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黄河岸边(古镇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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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黄河岸边

黄河岸边的古镇——碛口。


   碛口,是座落于山西吕梁山中黄河岸边的一座古镇。碛,在当地人的说法是浅滩上的砂石。碛口一带的黄河水因地形而形成一段段的激流浅滩。当地的小伙子、老船工经常组织队伍,头扎白毛巾到这里来冲碛,视为壮举。


   黄河边上,有船停泊的码头就有市。碛口,因了它繁忙的船运渐渐发展成一个热闹的古镇。

                                                                                         若不是商家伙计穿了一件迷彩,我还真以为恍若隔世,回到了上世纪初。


古镇是宁静的,生活在黄河母亲的臂弯里,连这里狗的性情都很温顺,很少狂叫。民风也极为朴实。

黑龙庙,是古镇祁雨的庙宇。它雄踞于黄河边上的半山腰,居高临下,俯瞰黄河,威严自来。

进庙时摸摸门口的石狮子,据说能带来好运。

 细雨纷纷,修缮后的黑龙庙肃穆严整。

登庙堂而远观黄河,雾霭重重,天地雄浑,古今英雄事,均在弹指间!

如今的古镇保留了许多明代、清代民居。街巷里,青石铺就的界面,木制的商铺门板,虽然有些旅游操作的痕迹,但走在这里,依然能感受到一种久违了的古韵。

 虽然面对黄河水,历史上这里也是难以摆脱干旱的困扰,黑龙庙常常是香火旺盛。

  

  碛,按当地人的说法是指黄河上因地形起伏而形成的一段段激流浅滩。在黄河入晋的河段中,以碛命名的河道比比皆是。当地的老船工们都能倒背如流地将这些凶险地段口口相传一代代记在心里。从上游往下:有老牛湾碛、梁家碛、死河碛……一直到大同碛。它们的共同特点是弯急、浪大、石多、水浅。但像大同碛这样由黄河支流造就的碛实在是绝无仅有,是碛中之碛。因此,黄河航运到碛口只能抛锚收帆,望河兴叹,大型船只根本无法通行,只能由陆路转运。特殊的地理位置成全了一个碛口镇,碛口成为黄河航运中最大的一个装卸码头。也是当时晋商的商业活动场所。碛口在明、清至民国年间凭水运优势,西接陕西、甘肃、宁夏、蒙古,东连太原、北京、天津,享有“水旱码头小都会,九曲黄河第一镇”的美誉。现在我们看到的黄河虽不像过去那样具有雷霆万钧之势,然而即使现在安静时也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威严与气势。碛口镇得山川之便利,稳稳地坐镇黄河,独享荣华。

  我们到碛口镇的时候已是晚上七八点钟了,按捺不住对古镇的好奇,先开着车在街巷里小逛了一下,借着晕黄的灯光我们贪婪地打量小镇:青石条铺就的街道,街道两边的店铺,人影绰绰、欢声笑语、还不时飘来浓浓的饭菜香味,在颠簸的战车中,我们能感受到石条棱角的古朴,晕黄的灯光反射在光滑的棱角上又反射出点点的晕晕的光亮,像是受到雾气的滋润……远远的望过去,点点晕黄成了似连似断的一片,被来来回回的行路人,用脚步撩拨起来重新组合,细细碎碎的,如梦幻一般的,恍然那真的是在明清的街市上……

  这个梦幻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我们起床。登上碛口东侧卧虎山半山腰,碛口全貌便可尽收眼底。在明亮的日光下打量古镇,昨夜夜色中古镇的古朴还在,只是此刻这些建筑是真实地、静静地摆在那里:碧绿的青苔、雕花的飞檐以及屋顶的树枝瓦扉……任凭你从哪个角度审视都能让你被它的韵致吸引。

  碛口确是有些古韵的。

  碛口背山面河,坐东向西,明代、清代就已筑成一条条街道,千百年来一直矗立在黄河边,看着滚滚巨浪承载着五千年的沧桑向东奔去。镇子由三条主街和与之垂直的十一条小巷构成,三条主街由北向南,沿黄河滩横向列开,其中沿黄河的头道街最长,有五里左右,店铺的前头是五六米宽的街道,街道下头,就是黄河了。我们昨晚见到的就是镇上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了。在碛口东头卧虎山崖北端尽头,规模大的民居院落多的是,而且是院中院,院套院,一院连二院,沿着山势向上铺排开来,窑院最多可以垒叠六层之多。整个镇子看似零乱驳杂,仔细观察,却发现它是经过规划的,依地形斜坡状组合排列,摆布排列自有规矩。

  街巷里,古老的黄河卵石铺就街面,古旧黑灰的砖瓦构筑成的房舍,飘逸着朴实的民风。房屋有的已经斑驳失修,虽然残破,但却风骨奇峻,其中有些当年曾是店铺的高墙大院,展示着它的历史与繁荣商埠的痕迹。其中尤以新华商行最为著名。1940年——1948年间,碛口成为晋绥地区第一重镇,全镇除有300多家私人商业外,还有公营商业20多户,其中的“新华商行”最为兴隆。“新华商行”是贺龙领导120师开办的,并委派碛口商界名士王子丰任业务经理,王子丰从小就在碛口边劳金,人缘好,朋友多,善交际,会经营,因而他在这里的八年间,生意一直红红火火,为解放事业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像这样的点,当时还有很多家,而现在就剩下墙外面的中英文注释让来此的游人更了解这所宅院的经历。一条条青石,一排排大瓮,一个个油篓子,一座座饮马槽,让人们充分感受着这里曾经的辉煌与浓郁的商业氛围。

  碛口原本就是一个民间商人聚居的地方,很早就有自己的商团组织,这些商团组织既起到协调生意的作用,也承担着碛口日常建筑管理的重任,因此,碛口才能有今天这样秩序井然的建筑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