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爱无极(1)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7 21:34:48
今儿您六十岁了作为儿子的我却没能回家,再充分的理由,再圆的借口,即使你能体会原谅,可我心里满满的还是愧疚。时间是最大的忽悠机器,十年就如白纸通过印刷机,唰地斑斓,无法更改,驻望,唯有回忆。十年前,您,五十;我,十十年后,您,六十;我,二十十年前,您老当亦壮;我,童稚无忧十年后,您两鬓泛白;我,沉思未来十年前,您与众同饮,醉红了两腮;我,孩们团聚,嬉笑了整堂十年前,我们IV姐弟点燃了蜡烛,唱起生日歌,醉酒中的您吹灭火光的一刻,我见到了您眼睛焕过的一闪光,那时的我不明白,只能记忆下来,待某刻去体会。十年后,没有归,您,姐们都回故里,简单短暂的相聚,接着又是分离,坐在床头,脑门里:您和妈静静地吃饭着,桌上大量的菜已无心就食。午 里尚满座的宾客,此时体会的只有清凉。夏,再枯闷,也蒸不透一颗唯思的心。十年前的我们没有长大,是您以壁垒般的双肩扛起整个家,整个天下,我们只知您是山般沉稳,是水般祥和,是天,是地,似乎没有办不到的事。十年后的我们都以长大,体会许多,明白许多。扛起天下的并非山,非天,非地,而是您的身躯和精力,我们越长越大,您脸庞的皱纹越刻越多,愈刻愈深,发根的白掩盖不了昨日才染的青。今日,不知您是否又会痛饮一回,是否在醉意中豪抒此生的抱负。十年很久很久,想象未来的十年,那分分秒秒永远多得无法计数;十年很短很少,过去的十年一幕幕转瞬间便可划过心头。小时候我在家,您常奔波于外边为一家的开销劳累,三五日回家团聚一顿,现细细地想,六口围成一桌吃饭的场景竟无从回忆,也许是年少的稚嫩忘了个彻底。也是,十年前大姐便教书,二姐寄宿,一个月才回家一趟,很难有齐了。跨过十年再往前,记忆中的更多是嬉闹,那时的娃又如何会计较一顿饭是否满座,只知那是对玩儿时间的一种扰乱。也许是年龄,还有曾少的不羁,自己也无法道个明白。您和我之间总相隔着某物,一直没能畅谈,许多时还要从妈那接到明白了的心迹,每次让自己在淡淡的寂静里无奈。让平静的心里起伏,让思绪飘絮回十年前....每一次回忆起的第一件便是:那是,我才五岁吧,因为能忆起三姐那年都小学一期,我和儿时伙伴玩迷藏时穿过她教室的前后门,正上着课呢)。夏季,六月的天易变烈日间转为狂风暴雨加电闪雷鸣,当时吓得我不知多措。独自在家怕黑,屋内压沉沉的气息笼绕;怕电,屋外不断地闪烁力劈天空;怕妖魔,大风吹得悬挂的各物咚咚撞撞,特别是低声的呜呜嘶嚎。雷电和雨幕隔绝了一切,喉咙都嘶哑,蜷粟,泣都断续。是您划开雨雾的出现,不顾湿漉,撒开一切跑过去就是抱腿不松的哭泣。什么是依靠?是伟岸如山般的亲情。暴雨总是急来即走,天比正午更明亮了几分。白云儿大朵大朵地南移,用妈的话说是雨走了。那时的暴雨不似如今的等待了半月才有撒豆般抖下几颗,隔三差五便会倾盆一遭。难得空闲,带着出去散散。骑在您的脖子上,全然忘记了刚才还哭得的那般昏天暗地。只能想到一起过屋旁竹林泥泞小路那笑意,也不去管最后散步何方,刹那间便是永恒。这是记忆里最亲的一抹,想想,都甜。生命中总还有许多足以眷恋留恋的,刻骨的,一思索便跃乎眼前的事。小时太多的记忆在八年前磨逝得几乎不存。如胡须的扎扰也只停留于瞬间。照片能够勾起整串的回忆,影视一样迁延。此无处可联,实为可叹。十年前的留忆只有偶遇故世才会渗透点点。唯有大片断尚能清晰完整。昨日,偶于书中又见那词,从来都是一笑而过,外物罢了。今日里想到竟是如此地贴切,原来我也是局内中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苦涩掠过,是酸,是辣,还是感伤....今夜,我,无眠好想用酒来将自己麻木,求一时的解脱。想和您饮酒畅谈,驱尽那份淡淡的沟痕。有些时光,一生只有那寥寥的几回,错过一遭便去了一回。逝去的,留下的此生还能拥有几度?!爸原谅儿的不羁,归来日,再报养育恩。(此文写于爸生日那晚,打开手机,翻开了此页,再看此文时,仍感愧疚,故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