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冯居士--禅定天眼通天眼所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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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定天眼通之实验----天眼所见篇
人一生(四十年前的)善恶都逃不过 天眼 冯冯 的法眼,那又如何逃过无量鬼神的监察!?
八三年夏天,大约是五月底,我在温哥华舍下,会见一位 L君,我能看见他在家的父亲的健康很坏,我说:「令尊生平嗜酒,每日喝上整瓶的威士忌或白兰地,现在肝脏已有癌症徵象。」
L君大惊,但是不信,而且说:家父不迷信,他不会信你的!
我说:「我知他不会信我,我也无意叫他信我.但是,令尊曾经有一件大善阴德,我蒙佛菩萨令我看得见,知道他的善行。叫我救他!你们若不信我,何不送令尊去看医生?诊断后,你们来找我好了。
「家父行了什么善举呢?」 L君问:「家父的行事.从不跟我们谈起,连我们都不知,你既然那么说,你可以讲出来他做了什么吗?」
「我不告诉你。」我答:「但是我可以写下几个字,你拿回家去问令尊好了。他一见字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在条子上写著:「大约三十七年前,二老伯,身在法界警界,为一个蒙冤的死囚妇人洗脱冤枉罪名,使她获得翻案,恢复清白无罪释放!老伯的义行,救
了她一家九条命!」
L 君不信:我们从未听他讲过有此事。
我说:你拿去给老人家看看吧!
几天后, L 君打电话来,惊骇的对我说:培德,你怎么知道的?家父非常惊骇,他说这事从没有人知道!他也未对任何人说过!这真是太奇怪了!
没什么稀奇!我说,“为善,为恶,都自然会有人知!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任何人行恶或为善都会有菩萨知道的。令尊这件善行,虽没有局外人知道。令尊不居功也不宣扬,可是佛菩萨是知道的,叫我运天眼看见,现在令尊有肝病。若非他积有大善行,早已不治了。
L 君说:家父说这件事甚至没告诉过家母,我们作子女的,更是一些也不知道,现在你写的明白,家父才讲出这件事,我们全家都极为惊异!
我说:那令尊现在还信不信有佛菩萨?
信了!信了! L君说。他本来是什么都不信的。现在信了!那你快送他去见医生捡查肝脏。
一周以后, L君来电话:「培德,专科医生检查,证实了家父有严重肝脏病,家父要来见你详谈!」
「我一定尽力帮助令尊 」我说:「首先,我要他戒绝烟酒。」
L 老伯完全信任我,多年来,医生叫他戒烟酒,他都不听,现在听我劝告,一下就都戒绝了,L 君全家后来来见我。L 老伯现时在我的劝告之下注意保养,他健康逐渐在改进,肝已不痛,我用天眼看他肝部的癌细胞显然已经停止活动了,这真是奇迹:佛法的奇迹!
这件真实的奇迹,温哥华许多人都知道。L 家与我成为好友。
L 老伯来访,向在座的十多宾客宣布真相,他说当年,是有一个妇人因贩毒案被判极刑,他细查之下,发现妇人是被毒贩栽赃作为代罪羔羊的,他就尽力为妇人请求覆审翻案,他终于抓到真犯,洗脱了妇人的冤枉。
L老伯说: 这件事,我认为我应做的。并不认为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善举,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连内人也不知道有此事。就是办案的人、圈内人也很少知道,我不明白你怎会知道的。
我笑道:「我蒙佛菩萨叫我运天眼看见老伯你当年在法庭上为枉案请求开恩复审....我讲出当年40年前的详情,历历在目,L 老伯惊骇万分:这是闭门审讯呀!你怎会看见?」他承认我描述的完全正确符合事实。
「有一样我不明白,」他说:「我救的只是一个人,你怎么说九条命呢?」
我说:「妇人腹中块肉,她若冤死,就是两条命了,她丈夫在悲痛中,打算是把六个子女全部毒死,然后自杀,假如这件案不获得你出力平反,可不是九条人命么?
L 老伯说:「听说过她全家会自杀,但并不知道居然会有九条人命之多」老伯又说:这件事真奇怪极了!是我个人的秘密,怎么你全都看见的呢?」
我笑:「善恶都会有佛菩萨与神灵知道的,也会有凡人知道的!老伯,你放心佛菩萨知道你有此善行,叫我救你,你的病是不妨事的,因为你的善行已种下了善因,你定会得到善报!」
「啊!」L老伯说。 「我信佛了」
在座十多人个个都念佛不止.我就解棒善恶都有报是宇宙中因果律之一,这已有一例作为实证,我在本文里也劝请人人都必须相信因果,并且多行善.种善因,更要多劝世人相信善恶因果,别再信那些自命是有学问或有名的人,乱说因果是迷信。像上面说的那位某某大明星,自以为是很科学,妄自利用电影电视去指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因果循环是「迷信」这种人,自误又误尽苍生「
自欺又欺人!种下的恶业恶因,真是罪大孽深啊!
试想,有多少人,本来就已不信因果.更因被他盲导而更不畏因果,而更加做去害人,伤天害理!他这种人,所种下的恶业,可以算得清吗?
一位 K老太太,也有重病,起先也不信我,后来,我在她的儿子请求之下,为她诊看,我找出了她的病源,我提供疗方,并劝她祷请观世音菩萨庇佑。我指出她的病不轻,本来早会有危险。
「幸而伯母你生平有一善事,挽救了你。」我说:「否则,你早就……」
「我没有做过什么善事啊!」 K伯母诧异。
这件事,只有你亡夫与你知道。」我说:「我看见你拿钱出来亲送一但急病将死的妇人进医院,这个妇人贫病交逼,若不得你救她「就会饿死病死了,幸而你及时救了她母子三命!后来又周济她一家,免她们饿死于街头,也免她们死于日本兵占领下的粮荒饥馑!
伯母惊得流出眼泪:「培德,你说的全是事实!那是日本人占领香港的时候发生的事,可是,那时你大概还未出生呢,你又不认识我,你怎会知道的?你真是有大神通了。」
我笑:「一念之善,感动诸天,你种下善因,今得善果!你以为是我有神通看见的吗?我何来神通?」
另外有很多实例,那是有些人种了恶因自受恶报的,今天我不说他们的事(我认为善应该扬,恶应该隐)
我说了这些,只是举些页例来说明善有善报,我希望读者多多行佛心善事,济助贫病孤苦,倒不是劝你心存功德。,只要你体行佛陀所教的慈悲济众,那么,你自然会获善报福祉的。千万别认为善恶因果之说只是很浅的道理而不去行善:佛法济世劝善,佛有大慈悲心,慈悲与施拮是佛法根本的作为与目标,也是人类最崇高的理想心。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佛教基本观念之一,源出宇宙因果定律,并非迷信,虽简单而非幼稚,只有无知下愚之徒,只有洋化而得皮毛之徒,才未经深入研究就妄指为迷信了。
西方许多尖端太空科学都正在致力于研究佛法,自然也正在陆续证明因果律是宇宙法则,如果有人不信我的胡说,不访妨先去充实一下他自己的太空物理科学常识,然后,再去细细研读佛教经论,然后才说吧!
真理外表都是简单直入的,因果律是最复杂的真理,可是它在形而上是简单的,我们千万勿轻视它,我们在研究佛学精深学问之时,也应同样重视弘扬这个外表简单的真理。最少,我在上面说过,因果律是维持世界和平秩序与人类幸福的最大的心理道德标准与支持力.
愿我们人人多植善苗!也广推善施,普弘佛法善性!发菩提心者,须先具大慈悲心。

2009-06-10 23:06:51梁祝 (小涛)
1 观音菩萨拯救“癌症”垂危病人的奇迹
观音菩萨的灵异奇迹,自古以来,多得不可胜数,神异得不可思议。已经有过很多人记录观音菩萨的大慈大悲出苦度厄灵感录,但是,哪里记录得了那么多?全世界到处都有人天天蒙观音菩萨救助,古今中外都有很多人呼求观音菩萨圣号而获得他寻声救苦,出于苦厄,化危为安。但是很少人能将身历的奇迹笔录下来。因为并不是人人都会写文章,有些沐恩的人以口碑传述菩萨的灵迹,可是这些传述也很多渐渐湮没了。我们能见到的有关观音菩萨奇迹的文献,恐怕还不过只是沧海中的一栗而已,哪及得观音菩萨灵异事迹千万分之一?
但愿世人曾亲受观音菩萨神妙拯救之恩者,尽量都把经历写下来,广为流传,引人生信,劝人为善,人人学佛,同登佛土,那真是功德无量!我们尤其需要现代最新的实录。
我这儿记录的,是一些亲身经历见闻观音菩萨神异奇妙不可思议的寻声救苦奇迹实录。
一九八五年四月,我收到来自香港一位G太太来信,是紧急限时专送的挂号信。大意说:她的一位好友L女士,虽然事业成功,却非常痛苦,无法解决,让我尽量帮助她。
信内附有一张L女士的彩色家庭生活照片,我看看这封中,并没有说出L女士的痛苦是什么,我感觉得很困难。
我于是祈求观音菩萨赐我力量,让我看见这为素昧平生的L女士是什么痛苦,我也祈求观音菩萨拯救她出于苦厄。
在我脑中渐渐闪现了好象电视画面般的形象,又像是超音波扫描,又像X光回旋照射,我看见了L女士照片中这位美丽的中年女子的全身变成了透明玲珑,好像是海中水底的透明玻璃鱼,骨骼、内脏、血管……一切都可看见,那么美丽女子的外表,都不存在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玻璃透明人体。
我看见L女士内脏的毛病,包括她的心脏大动脉,冠状动脉,微血管等等的血栓,还看到……我失声惊叫起来!
“肠癌!”
她的大肠到直肠部分有癌瘤!而且,已经被割除了,伤口仍很新,似是最近的事,或者还不到两个月吧?
这不是我第一次从照片上看见病人的癌,记得在一九八三年夏天,有一位C太太,亦素昧平生的,也没有预先约时间,突然来叩门求见,她说她是从台北来的,有重要的事要见我,我问她是谁介绍来的,她说没有人介绍,但是事情很重要,要我务必接见她。
我是个修行人,又须以写稿卖文维持生活,又须打扫,洗衣,剪草,洗碗、煮饭、劈柴、修房子,上屋顶清理树叶,扫烟筒……一天到晚忙得团团转,我没有时间来接见客人上门来闲聊的,所以,没有事先打电话约定,及没有人介绍的,我不能各个都接见,并非摆架子。
一个穷文人,有什么架子可摆呢?实在是为了谋生和持家太忙罢了。可是很多人不谅解我,以为我是搭架子,其实,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并不是一个骄傲的人,虽然我还是有些少文人的傲气,但是我的文人傲气,不是乱发的,只有碰到对方是铜臭满身,官腔十足的人,那我就会大发傲气。至于对一般人,我是很有礼貌的。
我看那位C太太很有教养,很有礼貌,而且很诚恳,我就请她进客厅来,她刚坐定,就从手袋拿出一张全家福彩色照片来给我看。
“你要我看什么呢?”我问。
“这一张照片内,”她说:“请你看一看他们的健康怎么样?”
照片内有一对老年夫妇和四个中年子女,前排有三个小孩,显然是孙儿,我在照片中认出了C太太,他们的表面都看不出什么异样,我心中默念观音菩萨,闭目数分钟,然后,我挨个指出他们的健康情况,因为他们的身体在我脑中全都变成了透明玲珑的解剖人体,就好像X光回旋解剖透视的立体透明胴体,又像是立体的空虚幻象(Hollowgraphy),使我立刻能看见他们内脏、神经、血脉、骨骼,虽然并不是很清晰明显。
“这位老伯中过风,”我指出:“右边脑动脉有一条已经淤塞,经过手术。”
C太太点点头:“对!”
“有严重问题的并不是他,”我说:“而是这位老太太。”
“她有什么问题呢?” C太太问我,她的态度仍是半信半疑而且含着考验的,她冷静得很。
“老太太的大肠被手术割除了差不多有十二英寸至十五英寸吧?”我说:“好象患的是大肠癌!这张照片是旧的,拍照时恐怕未施手术,仍是累累的癌瘤堆积着,手术好象是最近动的,恐怕有两个月了吧?”
C太太神色变成了惊惶,沉默了两分钟左右,眼中溢出了泪珠。嘴巴微动,欲言又止。
“是你母亲?”我知道我大概看对了,就问她。我猜那是她母亲,可是我猜错了。
“不是”,她流泪道:“是我婆婆--我先生的母亲,她人很好,好象母亲一样待我。”
“对不起,我猜错了。”我惭愧地说:“对不起,你看,我连人家关系都看不出来……”
“可是你看对了她的病,” C太太说:“你讲的完全对,婆婆患的是大肠癌,在一个多月之前,在台北荣民总医院开刀,割了十二寸的肠子。你讲的完全正确,我今天来,就是特别为她的病来请问你的。在台北,有人告诉我你会看病,来人不用开口,你一看照片就知道是什么病,我坦白说,我不是佛教徒,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人,因此,我先不告诉你,谁知你还是看出来了,你说我公公和婆婆的病都对,奇怪极了,冯先生,你又不认识他们,又未见过我,怎么看见的呢?可以告诉我吗?”
“不是我看见的,”我微笑:“我哪有能力,我不是连照片中的人是你什么关系都看错了吗?”
