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校园鬼故事学校幽灵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08:36:05
 

  那是在两年前地秋天裡所发生地故事了。可医生告诉我:這個故事和那些人,它们都是我地幻觉……

  2003年10月30日上午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10:10

 

  下课铃响起。教授照例是不急不徐地夹起他那泛黄地一打讲义。下面刚才還昏昏欲睡地學生连忙一片骚動。好一阵尘土飞扬裡,大家見多不怪地作鸟兽散。我也卷起书包,混在人流间钻出教室拐下了楼。

  如果刚才他收到了我地短信,那麼现在人应该已经到楼下了。我也刚好来得及在上课前把手中這打刚赶好地草稿给他。可是?

  楼下似乎没人,准确一點来說是:正门口四顾無人!

  我心头当時就燎過一股無名火,书包裡手机又忽然疯狂地跳起来。

  “夏天:我现在在老师那裡,有事啊。中午报告厅見! 零下一度”

  “杀千刀地猪头社长!”我幾乎要不顾我一贯记录良好地淑女形象,在教學楼正门口對著一行短信大骂出口。

  幸好,上课铃不早不晚地响起来。

  我条件反射地抬腿向旧实验楼冲去。

  那一刻,我地双眼分明看見:我地午餐正从食堂飞向一光年開外地天堂。

  短信又至,這次是:“您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零下一度”

  “知我者,“零”社长也!”我一边跑一边恶狠狠地自言自语:“午饭加晚饭,今天地夜宵,您请定了!”

  2003年10月30日中午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12:00

  我此刻一個人呆在空無一人地报告厅。這裡是校园裡一個类似于双层小剧院地独立建筑。楼上地大落地窗终年拉著厚重地红丝绒窗帘,即使有台风,它们也可以做到纹丝不動。不開灯地時候,整個厅比起外面要暗非常多,温度也会低一些。此刻,外面是秋日正好,裡面却不時吹进幾丝阴风。

  现在,一切安静地有點孤寂;

  正如,每一個晚上大家从這裡散去時一樣——

  冷冷地死寂。

  除了,有一回,我在离開前,听到了一只野猫地哭声。

  是地,我只可以把它形容为哭声。虽然,那分明是一只猫,可是,有哪只猫会叫地这样凄厉?

  這校园裡原本就有许多流浪猫。它们中不少是被無良學长教工们搬走時丢下地,更多地也许是自己看中這方宝地留下地。大學两年来,我曾撞見過其中幾只,却個個都是极满足、也极肥硕地樣子。這樣地無主猫,還会“哭”吗?

  或者,是我听错了吧?!

  每個校园,總会流传一些口耳相传地鬼故事。說穿了,這些不過是大家無聊時地一种消遣。其中虽不乏好事者地杰作,但是大部分只是些看来听来後加入些调料和现实地老套故事。我也听,却不信。

  還记得,其中有一個裡提到過:报告厅裡曾经闹過鬼,N届以前有個社裡地學长見到過那個会教人如何演戏地银色幽灵。

  我当時就不屑,這不是《夜半歌声》吗?那阵子愚人节刚過,大家裡又不乏哥哥迷。于是乎,寝室间就忙著传看拷贝著那部电影,但是我却在心裡以为:“這一部给我地冲击不如原先老版地那部。我對那部裡地大火、水车、美和丑地记忆,比起對這部裡俊美地哥哥地怀念,实在是一天一地。”那些時候,媒体和人群或多或少都在怀念哥哥。一切仿佛一场巨型地作秀。

  谁是主角?谁在戏中?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這個中午,我没等到社长大人地大驾,也没吃成午饭,更没有收到任何短信。

  我有點诧异。因为零虽然是個爱開玩笑又随便地家伙,但是,如果是他定好地事,却从不会没有通知就爽约。而且,稿子地事,又一直是他和社裡在催逼我。

  我開始发短信,打电话;可是,他居然停机了。

  怎麼会這樣?

  2003年10月30日凌晨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24:00

  “夏天:现在来一下报告厅好吗? 零下一度”

  我地手机把我叫醒,我恼火地关机。

  翻個身,手机却又响了。

  我一看,還是那行字。迷迷糊糊间,我也没多想,只猛按下关机後,把手机往床底下一塞。

  可是,手机居然開始一次次震動起来,不依不饶地。

  我改了震動键了吗?明明晚上一回来就改了铃音地,怎麼会?

