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太乙宫虎穴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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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村编者的话:2008年8月8日,成都商报记者彭世军被一伙暴徒拦截围殴的事件发生在西安翻译学院附近,那地方属于西安市长安区的太乙宫镇。猛然想起司马南先生当年因揭露“神医胡万林”挨打也是在这个地区,随即在网上搜索找到一本司马南与李力研合著的《太乙宫黑幕》,其中有司马南遭围殴的经过,看下去发现与成都商报记者的遭遇竟有惊人相似之处,便摘录出来单独发表在此,以供比较研究。
六、第二次见到胡万林 他的打手开始打我
胡万林走后,屋子里剩下的人,开始抢白我,说我不该这样对待大师,不能这样没有礼貌,不能提这种问题云云。
正在这时,胡万林又进来了。他满脸杀气,恼怒成羞,身后带着好多人,而且都是彪形大汉,着统一绿色军装(不带徽章)。
这时的胡万林,再也不跟我说话了,而是上来照我就是一掌,用了很大的劲。别看他个子小,劲还挺大。
柯云路的书上讲,胡万林这人百步之内可以将人击倒。这虽然是胡话,但胡万林有劲这是真的,从他推的力量来看,可以得到证实。
他一边推我,一边说话。这时让我感到惊讶的倒不是他的动手,而是他嘴中的一句话。
他说:“你这人很桀骜不驯!”
这的确让我感到惊讶。人家胡万林一个不读书的人,突然嘴中出现了这种词汇,能不让人感到意外吗?你们写写,这几个字并不能马上写出来。
“黑大个”一跃而起,“他偷着录音,偷着照相!”“交出来,给他抢下来,曝光!……”一片跟随的吼声,一片听不清个数。各种口音夹杂的叫骂混作一团。
胡万林又连推了我几下,我的前胸被推,人往后仰,后边拳脚也上来了。我连忙说:“胡先生,有话好说,别这样。”更多的人就开始上来,又撕又打。有人高声喊道:“打死他!”
这时,有人上来抢我的东西,把我的相机抢走了,把衣服也撕破了,而且打得我们满脸开花。
我两个助手也被围困,并同样挨了打。我们三人一齐往门口挤,脖领子被揪住,人家也往外拖我们。我们想往外冲,可是冲不动,四面八方全堵死了,挥向我们的都是拳头。小薛的耳后哗哗流血,小孙被人家踢了一个又一个跟头,我们像几片树叶,在河水的湍流之中跟着打转,毫无还手之力。
七、身陷囹圄
我们几个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几十人啊!
那几个打手,你一脚他一脚,对着我们又踢又踹,把我们从那间小屋子里拖了出来。我们刚进来时,这个院子还特别安静,这时外面到处是人,而且这些人都开始了发疯。
我们一开始还曾想到过跑,但这种企图是毫无可能的,这里到处是人,走一步都会被他们拖回来。我们也就乖乖放弃了这种企图。
胡万林的打手继续动手,把我们拖到了一百多米远的胡万林住所小二楼底层的一个大房子里面。我们被拖进去之后,又是一顿暴打。
这是个会议室。里面的老头老太太,都对我们下手,我们一抬头,就是一巴掌,一说话就挨打。里面有些桌子和小椅子,小椅子有后背,这避免从后边攻击腰背部。1996年10月,我去天津科技馆报告会回来,被人家莫名伏击一顿,腰被打坏了,半个多月不能动,这次我怕他们再打我的腰。可是,抱着头脸朝下坐在小椅子上这群疯了的家伙照打不误。我低头看着过来人的脚和腿,小心躲避着,哪里躲得过来哟,头上、额上、肩上、手上、前胸,到处挨拳脚,病人往脸上吐痰,你看看手指甲现在还是黑的,都是当时打的。(司马南再次示意其伤势)
最让我难忘的就是,有一个天津小伙子,操一口天津话,从窗户跳进来。
他一边用天津话问“你知道柯云路吗?”
我说我知道。
这个人说:“你为什么反对柯云路!”劈劈啪啪又是几下。
现在想起愚昧的天津小伙子,心里一阵悲哀,我反对柯云路碍你什么事啊?
那个“黑大个儿”一直在现场参与打我们,并对那些群众进行煽动。他唯恐那些人不上来打我们,高喊:“民心不可辱!”“民心不可侮!”“这些人来偷拍偷录,反对大师,大家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让他们出来,打死!吐口唾沫淹死他们!”群众被充分发动起来了。
黑大个儿掐着我的脖子打我。“把录音机掏出来!”
“你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今天的一切后果由你负责!”吼叫过后,黑大个儿上来,右手掐着我的喉咙,掐得我一阵窒息感,濒死感。黑大个儿并不着急,“从容操作”。
我把录音机从口袋中掏出来,艰难地递过去。黑大个儿狞笑,并不接,手下更使劲掐我。
“我问你,这录音机是我抢你的还是你自己给我们的?”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我被他们掐得几近窒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种情况下,这个人则对我说:“你这录音机不是我们抢的,而是你自己亲自给我们的。对不对?”
无奈之下,我只好在人家掐着脖子的情况下点头。
我的录音机被他拿到手之后,他就开始玩。半欣赏半得意的样子,很像动物世界中,老虎抓住小动物,并不急着要吃,而是先与它玩会一样。
然后,就开始用小拇指“挑”出里面的带子,将全部录音彻底毁坏。
录音带毁坏之后,就开始搜寻我们的工作证。一个一个检查。
完了,又把我们的照相机进行破坏,把里面的胶卷撕出曝光,照过的和没有照过的一律撕毁曝光,足折腾了一阵。
与我一道的一个助手,更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一只眼打得肿了起来,红的可怕,眼睛哗哗流泪水。后来出来以后,我还以为他是害怕,说过他,大老爷们儿,生死都不怕,还流什么泪。小伙子委屈地向我解释不是害怕,而是被人打得老流泪。事后好几天那只眼睛还视物模糊流泪。
我的另一个伙计,脾气犟,更挨了打。5天以后在公安局进行法医鉴定时,耳后、脑侧、颈部还肿得老高,到处是血痕。
我的衣服,不仅皮衣服被人家撕得个稀烂,而且里面的西服扣子也被人撕掉了,可恨的是手表被抢去至今不还,那是香港回归的一块纪念表。
从这些事情,大家就知道胡万林这个人是多么的惨忍,他手下的人是多么惨无人道。
他这哪是在办什么医院,他这里的人哪儿还有点基本的人的良心!
如此这般,我和同行的朋友,实在不亚于下了一场真正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