“那么,”她疑惑地问:“是谁看出来的呢?”
“是她!”我指着佛桌上供奉的观音菩萨铜像:“观音菩萨的能力让我看见的。”
“观音菩萨?”她问:“就是这座铜像?”
“观音菩萨是万能的无限巨大超自然能力,她是以能的方式存在于宇宙中的,”我解释:“观音菩萨以辐射般的方式,向上下四面八方发射她的超微波能力,凡是有人向她呼求,她就会寻声救苦。我们要虔诚净心向他求,我们的心就会开门,让她的能力进来拯救我们,保护我们,医治我们,这座铜像只不过是把他的慈悲形象化而显现为慈母抱婴儿之像,作为象征,方便我们礼拜。并不是说铜像就是菩萨本来的法身。”
C太太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以前都不知道,我一直听说是你有道行炼成了天眼通。”
我笑道:“天眼通有许多种,许多等级,苦炼得来的天眼通是另一回事,前生带来的又是另一回事,我算不上是苦炼的人,我能看见,是与生俱来的,而且是念求观音菩萨,蒙他的神力加被的。我认为自己的禅定有限,倚靠观音菩萨的神力居多,如果我不诚心,也会看不见,如果外面干扰太多以致我心力不集中,我也会看不见。”
“原来是这样。”她的态度仍上一含着疑惑。
“你还是不相信有观音菩萨。”我笑道。
“我无法一下接受你的话,”她说:“很抱歉!我有我的宗教信仰。”
“我知道。”我说:“她说:“你是天主教徒,你们天主教是不准看这些超自然的。你这一次,是因为担心你的婆婆,才犯了禁来见我。”
“你说得对。”她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天主教徒?”
“那还不容易?“我说:“你是虔诚的天主徒,圣母玛利亚的形象浮现在我脑中,全身放射着玫瑰光芒,向我微笑!”
“真的呀?”她惊讶地叫了起来,这时候她才拉开外套的拉链。从里面拉出她的项链和金十字架来给我看:“我并没有给你看这个呀!”
“你相信吗?”我说:“圣母玛利亚是观音菩萨的另一化身,为接引西方人而现的!佛教和天主教其实是一家。”
“这个,”她有些震恐:“我不敢接受!圣母玛利亚怎么会是你们观音菩萨的化身?”
“这是需要很高的智慧才会认识的!”我说:“你终会有一天明白的,今天我没有时间多谈这件事了,还是谈你婆婆的事吧!”
“好的,你看她未来怎样?”
“如果她改为吃素,永不再吃肉,”我答:“她还有希望多活几年,否则,恐怕顶多只能活八个月。”
“医生也说她只可活六个月到一年。”她伤心地说:“请你救救她吧!”
“她也是信天主教的!”我说:“她胸前也挂有十字架,一看就知!她从前吃得太多肉类,尤其是最爱吃最辣的沙茶牛肉之类,所以得了肠癌。如果她还不戒吃肉,谁也救不了她。我可没有这种能力救她。”
“我求求你……”C太太哭了。
“求谁都没有用。她必须一定先戒吃肉吃辣吃荤才行,然后,她才可以求观音菩萨或声母玛利亚!至于我,是凡人,最多只可介绍她吃一些素菜水果,使她好过一点。”
C太太几乎是哭着离开的,她是一位很贤孝的媳妇,看她驾车走了。我心中也替她难过。可是,正像她说的,她恐怕说不服婆婆戒绝吃肉改为吃素,她只有尽力去劝而已。
C太太这件病案,令我心难过许久。许多人以为我有法力,我有什么法力呢?我只是一介凡夫而已,我比任何人都更平凡,我倒愿我有法力能救得了人家的命。
像C太太这样的病例,我后来又遇上看了一个,这一位是J太太,奇怪的也是她的婆婆,也是患来哦大肠癌,也是给割来哦十多寸,也是荣总医院开刀的。情形几乎如出一辙,这就令我怀疑,是否台湾国民经济突飞猛进,成为亚洲最富裕的国家,生活水准提高,大家就拼命吃肉享受,引起了那么多人患来哦心脏病、中风和肠癌。看来,这倒有些像是国家富裕社会繁荣所带来的不良副作用了。像美加这些富国,人民拼命吃肉,喝酒。以至心脏病成为死亡最多的第一位,癌症占第二位。想不到台湾的国民,似乎也迎头赶上,向列根总统的肠癌看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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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0 23:07:05梁祝 (小涛)
说起列根总统,前年他病倒,电视上映出他的照片, 尚未公布病情。我就对人说:他的大肠右下侧转弯处有癌症,后来美国政府公布,果然证实了。我算是一次误中吧!列根总统虽是明星出身,但一向生活教一般明星检点,健康也较好,不过,有名有地位,总免不了有太多的宴会,烤肉之类也难免吃得不少,酒也免不了吧?用得着天眼去看么?这不过是常识而已。   由于看过有过几件病案是肠癌,这一次,我看香港L女士的情形,就更加警惕了,我从此一直不断劝人别吃肉,以致朋友一见到我就笑:“我知道,‘别吃肉’!”劝人吃素和别杀生,是我见人就劝的,我不怕被人笑我是神经病,我认为这是一个佛教徒所应做的最低限度劝化,能劝化得一个人也是好的。
香港L女士的肠癌,显然是因为多年积劳,精神压力太大,和事业上的酬酢太多,又酒又肉,杯斛交错,威士卡,香槟,白兰地,烤肉,烤鸡……辛辣调味品等所逐渐形成的,从照片判断,她是天主教学校出身的富家小姐,生活一向贵族化和洋化,而且,显然是与洋人结了婚,或者以前有一次破裂的婚姻,在事业上,她是非常成功的,她飞去巴黎、瑞士、伦敦、纽约、东京,这位充满艺术气质而又兼有精明商业天才的贵妇,,风华绝代,她所穿的衣服,比电影明星更时新,她的风度超过了她们,她的身材和风度,好似一位杰出的时装模特儿,谁想到她的事业成功带来了烦恼和癌症?
我看得出她的内心的痛苦和悲哀,那不是她照片中的绰约风姿和巧笑倩兮所能掩饰的。我知道她已面临危险,医生可能会认为她的生命不会很长久了,也许只是六个月可活吧?我看见她被割了一段直肠和一段大肠,甚至需要装设人工管子以供排泄,到了这个地步,怎能怪她悲哀?她显然是位很逞强的女子,一切的痛苦都自己承受,不肯表露出来,不肯让子女知道,她现在绝望沮丧,在极端痛苦之中等待死亡的来临。
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她爱子女,爱丈夫,对朋友很好。不幸却因为生活太贵族化太洋化而罹此绝症。
我很为她难过,我知道人力已经没有太多作用,只有超自然的力量才可以救得了她,于是我写了一封英文信给她,我寄给她一张观音菩萨圣像,我为她祈求观音菩萨拯救她,也劝她学习持念观音菩萨名号和大悲咒,我在这长达五页打字纸的英文信内,详细地、恳切地、劝她将绝望悲哀化为力量,一面自求多福,极力争取生存下去,一面也把她的温暖带给不幸的人,帮助贫穷无援的老弱妇孺,拯助孤儿、济助苦难。这样,她必会快乐一点,被很多人所关怀敬爱。而且,她这样效法观音菩萨的大慈大悲,将会种下善因,菩萨必会怜悯她,保佑她使她渐渐痊愈。
“勇敢地活下去!”我这样写道:“不要再恐惧死亡!死亡只不过是生命的转位,并不是生命的终结,死亡只不过是一次生命的蜕变!多信任观音菩萨吧!多行善吧1那样就会觉得生命更有意义而且更充满慈悲的爱和无穷的希望!多多量力帮助比你更不幸的、比你更悲惨的贫穷孤苦之人吧!人的价值不是在于获得多少,而是在于布施多少1请信任佛陀和观音菩萨吧!你的布施善举会种下善因,使你将来得到善福,即使你这一生的身体疾病不幸不治,你也会得到观音菩萨的接引而不再痛苦,也会获得更美的新生命!而你的癌症,实际上也会获得观音菩萨的保佑而不再复发,你不会在未来的几个月内死去的,一定不会!你必须恢复你的强烈的求生意志,虔诚勤念观音菩萨,他一定会保佑你康复的!我也为你祈求着!”
我在每晚的晚课祈祷之中,都没有忘记也为这位素昧平生的女子祈求观音菩萨,我每晚代为祈求的名字有好几十人,而且越来越多了。
两星期以后,我收到了L女士的英文回信,她说她被我的回信感动得哭了,她说她周围的朋友虽多,却没有几个人能这样真正关心她,她说医生宣布她只有两三个月可活,她曾想过自杀,她太痛苦了。她说没想到我只凭一张照片,就都能看出她的一切,每一句都准确,也都深深令她感动。她说她在极端绝望中获得了我为她请的观音菩萨圣像,使她感到重新获得希望,她好象获得了再生,她说她一生从不轻易流泪,可是看完我的信,她哭了又哭,而且心中产生了新希望,振作了起来,她决定接受我的建议,从今以后,笃信观音菩萨,勇敢地活下去,尽力布施,济助不幸的人群,在经济上,她是做得到的,她不再恐惧死亡了,她将会勇敢地活下去……
这一次,轮到我热泪盈眶了,我没期望到我那么朴拙文字的一封信会鼓舞这一位癌症垂危的人。这个女子是本性善良的,只是在名利圈中太久,她的本性给名利和物质享受熏染太多了,现在她能重新找到她自己的本性,而且恢复了挣扎奋斗求生的勇气,多么令我感动啊!
“感谢观音菩萨!真是感谢观音菩萨!”我这样再写信给她:“我希望你在观音菩萨大慈大悲的光轮之中,鼓起勇气来,不但是为了你自己而活下去,也是为了苦难不幸的人活下去1你不但要鼓励你自己,也必须鼓励比你更不幸的人!”
回复 | 引用 | 举报 | 删除2楼 (_清晨の露水 评论时间:2008年6月12日 12时31分55秒
她的再来信,显示着更加积极的人生观,她说:“感谢你,更感谢观音菩萨,让我重振奋斗的勇气!我的健康,似乎是渐渐好一些了,每一次我感觉孤独、悲哀和绝望,我就会重新在细读你的信,而且我会向观音菩萨祈求!我现在感觉到好得多了,我觉得我在逐渐复原之中……   差不多隔了一年后的现在,L女士仍然保持着与我的通信,每一次都有报告她的健康改善,使我感到安慰。从朋友方面知道,L女士已经重活跃于香港的上流社交圈,所不同的是,她现在积极地参加慈善工作,她慷慨地捐救济不幸的贫病老弱,她去探访孤儿院,捐钱又送给他们食物和玩具,她去慰问孤苦无助的老人,洗尽铅华的她,永远给予不幸的人群一个慈悲友爱的微笑。
“我有生以来,从未这样快乐过!”她写信给我说:“我的残生,是观音菩萨赐给我的,菩萨救我再生,救我脱出苦厄,医生说我的复原是一个无法解释的奇迹,他们说我不会再复发癌症了!我多么感谢观音菩萨,我多么感谢观音菩萨不但救了我的命,医好了我的癌症,而且教我学习做一个真正的人!使我知道人生的真理和真正的意义,我感觉到人生值得再活下去,培德兄弟,我心中充满希望和光明,我会继续尽我的力量,把观音菩萨的大慈大悲带给苦难的人们……”
L女士仍然活着,而且生活越来越充实,越来越有意义,她从一个女企业家转变为一位慈善家,她从一个绝望的癌症病人成为一个逐渐康复的人,她从华贵夫人的形象,转变为朴实可 的充满温暖的一位家庭主妇,从一位上流社交界的名嫒变为孤儿们的姨姨,她完全忘记了自己。
这不是观音菩萨大慈大悲寻声救苦的神力奇迹之一么?
我在感动之余,仍然时常为她向观音菩萨祷拜,我深深为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姊姊祝福。
2 救鹿性命 枪口逃生
冯冯
一九八二年四月廿八日,一位素未谋面的西人男子,应我电话之召,来我家修理沙发,我见此人甚好人品,听他说英文有德国口音,我就改用德语与他谈话(我的德语 欠佳,只可作简单会话),我因而获知他是奥国维也纳人。我二十年前曾在维也纳获文学奖誉,故此我对维也纳人不免有些感情,彼此谈得很投契。
我突然劝他:“不要再到山林去打猎了! 打猎是无故而杀生的行为,你太爱打猎了!”
“你怎知我爱打猎?”法兰克诧异问我。
“我知道!”我说:“我看见你曾经进入加州北部的红木森林中, 你心中惊疑, 因为你觉得好像有人在窥伺你,你听到呼吸,四望又没有人影,你知道吗? 那是红木的精灵在窥伺你! 这些数百年的古木,有他们的智慧。”
他大惊失色:“是的,我是有一次这样的经验!当时我惊骇得逃跑,可是我从未告诉任何人!你怎知道呢?”
我说:“我非但看见这件往事,还看见你未来在九月左右将入山打猎!”
“你有天眼?”
