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铎: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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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国学的研究和运用,他用四句话概括:弘扬国学,媾合自然,生存者适,人定顺天。弘扬中国的、传统的、合理的、有益的学说、学问;人跟自然的关系是一种非常密切的“零距离”的关系,甚至是“深入”的关系;然后是“生存者适”,“适”为舒服之意;不是人定胜天,人如果要胜天的话,上帝就发笑了。
其实,雷铎笔下的风水很好理解,“风水”只是《易经》的一个枝蔓,而具体的“风水”就是天地的面相,“风”就是空气,它代表天;“水”为水土,代表地,所以风水同样讲的是天跟地,那也就是说天人合一,人居住在天和地之间,三者和谐,人才能感觉是幸福的。风水学的精髓是“大道”,即是利用地形、天文、气象的学问,融入哲学精神,即阴阳辩证的学问,和上天讲和,和大地讲和,尽量做到“顺天顺地”。
雷铎说,风水学其实不复杂可以简化为五个字:“察、 堪、 定、筑、养”, “察”是对一个来龙去脉大形大势一个总的判断,看水、看方向,“相地如相人,相美地如相美人”。察了大势以后你就勘,古人叫称土尝水,土越重越结实,水好利人。然后定你所要选的方位,然后因地、因时、因人制宜,有不足的地形还可以修补。最后,好的风水要靠保养,所以物之有寿,乃同于人,居之吉,则常养,也就是说你要爱护自然。好的“风水”就像“狗拉屎,猫撒尿,鸡下蛋,鸟做窝,蜘蛛织网”一样的道理,就是人与环境的和谐、住宅内部最优化的朝向、通风、采光、空间的合理利用。但当下有很多的问题是我们个体所难以解决的,如我们所能选择的居住条件,如环境污染。空气和水质的严重变化,其实已让人和自然不和谐了,我们该怎么办?那就改善自己的小生存环境,既与社会“大观”相以应的微观。一句话,舒服就行。
雷铎对风水实际上也是信而不迷,倡导一种快乐风水学,需要不断地验证、修正。验证,是理论上的,修正则是行为上的。多年来,他曾经担任番禺南沙新城的天后宫风水总设计、汕尾玄武山风水顾问,所顾问设计的住宅装修在200套以上。现在的雷铎正成为一个“孵化器”,将他的研究成果一个个孵化出来。近期要出版的《说是说非广东人》,还有一系列的口袋书,涉及到易经、风水、禅话、禅史、兵法、老子庄子、相学、鬼谷子、中医养生、房中术、决策思维术(开合心法)及中国玄学大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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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序     在泸沽湖看到雷铎的题字,两年后敲开了他在“山边上的房子”的门。
二、一花一世界
与这位“开玄学因特网,穿香云纱西裤,住山边上房子,种三分地园林,想一百年光景,做半时辰事情”的有着被海风热浪刻画成的潮汕人相貌特征的男人的再一次 “因缘”的发生,是在春天的下午。可以看出,这“白云山房”乃雷铎的得意之居所,玄关内的里门两边挂着竹刻的国画大师赖少其先生所书对联,满墙贴着仿敦煌壁画、到处是陶陶罐罐、古玩字画和各种严谨的有趣的大小雕塑,杂而有序;那小小的拉门的里边也并不如我所想是不是有什么“神神鬼鬼”,乃为一小茶室和一幅画家许固令的色彩缤纷的佳作,也许最重要的是他放满了好茶于其中;客厅整幅墙挂着他的完成和未完成的国画,居中为赖少其先生在雷铎45岁生日时送给他的四尺对开山水;占据了阳台位置的大书桌也就是在小书桌上搁上了一块大板而已,散放着许多的笔墨纸砚还有无数的印章;与客厅L形相连的“生产车间”里边也是书橱,有序陈列着多个大文件夹,但我想绝不可能放下他所有的文字,这就好在有了电脑——一个他运用自如的工具。有趣的是电脑边墙上的一幅裸女画,纸是残破的,淡淡
