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的无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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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杰三回忆录披露我军曾经捡到了美军的D21无人机
一 个 意 外 的 “ 收 获 ”
美国最大胆,也最秘密的无人机计划要数60~70年代的D-21“标签”。
这种由洛克希德公司一代名师凯利·约翰逊设计的无人机可以从SR-71高空高速侦察机(此时称M-12)的机背上发射,利用自身的冲压发动机,以超过马赫3的速度巡航。在经历了一次机毁人亡的事故后,D-21改为从更稳妥的B-52轰炸机翼下发射,准备侦察中国罗布泊的核试验场,代号“高级碗”(Senior Bowl)。1969年11月9日,首架D-21B发射,不料却在目标区上空失踪,1970和1971年美国又发射了两架,一架完成任务后在太平洋海面回收时沉没,另一架失踪,也许是被中国击落,也许是毁于故障。随着中美关系的改善和更先进的间谍卫星的问世,使“标签”工程寿终正寝。
由于美军入侵云南的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多次被我空军击落。他们不甘心失败,又研制出了一种更为先进的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它不但体积小,而且速度和高度都有了更大的提高。它使用了更为先进的冲压式喷气发动机以及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照相侦察设备。采用了大量的新材料、新工艺、新结构……。我们称它是“高度3万3,速度3千3”。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歼击机(包括苏联和美国自己)都无法将其击落,就连当时的地空导弹都没有它飞得快。依我空军当时的装备和技术手段是无法将其击落的,我们也只能掌握一些它的一般情况。这种飞机在云南地区上空共活动过4次,在最后一次入侵时出了故障,转弯时突然从空中掉了下来,坠落到云南省西双版纳境内,在热带雨林里来了一个“软着陆”,竟保存得如此完好。这对我们来讲真可以说是从天上掉下了一个“宝贝”,当地民兵和边防部队把现场很好地保护了起来。后来北京来的科研人员将飞机残骸运到北京去做科学研究。
这个意外的收获对我们航空科研有着非同寻常的的意义。后来我们在航空领域的许多科研成果,都与这次收获有关。
美军飞机坠落后,他们一时也没有搞清失事的原因。当时,还误认为是被我空军击落的。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来了。
第 八 章
在 云 南 的 那 些 年
1965年12月,我奉调昆明军区空军指挥所任副主任。狠抓指挥所战勤班子训练,组织指挥部(分)队打击入侵的美国军用飞机并取得战果。受到周总理和中央军委首长的接见。
正确果断地处理空情,防止了误伤国际航班。
多次下基层到雷达站、场站、工程兵等部队蹲点,了解实情,指导工作。踏遍了云南的山山水水……。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我建议昆指不介入地方的“文化大革命”,不参加派性。从而保持了部队的稳定。
1968年春天,我被任命为空军昆明指挥所主任。期间,率昆指和昆明军区团以上干部在北京接受了毛泽东主席的接见。
1969年4月,我被选为中共“九大”代表,出席了党的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同年5月在空军第四次党代会上当选为空军党委委员。
