟:你也写了大量没有人的歌的,写鱼,写海豚,写风筝,飞去天上,潜到水里去。
陈升:那个都有影射,都是拿来借景的,都有故事,都跟人有关。我没办法没有故事就去书写,一点辙都没有。 张晓舟:写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写日记吗?
陈升:也没有,我只是花了很多时间乱写一通。我记得乡里有个叔叔,是一个很好的启蒙人,他先是教书,后来在时报出版社干到蛮高的编辑位置。这个叔叔带了很多书和资讯回乡下,包括一些老歌演唱会的资讯,我家里第一个唱盘、留声机,还有我见过的第一个录音机,都是这些离开乡下到大城市去上班的叔叔、姑姑们带回来的。我在国中2年级的时候用自己的零用钱,在我们乡下那个废弃的唱片堆里面,买了一张Glen Campbell,他是上世纪70年代很有名的乡村歌手。后来18岁离开学校到高雄去,我才接触到更巨大的唱片行业,当时也没什么乐子,就一直在弹吉它。那时我喜欢看余光音乐杂志,它会介绍一些比较有趣特别的音乐,比如Bob Dylan、Neil Young,我发现这才是我最喜欢的,我在寻找他们的音速和破绽,并且在想另一件事:我会不会等同他们?这个家伙,他走的路途是怎么回事,我会怎么样?他们大概都是“反越战”时期的那一票人,Bob Dylan跟着一个类似歌舞团的团体到处走唱,后来又跟着他很景仰的Woody Guthrie去偷学,其实我不认为Woody Guthrie会教Bob Dylan口琴,我也没觉得刘家昌(注:刘家昌,台湾流行音乐早期创作人,有音乐鬼才之称)有教给我多少吉它,其实就是你在他旁边,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很想知道的答案你就抓起来了。现在你也会发现很多教育教育者、文字工作者、记者朋友们,都有这种毛病: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像我这种人去诚品书店,绝对不会走去宗教区,一定会走到哲理区;会看种花的书,但是对彩妆不会很有兴趣。这个故事只是告诉我们,人都是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而已。我总是很怀疑,不管学什么,只要抱着两个字就都解决了,就是怀疑。 张晓舟:她们是在把自己当成一口井不断挖,你的井很深,而且你在到处挖。
陈升:现在慢慢整理起来,我觉得是这样的,其一,我这个人敏感,鼻子好,眼睛好,反正对生命的态度都是敏感的;其二,敏感的人很多,但是敏感并且可以把自己抒发出来的人就少了。我虽然没念什么书,没什么文凭,但是我东抓一点、西抓一点,这个也学,那个也学,照相、画图、读读写写。我比较心虚的是自己没接受学校的学理的、教条的教育,可是这个好像也变成我的好处。我进第一个唱片公司的时候,他们要大专生,我假冒学历,骗他们说我已经在念某个学校,并且把学校的资料背得很丰富,从校长到训导主任的名字,全部都背下来。我第一次去参加笔试,没考上。3个月之后,他们又招人,我又去了一次,怕被认出来,于是我把原来名字“陈志升”中间那个“志”去掉了。   记者:这张专辑被定义为“首张创作纪录辑”,为什么里面会收录那么多的演奏曲?

光良:收录演奏曲其实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是觉得没有歌词的音乐可以让听歌的人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旋律本身;还有一点就是我将会在今年开演唱会,我的所有的经典曲目在演唱会上面都会演唱,为了使演唱会的音乐能和专辑里面的音乐有所区别,就把很多以往的经典歌曲放到了演奏盘里面。

记者:你的那些很感人的歌曲里面有写进去你自己的故事吗?

光良:我的音乐里有很多我对感情的态度,包括我当时的一些情绪也会在里面,但是我不会把我自己的故事写在音乐里面。我不希望别人会有什么误会,除了工作外,我希望能给自己留多一些的空间。

记者:主打歌《约定》被称作“《童话》前传”,你写之前就是这么考虑的吗?

光良:不是,我写之前完全没有这样想;等到歌曲出来之后,要拍MV的时候,MV的导演想出来的这个创意,他那时侯找我谈,说想要把这个MV拍成《童话》的前篇,因为他所要表达的故事和《童话》有一定的连续性。

记者:你自己最喜欢唱什么样的歌曲?