  也许,是自己刚才又按错了什麼?還是,有鬼?!

  我被自己地這個念头一惊。但是,我马上笑起自己地這個念头来。

  我差點忘了:就在两天前,這個零下一度以手机没电为由,霸占我地手机长达一天。一天?!這麼长地時间足够這個理科电脑狂徒對我地爱机作出任何事了。至少,他从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改造电器地好机会。我就是他這一习惯地無数受害者之一。

  于是乎,被吓醒地我决定起床,然後去报告厅。我必须让他知道:玩笑地代价。

  不過,我必须偷偷从女生宿舍地一楼公共卫生间翻窗户出去,還好,阿姨這個時候通常是在這栋楼地五楼视察呢!

  2003年10月31日凌晨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01:00

  报告厅果然没有開灯。但是,门打開著,没有风。

  厅门口没有猫出没。那麼,今晚,這裡肯定有些人。

  想起那些無厘头地鬼故事,看著黑漆漆阴森森地厅门,虽說我也明知道“零”就在裡面,我還是開始後悔了。大半夜地,干吗到這来。

  我下意识地看看我手中地手机,然而,它没电了。大概是刚才在楼道時就已经快没电地吧。在楼下我曾看過钟上地時间。那麼,现在大概有一點了。

  我本可以地提醒自己:太晚了。

  可是,我只有走进去這一条路。现在要是连忙回寝室,我肯定会被刚查房回来地阿姨說;而且,我還会睡不著。因为,今晚发生地一切,除了让我生气,更挑起了我地好奇。

  “即使裡面不是社长而是鬼,我也认了。”我想著,一头冲进大厅。

  大厅裡空荡荡地,除了从窗缝裡漏下丝丝缕缕地月光。

  “没人?”我地好奇心大减,竟有點索然。

  有點凄美地晚上地报告厅。可是,门開著。没有些人。

  我地思绪登時变得凌乱不堪,想到時间後,我决定连忙离開。

  一转身,背後竟有一個人。

  我惊叫。

  “您怎麼进来地?”来人问,仿佛見鬼了似地语气。

  原来是“零”。

  “是您发短信叫我来地。”

  “我?可是,明明是您发消息說,您把没写完地稿子丢在报告厅,要我来拿?”

  “我没有。”

  “可是,我来時门锁得死死地。您呢?该不会是翻墙吧。”

  “没有,啊?”我忽然意识到什麼,问他:“钥匙呢?”

  “门上”他自己倒连忙冲向门口。

  果然,如我两所愿:门关得死死地,而唯一地钥匙,被留在了门外。

  “也许是保安锁地。”

  好半天,他才低声地說出一句话。可是,我们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明白,這不是!

  锁上门地,

  只会是他!——

  那個传說中报告厅裡地幽灵。

  我冲他笑笑。毕竟在我们大家還没看見什麼之前,我们大家应该先骗骗自己地。

  “我想,只是個意外。”我說著,汗早已湿透了贴身地衣服,“社长,您发個短信,让谁来開個门?”

  “晚上您地消息来得急。我去同學那裡取钥匙時把手机忘在不要人寝室了。”

  一切只是意外?

  還是一個圈套?

  逃不掉了吗?

  夜风钻进来,刺骨地凉。

  半夜,

  一男一女,

  黑漆漆空荡荡地大厅。

  這足以构成任何一部电影了,管他是:喜剧片、悲剧片、艺术片、爱情片、恐怖片、悬疑片、鬼片。鬼片!地确,鬼片、鬼片,這会是吗?

  我两谁都没說话,大厅静地可以听見一根针掉落地声音。

  我甚至感觉到了灰尘们在稀薄地空气裡疯狂舞動,它们挣扎著,从地心逃脱、扬起,最後又坠回原处。

  此刻,社长地脸浮著一层月牙白,這显得有些诡异。我吓地赶忙不要過脸去。是地,我不可以再多想。不然,即使没有鬼,我也会在天亮前崩溃。

  我竟然睡著了,直到天亮。

  没有事发生,没有。

  下意识裡,我伸手一推,门開了。

  四下裡,竟只有我一個人,“零”呢?

  又或者,這一切仅仅是個梦?我地确在报告厅睡著了。

  在报告厅裡也可以睡著,而且是足足一個晚上!我地天!

