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修身者,一个行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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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修身者,一个行动者

——记书法家李炜

                             包兴桐  张君

美国《时代》周刊评选出2009年十大科学发现,破解人类表观基因组位列第二。表观遗传学认为,环境影响能够改变基因行为,所出现的变化将遗传给下一代。例如,在年轻时染上吸烟陋习的人将出现确定的表观遗传变化,这种变化可能提高他们的后代提前进入青春期的风险。这样看来,陋习或好习惯不仅会“熏陶”下一代,甚至会出现确定的表观遗传变化,影响下一代的遗传基因。

这真是个了不起的发现,了不起得甚至有点“可怕”——当然也有点“可爱”。这让我不由得想起许许多多有意思的朋友。我想,一个人要是有一些从小养成的良好习惯,一些持久而健康的爱好,不仅自己终身受用,还会福祉家人子女。历览前贤,这样的高雅之人当然多的是;就是我们身边熟人朋友,也为数不少。

一次赶平阳钱仓太阴宫集会,在宫里看戏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新建的戏台两边的柱子上刻着一副颇有意思的对联:“武武文文,吹吹打打,无私心,心存清白真快活;男男女女,看看听听,不怕事,事留余地自逍遥!”心里暗暗佩服写这对子的人,还真是把戏和人生看懂看透看开了。一看落款,竟是“李炜”书。细看那书法,行中带楷,自然流畅,不拙不奇,自有一份潇洒风雅沉着从容。读着看着,在那么一个热闹的戏台下,也觉得自己的心格登一下静了下来。当时就想,这个“李炜”,该不会是平阳审计局的那个李炜吧?

后来我们和李炜先生走近了才知道,他不仅擅长书法,爱好音律诗赋,崇尚儒学之道,而且还练得一身南拳好拳脚。

2010年3月,由上海榜书研究会举办的“迎世博首届国际榜书大赛”优秀作品名单揭晓,李炜先生赫然名列其中。榜书古曰“署书”,是用大毛笔写出来的大字,一般要求边长要达到30公分以上。李炜的“大字”,在平阳乃至温州都小有名气,其“大字”起笔轻缓、结体奇崛而又秀丽多姿,用笔圆转灵动,潇洒流落、飘然出群。线条简练飞动,结构稍紧,形成绵密而筋骨内含的效果。来求他“署书”的人络绎不绝,有慕名而来的个人,更有单位和商家。

李炜是浙江省颇有知名度的诗人和书法家、民间文艺家。他是当今社会为数不多,很难得的多元化发展的人才。直观可见他身上有一股很明显的书卷气,一种艺术家的仪表风范。想必与他曾经寒窗苦练所形成的文化修养、艺术底蕴、文学功力的支撑是分不开的。李炜出生在浙南一个东海之滨有着千年历史的小山城里。朴实无华的小城生活在他的幼小的心灵里扎下了真诚、善良的根。他的父母都是教师,从小对他谆谆教导。由于父亲是县中心小学的校长,文革期间被批斗,他也失学在家了。为解决吃饭问题,他跟自己的亲叔叔学“裁缝”,即做成衣活儿,吃了不少苦。早起晚归,打布条的纽扣,手上打起了血泡,打起了老茧。苦难是一种磨炼,正因为有了那一段日子,才使他铸就了踏实、勤奋,不畏艰辛、百折不挠的优秀品格。文革结束后,恢复高考的第二年,他考入黄岩农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农技站,后来当上了站长,由于文笔好,被选为县委书记的秘书。

