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为的大忽悠——公车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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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为的大忽悠——公车上书

(2010-12-13 08:48:40) 

根据一般历史教科书上所言,则公车上书,是指清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康有为率同梁启超等数千名举人联名上书清光绪皇帝,反对在甲午战争中败于日本的清政府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被认为是维新派登上历史舞台的标志,也被认为是中国群众的政治运动的开端。具体来说,其过程是这样的: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中国败于日本。1895年春,乙未科进士正在北京考完会试,等待发榜。《马关条约》内割让台湾及辽东,赔款二万万两的消息突然传至,在北京应试的举人群情激愤。台籍举人更是痛哭流涕。4月22日,康有为、梁启超写成一万八千字的“上今上皇帝书”,十八省举人响应,一千二百多人连署。5月2日,由康、梁二人带领,十八省举人与数千市民集“都察院”门前请代奏。看起来,的确是气壮山河,不愧为“维新派登上历史舞台的标志”和“中国群众的政治运动的开端”!

然而,事实上,这却是康有为自报自演的一场大忽悠。

照他自己在关《康南海自编年谱》中的说法,则这次“公车上书”的经过是“三月二十一日(4月15日)电到北京,吾先知消息,即令卓如(梁启超)鼓动各省,并先鼓动粤中公车,上折拒和议,湖南人和之,……各直省莫不发愤,连日并递,章满(都)察院。……时以士气可用,乃合十八省举人于松筠庵会议,与名者千二百余人,以一昼二夜草万言书,请拒和、迁都、变法三者,……遍传都下,士气愤涌,联轨察院前里许,至四月八日(5月2日)投递,则察院以既已用宝,无法挽回,却不收。 ”也就是说:康有为获悉了《马关条约》的消息后,邀约1200余举人至松筠庵集会,商定联名上书。与会者在康有为起草的万言书上签了名。5月2日,各省人排着里许长的队伍,向都察院呈递,都察院借口皇帝已在和约上盖玺而拒绝接收。然而,此说却大有斟酌。

首先,在康有为上书之前,早有大批现职官员已经上书反对签约了。譬如,钦差大臣刘坤一4月16日得知消息,立即电奏反对。然后,山东巡抚李秉衡、署理两江总督张之洞、河南巡抚刘树棠、湖北巡抚谭继洵、署理台湾巡抚唐景嵩、江西巡抚德馨、广西巡抚张桂联、福州将军庆裕、福建巡抚边宝泉、陕甘总督杨昌、陕西巡抚鹿传麟、署理山西巡抚胡聘之、广东巡抚马丕瑶、盛京将军裕禄、吉林将军长顺、署理吉林将军恩泽、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等大员都纷纷上奏。据不完全统计,京官中,反对签约的宗室贵胄及二品以上大员有10余人;二品以下有奏事权的官员有50余人次;没有奏事权的低级官员,达575人次之多。

其次,更为重要的是:康有为上书一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据1895夏出版,署名为“沪上哀时老人未还氏”所作《公车上书记序》记载:“各公车再联十八生活上同上一书,广东举人康长素……主其事,草疏万八千余字,集公千三百余人……文既脱稿,乃在宣武门松筠庵之谏草堂传观会议,和款本定于四月十四日在烟台换约,故公呈亦拟定于初十日在察院投递,而七、八、九三日为会议之期。乃一时订和之使、主和之臣恐人心汹涌,于初八日(5月2日)请将和款盖用御宝,发使赍行。是日……松筠庵座中议事尚数十百人,咸未用宝之举,但觉气象愁惨,相对欷,愤悒不得语……是夕议者既归散,则闻局已大定,不复可救,于是群议涣散……概各省坐是取回知单者又数百人,而初九日松筠庵之足音已蛩然矣,议遂中寝,惜哉惜哉。”也就是说:他们原本是要准备上书的,书也写好了,可问题是还没有上就听说 “大局已定,不复可救”,于是大家只好“群议涣散”、“议遂中寝,惜哉惜哉”了。