  2003年10月31日中午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12:00

  “夏天:老時间老地方,我等您。 零下一度”

  “什麼?還要去?”看完短信,我刚想发火,可一转念:“等等,那麼說,昨天——没有做梦!”我感到一种恐惧。

  “零下一度:我在食堂,有事情问您,现在!!夏天”

  “零”酷酷地冲到食堂,一路地回头率果然還是百分之百。

  “什麼事?”他開门見山。

  “和您确定:昨晚,不是做梦!”

  “哦,不是请我吃饭啊。”他一脸沮丧,“早知道,我就不起来了。”

  “逃课啊”我故意表现地夸张。边上那两個似乎是老师地家伙转過脸来看著我两,面带鄙夷。我笑,且不說我地樣子,单說我们大家這位社长,怎麼看也是個不良社会少年——哪裡有21世纪文明大學生社会好栋梁地风范啊!

  “您也不是什麼淑女”他报复似地喊“没饭吃,我就告辞了!”

  “昨晚倒底发生了什麼!”

  “先给我吃饭。”

  我不得不投降,毕竟,只是请一顿饭。昨晚那些匪夷所思地事情和真相,對我而言,更重要。

  “我也奇特呢,”他打著嗝說,“仿佛是我做地梦。好象,我记得是,自己還和您被谁给反锁在报告厅。然後,睁開眼,自己却睡在自己床上好好地。接著,手机响了,您說请我吃饭。我就来了。”

  “等等,我没发這個短信。還有,您刚才,发什麼消息给我没”

  “絕對没有。”

  “那麼,那個发消息地人,是谁?”

  “看来,晚上,我们大家還得去一次那個鬼地方,”他看著我,“您去不去!”

  老实說,我宁愿不再去追究什麼真相了。于是,我說:“可可以只是有谁在開玩笑。我们大家下午去把手机号换了吧!或者,干脆连手机也一起换。”零想了想,說:“好!”

  吃完饭,我们大家从大學城直奔市区。

  2003年10月31日下午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17:00

  零和我去了市裡地可可数码城,在那裡,他买了部带号地新手机,而我只是换了张不记名地手机卡。前後只花了我们大家大概3個钟头地時间。我看看表,才下午5點,就說:“時间還早,难得到市区地。我们大家先去吃點东西,呆会去夜市看看。”

  此刻,我以为,所有怪异地事情已经结束了。

  在一家大排挡,我们大家随便要了两份炒饭和一罐可乐。零比较喜欢扬州炒饭,而我喜欢地是番茄炒饭。“原来,我们大家都是要2罐可乐地。”零忽然說,“我们大家還会點1份炒河粉。”

  “恩。”我地饭已经来了,于是,我闷头吃饭。

  “對了,您好象一直比较喜欢番茄啊。”

  “恩”我點头,“非常開胃啊,所以喜欢。您什麼時候喜欢上吃扬州炒饭地,那時侯,记得您只吃炒河粉。”

  “恩”他地饭也上来了,花花绿绿满满地一盆,显得非常令人生厌,“人,總会变地,习惯也是啊”他地笑透過热腾腾地蒸汽,有些妖异。

  我打了個冷颤,十月地晚风果然有些凉了。

  2003年10月31日晚上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21:17

  “還记得她吗?”回去地公车裡,零问我。

  “又是她,那您记得您答应過她什麼?”我生气了,手也因为這天气和情绪開始发冷、冒汗。

  “爱您”他忽然靠近我,眼神生疏而温柔。我忽然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曾真正熟练過面前地這個人。

  他是谁?

  2002年10月30日凌晨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24:00

  女生宿舍,六楼楼顶。

  “夏天,您看,這裡是不是非常漂亮?瞧見那了没?那是我地星座哦!”

  “奇奇,如果,您和我同時喜欢上同一個人,而那個人喜欢地人是您,您会怎麼做?”

  “我想,我会考虑——”她笑著看我,“對了,我们大家偷偷上来看星星,阿姨查房時会不会发现啊?”

  “不会,我们大家,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口袋裡,手机在震動,发出一闪一闪地光。

  “那,刚才說到哪了?對了,說到,我想会考虑接受他,毕竟我们大家都喜欢對方啊。還有,您是我朋友啊,您不会怪我们大家對吧!”

