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教育部长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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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教育部长的委屈

【登台札记】

赵琬仪 (2010-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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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前的这一周对台湾教育部长来说过得特别漫长。

  近两个星期来曝光的台湾校园暴力事件反映了校园伦理沉沦冰冻三尺的严重情况。强拍同学裸照、用酒瓶性侵、拍摄凌辱场面放上网炫耀;学生带西瓜刀上学,还声称自己是黑社会来恐吓老师;学校的休闲地方成了上演持强凌弱的“生死门”;报警处理,警察却要老师和学生“互相道歉”……

  此前教育部提出的最新报告数据显示,小学生霸凌者约占7%,其中以受到排挤、造谣的“关系霸凌”为主;中学以上的校园霸凌者占10.3%,受凌者10.1%,旁观霸凌者28.6%;调查问卷还显示过去四年,遭殴打、勒索的学生人数有下降趋势。但是,随着校方、警方隐瞒事件、有民意代表帮霸凌者家庭介入掩盖恶行等的情况曝光,这些数据变得没有公信力。校园暴力不再停留在嘲笑、排挤、勒索钱财等传统模式,官方的调查报告似乎与现实脱节。

  台湾校园霸凌(来自英语bullying音译)事件越演越烈,不仅受害学生的身心受暴力侵害,老师活在霸凌者的恐吓中,日前还发生了首个因为长期漠视校园霸凌问题的校长下台的先例。别具反讽意味的是,下台的八德国中校长于家谷多次获得教育部品德成绩优校奖。

  教育部如何有效地应对,对症下药,平息民怨,不仅是家长和老师有高的期望,社会也在审判,审判的矛头将指向政府的魄力、执政能力。

  受校园霸凌事件影响被民间团体点名应下台的教育部长吴清基这几天分别在行政院做报告、接受媒体采访时,一再说自己“委屈”。他觉得有做事但被批“没有做事”,心里感到“委屈”是人之常情。问题是统领教育界的政治领袖会面对镜头坦言“委屈”,间接地暴露了个人有心但无力的处境,看在家长和老师眼里不知道有什么感受,有哪些解读?

  据说,现在台湾最爆红的假日营活动是跆拳道。这不见得是自上个月开始一直是媒体报道焦点的跆拳道选手杨淑君效应,更实际的是家长为了保障自家小孩,小小年纪也送去习武防身,在需要的时候以拳头还拳头。

  然而,家境充裕的家庭可以为孩子提供各种应对措施,但弱势家庭唯有依赖社会资源的支援。这又落到执政者怎么分配有限的国家资源去照顾有需要的弱势族群的问题上。

  上周起,台湾政府开始有较大的动作。总统马英九召见教育部长关注情况。教育部长日前亲临发生严重霸凌事件的学校桃园县八德国中关心师生。

  前天教育部颁布了一连串的防治校园霸凌措施,包括让霸凌事件通报机制更明确;通报霸凌事件时,除校方须立即处理外,警方、社工也将同步介入;当校园发生霸凌事件,邻近派出所警员5至10分钟内抵校协助处理;研订反霸凌专线标准作业流程,让民众检举校园霸凌及介入者等。

  警政署则要求各县市警局,在全国中小学设置巡逻箱,列为巡逻点。行政院副院长陈冲前天还提出,防制校园霸凌行为的各项措施与内政部、法务部等相关部会密切相关,希望各部门鼎力协助。教育部在执行防制校园霸凌计划时也应建立跨部会沟通平台,商讨具体解决方法,如有必要,可请行政院政务委员曾志朗协调及主持。

  同一天,民间社团纷纷指出政府制定措施的盲点,加强通报机制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还应投入资源,增派学校社工,结合各种专业,建立校园支持系统。教育工作者重提偏重学生考试成绩、老师评分表现,升学主义挂帅,教育长期不正常化的问题。

  在阅读了各大报的相关报道之后,仍有疑问——学生呢?作为事件真正的主角,面对家长忙于工作,社会资源错配,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校园霸凌是全球趋势,以软实力闻名的台湾社会,怎么发挥创意和人文素质,多管齐下,解决问题,面对相同问题的外界也在看。

《联合早报》
(编辑:梁嘉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