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大校庆想到福大校庆 ——兼谈农民造假与学人造假 张炳光

     从北大校庆想到福大校庆
　　    ——兼谈农民造假与学人造假

　　作者：张炳光

　　校院领导、校庆办：

　　今年5月4日，北大110周年校庆举办“校长论坛”。在会上，中国人民大学
校长纪宝成批评有些人“不顾高等教育本质的属性，不顾大学天然本职的使命，
把大学当成了市场经济的附庸”，大学“自主性受到各种各样的干扰”。中国科
技大学校长朱清时批评某些人“没有严格把住学术诚信的底线，于是越来越多的
评审就把学校逐渐推向了泡沫化”。接着，刘义星在5月8日中国青年报发表
《“围着权力转”才是大学堕落的根源》一文，指出了大学堕落现象，点出大学
堕落的根源是围着权力转。

　　我是福大初创时期从厦大来到福大的，即使离休后我也坚持科研出成果，所
以我是福大的“永久牌”，我对福大荣誉的关心，完全出自主人翁的本能。

　　福大50周年校庆就要来到。我从北大校庆想到福大校庆，想发表几点意见。
如有不妥，请指教。

　　一、要深刻了解三种精神

　　现在校园里竖起传承福大艰苦奋斗、严谨治学、拼搏奉献精神的巨幅标语牌，
令人振奋。但要真正传承三种精神，必须深刻了解三种精神。

　　张孤梅提倡“头悬梁锥刺股”的艰苦奋斗精神，他自己也靠勤学苦练，在军
中、在福大赢得“铁嘴”美名，他作报告总是内容丰富、条理清楚、语言生动。
他为了节约，主动提出不坐小轿车上下班，要骑摩托车（后来因为战争留下的腰
疾复发而作罢）。“文革”中我和吴培苍等一行四人去张孤梅家乡调查，他家乡
的老工人张国、老贫农张荣华用很多实例力证他是党的好干部、不是走资派（这
些都按正规的程序记录在案）。

　　1981年7月，省政府批准福大增设管理系，要求1982年开始招收管理专业本
科生。校党委书记兼校长皇甫琳问我1982年招本科生有没有把握。我说有把握：
第一，我们为省、部办过一些培训班，效果不错；第二，1979年以来，我们发表
了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理论、国企两权分离理论、五种经济成分并存发展理论，以
及企业改组、兼并、发行股票和向国外扩展的理论，都属于创新成果，被称为
“福建省管理科学的拳头产品”；第三，我们做的企业咨询，比如提出闽东电机
厂改组、兼并的意见，打破了禁区，也切实可行。皇甫琳说，这些都不错，但要
招本科生，还得经过本科教学考核。于是由林应茂副校长主持举办了一个按本科
教学的管理学原理学习班，校内副科以上干部当学员，我们派三位教师上课。考
核结果良好，才让我们按计划招本科生。这充分体现了严谨治学精神。

　　张泽霖任校党委书记时，医生已检查出他身体的险情，但他仍严格按照评聘
教授的规定，带病认真准备，连中午都在办公室钻研，不幸英年早逝。他得的教
授职称，是实打实的，没有任何照顾成分。