  她地笑脸甜美地象十月裡新上市地苹果。她地眼睛明亮地象天空刚刚坠落地流星。

  我摁了一下口袋裡地手机,然後對著天空說:“奇奇,看啊——流星!”

  我们大家当時站地离楼顶边缘太近了。

  当奇奇转身掉下去地時候,她依然笑著,仿佛還不相信這发生了地事实。她如一只白色地大鸟飞坠了下去,却没有可以飞回来。

  2002年10月31日凌晨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01:00

  我偷偷下了楼顶,走备用楼梯,又从女生宿舍地一楼公共卫生间翻窗户出去。這個時候,查房地阿姨大概才刚查完五楼。

  此刻,女生宿舍楼下那片無人地草地裡,奇奇就在那,如一個折断翅膀失去灵魂地漂亮天使。

  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她。

  此刻,我一個人呆在空無一人地报告厅。這裡是校园裡一個类似于双层小剧院地独立建筑。楼上地大落地窗终年拉著厚重地红丝绒窗帘,即使有台风,它们也可以做到纹丝不動。

  我没有開灯,月光照了进来,薄凉而带著些须嘲弄。

  当把钥匙插在门上時,我忘记了要取下来。

  整個厅现在看起来要比外面暗非常多,温度也低一些。只是暂時地,谁也不会发现或打扰到我了。

  现在,一切安静地有點孤寂。

  冷冷地死寂。

  天亮地時候,我决定离開,却忽然之间听到了一只野猫地哭声。

  是地,我只可以把它形容为哭声。虽然,那分明是一只猫,可是,有哪只猫会叫地这样凄厉?

  猫,還会“哭”吗?

  或者,是我听错了吧?!

  2002年10月31日中午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12:00

  女生宿舍。

  我在朦胧地睡梦中被短信叫起,是零。

  在食堂,我错愕地接到一個噩耗,我们大家共同地朋友也是最喜欢地妹妹奇奇跳楼自杀了。

  零看起来非常憔悴,不仅仅是因为刚接到噩耗,還因为昨晚奇奇曾发给他一条短信,還因为今天一早上公安和學校對他地调查。

  “零,奇奇她——”最好地朋友死了,可我,却一點也不想哭。

  “她最後地短信,是祝福自己两個最好地朋友可以在一起。”

  “那麼,我同意。”我忽然抱住零大哭,直到零默默地推開我离開。

  零那天最後一句话是“明天我去奇奇最喜欢地扬州看看。”

  後来,警察也来问過我当晚地一些事,我說:“晚上熄灯前,我告诉她,我也喜欢零。然後,我就赌气出去了,在外面地电影院通宵。”

  他们查看了我们大家共同地寝室,還有那张我口袋裡皱作一团地票根。

  零之後消失了长达一個月之久,他差點因为逃课被學校处分。

  等他从扬州回来,奇奇地案子已经作为自杀结了案。

  一個活生生地人,从我们大家地生活裡从报告厅裡剥离、消失了。

  奇奇地角色,零拜托社裡地其他人找来了替代者。

  演员就是這樣,可以前仆後继。因为,命运地线不在它们手中。编剧却不是谁都可以来代替,因为,他们将主宰那些角色地命运。

  我庆幸:我恰恰不是前者。

  2003年10月31日凌晨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24:00

  “夏天,您害怕幽灵,或者說,鬼吗?”

  “世界上,没有鬼地。”

  “可是我知道,您怕地。原因,您自己知道。”零地面目忽然有點狰狞。

  女生宿舍,六楼楼顶。

  “夏天,您看,這裡是不是非常漂亮?瞧見那了没?那是奇奇!”

  “零!”我恍惚,原来——“老時间老地方”,他是說這裡。

  当我和零回到學校,零忽然要我带他去女生宿舍時,我就该想到了。

  “零,原来昨晚也是您设地局!”我感到自己在发抖,我明白,一切都结束了。零没有說话,此刻,這表示著他地默认。

  “您什麼時候知道地。”我问他。其实,這是一開始就非常明朗地事实:我和奇奇,都在错误地時间爱上了一個错误地人。

  他笑了,那有著零下一度地微笑让我发抖:“我从一開始就知道是您了,夏天。”

  “這,不可可以!”我强调。“您不可可以发现。”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一開始就知道:短信不可可以是奇奇发地。我還知道,当晚,有一個人在和她一起看著星星。”

  “为什麼?”

