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真正的爱国主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10:08:31
彼得? 伯纳特:什么是真正的爱国主义?
彼得? 伯纳特 文 徐达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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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评论家们质疑奥巴马的爱国主义态度时,他的支持者早就准备好了如何应对:真正的爱国主义与政治家佩戴的国旗徽章并无关联。爱国主义不是一种符号,而是一种行动。爱国主义并不是去尽情地歌颂美国的伟大,而是敢于承担责任去改善政府有失偏颇的行为。
然而,奥巴马在他第一个大选的电视广告中谈到他“对自己所钟爱国家深沉而又恒久的信仰”。同时,在他左肩下面则佩戴着一个微小但尚可见的徽章:一面美国国旗。奥巴马并不傻。他也许不相信像国旗纪念章这样的东西可能产生政治上的影响,但他明白“可能”和“一定”的分野。自从越战以来,将个人与爱国主义符号相联系的程度经常成为民主党人能否在选举中获胜的关键。为什么乔治?麦戈文在1972年选举中无法赢得白人工薪阶层的选票?正如知名的选举史家西奥多?怀特所指出的那样,差不多每一个理查德?尼克松内阁成员都佩戴这一个国旗标志的纽扣,而麦戈文周围的人们却没有人这么做。麦克尔?杜卡齐斯在1988年输掉了大选,因为作为马萨诸塞州的州长,他否决了一份要求老师带领学生进行对美国效忠宣誓的议案——一份共和党人让他永远无法忘记的否决议案。
奥巴马试图在走一条不同的道路——一条由罗伯特?肯尼迪所开创道路,在1967年——正如他站出来反对越战——与别人一起合作批准了一项法案提高了对那些侮辱国旗的抗议者的惩罚。对约翰?麦凯恩来说,他自身就是一面流动的美国国旗,他在战场上英勇的个人经历始终是他整个竞选活动的基础。两个竞选阵营都很清楚美国的爱国主义有两种涵类型:认同的爱国主义,它对保守主义者更有吸引力;还有不认同的爱国主义,它特别得到自由主义者的拥护。两者都是宝贵的,但也同时都具有危险性。在这场大选中,哪个候选人能够最佳地体现出这两种爱国主义那么他就可能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珍惜过去
从表面上来看,爱国主义的定义很简单。它意味着对国家的热爱和奉献。问题在于我们为什么热爱它以及我们该如何履行奉献的承诺。这就是争论的起点。
保守主义者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隐含在约翰·麦凯恩1999年出版的书名中:《父辈们的信仰》。为什么我们要爱美国?部分原因在于,至少,因为我们的祖先是这样做的。想想《美国》这首歌曲(《我的祖国,我为您歌唱》)的歌词:“我祖先终老的地方,/早期清教徒自豪的地方。”大部分自由主义者并不认为这两句歌词是这首歌曲中最好的。对于那些祖先在其他地方终老的美国人来说又怎么样呢?对于清教徒那些下流肮脏的行为又该如何看待呢?然而保守主义通常都希望珍惜过去,对历史有着一种温情的敬意。麦凯恩的书名所暗示的是爱国主义并不是一种可以选择的东西。它是一种遗产。成为一个国家的一份子就如同生来就是一个宗教或家庭的一员。当你成年的时候你会被号召再次确认你对这个国家的承诺——正如麦凯恩参军那样——但是在你幼年的时候,那些先前经历过这一过程的人们就会在你心里灌输这种观念。