色彩的女体是随手而就,那么美,那么有质感,充满母性还有满溢的情欲。房顶的小园林,是他闲来之去处,那儿除了活泼的两只小狗,有着与主人一样的一对大耳之外,那些不是半卧就是抠脚丫儿的胖女人雕塑,让人忍俊不止。他说凡事的发生皆因“因缘聚合”,我们就从“因缘聚合”说开去……
雷铎原有一个很“民间”的名字,既不琅琅上口,也没啥文学气息,要出名不易。于是,有着大野心的小个子男人就给自己起了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名字“雷铎”,不仅能与英雄人物“雷锋”沾上边,还有另一种意味却更深透吧?据他言,“铎”是古代皇帝颁发政令时用的大铃铛,暗藏了“雷声惊蛰/铎韵清明”的用心。多年之后,这雷声虽未惊天动地,却也在他自己的领地里面反响不小。
因为种种“因缘”,雷铎18参军,33岁时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三年后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不久后成为一级作家,真可谓是少年得志。他现为广东省社会科学院哲学文化所研究员、广东省周易研究会副会长,却绝非“江湖术士”。迄今发表文学作品、学术成果、大大小小的广告、风水策划方案还有给朋友们写的序
大约500万字,只要能用文字表述的,他都干。1979-1989年,以长篇小说《男儿女儿踏着硝烟》、《子民们》、报告文学《从悬崖到坦途》等获国家大奖并入录《中国新文学大系》,奖项多到他也记不住。1992年,出版专著《十分钟周易》,在海内外有多种版本,影响颇广,2004年夏天,在凤凰卫视的《世纪大讲堂》两次开讲《风水学与中国生态智慧》,俨然以一个“学人”的面貌示人。他的文论和美术评论颇有影响,书法和国画颇有自家面目,尤其“左书”为其长项。雷铎是一个很善于自我嘲解的人,他的名片时时地改变,但一幅出自日本画家荻原
之手的漫画头像一直稳居其上,只不过是竖着排横着排的区别而已,按照作家郭小东的话来说这头像:浓密有些卷曲的厚发,铃铛似的圆鼓鼓的双目,有着一些神异的惊悚和困惑;阔大的嘴唇微翻的大嘴,向两颊尽情地拉开,仿佛有无数言语欲如红日喷薄而出;方正的脸庞由坚决而明快同时略有几何意味的腭线组成;一双招风大耳,各向左右用力张开然后向前扑面而来,像逆势的风帆与风在战斗;独力强撑着的硬颈,支撑着他那颗不羁而硕大的头颅。好在是硬颈而不是细脖,要不如何能撑得住?他的朋友们逗趣说,雷铎的脸上,所有的线条和神情
都暗含了风水以及风水的种种解释。这是否也可由“因缘”来解?这幅漫画画于1996年7月1日,这一年,应当是雷铎从文学转向风水的年份。蛰伏近十年的雷铎远离了他的“作家”角色,由出世而风水,选择了一条更近乎他自己的道路。他骨子里渗透出一种士大夫情绪和一种言行的现代感,但这两者很适度地或说很技巧地配伍,让他成为了一个有着先朝古旧文人的从容淡定和有着现代作家的异想天开的最佳混合体,但尤为重要的是,那一种从没有淡化的对“大观”社会的责任感。所以,他可以从容地泡着酽酽的“功夫茶”同时写出《男儿女儿踏着硝
烟》、《子民们》这样颇具现代精神的小说以及有着沉重主题的报告文学。与他对“居”的要求一样,他的衣着也以舒服为主要前提,在棉麻的中式衣着之时,却常常戴着一顶西洋礼帽,本不搭调的方式却让他和谐地运用。