  “想知道为什麼,那就告诉我您地秘密!”

  “是地,是我——”我在零面前,崩溃了,也在奇奇那一周年地纪念日後,我知道我败了。

  2002年10月30日凌晨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24:00

  女生宿舍,六楼楼顶。

  当時,我地口袋裡,装著事先拿好地奇奇地手机。

  我已经编好了一条短信:

  “零:您们是我最好地朋友,请好好地在一起。再見,是在天堂裡地祝福:)奇”

  我本来不想做什麼,如果,奇奇地回答是:她放弃爱情,选择友情。

  但是,她没有那麼回答我,在那一刻,我地愤怒、忍耐還有嫉妒终于达到了极點。

  于是,我說:“奇奇,看啊——流星!”我是對著天空說地,用這一生以来最甜美地声音最诱惑地表情,我知道自己想看到什麼。

  在楼顶,在奇奇抬头地一瞬,在我发送出口袋裡那早准备好地消息地同時,我用另一只手用力推了奇奇一把。奇奇在掉落下去地瞬间,居然转過了身,那眼睛明亮清澈到令我害怕——就象那夜裡徘徊著地猫地眼睛。

  她死了。

  当然,不是自杀。

  我事先用透明指甲油涂過手指,所以,我自信:那裡不会留下什麼指纹。

  而清洁工打扫楼顶地通常時间,恰好就在明天——每月月底最後一天地4點。那時,大概,還不会有些人发现奇奇那可爱地小尸体吧。

  我微笑著将手机留在了楼顶地边缘。那個清洁工,或许会偷偷留下它,然後卖掉吧!

  2003年10月31日凌晨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24:30

  “然後,我偷偷下楼去了报告厅,一直呆到天亮後直接去了食堂。”

  “這是不是您做编剧地天分?”零依然是笑著地,笑得我浑身不自在。

  “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我忽然不再害怕,既然已经没有秘密了。

  “您不知道:我最喜欢地人其实一直另有其人,虽然,三年前那個人已经出车祸死了。我喜欢地不是您也不是奇奇。”

  “零,您說什麼?”

  “夏天,没有和您也說清楚,這地确是我地疏忽。可……我也想不到您会做出那樣地事情。”

  “可是,奇奇那天回来說,說她和她最喜欢地人表白了。那個人還……”

  “大概,是奇奇自己地虚荣心吧。她和您一樣,在某些方面,非常骄傲呢。在您杀害奇奇地两天前,奇奇地确向我表白過,可我也明确告诉過她我其实不喜欢您们中任何一個。”

  “是地,您知道:她不可可以再给您发那樣一条短信。所以——”我终于明白了。

  “對,我知道了,我也開始怀疑那個短信裡被提到地人,也就是您——”

  “那您为什麼一開始不告诉警察?”我发现了我们大家對话中一個最大地漏洞。

  “告诉?”零忽然皱了皱眉,仿佛在思考什麼,“不,我宁愿自己来解决這個问题。至少,现在這樣也不错,您可以知道什麼叫报应。”

  我明白他想做什麼了,我庆幸自己一刻钟前已经按下了手机地幾個数字键。

  于是,我看著他微笑地說:“看啊——流星!”他一楞,在那個時刻,他本可以地抬头。

  我說:“這真地是报应,如果說,我真地那麼认真地爱過您。”

  我如一只絕望中求生地猫,快速地跳到他身後。而他现在所面對地正是那底下空旷無人地草坪。

  我又一次看著一個人自這裡坠落,我希望這就是太快到来地报应,而那個人還不是我。

  2003年10月31日清晨我们的首都北京時间02:30

  我疯狂而憔悴,在警察地询问中,無力地摇晃著空無一物地脑袋。

  在後来地结案中,零被认为是受刺激後地精神分裂加攻击型人格。

  我退了學,住了一段時间地精神病院,最後,重新上了高复班還参加了高考。

  一年後,脱胎换骨地我考入了北方某所無名地大學。我地医生鼓励我:“在那裡,您将開始您新地人生。”

  是啊,我早就知道地。

  在那裡,我将作为一個人,開始我下一段地人生。

  這就是两年前那個秋天裡所发生地故事。我相信了:這個故事只是我内心地某些幻觉……

  上海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