任 职 “ 春 城 ”
1965年12月,我接到空军的命令,调我到昆明军区空军指挥所(简称昆指)任副主任。广州军区空军专门派了一架伊尔-14运输机把我们全家连同行李一起送到了昆明。
飞机从南宁机场起飞时是阴天,飞机起飞后迅速穿过云层飞到云上,径直向西北方向飞去……。大约飞行了两个多小时,从前面的驾驶舱里传来一个飞行员大声谈话的声音:“看!滇池……那是睡美人山……。”这时机长从驾驶舱过来对我说:“首长,到昆明了。”我透过舷窗向外望去,下边出现了一个海蓝色的湖泊,还有一座依偎在它旁边的高山。不久,飞机便在巫家坝机场着陆了……。
那时,我对昆明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是听人说过那里四季如春,是一座美丽的“春城”。而我对云南了解较多的也都是和军事相关的一些信息,那里山高林密、峡谷纵横。属云贵高原,西北高东南低,地形复杂,气候多变,素有十里不同天之称。从飞行的意义上讲,在这样的地里环境下飞行,如何保证飞行安全就变得尤为重要了。
我到昆指时,昆指刚开完党代表大会,党委班子已经组建好了,各项管理工作的分工也已完毕。我报到后,党委给我补了一个党委委员。一时间也不好给我安排具体的工作。我便主动向刘懋功主任提出下基层“蹲点”熟悉情况。
我乘坐一辆苏制的嘎斯-69吉普车,连警卫员和秘书都没带,就和司机上路了。一路上,我先后在大渡岗雷达站、耿马雷达站、莲花山雷达站“蹲点”。沿途还去了一些场站和部队,几乎走遍了整个滇南地区。察看地形、了解实情,为日后的作战指挥掌握了许多第一手资料。
就在我下基层到部队“蹲点”期间,在云南与越南交界的中越边境地区发生了一次我空军与美国空军的空战。
1966年5月12日15时60分左右,美国空军4架F-4C鬼怪式战斗机掩护一架RB-66电子侦察机,以高度8000米,时速900公里,从云南省麻栗坡附近窜入我国境内,对我马关地区强行侦察,蓄意挑衅。入侵我纵深地区达40公里。16时06分,驻蒙自机场的航空兵21师接令命4架歼-5(米格-17)飞机起飞迎敌。这次战斗,我飞行员不畏强敌、奋勇拼杀,在数量和飞机性能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击落敌RB-66电子侦察机一架、击伤敌F-4C战斗机一架。但我们也付出了血的代价:我一架歼-5飞机被美机发射的导弹击落,飞行员袁聘就同志光荣牺牲。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的空战,昆指一时很难给予明确的结论。于是,昆指刘懋功主任急招我去蒙自基地,让我来给这次战斗作出一个总结,并给出结论。
到蒙自后,我首先查阅了当时的作战计划和气象资料,向当时的参战人员、地面指挥员了解当时的作战指挥和空中的战斗情况。随后,我又仔细地分析了侦听部队当时侦听到的情报资料。最后,我实事求是地明确作出了“指挥失误”的结论!
这件事情处理完之后,昆指党委作出决定:让我主管作战。抓作战,最要紧的还是要尽快培养出一个具有战斗力的作战指挥班子。于是,我依照在空七军时的经验,还是从狠抓战勤人员的训练入手,提高他们的作战指挥技能,特别是地面领航员的指挥引导技能、地面领航员与飞行员之间的密切协同动作。认真落实空军关于防空作战的基本经验,研究分析新问题,总结经验教训,大胆创新。只要所有战勤人员的作战技能提高了,取得胜利的把握也就大了。
通过一段时间的刻苦训练,特别是作战指挥“一号班”的训练,所有战勤人员的作战技能和保障水平迅速得到了提高,指挥所的组织指挥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改进。
击落2万米以上美国无人驾驶侦察机
