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文学网王歧山副总理华尔街演讲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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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28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我结束了SED的对话，从华盛顿dc赶到纽约来，一个很重要的想法就是来见见华尔街的老朋友，纽约的老朋友。今天晚上我发现，昨天晚上我在华盛顿dc的晚宴上，有几位朋友今天又赶来了。昨天的报纸上对我那个随意的讲话进行了大量的报道。所以我一想，我想讲什么呢，就很困难，因为在座的大致都知道了。
刚才基辛格博士说他今天临时推掉了另一个会议的主持，专门来参加这个会议，刚才做了一个很重要的致辞。这个致辞对我有一个很大的期望。作为中美关系恢复正常，以至于建交的重要见证人，参与者，甚至是可以说像主持人所讲的，他有点是引导者。他接待我们这个代表团来纽约，他说是来介绍我，实际上是在美国当前的形势下，作为资深的美国外交家，作为在历史上对中美关系有过卓越贡献的基辛格博士实际上是在找这么一个机会，在此时此刻，向美国社会，向中国社会，特别是向美国社会说明，美中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他开头讲1971年。71年基辛格博士到北京的时候是保密的，应该说是带有戏剧性的。
那么到现在为止，应该说已经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可是当前的情况怎么样呢，中国发生了巨变，美国也发生了很大变化。美国现在是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而中国的巨变已经使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们两个国家，无论从贸易、投资，和世界地区稳定，世界和平方方面面都要打交道。关系越来越重要，用佐利克先生的话，叫利益攸关者。他用此形容中国，我看中国和美国对世界的和平发展都算是利益攸关者，也是有责任的利益攸关者。所以我想基辛格博士实际上是利用这样一个舞台，因为美国现在当前，由于去年以来，近些年来吧，全球化在美国的倡导下有了一个很大的发展。而这个最大的发展，其中有一部分就是中国的变化。中国这个变化，应该说是美国倡导全球化过程中，我们坚持改革开放形成的。但是随着中国的变化，也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对中国有了不同的看法。随着不少的发展中国家的变化，在发达国家，在从来以自由贸易立国的国家——美国，现在有了一种保护主义的思潮。美国现在此时此刻正在大选时期，今年的大选情况比较特殊。我觉得基辛格先生是在向美国社会提示，美国不要关门，美国不要推行保守主义，美国应该继续开放，美国的立国之本靠的就是自由贸易，靠的就是开放。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对错，但是我是这么去理解刚才基辛格博士说是介绍我，实际上是在介绍中国，介绍经过改革开发三十年来发生巨变的中国。这是我想讲的一个意思。