我想,这种常常的不搭调,也就是我们所见的他的风格和他的一些生活习性吧。如何将军帽与礼帽、战争与易经、传统与现代很好地融于一炉来搅拌?这出来的产品将会是什么?这只有雷铎这个“搅拌机”能知道,而我们只能做惊奇的一个旁观者。
雷铎说他可算是家学渊远,父亲是个乡村知识分子,家中藏书从诸子百家到“五四”作家作品,各个时期的中国书画也很丰富。他浸淫其中,耳濡目染。之后,不论他涉猎哪一个领域,都幸运地遇到了名师高人,如饶宗颐、刘漱泉、卢叔度和赖少其等国学、经学、周易大师与书画大师,他从一个高起点往外或往下往深处拓展,没有经历那些艰难的过程,直接走了一条捷径通向了罗马。当年,17岁的他揣上《孙子兵法》和《拿破仑传》,怀军事家的梦想进入军营,却成为一个电影放映员,继而成为一个军中诗人。1974年,雷铎借古典诗词意象入诗的习惯思维方式写出了《行军凯歌》,不久,雷铎作为军代表,被结合进当时全国惟一的诗歌刊物《诗刊》编辑部,当了军人编辑。他开始到处发表他的现代诗歌。这种命运的偶然赐予,使雷铎比同时代青年更顺利地走近文学,同时唤醒了童年教化中的文学潜质。这一时期,他发表了好些诗歌,之后,他告别这些革命诗歌走向战场。如果没有那场战争,如果雷铎不是在战场上亲历了战友的死亡,他对生命与生存的崇高认知,也许就永远只是停留在他的革命诗歌的歌颂层面上,人生人性也许就只是他永远的欢乐颂,诸如《半面阿波罗》、《我的亡友们》、《金婴》、《糖》、《初吻》、《国殇》、《月色》等等。雷铎以自己的声音,加入了这个旋律的合唱,那就是那个震撼人们心灵的题目:《男儿女儿踏着硝烟》。这是一个时代的音符,一声声激励着同时也号召着命令着鞭挞着那一代青年。从诗人到小说家再到学人,这么多年来,雷铎过着自得其乐的隐士一般的生活。他
喜欢喝茶,悠悠的,还能说出许多茶事趣话,就如他把绿茶定为幼儿园级,铁观音是中学,红茶是大本,普洱那就是硕士,宫廷成年普洱就成了博士了,从这一些孩子般的语言可感受他天性的回归。“真如本性,一念净心”。由《孙子兵法》而《鬼谷子》,由《周易》而风水学,由紫微斗数而奇门遁甲、延伸至佛学禅宗。当改革开放的话题已经不再新鲜,文学也在现实面前黯然失色之时,雷铎又开始了准备已久的另一个元年的开端,关于国学的钩沉,这一沉下来就是近十年。可事情真实却行止于虚幻。 2004年6月,偶然中,他以第一个登上凤凰卫
视《世纪大讲堂》的广东人的身份,开讲《风水学与生态智慧》,把中国风水和人居环境以及生存智慧进行了边缘的结合,从一个崭新的角度去解释一向被斥之为迷信的风水。这门被西方人认为是东方科学而东方人却认为是玄学的学问,终于正式登堂入室,雷铎应有一份“重振家业”的功劳。正如生命的生生不息,雷铎不断在“过去”的回忆里加入新的经验,且有一件事或一个方向让他着迷,就是做他人永远都不能确定的事情。于是他才能有这种不同身份的转换,也能将这各种角色表演的水到渠成、信手拈来。于是,一默如雷。雷铎说,他的真正爆发期不是现在,而应当是三年之后。
三、云在青山水在瓶
任何事情的发生除了“因缘聚合”,还有一些无法改变的东西,那就是一些本质的内在的东西,于人来说那就是天性。雷铎给人的一个很深的印象是,一块玉璞的可雕,一注清泉的可塑。他的言与行缓缓的,但他的思维是缜密和有节奏的。他将他的思维信息传输给别人的方式是 “思”总在“言”的前面行走;但他仍是一个好军人,懂得如何压住自己的步伐来实现一个整体步伐的一致,达到一种合谐。天下柔弱莫过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雷铎很柔韧,也很明亮,因为幽暗的生命带不来狂热,因为狂热不是火。从雷铎保存至今的他的少年时期的日记和笔记,可以感知到他所受的传统训练,也可知道他极为认真的个性。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他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并将所见所闻用文字、用简洁的线条及繁复的表格记录下来,有语录有口号、有对话有独白甚至还有故事情节,有对所到的每一个地方的描绘及相关的民俗和地理知识,还有许多对周围琐事的评判,读来轻松有趣,也会让人深感沉重。这种做法以及所拥有的成长中的艺术性,远非当下的写作者能实现的。在他