　　侯文铿是福大文科第一位教授，也是福州各高校应用经济学方面第一位教授。
他从1983年至1995年，一直担任福大教师高级职务评审委员会经济与管理学科组
组长。在他任组长期间，相关学科申报评审高级职务的，只要有剽窃行为，毫不
客气地一票否决，不管申报人有多大来头。有一次，一位教师第二次申请晋升教
授，因为他有两位兄长是国民党高官，省里打招呼要让他评上教授，但侯教授并
不围着权力转。在学科组的评审会上，侯教授说：“他讲课不好，怎么会有教学
优秀的证明呢？叫系主任来说说。”系主任如实回答：“他说要评教授就要有教
学优秀，所以我就给他教学优秀。”侯教授说：“他说要教学优秀你就给他教学
优秀，你这个系主任怎么当的？撤职！”这就体现出了大学的圣洁。侯是民盟成
员，他的行为也体现了民主党派的先进性。但这位评审对象还是不停地找各级领
导，我的搭档（院党委书记）希望我亲自出马，我只好跟这位评审对象摊牌：
“你是我引进福大的，你若能评上教授，我也光彩，但你差太远了，比如说评教
授要60分，你只有6分，差太远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到处找人。”第二天，省
教育厅职改办叶主任问我，是不是讲了那些话。我说“是的，否则我的校、院、
系领导都不得安生。”此后这位评审对象照常工作，我生病住院时他还来看我，
提了好多治疗意见（他有丰富的医药知识）。他在台湾给他的兄长叙述我是怎样
把他引进福大的。他的兄长说“没想到共产党那边还有这样的好人。”这说明君
子之交是可以靠严谨治学来维护的。这也说明，大学不堕落并非难事。

　　侯文铿执行一票否决制时，是黄金陵、钱匡武先后任校长。他虽然受到过小
字报的威胁恐吓，但从未受到校领导的干预和责难，说明校领导是按制度办事，
反对围着权力转的。

　　钱匡武还亲自处理过剽窃事件。我从院长岗位上退下来后，有一位院主干申
报晋升教授（评退），被人举报有剽窃行为。院里报给钱，钱不是让这位申报人
走完“申报—送审—学科组评审—校评委评审”这些程序，而是直接找他谈话，
说：“你把这些材料拿回去，不要申报了。”干脆利落地取消了他的申报资格，
也不让新任院领导为难。

　　黄金陵、钱匡武、魏可镁校长爱护人才，都重在德才兼备、真才实学。他们
敢让有剽窃行为的院主干提前五年退休，敢解聘表现不好（有的上课经常迟到，
有的纠缠女学生被举报）但有高学位的稀缺专业教师，敢让通过关系谋求官位者
碰壁，敢让以“我要离开福大”要挟领导的人扫兴。严谨治学，就要有严明的法
纪保驾护航。

　　黄校长不轻视没有官职的人。侯文铿没有官职，有一次他叫余存真把一张载
有校党委副书记兼院长、院党委书记陈某鼓吹福大不要博士点、硕士点的《福建
政协报》拿给黄校长，黄看了很生气，叫我要“亲自去跑”硕士点、博士点（当
时我还没有恢复行政职务）。

　　魏校长也不轻视没有官位的人。2001年11月，省经济学会会长、副会长、秘
书长、副秘书长多人集中向我揭发周小亮的问题，批评我引进周小亮是上当受骗，
要我表态。我当时说“家丑不可外扬”。回校后，一些年青教师向我揭发周小亮
问题，我深感内疚，便写信向魏校长作检讨。魏校长当晚回话：“谢谢你，我也
上当受骗了。”大家都知道魏校长身体欠佳，但他当晚就亲自回复员工来信，这
是高度负责的奉献精神。

　　以上是我对三种精神的理解。我的理解不可能全面，但是真切的。

　　二、“校长当如竺可桢”

　　2004年11月5日，《福州大学报》转载了雷颐《校长当如竺可桢》一文，编
者按中标明是“吴敏生校长特此推荐”、“希望本报予以转载”。文中介绍，竺
可桢“一向主张学术独立、教育独立”，“时时提醒浙大师生‘求是’精神是浙
大的灵魂。所谓‘求是’即尊重、探求真理，只认真理、是非，而不问利害、不
为名利所动”，不屈服于权力。可见，竺可桢是反对围着权力转的，所以浙大没
有堕落。《福州大学报》转载《校长当如竺可桢》，是否也反对围着权力转，不
让福大堕落呢？