“没有!”我说:“是观音菩萨叫我警告你,劝你别再为了娱乐去屠杀那些鹿群!否则,你会自招危险!会有子弹飞向你的头部右边,甚至丧生!如果你有一念之善,不再杀生,你或可逃此厄。”
法兰克说:“我是基督教徒,我不信你这些话。”
我说:“你不信,不要紧,可是,我求你:九月份你入山打猎时,放过那只怀孕的母鹿,不要杀他!你若肯一念慈悲,菩萨必会保佑你平安归来。”
法兰克笑着走了。
十月中旬,法兰克突然来访,感激地说:彼得你真行。
我笑:“子弹果然擦过你的右耳了?”
“是的!”法兰克说:“九月份我休假,朋友们约好一同入山打猎,我们到了深山,在大雪中走了三四天,才看见一只鹿,我是首先发现的,我举起枪,瞄准,忽然注意到,他是一只大肚子的母鹿,我突然记起你的警告和请求,我心软了,向天开了一枪,把它吓跑了,免得他被我的同伴发现。后来,当天晚上,大家在营火旁边喝酒,同伴们擦枪,有一位不小心,碰了枪机,一颗子弹向我头上射来,呼的一声擦过我的右耳!”
我说:“这颗子弹本来会射入你头部眉心,只因你有一念之善,菩萨特别救了你!你以后不可再杀生了!也不可不信有佛菩萨了。”
法兰克说:“我信了!我信了!我当时惊魂甫定,记起你讲的话。我就中止入山,空手而归,我从今再不打猎杀生了!”法兰克现在兼信耶稣与佛陀菩萨,我觉得这都不妨,只要他心向善念,不再杀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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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0 23:08:45梁祝 (小涛)
冯冯
有人从某一名山恭请了一瓶大悲水,趁来加之便,带来送给我,给我布施给有需要的病人,某某名山的大悲水是远近驰名的,每天有几十辆旅游巴士,载了香客去朝拜及恭请大悲水。据大多数人说,名山的大悲水是异常灵验,能治有病,化解灾难,遇难成祥,凡事如意,因此每天求水者数以千计,得水者无不视为拱珍。
这样贵重的大悲水给我,当然感激莫名,慌忙迎接,恭恭敬敬,把瓶供奉在佛座观音像下,以待有缘病人来领用。
怎料细看之下,塑料透明瓶中的水,竟然是混浊不清的,而且已有微细的青苔!
「怎么一回事?这是真的大悲水吗?是怎样取来的?」问他。
「是我亲手请的,」答道:「是在佛殿上供桌旁边的大水瓶,由法师亲手倒给我的。」
「大瓶的大悲水是清澈的吗?」
「好像是清的,当时没仔细看。」
「它的大悲水是怎么来的呢?」
「不清楚,」答复:「有人说是寺后山涧汲取的水,一向多年都是从那条山涧汲取的。」
「有没有煮开过才放入大瓶来布施呢?」
「不清楚,没问,也没人提起过。」
「你的小瓶子,是寺里给的吗?」
「是的。」
「当时看到它是干净的吗?」
「好像很干净。」
「你请水到今天已经多久?」
「四天。」
「四天就长青苔?不可能吧?看来那水不是新鲜的,可能已在大桶中很久了,也很可能是在山涧的溪水的底,取水人太多,把溪水刮到溪底了,溪底是可能有青苔的。」
某寺与我有些认识,打电话去问此事,当家师说:「不可能!本寺的大悲水,从来未发现过混浊长青苔。」她有些不悦。
「溪水煮开过没有?」
「不需要煮开,山涧的水是最清的!从来没人喝了生病,只有把疾病消除!这是观音菩萨所赐的杨枝净水呀!你怎可以怀疑它?太不恭敬了!」她挂了电话。
把瓶水送去温哥华的水质检验所,十天之后,一封英文信来了:「所付标本,属于硬水,但含有阿米巴变形虫与大肠菌与多种微生物,详见附件报告,查该水质是不适合饮用。」
再打电话去给某寺,及将报告电传过去,对方的答复比上一次脾气更大:「居士这样坏本寺名誉,否定观音神力,是何居心?本寺多年来布施大悲水,受惠者何此万千之众,从未有人投诉本寺大悲水不清洁或有病菌。希望居士别随便对外散布谣言。有误众生来求大悲水治病!」
「法师,我并未对外宣布,只是想建议贵寺,把山涧水煮沸,消毒之后才放入桶中布施,以策安全,这也是保护贵寺,免得有人向政府卫生当局控告贵寺。」
「观音菩萨佛法无边,神通广大,怕什么病菌?居士这样失去信心,妄言妄语,真是罪过,必须自负因果!」卡勒一声,电话挂断了!
先把溪水煮开消毒,举手之劳,可是她不肯,好坚持溪水无微生物。此事我也不敢再管。她信佛信到变成迷信。迷信到了愚昧地步,可能有一天,会有信徒饮了这些山涧水而泻肚子,甚至于把寄生虫吃到肚子内,阿米巴变形虫侵入肝脏,死了还不知是什么原因!此一段真事,并不是要推翻「大悲水」。相反地我是要维护大悲水!我已向另外的多所名山巨剎请求务必煮沸了水才用于做大悲水,他们大多数都乐于实施,并且还谢谢我细心关照。只有上述那一处名山,一直顽固不改。最近电视新闻,朝拜该寺的香客,数百人上吐下泻,寺方责怪是香客自用午餐不洁,卫生官说可能是山涧「大悲水」含大肠菌,该寺主持断然否认。而且要求卫生官公开道歉,这样顽固的出家人,也真少见!她坚持必须用山涧的生水才有效,不肯用自来水或冷开水,怎么观也不听!大悲水的神效,众所周知,但是,水中若有病毒细菌,恐怕多少也影响了神效吧。何况,说实话,大悲水的神效,其实不在水中,而是在信徒心中!大悲水只不过是假借「水」来持念观音菩萨圣号与大悲咒,以水来坚信心,并非水中有什么神力在内,神力是由信徒信心接触的,有没有水,并无分别。不过,世人着相又迷信,没有水,就不生信心,不坚信念,竟误认必须有水来持咒才有效,其实,效力是持咒的信念产生的神力感应,你有至诚,念一声观音菩萨也就获得加持,你若不诚心,持念一亿次也无感应,饮下二十加仑「大悲水」也只是饮下普通的「水」,何圣之有!
大悲水,其实人人可以在家持念大悲咒供奉杯水于观音菩萨座下,就成大悲水,也不拘持念大悲咒的多少遍,一遍不算少,万遍不算多,最要紧是虔诚持念,亲自持念!无须远涉关山去什么名山拜求,名山的大悲水,是法师或诵经班预先持念过的,当然有效,但是,你自己亲自虔念,更有神效,你可以自己在家中祈求大悲水,也可以教别人持念大悲咒祈求大悲水,没有注册专利的,人人可以祈求的,观音菩萨寻声救苦,在任何所在都听得到信徒祈求的。非信徒祈求也会灵,只要是虔诚,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仪轨,只须持一瓶煮开过的清水供在供桌上,你自已合掌跪着虔念大悲咒与观音菩萨圣号,加一句:「弟子某某,恳求观音菩萨加持大悲水!」,就成了,当然,要用消过毒的自来水或泉水,可别用未消毒的山涧水或鱼塘水或荷塘水,那些水中很多微生物!
这样说,不是叫你别去朝拜名山,只是教你可以自己在家中佛桌下祈求,你若能去朝山,也自然得到朝山的喜悦。至于那些商业化的一些庙宇,变相卖钱的「大悲水」,你就不如买一瓶消过毒的矿泉水来自己在佛座下祈念吧!正信佛教的寺庙布施大悲水是不收钱的,你要捐香油,是随缘乐捐。问题是,现在很多外道的神庙也在卖大悲水!像卖汽水似的。不察之下,还以为是佛寺呢! (转自学佛网:http://www.xuefo.net/show1_710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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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0 23:09:44梁祝 (小涛)
我一边在憧憬着完成装修之后的作曲弹琴兴趣,一边仰首举臂油漆着天花板的第二层白漆,我心中赞叹着观音菩萨,我嘴里哼唱着《晚祷曲》的旋律,我就一些也不感到工作的辛苦了。
>
突然地,我脑中闪现了一个景象,出现只有也许不到百分之一秒钟。
我看见一位相当肥胖的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她在痛苦之中挣扎着,
她的肝脏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的水肿,而且腐烂了。三天!三天的寿命!
她只有三天的寿命!我又看见她家的大厅墙上摆着一幅巨大的放大的老年男子照片,
显然是新亡故的亲人,也许是她的父亲,我看见她房内都有耶稣受难十字架雕像,
她显然是天主教徒,我看见她在床上痛楚万分,在作垂死挣扎。
>
>这是谁呢?我从未见过这位看来相当富有的妇人。
>
>我心中念着观音菩萨。我不久又看到一座不很大的电影院,它的对面有一座教堂(注)。戏院是专门上映香港电影的,院内相当阴暗,上楼的楼梯坐着六、七个头包各种颜色布包的印度男子,或者是锡克族人,都有长长浓浓的大胡子,我看出来他们不是活人,而是一批鬼魂。
>
>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出去上任何戏院看戏,对任何电影院都是从不加以注意的,理由是,他们放映的大多数是“***”或低级的科幻片,或者是恶劣的恐怖片,都不是我喜欢看的,何况我又最怕去人多的场合。
>
>我怎么在这油漆的工作中途突然看见这些景象呢?
>
>放下了油漆滚刷,我跑到楼上去,打电话给冯公夏居士,他是我的族伯,本来彼此不认识,谈起家谱来,才知道是一家人,才相认了的。
>
>“伯爷,”我说:“我突然看见有这么一个人在垂死的病痛之中挣扎,可能在这三天或四天就死了,我想救她,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谁?”
>
>“你不用急,”公夏伯父说:“慢慢讲给我听,让我来分析一下。”
>
>伯父和伯母在电话听完我的幻见之后,都说:“听来很像是经营**戏院的那位X太太,奇怪,你又不认识她,怎么会突然见到她呢?”
>
>“我也不明白,”我回答:“我只感觉到她有急难,这几天可能会死,因此,我想警告她,劝她立刻进医院。”
>
>“这位X太太,我们认识的,”伯父说:“不过,没听说她有病呀,我们可以问一问她。”
>
>“看来她的情形相当严重,”我说:“假如我所见到的就是她,这几天,也许是三天到四天,就会有很大的危险发生了。我看见有些阴阴森森的阴气,从对面的教堂飘进了戏院,对她很不利,在戏院楼阶上坐着的那些印度人,或是锡克族人的鬼魂,也都在骚动不安。但是,这些话,无凭会据的对人家讲又不太好。”
>
>“既有这些情形,我们就更应该警告她了,”伯父说:“我们可以先打电话无问候她,我们会婉转地警告她,你放心,我们问到了消息就打电话给你。”
>
>那天是星期四,是几号就记不得了。那时我还没有登记每一件事的习惯,现在回忆起来,已不能确定日期,这两年来,我才开始保存简单的记录,新发生的事件都较为容易查出了。
>
>我记得当天晚上伯父并无回音,直到次夜,他才打来电话,他说:“培德,你伯娘昨夜打电话去问候X太太,佣人说她睡着了,没敢喊她接电话。今晨你伯娘再打电话去才和X太太讲了话,X太太回答说:‘我觉得很好呀,没有什么病嘛,最近请人来替我打银针,已经好得多了。’”
>
>“那么一定是我看错了,”我说:“可能还还叫人家骂了伯娘吧?”
>
>“那倒没有,”伯父说:“X太太是信天主教的,她不信你的话,不过也没有骂你伯娘,她只是说多谢你伯娘关心,你伯娘再三对她说:‘我侄儿从不乱讲的,你宁可信其有,不如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假如有不舒服,也可早些调理医治,一查出无病,也可心安。’X太太就说刚去医院检查身体回来没几天,检查结果都说一切正常。”
>
>“那就证明我是看错了,真抱歉!”
>
>“你伯娘就又再对她说:‘我侄儿从来不乱讲的,你还是去医院再检查身体吧!这是保平安嘛!’X太太就叹气说:‘你这个侄儿到底要我怎样才好呢?’你伯娘就说:‘我侄儿就只是叫我劝你现在就去医院检查,以保平安。’”
>
伯父又说:“你伯娘又劝了好几次,X太太也还是不听信劝告,始终不肯去医院,
我们也不好意思再多劝了,你已经尽了心要救她,她不信、不肯接受忠告,只好一切听其自然吧。”
>
“也只好如此,”我失望地说:“在数难逃!这是无可挽回的了,由得她去吧!”
>
>两天以后是星期日,观音寺的副主持 诚明法师,与香港妙法寺 洗尘法师的弟子 修智法师一同来访,我在客厅接待这一老一少两位法师,那时候是下午大约三点钟。我们正在谈话,我突然一闪地看见前面院子的树阴下面站着那位胖胖的X太太,向着我哭哭啼啼地哀求着:“彼得,救我!彼得,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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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惊,慌忙离座,隔着窗子叫道:“我来救你!我来救你!不要怕!”
>
>我为她祈求观音菩萨,可是,她的身子越来越淡,渐渐化去了,无影无迹,外面依然是烈日当空,树影下面哪再有她的影子?
>
>她最后留给我的印象是啼哭的,合掌向我哀求:“彼得,救我!彼得,救我……”她渐渐消灭了。
>
“这位X太太的中阴身来了,”我对两位法师说:“她哀求我救她,可是,已经太迟了,我哪有能力救得了她?她已经死了!”