第二条，主持人刚才讲，中国已经是第四大经济体，中国在市场中，中国经济社会的变化，人的变化，在市场经济上可以说呈现出来100多年前，西方就曾经憧憬的，就是每一个中国人如果要多穿一件衣服，那就要多少布。这是最早由英国人憧憬的，还是在上个世纪初，说如果每一个中国人都用一部油灯，那整个工业就会有多大一个新的市场。可惜啊，那时候羸弱的中国有这种需求，但是这种需求是没有购买力的。对于市场来讲，只有有购买力的需求才是有效的，否则需求都是无效的。现在中国经过发展以后，中国有购买力的需求才刚刚开始在全世界呈现。大家已经觉得不对了。现在我们已经出现了这个问题，中国人买什么什么贵，中国人卖什么什么贱。原来的市场理论出现了问题，这买方卖方市场好像都不在中国人手里，按说买方市场如果不在我手里，卖方市场应该在我手里吧，不行。所以我现在到了国务院工作以后，我就仔细想，我说怎么解决这个贸易顺差啊，怎么来解决这个外汇结存高居不下。我说多进口吧，多进口现在两个障碍，一个高技术，比如说安全的理由，高技术不能卖给我们。再一个，知识产权保护的理由，说为什么你们没有保护知识产权。卖给你们的高技术这产权就出问题了，所以高技术不能卖给你们。这两个理由我都同意，没有一个国家把自己的最新技术卖给别人的，没有一个人愿意把自己的版权让人家随便盗用的，这是合理的。后来我说，你不要卖最新的技术，你把旧一点的，比我先进一点的技术卖给我呢，后来他说也不行。
这次我和保尔森谈了这个，而且今天上午见了三批议员。美国的参议员，今天上午我见了，早餐会见了差不多十个，十来个，12个；然后见参议院的两党领袖，多数党少数党领袖，还有三个资深议员；然后我又到参议院的财委会，见了，我和我的代表团见了七名议员。我就跟他们说，你们能不能把这个环境能源，特别是保护环境的一些先进技术卖给我一点呢。我是真诚的，我说知识产权的问题，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发一篇知识产权的文章呢。我说知识产权这个名词对于中国人来讲，也就是最近十年才知道的。过去中国人不知道啊，要知道我们早就把丝绸注册了，把瓷器也注册了，这是中国人发明的，但是那时候不知道是知识产权，没注册啊。结果现在你们带的领带都用的丝绸，谁也没交过知识产权，没有一家交过。你们用的瓷器现在都是英国人造的，英国人造的瓷器都超过我们了，但是原创权是中国啊，这英国人绝不会否认，瓷器是中国发明的，然后通过丝绸之路转到英国去的。但是说真的，现在世界上没有人说。所以中国人对知识产权知道的非常之少。就别说中国农民了，就是我，对知识产权知道得也很晚。可能比刚才说得十年多一点，15年吧，也就是15年。1993年，我好像在中国取消粮票的时候，15年前，中国刚取消粮票。所以现在中国处在一个挺难办的时候。但是中国这几年知识产权有很大的进步，很大的变化。我这次写的文章就是为了向美国人民，美国的工商界说明，大家都应该承认，中国政府，中国的知识产权的法规的建设，中国的知识产权战略，在我的前任吴仪副总理的主持下，搞出来了，新一届政府通过了，发布了，那么我说将来我们的贸易是等着中国整个13亿人把知识产权的概念都建立起来以后咱们再贸易呢，还是说我们在贸易过程中相信中国不断的进步呢。我们一起来监督这种违反知识产权的行为的，商业的，或者是其他的市场活动。我以为后者是实际的。
在座的很多人都到中国参与和见证了中国的改革开放。很多环境和制度都不完善，透明度也是逐渐才提高的。你们见证这个过程的人，应该承认，我们中国是在不断往这个方向努力的。你们上百年办到的事情，我们说真的，现在才30年。这是实事求是。所以华尔街才管我们叫新兴市场。如果我们这些法规制度人才组织，都跟华尔街一样的话，我们还叫新兴市场？我们还会每年派这么多人到这儿来学习培训的吗？不会的。如果我们和华尔街一样，我们还说英文干嘛，大家就都学中文了。所以我想讲这确实是个问题。当中国发展变化快的时候，在融入全球的时候，在全球化的过程中，发展中国家有一些变化的时候，说实在的，我们的经济环境出现了一些问题的时候。就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要找到问题的原因所在。所以我们这次叫对话。能源和环境，知识产权，投资保护，包括食品安全，产品质量，民生和社会保障，在这次都谈到了。
昨天晚上我在演讲的时候，衷心地感觉到，一个美国保护主义的出现是有他的道理的，但是最终美国一定还是会坚持开放的。而中国呢，走这条改革开放的路是不会改变的。在当前全球化过程中，我们碰到的自然的，和国与国之间的，区域的，很多矛盾和问题，是正常的。我们应该坐下来，我讲的是，我们两国元首确定的一个关系准则，那就是建设性的合作关系。是建设性合作关系好，还是破坏性对抗关系好呢。我看基辛格博士讲话足以证明，人类都向往和平发展，都向往赋富裕和文明。碰到问题了，什么问题都可以谈，这次战略对话的成功就在这里。