这就是为什么保守主义者倾向于相信热爱今天的美国就意味着爱它的过去。保守主义者们常常不满于“政治正确”的教育,因其迫使美国的学生细数这个国家过去的错误。他们永远在撰写像《美国:最后最好的希望》(威廉姆?J? 贝尼特[i])和《美国:爱国入门》(琳?切尼[ii])的书籍,教导孩子们美国在历史上曾是一个美好的地方。这些书籍都基于这样的信念,即我们国家的祖先有一点像我们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如果我们让他们蒙羞,那么等于我们在让自己蒙羞。这也就是为什么保守主义者对米歇尔?奥巴马所说的“在我的成人生涯中第一次真正地为我的祖国感到骄傲”(一句她被误读的评论)的话感到不舒服。在他们眼里,这些评论表明她缺少一种对这个国家的感激之情——在他们看来——这个国家给予了她和其他所有人很多东西。
保守主义者们当然知道美国并不是十全十美的。但他们是根据相对评价来做出判断的。这部分是由于保守主义者一般和他们的左派朋友相比在人性问题上持有一种相对灰暗的态度。当他们评估美国时,他们可能更多地记得在大部分人类历史时期,暴政是一种常态。以此为标准,美国看起来十分美好。保守主义者们担心如果美国不充分意识到——并宣扬——他们国家过去的成就,那么他们就等于会假定可以通过简单而又激进的方式来改善这个国家。他们会最终把事情搞得更糟。但如果保守主义者们相信美国相对来说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他们也就会认为将其他国家与美国作比较是无关紧要的事了。这就好比你自己的家庭:客观上它是否比其他家庭更好并不重要。你爱它是因为它是你的。
在所有的美国总统中,“爱国主义”这张牌打得最出色的是罗纳德?里根。在越战的耻辱、经济滞涨和伊朗人质危机事件后,里根——这位美国最年长的总统——成为一条鲜活纽带联系着一个更强大、更骄傲、更悠久的美国。“我希望成为美国总统因为我希望看到这个国家再一次成为这样一个地方:一个6岁的小女孩在成长中体会到的自由与我在6岁时在美国成长中所体会到的相同。”他曾这样说道。从历史事实来说,这种说法显然是奇怪的。里根6岁的时候,是1917年,那时女性和大多数黑人没有选举权,美国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战也大大激发了美国国民的反德情绪,在里根家乡中西部许多城市都禁止听贝多芬和勃拉姆斯的音乐。然而对里根这么一个有时把电影和现实世界相混淆的人来说,历史往往意味一种神话。在他看来,美国历史就是一部英勇善良的男女们不畏艰险不断追求公平和正义的神话。他最喜欢的电视节目是《草原小屋》。
作为总统,里根使很多美国人确信他们又重新生活在了那片神圣的土地上。他是一位善于把自身和美国所珍视的一系列价值符号联系起来的大师。他的1984年以《美国早晨》为名的广告里有以下的形象——一位面带稚气的小男孩走上去送报纸的路上,一位自豪的母亲在一座简单的教堂里看着她的女儿走向走廊的尽头,一个魁梧的男人缓缓地升起一面美国国旗——这甚至让许多自由主义者们都湿润了眼眶。事实上,里根自身已经成为了那些符号中的一个:一位跨坐在马上的牛仔总统,背后是一片崎岖不平的西部土地。
麦凯恩给人的印象并不象里根那样和蔼和亲善。里根只在荧幕上演过参加二战的士兵,麦凯恩则是亲身经历过战斗的。鲍勃?多尔也一样,先前的参战经历让他显得有那么一点具有讽刺味道讽刺和愚笨。(多尔在1996年竞选总统的时候也曾效仿里根,在接受党代表大会提名的演讲中他恳请美国民众“让他充当一座桥梁,通向那个许多人仍称之为神话的美国,”然而他没有成功。)但即使麦凯恩不是里根,他仍然代表了保守派爱国主义的许多重要主题。他追随祖先的脚步,放弃了童年的欢笑而学着遵守各项规则。他参加了越南战争为国效忠,这是一场不得人心的战争。我们尊敬那些老兵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参战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而仅仅因为他们是美国的军人。
