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申明我对文怀沙遭质疑的看法和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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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申明我对文怀沙遭质疑的看法和态度  [原创 2009-03-11 10:00:58]    字号:大 中 小

再次申明我对文怀沙遭质疑的看法和态度
    卑人上次关于文怀沙被质疑的文章在我的两个博客上贴出之后,通过与网友的交流,获益良深。尤其是和讯网友,除了在文后跟帖的评论以外,许多网友以私信的方式对我鼓励、劝告、询问、安慰,对此我都表示深深的谢意。有的网友来信表示同情我所受到的伤害。我可以请这些朋友放心,我并没有感觉到伤害。不是因为我太麻木,而是因为在我们这个文化氛围之中出现此类事情太平常了。虽出情理之外,却在意料之中。年轻人出言不逊,正是从鲁迅到柏杨这些前辈们致力于改造的国民劣根性的一个方面。上世纪中叶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应当说今天情况有了很大的改善。只能是隔网叫骂一阵,不能揪斗并触及皮肉了。另外几个网友觉得我言有所未尽、未明,并提出一些具体的问题希望回答。我除了发信回复以外,有必要把没说透的问题再次申说一下。因此综合几封私信的内容,归纳成以下的文字。
    首先,关于对文先生。既然写了那篇文章,也就难避维护之嫌了。不过,我提及文先生,用的是“很可爱,很好玩”等语。这就包含着很多的不敬的成分了。我也觉得文老有些张扬。人的性情不同,各如其面。我以为我们的社会应当宽容一个百岁老人(或哪怕是九十岁老人)的稍事张扬。有文怀沙这道风景,起码是无害的。他普及了一些古典文化的知识,还是非常有益的。纵观当前文化界一些光怪陆离的、不堪目睹的有害现象,能包容他们,就更不应对文老采取必欲除之而后快的态度。不论出于什么动机,这样下手是在过分!
    其次,质疑文老的方式,应是就学术论学术,不应侵犯私人领域。不应查老账、揭隐私。这种方式是十分有害的方式。我是经过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那时知识分子狗咬狗的揭发批判,几乎全是这套方式。他们互揭隐私,互相夸大或者无中生有地编造隐私。在那个时代就能陷人于罪。其实所揭内容不仅无关宏旨,而且在一个有法制的社会里根本就是既不犯法也不违理的。有的仅仅是有伤封建的“风化”,挑着社会主义革命的旗号,所做的反而是封建卫道的事业。四五十年过去了,社会各方面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怎么至今知识分子还是这副德行?实在令人不寒而栗。尤其是李某仍称文老为“流氓、诈骗犯”,按理说经过平反冤假错案、落实知识分子政策,这些已成过去。记得当时有的当着当事人的面销毁了过去不实的档案。李某的做法实质上是否定了平反冤假错案。试问连这都能否定,还有什么是不能否定的?目前极左势力暗潮涌动,我可以坦言,确有这方面的疑虑。
    第三,质疑者称文某人中学水平。实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当然“大师”不是任何人可以封的,但文老的学术成就也不是可以任意否定的。记得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应是五十多年近六十年前了,就连懂带不懂地读到过文老今译的《楚辞》,是文老把我带进屈原的世界的。等读到马茂元选注的《楚辞》时,就是被打成贱民以后的事了。当时对文老崇拜得不得了,至今也难抑景仰之情。学术水平是客观存在的,任何人的贬低也是“不废江河万古流”的。我就不把上一句一起引出来了吧。要是我们的中学教师如质疑者所说能有文老的水平,我们的下一代就有福了,谢天谢地吧!
   第四,关于《四部文明》 的问题。质疑者对该书无所褒贬,其着眼点是“牟取更大的经济利益”。这个心理是阴暗的。也是质疑活动引起反感的原因之一。至于对这套大书,正因为我们没见过,我们才希望它好,期待它好,抱乐观其成的态度。清朝编《四库全书》是个浩大的、功在千秋的文化工程。但也确有局限。我以前在一个小图书馆上班,在班上枯坐无聊,曾翻着一本《四库采进书目录》对照《四库全书总目》,就发现有不大对号的地方。我们不是搞这方面研究的。如果有人搞这方面研究,确可以拉出一份被清人销毁的书目清单。文老的这套大书如果真能恢复一部分古籍的本来面目,总非坏事。况且这套大书出版与否以及销售情况如何,这是个市场行为。消费者在短时间内虽然可以被误导,但终归是理性的。这么一个大的文化工程,其价值不是立刻就能确定的。如果真是不堪的,应当让历史淘汰它,而不应出于嫉妒心理,光怕别人“牟取更大的经济利益”而恶狠狠地把它扼杀在摇篮里。此前也听有人以知情人的样子说,文老编这套大书是用一些高中生以剪刀加浆糊的方式搞的。稍有常识的人也无法相信。“剪刀加浆糊”方式确是当代学者们著书立说的常见方式。有了电脑,连“剪刀加浆糊”也可以不用了。当年马国翰搞《玉函山房辑佚书》,用的孤本、珍本一定舍不得动剪刀吧?得老老实实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抄书。现在如果对被清廷销毁的书籍搞辑佚,由于有了便捷的复制手段,可以大动剪刀了。但是,莫说是高中生,就是上世纪49年以后培养的知识结构残缺不全的相关学科的大学教授们(也就是帮腔贬低文老学术成就的那批人),也不是人人拿得动那把剪刀的。他们自己也该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这种说法连中学生也哄不了。
    最后,“国学”问题不关卑人前文的主旨,只是偶尔提及。但也有连带关系。文老被媒体捧为“国学大师”,姑不论“大师”之真假,他的“国学”与目前的“国学热”好像不是一回事。他的“国学”真是国学,是国学的一部分。目前的“国学热”绝对是文化上的反动。他们以偏代全地假振兴“国学”之名,行复活儒学之实。当然儒学本身与儒学被利用是有区别的。但它之所以两千多年来被反复利用,还是因为它的实质是可用的。我们在这里不能展开讨论了,只提一点吧。不必隐瞒,我是邹县人。我们那位卑同乡孟轲关于性善的学说,就是极具危害性的。质而言之,既然人性本来就是善的,在上位的更是天生的圣主贤君,因此,对权力的监督与制衡都是不须要的了。所以不破除性善论,就永远达不到民主政治。儒学的要害就在这里。
    极左派与儒学派无关,当年他们还有世仇。(当然当前许多儒学的鼓吹者当年都是批孔的急先锋,这种两面人现象,是个别人的道德操守问题,不触及两者的实质)至于质疑文老的李某,我对他一无所知。后来才听说是一位颇有成绩的传记文学作家。卑人从不读名人传记,因此孤陋寡闻。我宁可相信他既非极左派,也非儒学的鼓吹者,仅是个一般意义上的知识分子。但是,我以为在当前,极左派、儒学鼓吹者,及具有劣根性的知识分子群体,这三部分互不相关的社会势力,却共同成为把社会拉向后退的三个别动队。

   文人堆里的一幕幕闹剧本来与我们无关,我们大可充当八圈子以外的看客。我来凑这个趣除了为文老不平以外,更重要的是还有深深的疑虑,或者说是疑惧!他们想把社会拉向何处呢?我一点也不敢低估他们的能量,他们能把社会拉向何处呢?
    但愿我是杞人忧天。但愿我是一朝被蛇咬,到死都怕井绳。可是我的臭嘴臭舌要是不幸而言中了,哪怕是暂时的言中了,部分的言中了,零零星星地言中了,于我本人七老八十的人了,实在是无所谓的,或无所畏的。撇开我个人不说,我只叩问社会的良知,那将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