从当时的物议上看,康有为也不太象他标榜的那样气壮山河。

光绪十四年(1888)夏康有为北上京师,参加顺天府乡试。据康氏自编年谱,乡试落榜后,康因感于“国势日蹙”“外患日逼”的形势,遂蒙生了联络朝贵、上书朝廷请求变法的念头。“时公卿中潘文勤公祖荫、常熟翁师傅同龢、徐桐有时名”,遂“以书陈大计而责之”,此事在京师颇有轰动。这年十月,盛京祖陵山崩千余丈,康氏又借此机会“发愤”上书万言,“极言时危,请及时变法”。该书由国子监祭酒盛昱(伯羲)转交翁同龢,但因种种缘故,翁并未将其代呈御前。这些情况是我们评价康氏早期政治活动所经常提到的。依康氏所述,他在京的所有活动(包括联络朝贵)均与变法图强的政治理想相关联,表现出传统士大夫以天下为己任的可贵精神。如果联系到十年后康有为成为戊戌维新运动中的领袖人物,对康氏的这些陈述可能很少有人会持有异议。也有学者认为,“此次康有为进京,与其说是应顺天府乡试,勿宁说是为了发动变法。所以他和其他应试土子绝然相反,不是关起门来搜索枯肠杜撰八股试贴,也不是到处钻营,寻找门路,托人情走后门,冀求金榜题名,而是广泛联络京官……目的是宣传自己的变法主张,企求得到他们的支持”。

梁鼎芬在其所撰的《康有为事实》中也说:“康有为赴试京师,因不中举人,遂夤缘在朝大官,求得富贵。已故工部尚书潘文勤公祖荫、现任大学士徐公桐,前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翁同龢、前礼部尚书许公应騤、已故前出使英国大臣户部左侍郎曾惠敏公纪泽、礼部右侍郎志公锐、前国子监祭酒盛公昱,皆与康有为素无渊源,乃屡次求见,上书谀颂,诸公以康有为一年少监生,初到京师,遍谒朝贵,实属躁进无品,皆甚鄙之。潘公送银八两,并作函与康云,以后请勿再来,来亦不再送银。此函人多见之。曾公尝告人曰:康有为托名西学,希图利禄,不知西无此学,中国亦无此学也。徐公、志公见其言嚣张卑蹈,皆将原书掷还,都下士大夫无不鄙笑。”从中,我们不难看出:康有为在京活动并非为了变法维新,而不过是“夤缘在朝大官,求得富贵”的功利行为。

而在1898年10月27日《申报》上,梁鼎芬还刊发了《驳逆犯康有为书》,其中也提及康氏光绪十四年初上皇帝书一事。梁文云:“尝观其初上皇帝书矣,有云皇太后皇上聪听彝训,乐闻谠言。又云,皇太后皇上端拱在上,政体清明,内无权臣女谒之弄权,外无强藩大盗之发难,宫府一体,中外安肃,宋明时承平所无也。……查此书光绪十四年十一月作。其尊颂皇太后之词,联行累句,斑斑耀目,名为论事,意在乞恩。核以今日狂吠各端,逆犯当时不应有此篇文字。盖时求富贵,则但有颂扬;身在逋逃,则极意诬谤。”称当日康有为上书,“名为论事,意在乞恩”,目的与“夤缘”朝臣相同,都是“希图利禄”。

总之,无论从事实,还是从人品上看,“公车上书”是康有为对历史的一次成功的大忽悠。至于他为什么来这一手,恐怕原因就在于康有为的“有为”之上:也就是他想通过耸人听闻的方式来实现其政治意图——康有为是个天才的宣传鼓动家。尽管未曾上书,他所写的这篇文字,仍然是当时所有反对和约的文件中最精彩最有份量的。他借松筠庵作自己政治上崛起的第一个舞台,演出起来驾轻就熟,四两拨千斤,不费多大劲,就取得了极好的效果。他行事从不“中庸”,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的。怪不得翁同龢在向光绪皇帝推荐了他后,又说他“居心叵测”,阅历丰富的翁同龢的看法显然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