李炜学书法,还真是“无意插柳柳成荫”。他小学三年级开始学“大字”,而且当时作为平阳县中心小学校长的父亲要求很严,每天要求写三张大字的柳体。可是,在李炜如今看来,那只是写字,只是作业,并不认为是自己书法艺术的起点。后来,李炜到平阳县委办秘书科工作,任科长的他几乎每天要用毛笔在红纸上写通知、写告示。作为一个积极上进的青年人,这时候,他开始意识到把字写得好看太重要了。于是,他开始一有空就在废报纸上练字,练得很认真。这一练,没想到就练出了感觉,并乐此不疲。从此他养成练字的习惯,天天练,字纸堆积如山。除了练柳、颜体外,还练王右军,临赵孟頫、王铎等等,后来,又得到当地的张鹏翼老先生,杭州的骆恒光先生,温州的吴永龙先生,北京的谢云先生等点拨。在李炜的眼中,能者即为师。张鹏翼老先生是浙南书法大家,对他影响很深。张老先生的《书法新的杂谈》使他明白了“从规矩入,练好基本功,不急于求成,”为“法诀”之大概:书法是书家生命旨趣和精神气质的表征,是书法家含蕴胸怀的体现;既浩瀚又有内涵,需要丰厚的字外功,是“生趣”的要义;天真、古朴、厚美谓之“稚拙”,巧寓于拙中;学古人似古人,得成法之法谓之“合”,写我之学问、抒我之性灵谓之“离”;心静则字清,心浊则字倦,欲去粗俗,必须澄清杂念解除烦恼,清净即“禅”。

李炜说,他练书法的初衷,就是想把字写得漂亮些而已,让自己看了舒服,让别人看了也舒服。但练着练着,就成了自己人生难以割舍的部分,成了静心修心养性悟道的一个支撑,甚至成了为人处事的重要“哲学”。每一种美的背后都隐藏着苦。这句话的含义绝不是仅仅是精力和时间的付出,绝不是对享乐与舒适的牺牲,它蕴有更深刻的内容,是一种虔诚的奉献———信仰、希望与追求。后来,李炜又沉迷于儒学经典和新儒学的研读,同时为健身,还沉迷于南拳的研习。平阳是名传海外的“中国武术之乡”,宋代曾出过15位武状元。他发现,自己居然也像迷恋书法一样迷上南拳,离不开南拳。而且,这一切他爱好的东西,像孪生兄弟一样息息相通:在练书法的时候,似乎觉得自己正在九凰山巅舒展筋骨打南拳;练南拳的时候,在举手抬足间又觉得手上脚底甩出的,都是儒家的浩然正气。打拳中他悟到:写字也和一个人一样,需要站得稳,立住足跟,才会有力气、有生气。如果连站都站不稳,是毫无欣赏价值的。

李炜的书法,还有胜人一筹的特色,就是书诗合璧。诗歌和书法成为他醉心艺术天地的双翼。谢云大师说得好:“诗人不一定是书法家但书法家最好是诗人。将诗的修养融于书法创作中,提炼诗质、诗意,丰富书法内涵;而追求诗书兼备,先文而后墨,拓展延伸书法美。”李炜写诗,多为一种命题之作,口占而就。但在这种命题之作里,却有性情、哲理的光芒闪烁,所以境界自高。2008年,在应彭德怀诞辰110周年书画征稿时,写了一首《咏彭德怀》:“立马横刀盖世雄,万言血泪诉精忠。乌云白雾庐山雨,浩气中华一赤松!”在这首七绝里,彭大将军那立马横刀精忠报国的形象跃然纸上,令人仰之弥高。更为深沉的是,诗人对庐山会议那个历史大事件的扼腕感慨:“乌云白雾庐山雨,浩气中华一赤松!”这样的诗,再配上李炜那因诗而变应境而生的书法,真是诗书合璧,相得益彰,自能抵达一份一般书写者所无法比拟的境界。2009年,建国六十周年之际,李炜有感而发,口占一律《建国六十年》:“建国而今六十年,城乡巨变喜空前!东风浩荡紅旗舞,春雨绵绵翠燕翩。拔地高楼花弄影,通天快道玉生烟。江山似画人如虎,入世争雄自领先!”全诗字清韵圆,没有艰深晦涩的字眼,但真挚、强烈的情感,一如江河滔滔。 “建国而今六十年,城乡巨变喜空前!” 开篇一句实属有感而发,无限感慨皆交织于眼前空前繁荣的景象。“拔地高樓花弄影,通天快道玉生煙。”既是实写,又是虚拟,既很现代的,又很古典。更可贵的,是诗人对我们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对自己的那份赞许和自勉:“江山似画人如虎,入世争雄自领先!”这份真挚热烈的情感,再用书法表现出来,那份纸上豪情,那份心中才气,自是非同一般。对于一个诗人书法家来说,诗成之后,李炜会一直寻思着诗作的书法表现之途径,最后用自己的全部生命激情,借助挥洒的线条来抒写情感。李炜的这幅《建国六十年》书作,依然是用他拿手的行草书来创作的,一气呵成,纵贯几行。从笔画线质看,此前清秀闲逸的特点已悄然隐退,代之以粗犷跌宕的笔画,而且不再顾及字体、章法上端正的规矩和法度,而是由着情绪引导,在情感的渲泻中渐臻佳境,直到忘乎所以,让放旷的笔意与饱满的激情如同滚滚长江水,以排阖奔突之势,在尺纸之间一泻成汪洋。在这幅作品中,我们可以感到李炜先生对于“书写”有更新的理解,那就是将情与意的表现上升到书写的最高目的,以“浩然听笔之所之”的创作态度,挥洒出书家本真的心灵状态。奔涌腾挪,腕下的线条与起伏的心弦,二者间出现了微妙的对应。所有细节,被精妙雕刻在凝固的纸面和时光中。