今天我和议员的谈话很好，我感觉很好。我觉得这些议员是讲道理的，不是不讲道理的。比如说有一个州，议员说那个州的牛肉很好，中国能不能多买我一点牛肉，我觉得非常合理，这次我到密苏里州，密苏里州的议员跟我说，密苏里州的牛肉很好，正好那天吃的牛肉，我觉得确实好吃。但是我就和那个议员提了一个问题，我说我现在买牛肉我都有一点犹豫了。最近好像有一种舆论，说世界粮食价格上涨，就是因为中国人和印度人吃肉吃多了。当然印度人不吃牛肉，那吃牛肉的肯定是中国人。后来我想也对，中印两国人口多，要多吃点粮食多吃点肉，粮食供应确实紧张。可实际情况，难不成我们就应该只吃菜和米饭吗？我说这种形势下，让我买牛肉多了，不更该说中国人吃肉吃多了，粮食不就短缺了。当然我有点半开玩笑，但是我觉得那个议员马上就不说了，他觉得这个问题是个问题，现在很多这种问题，而这些问题相互之间是矛盾的。
你说到底是美元贬值贬过头了，油价升高了；还是世界上用油用多了，油价升高了，美元贬值了。在这里这么多老金融家，很多都是我请的朋友，我希望一会在饭桌上你们谁能回答我的问题。说不清，这困扰着我，我现在思考这个问题。也有人和我讲，现在你一定要让人民币升值一步到位来解决中国的通货膨胀问题。我马上就问他多少钱到位你说说，他又说不出来。这也是我特别想请教大家的，就是人民币到底应该是到多少。另外中国当前的通货膨胀，到底是什么形成的。
所以在这些问题上，我们还是老办法。坚持中国改革开放之路，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态度，对全世界我们就是一个要求，就是一个和平发展的环境。中国是变化很快，变化很大，但是中国实际上问题很多，今天我跟美国的参议员说，我说我们是第四大经济体，但是我们的人均GDP是美国人的十七分之一，也就是说美国人均GDP 是中国的17倍，我们人均GDP排在世界100铭之后。所以我们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还处在发展的初级阶段。因此我们对于这样一个国家，很多问题我们现在认定了，我们走的路是对的，我们得坚持下去。恐怕我们还有非常长的时间，我看怎么也得三五十年，中国才能再上一个台阶。总而言之，作为一种回答，我随便讲讲我的感想，不算演讲，算个发言，确实这些现在这些问题困扰着，当然实际上我心里倒是挺有数，因为30年来我都是这样坚信的。这里面有很多朋友和我打过交道，对我也有了解，我看我们恐怕要坚持下去，所以我给大家要说明的是，中美两国的关系，中国的道路的选择，和中国改革开放的立场。我想，我讲完了，谢谢大家。
答记者问
记者：金融服务论坛由美国银行家协会，亚洲协会共同举办。我有一个问题，你是否会进一步开放中国金融市场？
答：我其实刚才讲了这个问题。金融是整个中国改革开放发展经济中的一部分，实际上这些年，我们金融自身的改革，发展变化都很大。而这种变化本身，不论从发展和改革，金融市场的建设，实际上很多都来自于我们不断扩大开放，我想这是事实，所以我们还会坚定的开放，回答完毕。
举一个例子，金融好像和服务贸易有关，别再因为今天会计师事务所没来，所以我就说服务贸易。我认识KPMG的一位先生，他1984年作为KPMG驻北京代表，当时他一个人在长城饭店住了很长时间，就是这个代表后来做了KPMG的亚洲主席，他说1984年到2004年KPMG现在整个在中国有7000人，从他一个人变成7000人。这就是开放啊。我觉得这就是开放。这个太惊人了吧，7000人啊，我本来想让他们统计一下，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在中国一共有多少人，普华永道应该比它还要多。
