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中国人的思想是几千年一贯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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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认识几千年一贯制,是中国秘密中的秘密
——读书有感(草稿)
虚  舟
中国的秘密,形式上是经济政治制度几千年一贯制,已言之者譊譊,实质上是思想认识几千年一贯制,则论之者也常懵懵——中国人普遍觉得自己很聪明,左右逢源,得心应手,其实是昧于大势,懵懂无知,折腾了几千年,还在历史的迷宫里绕圈子,找不到出路。
中国人的祖先在黄土高原上定居,开始可能就是以洞窟家族为单位生活。一个地方相连的友好洞窟家族联合成部落,生活范围便相应扩大了,生活内容也相应丰富些,生存的几率也大大提高,这样的部落不过是一个更大的家族。在生活的变迁中,消灭敌对部落固然扩大了自己家族的势力,联合友好部落更是壮大了自己家族的实力。生活斗争长期演变的最大结果是,最大的家族部落成为国家。因此,家天下就成为中国国家形态的基本特色和真正本质。在历史展开的过程中,家天下国家展示出第一阶段:分封制。既然国家由家族而来,家族由联合而大,国家的利益自然要由家族分享,封侯建国就是国家利益由家族瓜分,土地归最大家族所有,使用归各个小的家族占有。这种由夏朝开始的分封制度,实质上是权力和利益相结合,其展现又分为三步走:起先是论功行赏分封,继而论功行赏分封与按王室家族血缘分封相结合,最后是完全按王室家族血缘分封,明显呈现出家族血缘的重要性逐步上升的趋势,反映出由家族群体产生的权利逐步向家长个人手里集中的历史。由于人口增长,工具改进,能力提高,疆域扩大,分封制造成的小家族封国独立性愈来愈强,离心力也愈来愈大,对大家族国家造成的威胁也愈来愈重,削弱坐大的小家族封国对被蚕食的大家族国家威胁的斗争,遂成为特定历史阶段反复奏响的主旋律。历史走到春秋时期,家天下国家第一阶段开始结束,逐步迈出第二阶段:集权制。集权制在形式上是修复因封国坐大而受损的家天下国家,实质上是权力统治利益。这种由春秋开始实验的集权制也分三步走:先行郡县制,实现政治权力向家长式统治者手里集中;继行独尊(儒术)制,实现精神权力也向家长式统治者手里集中;终行科举制和三省六部制,实现政治权力、精神权力集中到家长式统治者手里之后,权力程序、权力结构的规范化。到隋唐两代,中国的家天下国家已臻完善,趋于成熟。李唐王朝也因而登上中国历史辉煌的顶峰,遍布世界各地的唐人街,就是世界历史颁发的认可证。
所谓“大有大的难处”,其实,“长也有长的短处”。中国历史长达几千年,唐朝仅仅是中国漫长旅途中一站而已。唐朝盛极而衰之后,中国家天下的国家形态便风光不再,再没有突破性的发展,五代、十国、北宋、南宋、辽、金、元、明、清各个朝代都不过是李唐王朝的一再复制,虽不乏“盛世”,却再也没有达到过唐代的辉煌,反而一再陷入唐末、五代、宋末、元末、明末、清末的衰败困境中,接二连三国将不国,族将不族,尤其是跟从中世纪崛起、突飞猛进的欧洲相比,固守家天下国家形态的古老中国,更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竟至成为贫穷落后愚昧的代名词,直闹到要救亡图存、保国保种的地步,即使经济一枝独秀,国力世界瞩目的今天,上不起学的孩子,看不起病的患者,讨不到工钱的民工,因维权入狱判刑、因信仰被迫害的人士,都说明光怪陆离的中国,在万紫千红的信息时代,依然是“黄苇白茅,弥望如一”的蛮荒之地。原因何在?千古之谜。在古今中外提供的各种谜底里,愚以为中国人在认识世界方面的思想缺陷是最致命的。