当然,李炜最大的爱好可能还是读书。他出差最大的爱好就是逛各地的书店,选择购买几本自己喜欢的书。不过,李炜却说自己是看闲书——其实,在我看来,闲书不闲,看似很杂,却有主次,有选择。其中,关于儒学、书法、文史和传记书籍,他是买的最多拿的最勤的。其实,这样一份“闲”情,贯穿于他的爱好之中,也渗透在他的为人处事之中。

李炜之酷爱书,酷爱书法,非同一般人之爱好。别的先不说,单由其对书房的厚爱就可见一斑。对于书房,他自己有新论、高论。他说,我们没法给自己取一个喜欢的名字,那就给我们的书房——或心中的书房——取一个喜欢的名字吧。给书房取一个喜欢的名字——不在乎它有多好多讲究,只要自己喜欢就好——其实就是一种对自己的认识,一种自许,一种规划,也是对我国传统书香文化的一种传承,对熙攘现实的一种规避。书房是我们读书人的精神后花园:在这里,我们期待着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浪漫,期待着举案齐眉红叶题诗的温馨,期待着“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的静候,期待着“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的雅境……还是给自己书房取一个喜欢的名字—炜斋,也许,从这一刻开始,你就会喜欢上这个自己,喜欢上这个有名字的小小房间,喜欢上在晨曦初现或万家灯火中,走进它那时空交错的怀抱。

李炜读书,不仅是终身学习的一种方式,更是一种修身养性的重要途径。在李炜这里,学以致用,躬身践行,是读书的一种基本方式,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行为艺术。

作为温州儒学研究会平阳儒学研读中心主任,李炜不仅把研读儒学经典当作一种乐趣,而且更是把它当作修身养性的重要方式,当作做人、处事、为政的重要养料,所以,在李炜这里,他读儒学,也做儒人,行儒政,做儒事。

在李炜看来,儒学的核心精神是修身为本。儒家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是一切的根本。儒学的精华在于做人之道。孔子说,要做一个君子,首先就要不断地修养自己。当然,李炜深知,学儒学并不是不顾国家,只顾自己修身。修养自己是为了安人、安百姓。从儒学对中国历史文化的影响来看,儒学的精华也是在做人这方面。现在经常讲民族精神,民族精神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中国人爱国主义的基础,集中体现在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儒学所提倡的最根本的人生价值观。“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苟为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些历代仁人志士的名言,无不体现了这种人生价值观。李炜不仅把这些作为人生、从政的座右铭,而且擅长书法的他,每有人要求写字,他都会把这些儒学经典语句作为首选,大有广而告之的味道。