记者：下一个问题，你认为对于中美关系，最重要的或者是最大的误解是什么，我们怎么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答：我认为美国人对中国人的看法，这次我们四川大地震，美国政府，美国社会各界和美国人民对中国的善意同情和人道主义的援助。刚才你们的主持人开头也讲了，我们表示深深的感谢。昨天布什总统接见我的时候，我也说了一句患难见真情，我以为美国和中国关系的发展，迄今为止，处在建设性合作关系的好时期。但是应该说一个最大的发达国家，一个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这种建设的合作关系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们互相之间由于了解不够，认识不深，或者说碰到问题时候，会出现互相指责，这都是正常的。我这次到美国来，在新的角度，以我的新身份感受到，我觉得我们两国很多问题，都能够通过坐下来，沟通，会谈，交换意见，我们能够不断发展我们这种建设性合作关系。回答完毕。
记者：最后一个问题，英国金融时报采访你时，你说到清洁能源的技术转让，今天你谈到总体的技术转让，不是说要今天的，而是差不多是今天的技术。邓小平副总理1978年1月来美国，30年过去了，你说现在了有气候变化，请你谈谈技术转让的前景如何。
答：这次对话的时候我举了一个例子，我今天和议员们也说了这个。我当北京市长的时候，我们引进了一个项目，能源要立足于我们本国，但是我们国家主要是煤炭，煤炭在发电的过程中很重要是要解决，一个是二氧化硫，一个二氧化氮，这两个问题我们都解决了，技术是成熟的。现在就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碳排放。这样我们最近应该说从去年，我们经过批准，在北京的一个烧煤的火电厂火电厂和美国合作，就是如何把煤炭燃烧以后，如何把产生的二氧化碳回收，所谓叫碳捕捉技术。这方面的合作我认为前景广阔，商机无限，而且这种碳排放，到了华尔街，现在是伦敦走在前面，在碳交易上，伦敦应该走在华尔街前面。就我知道伦敦的金融界很快就把碳交易市场建立起来了。所以我刚才讲了一句，能源环保既有利于节能降耗减排，有利于应对全球的气候变化。在这个过程中，将出现很多新的技术，新的产业，新的商机，而这些商机，华尔街都不会放过的，这就是这个问题的看法。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我结束了SED的对话，从华盛顿dc赶到纽约来，一个很重要的想法就是来见见华尔街的老朋友，纽约的老朋友。今天晚上我发现，昨天晚上我在华盛顿dc的晚宴上，有几位朋友今天又赶来了。昨天的报纸上对我那个随意的讲话进行了大量的报道。所以我一想，我想讲什么呢，就很困难，因为在座的大致都知道了。
刚才基辛格博士说他今天临时推掉了另一个会议的主持，专门来参加这个会议，刚才做了一个很重要的致辞。这个致辞对我有一个很大的期望。作为中美关系恢复正常，以至于建交的重要见证人，参与者，甚至是可以说像主持人所讲的，他有点是引导者。他接待我们这个代表团来纽约，他说是来介绍我，实际上是在美国当前的形势下，作为资深的美国外交家，作为在历史上对中美关系有过卓越贡献的基辛格博士实际上是在找这么一个机会，在此时此刻，向美国社会，向中国社会，特别是向美国社会说明，美中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他开头讲1971年。71年基辛格博士到北京的时候是保密的，应该说是带有戏剧性的。
那么到现在为止，应该说已经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可是当前的情况怎么样呢，中国发生了巨变，美国也发生了很大变化。美国现在是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而中国的巨变已经使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们两个国家，无论从贸易、投资，和世界地区稳定，世界和平方方面面都要打交道。关系越来越重要，用佐利克先生的话，叫利益攸关者。