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奴自送死——百濟的“複國”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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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奴自送死——百濟的“複國”活動
  滅百濟後,唐朝大軍振旅而還,留下郎將劉仁願率數千唐兵留守百濟城,並派左衛郎將王文度為熊津都督。赴任半途,王文度病死,詔以劉仁軌代之。
  百濟王扶余義慈的堂弟扶余福信本來已經降服唐軍,待他看到唐軍主力回國,萌生賊心,並與一個叫道琛的和尚聯手,在周留城聚百濟舊民造反。由於百濟直系王族基本被一鍋端,擒送長安,扶余福信就想到了百濟王義慈數年前送往倭國的王子扶余豐。當時北韓半島各國以及倭國等小國常常交換王子為質子,如同春秋戰國時的諸侯所為。倭人不自量力,想攪趟渾水討便宜,就派兵護送扶余豐回百濟,準備幫百濟“複國”,擴展自己在北韓半島的勢力。當時拍板下主意的倭王是齊明“天皇”,還是個娘們兒。估計是頓遭天譴,不久,這個女王就死掉了,其子繼位,號為天智“天皇”——其實是“無智天皇”。繼位新“天皇”也迫不急待,快馬加鞭把扶余豐送回周留城。
  有了扶余豐這個“幌子”,百濟“西部皆應”,紛紛據城造反,支援扶余豐。眾軍相聚,反而把唐軍劉仁願的留守軍團團包圍于百濟城。
  唐廷下詔,任劉仁軌檢校帶方刺史,統王文度舊部與新羅軍合勢救援劉仁願。唐、新聯軍一路廝殺戰鬥,直殺百濟城。和尚道琛在熊津江邊建兩座巨大的兵壘,劉仁軌率眾猛攻,百濟軍不敵,“爭梁墮溺者萬人”。道琛等人大敗之下,退保任孝城。不久,扶余福信與和尚道琛爭權,道琛被殺。扶余福信“並其兵馬,招誘亡叛,其勢益張”。劉仁軌、劉仁願二人合軍後,休整士伍,準備再戰。新羅兵掠取大量百濟財物後,提前還軍。
  高宗龍朔元年(西元661年),唐軍三十五萬在大將蘇定方率領下,又攻打高麗。平壤城下,又遇大雪酷寒,唐軍不得不重演“班師”一幕。高宗下詔給劉仁軌,指示說:“平壤軍回,一城不可獨固,宜撥軍就新羅,共其屯守。若(新羅王)金法敏藉卿等留鎮,宜且停彼處;若其不須,即宜泛海返國”。
  不僅高宗詔示還軍,唐軍將士也卻想返回老家。天寒地凍冷面泡菜,鬼才想待。
  劉仁軌上表,表示:“……主上欲吞滅高麗,先誅百濟,留兵鎮守,制其心腹。雖敵人又起,而我軍備預甚嚴,宜厲兵秣馬,擊其不備。戰而有勝,士卒自安。如此,則勝利可保,更可永消海外。今平壤之軍既回,熊津又撥,則百濟余燼,不日復興。高麗賊寇,亦更倡狂。且今以一城(百濟城)之地,居賊中心,如其失腳,即為亡虜。撥入新羅,又是坐客,脫不如意,悔不可追。況(扶余)福信兇暴,殘虐過甚,(扶余)豐猜惑,外合內離,勢必相圖。唯宜堅守觀變,乘便取之,不可動也。”
  高宗君臣仔細研究,深覺劉仁軌言之有理,便讓唐軍繼續留在百濟城堅守。
  唐軍並不龜縮于百濟城中不敢輕出。劉仁軌先出奇兵,首發制人,率軍先端掉扶余福信派人修建的真峴城(今南韓鎮岑縣),雖然此城“臨江高陸”,唐軍連夜奇襲,一舉攻破,“遂通新羅運糧之路”。
  另一個好消息傳來:果如劉仁軌所料,百濟王子扶余豐越來越不能忍受堂叔扶余福信的跋扈,兩人火並,扶余福信被殺。全身被劍捅刀劈之時,不知這位大將是否後悔自己召來了作為“掘墓人”的大侄子。