在一个关键问题上——关于移民问题——麦凯恩的爱国主义观念却与大多数他的右派朋友有分歧。保守主义者倾向于相信美国人民与《独立宣言》中所神圣记录着的崇高理想彼此相连,同时他们也与一系列移民们被鼓励或被要求继承的传统而彼此相连。他们常常担心如果新移民不被同化,那么他们就不可能称为真正的爱国主义者。麦凯恩却很少谈及大量移民的危险,但对许多保守主义者来说,许多移民在感恩节当天只吃咖喱肉或白菜而非火鸡的饮食习惯并不值得高兴,他们对此忧心匆匆。他们认为多元文化主义在庆祝各种民族文化并存的同时却是以牺牲国家文化为代价的。特别当这种庆祝行为与美国有种族歧视的国家传统这种观点相联系起来的时候——正如有时在大学校园里出现的那样——保守主义就开始怀疑多元文化主义会直接导致对国家的不忠诚。这也是为什么在几年前当一些移民激进分子在美国许多城市游行挥舞墨西哥国旗之后,保守主义电台和福克斯电视台的新闻节目变得非常狂暴。这确认了他们最深层次的恐惧:如果你允许人们保留他们的母语并让为了他们自己国家的文化而摒弃美国文化,那么在政治上他们也只会对自己的国家忠诚。
期待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如果说保守主义者们倾向于把爱国主义看作是来自光荣传统的遗产,那么自由主义者们则把它看成是一份的继往开来的承诺。 看看奥巴马关于国旗徽章事件最初的解释:“我不会在胸前佩戴纪念章,”他去年秋天这样说到,“而会努力去告诉美国人民我相信可以把这个国家变得伟大,希望这能成为我爱国主义的誓言。”会把这个国家变得伟大?难道它在过去不伟大吗?抑或是不如现在那样伟大?
自由主义者们的答案是:还不够伟大。对他们来说,美国除了一种共同的文化以外更意味着一系列关于民主、平等和法治的崇高理想。美国迄今为止的全部历史就是一部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的编年史。而美式自由主义则是美国国民缩短上述距离的奋斗。所以,爱国主义并不是尊重和复制过去,而是要超越过去。
如果说里根唤起了保守的爱国主义,那么许多自由主义者仍然将约翰?肯尼迪当作自由派爱国主义者的代表,肯尼迪永远都被人们与那些未完成的承诺相联系。如果说里根沉浸在过去的辉煌中,那么肯尼迪则并不重视过去,他要求美国民众把握未来。他喜欢引用歌德,他“在他那伟大的诗歌中告诉我们当浮士德对消逝的时间说出:‘停下,汝甚美丽’的同时就失去了灵魂的自由。”美国也正经历着同样危险的命运,肯尼迪警告说:“如果我们停留在过去,如果我们满足于已有的成就,如果我们阻碍前进的步伐……那些只着眼于过去或者现在的人们必将失去整个未来。”
奥巴马的个人政治形象与青春、承诺和从过去的束缚中获得解放这些概念紧密相连。在麦凯恩的人生中,爱国主义就是不断重复和敬仰过去已有的辉煌:海军上将的儿子和孙子在战争中成为了一位英雄。而在奥巴马的人生中,爱国主义则意味着不断逃离过去已有的东西:一位非洲农民的孙子成了美国梦的化身。如果说继承前辈的遗传统很大程度上塑造了麦凯恩的身份认同,那么奥巴马的身份认同则很大程度上是个人创造——一个根深蒂固的美国概念——的结果。奥巴马几乎都是自己自主选择职业、生活的城市、宗教甚至带有种族主义的身份。他写的第一本书不叫《父辈们的信仰》——怎么可能呢?他在许多方面都创造出了自身的信仰——而叫《父亲的梦想》,因为奥巴马想象出了一位他素不相识的父亲,从那些梦想中建构起了自己的一生。一些保守主义者担心美国最近的移民浪潮正在毁灭这个国家,而奥巴马则代表一种自由主义的信念认为同化是相对容易的,新来的移民不会分裂美国;他们会改善这个国家。