　　三、不能再围着权力转

　　2004年5月6日，我致函省教育厅和福大，举报周小亮的不端和违法行为，指
出周不符合破格晋升教授职务的条件，要求按闽教职改[1997]010号文（以下简
称010号文）处理。不料，周小亮一面公开宣扬他能通天，一面要挟院领导：
“你们要不要国家社科项目”，“你们想不想上博士点”，一副能左右福大的派
头。果然，04年7月3日，在我一系列举报周小亮的信息被非法封锁的情况下，周
被违规破格晋升为“教授”。于是我着手调查谁是周小亮的“天”，谁的权力让
福大和省教育厅围着转，谁是阻拦010号文实施的拦路虎。

　　04年7月13日，我上访省人事厅，蔡处长接待，他说：“你寄来的材料都有
收到。福大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据实反驳。他说再跟福大联系。我锁定
周小亮经常跑动的省、厅级官员进行调查，得知省人大副主任林强把我举报周的
那些事实说成“过去的事”，他发话：“周小亮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不要抓住不
放。”也就是说，林强不敢否认我举报的是事实，但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不让
按章法查处。原来是他充当周小亮的“天”，是他充当了依法执政的拦路虎。省
人大副主任对厅级官员的任免有表决权，还可以通过非阳光手段操控，他于是也
成了一些厅官的“天”。

　　我根据010号文的规定，不断向福大、省教育厅、省人事厅、省纪委说明，
我举报周小亮的事都是不属过去、并未了结、尚待查处的事：①周03年申报破格
晋升教授，因弄虚作假，被省高校高评委否决。010号文规定：“对于弄虚作假、
谎报成果、伪造学历资历等评上任职资格的，一经查出，均取消其任职资格，两
年内不得申报评审。”因此，周03年既因弄虚作假被否决，04年就不能再申报，
官方不能受理其申报。何况周04年申报的材料（含代表作）仍然是弄虚作假。②
周的教学效果差，校内外闻名。但他利用职权自造“教学优秀”上报，有林、杨
二位教师提出抗议并举报，福大管理学院陈院长也承认“是有两次”（两次自造
“教学优秀”被举报）。010号文规定：“教学效果差的教师，不应晋升教师职
务。”“超前或破格晋升职务的任期考核须优良以上（即年度考核须有一年优
秀），方可评聘高一级教师任职资格。”周04年仍靠自造的“教学优秀”申报破
格晋升，还是弄虚作假。③周的“省级建言奖”、“省十佳”、“省社科三等
奖”，都是弄虚作假骗来的（其中也有林强的作用），03年的申报被否决，说明
这些奖项在03年评审时不起作用（即被弃置），04年再用这些材料，还是弄虚作
假。④周04年申报破格晋升的论著（含代表作）至少有10起剽窃他人成果，是弄
虚作假、谎报成果。⑤周2001年3月16日，利用职权，自造文件，自盖公章，向
省社科联、民政厅报告，假冒教授，请求成立福建省资本运营研究会（林强扶
植）。又玩弄权术，报吴教授为会长，陈教授、郭教授、周小亮为副会长。批下
来后，郭、陈不愿与他同流，他又叫郭建华等在会上“揭发”吴教授（周的导师）
已超过70岁，按章不能当会长，他就顺便窃取了会长职务，他和他的亲朋长期在
该会获取经济利益。这是弄虚作假加上玩弄权术，谋取经济利益，一直未按章查
处。⑥周04年申报破格晋升教授的简明表，在“奖惩情况”一栏中，隐瞒了他在
江西财经大学诱骗一女学生到房间播放黄色录像受到处分的问题，他没有申诉，
处分也没有被取消。⑦周自03年被否决以来，不断威胁举报他的人，都属“现
行”。

　　分明是一系列违规违法、尚待查处的问题，林强却说“都是过去的事，不要
抓住不放”，厅官、处官即使明知其强词夺理，也不敢违抗，终成“大学围着权
力转”。林强此后继续扶植、包庇周小亮，周小亮有恃无恐，就继续弄虚作假，
骗取“博导”、“新世纪优秀人才”、“经济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等等，越腐
越升，成为中国科技大学校长朱清时所说的泡沫化。林强是破坏福大三种精神的
罪人。