  殺掉扶余福信,扶余豐連忙派使,分往高麗和倭國搬兵。高麗沒啥大動靜,倭國卻迫不急待,他們也效“圍魏救趙”之計,派兵數萬進擊新羅,攻取數城,然後直撲百濟舊地。
  唐廷也沒大意,急詔右威衛將軍孫仁率近一萬唐兵從海路乘軍船馳援。兩軍會師百濟城,“兵士大振”。也難怪,孫仁唐軍不僅帶來生力軍,又有堅船鬥艦,大量補給、輜重也隨船而至,難怪唐兵歡天動地。
  唐軍諸將議事。有人建議率先進攻當水陸要衝的加林城。 
  劉仁軌不同意。“加林城險固,急攻則傷損戰士,圍守則用日持久,不如先攻周留城(今南韓扶安,位於白江河口上游左岸)。周留城乃賊之巢穴,群兇所聚,除惡務盡,須撥其源。如克周留,則諸城自下”。
  於是,劉仁師、劉仁願以及新羅王金法敏率陸軍,劉仁軌以及先前降附的百濟王子扶余隆率水軍,從熊津江出發,水陸並進,直趨白江口,準備合軍直搗固周堅城。
  高宗龍朔三年(西元663年)八月,劉仁軌水軍率先行至白江口。很快,倭國水軍四百餘艘也綿延駛至。寬闊水面上,唐、倭兩路水軍對峙。
  雙方合戰。唐軍四戰皆捷,水陸連勝。雖然唐軍軍船在數量上佔絕對劣勢,但隋唐時期我國的造船技術還是非常高超,船壁高而堅,設計精良,日本的兵船與之相較,自然簡陋寒酸。當時,倭奴還未從我中華天朝偷師學藝,技術方面落後得很,兵將甲胄品質又不好,唐軍箭雨之下,倭兵倭將往往被射得透心涼。最重要的一點,在於劉仁軌自然通曉“火燒赤壁”之事,倭奴當時還不像唐以後那樣精通中華典故、兵書,四百多艘破木船蛆一樣擠在一起,被唐軍連發火箭,順風投火,一時間“煙焰漲天,海水皆赤”。燒死嗆死外加棄船跳水淹死,一萬多倭奴軍全都成了水怪沉到白江口水底喂了王八。
  海上大敗,百濟、倭奴陸軍也抗不住唐、新聯軍的進攻,被殺得人仰馬翻。扶余豐脫身而逃,唐軍最終是“獲其寶劍”,這個“百濟王”竟不知所之,人間蒸發了(估計是被殺、淹死或在逃跑途中讓自己人幹掉。早知如此,當初他還不如留在倭國吃生魚片呢)。周留城內拒守的百濟王室扶余忠勝、扶余忠志兄弟知道大勢已去,率城內守軍、士女以及未被殺掉的倭奴兵將,“一時並降”。當時,倭人好像還沒養成臨敗自己用刀掏肚子的習慣,一系列小矬個子軍將,通通跪伏于泥淖之中,聽憑唐軍與新羅軍發落。五、六萬倭奴軍,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跑的跑,終於心悅誠服地挨了中華天朝一頓猛揍。
  “百濟諸城,皆復歸順”。就連降而復叛的百濟大將黑齒常之等人,也乖乖詣劉仁軌軍營投降。黑齒常之後來還成為唐朝得力大將,威振朔方。
  劉仁願回長安後,高宗向他詢問情況,這位大將不專功,說明戰役主要指揮者以及表章主擬人均是劉仁軌。高宗“深嘆賞之,因超加(劉)仁軌六階,正授帶方州刺史,並賜京城宅一區。”本來,顯慶五年高宗徵高麗,時為青州刺史的劉仁軌監統水軍,因中途遇風失期,到達戰場時晚了一天,被削奪官職“以白衣隨軍自效。”正是因為百濟餘孽跳梁,倭奴渡海送死,白江口一役,終於成就了劉仁軌一世威名。值得一提的是,劉仁軌乃文官儒將,破百濟時已是六十老翁。
  劉仁軌絲毫不敢懈怠。他安撫百濟余眾,屯田厲兵,積糧撫士,準備下一步進滅高麗的戰爭。同時,他連上表奏,極言百濟之地不可輕棄,“伏惟陛下既得百濟,欲取高麗,須外內同心,上下齊備,舉無遺策,始可成功……”高宗深納其言。
