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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看了韩寒的《嫖娼启示录》，说的是一个朋友从外地来北京开会，晚上去洗脚屋洗脚，因经不住诱惑被小姐拽上床，没想到被正好赶来的警察抓走。原以为没有多大的事，罚款就行了，可谁知后来被治安处罚行政拘留15天，后来又被告知拘留完后会直接转收容教育半年。为了保朋友出来，按照潜规则旨意，用金钱打通各个环节，最后花了总共12.07万元，总算把人捞出。
类似的事情我还听过不少，但终究都是听来的，也不能不承认确实都有一定的普遍性，但10年前我亲眼目睹了这样一个真实事例。那是发生在1997-98年的事，当时我在天津驻上海某设计院分院，分院在浦东西营路明珠花苑。分院外面的街上十分繁华，一到入夜，外边遍布的歌舞厅，洗脚房，发廊在黑夜中闪着鬼魅狡狤的媚眼，我们分院的一个男同胞就在其中一个发廊里“英勇献身了”，嘻！
我们来到大上海工作是有严格纪律的，吃住工作都在分院里，夜里不准外出，加晚班后就各回个屋洗漱休息，大门锁死。可那位男同胞因声称上海有亲戚，所以有理由自由度大一点，偶尔会出现晚上未归的情况，但早上上班时间都赶回来了。但有一次大大超过了上班时间，却仍没见到他露面，也没有电话打来。比我大三岁的院长，坐卧不安，熬过了漫长的下午，又挺到了深夜，还没有任何信息。这种情况太反常了，最后忍不住，半夜里给总院的书记挂了电话。还是总书记见多识广，略加思考提示分院长明天上午给附近警察分局打个电话探询一下。没想到这一探询还真准，那同胞还真关在局子里呢，原因是在发廊里被小姐哄上床，被赶来的警察抓个现行，但他为了脸面，大有革命党宁死不屈的精神，死也不告诉警察自己的革命组织。警方接到电话也松了口气，不耐烦地吩咐送5000元罚款来接人。我们总书记为什么料事如神，原来我们广州分院也出了这样的事，也是交5000元把领人走，可广州分院那小子看单位出钱大方，竟然叫单位领导破费并厚着脸皮到派出所领过两次，这也太给我们单位长脸了。我们分院长带着钱去领人，看到局子里面关着一大群这样的“猎艳”鱼头鱼脑的家伙。回来路上分院长语重心长地对那同胞说，多亏我们出得起钱，能很快把你领出来。
从此我们都十分警惕和憎恶这些歌厅，发廊，洗脚房，但奇怪的是，这些夜店并没有因此有一家被警方关闭掉的，反而经营更加火爆，入夜依旧媚眼闪烁。听附近人说，警察总是三天两头在这里抓人,听说是带着创收指标和考核政绩的。我小的时候是钓鱼能手，夜色中我看着沿街一家家魅光晃动的夜店，就好象沿岸下好的鱼饵，随时都可以钓到贪吃的家伙，但鱼饵是无辜的，鱼却是有罪的，这不知道是哪个真假上帝定的规矩，鱼要聪明识趣的话就多准备些钞票来赎身洗罪吧。
2009.1.9（五）《钓肥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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