>
>在座的其他客人都争问是怎么一回事,我把事情一说,大家无不惊骇。
>
>那天晚上,伯父打电话来告诉我:“培德,X太太今天早上九点多钟突然感到不舒服,腹部疼痛,晕倒了,给送到总医院去,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她就去世了!”
>
>我与X太太素未谋面,但是也免不了感到难过,因为,我心最软,最不忍看见或听到有人死亡,甚至于见到小动物死亡也会使我热泪盈眶。这位X太太的中阴身在她垂死挣扎之际,记起了我曾警告她,她误认为我有神通,可以救她生命,因此她来向我求救。她哪知道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呢?我自己也是一个不能脱出生、老、病、死四苦的凡人啊!疾病到了最后阶段,任何人都救不了哪!平常不预防疾病,临急抱佛脚也没用哪!何况是我这一个毫无神通的俗子? >倘若我也像这位太太那样天天吃山珍海味、烤肉,还吃什么补药、补酒、蛇酒──这是我看见的,她的肝癌显然是由于长期喝了太多的蛇胆酒而引起的──像那样子,恐怕是同样难逃厄运吧!假如她肯吃长素,哪会有这样的悲惨下场呢?
>
>伯父和伯母说要往殡仪馆致祭X太太,我就劝伯娘别去,伯父说伯娘可以不去,
但是他不去不好意思, >我就说:“那家殡仪馆阴气那么厉害,伯爷,
您拿了我请的真言符箓才去吧,防身好一点,我请黄先生驾车送来。”
>
>佛教显宗是不准用符箓的,密宗则准用,我是显密双修,对于密宗的真言只不过是略知一、二皮毛而已,学来的那样真言,曾经用过,都颇见神奇效用,其实显宗也采用真言,大悲咒不就是最有名的真言吗?不明白为什么显宗有些大德矫枉过正不准讲神通,也不准请真言。
>
>伯爷并不反对真言,他也是显密双修的,伯父和我意见相同:显密都是佛法的一体两面,没有什么理由要显密双方互相排斥。
>
>他接受了我为他请的梵文真言符箓,才去吊祭X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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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0 23:10:06梁祝 (小涛)
收到南洋某寺院某法师的来信,其中有一段说他们寺院里发生两个女居士“鬼上身”的事件,在佛堂上大闹,该位法师叫我一观究竟,为什么在佛殿上也会有鬼敢上身呢?
我的答复是:“鬼怎敢到佛殿来在佛像面前兴妖作怪?这样的事件,是由于当事人着了相,心中招引的天魔附体罢了。 这两位女居士信佛至笃,但是到了执著以相求佛的地步,殊不知这样是会招引天魔的。
金刚经法身非相第二十六说:“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金刚经如理实见分第五:“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见如来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很多人信佛极笃,拜佛极虔诚,但是往往以色相求见佛菩萨,一心盼诸佛菩萨显现。虔诚有余但着相太深,于是天魔乘机侵入,冒充佛菩萨,
以世俗相传的佛菩萨的形相出现来惑人。楞严经的色阴魔,想阴魔等篇,说得很明白,指出以色相求见佛菩萨会被天魔幻形来害人。
南洋的那两位女居士,一心盼望见到佛菩萨的色身,甚至盼望佛菩萨降灵在她们的身上,给予福庇,她们并不知道佛菩萨都是无色无相无体无形的超能力。她们以色相求见佛菩萨,在现代心理学上来分析,是她们自我催眠,自我的强迫观念产生了幻相妄想,大脑陷入深深催眠状况,对中枢神经及自动神经系统发出“乱命”,于是满口胡言乱语,大跳天魔舞,从佛经来看,她们是因妄念邪信而着了天魔或阴魔。
南洋鬼闹佛殿的事,内情就是如此。这种情形,到处都有的,不独某寺为然。大凡佛寺庙宇,人多拜佛之时,常常都会有类似事件发生。
我们不是有时也遇到有些信教入迷的人满口谵言妄语吗?我见过一个妇女在天主教堂望弥撒时突然狂乱跳舞,自称是耶稣附身;我还见过一个男子在福音听道时突然像发羊儿疯般口吐白沫,两眼直视,满口胡说,说什么耶稣是他哥哥,派他来扫荡天下妖邪,听来有些骇人,种种情形,也不限于任何宗教,凡是信到钻入了牛角尖,走入了邪信死巷,就会发生这些所谓鬼附身的,而他们自己深信是菩萨或耶稣降灵,沾沾自喜

在温哥华,我也遇到过两次这一类事件。
一九八三年的秋天,一个星期日,我在家中校对拙著《空虚的云》(虚云和尚)的第六次校样。突然接到温哥华世界佛教会佛恩寺的电话,是佛恩寺一位热心服务的女居士丽瑛打来的。当时,丽瑛在电话中说:“培德,佛教会刚拜忏完毕,现在有一个女子鬼上了身,大跳大闹,几个男居士都制止不住,老师叫我立刻打电话向你求救,你快想办法救救吧!”
丽瑛的老师,就是世界佛教会会长冯公夏老居士,我和他认了宗,才知道他是我的族伯。所以我已改称他为伯父,但是会友一般都尊称他为老师。当时我说:“有这样的事?让我先和伯爷讲话再说。”
冯公夏伯在电话中说:“培德,是有这事,这个女子大吵大闹,乱跳乱舞,没有人能制止得了她,我们打算叫救护车,我想先叫你看一看是怎么回事,才叫救护车,你如帮得忙,就帮一帮她吧!”
“好的,我试一试看,”我回答:“请把电话筒朝向她的方向,让我看看。”
我看见一个身材很矮小的青年女子在佛殿上大跳天魔舞,狰狞狂笑,忽笑忽哭,她的男友和几个男子都制止不住她,她力大无穷,谁也拉不住她。“是天魔附体,”我早电话中说:“不是鬼上身。”
“怎么会发生的?”
“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我说:“慢慢再说吧!”
我虔诚祈求韦陀菩萨赐予帮助,我感觉到有一阵像电流般的力量,从我眉心射了出去,那力量不知从何而来,是无形的。只可解释是韦陀菩萨所赐我念了韦陀菩萨的名号和真言,向那女子叱喝一声“立刻醒来!勿再著魔!”
奇事发生了,那女子立刻从狰狞相貌转变回到本来的温柔,力大无穷的她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娇弱,她苏醒来哦,一点也不记得刚才大闹的情形,她呆呆地望着电话筒。我对她说:“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再著魔了!
我看她似懂非懂,于是电话中叫丽居士说:“阿丽,请你去拿些饮料给她,最好是一杯热朱古力,让她恢复一些体力,她现在是什么都还是糊涂的。”
苏醒的女子后来被她的男朋友带走,这件事发生,温哥华当日在场的佛友数百人都目睹,自然有些人对我过奖,颇有赞誉之词,使我深深愧不敢当,其实,我叱醒她,也不是我自己的力量,那是韦陀菩萨借给我的力量。在现代心理学上来说,这一声叱喝,叱醒了她的催眠状态。至于在场那么多人叫喊她,她都不醒,这就很难解释了,为什么我在电话中一声呵斥,她就醒了呢?她又不知道我是谁。
过了一个月,她的男友T君先生来访我,向我申致谢忱,我和这位青年谈了一小时,原来他们都是从越南来的难民,来了不久,他给我看他俩的合照,原来他和她已订了婚,她平时非常温柔娴静,从没有发生过大闹鬼上身的事件,这是第一次带她来拜佛,没料到有此突变。
T君问我:“是不是佛殿上有鬼呢?”
“佛殿上有那么多人拜佛,也有很多鬼来拜佛听经的。”这是我的答复:“佛法众生平等,佛力度人也度种种形色的众生,佛殿上有鬼并不希奇,但是,来到佛殿拜佛,那些鬼都归依了佛法,不会上人身闹鬼的。”
“那是什么上她身呢?”
“是她心中求以‘色’以‘相’见佛菩萨太过极端恳切了,”我回答:“她陷入了自我催眠,产生了狂想幻觉,以为是菩萨,实在是天魔乘其妄念进入了她的心中。”
从越南逃难出来的难民,难免都曾经经历许多惊险的九死一生的遭遇,那位少女可能精神曾受到剧烈打击,这也是大有可能的,但是逃到加拿大的越南难民很多,也还没有听说这样的情形发生。(注:此事发生在作者写《佛殿魔影》之前。)
后来没有再听到那位少女再发生什么事,好象搬家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也好象听说她和T君结了婚。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菩萨固然也时常化身为各种众生的形象以方便济苦度厄,但是那都不会化现成为太奇特形相的,也不会来叫人狂跳乱舞疯疯颠颠,观音菩萨与诸佛菩萨都是无色无相无形的能力,菩萨通常以其无形的大能力加被于人,如果化身显现,也是化为凡人的形象而不惊世骇俗的,我们见了菩萨的千万化身也还不知呢!我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能不能使人满意,但是这是我已尽力而为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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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0 23:12:02梁祝 (小涛)
……天下有数不清的人信佛,得到佛佑而赋予种种神通境界,多少大德都经历过这些阶段,人家已窥堂奥,都不敢妄言一句,我算得了什么?一个未入门的凡夫俗子,只些微的心灵境界,居然拿出来献丑!言之惭愧万分,实在也不是真正学佛者所应为。不过,我只当抛砖引玉,亦一方面引起年轻一辈的读者,对佛教的最初现象,有一些兴趣来研究,一步步进入教深的佛理。
我个人最无修为,我自己有无穷的烦恼,我甚至无法看见自身的昨日与明日,我也解除不了我自身的痛苦,我不敢奉劝人家如何如何,也没有资格谈……一点点小参考。还有一点,我虽人在加拿大,有时仍可看见重洋外的某些人的行为,如若不信,温哥华的一位青年和他在香港的道教师傅可以作证。我素不认识他,但他来佛寺的时候,我突然将他的许多事情讲出来,我看见他在香港的女友胸前挂的泰国玉雕金佛,我看见她的样貌衣饰,看见她家在浅水湾附近,看见她父亲书房内第一本书是什么,看见她祖父的鬼魂,看见她家露台有几盆花,海景如何……看见她的道士师父走火入魔。驱鬼遇邪……看见他撞车受伤……
一切都发生在佛座之下,那位青年素来倔强,但也终于屈膝跪拜佛前。
我再强调,我毫无修持,我大概是一个“导体”,如此而已,能见与否,概不由己;我想自己解决自己的烦恼,就不能。不过,假如我再去佛前叩拜,我可能仍会看见重洋之外某些人自欺欺人的行为……
追求心灵成就,本来就是与肉体背道而弛的,也是一种自我的事,何况佛教还有积极服务社会的一面,多少苦行的僧人,埋头苦干,化缘乞求,取之于社会,仍贡献于社会,设立学校、医院、学院、寺院,帮助社会人群,他们的伟大济世精神,他们勇于世俗与肉体的牺牲,有人讲过一句公道话称许吗?为什么说出家人是寄生?不事生产?又说出家人是职业?讲这些不公之言的人,实在是还没有真正接触佛教……
……不论在家出家,我们都有做不完的修持功课,有做不完的劳动,有服务社会的理想,努力不懈,一天到晚,忙都忙不过来呢!哪会有时间去想入非非?
假如有人认为我是伪善,我也不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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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0 23:13:10梁祝 (小涛)
刚寄出拙稿《魔由心生》给《内明》月刊不久,这儿温哥华的佛堂又出了闹魔的事。不想多赘同类事件,可是,内明月刊赐刊该篇拙文之后,各方读者纷纷来函,到处都有闹魔的事发生,从美国到南洋,从台湾到香港,从大陆沿海到内地,都有人来信求救。尽管内明月刊前此已刊出过我的启事,请读者勿再来函叫我服务,也还是有人寄到内明,更多的是经由其他报纸刊物和友人转来。
我倒巴不得夙夜匪懈地一一服务这些热心错爱我的读者,但是个人的精神有限,时间也不够用,*着在各刊“爬格子”拿点可怜的稿酬,也不够买邮票来回复每天二三十封的读者来函呀!如果把我的文学作品读者回函也算上,旧雨新知的书翰加上,我就更是从早到晚写信也回不完了。我不是名成利就的富有大作家,雇不起秘书来代我回信和听电话,我只是个穷作者,没有职业,没有固定收入,全*卖几篇文艺稿子骗点稿费生活。在各刊写佛教文章,大多数都属于义务无酬的。为了写佛教文章,我已经减少了文艺稿子,为了回信,我更少时间写卖钱的稿子了。并非在此叫穷,也不是开口要钱,更不是不愿服务大众。学佛人怎可不学慈悲,可是凡人到底是能力太少啊!心有余,力不足,怎能做到像佛菩萨的普度遍济?