中国人认识世界的思想轨迹,在残留的古代神话传说中虽然可以窥见一二,但其完整轮廓,大约成型在家天下国家出现以后。面对这个变化多端的纷繁世界,取得建立家天下国家胜利的中国先民,可能从自己的胜利中体会到世界也就是这样,尽管复杂,也有迹可寻。就像抓住牛鼻子牛就可以乖乖前奏一样,只要抓住世界变化的牛鼻子,就可以掌握世界。因此,寻找可以掌握世界变化的牛鼻子,就取代了寻找世界本质,世界是什么的思考。结果,掌握世界变化的牛鼻子找到了,世界是什么却忘记了,或者说,中国先民集中精力解释世界变化,没有去致力于认识世界本体。中国先民找到的这个牛鼻子或解释的理论基础,就是“阴”、“阳”的概念和“八卦”、“五行”的观念。这样从源头看来,中国人认识世界的思想发展就有两个基本特点,一个是后代追认的“学在官府”,即认识思想出自国家,操自政府;一个是重在变化,即相信事物都在变化,“变则通”。这两个特点结合起来决定了中国人认识思想的基本走向:为家天下国家服务的“伦常治道的人生智”成为焦点和中心,排斥了对自然界的认识和思想,也排斥了不符合现有家天下国家要求的对社会和人的认识与思想;家天下国家虽屡遭厄运,“伦常治道的人生智”总能帮忙它起死回生,苟延残喘,有效地参与扑灭新认识、新思想的星火燎原。中国人认识思想的这种走向,如果说在孔子之前比较朦胧,从孔子起就极为鲜明。经过孔子的长期努力,“学在官府”的垄断被冲破,认识思想的机会撒向民间。然而民间思想家孔子举的旗帜依然是,“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克己复礼”,“述而不作”,他无论如何正心诚意,仁民爱物,总被修正为维护家天下的“万世师表”。而在他教诲下成长的 “后贤兼旧制”,无论鼓吹“天行有常”的荀子,还是标榜天行无常的孟子;无论鼓吹“道”,还是标榜“理”、标榜“心”、标榜“志”、标榜“情”;无论鼓吹古文、今文,还是汉学、宋学;无论鼓吹义理,还是标榜考据;翻来覆去都没有逸出家天下国家要求的范畴,而思想也奇迹般地成为通往家天下国家的终南捷径。
中国人认识思想的这些特色,跟希腊人、犹太人的认识思想形成鲜明对比。犹太人认识世界的首要成果是规范个人的道德律令,后演变成戒律严明的犹太教。犹太国灭亡,犹太人散落世界各地二千年,民族不亡,复国成功,唯一的依靠就是犹太教严格的道德律令在精神上的支撑。而由犹太教演变出来的基督教,更成为欧洲各民族的共同信仰,浇灌了西方文明的发展繁荣,促进全球文明的进步昌盛。希腊人认识世界的主要成果是人的智慧和理性,发明了古代的城邦民主制度,发现了人类的思维工具形式逻辑,发明了数学,发现了物质世界的运动规律,发明了当时的高科技,以至于今天还有中国文化名人到希腊顶礼膜拜,惊叹希腊人那时差一点儿就发明电池。事实就是如此。
今年11月30日英国杂志《自然》刊登科学家对“制成于公元前150年至公元前100年”的“安提凯希拉仪器”的研究成果,“仪器是一个可运算的日历,按一年365天计算,设计巧妙的是,它每4年还包括一个闰年”。齿轮的“刻字含意与太阳和月球的运动有关,其中一个齿轮还记录了月球的不规则运动方式”,“ 这个问题在千余年后还困扰着伟大物理学家艾蕯克`牛顿”。“‘安提凯希拉仪器’不仅能提供为巴比伦人所熟知的默冬周,还能给出使阳历和阴历统一的卡利巴斯周期,以及推测日食月食的沙罗周期”,“甚至还能充当天文年历,显示希腊黄道带的主要星体和星座的升落,以及行星的位置”。“根据现存考古资料,‘安提凯希拉仪器’的先进计算能力和技术含量在它制成后的千余年时间内没有其他仪器可以媲美”,“‘安提凯希拉仪器’的背后一定有一整套的发展机制,这好比是今天的高速列车如果没有火车的前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因此,我敢肯定的是,人类迟早会发现越来越多的‘安提凯希拉仪器’,这些机器或许隐藏在地球某个为现在的人类所不知道的角落里。一旦它们现身,那么,希腊乃至地球的文明认识恐怕得改写”。实际上,当时随着希腊化的展开,希腊人的智慧风靡地中海沿岸,直接影响了伟大的罗马帝国,影响了基督教的诞生和发展,影响了欧洲的文艺复兴、启蒙运动、科学革命和工业革命,影响着信息化时代跨入全球一体化中的每一个人。
在中国人热衷于“《易》者,象也。物,无不可象也。作《易》所以垂教”的时候,希腊的柏拉图在学院里引导学生思考讨论的是,物质世界表象存在背后的非物质存在;在中国人奉“民以食为天”为圭皋,把种地当作命根子,整天把日头从东山背到西山,忙于“土里刨食”的时候,柏拉图的学生已经在辩论,“生产大麦和小麦,用它们当食物,尽管是一件可敬可佩的事情,但这种技艺决不会使人全智——呃,‘生产’这个词的意思可以延伸为创造出某种与之相对立的东西——对各种农活都可以这样说。与其说务农依赖于知识,倒不如说它是我们的一种天然本能,是由神植入我们心中的,这样的知识唾手可得。建筑、房屋、家具、铁器、陶器、纺织,以及制造这些东西所需要的各种工具,我们已经谈论了许多,这些技艺对民众来说虽然都是有用的,但却不能归结为美德。再强调一下,生产这些事物需要高超的技艺,但它们带来的后果不是灵魂的伟大,也不是智慧。还有,预言家及其解释者的技艺在我们看来完全失败了,因为他们只知道神谕是怎么说的,但无力道出神谕的真假。