他用此形容中国，我看中国和美国对世界的和平发展都算是利益攸关者，也是有责任的利益攸关者。所以我想基辛格博士实际上是利用这样一个舞台，因为美国现在当前，由于去年以来，近些年来吧，全球化在美国的倡导下有了一个很大的发展。而这个最大的发展，其中有一部分就是中国的变化。中国这个变化，应该说是美国倡导全球化过程中，我们坚持改革开放形成的。但是随着中国的变化，也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对中国有了不同的看法。随着不少的发展中国家的变化，在发达国家，在从来以自由贸易立国的国家——美国，现在有了一种保护主义的思潮。美国现在此时此刻正在大选时期，今年的大选情况比较特殊。我觉得基辛格先生是在向美国社会提示，美国不要关门，美国不要推行保守主义，美国应该继续开放，美国的立国之本靠的就是自由贸易，靠的就是开放。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对错，但是我是这么去理解刚才基辛格博士说是介绍我，实际上是在介绍中国，介绍经过改革开发三十年来发生巨变的中国。这是我想讲的一个意思。
第二条，主持人刚才讲，中国已经是第四大经济体，中国在市场中，中国经济社会的变化，人的变化，在市场经济上可以说呈现出来100多年前，西方就曾经憧憬的，就是每一个中国人如果要多穿一件衣服，那就要多少布。这是最早由英国人憧憬的，还是在上个世纪初，说如果每一个中国人都用一部油灯，那整个工业就会有多大一个新的市场。可惜啊，那时候羸弱的中国有这种需求，但是这种需求是没有购买力的。对于市场来讲，只有有购买力的需求才是有效的，否则需求都是无效的。现在中国经过发展以后，中国有购买力的需求才刚刚开始在全世界呈现。大家已经觉得不对了。现在我们已经出现了这个问题，中国人买什么什么贵，中国人卖什么什么贱。原来的市场理论出现了问题，这买方卖方市场好像都不在中国人手里，按说买方市场如果不在我手里，卖方市场应该在我手里吧，不行。所以我现在到了国务院工作以后，我就仔细想，我说怎么解决这个贸易顺差啊，怎么来解决这个外汇结存高居不下。我说多进口吧，多进口现在两个障碍，一个高技术，比如说安全的理由，高技术不能卖给我们。再一个，知识产权保护的理由，说为什么你们没有保护知识产权。卖给你们的高技术这产权就出问题了，所以高技术不能卖给你们。这两个理由我都同意，没有一个国家把自己的最新技术卖给别人的，没有一个人愿意把自己的版权让人家随便盗用的，这是合理的。后来我说，你不要卖最新的技术，你把旧一点的，比我先进一点的技术卖给我呢，后来他说也不行。
这次我和保尔森谈了这个，而且今天上午见了三批议员。美国的参议员，今天上午我见了，早餐会见了差不多十个，十来个，12个；然后见参议院的两党领袖，多数党少数党领袖，还有三个资深议员；然后我又到参议院的财委会，见了，我和我的代表团见了七名议员。我就跟他们说，你们能不能把这个环境能源，特别是保护环境的一些先进技术卖给我一点呢。我是真诚的，我说知识产权的问题，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发一篇知识产权的文章呢。我说知识产权这个名词对于中国人来讲，也就是最近十年才知道的。过去中国人不知道啊，要知道我们早就把丝绸注册了，把瓷器也注册了，这是中国人发明的，但是那时候不知道是知识产权，没注册啊。结果现在你们带的领带都用的丝绸，谁也没交过知识产权，没有一家交过。你们用的瓷器现在都是英国人造的，英国人造的瓷器都超过我们了，但是原创权是中国啊，这英国人绝不会否认，瓷器是中国发明的，然后通过丝绸之路转到英国去的。但是说真的，现在世界上没有人说。所以中国人对知识产权知道的非常之少。就别说中国农民了，就是我，对知识产权知道得也很晚。可能比刚才说得十年多一点，15年吧，也就是15年。1993年，我好像在中国取消粮票的时候，15年前，中国刚取消粮票。所以现在中国处在一个挺难办的时候。但是中国这几年知识产权有很大的进步，很大的变化。我这次写的文章就是为了向美国人民，美国的工商界说明，大家都应该承认，中国政府，中国的知识产权的法规的建设，中国的知识产权战略，在我的前任吴仪副总理的主持下，搞出来了，新一届政府通过了，发布了，那么我说将来我们的贸易是等着中国整个13亿人把知识产权的概念都建立起来以后咱们再贸易呢，还是说我们在贸易过程中相信中国不断的进步呢。我们一起来监督这种违反知识产权的行为的，商业的，或者是其他的市场活动。我以为后者是实际的。
