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曾国藩的民族气节 转自新浪博客博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9 09:19:40
曾国藩所处的时代,正值清王朝走向衰落的过程,内忧外患搅得日无宁日,国力日衰,统治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曾国藩身为封疆大臣,在内忧外患的形势下,忠君思想驱使他去为巩固这个摇摇欲坠的王朝效力。
第一次鸦片战争期间,曾国藩虽居官京城,可他对前方的抗英斗争,深表关切。1840年7月,英军侵占定海,他即指出:“逆夷性同犬羊,贪求无厌。”9月31日,英军进攻台湾基隆,曾国藩得知此情后,立即写信告诉远在湖南的父母:“英夷之事,
英法侵略者联合发动了对华的第二次鸦片战争,而在这段时间内,曾国藩正率湘军与太平军为敌,但此时的曾国藩仍不失其民族气节。1857年12月,英法联军攻下广州城,具有光荣反帝爱国斗争传统的三元里人民及其周围90多个乡的人民群众,联合东莞、番禺、南海、佛山等县的民团,不断发动武装攻城斗,争,锐意要赶走侵略者,收回广州城。曾国藩对广东人民不屈不挠的反帝斗争精神,给以高度的赞扬和充分的肯定,他说:“故宫畏鬼,而民不畏鬼,与之狎也。此次与之确斗,彼不能坚守,以后官兵之气益强矣。”
1858年5月,英法联军攻陷大沽口,威逼津京,妄图迫使清政府投降,以达到其侵略目的。曾国藩指出只不过是西方侵略者“恫喝之常态”,且分析“彼所长者,船炮也;其所短者,路极远,人极少。”只要朝廷“办理得宜,终不足患。”
由于清王朝的腐败无能,其八旗、绿营兵早巳不是满族入关时的军队了,再加上军事装备的落后,使它无法与强大的侵略军匹敌,北京城早已于
第二次鸦片战争的结果,加深了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进程,也改变了清王朝的对外政策,它决心勾结西方列强共同镇压国内人民的反清斗争。但是身为清朝官员的曾国藩,对此却另持一种态度。
1860年11月,俄驻华公使伊格那提耶夫向清政府提出俄国愿派三四百官兵和船炮来华助剿,法国驻华公使也向清廷表示了同样的态度。清朝廷征求时任两江总督曾国藩的意见,曾国藩指出:“自古外夷之助中国,成功之后,每多意外要求。彼时操纵失宜,或致别开嫌隙。”并说:“皖吴官军之单薄在陆而不在水,金陵发逆之横行亦在陆而不在水。时此我之陆军势不能遽进金陵,若俄夷兵船由海口上驶,亦未能遂收夹击之效”。他对俄法企图派兵来华助剿太平军,持否定的态度。
1861年冬,太平军攻占苏、浙大片土地,中外商贾云集的上海成了孤城,危在旦夕,逃亡到上海的苏、浙的大地主们,迫不及待地要借助在沪的洋人力量,妄图以百倍的疯狂,对太平军进行反扑,以恢复他们已失去的天堂。1861年U月18日,户部主事钱鼎铭带着署江南督办团练大臣庞钟璐、苏浙地主殷兆锒、潘曾玮、顾文彬、杨庆麟等人给曾国藩的呈请借师助剿的信件到达安庆。
然而,薛焕不顾其上司曾国藩的意见,向朝廷奏请“借师助剿”了,且在上海设立了会防局。曾国藩对于薛焕的所为,一方面向朝廷上奏表明:“借洋兵以助守上海,共保华洋之人财则可,借洋兵以助剿苏州,代复中国之疆土,则不可。如洋人因调船已齐,兵费太巨,势难中止,……我中国当以情理阻之,婉言谢之。若洋人不听禁阻,”则应向他们说明“我中国用兵,自有次第,目前无会剿苏州之师,即克复之后,亦难遽拨驻守之师。”他另一方面对其部下薛焕则予以严厉指责:“借助西洋一事,未经奉商,遽行举办,此等情形,鄙人前皆未闻。”还说,如果“必欲攻金陵、苏、常,则始终不敢与闻”。他愤慨地说:“但知事之不可”,还是要“切切告之”,至于“告之不从”,但“始终不易吾之初说以相就也”。
西方帝国主义迫不及待地要打通长江流域的通道,而以西太后为首的清朝廷也急于要彻底消灭已坚持斗争十余年、打得它晕头转向不得安宁的太平军,两股反动势力,为了共同的利害关系和共同的仇敌,相互拥抱成团,狼狈为奸了。清朝廷在未征得曾国藩同意的情况下仅根据潘曾玮、龚橙的请求和薛焕的借师助剿的奏疏,于
然而,在南方肩负镇压太平军重任的曾国藩,却不是俯首贴耳地遵命,而是敢于提出异议与朝廷相悖。
曾国藩在以后镇压太平军的过程中,始终坚持不与洋人勾结,他认为借师助剿,只能是“借鬼打鬼,或恐引鬼入室;用毒攻毒,或恐引毒攻心,不可不慎也。”他对左宗棠借法国人组织洋枪队一事,认为“系左季高捉刀为之,鄙人不办此也。”1862年5月至6月,太平军在嘉定、青蒲大败洋枪队,活捉常胜军副统领法尔恩德,华尔和常胜军也被围在淞江城内。洋枪队虽遭惨败,却“不肯罢休”,决定从印度调兵来华。曾国藩得此情报后,在日记中写道:“是日闻英吉利、法兰西二国将调印度兵大举会剿,江浙人民从此殆蹂躏无噍类耳,为之喟叹!”