而且在李炜看来,儒学注重人的提高,以所有人的修身为本,与我们一般所说的“以人为本”并不相同。我们常说的“以人为本”更多的是一种管理思想,讲究决策的时候考虑人的利益、要求;“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则是指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途径。“壹是皆以修身为本”指出一切问题的解决在于人的提高,这是基础的基础,一般所说的以人为本则没有涉及人本身的提高;“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强调包括天子之内的一切人都要以修身为本。“以人为本”则只是说的领导人或管理者应如何对待百姓、民众或被管理者,不包括对领导人、管理者自身修养方面的要求。当然,儒家所阐发的做人思想,也深刻揭示了做人的意义、目的、理想、途径、方法等为人之道。它展现了人为何存在、怎样存在等涉及到人的生存与发展问题。在李炜看来,真正的学问就是学做人,从某种意义上说儒学就是为人之学,其理论的基本旨趣就是讲述做人的道理,诸如做人的意义与价值、做人的目标与理想(人格思想)以及如何做人等问题。做什么样的人,做人要达到什么样的目标和境界,属于人格理想范畴,儒学对此作了多方面、多角度的阐释。

认识李炜的人,都说李炜为人处事接人待物有一种儒雅之风。孰不知,李炜正是以儒学所阐明的处世之道来指引自己的言行。儒学围绕如何做人、为人、修身等为人之道与处世之道,思想内容很丰富,有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慎独等。在李炜身上,就像一本儒学教科书一样,我们可以发现这些儒家经典思想的影子。其中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有两方面:反求诸己和忠恕而行。儒家认为,成人必先成己,正人先正己,治人先修己,认为“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论语·子路》)。这意思是说一个人只有加强自我修为,强化自我修养,才能率先垂范,才有威权,才能感召人、管理人和帮助人。一个人为人处世既不能取悦于人,也不能苛责于人,而必须确立自己的独立人格,培养自己的宽容精神,提高自己的道德修养, 这就是“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儒家一再强调要不断地反省自己,看到自己的不足与缺点。曾子说:“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孟子也说:“爱人不亲,反其仁:治人不治, 反其智;礼人不达,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孟子·离娄上》)儒家提倡要与人为善、成人之美、成己成物, 那么如何才能更好地处理人与人、人与群体、人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呢? 这就是按照关系的亲疏远近进行合理的社会交往——忠恕而行。忠和恕,一般并称为“忠恕之道”,都是做人和待人的方式,也是求仁、行仁的基本方式。关于“恕道”,《论语·卫灵公》中子贡问曰:“有一言可以终身行之乎?”孔子曰:“其恕乎?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礼记·大学》对这种思想阐述得更加具体:“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所恶于前,毋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恶于左,毋以交于右”即对任何人都不把自己憎恶、想要的东西强加给他人。可见,“忠恕”之道的基本精神是推己及人——我自己不愿意别人怎样对待我,也不要以之来对待别人;我自己所希望达到的,也希望别人能达到。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将心比心”,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忠恕”之道,是儒家倡导的根本人道理念,也是李炜为人处世的根本之道。在他看来,做人无论是“求诸己”还是践行“忠恕”之道,都要从自己的切身之要做起。任何人,只要主观上想做都可以做到,如“孝悌”、“克己复礼”等等。做“仁”人、好人,完全取决于自己,即“为仁由己,而有人乎哉?”(《论语·颜渊》)

李炜还有一个处事观点,就是不与人争。他认为人与人之间能够相遇皆是缘。既然相认相识了,就应当好好相待,让彼此间的感情与日俱增。如果反目成仇,双方都是带来痛苦的,都会造成不必要损失,尤其是精神损失。不与人争,就得学会宽容。人生在世,难免会与他人磕磕碰碰,发生大大小小的矛盾。吃亏、被误解、受委屈,甚至被伤害一类的事,总是不可避免地会发生的。但之所以会这产生这些矛盾,绝大部分并不是因为大是大非的问题。造成不少的伤害,也并非他人有意而为。李炜说,面对这一切,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学会宽容。只有这样,芥蒂才能得以清除,矛盾才能得以化解,人际关系才能得以改善。宽容不仅仅包含着理解和原谅,更显示出气度和胸襟,显示出坚强和力量。学会宽容就是儒学中的“恕”道,是严于律己,与人为善。如果老是对别人的所作所为所言耿耿于怀,以牙还牙,睚眦必报,就难免会在别人心里种下“怨恨”。