凡人终归是凡人,平庸的我,实在也并无任何神通,偶然得蒙佛恩,而略有所见,或暂时略为释放潜能,如此而已。除此以外,我仍是个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欲,有‘色蕴’,有‘无明’,有烦恼,有喜有嗔,有痴有迷,跟任何人一样,要吃要喝,要睡要憩,要大小便。也有贪心,也有我执,缺点一些也不少于任何人,或者还比别人多些,有些读者来函过分谬许,竟有过分尊称我为大菩萨、大师甚至称‘****’,真令我感愧得无地自容,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我都不是,都不配,只是个学佛修行的俗子而已,毫无法力,前生也不是什么大菩萨。
我不是一个自大自满的人,也没有自我宣传的用心,上面说的函件太多,是事实,电话一天到晚响个没停,也叫我应付不了,各方人士对我的错爱过分与期盼太深,这是事实。可是他们已经把我这一个凡夫俗子太高估了,他们错认为我是一个有道行的人。也许是由于社会心理之中,有一种心理是在追寻超人的助力吧?可是我必须郑重声明,我只是一个庸俗平凡至极的俗人而已。没有神通,没有智慧,没有道行,不敢当任何过过当的称呼,也不敢以我自己的无知及萤火之光来误导他人,我说的写的个人浅薄经验,只是学佛人的诚意公开与大众切磋,及以之接引初机学佛者,并无自炫之意。事实上,纵是神通,也只不过是佛学之中的最皮毛肤浅的一环,佛学的精髓并不在于神通,学佛的目的如果只为了获得神通,那就大谬了,故此,佛陀切诫弟子妄言神通,当今佛教有识之士也都戒言神通,我非不知,为什么明知故犯呢?只为方便接引初机而已。
我所讲的,好比是托儿所及幼稚园的程度,希望有人听完儿童故事之后,进一步去上中学大学研究院。千万别误将我讲的一切错认为大学课本。读者若要认识真正的佛学,还须从经论入手才是!
而且,我所说的天眼通什么的,实在也不能算是神通,那实在只是人类心力的一种潜能而已。当前各国主要大学都设有“超常心理学”(Para-psychology)来研究人类的精神心力超常现象,科学家努力如何释放人类心力的潜能,包括天耳通、神足通等等。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三日之夜,美国ABC电视播布新闻,指出美苏两大强国的科学家,分别致力研究如何释放人类心力,用以探讨太空宇宙深处,并且两国都正在秘密发展人类超常心力作为武器,用心力侦察敌方军事机密设备,用心力引致敌方太空火箭爆炸,用心力摧毁敌方核子设施……美苏两国为何耗费亿兆计算研究发展这些人类心力潜能?难道那些科学家都是疯子吗?如果没有对心力有相当深入研究认识,敢发展这类计划吗?国会会批准拔款给毫无根据的研究方案吗?美苏的军事用意,固然可怕,非我们佛徒喜闻,但是至少也反映着科学的趋向。
所谓“神通”,是往昔科学未发展,不知其然的名称。在科学发展到太空物理学和进入次核子世界的今天,应该称之为“人类超常潜能”,这是我的愚见,神通即非神通!
心力潜力,人人都生来就有,可惜多数人不去释放它,不知运用它。如果人人都静定,潜能就会逐渐释放出来,如果用之与善,则造福自己和他人,用之于恶,就会变成害人损己的可怕武器。
佛教的禅定,潜能释放,举世公认,道非迷信,其实从其他途径也可获得潜能释放,外道禅,科学禅、“功夫”定……都可入定,都可进入程度各别的定境,释放多寡不同的潜能,无所谓“神通”不“神通”,只是,佛法以慈悲为根本,禅定的目的亦在于慈悲的发扬。如果经禅定而获得所谓天眼通天耳通之类,释放智慧潜能,对于人 有些善良的功能,或有造福,或有保健,或有助和平,或有助消除灾祸厄难,那又何必绝对禁绝谈神通呢?佛陀告诫弟子勿妄言神通勿滥用神通,可并未说凡是神通就是妖魔邪恶。或认为在这科学新世纪,把人类心力精神的潜能资源永远视为禁忌不肯予以探讨追寻,更不应曲解佛陀告诫愿意是“绝对不准用神通”!
有些人士,自己说神通,或欢喜宣扬自己怎样有神通,却不准别人谈神通,也有些人,自己常说有几**来归依,又如何看见什么菩萨,又如何用手一摸就治好别人的病,又如何为谁念了咒使她全身的癌都立即消除,可是对于我实验禅定天眼通的报告,却大骂为“妖魔”,是“妄语”。这种态度,未免失诸过分偏激吧?
我有什么“神通”?不过是人人都有的潜能罢了,人人都可使之释放出来的,人人都可修到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而且都比我修得好,神通更是大百倍千倍,正是家家地底都是水源,谁肯掘井汲水就有水用,不肯开井,怎得井水?开了井,如果长久不汲水,水也会干涸。已开有井的呢,也不必自夸是天下第一泉,除此之外,别无他泉,世界那么大,难道真的只有谁一家才有井泉么?有人神通大,可感动得***来归依他,又可手一摸就消灭了癌!阿弥陀佛,我们这些小人物,可没有那么大神通本领哟!顶多只能替人看看身体有什么病,告诉人家病缘而已,这样也算是“着了魔”,也算是妄语,夫复何言?
人人生来就都已有潜能,人人生来都是平等的。说什么谁比谁高,谁比谁低,说什么谁才有专利神通,这都是匪夷所思的。
我并非全世界唯一能透视人体的“天眼通”,也不是最好的,只可说是全世界千千万万个已经“开眼”的人之一,而且是很初步很肤浅。尚在实验学习阶段。至于来源,我的确是生来就有这种潜能的,与任何人一样。也许别人不曾留意自己的潜能,而我则注意到吧?你们人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预感灾祸吗?不是到了一处陌生之地,突然感到似曾来过吗?…… 连鸡犬和野生动物都有预感的潜能,能预知地震,蚂蚁也预知暴风雨来临,老鼠能预知船沉,猫狗能见鬼物,蜜蜂预知家庭盛衰,鲸鱼能发音波联络全地球海洋的同类,蝙蝠能发雷达波搜索,蝙蝠与鸽子均能感觉地球南北磁场方向,蚯蚓预知气候变化,这些都经科学证明的本能及潜能, ……低等生物都有智慧潜能,连细菌都有识能,人类忝为万物之灵,反倒没有潜能?
我从小就喜欢“画公仔画出肠”,三四岁就将猫狗人物都画出骨骼内脏来,老师说我神经有问题,问我,我说:“我看见是这样嘛!”我以为人人都与我一样,一些也不觉得自己有别于其他儿童。我看自身也是透视见骨的。长大以后,看见任何世称绝世美女都是一副副活动骨头和心肺肠胃,跟肉店吊着的半边猪半边牛,没有什么大分别,同样恶心,同样可怖!或者这也是我至今仍厌恶婚姻的原因之一,依然是个王老五,也算是不良副作用吧!
佛经说“红粉骷髅”,又说身是臭皮囊,这一点也不错。我从小就是这样观感了,连看到自己是臭皮囊也吃惊,世上也没有美色可以引诱得我,这是绝对可以肯定的,而我小时候又未读过佛经,又怎知道佛经说人体的秽脏呢?
有人在向佛教界说我是由他灌顶才有天眼通的,我闻之觉得太荣幸了,可真高攀不起!可惜我尚未有过此种殊胜受他或任何大师的灌顶呢!
来过舍下会晤的陌生人,在过去四年当中,合计应该也有千人以上了,这些访客,来自世界各地,中西皆有,大多数是来叫我为他们X光透视身体内脏的,似乎还没有一个指出我透视不准确,人人都惊异我果然能看见其体内秘密病源。一个来自香港的八十高龄老太太,连姓名都不知的,我一见面就告诉她胆内有五颗大小不一的结石,她坚持五年前在港照过X光没有结石,我叫她去温哥华医院X光照验,她打电话来说我看的完全正确,她接受我的建议,住院开刀,割除了胆结石,身体比以前好多了。这是由甄先生带来的老太太,越来越健康,像这类事,我在这四、五年,不知做了多少,我为人家寻病源,助其接触痛苦,这也不对吗?是“妖”,是“邪”,他为什么不去骂医生X光仪器呢?
有人甚至于在讲经时不讲佛经,却花时间来向听众指明我的姓名来大骂,说我是“天魔附体”,是“妄语”,是“妄言神通”,是“欺世盗名”……我虽不在场,我在家一面写稿子,也能听见他在千里之外骂我,也能看见他骂我时的情形,我也不生气,只是感觉到他太浪费大众诚心去听他讲经的时间,我只希望这位大师知道,我确无神通,而且这些潜能人人都有,绝非专利的。而且就算我过得一关考试,我能过得一两千人的考试吗?温哥华有数位中西名医,香港也有几位名医,都曾来考试过我, 甚至有疑难病症时,也来向我求诊,今天(1985年8月5日)与昨夜都还有一位西医来叫我为他透视身体,另一位西医约下了下周来叫我看病,你说怪吗?他们为何这样迷信?
香港有一位名西医,来要求我为他透视眼睛,九龙一位名西医,去年带了全家子女来叫我为之透视,一一隐病都经诊出证实,他回香港为我大做宣传,颇有溢美之词,难道我能骗得住那么多位专科大医生吗?
这里我并非自我宣称,只是说明我确非“妄语”,亦非“着魔”,我未以之敛财,从未应邀上加拿大电视表演天眼,也未邀请任何学府讲演,更未挂牌营业,说到虚假,人生一切都是虚假的,天眼自然也脱不了虚假相,而非实相,只不过这种潜能人人都有,可用于助人出苦脱厄,解除疾病,虽未敢去云已符佛陀慈悲之旨,也不能被担个“天魔附体”“妄言欺世”的重大罪名吧?谁在经堂上骂我,可真是太过责了,是非未明,就定别人罪,恐怕有失大师身份吧?我去年如何在大师面前为远在北京的陌生人遥诊,证实完全正确,当时目击者有二十多人呀,我怎么着魔了呢?
“魔”也罢,“妖”也罢,我问心无愧,只愧未能深入经藏,也未有大能力行菩萨慈悲,顶多为些众生诊看病源,助之出苦厄,我巴不得日夜都不用睡息,也不必爬格子买文字为生,我可全力为人透视才好!那潜能是如井水般源源不绝的,只可惜,肉体会疲倦,无法配合潜能,也只好尽心尽力而已,学不到菩萨,也只好做个“善魔”吧!
不过,的确应付不了那么多人,若非事态严重,我都不回信了,看着那书房里几大纸箱累积的来函,我心中并非不感到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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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0 23:15:58梁祝 (小涛)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至一九八四年二月期間,溫哥華的天氣奇寒,在攝氏零度至零下十多度的溫度之下,仍有很多人冒著冰雪上佛寺拜佛,其時正值馮公夏伯伯赴港,命我暫代其職務,代表他的會長身份。每周在世界佛教會的佛恩寺主香領衆上供及講經,因此我每星期天及佛教節日,初一、十五,都前往佛恩寺,我懂得做什麼拜懺儀式?只不過是和大衆一起拜佛而已。幸而有副會長羅午堂伯伯在一旁指導,我方可濫竽充數,至於講經,我更不敢,只有講些佛經內的故事和見聞,我講話向來不打草稿,亂說一氣,哪像是講佛經故事?倒像是說相聲,把大家逗得笑呵呵,這叫做猴兒大鬧經堂;一座莊嚴的佛殿,被我弄成戲院了。
那三個月的日子,回憶起來,蠻堪回味的,又有歡笑,又有果子吃,好不開心!每逢拜大悲懺,一跪半天,拜藥師懺更苦,上午下午兩段,也不知跪了幾小時?膝蓋都跪僵了,又痛又酸,磕頭又不知磕了幾百次?只是,唱誦之時,一心繫念佛菩薩,心境的舒暢悠然,不是文字可以形容的,也就忘了跪得膝痛之苦了。何況,拜完了還有甜粥吃,又有果子吃之樂呢?供桌上擺滿了佛教徒送上來供的果子,擺不下,撤換下來的,吾猴老早就覬覦著了,其實,也吃不了幾個,總是貪心罷了,學佛必須解除貪念,這是知道的,也總明知故犯,猴性難改,沒法子。
那兩三個月,接觸了很多人,自然就經歷見聞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應該當日就記錄下來的,就是太忙,拖到日後,把事情發生的時間都忘記了,只記得事情的梗概。
記得有一次,到了佛恩寺,換上海青上殿,即將上供之時,看見殿堂側面站著一個青年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此人很陌生,以前沒見他來過。本來常有陌生人來參加拜佛,拜完就走,不足為異,人那麼多,也記不清是誰。但是這一個青年人好像有些奇怪,不由不引起我的注意。
這人很勤勞,他自動幫忙搬椅子,這是很少見的。向來這些搬椅搬檯的工作,都是由寺中的義務工作人員做的,絕大多數都是些女居士,她們把場中的上百張的摺椅搬挪,騰出地方來給拜懺之用,又搬鋪拜佛的跪墊,搬桌子,大家忙碌得很,寺中沒有常住法師,只有一位客席法師,法事還忙不過來呢,當然不會勞他搬場。工作人員之中男居士人數較少,也各有職務,登記的,辦行政的,管香油的,也都是較年長的先生們,各人都忙,騰不出身來搬桌椅的,我到得早,也會參加搬搬,自己感覺是應該的,因為我不忙,而且也算還年輕,應該出力的。至於在場的年輕男子,都是外來拜佛的人,作為客人,是很少會自動上前幫忙的。難得見到像這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這樣自動出力的!
這個年輕人和氣,態度很好,不過,他很沈默,一句話也不講,而且面有憂色,對他講話,他微笑著聽,也不回答,笑容也掩飾不住他的憂戚神色,我立刻在心中看見他的人生經歷的不幸片段,我看見他在南中國海中漂流,絕糧、斷水,大海茫茫,一葉扁舟,驚風駭浪,疫病的死屍給抛下波濤鯊群爭噬,浪花冒紅……現在是失業,舉目無親,在這冰天雪地的異國,生活無著,這是一個越南難民!