1863年3月,英国侵华军头目提督士迪佛即将离任回国,他妄图在回国前说服曾国藩,由英国另组一支一万人的洋枪队帮助攻剿南京。士迪佛带着湖广总督官文、江苏巡抚、淮军统领李鸿章给曾国藩的信件,先交曾的部下吴竹庄转交给曾,并要求与之会晤商谈。但曾国藩已同彭玉麟去了裕溪口。士迪佛在安庆未能见到曾国藩。可他“迫不及待”,在吴竹庄面前“聒聒不休”,吴竹庄已“苦其烦聒”了。士迪佛经过多处辗转,终于来到裕溪口曾国藩落脚的地方。
1862年3月,清政府在英人赫德的怂恿下,决定建立一支近代化的海军舰队,用以进攻太平天国的天京,并委托正在英国养伤的海关税务司英人李泰国代为办理。李泰国在英国购得军舰7艘和趸船1只,以及各种用于船上的枪炮设备。1863年1月李泰国又背着清政府与英国海军上校阿思本签订为期4年的合同,阿思本拥有对舰队的指挥权及用人权,他人不得干预。阿思本招募了英国士兵600人充当船上的水手,9月舰队开到了上海。清政府在曾国藩等人的反对下没有批准这个合同,提出船队要归曾国藩,由李鸿章节制调遣,由曾国藩部下蔡国祥任统带,阿思本为帮办。但阿思本坚决拒绝服从中国政府的管辖,扬言宁可将舰队带回英国予以解散。清政府出于无奈,企图妥协。
曾国藩在这个问题上旗帜鲜明地持反对态度,且一点也不妥协。
至于李泰国提出的瓜分天京财富的条件,更为曾国藩所反对。李泰国与清政府议定:若阿思本舰队独破天京,所得财富百分之三十归清政府,百分之七十归舰队;若与湘军合伙攻破天京,清政府抽成不变,湘军与舰队各得百分之三十五。奕于此方案甚为满意,可曾国藩却绝不允许阿思本插足攻破天京分享天京财富之事。
由于曾国藩的坚决反对,清政府只得于
从曾国藩在第一、二次鸦片战争中反对“借师助剿”的态度上来说,不能说他是“媚外卖国的大汉奸”。至于说他率先倡办洋务、首倡留学生,更不能说他是媚外卖国的,即使在处理天津教案问题上,也不能说他是“卖国的”,因为清朝廷处理天津教案的“一意主和”的方针早已定妥,而且要他缉拿凶犯的谕旨“一日三函,迫于星火”。何况当时人民的反清斗争并未停止,外面又临强敌压境、英法联军攻陷北京的事还令人心有余悸,如果他不违心地妥协处理,恐怕八国联军攻陷北京的灾难会要提前30年降临到中国人民的头上。其后果则不堪设想。何况处理津案又非他一人。事后,当他奉旨调任两江总督时,西太后在养心殿多次接见他。他向西太后陈述了近几年教堂多事的原因:“教民好欺不吃教的百姓,教士好庇护教民,领事官好庇护教士。”道述了责任不在中国人民,而在外国传教士和领事官及教民,因为他们欺人太甚,才激起人民起来闹事的。同时还提出了防止列强侵略的设防措施,不管北方和南方都“练兵要紧”,“海面上尚不能与之交战,惟尚设法防守”,且在内河要选择“要紧之处,修筑炮台,以防轮船”。
总之,我们在评价曾国藩的一生时,不能说他是“媚外卖国的大汉奸”,对于他可贵的民族气节,我们应该予以充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