我接手分管作战工作后,摆在我面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如何打击高度达到2万米以上的美军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美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在遭到我航空兵部队不断打击的过程中,其性能和战法也在不断地改进,并推出了一些新型号的机型。此时入侵我国云南省境内的美无人机的飞行高度已升高到了2万米以上。要打击2万米以上的敌无人机是非常困难的。这是我所面临的新课题(以前打的敌无人机飞行高度均在18300米以下),对我来讲这无疑又是一次更严峻的挑战。切不说我空军当时的装备跟不上,就是在世界空战史上也是少有的。
我组织参战人员经过反复研究、摸索,针对美无人机飞行的高度和活动特点,集中大家的智慧,研究制定出了使用比歼-5和歼-6都飞得更高的歼-7飞机去打击敌2万米以上无人机的作战方案:即用歼-7飞机双机编队起飞,在转弯接敌时适当拉开距离,形成双机跃升攻击,这样在敌无人机短暂一段平飞地段内,有两架飞机连续进行攻击,从而多了一次击落敌机的机会。同时,为了解决歼-7飞行员在高空视线受阻、不易发现敌机的问题,我大胆地提出了歼-7飞行员在执行打敌高空无人侦察机作战任务时,将飞行头盔改换成普通飞行帽的方案。这是一个打破常规、大胆创新且又行之有效的方案。
由于敌无人机飞行高度高、体积小。不少飞行员反映在高空飞行时,戴飞行头盔视角范围小,挡住视线,影响观察,不易发现目标。而我机速度比敌机速度大很多,待发现敌机后,往往飞行员来不及瞄准攻击,我机就飞过去了。
歼-7飞机的飞行员所配戴的飞行头盔(见图)与普通的飞行帽不同,它是一种全封闭式头盔,其中装有高温阻丝,头盔面罩可加热,飞机起飞后头盔里的高温阻丝就会升温,到了高空,太阳一照,高温阻丝就会反光,从而造成飞行员视线受阻。
我在广西南宁时也曾遇到过这样的问题,那时我就提出过将歼-7飞行员的飞行头盔改换成普通飞行帽的方案。为此,我还专门请教过有关人员。当时有一位领航参谋支持我的方案,他也认为这个办法可行。为此,我们还专门组织了一次试飞。在试飞过程中,我组织了两架歼-7同时飞上万米高空,在高空,后一架歼-7的飞行员透过飞行头盔的玻璃面罩,在正前方位置无法看清前方的那架歼-7飞机,而前后两架飞机错开位置后,后面的飞机才能清楚地看清前面的飞机。无法看清前方的目标,又怎能谈的上对目标进行瞄准和攻击呢!现在同样的问题又出现了,在广西没能解决,现在是着手解决的时候了。
我把方案一提出,有的飞行员就产生了顾虑,他们担心会对自身造成伤害。为了消除飞行员对自身安全的顾虑,我通过与飞行员、领航员座谈,交换意见,了解到飞行头盔在高空高速跳伞时或是在飞行中飞机座舱盖出问题时能对飞行员头部、面部起到保护作用。为此我专门找到地勤人员,要求他们在歼-7飞机每次起飞前必须严格检查飞机座舱盖,绝对不能在飞行时座舱盖出问题,确保飞行员的安全。最后飞行员和领航员都一致同意了这一方案。
方案通过后,我立即把作战中的实际情况和我个人的建议写成书面材料上报空军,很快就得到了上级的批准。随后,我又组织了几次试飞,均获成功。歼-7飞行员在打敌高空无人驾驶侦察机作战时将飞行头盔改换成普通飞行帽,既扩大了视角,又解决了飞行员视线受阻的问题。后来经实战证明,飞机一进入作战空域,飞行员很快就能发现敌机,给歼敌创造了有利的条件。这一改进对打下2万米以上敌无人机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几乎做到了敌机来一架,我们就打一架。先敌发现是空战胜利的重要条件,这是我在多年防空作战中得出的经验之一。
解决了飞行员视线受阻的问题后,我又组织作战班子和飞行员按预案进行了多次图上作业和实兵演练。
1968年1月20日、3月7日、3月15日。我在蒙自机场前指亲自指挥,使用歼-7飞机在2万米高空击落美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3 架。作战经过:
1968年1月20日上午10时15分,据我技侦情报部队报告:美军投放无人机的母机于越南边和机场起飞。13时37分江城雷达连406雷达于越南山罗南40公里发现敌无人机一架,航向350度,高度20300米。我即令驻蒙自机场航空兵第3师歼-7作战分队副大队长韩永武、飞行员周永成驾歼-7双机起飞,航向270度,加力上升。13时50分,雷达报告敌无人机从金平东南30公里处入侵我领空。我决心予以歼灭!随着空中情况变化,韩勇武双机改航向180度、140度、350度。转弯接敌前,长僚机拉开距离,梯次跟进,跃升后长僚机分别在8公里、14公里距离上发现敌机。抵近后,韩勇武和周永成各射击一次,将敌机击落,耗弹58发。敌机残骸坠落于云南省蒙自县南10公里处,敌机翼展9.75米,机身长10米。此次战斗创造了世界上第一个使用歼击机在2万米以上高空击落敌机的战例。
1968年3月7日13时29分,我雷达在老挝北部发现美国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一架。13时30分我令驻蒙自机场航空兵第3师歼-7作战分队起飞歼-7飞机迎敌,航向270,后改240、200。13时31分,敌无人机从勐腊南入侵,高度19000米,经思茅、景东、祥云以东径直北上。我机飞行员李跃华驾机于13时44分右转弯接敌,距敌机28公里,在16500米,以M数1.8跃升至高度19000米。距离13公里发现敌机,7公里关加力减小速度,距敌1公里,M数1.3开炮未中,我机从敌机下方5-7米冲过。因油量不够,我机随即返航。
为确保击落敌机,我于13时37分令航空兵第3师歼-7作战分队副中队长江文兴,飞行员王志跃驾驶歼-7双机起飞,航向280度出航。13时52分右转弯接敌,跃升至19000米,连续攻击未中返航。13时55分我令3师歼-7分队起飞歼-7飞机两架,继续追歼敌机,因油量不够,飞行员虽然发现敌机,但未攻击即返航。14时我令16师起飞一架歼-6飞机拦截敌机,副大队长沈炳芳驾机距敌机7公里,高度16500米开始跃升,至18500米开炮,因瞄准点偏高,打光炮弹未中,我机从敌机上方冲过,随即返航。14时25分,16师飞行员任书海驾驶歼-6飞机距敌机7公里,高度16100米跃升,跃升后对敌机开炮两次未中,随即返航。敌机至永仁后改为向东南飞行,经禄劝、寻甸至罗平后向南飞行,企图回窜。此时敌机已经转了大半个云南省。决不能让敌机就这样溜掉。14时50分我急令3师歼-7作战分队再次紧急起飞歼-7飞机两架,务歼入侵之敌!再次升空作战的副中队长江文兴、飞行员王志跃驾机于14时54分发现敌机,双机随即拉开距离,转弯接敌。我双机分别在15000米、16000米均以M1.7跃升至19000米,瞄准敌机,距敌500米,王志跃首先开炮,耗弹17发,将敌机击中(起火),王志跃脱离后,江文兴再次对敌机射击,将敌机右侧机翼打掉,敌机当即下坠,残骸落于云南省文山县西的兴山上。此次战斗共起飞7批次11架次终将敌机击落。
1968年3月15日13时,我雷达在老挝北部发现美无人驾驶侦察机一架,航向360度,高度19400米。13时23分从勐腊以南地区入侵我国境内,入境后高度上升至20400米。这次敌机入境后的路线是经思茅、祥云改向东南,再经昆明、陆良向南回窜。敌机先作高度机动,后作小角度的方向机动,时而拉烟,时而不拉烟。这次战斗我共组织指挥我机战斗起飞5批9架次,其中歼-7飞机4批7架次,歼-6飞机1批2架次,向敌机开炮5次,终将其击落。战斗经过大致如下:
13时19分,我命3师歼-7作战分队起飞一架歼-7飞机迎敌,中队长王志信驾机从蒙自机场起飞,航向250度出航。13时35分右转航向340度,距敌28公里,高度16000米,M数1.8跃升至高度19400米,开炮一次。冲前后见油量还多,王主动盘旋一周后再次进入攻击,在小速度下又开炮一次未命中,即返航。13时23分我命3师歼-7分队再次起飞歼-7飞机两架,副中队长江文兴、飞行员王志跃驾机以航向260度出航。因领航员忙于引到第一批我机接敌,雷达也未能掌握,故转弯晚,落后敌机78公里。我机增速追击,跃升至20000米。因雷达看不见,地面未能及时通报敌机位置,加之油量有限,未发现敌机,我机随即返航。
13时32分,航空兵16师起飞两架歼-6飞机升空后未发现敌机,随即返航。
13时38分,我令驻蒙自机场的空三师歼-7分队起飞两架歼-7飞机,航向320度出航并交由昆指引导接敌。跃升至20000米发现敌机,开炮,耗弹6发未中,即返航。
14时21分,敌机已抵昆明上空,我命令空3师歼-7作战分队副大队长张恩华、中队长王志信驾歼-7双机紧急起飞,航向360度出航。后改340度、180度、190度。14时34分,僚机王志信在长机正前下方处发现敌机。此时,长机高度已跃升至20500米。听王报告后,即下降至19700米,距离7公里,在前上方发现敌机,随即拉杆、瞄准、上升接敌至距敌机1公里,直至距敌机200米左右,开炮,耗弹15发,击中敌机。王志信在张恩华脱离后,接近至距敌机200米以内,在高度20300米,M数1.2开炮,耗弹27发,敌机两翼冒烟下坠,残骸落于开远东的马者哨。
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讲,尤其是对关于航空方面的知识不甚了解的朋友,大家也许无法理解我人民空军为击落一架小小的无人机,竟然起飞这么多批架次的歼击机,耗费如此大的功夫才终将其击落。大家也许会问:“不就是一架无人机吗?既没人驾驶又没带武器,只能机械地按事先设定好的程序一股脑地往前飞……”。其实不然,在2万米以上高空,空气已非常稀薄,而飞机是用空气和自身的速度产生升力和自身机动的,空气稀薄就意味着飞机很难制造升力和进行自身机动。这就是为什么宇宙飞船和人造卫星在太空没有空气的情况下,要使用火箭进行机动。
在2万米以上高空进行防空作战,美国和苏联主要是使用导弹。但当时我们人民空军还没有那个条件,首先是我们飞机的飞行高度不够,歼-6的实用升限是17500米,歼-7是18700米,我机无法飞到允许使用导弹攻击敌无人机时的导弹攻击高度。二是在使用跃升的攻击方法时,由于飞机外挂导弹后,重量增加,气动布局改变,也无法跃升到射击高度。而使用地空导弹去打,我们又没有那么多的导弹部队,当时在云南省,只有一个布署在昆明的地空导弹7营。这样,就使得我们只能用现有的装备-航炮去打敌无人机了。
我们采取的方法是:压准目标敌机航迹,让我机使用动升限跃升到可以攻击到敌机的高度进行攻击。压准目标航迹,就是地面领航员要对我机进行精确引导,使我机与敌机保持在同一个航迹上(这有点像扔石头前得瞄准);跃升就是我机开加力突破自身的实用升限而进入动升限向2万米以上高空冲刺(这好比把石头给扔出去了)。地面领航员必须根据敌机与我机的距离、速度、高度帮助飞行员准确地掌握跃升的时机(这就好比扔石头在距目标多远的地方扔、用多大力扔),跃升时机过早,会使我机跃升到允许射击高度后距离敌机较远,造成开炮距离过远而打不到敌机。跃升时机过迟,就会使我机跃升到允许射击高度后超越敌机而丧失攻击的机会。要把我机“这块石头扔到”最高顶点的允许射击高度后,其位置正好在敌机尾后400-200米的最佳射击距离内。这时的我机因高空空气稀薄升力有限,已不能保持平飞,只能作短暂停留,且无法作大的动作机动。飞行员只能利用这一稍纵即逝的战机,在极短的时间内熟练地完成瞄准、射击、脱离等一系列战斗动作。要做到上述各点其难度可想而知,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哪怕是极小的偏差,都会使攻击前功尽弃。为此,地面指挥所与飞行员必须事先共同做好充分准备,密切协同,紧密配合。各级指挥员与飞行员、领航员、雷达操纵员,还应按预案反复组织面对面地协同训练、压航迹跃升训练,必须达到非常熟练的程度。只有这样才能为击落敌机创造条件。