在座的很多人都到中国参与和见证了中国的改革开放。很多环境和制度都不完善，透明度也是逐渐才提高的。你们见证这个过程的人，应该承认，我们中国是在不断往这个方向努力的。你们上百年办到的事情，我们说真的，现在才30年。这是实事求是。所以华尔街才管我们叫新兴市场。如果我们这些法规制度人才组织，都跟华尔街一样的话，我们还叫新兴市场？我们还会每年派这么多人到这儿来学习培训的吗？不会的。如果我们和华尔街一样，我们还说英文干嘛，大家就都学中文了。所以我想讲这确实是个问题。当中国发展变化快的时候，在融入全球的时候，在全球化的过程中，发展中国家有一些变化的时候，说实在的，我们的经济环境出现了一些问题的时候。就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要找到问题的原因所在。所以我们这次叫对话。能源和环境，知识产权，投资保护，包括食品安全，产品质量，民生和社会保障，在这次都谈到了。
昨天晚上我在演讲的时候，衷心地感觉到，一个美国保护主义的出现是有他的道理的，但是最终美国一定还是会坚持开放的。而中国呢，走这条改革开放的路是不会改变的。在当前全球化过程中，我们碰到的自然的，和国与国之间的，区域的，很多矛盾和问题，是正常的。我们应该坐下来，我讲的是，我们两国元首确定的一个关系准则，那就是建设性的合作关系。是建设性合作关系好，还是破坏性对抗关系好呢。我看基辛格博士讲话足以证明，人类都向往和平发展，都向往赋富裕和文明。碰到问题了，什么问题都可以谈，这次战略对话的成功就在这里。
今天我和议员的谈话很好，我感觉很好。我觉得这些议员是讲道理的，不是不讲道理的。比如说有一个州，议员说那个州的牛肉很好，中国能不能多买我一点牛肉，我觉得非常合理，这次我到密苏里州，密苏里州的议员跟我说，密苏里州的牛肉很好，正好那天吃的牛肉，我觉得确实好吃。但是我就和那个议员提了一个问题，我说我现在买牛肉我都有一点犹豫了。最近好像有一种舆论，说世界粮食价格上涨，就是因为中国人和印度人吃肉吃多了。当然印度人不吃牛肉，那吃牛肉的肯定是中国人。后来我想也对，中印两国人口多，要多吃点粮食多吃点肉，粮食供应确实紧张。可实际情况，难不成我们就应该只吃菜和米饭吗？我说这种形势下，让我买牛肉多了，不更该说中国人吃肉吃多了，粮食不就短缺了。当然我有点半开玩笑，但是我觉得那个议员马上就不说了，他觉得这个问题是个问题，现在很多这种问题，而这些问题相互之间是矛盾的。
你说到底是美元贬值贬过头了，油价升高了；还是世界上用油用多了，油价升高了，美元贬值了。在这里这么多老金融家，很多都是我请的朋友，我希望一会在饭桌上你们谁能回答我的问题。说不清，这困扰着我，我现在思考这个问题。也有人和我讲，现在你一定要让人民币升值一步到位来解决中国的通货膨胀问题。我马上就问他多少钱到位你说说，他又说不出来。这也是我特别想请教大家的，就是人民币到底应该是到多少。另外中国当前的通货膨胀，到底是什么形成的。
所以在这些问题上，我们还是老办法。坚持中国改革开放之路，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态度，对全世界我们就是一个要求，就是一个和平发展的环境。中国是变化很快，变化很大，但是中国实际上问题很多，今天我跟美国的参议员说，我说我们是第四大经济体，但是我们的人均GDP是美国人的十七分之一，也就是说美国人均GDP 是中国的17倍，我们人均GDP排在世界100铭之后。所以我们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还处在发展的初级阶段。因此我们对于这样一个国家，很多问题我们现在认定了，我们走的路是对的，我们得坚持下去。恐怕我们还有非常长的时间，我看怎么也得三五十年，中国才能再上一个台阶。总而言之，作为一种回答，我随便讲讲我的感想，不算演讲，算个发言，确实这些现在这些问题困扰着，当然实际上我心里倒是挺有数，因为30年来我都是这样坚信的。这里面有很多朋友和我打过交道，对我也有了解，我看我们恐怕要坚持下去，所以我给大家要说明的是，中美两国的关系，中国的道路的选择，和中国改革开放的立场。我想，我讲完了，谢谢大家。