现在,我们已经看到技艺为我们提供生活必需品,但凭借任何一种技艺都不能使人聪明,它们实质上都是一种游戏,大部分是模仿性的,没有真正的价值。模仿既受到所用工具的影响,又受到态度的影响,因此这些技艺没有一样具有尊严。人的身体在演说、各种不同形式的音乐、绘画艺术的各个部门起作用,有着各种流动或固定的形式,但没有一个模仿的部门会使实践者变得聪明起来,无论他的劳动有多么热忱”。毛泽东批评一些留学归来的青年学子,“言必称希腊,自己的祖宗,对不住,忘记了”,只有部分真理。自己的祖宗不该忘记,忘记了确实是一种罪过;但言必称希腊并不错,这不仅仅是因为中国人还从未达到言必称希腊的地步,主要是因为希腊文明的确是人类的榜样,中国人应该,而且必须向希腊人学习。毛泽东的自以为是,暴露的正是中国文明的缺陷——以自己为家天下服务的狭隘的“伦常治道的人生智”傲视世界,身陷历史循环的泥潭难以自拔而不觉悟。
在人类三大文明——犹太人的道德信念,希腊人的理性智慧,中国人的政治实用——中国人认识思想的局限性是明显的,而且随着历史的推演愈来愈明显。囿于家天下国家的小天地,耽误了中国人对人类贡献认识自然、认识社会、认识人的新思想。中国人现实中固然要仰赖犹太人和希腊人的发明创造过生活,历史上影响也有限。中国文明主动影响到的只有越南、朝鲜、韩国,日本则是自己来拿走的汉唐文化,而不是中国人自己送过去的。中国文明根本无法跟基督教文明、伊斯兰教文明相提并论。基督教文明传遍全世界,也传遍全中国;伊斯兰教传遍全世界,也传遍全中国;而中国文明只能蜷缩在家天下国家权力的阴影里。复旦大学葛建雄教授的研究就发人深省:
“自11月25日起,我参加中央电视台的大型文化活动“玄奘之路”,随车队出新疆喀什的吐尔尕特口岸,穿越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阿富汗,由开伯尔山口进入巴基斯坦。疏勒镇(今喀什)、热海(大清池,今伊塞克湖)、碎叶镇(今托克马克附近)、拓折城(大宛都督府,今塔什干)、萨末鞬城(康居都督府,今撒马尔罕)、铁门关(今铁尔梅兹西北)、细柳州(今喀布尔)等唐朝行政和军事驻地一一经过,我们的足迹都在当初的安西都护府范围之内,而唐朝疆域的西端一度远达咸海。站在碎叶城的废墟,不能不使人感慨万千——这里曾经是唐朝安西都护府的驻地,此前一度是汉朝西域都护府的辖区,但此后直到18世纪中叶才重新归入清朝版图,1860年起就被沙俄侵占。
不过,稍作考察就会发现,唐朝的极盛疆域尽管堪称中国历史之最,但并没有巩固的基础,实际存在的时间很短,以后难以恢复也有其必然因素。
这一带本属突厥,唐朝显庆二年(657年)灭西突厥后收入版图,到龙朔元年(661年)才扩展到咸海,但到麟德二年(665年)就撤回葱岭(今帕米尔高原)一线。开元三年(715年)唐朝又扩展到葱岭以西,但天宝十年(751年)怛罗斯(今哈萨克斯坦江布尔)一战被大食(阿拉伯帝国)击败,又退至葱岭。安史之乱爆发(755年)后,更连河西走廊都无法保住了。正因为如此,在这片土地上已经很难找到唐朝留下的遗迹,刻有汉字的石碑也属凤毛麟角。要没有玄奘的《大唐西域记》等史料的记载,这段历史就很难复原。另一个原因是,唐朝的建筑大多是土木结构,难以持久,破坏起来却很容易,所以早已荡然无存。
相比之下,其他政权、民族、文化留下的影响要大得多。
早在公元前3世纪前,希腊文化就随着马其顿的军队传入,并因亚历山大帝国的建立而扩大,加上希腊文化本身的魅力和生命力,使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至今随处可见。由印度传入的佛教曾盛极一时,并且向东传播到中国。佛教的建筑和艺术广泛吸收希腊文化的精华,遗址与珍品至今犹存,令人叹为观止。东西突厥虽被唐所灭,但突厥民族的后裔不断繁衍,其语言系统也长盛不衰。阿拉伯帝国不仅驱逐唐朝的势力,还用伊斯兰教取代佛教和当地曾流传的其他宗教,形成一个长期延续的穆斯林文化区和聚居区。
尽管形式不同,手段各异,但它们大多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和行政机构,先进又适于当地条件的文化,发达的宗教和强力推行的手段,众多的人口或移民,能生产或运输充足的粮食和物资。而唐朝即使在其巅峰年代也没有具备这些条件,或者因路途遥远鞭长莫及,或者因轻视边远地区而不愿集中人力物力以改变不利局面。
