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早期對書籍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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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際上沒怎麼上小學,因為那條河是如此吸引人而它的召喚是不可抗拒的。所以我總是在河邊——當然不是一個人,而是與其他許多的同學。在河的較遠的那一面是森林。在那兒有太多實際的地理可以探險——誰會在乎學校裏他們有的那張骯髒的地圖?我不關心那些現成有跡可循的地方,我獨自探險,叢林,河——在那裏有如此多的事可做。
而後,當我祖母已經慢慢地教我閱讀時,我開始看書。我想不論在之前或以後,在那個城鎮的圖書館中沒有任何人比我更棘手了。現在他們展示給每個人看我習慣坐的位置,以及我通常讀和寫的位置。但實際上,他們應該展示給大家看他們想把我扔出去的地方。他們一次又一次地恐嚇我。
但一旦我開始讀書,一個新的維度就被打開了。我吞下了整個的圖書館,但一開始我最愛讀的那本書是和我的祖母一起,在晚上。你不會相信,我為她念的第一本書是《Mirdad》,那是一個很長的系列的開始。
當然有時候,她會一再地問書中一個整句,或是一段,或者整章的意思是什麼——僅僅是要點。我問她:「奶奶,我不是已經讀給你聽了嗎,難道你沒聽到?」她說:「你知道,當你開始讀時,我是那麼地陶醉在你的聲音中,我完全不記得你讀的內容。對於我,你就是我的Mirdad。除非你解釋給我聽,否則我對於我所關心的Mirdad絕對還是保持一無所知。」
如此一來,我不得不解釋給她聽,但是這成了對我的一個重要的訓練。通過解釋,通過幫助另一個願意更深入的人,直到他能自己進行,牽著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這改變了我整個的人生。我別無選擇……
我是一個沒有計劃性的人,那就是為什麼我始終保持野性的原因。有時我對我在這裏的所作所為感到吃驚——教導人們變文明。一旦他們變文明了,我又立即開始教他們怎樣成為不文明的。我在做什麼?
我愛過許多的書籍,成千上萬的書籍,但是沒有一本比得上屠格涅夫(Turgrnev)寫的《父與子》。我經常強迫我可憐的父親去讀它。他已經死了,否則我必須請他原諒我。為什麼我要強迫他去讀這本書呢?因為這是唯一能夠使他瞭解他自己與我之間的隔閡的方法。但他真的是一個極好的人,他經常一遍又一遍地讀這本書,只是因為我這樣說。他讀它不止一遍,而是很多次。這本書不僅僅讓他去閱讀,而且至少溝通了他與我之間的縫隙。我們不再只是父親與兒子的關係了。那種醜陋的父子關係,母女關係,和其他種種……至少我父親對我降低了身份,我們成為了朋友。成為朋友對於你們自己的父親來說是非常困難的,或者對於你們的兒子也是如此。這種全然的信任關係應歸功於他,而不是我。
列夫.托爾斯泰的《復活》:在他整個的一生中,列夫.托爾斯泰很關心,非常地關心有關耶酥的事,因此才有這個標題:復活。而且列夫.托爾斯泰真的創造了如此偉大的藝術品。它是我的聖經。當我年輕的時候,我一直把托爾斯泰的《復活》帶在身邊,並不停地讀它。以至於我的父親很擔心。「讀一本書本身沒什麼。」有一天他對我說,「但為什麼你整天攜帶著它?你已經讀過它了。」
我說:「是的,我已經讀過它了,不是一遍而是許多遍。但我將攜帶著它。」我們整個村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就是我不斷地帶著某本叫《復活》的書。他們都認為我是瘋子,而一個瘋子可能做出任何事。但為什麼我要整天帶著《復活》呢?——不僅是白天,而且整夜也如此。那本書和我一起在床上。我愛它……列夫.托爾斯泰的道路體現了耶酥全部的訊息。他遠在十二個使徒之上,除了多馬……
我不喜歡高爾基。他是共產主義者,而我憎惡共產主義者。當我憎惡時我只不過是憎惡而已,但那本叫《母親》的書,即使它是馬克沁.高爾基寫的,我仍愛它。我已經愛了它一輩子了。我有那麼多冊以至於我父親常說:「你瘋了嗎?一本副本就足夠了,而你一直訂購了那麼多!一次又一次我發現郵局的包裹裏沒有別的什麼,只有又一本的馬克沁寫的《母親》。你是瘋了還是怎麼?」
我告訴他:「是的,只要與高爾基的《母親》有關,我就是瘋的,完全地瘋的。」當我看見我自己的媽媽,我記起了高爾基。
(翻譯者mayathink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