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唐纳穷困潦倒 前妻江青月寄十元钱接济他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6 22:33:54
抗战时唐纳穷困潦倒 前妻江青月寄十元钱接济他  

核心提示:唐纳到重庆后,曾在应云卫的中华剧艺社工作过,勉强有碗饭吃。但不久因剧社解散,唐纳一度失业,陷于困苦之中。他的心境极其苦闷,再次企图自杀而未遂。

此时身在延安的江青,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打听到了唐纳正处于潦倒穷困之中,于是每月从延安托人捎送十元钱接济他。每当收到这笔钱,唐纳必先从中抽出一元,和其他贫困的知交好友聚首“打牙祭”,权当在困难中相濡以沫,苦中作乐。

唐纳 资料图

本文摘自《中外文摘》2008年第2期,作者:纵文,原题:《离开蓝苹后的唐纳》

20世纪30年代,以“蓝苹”为艺名走红上海滩影剧界的江青,曾经和多才多艺又多愁善感的著名影评人唐纳(原名马骥良),发生过一段曲折跌宕的婚恋纠葛,这场“唐蓝婚变”曾经轰动一时,并已广为人知,而对唐纳在婚变之后的人生际遇,详知内情的人却并不多。

困顿时江青接济

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爆发后,身处绝境之中的蓝苹决定离开上海,奔赴陕北。
进入延安时,蓝苹即把名字改为江青。

在江青离开灯红酒绿的大上海时,唐纳成了《大公报》的战地记者。他在抗日烽火燃起之际,沿沪杭线进行了艰苦的采访,并以笔名“罗平”发表了许多战地通讯。

1937年12月,南京陷于日军之手,国民政府迁都重庆。唐纳也随着内迁的人流到达武汉。看到与时上海影剧界群星纷纷汇集于武汉的场面,他组织了一个附属于《大公报》的“大公剧团”,导演郑君里、应云卫,演员赵丹、白杨、金山、顺而已等人,都成为剧团的成员。

1938年复,唐纳写出抗日话剧《中国万岁》,由应云卫导演,演出后获各界好评。就在此时,他爱上了话剧女演员陈璐。同年十月,他们经香港返回上海,不久生下一个儿子。

唐纳虽和陈璐结合,但对蓝苹却仍然恋恋不忘。他为陈璐取了个艺名叫“红叶”,据说是为了和“蓝苹”相对;他还写了一首名为《千里吻伊人》的歌词,据说也是为蓝苹而写的。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唐纳离开上海赴重庆。陈璐和他们的儿子则留在了上海,后来陈璐改嫁了一个盐商。

唐纳到重庆后,曾在应云卫的中华剧艺社工作过,勉强有碗饭吃。但不久因剧社解散,唐纳一度失业,陷于困苦之中。他的心境极其苦闷,再次企图自杀而未遂。

此时身在延安的江青,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打听到了唐纳正处于潦倒穷困之中,于是每月从延安托人捎送十元钱接济他。每当收到这笔钱,唐纳必先从中抽出一元,和其他贫困的知交好友聚首“打牙祭”,权当在困难中相濡以沫,苦中作乐。

直到抗战胜利前夕,唐纳才凭借他流利的英语找到了称心如意的工作。他受英国驻华大使馆之聘,进入该馆新闻处工作,由此得以从困苦中解脱出来。

拒见江青

1945年8月28日,毛泽东应蒋介石的三次发电邀请,赴重庆谈判。没过几天,江青也借口“牙疼”要求到重庆治病。

毛泽东对江青此行,最初并不赞成,在江青的一再要求下,他虽然勉强同意了,但说好了一个条件,即不允许江青在重庆公开露面。

江青到重庆后,不明白毛泽东为什么不许她公开露面,但她毕竟是一个有强烈好胜心和炫耀欲的女人,在难以公开露面的情况下,她竟然悄悄地背着毛泽东,打电话秘密约见唐纳。不料,江青却未得如愿。据唐纳事后对人说,江青秘密约见他时,他对江青的旧情“已经一了百了”:而且江青地位已经今非昔比,见她会惹是生非。

和陈璐分手后,唐纳在数年中一直独身,忙于写作。1945年上半年,他才在蓝苹、陈璐之后,爱上了女演员康健。他们一度在重庆打得火热,但抗战胜利后,不知何故又告分手了。

感情终有归宿

抗战胜利后不久,唐纳又回到了上海。在《文汇报》总编、友人徐铸成的邀请下,他辞去了英国驻华大使馆新闻处的工作,转而出任《文汇报》的副总编。
1947年8月,美国总统特使魏德迈在上海举行记者招待会,唐纳应邀出席。当时,《自由论坛报》的一位女记者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令他顿生爱慕之情。这位女记者是国民政府前驻法大使陈菉的三女儿陈润琼,她操一口流利的英语,法语也很纯正,谈吐非凡,举止端庄,堪称才貌双全。

唐纳对陈润琼一见倾心,开始了一番苦心孤诣的疯狂追求。

这一份痴情,使陈润琼深受感动。渐渐地,她发觉唐纳不仅富有才华,而且为人善良,极重感情。1951年,陈润琼终于答应了唐纳的求爱要求,两人在巴黎举行了婚礼。从此,唐纳的感情才最终有了真正的归宿。

在巴黎,这两位记者弃文从商,开起了饭店。从最初的“明明饭店”,到后来的“京华饭店”,再到“天桥饭店”,生意日益兴隆,越做越红火。

唐纳和陈润琼结婚后,生有一女,取名为马忆华,其含义不言自明,乃想念故国之意。

一向重感情的唐纳,不仅对所恋之人一片痴情,而且对生养自己的祖国同样是赤子情深。他后来之所以会离开上海远赴海外,一方面和他对陈润琼女士的爱恋之情有关,另一方面还有一层难言的隐衷。

这层隐衷,在唐纳于1949年2月初从香港写给上海的郑君里的一封信中,说得很明白:大陆眼看就要解放,实现了我们的愿望,《文汇报》的同人都是“青春结伴好还乡”。惟有我是不可以回上海了。抗战时,阿苹曾秘密到重庆治牙,还打过电话约我在“凯歌归”酒家见面,我断然拒绝了。在我这个方面,已经一了百了……前天我上了一卦,算命先生说我“鸳梦重温,凶多吉少”,我信他,我现在很认命,没有一个比我更爱阿苹,我曾经为她的出走几乎自杀;也没有一个人比我更了解她,她心狠,她甚么都下得了手。

别了祖国,别了上海,别了青春,别了朋友……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是一封和着泪水写成的信,倾吐的无疑是唐纳的肺腑之言。事实果然不出所料,在“文革”期间。唐纳的知交好友郑君里、赵丹等人纷纷受到无情迫害。而唐纳远在海外,才免遭毒手。

直到“文革”结束后。唐纳才得以多次返回中国大陆,几度重游上海,抚今思昔,感慨万端。不过,他每次回来都行踪秘密,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仅限于走访几个当年的亲密朋友而已。

曾有海外报纸刊登消息说,唐纳为招徕顾客,在自家开设的饭店二楼举办过江青照片展览。唐纳对此断然否认。他坦诚地说:“我这个人,不但不念旧恶,而且一旦绝交,也是不出恶声的!”

唐纳晚年曾计划写一部自传,为此他曾托人寻找自己当年在济南写给江青的那封长信,以及江青当时写给他的两封信,寻找当年各报的报道。但是他虽然几度提笔,却在未写出这部自传时便被病魔缠身了。

1988年唐纳因肺癌病逝于巴黎,享年7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