　　历来滥用权力的人，总不是那么光彩，林强也不例外。

　　林强原是福大的一名不上一流的讲师。一位资深政工干部说：“林强在福大，
如果努力，干到副教授退休就算好了，不靠林则徐的名声，哪能做到这么大。”
另一位资深政工干部说：“林强在福大最多当个副系主任，要不凭林则徐的背景，
哪有今天这个样子？”据说林强是林则徐后裔，于是我向熟悉林氏家族的高层人
士请教。许多人说“这个后裔是假的”。有些人说得更详细：“这是假的。林强
本来不姓林，是姓黄，他的亲生父亲姓黄，在台湾，已经去世。他母亲倒是姓
林。”“林则徐在海外众多后裔回来并不承认林强这个假后裔，连照相都不让林
强参加。”“凌青、林子东是林则徐第五代孙，林强只是黄家第几代孙”。“他
上不了林则徐族谱”。“林强要是恢复姓黄，（他的地位权势）一切都完蛋！”

　　福州建联学校是以厦大校友会名义，于1983年创办的中专，卓有成效，曾受
卢嘉锡赞扬。后来升格为大专，改称建联学院。它有海内外厦大校友资助，有较
好的师资来源，又可以高收费。林强任福州市副市长期间，在建联学院挂帅，自
任院长，又有贤内助执掌学院财务，本可在全国逐年扩招的形势下大展鸿图，不
料学院在林强院长任内被停止招生（当时省教育厅的厅长不是现在的厅长，林强
也还只是副市长，权势未扩张到省），好端端一所民办高校竟在林强手里垮台了。
这是林强的一个重大硬伤。他升到省人大副主任，是带伤提拔。

　　林强的权势，不但使“大学围着权力转”，而且使两位不是他属下的无辜局
长在他面前“齐刷刷地跪下请罪”。

　　原来林强的儿子林津在福州市环保局任副处长，一次参加本单位的周末旅游，
不幸从山上摔到山下，受伤不治身亡。事后两位局长到林强面前，“齐刷刷地跪
下请罪”，还说要给林津追认烈士。公众议论纷纷：毛岸英在抗美援朝中光荣牺
牲，是真正的烈士，彭德怀等司令员也没有到毛主席跟前跪下请罪，“林强怎么
比毛主席还大”？

　　可见，让福大围着权力转的林强，本身就是假冒伪劣！

　　四、不要再包庇周小亮

　　前面提到，黄、钱校长任内，曾让有剽窃行为的院主干提前五年退休，曾将
表现不好、但有高学位的稀缺专业教师解聘。这都是当时在本院发生的事，但我
事前不知道，不是我的政绩。当时本院虽说是副厅级，但院长兼书记陈某对它已
失控，院内各系多年来群雄割据，院一级没了人事权、财权，人事权和财权在系
一级，这种体制叫做“大系小院”。我1990年到院部工作，学校开始酝酿把它改
为“大院小系”，以便在全校建立学院制。所以，上述对人的处理，是校领导直
接抓的，说明校领导是真正传承严谨治学的精神。

　　对比一下后来校领导对周小亮的包庇纵容，那是天渊之别。

　　周小亮的“博士”、“会长”、“省级优秀建言”、“教授”、“省级十
佳”、“省级优秀成果奖”、“博导”、“送中央领导审阅的成果”、“新世纪
优秀人才”、“福大经济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等等，都是弄虚作假的产物，每
一项都比农民周正龙的假虎照严重，已得利益也比周正龙的预期利益大得多，我
都有书面举报，也在新语丝网站20040517、20040529、20041120、20050410、
20061009公开揭发，并一贯声明我对举报事实的真实性承担法律责任，网友也有
评论。但校领导对他一直包庇纵容，多大的事“淡化”了之，以至2007年中央教
育科学研究所要请“福州大学管理学院周小亮院长”去当什么副主编，要“周小
亮院长配像题词”，我向该所揭露后，该所改请“福大管理学院刘×圣教授（周
小亮的小兄弟，非福大教工）”当副主编。2008年春节期间，周小亮在社会上骗
钱的欺诈行为被告发，学校也是“淡化”。徐匡迪说，已经发生的学界腐败现象
令人震惊。徐院长为何震惊？因为他不“淡化”。世上的草包、骗子，一经“淡
化”处理，往往飞黄腾达。