我還看見他的周圍有很多炮火,轟炸,難民、死屍,饑餓,流浪,恐懼,沮喪,失望……
短短的一瞥接觸,我看見了他的坎坷悲慘的半世,而我和他還未交談過一句話。本來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深深地同情他,我不會講越南語,不過他聽得懂中文,我判斷他是華僑的越南難民,我覺得應該和他談一歎,言辭對他並無實惠,至少也讓他接觸一些溫暖吧。
可是鼓聲響了,我沒有機會上前找他,而他也怯怯地站在人叢最後面,遙望著我,我隨著鼓音而就位於主香的龕前中央位置,羅午堂伯伯在右邊主磬,兩位女居士在左邊掌鼓及敲木魚,客席法師在羅伯伯的右邊領唱,實際上的典禮指揮人仍是羅伯伯,我只不過是站在這樣代表羅伯伯上香。爐香讚中,我上前供了檀香,回身退下,閃電般地一瞥,看見了那位越南青年已經合掌跪在地面,閉目而拜,顯然是不熟悉我們的儀式,並不跟隨我們的行動,他自拜自磕頭,有點亂拜心急的樣子,誠懇到極點,他那種悲苦神態是顯然可見的。是的,這是一個悲慘的越南難民,我更加確定了,他九死一生地來到了這冰天雪地的加拿大,從大海漂流來到了這冰雪中流浪!
爐香讚唱完,就是上大供,唱念聲中,我須再次向佛龕上檀香,這一次回身,看見他已匍匐在地,頭額不斷碰叩地面,這種五體投地的拜法,在此地還沒有見過。至此更可證實他確是南傳佛教的信徒了,他五體投地,不住碰響頭,在此地未免有些驚世駭俗,大衆紛紛驚疑地注視他。
上大供的最後一段,由法師與羅伯伯率領著我和大衆,從大雄寶殿轉到旁邊的光明殿上供給佛龕內的阿彌陀佛銅像和地藏菩薩,我領先上了香,退下,讓別人列隊上香,這時,我看見那位越南青年也跟著來到了,他在後面五體投地猛拜一輪,然後站起來,合掌不斷地拜,他緊合雙眼,念念有詞,頭部開始向左右移動不停來回,手掌仍然合著,身體也漸漸向左右來回移動,越動越劇烈。
他的怪異神態與動作,把數百人都嚇得躲開了。這時羅伯伯與法師正領著唱念著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唱到“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不生不滅……”
那越南青年突然跌倒仰臥,在地面像風車般旋轉,越轉越快,從殿中心旋轉到東,又轉回西邊來,他雙手仍是合十,眼睛緊閉。這情景嚇得全殿的人大多數都中斷了唱念,紛紛走避,只有龕前的羅伯伯與基本唱念班仍然照常進行,羅伯伯和法師等都是看見的,不過他們未加理會,也不能因此而中斷儀式,我的唱念本來就是唱兩句,偷懶三句的,因為我沒有嗓子,唱與不唱沒有什麼分別,唱,人家聽不見我的聲音,不唱,也不會覺察我偷懶——由是之故,我得以微盼這位青年人的動態,我要看看他鬧成什麼樣子。
他突然像鯉魚打挺般地跳起來,東縱西跳,一躍數尺,揮拳虎虎,突然又全身旋轉,像陀螺一般,越鬧越凶,露出了兇神惡煞的面貌,猙獰可怖,看那情形,有些像那些練“神打”功夫,其實不是“神打”,整個殿堂都被他佔領了,他來回奔馳跳躍,兇惡恐怖的樣子,把全殿數百人都嚇得逃走了,而更外面殿外的人群聞訊蜂湧而至爭看熱鬧,於是,外面的人向殿內湧,裏面的人爭向外面逃,秩序大亂,全殿一片驚惶叫喊,有些人雖驚惶卻又要看。
我本來不打算不干預他,可是看他鬧到全殿大亂,我身為代理主持人,可不能不出面了,我點頭向人叢示意,就來了三位青年男子,企圖扶他下去休息,哪知他力大無窮,一揮手就把他們格開,退得跌跌翻翻,誰也抓不住他,而他的面貌,刹那中,連連變化,我不知道別人有無看見,我自己是看得很清楚,他有六、七張不同的魔怪面孔,都是猙獰可怖的,一轉身就改變一個面孔,有些面孔像日本能樂的魔鬼假面,有些青面獠牙,有些慘白流血,有些披頭散髮,口中噴火……他的身體也變為三頭六臂……一下又現出他的本來面目,雙眼緊閉,口角流涎。
“怎麼回事?馮居士?”“這是什麼?”……“怎麼辦?馮居士”。我身邊的群衆問我。
我知道我不能再不管了,我若不管,萬一他跳上佛龕搗亂,把佛壇搗毀,或者打傷人,或者打碎玻璃窗及佛龕的玻璃大罩,或者他弄傷了他自己,甚至於鬧出人命案,哪可怎麼辦?可是,看他那麼兇惡勇猛,力大無窮,我怎能對付得了呢?
我自己毫無法力,我怎樣去應付在他身上的這個巨魔,這個魔怪可真夠潑的,竟敢在佛殿上大鬧,分明是有意向佛菩薩顯露顔色,他連般若波羅密心經也不怕,他甚至於藐視釋迦牟尼,阿彌陀佛,地藏菩薩,觀音菩薩和大勢至菩薩,竟敢在這些菩薩的聖像之前興妖作怪,擾亂佛殿!可見這魔頭真是很有些神通的,我這一個凡夫俗子,有什麼力量可以制服他?我這一去干預他,不是很冒險嗎?
這些念頭在我心中閃電般閃轉,我猶豫著,可是情勢逼得我不能再猶豫或畏縮,因為他越鬧越兇暴越狂妄,再讓他鬧下去,說不定真會鬧出禍事打碎了玻璃,搗毀了佛像,傷了人,出了命案,那還了得?這佛殿今後不是名譽掃地了嗎?
數百人圍觀著,驚怪與好奇的眼光漸漸都轉移到我身上,期待著我出面收拾這個場面。或者他們誤以為我真有什麼神通吧?這一次,可真是被虛名所累了,我身為代理主持,不出面處理,也說不過去,在這些期待的眼光催促之下,我更不可以畏縮了。我向他面前走去。
我心中念著韋陀咒的咒心,同時默求韋陀菩薩。除此之外,我再也沒有別的辦法。我迅即感應到韋陀菩薩的偉大能力注在我心中,那是無形的,無相的,但是可以感覺得到它有些像是輕微的熱流與磁力,我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擡起,指向著著魔的越南年輕人,我感覺到那一股微熱的磁力之束,像光束般地,源源不斷地從我眉心射出,射向他的眉心腦中,我同時感覺到另一股熱磁雷射,從我的右手食指射出,射向他的胸前,這經驗是無法用文字語言形容的,我感到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導體,那些熱磁雷射並不是我的能力,它的能源來自無色界不知第幾十界的韋陀菩薩。
那青年人仍然是緊閉雙目,顯然並沒有看到我的接近。但是他的三頭魔像消失了,他的旋轉揮打的動作逐漸緩慢下來了,他的六條臂膀也幻化了。他開始變得軟弱,終於合掌向我下拜,頹然地跪伏在地面山個,低垂了頭,這時候他的一切幻相均已消失,他跪伏在我腳下,哀哀哭泣,其狀淒涼可憐,而這時候,熱磁雷射已經停止射出,而且消失了。我感覺好象拔掉插頭一般。
我知道並不是我的力量所致,我知道完全是韋陀菩薩的神力降伏了那天魔。我心中止不住地感謝著韋陀菩薩。
他服從了,一些也沒給我麻煩。他站起來,好像是夢遊剛醒,四面張望,開聲問我:“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人人都圍著我看?”
“你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麼?”我問他。我很歡喜,他終於開口說話了,而且會講廣東話,這就省事,因為我不會講越南話。
“不記得,”他搖搖頭。
“請你們大家不用擔心,也不要圍觀著看,你們去拜佛去吧,這裏沒事!”
這時進素餐廳來吃素面的人越來越多了。佛恩寺的齋飯素面是免費供養的,誰都可以來吃,對誰都歡迎,並不收費,往往在佛節會有一兩千人來拜佛吃齋,熱鬧得很。就是平時的初一十五,也有好幾百人來的。此時氣氛很輕鬆,一團和氣,是佛恩寺的特色,或者這正是此地大多數佛徒都歡喜到佛恩寺的緣故,佛恩寺一枝獨秀,比別的寺院熱鬧,這是事實,在這熱鬧氣氛之中,大家都是自助,見有位置就坐下,照吃不誤,吃飽離座,讓給別人,遲到的就得站著等待,站著吃飯盒子,總而言之是熱鬧,好比香港的茶樓。
人來多了,我也肚子餓了,不能再多講,趕快去找位子坐下吃面,可是我心中惦念著那個越南青年,我吃不下面,就去找他,我想他可能因為自卑而走了。
果然他在寺門徘徊,憂戚得很,好像要離開,卻又不捨。我喊住了他,他回頭望著我。
“嘿!”我叫道:“來吃麵吧!你怎麼要走呢?”
“不,不吃了!”他靦腆地說。
“為什麼不吃呢?”
“我……”他慚愧地低下頭:“我沒有錢給香油!”
“佛恩寺的素餐是免費招待的!”我說:“並沒有規定要捐香油才可以吃,快來吧!我請你吃!”
“不好意思。”他仍是很慚愧的樣子。
“別傻!”我笑道:“來到佛寺拜佛,都是與佛有緣,大家就像兄弟姐妹,你為什麼難為情呢?快來吧!請跟我來,我們一起吃面。”
我拉著他的手,一同到餐廳,我親自到大廚房去盛麵,胖胖的丁太太,笑口常開,人緣極佳,是公認的“名譽頭廚”,一聽我要麵給越南青年,她立刻就裝了一大碗給我,還笑說:“請他多吃一點呀!”
我陪越南青年坐下,一起吃麵,平時我會和很多人說笑,這一天我只是和他一個人談話,因為我心中很同情他。
“你是越南華僑,”我說:“你是漂海難民,你起先以為來到加拿大就有好日子過,怎知來到,又失業,又沒有錢,靠救濟過活,又舉目無親,精神痛苦,是麼?”
他吃著麵,眼淚就流淌了下來,不住點頭。
“師父!”他問我:“你叫什麼法號?你怎麼全都知道我的事?”
“我不是師父!”我說:“我是個居士,我名叫培德,你貴姓名呢?”
他說他姓L,然後又問我:“你有這麼大神通,剛才救了我,怎麼你說不是師父?”
他的意思是說我為什麼不是比丘,廣東話尊稱法師為師父。
“我不是出家人,也沒有什麼神通。”
他茫然地凝視著我,我從他的瞳孔內看見他所經歷過的劫難,炮火、饑餓、生離死別,家破人亡,失業、貧窮、痛苦……一閃一閃,一幕一幕都出現了,他已經瀕臨精神崩潰的邊緣,實際上,我還看見他在醫院的情形。
我為他的不幸遭遇感到難過,我自愧無力,無法幫助他,我多麼希望我能幫助他重建精神健康和解決他的生活困難!這是一個善良而不幸的青年人,在越戰中出生,在越戰中掙扎,漂流在茫茫大海,如今又漂泊在這寒冷的異鄉!加拿大的失業情況是那麼地嚴重,連加拿大的技術人才都找不到工作做,何況是一個失學的異國青年?假如我不是還會寫文章從港臺兩地賺一點稿費,我自己恐怕也會同樣淪落在這冰雪之國呢,我真不知道該怎樣去幫助他。
我陪他吃麵,我儘量地安慰他,並且向他開釋,希望他樂觀振作起來,希望他別再著相而著魔,我一邊說,他一邊聽又淌淚,又要強為歡笑、點頭,無限感激地望著我,他的眼中含者熱淚,抹了又再流。
“我來到加拿大,”他哭泣著,強笑著,對我說:“還是頭一次聽見人的聲音!”
丁媽媽在一旁聽著,也眼睛濕濕的,她去又裝了兩盤子素麵來,還額外添些東茹等素菜,交給我,“你送給他拿回家吃吧!”
我不記得我花了幾小時的懇切談話去安慰這位不幸的越南青年,當我送他出寺門之時,所有的人早都走光了,工作人員正在打掃,我和他握別,他緊緊地用力握我的手,不肯放開。
“師父!”他眼中又出現淚水:“我來加拿大,是第一次聽到人的聲音!”
“快別這樣說。”我說:“你以後別再想不開了,像你上次的尋短見,更不應該,你心裏有痛苦,就到佛恩寺來,我們談談,也許有人會為你找到工做,我們這裏人多,大家都會留意的。”
“多謝你!”他的淚水流下面頰。
“勇敢地活下去!”我說:“不要悲傷,不要灰心!佛菩薩會保佑你的!請再來吧!”
“好的,”他說:“我會再來,再見,師父。”
他還是稱我為師父,他甚至不知道我姓什麼。我目送他走下石級消失在街角,我但願我能立即為他找到一份工。
我以後再也沒有見過他,因為後來我很少再到佛恩寺去了,因為我太忙碌,不過我仍懷念這為命苦的青年,我曾問過佛恩寺的佛友們,有沒有見過他來過?