答记者问
记者：金融服务论坛由美国银行家协会，亚洲协会共同举办。我有一个问题，你是否会进一步开放中国金融市场？
答：我其实刚才讲了这个问题。金融是整个中国改革开放发展经济中的一部分，实际上这些年，我们金融自身的改革，发展变化都很大。而这种变化本身，不论从发展和改革，金融市场的建设，实际上很多都来自于我们不断扩大开放，我想这是事实，所以我们还会坚定的开放，回答完毕。
举一个例子，金融好像和服务贸易有关，别再因为今天会计师事务所没来，所以我就说服务贸易。我认识KPMG的一位先生，他1984年作为KPMG驻北京代表，当时他一个人在长城饭店住了很长时间，就是这个代表后来做了KPMG的亚洲主席，他说1984年到2004年KPMG现在整个在中国有7000人，从他一个人变成7000人。这就是开放啊。我觉得这就是开放。这个太惊人了吧，7000人啊，我本来想让他们统计一下，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在中国一共有多少人，普华永道应该比它还要多。
记者：下一个问题，你认为对于中美关系，最重要的或者是最大的误解是什么，我们怎么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答：我认为美国人对中国人的看法，这次我们四川大地震，美国政府，美国社会各界和美国人民对中国的善意同情和人道主义的援助。刚才你们的主持人开头也讲了，我们表示深深的感谢。昨天布什总统接见我的时候，我也说了一句患难见真情，我以为美国和中国关系的发展，迄今为止，处在建设性合作关系的好时期。但是应该说一个最大的发达国家，一个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这种建设的合作关系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们互相之间由于了解不够，认识不深，或者说碰到问题时候，会出现互相指责，这都是正常的。我这次到美国来，在新的角度，以我的新身份感受到，我觉得我们两国很多问题，都能够通过坐下来，沟通，会谈，交换意见，我们能够不断发展我们这种建设性合作关系。回答完毕。
记者：最后一个问题，英国金融时报采访你时，你说到清洁能源的技术转让，今天你谈到总体的技术转让，不是说要今天的，而是差不多是今天的技术。邓小平副总理1978年1月来美国，30年过去了，你说现在了有气候变化，请你谈谈技术转让的前景如何。
答：这次对话的时候我举了一个例子，我今天和议员们也说了这个。我当北京市长的时候，我们引进了一个项目，能源要立足于我们本国，但是我们国家主要是煤炭，煤炭在发电的过程中很重要是要解决，一个是二氧化硫，一个二氧化氮，这两个问题我们都解决了，技术是成熟的。现在就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碳排放。这样我们最近应该说从去年，我们经过批准，在北京的一个烧煤的火电厂火电厂和美国合作，就是如何把煤炭燃烧以后，如何把产生的二氧化碳回收，所谓叫碳捕捉技术。这方面的合作我认为前景广阔，商机无限，而且这种碳排放，到了华尔街，现在是伦敦走在前面，在碳交易上，伦敦应该走在华尔街前面。就我知道伦敦的金融界很快就把碳交易市场建立起来了。所以我刚才讲了一句，能源环保既有利于节能降耗减排，有利于应对全球的气候变化。在这个过程中，将出现很多新的技术，新的产业，新的商机，而这些商机，华尔街都不会放过的，这就是这个问题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