　　有人说，校领导并没让周小亮当行政官员。然而，集假冒伪劣于一身的教师
败类，就可戴着“教授”、“博导”、“优秀人才”、“常务副主任”等等桂冠
去害学生、害社会、让福大蒙羞吗？为什么不能像过去的校领导那样弘扬严谨治
学的精神呢？为什么不能像过去的校领导以及侯教授那样拒绝围着权力转呢？为
什么不敢“校长当如竺可桢”呢？为什么不用严明法纪为严谨治学保驾护航呢？

　　有人说，周小亮也有一技之长。我查遍周的“论著”，他惟一的“创新”是
在《光明日报》提出“加强国家宏观经济管理，熨平市场波动”。这是完全违反
客观规律、违反经济常识的草包言论，是普通老百姓都能看得出来的笑话。我堂
堂福大有什么必要去保这贾福古式的“一技之长”呢？（贾福古是闽南高甲戏
《连升三级》中的主角，是骗子兼草包。该剧在“文革”前曾轰动北京。）

　　有人说处理了周小亮，不好安排，调出去又没人要。这是多余的顾虑。厦大
有个徐某，很会搞关系，大学毕业第二年就当讲师，第四年就当副教授。王亚南
到厦大当校长，有人举报徐某假冒伪劣，王校长查实后把徐降为讲师，后来又让
徐离开教师队伍，去当校产科长。有人说周小亮那么会搞关系，让他去做行政工
作更危险。这种看法还是把教师工作贬低了，把行政工作抬高了。其实，只要真
正传承严谨治学精神，像过去的校领导那样，让有剽窃行为的院主干提前退休，
自谋职业，把表现不好的教师解聘，自谋职业，福大得救，社会得救，怕什么！
十多年事实证明，被处理的人受到震慑，逐渐收敛了。其中一人虽曾多次来威胁
恐吓（很像周小亮一类的恶人），但他始终不敢诉诸法律，因为将他解聘是合法
的。邓小平说，不要怕恶人。严谨治学，为什么要怕恶人？

　　校内外确有不少人说，福大和管院领导包庇纵容周小亮，怕恶人。黄院长上
任不久，也有人说黄院长包庇老乡周小亮。黄包庇周，很难令人相信。黄的导师
李校长，是省经济学会副会长，他曾亲历会长工作会议上大家向我愤怒揭发周小
亮的情景，有人问李校长：“周小亮想跳槽去师大，你要不要”时，李幽默地说：
“我们供养不起呀”。这样的导师带出来的黄院长，怎么会去包庇老乡周小亮呢？

　　李校长所说“供养不起”，意思是和福大过去的领导“供养不起”有剽窃行
为的院主干、表现不好的教师一样的。这是不少同仁的体会。

　　福大过去的领导和现在师大的李校长，谋求的是理性和谐、积极和谐、有国
格校格人格的和谐，不是围着权力转、苟安一任的“和谐”。

　　如今，陕西省政府已对一时单项作假的农民“周老虎”（周正龙）进行查处。
你们对连续10余年、多项作假的“周博士”、“周人才”、“周博导”、“周主
任”（周小亮）还要抱到几时呢？中国是否只治“低层”的农民“周老虎”，不
治“高层”的学人“周主任”呢？陕西省常务副省长赵正永说，假虎照案时间拖
太久，陕西很被动。那么，周小亮的假教授、假博导、假优秀案拖得更久，福建
不更被动吗？

　　2008.6.10，发给收件人
　　2008.7.1，修改      

(XYS2008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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