奥巴马的竞选将会像肯尼迪一样意味着他战胜了过去存在的歧视和偏见。这位非裔美国人的竞选,就如同具有天主教信仰的竞选一样,象征着美国正成为——正如米歇尔?奥巴马所暗示的那样——一个不同于过去的更好的国家,一个值得所有公民热爱的国家。自由主义者更愿意把以这种方式来想象美国:作为一个国家,美国必须通过努力实现它的理想来赢得公民的认可与奉献。而对保守主义者来说,奉献是第一位的,政治是第二位的。但对自由主义者来说,没有政治奋斗的爱国奉献往往是空谈的。如果佩戴标志别针能够激发美国人民奋发努力去实现这个国家的承诺,那么他们是赞同的。但是他们担心这些符号可能成为——特别是当他们被有权力的人驾驭时——奋发努力的替代品,这样就会沦为伪善和满足的徽章了。
保守主义者们则更会被那些美国人民对爱国主义符号表现出的忠诚故事而感动。麦凯恩就讲述了一个尤其震撼人心强有力的故事,一个名叫麦克?克里斯提安的北越囚徒在他衬衫内侧织了一面美国的国旗,被发现后被捉住他们的人毒打了一顿,但他又立即开始继续织国旗,尽管他的肋骨被打断,双眼浮肿几近失明。毫无疑问,任何有理智的自由主义者也会被这个故事所感动。然而自由主义者们往往更崇拜这样的人,他们那些敢于指责美国侵犯或违反了自身崇高理想并从中体现出他们的爱国主义。相比保守主义者来说,自由主义者更多地发现在弗德雷克·道格拉斯1852年的演说中蕴涵着爱国主义的精髓:“7月4日对奴隶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位伟大的非裔美国废奴主义者拒绝庆祝美国诞生的纪念日,他面对一群纽约罗彻斯特的群众说道:“在举国纷乱的欢乐声之上,我听到了数以万计奴隶的呻吟,他们先前沉重而痛苦的锁链如今在纪念日的欢呼声中变得更加无法忍受。”
如何成为一名爱国主义者
通过观察可以发现,自由主义和保守主义对爱国主义的理解各有缺点。在美国这个国度里,今天的本土民众就是昨天的移民群体,变革差不多是一种全民的宗教,保守主义者的爱国主义似乎是具有时代错误的。成为一个西班牙人、俄罗斯人或者日本人仅表示穿越时空的迷雾,你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和某些共同的传统。但是对于美国这样一个大部分国民都是从其他地方迁徙而来的国家来说,讨论那种血浓于水的爱国主义显得毫无意义。保守派对于洛杉矶的墨西哥国旗大游行显得惊慌失措,这其实是有些滑稽的事,因为在圣帕特里克日波士顿街道两旁爱尔兰的国旗已经张灯结彩庆祝很长时间了。把爱国主义过于紧密地与对传统的继承和尊重联系起来,这与美国最重要的一个传统是相抵触的:我们的过去不能决定我们的未来。
保守主义者们把美国主义定义得过于狭窄和久远,所以使他们的爱国主义变得过于严格。他们无所畏惧地过分称颂美国——而丝毫不考虑美国的罪过——从而导致爱国主义退化成民族主义,一种自以为是、大言不惭的意识形态,它高歌美国的伟大却以牺牲世界其他地区为代价。但如果说保守派的自由主义排他性太强的话,那么自由派的爱国主义则具有排他性不足的危险。如果自由主义者们热爱美国仅仅因为它体现了自由、正义和平等这些崇高的理想,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更加热爱加拿大呢——从自由主义的角度来看加拿大在实现这些原则时往往比美国走得更远。还有,如果当这些普世的理想与美国国家利益冲突的时候,自由主义者们该何去何从呢?把联邦预算给非洲国家可能会增加这个星球上净的公正和平等总量,但它同时也会对美国自身造成损害,所以是一种不爱国的行为。