李炜说,当你面对周围所有的人,不管他们给你带来爱或帮助,还是恨或伤害,你都应该很秉持一颗感恩的心,明白他们的行为对你生命的意义,并以超脱的心感激和联络他们。那么,你就会发现,爱你的人会加倍爱你,伤害你的人也有可能从你的宽容中和你友好。春风风人,夏雨雨人,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播种今天就能收获明天。

李炜认为一个人要先修德, 然后再去从政。或者说,一个从政之人,应该修德守德。儒家主张,治国要必用“仁政”,即“为政以德”。只有最高管理者敬德保民,才能得到广大群众的拥护,社会才能安定有序,才能和谐稳定。“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论语·为政》)。孔子曾对季孙氏说:“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意思是统治者要以修身为本, 先正己而后正人。如果你行为端正,“以身作则”,对社会就具有感化作用,别人的行为也就端正了。可见,“内圣外王”,“治国平天下”是儒家的理想目标,它是把国家社会的安定看作最高理想,把个人抱负与治理国家社会的责任统一起来,把个人前途与国家前途统一起来。

是的,李炜是个读书人,更是个行动者,践行者。他不仅读儒,行儒,还积极宣传儒家思想。前不久,温州市举行的“礼让文化与公民道德”征文中,他写了一篇文章应征,积极宣传礼让文化。在文中,他这样写道:“今天,在我们这个星球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形成这样一种共识:和我们的朋友争夺资源和空间,其实就是在透支我们的未来;而礼让万物,却是在礼让我们自己,礼让我们的明天。我们有理由相信,当新世纪人类面临越来越多的环境危机、资源危机等现实问题时,生态礼让意识一定会成为人类思想的主流。1988年,在法国巴黎召开的‘面向21世纪’第一届诺贝尔奖获得者国际大会上,75位诺贝尔奖得主围绕着‘21世纪的挑战和希望’议题展开讨论,得出的重要结论之一是:‘人类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回到25个世纪之前,去汲取孔子的智慧。’ 所谓的孔子的智慧,就是东方智慧中的中庸之道、天地人系统观,就是对人、对万物的礼让。我们的先人,在二千多年前,就已经深谙并践行生态礼让。是的,礼让是使天下和谐的方式,如果把礼让推广到宇宙万物之间,那么,不仅可以使人间和谐,而且是天地万物与人类的和谐,也就是‘仁民爱物’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在文章的结尾,李炜几乎是感触良多地写道:“范仲淹赞美严子陵说:‘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也许我们没有严子陵的高风亮节,甚至也学不来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那是一种多高境界的礼让啊。但我想,只要我们学会在日常生活中礼让,那就意味着我们正行走在道德自我完善的路上,行走在‘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路上。礼让可以是一个很高的高度——道德高度甚至天地高度,但又可以是一个日常高度,一个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抵达的高度——就像禅宗所说的‘担水运柴,无非妙道’ ——在日常生活的礼让中体认‘本体心性’,在我们日常礼让的言行中去认识自我完善自我修炼自我。”

不久前,李炜当选为平阳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他的这种行动者、践行者的精神表现的更为充分了。李炜爱文化爱艺术,爱一切和文化艺术有关的东西,所以,他的这份爱好,就集中地表现在了对民间文艺的执着和着迷上。所以,当平阳成立民间文艺家协会的时候,李炜众望所归地当选了协会主席。从此,李炜以广泛地团结本地民间文艺家和民间文艺工作者为己任,采取多种形式,组织和推动民间文艺家和民间文艺工作者学习业务和科学文化知识,努力提高会员队伍的思想文化素质和业务水平。规划、组织和指导地方民间文艺的搜集、整理、研究和传播,发展民间文艺理论,繁荣了平阳民间文艺事业。他还认真组织本县会员参加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和各种形式民间文艺的比赛、评奖活动,并取得了令人欣喜的成绩。

我们不知道,忙里偷闲的李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爱好。也许,是书香世家的浸润,也许是平阳千年古城文化积淀的传承,也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拥有这么多高雅爱好的人,不仅可以自己好好受用,而且会福祉他人。我们可以相信,高雅的爱好不仅可成就艺术人生诗意人生,更可成就一种传承——一种熏陶,一种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