在中亚的竞争中,唐朝是失败者,而转折点就出现在其极盛之时。无论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这都是历史事实。如果我们一味强调唐朝的辽阔疆域和盛唐的伟大,却对这一事实视而不见,或一笔带过,就不可能总结出兴衰治乱的历史经验”。
强敌当前,铩羽而归,并不典型。典型的是,没有强敌环伺,中国人也会折戟沉沙,例子就是郑和下西洋。同样在十五世纪,同样面向海洋,哥仑布一叶扁舟,漂过大西洋,发现新大陆,敲开全球一体化时代的大门;郑和率领无与伦比的庞大舰队,七下南洋,足迹远达东南亚、印度、中东、非洲东海岸,结果一无所获,既未对所到之处产生影响,也未对中国产生影响,更不用说影响全世界了,甚至于连航海资料也未留下一纸半张。这不是郑和的问题,也不是明朝政府的问题,就像中亚竞争失败不是唐朝政府的问题一样,这是中国人认识思想的问题,中国人为家天下国家服务的认识思想的问题。想一想《天工开物》是中国人在中国的土地上消灭的,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横渠张先生载的话曾让无数中国人血脉喷张,“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极,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话豪气冲天,掷地有声,最显中国人认识思想海阔天空的英雄本色,其实先生是大话欺人。不是说先生无此雄心,也不是说先生不曾努力,更不是说先生并不相信,而是说,先生不知道为家天下服务的“伦常治道人生智”,根本没有跳出历史循环的认识思想资源,他的理想在为家天下服务的“伦常治道人生智”的陷阱里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看到张载大言,既无补于北宋亡于金,南宋亡于元;既无补于明亡于清,清亡于帝国主义列强,甘愿受欺,继续鹦鹉学舌者,认识思想水平实在八百年前的横渠先生之下。
历史事实是,张载生前,不说吐蕃、西域、大漠在大宋不见踪影,西夏、辽、金和赵宋三足鼎立,就赵宋年年向它们输币纳供来看,宋朝廷实际还是个依附者。堂堂大宋,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半壁江山。张载死后,不过50年,北宋即亡于金,北宋子民成为女贞人的奴隶;再过152年,南宋又亡于元,南宋子民跟北宋子民一样,成为蒙古人最低贱的奴隶。而后,推翻元朝皇帝的革命战争,推翻明朝皇帝的革命战争,推翻清朝皇帝的革命战争,推翻国民党的革命战争,抵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民族革命战争,一次又一次血洗中国大地。时至今日,台海两岸仍剑拔弩张,不时传出“宁肯台湾不长草,也要台湾岛”、炸三峡、炸上海的(蛮荒)杂音,中国有什么万世太平?有什么生民幸福?有什么往圣绝学?有什么天地良心?不思考世界是什么,就幻想有方法安排世界,中国思想认识的这个致命伤,只能结出这样的恶果。
相映成趣的是,在张载死后138年,1215年6月15日至19日英国产生了自由大宪章,经过473年的冲突磨合,1688年的光荣革命便结束了英国国内战争动荡的历史,英国社会革命、科学革命、工业革命的层层浪潮改变了英国,也改变了世界。北美洲、欧洲、大洋洲相继走上英国人开辟的道路,成为发达国家。英国移民建造的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也无不是发达国家。亚洲、非洲、拉丁美洲也纷纷自觉或不自觉、主动或不主动、顺利或不顺利、有效或无效地走上英国人开辟的道路。尽管这段历史还只有短短的的三百多年,英国道路还要迎接现实和未来的种种挑战,历史并未结束,胜负尚在未定之天,但英国人代表的先进思想认识既坚持理性和智慧,又坚持道德和信仰;既勇敢地面对挑战,又经验地化解挑战,则是不争的事实。现代中国人此之不思,认识思想便远在横渠先生之下了。
当年,希腊人在德尔斐太阳神庙用镶金字母刻上“认识你自己”,揭开希腊人理性智慧生活的序幕,今天我们在和世界接轨的潮流中,何妨洋为中用,拿“认识你自己”来重新开导中国人呢?需要提醒的是,中国人认识自己必须在经验中进行,首要的或基本的是认识自己思想认识的局限性,抛弃自以为已经牵着世界牛鼻子的成见,突破几千年不变的为家天下国家服务的认识思想的藩篱,认真思考世界,思考社会,思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