从托尔斯泰到当代哲学家如玛莎?努斯邦[iii]、乔治?凯迪[iv]这些哲学家都在这一层面上否定爱国主义:更多地喜欢自己的国民而非其他国家的国民这种偏好是错误的。爱国主义,用凯迪的话来讲,是狭隘的,是“对启蒙的一个打击。”这其中蕴含着许多真理。自有主义者们热爱美国部分由于它能够激发他们去实现某些理想,但如果他们仅仅为此而热爱美国,那么他们真正热爱的只是那些理想,而非美国。保守主义者们是对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爱国主义必须出于你爱自己的家相同的原因:即,因为它是你自己的。
在爱国主义这个问题上,保守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需要互补,因为对一个国家的热爱既需要肯定,也需要批评。美国人在7月4日升起国旗,这是一件好事。在我们这样一个多元的国家,爱国主义的符号是一剂强而有效的药物。如果每当政府做了一些人们不喜欢的事情,他们就停止升国旗,久而久之它就会成为一个政治分裂而非国家统一的象征。另一方面,如果挥舞国旗,就像手拿《圣经》,其实是一种号召人们行动的激励。当这些行为本身成为目的而非手段的时候,美国就需要那些愿意追随先贤脚步的人们,并提醒我们自满于已有的传统可能称为真正奉献的敌人。
爱国主义应该是值得自豪的,但不能是盲目的,它应该具有批判性但同时也充满温情。自由主义者和保守主义者们都应该同意如果爱国主义不意味着牺牲,如果它只是有信仰而没有行动,这样爱国主义就是出了问题的爱国主义。与那些把伊拉克战争当成是一道遥远的风景来欣赏——既无才能的贡献也不做良知的反思——的人们相比,那些志愿去伊拉克打仗的美国人和反战的美国人都表现出了更加真实的爱国主义。
不管他们如何定义爱国主义,美国人民在批评任何一位公民缺少爱国主义前都要三思而行。奥巴马最开始的错误不在于他拒绝佩戴国旗纪念章,而在于他说他不这么做是因为看到“许多带着那些纪念章的人们并不非常爱国。”这使他现在选择佩戴国旗纪念章的举动显得很精明。通过在9.11以后的充满激情的年代里反对伊拉克战争——当一些布什的支持者认为鸽派是不爱国的——奥巴马已经表达了一种对爱国主义的理解,而且尤其受自由主义者的喜爱:爱国主义是一种孤独的异见。现在他正在表达另一种理解,它对他必须面对的保守主义者来说尤显重要:爱国主义是一种象征性的奉献。麦凯恩也在努力改进。他拒绝了严酷地对待非法移民。他支持为国家服务,一项更多的被自由主义者所倡导的理念,它让美国人不穿军装也可以奉献于国家。为了改革华盛顿的政府腐败,他承认美式民主往往有很大的缺点,而这却是具有无条件爱国主义情结的里根很少做的。
那么,佩戴国旗纪念章是好是坏呢?两者兼具。具体则要看在何种场合、出于什么原因。如果你去参加一个“自由美国青年”的会议,而那里的人们都认为爱国主义意味着“无论我的国家是对是错都要爱,”那么你应该把纪念章放在家里,和他们谈谈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一个不愿意在他的许多同胞忍受奴役的状态下去庆祝国庆日的人。如果你去一个左翼的大学参加一个文化研究院系的会议,而那里的爱国主义往往意味着“我的国家错上加错”,那你应该戴上纪念章,告诉他们麦克?克里斯提安的故事,他在北越的监狱中濒临死亡却仍然织着一面美国国旗。
如果任何人不同意你的意见给你难堪,那么你就告诉他,他根本不懂爱国主义的真谛。
彼得·伯纳特是美国国会外交关系委员会的资深成员。
[i] 美国著名保守派领袖、前里根政府部长。
[ii] 美国前副总统切尼的夫人。
[iii]  玛莎·诺斯鲍姆,美国当代著名自由派哲学家,芝加哥大学法学与伦理学教授,著有《善的脆弱:希腊悲剧和哲学中的运气与伦理》,《性与社会正义》,《思想的起义:感情的智慧》等。
[iv]  乔治?凯迪,普林斯顿大学政治学教授,对自由主义政治学理论贡献较大,著有《政治学:本质和作用》(1968)、《爱国主义和其他错误》(2006)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