的一本笔记本里,我看到对一个老太太睡态的两幅钢笔速写,并在旁边用文字补充到:“这是在从战场上回来的火车上,对面座着的一个不算老的老太婆因为疲倦睡着了,记录下来,但很久没有用工笔画了,有一些生疏”。另一幅画着许多的人物,文字说到:“昨晚侦察连的猫耳洞塌了,又下着雨,今天出了太阳,战士们出来在一起晒太阳”;有刘家峡大坝的粗细线条的勾勒,有敦煌“S”型美女的速写……也许,他要感谢如此多的“因缘”让他成为一个想为既可为的人。美国抽象表现主义大师德·库宁曾经说过:生活与艺术创作乃是存在的整体,生活只为艺术,艺术永远依附生活。雷铎个体生活和他的独到的对文化艺术的理解,都用他合适的“自我理解”的工具表述出来,如书法,如国画,而这一切都有如行云流水一般。雷铎说除非有让他感动的题材,否则他不进行文学作品的大创作,于是就在这无处不禅的生活中,他“如鱼得水”。研究之余,书法就成为他的一种生活方式。诸如常人皆以右手书写为常为美为正,而雷铎却偏爱“左书”,而且写得比右书还好。说到他的左书,却由一个小小的细节而来衍生而来,战场上的雷铎一日偶然拾到一片《参考消息》,上面有一篇文章说用左手书写可以开发人的大脑。于是,不仅有了这“左右开弓”,还 “两手都要硬”。他的好友调侃他:“大气朴拙,涂抹之间,有些许鬼气弥漫,而至才气横溢,终究似字非字,似人非人,若人若鬼若画若符,自是别一种面目。”这大拙为巧的“不楷不隶,大气朴拙,去雕琢,少做作,字里行间洋溢着自然洒脱、爽朗开阔的书家情怀”的字体,也就自成一家,成了“雷体”。但想来雷铎是意图寻找一种无可替代的有趣的、与文化源头更接近的、也更
能表达自己的一种形式,并不愿让其成为一个所谓流派罢?因为风格一旦形成,迟早个人的创造力受限而窒碍难行,而形式化的个人或团体风俗,也很容易会流于自鸣得意。他的这种书法也让一些专注于传统可辨认风格的人倍感困惑地解读。这别一种面目也是经由多年的积淀而形成,他深谙书道原理,重视字外功夫的修炼,广学博收,对文学、历史、哲学、易学乃至自然科学广泛涉猎,并将儒道释的要理熔注到书法艺术中去,用艺术化的或返朴归真的线条信马由缰地尽致表现。雷铎正着手将创作重心之一移位于中国水墨人物画,也许侧重于女体,这也是他的审美情趣之所长,创作出“神形兼具”的艺术形象,但“神”优于“形”吧,那种丰盈的体态,柔媚的神情,还有欲语还休的眼神,“有着敦煌壁画的风格,有汉画像砖的简约与鲁莽,也有隋唐壁画的绚丽与多彩”。他不仅懂得清静的艺术审美功用,而且还深谙静默守志、淡泊养心的人生道理。作为现实者的雷铎是在享受着生活,作为艺术家的雷铎同时又在观照着生活。他不再从重大的社会政治事件里去洞悉历史的秘密,而是沉潜于如海一般的中国国学和平凡的日常生活中去,以平和的方式存在着,通过纯真的本性外显为艺术化生存。是