“來過一次”,有人這樣說:“一來到就要找那個年輕的師父,我們帶他去見法師,他又失望地說不是這個師父,我們不知道他是要找你,他很失望地走了,以後他就沒有再來了。”
可憐的青年,我為他難過,也自感有些慚愧,我並未能提供任何實質的助力給他,我唯有在我的禱文中也為他祝禱,祈禱佛菩薩保佑他漸漸否極泰來罷。
我在佛恩寺的短暫時間階段內,故事不少,有歡笑,也有眼淚,這位越南難民青年的故事,是使我歷久難忘的經歷之一,因為不是一件普通的事件,我但願美加的佛教界日漸壯大成長,早日開始實施佛法的社會救濟工作罷!有那麼多的人來拜佛,為什麼我們不組織起來開展慈悲濟助的工作呢?
當然,因素很多,我只好禱望菩薩庇佑,使因緣早日成熟吧!
千千萬萬的人在拜佛,應該可以匯成一股不小的慈悲力量呀!
版註:世界佛教會地址——525 East 49th Ave, Vancouver BC, Canada
永懺樓随筆之八十二──《佛殿魔影》
《內明》第174期:1986年09月1日
悲慘的國際海港孤兒
馮馮
去去來來。/. 謄錄
南洋讀者來信不少,一九八六年所收到的南洋各埠的讀者來信之中,最令我心中難過的莫過於某港的那一位女子的來信了。
“馮馮先生,”她的中文程度顯然不大好,字跡很潦草,信的大意是這樣的:“請你救我丈夫好嗎?他名阿積,病很久了,附相片祈查收看完寄還。”
信中附來的是一寸半的頭部正面照相館黑白照片,相當陳舊,面貌已看不大清楚了,可能是十年前的舊照。這樣子叫我診病,這可不是容易的啊!
我只好看著來信的地址,試用天眼去尋找,總算得到佛菩薩的支持,在這個南洋的都市地址找到了這個病人。我看見他身穿無袖背心式內衣和短西裝褲,斜躺在一張藤製沙發上。他的家境顯然並非富有,室內陳設很普通。我看見他獨自斜躺著,好像是睡午覺的樣子,我找尋他的太太,卻沒找到,可能是去做工了。我看見這位名叫阿積的中年人,年齡大約是三十六歲至四十歲左右,他的面貌長得很英俊,輪廓像是東方人與西方人的混血兒。身材像西方人,看來是有些微胖,他的右臂似乎已經癱瘓,而且很痛苦。
他的疾病的表象是找到了,但是,病因與因果是什麼呢?這就需要運用慧眼與法眼去觀察了。
我看見一個英國士兵一個貧窮可憐的馬來女子,在一間只用破布簾子掛在門口的竹片破板破房子內,說是房子,倒不如說是垃圾篷子恰當一些。這一帶全是這樣的破篷子,赤身露體的貧窮兒童在泥濘的巷子內嬉戲,赤足的老婦在簷下燒著破板,在煮什麼食物,氣味挺辛辣的。老婦對於室內發生的事好像並非完全不知道,她的神情是痛苦、羞辱的、而又無可奈何的。
我看見那個英國士兵穿回衣服,交給那女子幾張鈔票就走了。然後那女子略微整理了一下床褥,對著鏡子再添脂粉口紅,又到門外去倚門賣笑了。不久,另一個英國士兵來到,那女子上前去,把他死拖活拉地拖進了破屋內,那水兵邪笑著,脫下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和兩臂……。
然後,我又看見那可憐的馬來女子懷孕了,我看見她在破屋內床上痛苦叫喊著,老婦在一旁照料,還有一個大概是鄰人老婦,幫忙著接生。
我看見一個嬰兒出生了,是個男嬰,他在血泊中掙扎著,呱呱地啼哭著,老婦包著這個血污的男嬰,她的淚水流下了皺溝滿布的臉,她將嬰兒抱來給產婦看。
那馬來女子含淚對嬰兒只看一眼,就把頭旋開了!她不住地哭泣,淚水浸濕了枕頭:“丟掉吧!丟掉吧!”我雖然聽不懂她的馬來話,但是可意會到她的意思:“留著做什麼?”
然後,我看見老婦人,用一條大毛巾包者這個可憐的男嬰,在黑夜中把他抱走。我看見老婦人把他抱到海邊,企圖把他拋入海中,那可憐的嬰兒呱呱地啼哭著,老婦人流下了眼淚,把他又再抱回家去。
“丟掉吧!”那馬來女子哭叫到:“我怎麼養活得了他?”
然後,那老婦人又再把嬰兒抱出去,風雨飄搖,夜色蒼茫,老婦人流著淚,抱著呱呱啼哭的嬰兒獨自躑躅於這個國際海港,莫知所從。
我的熱淚也潸然流下來了。
最後,我看見老婦人把這個男嬰放在天主堂門口的石階上,然後她就消失在夜色之中。那可憐的嬰兒不停地啼哭掙扎,風雨潑打著他。
天亮以後,風雨停了,可是那可憐的男嬰已經濕透,求生的本能使他仍然在嘶聲啼哭叫喊。
一位穿黑袍的修女出來了,抱起這個全身濕透瀕於死亡的男嬰,修女的眼中早已溢流熱淚了。
男嬰給送到了孤兒院,在修女們的照料下,他漸漸長大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他不知道父母是誰,孤兒院中充滿了天主的愛,但是那並不能彌補他的悲慘痛苦,也不能彌補他所從未獲得過的母愛。
這可憐的男孩,今生的來歷就已經夠悲慘了,遑論前生?他的前生數世的事可以用慧眼與法眼洞照,但是這裏不必在本文提及了。
國際海港這樣的孤兒原就不少,越南戰爭造成的戰爭孤兒更多,在這歐亞航運必經之道的國際海港,渡假的洋兵更多了,更多的業障孤兒出生被拋棄,孤兒院已有人滿之患,不得不將較年長的孤兒推走,那個被拋棄的男嬰這時候已經十四歲了。孤兒院爲了要收容新的棄嬰,將他和同齡的孩子都安排到外面去工作,叫他們自食其力。
十四歲的孩子受過多少教育?有什麼技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父母是誰?他孑然一身,飄蕩在這茫茫人海,歸宿何處?含著眼淚,吃著出賣勞力換來的一碗飯,居然也漸漸長大了。這株牆隙長出來的孽種野草,永遠不會茁壯,永遠是孱弱的,可是生命的力量多麼奇妙,它在寒風中瑟縮,卻會開出花朵來,他竟然長得那麼英俊漂亮,這個可憐的歐、亞混血兒,漂亮得好像童話天主夜譚中的苦難王子,襤褸了掩不了他的英俊美貌。他獲得了一位華裔少女的芳心,結了婚。
年輕的小夫妻,努力創業,漸漸走上小康之路,人生漸漸地顯露了曙光,怎料,突然遭到了厄運!阿積的一條胳臂突然麻痹癱瘓了!到處求醫,典當俱盡,看了多少名醫,都不知道病源。
我以慧眼、法眼、天眼越洋觀察阿積,我的肉眼早已悲淚漣漣。可憐的阿積,這個善良的好青年,命運多麼悲慘啊!
這是他的父親洋兵所做的惡孽啊!可憐他甚至於不知道哪一個洋兵是他的父親,他的母親每天接近那麼多洋兵,誰是他的父親呢?洋兵們到處縱慾,制造了多少人間的痛苦淒涼的孤兒啊!
阿積的病因是他父母遺留給他的孽病,花柳梅毒的病菌,潛伏在阿積身體內,現在已經侵蝕了他的腦神經與中樞神經系統,使他終日腦痛,使他一條胳臂癱瘓了!而這還只不過是初期的病況,未來還有更可怕的發展,不明白爲什麼那個南洋海港的醫生們說找不出他的病因?是否醫生們有意隱瞞真相呢?
我不知道怎樣才可以挽救這位可憐孤兒的生命,他是一個勇敢上進的好青年,他從來沒有怨天尤人,他永遠都在爲生存而掙扎奮鬥,他飽嘗了人世的一切辛酸,他像是我早年所著的長篇小說《昨夜星辰》一書中的人物彤霓,可是他比彤霓勇敢上進,他比彤霓更值得同情,無論如何,我必須盡我的一切醫藥知識去挽救他!
我盡傾我所知,寫下了各種可能有用的治療方法,寄去給他的華僑太太。很不幸地,這封長信還是給退了回來,當地的郵局蓋印說:「此一地址查無此人。」
我愕然地核對阿積太太的來信原址,證實了我並未寫錯地址,我這才心安一點。我再運神去看,發現他們搬了家,我只好等待她再來信再說。
又過了一個多月,她再來信了,顯然以爲我沒收到她的第一封信,這次她又寄了一張阿積的照片來,再次求我救他。
我將我建議的治療方再寄給她,我知道阿積已因病不能做工,全靠太太做工維持生活,醫藥費負擔又十分沉重,我但願在經濟上也能幫助他們一點,不幸地,我是個窮文人,甚至無力負擔那麼多的回信郵資。除了爲阿積向觀音菩薩祈求平安,我還能爲做什麼?
我祈求觀音菩薩加被這位可憐的孤兒,我每天晚上拜佛之時,都爲他祈禱。這位素未謀面的異國青年,我感到他是多麼孤苦淒涼,他多麼需要菩薩的加持,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大約半年之後,阿積的太太來信向我致謝,她說:「阿積實施你的療方已經大有起色,胳臂已能動了,腦子也不大痛了,我夫妻十分感謝,知道你很慈悲,常爲貧病服務,又爲慈濟醫院籌款,我們沒有錢,也節省了一百元美金,現在特別寄給你做爲幫助其他貧病的人士之用,請你不要拒絕。」
拿著那張一百美元的鈔票,我的眼淚早就流了下來了。
那麼多來找我的百萬富翁、千萬富豪,我都向他們化緣,請他們直接捐助佛教慈濟醫院或東華醫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是,他們之中有幾人聽我的勸化呢?
這位貧病交迫的異國悲慘的孤兒,甚至於不識中文,甚至不知道佛法,竟然節衣縮食地捐出一百美元做爲慈善之用。怎不令我感動流淚呢?
阿積雖然還未識佛法,但是他已經深種了善因了,我知道觀音菩薩會繼續加持於他,救他脫出苦厄疾苦的,我會繼續爲這可敬的青年祈禱,我寄給他和他的太太一幅觀音菩薩的小畫像,我教他祈求觀音菩薩,我勸他持念下去,我說醫生所不能醫治的病是他父母的惡業病造成的孽障。但是,只要他立心慈悲,行善,持念觀音菩薩,那麼,菩薩一定會醫治好他的病的,菩薩一定會替他消除孽障的,至於我所教給他的療方,只不過是凡人的療方,最要緊的是要仰賴觀音菩薩的無比偉大的超越宇宙的大能力。
至於他的一百美元,我已用於購特效藥,寄贈一位被醫生宣佈爲無望的流血不止的青年病人,此刻當我執筆寫此篇之時,這位在臺北的不幸青年,正在生死邊緣掙扎之中,我收到他的朋友來信及電話向我求救,我正在向觀音菩薩祈禱,盼望佛力加被這位才二十歲的青年血友症危急病人。
有人爭相要向我學天眼通,他們以爲有了天眼通是快樂的,他們可知道有了慧眼法眼與天眼,所看見的人世間與多元宇宙之間的多少悲慘事象?多少因果?多少業報?多少孽障?多少痛苦?而修行人恨無神通去一一救苦度厄,佛子內心有多麼悲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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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0 23:21:54梁祝 (小涛)
一九八七年八月底的一夜,已经是子夜,电话铃声响了,一位陌生女子在叫喊:“冯冯居士,冯冯居士!”
“你是从南洋打来的?”我看见她穿着短袖白衫,肤色较深,她的容貌是热带型的。她的屋内有吊扇在旋转,窗外有凤凰槐花和旅人蕉,还有扶桑花,远处有海港、海湾、军舰和商船。
“是的,”她说着带有福建口音的普通话:“我是在S国打来的,我找了好久,电话都打不通,打了三天啦!我有很紧急的事要找冯居士,请问你就是冯居士吗?”
“我就是。”我说:“你那么慌张,是你什么人病重了?”“是我们这里的佛堂的师父病了!”她很着急地说:“冯居士你快救救我们师父吧,他病得很严重啦,我们这里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查不出他是什么病。中央医院查不出,现在转送到大学医院,也还是查不出他是什么病,冯居士你快救他吧!他恐怕不行了,我们都吓死了,大家都不知怎么办才好,各弟子公推我打电话来向你求救,冯居士你快救救我们师父吧!”
这位女士慌慌张张,一口气说个不停,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我说:“慢一点!别那么紧张!请你镇静一点,慢慢告诉我,首先请你告诉我,你是谁?你的师父是谁?”
“我姓D,我师父是M居士,他是此地××佛堂的主持人。”
“事情发生经过是怎样的?”
“几天之前,我师父突然晕倒,给送到中央医院去。后来醒了,医生都查不出他是什么病.后来又转送到大学医院去,那边好多医生,也检查不出来,现在还躺在大学医院,生死难卜!请冯居士慈悲看一看他得的是什么病?”