光良:最喜欢的还是情歌。
  光良没有这样,他在唱“美”的的情歌,虽然这样来表述一个歌手的创作有点画蛇添足,但是就像我常常说的,好音乐哪里有什么标准,站在每个人的角度,“好听”二字就是好音乐全部的标准。 主持人:这首《约定》里面有两首歌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光良:是的,词曲都是我写的。 

主持人:你觉得有压力吗? 
光良:我很少写词,对于我来说写词真的很难,有感觉再往下写,没有办法写就不写。有一些歌词不是我写的,但是我想说的话,就找别人帮我写。 
主持人:在你的MV里面基本上都会出现钢琴。是不是对钢琴情有独钟?   光良:可能这次我的导演是周格泰,《童话》也是他拍的,我跟导演说这次不要用钢琴,但是他很喜欢我弹钢琴的样子,本来跟导演说我希望在舞台上唱歌,但是唱歌有很多种方式,导演还是希望我弹钢琴。 

主持人:想到光良就会想到你弹钢琴的样子。 
光良:是因为10岁开始学钢琴的原因,钢琴是我和音乐沟通的一种方式,也不能完全说是工具。我把它当成是可以跟音乐沟通的东西。我学钢琴之后很自然产生一些感情。 
主持人:对啊,编曲的时候也都要用到键盘的嘛?
主持人:你除了创作词曲,有没有参与到其他的制作? 
光良:几乎全部我都有参与,包括整个专辑的包装,整个概念和文案的部分,这个专辑是我写过最多字的一张。 
光良:大家会发现专辑上有一些字是我自己写的,我的专辑后面还有我从95年写过所有的歌,不是这张专辑所有的。因为没有办法搜集,台湾的版本是三盘,内容是一样的,只是台湾的把MV分成另外一盘。 
光良:都有。有的时候我会跟导演说,我说这个《童话》不是那个“童话”所谓的“童话”就是别人想到王子、公主什么的,我说我要讲这个《童话》是一种相信、一种信念。 
光良:导演听了我的歌就有很多想法,就跟我沟通。《约定》为什么要找同一个导演?我喜欢这个歌,我除了精神和概念以外我还有画面,后来发现有画面的东西导演就拍得很好,现在大家看到《约定》的MV是导演诠释的方式。 
光良:可是我没有说一定要弹钢琴,导演说故意把这个MV拍成《童话》的开场,但是这是他要玩的一个手法,但是这两个歌是不一样的歌。 

主持人:写《约定》的时候已经有画面了。 
光良:一开始有等待,歌词讲的是一样的,就是那种三年不见面,这是爱情的一种考验,三年之后发现比以前更爱了,我的画面在这里,这次《约定》这张专辑和演唱会有不太直接的关系,我才会跟导演说,我想这个感情的《约定》和舞台表演有关系。 
主持人:有没有想到你和歌迷的“约定”? 
光良:写的时候没有,在专辑的整个概念是有的,所以我才会整理很多以前写过的歌。我觉得这样看演唱会的人会更有感觉。他会记得“勇气”是光良写的,掌心是光良写的,听演唱就像听CD一样,听演唱就要有一种CD找不到的感觉。 
记者:既然叫创作记录辑,新专集的哪些地方体现了记录的功用?

光良:你有没有注意到在歌词本里面,每首歌我都会记录下来当时的想法和心情;我还会把一些写我自己感触的句子藏在歌词本的角落里,这次只是第一次尝试,今后这样的创作记录辑我希望还能做2、3张。

▲善于创作的你,在音乐创作上有什么自己独特的方式吗?

----其实我常常被问到这个问题,所以我也思考过关于我灵感怎么来这件事。其实我写曲比较多,应该是因为我小时候学的是钢琴,所以对旋律的东西特别有感觉。每次有些情绪时我脑海中就会响起旋律,跟以写词为主的创作人不太一样。因为这种灵感总是天马行空,所以也没有什么习惯可以累积(笑)。 

▲出道超过10年的光良,自己觉得在音乐这条路上得到最多的是什么?

----我记得10多年前,我在马来西亚第一次出专辑时,那时抱持着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的那种感觉。因为在马来西亚作音乐是不能吃饱的。可是我那时就知道,音乐是我的最爱,我就是想作,大概是因为没有想太多吧,所以自己是在不知不觉之下度过了10年。这10年中,当我现在回过头想,我最开心的就是自己每个阶段都写了不同的歌,我用音乐记录了自己的10年这是我自己很欣慰的地方。那些歌曲忠实记录了我自己当时的情况,虽然自己在也回不去那时候,但是因为有这些歌所以会让我记得,每个阶段的勇气与感动。而音乐这条路让我得到最多的,就是每次面对歌迷的那种快乐。我觉得作音乐最满足的事就是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打动多少人,但是当我开歌迷会或是演唱会时,台下的歌迷就是我的支柱。像是这次我巡迴演唱去了印尼,这是我第一次去那里,当我一出场我真的很感动,因为我不知道在那里也有那么多人喜欢我的歌,对我来说我只是写了一首歌,而这首歌却可以跨越距离感动那么多不同国家的人。对我来说,这就是让我愿意继续作音乐的动力,而我也会好好加油,把握每一次的演出,把最好的带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