什么改变了他,从一个军人到作家再到学人?答案并不重要。也许这就是天意,但又有点儿儿戏。雷铎说做学问、书法、画画就如一个孩子在游戏在搭积木,他说他的追求是:在最少浪费的情况下,搭出心中最理想的模型。他深然本色,无忧无嗔,无世故气,亦无矜持气,“胸中洒落如光风霁月”,劳作、吃饭、喝茶、睡觉,还有少不了的情爱。雷铎对情爱的理解就是“南方有一棵棕榈树在烈日下呻吟;北方有一株白桦树,在寒风中发抖”,人总是处于“动物性、神性和人性”之间,在情欲、情爱之间纠缠。美好的爱情和婚姻常遭遇一种情境,那就是当有牙时却没有豆,有豆时却没有牙。现在的雷铎说,老了会需要一根拐杖,前提是这根拐杖也需要他。他的一切看来毫无计划,但似乎都在有序在进行着,于是,自然就有了 “高朋满座”,“美女如云”;有了留笔于风景胜地和众友人的前言后序。他的恩师饶宗颐先生看他的书法有“庙堂之气”,赖少其先生说他的字是“金石味浓,力透纸背”,各种“因缘”所为,也就有了去年他的自己所自嘲的“好色之涂”画展。云飘浮于青山之上,水静止在净瓶之中。心绪淡然于尘埃落定之后,意念游走于气息吐纳之间,一切都处于一种随意而又自然的状态,知足常乐并不就代表着不思进取,淡然笃定也不暗示着寡欲清心。也许,正如雷铎所言,如何给自己找一个平衡点,保持一种尽可能平衡的心态才是最重要的。
四、曾经沧海仍为水
也在这一天,雷铎的“白云山房”来了许多朋友,其中有一对美国来的华人夫妻。于是,我的采访也就在他们对雷铎的提问中进行。雷铎讲到一个故事,“骑牛觅牛”,云游四方的福州长庆大安禅师来到百丈,他问怀海:“人们学佛,不知像什么?”怀海一语破天机:“骑牛觅牛。”怀海的意思是生活里到处是佛法,舍弃眼前事物,到处求禅觅佛,岂不是骑牛觅
牛?大安又问道:“学到佛法后如何?”怀海道:“骑牛回到家”又问:“得法后不知怎样长久保持下去?”怀海答道:“人牛两忘”——一切归于“如鱼在水”,大安当下大彻大悟。也许这就是对雷铎之所以专业从事国学,从事《易经》研究的最好的注释吧。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易经》素有“众经之首”、“大道之源”之誉,从
小,他就听说过许多的易经典故,如“扭转乾坤”、“中行无咎”、“天地玄黄”,更有“开物成务”,而雷铎之于易经的研究,或风水的研究,就可谓从“骑牛觅牛”到了 “开物成务”的境界了。这对美籍华人夫妇是“风水”爱好者,从他们的新宅问到他们的各自的一些遭遇,雷铎从经纬度、方向到房子的周边环境说起,听来似乎玄玄乎乎,但想来还是有一些道理。一个“难题”只需很简单的一句话就了然了:在房子的后边种上一排树即可。曾有人玩笑地说,如果当初雷铎没有当兵离开潮州,那么说不定他的家乡就有了一位捻着山羊胡须为人看相算卦的“能人”呢!其实不然,雷铎的“风水”是放在一种大背景下的“风水”,顺风顺水、清风洁水……,
于是在雷铎的“风水学”面世之后,就被同行冠以“环保风水”之说。当初雷铎写报告文学,是为了打破狭小的生活圈子,借采访以了解当今中国这架庞大而结构复杂的机器。而如今他同样是做着同样的工作,只是涉入了更多的文化元素、各门类的知识,可操作的和具指导性的、具象的和抽象的。他独具一格的大时空思维优势、进出自如的研究方法、深厚的历史哲学功底,让他思考问题时总喜欢把一个事物或事件放到一个历史大背景中,建立一个时空大参照系,对其进行观照、解剖和研究,以提炼一种哲学意义上的价值。日月交替,他对中国的国学兴
趣越来越浓烈,并愿意做一些普及的、解说的工作,比如说周易跟系统论的一种比较、比如说风水跟生态智慧生态学的比较、比如说相学跟行为科学、心理学的比较,甚至相学还可以涉及到性学等等,比如说禅宗跟哲学里头的其它玄学的比较等等。风水呢比较的具象,也是人们生活中经常会碰到的,所以实用性强。
雷铎笑称自己是一把可以砍柴也可以杀牛的粗糙的牛刀;是一只有脚的蝌蚪或者有尾巴的青蛙;是一个现代的旧文人或者边缘化的新学者。会的东西太多,很累,但以玩的态度对待,就胜不喜败不忧了。如果能开物成务,兼善天下,则悦己悦人。他说目前他的状态是“曾经沧海仍为水”。于是,我想,破译雷铎的全部秘密,钥匙就在一个“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