  百濟亡國,下一個肯定輪到高麗。幾年後,權臣蓋蘇文病死,其諸子爭權,長子泉男生為二個弟弟泉男建、泉男產所逐,窮急之下投奔唐朝。在這個“內奸”帶路指引下,高宗總章元年(西元668年),唐朝大將李勣為師,一舉踏平高麗,終於完成了隋煬帝、唐太宗未竟之業,收一百七十六城、六十九萬戶。唐朝置安東都護府,留大將薛仁貴等二萬多唐兵于平壤,高麗終成我天朝治地。可笑的是,類似中國《推背圖》的《高麗秘記》中早有“預言”:“不及九百年,當有八十大將滅亡”。高氏王族自漢代起據有高麗,一直到滅亡,當時正好恰恰快到九百年,唐軍主師李勣時年八十。嚴絲合縫,預言得中。由於高麗王高藏一直是個傀儡,唐廷赦而不誅,還把他封為司平太常伯,只把負隅頑抗的泉男建流放黔州蠻荒之地,估計傻哥們至死連驢也見不到一個。
  但沒過兩年,唐軍與吐蕃作戰失利,先失安西四鎮。西元670年至西元676年,安樂都護府兩次先後由平壤退撤至遼東。鋻於吐蕃的壓力,唐朝在北韓半島的統治逐漸萎縮。677年,唐廷相繼撤走高麗和百濟舊地上的漢族官員,送原高麗王高藏回國,想扶持這個“傀儡”繼續唐朝在當地的影響力。同時,為牽制高藏,唐廷又派泉男生和原百濟王子扶余隆駐守遼東附近地區。果然,不久高藏又想“獨立”,為扶余隆或泉男生所告,立刻又被擒押回長安。
  本來一直被高麗、百濟聯軍差點滅國的新羅,狗仗人勢,借大唐軍隊平滅兩個主要敵手後,狼子野心,開始想獨霸北韓半島,並與唐軍發生規模不一的軍事衝突,同時,新羅不斷接納百濟和高麗逃亡兵士,蠶食兩國舊地,日漸坐大。
  武則天掌權後,把國內的李唐勢力和異己官僚勢力視為心腹大患,根本顧不上北韓半島。接二連三,又有契丹、突厥問題相繼出現,她就在西元700年(武則天久視元年)下敕:“東至高麗國、南至真臘國、西至波斯吐蕃、北至契丹、突厥、靺鞨,併入為蕃,以作為絕域”──完全視高麗舊地為外蕃,再不把其當作唐朝固有境土了。新羅蹦達了數年,出來一個靺鞨族為主的部落在它旁邊建立了震國。713年,大祚榮改國名為渤海國,與新羅南北對峙。 
  倭奴雖大敗,但失敗確實是成功他媽。倭人本性就是欺軟怕硬,此後一直乖乖當孫子,數百年間不斷派使臣(遣唐使等)向天朝偷師學藝,逐漸形成其一整套政治、經濟、文化制度,乍一看,倭奴國數百年間幾乎就是唐朝的一個“具體而微”的翻版模型。直到1592年,豐臣秀吉侵略北韓(中間元朝擊倭不算數),近一千年間倭人未敢和中華天朝叫板。所以,白江口之役,擊悶同時又擊醒了倭人,福兮禍兮,真不好說。
  倭人在明治維新以前,常以“漢土”、“唐土”、“中國”稱呼我們天朝。以後倭奴有了點銀子,大了些膽子,就以支那(羅馬字母為SINA)音譯來稱乎天朝。特別是甲午海戰以及“七七事變”後,日本政府也一直以此稱謂來稱呼中國。美國兩顆原子彈扔到日本,日本人尿了,沒有“玉碎”反而“下跪”,並被盟軍勒令禁止蔑稱中國為“支那”。時至如今,日本右翼們,比如東京市長石原慎太郎仍稱中國為“支那”。據一些專家考據,支那音譯原為無貶意,後來在特定歷史條件下才成為今天這個樣子。其實,稱呼並無所謂,“日本人”如果從我們中文的字面上解,就是“Fuckingmyself”,大家也沒有誰振臂較真。至於小邦心態,改“漢城”為“鼠爾”者,更是不值一曬(鼠爾,鼠爾,鼠輩安敢爾)。當然,日本首都市長仍稱中國為“支那”,我們國人大可遵舊稱管這個東鄰叫“倭奴”,因為古史上這樣記載,它的天皇向天朝上書這樣自稱,中華皇帝賜它的金印也是如此稱呼(日本自己出土的,本來是炫耀它“久遠”歷史,真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