“他的全名是什么?他住的是大学医院几楼几号病房?”我说:“请告诉我吧!让我去看一看他的情况,我需要知道病房号码,方便我找寻.因为我不认识你们师父,没有名字和房号,我很难找,医院有那么多病人呀!”
我这可是老实话,很多人打电话或写信来叫我为别人诊病,连姓名都不说,住址也不说,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全者不提。一种是以为我有那么大本事,不讲姓名住址也可以找病人.二是有意地考一考我,第三种人是慌张失措,词不达意。姑无论是什么心理背景,凡是不说明白的都使我感到为难,我可没那么大神通本领,而且,她也是慌张失措,救师心切,我不怪她。
知道了病房所在之后,事情就较为容易了,我立刻就找到了病人,那是一位看来五十多岁的瘦弱男子,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
“是瘦瘦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我对电话说,惭愧!D女士甚至于没有告诉病是男是女,她先说是佛堂师父,我还以为是法师呢!原来不是:“D小姐!你这位师父,头痛欲裂!真的痛得像要裂开,有好几天了,对不对?”
“对!对!”D女士说:“医生好几个,都检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脑波检查EEG也查不出病源!”我说:“验血验尿,X光,超音波,全都找不出是什么病,对不对?”
“对!您说的完全正确!冯居士,我师父头痛得很惨,医生给什么止痛针止痛药都没有效!医生都束手无策,说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冯居士,你快救救他吧!”
“你这位师父,头痛到抱住头大叫乱滚,他的头越来越大!好像肿胀了起来,大约涨大了一寸到两寸吧!”我说:“他的头骨在不断涨大,头骨内产生很多气泡,迫使骨细胞膨胀,所以脑袋不断膨胀!这是医学史上,一千万个人之中才会有一个怪病呀!这病的英文学名,我可以告诉你,你去拿纸和笔来,抄下来,拿去告诉他的医生吧!他们是名医,应该知道有这种怪病的,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诊断不出来!”
“他们是诊断不出来嘛!”D女士说:“冯居士,你看我们师父有没有发生命危险?”
“很难说!”我回答:“这病,脑子内并没有癌,也没有瘤。可是,血液内是有很多毒素;”
“什么毒素?”
“是动物尸毒!”我说:“他不吃素!他是吃肉的吃荤的!那些肉类鸡鸭虾蟹的尸毒大量积存他的血液内了!可能是造成这怪病的原因之一,他可能另外还有原因。”
很多人吃肉,各有业报,各有不同的现世报疾病:心脏病、脑充血、中风、胆结石、高血压……不一而足,可是,倒还没见过这样的怪病——“大头症”!我得替他查一查才行。
“是的,师父没有吃素,您说得对。”D女士说:“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呢?请居士慈悲告诉我吧!”
“他开罪了鬼神!”我说:“他自恃有『天眼』,可以看得见鬼神,他以『天眼』之能为人驱邪赶鬼!但是,他的『天眼』并不是真的佛家天眼通,他若是真的有天眼通,应该可以看出因果才对!他怎么不先察看因果,就去替人驱邪赶鬼呢?须知因果可怕,因果之环是不可妄自干预的呀!难怪他是惹上麻烦了。”
“那他应该怎么做才好呢?”D女士着急得很:“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不能说全无危险。”
“冯居士,请您慈悲救救他吧!”D女士恳求:“请您救救我师父一命吧!您是有法力的,请您把作祟的鬼神赶走吧!”
“我没有法力,”我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凡人,我没有驱鬼赶神的神通。假使用,我也不敢滥用妄用神通,更不敢擅破因果!你师父不明因果而得罪了鬼神,你现在叫我去为他驱除鬼神,岂不是叫我去乱顶缸吗?岂不是叫我去乱破因果代他受罪吗?”
“我不是这意思,”她说:“对不起!我只是恳请您救他一命!”
“假如救他一命是不触犯因果律的,我也愿意。假如我有法力,我也可以代他受罪,但是,我真是无能为力了。”
D女士仍在苦苦恳求,我只得说:“我是没有办法救他了,我只可以提议他这样做,也许还有希望。第一:立即向佛菩萨忏悔,向他得罪的鬼神道歉谢罪,许愿行慈悲善事。第二:他须立即开始戒吃肉类和荤菜,改吃全素,今后不得杀生,包括虫蚁在内!”
一个星期之后,南洋S埠长途电话又再打来了,这一次不是D女士,而是M居士自己,从大学医院打来的。这一次,我可以把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只穿了汗衫,病人睡衣摆在一旁,显然是天气很热。他是瘦削的个子,他的头仍然胀肿剧痛。
“怎么你还在医院?”我问:“你不是好像已经出院了吗?”
“是的,”M居士说:“上次D小姐打电话给您之后,我一切都照冯居士你的指示去做,已经开始吃素,也许了愿,后来就不头痛了,医生叫我回家。但是,过了三、四天,头又再剧痛了,又再回到医院来了。”
“你的头还是在胀大!”我说:“真糟!”
“我痛得无法忍受了!”M居士说:“医生们还是没有办法医治,只是给止痛药,也都没有效用!”
“我不是已经把病名告诉了你们吗?你们没有转告医生么?”
“有的,经过医生会诊,证实了你的诊断没错,就是那种怪病。但是,医生说过这种病是无药可治的,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医治,只是给我吃止痛药,份量已经很重了,也仍然止不痛,再来打扰冯居士,请您慈悲再看一看。”
“M居士,你的病因,上次我已经对D小姐说了,她没有告诉你吗?”
“有的,她有转告我。”
“M居士,你太自恃有天眼看得见鬼神,你替人驱邪赶鬼,做得多,得罪了正神了。须知凡是有人受邪祟,未必就是邪祟,可能是受到惩罚,也可能是事出有因,鬼神只是来执行因果!你的天眼只可见鬼神,却未能看透因果关系,你未知案情的前因,你就去作法驱赶鬼神,往往触犯了因果律而尚不自知,你就替人背上了因果!须知就算是邪神邪鬼,假如他们是循因果而来,纵然看来是为祟,他们的行为也是有因果律支持的,任何人妄用神通法术去干预,就会自招恶报!
世上很多术士,以茅山法和道术去斩妖诛邪而牟取金钱,享受酒肉,他们并未先明察前因,乱诛乱杀,乱赶乱驱。殊不知他们为了一点金钱和酒肉,就背上了因果或者种下了恶因,所以他们很多人到后来都是悲惨收场的。有人发疯,有人自杀,有人得了不治恶疾,有人结了三生冤仇。有人的恶报来得早,有人迟,迟与早都是逃不了因果报应的,你可得小心勿再滥用天眼!我知你受人所求,你又肯帮助人,可也得先研究清楚因果才说呀!”
M居士默然半晌,才说:“我现在明白了!我知道,我是做错了好几件事,得罪了鬼神,我也的确还不会看因果;可是,我已经忏悔了呀!为什么还要叫我受罪?”
“还有几件你仍未忏悔及不开愿吧!你再想一想。”我说:“至于受罪,这是欠债该还的,现在只有你发慈悲心,多做善事,积些善因功德……”
“我做善事可以抵消恶业么?”
“前债与后善是两件事,前债也还是必须清偿的,不能抵消。不过,多做慈善善事,种下善因,会带来另外的善报。”
“这样说,我还要头痛下去了?”
“恐怕是如此了!不过,业债还清,就不会再痛下去。你若多做善事,虽不能抵消,但可在将来获取另外善报。我这样说,是有佛经根据的。”
“我会不会有危险?”
“那得看你发心如何了。”
“我已经开始实行戒杀生及吃全素了,也立了做慈善的愿,一定要尽力去做!”
“很好!那就有希望获得善报,可以活下去。不过,你的头痛会持续下去相当长一段时间,直到还清债务为止。”
“请冯居士救我吧!我的头痛起来,真是要命的。”
“我不能,也不敢破因果!”我说:“这些苦,你还是必须忍受的。不过,你已经觉悟前非,你比那些巫师术士他们的未来遭遇已经好得多了。”
M先生说:“我很后悔,我的确做错了几件事!今后再不敢自恃天眼和神通了!冯居士,请您无论如何得救我!”
“我说过了我没有法力救得了你!”我回答:“这种事,就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救不了自己啊!”
“冯居士多慈悲吧!”他又再恳求:“我头实在痛得无法忍受,痛得情愿死掉!”
我叹息:“你们都以为我有很大神通,其实我只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除了守戒之外,有什么呢?这样吧!我只可以告诉你,吃什么素食,略微可以减轻一点点痛楚,等于是分期偿债。要我叫你完全不痛,那是不可能。”
我告诉了几样素食,帮助他减少一些头痛,但,正如我说的,那只是教他分期摊还而已。因果的债,是一定要偿还的,我又对他说:“我知道你也还未吃全素,你仍在吃半素半荤,肠胃的肉类发酵荤腥尸味冲着电话筒薰散,臭得叫我受不了!你还是快点下决心改为吃全素,把肠胃洗洗干净吧!”
他吃惊地说:“冯居士,我知道瞒不了你,果然,我还未能做到吃全素。住在医院,伙食是随医院供给的,出了院,我一定吃全素!”
“吃素是为你自己身体好,随时随地都可以实行的!”我说:“你自己不可以避免吃医院的荤食么?不可以要求医院只供给素食么?人家台北基督教疗养院都肯供给病人吃素,花莲的佛教慈济医院更是只供应素食的呀!”
“我们这里不行!”他说:“不过,我会听你的话,立刻改为全素了!我也会再忏悔再立下行善心愿!请冯居士多加持我吧!让我以余生来真真正正为佛教做事吧!”
“求我何如求观音菩萨呢?”我说。
M先生总算从善如流,他的怪病“大头症”,到我写此稿时,他虽未痊愈,但也停止了膨胀,不至于“头大如巴斗”了。他的头部裂痛,似乎也略微减轻了一些。不过,正如我所料,仍然在持续下去,这是我所遇到的最奇怪的一件怪病个案。令我想起“济公传”内济公活佛医治秦公子的“大头奇症”故事,原来世上真有这种怪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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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1 15:17:02梁祝 (小涛)
五、六岁之时,我自己翻看历书,无师自通地学会排算八字,当时很惊动了父亲的朋友,世伯世叔们纷纷来找我算命好玩,我又忽然胡言乱语,预言世局,有中有不中,当时说的预言,日後回忆,亦感到奇怪,不知道缘何会来此「小孩说大人话」之怪行,幸而很快就自知收敛,不再胡说,亦不再替人算命。
十多二十岁之时,忽然又看书而学会了两种古代术数,一是「大六壬」,二是「奇门遁甲」,後者不算纯熟,较少运用,「大六壬」却较有把握,於是有一阵子,无事不运算,到处招摇。人家丢了一只狼狗,也替他算,谁人问吉问凶,也算,明天天气晴雨,也算,奇怪的是误中的次数也多,算出狼狗被何人偷去、囚在何方,三天之後会自行归来,居然完全应验。算的谁人谁有甚麽疾病?也对,算台风,预报比气象台还早上一星期。甚至於在游戏中的“投壶”算法也多应验;烦我母在另一房间收藏的物件,给我来算猜,也都大多猜中。有次甚至於算出她收藏的一盒火柴是火柴,—共有四十九支火柴与火柴的封皮颜色与虎头,有次算出某地两天内有地震,也都应验,一时弄得左右邻里无不知晓,人人来找我算,几乎可以摆地摊了。
我自己亦极其惊诧於「大六壬」术数之神奇,那一阵子,十分沉溺於术数,直到我兴趣转变为写作才渐渐减少卖弄。
那一段时间,我又每晚习坐,子夜起来静坐,是完全缺乏师傅的,自作聪明的打坐,静坐了半年左右,在静中时见蓝光白电闪闪于脑前脑後,有一夜突然看见阿拉斯加火山爆发,火光冲天,失惊大叫,次日果然看到此火山爆发的电讯。以後异象时生,不敢再对人言,只有默记在心。
那一阵子,术数与异象成日占据了我心头,弄得我神魂颠倒,终日不安,我发现我先见或预知的事,却无一可以避免。例如我明是预知我某日必被人骑单车撞伤,自己特别避开惯行路线,另走他途,却偏偏就在那儿给人撞伤。我计算出一位余姓朋友的父亲可能何时有生命危险,他素知我计算准确,就不敢出街,在家休息,却到时突然心脏病发死亡。我自己预知的几次灾祸,几经努力避免,都不能免,我警告朋友店铺何时可能失窃,他严加防范,偏偏在他改变的门锁时被人撬开偷了店。
经过一番思索之後,我放弃了这些术数与静坐,不愿再走上先知预见之路。我认为那都是一种魔境,不知是否佛家所说的魔?总之,我是完全不再搞那些事了,我觉得,但求心之所安,问心无愧,心安理得,何必去先知?何必去预见?与其凡事都要先知,惊疑失措,不如多读心经,多做些善行,劝人为善,功同自己行善。善是否能积福?固属未可知,但是信佛为善,心情获得安定,或者就不那麽容易为魔所侵罢?
从前有一位法师,闻说我的情况,特地来看我,说:「居士,你修慧何如积福?别太逞慧招魔啊!」
高僧的当头棒喝,正合我意,是以多年来我不敢在卖弄先知预见,亦不再以术数之能来招摇撞骗了,如今是不再乱打坐,少见异象了,偶有所见,亦只默识,不以为意了。终日混混沌沌,是我目前的心境。