昆指前后一共击落了8架美国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在我人民空军的有力打击下,从此美军大大减少了对我国境内的空中侦察。1968年11月以后,美国被迫停止轰炸越南北方,中国西南边境的空中斗争渐趋缓和。
这几次打击2万米以上高空无人机基本上都是按预案进行的,通过作战,取得了一些宝贵的经验:
第一,预先引导阶段:技侦情况报告要准;远方警戒雷达要尽早发现敌机,以便给歼击机留出起飞、爬高、接敌的时间;引导雷达要抓稳、抓准敌机,并实行一点引导,多点保证的方法:即其他各点雷达站要向直接实施引导的三坐标雷达提供情报,以弥补直接实施引导的雷达可能出现的盲区;指挥员要准确判断可能利用的有利截击地段(即敌机不能转弯的平飞地段),及时、正确地下达作战决心;在标图桌和雷达显示器前的领航员要密切配合引导飞行员及时发现敌机并压准敌机航迹。
第二,准备跃升至进入攻击位置阶段:领航员要保证我机在跃升开始前达到要求的高度和平飞积累速度,再次修正压准敌机航迹,根据敌机飞行高度,准确掌握跃升时机和角度。但对飞行员起飞后出航、转弯、跃升、接敌等方法和数据,可以有个基本要求,不能把框框定得太死。飞行员应执行指挥所的命令,但可以根据空中观察到的实际情况,在飞机性能允许的范围内,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灵活地进行修正。跃升到顶点位置时应达到三点要求:压准敌机航迹;在敌机下方100至150米;距敌机500米以内。这三条如有一条不具备,就会破坏其他条件,失去攻击机会。因为在这个高度上空气稀薄,升力有限,歼击机只能停留十几秒钟,而且不能作大动作量机动,否则飞机就会自动掉高度或出现发动机自动停车。
第三,攻击占位和瞄准射击阶段:飞行员在跃升改平后,如发现与敌机方向有偏差,可柔和地用小动作量进行修正,迫近500米以内。集中力量,近战接敌,抓住战机,增强突击力量,对敌机实施连续攻击直至将敌机击落。在这关键的一分多钟,是对飞行员严峻的考验,必须发扬沉着、敢于刺刀见红的战斗精神,用飞行员们的话说就是,近战就是不怕死,要撞字当头,撞字开始,连撞带打,逼近敌机“脑门”上打,没有打不掉的。从这几次战斗看,双机可以增强搜索能力,长僚机互相指示目标,可以增强对敌机连续攻击的能力。而且在指挥引导上简化了指挥引导程序。同时飞行员换戴普通飞行帽后,对在2万米以上高度发现目标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在整个战斗过程中,战勤人员要做到三结合。即:指挥员与领航员相结合;领航员与雷达操纵员相结合;指挥员、领航员与飞行员相结合。三方面密切协同、配合默契,才能取得战斗的胜利。
通过组织打击美国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的空中斗争,保卫了祖国领空的安全,支援了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战争,锻炼了各级指挥机关和各兵种部队。同时也为我国的航空科研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对敌无人机坠落后的残骸,我们的科研人员将其收集得非常精细,就连一根细细的导线也不会放过。当时,一位工程师告诉我:“美军的航拍装置非常先进,胶片比苏联的胶片薄一半,这样就能带更多的胶片。从缴获的胶卷看,他们的照相装置拍出的照片也比苏联的清晰,我们在北京从人民大会堂的房顶上用它拍万寿山,得到照片的清晰度,超出我们的想象……” 后来我国就是用我们人民空军击落的这些美无人机的残骸研制出了我们自己的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